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33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掉落在地面上,虽然身上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但是这双手……染上的血却是洗不掉,永远都洗不掉。
玉鬘的手勾着鼬的脖子,手臂下是他如丝般的青丝,手掌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鼬的皮肤,而是隔着一层头发。
和服袖子因为她的动作滑下,露出一段玉白的胳膊出来。浦原喜助制作的义骸可以称的上‘完美’二字,算是没有辜负他曾经的十二番队队长兼开发局初代局长的头衔,手臂皮肤羊脂玉一样的白,若是仔细看还会看清楚如脂的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你能护的了他多久?鼬。”玉鬘歪头躺在地上看着鼬乌黑的眼眸,那眼眸似海的深,望不到深,仰起头,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就快鼻尖碰鼻尖。温热的鼻息打在脸上。
鼬看着她,既不回答也没出声。流淌在榻榻米上酒液已经完全浸入灯心草中,只余下酒香在房间里流转。
“为什么不说话,鼬。”玉鬘下巴扬起,脸上的酡红让原本精致的脸庞添上一丝的妩媚,“还是说你们男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以为一切都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以为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大量酒精的作用下,玉鬘的眼前渐渐的模糊,鼬的轮廓在她的眼中模糊成一片,再三变幻,竟然变化成了那个男人的模样。黑色的头发,烟青色的眼。
“海燕……?”玉鬘脸上的神情一紧。
“什么?”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是疑问。
“你不是应该在志波家里好好陪娇妻么?”玉鬘无视掉鼬的问题,皱起眉头,面带讥讽,“而不是来找我这个叛逃者的茬。”
见她说一些叫他听不懂的话,鼬冷静的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头,“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我没醉。”话才说完,她又别过头去小声嘀咕,“不对啊,这声音和那小子的不像,好像浮竹队长的声音,哎?是怎么回事啊。”然后又理直气壮的转过来颇有气势的问,“你是谁啊?”
看着她故意做出来的质问表情,水亮的嘴唇翘起来,心里似乎有个地方被触到,眼眸垂下,“那么你说……我是睡?”
“哎?”玉鬘勾住鼬脖子的手收回来挠挠脸小声“长着一张和海燕那家伙一样的脸,却和浮竹一样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她很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该不是那两个人的合体吧!!说起来也有可能哦,虽然海燕那小子结婚了,可是女协也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题材才对,不对不对……”本来就不清楚的脑子里更加纠结,玉鬘郁卒的抱住头。
好像有发丝在自己脸上拂动,痒痒的。伸手去拨,手腕却被握住,被温热的且手心里布满老茧的手握住。
“你醉了,休息吧。”听到了也只是与浮竹十四郎相似的嗓音,但是又和浮竹那长年温润的声音又有点不同。她很熟悉似乎又在哪里听过。
但是对于这话的内容,她哼了一声,她会醉么,她怎么会醉。当年她可是……可是……那好几坛酒听说都是快经过了几十年的沉淀才酿造而成,玉鬘零碎零碎的喝了七八坛,老酒入口淡如水,只会给饮者带来清冽的酒香,但是入腹以后才会显现出它的威力来。
后劲绵长。若玉鬘不是老酒骨恐怕几杯就被放倒了。
“我才不会醉呢。”玉鬘抗议了一句。困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她也不抵抗这股困意自顾自的沉睡过去。
玉鬘沉睡过去的脸格外的娴静,鼬坐在她的身旁,玉鬘的身上盖了一条他从和室壁橱里找出一条棉被,这里本来就是提供客人夜宿的地方,有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望着她的睡颜,听着她舒缓的呼吸声。过了一会,他走出纸拉门。佐助的房间在哪里他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进去,为了能够顺利竟然在门口处设下结界。还真是像她会做出的事情,更奇怪的事情是,这结界他还破不了。
这么多年了,对于她的过往只要她不提,他就不知道。她的事情只要不是她主动提起,那么他也不会问,这是十几年来两人之间的默契。
【我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
【我是座敷童子哦~】
六岁那年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座敷童子么?
