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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28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过去,把躺倒晕过去的人的钱包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光了,这次收获丰富,咧嘴一笑,那背影便向巷子口走去。

    镇子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娱乐都有,酒馆,衣店,各类小吃摊,还有赌场,同样也有男人们看见就会深意一笑的啥灯区。

    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鼓鼓的,这让玉鬘心情很是舒畅。刚才那群羊很是肥美,收刮的钱的数目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足够她一路吃香喝辣到木叶了。

    ‘嘛,今晚要不要入住到温泉旅馆呢。’以前在现世的时候也有去往温泉的机会,可惜浦原抠的天人公愤,也没有去多少次。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买来章鱼烧,很不顾形象的“嗷呜”一口吞了下去,结果因为吞的太急卡在喉咙口,往死里灌了好多茶才好。

    长的很好,但是动作表情和长相完全不搭,引来许多人的惊讶眼神。玉鬘倒是不在乎这么多,眼下应该是吃饱了肚子,然后找温泉好好享受才是王道。

    竹签挑起一块章鱼烧,玉鬘一边吃一边想着从这里到木叶还需要多少时间。只怨自己以前是个宅,住在木叶快二十年都没有冲出过村门,导致现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撇撇嘴,玉鬘丢掉手里的竹签。

    转进一家成衣店,玉鬘打算给将近三年不见的佐助买礼物。

    “那家伙要是穿浴衣的话,倒是很漂亮的。”和服都是手工制作,不像其他衣服做出来就挂出来,要先挑选好布料的花纹然后处理好一系列的细节问题后,才开始做。如果不是时间的确很紧,她倒不介意等。

    “客人,您的东西。”店员把玉鬘挑中的男式浴衣包好递给她。

    “叮铃”不同于骆驼铃的铃铛声把前脚刚刚抬出店门的玉鬘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皱起眉头,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任何异常。但是铃声还是顺着风传来。抿紧了嘴唇,心头冒出一个想法来。

    一个戴着斗笠身穿黑底黑云外袍的高大身影在人群中显得特别鹤立鸡群,斗笠上有垂布,挡住了那人大部分的面容。但是从布条间缝隙间透出的一星半点,却看出这人的外貌恐怕不像常人。近乎蓝色的皮肤可不是哪个人都能有的。那人背后还背了一个绑满了布条的大家伙,看不出那是什么。

    别处都是拥挤不堪,偏偏到了那人这儿,就是以他为中心,一米为半径愣是空出一个大空圆来。

    玉鬘一来就看见的就是那个高大的,且不知面容的人乐哉乐哉的走自己的路,周围的人对他唯恐躲避不及。玉鬘一手扶在墙上,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再一望,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背影。

    ‘很熟悉。’玉鬘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手握成拳头。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不过的确和当年鼬身边的那个人很是相似。至少他的这幅打扮就说明了他和鼬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

    记得那时候鼬回木叶,身边的那个大个子的护额也是划了一道。护额上有划过村子标志的,那可是叛忍才会干的事情。

    话说回来,鼬那家伙进的地方该不是叛忍集中营吧。玉鬘躲着暗处,嘴一歪。

    一路跟过来,只见那厮到处优哉游哉的逛,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而且只要他到的地方,人们就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最后那人买了一些东西就往一家旅馆里去了。旅馆的正堂里有一个和他同样装扮的人,布条后露出的黑色眼眸叫原本躲避在隐蔽场所的玉鬘心跳难以自抑的狂跳起来。离得远看不起那个矮个子的真正面目,但是那个身形就算全身包的和个木乃伊一样,她还是一眼能认出来。

    他还活着!

