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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27部分阅读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在耿侧福晋身边久了那也会受其影响改变一点半点,她那种心性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身边的人给同化了,且让他们被同化的很开心。

    “李德全。”康熙的声音突然低冷了下来。

    “奴才在。”李德全也不禁收敛了心神,小心起来。

    “朕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李德全恭敬地回答道:“最近只有阿巴哈纳尔部的萨满做过法祭,说是为部落祈福。”

    康熙沉吟不语,手指在桌上轻扣。

    李德全大气也不敢出,御帐内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朕知道了,此事就此打住,不得外传。”

    “嗻。”

    “去叫那丫头过来陪朕晚膳,这几天她养病养的也太偷懒了。”

    “嗻。”

    于是,没一会儿工夫,病号耿同学就奉召过来了。

    御膳是个好东西,但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它也腻,现在耿绿琴对御膳这东西已经毫无热情了。

    吃饭之前还是做些工作的,比如看看某一撂满蒙将领的请安折子。

    耿同学心想:老康这是怕自己忘了满蒙文吗?时不时就来加强记忆一下子,害得她现在看到请安折子都反射性嘴角抽搐。

    请安折子,这也是项折磨人的刑具啊。

    从折子里有时能看出不少的门道,没事的时候耿同学还是挺乐钟于看老康跟这些下属们之间的互动的,谁谁是皇上的近臣,谁谁谁个性率真粗莽,谁谁谁谨慎……总之,她觉得这比看啥厚黑学受益多了。

    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丫头,手还疼吗?”

    “只要不太动,感觉还好。”耿绿琴放下手里的折子回答。

    康熙点点头,“今天就看那几个吧,别太劳累了。”

    “奴婢谢皇阿玛关心。”

    “你这丫头平时活蹦乱跳的,偶尔生次病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你是怕吓不到人吗?”

    耿同学觉得自己忒冤了,离魂这事又不是她想的,就像穿越一样,完全不是她主观意识能够决定的事,不过能回去看看老妈她觉得还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可是,皇阿玛,奴婢只不过就是多睡了几天,四爷怎么能让人把奴婢的手扎成这样呢?”耿绿琴对于这点一直深深地怨念着。

    “不这样你能醒?”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这事挺莫名其妙的,奴婢自己感觉就是睡了一觉而已。”耿绿琴实话实说。

    “朕谅你也不会在这事上面说谎。”

    那也未必然,老娘肯定不会告诉你回家看自己老妈去了,哼哼。

    耿同学在自己心里暗爽,属于那种小人得志型的,灰常的上不了台面。

    “对了,听说你要给老九他们上礼?”康熙话锋一转打了某琴一个措手不及。

    耿绿琴怔了下,内心吐血中,“皇阿玛,奴婢从来没想送的。”这是十足真金的话啊,完全就是被不厚道的某九赶鸭子上架。

    康熙笑着点头,“嗯,要送人鹅毛,看着也不像有诚意的样子。”

    耿绿琴内牛满面了。

    “皇阿玛,奴婢送礼恐怕也于礼不合啊,总是要四爷和福晋出面才合情理。”

    “说的也有道理。”

    耿同学心说:就是嘛就是嘛,赶紧说说你家老九,别这么得瑟,娶个小老婆而已,别太招摇了。

    “你准备了礼物再以老四的名义送过去就好了。”

    人家果然是父子啊,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她的功劳送给某四了。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她强烈要求和谐。

    要以某四的名义送礼,她要敢送鹅毛,那就等着某四腹黑报复吧。

    这么一想,耿同学忍不住在心里抖了下,好吧,她承认她这人胆心,还是规规矩矩地准备份像样的礼物吧。

    娘的,又要破财了。

    果然破财消灾啊,不是消某九这个灾,而是消她家某四这只大尾巴狼的灾啊。

    “这几日无事就到你几个额娘那里走动走动,她们都有些想你呢。”

    正暗自纠结的耿绿琴一听,顿时无语问苍天。

    那些娘娘们为毛也这么惦记她呀,她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满族妇女,她骨子里可是来自未来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风格啊,她们怎么就这么喜欢跟她呆一块呢?

    不明白啊不明白……

    “奴婢知道了。”虽然不明白,可是耿同学还是得去。

    她的人生早已不是杯具而是餐具了!

