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夜
一千零一夜2006届 作者:小悴
开发区新扩展的街道是清田最乾净的。
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里向外看,路两旁的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只有脑海中翻腾的思绪变化成微弱的风景。
本来江玉不打算起那麼早。昨晚几乎完全没有睡好,调了很低的水温淋浴很久,江玉才从迷乱的情欲沦陷中挣扎过来,然而也驱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都无法入睡。
冷静下来去想,小风这次过来,并没有什麼可怕的。毕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样燃烧,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能够看见。
就像别人看不见藏在陈重背后的早泄。在其他人眼里,陈重在床上应该是个很厉害的男人吧,无论从他的年龄,还是从他的体格上看。就连他的阳具,在勃起的时候,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是那样坚铤而有力,彷佛能刺穿任何女人的身体。
除了c入后的表现。
每一次江玉都装著很满足的表情,甚至在陈重c入自己之前,已经故意表现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样子,彷佛他只要c入一秒,自己已经飞翔。
无数次,陈重问:「玉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玉说:「哪里有,老公是最b的男人。」
装到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可是陈重却说:「我知道玉儿,不是这样的,我也曾经b过,最b应该是什麼样子,我心里清楚。」
最近,陈重已经变得不怎麼敢轻易把阳具c入江玉的身体。那一刻他是无力的,带著力不从心的尴尬,苦恼著从江玉身上爬下来,满面沮丧的颜色。
没有责怪,那g本不妨碍自己爱他。江玉说:「陈重,相信我,我没有觉得不够。」
「玉儿,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陈重更加倍的在金钱和日常小节的呵护上对江玉弥补,永远和颜悦色地对江玉说话,永远在过马路的时候紧拉著江玉的手,吃饭时把江玉爱吃的菜一样一样夹进江玉的碟子里,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来。
来自老公的爱,就是那样一点一滴的让人感动著。x不是唯一,当然也无需是唯一。
冷静下来之后江玉变得坦然,并不会发生什麼事实上的出轨,偶尔的心虚而已,情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就像血y循环那样自然,偶尔一次r头被刺激得挺立,下面y水潮涌,g本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小风很快就会离开,彻底从自己生命中清除。
天涯一方,永远不会再见。过去都可以当他是个孩子,现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时江玉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陈重打回来的,只是简单的问候,顺便告诉江玉北京的刘董今天要拉他去参观一个专业的车展,问江玉喜欢什麼型的车,等事情办完就买一辆开回清田。
江玉说不用,自己现在连驾照都没拿到,还是等拿了驾照再考虑买车的事情好了,何况从北京开车回来,那不是会很累?陈重说也好,在电话里叮嘱江玉要注意身体,他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清田。
挂断电话,看看座钟才是早上七点。
昨晚放进香炉里的熏香已经燃尽,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让人懒懒的打不起j神。那些熏香王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从泰国进口过来很昂贵的一种,江玉很喜欢它淡雅的味道,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入睡前燃上一炉。
不知道为什麼,在这个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y药,让江玉有种懒洋洋的冲动,想偎进陈重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抱著自己。已经无法再入睡,江玉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脸又莫名其妙涨红起来。
是因为刚才正做著的那场梦吗?一场男女情事的春梦,梦里的男主角是小风。
春梦江玉当然曾经做过很多次,那些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影子,醒来几乎回忆不清细节,是怎样发生或者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
但是刚才的那场春梦,也许是被从梦中突然叫醒,电话挂断,一切镜像仍然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小风的阳具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盎然。跳跃勃起c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腹,都不能填补那来彷佛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后从家里出来。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著。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麼?按响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才有些清醒。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出现在眼前。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
乱乱的头发,敞开著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著,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著,你先等等,我去洗脸。」
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彷佛就在眼前晃动。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过床单,上面还残留著小风暖暖的温度。
「玉姐,你怎麼不先坐啊?」不知什麼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在床上坐下来。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沉…
…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著毛巾,擦著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为什麼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小风……」
「嗯?怎麼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
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皙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的x膛没有陈重那种j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r流动,只是简单的白皙肌肤,x骨隐约地闪现。
他的阳具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啊。」小风弯著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去。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麼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麼,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
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
小风愣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著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风摇著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
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小风转过身来,手里提著简单的行囊。他的眼中泪水犹未停止,疯狂地冲刷著他苍白的脸颊。
他说:「玉姐,有一天我发了财,我一定回来找你。」
江玉艰难地说:「小风,你误会了,不是你发不发财的问题,而是,我很爱我老公,你明白吗?我爱他,他有钱或者没钱都不重要,而是我爱他,哪怕他变成世界上最穷的穷光蛋,我都不愿意离开他。」
小风说:「以前你对我说,怜惜一个人,要麼给他未来,要麼乾脆忘记。我就想,如果玉姐肯问我要那个未来,让我去做鸭子养活玉姐,我都会答应的。可是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没有那样告诉你。」
肯卖身去养一个人,这是最坚决的一种表白吧,清澈的表白,不带一丝污秽。
「小风,你……」
「我知道的。玉姐你不要再说下去,我是孩子是吗?今年我十九岁,我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傻。我这就走了,走之前,你能不能最后抱我一次?」
江玉没有拒绝。有什麼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请求呢?自己的怀抱,如果可以给一个人温暖,而那个人正因自己的错误决定承受著如此的痛苦,给他一次拥抱又有何妨!