睡到清晨,玉鬘龇牙咧嘴的从床铺上爬起来,宿醉的感觉不好受,一手撑住身子,一手“啪”的一声敲上额头。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睡在这里。努力的去回想却换来脑仁子的一阵疼。
“嘶……”玉鬘牙缝里吸进一阵凉气。
就在这时,纸门那里想起了“扣扣”的敲门声。“公子,我们可以进来吗?”是女人的声音。
“啊,进来吧。”玉鬘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绷带将胸部缠的很紧,经过了一晚,肋骨很疼。但是也只能这样。
侍女们的速度很快,只是在侍女的手触动她的衣襟时,被她手中的扇子拨开了。
梳洗用过早膳,玉鬘就去见妈妈桑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艺伎没有义务一定要和客人过夜,但是妈妈桑强烈要求,就算不想,也得照做。
“昨晚那个……”玉鬘脸上有些发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们那个……还好吧?”最后换了个还算委婉的问法。
“那个……”妈妈桑欲言又止,跪坐在那里,原本安放在膝上的双手不安咱揉搓在一起。
“如何?”
妈妈桑脸上露出难色来,“听旁边伺候的人说,晚上连手都不肯碰。”
“什么?难道那位花魁小姐没有引导他么?”她找那个花魁的用意也就是在这里。
“牡丹她……的确已经尽力了,可是那位公子连她的衣角都不愿意有点接触啊。牡丹也说了这样的公子她也是头一回见呢。”
“…………”听了妈妈桑的话,玉鬘的脸一下子僵住。连风情万种的花魁,佐助你到底要哪种的啊!!
佐助早已经提前离开了吉原,只留下她一个在那里睡大觉,蛇小队出发的时候也没有等她,不过这一切对于玉鬘不成问题,一路瞬步,不消几分钟就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哟,早安。”玉鬘瞬间出现在佐助一行人的面前,她面带微笑,一只手扬扬算是在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香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玉鬘上下打量了一周,“还一副男人的打扮。”
昨天的男人打扮玉鬘还没有换下,不过她倒也是不在意,低头看了看这幅装扮,“你不觉得我这副打扮特别的英俊么?”
“…………”香磷一下子沉默下来。
“着男装有时候方便一些,不会引来很多麻烦。”玉鬘对着无语的香磷笑,她并不是很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本来就是个女人,穿男人衣服本身就感觉很违和,要不是因为佐助她估计也不会。
“走吧。”佐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是是。”玉鬘应了两声。原本想问昨晚的事情,但也不方便。
炽热的火焰被大水浇灭,水蒸气腾空而上,“终于是老实了啊。”水雾中隐约见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颇为起眼的大型武器。
“回来了吗?”鼬侧过头去向身后一看。
“啊,可费了不少劲呢。”鬼鲛的鲛肌上挑着一个老头,老头双目紧闭,似乎受伤不轻。
鼬回过身去,在路过鬼鲛身边的时候,看了那老头一眼。老头身子时不时的颤抖一下,“看起来快要死了呢。对待老人要更慎重一点。”
鬼鲛对鼬的话不以为然,“你没和他战斗过所以不知道,这家伙会使用四尾的熔盾术,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不过说起来鼬桑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啊。”每次途中离开那么一阵子,然后再回来,虽然不清楚自己的搭档到底去了哪里,但是鬼鲛敏感的察觉到鼬每次回来后,心情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鼬平日里都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但是搭档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找出了摸索他情绪的窍门。那种微妙的变化鬼鲛也察觉出来了。发生过什么只要鼬不主动说,他再怎么问也得不出什么。还有前几天回来后,那股曾经出现过的淡到极致的味道,极淡却又怡人。话说他的搭档都去那里了。
“……”鼬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瞟着身边高大的鬼鲛。
