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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的欢愉 作者: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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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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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磊出院的时候,正直年末,又是我们两都忙的时节,好在有了刁禄,赵磊至少能g据我的行程安排他的日程,做到同进同出。

    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我们手下各自多多少少不同程度地有了几套房产,但仍然住在q大附近的这套公寓里,一是交通确实方便,二是习惯了谁也不想动。

    毕业第一年的时候,我买了辆当时新上市的帕萨特代步,彼时拿到车,想起大一时为了第一桶金,连长辈送的中华也贱卖了,不禁莞尔,上辈子开宾利保时捷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寒酸”的一天。

    赵磊在安保公司有些起色的时候购置了一辆普桑,然后就一直是普桑来普桑去。

    因此,当大年夜晚上10点左右,我与赵磊一起从公司出来,他在地下停车库把我领到一辆途锐v8 42前,并把车钥匙交给我的时候,我真有一种瞎眼的感觉。

    我永远记得,零下10°左右,空旷的地下车库内,我们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变成了白色,他羞涩地站在那辆黑色的车子前面,眼望着地面,告诉我这是他买给我的新年礼物,他说今年他们公司赚了不少,他奖励刁禄给他新配车的时候,刁禄提醒他更应该感激我,否则他没有今天,可是他不知道我缺什么,就照着我平时开的车的牌子买了一辆较新较贵的……

    越说越小声,那么结实魁梧的身躯发出最后几个字的音量,小到对面的我都听不清,啧!

    听完,我故意冷着脸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刁禄不提醒你,你就什么表示也没有是不是?说穿了,想到我的,还是刁禄。“

    他闻言,一下子抬起头锁定我的眼睛,半晌才嗫喏道:“不是这样”,只说了四个字又把头低下,继续说道:“如果哪天你要收回给予的一切,我一分也不要,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我不为所动,继续冷着脸逗他,说:“哦~原来你一直想着净身出户?”

    他这次没抬头,望着地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沙哑地接着道:“等你玩烂了,不要了,就走”。

    由于他低着头,我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儿,猜想着他说出这话的表情,是否与第一天跪在我面前时一样——相对厚实的下唇与薄薄的上唇紧抿在一起,挺直的鼻梁上微微沁出几滴细小的汗珠,双目赤红而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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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的回答,我感受到□起了变化,裤裆夹地生疼,只得不动声色地调整了站立的姿势,稍稍叉开双腿站着,才接着对赵磊说:“那你就现在脱掉裤子,包括内裤,转身,弯腰,把脸贴在引擎盖上”。

    他霍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我微皱起眉头,故意咬着字更冷地命令道:“愣着干什么?趴好后翘起屁’股,双手向后扒开屁’股r,让我看看你那个小洞还要肏多久才烂?你不是就等着我肏‘烂你吗?”

    他见我横眉立目,知道我不是开玩笑,才伸手上腰腹间的皮带扣,刚才脸上被各种原因引起的潮红褪去,只剩下面无表情的服从。

    等他按照要求摆好姿势,已经是5分钟后,因为低温、耻辱的动作和公共场所的暴露,让他的后’x一张一开收缩频繁。

    然后我又让他花了一些时间,保持门户大开背对着我的姿势,自己进行扩张。

    当我套好保险套,俯身进入他的时候,手掌捏到他的臀’r,感觉因为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时间稍长,整个臀部已经触手冰凉。

    我不理交’媾的行为会被监控录下的可能,释放了两次,让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比如抬起一条腿屈膝放在引擎盖上,比如转身面对面双腿呈型架起,再比如横卧一条腿朝上扛在我肩膀上一条腿抱在他自己怀里。

    过程中,我对他说:“你真该庆幸挑了大年夜,停车场上没有车也没有路人,否则你这y’荡的样子,保证会有不少观众。“

    这样的话,总能让他下面一瞬间绞紧,再慢慢放松。

    只是他无论我怎么做,都闭着眼睛,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仅仅是身体的动作迎合着我。

    最后一次我要释放的时候,上身猛然压倒在他身上,让他承受我全身的重量,嘴唇咗着他的耳垂,戏谑地说出在干他前,一瞬间做的决定:“收到你的礼物我很高兴,作为回礼,这次清明节我带你回你老家看看吧,你也好多年没回去了,不说探望亲眷长辈,总该去你父亲的坟上祭扫一次。”

    我肯定赵磊对他的父亲是极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为了满足他父亲的愿望,不顾及前男友的感受而回乡结婚。

    只是这几年,甚至连清明节他都没有回去祭扫,我不知道具体原因,想来应该是不堪的境遇所造成的。

    赵磊闻言,就着侧卧的姿势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则抓紧他防备脆弱的间隙,猛烈快速地顶弄他,c得他终于闷哼出声,最后一下甚至把他c’s了,两人同时释放,伴随着低沉的呻吟,他的j’y除了喷在引擎盖上,还溅了几滴在他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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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途经一个人头攒动的广场的时候,正逢倒数,我们就把车停靠在路边,坐在车里,一起默默跟着守夜,烟火随着人们的欢呼绽开的时候,我捏捏边上赵磊的屁’股,下流地暗示他说:“压岁钱已经提前预支了。”