靠近过去,张开双臂。
小风的包掉落在脚下,用力搂住江玉的腰肢。江玉的骨头咯咯地响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抱断。小风的头低下来,泪水打湿了江玉的脸,江玉困难地呼吸,无力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小风的嘴唇亲过来,吻在江玉唇上。
十个女人有九个相信,从第一个吻,就可以了解这段感情的全部信息。江玉清晰地感觉到小风内心的绝望,这本就是一份黑色的感情,从这一吻开始,已经是无底的深渊。
唇齿相接,小风软软的嘴唇有让人酥软的力量。拥抱却更加疯狂,r房被他的x膛挤得要炸开,r头硬硬地硌进r里。
江玉说:「不!」
身子被小风抱了起来,他单薄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江玉压倒在床上。
江玉说:「不……」
没有什麼拒绝的声音再可以被听见,衣衫被飞快剥开,x衣暴露出来。黑色轻纱的罩杯,隔阻不了任何一种触觉,小风的嘴唇落在r房上,剧烈地炙热,r头似乎要顶破x衣,被小风用力含住。
任何一种快乐都决定一种疼痛。
心深深地痛了,r体却开始投降。江玉开始闭著眼睛流泪,双手抱住小风的头部。
x罩被小风顶至x前,双r颤颤地抖动,被一遍遍亲吻,和双手慌乱的抓握。与陈重完全不同,小风所有的动作都那样杂乱无章,有时候狠狠地一下,有时候又半天找不到重点。但是江玉就这样被突然地燃烧,股间y水氾滥。
小风的手探至江玉的腰间,索了半天都得不到要领,怎麼都不能把江玉腰上的拉链解开。江玉推开小风的手,轻轻一拉,长裤应声裂开。
一瞬间江玉下身变成赤裸,内裤随著长裤一并被褪去,抛到床脚。
江玉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说:「去把拒绝服务的牌子挂在门上,检查一下门锁是不是完全锁好。」
小风从江玉身上腾起。江玉解去上衣,飞快地把身子躲进被褥,
房门轻响了两声,小风迅速地返回来,被单猛然掀起,赤裸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江玉缩成一团,背朝著小风不肯转身。小风的身子压迫过来,笨拙地扳著江玉的肩头,扳了两下不见成成效,手顺著江玉的肩窝滑下来,落到江玉的r房上。
小风的抚是chu糙的,带著饥不择食的慌乱,在江玉身上来回游走,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江玉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身体在小风的胡乱抓弄下微微发颤,那种完全不懂女人身体的抓弄,好像带著另一种让人疯狂的力量,每寸移动都带来一寸皮肤的战栗。
终於落在自己肥满的y唇上面。早已经流满了水,小风的手掌一瞬间被那些y水沾满,在股间感觉滑腻腻的,手指充满好奇一样的探索。
江玉把腿分开了一些,小风的一g手指c了进来,江玉用力把它夹住,y道贪婪地收缩,像婴儿的嘴唇捕捉到n头。轻微的手指动作让江玉不满,臀部微微后挺了一下,触到小风硬梆梆的阳具。
小风似乎得到了指引,阳具顶过来,嵌入江玉的臀缝。股间的阳具感觉是可观的,有著让人满意的长度和质量,顺著江玉的臀缝前进,顶至前面y户的顶端,与他c入的手指轻轻接触。
江玉不安地扭动著身子,加重阳具和y部接触的力量。小风抽出手指,扳著江玉的身体徒劳地用力,却不知道怎样把阳具c进江玉的身体。
身体有些焦急,江玉的扭动变得狂躁,y水流满了小风的阳具,在股间滑动得更加顺畅,无数次在户外徘徊,一次次滑过洞口,错过探入的机会。
小风说:「玉姐,我……不会啊。」
江玉低声问:「你不会说……a片都没看过?」
小风说:「看过啊,可是,我怎麼才能放里面呢?这麼滑。」
江玉翻过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上来。」
小风压了上来,江玉睁开眼睛,眼前晃动著小风焦躁的,慌乱兴奋的眼神,年轻的五官清秀得勾人心魄,
手轻轻搭上小风的肩头,触手的光洁感是年轻男孩皮肤特有的顺滑,让江玉不禁心生了一丝疼惜。彼此间耻骨和小腹频繁地交接,可以感觉到他柔软的y毛带来的摩擦,可一条阳具却始终顶在y户外面,顺著r缝滑上来滑下去,无法正确进入江玉春情高涨的洞孔。
分明是笨拙的滑动、一个冲动男孩无知的迷茫,却让江玉感觉是在挑逗。
腿尽力分开,胀裂的蜜桃迎著他的阳具求欢,他却使不上力气,像一头j力弥满的牛犊跌落入枯井,只能徒劳地挣扎乱撞。江玉不堪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手伸过去,握住小风的阳具,一声「笨」字沿著喉咙深处,缓缓吐了出来。
「玉姐,我没弄过,你教我啊,我好想弄进去。」