“嘛,如果鼬桑你不想提,就当我没说吧。”扛着鲛肌,鬼鲛咧嘴一笑。不该问的,该问的,鬼鲛心里都清清楚楚。
鼬这个人脸上看起来平平淡淡也不像会动怒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明白,一旦这男人要是真的愤怒起来绝对是一等一的可怕。
天空阴沉沉的,这样的天气叫人心情烦闷。“滴答滴答——”原先只是几滴雨滴,后来千万滴从空中落下,周围一片“沙沙”的落雨声。
雨水浸透了红云黑底的晓袍,也打湿了头发。颊边的黑发被打湿,贴在脸上。
☆、熟悉
起先还是小雨,后来没过多久雨势大起来,淅淅沥沥一片。雨打落在身上,颊边的长刘海被雨水彻底打湿,水滴顺着发尖滴下。
身上的袍子早已经被沁湿,内里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但是两个人似乎无知无觉似地,仍在这漫天多的雨幕中走着。
“哎呀,这种天气还真是叫人全身不舒服,黏糊糊的。”
“是么。”鼬似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手向旁一挥,袖子也因此振起来,几滴水星也震落出去。
雨越来越大,乌云布满天空,几声闷雷响彻天际,几处闪电出没在黑云中。这雨恐怕一时半会的停不了了。
忍者是不应该因为外力因素而停下自己的脚步,规则是这样写,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木叶一行人在雨中疾行,但是愈来愈大的雨势逼迫他们不得不暂停下脚步,找个能躲避的地方避雨。最后找了个被遗弃的房子,房子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好歹能提供个躲雨的地方。
木叶一行人脱去身上的大衣,升起一丛丛的火来,用以取暖和烘干身上早已经湿透了的衣服。
男女分开,以墙为界,各自为政。
男人们没啥讲究,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就可以了。要不是考虑到会有突发情况出现和墙那边的女生,弄不好光身子都会出现。
鸣人坐在火堆旁,火堆周旁都是夹起了架子,上面都是些要烘干的衣服,好几个人都围着火堆席地而坐,赤丸抖抖全身的毛,然后就趴在主人的身边。
大家都没有说话,房间内十分安静。可是鸣人打破了这个平静。
“卡卡西老师,”鸣人突然出声。
“嗯?”卡卡西手里拿着的一根长木棒,木棒搅动着燃烧中的柴火,燃火因为空气的流入而变得更加旺,火光通过衣服映照在众人的脸上,带着热度的光芒将众人的脸庞照的通红。
“卡卡西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四枫院玉鬘这个人?”鸣人转过头问道。
“四枫院玉鬘——?”卡卡西抬起头,一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有没有这个人啦——!”鸣人一看卡卡西卖关子的样子抗议道。
“不记得有这个人。”
“啊——?”鸣人顿时和被打焉了的茄子似的,耸拉着脑袋。卡卡西的回答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听到后还是失望。
“怎么了,鸣人。那个四枫院玉鬘你很在意吗?”牙摸了摸赤丸的脑袋,转头问道。赤丸舒服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大蛇丸那里见到佐助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一个人。”鸣人望着火堆,那时候佐助死死的盯住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面容他很陌生,但是莫名的却感到一阵熟悉。好像他曾经在那里看过那个女人,甚至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可是头脑里却想不出自己何时何地见过她。
而且佐助的反应也不能不叫他不在意,佐助看她的眼神,他印象里只有是佐助看见了亲哥哥宇智波鼬时,流露出那种发自内心里蚀骨的仇恨和杀意。但是佐助的眼神虽然有恨但是更多的却是怨,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的出这么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结论来,但是他的直觉却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佐助与其说在恨还不如说在怨。恨什么怨什么,鸣人也无法得知。佐助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他同样不知道。
