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 皇宠+番外第12部分阅读
耽 皇宠+番外 作者:肉书屋
住所有秘密,就是只字不提山庄秘密!!
不管什么办法,他会都试过,但那人就是犹如顽石一般不开口。冷御如此,但作为主人的孤铭呢! !?
想到这,魔天火气难消,站起来冷笑:“我看,你也不用跪下来求我了。我直接让冷末再掉崖一次,看这次他是能不能换个身体继续活下去。”
“冷末、冷末真是冷御?”问地亳无底气。孤铭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但却还是想得到肯定…如若冷御是无双公子,那么那舞他见过。如若冷末是那两次御花园现舞之人,那么冷末便也是无双公子……这样换算的结果便是。冷御是无双公子,冷末是无双公子,冷御和冷末是同一个人!!?
为何如此简单的问题,他竟没能早点想明白?
“你说呢??如若你不信的话也无所谓,反正只是无关紧要之人,直接扔下崖底便是。”魔天说着就把剑搁在绳子上,只要这么一用力,似乎就会割断。
“等下!”孤铭声音愤怒。透露着不自觉的紧张和迫切。
“怎么还有什么想里说的?”魔天似笑非笑看着孤铭,似乎事情都在他意科之中。如若不是有十足把握,他不会把孤铭约到这:“如果还是不忍心想救他的话,那么就跪下求我。”
孤铭站立在枫树前,一身白袍飘飘,身姿卓立。写着无人看懂的悲凉和挣扎。最后,孤铭冰冷双眸盯着冷末,就这么看着,似乎在细细描绘那人。然后,一代武林传奇,流尘山庄的‘流尘盟主 ,便‘嘭!’一声,双腿跪在地上……双腿着地,白袍似乎沾染灰尘,那腰身正直,双目有神:“你可满意?”没有表情。即使是跪着也有无法折杀的傲气和骨气。毕竟是堂堂武林盟主……“哈哈哈!!!哈哈哈啊!! ”整个枫树崖顶响着魔天缭绕不止的笑声,尖锐地让人剌耳。魔天坐在树干上,大手用力拍着树干疯狂,笑得肚子都痛了:“哈哈哈!!!你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 ”
宛如没听到魔天的嘲笑,孤铭跪着,一双剑眉冰冷尖锐,薄唇此时紧闭着,从头到尾只看着冷末,未看魔天一眼。似乎他跪的人是冷末,是在向冷末认错,而并非是魔天……魔天笑够才觉得自己被忽视地彻底,邪气双眼弯弯勾起:“跪着过来,跪着爬过来。一边跪,一边磕头说你错了。你不做的话,我直接划断这绳子。我倒要看看为了冷御,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看着孤铭落魄模样,魔天想到可惜冷末现在不在,要不冷末得多少畅快。看着这人跪着爬过来,看着这人给认错,心情该多少痛快!?这样的人,不仅是杀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更是让冷末坠崖死亡的元凶……这样的人,活着是有什么用?这样的人,凭什么继续当他威风凛凛的盟主!?
“快! ”
明知道这是对他的羞辱,明知道自己应该出手杀了魔天,明知道自己应该转身离开不顾冷末生死。冷情残忍的流尘盟主,从不懂情,不应该为情所困,更不在该如此‘被困’……可为何,双腿就是无法移动。
就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那个直立身姿的冷情盟主,缓慢他弯下他的腰,渐渐低下他的头,贴着崎岖不平的地面,声音轻地飘散在风中:“我错了……”
站起来,右膝盖往前移动一步,然后左脚同样,弄次重复弯下腰,低下姿态,额头磕在地面。声音却比之前一次大声:“我错了。”
“我错了……”
“我错了。”
那个武林传奇的流尘盟主就那样跪着,缓慢前行,姿态低贱,深深诉说着:“我错了……”
只是,从头到尾,他看的人,他述说的对象都是那被捆绑在树上的冷末。从头到尾,他那双冰冷漂亮的双眼里,只有冷末。
仿佛整个枫树崖顶只是孤铭和冷末的世界,魔天他们被隔绝在世界之外。那是他们无法进入的地方……魔天眯起眼睛,越发危险。
一步、一弯身、一低头、一磕头、一句歉意
重复不断,却从不放弃,仿佛是内心着深处的歉意,只想那人能原谅他,原谅他过去所做之事。
血慢慢渗出,染红白色长袍,跪过的地方印出一当红痕,清晰地可怕,让人心忍不住狠狠揪起 。这样的伤,这样的血,这样一步一步跪着走过去……孤铭那倾囯倾城的脸上带着坚定,那额头是血肉模糊的痕迹。磕头,道歉,我愿意为你而做,只要能救你,这一切我都愿意。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庆幸老天让你还话着,有什么比失去你,还让我心如刀割?有什么比你还话着更让我高兴……只要是活着就好。只要活着,你就有可能继续回到我身边。
不用看着你的墓后悔不已,不用想着你伤心欲绝,不用念着你痛不欲生。你还活着便好……这个崖顶的风如此凌厉,这片枫树林红他让人想落泪,那个男子的忏悔让人伤感。只是对象可对?