小风的阳具滑溜溜一片,在江玉的指尖跳动,那是很好的手感,江玉却顾不上细细把玩,捏了一寸引到洞口,微微挺动一下身子,一刹那把它尽g容纳。江玉吟哦了一声,几乎在它刚一进入身体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已经接近高潮。
小风立即疯狂抽动起来,没有任何节奏和秩序,原本感觉有些孱弱的身躯,忽然变得力大无穷般强壮。江玉双手抱住小风的臀部,指甲陷进他弹x十足的肌r。这男孩是chu暴的,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怜惜他胯下的女人,暴风骤雨般把快感微微疼痛挟带在一起撞进江玉的体内。
江玉不由娇喘,这真是奇妙无比的体验,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
快乐飞快地接近顶点,江玉叫了起来:「小风,再快点。」
y道被更剧烈的一阵c入c到收缩,坚实地感觉到阳具的形状在身体里涨满,不知道那感觉是撞击还是搅动,整个腹腔都在翻滚,热浪席卷著销魂呼啸而来,冲刷去所有的记忆。
几乎有片刻昏迷,飞到高处,在空中很久滑翔盘旋。
小风似乎不懂什麼叫做停止,密集的攻击一轮接著一轮,不给江玉停止喘息的机会。
真正的高潮迭起。
江玉的腰腹随者小风的攻击起伏,一次次亢奋,一次次被征服。r体撞击在一起发出声音,还有顺滑的交接产生的奇妙音乐。噗哧声,夹杂著啪啪声,比梦境还要美好的感觉,原以为是在湖心泛舟,结果却是跑去海潮中冲浪。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麼,很早就学会了呻吟,这一刻江玉才知道什麼才是叫床。
江玉的叫声无疑给小风带来更大的动力,那是在吹响令男人冲锋的号角。小风更加狂野地冲刺,阳具几乎顶穿江玉柔软的小腹。他低吼了起来,抵进最深的x底,一阵急促匆忙的巨颤。
喷s。
似乎没有停息,一股一股热流把江玉全身浇透,双手抱紧他的臀尖,撕裂般抽搐。小风的身子砸下来,世界轰然倾塌。
这一场欢爱总共做了多长的时间,江玉已经无法计算清楚,一切都被高潮冲洗得乾乾净净,变成空白。
第四章: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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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心付於掌心,便有了纵横交错的线,从远古细细地划来,织就了今生的宿命。
落一滴泪在模糊的掌中,便签下了此生的约定。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衣衫单薄的轻舞,握紧那些缠绵的曲线,是我唯一的想像。
——2003年5月15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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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离开的时候,江玉没有送他。
紧闭的双眼张开,这一场欢爱就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小风一直沉默著不肯说话,紧紧抱著江玉的腰肢,似乎担心一放手,就再也没机会触到。
「小风,我很喜欢你,但你要明白,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所以……」江玉慢慢挪开小风的手,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望望双手抱在脑后,忧伤的躺在床上看她的小风,低下头去,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小风,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
小风无声地坐起来,捡过衣服慢慢穿起,每扣上一粒纽扣,他白皙纤细的手指就颤抖一下,带著那样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痛。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没有未来。」望著小风难过的表情,江玉没有心软,「你该走了,请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清田。」
小风说:「玉姐,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江玉说:「我会。我会当从来都不认识你。」