    两人反过身去,打算进入内堂去休息。

    玉鬘的脚向外踏出一步。

    那两人中稍矮的一人毫无预警的回过头来,直直看向玉鬘所在的方向。四目相对,原本应该躲避的,但是玉鬘却是不动一下,抬起头与他对视。

    隔着距离,她望着他的眼睛,最后她叹出一口气来,对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鼬桑?”鬼鲛发现自己搭档不对劲,刚要出声提问,却见鼬回过头来。

    “走吧。”

    鬼鲛朝鼬原来看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地方人来人往,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不过忍者是不可以靠常理来揣度的。嘛,如果真的有不知死活的找上来,他也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

    今天,鼬很安静。鬼鲛如此想道,鼬每天都很安静,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安静中透露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氛。

    搭档几年,鬼鲛对鼬的脾气算是摸清了一点,不然这情形放在别人眼里,也就是鼬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嘛,累了三天还真是够呛啊。”鬼鲛的鲛肌放在离他不远处的墙壁上。封印尾兽必须晓的全体成员施术三天三夜,而且在封印一尾的途中还配合佩恩的象转之术,拖住了木叶的那两队人。

    想起木叶的那个珍兽,鬼鲛心里升起一股不满和恼怒,那个有着可以媲美野兽的大脑的人,一直到战斗结束,这家伙也没想起他是谁来。

    还真是个让人不爽的家伙!

    鬼鲛因为对于凯的不满而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鼬似乎没有感觉到。他径自起了身,走到门前,打开门,便不见了。留下鬼鲛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

    温泉里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飘上来的白热气把女孩子们的美好曲线遮挡了一部分,若隐若现,就是因为这样更加引得人暇思。

    玉鬘头发随随便便的在脑袋后面盘起来,毛巾顶在头顶上。温泉池里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n个女孩子都泡在一个池子里。

    女孩子们的娇声柔语引得那边的男汤蠢蠢欲动,受不了聒噪,玉鬘站起来,用白色毛巾包好身体,站在池边,眼睛往用来隔开男女汤的木板瞟看一眼,那木板被温泉水淹没的那部分冒出一串气泡,眼眸一眯,一手抓住毛巾的胸口位置,蹲□,拿起一颗小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那串气泡。

    接着就是男汤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好几个着急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头上出血了!!”

    “他晕过去了!”

    “快把人抬上去!!”

    男汤那边闹得欢腾,女汤这边倒是安静下来,温泉里娇嫩如花朵的女孩子们停下嬉闹,一个个奇怪的盯住隔住男汤的木板。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个女孩保持着用手泼水的动作,眨眨眼问道。可是没有一个人问答她。

    玉鬘推开木板门,进入更衣间,白色的毛巾掉落在脚上,换上旅馆提供的浴衣。

    双手伸到脖子后面整整后领,玉鬘拉开拉门走了出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

    走在走廊上,玉鬘心里一突。脚下步伐一滞,随即她立刻加快了步伐,也不顾得什么落地轻无声这种从小被教导的规矩,脚重重的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不大但也不小的足音。

    “哗啦!”用力把门拉开,玉鬘光着一双脚走进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室内因为没有开灯的关系而光线晦涩,教人看不清楚屋内的摆设。柏木的窗口用支木撑着,夜风便从那窗里流窜进来,黑色刘海随着那风摆动,漂亮的黑色眼睛上映照出来着的身影,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

    玉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而鼬也保持着望她的动作。两人似乎在对峙般,室内安静的脸屋外树林的沙沙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最后玉鬘还是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鼬,好久不见,还好么?”夜凉如水,现在不是深夜,但是凉意还是顺着赤裸的双足沿着双腿一路往上。

    赶紧进屋,合上白纸竹木的拉门,外加把支撑窗木的支木放下。

    “你又回来了。”鼬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道,黑如子夜的眼眸中任何没有任何的感情,让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怎么,不想我回来?”玉鬘拿来了旅馆提供的茶水,还是热的,倒进茶杯里递给鼬。“喝这个润喉吧。”

    跪坐在鼬的对面,玉鬘无声苦笑,“你以为我是自愿回来的么?只是侥幸没死成,然后又不知道到这里来了。”

    眉毛因为玉鬘的那句“没死成”而皱了一下。将手里的茶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又静静的盯着她。

    “只是一些往事而已,往事而已。”刀刺进身体的痛楚和拔刀刺进海燕身体时,心脏位置传来尖锥猛扎的尖锐疼痛。

    【志波海燕,认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是你最大的错误】动手了,心也痛的快没了。那份功劳足够保他。

