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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夜

      一千零一夜2006届 作者:小悴

    〔scene2over〕

    秦妍呆呆地坐在会议厅里的凳子上出神,警长挥舞著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说了些什麼,她好像g本听不进去。

    血泊中那具美艳的女尸,圆睁著美丽的双眼,彷佛在向老天控诉著不公平。

    如花似玉的双十年华,在凶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受到了那麼残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像是对她的倾诉,向姐姐倾诉她的不幸,哭泣命运对她的残忍。

    多少年来,秦妍心里是多麼希望拥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乐。可是,就在她终於知道自己原来真的有一个亲妹妹的时候,她的亲妹妹,却正在遭受凶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麼?你能不能集中点j神?」警长在台上叫她。

    「啊?没事!」秦妍回过神来。

    「专心点!我们继续!」警长说,「这次的死者钟慧,是上宗谋杀案死者孙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儿,二十岁,死亡时间是半夜一点半到三点之间。和孙碧妮一样,是被一把类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过多致死,死前被强奸过,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纹,却留下跟孙碧妮案现场发现的一样型号一样尺码的运动鞋印。另外,死者被发现时被摆成的这个姿势,以及y道里被塞入的玻璃弹珠,和孙碧妮案非常相似。鉴於两宗凶案受害者的关系,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以推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张贵龙翻翻记事本,接口道:「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死者钟慧的室友黄苗。

    g据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们一起参加了一个舞会,回来后不久,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钟慧却已经遭了毒手。」

    警员甲:「案发现场宿舍里的热水瓶里的水,已经确认含有一种强效迷药,具体的成分还需要进一步化验。黄苗也证实了当晚她和钟慧都用这个热水瓶里的水冲过牛n喝,这是她们每晚临睡前的习惯。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过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从那里进入现场的,现场只在二楼,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能够爬得上去。」

    警员乙:「案发当晚,隔壁的宿舍里确实有人听见过特别的声音,似乎是惊叫声,但是很微弱,有人起来看过,没有发现就不以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凶手奸杀了钟慧,却放过了和钟慧差不多漂亮的黄苗。黄苗已经到医院做过检查,她g本没有受到过任何侵犯。」

    张贵龙:「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标只是钟慧。他预先就在热水瓶里放迷药,非常明显是有了充分的预谋,而且对死者的生活习惯和行踪相当了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长:「应该如此。最起码凶手知道两件事:一,钟慧和黄苗当晚要去参加舞会,不会太早喝到迷药昏倒,而让其他宿舍的同学提前发现;二,钟慧和黄苗有临睡前喝牛n的习惯。而且凶手熟悉学校的环境,很可能在作案前作过侦察。」

    警员甲:「据钟慧的同学们讲,钟慧在大学里的人缘很好,为人很爽朗很亲切,从来不摆富豪千金的架子。钟肃怕女儿吃苦,曾经打算跟别的有钱人一样,给女儿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雇个佣人,但钟慧拒绝,只愿住现在这种条件比较优越的双人套间。事实上,很多同学只知道她家里比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亲就是钟肃。所以,应该不会是在学校和别人结的怨。」

    警长:「黄苗跟死者关系亲密,而且一直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可疑?比如说,会不会和钟慧有什麼矛盾?或者有没有一起陷入什麼三角恋爱之类,而导致情杀?」

    张贵龙:「应该没有,两个女孩都没谈男朋友。如果有,在集体生活的大学里,不可能掩人耳目。黄苗这小女孩从清晨到现在一直都惊魂未定,哭个不停,受的刺激很大,而且医生也证实她体内仍然有残留的迷药成分,案发时应该不是清醒的,应该没什麼可疑。」

    警长:「ok!那就行了,例行查过没问题就好。其实很明显,钟慧和孙碧妮,应该是同一个人杀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件好事,我们的目标范围至少可以减少八成。现在有一个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大!孙碧妮和钟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钟松,他将成为钟肃几十亿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警员乙:「案发在下半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证明的人都是他们的最亲近亲属,不能作证,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据。但是,十分凑巧,偏偏钟松这次就有了不在场证据。」

    张贵龙:「替他做证的,是钟肃的堂侄钟祥。g据钟祥和钟松的口供,昨晚他们八点到十点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后一起到钟松家里继续喝,两个人都喝得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来。酒吧的侍应证明了他们两个昨晚在酒吧里喝了十几瓶啤酒,还吵得很大声。而且昨天他们酒吧有个活动,拍照的时候也拍到了他们俩,当时是十点钟左右,他们已经喝得很醉了。另外,钟松家里附近的小卖部老板,也证实了十一点钟左右,这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在他那里买了两箱啤酒和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凶杀现场,我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张贵龙对她点一下头:「我也有注意到。钟松的家里,确实乱丢著一些空酒瓶,家里到下午仍然酒气很重,还有很多呕吐物未及清理。不过,我注意到地上有很多酒迹,那些酒要是收集起来也数量不少。所以我怀疑钟松这一次是故意邀请钟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他可能灌醉钟祥,自己却把酒倒在地上没有喝多少,却等钟祥喝醉之后再出去作案。」

    警长欣赏地看著张贵龙:「时间证人钟祥有没有合谋的可能?」

    张贵龙想了一想,道:「应该不会,凶手明显只有一个人。而且他们昨晚确实在那些时间里一起喝酒,再说钟祥给他做假口供也没什麼好处。」

    警长嘉许地点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钟松有著非常明显的杀人动机。

    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据并不严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说:「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张贵龙笑道:「傻瓜,又不是亲妹妹。再说已经奸杀了两个人,这种禽兽难道还会顾什麼亲情?」

