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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 重生莲亭追东方第9部分阅读

      东方不败 重生莲亭追东方 作者:肉书屋

    □之物,过去抱住东方不败,用手在他背上轻抚,声线更是嘶哑:“教主,我给你擦背。”

    东方不败“嗤”地笑出来,说道:“哪有人给人这般擦背的?都不转过身去,你手上长了眼么。”

    杨莲亭闷声笑道:“这就转过来。”说罢把东方不败抱着一转,就背对了他,又轻轻将他压住,让他伏在桶上,整个覆在他后背,亲他肩胛,“我用舌头给你擦洗,好不好?”

    东方不败被他弄得发痒,却是只笑不语。

    杨莲亭见他黑发如瀑,垂在背上与肌肤相映,白得极是动人,不觉下腹一热,胯间又硬挺起来。他哼一声,那玩意直接顶在东方不败臀缝,昂然就想往里头挺去……东方不败也觉出这个,一声惊叫,挣动起来。杨莲亭咬牙切齿,低声吼道:“你莫再动了,我……我可要忍不住啦!”

    东方不败忙不敢动,杨莲亭狠心滑开自己那根,改用手指捅进美人□,便觉里头暖热滑润,一缩一合像是要将他手指吸进去了,顿时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害怕自个收不住火,才转了两圈就不敢再玩,只将自个器物插|进东方不败两腿之间,低喝一声:“夹紧!”才搂着他老婆腰肢、舔着那片雪背动情大力耸动。

    而这东方不败浑身发颤,一阵麻痒通了四肢百骸,他忍不住一声低吟,跟着他莲弟动作款摆起来……

    为己者容?

    胡天胡地地闹了有一个时辰,浴桶里的水都凉了,杨莲亭草草把自个擦了一遍,就跳出桶去,披了衣裳,从外头又打来几桶热水进来。

    东方不败此时身子上都是斑驳红痕,靠在桶边神色懒散,眉宇间一缕春意未褪,着实撩人。杨莲亭口水一吸溜,给他老婆重又换上了热水,说道:“教主,你在里头再暖一会子。”

    因着练了那《葵花宝典》,东方不败所属内力为阴,身子也常年有寒冷之兆。杨莲亭每日里抱他睡觉,自然晓得这个,而他心里疼他,不几日就要用内力给他捂着,定要他也温温热热才好。幸而杨莲亭是个阳气重的,内力也算深厚,正好与他互补。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闭了眼,用木瓢舀了水淋下。其实他把这秘籍修得圆满,虽体质有变,实则并无大碍,便是身子发冷,本身也不觉得。只是他看他莲弟一心为他打算,连自个好容易练出来的内力也不吝惜,便不多言。左右被那热力烘着也是舒服,正好与莲弟修行有利,何乐不为?

    杨莲亭之前一顿发泄,现下情|欲也缓了些,又见他老婆一人浴身有些不便,就走过去帮忙。东方不败一头长发早已解开,黏在肩头,杨莲亭用手给他捋起,极小心地顺到一边,再回头在柜里取出一把木梳,慢慢给他梳发。

    这一时气氛宁和,东方不败轻轻叹了口气,人也往前头挪一挪,让杨莲亭梳得顺手。

    杨莲亭听他叹气,就问:“教主,你有甚么事情烦心么?”

    东方不败笑着一摇头:“倒没甚么。只觉着往事如梦,这日子也过得有些轻飘了,落不到实处。”

    杨莲亭细细给他将一缕打结了的长发弄顺,口中说道:“想那劳什子作甚,你我现下不过得好好的,你放宽心罢,这天下哪里还有人是我俩的对手?”

    东方不败又一笑:“莲弟说得是。”

    杨莲亭这憨傻的,不晓得东方不败的细腻心思,只当他担忧的是如今时局、神教身处之位云云,却不明白是他上辈子没干好事儿,害他老婆今生日日都觉着像是在做梦一般。不过东方不败也知是自个想得多了,听杨莲亭说那话出来,心里只觉好笑,就暂放下来,安心享受。

    又听杨莲亭抱怨:“且不说这个。教主,老子还以为到了外头能清净些,不消得顾忌神教里头那些杂人,没料到连亲个嘴也难,真他奶奶的让人不爽快!”他话是这样说,手下的动作却仍是轻柔无比,深恐弄疼了他老婆似的。

    东方不败神色一黯:“是我带累了莲弟……”他毕竟不是真的女人,练那宝典他确是绝不后悔,可这残缺的身子也让他颇为自卑。他原先与杨莲亭在一处时,就晓得他表面谄媚,心里其实嫌弃。而这辈子杨莲亭待他那样好,他心里疙瘩仍有,却强掩了过去。此时听杨莲亭这样说,他不禁又有些自怜。莲弟他,果真还是……

