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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第23部分阅读

      清穿·四爷党 四爷,我爱宅 作者:肉书屋

    ,不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一幕还真的是清朝现实版的你是风儿我是沙。

    那个抢亲的首领竟然是那个非常正直帅气的白族少年!

    人家抢亲比蒙丹明目张胆多了,一点儿没有藏头露尾,就是明抢。

    事情似乎有一点点的复杂和有趣了——耿绿琴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

    “图蒙海,去把新娘给我拎过来。”

    中南海保镖毫不迟疑地执行来自主子的命令,虽然他内心也存有疑问,但是他选择保留。

    图蒙海的介入完完全全在两拨人的意料之外,毕竟他们这群人看了半天了,这个时候才出手,确实有些突兀,尤其他的目标竟然还是新娘就更让两拨人讶异了。

    情况发生的突然,图蒙海的武功又好,所以新娘没有意外的被他拎过来了——的的确确是用拎的,而且新娘甚至是被五花大绑着的。

    “解开。”

    耿绿琴轻轻一开口,下面马上就有人执行命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是自愿嫁人的吗?”含香至少是为了回族而选择牺牲自己一人的幸福,而这个白族少女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位美丽的白族少女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愿意嫁给总兵大人。”

    娘的,竟然是总兵抢亲!

    “难道是抢亲?”

    “总兵说我们寨子救了反贼,跟反贼是一伙的,如果我不嫁给他就带兵以谋逆的罪名平了我们寨子,我阿爸为了寨子里的乡亲,没有办法就只能看着他将我绑上花轿。”

    “反贼?”

    “他们说是天地会的反贼,是前明余孽。”白族少女一脸的愤慨,明媚的大眼中透出的浓浓的恨意,“如果朝廷里的官都是这样的人,这个朝廷有什么值得我们尊敬的,还不如反了。”

    红果果的官逼民反啊!

    图蒙海等人脸色不约而同有些微变。

    只有耿绿琴安之若素,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官逼民反,如此而已。”

    “主子——”性直的古尔泰忍不住出声。

    耿绿琴憋了他一眼,“什么事?”

    “您——”面对一脸平静的主子,古尔泰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古尔泰,你去处理一下吧。”耿绿琴随手扔过去一块牌子。

    古尔泰看了看接住的玉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某琴,“主子,这样妥当吗?”

    “难道还真要看着云南生乱再派兵过来清剿,劳民伤财不说还很有点儿跟某总兵同流合污的意思。”

    “嗻。”主子都这么说了,古尔泰当然也就没有理由不照做。

    那玉牌是某四的信物,说起来作用也不可小视,当朝的雍亲王啊,谁不得给几分面子。

    那位牛叉的总兵大人见到玉牌之后果然就收了手,而且还过来给某琴请安来了。

    “奴才给主子请安。”

    “你是四爷门下的?”

    “回主子,奴才是九爷门下的。”

    靠之!

    桃花九你丫的门人啥素质啊,这跟某四家小年的哥哥简直有得一拼了,手里有点儿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天下自己算老大了。

    耿绿琴微微眯了眼,“九爷门下的啊,难道你的意思是主子我是四爷的人便管不得你了吗?”

    古尔泰等人不约而同地瞄了眼某琴,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主子这是主动找岔儿呢,她可很少这样不讲理的。

    其实是古尔泰等人太善良了,某琴主动找岔的时候功力跟无敌的人也是有望看齐的。

    “奴才不敢。”总兵头低的很低,掩饰了脸上的情绪,他有些搞不清面前的人在四爷府上的地位,一时不敢妄动。

    “听我这妹妹说,大人说他们寨子与反贼勾结?”

    听她主动说起原因,总兵顺竿就爬,道:“回主子,确有其事,不久前天地会一帮反贼被奴才借着三月街之机剿灭,有几个漏网之鱼便逃进了他们寨子。”

    “即使有反贼逃进了寨子,今儿这事可跟反贼看着关系不大啊,”耿绿琴顿了一下,“我怎么瞧着有几分强抢民女的架式呢?”

