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第10部分阅读
死神+火影 八千代风 作者:肉书屋
手指对准他,“破道之一,冲!”鬼道从手指发出,但是在话语刚落的那刻手指的方向突的一转,径直打在后面掐住佐助脖子的影□上。
“噗”被击中的□立刻化为一团白色烟雾。
没有了脖子上的桎梏,佐助的身体就像一个软绵绵的沙袋沿着墙壁滑下。他滑到墙角,头低着随后便倒向了一边。
鬼鲛那边和自来也的战斗已经露出败势,就算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朱南组的捕获九尾人柱力的任务注定是要失败了。
站起身,玉鬘看着鼬猩红的眼眸。
突然他们全部人被容纳进一个类似动物器官内。
自来也看着晓的两人解释说这是在蛤蟆的肠道内,玉鬘啧了一声,蛤蟆肠道的里面吗,还真是够恶心的。
果然三忍基本都没有什么正常的,不是蛇就是蛤蟆。玉鬘皱起眉毛。
佐助倒在地上,黑色的长侧发盖住了他的脸。脸色苍白冷汗从脸颊流下有些还打湿了他的头发,肌肉时不时的抽搐,已经昏死过去了。不过就算他现在还有力气起来和他哥哥死磕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鼬眼眸低垂,写轮眼静静的看着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佐助。
“果然你这个杀害族人的家伙对自己的弟弟也是这么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呢。”自来也看着一脸平均的鼬开口道,“这个蛤蟆肠道从来就没有人破过,不过你们本来就是s级的通缉犯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吧。”
鼬沉默不答他的话,一旁的鬼鲛也是皱起眉头扛起大刀不说话。
“鬼鲛。”鼬唤了一声自己的搭档,转身快速朝走廊另一个被炸出的大洞的位置那里奔去,鬼鲛也快速的跟上。一股粗大的肉藤卷上鬼鲛的脚,鬼鲛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便挥动巨大的鲛肌砍断碍事的肉藤,他迅速跟上鼬的步伐。
原本的洞口已经被肉壁给封死了。
鼬闭住的右眼睁开,黑色的火焰在肉壁上蔓延灼烧,很快肉壁就被燃烧殆尽。朱南组消失在蛤蟆肠道内,玉鬘也迅速瞬步从被烧开的洞口追出去。
有自来也和鸣人在,佐助不会有什么问题。
死神可以在灵子稀薄的空气中行走,漂浮在空中玉鬘看着那两个人。更准确一点的说她只是看着其中的一人而已。
查克拉聚集在脚底,一脚踩在水面上身体跳出老高。鼬微微皱起眉头,右眼传来灼痛感。
确定已经退出木叶的势力范围,鬼鲛和鼬来到一个树林。鼬轻轻呼出一口气坐下来背靠在树干。眼下似乎还留有尚未处理干净的血痕。
“果然那眼睛使用多了会对鼬桑你也会产生不利啊。”鬼鲛看着鼬略显疲惫的脸感叹道。万花筒写轮眼虽然的确很强大,但是使用次数过多就会对身体产生强烈的副作用。以前还羡慕过这种血继,但是这几年和宇智波鼬的相处下来也知道这种眼睛不是真的好。用这种眼睛,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和视力在做赌注。
不过说起来,这么几年来还没有看过鼬这么频繁的使用那双眼睛过。看着自家搭档皱着的眉头的样子。鬼鲛把手里的鲛肌一下子打进土里。他坐在一棵离鼬不远的树下。
一股风吹来,带起好几片树叶。风里的树叶飘落到半躺的鼬身上。他并没有因为这些树叶而睁开眼睛。
因为过度使用写轮眼的关系他已经不想理会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向三代确定过了。’女子深深的看住他的脸,眼里的情愫复杂。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微怒的脸。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发怒的样子。
现在除了佐助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原本紧闭着的眼眸猛的睁开,血红的眸子里闪着清冷的光。他的身上此时被几道奇怪的光束紧紧束缚着丝毫动弹不得。
从来没有见过的术……
一双着白袜草鞋的脚进入视野范围。
视线上移,不出意料的看见熟悉的那张脸。暗金色的眼眸也正在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她微微皱起眉。
猩红的眼眸向旁边一转,鬼鲛耸拉着脑袋靠在树杆上,双目紧闭。一看就知道被人下了手晕过去了。
“对不起,这种偷偷对人用鬼道的确是不光明,但是对你不用这种方法不行。”玉鬘皱着眉头,“我不这么做,你一定是要和我打起来。到时候想好好说句话都不行。就像刚才那样。”
的确,如果真的冒冒失失找上去真的会打起来,她明白他不会给自己什么说话机会的。经过当年的那个事情和今天,她也知道这小子是个狠的下心的,对自己那是更加狠。
“你想说什么,”鼬看着她的脸淡漠的说道,对自己被她绑起来的事情毫不在意。
那双眼睛……和记忆里那双温润的黑眸子相差甚大。也是,s级叛忍在外面能过什么美好幸福的生活?只怕大部分时间也是在杀戮中度过。
暗部的追杀还有来自其他忍者的追踪,要说这日子好过骗谁呢。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木叶让你做的吧。”其实只要留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灭族事件中木叶高层里的态度委实有些奇怪,要说安稳人心,那么宇智波家一族被灭的事情在木叶压下去的也太快了。