    秦妍摇摇头:「我还是觉得很有问题。凶手很明显是一个心思非常细密的人,如果是钟松,反正在下半夜他g本不必找什麼时间证人。演一个这样有漏洞的故事,反而让人生疑,不像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做的。」

    张贵龙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许他不认为这个故事有漏洞呢?只要我们找不出实质的证据,就算怀疑他也拿他没办法,是不?你的分析有道理,不过…

    …」

    秦妍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认现在钟松的嫌疑确实很大,动机太明显了,不过在没有进一步证据之前,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警长摇摇头:「你当然有!不过最好是有g据!老是象写小说一样胡思乱想,是作为一名警务人员的大忌!你应该多学学贵龙……」

    正说著,房门被打开了,一名警员跑了进来,喘著气对警长说道:「警长,我们的弟兄在离案发现场大约一百米处的路边草丛里,发现一个装满jy、外面沾著血迹的安全套,已经送去化验了。那条路是我们怀疑凶手进出学校的必经之路……」

    警长点点头,兴奋地说:「死者钟慧之前还是处女,这个有可能就是重要的证据……」

    秦妍抬起头,c嘴问道:「那草丛再进去一点,是不是有个湖,湖边是小树林?」

    那警员点点头,答道:「是。」

    「警长。」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学的毕业生,那片小树林,可以说是情侣们胜地!如果有大学生情侣昨晚在那里偷情……」说到一半,脸上红彤彤的。

    张贵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怪声怪气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光临那儿?

    这麼熟悉?」

    「张贵龙!」警长发话了,「严肃点!不管怎麼样,等化验报告出来了再说。万一安全套上血迹真的属於钟慧,那这个证物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对。」张贵龙放下嘻皮笑脸,认真说道,「现在我们首先要找出下迷药的人。下药的时间应该是钟慧或黄苗最后一次喝热水瓶里的水之后。那里是女生宿舍,男人轻易不能进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应该先弄清楚当天有什麼陌生人进过宿舍楼。这个可能相对容易查一些。」

    警长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点钟之前,也就是钟松碰见钟祥之前,他在哪里?有没有证人?」

    「这好像没有问。」张贵龙翻著记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药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时间证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警长点点头:「那现在先锁定钟松为这两起奸杀案的头号嫌疑犯,大家努力点,看能不能尽快找到他作案的证据,或者推翻他不在场的证据!散会!」

    「等等!」今天显得太安静了的秦妍突然叫起来,「我想到什麼了!」

    「ok!」警长瞥了她一眼,「简短点说!」

    「首先,我承认钟松很有嫌疑。」为应付张贵龙的顶嘴,秦妍先表明立场,「不过,除了争遗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x也非常大!」

    环视一下众人,确认大家都在听她说话之后,秦妍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两起凶案的受害者,分别是富豪钟肃的妻子和女儿。那麼,会不会凶手的目标g本不是两名死者,他要报仇的对象,其实是钟肃呢?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够很好解释为什麼两名死者都遭到强奸,而且死后下体还被塞入弹珠、摆出一个y贱的姿势。因为这正是复仇的信号,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钟肃凌辱过的女人的亲人做出的报复。至於弹珠象徵著什麼,钟肃应该很清楚。」

    张贵龙舒一口气,缓缓道:「这次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为如果是复仇的话,也能很好解释另一件事,就是为什麼凶手丝毫不侵犯也同样很漂亮的少女黄苗。」

    警长又是点点头:「确实有可能。那好,大家分头行事吧,该问的人都去问一问……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那明天再行动吧,下班!」

    〔dialog9〕

    钟祥:「昨晚我本来是想去图书馆的,可在路上就碰见阿松了。他情绪很低落,硬拉著我一块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著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诉苦,觉得被你们警方怀疑很委屈,喝个不停,我只好陪他一起喝。后来我看他喝得太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警员:「你确认他真的喝了很多?」

    钟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麼多还没倒已经不错了。嗯,我送他到了楼下,他突然又说想喝,我拗不过他,就在楼下又买了两箱上去喝。最后我们俩都醉得不成样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经理狠骂了一顿。」

    警员:「你真的确认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们的同事看到钟松家里的地上有很多酒,会不会是他故意倒的,其实没喝?还有在酒吧呢,会不会也这样?你真的肯定?」

    钟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许是不小心打翻酒瓶洒的吧?我那时迷迷糊糊也不记得了。」

    警员:「你既然迷迷糊糊,怎麼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钟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过啤酒吧?在敬酒的时候,你会不会对方没喝,你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们是一起喝的,他还咕噜咕噜喝得很大声,不会假的。」

    警员:「如果他只是喝一口故意喝出声音,却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能不能发觉。」

    钟祥:「应该能吧!」

    警员:「能不能绝对肯定?那时候又吐又洒的,大家的衣服应该都湿了吧?