心中是淡淡的平静,江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风眼睛里闪著泪光,让江玉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样?必须要结束了,这是从开始就注定的结局。
已经在暗暗后悔,对不起陈重,也是在对不起自己。不尽快结束这一切,恐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本就只想要一场美好的x爱,现在已经得到了,如果继续贪恋下去,那麼就会毁掉一切。
人可以偶尔冲动,但不能总是冲动。
「小风,离开北京之后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起你一次。而我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每天想起陈重,不知道要想多少次。包括现在,我都在希望他立刻回到我的身边。」江玉问:「我这麼说,你听明白了吗?」
小风说:「我明白。」
江玉说:「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够忘记。把它当一场春梦好了,在梦里相处我想会比彼此这样面对面的难堪要简单很多。我已经是人家的老婆,而你最后也会有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们现在就说再见好吗?」
小风说:「再见。」
他提起自己的行包,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了两秒,伤心地地回过头:「玉姐!」
江玉走过去,拉开他行囊侧面的口袋,塞了厚厚一叠钞票进去:「小风,给自己买两件喜欢的衣服,当姐送你的礼物。别拒绝我,我是很诚心地想送给你。」
小风慢慢松开自己抓著江玉手腕的力量。
然后江玉淡淡地说:「再见,意思是我们从此,永远不再相见。」
小风转身冲了出去,房门锁上的瞬间,江玉看见小风眼眶中满溢的泪光,他真是个孩子,一句再见说完,已经无法抑止他的悲伤了。
门带上时发出重重的声响,小风的悲伤里,一定夹杂了几分不满和愤怒。短暂的缠绵,彼此身体无间地亲密,高潮连著高潮,像是久违的情人。突然把脸绷起来换成陌生人那样冷漠,换了是谁都会不甘心吧。
没有意想中的突然心生一丝疼痛,江玉反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会不会再偷偷地想起小风呢?应该会。但那只能是偷偷地想一下,绝不会是眷恋或者思念。只是想想,然后微笑。他圆了自己婚后的一个梦,一场关於阳具的梦,他的阳具是玉白色的,那是梦里的一抹颜色。
属於江玉的那条阳具,是陈重的阳具,无论它的颜色暗淡或者光芒万丈,那才是江玉一生都想细心呵护的。所以小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的瞬间,江玉由衷地轻松起来。
离开酒店之前,江玉在酒店的浴室里,仔细冲洗了自己的身体。
激情碰撞后的身体,留著小风淡淡的印记,r房上有红红的指痕,下体火辣辣传来刺痛。疯狂的十个小时,宛若一场持久的春梦。江玉想,梦里遭遇的一切,醒来就该把它全部忘记,人可以做梦,但不能把梦境当成生活。
梦境不总是美好,等噩梦袭来的时候,再开始后悔那就太迟了。
经过酒店的大堂,服务生殷勤冲江玉鞠躬,高跟鞋踩在镜子般亮丽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迈出的都是尊贵气度。江玉偷偷吐出了一口不安的呼吸,发誓无论他们怎样欢迎,自己也不可以愚蠢得再次做贼一样光临。
沿著来时的路往家里走,江玉的身子有些微微发软,那应该是满足后的疲惫。r体的满足带来心底深深的空虚,是偷情唯一的遗留。
一个摆在路旁的卦摊,让江玉迟疑了一秒。
卦者满面玄机地望过来,低声吟哦出几声让人似懂非懂的词句。那些晦涩句子里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江玉有些迷惑,然后她的目光和卦者在空气中碰触。
江玉停驻在卦者面前:「都可以算些什麼?」
卦者说:「那要看小姐想问些什麼。」
江玉说:「姻缘。」
卦者神秘地微笑:「小姐已经把握住了最美满的姻缘,为什麼还要再问?」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异乡的拗口,低沉却有著一种神秘的魅力。
江玉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如水一样深邃,微微的笑容背后藏著一丝奇异的自信。江玉心动了一下,问他:「你那麼肯定我在把握著美满的姻缘?」
卦者淡淡地说:「小姐婚嫁不超过一年,美不美满自己心中没有定论?」
见惯了街头铁嘴神算们故作高深的嘴脸,眼前这卦者却让江玉心生疑惑,真有慧眼的真人现世吧,自己和陈重结婚,所知者寥寥几人而已,至今陈重在家人面前都不曾言明,怎麼这个人却一眼可以看出?