“是木叶的命令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的句式但是话里含着的确是满面的肯定。“其实要推出事实的真相不难,鼬。”
“这就是你所以为的真相吗?”鼬看着她,“人往往以为自己看见的就是真相,同样的也会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
“你是想说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听见这话,玉鬘也不恼只是一笑“我并没有把自己的眼前所见都当做真相的习惯,眼前所见有可能只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我所相信的只是我自己通过一些现象来做出判断而已。”
玉鬘走到他的身边蹲□来,唇边含笑“你知道我在宇智波家住了多少年?”
“…………”鼬沉默着望着她。
“记得我在还没有打扫的战场上见到卡卡西的时候,他也不过才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若是没记错那时候他的父亲刚刚自杀不久。”算起来也快二十年了,她在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起这件事。
“这又有什么关系?”鼬微微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泥土。深黄的泥土上没有一颗草光秃秃的煞是难看。
“我一进入木叶村住在的就是宇智波带土的家里,没错,就是在战场上给了旗木卡卡西写轮眼的那个宇智波族人。后来我遇见了还在怀着你的美琴夫人,那时候觉得你的母亲手艺很好而且居室条件比带土好了几倍不止,才会住到你家里来。我不是个笨头呆脑的家伙,不然我活不到成年,”玉鬘瞅着鼬清俊的侧脸回想那些十几年前的往事。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宇智波家和木叶高层的不对劲,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九尾袭击木叶后宇智波全族被迁徙到木叶村外,此后宇智波族内的会议次数明显增加,宇智波族地内部也多了不少暗部。”玉鬘一边说一一边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黑色的眼睛里一开始有些惊愕到了后来也渐渐的转为平静。
“那晚我其实也知道凭你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将宇智波全族杀戮殆尽,而且是在不惊动木叶村内的情况下,如果这没有木叶方面的合作是不行的。”
玉鬘顿了顿“我知道我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只要知道你是被迫就行了。”
“不,”鼬转头看向她,眼里平静的让人恼火“你错了,我是自愿的。”
“为什么?!”为什么说是自愿接下那种任务,为什么?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鼬的唇角微微一翘带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黑色的眼睛里映出她的脸,“你能做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说到底这只是与你毫无关系的事情而已。”
鼬的话让玉鬘的胸腔里再次气血翻腾,隐隐作痛一股腥甜从喉口涌上来。玉鬘闭上眼硬生生的把那股腥甜咽下去。
深吸一口气稍缓一下疼痛她缓缓开口,“没错,的确是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静灵庭也有过规矩不准参合到人类的事务里来,人类的是是非非也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联。但是听见这话从他口里出来,就像是一把刀刺进她的肉里然后再绞了几下。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似乎还是知道海燕被驱逐出静灵庭的时候。
“但是牵扯到你和佐助,我就不觉得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这也许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她咬住牙搭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指甲刺进肉里面。她无视掌心的疼痛生生的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望着鼬,“我也只不过是想和你好好说话,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你和佐助安安稳稳的走过这一生。”
鼬唇动了一下随后闭上眼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脸颊边的头发被吹到眼前将眼睛遮盖住了。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深深的收紧。