    他要是把啤酒顺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觉?」

    钟祥:「这个……我觉得他应该是真喝的,他骗我干嘛?」

    警员:「也就是说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还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你清楚吗?」

    钟祥:「我跟他喝过几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过我的酒量也不差,我喝得没他那麼拚命都醉成那样,他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那时候他说的全是醉话,假不了。」

    警员:「如果他是装醉骗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没有这可能?」

    钟祥:「装的?不会吧!不像啊!他确实是喝得很醉了,那样子应该假不了。」

    警员:「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能绝对肯定了?」

    钟祥:「我真的觉得阿松不会是凶手,相信我。还是,所谓酒后吐真言,他说他没杀过伯母,应该不会是假的。我真的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警员:「钟先生,你也应该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吧。我们不是一定要指认钟松,不过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细节,请马上跟我们联络!谢谢你的合作!」

    钟祥:「那当然!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惨了……」

    〔dialog10〕

    钟文贞(拭眼泪):「慧慧是肃伯的独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泼又开朗,还长得那麼漂亮,真想不到是谁这麼狠心……」

    警员:「你跟她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钟文贞:「还不错了。肃伯对我们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没有姐姐,她一向当我是亲姐姐一样,我也当她是亲妹妹,我们很谈得来的。」

    警员:「据你所知,钟慧有没有跟什麼人结过怨?」

    钟文贞:「慧慧人很好,应该没什麼仇家。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有谁那麼恨她呢?要是关系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应该没有了。可是伯母已经……」

    警员:「那对於钟松,你有什麼看法?」

    钟文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较好谈,我不怎麼喜欢他!土霸霸的一点修养都没有。那时候肃伯没有儿子,看他无父无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怜,才收养他的……你们怀疑他?对啊,现在他是肃伯唯一的财产人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也太没良心了!肃伯和慧慧对他那麼好……」

    警员:「你知道钟肃跟什麼人结过怨吗?」

    钟文贞:「肃伯生意做得那麼大,有什麼仇家也不奇怪啊。不过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警员(眼看问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好吧,谢谢你钟小姐,今天打扰了。」

    钟文贞:「不客气。你们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点。如果想问慧慧的话,苗苗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警员:「苗苗?是黄苗吧?」

    钟文贞:「对!她们从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关系好得不得了。慧慧死得这麼惨,我看最伤心的除了肃伯就是苗苗了。」

    警员:「谢谢你!」

    〔dialog11〕

    黄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慧慧……」

    医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请你们别问太久。」

    张贵龙:「都过了一天还这样吗?」

    医生(叹气):「唉!她只是个小女孩,亲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麼惨的死状,还跟尸体一起睡了半夜,难怪啊!过几天会好的。」

    张贵龙:「谢谢你医生!黄苗,你怎麼样?咱们聊两句?」

    黄苗(抬起头,神色有点发呆):「你是警察吗?抓到凶手没有?慧慧死得好惨啊……哇……呜呜呜……」

    张贵龙(拍拍她的手):「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为慧慧报仇的。不过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黄苗(睁开泪眼,握住张贵龙的手):「我能帮什麼?快告诉我,我一定帮!我一定帮!」

    张贵龙(美少女的手柔软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脸上有点红):「案发当天去舞会之前,你和钟慧是谁最后离开宿舍的?」

    黄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里陪她爸爸,没在学校,到舞会开始时才赶回来,还迟到了。」

    张贵龙:「你离开的时候大概几点?离开之前有没有喝过热水瓶里的水?」

    黄苗:「四点左右吧。那天下午没有课,我一个人在宿舍里,不过约了几个同学四点先去布置舞会现场。离开之前……我自己没有喝水,不过别人有喝。」

    张贵龙(神经立刻上弦):「别人?有别人去过你们宿舍吗?」

    黄苗:「是啊,有人来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

    张贵龙:「是谁?大概几点?」

    黄苗:「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出去了,快四点了吧?是个很时髦的女人,二十多岁吧。她说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从小就认识,却从来没见过她!」

    张贵龙:「是你倒水给她喝,还是她自己倒?」

    黄苗:「第一杯当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后她还想要,我手上正没空,她就自己倒了。你怎麼这麼问?啊!对了,她在热水瓶里下了药!是不是?我想来想去,一定是水里给人下了迷药,不然我和慧慧怎麼会一起昏倒呢!」

    张贵龙:「热水瓶确实给人下了迷药。据你所说,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药的人!」

    黄苗(捂脸哭):「我真笨,我怎麼那麼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呜呜…

    …」

    张贵龙(拍著她的手):「别傻了,不关你的事!凶手是处心积虑要害慧慧的,你怎麼防得了呢?」

    黄苗(喃喃地):「是啊,为什麼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那麼渴,喝完大杯水还要再喝呢?白开水有什麼好喝的?对了,她倒水的时候我没看著她,她一定在那个时候下的药……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机灵点,慧慧就不会死了……呜呜呜……」

    张贵龙(对哭泣的女孩束手无策):「别哭了……别哭啦!乖……你再想想,你还记不记那个女人的样子?」

    黄苗:「记得!我记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记得……」

    张贵龙:「想清楚了,真的记得,能不能做张拼图出来?」

    黄苗:「真的记得,没问题!她穿著蓝色的连衣裙,绣著荷花那种!她的头发染过的,有一点黄还有一点红……」

    张贵龙(苦笑,心想女孩怎麼只留意别人的衣服装扮):「长相呢?」

    黄苗:「她应该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对,那天她穿的高g鞋,鞋g有四厘米左右吧!她x部起码有34,应该是d罩杯的,腰围应该是23到24,下面比较小一点,32吧!」

    张贵龙(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黄苗(j神好像好了很多):「那当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现在可以去做拼图了吧?」

    张贵龙(笑):「只要你j神没问题,当然可以了,这会给破案提供很大的帮助的!」

    黄苗(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跳下来):「那还不走?快快快……」

    张贵龙(笑笑,指著她的病人服):「那不用那麼急!首先你不用换换衣服?」

    黄苗(拉著他的手):「不用了,快点为慧慧报仇才要紧!一辈子偶尔有一天半天不漂亮有什麼关系?走啦!」

    张贵龙(觉得这女孩太可爱了):「也不急在这一分半秒,还是换了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

    〔dialogover〕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钟府的大门。虽然几天前她已经来过,可是,今天的心情特别的不同。

    今天,她知道这里本来应该是她的家。而她即将面对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父亲!听起来很亲切,可是却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这王八蛋!」突然从厅中,传来父亲的吼叫声。

    秦妍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秦妍心中「咚」的一声,打了个突。父亲怀疑孙耀辉害死慧慧?