    这是她送给他的最后一份大礼……

    泪水难以自制的漫上双眼,眼睛很快的就红了起来。

    “怎么了?”鼬见她如此微微一怔。

    “没事。”意识到自己失态,玉鬘胡乱用手擦擦了眼睛。擦去泪水,结果却是越擦越多,最后终于是忍不住,身子前倾扑倒在榻榻米上哭起来,身子随着哭泣一颤一颤。

    从鼬记事以来,从没见过她如此过。看见她扑到在地痛哭,心里似乎被拨动了什么,走到她的身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是故意拿他妻子做人质的,也不是存心要刺他一刀的,我不是故意的。”玉鬘痛哭着,好像要把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四枫院玉鬘从小就被教导,哭泣是不对的,是失礼,是丢人的。即使是功课不过关,礼仪不到位,被老师用竹板打到手掌通红,也没哭过。即使被祖父当众训斥也没有哭过,海燕离开静灵庭那天她也没有哭。

    她自明白志波海燕对她而言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一场,他拿她只是当好兄弟。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她知道的。

    不愿也只能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她要哭什么,她也不明白。憋不住了,哭出来就是。

    看着匍匐于地哭泣的玉鬘,鼬垂下眼眸,手伸了出去,迟疑一下,最后拍上她的后背。

    “他会没事的,对吗?”玉鬘抬起头,一手抓住鼬的袖子问道。那一刀甚是凶险,但她又不得不为之。静灵庭里太多的老狐狸,只要破绽一多,联系前情,她实在是怕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没事的。”鼬不知道玉鬘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还是这么说了。

    “会没事的。”黑色眼眸在夜色中越发漆黑,长长的羽睫毛垂下,玉鬘就算望着他,也看不出鼬眼里到底有什么。

    过了好一会,玉鬘的情绪算是好多了。一场痛哭,眼睛哭的和桃子一样的又红又肿,但是心里却舒畅了不少。玉鬘稳定一下情绪,手一碰脸,都是湿漉漉一片,这才想起自己这时候的狼狈来,慌忙去洗脸。

    处理好一切,走到房间,鼬还在那里,和来时一样,他依靠着墙壁席地而坐,左腿屈起在榻榻米上盘起,右腿屈立。晓袍的下摆也铺在身边。

    “你有什么打算么?”鼬问。

    “打算去木叶找佐助,”停了停,玉鬘笑起来,“你不是也希望我留在佐助身边照顾他么。”

    “佐助不在木叶。”

    “什么?”

    “他在大蛇丸那里。”

    大蛇丸,苍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那双蛇眸……

    玉鬘先是一呆然后又是一惊,“佐助怎么会在大蛇丸那里,大蛇丸有什么企图他不是很清楚么!”

    “为了杀我。”鼬的话语里没有喜怒,也听不出来他对这事情有什么情绪,好像他说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玉鬘看着鼬那副平淡的样子,莫名的心里生出一股哀伤。“你希望他杀了你么?”

    她明白,当年就算她不跟随佐助去宇智波族地,鼬也是不会杀佐助。那是他的弟弟,骨血相连的亲兄弟。

    鼬抬头沉默不语,玉鬘正好望见他的漆黑双眸。那双眼睛是她看过的最漂亮的眼睛,线条优美却没有任何脂粉气。

    这双漂亮的眼睛,到底看过什么呢,见证过什么呢。八岁就开启的写轮眼,又看过怎样的悲剧。

    “鼬……”玉鬘的视线从男人的那双眼睛上移开,轻叹一声。这么多年,她始终看不透宇智波鼬这个人,开始是她没有主动去了解,认为他是长在自己身边,心里想什么自然是会猜到。待到她发现这个想法大错特错之后,却是沮丧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懂他。那么多年了……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竟然不甚了解。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久。夜已深。

    鼬打算起身离去,玉鬘却低首发声,“夜深了,你就睡这里吧。壁橱里有两套床铺,可以用一下。就作为刚才的谢礼吧。”

    鼬手指一动,抬头看她。

    “这么晚,打扰你那位搭档恐怕也不好,我和你又不是没有在一块睡过,没必要顾忌什么。”

    以前,还在宇智波家的时候,玉鬘是和鼬睡一个房间的,她当然不可能没脸没皮到和还是一个小孩子的鼬抢床睡的无耻地

    步。

    鼬睡床,她在壁橱里面休息。

    但是她没有顾忌到,现在的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几岁的小孩,而是一个已经二十岁的青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叫人联想翩翩才怪,问题是她这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有想到那里去。