    他则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之后,我换了赵磊开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掏出刚才开了静音的手机,一个个电话拨出去,给一众长辈弟兄拜年,中间也陆陆续续接到别人打来的拜年电话。

    大哥真窝心,仍在s城的办公室熬夜,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苦逼的白骨j(白领j英骨干),没办法他负责的s城的几块地年初就开标,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接我电话的时候他y险地开了免提,那伙儿被他折磨地奄奄一息的畜生突然都活了过来,要分红、要加奖金、要假期,嗷嗷叫着提出各种不合理要求,搞得我只能果敢地掐断电话,把他们丢回给大哥。

    听着我骂骂咧咧地挂电话,赵磊撇了我一眼,嘴角挂出点笑意问我:“你明天还要回办公室?”

    我侧靠过去,把左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一边他的腹肌一边回答:“不了,我在家办公就行”,索着又把手挤进他的内裤裤腰,“我可以在家待到初四,这几天你在家就不要穿衣服了。”

    赵磊一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一手伸到自己喉结下的领口,解开白衬衫的第一和第二颗纽扣,目不斜视地应道:“好”。

    在家的几天可以用昏天黑地来形容,仗着过年,仗着大哥还冲锋在人民解放战争的第一线,我连电脑都没开,更是不给赵磊合拢双腿的机会……直到初五我打领带准备出门,他还腰酸腿软地无法从床上爬起来。

    神清气爽地哼着小曲,开着新车,闻着大年夜燃放鞭p留下的硫磺味儿,我开始认真盘算起清明节的出游计划,想着有几天不能办公,手上的项目怎么安排种种琐事。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送我车的人不计其数,这算不上我收到过的好车,却是我收得最惊喜的一次。

    以赵磊现在的经济实力买这车,即使与豪车没法比,也肯定是下了血本——这车新上市,x能卓越,又是全进口,现在在路上几乎看不到,与后来的辉腾一样别着大众的牌子装低端,要不是我上辈子开过,g本没法一眼认出来,不只是钱的问题,弄到手必然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虽然美中不足的是在刁禄的提示下才做的,但我心里清楚他并不图什么,除非图我多肏他几顿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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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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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公司里自然是一番折腾,转眼便到了清明节。

    我们是开车上路的,两个人轮流开,在节前两天到达,准备住三天,为赵磊的父亲祭扫的同时,顺便踏青。

    赵磊的老家在山东,一个才通公路没多久的落后农村,我们的车开进去的时候,男女老幼都出来看热闹,所有人都认识赵磊,老一辈的都管他叫石头,同辈和小辈都管他叫石头哥。

    在人们热情的招呼之下,我得知他几乎是村里年轻一代的“全民偶像”,特别是男孩子,他们议论起当年的赵磊都是用一种近乎崇拜的口吻——石头哥是解放军,石头哥是救了xx的英雄,石头哥无所不能,诸如此类。

    我撇了一眼赵磊严肃到略显冷酷的表情,猜测这也许就是他几年都不愿意回家祭扫的原因。

    他和他父亲的老房子养护地很好,钥匙在隔壁大妈那儿,她每个月都会进来打扫一番,说是与老赵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应当的。

    她对我说,别人都看石头出息了,只有她知道石头命苦,又“笨得像(hàng)个地瓜”——别人要是给他一粒米他就会成天想着回报人家一块田——少年丧母,青年丧父,新媳妇还跟人跑了,让我作为他的朋友多照顾着他。

    在大婶的絮絮叨叨下,我们推门进屋,屋子里格外地简洁,除了几件必要的家什,最显眼的就是整整一面墙的奖状和锦旗,墙下还有一个老式的红木条案,上面摆满各种材质、各种语言、各种名目的奖杯。

    我走过去,仔细欣赏这些保存完整的、我所不知的、赵磊的过去。

    可以看出,从小学时代开始,一直到进入部队后,他的表现都出类拔萃,仅仅优秀两字g本不足以表达他辉煌的过去。

    隔壁大婶此时因赶着回去做饭匆忙告辞离开,走前一再叮嘱我们有空去她家坐坐。

    我转过头去看赵磊,发现他已经走了过来,与我并排站在这面墙下,神色有些恍惚,直到发现我在看他,才回过神,略带苦涩地笑道:≈ap;quot;这是我父亲整理的,他生前总是拿我的破事儿向大伙儿炫耀。≈ap;quot;