    杨莲亭手一顿,心想,坏了!老子不是可不是这意思!他转到桶那边,见东方不败眉头眼神哀伤,便举起手,狠狠地给了自个一个巴掌。

    “啪!”这响声可催得很。

    东方不败一惊,看杨莲亭还要再打一下,忙去捉住他手,又看到他脸上五道指痕红彤彤吓人,心里痛惜,赶紧凑过去,伸手轻轻给他抚了抚。

    杨莲亭捉住他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说道:“你莫要多心,我可不是嫌你。”

    他这般一说,东方不败身子一颤。

    杨莲亭直后悔说错了话,只是他可也没想这许多,只是因着一整天在外头没捞着亲热,心里很是不甘,晚间行了一番情事后,精力一松,就唠叨出来。说来不过是想与他老婆撒撒娇罢了,却惹得老婆伤心,却是他不应该了。

    他于是接过东方不败手里的木瓢,一勺一勺替他洗浴,口中说道:“教主,怪我嘴不好。你莫要生气,要打我几掌也没妨碍。”

    东方不败靠在桶边,语声幽幽:“莲弟,如今你与我一起,我身子不如女子柔软,也不能同寻常女子一般为你传宗接代,你不后悔么?”

    杨莲亭一愣,随即想道,来了!老子可要好生斟酌了答他。便极自然地说道:“这是说甚么话?教主,你也晓得我身世罢。我不过是个被仆役捡回来的孤儿,除了一位养父,也没有旁的亲人了。”他说着又亲一下东方不败的长发,言道,“可如今有了你,我已是心满意足。”

    “你看我与你两个亲热还嫌不够,要是有个娃儿,岂不是相处更少了?要说传宗接代,我养父早娶了妻子,也给我生了个弟弟,传宗接代一事可也轮不到我身上。”说到这里,他一沉吟,“而要说我那亲生父母……他们早就扔了我啦,我哪里晓得他们是谁?”

    听得杨莲亭说起亲生父母,又见着他这般自嘲,东方不败哪里还顾着方才所生那点儿自怜自伤?忙抬手捧了杨莲亭脸,柔声道:“莲弟莫要难过,你若想要,让我去派人给你查一查你父母之事可好?”

    杨莲亭见他眼里都是心疼关怀,心里一暖,就势含住他嘴唇,低声说:“不必查了,我早已忘了他们啦。”而后笑道,“教主,待你身子调养好,我就让你晓得你身子柔软不柔软了。”又说,“有你这样爱惜我的好老婆,我怎会有丝毫后悔……”

    这一吻没了平日里的热烈情|欲,杨莲亭动作并不激烈,反而柔情缱绻,他吮着他的舌,慢慢勾动,挑着他的齿列,轻轻舔过,十分温存。

    东方不败白玉似的脸上渐渐染上嫣红,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却闭上眼,用心感受这粗豪汉子笨拙却难得的温柔……

    次日,东方不败在杨莲亭怀中醒来,昨夜两人前头缠绵,后头却是温情脉脉,他这时想一想,竟比杨莲亭平日里对他百般所求更是令他安心。

    他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汉子张着嘴酣睡的模样,东方不败抿唇一笑,慢慢地去将他缠在腰上的手臂拿开。

    只是这一拿,杨莲亭就醒了。

    他声音含糊,把在东方不败脸上蹭一下,说道:“教主,醒这样早么?”

    东方不败轻轻推他一把:“不早啦,不起来赶路么?”

    杨莲亭睁开眼,打个呵欠:“赶甚么路,难得出来,我与你出去游玩一番再走不迟。”

    东方不败一怔,有些欢喜:“便是要去玩,也得……”他又见杨莲亭睡眼惺忪,心里一软,“那莲弟就再睡一会。”说罢自己就要起身。

    杨莲亭觉出怀里人要离开,再大大打了一个呵欠,重重吐口气,猛睁眼:“那我也起来罢!”

    东方不败笑一笑,披了衣裳坐到一旁梳头,这里是天字房,虽无妆台,桌上却有一面铜镜,他拿了支起来倚在墙上,也能对镜自照。

    杨莲亭套上裤子,才发觉有些紧了,原来是早上那玩意儿不听话,只是再见他老婆已然下了床修整,便自个随手搓了两下。之后重新系上裤带子,抖搂了站起身。

    东方不败在镜中瞧见他莲弟这般动作,羞了一羞,转过身朝那边照去。

    等杨莲亭拾掇完了,便出去叫了小二打水,却因东方不败还未打理、没让他进门,只自个将水盆端进来,放到桌上,先胡乱洗漱了。而后亲自拧了帕子走过去,笑道:“教主,请洁面罢。”