    面前,孙耀辉正绕著沙发逃避著,她的亲生父亲钟肃,正持著拐杖,颤著手追打。

    「一夜之间,他老了这麼多,连拐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次来的时候,他虽然为娇妻惨死表现得很伤心,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打击,跟现在相比,g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长满了新生的皱纹。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儿。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这个女儿,二十年来关心过一下没有?没有!

    「钟先生!我是负责钟太太和钟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静地说。

    「警察?」钟肃一听,抬起头看著秦妍,指著孙耀辉连声道,「抓他!抓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儿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孙耀辉有点慌了,连声辩白。

    「钟先生,坐下来慢慢谈好吗?」秦妍看著父亲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酸,「孙先生,你也请坐下。」

    钟肃恨恨地瞪了孙耀辉一眼,颤抖著的手缓缓放下,慢慢挪到沙发前面坐下。孙耀辉见他坐下,转了个圈远远坐到他的对面。

    秦妍摇了摇头,坐到他们中间,说:「钟先生为什麼会认为孙先生害死令爱?」

    钟肃泪水涌了出来,颤抖地指著孙耀辉,说:「他……他这畜生,一直就和我的儿女不和!碧妮死后,总是怀疑是慧慧和阿松害死的。他……他咒……咒…

    …咳咳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点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也就是说,钟先生其实并没有证据是吗?」

    「证据要你们去找!」钟肃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面。

    「真的不是我……我怎麼会杀人呢?」孙耀辉急於表白。

    「那案发当晚,你在干什麼?」

    「我……都那麼晚了,我当然在睡觉啊!」

    「也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据?」

    「这……」孙耀辉头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证人啊?可是真的不是我……」

    秦妍点点头,转向钟肃:「钟先生,您说的话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无凭无据……」

    钟肃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面,嚷道:「你们警察是干什麼的?那要你们去查啊!」

    「我们会查的!不过,现在能不能让孙先生先走?我有些话想问你。」

    「那我走啦!」还没等钟肃说话,孙耀辉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也似的溜之大吉。

    「唉!」钟肃看著他的背影,叹一口气,道,「想问什麼,说吧!」把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说了。」秦妍小心地注视著钟肃的表情,说道,「我们怀疑尊夫人和令爱的死,是凶手对您的报复……」

    钟肃突然张开眼睛。

    「请问钟先生,」秦妍说话越来越小心,「您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让哪位女士的亲属对您怀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弹珠有关……」

    「你!」钟肃脸色十分难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乱说一些会毁人名誉的事!」

    「钟先生,」秦妍并不退让,「我们手上的两件凶案,是非常严重的罪行,而且和您息息相关。如果钟先生想为尊夫人和令爱讨回公道,应该跟警方合作…

    …」

    「有意思!小姑娘!你就是怀疑我玩弄女人了是不是?」钟肃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告诉你,我钟肃对女人从来都是绝对认真的,从来没有随便玩弄过女人。如果你们怀疑是因为哪个女人被我毁了而转向我的妻女报复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不必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你真的没玩弄过女人?」秦妍气往上冲,说话不由大声一点。

    「绝对没有!」钟肃斩钉截铁。

    「你说谎!」秦妍面色涨红,叫道,「明明有个女人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

    你明明还有个私生女,为什麼不承认?」

    「你……」钟肃面色大变,「你怎麼知道?你……你叫什麼名字?」突然仔细端详起秦妍的面容来。

    「秦妍!」秦妍冷冷地说。

    「你……你的生日的四月初七,你属羊?」钟肃的声音十分颤抖。

    「对!」秦妍扬扬眉,冷冷道,「你承认了,你有老婆还在外面乱来,害了人家一生,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女人!」

    「我没有!我和淑兰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我结婚太早……我……」钟肃有点激动,「我绝对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爱?别逗了!」秦妍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那你原来的太太死了之后呢?为什麼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麼吗?」

    「她一直没结婚吗?我……我……」钟肃一时语结,颓然垂下头,说,「我……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我没见过那麼迷人的女人,我……可是我绝没有在外面乱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儿,就应该相信我!」

    「正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是怎麼来的?是你在外面乱搞女人生出来的!我怎麼相信你?」她的声音,彷佛在和父亲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钟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只有过三个女人。是真的,我不骗你。」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十分低落。

    看著他憔悴失落的模样,秦妍不由也心软了。叹道:「你真的没有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妈妈到现在,仍然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钟肃颤抖地站起来,拄著拐杖,蹒跚走到酒柜前,取下一支葡萄酒。

    秦妍认得这支酒,孙碧妮死的时候,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

    「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我终於为她找到了一支极品。我梦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钟肃缓缓地说著,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真的?」秦妍开始有点相信了,这种葡萄酒,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种。

    「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我知道。没人敢动我这支酒,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钟肃的j神好像开始有点恍惚。

    「你先坐下再说吧。」秦妍走到他身边,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对不起你……女儿……」钟肃轻抚著她的脸,「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对不起!」

    秦妍没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说得这麼轻易。可怜妈妈,已经被他误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转身就走。

    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秦妍心头一团乱麻,她实在不知道此刻应该怎麼办。

    「妍妍……」钟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我……」钟妍没有回头,虽然缓下脚步,「也许吧!」