卡卡西之前是从大和那里了解到情况,那个叫做四枫院玉鬘的似乎是突然之间跳出来似地,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什么。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的雨声里还夹杂着时不时的巨雷声。突然炸开的巨雷让墙那边的女孩子们愤恨不已。女忍不比寻常女子那般胆小,只是这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弄不好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会耽误行程的。
鸣人不喜欢这种雨天,很不喜欢。宇智波灭族后不久下雨了,三代爷爷葬礼上下雨了,千夏姐姐下葬的那天也下雨了,就连佐助走的时候。
千夏姐姐的葬礼佐助并没有去,他去了。葬礼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都是和木家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亲戚。
鸣人当时哭的鼻涕眼泪一脸,他不明白像千夏姐姐这样的好人为什么那么早走。待到情绪稳定一点抹抹脸,四周张望一下,不见佐助的踪影。他去找,找遍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地方,最后在靠近宇智波族地的一片树林里找到了他。
佐助那时候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呆呆的看着宇智波那片族地,平日里清澈的一双黑眼似乎也失去了往日里的灵气。一张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身上的宇智波家传统衣衫早已经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
一手扶在树杆上,眼睛只是看着那片早已经荒废了的宇智波族地。
鸣人记得那时他对佐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千夏姐姐已经下葬了。”佐助没去,鸣人也很好理解。但是佐助那时却笑了起来,那笑异常的诡异,看的他身上的寒毛直竖。
“她会死?好笑,她怎么可能会死,又怎么能死。”佐助脸上的笑称得上扭曲。鸣人不明白佐助为什么要说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会死’这种近乎癫狂的话从佐助的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反常。
后来不久佐助就离开木叶去了,而他也跟着自来也出去修行。三年时间眨眼过,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变化。而佐助的变化,却叫他多少有点措手不及。这么多年,从幼时的打闹到十二岁的生死相搏,佐助问过“像你这样的人,到底能明白多少?!”
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所以也明白不了佐助那股强烈报仇欲望。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了解过佐助吧。
“噼啪!”火星炸开,室内重新归于平静。
这场雨出奇的大,下了几乎一天一夜。蛇小队在这场大雨中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斗篷的帽子都没有戴,几个人就这么暴露在大雨下。
佐助的黑发早已经湿透,但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佐助如此,水月本来就像个陆地河童,对水的喜爱极深。重吾对这个似乎没有啥感觉,香磷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为了在佐助面前拔得头筹,自然不会跑去说停下歇歇之类的可能讨嫌的话。
香磷离佐助最近,玉鬘离的有些远。是在水月的身边。自从那次带佐助去吉原之后,就觉得有些微妙的变化,佐助变得更加冷淡或者说热情?
“香磷,觉得累么?”突然佐助回过头,问了身后的女孩一句。
“呃?”x3
除去傻大个的重吾,其他人都奇怪,平日里佐助对香磷都不是很关心的那种,除了询问一些事情外,还真的没有和她说话过。