    第 94 章

    皇帝开了口,那就是金口玉言。

    事情板上钉钉,礼是一定要送的。

    耿绿琴原本想着花钱买点啥送过去就得了,结果桃花九派人来传话说不能拿买来的东西充数。

    丫的,这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就是恁老爹给你们做后台了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画,耿同学暂时是不想动的,手上的细孔握笔时间稍微长点就疼得很,她还不想自虐到这个份上。

    可是,那两位爷儿打的主意就是自己的画啊,这个事儿还真是有点儿为难她了。

    前后想了想,耿同学有主意了。

    于是,营地里的人就看到雍亲王爷家的耿侧福晋身边的人开始忙了起来,竟然在垒一个小窰。

    最后,康熙也来了兴致了。

    “李德全,你说那丫头打算弄什么呢?”

    “回主子,奴才看着像是要烧窰。”李德全也不是很确定的说。

    “她还懂烧窰?”康熙兴味的扬眉。

    李德全更加的不确定了,“奴才也只是猜猜。”

    “你给朕看着点,朕倒要瞧瞧这丫头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嗻。”

    其实,耿同学真没整啥幺蛾子。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玩过一阵子陶艺制作的。闲来无事,她觉得可以拿来再熟悉一下。

    以耿绿琴现在的身份要准备一下必要的工具啥的简直太容易了,所以很快就可以进入制作的流程了。

    然后,耿同学领着人提着小桶采土去了。

    东挖一个坑,西挖一个坑,挖了她还不填,搞得原本挺平坦的草地最后整的灰常坑坑洼洼。后来,在某九前来看戏的时候不小心拐到了脚,一怒之下命人填平了,还特别派人跟在某琴的身后,她挖一个他们填一个。

    有管挖的,就有管填的,总之分工挺好,挺和谐!

    材料也备好之后,耿同学决定开始动手了。

    动手之前,耿同学把太医制作的上等药膏厚厚地在自己手上涂了一层,晾干之后,捋袖子,倒水开始和泥巴。

    某琴这边干的热火朝天,没事的几个嫔妃就相邀过来观摩了。

    在看着一块块泥巴在转动的木盘上在某琴的双手下慢慢成型,她们忍不住蠢蠢欲动了,最后还是向来直率的宜妃首先下海了。

    参与的人一多,工具有点紧缺了,于是不得不火速派人又做了一些送来营地。

    耿同学做的东西并不特别精巧,但是她后期在陶艺上画的图案却很漂亮。

    几件看着并不是很成功,甚至看起来有些歪七扭八的像碗又像罐,像罐又似盏的东西,几经粹炼之后,竟然变成了一件件挺让人爱不释手的瓷器。

    第一窰出来,耿同学就迅速的捡了几样形状古里古怪却又显得很可爱的打包送京了,用来哄她家的三个小嵬子还是挺不错的选择。

    而同时,远在京城的某四桌上也多了几件颇具后现代艺术风格的陶制品,有喝水的杯子,也有笔筒,甚至还有一个开口相当不齐整的洗墨罐。

    康熙拿着自己收到一只形状不太规则的杯子左右端详了好半天,然后对李德全说:“这上面的花纹图案看着真不错。”

    李德全附和。

    “她弄的这些东西看着挺不错,这丫头脑袋里装的东西是不少,不怪她老想往外跑,这些东西搁家里呆着是不大容易学到的。”

    “主子说的是。”

    “这两天她还在玩泥巴?”康熙微微扬眉。

    李德全不敢隐瞒,如实回答,“是的。”玩的还很投入。

    “让她给朕歇歇,多大的人还天天地玩泥巴。”

    李德全忍不住暗笑,皇上这是嫉妒了呢,耿主子一专注干某件事,其他的人和事就很容易被她抛在九霄云外去。

    结果,由于皇帝的干予,耿同学华丽丽的玩泥巴消遣被迫中止了。

    玩泥巴的这段日子,耿同学的手也养的差不多了,所以接续自己的蝴蝶会绘画去了。

    套用耿同学在另一个世界常说的话就是:咱是文艺人,咱不暴力!

    而每次说这话的时候,当时的李小如必定是刚刚动手扁完了某些欠扁的家伙,所以这话那是相当的欠抽啊!