    重生前的我可能无法理解,现在的我却能体会他父亲的自豪,生养了一个多么耀眼的儿子,没有背景,没有金钱,完全依靠个人的努力,昂首阔步地在外面的大千世界里闯荡。

    墙上还有赵磊的一些旧照片,最早的时间可以追朔到赵磊考上当地最好的初中的时候,据说他父亲领着他走了很长的山路,特地到镇上的照相馆里拍的。

    这些照片中,最惹眼的一张,也是最后一张,烈日黄沙为背景,身着迷彩士官服的赵磊左手搭在吉普车敞开的车窗上,脸上酷酷地架着一副军队标配的大墨镜,黝黑的脸庞,露着一口白牙笑得意气风发,骨子里透露出一股悍劲儿。

    我伸手照片里他的笑容,说:≈ap;quot;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表情。≈ap;quot;

    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手指上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微微笑着回答道:≈ap;quot;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开过飞机杀过人,周围又都是些好样的,就自以为市面见得多,傻着呢。≈ap;quot;

    我忍不住开始揣测,带着那样笑容的赵磊,是怎样决定选择放弃自己的尊严,又是怎样在毒品的折磨下煎熬他的青春,他对前男友的爱恋与愧疚又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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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居然是在村长家里吃的,我虽然从小到大,从上辈子到现在,被不少人巴结过,也巴结过不少人,可对于村民们朴实和发自内心的热情好客,还是感到窘迫和不习惯——毕竟害得村长杀了“养育多年”的下蛋母,并非我的本意。

    事件的起因纯属误会,我只是为了客套,在村长问我晚饭想吃什么的时候,随口答了一句:≈ap;quot;不用太麻烦,一只就够我们吃了≈ap;quot;。

    谁知道村子里杀都要等过年?现在过完年不久,该杀的早已经杀完了……幸好我没说自己爱吃牛r,否则连累村长把家中唯一的≈ap;quot;强劳动力≈ap;quot;老黄牛给宰了,才叫罪过大。

    没想到,有着上辈子三十年牢饭打底的我,居然有一天会遭遇≈ap;quot;何不食r糜≈ap;quot;的尴尬。

    第二天一大早,赵磊就起来带着早早准备好的礼物,挨家挨户送过去,我则拿了把躺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报纸和呼吸新鲜空气,算是重生以来难得的悠闲。

    不悠闲也不行,这个地方连个手机信号也没有。

    将近中午的时候,赵磊带回来两人份的饭菜,告诉我下午去爬山,他说山东不止有泰山,很多地方只是没有开发罢了。

    于是我们草草吃了午饭,就分头收拾好各自的随身物品,由赵磊驱车出发了。

    因为那张照片的关系,沿路我都没心思看风景,不时偷瞄开车的赵磊,内心盘算着什么时候玩次车震,让他带着墨镜做。

    开了大概一百公里左右的样子,我们总算到了地方,三四座山丘连成一系,第一眼看去就感觉非常的野,野外的野,草木丛生,怪石嶙峋……下车后,我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寒,想赵磊不是要把我弄死在这地方吧?然后就地一埋什么的。

    赵磊见我在车门边不走,则绕过来催促我迈步,还笑着调侃道:≈ap;quot;你不是担心我把你捅死在这里吧?≈ap;quot;

    闻言,我也冲他笑笑,答道:≈ap;quot;等你带路≈ap;quot;。

    还是那句话,幸好我装b的功夫深,否则真要被他惊地倒退三步。

    他见我对这里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扬扬手里的旅行袋说:≈ap;quot;山上有几处天然温泉,最大的有游泳池那么大,水温正好,我带了酒和换洗衣物,今天下午我们可以好好泡泡≈ap;quot;。

    一听有温泉,我便来了劲儿,跟着他快步地上了山。

    对于我们两人,爬山算小意思,不一会儿就从山顶下来,转到了热气氤氲的温泉,水里已经有几个人了,两个皮肤黝黑的小朋友还猴子似地“啪啪”往水里跳,据赵磊介绍,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好在温泉如他之前所描述的,足够大到容纳所有人而绰绰有余。

    赵磊熟门熟路地领,着我脱到只剩裤衩,先用边上的山泉水匆匆冲湿了身体,然后才跳进了温泉池子。

    (山泉冷,温泉温度偏高,反差很大,居然有点像洗芬兰浴,只是流程颠倒 = =)

    折腾了几把后,我把头搁在池边的岩石上,身体熏蒸在温泉特有的气味里,望着远处的山尖尖和碧蓝如洗的天空,耳边是村民嬉水的声音,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种种如走马灯在脑子里旋转。

    赵磊则坐在我边上,小口喝着啤酒,眼神迷离。

    我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希望这一刻能持续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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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正清明,我和赵磊踩着清晨的露水霜花,往村子不远的赵家祖坟而去。