当孤铭跪爬着到树下时,魔天已经笑不出来。总觉得心里的怒气更深一点。就是这个男人,也许就是这样子,才会让那个冷末如此死心塌地跟着!!!
“你的要求我已做到,放了他。”即使双腿膝盖渗血,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不该动弹。即使磕头的额前流血经过眼晴,宛如血泪。孤铭依旧保持着冰冷姿态,哪怕面对魔天,还是毫不退让。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决,谁也不输气势。
“说里好,我这就放了他。”说着用力砍向绳子,捆绑着冷末的绳子断裂,冷末宛如落叶般坠落,眼看便要掉落悬崖万劫不复。
孤铭眼神惊恐剧缩,顾不得还跪在他上和全身的伤,飞跃而起就去接坠落的冷末!!最后落地滚动,坠入悬崖时双手狠狠抓住崖边!!
刚想舒一口气,却突然心口一痛!?
救下抱在杯里的冷末早已清醒,双手握着剑柄,短剑另一边却扎在他的胸口?
“……为何? ”孤铭清冷他问,宛如受伤野善哀鸣。
‘冷末’拔出孤铭胸前短劍,冷冷说了句:“因为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冷末’抓住崖边,“嘭!”狠狠一掌击在孤铭胸口,然后双眼冷清看着孤铭坠崖……孤铭胸口的血染红一片,只是双眼无法罝信盯着越未越看不见的冷末。
原本从未头到尾,他还在恨自己?
嘴角一笑,倾囯倾城脸上却是血泪满面……笑得温柔无比,却也悲凉无比。
孤铭坠崖后,‘冷末’翻身上了崖顶,撕掉脸上人皮面具,走到魔天身边鞠躬:“主人,孤铭坠崖,小的马上派人去崖底寻找他的尸首。”
“把人皮面具给我,然后去找。”魔天摸着下巴,笑得兴奋。被亲手要救之人杀害,这样的死法才痛快哈哈哈!!孤铭,你就带着你的疑惑和绝望去阎王殿问吧哈哈哈。
“是。”手下将手中的‘冷末’脸皮面具交还魔天,行礼后便去寻找坠崖的孤铭尸首。
所以说,魔天的易容技术,天下无敌……
而被‘冷末’打入悬崖的孤铭,又究竟是生是死?未知……
第65章 这样潇洒
皇宫一天之间,天色骤变。先是文钦住处起火走水,文钦和大皇子冷末都葬身火海;再是武林盟主孤铭不知去向,惹得朝足和武林间隙;最后便是胡轩国公主也消失不见,煊寰国和胡轩国之间出现隔阂……一天之间,冷君傲觉得身心夜惫,宛如仿佛苍老万分。
冷君傲此人,在十七年前登基帝位之前,只在乎一人,那便是他的母妃刘艳。
在之后的十七年里,走近他身边,让他稍微有些在意的只有两人。一个便是文钦,从小陪伴,一直亲自教导;多—个便是那冷宫弃子,因为‘此生无改’四字驻进心房……结果一天之间,两人双双消亡,却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养心殿一片黑暗,外面的亮光一点都没照进殿内,所有门窗紧关。那个孤傲帝王此时这在上位,双手紧握撑着额头,眼晴紧闭仿佛在梦魇,梦里不知是梦到什么事情,额头冒着冷汗,一身龙袍侵湿无法舒坦。
皇宫里面人人自危,都知最近皇宫多事,这一天便死去两人,失踪两人,偏偏都不是无关紧要之人。这要是江湖和胡轩国的人闹起来要来,对皇上来说又是件头疼的事……偏偏人又都在皇宫里不见的……皇上心情不好理所当然,谁也不见自己一人关在养心殿。
守门的侍卫互相对看一眼,这皇宫怕是要变天了。
刘艳来时便看到此景,整个养心殿宛如被黑幕笼罩,一片黑气曼勝,死气沉沉。让人不住害怕,不愿靠近……她的儿子从小便是如此,比一般人拥有更傲气的脾性,不管发生任何事,从不与人道清。只会一人像受伤虎兽独自舔弄伤口,却是治标不治本,越积越深,最后爆发出来。
十七年前便是如此。一直得不到皇上宠受,她和傲儿在皇宫受尽白眼和嘲讽,她一直只顾着自己自哀自怜,无心关心自己的孩子,最后却是让傲儿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后来走上弑父杀兄的道路。
而这次,她不能再站不出来。
整个皇宫,在傲儿此时难受伤心之余,能站出来帮他的人只剩下自己。
分离十七年,错过了一次,她不想再错过第二次……刘艳让守门之人噤声,手按在门上便想进去。却还是被守门侍卫拦住!“皇太后,你现在最好别进去……皇上有今,不想见任何人。”
“我不是别人,我是他生母。难道我要见他,是要经过通报吗!?”毕竟是皇太后,威仪还是在。看守侍卫不敢再说什么退到一边。
刘艳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双手按在门上深深呼吸一下,然后缓缓打开门,最后将所有宫人的视线隔绝在外。只有她一人进入养心殿。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受伤模样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见。
就算再小声,光线照进,还有关门声都让在梦魇的冷君傲惊醒。黑暗之中,那双冷酷琥珀色嗜血的恐怖:“滚!”
