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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 皇宠+番外第13部分阅读

      耽 皇宠+番外 作者:肉书屋

    教导他们做人道理,还会时常教他们些稀奇古怪之物。比如风筝、比如风车、比如游戏、比如跳舞……看着自己孩子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自己的衣袖“爹,娘,今天师父教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子……”

    “爹,娘,我帮你洗碗,以后家里的碗我来洗……”

    “爹,娘,你说我这样跳好不好看?我最喜欢这个动作嘿嘿……”

    边外的生活本就枯燥,但是墨娘和冷师傅两人,却让他们村的生活注入活力。这个小小的清河村似乎才开始鲜活起来……看着眼前在为小乡看伤的墨娘,村民们忍俊不禁:“就是因为有墨娘在,这小乡才会这么无法无天,好了伤疤忘了疼。明知道羊们不喜欢他,还老是去招惹那些羊群。”

    “噗……也就墨娘两夫妻脾气好。要不才不管这小乡。”

    “就是哈哈。”笑得亳无恶意,这是想让那受伤的小乡收敛一些,顺便以后注意点。不能因为墨娘在,便不顾身体,这伤就算治好了,肯定也是要落下病根。

    小乡稚嫩脸上带着委屈,亮眼晴水汪汪,十六岁大的男孩子不服气:“我……我……我以为他们已经和我和好了,我、我才和他们好。等我伤好了,我就收拾他们。把他们的奶挤光光,或是吃烤羊肉。看他们是欺不欺负我呜呜……”

    说的水汪汪眼泪就要掉出来。同边的人憋着笑,不好意思说。

    这个小乡,要是做得到,就不会被羊角撞伤。

    清河村都是畜牧为生,所有村民也是养羊,只是不似小乡。小乡这人,简直到了爱羊如命的地步,吃,他要和羊一起吃;睡,他要和羊一起睡;玩,他要和羊一起玩。每次问他,他都是理直气壮回答:羊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跟羊在一起……说起来倒真有这么件事。小乡的母亲生小乡时正好在外,小乡母亲难产死,倒是小乡则被她娘带出去的羊给叼回家……一路上还是那羊用羊奶喂小乡,要不刚多出生的小乡早就饿死。

    所以,小乡才会这么不怕死,什么事都要和羊在一起。要知道,羊平时脾性虽好,但怀孕或是脾气暴躁时,那是连老虎都照顶不误,更何况你小乡。

    总之小乡和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事,只是一些小伤,你这段时间,好好听话别再不安分就可以了。”墨尘封帮小乡敷完药膏后忍不住嘱咐。

    小乡眼晴左瞄右瞄,就是不看墨娘,最后憋了半天,回了句:“就你鸡婆。”说完自己脸却是涨红,仿佛知道自己说的是混账话,多么不好意思般。

    “呀哈,你个小子怎么说话的啊,要不是墨娘你早就去见阎王了。这每次墨娘帮你治伤,你还这副死德性。”大家不满小乡态度,但也知道小乡这是态度。话里调侃多过指责:“墨娘,我看以后你别理这小乡了。”

    “谁说的!”看大家瞪着他,小乡扁扁嘴小声嘟囔:“要理的,要理的,要不我受伤了,谁给我治啊……”

    “哈哈哈,哈哈哈。”围在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这个小乡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想谢谢人家墨娘,又老是憋着不说。调笑完小乡,看他真没什么事,大家才纷纷散开,各忙各的去……墨娘回家路上顺便又去沿边几家复诊,看大家恢复地都差不多,稍微叮嘱几句便回家。等回到家时,正好是正午,村里孩子们早已下课。

    一掀开帐篷帘幕,就看到那人一身冷清地坐在桌前等他。

    只是穿着简单马甲和灯笼裤,边外粗狂装扮,在那人身上却也能别有一番韵味。冷清双眼波澜不惊,望着他时毫无杂质,仿佛衬着这边外的景色越发清凄。墨娘走过去,在那人发顶揉搓几下,像早已习惯般,嘴角笑得无法掩饰。

    “要是饿的怪,你可以早点吃。”

    “……我没等你,只是我正要吃时你回来了。”冷末盯着眼前的墨尘封,说得一本正经。的确是刚好而已。

    “好吧,那我洗下手,你等我一起吃。”墨尘封洗手,然后坐到桌边。突然瞥见冷末盯着自己头顶看个不停,温柔的双眼微微凝注,有些无奈:“这都五个月了,你不用还这样一直盯着我头看。”