相比之前在街头巷尾遇见过的那些相士神棍,这位卦者神态上无疑多了一份儒雅淡定,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卦摊,你甚至很难把他与卜卦算命这类职业联系在一起。三十岁左右年纪,简单乾净的衣著,更像一位谦谦学者。
江玉轻声问:「不是都说天机不可泄漏,可是如果不可泄漏,你又能帮我些什麼呢?」
「天机不可泄漏,却可以讲些玄机供小姐参详。请伸出手来,我先看一看,能不能讲出一点小姐想知道的东西。」
江玉伸手过去:「如果看得真准,我不会少拿卦金给你。」
卦者不置可否,接过江玉的指掌双眼迷离地端详。
「掌中生黄,家有死亡;掌中生青,定有忧惊……」卦者喃喃地低语,以致江玉很难听清楚什麼。他忽然摇摇头,对江玉说:「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其它事要办。」
他开始收拾面前的卦摊,看也不肯再看江玉一眼。
江玉冷冷地说:「装神弄鬼。」
卦者叹了口气:「小姐福浅命薄,年纪轻轻亲人尽丧,不是我装神弄鬼,而是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江玉震惊了一下,直直地望著卦者的眼睛:「什麼叫亲人尽丧?你给我说清楚。」心中升起一丝怒气,有种上去狠狠抽他耳光的冲动。
卦者低头不语,收起卦摊准备离开。江玉追上去:「如果你不说清楚,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能把你抓起来?」
卦者笑笑,眼睛里有神奇的光亮:「也许我看错了,难道小姐身边还有亲人?我断定小姐已经父母双亡,就算有其他亲人在世此刻也远在天涯。也许,这不过是我这个江湖神棍信口雌黄骇人听闻之语,请小姐饶我一次,不要太过计较。」
江玉呆住了:「先生不要走,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卦者说:「已经发生的事,说说也没什麼妨碍,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所谓的天机了。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
江玉慌乱著从皮夹里取出钞票:「先生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卦者淡淡摇头:「我从不收没有来路的卦金,你去求医,医生开不出治病方子,也是没脸收钱的。我看小姐本身并不信宿命,而命相这东西只有你不信,才能改变所谓的定论。如果我令到小姐去相信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那是我的罪过。」
江玉说:「我信你,希望先生帮我开解一下。」
卦者说:「你将心付与掌心,才有这些纵横交错的线,然后织就这一生的宿命。我看小姐掌心透出淡淡的青色,完全是自身的惊忧,别人帮不了的。」
江玉端起双手去看,却看不出特殊的异样,只是密密一层汗水渗出,令到全身冰冷。
「先生……」口中苦苦地哀求,追著卦者的脚步前行。
卦者说:「小姐,你问我是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劝小姐好好把握。」他加快了脚步,把江玉丢在了身后。
很久江玉定下神来,求人不如求己,从来都是这样。将心付与掌心,才掌握自身的宿命,卦者口中的玄机,大概就是如此吧。她快步追上去,坚决地请求:「先生,请你一定帮我一次,我会很感谢先生的。」
卦者迟疑了脚步,微微面露犹豫,仔细审视了江玉很久。江玉虔诚地祈求:「先生……」
卦者说:「小姐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领我去家里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江玉连声说:「方便的,麻烦先生辛苦一趟。」
把卦者领回家中,江玉忙著拿出饮料水果殷勤招待,卦者淡然拒绝,取出罗盘围著客厅卧室逐一测看,面色凝重而肃穆,害得江玉一颗心跳上跳下,亦步亦趋紧随其后,隐约不著方向。
终於,卦者停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捏起手指,指型诡异变换,嘴唇微微动著,念出无声的秘语。一阵煎熬般的等待过去,又是一阵新的煎熬,江玉面容惨淡,浑身渐至颤抖。
卦者说:「小姐再伸手给我看看。」江玉伸手过去,卦者捧著看了半天,轻轻嗯了一声。江玉不敢说话,紧张地注视著卦者的眼睛。卦者眼睛里高深莫测,似乎都是玄机。很久,卦者放开江玉的手:「我有话直说,请小姐不要生气。」
江玉说:「先生尽管讲,我绝不会生气。」
「妻子红杏出墙,那是男人的大忌,你明明深爱自己的丈夫,掌心却又有红杏出墙的疑迹暗生……」卦者轻轻摇头,轻轻叹气:「唉!」
江玉呼吸变得艰难,脸色飞起一片潮红:「先生,我……!」
卦者怪异地微笑:「那也不能怪你,你丈夫是否有个前妻?」
江玉说:「是,去年刚刚去世。」
卦者说:「嗯,前妻去世不满周年,他就匆忙另娶新人,那是你丈夫的不对了。我不说是你丈夫的前妻y魂不散,最少在他心里还是有过重的压力。你们婚后夫妻房事方面,他是否会有力不从心?」
有种被人剥光般的尴尬,江玉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是。」
卦者微微点头:「从一进来这幢房子,我就感觉到满屋都郁结著y柔之气,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对不对,那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骨灰至今没有入土……鬼神之说一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我也不敢下什麼定语。你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浑身y冷地冒起一股寒气,江玉打了个冷战:「我丈夫从来不肯对我讲起以前的事情,这个我并不知道。」
卦者起身告辞:「那就等你丈夫回来,你问个清楚再说,我已经讲了太多妄言,请不要见怪。」