    文艺人耿绿琴在欢乐的塞上生活之后,终于跟着康熙返京了,而此时时序已经进入了九月底。

    桃花九和十四同学各自收获小老婆一枚,进京就收进了府,同时耿同学的礼物也就适时的送过去了。

    虽说礼物是某九和十四事先就亲自挑好的,但是耿同学说不到时候不能拿走,所以一直就没到他们手里。

    从广阔的大草原上回到繁华的京城,耿绿琴恍惚间有一点点的不适应,果然放养的时间一长,人就很容易不淡定。

    回到雍亲王府,三个小嵬子理所当然的会腻缠着自己的额娘,耿绿琴所在的院落也就充满了童声笑语,一片和乐。

    其实,不单是耿同学自己的孩子,就是府里其他人的子女也都挺喜欢这位没什么架子的侧福晋的。

    好比弘时,没事时挺爱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的。尤其让他高兴的是,耿侧福晋对于他请教的一些问题也会或正面或侧面的给予答案,并且从来不会对外人说起这事。

    某四的子嗣不多,活下来的更少,现在满府里里外外算下来,也就刚满一只巴掌的事。

    耿绿琴从来没想过去争宠,可是“宠”并不是你不去争别人就不会来跟你争。

    因此,回来后,耿同学还是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某些人的不友善,不过,向来粗枝大叶的耿同学直接忽视过去了。

    娘的,近水楼台的人居然还来眼红她这个经常不在某四跟前晃的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理天这玩意儿了,所以还是无视算了。

    且说,耿同学那天到宫里去给康熙请安,在经过某处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忍不住驻足听了一会儿。

    “主子。”小孟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这弹琴的人必定是个豁达之人。”耿绿琴微笑起来。

    “主子怎么知道?”

    “琴音既心声,听出来呗。”耿绿琴朝琴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口问了句:“小孟子,那是什么地方啊?”

    小孟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主子,那是咸安宫。”

    不就是废太子幽居的地方?

    耿同学的眼睛倏地划过一道亮光,这位太子爷看着挺优雅一人啊。怎么就被一废再废的,最后落个幽居而亡的下场,天下悲摧之事莫过于此了。

    所谓千人所指,无疾而终,她想废太子大概就是此类不幸的人。

    “主子,皇上还等着呢。”

    耿绿琴点点头,赶紧去向康熙报到。

    其实,耿同学进宫也没别的事,就是例行性请请安。本来,她是不想来的,只不过皇帝最大,碍于千古一帝有可能会抽风下旨召她,想低调做人的耿同学只好主动自发地时不时地过来请个安,走走过场。

    主动和被动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请个安,陪着康熙说会话,有时候也免不了跟去戏园子看看戏,逛个御花园啥的,顺便欣赏一下后宫里花枝招展的各色宫妃。

    每当那个时候,耿同学心里都是很happy的,她一直深深地觉得美女帅哥就是拿来欣赏的,尤其是美女,那动静皆是风情,如梦似幻的。

    纵观中华五千年历史长河,各种族各肤色各性格各朝代的美女如过江之鲸前仆后继地在男人的舞台上崭露头角,或悲壮,或艳情,或遗臭万年,总之,多么的精彩纷呈啊。

    但是历史留下她们影像的资料却非常稀少,害得后人一再地想象她们曾经是如何的风华绝代才能勾住一代又一代君王那颗朝三暮四,心性不坚的心,最后倾朝灭族的。

    耿绿琴一直觉得女人是比男人更容易描画的,光是服装和首饰就是男人无法比拟的。有时候简单换个发型,换个衣饰,那风情便会立时不同起来。

    而大清这个大辫子风行的时代,男人全是半瓢脑袋,再帅也打了折扣,戴上帽子还勉强能弥补一二。

    所以说,时代很重要啊很重要……

    “丫头,今儿进宫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

    “琴声。”

    “你觉得那琴声如何?”

    “很豁达,很敞亮。”

    “是吗?你这样认为?”康熙微笑。

    耿绿琴点头,“是呀,奴婢虽然不懂音律,可是音乐这个东西是要用心去体会的,好的音乐足以引起人的共鸣。”

    在这个世界上,食物、音乐与爱情都是共通的,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去沟通。

    “是胤礽在弹,”康熙微微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你认为他真的豁达了吗?”