回荡在养心殿内的声响,单单一个‘滚’字,却带着无尽的苦楚与外人不知的悲哀。更像是受伤野兽在驱赴敌人的嚎叫……养心殿一片黑暗,只有淡淡透过窗纸射进来的光线。刘艳看着那坐在上位的冷君傲,突然凤目一红,酸涩的眼泪便这般落下。
不管是谁,见到现在的冷君傲都会觉得悲凉和想落泪。
“傲儿……”带着哭腔的呼唤,刘艳走近一步想上前去安慰冷君傲。
“滚!!!”“嘭!”刘艳的亲近却只得到冷君傲的拒绝:“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傲儿,我……’’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受伤的野兽怎么可能愿意让人靠近,冷君傲抬头直视刘艳,脸上面无表情,原本惯有的轻蔑都不复存在。琥珀色双眼寒冷一片:“养心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我不见任何人,是侍卫没有告知你,还是你明知是偏要进来?”
“侍卫没告知的话,我将他们拉去砍了。”
“如若是你知现是偏要进来,那么就是违抗皇旨,就算你是皇太后,我也不会轻饶!”冷君傲说得冷酷,话里竟是带着认真,不留一丝情分。
刘艳双唇顫抖,像是不再认识眼前之人,这可就是她十七年未见的儿子?还是说,在这十七年的时间里,她的儿子早已变得她不认识了……“傲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眼泪水泛滥,刘艳后悔当初扔下冷君傲一人登基,这十七年的母子分离,母子情早已这薄。
“那么就是你明知说犯。回你的后宫,没有我的传召不要再出现朕的面前,妇人就该乖乖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别哪多好奇就哪里都想去看看!!!朕这养心殿可不是你能随便能来的地方!!” 一挥衣袖:“来人,把皇太后带回后宫!今日朕不见任何人,还有谁敢进来见朕,格杀勿论!!”
“哐!”刘艳踉跄后退,无法罝信……
养心殿的大门再次合上,这次连最后一点亮光都带走。日落西山,霞红沾染天空,养心殿只剩下冷君傲。沉默的空气,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
冷君傲想大声狂叫,喉咙却被堵住无法发出吼叫。扶着额头,额头冷汗又冒出来,全身竟因为压抑有些僵硬。嘴唇苍白小声嘀嘀自语:“滚……都滚……都滚地越远越好……全都给我滚……”
他没生气,他没怒,他更没受伤。只是……
堂堂一代帝王,九五之算,却连想得到的东西都得不到。求不得,就算是天龙之子,求了也是得不到,是吗?