    “……”冷末轻撇,黑曜石里却是带笑。没办法,堂堂双面圣手墨尘封,虽然穿着和他一样,但那发饰,所有长发全都盘在后脑上。粗长变成麻花绕在脑袋上的辫子……怎么看怎么无奈,怎么想笑。就算看了五个月,每每看到还是无法控制想笑的冲动……“冷末……笑够了就吃饭。”墨尘封摇头无奈,也只有这时候,冷末会顽皮如孩子。“你要是再嘲笑我这发饰,以后就你扮女装。”

    冷末瞬间脸颊就紧绷,冷清看着墨尘封,吐出两字:“做梦。”想到女装就头痛,想到这样粗长的麻花辫盘在脑门上,他更头疼。脑子里闪过自己这般的画面,一阵恶寒,还是乖乖吃饭……墨尘封看着冷末,笑得温柔开心。其实,他也不愿让冷末扮女装,宁愿自己吃亏下。谁让冷末长得较好,要是扮起女装得勾倒多少人。想想都不放心……墨尘封和冷末远离皇城,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都是扮成夫妻。而清河村便是他们现在暂居的地点,墨尘封被村民称‘墨娘’,冷末被村民称‘冷师傅’……

    第69章 醉酒乱情

    清河村的生活平静的很,冷末很享爱这样的生活,与世无争,什么都不用去想。过往的一切不必再想起。有时冷末觉得,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重生……与过去斩断一切联系,他不再是过去的他,而是新生的他。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简单和平静,不过,让冷末介怀的事始终有一件。那便是墨尘封。

    墨尘封会陪他一起隐居,实在出有冷末的意科。不对,真正该说墨尘封会离开皇宫,陪他逃跑才是他没有想到的……不是不明白墨尘封这么做的意义,只是,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回应,才会介怀,才会纠结。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冷末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孤铭。那是想忘也无法忘记,想放下也无法放下的人。如果可以如此简单,那么冷末便不会痛苦半生。所以,每每想到孤铭,冷末还是会无奈想叹气,但却不会如过去那么执着……非要求一个结果不可。

    清河村为边外村在,时常夜晚篝火舞蹈。而这样的夜晚,是冷末最头疼的时候。因为这时候有酒,而偏偏墨尘封总会喝醉……今天,清河村和往常一样,在天黑时刻便点上篝火,男男女女便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像是脱去一天疲惫的包袱,所有人表现地潇洒自在。笑餍如花,咧开的嘴乐呵呵。淳朴脸上写着快乐。

    篝火之上烤着羊,肉味慢慢飘散开来,特殊香科勾引地所有人吸吸口水。这墨娘拿的香料就是不一般,比以前他们烧烤的味道好太多了。果然娶了墨娘这么一个媳妇,冷师傅真是好命。

    不过貌似嫁了冷师傅这么一个丈夫,墨娘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所有村民看了看自家身边的老婆子,老爷子的,再看看墨娘和冷师傅。这同样是人,咋区别是能如此大……“今天我们尽情喝酒,尽情跳舞,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村长站起来意思意思说两句,正式宣布晚上宴会开始。没有奢华的烛光,没有华丽的花朵,有的只是一眼无际的草原和漆黑的夜。那漫天繁星让所有人沉沦。

    墨尘封眯着眼,专注看着身边的冷末。冷末抬头望着那灿烂星辰。这样成片,没有边际的星群,每次看到都无抑抑制内心激动,让人震撼。

    感觉到墨尘封灼热视线,冷末转头直视,最后落在墨尘封手中的酒壶上:“你要喝酒?”似乎带着些微抗拒。

    “怎么了?”墨尘封无辜回望,那双温柔双眼带着不解。看得冷末心虚不已。脑子闪过一些画面,最后冷末抿抿唇没有做声。

    “嘿嘿,我知道,冷师傅是怕墨娘喝醉之后,又要耍泼辣了哈哈~~”一直看着墨尘封和冷末的人发出声响。围着篝火的村民听到,全都起哄。

    “那倒是,墨娘平时看着温温柔柔,娇滴滴模样,这喝起酒豪迈丝毫不逊色男人。只是这酒品就不敢说哈哈。”村长像想起什么事,笑得爽朗。

    这村长都说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顾忌,全都把冷末和墨尘封开刷一遍:“你别说,我第一次看到墨娘喝醉时,那叫一个震惊。虽说我们边外的女人开放,但哪比得上墨娘。这喝完酒当着我们的面就吻……就唔唔……唔……”后面的话被自家婆娘捂住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女人终究比男人细心,撞撞自家男人朝冷末和墨尘封那处看,然后挤眉半眼。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人家墨娘一个女人的矜持往哪搁。