    耿绿琴完全是下意识地说:“百炼红尘后的淡定,应该是这样吧。”从高处堕落的人不是没有再次爬起来的人,而此后他们方才会真正的脱胎换骨,淡定如斯。

    康熙脸上的笑扩大了,点头,“说的极是啊,丫头,你果然是有慧根的人。”

    耿绿琴囧了,慧根?她么,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第 95 章

    耿绿琴觉得自己这里已经快成一个小作坊了,从画到裱,或者装订成框,现在又多了制作陶艺的一套工具,院子里的一个角落还给她搭配了一个小型的烧窰。

    有时候,某琴忍不住会想,某四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脑袋抽风了……可惜无果。

    自己院子里的东西多了,折腾起来也就容易了,呆在自己的小院也折腾得风生水起,一波三折的。

    耿同学作画的时候还好,丫环嬷嬷领着弘历他们,可是她要是心血来潮和上了泥,几个孩子可就一个不拉全上手了。

    每当这个时候,某琴身边的那些人就觉得眼前的画面很和乐很温馨。

    他们的主子跟府里其他主子不太一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在她身边你就是觉得放松自在。她就算抽风,也很可爱。

    耿同学近来很犯愁,因为某四又要过生日了。

    tnnd,怎么感觉丫才过完生日就又到要剁尾巴的时候了?这日子是不是也过得太快了点?

    人雍亲王说了,既然能亲手给九弟他们做礼物,爷的生日礼物怎么就不能亲手做,这才有诚意不是?

    靠之!

    毛的诚意?

    老娘肯花钱给你丫的买礼物就已经相当有诚意了好不好,真是圈圈你个叉叉,欺侮老娘不能拿你这个长期饭票怎么样是吧,太气人了!

    最后,纠结的耿同学在某四生日那天送了一对花瓶当礼物,从她院子里那只小窰里华丽丽出品的耿氏产品,天下只此一家,绝无分号。

    瓶身光洁如新,半点装饰也没有,只有几丝浅淡的烧烤中形成的自然纹路。

    天然去雕饰反而显得瓷器本身的光泽更加的可贵。

    “爷,这是对月光琉璃瓶。”耿同学如是说,颇有几分沾沾自喜地说,能烧出这对瓶子她很惊喜,也很兴奋。

    胤禛点点头,对身边的高勿庸说:“收了摆到书房去。”

    “嗻。”

    生日的时候中午跟府里的女人围桌吃顿饭,晚上跟他自己的兄弟和门生故吏应酬才是重头戏,每当这个时候,基本也就没耿同学这样的人啥事了。

    于是,耿绿琴回院子哄宝贝女儿去了。

    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弘历、锦秀跟他们的额娘滚成一堆,嬉戏玩闹得不分彼此。

    耿绿琴怀里抱着女儿,背上挂着儿子,正将面前的一组拼图一块一块地拼到一起。

    没事的时候她就请匠人照自己的图纸做了一些拼图块,没事的时候就让小家伙们拼着玩,最近她自己闲着无聊没事也会拼上一会儿。

    “额娘,错了。”背上的弘历奶声奶气地说。

    耿绿琴伸手拍了他的小脑袋一下,“安静。”

    “哦。”

    呆在额娘怀里的小锦秀扭动着身子直到被额娘放到了地毯上,她欢快地抓起拼图块,天女散花一样丢得七零八乱,然后发出愉快的笑声。

    “主子,小格格的点心奴婢拿来了。”小翠端着点心进来,轻声回禀。

    “拿来给我。”

    “嗻。”

    耿绿琴看看碗里透着香气的肉末粥,冲女儿笑了笑,“锦秀乖宝宝,咱们过来吃东西好不好?”

    小锦秀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看着细心喂食小格格的主子,春喜跟小翠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有时候看着他们的主子,会让有种错觉,他们根本不是身处亲王的府中而只是普通的百姓之家。

    弘历看着妹妹的粥灰常的眼馋,不时会打劫上一两口,兄妹两个分食了一碗粥,然后吃饱喝足玩累的锦秀趴在额娘的怀里睡着了。

    “主子,奴婢把小格格抱去睡吧。”春喜轻声说。

    耿绿琴点点头,将女儿交到春喜手里。

    “小翠,收拾一下,咱们也早些歇了吧。”

    小翠不免面露讶异,“主子,这么早就歇?万一王爷来了呢?”