不管是从前,求他父皇的父子之情;还是后来,求他母妃的母子之情;亦或是后来,求文钦的君臣之情……还有最后冷末的‘此生无改’的主仆之情。
为何他求的东而,到头来全都变成求不得……
无奈他压抑。冷君傲扶着额头冥想。还是该说,他求的东西都是不在他该得之物,所以求不得。
比起生气、愤怒、伤心和绝望,他更多的实际上是无奈……那种帝王无法言语的悲凉和无奈。
一囯之君,高高在上,得到的是荥苹需贵,金银财金,权利真女……却拎究有些东西着不得。
被文钦背叛,被冷末背叛,就想被人在心口狠狠剌了两刀,疼痛却不见血。想到什么,冷君傲站起突然点起了书桌边的烛火。微弱的烛火在黑夜之中,显得萧瑟不堪。
拿出盒子打开,里面着静躺着两幅画轴。冷君傲轻轻拿出其中一幅打开,画里的男子正在仰面亲吻白雪。只这一眼,冷君傲全身一震,撑着桌面站不稳。
他拿画轴是想烧毁,冷末已死,这物留着还有何用。烧了毁了,眼不见为净。但却那么漫不经心打开,却心神剧痛。那眉、那眼、那唇……竟原来是如此模样?
文钦住处走水,当他赴到时,只见到两具烧焦尸体。文钦的早已确认过,确属文钦无误;而另一个尸首和冷末一般高大,并且是被文钦护在杯中。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冷末,这有谁能让文钦如此保护……只是烧焦犹如黑炭,原本面目早已不清。
此时,看着画中男子,想起那眉眼,脑子不自觉想起会他作画情景。满脸震惊,自己竟记得清清楚楚?
手指不自觉拂过画上男子,最后遮住画上冷末双眼以外半脸。冷君傲琥珀色双眼骤然剧变!!!这,这分明就是御花园献舞的无双公子……自己竟没发现!?
赶紧拿出另一幅画,将画上带笑绝世的男子,一样遮住除双眼以外的半脸。果然和无双公子一模一样。冷君傲拿着画笑了,琥珀色花园不已,整个养心殿只剩冷君傲笑声。
冷末啊冷末,你竟如此欺瞒我,但却没给我质问你的机会,就这么潇洒离开……真当是潇洒啊……
第66章 不堪回忆
外面风云变幻,冷末独生一人被关押在房内,一无所知。他只是静静坐着,脑中思绪万千。他出宫的事没跟墨尘封说,现在想来那人该四处找他……冷末被魔天关在房内,门外有人看守,窗外便是一片望不到是头的湖水。冷末看着窗外湖水沉思。他不是这以待毙的羔羊,更不是任人宰割的柔弱之人。魔天终究还是小瞧了他。
曾经的流尘山庄的大总管。在流尘山庄,除了盟主孤铭,他便是总览全局。没有一定的手段,在流尘山庄如何立足。
早在进来之时,他便将来的路记得清清楚楚。落入魔天的手中,他无话可说,但是这从魔天手中逃跑反正也是寒常便饭。恰巧魔天不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打开窗户,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外面的人上钩。
“咚。”细微的声响,不是很响亮,却又还是有点声响让外面的守门之人听到。音量大小控制的恰当适宜。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侍卫撞了下旁边之人,眼晴往里面撇了眼:“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 ”
“好像是有什么很小声的声音,就是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水里的声音?”说到这,两人脸色大变,赶紧打开房门……结果,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大开!!
“糟了,人不见了!!他一定是跳到湖里逃跑了!”这人要是真不见了,后果不堪设想!两人脸色大变,赶紧跑到门外喊人:“人跳到湖里逃跑了,赶紧分头去找!!”
一时间所有人会都围到湖边寻找逃跑的冷末。冷末从床帐后走出,听着外面吵闹的声响冷笑。你们说慢慢我……早已将身上粉白色的长裙换成普通的衣服,是好这个房间似乎早就准备好,不管是衣服、穿戴、还是饰物什么,都像是会某人准备好。魔天,这该说你早有准备,还是该你低估了我。所有东西帮我准备好,让我想不逃跑都难……随便塞了些值钱的玩意在杯里,一身青衣朴素,卸下妆的冷末恢复冷清,却没有女装时的倾囯倾城,魅惑众生,更多的是孤冷气质。开门瞧了眼无人的外面,冷笑然后凭借印象中来时之路逃跑。
出乎意科地没人阻拦,所有人吵闹地全都跑到湖边抓人。要是人不见了,那么他们的命绝对不保,因此所有人才会如此紧张万分。这个地方,可以说就是为了囚住那人才建造的,如若那人不见了,那么他们都会跟着玩蛋……所谓的心急则乱,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冷末处时瞄着树木,这附近一路过来都没什么住人,只有这么一处住所。就这么出去似乎也并非办法。
听着吵闹声似乎往门这个方向来,冷末没想那么多,攀着树木便爬上去。好歹是个练舞之人,身体的灵话性和柔韧性还是相当好。爬上树木瞅了几眼下面无人,便接着树木跳到外面。只是……“你在干什么?”略微清亮和好奇的声音,冷末瞬间脊背僵硬,他明明看见无人才跳出来的。
坐在轮椅之上,一身淡蓝长袍,头发高高挽起带着慵懒。玉眉远黛,唇红齿白,犹如孩童般纯真般双眼,却和常人不同,不是黑曜石,也不是棕黑之色,而是蓝色!!蓝色像湖水般清澈的双眸。
此人,便是魔天同父异母的异邦弟弟——魔翔。
“看见人没有!!好好的怎么人会不见了!?主人回来要是找不到会要了我们的狗命!”声音越来越近,有些人跑出院外寻找。
冷末看了眼魔翔,轻快几步走过去,低声一句:“帮我,魔翔。”
“……”魔翔古怪看了眼冷末,然后转头果然看见从院里跑出不少人。全都是魔天要排在这边看守的人。
“二少爷。”来人见了魔翔全都乖顺站在一边。
“发生什么事?”