    东方不败微微抬头,闭上眼,任杨莲亭在他脸上摸来抹去。杨莲亭动作极是小心,是生怕将他这极喜爱的美人面弄破了些儿,不多会,他弄完了,再去端一杯热茶过来,给他老婆漱口。

    杨莲亭又给东方不败擦了嘴,才有些满意,就势再亲一下嘴儿,才把那一应用过的物事拿出去。

    东方不败回头看一眼他那莲弟,轻声笑了笑。

    再说杨莲亭,他出了门,因着正在早晨,院子里还有其他人等要用热水的,那店小二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得闲工夫与他多话。杨莲亭递过盆子给他,在栏杆前头伸了个懒腰,直想大吼一声。

    自然是没吼。他却在不经意时见到了下头人字房里头一个女子,看来是穷人家的,穿着衣裳半新不旧,不过神情倒很是倔强,相貌也算姣好,这孤身一人在外的,说不得又有一段故事。

    只是杨莲亭想的并不是这个,他见这女子早起简单梳妆,忽然想出个主意来。

    这般灵机一动之下,杨莲亭十分欢喜,赶紧进了屋子,到那木柜里摸出两张银票,再过去抱了东方不败亲一口,说道:“教主,你千万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东方不败怔了怔,却见杨莲亭已是风也似的没了人影,便摇了摇头,慢慢梳发不提。

    而这杨莲亭出了客栈,找人问了问,便直奔向城里有名的成衣铺子。

    彩秀坊。

    这彩秀坊是专为女子做衣裳的地方,男子的成衣也做,却要人来定制,不会做出成衣摆上。不论是衣料、手艺、锈工,都属一流,算是平阳府里有名的一家。

    杨莲亭到这来,打得就是买女装的念头。他一心想要与东方不败在此处多游览一番,可两个男子亲亲密密未免太扎眼了些,如若给他老婆装扮成女子,却是无妨了。

    想到此处,他便挺胸往铺子里走去。

    彩秀坊中寻常都是女子来得多,也颇热闹,这一进去,他偌大的粗汉站在一群女子之间,给人侧目而看,若在上辈子他恐怕大呼艳福不浅,可这辈子却让他叫苦不迭了。

    这被指指点点的滋味可真好不到哪去!好在不多时就有个妇人迎上来招呼,才略解了他满腔尴尬。

    这妇人身形有些丰腴,脸上淡扫脂粉,神色庄重,看来是个本分女子。而许是见过各种形色人等,也遇过大场面的,便是看出杨莲亭是个武林中人,也不显半分惧色。

    杨莲亭想到老婆还在客栈里等着,就不愿多费时间,开口便道:“店家,我来买女子衣裳,可有成衣否?”

    妇人一笑,既热络又不过分:“客官是给娘子买衣裳?”

    杨莲亭一点头道:“正是。”

    妇人面上神情缓了缓,笑道:“成衣自然是有,不知客官可有尊夫人尺寸?”

    杨莲亭哑然,他又不是做衣裳的,哪里晓得东方不败的尺寸?便是上辈子做总管时,教主的衣裳也是由神教下头的绣庄送来,他可没费过甚么心思。

    妇人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是不晓得了,便说道:“客官若是没得尺寸,恐怕不好跳。”

    杨莲亭可不愿浪费时候回客栈问了来,再说了,他为人夫君的,竟连老婆的尺寸也不知晓,去问了不是又要让他老婆多心?他急得抓耳挠腮,想了想,用手臂环着一个比量,说道:“他腰身有这样粗。”再往自己眉下比了比,“个头有这样高。”

    妇人仔细看了看,心里有些成算了,再问:“肩宽几何?”

    杨莲亭搂过许多次,自然清楚,就双掌一划拉:“肩宽这样长。”

    妇人明了:“尊夫人可不矮啊,身形却很周正。”

    杨莲亭听得,觉着像是在夸东方不败的话,便咧嘴笑道:“我娘子自然最美。”

    妇人极少见到有男子来为女子买衣裳的,便是有,也多是陪着外室、名妓前来,倒不曾见过对自家娘子感情如此深厚之人。她心里生出一些好感,说话便也多了两分真心,言道:“你家娘子好福气。”又道,“客官随我过来挑罢,倒有几件你娘子能穿下的,只细处调一调就是。”

    杨莲亭便笑了跟去,还在说道:“是我好福气才是。”

    那妇人转身进了里间,出来时抱着一个大簸箕,里头放着好几件簇新的衣裙,颜色素净的有,花哨的亦有。

    杨莲亭过去翻开,他粗手粗脚不敢去碰,便让那妇人一件一件亮给他瞧。

    妇人见状,便问道:“客官要甚么样式、颜色?”