    那总兵脑筋转的也快,闻言马上说:“这女子的父亲是寨子的首领,奴才有这女子在手,以反贼那种满口仁义知恩图报的行事作风,他们必定会来营救此女,到时候奴才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有理,可主子我怎么听着好像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耿绿琴声音蓦地一冷,“难不成我也是反贼,今儿我让人把我这妹子从你那儿救了来,江总兵莫不是要连我一起一网打尽?”

    这话说的就重多了,可大可小,饶是那总兵心机深沉一不小心也被耿同学给绕了进去,冷汗倏地就冒出来了,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

    但耿同学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云淡风轻地继续说:“到时候你再向朝廷上报,说是我被反贼所杀,最后说不定还非但无过反而因剿逆有功而受赏,你说是不是?”

    这位主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把这官场上的一些套套算是摸清了,江总兵心里那个念头彻底不敢想了。

    “不过,江总兵,很可惜啊,主子我既然敢把话这么说出来,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这个盘算你还是趁早胎死腹中的好。”

    “奴才不敢。”

    “不敢就最好,否则,我敢打赌,你的下场会很惨。”耿绿琴朝着跪伏在地的人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地道,“你要不要跟我赌一下呢?”

    “奴才不敢。”

    “去,让那白族少年过来。”耿绿琴朝着小孟子一使眼色,小孟子马上领命而去。

    “是你——”那少年一看到车里坐的人是谁不由面露惊异之色。

    “嗨,白家小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耿绿琴笑着朝他打招呼,“上次你替我追回银袋,这次我帮你讨回老婆,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多谢夫人。”

    白族小帅哥的一句道谢,让耿同学内牛满面了。

    是了,现在她可是正经的妇人打扮,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纪,竟然就是夫——人——了!

    “好说了。”

    “你是朝廷的人?”美丽的白族少女终于在一拨又一拨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少妇。

    “看到我你是不是又开始对朝廷有一点点的信心了呢?”耿绿琴不是很认真的打趣。

    白族少女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耿绿琴又转过头看仍旧跪在地上的人,特随意地说:“本来我是要回京了,可是今儿碰到这事了,说不得要去他们寨子喝杯喜酒再走了。江总兵要一起吗?”

    “那帮反贼也许会去而复返,主子不可轻涉险地。”

    “我们两个的区别之处就在于,”耿绿琴微笑,“你认为他们是反贼,而我从来不认为他们会是反贼,否则这位小妹妹的父亲不会任由你绑了人走。如果他们最后会反,我得很遗憾的对你说,这完全是由于江大人你的过错,而我送你‘官逼民反’四个字便非常的实至名归了。”

    “奴才惶恐。”

    “得了,你也起身吧,反贼的事你自当抓紧,但不要如此牵累无辜。”耿绿琴看着那总兵起身,慢条斯理地又加了句,“啊,对了,此事需要我帮大人向皇上具折上奏吗?”

    江总兵的身子微抖。

    “我想这样的事皇阿玛他老人家想来也是不喜欢听到的,大人以后行事万不可如此轻率。”

    “奴才谨记。”总兵心里吁了口气,心知这是她放过自己的意思。

    其实耿绿琴如此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山高皇帝远的,真出点儿什么事那也真是鞭长莫及,倒不如两下私了,相安无事的好。

    “你去吧。”

    “奴才派人护送主子过去吧。”

    “不必,人多反而会坏事,我本来也只是随意四处走走,劳师动众便不必了。”

    “嗻。”

    “白家弟弟,劳烦你给领个路,我们到府上叼扰几日。”

    “这是应该的。”

    然后一行人便在江总兵复杂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跟着那白族少年离开了。

    第 80 章

    耿绿琴虽然本着友好互助的原则没打算追究那位总兵大人,不过,她很清楚身边那些无间们一定会以飞信一样的速度给他们的主子汇报工作的,所以那并不算她失信于某总兵,故而耿同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那位总兵做的事也真不咋给他自己主子长脸就是了,早晚也是个栽,有小年糕的哥哥可以做为例证嘛。

    耿同学跟着白族小帅哥一路走,路上也就知道了原来两人并不是一个寨子的,而且人家也不姓白,姓段。

    因为帅哥这个姓氏让耿同学没来由的想到了大理段氏皇族,想到了金庸天龙八部里的可爱的段誉,还好他不叫段誉,他叫段淳孝。

    在听到少年的名字时,耿绿琴默默在心里淌下了一缸的汗,只差一点点就跟段正淳一样了,娘的,那个风流得天下闻名的段正淳,招惹了马夫人康敏,害得乔峰狼狈不堪……总之,这个名字实在太让人汗了。

    少女名叫刘金花,是刘家寨寨主的女儿,而少年则是虎家寨寨主的儿子。

    人家这也算强强联姻么!