    到了目的后,我借口要在山上到处看看没有进去——毕竟重生过,对于神鬼之事有些忌讳,在这种地方感觉浑身不舒服。

    然而直到我把山上山下、前后左右,有路的地方全部逛了一遍,都没瞧见赵磊出来找我,无奈之下只能进坟地去找他。

    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可那天天气却挺好,日头很大,要是头顶上偶尔有一小片白云飘过,就能g据地上投下的y影分辨出清晰的云的轮廓。

    我远远地看见赵磊跪在一座墓碑前,刚想上去催他起来离开,竟发现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微风拂过,隐约听到低沉的呜咽声。

    我从来没见过赵磊真正哭出来的样子,在会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着嫖客的我还尽力扯起了点笑容,后来遇到我的刻意侮辱,也只是红了眼睛。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不知道这几年刻意不回乡的赵磊,现在重新跪在家人的坟墓前,怎么就哭了?

    风中的呜咽声持续传来,我听得略微有些烦躁,最终选择放任赵磊独自宣泄他的情绪。

    我转身走出坟地,选了一块较为光滑平整的大石头坐下,面对着山下炊烟袅袅的村子,深呼吸几口,吐出心肺中的浊气。

    等到赵磊上完坟出来,已经接近中午。

    他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比起刚回到村子里的冷冽凝重,多了一份柔软,他微笑着问我是不是等地不耐烦了?要不要快点去镇上找个地方吃饭?

    我故意忽略他微现红肿的双目,一手c在裤兜里,一手抬起他的板刷头,示意他快点开路。

    过程中,我发现旧照片里那架着墨镜,笑得意气风发的赵磊,仿佛一夕之间回来了,可是又有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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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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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东回来,看着进京的时间还早,我们两人直接回了公司。

    想着今天晚上可能又要熬个通宵,没时间滚上床,我就拉着赵磊闪进楼梯间,把他按在墙上接吻。

    刚认识赵磊的一段时间,我觉得他接过客总不太干净,嘴不怎么碰他的身体,最近则喜欢上了亲吻他的感觉,彼时的鸩毒今日的甘露。

    赵磊熟知我的习惯,被亲的时候完全放松身体,张开四肢任我随意捏,稍微有点感觉后,双臂就会合拢,双手轻按在我的后项脊背上,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让人产生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珍惜的错觉。

    然而,正在我们相互吻地难舍难分的时候,楼梯间的门开了。

    我和赵磊所在的楼层是十八楼,一般人都坐电梯上下,大厦一共有两条楼道,一条是吸烟楼道,而我们所在的则是禁烟楼道,属于消防安全通道,因此不是特殊情况g本不会有人经过。

    推门进来的还不是陌生人,彼此都认识,我的大哥,他正对手机讲着什么,估计是某个倒霉的地方领导的电话。

    事后,据他说是刚出电梯就接到的电话,因为对方很着急、事情又要求保密,他等不到走进自己办公室再处理,其它就近的地方又人多嘴杂,只能顺道拐进楼梯间。

    (难怪我们加起来两辈子都是兄弟,真是有缘。)

    由于我是背对着门,所以g本没有理会进来的人,内心还小骂了一句来人不长眼,但赵磊正对着门,认出是我大哥,一把就把我推开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赵磊要挣脱我的压制是多么地容易。

    大哥见到搂在一起的我们也是一愣,直到听见电话里传来叫他名字的声音,才回过神,若有所思地盯了我一眼,转身带上门出去。

    被这么一打断,我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鼻子替赵磊整理好被我揉皱的衣服,放他走了。

    赵磊则在下楼前,忧心忡忡地望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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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我倒不怎么担心大哥发难——早就关于赵磊的事情与他打过招呼,只是今次让他看了现场直播而已——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前几天堆积下来的公务中。

    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小时,大哥也许是处理完了手头棘手的事情,亲自过来找我了。

    他先是技巧x地问我前几天休假玩地开不开心,然后意有所指地问起我怎么想起去山东玩的,要度假的话为什么不去澳洲或者泰国,我乖乖回答后,他才开门见山地问我,都一起回去拜祭祖先了,是不是准备和赵磊天长地久。

    大哥这么问着,还从兜里掏出g烟抽起来。

    心虚之下,我想了想,发现有一个似是而非但绝对能震住大哥的回答,便说道:“大哥,我这辈子只和一个人上过床,那就是赵磊。”

    大哥正从嘴里呼出一个烟圈,闻言,烟圈在出口的一瞬间被吸了回去,所谓的倒抽一口冷气,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我这一世重生前的“丰功伟绩”,被我睁眼说瞎话地能力惊诧到。

    我看着大哥被烟呛红的脸,内心笃定起来,不管他怎么想,估计是只能放任我与赵磊继续发展,不会发生擅自处置赵磊的事情。

    从大哥回国到现在,经过几年的合作相处,他对我的态度从上辈子"严父"式的冷峻,已经慢慢转变为"慈母"式的宠溺,可能是因为亲眼见证了我的努力,也可能是因为我对他全身心的信任。