    “呵呵,喝酒、喝酒……”村长赶紧转形话题。村民多是简单之人,于是这跳舞喝酒早就把之前的事忘在脑后。只有冷末一人双手紧握,坐在原地纠结……墨尘封则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拿着酒壶继续喝酒。只要有人来敬酒,全都喝。冷末则是滴酒来沾。看着墨尘封那豪迈喝酒模样,冷末背上寒毛开始竖起,开始坐立难安。

    “你、你要不要少喝点。”冷末憋了半天,最终只说这句。果然,墨尘封因为喝酒湿漉漉的双眼,马上委屈地看着冷末,瞬间让冷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墨尘封此时犹如小狗般可怜兮兮,拎着酒壶委屈不已:“不能喝吗?我只喝了那么一点点,难道不能喝了?”冷末似乎能看见墨尘封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晃来晃去。

    眼晴一闭,冷末差点拍额头。还是说晚了,看着模样,墨尘封已经醉了……所以最后,冷末还是撑着已醉的不清的墨尘封回帐篷。帐篷里东西简约,只有一张床和桌子,还有躺椅、书桌和几个书架便无其他东西。床上明显可见两张床单,是有一张兽皮。

    平日墨尘封和冷末虽然共处一室,但两人左右分隔睡觉,一人一张床单并未共用。都是男子, 同床尚且是能容忍,只是,每每冷末不喜与人接触,因此睡觉之余都必定远离墨尘封。虽然说假扮夫妻,但并未有夫妻之实。

    原本的确该如此,只是这事总有个例外,那便是墨尘封喝醉之时!!!!没到这个时刻,冷末都恨不得打昏墨尘封,把他扔出帐内自生自灭!!

    “冷末……”

    “冷末。”

    “冷末,我不舒服……你给我看看……快点好不好,你给我看看。看我是不是生病了。”墨尘封死死拉着冷末,就怕冷末跑了一般。总是文雅温柔的脸上,带着孩子般的赖皮。粼粼双目委屈水 汪汪,犹如被欺了的大狗,让人不忍。就差竖起耳寻和尾巴,乞求怜爱……冷末额角青筋瞬间冒出。墨尘封什么都好,平时相处,真如当初墨尘封所言,将他视为唯一朋友。只是,没想到喝醉之后,便让人无言以对。冷末瞪着墨尘封,没有动作。

    “冷末,你快帮我。你不帮我,我要难受死了……”

    平时看起来如此正常,温柔如玉一人,没想到喝醉了就是个无耻的色魔!!

    说色魔算是客气了。冷末调整呼吸,放慢自己的情绪,只是墨尘封的下句话,还是让他差点破功。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找别人帮我。”委屈地不行,墨尘封扁着嘴从床上爬起来,便要往外走。现在墨尘封是男扮女装,出去,出去找谁?到时还不得吓死外面一片人……好好的墨娘变成了真爷们了。

    冷末扶着额,有些无奈,冷清双眼自我催眠看着篷顶。最后语气冰冷的说:“回来。”

    不像是第一次,看起来这五月之间发生过几回。墨尘封刚这回床上,便熟练他把冷末右手按在自己下身之上……因为醉酒那此早已蓬勃。

    “冷末,快动。”喝醉酒的双眼湿漉漉,带着不解,带着困惑。墨尘封明显醉地已经不清,只想缓解身上的不畅。全身的血液一直涌到下面,却无法发泄,让他全身感到燥热不已,好像身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一般。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温柔如玉的男子,只是被情欲控制的野兽一般。

    冷末木着脸,眼晴盯着别处,右手被墨尘封抓着上下动作。这景象怎么说怎么古怪,一个冷清表情,一人享受欲望。突兀的很。但仔细看,冷末耳朵通红一片,宛如滴血,脸颊半边全是粉红……说不清的暧昧和尴尬。

    “恩……好舒服……”墨尘封贴着冷末耳边说出se情的话。冷末浑身一顫,手中不自觉握紧。墨尘封下身还在冷末手中,这一剌激,竟也泻出灼液。

    墨尘封趁冷末还没回过神,低头在冷末嘴唇上轻轻一舔。冷末古怪看了他一眼,再古怪低头看着手中||乳|白灼液。整个身子抽离,赶紧跑去洗手。

    在床上盯着冷末背影的墨尘封,眼里哪还有湿漉漉可怜之象,只是漾着笑意。和冷末同床,对他来说绝对是考验。喜欢之人就在身侧,却不能拥入怀中,这种折磨,无法言语……所以,有一事冷末不知,但神医谷的人都知晓,那就是双面圣手墨尘封,千杯不醉。

    而选跑去洗手的冷末,心多无法平静,耳红地火辣。蹲在地上扶着额头,冷末突然有种想哭冲动……因为他竟然也勃起了!?