    杨莲亭想一想,东方不败肤白,再想起上世之事,说道:“要鲜艳些的,红色、彩色为佳。”

    妇人闻言也不多话,就挑出了几件,指着讲道:“这一件是彩线所织。”

    杨莲亭看到,这是一件襦裙,裙摆颇大,上下分五色,又有云肩,也是五彩。虽色彩多却并不显凌乱。他倒不懂得甚么锈工、花样,却也觉得很是好看。

    妇人就又指了另一件说:“这是由蚕丝所织。”

    这便是一件色泽明丽的,丝袄、裙子、比甲皆为红色,只深浅略有不同,比甲上以红线绣出暗纹,又有大朵艳丽牡丹。才一看他,就觉一道红火扑面而来,十分袭人。

    另又指了一件紫色的,是外罩的衫子;还有轻薄如纱的,宝蓝色,是一件背子;另还有鹅黄、翠绿、云白的襦裙之类,都是极好的料子,摸上去细腻不沾手,颜色和式样都很是新颖好看。

    杨莲亭看得眼都花了,这几件衣裳比之东方不败穿过的那些,色彩不如它们夸张,却仍是极鲜亮的,花纹华丽而不俗艳,有几件更多几分雅致。

    一件件看来都觉着不错,杨莲亭干脆问道:“这算在一块儿,得多少钱?”

    这妇人吃了一惊,她是看这个汉子待他娘子真心,所取出来的都是好货,原想就他这份心意,便是少他几个钱也无妨。没料到竟是全想要了的,不禁一愣:“客官都要了?”

    杨莲亭点一点头:“店家只管算钱。”

    妇人回过神,略一看算出来:“算在一处,总要二十两纹银。”

    杨莲亭暗自点头,这几个钱倒用不上银票了。他从前喝花酒,一晚上随便打赏也胜过这许多啦!便笑道:“劳烦店家包起来罢。”说时从怀里摸出两个银锭子,放在柜上。

    妇人拿起一掂,分量二十两有余,脸上露出些喜色,先吩咐旁边的女工将一些裙子的腰身儿改改,随后从后头又拿出一个藤箱,说道:“你给我做了这笔大生意,我送一个藤箱与你装那衣裳。”

    杨莲亭原也不想就这般裹了拿回去,怕将它折坏了,这下正好,于是也笑说:“如此就方便我了。”

    那边女工正忙着,杨莲亭就与这妇人说话,另头来的客人做的都是小生意,妇人便不急着去招待。

    杨莲亭看这妇人妆容,只觉得虽涂了脂粉,色泽却很浅淡,全不似东方不败画得那般浓艳,非但没能增了颜色,反倒让人觉得骇怕了。不禁有些好奇,就看得久了些,那妇人见他盯住自个不放,眼里却无□之意,就好奇问道:“客官在看甚么?”

    杨莲亭问:“你这妆容是怎么画出来的?”

    妇人看这汉子涨红了脸,不由笑道:“你给你家娘子问的?”

    杨莲亭只憨笑不语。

    妇人觉着好笑,便叫了身旁一个女工过来,拿脂粉给她描画,说:“你只看我涂给你看就是。”

    杨莲亭一听,忙不迭点头,霎时屏住呼吸去看,只觉得那动作十分繁复,竟像是比他拆一百个招数、练十种武功还难。

    末了一个妆画完,妇人笑问:“你可学会了么?”

    杨莲亭勉强应道:“我……回去试试。”

    正这时衣裳也改完装好,杨莲亭背了箱子向外窜去,正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咳,鬓角姑娘画出来的传说中的现代杨二,俺觉得吧,这是民国时期的土匪杨二……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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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镜梳妆

    再说东方不败在屋子里梳发,一面等着那杨莲亭归来,可约莫都过了大半个时辰,却仍是不见。他不禁有些担忧,在想他莲弟可是遇着甚么事情了,竟这般久了还不回来。

    正想时,就听外头门响,一条大汉猛地撞进来,带进一身的汗气。

    东方不败见着,站起身迎过去,问道:“莲弟,你坐甚么这样着急?”

    杨莲亭抹把汗,说道:“我与你带了些东西回来,你且瞧瞧!”

    东方不败就见杨莲亭把背上扛着的一个藤箱放在桌上,启开盖子,从里头掏出一个木匣放到一旁,又看到箱子里头装了许多女子的衣裳,还有一个纱笠。他看得明白,眼圈儿便有些微微发红。

    就听杨莲亭说道:“你我难得出来一趟,若是还要百般避讳,岂不是让人闷煞?不如我两个做夫妻打扮,也全了这一份情意。”

    东方不败垂眼,用手将箱中衣物一件件拿起看来,只觉得样样好看、件件喜欢,就笑道:“莲弟买了这许多,我都不知该挑哪个了。”

    杨莲亭走过去,摸着下巴想一会子,说道:“先穿这红的罢,再过不足两月就是年节,红色也喜庆些。”又一笑,“旁的日后换了穿就是,我俩在外头还要呆些日子,多些准备也好。”