    我可以肯定,即使大哥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也不舍得让现在的我难过,并且今时今日,比起我们初次讨论赵磊的时候,他更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

    咳出所有呛入肺部的烟后,大哥终于放弃了与我讨论赵磊的事情,把话题转向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他居然不是专程来找我谈终身大事的,只是猜到在楼梯间偶遇后我的心理会产生变化,借机探探底,看看我们发展到什么地步,属于八卦x质——看来在大哥面前,我还是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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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爷爷中风住院,家里在5分钟前给大哥来了电话,要他和我回去。

    记忆中,重生前,爷爷去世前貌似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起因就是某次中风,不过当时我流放在外,被招回的时候,只能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瘦到脱形的老人,那时不明白,爷爷从倒下去开始,权利的更迭就开始了,到他下葬,已经尘埃落定。

    这次我能在一开始就被召回家,倒是不出乎意料,算算时间,爷爷去世是在一年后,毫无疑问,这一年,特别是后半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必须离京在家。

    之前老爷子也小中风过一次,迅速恢复迅速出院,大哥不是重生的,当然不知道这次爷爷倒下与之前的一次有什么不同,只当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毛病多,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闲情雅致来关心我的“业余生活”。

    与大哥商定了回家的时间,我们就着手向各自的团队交接工作,相比起大哥,我交接地更详细更多。

    我并没有提醒大哥任何事情,上辈子这一关他都能过去,何况是没有后顾之忧的此生。

    老爷子住在军区的干部医院,这次我看到他,明显比上辈子最后见面的时候j神好,指着手边的盐水瓶子非说那是日本人的飞机,要人给他打下来,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的病症。

    时间真是残酷,无论曾经有多少馈赠,都要一点不剩地收回,眼前的老人风烛残年,一生波折,此时连最亲密的爱人与家人都辨认不出。

    从病房里出来,我们在楼道里抽烟的时候,大哥看上去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与我回忆起小时候爷爷管教他的情景。

    大哥说我小时候特别坏,假期住在老爷子家里,人没桌子高就知道淘气,淘气后一见大哥有"教育"我的趋势,不等他行动,就裂开嘴大哭把爷爷招来,老爷子一般二话不说就给大哥一个响亮的耳刮,随后中气十足地逼问他:"男子汉大丈夫,谁教你持强凌弱的?说——还敢不敢欺负弟弟?",如果大哥不吭声就继续刮,直到他认错,导致后来我一哭,他不等爷爷打就把手举过头顶大叫:"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大哥说到这情景时又气又笑,无不伤感地说,今天爷爷都没认出他最宝贝的孙子……随后又欣慰地嘟囔说幸好我这小混蛋没长太歪,算对得起老人家。

    我在边上没出声,拼命地抽烟,一边烦着这一年可能出现的种种局面,一边也真地有股痛苦不舍的情绪在x中翻滚,无语。

    母亲是下午赶到的,带来消息说父亲明天到,这时候家里几个叔伯和堂兄弟也跟着陆陆续续到达。

    母亲娘家是民国旧部,后来弃暗投明选择了“□”,虽经过□的洗礼,但骨子里的小资□无法改变(大哥就随她),五六十岁的人了,背影身段像三十多岁的少妇,还踩着10厘米的高跟,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j明干练。

    从小她就不太管我和大哥,或者说,不用寻常母亲的方式教养我们,如果不是上辈子父亲和大哥同时离去后,她果断放弃手里最后的翻身筹码保我一命,我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她关爱着。

    印象中,她总是微笑着用一双通透的眼睛看着身边的风起云涌,为父亲管理琐事杂项、调停人事中的摩擦矛盾,用父亲的话说,有她守着,就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这次,看到她的出现,我与父亲有了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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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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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大人们”聚在一起说事情的时候,我们小辈一般c不进嘴,除了在一众堂兄弟间年纪最长的大哥,长兄如父么,大家都调侃他像古代封建家庭的大少爷,没有童年什么的——哥几个同情归同情,但也没人去救他。

    因此,在医院留守做看护和接待各路探望人马的,除了母亲和几个叔伯婶妈,也有大哥,其他的小辈和年事高的长辈,有的被赶回了自己家,有的随着王姨回爷爷家(也是小一辈从小长大的老宅),第二天再去替换他们。

    从医院回到老宅后,外省赶来的长辈都先回房间休息了,我们年轻一辈则各自分群,坐在楼下客厅,看电视聊天等王姨做晚饭(or夜宵),在场的几个平时都混得熟——虽然因各自的事业无法时常相聚,但只要有机会总会互通有无——一起坐着聊天也很有话题,只是今次看到老爷子的样子,多多少少影响情绪。