    帮墨尘封自渎之余,自己这次竟也勃起了!?

    该死的,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第70章 出大事了!

    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并非如此短。长的是足以掩盖一些东西,短的还是不足以遗忘某些过去……皇宫依旧是奢华富贵,到处金碧辉煌,和过去并没有不同。黑暗一片中烛光闪烁,宫人侍卫全都守在各自岗位,不敢随意离开。

    “来人,备轿回养心殿。”冰冷剌骨的声音在漆黑在里响起。站在门外的侍卫,全身泛起鸡皮,似乎被冰寒所剌激到。等回过神,赶紧候在门边。

    寒秋的天气始终带点凄凉,掉落的树叶在地上铺成厚厚一层,脚踩上去发出‘吱呀’声响,像弄疼孩子般会发出哀鸣。月光透过微秃的树干,在地上形成可怕剪影,让人瑟瑟发寒。

    “回养心殿。”又是一声,起轿。宫人抬着冷君傲回养心殿。

    自从五月前,皇上身上的寒气似乎越发冰冷。以往皇上看着他们,琥珀色眼神轻蔑,仿佛他们是低贱的蝼蚁。但现在,皇上看着他们,琥珀色眼里是一片死寂,仿佛他们是没有生气的玩偶。

    那种眼神可怕的紧,好似在皇上眼里,他们全是已死之人……平静、冷漠、死寂……

    皇宫里的人都说,皇上变了。但究竟哪里变了,却又道不清说不明。

    五个月前,皇上开始恩泽后宫妃嫔,雨露均沾。这后宫里的女人全都开始争奇半艳,斗地你死我活。而皇上似乎很乐见其成。说皇上变了,却还是普通,这不还是和男人一般好色……只是宠幸后宫女子之时,皇上却从不留宿。每次完事后,总会回养心殿继续批改奏折。所以,朝堂大臣也无不满。

    昏庸之君,沉溺美色,偏偏执政手段越发残酷,独揽天下!

    “皇上,养心殿到了。”倾轿,掀起轿帘。冷君傲缓缓走出,身边无一人伺候走进养心殿。宫人习惯性将大门合上,然后在一边静静守卫。

    这仿佛是这五个月期间最经常发生的事,所有宫人都习以为常。冷君傲更是习惯一人冷静。说是回养心殿批改奏折,而事实上又是为何,谁又知晓呢?

    冷君傲坐在上位,头靠椅背,琥珀色双眸紧闭,似乎带着夜惫。心里默默地长叹一口气,这夜又注定是无眠……已经不知是第几个晚上,只是每每都无法入睡。不管去找谁,不管和谁睡在一起,不管搂着谁欢爱,就是无法驱赶内心的烦躁与烦闷……无法入睡,成了冷君傲最头疼的问题。

    偏生这皇宫似乎又冰冷的紧,寒秋冷地发寒,像是剌入骨髓般难爱。冷君傲竟第一次也觉察到冷,所以才会找人寻暖,可无论如何还是觉得冷。无法言语的感觉……不知沉思多久,冷君傲再睁开眼晴时眼里一片不屑,似乎之前颓废并来是他。摊开桌上白纸,沾染墨色,提笔缓缓在低上绘画。心不能静之时,绘画是最好的平复事情。

    脑子处于放空状态,冷君傲不知画何物。从前,他一人之时便画些山水,花鸟,鱼虫……只要是自然之景,都是他选择的对象。当然,有时养心殿内的桌椅也会成为画中对象。他不画人,这是从前。

    冷君傲不画人,不是因为偏执的绘画之人怪癖。而是,冷君傲觉得人无趣的紧,没有想画的欲望……在皇宫里,在冷君傲眼中。人皆是如蝼蚁般无趣,卑微,渺小,丑陋,邪恶……这样的人有何可画?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在他的周边如此之多,有何可画?