    耿绿琴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喝不高也不会过这里来的,咱们关门落锁睡大觉去。”

    “奴婢这就去。”

    帮着儿子洗漱之后,娘仨儿就一个床睡去了。

    耿同学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闻到一阵浓浓的酒气,不由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然后耳中听到有人说话。

    “把弘历和锦秀抱走。”

    “嗻。”

    感觉到有人要抱怀里的女儿,耿绿琴终于睁开了眼,当下就吓了一跳,“四爷——”

    靠之!

    竟然深更半夜的又回来了,她明明记得让人关门落锁的啊——难道他又让人翻墙进来开门了?

    耿同学囧了。

    胤禛瞪了她一眼,“你胆子倒是见长。”

    “爷——”

    “过来帮爷宽衣。”

    “嗻。”耿绿琴无奈只好起身伺候某四洗漱,心里无比郁闷,她这伺候完小的再伺候老的,几时是个头啊,明明他自己有手有脚的,就因为时代这个大鸿沟,她就得丫环似的围着他转,真憋屈!

    这要搁现代,一脚踹到丈夫身上,再吼一句“娘的,自己没手没脚么,欠抽不是”。果然,她还是适合彪悍的二十一世纪啊。

    伺候着某四最后喝了醒酒汤,这才总算能继续睡了。

    可是,很快耿同学就知道睡觉这个事儿还得继续往后延,因为有些夫妻义务她还是需要尽一尽的。

    娘的,万恶的体力活儿!

    想当然,第二天某四走的时候,某琴抱着被子睡得正香,鸟都不鸟他,更别说服侍他起身更衣了。

    其实,胤禛早就养成了在耿同学这里歇着次日就不叫她的习惯,而身边跟着的近侍更是心知肚明,虽然有时候这位耿主子看着貌似不是特别受宠,实则只怕这府里最受宠的就是这位主子了。

    私底下雍亲王府里也不是没有啥闲言闲语的,都知道这耿主子得万岁爷的人缘,得德妃娘娘的喜欢,也有不少人觉得也就是因此这样爷才不得不对她宠爱一二。

    可是,只有胤禛的近侍知道,不管有没有宫里的万岁爷和德妃,耿主子都必定受不了冷落的。但是,因为是近侍,所以心里再明白,嘴上也不会透露一个字,因此府里的那些闲话也就没人去戳破,反正当事人谁都没放在心上。

    下午,胤禛回府过去的时候,某琴正老实地呆在书房里作画,还是那幅蝴蝶会。

    其实,不能怪耿绿琴画的慢,那样炫丽迷人的蝴蝶盛况,说实话根本不是语言和画笔能够形容和描绘的,她只能尽力而为,所以才会如此地小心谨慎。

    太过炫丽的画面处理不好就会只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而没有应有的美丽震骇,耿绿琴并不想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绿琴。”

    “爷,”耿绿琴抬头微露讶然,“您回来了。”

    “嗯。”

    “爷坐,小翠上茶。”

    “嗻。”

    胤禛直接伸手拿过桌上某琴的茶喝了下去,然后开口道:“爷在你这里加张桌子不要紧吧?”

    “当然不要紧。”才怪,可是您是雍亲王爷,咱能拒绝您吗?

    胤禛点头,对旁边的人说:“高勿庸,一会儿让人搬张桌子过来。”

    “嗻,奴才这就去办。”

    “奴婢这书房有些乱,奴婢这就让春喜他们收拾一下。”

    “不用,这书房够大,足够了。”

    耿同学开始怀疑某四当初安排给她这么一间大书房是早有预谋的,娘的,太阴险了!

    胤禛放下茶碗,走到桌边看她的画,边看边点头,“这画虽然费工夫,但是看起来跟活的一样,很漂亮。”她为了这样的景致延后回京的日子也算是情有可缘,但是依旧让他不爽。

    某四的话让耿同学想起了她被康熙粉不厚道打劫走的大草原壁画,心里悄悄握拳,老康,等某四入主紫禁城,俺一定把那画从宫里扒拉到自己宫里去,这叫物归原主!

    胤禛又朝某琴身后的书架看了一眼,上面除了传记小说最多的就是各府县的地理志。

    耿绿琴顺着某人的目光看到架上的那些地理志,暗自咬牙,娘的,地理志收集的再多,走不出去也td枉然,某四这不厚道的家伙摆明就是要她望梅止渴。

    靠之!