    不过,因为这事弄得堂堂总兵派了兵马,然后少女却又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寨子里,于是白族土司被惊动了。

    在见到白族土司之前,耿同学在寨子里遭遇了一场虚惊。

    那天,耿绿琴领着春喜在寨子里晃荡,在走到一户人家前猛不防被里面冲出来的人连拉带拽的拖进了院子。

    耿绿琴还好,春喜就忍不住失声尖叫了。

    最后当一个小婴儿被塞到某琴手里的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这是白族人为孩子“抢名”的一种风俗。

    耿绿琴看着怀里的小奶娃,想了想,就起了“乐安”二字,取乐观安康之意。

    从那家热情款待他们的人家出来后,春喜仍旧一脸的余悸未消,“主子,这种风俗好奇怪。”

    “是呀,不出来走走看看,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呢。”要不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这又是个没有网络的时代,做不到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真正境界,出门行走是一种必然的需要。

    “主子看着挺开心啊。”春喜见主子开心自己也很开心。

    “嗯。”她的孩子一个名字也轮不到她起,能给别人的孩子起个名字也是不错的。

    春喜前后左右看看没人,凑到主子跟前小声说:“主子,你这样留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耿绿琴心里暗叫声“苦”,脸上没露丝毫情绪,“能有什么事,你主子我这也算是做好事。”希望到时候看在她怎么地也算是防微杜渐地阻止了可能有更大事件的发生来个死缓也成啊。

    本来人家康熙能允许她多留一个月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结果她又因事延迟归期,到时候还真是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主子,你是怕那个什么总兵还会再来才留下来的吗?”

    耿绿琴笑着晲了一眼春喜,“春喜是越来越聪明了。”

    “难道那个总兵还真敢?”春喜一脸困惑。

    “利慾薰心的人铤而走险起来是很恐怖的。”当然见色起心,色胆包天的人也是很恐怖的。

    “主子,其实,”春喜凑的更近,声音带了点儿讨好,“你严肃起来的时候也很吓人的。”

    耿绿琴一指头就把自己的丫环戳到一边去了,“少拍马屁。”

    “真的啊。”而且那种绵里藏针的话,举重若轻的态度实在让人佩服,她家主子果然是深藏不露的人呢。

    “好了,咱们出来也有一会了,回去吧。”

    “嗯。”

    她们回去后,春喜连比带划的把抢名的事件说给小翠听。

    小翠一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

    而图蒙海的反应却是直接单腿跪到了某琴的身前。

    “图蒙海,你做什么?”耿绿琴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主子,奴才没能尽到保护主子的责任,请主子责罚。”如果不是“抢名”而是有心人的其他动作,万一主子出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在这寨子里人人都把咱们当贵客,不会有事的。”

    “请主子责罚。”

    耿绿琴有些头疼的抚额,无奈地道:“图蒙海,今儿你留在段家帮忙是我吩咐的,更何况我又没出事,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责罚人这事它也耗脑子的,你还是让我多休息休息吧。”

    “主子——”

    “得得,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让你管不相干的事了,你就跟着我跟着我。”中南海保镖职业荣誉感太强了!她甘拜下风,她认输。

    图蒙海这才起身。

    耿绿琴心说:丫的,这也是一腹黑,这明明就是借题发挥么。

    然后,耿绿琴抱着女儿陪儿子闹腾的时候,段淳孝过来请她,说是土司大人到了。

    靠之!

    这就是政治交锋啊!