    「你也一定会替慧慧报仇的,对吗?她是你的妹妹!」

    「我会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头也不回,冲出大门。

    大门外,站著一个人,却是钟祥。秦妍停下了脚步。

    「来看你伯父?」秦妍说,「进去吧,他j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钟祥说,「能不能和你聊两句?」

    「私人问题最好就算了,」秦妍说,「现在我是警察,你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这麼认真吧?」钟祥笑道,「你现在也是当事人之一了。真没想到你是肃伯的女儿,我们原来是亲戚。」

    「你都听到了?」秦妍平静地说。

    「是的。」钟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说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分手的话,现在可该怎麼办?」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幸好我们已经分手,不然现在麻烦大了。」

    钟祥幽幽地看著她,叹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惦念著你……唉,不过算啦,现在什麼都不用提了,我们居然还是近亲……」

    「别说这些无聊话了。」秦妍不想听下去,「我还有事做,你进去陪你伯父吧!」在大学时她和钟祥交往过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动钟祥太静,x格始终合不来,就分手了。

    「这麼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缠著你。」钟祥笑道,「你最近怎麼样?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张警官,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麼?怕我没人要?你呢?怎麼样?

    听说你还是很勤奋,到现在晚上还经常泡在图书馆。」知道对方不会在以前的恋爱史上纠缠不清,心情放松了很多。

    「没办法啊!」钟祥耸耸肩,「我现在的工作,是拜了肃伯的面子得到的。

    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只能靠他!现在科学发展得这麼快,我这个药品研究员不好当呀,一不当心就变成老古董了,不费点心思怎麼行?」

    「你姐姐呢?好像快结婚了吧?」

    「她?别提了。」钟祥叹一口气,「男朋友不上进,整天跑来跟她要钱,不知道姐姐图他什麼好!没结婚已经这样,要是真和他结了婚,我姐姐早晚给他气死。」

    「没这麼差劲吧?」秦妍笑了笑,「对了,你真的确定钟慧遇害当晚,钟松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应该是的!」钟祥皱眉道,「刚才被你的同事刚刚问完话,又轮到你来问啦!说真的,我觉得阿松不是那种人。」

    「你很了解他吗?」

    「虽然我们不是经常接触,不过我认识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了。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chu,做事大大咧咧的,但为人很豪爽,够义气,不是那种会在暗地里施y谋诡计的人。我们的观察力都不错,这是我们最相似的地方,你应该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断!」秦妍嫣然一笑,「不过,很多线索都指向他,他确实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点当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ok!ok!」钟祥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会尽快告诉你的。人心难测嘛,我明白的。」

    「那就谢谢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里,垂头道,「你伯父身体好像虚弱了许多,有空多来关照一下他。」

    「我会的。」钟祥说,「其实他更想见的,应该是你!慧慧已经不在了,这个时候,有个关心他的女儿,应该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妈妈那些是上辈人的事,你始终是他的女儿。」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麼做。」

    「你明明是很关心他的。」钟祥笑了笑,「有空就多来看看他吧,最好带著男朋友一起来。当然如果到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会回避的。」

    「什麼话!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脸上一红,心上浮现起一个人的影子。

    「现在没有,早晚会有的!」钟祥笑眯眯地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肃伯了,你加把劲,把凶手揪出来!」

    「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钟祥走入门去。转头一望,远远处有个人正呆呆地看著她。

    「喂!你怎麼来啦!」秦妍跑了过去,拍了一下张贵龙的肩膀。

    「刚和黄苗做完拼图,想来看看你这边问得怎麼样了。」张贵龙尴尬地笑了笑,「笑得这麼开心,跟他很熟吗?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又怎麼样?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视著他的脸。

    「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张贵龙大声道,鼻孔里彷佛果真有些酸酸的感觉。

    秦妍哈哈笑著,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车再说。你那边查得怎麼样?跟那位漂亮的黄小姐一起,有没有什麼艳遇?」

    「黄苗证实案发当天下午,有个陌生女人去过她们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药的人,已经做了拼图。」张贵龙打开车门,请秦妍入座。

    「怎麼样,漂不漂亮?」秦妍笑著钻进汽车。

    「拼图嘛,看得出来什麼?你怎麼比男人还关心这个?」张贵龙乾笑一声,进入汽车开了引擎。

    「我是替你关心呀!」秦妍笑得有点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吗?」

    「那个是嫌疑犯耶!你不会看我看得这麼没品吧?」张贵龙发动了汽车,绕著弯曲的山路向外面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吗?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著。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张贵龙扭著方向盘,「不开玩笑了,你这边问得怎麼样?」

    「这边?」秦妍呆了一呆,说,「他否认玩弄过什麼女人,却怀疑孙耀辉是杀害钟慧的凶手。」把钟肃追打孙耀辉的事说了一遍,却略去自己父女相认的镜头。

    「你怎麼看?相不相信他?」

    「他对孙耀辉的怀疑只是他个人揣测,我们先听著吧。孙耀辉如果真的怀疑钟慧和钟松合谋害死孙碧妮,他更应该报仇的对象,应该是钟松,何况他g本没有证据怀疑钟慧,没道理为此就处心积虑对付钟慧。」秦妍说。

    「钟肃那方面呢?」

    「暂时相信他吧……」秦妍犹豫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真的想为老婆和女儿报仇,就不应该再隐瞒什麼了。」

    正说著,两个人的电话先后响了。张贵龙和秦妍相对一笑,汽车向著警局的方向开去。

    「看来头儿那边有进展了。」张贵龙说。车子进入闹市区,速度减缓了很多。

    「停车!快点!」秦妍突然叫道。

    「干嘛?局里催著呢!」张贵龙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什麼事,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车停到路边。