“主人让我们看守的人不见了,大家在湖水里找了半天全都没找到人,所以现在在四处搜索。二少爷可有看到什么古怪之人?”说话之人盯着魔翔身后低头的冷末,眼里带着困感。二少爷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是我刚才出去时从外面带回来的,有什么不可以吗?”魔翔说他地松,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敢,只是这次二少爷回来的尚早。二少爷可是要回屋里休息?”谁敢得罪眼前之人,单单就那双蓝色双眼,便不可直视。古怪犹如怪物的双眼,何其可惧。
“你们去找你们的人,找是想在外面走走。回了屋子再出来麻烦。”挥挥手让那些寻人的下人去别处找。
“是,那就不打扰二少爷了。”
说完,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离开。谁都知道,魔教教主魔天有个十分疼受的弟弟,而这个弟弟和他同父异母,并非同母所生。魔翔并非天生残疾,而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他这一辈子都必须坐在轮椅上。
如果说魔教的人天性凶残,血腥冷漠。那么便有一个例外,那便是魔天的弟弟魔翔。
魔翔这人天性温柔,单纯,干净……真真不像在魔教中长大之人。但说魔翊这人真就如此简单,却又并非如此。往往,从表面看人,越是简单单纯之人,内心往往藏着越多秘密。冷末就清楚,魔翊远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么‘天真’……等人都走光,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翔盯着冷末,从上到下细细打量。那双蓝色眼珠仿佛带着魔力,产生极端效应。要么让人痴迷其中无法自拔,要么让人惧怕不已,不看窥视。冷末直视那双蓝眼,不带任何异样。
“……你是冷御?”
“……”
“你知道找从不凭人容貌识人,而是凭感觉认人。毕竟我有那么一个喜欢易容的哥哥。”魔翔说到魔天时面带笑容,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且除了冷御,我想不到我哥会对谁用这么大阵势。
“是找。”黑曜石冷清平静,眼里没有虚假。那双眼一如既往看着魔翔,蓝色眼晴映着冷末清冷身姿,似乎在思量什么。
“既已离开,为何会再回来?”
冷末像想到什么厌恶之事,皱眉表情冰冷:“你以为我愿回来? ”
“……对不起。”这句话竟是从魔翔口中说出。惹得冷末差点大笑,对不起?对不起他的人是魔天,这人为何说对不起?“我知晓你恨我哥哥,但……我哥心里其实也苦。”
“与我何干。”
魔翔浑身一震,双手握着轮椅扶手有些顫抖。粉红嘴唇苍白无血,仿佛被人狠狠伤害一般:“ 冷御,其实我哥他……”
“无需再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更何况现在我叫‘冷末’,冷御早就已经死了……”冷末说地随意,仿佛过去的事已经无关紧要,在他眼里犹如过眼云烟般不在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魔翔看着冷末,仿佛曾经看着冷御一般。这人无论何时都不曾改变。
淡淡看了眼魔翊,冷末不再说话转身便想离开,却被魔翊叫住:“你出不去的,你这么出去一定会被我哥的人抓回来。”
“那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任人欺压的好。”冷眉凤目,冷冷清清,双眼却坚定他让人无法忽视。就是这般,与自己的不同,那时才会对此人心生愧疚。
“我帮你离开。”一人在轮椅之上,一人站立挺直;一人蓝眼复杂,一人冷清无欲。
画面仿佛回到那天夜晚,也是这般。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翊,对着正要逃跑的冷御说‘我帮你离开’……“这里除了我哥,便只有我能下山,今天正巧我下山回来。天色未黑,我带你下山。”滑着轮椅,魔翔像是苍老万分,那背影和过去重叠在一起。冷末微微叹气,魔天有这么一个弟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哥哥在不断造孽,一个弟弟在不断赎罪。