    为赵磊摆平小混混的堂弟就坐在我身边,已经洗掉了几年前一身戾气的外观,与他的父亲我的叔叔一样,外表越发地人畜无害温和亲切了。

    老爷子病倒,对他们家的冲击比其他几家都大,不过在叔叔持续的经营下,他们自己也有自己的g系,忙碌一番肯定有,但应该不会伤及g本。

    基于我们大半年没有见面,他抓着我问东问西,显得十分熟络,最多聊到的,还是各自的枕边人。

    他说他最近看上了一个警察,那个小伙子领着人坏了他几次"好事",害他损失不小,并问我,是不是我们家的基因有问题,统共只出了两个同志,还都喜欢那样的肌r系。

    我听得直皱眉,暗自腹诽说:“堂弟,我可是走白道的,真心不熟悉你们的业务,能不能不要什么都说。”

    见我不太想理会他,他更来劲了,问我是不是这种肌r系的一定要找人轮过才有味道?

    即使我自己经常对赵磊提起他的过去以增加情趣,可听到堂弟这么问,心里却感到不大爽快,便沉下脸驱赶他道:“有空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爷爷,别整天想东想西。”

    他鼻子嘿嘿笑道:“哟~问都不让问啊?这么宝贝。”

    我见他表情俏皮,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堂弟无论待人接物的方法如何改善、外表怎么变化,到底年轻,又是叔叔宠爱的独子,从小耳濡目染诸多黑暗负面的事情,难免狠戾极端,不要最后造成什么悲剧才好,便开始考虑,要不要泼他一头冷水,告诉他“人鬼殊途”,公安方面的人不是他好拿来消遣的,"牛不喝水强按头"更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然而转念一想,现在的堂弟就像重生前的我,说了也未必听得进去,就作罢了,只是尽义务提点他,叔叔为了他在前面玩命,他却在后面只知道风花雪月太不像话,让他少放点注意力在谈情说爱找人打p上。

    他缩缩头,表示以前没发现我原来是这么无趣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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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是第二天下午才到的,核心人物的到来,让所有的事情正式运转起来。

    大家都在这两天的等待中明白了爷爷的身体很难再有起色了,而因为各自的事业忙碌,能聚首的时间也只有这几天,今后的日子,只能轮流过来探望,所以必须趁着这几天,方方面面能做决定的人都在,一起未雨绸缪地做些准备。

    从商的开始清算那些闻风而动,对自己虎视眈眈准备强取豪夺的对手,从仕的开始像下棋一样调整今后的前进路线,有的可能要挪挪位子,有的甚至还要委曲求全以退为进。

    小辈不争气的两个叔伯,则开始忧心忡忡地找父亲“聊天”,看看怎么约束,或者怎么安置比较好。

    重生前,父亲由于我这个硬伤,只能把那两个不入流的也一起纳入羽翼,负累甚多,这次处理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言明在一切稳定之前,他们所犯的任何事儿只能自己负责到底。

    堂弟一家与另一位伯伯隔天就要离开,大家知道他们有硬仗要打,都没挽留,只是留言让他们在困难的时候不要吝于求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什么需要客气。

    一切商定妥当是在三天后,父亲和母亲又多留了两天陪爷爷,才双双离开,大哥与我则被留下,与王姨一起轮流照顾爷爷,接待更晚收到消息赶来探望的亲朋好友,比如我的外公外婆什么的。

    有一天轮到我和王姨晚上值夜,将近午夜时分,我起身上厕所,回来时在病房门口,看到瘦小佝偻的王姨坐在爷爷床边偷偷抹眼泪——自从nn两年前病逝后,小辈们又都长大了,她就把大部分j力放在照顾爷爷的日常起居上。

    爷爷比nn年纪小,王姨又比她们小很多,我曾听nn回忆过王姨医校刚毕业时的样子,说是:“穿着白色的医护服装,真是绰约多姿”。

    当时我隐约觉得爷爷、nn和王姨之间曾经有些什么,可他们就是那样一年一年波澜不惊地过了下来,各自组成了家庭,消磨了所有人的好奇,而现在,时光正准备把他们逐一带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

    那个深夜,我站在走廊上,思念起了赵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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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赵磊的时候,我才发现离京已经有半个月,期间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临走的时候,也只是匆匆忙忙地告诉他,家里出了些事要离开一段日子。

    之后,每天接触很多人事,脑子里也没空想他。

    在病房走廊昏暗的光线里,我正思索着,是不是给赵磊去个电话的时候,手机突兀地响了,来电显示“烂货”,当时,我注视着手机亮起的屏幕很久,才接了电话。

    以前我也出过差,甚至一个月不回去也有,但是至少每隔两三天便会打电话给赵磊,不为什么,就为了让他自‘慰给我听,满足我那不安分的r’体的需求。

    这次是我们首次失去联络那么长时间。

    赵磊并不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联系我,但却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他问我什么时候回京,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对着手机笑了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并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告诉他受此事件的影响,大哥与我的房产公司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我也许近两个月不能回去。

    赵磊则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地听着我讲,他一向是个良好的听众。

    等我嘀嘀咕咕说完,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我算着赵磊一向的作息时间,决定放他一马让他挂电话休息,谁知他却细若蚊蝇地问了我一句:“你今天不要吗?”