树叶飘到她的脚旁,偌大的树林因为风的原因沙沙响更加托的此地愈加清净,“请问宇智波阁下,我这个愿望难道说也错了吗?”面上带着礼节性的无懈可击的笑容,背脊挺的笔直。虽然语气温婉可亲,但是暗金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的感情。
“阁下或许觉得我恼人可恶,但是人各有其追求。现在你也没有制止我的实力吧。”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强者为尊。不管哪个世界都是谁拳头大就听谁的,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决定对方未来。
“正是因为你比佐助强,所以你才能决定他的人生。那么我……你也管不了。”
☆、转身
不管哪个世界没有力量处于弱势的人往往最可悲。处于强势的人往往不会说这世间公不公平,因为这与他无关。有时候说不公平的人并不是因为为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鸣不平,也只是因为他们处于不公平世间的弱势地位而已。
强者决定弱者的命运,这是她从小就深知的道理。要么主宰别人要么就被主宰,虽然这么说有些偏颇,但是不管哪个世界的确也是如此。宇智波家族也好,木叶也好都是如此。
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有两种,一、权力,二、力量。她在力量上前期是属于老爸和姐姐轮流抽驴子赶车,后期是明白自己不强只有在战斗中丢掉小命往死里赶。
她能完好的活到现在,已经真的不容易了。不说活的很好,但是至少没有成为炮灰。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有一种“我命休矣”的感觉,胸腔里的痛楚翻山倒海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这几日老实在义骸里呆着并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今日却是连番的体术鬼道用出来,鼬的体术已经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有了突飞的进步,所以绝对不能以平常对敌的心思对付他。再加上鼬那句话可能让有点好转的伤势恶化。
这小子果真是她的克星么?
不过不知道他和那个凯相比谁更加厉害。由于她没有和那个人交过手所以也是不好说。
阳光的热度一丝丝微弱下去,一抹残阳已经挂在天际。玉鬘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并不看自己面前坐着的宇智波鼬,视线所及是他身侧的幽绿的青草,一根一根向外伸展着,绿油油水嫩嫩象征着生机。
他们之间在她说出【我这样的想法有错么】后便陷入一片沉默里。有时候明明愿望很简单但是偏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她觉得似乎很简单最好却发现那根本就是个梦。
愿望通常很美好,但是无法预料的现实往往会将这种脆弱的事物击打的粉碎,不会留给丝毫可以幻想的余地。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幻想的青春少女,所谓的青春萌动美好幻想早在一年如一日的静灵庭里磨个精光,已经三百多岁的老妖怪老不死的,还舔着一张老脸说什么幻想天真美好真不知道是在恶心自己面前的男人还是在恶心自己。
她只会在现实面前迅速的调整好。
抬起头看见透过树木而照在地上的小小光斑,玉鬘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鼬,黑色的长发用一根暗红色的发绳在脑后松松的扎成一把,晓袍高高的衣领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是露出眼睛以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闭着也不睁开,乌黑的稍微短一点的侧发贴着他的侧脸。在夕阳的光芒下倒也罕见显得宁静祥和。
“鼬……”玉鬘将口里最后一丝腥甜咽下抬头正视他,调整姿势用一种正式的姿态对着他,双手缓缓伸出指尖轻按在草地上,随后一双手掌贴在泥土上身子也跟着弯下来,她用一种慎重的语气说道“对不起,鼬……我为我当年的那句话而道歉。”
哪个当年是哪句话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
半饷鼬闭着眼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已经握得指节苍白。指甲陷入肉里,但是他能感受的不是痛而是麻木。他不出声,玉鬘也保持着那个俯身的动作一动不动彷佛雕塑般。
两个人好像在对峙一般陷入沉默。
最终她听见沉稳的男音“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而且……”中间停顿了一会继续道,“你说的也没错。”
杀父弑母天地不容,这句话的确是没有错。是他把宇智波一族从历史中退出,父母也的确是他亲手所杀。她的这句话没有半点差错。他宇智波鼬是一个杀父弑母不被天地所容的孽子。