    「钟松!」秦妍指著对面路边。

    「对呀!」张贵龙马上集中j神,「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

    咦,那女人的是不是钟文贞?」

    「没错,就是钟肃的堂侄女钟文贞!下去看看!」秦妍边说边打开车门,张贵龙连忙跟了下去。

    钟松头上青筋突现,满脸涨红,正暴跳如雷地大声吼叫著:「你再说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干什麼!什麼事?」张贵龙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钟文贞一见警察,好像见了救兵,连忙躲到张贵龙身后,说道,「他……他是疯的!我只不过问了他一句,就好像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还说!」钟松怒叫著想冲过去,给秦妍拦在前面。

    「你问了他什麼?」张贵龙头对著钟松,对身后的钟文贞发问。

    「我只问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这麼一句,又没惹他什麼!」钟文贞眼一直看著钟松,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有!没有!你们个个都当老子是凶手,你!我受够了!」钟松跳叫著,挥著拳头又想冲过去。

    秦妍嘴角含笑拦到他面前,斜著头静静看著他。如果钟松真要打人,得先过她这一关。

    钟松牙齿咬著崩崩响,喘著气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声,狠狠甩下高举著的手,掉头狂奔而去。

    「你没事吧,钟小姐?」张贵龙转过头去,扶住钟文贞。

    「我没事。」钟文贞对著张贵龙一笑。

    「没事就好,钟小姐小心点,我们还有事。」秦妍瞪了张贵龙一眼,拉著他的衣袖就走。

    「慢点!喂!衣服拉破了!」张贵龙一路怪叫著。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汽车边。

    「当然要快点,」秦妍说,「第一,局里正催著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很软很滑?我怕你再两,丑态毕露,被人家当成色狼抓了起来。」

    张贵龙心中听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实还是你的手比较软比较滑……你这样扯著我,人家才真的把我当色狼呢!」

    「难道你不是吗?」秦妍白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从他衣服上移开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总是吃醋!这行了吧?」张贵龙坏笑著,打开车门把秦妍推了进去。

    「臭美啦!谁吃你的醋?」秦妍嘟嚷著,系好安全带。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张贵龙说,「怎麼看?」

    「看什麼?」秦妍瞪眼道,「刚才那位钟小姐你没看够?」

    「我是没看够!」张贵龙嘻皮笑脸的,「不过我问的是钟松。他真的为一句话就发那麼大脾气?」

    「你怀疑钟文贞说谎?」秦妍皱皱眉头,想了一想,说,「我想不出她说谎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抬杠,你是说假如……假如钟松真的是无辜的,以他这麼暴躁的x格和这麼低的eq,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什麼太离奇的事。」

    「g据这几天的观察,钟松确实受到很大的压力。被我们怀疑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戴著有色眼镜看他。」张贵龙一边开车一边说著,「不过就算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点指向他了,他很难摆脱嫌疑。」

    「你就只会说这句话!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们有什麼新发现再说吧。」

    秦妍摇摇头说。

    会议室里人已经齐了,警长先生表情兴奋地正宣布著一件事。

    「鉴证科那边的报告送过来了,证实在大学里找到的安全套,上面的血迹属於钟慧!」警长扬著手里的报告大声说著话。

    「现在,只要证明安全套里的jy是属於谁的,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长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那现在,是不是先去找钟松?」张贵龙问。

    「找不找没所谓,用他的唾y或者毛发去验dna就行了。马上去拿!」警长下令。

    「警长!我们刚刚碰到钟松了。」秦妍举手发言,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只疯狗!」警长摇摇头道,「把他请到警察局来,告诉他安全套的事,看他肯招认了没有!」

    「告诉他?这……」张贵龙犹豫道,「会不会太冒失了?」

    「照我的话去做!」警长的口气不容置疑,「这回还不钉死他!」

    〔dialog12〕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听头的话,告诉他?」

    张贵龙(拍拍她肩膀,打开房门走进去):「相信我!我知道怎麼做!」

    钟松:「你们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证据来!你妈的,让我吃完饭都不行!」

    张贵龙(递上一杯水):「请喝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很关键的证物。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到我们真正去抓你的时候,大家都不怎麼好看。」

    钟松:「那好啊,有证据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张贵龙(忍气):「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孙碧妮被害当晚,你在干什麼?继续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钟松:「总之你们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别老来烦老子!你妈的,老问来问去你烦不烦?」

    张贵龙:「我知道钟先生最近很烦,我想钟先生应该比较我们更想尽快为自己洗脱嫌疑吧。就算你当时在做别的不太能见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现在被怀疑的是强奸杀人,是要枪毙的重罪!再不能见光的事情也没这个严重吧。」

    钟松(看了他一眼,点上一g烟,大口地吸著,然后沉默。五分钟后):「好,我说。那时候我在叫?」

    张贵龙(冷笑):「哪家夜总会的小姐?地点在哪里?对方叫什麼名字?」

    钟松:「酒吧里认识的,叫玲玲,直接带去我家了。」

    张贵龙:「还记得她的样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钟松:「找她干嘛?玩过也给过钱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话,去那家酒吧碰碰运气吧。」

    张贵龙:「那一会你做张拼图。」

    钟松:「这麼麻烦?」

    张贵龙:「麻烦?她现在是你不在场的唯一证人!钟慧遇害当天,你和钟祥去喝酒之前,在哪里?干过什麼?」

    钟松(一摊手):「也是!」

    张贵龙:「也是什麼?」

    钟松:「也是玩女人啦!」

    张贵龙(抬头看他一眼):「从几点到几点?对方身份?地点?」

    钟松:「这个叫什麼可没有问,反正就是在酒吧里泡上的。傍晚认识的,玩完之后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点多到七点多吧。」

    张贵龙:「一会也做张拼图!你这种富家公子,玩个把女人有什麼要紧的?