    没办法,耿绿琴把儿女交待给两个嬷嬷带下去,然后请土司大人进来。

    见到如此年轻的耿绿琴,土司大人明显怔忡了一下,然后朝她施礼,“尊贵的夫人,请接受我们白族人的谢意。”

    “土司大人免礼,莫要折煞于我。”耿绿琴不得不拽起文。

    “感谢夫人对我族人的援手。”

    “原是应该的,换了旁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是,若夫人一走那总兵会不会再次借故生事?”这才是土司真正担心的地方。

    耿绿琴也不是不担心这个,所以才会逗留在寨子里为的就是等个准信儿,她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插手管了此事,自然会将事情处理完善,土司不必担忧。”

    那土司倒也是实在人,“可是,寨中之人救治天地会之人乃是实情,未知皇上若知晓此事又当如何?”

    耿绿琴道:“百姓乃是善良之辈,见到伤患弱小自然会有扶助之念,这是我大清朝的福份。况且,当时又不知他们身份,”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所谓不知者不罪,请土司不必挂怀。”

    土司犹豫了一下,看向站在耿绿琴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耿绿琴笑说:“土司有话但讲无妨,我身边的人都是近身之人。”

    于是,土司果然就知无不言了。

    “那些人曾救过刘家寨的寨主,此次他们落难来到这里其实也有借以庇护之意,我听刘寨主说甚至有拉拢之意。”

    “刘寨主不是没答应吗?”耿绿琴反问,表情淡定如斯。

    “确实,可是——”

    “既然没有答应,又何罪之有?再则,救命之恩当涌泉以报,人家救过他,他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救治他们的伤患也在情理之中。”耿绿琴笑着继续往下说,“慢说是刘寨主,即便换了我自己,如果人家救了我,又不凑巧人家又是反贼,当真遇到恩人落难之时我也会尽一己之力给予最大方便的。”

    “夫人——”土司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脸错愕。

    “律法不外乎人情,土司大人过虑了。”

    “但此事终究——”

    耿绿琴实在对这土司有点儿没辙,心说,我让您说,您可就真啥都对我说了,这不摆明给我出难题么,结果我都说到这份儿上,您还不放过我,好人果然难做啊。

    “土司大人,如果您真要从我这里讨保的话,容我也说句实话。”

    “夫人请讲。”

    “我将刘金花从江总兵的手上救下,是因为我不能见到官逼民反的事情发生。”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我之所以在听闻刘家寨与天地会的人有所牵连之后还会跟着他们回来,是因为我相信百姓是喜欢安定的生活的,只要朝廷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不是小小的天地会能策反得了的。”

    “夫人所言甚是。”土司为之动容。

    某琴身后的图蒙海心中也是一震,主子虽只是一介女流,但心中天地之大不逊男儿。

    “土司大人不必担心,我会等朝中来了确切的旨意之后再行离开。”这是她的允诺,即使可能导致她回去之后的悲惨生活。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些事遇到了总是不能袖手旁观的,百姓何辜?

    从古至今,朝迭更替受苦的都是最基层的百姓,而同样是草根出生的耿绿琴自然深切的明白百姓心中所想。

    送走了土司之后,耿绿琴手中的帕子已经被虚汗湿透。

    娘的,她把别人安抚好了,就不知道身边的无间们把消息传回京城后,她的不安该怎么办了。

    唉,今儿这有些话说的,实在感性过头了,一个不巧真是死了死了的。

    耿绿琴不知道的是,当乾清宫里的康熙收到消息的时候,却极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颇是感慨地说了句:“朕没看错这丫头啊。”

    将手里的密信烧掉之后,他朝旁边的人说:“李德全,去把老九给朕找来。”

    “嗻。”

    不久之后,当胤禟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他开始觉得,这有人跟着的耿侧福晋跟他们真的很犯冲,怎么能撞到她手里的全是他们这边的人呢?

    事情巧的让人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是它偏偏就是碰巧发生的,没有半点儿人为的因素。

    等到他将这事跟某八说过之后,某八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这样的门人不要也罢。”

    话是这样说了,可是某九心里还是觉得挺不舒坦。

    第 81 章

    “八哥,她应该快回来了吧。”到时候说啥也得找补一下,要不心里实在太不平衡了。

    “嗯。”胤禩有些漫不经心的轻应。

    “八哥,今年你随驾啊。”胤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话间人就走了进来。

    胤禟看了眼淡定的八哥,说:“意料之中。”

    胤禩则是淡淡地问了句:“四哥呢?”

    “留京。”

    几个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胤禟看看十四,突然很没正型地靠了上去,“老十四,她可是快回来了呢,你说皇阿玛会让她随驾吗?”