    由于音量太小导致我以为听错了,就大声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电话里一时静默,大概等了十秒钟左右,才听到赵磊低沉但坚定的声音,问道:“今天,你不要吗?“

    毫不夸张,听到他的问句,我“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脑海里出现赵磊只穿着睡裤,躺在我们的大床上,一手着他自己的x肌,一手拿着手机,羞涩地问我这个问题的画面。

    于是我松了松皮带扣,转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命令他脱裤子。

    由于赵磊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后,总会莫名显得很有磁x,我特别喜欢在无法回去与他滚床单的晚上,花一些时间打电话给他,要求和他电话做‘爱,不过,可以感觉到,他很排斥向我汇报身体的感觉。

    毫无疑问,当他主动问起的时候,我不可能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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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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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磊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平时想到什么事情,都先默默地执行了再说,如果要告诉别人什么信息,也是用简洁明了的话语阐述。

    让他详细描述自我慰藉的过程,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都是由我发出指令,然后再由他负责执行,并告诉我有没有做到,以及完成的程度。

    我喜欢他在遇到下流指令时的沉默,仿佛可以看见他咬着牙随着我的指令动作,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的尴尬;更喜欢他压抑不住的喘息,以及在理智被击碎后低哑的回答,好像他那被□熏蒸的眼睛就在我的对面凝望着。

    □到最后,我故意开了手机的免提,并告诉了赵磊以增加他的羞耻感,他已经完全无法抑制喘息,x感地“呵呵”声透过手机听筒,在病区整洁宽敞的厕所中不住回荡。

    一声chu重的闷哼后,我舔着唇问他:“是不是s了?s了多少?”

    如果我不求欢,赵磊就会保持禁欲的生活,连自渎也几乎没有,这次应该也积了半个月,出的量不会少。

    隔了一小会儿,听筒里喘息的声音渐渐平复后,赵磊才回答道:“s了,腹部和x部都溅到不少”。

    我加快手里□的速度,尽量用平稳的声音继续命令他道:“用中指把溅到x肌上的j‘y,平均涂抹到你的两个n‘头上,再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n‘头拉长”。

    话音刚落,就听到赵磊“嗯”地一声闷哼,估计是y‘猥的要求,让他又兴奋了。

    我们保持着这样的节奏,一直到我的手机电池报警,才草草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电话x‘爱,我虽然意犹未尽,但赵磊已经承受不住,至少s了三次,最后一次还是我让他用瑞士军刀把他自己c’s了的。

    等我整理好衣服从厕所隔间出来,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间,厕所门口居然站着一个小伙子,穿着病号服手里拎着盐水瓶,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不声不响地立在那儿,配上光线昏暗的走廊作为背景,显得y沉可怕,就算是我,乍一看也脊背发毛。

    想必是起夜的病人,听到我和赵磊的“深夜节目”,被震慑到了。

    我攒了两辈子的脸皮厚得很,一丝不自在的情绪都没有,一边慢悠悠地走到了洗手池边开龙头洗手,一边冲着他礼貌地笑笑,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地,一手c在裤袋里从他身边挤出了厕所门,身形交错的时候还冲他吹了个口哨。

    那人可能被我的无耻吓愣了,一直僵着没动,只是在我出门的刹那,狠狠地刮了我一眼。

    那是怎样的眼神呢?隔着他的眼镜镜片,我仿佛都能感受到深沉浓烈但又莫名的情绪在翻滚着——至于么?不就是电话做‘爱么,真是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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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京里,都快立夏了。

    赵磊开车把我从机场接回了公司,难得地赶上了京城的好天气,小风无沙,阳光明媚,长时间不见,他居然还戴着一副墨镜招摇过市,如果不是一堆事情不停地在向我招手,我真是不介意在车上就把他办了。

    大哥比我早三天回来,他的事情更多,我到公司后先去了他的办公室报到,恰巧遇到了方淑雅的哥哥方君良。

    眼前这位方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也曾百忙中抽出时间,代表方氏飞去老家探望过爷爷,此时京里形式复杂多变,他亲自过来坐到大哥办公室里谈的东西,估计不是什么小事情。

    大哥见我到了很高兴,他是因为知道我今天入京,所以才约了方君良此时过来,这两个敏感人物,一般不会出入对方的办公场所。

    方君良见我进门,站起身向我点了下头,说道:“今天恰巧路过,干脆就进来等淑雅下班。”