在几年前他做下决定的那刻就已经是了,宇智波一族发动政变不管是否成功最后结局都不是好的,最后结果不是被冠上反叛的帽子就是引发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他实在不愿意看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景。
年幼时看过的那种惨绝人寰的景象一次就已经足够。他不想再次看见。哪怕这个代价巨大的要他负担上一生都无法偿还的罪孽也心甘情愿。
族人在他的刀下倒下,女性的尖叫声在自己的耳畔响起。父母的鲜血从尸身下溢出,漫延到他的脚边。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几乎听不见任何活物的声响,墨黑的眼眸看着自己脚下的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如父母族人的尸体一样慢慢的失去温度,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嗅觉,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呼吸不了,刺骨的寒冷蔓延全身,他那时多么希望自己的心跳停止,生命终结在那一刻。
这种罪孽很重,他只能以死谢罪,也唯有死他才能解脱。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希望自己活下去。他活着只是为了看着成长后的佐助而已。其他的他已经无力也无心再理会。
绝望早已沁入骨髓,除了死他还能期待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情即使忘不了也只能放在心里。有些事情只要有回忆就足够了。
侧过头去看着依旧跪着的女子,因为头低下去的原因他看不清楚她的脸,映入眼帘的只是她的黑衣和一头乌黑的柔顺秀发。脸颊的发丝落下一缕。
“你起来吧。”她的这种行为没有半点意义。
女子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似地,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过了好一会她才起身,双手交付在大腿上,头微微低下眼眸下垂不像一开始直视他的眼睛。
“对于我来说,也的确如你所言,世间的事情与我这早已步入常世之人没有半点关系。”玉鬘脸上带了一抹苦笑,“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世界还是有关心的人,时间对我来说可能已经失去它原有的意义,我也不是那些可以抛弃俗世放下心中尘念的高僧,要我对一些人毫不在乎,那是不可能。”
“对我来言,这个世界对也好错也好,不过只是虚幻梦一场,几十年甚至百年过后留下的不过几个字或者一片空白。”
生死对人类来说是大事情,因为死亡对他们来说象征着破灭,死了之后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她知道死有时候只是另外一个开始,只要灵魂还在生命就能以另一种形态持续下去。
而她因为时光太长太久,所以在乎的也少。在静灵庭那种地方,没有几个是傻瓜也更没有是圣母。谁都不会轻易的付出。
对于不在乎的,谁死谁活与她无关。
她对在乎的付出过的人,即使想不去管但是还是会去关心。
“………………”鼬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眸微微垂下并不和他的视线对上,刚刚使用过几次万花筒写轮眼,即使稍作休息他现在还是不能看的清楚,其实因为这几年因为使用万花筒的原因,视力已经不如以前。
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他的身旁,姿势一丝不苟,比起那些大家的小姐还要更加的安静几分。
这样的四枫院玉鬘在他是宇智波家族天才的那十三年里也没见过,记忆里她总是笑着,即使是黑猫的形态她也是坐不住的那种。即使罕见的严肃一两次也没有这么安静。
脸颊上的头发轻轻拂动,扫在肌肤上引起一阵子痒意。想伸出手拨开头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的视线扫过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奇怪光束再次看向她。
女子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开始到处乱飘,最后在他的注视下她似乎有点赌气的把头扭过去不看他,“我早说过了,不这样你不会和我好好说话。”
想起在旅馆里的那个场景,玉鬘闭上眼睛不看那双黑色的眼睛。
“…………………………”
这样两人再次陷入沉静。
在夕阳几乎快要完全在西方落下的时候,玉鬘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对靠在树干上不发一言的黑发男人道,“对我来说,有些事情没有意义,只要你还是你,那么就可以了。”
鼬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你觉得的宇智波鼬只是你自己觉得的而已,我劝你最好不要凭借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妄自将自己想象的加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很愚蠢么?”