    胤祯拍开九哥的手,说了句:“皇阿玛说这次要找人教她狩猎呢,你说会让谁教?”

    某九顿时精神一振,“皇阿玛真说了?”

    “嗯。”胤祯点头。

    “这下说什么也要找补一下了。”某九不怀好意地笑。

    胤禩瞄了一眼九弟,轻描淡写地道:“你仔细被人反整。”

    “八哥,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弟弟?”

    胤禩还是很淡然地说:“她向来不怎么按牌理出牌。”

    耿同学向来不走寻常路,就算是寻常路她也能给你走出个花样儿来,这是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得不佩服的事,说到底这也是种本事,一般人做不来。

    “爷就没见过像她这样不像女人的女人。”某九忍不住微微有些磨牙。

    胤祯心情很好地拿起茶碗喝茶,轻飘飘地说道:“你小心这话被四哥听到。”

    “听到就听到,摊上她这样的女人四哥也不见得就比咱们心里舒服多少。”某九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在他们这边闲话家常有发牢马蚤嫌疑的时候,雍亲王府里的某四正跟自己的贴身太监高勿庸说话,“他们走到哪里了?”

    “耿主子走的是长江水路,这会儿估摸着应该进入湖北界了,如果顺利的话,再有十天半月也就到京了。”

    胤禛微微蹙了蹙眉,心说,在她那里从来就没有顺利那一说,瞧瞧她在外面惹了多少的事。

    高勿庸小心打量了主子一眼,试探地开口,“爷,要把消息提前通知耿主子吗?”

    胤禛挥了挥手,“不必。”

    “嗻。”

    某四心想,要是提前通知了,她没准直接改道奔塞上连京城都不入了,而他这次又不随驾,要见她恐怕又有得等了。

    所以在某四刻意隐瞒之下,远在千里之外的耿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内定的塞上随驾人员,仍然照着原定的计划往京城赶。

    在再次经过南京时碰到了点小惊喜。

    这个惊喜是对小翠而言的,本来那天船只靠岸耿绿琴也就随便在岸边走了走,结果就碰到了地痞流氓欺压弱势群体。

    然后小翠突然就激动地喊了声“爹、娘”然后就朝着被地痞恶霸围着的人跑了过去。

    可想而知娇滴滴的小美人遭遇地方恶势力是个啥结果,好在这小美人身后还有彪悍的耿绿琴这座靠山。

    一见情形不对,耿绿琴直接下了命令,“把那帮杂碎给我清理干净了,看着碍眼。”

    结果当然就是古尔泰他们大获全胜,把一帮地痞扁的满地找牙。

    一直护着小翠父母的是个年轻人,看着身子挺单薄的,没想到却挺有担当。

    只是当他自报家门的时候,耿绿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李卫!

    他竟然是李卫!

    娘的,当年她贼迷《李卫当官》这部电视剧啊,里面徐峥演的那个李卫太让人喜欢了,搞到后来她连《李卫辞官》也没放过,一网打尽。

    耿同学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清朝版活生生的李卫,而且还是个看着挺单薄瘦弱的一年轻人,估摸着风一大就随风飘荡到天尽头去了。

    “李卫啊。”耿绿琴内心感慨不已,终于小翠跟李卫全乎了,莫非小翠果然是李卫的官配?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岳思盈啊。

    如果有的话,李卫会怎么选择呢?

    突然之间耿绿琴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嗯,这真是一个很有挑战的选择啊。最后,这小子会不会全收了?

    丫的,这也忒便宜他了。

    李卫自然是不知道面前这位夫人的内心活动的,不过他在外面打混的久了,自然也看出她的身份不低,于是神态上便恭敬了许多。

    “跟我们一起走吧。”

    李卫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耿绿琴抱起拉着的弘历,转身朝岸边的大船走去,“走了走了,赶路要紧。”

    图蒙海一众人不由得很是讶异的看了某琴一眼,走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么主动说赶路呢。

    其实,主要是耿绿琴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眼瞅着离京城越来越近,她要再拖拖拉拉的,没准到时候某四火一大,以后看管更严,她要再跑就不容易了,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好想看某四看到李卫时是个啥表情,这当然就是耿同学一个比较无聊的想法了。

    一行人到了船上不久,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小翠的父母跟她失散之后,无意中遇到了父母双亡独自在外讨生活的李卫,然后一个无父无母,一个女儿失落,于是两下一拍即合,组成了一个新家,然后就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

    顺风顺水的情况之下,完全可以用李白遇赦时写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来形容船行的速度了,很快,相当快。

    快得虽然明知躲不过,心理上还是有些抵触的耿同学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了,也不知道京城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那可是一群腹黑啊!