    所以,冷君傲一直未提笔画人,直到……

    一笔,一划,一勾起。只是寥寥数笔,白纸上,已有轮廓。简单眉眼,冷清双目,乌黑长发,紧抿红唇……手僵硬在画中人眼角之上。

    这一停顿,笔尖墨水晕开。冷君傲赶紧收拾心绪将画笔提起,可是已经晚了。画中人眼角那团墨云破坏整幅画的和谐,更像是泪痣,亦或者像是泪珠。偏偏,画中之人的唇瓣却是勾起带笑……这样看,竟成了又笑又哭模样。冷君傲只是看着,轻轻放下手中画笔,不再看画。

    琥珀色眼里有些狼狈,但更多的却是孤傲和不屑。不屑自己,没想到一向不屑天下的冷君傲,也会不喜自己。

    已五月之久,自己绘画出来的为何还是那人,为何,为何……明明脑海里早已模糊对他的印象,不应记得容貌才对。为何画出的却是一丝不差,宛如真人般清晰……最后站起走到书架边,那个盒子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柜子。打开将画随意扔进。那里竟已装满不少画。不知何时又画过那人,现在却不记得是第几次。总之心浮气躁之时,能平复自己内心的便是绘画。

    而一向自诩甚高的冷君傲,现在却无奈叹气。妙手丹青,现在只要下笔,为何只为画出那人。究竟是太恨?还是有别的原因……也许那日,自己绘他之时,用心太多,将他容貌刻进了脑海中。无法删除……孽债,孽债……

    冷君傲不知其中缘由,只当自己憎恨冷末。如若不是冷末,文钦不会背叛地;如若不是冷末,文钦也不会陪葬……文钦,是自己一手调教数十年,才能如此忠心。而这一回,却全都毁在冷末手中。

    如若不是冷末,自己不会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

    而作为冷君傲。最痛恨的便是‘背叛’二字……皇宫似乎还不平静。冷君傲五月前开始宠幸后宫,皇宫依旧热闹非凡。虽然少了冷末,似乎变得更加热闹。只是……“皇后娘娘,你怀有身孕,还是早点回床上休息。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都要为你肚子里的胎儿想想。”宫女对独站床边的女人软声劝导。

    女人站在床边闻所未闻,就这样盯着窗外,似乎非要看到什么一般。最后拧着绣帕,美艳脸上的带着忧愁:“皇上……皇上今晚去了谁哪里? ”

    “……这、这……皇上今晚听说去了云贵人那。”

    “可在那边留宿了?”问到这像很怕听到答案一般,声音带点顫音。

    “没,皇上从没在谁那留宿过。皇后娘娘放心,皇上一定会来看你的。所以皇后见在要的便是照顾好自己身体,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此女子便是冷君傲的黄后——兰韵。关于皇后,别说是煊寰囯百姓,就算是皇宫内,都没人能说出什么更没什么人见过……久而久之,大家也将这皇后这忘在脑后…… 冷君傲十八岁等级,至今十七年有余。当年,冷君傲为庶子出生,又一直为先帝冷落,因此只有侧妃,并来有正妃。等级后,又忙于正事无暇顾及这些儿女私情。直至冷君傲二十有五,才娶了年仅十五的宰相之女兰韵为后。

    这十年来,皇后兰韵一直无所出,未为冷君傲生下一儿半子。

    冷昊天等人皆是由冷君傲的其他妃子所生。并非皇后所出。兰韵虽贵为皇后,却因十年都无所出,一直备受排挤。但,五个月前冷君傲竟开始宠幸后宫,这一回便顺理成章……如今,年仅二十五的兰韵竟怀上了龙种!!!她这皇后的地位似乎一下子得到巩固,后宫又是争风吃醋。

    只是,是否真就如此简单?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当兰韵将所有宫人全部遣退,一人独自看着窗外,娥眉紧皱。明明是怀孕之人,却并无半分喜悦。愁云满面,带着不为人知的辛秘。

    兰韵走回床边,掏出藏在枕下隔层的物件,扶着上面的到字表情凝重。她原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庆幸皇上不知为何突然宠幸后宫,这肚里的孩子才能保下来……想起难堪的过去,兰韵双眼盈泪,楚楚可怜。那夜她原本准备就寝,哪想有人误闯房内,发情对她行不轨之礼。皇上因为她无所出已冷落她多时,她一时心动,难以把握便跟素不相识之人行了苟合之事。

    那人的容貌,自己已记不清楚,只留下这块令牌。

    原本以为不过是春风一夜,哪想身体竟起了变化,竟然怀了那人的孩子!!?十年无所出,如今却竟怀有孩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挣扎两月都未得出结果,这时皇上却开始宠幸后宫,而皇上第一晚招寝的人如此幸运的便是她这皇后!!?