玉鬘笑了一下“这话我好像记得你以前也说过,你现在希望的不就是别人靠你表现出来的来判断你么?”压制住想咳嗽的欲望,玉鬘保持着脸上的温和笑容,“说到底,你也不过只是希望我不要参合到你和佐助之间的事情。”
鼬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一股鲜红从袖子中攥紧的手掌上流出。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又明白什么?’当年十三岁的少年带着嘲讽的质问彷佛就响在耳旁。
她知道什么,又明白什么。他希望她知道希望她明白么?她即使是猜到真相的一角但是还是不能理解他当年的行为。他说她到现在对宇智波家的事情不明白不了解。她又为什么一定要对宇智波家的事情知根究底,这本来就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要插手人类的事情。这样的自己不是相当的蠢笨么?
在这个世界没有中央四十六室,没有四枫院家的长老也没有她必须遵守的四枫院家的家规,那么她为什么要压制自己,对于人类她没有义务,人类这种生物对她来说也不过和朝生夕死的小虫子般。她又何必如此执着,宁愿受伤也要去确认,最后得到的回答不过一句“愚蠢”而已。
真的好希望,希望自己眼前这个全身冒着冰冷气息的男人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执拗的要和她进行体术训练的小男孩,那时候的宇智波鼬虽然不亲近人,但是会害羞会闹别扭。是他变得太快还是她适应不了这么短暂时间的变化?
他和她所追求的终究还是太不一样了么?
“这本来就是你们宇智波家内部的事情,我的确逾越了。”玉鬘笑着向鼬稍微弯弯腰算是道歉的礼仪。站起身她背对着他,侧过脸去“当时我曾经对你的母亲说过佐助我暂时照顾,不知道到现在那个承诺我自己实行的怎么样。”
“不过看这个样子,你是不希望看见我在佐助的身边呢。”顿了顿玉鬘接着说道,“那个万花筒写轮眼我劝你还是少用,那个用多了是对身体和视力会产生巨大的伤害吧。”
“你……”黑曜石的眼眸里罕见的带上了一抹惊讶直直的盯住她的侧脸。
嘴角的笑依旧温和有礼,玉鬘说道“刚到宇智波家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看了一些你们家族的卷轴,所以我才会知道,还请不要惊讶。”
语毕,玉鬘身影瞬时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鼬身上的束缚。
“嗯…………”鬼鲛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搭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看看天色好像他睡了很久的时间。
“鼬桑……”他开口,他觉得他这一觉睡的实在是诡异,或许能从鼬那里问出一些来。
“走吧。”不等他把话说完鼬径自站起身,也不等他,自己走入森林里。
鼬桑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好啊……鬼鲛把那把巨大的鲛肌背在背上。
有些事情早已经在五年前就已经放弃,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将来他都不会去奢望什么,即使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宇智波鼬停住脚步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飞翔的飞鸟,一动不动。黑色的眼睛映出鸟儿展开的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写到了八十章,我从来没想过这文能写到现在。曾经我还闹过几次弃坑,但还是写来下来了。我很感谢那些曾经鼓励过我的朋友和读者们,如果不是她们我可能会把这个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也知道自己写的不好,那些看我文的读者我也很感谢你们,至少我知道还有人在看我的文。
说实话,我这人很奇怪的,前期是担心没人看,后期是怕把鼬佐助等人崩的连他们亲娘都认不出来然后被读者骂的半死。
问了好几个朋友,好像咱还没有把鼬崩得只剩下一张黄鼠狼皮,这样就好……哈哈。
咱也知道自己的文笔有限,写出来的东西也不是很好,但是咱打算写下去一直到这文的结局出来。
☆、对战
一只手猛地扶住树杆,一个黑发的女子低下头脸色苍白。
“咳咳……”玉鬘皱着眉头捂住嘴,等到稳定一点把手从嘴上拿来,赫然一丝鲜红出现在掌心。闭上眼她有些厌烦甩开了手。等到胸中的痛意稍微缓解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叹出一口气她的背靠在树杆上,头仰起看着已经被黑夜笼罩的树冠,远远地森林里传来野兽的长啸。在这个阴森的树林回荡着,此时此景倒是显得很是阴森可怕。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只会吓的双股战战几欲先走,但是对于这个在各种血腥任务里浸泡了一百多年的玉鬘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别说那些猛兽压根就看不见自己,就算看的见一刀子下去就可以扒皮吃肉取骨了。应该是猛兽怕她!