    不等鼬说什么,玉鬘便推开壁橱门。把两套被褥拖出来铺好,两套被褥的距离离的比较远。而鼬仍然盯住她一言不发。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直到玉鬘把脸转过来,他才别过脸去。

    玉鬘只当他是别扭,也没多说什么。

    只不过看到鼬半天没动静后,噗嗤一笑,“我说你别扭什么呢,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放心好了。对了,那边是浴室,你可以去冲凉的。”

    鼬:…………

    关掉灯,外面的月光透拉门照进屋内。玉鬘翻了个身,看着那边躺着的鼬。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视线,鼬睁开眼睛转头看她。

    一接触那边男人投来的目光,玉鬘心里一个劲的突突直跳,连忙又翻了个身被子蒙上脑袋,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没事心虚个什么劲,人还是自己留下来了的呢。

    一觉睡到大天亮,在被窝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玉鬘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转过头来发现原本应该是鼬睡的那个位置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床褥之类的物品也不见,估计已经是收拾进壁橱了。

    “鼬桑你回来了啊。”天蒙蒙亮,鼬才回到原本和鬼鲛住的那家旅馆。鬼鲛向自己的搭档打招呼。

    身上没有战斗后遗留下的血腥味道,鬼鲛并没有问鼬一晚上去哪里去了,但却扑捉到空气中那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甜香,而那种香,男人们只要是头脑正常绝对不会去碰的。

    这下子,鬼鲛的笑有些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鼬这次木有打酱油吧,姐还是很讲信用的。

    ☆、愠怒

    玉鬘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来往不绝的人流充斥了整个街道。

    收拾完东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大蛇丸在哪里,而且忘了问鼬。站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脑袋。看不清楚这条大路是通向哪里的。

    佐助不在木叶,那么她去了也只能面对宇智波一族年久失修的房子。对于木叶玉鬘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本来就和她没什么关系,那个地方的生死存亡和她有个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她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忘了问鼬到底该往什么方向走了!!

    玉鬘傻傻站在人流中一动不动,那么她是不是要周游忍者大陆?

    一只全身乌黑的乌鸦停留在鼬的手臂上,鼬身穿黑底红云的晓袍,那乌鸦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在等主人的指令,鼬手臂一振,乌鸦“呱”的一声振翅飞向天空,转眼间便无影无踪。鼬抬起头,黑色眼睛里映照出蓝天之上的白云。

    玉鬘坐在驿站旁的一家小茶馆内,一条手臂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桌上有她点的点心和热茶,她面前的也是一份刚刚买来的大陆地图。

    玉鬘瘪瘪嘴,看着那张刚买没过就的地图,心里一个劲的腹诽:光这个能看出什么来啊啊!!

    难怪她会如此抓狂,这份地图和她在现世里看到的那种地图不同,大概位置有,例如主要城市,和主要的交通大道就有,但是玉鬘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地图上的那个位置,她只是知道她所在的国家是临近火之国,其他的一概不知。

    问老板,老板大手一指“我们这个镇子就是在这里了!”太抽象了,简直有些理解不能。

    玉鬘郁闷的拿起茶杯猛灌一口水,继续怨怼的瞪着那张地图。她感觉……她被坑了。

    一只乌鸦拍打着翅膀,爪子抓住树枝停下来,那棵树离茶馆并没有多少距离。收起翅膀,乌鸦两只绿豆大的眼珠静静的盯着那个在茶馆面上平淡内心早已经抓狂的女子。

    玉鬘瞟了一眼身边的旅行背包,那里面是她买的衣物还有干粮,背包的旁边是一个水壶。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要长期作战全球旅游的架势。

    ‘算了算了,不想了,走到哪算哪。’感觉自己被坑了的玉鬘把桌子上的事物一扫而空,放下钱,一手抓起硕大的旅行包扛在肩上,抬腿就走。她的这一豪放十足的动作顿时引来了背后n个惊讶的目光。

    要知道她的身量不高,而且又是看上去风一吹就要飘走的类型,本来有几个男人看着有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只等她离开的时候上去搭讪帮忙。结果他们眼里的娇弱美人单手扛起不说,还脚步轻快的一溜烟走了。