江玉极力挽留:「先生别忙著走,如果证实了先生的话,我怎麼再联系先生?」
卦者说:「很快我会去别的地方游历,在那之前,如果你确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他留下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很多人都拿鬼神之说当是危言耸听,也有很多人都说我g本是个江湖骗子,如果我们能够不再联系,那其实是更好。」
卦者走去门口,江玉拿著一叠钞票追过去,一定要他收下。卦者微微笑起来:「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看在眼里。」他径直开门出去,把举著钞票发呆的江玉丢在身后。
卦者的脚步声渐远,江玉锁上房门,背靠在门上微微发抖。卦者留下的纸条紧握在手中,似乎是冥冥中看不见的救赎。
一串简单的号码,一个简单的名字:秦守。
一种莫名其妙的y霾笼罩了整个房间,悲伤无声地袭来,世界变得死一样沉寂。
泪水夺眶而出,江玉知道自己开始害怕了。
……
电话就拿在手里,却一直没有打给陈重。
对江玉来说,问陈重关於莹莹的任何事情,都是比较缺乏勇气的。黑暗中灵机一闪,江玉想起了王涛,他也许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莹莹的骨灰有没有买了公墓下葬,他肯定了解得一清二楚。
拨通王涛的电话,王涛有些惊奇:「玉儿,你很少会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陈重不在家,你比较容易想起我?」
王涛的口气里带著一丝调侃,这让江玉有些放松。其实她一直下意识地在尽量回避王涛,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客人……又因为他是警察,做过小姐的人对警察有种特殊的敏感,是从心底深处惊惧著的。
江玉向王涛问起莹莹的后事。
王涛说:「莹莹遇害后,没有买公墓下葬,陈重说莹莹善良,会被外面那些凶魂恶鬼欺负,就把她的骨灰摆放在原来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你怎麼想起问这个?」
江玉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一阵,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真的那麼神。
江玉说:「王涛,请你帮个忙,等陈重从北京回来,你劝劝他,早点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好吗?」
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玉儿,这件事是陈重的禁区,一提准倒霉,莹莹的妈妈曾经说起过要让莹莹早日入土为安,陈重乾脆见都不见她,现在关系弄到像仇人似的。你让我和他提这事,不是在害我吗?」
江玉说:「算我求你了,我最近好像遇到了鬼,心神不宁的。」
王涛说:「哪有什麼鬼?疑心才会生暗鬼,如果真有鬼神,还要我们警察干什麼,鬼神就把一切恩怨是非全解决了。等抓到杀害莹莹的凶手再说吧,现在和陈重提起骨灰下葬的事,纯粹是自找没趣。」
江玉问:「关於凶手,有什麼线索吗?」
王涛说:「狗屁线索,市局刑警队长都愁得都要写辞呈了,估计是外地流窜过来的案犯行凶,全市差不多已经排查了一遍,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玉失望地问:「那不是没办法?」
王涛说:「还是你试试看说服陈重,现在他把你可是疼到骨头里去了,莹莹生前我都没见陈重这样小心侍候过她。」
说得江玉有些心酸,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懊悔的滴落下来。
江玉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卦者的电话,请他再过来家里一趟。
卦者如约过来,听江玉讲了关於莹莹身后事的处理。沉吟良久,卦者说:「常说入土为安,这样y阳不明的拖延下去,对你们夫妇俩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早日安葬死者的骨灰,那才是正途。」
江玉为难的说:「我老公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没人能说动他,能不能等他回来,秦先生开解开解他?」
卦者淡然一笑:「江小姐,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讲机缘,你丈夫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在他面前讲神论鬼,g本是自讨没趣。我骤然看见江小姐的手相,之所以不愿深谈,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小姐本身也是不信宿命鬼神之说的。」
江玉说:「可是先生句句话都让我听得灵犀通透,如果肯和我老公仔细讲述一番,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信服先生。」
卦者说:「不。换了个时间我们相遇,我的话小姐是一句听也不会听的,就算听见也不会相信。今天是一个机缘,如果错过那个机缘,我们就永远没有交流的可能。关於你丈夫,我们之间的机缘还要很久才会出现。」
江玉听得黯然伤神,卦者的话字字珠玑,今天,对自己来说真正是一个异数。
江玉问:「我该怎麼办先生?」
卦者捧起江玉的手,细看了一会:「江小姐的命运线上,有一道细微短小的断纹。这种手相通常被解释为,将失去结婚的机会,或者婚后遭到丈夫的抛弃。
奇怪的是,这道断纹突如其来,看不出来时和去路,似乎不久前刚刚生出的掌相。」
江玉张大了眼睛,顺著卦者的指点去看,掌心慢慢沁出一层汗水。心中深深地恐惧,王涛说陈重对自己已经疼到骨头里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背叛,他的心会疼成什麼样子呢?抛弃?自己都没脸再面对他了啊!