    首先,老康那一关不好过,她这次归期是一延再延,前途未卜。

    其次,某四那里虽然有那幅画打底,只怕仍旧不容乐观。

    再次,她竟然无意之中给某八他们的门人对上了,人家的主子万一要打反击战,她结果可想而知,那是悲摧啊悲摧!

    再再次,她好像不但冒充了十六的名,还把人家甩得相当彻底,这位未来的允禄大爷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前后仔细那么一想,耿同学觉得自己的前途完全黑暗,还不如找个机会跑人算了。

    不过,也许那个后果更严重……

    在耿绿琴纠结再纠结的时候,京城终于到了。

    离开了一年多,某琴想抽风的小儿子估计早不记得自己了,结果回到府里一看,屁,两个小家伙不亏是双胞胎很是亲热的玩到一块,然后开始他们最为热衷的抢怀游戏。

    不过,这次两个人都失败了,因为雍亲王府的小格格压倒性胜利。

    就连听到消息赶回王府的某四都直接对儿子选择了无视,难掩欣喜地抱起了女儿,而且一抱半天。

    红果果的重女轻男啊!

    耿绿琴心想:果然物以稀为贵啊,某四子嗣少,女儿就更少,至今为止也就养活了一个,而且现在也成年了,也没啥让他抱着哄弄的机会了,这是逮到机会就不撒手啊。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没让上玉碟,哼哼,她的宝贝女儿是要到外面广阔天地去蹦达的,才不要牺牲幸福去做政治和亲。

    “爷的女儿长的真漂亮。”某四逗弄着怀里的女儿带了几分自得的说。

    耿同学在一边默默淌汗,心说:雍正爷,您差不多点好不好,有您这么自夸的没?

    因为女儿被人抱走了,耿绿琴怀里空了,弘昼机不可失的占领了位置,弘历一看不甘心的爬到自己额娘的背上去了,抱着额娘的脖子不撒手。

    “额娘额娘……”弘昼甜甜地喊着额娘,小脸上一片欢乐。

    耿绿琴伸手捏捏小儿子的嫩嫩的小脸蛋,笑道:“额娘听到了,别一直叫魂了。”

    “去给福晋请过安了吗?”某四很随意地问了句。

    “请了,各院也打点过了。”她又破财了,还好在江南的时候她有灰色收入,在洞庭的时候还打劫了一票花花公子,这点损失还能接受。

    “在京里先歇两天。”

    “噢。”应了一声后,耿同学突然觉得不对,什么叫在京里先歇两天?

    某四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不是很在意地解释了一下,“皇阿玛一行已经先行到塞上了,让你随后跟去。”

    “……”耿绿琴顿时语言不能。

    “说是要让你学打猎。”

    耿绿琴内牛满面中,老康你竟然真的要把当日的戏言付诸行动么?

    某四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扬,没对她说什么低头继续逗弄怀里的女儿。

    “额娘也随驾到塞上了吗?”耿绿琴想到一事。

    “嗯。”

    耿绿琴有点儿犯难了,难道她送德妃的礼物还得再拿到塞上去,到时候这见者有份儿的,开销更大,不划算啊。

    “怎么了?”某四问了句。

    “爷,奴婢送额娘的礼物是让人送到宫里还是带过去?”耿绿琴索性征求某四意见了。

    某四想了想,说:“送进宫里去吧。”

    “也好。”