香磷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兴奋的脸都红了,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如果累的话,先找地方休息吧。”佐助的脸部线条似乎柔和了些,对香磷的语调也温和(?)了。
【有猫腻!!】佐助的变化马上引来玉鬘和水月两双八卦的眼睛。
两双眼睛如饥似渴的盯住前面那一对少年少女,少年眼带怜惜的笑意,少女脸含羞涩的潮红。就差满背景的粉红泡泡了。
‘呃,不对劲啊,平日里佐助不是这样啊’水月手摸下巴一脸的思考状。
玉鬘则是嘴微微张成小小的o型,原来原来佐助早就和那个香磷对上眼了哒??真是的,玉鬘露出一个笑容,对人家有意思就应该早早的表达出来嘛,没事对人家女孩冷着个脸,也害的她白忙活一场。
虽然那个女孩她不怎么喜欢,不过随佐助的心意就好。不过佐助竟然会对那个女孩有意思还真是没有想到呃。
最后因为雨势的持续增强,还是找了个躲雨之处。升起火堆,几个人围在一起。衣服因为火的热度,身上的衣服上冒出一层水雾气。玉鬘手里拿着一根木柴拨弄着火堆,好让火势变得更加旺盛。
香磷因为佐助突然起来的关心,在玉鬘的面前底气也有了,腰板也硬了。这时候她正小鸟依人的靠在佐助的身旁。碍于其他人还在,香磷也不好做出出格的事情。要不是这些碍事的家伙,她一定和佐助(__)
故意和佐助再拉近了些距离,香磷小得意的瞟了玉鬘一眼。人家这时候正全神贯注的对付自己面前的那堆火根本就没有把精力分出来注意她。
鼻腔里轻哼一声,香磷扭过脸干脆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放在佐助的身上。水月一见香磷如此,立刻把目光转向玉鬘,谁知道人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边腻歪的叫人不舒服的一对,脸上一笑又低下头拨弄自己的那堆火去了。
待到停雨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经过了一场瓢泼大雨,地上原本被人踩的坚硬的土地此时变成稀稀拉拉的黄泥。鞋子在这种地上踩过,不但烂泥会弄脏鞋子和裤腿。玉鬘先是陪佐助在雨中淋了半天,然后雨势大的叫人无法继续行走,才找个地方避雨。被淋湿的衣服已经烤干,但是却是穿在身上被烤干的。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树木多的地方在大雨过后往往再会下上一场“小雨”,所谓的小雨是因为雨水在树叶上积蓄到一定程度,叶子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叶片垂落下来雨水顺着叶子流下。于是衣服难免又被打湿。
几个人的脚步都从潮湿的泥地的迈过,静音的水珠在雨后阳光的折射出七彩。偶尔见得几只小动物出没入草丛间。
很安宁,不是么。水珠滴落在绿草上发出的声音都一清二楚,清晨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疏漏处照下,光束从天空上传进树林中。朦朦胧胧别有另外一番风情。
玉鬘突然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安宁的静谧,她突然想起二番队的队训之一:真正的杀意是隐藏在平和之后。
越是安静说不定暗藏的是更大的危险。玉鬘头微微向外一侧,一双暗金色的眸子只是一动。
吸一口气,眸子一转,乍看之下仍然和平日一样。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能沉气多久。
“镪!”两根手指夹住朝着要害部分射来的千本,千本并不是只有一枚,心脏脊椎等部位都有份。
害怕不能一招得手么。手指微微一弯,千本在手中折断。
刚才那一击,已经然后让全队人进入警戒状态。行为已经暴露再隐藏着也不过是孩子气的躲迷藏游戏。
佐助站在原地,抬起脸,那双黑眼里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脸上冷淡如水。此时他双手下垂,并没有做出战斗姿态。看上去他面对的不是一场敌明我暗的战斗。
“嘛,终于有点有趣的事情了啊。”水月咧嘴一笑,手伸向背后的大刀。
佐助黑眼一动,看向背后的水月。水月接触到佐助的眼神,马上笑道,“知道了,不会伤及要害的。”
玉鬘看了一眼佐助:果然是这样吗?对敌人并不取其性命。
“这样好么?佐助。”玉鬘把那几支折断了的千本置于手指间,低下眼,转动一下手腕,金属制成的千本折射出带黑的光。“不仅仅是要害,竟然还喂了毒,佐助,这可是准备着要命呢,这样还留性命?”