    其实,那是个比男人还要彪悍的女人吧……

    茶馆里和路上看见玉鬘看着大包走的飞快的男人们心头统一的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玉鬘走的那条小道很是偏僻,一条路上就见她一个人在走。正走着,一阵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玉鬘脚下一停,转过身,却见一只全身通黑的乌鸦在头顶上盘旋着。

    玉鬘面上淡淡的看着那只乌鸦急速冲下,然后……停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迟疑着伸出手去摸那只乌鸦,还没等手指触碰到乌鸦那一身乌黑亮丽的羽毛,那只乌鸦“呱”的一声,嘴一张吐出一个类似小球的东西出来。玉鬘眼疾手快的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小的蜡丸。

    “这是鼬叫你给我的?”玉鬘看了看手里的蜡丸一眼,肩上的乌鸦拍翅膀而去,就如它的到来一样,它的离去也是急速的。

    玉鬘望了一眼那只乌鸦消失的方向,再低下头看看手里的那颗小小的蜡丸。

    晚上投宿在路边一家小旅馆,旅馆是农家自己办的,条件很不好,屋内有老大一股被雨水浸泡过后的湿霉味,而且照明完全靠油灯,电灯什么的在这里就不要幻想了。玉鬘合上门,放下包。坐在床上,所幸床上并没有和这间屋子一样的霉味还算干净。

    取出那颗蜡丸,在灯火上融去外面那层蜡,露出内里来。玉鬘把那一小块平展开来,没想到那么小小的一颗竟然有那么大一张。玉鬘把油灯移近了一点,仔细一看是一张描画详细的地图,地图似乎是手绘的,上面不但写出了地名,而且有很多特殊的符号,几个地点都是做了特殊的好几层的重点记号。

    “难道是陷阱么?”煤油灯的火苗摇曳一下,然后炸开了火星。

    “噼啪”一声轻微的炸响,在室内无比清晰。昏黄的光芒将玉鬘的脸照的晦暗不明。

    “是大蛇丸那里的地图么?”玉鬘笑起来,“这下可省心多了。”

    至今也不知道鼬所在的组织是什么,不过从这份地图上来看,鼬一直对佐助那个弟弟从未放下过心思。大蛇丸作为s级通缉犯,他的藏身之处可没有那么好找。既然鼬把这份地图送到自己手里,那么就物尽其用。

    不过玉鬘又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鼬纸条上提及的那个天地桥,她不知道在哪里……好吧,她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地理白痴,当然仅限于这个神奇的忍者世界。当宅女多年一下子要她扛着背包找驴友去,怎么着都需要时间。

    鼬送来的并不仅仅是关于音隐的详细地图,还有另一张,上面指明了音隐的所在地,还画出来一条路线来。

    ‘鼬,真感谢你这么为我这个路痴准备的这么周到。’玉鬘嘴角抽搐了一下,把这些东西折好收进包里,转身去洗漱准备睡觉,明早要赶早。

    赶往天地桥的并不是只有玉鬘一个人,还有新组成的卡卡西组,鸣人和那个新进来的新成员佐井死活看不对眼,路途中佐井还被小樱一拳打飞过。

    就是这样的还没有完全磨合好的队伍,在对上大蛇丸,鸣人暴走,小樱晕倒后,乱了……

    玉鬘算的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她也没想到竟然是和鸣人小樱那么一条道上的了,她躲的这一队的人都没有发觉。想着各走各路,谁也不要耽误谁。看一眼十六岁了的鸣人,玉鬘就按照鼬给的地图上的指示离开了。即使是隔了老远,九尾造成的冲击波还是把一堆树木折损的七七八八,玉鬘板着个脸,脚叉开一步,侧身躲过一颗飞来的大树。

    九尾吗?