脚步踩在干燥的叶子上,玉鬘侧过头去。暗金色的眼眸转向身后。她刚刚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而那个灵压似乎有点熟悉但更多的陌生。天生具有灵力的人类在她原来所在的世界少之又少,在这个忍者的世界同样也很少,就她知道的也就佐助和鼬还有…………宇智波被灭族的晚上的那个……
难道……
想到这里玉鬘猛地睁大了眼眸,手指间迅速扣准几枚暗器就朝暗处射去。
下一刻她直觉有一股劲风径直冲着她面门而来,玉鬘咬牙双手护在身前,稍稍转换身形巧接下这一击。对方的速度异常的快,一腿冲着对方的下盘扫去,不出意料的扫了个空。
感觉这个对手比以前遇到的那些个都要难缠,她不能掉以轻心。一手应接下对方的攻击她抬头看见一个诡异的漩涡形面具,面具上有一个洞,一只血红的眼睛正通过这个洞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看着自己。
玉鬘眸子微张,骤然拉开两者之间的距离,袖管里抖落出一把类似于胁差的短刀。“破道之四——白雷!”
一记鬼道冲向对手。“轰隆!!”原来的地方立刻被炸出一个大坑。
她不会认错,这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全身不舒服的变异兔子眼,这种血红的眸子这分明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写轮眼。
血红的眸色再加上三颗勾玉,这不是三勾玉写轮眼是什么?
看来,此人必是宇智波家的人,可是宇智波家不是死的只剩下鼬和佐助了吗?现在怎么又跑出一个?
而且这个人她确定在自己在宇智波家里没有遇见过。当年那些在灭族中丧命的族人的确是除了鼬和佐助之外的所有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地被炸出一个大坑,但是她知道那个人没有被击中。一眼看向身后,她跳至空中。
死神可以在灵子稀薄的空气中自由走动,但是人类却不可以。如果不借助一些器物他们也只能呆在地面。
“我与阁下并没有交集,为何跟踪我?”玉鬘看着地面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上的短刀早已经被抽出。
这个男人简直比以前任何一个遇到的对手还要棘手,虽然只是一个人类但是速度敏捷度各方面不输于静灵庭的那些队长副队长。
看来有些棘手啊。
“呃?”下面的那个男人用一种几乎白痴的俏皮语调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然后用一种一听就让人觉得此人无比脱线的声音大叫:“哦呀,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前面去的?”戴着面具的男人脖子伸的老长,双手挥舞动作夸张。
突然他一下子安静下来,手指点在面具上作出沉思状,然后冲着天空中的玉鬘大喊一声“难不成你是鬼吗?!”
“鬼?”玉鬘手指点点自己表示疑问。看见对方很用力的点点头。不禁嘴角一抽。她现在的形象和那种青面獠牙的不明生物很像么。
瞬时暗金色的眼睛一眯空气中金属激烈碰撞,火星从两把刀子的交口闪现出来。
趁她呆愣的空当来偷袭么,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他。不过刚刚没看见他的运动轨迹,似乎是瞬间就从自己背后冒出来似地。
这种战斗方式几乎没有见过,不,也不能说没有见过。只是……这种类似于空间转移的术在四枫院家的某些秘技有些相似。只是……人类也会吗?