“我想要杀的只有一个人。”佐助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玉鬘见水月跃跃欲试,手里的千本瞬间甩了出去。“噗噗噗。”树林间传来几声闷响,然后就是人体坠地的声音。
“三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玉鬘歪歪头,“然后剩下的就靠你们了。”总要给年轻人动手的机会,她全包了倒是容易,但是其他几个人倒是少了些乐趣。
“那么谢谢了啊。”水月一把抽出背后那把斩首大刀。
一开打场面难免的就变得有些乱了。
斩首大刀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玉鬘跳起躲过飞来的苦无,轻盈的落到树枝上,抱臂作壁上观。
这群人并不是一些杂碎,战斗力比之前遇到的要高出几个段数。佐助一剑挥过,周边敌人倒了下去,和以前一样没有取性命。
但是这并不代表是件好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明了
房间里是香磷痛苦的呻吟,玉鬘坐在床边,冷眼看着豆大的冷汗从香磷的额头上滑下然后没入发丛间。
桌上的水盆里的水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玉鬘伸手将处理过伤口的绷带丢到一边。
战斗的最后,佐助的背后出现一个空隙,有一个还可以动弹的,趁着那一瞬间的空隙把带毒的千本朝着佐助的后背射了过去,香磷当场就奔了上去,生生的就受了那一枚毒千本。受伤的部位是背部,因此香磷现在是趴在床上,上身的衣物只剩下贴身的,薄薄的布料被血沁透粘在皮肤上。
“你听好,你的衣服已经被血粘住了,为了治疗的顺利进行,我待会会一把把衣服撕开,到时候忍着点。”玉鬘弯下腰在香磷的耳畔说道。现在房间里只有她给香磷处理伤口,就算是忍者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也不会跨过男女之防。
玉鬘以前在二番队的时候曾经学过救急的医疗措施,还是为了防止四番队赶到不及时而学的,比起科班出身的四番队席官们她还是差了一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学艺不精对付这个似乎也绰绰有余。
前提是不把这个小女孩给折腾死喽。
“嗯……”香磷深深的皱起眉,双手撑在身体两旁就要起来,背上的伤口因为她这么一动顿时牵痛,“啊!”她的身体无力的倒回去。
“你老实……告诉我……”香磷勉强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向站在一旁用酒精擦拭小刀的玉鬘。
玉鬘用沾满酒精的消毒棉球擦拭小刀,擦拭完毕后,把那把刀在眼前比了比。这才和床上趴着的香磷说话,“与其说话,我还是建议你留点体力用来应付待会的事情。”千本上有毒,虽然一开始用医疗忍术控制了下,但是那种程度的治疗……
话说抓来的那个医疗忍者貌似也是还没出师,还在学习阶段呢。
“告诉我……我是不是快死……了?”香磷虚弱的睁着双眼,只是问。蚀骨的疼痛由背上的伤口传遍全身,“我要见……佐助。”
“呃?”玉鬘放下手里的小刀,端着装着剪刀药瓶小刀的盘子走到床边,“想要见佐助?”
“我要见佐助。”
“他现在进来不合适。一个女人,要把血淋淋的背部给男人看,如果不是丈夫或者是医生,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要是太难看了,情人也会受不了的。”
“我要见佐助!!”
玉鬘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那张痛苦又倔强的脸,把手里的盘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的只有香磷急促的呼吸。
房间外是蛇小队的其他几个人,看见玉鬘出来,重吾问了一句。
“怎么了。”
“她要见佐助,”玉鬘眉一扬回答道,“她以为自己快死了,闹着要见佐助。如果不让她见的话,恐怕也不会配合治疗。”
“果然啊……”水月把目光投向身后的佐助。
“……”佐助看着玉鬘,然后走了过来,默不作声的与她擦肩而过。推开门走了进去。
香磷背上的血已经是呈黑色,她牙关咬紧。手指揪紧身下的床单。
“香磷。”富有穿透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的嗓音穿进女孩的耳朵。强撑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的正是佐助那白色的衣角。
“佐助?”颤颤睽睽的伸出手去,她的手伸向那片白色的衣角。衣料清凉的触感让香磷一下子笑了出来,“太好了,原来不是幻觉。”裂开嘴她露出一个笑容,“佐助,我会死吗?”