    玉鬘蹙眉望向鸣人和大蛇丸作战的方向,九尾的威力多年前她就见识过了。没想到却在这个地方昨日重现了。

    她对尾兽没有多少研究,人柱力她也仅仅是知道他们身体里是被封印了尾兽而已,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尾兽的形态,玉鬘也只是分析想封印松动导致尾兽查克拉外泄所致。更深入的就想不明白了。

    “要不要先去看看鸣人?”玉鬘心头浮现一丝担忧,但是很快的又狠了狠心,若是晚了又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咬咬牙心一横。

    木叶方面一定也有这方面的准备,她就没必要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即使风很大。黑发随风飘动,两边的衣襟因为风的原因,被吹的有些鼓了,原本就没有多少遮挡效果的敞开式上衣变的更加可有可无。翻飞的衣襟里透露出来的是少年精壮的胸膛。

    他的对面是一个小山头。从山头一直到他脚下都倒满了人。脚下被他打倒的忍者身体温热,并没有死。

    原地站了一会,佐助利索的将长刀收回刀鞘。这一次他还是没有花多少时间。

    今日大蛇丸不在老巢,连兜都不在。

    长刀斜插在腰后的腰带上。

    莫名的,心里涌出一阵烦躁。

    “哼。”佐助从鼻腔发出一声类似于嘲讽的轻笑,却不知道是在嘲笑那些被他打倒的人,还是大蛇丸和兜,还是……他突然冒出来的烦躁情绪。

    灌木丛里,有一只野兔蹦跶到一棵树木下,啃食树下的青草,一条花磷大蛇潜伏一旁,待见时机闪电一击,把那只野兔吞入腹中。

    从挡路的树木上跨过去,玉鬘望着密林,对于或许马上就要见到的佐助,她的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丝的不安和愧疚。

    当年不告而别的人,是她。把他丢下的人,也是她。

    即使是不得已……

    饱食过后的大蛇爬行上粗壮的树枝。就在这个当口,一道阴影急冲而下。“哗啦”一声,一只鹰抓起那条蛇,飞翔于天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抵如此。

    一步比一步慢,通往音隐基地的森林里,潮湿而寒冷。冷意让玉鬘的头脑,她去找佐助,但是佐助乐意见到她么。

    脚下已经是慢了下来,玉鬘已经犹豫于要不要去找佐助了。现在如果回头到还来的及。可是……手伸进胸前的衣襟里,手指触碰到薄薄的纸张,那是鼬给她的。不去又实在对不起他送来的这几张地图。

    何况,鼬也是想自己留在佐助身边的。

    “唉……”叹一口气,玉鬘很无奈。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吧。要是苗头不对跑路就是了。

    想着,玉鬘又开步前行。

    “就为了这种东西,就打扰我睡觉吗?”

    多条墨黑的蛇,缠上床上侧躺的佐助。

    一声巨响,黄|色的土地上被炸出一个大洞。爆炸威力了得,正在到处找入口的玉鬘也能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颤动。

    “地震了?”

    话一落,玉鬘脸上一凛,佐助的灵压!

    身影一闪,没了人影。

    “真是厉害,竟然能强挣开我的术。”佐井单腿跪在地上,巨坑之上的少年眼睛里冰冷一片,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佐助?”那一声带着迟疑,却十分熟悉的嗓音。

    黑色的眼眸里光芒一闪,抬头看向自己身侧。当他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那个人时,眼角狠狠一抽。

    一如三年前,她的面容从来就没有变过半分。和记忆中她喜欢穿和服的喜好不同,她身上穿着的是方便行动的紧身长裤,长袖合襟上衣。

    眼睛死死的盯住面前那个女人,牙不自觉的咬紧。内心里复杂的情绪沸水般翻涌。

    “四枫院……玉鬘!”

    那个三年前抛下他,消失得无声无息的女人。

    “你这混蛋!到底要背叛我们几次!”愤怒的小樱一把抓起佐井的衣领猛摇,但是她很快的发现,即使佐井被她抓住猛摇,但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上面。

    顺着佐井的视线,小樱看见了三年不见的佐助。

    “佐助君……”

    佐助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似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另一个人。小樱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容貌甚是清丽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不过十八九岁。一把黑色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

    ‘那个女人……是谁?’小樱望着玉鬘想道。

    “佐助……”玉鬘闭上眼睛。又睁开,“你长高了,也长得比以前好看了。”

    鸣人和大和从密道里一路追寻而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是叛逃木叶为了力量投靠大蛇丸的宇智波佐助,另一个便是他们完全不认识的年轻女人。