    东方不败自是无有不允,他飞了杨莲亭一眼,将他赶出门去,自个换起衣裳来。他反正上辈子就时常做女子打扮,对这衣裳也很是熟悉,不多时就换了好,只觉得很是合身,心里又有些甜蜜。但因着屋里只得一柄铜镜,照不得全身,却不知如今形貌可还看得。

    杨莲亭在外头等了一会子,实在是迫不及待,于是举手叩门,东方不败口里叫一声“好啦”,就坐在床头,有些羞赧地看着门口。

    这杨莲亭走进门来,抬眼就见着那床上坐着的东方不败,红衣胜霞,肤白如雪,就好似新嫁娘一般。

    近了看,东方不败长长乌发直垂入腰,披在红衣上有如黑瀑,而他相貌清秀,眉眼含情,再那般抿唇轻笑,实在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去。

    杨莲亭一看之下,竟然就呆了,而后愣愣张口,嘴角溢出一丝涎水,直落在地上。这情形收入东方不败眼里,让他一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莲弟,你在发甚么呆?”他掩唇忍住笑,站起身走过去,抽出块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轻声问,“你喜欢我穿成这样么?”

    杨莲亭忙不迭点头:“喜欢,当然喜欢!”说着抱起东方不败转了个圈儿,再狠狠地亲一口,“可真是喜欢极啦!”

    东方不败倒是没料到杨莲亭这般表现。要知他从前虽也做这打扮,却一为讨好杨莲亭,二是本身想做个女子,到后来被令狐冲一声“老旦”骂了,虽然愤怒却也自卑自怜。也明白他在外人看来,就是个浓妆艳抹的“老妖怪”,是极丑怪的扮相。如今莲弟难得给他买了衣裳,他自然是要换上,但也不以为有多么好看,只盼着莲弟不嫌弃罢了。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他上辈子遇着令狐冲时已逾三十三岁,加之《葵花宝典》也是练到二十七八方才圆满,他那时身形粗壮,年纪又不小啦,早是骨骼硬朗,穿起女装来自然古怪。而今生却有不同。他初来时只有廿岁,还是少年人身形,而《葵花宝典》闭关两月即成,这神功妙用无穷,不止让他肌肤细腻、没了胡子,还让他身段儿也柔了许多,若不是身量高挑、平日里穿着的又是宽大的锦袍,从背影儿看去与女子也没甚么差别。他再穿起女装来,形貌便截然不同。

    自正面瞧来,他容颜仍有些英气,可被这裙子一衬,那也是多柔婉几分。更何况是看在了杨莲亭眼里,就只有三分颜色,也要给夸大到十成。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如此。

    杨莲亭给东方不败擦了嘴,方知自个刚才出了丑,不过既是只有他老婆见着了,倒也并不打紧。他转头瞧见他拿回来的盒子,脸上一笑,拉了东方不败手快步过去,小心地把那盒盖一揭——就露出了里头的物事来。

    东方不败一看,只见里头放了好几个圆圆的小盒,是他上辈子时常用的,如何认不出来?正是有一盒妆粉,一盒黛粉,一盒胭脂,两根细细的眉石,另还有一枚小小的花钿,以金箔做成,极致精巧。

    杨莲亭看他老婆一样样捡过,神色似是喜爱的,便说道:“我买了衣裳,想到这妆扮的玩意儿咱也没带了,就也买些回来,你看还得用么?”

    东方不败一笑道:“莲弟有心了,都是不错的。”说时就拿了妆匣去到桌前,揽镜要来妆扮。才刚拿起妆粉想要搽在脸上,就见杨莲亭走了过来,握住他手腕。他有些讶异,抬目问道:“莲弟这是?”

    杨莲亭嘿嘿笑道:“我、我来给你画罢。”

    东方不败一怔:“……莲弟来?”

    杨莲亭挺胸:“正是。”

    东方不败便失笑道:“好罢。”他虽不晓得莲弟怎地有这念头,不过既然他喜欢,便由他就是。

    于是杨莲亭搬了个圆凳过来,两腿一叉,横跨着坐到了东方不败面前,吐口气,说道:“来了。”

    他虽鼓足了气势要大干一场,可女子妆扮毕竟是精细的活儿,他只看那成衣店的妇人做过一次,哪里就能纯属的?这刚一动手,手就颤颤不止。

    东方不败见他紧张,就一笑道:“莲弟,不若还是要我来?”

    杨莲亭想起东方不败从前画成那脸面,心里打了个哆嗦,连摇头道:“我来!”