    以前为什麼不说。」

    钟松:「不想老头子知道,他不喜欢,他说过我要是又在外面乱搞,毁坏他钟家的声誉,就把我赶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

    张贵龙:「没脑子!你不知道现在是两宗奸杀案哪?关系到你养父的老婆女儿。洗脱不了嫌疑,他会怎麼对你?」

    钟松:「所以我现在不就说喽!」

    张贵龙:「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去做拼图吧!」

    钟松:「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张贵龙(小心收拾著钟松留下的烟头):「现在八点了,做完最快也得九点。你到时直接走吧,不用回来找我了。」

    〔scene3〕

    宁静的夜晚,人们早已经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著大地。广袤田地边上,有一座破旧的农舍,里面仍然透出著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发生。

    二十多岁的时髦女郎坐在一个破箱子上面,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高举过头吊著,她的腿企图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双腿已经分开绑在地上的木桩上,动不得分毫。

    女郎彷佛见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圆睁著眼看著男人的脸,疯狂地摇晃著头,她想大声地尖叫,大声地疾呼,但是,她塞满布碎的嘴上紧紧被绑著布条,只能发出绵延不断闷叫声。

    男人chu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的前襟已经分开,露出x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女郎疯狂地扭动著,她的x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气。但,g本不能阻止自己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体。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著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让女郎打了一个冷战。她彷佛扯长著噪门想说什麼,但只能从喉中传出一阵咿咿呀呀的低闷声音。她的眼泪如泉涌出,她的脸涨得通红,还有那涨鼓鼓的两腮,女郎美丽的容颜失去了平日里亮丽的色彩。

    但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女郎的上衣已经变成一堆破布条,一些落到地上,一些仍然挂在身上。但那些挂在身上的碎片,只是更加刺眼地呈示著她现在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护她这已经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x前,把她的x罩推到颈下,抓住她一对雪白的r房,大力地揉捏起来。软绵绵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刚刚好握得紧一只r房。

    女郎的两只r头,分别夹在男人双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整只手掌,正好覆盖住整只r房,牢牢地抓住。两团可爱的rr,被向下挤压的同时,c纵在男人的手里转著圈。

    向上推、向下拉,夹紧r头揉一揉,然后两团rr向中间挤,紧紧的贴在一起。

    好疼!女郎双r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这样玩r房的方式,是她男朋友最经常用的,可是那轻柔多了。为什麼?为什麼你知道?为什麼要这样对我?

    男人发话了:「姓苏那小子,就是这个姿势,把巴c到你n子中间是不是?我见到过!」

    女郎羞耻地别过脸去,眼泪已经滴满她的肩头。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阳具,夹到两只r房中间,开始一边揉捏著r房,一边轻轻抽送著rb。很别致的感觉,滑滑腻腻的,就像被温柔地爱抚著。虽然没有直捣r洞的刺激,但看著女郎那悲愤的泪脸,享受rb轻点她下巴的乐趣,男人握著r房的手抓得更紧了,他的rb也很快到达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里含糊地发出声音,她的r房,感觉就要被捏爆了,布满泪花的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怜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读懂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问为什麼,她更想开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说不出话来。

    男人对著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里,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像个噩梦一样。

    不知道没听清她的声音、没看懂她的眼神,还是故意不管,他揉玩r房的力度更大了,两只圆滑可爱的r房,现在被揉成废纸一样,稜角凸现。

    女郎急促地喘著气,布满青紫爪痕的两只r房随著x口的起伏,摇晃摆动著。男人的手掌已经离开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脱下她的裤子。

    不要!女郎心里狂呼著。她又企图扭动挣扎,虽然她知道她无法挣得脱。但不论她怎麼不愿意,怎麼羞愤无地,并不能摆脱她被脱光衣服,被耻辱地玩弄私处的命运。

    男人的手抚过她下体浓密的y毛,按到她的胯下。一g手指,未经屋主的同意,破门而入,捅入乾涩的y道中。女郎嘴里继续发出含混的声音,身体不停乱扭著,可男人的手指却开始了轻缓的抽送。

    「嗯!」女郎闷叫著。就算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女人的身体的诚实的,一鼓幽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缓缓地散开。美丽的眼眸前面早已泪花一片,但更加急剧的泪水,正加紧汹涌而出。

    男人显然感受到女体中的变化,他的手指抽了出来,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面前,在她r头上一抹,颤动著的r头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水印。

    於是男人换上两g手指,然后是三g、四g。女郎的腰板挺著笔直,y户里饱实的感觉让她几乎疯狂,她的头上仰著,纤细的脖子上正咯咯窜动著气流和口水。

    「没想到姓苏的小子已经把你玩成这样了,我看整只手掌都伸得进去!」男人突然道。最后一只在r洞外的拇指,收缩在掌中,手掌继续向里深入。

    女郎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了,她脸上痛苦地扭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著男人、看著自己被整只手掌c入的小r洞。

    天哪!我做错了什麼?为什麼会这样?为什麼这样对我?她的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你已经太湿了!被一只手掌玩都这麼y荡!真是看错你了!」男人冷冷说著,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来,赤裸的胴体好像被电击一样,身体猛的一弹,瞬即瘫软下去。

    女郎被打湿的胯间,冒出了几点血珠,但男人好像没有看到。他解开女郎左腿的捆绑,把腿扛到肩头,rb对著女郎的下体,缓慢c入。

    不!女郎心中惨叫著。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连泪眼的哀求失效的情况下,只能痛苦地目送著男人的阳具,骄横地闯入她最不应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强奸了!不!