    听了玉鬘的话,佐助笑起来,那笑脸带着清楚明白的恨意“四枫院玉鬘,你为什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佐助的问题,玉鬘表示很委屈。

    “不是我想穿就能穿~”

    ☆、质问

    “四枫院玉鬘,你为什么回来。”佐助脸上的笑和他眼里的冰冷形成强烈强烈反差。玉鬘原地扯了扯嘴角,算是一个笑。

    不是她想回来就回来的。

    “那人是谁?”鸣人天蓝色的眼睛盯在佐助身上,半饷才转向佐助死死盯住的玉鬘。

    大和看着上面对视的二人,不由得蹙眉。

    “好像你并不想看见我。”玉鬘一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后的头发,看来情况真的是后一种:佐助并不愿意见到自己。“那么……打扰了。”讪笑着玉鬘就准备着撤离。

    黑色眼眸中利光一闪。

    “嘭!!!”夹杂着鸟类的鸣叫声,玉鬘原本站的前面飞沙走石,灰尘漫天。下面被冲击到的新卡卡西班成员,手臂挡在头前面,用来防止石头之类的击中头部。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他们才放下手臂。却看见佐助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上流窜着的是千鸟。

    “全身都是千鸟……”见此情形,小樱不由得大吃一惊。玉鬘跳到另一个地方,距离佐助有点远。

    站定后,玉鬘看看佐助弄出来的那个大坑,再看看手执长刀的佐助。神情一凛:这小子还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被佐助忽视到底的鸣人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佐助!”说完起身一跳,跳上大坑的边上,其他人见状纷纷也跟着鸣人跳了上去。

    “你想要到……哪里去?”保持着执刀的状态,佐助盯紧了玉鬘问道。

    玉鬘微微睁大了双眼,因为多年的战斗习惯,全身肌肉绷紧,下一刻就可以出手。不过她眼下还不会对佐助怎么样,不过她很不明白。

    “佐助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你不是应该很明白么?”少年的嘴唇翕动,说出的话还是叫人听不明白。

    佐助身后的佐井瞅准时机,抽出背后的短刀,对准佐助。

    “佐井!”小樱见状,惊呼一声。马上打算要出手制止。

    “我本来的机密任务的确是要暗杀佐助,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佐井如此道。他的话语叫大和鸣人小樱等人统统一惊。

    “任务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想凭借我的本心来行事。我要把你带回木叶!”佐井盯住佐助的背影道。

    “这就是代替我的人么?”佐助回过身来,看着他轻笑,“那么卡卡西也来了吧。”黑眸扫视以前的伙伴们。

    “卡卡西没来,我是他的代理。”大和上前一步道。

    淡淡瞥了一眼大和,佐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背过身去,说道“我今天没有心情陪你们玩,走吧。”

    “佐助,你说什么话!和我们一起回木叶!”

    玉鬘的注意力由佐助的脸转移到他的脖子上,脖子的右侧有一个黑色的类似于咒印之类的东西。黑色三勾玉在佐助因为长时不见阳光而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和妖异。

    “木叶?”佐助的头微侧,一双黑眸里波澜无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鸣人。还有那个代替我的家伙。”

    鸣人咬紧了牙。

    “佐助,”佐助的黑眸一转,把视线重新转移到玉鬘的身上。“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佐助笑起来,笑意没有到他的眼里,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脖子,“不过是可利用的力量罢了。”

    “…………”好吧,这孩子的话她越来越听不懂了。

    “佐助,我必须把你带回木叶。”大和盯紧了佐助。

    “呵,是么?”佐助手中的长刀一挥,千鸟直冲向大和所在的位置“轰隆!”烟尘滚滚。

    趁着这个机会,玉鬘脚上积蓄力量,一跃跳出好远。

    “别想跑。”佐助冲出那团烟雾,直追玉鬘而去。大和的肩部被佐助的刀贯穿顾不上还在流血撕痛的伤口,他和其他三个卡卡西班成员追了上去。

    佐助的速度很快,但是死神的瞬步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玉鬘也没有完全把佐助远远的甩在后面。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一下子成了胶着状态。

    ‘我欠了他债么!!!’玉鬘跳过一棵粗壮的树杆,心里一个劲的抓狂。不想见到她,她走。但是她走掉不想碍他的眼,又不让她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不成佐助少年青春期到了所以叛逆期也随之而来了?干什么他都唱反调?