    当晚,某四歇在某琴的院子,接下来三天都是,而没有拒绝立场的耿绿琴只能认命。

    耿绿琴满打满算在京城待了四天,就这中间还接待了一把怀着身孕过来走动的小年糕。

    一直以来耿绿琴对小年糕的感情都是挺同情的,不为别的,就为身为一个女人老流产她就觉得需要深深地同情。再加上她死后年家的迅速破落,更让人不胜稀嘘。

    耿绿琴不是不清楚年糕同志来炫耀的意思,可是她也真的没啥其他的想法,反正争抢某四的女人已经很多,未来还会更多,少她一个真的没啥。她不会对着一个注定不会属于一个女人的男人有啥不切实际的想法,反正这张长期饭票给零花钱就好。

    某四不知道耿同学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一定吐血三千尺,幸好他不知道。

    未来的雍正帝被人定位成一个凯子,实在是……

    第 82 章

    再次踏上热河的土地,耿绿琴一时感慨万千。

    康熙四十八年她第一次来,第二次来竟然已经康熙五十二年,距离第一次来竟然隔了四年,真是日月如梭催人老啊。

    耿绿琴伸摸摸自己的脸,心中越发的感慨,从十六岁的花季走到现在她如今也算是成|人了,二十岁成|人礼是不用指望有人给她办了。

    她也不过才双十年华,竟然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这是怎样残酷的现实啊!

    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了。

    正当耿同学做文艺青年忧伤状的时候,一匹马从营地那边奔了过来,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你来了。”

    耿绿琴冲马上的人施了一礼,“奴婢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胤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着从马上一跃而下,“多时不见,一切安好?”

    “劳爷惦记,奴婢一切安好。”

    “皇阿玛去狩猎了,不在营地。”

    “八爷怎么没去?”耿绿琴随口问了句。

    胤禩笑了下,很是随意地说道:“爷的身子不是弱么。”

    耿绿琴囧了,心说:丫的,某八,你是唯恐我不记得自己鄙视过你的身体素质不是,老这么时不时的提醒我一下,想让我内疚咋地?别想!你丫的身体素质差是事实,不是我不鄙视你就不差。

    事实胜于雄辩!

    “爷既有病在身,怎么不在帐子歇着反而跑出来了?”你丫没事就为了来挤兑我啊?吃饱撑的。

    “听人说侧福晋到了,过来看看。”

    耿绿琴心说:丫的当我稀有动物还免费参观怎么地?

    然后她突然又想到她这前脚才到,营地那边立马就知道了消息,这速度……真牛叉!让她都忍不住孔雀的想,不会有人专门负责报导她的行踪吧,这也有点儿太那啥了吧,她的行踪有毛值得关注的啊,又不是运钞车,关注下打劫了还能混个小康生活。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当孔雀了啊,根本不可能么,绝对是巧合!

    觉得自己当了回孔雀的耿同学还是很淡定的,安慰自己说:没啥,虽然被人看了,但是某八也被她看了,想想她还是不吃亏的,怎么说某八也比她稀有不是,好歹人家是八爷党的领袖,九龙夺嫡的灵魂人物之一呢。

    胤禩看她沉默不语,自顾自地道:“来了怎么不过去,站在这里看什么?”

    耿绿琴下意识地说:“站在这里看草原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忍不住就默然神伤不能自已悠然神往……”完鸟,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胤禩手搁在嘴边轻咳了两声,肩膀微微耸动,强自压抑想笑的冲动。道:“原来是爷打扰你神往了。”

    耿绿琴内伤了,她无比肯定自己被某八不厚道的揶揄了。

    “今天天气真不错。”

    胤禩顺着她的话说:“嗯,万里无云,云淡风清。”

    耿绿琴看着某八突然间没脾气了,某八属于那种“温柔的杀死你”的人种,不能像对待桃花九那样嬉笑怒骂率直的回敬回去,他那肚里九曲十八弯,比黄河可复杂多了。人家搁自己面前淡笑如风,谈吐似云的,那叫一派悠闲,那叫一个得瑟……

    “所以八爷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也是好的。”娘的,难道只许你调侃老娘吗?咱们中华民族最崇尚礼尚往来了。

    “侧福晋说的是。”胤禩一脸受教的点头。

    耿绿琴还没来得及说话,某八又继续说道:“爷看侧福晋身体之所以这么好,就是经常走动的缘故。”

    靠之!

    某八,你丫的今儿没完了是吧?