    东方不败觉着好笑,可见他心意坚定,就不阻拦,只慢慢等他动手。

    杨莲亭将手指蘸了点妆粉,抖着手往东方不败脸上一擦——触手滑腻,他险险收回手,便见着他老婆颊上多了一抹粉白,与旁边皮肤相比更显得细致些。他心里有些明白,就再弄了一些擦上去,慢慢涂开。想道,也不是那样难。又想,老子果然聪明。

    东方不败觉着脸上发痒,这汉子指腹粗糙,偏生还生怕弄疼了人似的一点一点磨蹭,真让人急得慌。不过他也不催,虽说动作磨人了些,可能见着他莲弟这般如临大敌、热汗淋漓的模样,倒也是有趣得很。

    杨莲亭大气也不敢喘,好容易跟他老婆脸面上涂好一层妆粉,才松口气,扯一块衣衫把手抹抹。

    东方不败笑道:“好了么?”就要侧头去往镜子里看去。

    杨莲亭却拉住他,急道:“还没描眉呢!”

    东方不败便不动了,笑意不改:“就请莲弟为我画眉。”

    杨莲亭就拿眉石在水中磨一磨,并不曾用黛粉,给东方不败慢慢勾画,笑说:“古人有春闺画眉之乐,今儿个我两个也有啦!”

    东方不败轻咳一声:“莲弟说得是。”他这莲弟早先连字也认不得,现下却还能说出这话来,可当真是长进不小。

    杨莲亭涂完粉画完眉,继而给东方不败再抹唇脂,小心弄了好一会子,才得意将那沾了胭脂的手指放进口中一吮,有一缕甜香,他咂咂嘴:“教主,你看我画得如何?”

    东方不败也颇有几分好奇,闻言将镜子拿过,对着这样一照——顿时愣了住,随即大笑,伏在桌上几乎直不起腰来:“莲、莲弟……哈!”

    原来这镜中人虽依稀还是原本模样,那粉也涂得极薄,却是左右不匀,正面看还好,若稍许对着光了,便是一片狼藉。而那眉毛一长一短,唇脂也有堆积,硬将两瓣薄唇弄得“丰盈”无比。这下虽并非是“红红白白”看不清相貌了,却也绝不是能出去见人的。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一笑,有些恼羞成怒,偏生是他老婆,又只好站在那处生闷气。东方不败好容易忍住了,再见杨莲亭这模样,就站起身,在窗边迎了光,侧头给杨莲亭看他面容。杨莲亭这下可傻眼啦,他分明小心翼翼,适才看时也以为不错,怎地现下看来如此怪异?难怪他老婆那般好笑。

    东方不败见着杨莲亭尴尬,便重又走过来,一面将帕子蘸了水卸下妆容,一面奇问道:“莲弟,你今日定要亲手为我妆扮,为何如此,可以说与我听么?”

    杨莲亭抓一抓后脑,很是惭愧,嗫嚅道:“我就是想给你画得淡些……”跟着声气又大起来,“我分明跟人学了,竟还是画成这样!实在,实在……”

    东方不败倒是熟练,很快便净了面,跟着笑道:“莲弟才看过一回,手生有甚么奇怪?”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明白杨莲亭所为为何。

    想他上辈子年长后才功行圆满,心思虽改,身子也有变化,然而从前长了胡须的,后来却没那般容易褪去。而他身为男子,肤色自然不如女子白皙,于是涂抹妆粉时难免厚重了,颜色也浓烈些,才勉强画出一张稍像女子的脸来。今生有莲弟在身边,他想要他淡些妆扮,他便淡些就是。只没料到莲弟为他不多生心思,竟会去与旁人学这女子妆扮之术,实在让他既是欢喜,又是感动。

    想到此,他便柔声说道:“莲弟,我再画一个给你瞧瞧。”

    杨莲亭自个画不出个好的,也只能点头,说道:“那我在此陪着教主。”他就想,老子在这里看我老婆梳妆,若是太浓,老子也好给他捣乱。

    东方不败知他甚深,见他眼一转,又瞧他大喇喇坐在身边,便明白他心里所想,于是抿唇一笑,对镜梳妆。

    素指尖尖,他先挑了一点妆粉在掌中匀了匀,随即便用指腹蘸了往面上涂去,他还没生出眼纹,只需细细抹上些儿就成,而后淡扫长眉、巧涂唇朱,稍作点缀而已。他后来又拿起那一枚金色花钿,轻轻置于眉心,就算大功告成。

    之后又是挽发,他想到是要与莲弟做夫妻打扮,唇边就带了笑,十指于发间穿梭,极快地梳了个桃心髻。不过出来时没料到要扮成女子,故而没带上花样,虽梳好了头型,却并无妆饰之物。

    杨莲亭在后头看得如痴如醉,此时听东方不败低呼一声,再看他老婆头顶上乌黑一片,也想到甚么,在怀里摸了一阵,掏出一朵淡黄|色的绢花儿,凑过去笑道:“教主,簪上这个么!”