    鼬,你弟弟中二期了啊!!

    跳在一棵大树上,玉鬘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么追赶下去不是办法,干脆把话都讲明白了,不然日后有的头痛。

    佐助将卡卡西班甩开一段距离,看见玉鬘站在树枝上不动,眼眸一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扯起她就走。

    脚下速度变得更快,把鸣人他们甩的更远。

    完全看不到佐助的影子也察觉不到他的查克拉。完全失去了佐助的讯息。

    “可恶!”鸣人一拳打在树杆上。

    佐助,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木叶。这是我一生的承诺。

    玉鬘现在觉得手腕很疼,从确定甩掉鸣人等人的追踪开始,佐助就不发一言拉住她的手,手腕被攥的死紧。试图活动下手腕,结果是被抓的更死。

    果然,佐助你中二期来了。玉鬘由他拉着,一张脸木然。

    “你要带我去哪里。”玉鬘发问,但是走在前面的佐助并没有搭理她的话,而是像刚才一样抓紧了她的手腕往前走。

    突然佐助停了下来,双眼漠视着自己前面。

    “佐助君。”嘶哑的声线听的玉鬘一阵不舒服,苍白过分的皮肤,一头飘逸的黑发,还有妖异和紫色眼影蛇眸。下一秒,一个白发忍者瞬身出现在那人身边。

    “大蛇丸?”玉鬘看着那人出声。那两人也把视线放到她身上。

    “呵呵,佐助君,你带回来的是谁呢?”大蛇丸笑问佐助,话是向佐助说的,可视线还在盯佐助身边的玉鬘。

    此时的佐助已经是比玉鬘高了,本来她就不是什么身材高挑的美人,身量最多比寻常女子高上那么一点点。不至于被说矮就是了。

    两个人打量她,她也毫不客气的打量他们,眼角一挑,玉鬘斜睨着那个白发忍者。上下看了几回便收回了视线,脸上岿然不动,似乎她看见的不过两座大石头。

    佐助不满于大蛇丸和兜的打量,侧步正好把玉鬘的身子拦个彻底,不让他们再瞧见半分。

    “没什么好看的,大蛇丸。”佐助皱眉警告。

    “佐助君可以告诉我你带来的是什么人吗?”见佐助不悦,大蛇丸的笑没有退去反而笑容里夹杂着意味不明的东西。

    还没等佐助开口,他身后的玉鬘说话了。

    “死神。”

    话音里隐隐约约有挑衅的影子,玉鬘在佐助的背后无所谓的笑。她说的可都是真的哦。

    “是吗?”大蛇丸嘴角一勾。旁边的兜听后并不发表意见,只是手指推了推鼻梁上小圆眼镜,一道光从镜片上闪过。

    “与你无关,大蛇丸。”佐助沉声道。说罢,拉起玉鬘就走。

    “那可不行哦,佐助君,我必须确定你带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间谍哦。”

    佐助的脚步一滞,嘴角扬起来,“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大可不必,因为这个女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

    一股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而积蓄起来的霉味扑面而来,玉鬘不由得抬起自由的那只手遮住鼻下,这味道很呛人。

    手仍然被佐助牵着,玉鬘转头打量这个地道。地道的墙壁上皆是刻画着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的奇怪花纹,两旁都有灯台,灯台上点着半长不断的蜡烛,火苗不断侵蚀着蜡,蜡融成蜡泪,流到蜡烛的底部。

    不知道跟着佐助走了多久,来到一间房间前,佐助手一推房间门,“吱呀”一声,房门的声音在这死静的地方格外刺耳。

    “进去吧。”佐助说是这么说,其实是抓住她的手把她给拖进去的。

    被佐助抓住的那只手现在早已经没了知觉,“佐助,我说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现在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么?”

    前面的少年闻言,头偏过来,看了她一眼,放开了一直抓住她的手。

    那只手腕现在是红色一片,周围白皙的皮肤更加衬托出那一块的红肿。

    甩甩那只手,玉鬘转为打量这间房间,房间内的布置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