一个嚣张霸道恣意天下,一个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可以说,当初魔天没死,有一半魔翔的功劳。五年前的那场武林与魔教的大战,其实是掩盖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魔教教主魔策被杀,魔教四分五裂,余众被杀的杀,被关的关。当时魔天没被抓,但魔翔却被武林抓获。这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当初大战之后,孤铭为了稳固新生武林势力,无暇顾及处罝魔教孽党的事。而冷末作为流尘山在的大总管,虽知道魔教孽徒被捕,却没有接到指令。
魔翔是异邦女子所生,生的貌美不说,那双蓝色眸子让人爱怜、憎恨两极端。最终,魔翊在被关押之时,过地却是生不如死的生活……等冷末知晓事,第一次见到魔翔时,那人已活不下去,半身残废,几欲想死。
也是那时,冷末接到孤铭命令,将魔翔带出交换被魔天抓走的武林中人……因为私心,因为一时心软,也因为对魔翔的妇人之仁。不仅被魔教救了魔翔,自己更是被囚禁两月。
所以,魔天对冷末的恨,不仅源于孤铭,还有一部分源于魔翊。
魔翔所承受的一切,魔天都要报复。于是那两月堕入地狱,已活不下去的人就变成了冷末……这一切因果循环,究竟错的是谁已无法说清。
所以那时魔翔助冷末逃跑,离开囚牢。他是记得那时魔翔送他离开时说了句:“我不想你变得如我一样……”
当年虽魔翔放了冷末,但魔天对冷末所做之事伤害已成,冷末终无法原谅。
“冷末,我哥他也苦,如若可以,请你原谅他……”将冷末送到山下小镇,坐在轮椅之上的魔翔再次恳求。笑地像哭。
“魔天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转身只留下这句,冷末再也没有回头。恨与不恨,原谅在不原谅,他无法回答……抬头看蔚蓝天空,冷末深深吸口气,突然想到,也许他可以写一封信,告诉墨尘封自己是活着……
第67章 开始幸福
皇宫里寂静一片,原本应该奢华繁荣,硬是变得冷冷凄凄。黑暗笼罩着一切,正是梦魇之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俗人常常沉溺于此间,无法自拔。
人生苦短,何不乐行之。哪怕是梦,也行……
开满灿烂花朵之间,那人宛如妖精,翩翩起舞,水袖起舞带起花瓣飞散,蝴蝶萦绕缓缓述说,美丽不忍打破的画面。那人回眸,眼里只有自己,然后缓缓摇戈身姿靠近。水袖挥到脸上,带起瘙痒感觉,仿佛挠在心上。
就犹如第一次看到这人起舞一般,呼吸停止,无法自拔。每见一次,便爱地深一次。墨尘封想狠狠抱住眼前之人,想让他只能在自己杯中起舞。甚至起了暴虐的占有欲……冷末越跳越近,最后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身上。冷眉凤眼带着无尽风情,那一回眸,一勾眼炫彩流转,只要是男人,都无法不沉沦。更何况墨尘封还是深爱之人……早就将魂魄丢失在这舞,这人,和这双眼眸之中……冷末轻轻靠近,嘴角只是这淡勾起,眼里带着平日无法瞧见的魅惑。除了跳舞之时,这人总是冰冷如霜,却又让人趋之若鹜。
“冷末。”
“冷末……”
“找知道,你是冷末……找知道是你。”伸手慢慢抚上眼前人的脸颊,细细描绘,先是唇瓣,再是小巧的鼻梁,最后往上,是那双他最爱的眼晴。那双写着无人只晓孤独、寂莫、倔强和隐忍的眼晴……冷末静静看着他,停止舞蹈。仰头仿佛困惑看着对面的墨尘封,似乎不明白墨尘封唤他名字时为何带着悲凉意味在其中。
俯身额头相贴,墨尘封波光粼粼的双眸带着无尽的温柔:“你说,你要是能这样一直任我看着,该有多好?虽说容貌犹如过眼浮云,随时间流逝。但为何,看着你,我却就想看一辈子。就算你老了,我也愿这样静静看着……”
两人额头相贴,眼晴对看,只剩下彼此。眼里倒映着对方倒影,看着看着,墨尘封竟然笑了,还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轻微笑声,胸膛起伏。笑得对面冷末一脸不解。
“平时的你哪里会这么乖?找要是揉你发顶,你就会紧皱眉头一副不甘愿模样。要是心情不好,我想靠近你就马上后退远离。怎么看都不甘愿,好像浑身多长着剌,不多剌伤几个人就不罢休呵呵呵??”墨尘封捧着冷末脸颊,笑得温柔如水:“你说,你像不像一只剌猬? ”
笑是笑,只是话里也有丝轻的不能再轻的无奈……“偏偏我就是喜欢地紧,你说为何?”他也不明白。
第一次见面,则是惊讶这人怎能一舞勾魂;
第二次见面,则是惊讶这人怎能如此倔强;
之后,则是惊讶这人怎能如此让人无法忘杯,一直记在心里……“我想你肯定是给我下了毒,所以我才会病地如此不清。”想到第一次以会自己病了的过程,墨尘封就越发开心。似乎是感受到墨尘封的心情,对面冷末也露出笑容,但墨尘封却反而凝眉:“ 所以说我的确病的不清,你怎会对找笑呢?还是别笑的好……”
“你一笑,我总觉得梦就要醒了。”
“是不是? ”
是不是?问的是谁?