    虽然早了两个月怀有身孕,但早产还是能保住这秘密。兰韵才使手段,将这孩子由野种变成了龙种。虽然顺利保住了这孩子,但是每日兰韵都在胆战心惊,就怕被人知道自己腹中胎儿并非龙种……看到令牌上的两字,兰韵泪流满面。

    而令牌上两字,竟是:魔天……

    第71章 风云再起

    “混账东西!!我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是有何用!”魔天用力一拍桌子,愤怒难以掩饰。这厉双眼盯着下面一群下跪之人,嘴角带着冷笑:“你们自己说,我给了你们多长时间了?还是说,你们想和之前那几批人一样,想要我给你们个了解?”

    微微上扬的尾音邪气必现,让下面跪地之人觉得寒颤,甚至闻到血腥气息。眼前这人,不是心慈手软的主,那双手不知道沾染多少血腥。光是想象都让人觉得害怕不已。

    “教主,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的。求求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千万别对我们失去信心啊教主。看在我们过去为教主效力的份上……”

    “嘭!嘭!嘭! ”一个个都激动他用头磕地,乞求魔天能原谅他们。

    魔天邪气翘着二郎腿,靠着木椅摸下巴:“要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是……求主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眼见有希望,几人更是拼命求饶。

    “那好,你们爬过来帮我把鞋子舔干净,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摸着下巴,魔天笑得开心。仿佛是在逗狗玩一般。只是如若仔细看,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里,却无半丝笑意……下面一群人脸色雪白,有些人脸上带着狰狞,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偏偏魔天就是淡定地翘着腿喝茶,一脸无所谓模样。

    “要不要取决在你们。”不冷不热的一句话。

    “求教主饶了找们……”为了命,只是舔个鞋子是有何难。说着,便跪在地上要朝魔天爬过去。魔天脸色一冷,挥手就给跪在地上几人几掌,然后站起踩踏在他们身上。

    “没用的东西,如此下作的能有何出息。死了算了,我送你们一程。”只是瞬间,原来还是干净的大厅,变成了血腥之他。

    地上躺着几人尸体,都是一副睁着双目,死不瞑目模样。腥臭的血味让人胸膛沉闷的厉害。魔天笑着舔舔嘴唇,宛如罗剎。

    魔翊来到大厅时便看到如此情景,按在轮情上的双手猛地收紧。眼里翻滚地厉害……只有血红“我不是说没有别的事,不要出房门。你又擅自跑出来。”就算是魔翊,自己的命令被违抗,还是心生不满。

    魔翔一时无法回神,看着躺在地上几人尸首,浑身顫抖地厉害。最后几番才看向魔天,轻微喊了句:“……哥。”

    “你如若是知道我是你哥,就该听我的命令。”魔天击掌,让人把尸首拖出去处理:“没有别的事就回自己房间里。”

    “哥……你是不是,是在怪我?”魔翔说的小心翼翼,盯着魔天嘴唇,就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放冷末走,他早就知道哥哥会生气。

    魔天终于转过来正视魔翔:“你是知道我是哥?那么你放走冷末的时候,有跟我商量吗!?以前那次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次呢!!这次,他又是用什么理由打动你,放他离去!!! ”

    魔翔身子后移,紧紧贴着轮椅,手都在顫抖。虽然外界传闻魔天宠爱他这个弟弟,但他知道,魔天对他,与其说是宠爱,更多的只是责任……作会兄长的责任。

    “我费尽心思才把他给抓回来,你倒好,这么一下子就放了他。现在,我派出去的人会都没有消息。魔翔,我不想见到你,给我回你自己房里去!!”直接叫他‘魔翔’二字,表示他哥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魔翔紧咬嘴唇,最后还是看了眼魔天,说出这次来的目的:“哥,对不起。但我真地不想让冷末变得和我一样……你会弄死他的。”

    “嘭!”一掌击碎木桌,直接分崩离析。

    魔翔低着头,转动轮椅黯然离开。

    魔天瞪着门口,心中怒气难平。他就是想弄死冷末,那又如何!!砍断冷末的双腿,让他哪也去不了,顺便挖了他的眼晴,不对,应该就把冷末活生生掐死,然后用冰块冻起来做成标本!!!

    然后看他怎么逃跑,怎么离开自己!!!

    气着气着,魔天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看你能逃多久,我可以找到你一次,我便可以找到你第二次。我们倒是看看,是你比较会跑,还是我比较会追!!!”

    “来人!”