    老娘我的年假是你老爹给放的,怎么地有意见你找他去啊?不就碰上你们八爷党的门下整事了吗?你当我愿意怎么着,他们上赶着撞上来,我没躲得及可不就撞一块去了么,这怎么能怨我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爷说的是,生命在于运动嘛,经常走动走动确实对身体很好。”

    “那咱们就走着回营地吧。”某八从善如流地说。

    “好啊。”走就走,谁怕谁?

    胤禩将马缰交给旁边的随从,冲她微微一笑,“走吧。”

    “八爷先请。”

    “嗯。”

    远看两个人像是并肩而行,其实耿绿琴始终落了两步距离。

    走着走着,突然一条灰影从耿绿琴脚下飞窜而过,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朝一边闪躲。

    “怎么了?”温润的嗓音近在咫尺。

    耿绿琴又吓了一跳,敢情她竟然退到某八的怀里了,急忙从某八的怀里退开,“没事,可能是只沙鼠跑过去了。”草原这地方野生动物可不怎么给皇家的脸面,人家是想窜就窜,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平民百姓,天大地大人家老大。

    “不需要抓一只给你吗?”

    耿绿琴怔了一下,“啊?”

    “你不是很喜欢研究这些动物吗?”

    耿同学马上想到了桃花九的黄鼠狼,嘴角抖了抖,斩钉截铁地道:“我绝对不喜欢黄鼠狼。”

    胤禩看着她,嘴角倏地扬起,继尔大笑出声。

    马蹄声越奔越近,然后耿绿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八哥,她又说什么了,把你乐成这样?”

    桃花九!

    耿绿琴用着国仇家恨一样的目光朝来人扫射过去,丫的,全是因为他。

    胤禩手握成拳搁在唇边,笑道:“九弟你来的正好,耿侧福晋说了,她绝对不喜欢黄鼠狼,你以后记得千万不要再送了。”

    某九愣了一下,尔后也笑开了嘴,“爷可记得侧福晋画的黄鼠狼惟妙惟肖的,怎么能是不喜欢的样子呢。虽说这东西名声不太好,但是还是挺不错的。”

    耿绿琴轻飘飘地跟了句:“像九爷一样吗?”

    胤禩转过身哈哈大笑。

    某九的嘴角抽了又抽,最后硬生生的把那口火气压了下去,只是表情稍嫌僵硬,“混说什么呢?”

    “奴婢一时口误,给九爷赔礼了,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爷能跟你一般见识吗?”某九哼哼。

    “奴婢谢爷的宽宏大量。”你丫就是一只黄鼠狼,靠之!

    “八哥,你怎么跟她碰上了?”

    “我在营地里有些闷就出来走走,然后就碰到耿侧福晋了。”

    胤禟点点头,然后对他说:“皇阿玛狩猎回来了,赶紧回去吧。”

    “知道了。”

    两个人一齐看向某琴,异口同声地道:“你也一起吧。”

    耿绿琴点头,心说:可不得一起么,可你们哥俩至于这么异口同声么,吓我一跳。

    他们一进营地,就看到康熙身边大太监李德全的身影。

    “奴才给八爷、九爷请安。”

    “免了。”

    “耿主子,皇上要见您,赶紧跟咱家走吧。”

    耿绿琴默默淌汗,老康咱们至于这么急么,你也让我找个地儿喝口水成不?

    心里想归想,可耿同学不敢说出来,只好笑着点头,跟着李德全去见康熙。

    一进御帐,就听到康熙的笑声,“丫头,你来的正好,赶紧挑个师父学学打猎,好跟朕一块狩猎去。”

    耿绿琴默,心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打猎去,那是政治任务,一点娱乐性质没有。

    “皇阿玛,奴婢自学不成吗?”

    “你少丢朕的人,你自学什么时候能出成绩,到时你让八大部落的人看朕笑话吗?”

    耿绿琴囧了,你丫的搞外事活动让偶一个儿子的小老婆跟去凑哪门子热闹啊。

    “八大部落……皇阿玛,奴婢还是不去丢人现眼的好,今年赶不上,咱们明年吧。”推过一年是一年,一年又一年,最后您老人家就到头了,咱就解放了。

    嚯嚯!

    “少跟朕打哈哈,朕还不知道你,你要不挑,朕可给你指派。”

    “只要不是九爷都成。”那只黄鼠狼绝对要排除在外,他可记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