“你不会死的。”
“佐助,”香磷看着佐助,抓紧了他的衣角,“我喜欢你。”
玉鬘走到床的另一边,用消过毒的剪刀将衣料小心的剪开。因为血的原因,衣料已经和皮肤粘合在一起。玉鬘眉头也不皱一下,镊子夹住衣服碎片的边角就是揭开。完全便不顾香磷的痛哼。
衣服去除干净,她抬头看了一眼佐助沉声道,“开始了,佐助,用力按住她。”手抓住背上那只已经没入一半的千本。
话音落,手上骤然发力,女孩的惨叫声听起来无比的凄楚。玉鬘把一块毛巾递给佐助,“给她咬住,免得把舌头给咬了。”
越来越多的汗珠从香磷的额头上滚落而下,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喉咙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间断性的发出几声。
玉鬘把手里还带着血的千本“叮当”一声丢进盘子里。将伤口处理干净后手里集聚起少量灵力覆于伤口上,过了一会再是不断按压伤口,力争把被毒物污染了的血液给排出来。这个过程中,作为伤者的香磷自然是痛苦难堪,佐助听玉鬘的话,将她压制的不能动弹。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从床上跳起来,手下的身体不断的挣扎,玉鬘则是手里加大了力道。好不容易弄的差不多了,香磷基本上也是全身无力,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体力。另外一只手则拿起装着解毒用的药瓶,这药分内用外敷,玉鬘先把外敷的药粉散在已经处理过的香磷的伤口上。
痛到极点之后变会是麻木,或者承受不了人事不省。玉鬘下手快恨,几乎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她想的只是快点把事情解决,要是香磷受不了只要没把命丢了就没她什么事情。
香磷最终还是受不了“叮嘤”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好了,暂时结束,找个医疗忍者来善后吧。我并不是很精通这些东西。”将带血的绷带毛巾收拾在一起。
“她怎么样了。”佐助问玉鬘。
“放心,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玉鬘瞟了一眼那个盛满黑血的容器。“佐助,你先出去一下,我给她换身衣服。”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半裸的躺在床上。
看着佐助关上房门,用温水把香磷身体稍微擦拭一遍,换套干净衣服算是完工了。其实她觉得香磷应该庆幸,那只千本并没有射中什么要害位置,也没有射中脊椎,脊椎里有大量的神经,要是那里被伤着了,就是药师菩萨也只有一辈子躺床上的份了。
看着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玉鬘看了一眼身后趴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香磷,嘴角一弯。“我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呢,算你这个小女孩好运吧。”
收拾干净后,玉鬘回去洗澡。换上干净衣服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的。过来问了一下香磷的情况眼下只是昏迷仍还是没有醒。玉鬘自己对那些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佐助站在香磷的床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对此玉鬘已经是习惯了,从再次遇见他开始就知道这孩子面瘫病了。
看过了一眼,算是尽到礼了,玉鬘正欲转身离开。瞟了一眼佐助,察觉到她投过来的视线,佐助转过头来也看着她。
‘佐助这会也许心情很不好吧,小女朋友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呢。’玉鬘嘴角一撇,想起香磷含情脉脉的对佐助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哎,说实话,那时候她应该觉得感动的。但是实际情况是心里半点感觉都没有。
“佐助,可以出来一下么。”玉鬘如此道,如果他心里真的不舒服,那么也要开解一下。香磷已经是有人照看了,这个小镇并不繁荣甚至有几分寥落。小镇人口并不多,加上并不是处在交通枢纽上,所以清冷点也很正常。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天色此时尚算不得晚,所以路旁的小店里点灯的并不多,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两家而已。
“香磷的伤并没有伤及要害,”玉鬘这么说道,“如果调理得当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忍者们的愈合能力不说像鸣人那样变态,也比普通人好了几倍不止。以前她就听水月说过香磷的身体曾经被大蛇丸给摆弄过,在大蛇丸的手下进行身体改造,一般来说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完蛋,要么进化。很明显香磷应该是属于后者。不然从她在大蛇丸基地里看到的那些,绝对不可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我知道。”佐助现在的身高有一米七,玉鬘现在也只能抬头看他。佐助的双眼里完全没有任何波澜,有的只是平静。完全不符合玉鬘脑海里关于恋人的定义。话说自己女朋友受伤不醒不是应该很着急的么,怎么这个却冷静的完全不正常呢。
难不成是佐助在故作镇静?可是看来看去又觉得不想。
“那个……”玉鬘扯了扯嘴角,“今天下手有点狠,你别见怪,啊哈哈。”说到后面干脆干笑几声,给香磷治疗的时候那不是有点狠,而是非常狠。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同样的,香磷也差点没被她弄得背过气去。
“你说这个干什么。”佐助似乎有些不解,问她。
“对了,今天香磷对你表白了哦,恭喜了。终于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佐助眉头微微皱起来,夜幕此刻已经落下,家家户户都已经亮了灯,远处看来屋内的灯火温暖而又温馨。灯火传来的光线落到佐助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顿时化为了一席冷光。