凑近冷末,唇贴上那鼻梁,带着虔诚一碰。冷末乖巧地闭上眼晴。墨尘封闭上眼晴,脑中晃过无数画面:“这样就好,至少梦里我是能抱着你……这样就好。”
墨尘封的唇冰凉,却轻柔万分,就像在进行在庄重仪式一般。渐渐往下,最后贴在那偏白粉红唇瓣上。只是贴着,没有过分的举动,没有带着侵略妄图掠夺,单纯贴着仿佛在寻求慰藉。
那双紧闭的温柔双眼没有张开。只是……
冰冷的液体也滑过两人紧贴的唇瓣。冷末困惑地觉得嘴角咸咸带着苦涩,黑曜石双眼冷清盯着墨尘封,紧贴的唇瓣说到:“你哭了……”
墨尘封双手搂住冷末,像要嵌入身体一般。唇还是紧贴着没有放开,两人唇瓣磨蹭说出的话带着瘙痒。墨尘封闭着眼晴,嘴角微微掀起。
周围的花开得灿烂,蝴蝶在翩翩起舞。
“我没有哭,你看错了……”
“我看见你的眼泪了。”
抱着冷末的墨尘封浑身一震,像受到打击一般。更是死命搂着怀里的冷末,唇瓣更紧紧贴着,不想让冷末再说任何话。声音像喉咙干哑挤出来:“我没有哭……你看错了……””
“不,墨尘封,你哭了。”
“不!”床帐中的墨尘封惊醒,一身冷汗!!此时周围哪里是有什么花朵、蝴蝶……而那个刚刚还在怀里的人,还在深吻的人,也消失不见……黑暗一片,墨尘封木讷地看着房内一切。无法置信。
抹了把脸上的汗,脑里全是梦中场景。一向温柔无双的墨尘封,此时却带着颓废和失落:“上次做梦你笑了,然后我的梦醒了;这次做梦我落泪,然后梦又醒了……冷末,下次的梦可否做地长一点?”
“既已不在,为何是入梦的时间都如此短暂……”这句已哽咽不清。墨尘封胸口疼地无法喘息。
梦终究是梦,梦时固然真好,只是梦醒时,更加让人绝望痛苦。
受伤只要治疗,伤口终有一天会愈合。但如果不正视伤口,只想在梦里治伤,那么伤口永远不会好……作为神医,这个道理墨尘封懂,但有时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回事。
如若谁做到,那么这情又何必叫情……
太阳再一次升起,墨尘封又是半夜未眠。
在以为就如此一直心痛下去之时,却收到了信!?墨尘封看完信后难以置信,却难掩激动之情。立马将信烧掉,然后迫不及待收拾包袱,没有告知任何人,悄悄离开皇宫,不知去向……冷君傲接到消息时,墨尘封早已离开。听到消息的冷君傲只是轻蔑冷笑。走吧,走吧,所有人都走吧。这皇宫留不住人,有本事就全都给我走,一个都别给我回未!!!!
外面的太阳烈地很,墨尘封一步也没停留,心情焦急?,似乎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马上飞到目的他。几次连换马车,改变穿着打扮。最后,终于来到了信中所写的地方……这也许是陷阱,也许是误传,也许是……很多种可能。但墨尘封这是来了,因为那字迹,哪怕有一点的希望他都会来。心里动地呱躁,除了心跳声,墨尘封听不到别的声音。推开木栏,缓缓走进简陋的院落。
当看到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时,那梦里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出来。压抑着双眸中的泪水,墨尘封一步步悄悄走近,就怕那背对自己之人听到……“谁?”冷末转身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墨尘封会出现在这:“你怎么会在这?? ”
信里明明写着,自己还活着,让墨尘封别担心,如若想找他可以来处此。墨尘封应该今天才收到信,怎么就出现在这了?