    我们平时极其熟稔,他这么客套地特地说明来意,就是向我暗示——这次他来,对外所称的目的就是顺路来接妹妹下班。

    即使明眼人或多或少能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不单纯,该有的过场还是不能省略。

    我知情识趣地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并赞了两句方淑雅的工作出色,便锁上了门,大家坐下开始谈正事。

    大体上,方氏与我们兄弟是一g绳子上的蚂蚱,利益共同,但也不代表在老爷子倒下后,他们不会起念头改变现在的合作状态,不说独吞,至少要让利益的天枰倾斜。

    方君良郑重其事地到访,就是为了表达诚意,在这个风头浪尖的时刻,来消除大哥和我的顾虑。

    他开诚布公但言辞委婉地表示:从商只是方氏,或者说方氏他们这一支的备用出路,仕途中人如果抓太多的商业利益在手未必是好事情,他们很安于现在这种隐于幕后的状态,由大哥和我在明面奔走也很放心,请我们务必不要有什么疑虑。

    当然,口说无凭,他还带来了一些方氏(产业/关系)所注资的项目的合同补充协议初稿,从客观层面尽可能多地保证了双方利益的稳定。

    大哥和我深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爷爷倒下后,短暂的时间内,多少曾经的盟友变成了敌人,准备随时扑上来咬一块r走,即使我们不能凭借方君良的一面之词就完全信赖方氏,以后还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却也着实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这次与方君良的见面,不可能谈妥所有的条款,双方的骨干团队还要继续磋商,只是差不多敲定了今后的合作大趋势,便散会了。

    方君良走后,大哥又把我留下商量一些公司今后重大调整的细节,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把公司总部从京城迁往g城,也就是我们的老家。

    原因很简单,京城现在只有外公撑着,不说他在爷爷倒下回乡后孤掌难鸣,对于“外”孙们(大哥和我)的照佛力度自然减弱,就说他年事已高差不多退居二线的现状,从长远计,我们也不能单单依靠他这一棵大树。

    我自是明白其中的关关节节,在老家的时候就表示过赞同大哥的看法。

    兄弟两人意见没有分歧,行事步调又一致,不一会儿,公务都差不多敲定,正好大家烟瘾都犯了,就一起走去吸烟楼道抽烟。

    吞云吐雾间,大哥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赵磊,问我是不是准备把他一起带去g城,并轻描淡写地建议,如果赵磊不愿意跟我一起迁徙,正好借这个机会散了。

    153

    当晚到家已经11点,还是我玩命压缩日程的结果。

    进大门却发现客厅没开灯,心里奇怪明明和赵磊说过今晚回来滚床单的,怎么他人却不在,便上了二楼。

    卧室门关得好好的,我想也有可能他提早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

    赵磊果然在床上,不过没有睡觉,他光着身体,双腿对着门屈膝呈现大开的姿势,正自己给自己做着扩张,见我进来也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更是向上挺了挺胯部,让我看得更清楚。

    我深吸一口气,温吞吞地走到床边,解开领带,跨上床跪在他双腿中间,伸出一只膝盖去顶他的洞口和进出的手指,不顾润滑y会把膝盖上的裤子布料弄得一塌糊涂。

    赵磊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膝盖后就撤回了,换做用洞口反复磨蹭我的膝盖,chu糙的西装裤布料摩擦在他的嫩‘r上,应该挺爽的。

    我向下俯视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这么浪,这段日子很想我?”

    他闻言,仰了仰脖子没回答,只是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到他的□上,嘶声道:“我”。

    面对这样的邀请,好久没真刀真枪干过的我哪里憋得住?提枪上阵义不容辞!

    事后,赵磊从浴室洗完出来,我才与他提起公司总部搬迁的事情。

    他停止了用毛巾擦头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我,良久才张嘴问我说:“你愿意让我跟着?”

    明明是我问他想不想去,怎么变成他问我要不要他去,就不高兴地反问道:“不要你去问你干什么?”

    赵磊听到我的反问,像是放心了一般,对我笑了笑,回答道:“我们公司已经全国布点了,总部设在哪里都一样,不是非在京城不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赞许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拉到床上,搂着他准备睡觉,并提醒他,明天让刁禄来找我。

    刁禄上来见我的时候,看过来的眼神怪怪的——难道是平时被我折磨地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当他得知我准备让他帮赵磊把总部从京城迁到g城时,整个人貌似有了崩溃的迹象,也难怪,京城是“工”“农”“中”“建”国内四大银行的老本营,他刚花大力气给赵磊布完线就要撤退,确实挺“为难”。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能者多劳么,我看好你”,转念一想,临时又有了个计划,便舔着脸游说,“要不你就不用跟着走了,那边帮赵磊打点完就回京,以后代表我们常驻京里”,这样两地可以有个呼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因为公司开新项了,没时间准时更新,所以开始变得更新迟缓,请大家见谅,楼猪尽量提前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