    有机会老娘铁定要走遍天下去,哼,这地理志绝对不会白看的。你活着老娘走不了,等耗倒了你们,老娘爬也爬着离开紫禁城。

    何处青山不埋人,老娘才不要埋到皇陵里等日后便宜盗墓的。

    握拳,绝对不要!

    在两个人各想各的心思,一时彼此沉默的时候。

    高勿庸领着人把某四的桌子搬来了,然后几个人一阵忙乎。

    事完后,耿绿琴一看。

    好嘛,她这书房本来东西就不少,某四的书桌书架再一摆,这里已经初具一个小型图书馆的规模了,以后她倒是不用太担心藏书的问题了。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补偿吧,毕竟某四的东西搬过来,就已经昭示了他日后肯定会有不少的时间猫这里,她这是红果果的割地赔款,出血大甩卖啊!

    “你继续忙,爷也有事要处理。”

    “奴婢知道了。”

    然后,耿同学继续回书桌后画自己的蝴蝶会,某四则在另一边处理自己的公文要件。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然后便习惯成自然。

    第 96 章

    因为某四进驻耿同学的书房,于是耿绿琴后来便常常能看到十三侠王的身影。

    她仍旧画她的画,而他们也经常无视她的存在而讨论问题。

    起先见他们讨论正事,耿绿琴是想回避的,可是后来她发现这两只很过分,经常在她的地盘讨论事情,凭什么她得回避啊?他们看到她当看不到,她凭毛要非礼勿听?

    于是,耿同学后来心安理得的留下来该干嘛干嘛了。

    每次画蝴蝶会盛况,耿绿琴就会万分怀念有数码相机的存在的时代,否则她也不用这样辛辛苦苦地当人工相机了。

    “额娘,梅花好漂亮。”

    “是呀,开得真好看。”耿绿琴抱着弘历站在窗前看院角里的几枝梅,白的像雪,红的似火,让她想到了王安石的那首《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不自觉间她已经将诗念了出来。

    春喜在旁边说:“主子,这诗写的真好。”

    “是呀,通俗易懂,却又精确的描绘出梅花的特色,这才是文学家的素养么。”她也就会背几首罢了,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么,哈。

    “主子,正好您闲着,给奴婢画张梅花绣样吧。”

    耿绿琴忍不住扭头瞪了春喜一眼,“把主子我当乡样画工是吧?”

    春喜笑嘻嘻地道:“旁人的绣样没主子画的好。”

    “少来,马屁拍得再响也没用。”

    春喜撇嘴,“主子,您这可偏心了啊。”

    “偏心什么?”

    “您昨儿可给小翠画了。”

    耿绿琴眉眼一扬,冲春喜笑道:“春喜啊,其实你不知道吗?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你看看有谁的心是长正中间的啊。”

    “主子——”

    “好了好了,给你画。”耿绿琴语音微顿,然后说:“春喜啊,你可是越来越像某种动物了呢?”

    春喜茫然地看着主子。

    耿同学一本正经地公布答案,“母老虎啊。”

    “哈哈……”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十三的声音跟着响起,“小四嫂,你这可悠闲啊。”

    耿绿琴将弘历放下,对着挑帘子进屋的两个人请安:“奴婢给两位爷请安。”

    “弘历给阿玛请安,给十三叔请安。”

    胤禛扫了一眼屋子,“锦秀呢?”

    耿绿琴忍不住腹诽了一声,丫的,眼里只有你闺女,都不知道对未来的乾隆皇帝多看两眼,有你丫后悔的时候。看他将来给你败家败的吧,哼!

    “刚玩的累了,睡了,嬷嬷在屋里陪着呢。”

    胤禛看了眼儿子,对某琴说:“转过年弘历也四岁了,你是要请先生还是自己带?”

    耿绿琴怔了下,自己带么?她一直以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好事的,娘的,谁不知道这些小皇孙的教育多么的重要啊,她作为一个头发长见知短的家庭妇女,照例教育孩子这事是应该不会落到她头上的。

    “奴婢可以自己教?”她有些不敢相信。

    “嗯。”胤禛肯定的予以回答。

    耿绿琴下一瞬就笑颜灿烂起来,“奴婢谢爷。”自己教啊,她本来就对古代的老八股没啥好感的,启蒙教育能自己教真好!