    “是,教主。”突然出现的黑影跪在地上,等待魔天指示。

    “将二堂的人再派出去找冷末,给我往更远的地方找,连边外都不要放过。还有,孤铭的尸体继续给我找!!我就不信孤铭命这么大,真当没死!”魔天说地额角青筋都突出。已经五个月之久。

    不仅冷末没有找到,原本坠崖以为必死无疑的孤铭,竟然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愣是找不到。

    都和他作对,连魔翊这个亲弟弟都胳膊肘往外拐。好,他倒要看看,和他作对的都会有什么下场!!!

    “是,小的这就去道知二堂的人。”

    “速去速回。如若这次他们找不到,那么就让他们自尽,不用回来见我。”说到生死,竟是连眼皮都不皱一下。

    “……是。”

    魔天血红双眼,无法冷静。五个月的时间已经消磨了他太多的定性。瞄了一眼身下之人,皱眉:“既然已经领命,为何是不下去?有什么事要说? ”

    “报告教主,皇宫里的人刚才传消息回来。”停顿下看魔天表情,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说传回的消息:“冷君傲还是每天宠幸后宫,皇后兰韵怀有龙种五个月。还有一件,是昨天冷君傲叫下的命令。”

    “什么事? ”

    “冷君傲封了神域的‘大长老’为囯师……”

    “……”

    “……教主? ”

    “我知道了,你下去。”魔天挥手让人离开。那个大长老竟然当成了囯师?神域的人原本就稀奇古怪,戴着面沙总是不见真容。这冷君傲怎么和神域的人搭上桥?

    还是说,冷君傲这举动意味着什么?看起来,他该去皇宫走一趟,毕竟他和即将上任的‘囯师 ’也算是合作伙伴,怎么都得去祝贺、祝贺……不仅魔天一人觉得奇怪。朝堂文武百官,甚至是后宫中的女人也觉得,皇上这次的决定太仓促。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为何冷君傲会封你为囯师?”倾华费解地看着大长老,盯着那纱帽,恨不得看穿然后见见里面容貌。那双邪气浓重的媚眼,有些不甘。似乎不解为何是大长老为囯师,而不是自己……大长老,也说是坠崖的云玉岂会没看见倾华嫉妒模样。摆弄芊芊玉手笑得无声:“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不满的话,可以去问问冷君傲。”

    “哼,你让我去问,我就去问!?我告诉你,我比你在神域的时间久,叫你一声‘大长老’是客气你,你别真当以为自己比我身份高。不过是救了我这次罢了。”倾华无理敢闹,宛如孩子般不甘。他才不想见冷君傲。

    云玉无视,心里则是冷笑:这个倾华,真当是没有脑子的人物。

    ‘国师’?说的好听……

    虽然有明面上的玩意,但是囯师在煊寰囯却根本没任何实权。倒是冷君傲,在四囯之间傍上了神域的名号,让神域的大长老为煊寰囯卖命。这无疑可以让蠢蠢欲动的胡轩囯忌惮……虽然神域只是一些跳舞男子,为神跳舞。似乎只为卖弄。但是神域在四囯百姓之间的地位极其尊贵,那是最接近神的存在,百姓怎能不畏惧之。

    神域的无双公子出现在煊寰囯,现在是大长老都为煊寰囯卖命。四囯百姓怎么都会认为煊寰囯受恩泽于神,就算胡轩囯想开战,也要看看百姓如何想。

    随便赐一个囯师,就拉拢一个神域。这究竟是亏是赚,还不知道……云玉冷眼看着身边吵闹的倾华,头疼的很。如若可以,他真相一刀解决了倾华,没见过如此无知之人……

    五月时间够久,冷末和墨尘封两人在边外生活平静,远离过去种种,重新开始。只是,就算远离,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面对的也始终要面对……同样,该还的,也始终要还……

    第72章 秘密泄露

    五月之前,冷末之死的消息便在皇宫里人是皆知。只是,对于冷末这个大皇子,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意,就算是死,也是不被人关注的事。除了一人,那便是冷末的亲娘——乔慧云。

    冷末对乔慧云的评价,一直是简单的女人。此时这个女人坐在院落,望着天上星表落泪。她在哀悼自己死去的孩子。

    那个原本只为躲在她身后的孩子,就这么不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从小末出宫开始,再回宫,那人眼里的自己已然如陌生人。明明自己是他最亲的人,那双冷清眼里却找不到一丝温情。