“看来,你还真是不能小看啊……”玉鬘盯着和自己短兵相接的怪异男子笑道。此人虽然看起来脱线不着调实则深不可测。
人类不能在空中逗留很久,就算是忍者也是一样。但是对方时不时恶作剧似地的跳来蹦去,的确让人心情不快。
手指尖一记鬼道直接冲去,“破道之一冲!”
“哄!”原地一个大坑被炸了出来。但是目标却是不见了踪影,一个墨黑色的脑袋从另一边的土地里钻了出来。
“哎呀~真是好险呐~~”
毫发无伤吗?玉鬘右脚悄悄向后移动一步。
几个不明物体向自己丢过来,那边是做出大猩猩姿势搞怪姿势的某不明人士。
玉鬘神情淡然的看着那个物体朝自己袭来,一动不动。
一时间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流四处逸散。
身子跳高一只手急速的抓住还在搞怪中的某人,玉鬘落地手猛地把他提起然后一扔。想伤到她没那么容易。
“啊呀~~!!!”顿挫的语调犹如魔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这是个什么怪人啊?
“哎呀~~”男人拍拍胸脯安慰自己饱受惊吓的小心灵,但是这个景象玉鬘看见了就是又惊讶又囧了。
原本还是在远处的女子下一刻出现在男子面前,手腕处被死死扣住,女子暗金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冷光“你到底是谁?!”
“哦呀~?”被自己扣住手腕的男人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然后冒出很委屈很受伤的语调“好痛耶,不可以欺负阿飞哦~阿飞可是好孩子哦~”
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难不成是从木叶医院精神科逃出来的病人么?怎么前话不搭后语的!
她从来就不记得宇智波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孩子可不该跟踪人的哦……”玉鬘唇边露出一丝笑,“我该称呼你为‘宇智波飞先生’么?”他说他叫“阿飞”,加上他是宇智波家的人。那么叫他‘宇智波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谁知她把‘宇智波’这个几次发音说出来,对面那个叫做阿飞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就变得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当年的宇智波被灭族,阁下想必也有份了?”玉鬘轻笑,眼睛对上面具后的那只怪异的写轮眼。
如果不是同谋,依照鼬的那个性格,他是不会放过的。当年他可是连她都想杀。那么多人……宇智波一族不差精英,就算有暗部协助鼬也不可能把宇智波一族在不惊动外界的情况下灭干净。
宇智波一族,这究竟是一个悲催到什么地步的家族啊?自己家族的人和外人联手将一族灭的只有两三个人。
“啊拉~阿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不必和他废话了!玉鬘眉头一皱,瞬步出现在他的身后,“噌!”右手将腰间的刀拔出白光一闪。
“哐当!”一截被被砍成两半的木头骨碌的在草地上转了几圈。
“替身术?”盯住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桩,一双暗金色眼睛眯了起来。
“好险呐~~”戴着面具的男人拍拍胸口,语调上扬完全没有任何受到惊吓的迹象。
“当年鼬是和你一起参加灭族的吧,不要再和我装傻了。”已经懒得和对方做那种无聊的‘你躲我打’的游戏,玉鬘侧过身子直接对那个男人说道。
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玩游戏。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呢,不是木叶高层的你。”不同于刚刚的脱线搞怪,自称阿飞的男人的声音中了一丝的玩味和探究。
“寄居在宇智波家的小姐。”宇智波斑盯着那个黑衣女子,她的存在他一直都有点好奇心。
“那晚在一旁看着鼬的人是你吧。”玉鬘嗤笑了一声,“我说那个时候怎么感觉这么怪呢,原来你也和鼬一样能看见我么。”
说着手攥成拳,“看出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真的不知道你和他是把人都看得太蠢,还是自以为很聪明。”
“哦?是吗。”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调笑意味。
两人手里的刀再一次相碰撞。
战斗持续一段时间后,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胸腔里开始剧痛起来。动作也因为这剧痛变得迟缓。
对于这个人类,她已经有把他送到浦原喜助那里好好研究一番的冲动了。有时候明明刀子已经刺进他的身体越是刺了个空。
“破道之十二 伏火!”虽然身体可以隐藏起来但是没有经过训练,灵压只怕也隐藏不了。只要能感觉到灵压,那么就可以了!猛地拉近距离,用出鬼道。
寒光一闪,玉鬘眼神一凛手中的刀振下。刀身上有一抹鲜红,仔细看去对方的左臂处已经被划开一个口子。
“呵呵……”手碰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他笑了起来“看来要认真的和你玩一玩了呢,几十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噗……”终于是忍不住,玉鬘弯下腰口腔里弥漫着腥甜,口一张土地上被染上一抹猩红。
不能够……不能够再这么战斗下去了。否则伤势会进一步恶化。
“哎呀,你受伤了……”声音的主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眼前刀器的寒光一闪。
暗金色的眼眸惊讶的的睁大,下一刻消失在斑的面前。
“喝喝……”玉鬘喘着气,脸上一道鲜红的口子,血从脸上的伤口掉在黄|色的土地上。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待到刚刚把血擦拭干净,“哇!”胸腔里一阵疼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来你伤的不轻呢……”戴着面具的脸出现在自己身后。“那么我来帮你减轻痛苦,如何?”