    为什麼?为什麼??为什麼!!!

    女郎喉中的闷叫,变得有些尖锐。她努力地挣扎著、扭动著、摇晃著,但当她确认男人的阳具已经c入她y户里的最深处之后,她停止了一切无谓的努力。

    男人凶猛地抽c著rb,那是温暖可亲的r腔。虽然没有那个昏迷的女大学生那麼紧,但是,他却出奇地兴奋。或许……

    男人的手指,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标,一g手指大力地挤入女郎窄小的菊花洞。

    「啊!」女郎一声低叫,又开始了扭动挣扎,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厉害。

    虽然r洞里,没有如期出现他享受过的有趣蠕动,但剧烈的扭动,仍然带来著令人轻飘飘的快感。他用一g钢笔,代替手指硬生生地c入女郎的肛门里。

    女郎仍然瞪著他,那充满愤恨的眼神中,渗溢著不可思议的神情。她似乎已经认命,任由男人的rb无所顾忌地凌虐著她受伤的y道,更摧毁著她已经几近破碎的心。身体上的疼痛,仍然扯动著她脸上的神经,扭曲著她本应美丽动人的脸蛋,但她已经好像死了一样,半点也不动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紧握著她的右r,狂风暴雨般地挺动著下身,奸y著木然不动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许比不上那个嚣张的贵妇人,她的身材也许比不上那个清纯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别,接触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肤,都会令他心中某一条神经激烈地颤抖。她的反应怎麼样,对他来说,g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别的事。

    男人把rb抽回来,从口袋里出一片小袋。他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s在我体内,是不想我怀孕吗?这个畜生,他为什麼要这样?为什麼会变成这样?女郎的脸上抽搐著,她已经停止了流泪。

    rb重新进入她的身体,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接下来的奸y,进行得更是猛烈,她知道他要s了,这个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继续闭著眼睛,她不知道应该怎麼办,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要怎麼过。她更不知道,她还能怎麼见人,她还能怎麼面对自己!

    男人的奸y已经结束,rb离开了受创的r洞。女郎的伤心还在继续,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y道里一阵凉意。女郎猛地睁开眼,男人的手指把什麼东西推入自己的y户之后,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干什麼?他把什麼东西放进去了?凉凉的,好像还圆圆的?

    玻璃弹珠!她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即使她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这样悲惨的命运。她的眼睛恐惧地看著男人,难以置信地摇著头。

    慢慢地摇著头,她的眼泪重新迸发而出。

    她很想知道为什麼,很想男人告诉她为什麼。但是,当冰凉的刀锋贯穿她的小腹,当滚热的鲜血沾满她的躯体,当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男人没有再开一次口。

    她双眼圆睁著,为这具美丽的艳尸增添多一笔恐怖的气氛。她死不瞑目,即使男人强行抹盖上她的眼脸,她也永远死不瞑目。

    〔scene3over〕

    「我……我姐姐失踪了!出门外整晚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出事了。」钟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门口,拦住了正要进去上班的张贵龙。

    「会不会去男朋友家过夜了?」张贵龙领著他走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过他了,没有。」钟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从头慢慢说。」张贵龙给他倒了杯水,坐下来问。

    「是这样的。昨晚我不小心碰伤了手,流了点血,家里消毒的酒j刚好用完了,姐姐就出门去买……」钟祥说。

    「一个人?」

    「是的。我跟她说只是划破一条口子不要紧,」钟祥举起手向张贵龙展示他的伤口,确实只划破了短短一条伤口,「而且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用止血贴随便贴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细菌感染什麼的,非要去买。女人总是这麼婆婆妈妈的……」

    「你怎麼不陪她下去?」

    「她不让啊!说什麼我受伤了别乱动,我也拿她没办法。而且杂货铺就在路口很近的,就由著她了。谁知道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我就下去找啦。可是杂货铺老板说姐姐g本没有来过,那段路的路灯又刚好坏了,我怕她遇上坏人,就周围找了几圈,不过没找到……」

    「你找到几点钟才回家?」

    「我没回家!」钟祥说,「我回去见到姐姐还是没回来,就很著急,开车到处去找。姐姐没什麼朋友的,再说那种情况她也理由到别处去啊,她几乎就穿著睡衣!」

    「你找了什麼地方?」张贵龙皱起眉头,照这麼说,钟文贞确实很可能出了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围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还不放心跑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天亮的时候,我还在路边捡到这个耳环,是我姐姐的。」钟祥拿出耳环,交到张贵龙手上。

    警员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秦妍一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耳环。

    「咦,这不是你姐姐的耳环吗?」她对著钟祥嚷道。女人对於服装首饰,果然是有著独特的嗅觉。昨天看了那麼几眼,马上就印象深刻。

    张贵龙对秦妍笑一笑,转头继续问钟祥:「哪条路的路边?」

    「就是从我家到杂货铺的那段路。」钟祥说,「晚上路灯坏了,太暗我没注意到,早上才看见的。」

    「这麼说,那里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袭击的地方。」张贵龙也认为钟文贞应该出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妍坐到钟祥旁边问。

    「慢慢再告诉你!」张贵龙合上记录本,站起来说,「现在马上叫弟兄们在钟文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话音未落,警长走了进来,「南郊发现一具赤裸女尸,怀疑死者就是钟文贞!马上出发!」

    钟祥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从椅上弹了起来:「我能不能一起去?」他问的是秦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