卦者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丈夫的前妻y灵作怪,引诱你犯下了一些意想之外的错误,才令你突然生出这种不详的掌相出来。」
江玉面容一瞬间呆滞。
昨日一场春梦突如其来,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来时没有去路?梦里小风的身体,和之后自己真实接触到的一切,奇迹般的完全吻合。在酒店自己已经狠下心肠赶小风走了,就因为最后拥抱的那一秒,春梦中与眼前小风的气味忽然重叠,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投降。
那场春梦是不是一个蓄意的陷阱?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麼办?」
卦者微笑了一下,眼睛里闪著诡异的灵光。那抹灵光落入江玉的眼里,几乎就是全部的希望:「求求你,先生。」
卦者说:「放弃这段婚姻,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或者驱逐她,把她赶出你和丈夫的生命,只有摆脱她的y影,才能扭转你们的宿命,但这样会比较艰难。」
「我不怕艰难,无论多麼难,我都不会放弃。」
卦者点点头:「嗯。已经生死两隔,再继续贪恋下去,只是害人害己。」
他口中忽然念念有词,尽是一些令人不著头脑的生涩词句,江玉凝神倾听,身体莫名地颤抖。
一直念了很久,卦者才停了下来。
江玉虔诚地叫:「先生?」
卦者淡淡一笑:「只有你相信,我才能帮到你。我的名字叫秦守,最喜欢拯救落入黑暗的可怜女子。」
「我深信不疑,求秦先生帮我。」
「只有用阵去破。」
江玉问:「阵?」
「七星阵。」卦者说:「以阵压凶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是你要记住,一旦阵提前被破掉,凶会更凶,反而会带来血光之灾。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艰难。」
「我什麼都不怕,只要你告诉我该怎麼做。」
卦者开始摆他所谓的阵:一缕红绫折成古怪模样,包入黄纸压在床头,然后再焚香燃纸,咒语成词。
「只要压上七七四十九天,这个七星阵就会发生作用。」卦者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又一次提醒江玉:「在这四十九天内,要小心一切翻动,一旦红绫暴露出来,那就是大劫,再也没有人能帮到你。」
江玉默默记著,铺床叠被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并不担心会不小心破坏阵型。
「然后呢?」江玉问。
卦者收起手边那些稀奇古怪的杂物,淡淡地笑笑:「没有什麼然后。只要能坚守过四十九天,你把压好的纸包烧掉,就算大功告成。」
江玉说:「如果可以奏效,我会从心底永远感激你。」
卦者平静地提起自己的挎包:「你不必对我说感激,一切都是冥冥天意,我们的相遇是一种缘分。」
江玉追到门口,一定要他收了钱再走。
卦者淡然微笑:「如果是普通问卦看相,我必然会收人钱财。这次我是在修行救人,钱是绝对不能收的。你好好保重,希望今天这个阵,是帮你而不是害你,小姐好好保重。」
他打开门,一步跨出了门外。
第五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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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你这样时时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每次陈重和我做爱,总会在一瞬间的崩溃,那究竟是你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折磨,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因为,那实在是对我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2003年6月1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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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回来了。
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麼久。江玉接到陈重回到清田的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著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一直盼望著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陈重温柔地问:「为什麼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麼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麼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陈重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是啊,他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麼好痛哭的呢。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c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陈重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厅吃饭,带刘董去k歌,刘董坚决不放陈重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电话里面,陈重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陈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地方,他似乎有著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k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k歌。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们所谓的k歌都是在k些什麼。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陈重此刻所在的歌厅里,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家的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麼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y声浪语塞满了吧。
外面不知什麼时候下起了雨。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著锈涩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陈重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陈重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麼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身边,那麼一切都可以全部抛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阳具。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陈重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陈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刚才在歌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陈重先送回家。
他们把陈重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勉强支撑起陈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身体是那样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著陈重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麼,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抱著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陈重皮带的时候,陈重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陈重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他艰难地翻动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放开:「陈重,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没有觉得难以忍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他很爱乾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渍弄脏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著水一点一点擦乾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著很多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拖乾净地板,冲乾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著陈重的眉毛轻轻抚,了一遍一遍,怎麼都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著一丝微微的清凉,夹著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著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著,心却甜蜜著,因为他酒后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爱著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糊涂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灾祸。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埋著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望著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像,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她甚至想像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为什麼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麼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幸福。无论你是什麼神,或者什麼佛……
江玉虔诚地祈祷。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麼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就唱歌,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陈重挣扎著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x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都不一定能站好。」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麼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著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对小姐很厌恶?」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著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麼信不过的。一个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乾净的女孩都值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著,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从腮边滚下,落在陈重的x口上,跟著又是一滴。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陈重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莹莹做爱,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女无关。」