什么时候?!
一把刀穿透玉鬘的胸膛。前一刻还是女子被刀刺透的身体,下一刻却是一件被刀刺破的的衣服而已。
那个人已经是消失不见。
哎呀,是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走了呢。斑扔掉自己手里的刀,无所谓的笑笑。
玉鬘敏捷的在树之间跳跃,唇边还残留着点点血痕。脸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只是伤口下还是有一大片的血迹,看着很是显眼。
四枫之三空蝉原本是用于逃脱的特殊瞬步,今日却被自己用在与一个人类的战斗中。如果姐姐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要是父亲知道了肯定是一顿训斥没商量。
“唔……”捂住胸口,玉鬘喘了几口气。自己看来上上辈子还真是欠了这群姓宇智波的钱。
并不是不能继续和那个人缠斗下去,只是缠斗下去的结果必然对于自己不利。伤势一旦扩大惨的人只会是她。
况且她对打到那个人没有信心,即使是用出“瞬开”,她的瞬开还是属于未完成型,而且……捂在胸口的手抓住衣襟。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允许她使用那个具有危险性的招数了。
既然是在一个人类面前逃掉,真的是…………好不甘心……
回到和木家,玉鬘一把拍开卧室门。这把卧室里的义魂丸吓的半死,它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咳咳咳!”玉鬘闭着眼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身子也贴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板上。
“四枫院大人!”义魂丸见状赶紧过去把自己的主人扶了起来。“您还好吧,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要多问,”玉鬘转头看向它,一双眼睛里冰冷冰冷的。
“是!”
鼬在向佩恩汇报完任务的详细事项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晓的基地里并没有多少阳光可以投射进来,走廊两边点着火把墙壁上还刻着诡异的花纹图案。身上的潮湿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因为雨之国长年累月阴雨绵绵,所以湿气很重。就算是到了基地也还是这个样子。
鼬的房间可以说简洁的几乎不像话,关上门。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背后“哦呀~鼬你回来了啊~”
鼬面无表情的返过身去,一个戴着漩涡型面具的人正对着自己招手。
“你来做什么?”鼬看着他冷冷的开口。
“啊咧?鼬不要这么无情嘛。”斑用一种似乎很受伤的口气说道,“作为长辈偶尔也要关心一下后辈啊。”
“你到底有什么事。”鼬仍旧是那种没有表情的脸和平淡清冷的声线。
“还真是令人伤心的后辈啊……”斑继续耍宝,但是在鼬注视他一段时间后,他用一种很平常的口吻道“我已经去见过曾经在你家里寄居过的那位小姐呢。”
鼬的指尖一颤,面色如常。
“的确是个厉害的人,不过我看见她吐了好几口血,看了是受了重伤。”斑用俏皮的语调说着后来对着鼬问了一句“你看她是不是活不长了?”
☆、询问
“咳!”玉鬘皱眉用一条白手帕捂住嘴,尽量把咳嗽声压到最低,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咳嗽但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