    十三在一旁看着笑,“小四嫂,你可仔细别把弘历教歪了。”

    “瞧十三爷说的,教歪了他奴婢能落什么好?”

    十三点头,“对,说的没错,是爷说差了。”

    本来就是,虽说弘历挂在钮祜禄氏的名下,但实打实的是她亲生的,她只会对他好,还能害他啊。哼哼,丫的,十三,你是不是家里无间太多,被祸害得有后遗症了?

    “春喜,抱小阿哥回屋去。”她一看高勿庸那老小子没跟进来,其他近侍也没进来,心里有数了,某四跟十三这是有事要谈,全放外面站岗了。

    “嗻。”

    耿绿琴其实也想走人,可是某四的眼神让她没敢这么做,有时候太识时务实在很内伤啊!

    某四兄弟到一边坐下,开始谈事,而耿绿琴则到一边的小火炉上提了热水给他们沏茶。

    把一只小火炉放在屋里坐上一只小铜壶,既暖和又便捷,这是耿同学这样的懒人想出来的,有时候,耿同学兴致一来还会让人拿只小铜锅过来架在小火炉上涮火锅吃。

    而某四搬过来碰上过一次,也凑了个兴子,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也就默许了。

    但是耿同学已经对此感到了深深地后悔,娘的,连拿沏茶当借口躲出去都没办法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疼!

    她主观上虽然不想听,但是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钻进耳朵里,每次听每次她都很内伤。

    太子二次下台后,这些数字们底下斗的那真是五花八门花里胡哨的让人眼花缭乱,耿绿琴都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滔滔仰慕之情。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后世的雍正王朝啥啥的,那真的太艺术了。

    耿绿琴默默地将沏好的茶放到他们手边,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桌边,磨墨,继续画自己的画。那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她只想有个地方安安静静自由自在地宅着,他们想折腾就死劲折腾去吧,个人的事个人操心。

    胤禛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想叹气,她摆明了想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不多嘴,甚至在提及她父亲时亦无动于衷。

    其实,某四误会了,耿同学长时间没跟身体本尊的娘家联系,差不多都快忘了耿绿琴的阿玛叫啥了。当时他和十三说完了半天,耿同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味儿来,原来刚才他们说的人中有自己的老爸!

    耿绿琴看着桌上的画,表情带了点遥思。

    说话间年关就近了,这幅蝴蝶会也终于接近尾声了,想来年前是可以当成新年礼物送给康熙的。

    这幅折磨了自己好几个月的工作总算就要结束了,想到这里,耿同学几乎潸然泪下。

    定定神,继续画。

    某四哥俩谈完事情后,十三顺手从离自己不远的画缸里抽了轴画出来,展开一看,不由笑了,“四哥,这幅年年有余不错啊。”

    胤禛看了一眼,说:“喜欢就拿走吧。”

    十三朝正专心画画的人看了一眼,点头,“那弟弟可就拿走了。”

    “嗯。”

    等耿绿琴终于放下画笔的时候,她陡然发现屋里已经点灯了。

    “画好了?”

    某四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在耳边响起,吓了耿绿琴一跳。

    “爷——”你丫的几时站旁边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胤禛低头看桌上的画,眼神带了点赞叹,“画得很好。”

    “爷过奖了。”

    胤禛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刚十三弟拿了幅画。”

    耿绿琴倏地抬头,又拿?

    说到侠王十三同学,耿同学是一肚子的内伤。想当初在江南的时候丫的老趁火打劫银票开了一个灰常不好的开端,搞到现在,某四书房并到她这里后,丫的时常的就顺手牵画牵扇子的。

    耿绿琴深深地觉得自己很受伤!

    “是幅年画。”某四解释说明。

    耿同学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爷,那是奴婢给弘历他们画着耍的。”一个大胖小子抱着一条大鱼,很喜庆很可爱的画十三拿回去干毛啊。

    靠之!

    “看着怪喜庆的。”

    耿绿琴无语了。

    “以后喜欢的就另放一间屋吧。”

    耿同学呆住,心中对某四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说这样的话如此的若无其事,如此地轻描淡写,如此的让人想不到。

    “奴婢知道了。”收起惊愕,耿绿琴对这个建议是相当乐于听从的。

    “既然画好了,装裱之后就给皇阿玛送进宫去吧。”

    “奴婢知道。”娘的,她这算啥?产销一条龙服务啊,憋屈!