这是婚后陈重第一次主动提起莹莹,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经常会想。」陈重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说:「莹莹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重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来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委屈。」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陈重口中呼出,缥缈著升起来。他望著江玉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莹莹的影子。每次我们做爱,总觉得她就在旁边看著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陈重……其实,我很知足了。」
「不。」陈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莹莹走了,是你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不用……陈重,我说真的。」
陈重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莹莹爱我,她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陈重,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你想对我说什麼,我现在也愿意听。」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陈重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莹莹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重:「你又和我说谢谢。」
陈重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著她:「玉儿,你看著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动著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就像从前珍惜莹莹那样。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莹莹。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在你才更需要我的爱。」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陈重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陈重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著他:「你干什麼?想去洗手间吗?」
「不。」陈重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做爱。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爱,那麼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陈重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放下了。就算莹莹真的在旁边看著,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做爱,因为,我也希望自己能快乐起来。」
一直在旁边侍候著陈重,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像真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著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雄浑的阳具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地慌乱著,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占尽了。
陈重笑著问:「看什麼?我有种感觉,今晚,吧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著阳具,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床。」
抛下陈重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著那看不见的红绫黄纸,默默地倾诉著感谢。心怦怦跳著等陈重进来,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陈重做爱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陈重微笑著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你好像在祈祷?」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陈重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唉哟……!」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陈重的嘴饥渴地吻过来,含上江玉嫩嫩的r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自己的内裤,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g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c入了进去。
陈重喘著气,手指把江玉的y户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求饶。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陈重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r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彷佛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手指chu暴地抽c,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chu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陈重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彷佛听见阳具c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麼巨大吗?来不及思考,y道里满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阳具,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岁月,彷佛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著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经c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y声浪语。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因为抱著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著陈重的阳具撞击。女人y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要,要,要……还要!」
陈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麼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肌肤,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爱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著陈重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陈重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著身子,腿缠在陈重腰上,像一条条长著雪白触手的章鱼。
「你说,喜不喜欢被吧猛干?」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陈重笑:「因为你老公是最b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做到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经不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痉挛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老公,b老公,我不行了,求你s出来,我向你投降。」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
唉哟!」
陈重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r头:「玉儿,你怎麼这麼不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陈重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著那弹力十足的rb,无比轻柔地抚。也不知什麼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顺著眼角滚落下来。
「不会吧?做爱都有做到流泪的?」
江玉用力在阳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麼用力弄人家。」
陈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麼爽过,难免有些chu鲁,以后我会温柔一点。」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著掌心中阳具勃勃的生机:「你想怎麼样,就怎麼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阳具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著一条灵活的鱼。
刚才它就在自己y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y道彷佛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c进来,我想要。」
「来了。」
陈重把烟按熄,望著江玉雪白的y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叫,屁股疯狂地摆动,y唇贴著陈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y道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陈重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陈重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叫床,有一阵子陈重连问了好几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麼词句。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第六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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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莹莹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著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亏我对你那麼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陈重,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麼下辈子。
——2003年6月11日。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