    年轻时不懂事,总是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乔慧云便是这样的女子。作会奴婢,身份矮人半截,哪个心里不是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日。当年,冷君傲就算是庶子,那好歹也是皇子一个。乔慧云的心不大,她只想找个人共度一生,而她心中的这个人只是恰巧是冷君傲罢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段情一开始便染上了异色。冷君傲那样心高气傲之人,怎会看上小小一个宫女?更何况,那时冷君傲的野心便无人可挡,天下都妄图吞掉……“是娘害了你,如若不是娘把你生下来,你就不会来受罪。一切都是为娘的错。”乔慧在双眼通红,脸上泪水不止。望着天上的星辰,心里哀伤无尽。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算皇上不愿认,但却是她十月怀胎,捧在手心的孩子……现在,竟然就这么洝搅耍冒追4怂秃诜4耍绾文懿豢蕖?br />

    乔慧云哭地伤神,这五个月来,她日日以泪洗面,无法面对丧子之痛。

    “娘对不起你。我可怜的孩子……”乔慧云哭地哽咽,声音都发不出。

    一个身影在院子门口看着,踌躇着不知是否该进去。仔细看过去,身影竟是蒋安哲……薛安哲紧皱眉宇,看着里面痛苦的乔慧在,抿着唇,深沉的双眼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瞄了一眼四周,见真的没人,才无奈叹气缓缓走近院落。

    乔慧云哭地伤心,看见薛安哲只是抹抹脸上泪痕,那眼里依旧盈满泪水。薛安哲似乎并非第一次来,竟和乔慧云熟稔的很……“都五个月了,你还在哭。”蒋安哲话里有些无奈,表情如大人般沉稳,只是看着乔慧云,像是在思量什么。

    “安哲,你还小,你不懂。”只是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乔慧云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流泪:“等你以后长大了,有自己的孩子,你就知道会什么我这么伤心。”

    说起这孩子,也是古怪的很。差不多从五个月前丧子之后,这蒋安哲有时间便经常来这寻她。有时会安慰几句,有时就只是坐在一旁呆着,什么话也不说。明明只是五岁稚儿,却似乎带着如同大人的心境。

    有时,乔慧云会想,这孩子是不是想陪着她?可是却为何陪她?说不清楚……“我知道。”蒋安哲学乔慧在的模样,也望着天。那双圆滚滚的眼晴,带着不属于孩子的阴寒:“我知道那种伤心的感觉,所以我才……”才会代替他陪在你身边。

    后面的话,咽在喉咙里,蒋安哲没有说出来。这是个孩子不在该说的话。如若说出来,又该引起怎样的风波。这个五岁孩子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天资过聪,未尝是件好事……“唉,你只是个孩子。”

    乔慧云的一句话,让蒋安哲眼里深沉越深。这女人果然是那人的母妃。单单这句话,就说地一字不差。‘你只是个孩子。’,真正的孩子又究竟是谁。

    “你哭了他也不会回来,何必伤心。何不看开点。”蒋安哲转过头看着乔慧云。乔慧云瞬间无法动弹,那双眼带着压迫,或者说带着质问,不是孩子般的天真……蒋安哲也像突然发观自己的话有些古怪,眼神马上一换,变成了无辜:“可是因为想他了?”

    “……自己的孩子,怎能不想?”乔慧云长长叹气,脸上依旧有泪。

    “我也想了……”嘴唇张张合合,只是这句飘在风中,却无人听到。乔慧云更没有听到。薛安哲睁着那双眼晴,带着坚定。

    “不过想又如何,想了我的儿子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回来……他再也不会……”说到后面,到了伤口深处。乔慧云哭得伤心。一旁的蒋安哲只是拧着眉,望着天空……这样的情形似乎重演过很多次。一个女子在哭泣,一个稚儿在沉默。那两个人,无疑所思所想都是同一个人……薛安哲挣扎着,似乎在决定什么重要事件。包子脸紧紧皱着,不知是怎样困难的事,让这个天才儿童,也犹如纠结糢样。耳边的哭声越来越沉闷,带着女人独有的哀愁和悲哀……蒋安哲听着,听着,似乎也觉得伤感无比。

    “……别哭了。”不知在说谁,包子脸紧绷着。

    “你不懂……”乔慧云看着身边的五岁孩童,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能懂母子分离,能懂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吗?能懂得丧子之痛吗?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他没死。”

    三个字,打乱寂静漆黑的夜。

    这个在晚,这个院落,就像被扔进了石子,立马荡起层层波纹。

    乔慧在惊讶地转头看着蒋安哲,似乎不敢置信他话里的内容:“你、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原本还愁容的女子,只剩下惊讶,眼里带着希望。就这么紧紧盯着薛安哲。

    薛安哲瞥下眼,包子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最后只是轻纸纸一句:“他没死。”没有看着乔慧云,就像不经意在说什么不关紧要的事。就怕被外人听了去。

    “你刚才说的是,不,不,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