“赶来的。”怕冷末不见一般,看得仔细:“怕你不见了。”
“……”冷末瞧傻子般看着墨尘封,这几日不见,这人脑子越发痴傻了。
“以后我赖定你了。”墨尘封笑得温柔,明明如此文雅如玉公子,说的话却如地痞般无赖。
冷末忍不住翻下白眼:“墨尘封,你果然疯地不清了。”
“早就疯了,你才知晓吗?”墨尘封一本正经说着,这是事实,本就如此样子。
墨尘封这样认真模样突然让冷末想笑,风温柔如柳絮,冷末薄薄唇瓣微扬起,竟笑了:“痴也,傻也,墨尘封你果然后天开窍,是个痴傻之人……”
刚说完却突然被墨尘封搂着,像要嵌入身体血液,甚至骨髓一般。抱着冷末的双手顫抖不已,冷末收起笑容没有再笑……被墨尘封抱住的冷末没有看见。墨尘封笑得灿烂,嘴里嘀嘀小声的话是:我怕你一笑,梦便醒了,但这次你还在……那双温柔双眼盈满泪水。
这次不是梦,我不用担心它会醒……
第68章 假扮夫妻
清河村,距离煊寰囯皇宫有很远距离,是边外一个小村。百姓生活淳朴,远离俗世喧嚣……这男人们穿着打扮简朴,男人只穿简单马甲、灯笼裤,裤脚全塞进靴子之中。女人也是同样打扮。唯一男女之间的区别,便是男子长发束在脑后,而女子长发盘在脑上。
清河村为平原之地,青山绿水,大部分人以畜牧为生,住的则是帐篷。
太阳才刚刚升起,人们便开始忙碌的一天。
“墨娘,墨娘!!!墨娘不好了,小乡又被羊角伤到了!!!”咋咋呼呼的声音,让周围还在驱赶绵羊和准备挤奶的人,全都放下手上事情。围到所谓‘墨娘’帐篷外。
“墨娘,你快出来,小乡又受伤了。”这边村民热情简单,只要一人有难,其他人都会出手帮忙。大家都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很快帐帘被掀起,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即使是早已习惯,但每次都觉得别扭。没有别的,实在是这个‘墨娘’太高了。清河村的男子不矮,只是这个墨娘,每次硬是让清河村的男子们觉得掉面子,好似矮了一大截,如此高大的女人,也真亏他丈夫受得住。
“人在哪??带我去看看。”墨娘说话温柔,双目粼粼。脸上淡淡红妆像初生婴儿般细腻,看得出正在睡觉被他们给吵醒的。
虽然这墨娘太高,但清河村的人都不否认。这墨娘是清河村着美的娘子,当然不说是最美的人,是因为墨娘的丈夫长得更美。那种美有点像冰山的血莲,带着冰冷和高洁。每次,墨娘和她丈夫站在一起,都会美得像幅画……墨娘和她丈夫不是清河村本他人,是大约五个月前乔迁过来。那时村里的小乡正好被羊角撞伤,恰巧墨娘经过救了他一命。村长为了感谢他们两夫妻,便邀请他们在清河村小住,这一住,便住了五个月。
村里的老老少少,早就把墨娘两夫妻当作自己人。每次村里有人生病,墨娘都会帮忙看病,而且简直是犹如神庇佑般,每次病都能痊愈。村里的人都说墨娘是神医转世,才会如此医术高明……而每次说到这,墨娘总会抿着唇,笑得温柔他看着她家丈夫。
除了墨娘,他的丈夫冷师傅也是个顶呱呱的好人。
清河镇是煊寰囯边上小村,这里的人除了生活条件窘迫,读书写字,诗书礼乐更都是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是冷师傅却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大家的娃子,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便是梳洗跑学堂,嘴里囔嘷‘师傅在等我了,师傅在等我了。再晚我要迟到了……,说是学堂,实际上只是在草地上摆着娃子自家带的小板凳,然后冷师傅的授课台。是有一个木制架子。纸太贵,平常人家买不起,更何况他们这种偏远之地。所以用的更多的是木板木块。
而最让清河村村民感激的是,冷师傅不仅教孩子读书写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