    “今儿去跟额娘请安,她老人家说起你了。”

    耿绿琴内牛满面,心说:德妃娘娘,咱别惦记我成不?紫禁城那地儿没事我真不愿意去,它就是一大鸟笼子啊。

    “额娘说什么?”嘴上她还顺着某四的话往下说,有时候她都自我鄙视,这么上道干什么啊,又没奖。

    胤禛看着她笑了下,“说你只进宫看皇阿玛,都不知道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

    皇家的媳妇太难当了!

    不,应该说天下的媳妇都不好当。

    想想二十一世纪网上流传的那句话:新世纪女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

    想想看,还能有比做新时代女性更悲摧的事吗?

    女人什么都干了,还要男人干什么?

    耿同学曾经就很彪悍的说过一句话:d,就因为女人不需要男人了,所以他们都bl去了。

    那当然只是李小如一时激愤之下冲口而出的话,其实个人一直觉得两个美形男bl是件很美好的事。

    她不是歧视丑男,单纯只是外貌控而已。

    “奴婢明天进宫给额娘请安。”耿同学内牛满面地承诺。

    某四微笑,“我也是这么跟额娘说的。”

    耿绿琴突然间狂想对某四蒙布袋狂扁丫一顿,真欠抽!

    第 97 章

    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靠之!

    耿绿琴现在想说:一入宫门比海深,想要回家很困难。

    本来,事情很简单,很单纯,她做为某四的小老婆进宫去看望一下据说很想念她的婆婆。完事,跪安,出宫回府。

    以上纯属耿同学的以为,事实上却是她进宫去给德妃请安,赶上康熙号召大小老婆到戏园子听戏去了。

    当时耿绿琴是想就此告辞,赶明再来给德妃请安。结果也不知道哪个腿快嘴快的人给宫里最大头的那个人说了,然后,康熙一道口谕,耿同学就被召到了戏园子给一群额娘请安问好了。

    每次在后宫看到康熙跟一众嫔妃在一块的时候,耿绿琴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一句话:万花丛中一点绿啊。

    中国历史上,这皇宫里除了皇帝全是伤残男士,所以皇帝就成了香饽饽,经常是众星拱月般珠围翠绕的。

    “来,丫头,到朕跟前来。”

    “嗻。”

    “听说你那画画好了?”

    “是。”一个一个的嘴都这么长这么长,这消息也传的太过飞速了吧。

    “李德全。”

    “奴才在。”

    “去,到老四府上跑一趟,把那画拿进宫来,让琴丫头在宫里把画给我直接裱好就成了。”

    “嗻。”

    耿绿琴囧了,心说:我这还打算请完安回家哄孩子呢,您这就把我关鸟笼子里了?

    “皇阿玛,奴婢裱好了送进宫不是一样吗?”她忍不住了。

    康熙笑说:“快过年了,你就搁宫里陪你额娘几天吧。”

    德妃接口:“是呀,丫头,到额娘宫里住几天吧,有日子没见你了,怪想的。”

    “奴婢就怕扰了额娘的清静。”

    “不会不会,有你在才显得热闹。”

    旁边的宜妃也出声了,“是呀,你这丫头捣鼓的东西还挺多,乐子也多,你留在宫里啊,我们也有个乐呵。”

    耿同学心说:丫的,让某九把他媳妇给您整宫里多好啊。

    这边大家说笑着顺便听着戏,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李德全终于回宫复旨来了。

    “来来,给朕打开先看看。”康熙兴致很高。

    两个小太监就小心翼翼地将画纸展开,然后看到的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炫丽迷人的景致,最难得是那份画功,满皇宫恐怕也找不出一个能跟她一较长短的画师来。

    宜妃说了句实话:“奴婢看了这画都想到那地方看看去了。”

    康熙点头,“说的是呀,琴丫头一直说那种美丽再好的画功也难尽现,画上已是如此迷人,真要身临其境该是何等令人惊叹啊。”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非人力可为,其实只要留心,世上处处皆是美景。”耿绿琴对此颇为几分心得体会。

    康熙笑道:“这说法倒有几分禅理在里面了。”

    耿绿琴很自然地接口说:“处处留心皆学问,自然也可以处处有心皆美景啊。”其实大多时候景是次要的,关键是看景的人的心。

    好比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