佐助皱着的眉头缓缓的舒张开来,眼上蒙罩的一层光此刻也化为讥讽,嘴角弯起来,他带着嘲讽,“你还是这么喜欢按照自己想的来推测别人。”
玉鬘蹙眉,看着他。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到底要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多久。”说着佐助向她走进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总是这样,总是忽略别人真正的心情,只按照自己的想法。你到底要到什么才会真正正视别人的感情。”
此时的佐助和平日不一样,身上莫名的带上一种压迫感,尤其这时的身高优势。玉鬘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脚步悄悄向后移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鬘沉下脸。
“不懂?我认为你应该明白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佐助又朝玉鬘走进了一步。
“不要再靠近了!”玉鬘莫名的心里烦躁,眼前的这个俊秀少年变得相当陌生。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印象中的佐助是那个会撒娇的,偶尔也会发脾气的小男孩。这种观念即使是佐助十六岁后也没有改变多少。
而现在的佐助很明显的不是过去的他了。
“为什么?你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我,我就不能么。”佐助再一步逼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玉鬘沉下脸。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对什么感兴趣么?”佐助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为了这个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我告诉你好了。”佐助垂下头,温热的鼻息扫在脸上,带动了发丝的拂动。
“呃?”玉鬘睁大双眼,就要往后面退,一双手立刻桎梏住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后退。圈住腰的手越收越紧,最后玉鬘皱眉就要打佐助叫他放手。佐助已经不仅仅是那个她看大的小男孩了。
“不是好奇我喜欢那种女人么,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隐约间,佐助的味道在一瞬间无限放大,手臂已经把整个身体圈住。
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在那一晚后再次回归,压在唇上的力量猛然增大,佐助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像进攻敌人那般,青涩却又蛮力。
玉鬘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欲挣扎,稍稍一动换来的是佐助更加直接的进攻。唇上吃痛,玉鬘眼睛胡乱向周边一瞟,却是看见不远处的枯枝上停留着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那乌鸦的两只绿豆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不祥的红光,而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一直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校园网继续抽搐,而且无线网连接不上,于是又在网吧里更新了。
这个星期二去领日语二级证书,一到那里才知道还要什么身份证复印件,而且还要在上面写什么本人已领或者由某某代领之类,代领的话还需要将两人的身份证复印在一起,之前咱什么都不知道,去的时候看着那长队伍,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
☆、青龙
夜色愈见浓厚,只有远处人家屋内透出的灯光,一路照过来少了一份明亮多了一丝暗黑。乌鸦静静的抓住细细的树枝,看着不远处拥抱的男女。
玉鬘睁大了双眼,黑暗中透露出绯红闪耀着不祥的光芒,腰身被手臂缠的更紧,那只乌鸦歪了歪头,视线好像转向她这里。绿豆大的眼睛静静的仔细的盯着她瞧。那眼光冰冷寒洌,看的她全身发冷,玉鬘心里一紧,随之一股焦急的火燎感油然而生,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唔唔——!”玉鬘顿时激烈挣扎起来,一把狠狠的推开佐助,站稳后连忙抬头看乌鸦站立的枯枝瞧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枝枯枝在轻轻颤动。在夜间的冷风里带不起任何涟漪。
玉鬘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已经看不见那只乌鸦的踪迹了。鼬在附近!她能很肯定这点。竟然被鼬看见刚才的那幕。一滴冷汗从自己的额头滑下,抿了抿嘴唇。
“你知道了吧。”佐助站在她的面前,低下头看着她酡红的面颊。一米七的身高足够让他俯视这个女子,童年时期的仰望已经不复存在了。
听到佐助这句话,玉鬘不由得咬牙,“佐助,听我的话,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这下她就是想装傻都不行了,第一次还能用佐助青春期少年哗——冲动不分对象什么的糊弄过去,但是这次她总不能说佐助你真饥渴啊哈哈哈哈。
真要说了弄不好佐助少年一个千鸟流出来,什么都灰飞烟灭了。
话说以前在静灵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这么有桃花运,活了几百年没一个男人能看上她过!桃花运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个烂桃花,这多少都叫她热泪盈眶。
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