    东方不败微讶,就听他又说:“我在店里买这脂粉时,店家给我看了这花儿,我觉着好看,就带了回来。果然有用么?”

    “自然有用。”东方不败一笑,挑了花儿簪在头上,轻轻压了压,顿时就有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杨莲亭看东方不败弄得好了,急忙把他整个儿扳过来,见他被脂粉妆点得眉目如画,眸光顾盼,真是说不出的意态风流。

    他不由又看得呆了。

    东方不败掩唇一笑:“莲弟,不是说出去游玩么?”

    杨莲亭恍然:“啊!是,是!”他就火烧火燎地跳将起来,一把抓了纱笠过来,给东方不败戴上,说道,“教主,你且戴好这个,千万莫要摘了去。”

    东方不败此时心里柔情万千,他原就要做杨莲亭的贤惠妻子,这时更是百依百顺,就一低头,任他莲弟给他遮住了容貌。

    而这杨莲亭瞅见他低头时露出的一截雪白颈子,心里一荡,随即便是大大的后悔。

    他想在这出行途中与东方不败以夫妻之名见人不假,但想起他妆扮后那张花脸,怕旁人笑了让他不高兴,才买回纱笠给他遮掩一二。不曾想他老婆这扮相着实让他惊艳,买回的纱笠倒是有用,却不是为了遮丑,而是怕给野男人瞧了去啦!

    东方不败不晓得杨莲亭这一番心思,他两世为人,还未戴过这玩意儿呢。那纱幕遮了脸面,也挡住视线,虽说轻薄无比,可看向外头时,也是有些朦胧,天地万物都仿若被个雨帘遮住,看不真切。

    杨莲亭匆匆将杂物收了,站到东方不败身侧,轻轻牵起他手,深吸口气,侧头笑道:“老……不,娘子,我们出去罢。”

    东方不败眼里一酸,也轻声答应:“哎,夫君。”

    两人就这般携了手出门,杨莲亭身材高大,而东方不败偎在他身旁,虽不是腻在一处似的亲密无间,却也让人觉出两人感情深厚。

    楼下的掌柜也是认得杨莲亭,见他身旁多出一个女子,又不见与他同住青年,便以为是这夫妻两个为行路方便、着娘子女扮男装,倒并不觉多么奇怪。

    于是两人便一同到了外面。

    这平阳府十分富饶,街上也很是热闹,道路两边有许多商铺摊点,行人游客也多。东方不败从前以武林公子姿态见人,自然不会对这路边之物多做顾念,可这番以杨莲亭妻子身份出来,心思又有不同。

    杨莲亭扶着他手,慢慢在街上闲走,东方不败不时在摊子前头停一停,应那摊贩热情摆弄两个小玩意儿,又放下往前头走去。杨莲亭也随他慢走,若见他摆弄哪个玩意久些,就要拿银子买下,只是东方不败笑着按他手阻止罢了。

    走得久些,杨莲亭看日头有些晒了,再一想已然近午,肚子有些叫唤,就拉了东方不败手,到旁边一个面摊坐下。那面摊主人过来询问,杨莲亭便要了两碗馄饨,一碗不放辣子。

    东方不败看杨莲亭一日比一日愈发体贴,心里一甜,抽出帕子去给他莲弟拭汗,杨莲亭嘿嘿笑着,闭了眼给他擦去。旁人见状,各自只艳羡这小夫妻情深意笃不提。

    这面摊主人过来凑趣儿,问道:“有冰镇了的酸梅汁儿,客官要否?”

    东方不败看杨莲亭实在很热,就先开口道:“拿一碗过来罢。”

    他说话嗓音低柔,虽不是如少女般清脆甜美,却也有些柔婉之味,听来极是顺耳。杨莲亭眯了眼,晓得是他老婆在心疼他,可笑得连嘴都拢不上啦。等那一晚黑亮亮的酸梅汁儿送来,他拿起一口灌下,顿时一股清凉入腹,一些燥气顿时全给消了去啦。

    东方不败笑了笑,再用帕子给他擦了嘴。

    面摊儿上还有几个客人,有年纪大的妇人见着了,与他两个搭话,是笑吟吟说道:“两位是才成亲罢?可真是天生一对!”

    东方不败素来不喜旁人插话,但听着“天生一对”这句,很是欢喜,竟也不觉冒犯。

    倒是杨莲亭哈哈笑道:“正是我刚过门的娘子,一同出来逛逛!”

    那妇人见杨莲亭豪爽,便多说了两句恭贺,又夸东方不败貌美,使得杨莲亭更是快活起来。他与东方不败诉过衷情,还是头回与他一同出来,可不就是新婚么!只是他想起那迟迟不来的洞房花烛夜,心里哀叹不已。

    没多会子馄饨上来,那汤是清的,葱花儿是翠的,馄饨是白面儿包着粉肉的,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东方不败一手微掀面纱,另一手舀了馄饨一粒粒慢慢吃进,耳里就在听杨莲亭与人说话。

    这杨莲亭和妇人说得高兴,好容易才转过身,大口将馄饨吞了,再连汤都呼噜喝完,才小声朝东方不败说道:“娘子,听闻今儿个南门戏园子要开一场大戏,我两个来得巧了,去看看么?”

    东方不败心里一动,也有两分兴致,就笑道:“但凭夫君做主。”

    戏园

    这南门的戏园子颇大,里头有一座广涵楼,是招待来客、戏子们唱戏之处。

    才到门口就有人迎来,那门童见杨莲亭相貌粗硬,再观东方不败气度,顿时笑堆了一张脸,把两个引到二楼,凭栏的雅座看戏。

    这广涵楼里头地面儿确实颇大,两人来得不算晚,除却一楼大堂已是快要满了外,楼上却还有许多空座。

    东方不败坐在中间些,这位子正对下方戏台,待那大戏开场,他便能看得清楚明白。杨莲亭回首打赏了引路门童的银子,吩咐他去弄茶水茶点上来,跟着捉住东方不败一只素手,问他:“娘子,你看此处如何?”

    就见东方不败睨他一眼,继而一笑:“很好。莲弟做事,我很放心。”

    杨莲亭便笑道:“娘子唤错了,该叫我‘夫君’才是。”

    东方不败也笑道:“是,是。夫君。”

    杨莲亭这才心满意足。

    过会子有仆童送来沏好的热茶、几个花样儿的茶点,杨莲亭照例打赏过,挥退了那还要来献殷勤的仆童,亲手给东方不败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娘子,我不会品茶,不过闻这味儿倒是挺香。”

    东方不败接过来,在面纱下抿了口,缓声说:“不错。”

    杨莲亭再拿一块茶点送到东方不败嘴边:“再尝尝这个?”

    东方不败低头含住,伸舌一舔,又轻笑道:“也不错。”

    杨莲亭先被他吮住了手指,跟着再给他那般舌尖一撩拨,顿时抖了一抖,忙抽出指来,苦笑道:“娘子,你是要为夫的在这众目睽睽下出丑么!”

    东方不败看他狼狈,觉着有趣,就把身子侧了一侧,两腿给那桌上垂下的流苏锦布挡住。然后挑起右腿,慢慢地挪到杨莲亭小腿上面,一点、一点地向上蠕动……最终,抵在了他的腿间。

    杨莲亭浑身都绷得紧紧,他只觉得有个温软的物事在腿上磨来蹭去,实在扰人,后来竟碰了那不可说之处。他这才回过神来,省得那原来是他老婆脱了鞋的右足。他脸涨得发赤,不自禁喘一声:“娘子,你、你又作弄我……”

    东方不败瞥一眼外头,那人还未齐、戏还未唱,便支了下颔闭了眼,足却挑弄起来,一下一下,似踩踏似揉按,动作时快时慢,让人心痒难耐。

    杨莲亭哼哧哼哧,而这楼里人声鼎沸,虽无人听得他喘,他这般异状却是人眼可看。他晓得这是他老婆故意弄他呢,只得苦笑受下。倒也不是不爱这个,只是他这情潮欲火都给他老婆一“足”拿捏,他自个觉着不够爽快、恨不能直扑过去将人摁在身下,偏偏要害受陷、不敢稍有异动。

    哎呀哎呀,可真是难受坏啦!

    东方不败唇边笑意俨然,他耳清目明,能轻易听着他莲弟喘气,却瞧着一边,不去看他。只听杨莲亭气息变化、动一动脚罢了。

    杨莲亭欲念已被跳得极高,他垂了头,额上热汗却一滴滴落在桌上。东方不败也觉着足下器物越发粗大,每一动作就突突跳动,使得东方不败也有些动情起来。他就稍许用了些力气,用足跟给人上下撩摆……这时楼下忽然一声锣响,两人身子都是一颤。

    东方不败足尖一压一碾,杨莲亭那玩意儿就是一抖,泄了出来。

    吁了口气,东方不败收回右足,缩进了鞋子里头,再递过去帕子给那杨莲亭轻轻拭汗,又以手在冷了的茶盏外头拂了拂,将热茶双手奉上,柔声道:“夫君,请喝茶。”

    杨莲亭缓过神,裆里正是濡湿一片,他只好把帕子拿下去隔着。幸甚此时乃是在戏院之中,还能等些时候待裤子晾干。末了看到东方不败笑着送来茶水,恨恨看了他一眼,便接过来,一口灌下。他再看东方不败,只见他老婆笑声轻盈,像是极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