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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49部分阅读

      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道。

    “也罢,你有话便在这里说吧!”花闭月浅笑盈盈,仿佛只是客套般的笑容,带着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疏离,不含任何情绪。

    “我要与你单独谈谈。”北宫啸依然目光执着。

    林熙寒抱着团子,眸光冰冷道:“你可以与他单独谈,但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

    北宫啸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花闭月淡淡一笑:”阁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与他没有秘密。”

    “你真信得过这个男人?”北宫啸一双眸子幽暗沉沉,紧盯着花闭月,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这话语虽然平和,但花闭月却从其中听出了一种冷冽的意味。

    “若是我信不过他,这世上已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此刻,三人皆一阵恍惚,心思各异。

    林熙寒心中百感交集,他本可以转身离去,远远地看着她,守护着她,没想到她居然并不排斥自己,忍不住慢慢盯着她,眸中那犀利冰寒的目光也如冰融化着,目色变幻,脸上神情更如诡谲如谜,让人琢磨不透。

    “好,很好!”北宫啸冷笑一声。

    他深深看着她,“你是不是恨我?”不知为何他忽然问出这个问题。

    梦境中,她为他付出很多,替他打下半壁江山,这些他是知道的,但是那通通是她应该做的,女人三从四德,嫁夫从夫,自然该为自己的夫君谋取利益,而他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也是为了北宫家族的利益考虑,然而,她却对他也愈来愈冷淡了,每当他看到她冷冰冰的模样,心中便来气,于是,立刻故意又纳来许多漂亮妾侍,对她刻意疏远,甚至娶了她的妹妹花媚儿。

    这些都是他给她一些教训,他要让她长点记性。

    这世间的女人与牛马一样,嫁人了想怎样使唤就怎样使唤?

    明明只是一个无法生育的女子,只要替他做事即可,凭什么对他冷淡?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否则便会被他打入冷宫。

    可是,直到失去她之后,他看着身旁环肥燕瘦,却无一人替他分担国事家事天下事,通通为了自己的利益斗得你死我活,而他终于知道这些女人们表面上讨好着他,心中却从没有他的位置,顿时,觉着人生似乎空落落的,当谋臣提出要他对抗叛军的混乱时,他身旁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将才。每当他路过昔日佳人的宫殿时,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再也没有一盏亮着的灯照耀着他的道路。

    他忆起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原来,她对他冷淡是因为失望,若没有喜欢哪里有失望?他不由驻足在殿外,感到一丝悔意,毕竟,这世间还有一个女人曾经真心对待过他。但是后悔只是一时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何会在意一个女人。他在意的是这女人若是活着,应该还会替他做许多事情!

    然而…梦醒后,他发现自己依然是北宫家的三少爷,而这个女人却成为楚暮云的皇妃。

    他这种人得到的东西并不在意,但若是得不到的,便耿耿于怀。

    是的,他希望她不要恨他,但是又希望她恨着他。

    至少证明她的心中还有他,他相信她只是故意避着他的。

    “我为何要恨你?”她的目光无嗔无怒,神情淡然。

    “既然如此,你便和我走,做我的妾侍,我会保你平安富贵!”

    林熙寒眉头深深蹙起,目光又泛起一阵冷意。

    花闭月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给你做侍妾,我不如去死!”她平静自若,举止大方,言笑晏晏,北宫啸紧紧握住拳头,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怒火从眼中涌出,为何她会这样?为何会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她的态度让他很是失望,这女人真是不能待她太好了!觉得他也应该表现得不在乎。

    良久,他语气僵硬得如石头一般:“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花闭月淡淡笑了笑:“听你的口气,你是恨我了?”

    这女人居然还能摆出这样一副笑脸与他说话,北宫啸不由觉着更气恼,没错,他是恨她,居然女扮男装欺瞒了他这么久,居然还会对抗北宫家族,甚至背着他嫁给了五皇子楚暮云,他如何不恨她?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道:“你这女人,你居然因为恨我,就帮着楚帝对付我北宫家?你真是没有半点情意!”

    听闻此言,花闭月心中不由嗤笑,但是却不想与他理论。如今,她已懒得与人理论!

    北宫啸冷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林熙寒的手臂,眸子一凝,不由冷冷一笑道:“林公子,你如今是今非昔比了,你好好劝劝她,像她这种拖家带口的女人能嫁给什么男人?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就是两个野种我也可以帮她养着!”

    林熙寒的眼瞳里倏地添上几道敏锐而又犀利的锋芒。

    花闭月按住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北宫啸还犹自说道:“你别忘了,楚帝之死,五皇子的嫌疑目前最大,我完全可以把你这相关的王妃关进大牢审讯,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此刻,他先礼后兵,威逼利诱,阴险的嘴脸毕露:“世间的事永远都是那么冷酷,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你若是还想过贵妇人的舒坦日子,我给你五日时间,好好想清楚了!”

    他见花闭月垂眸不言,以为对她的威胁有了作用。

    远远的,忽然传来总管的呼唤声:“姑爷,姑爷!老爷找你。”

    北宫啸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准备离开,起身前叮嘱道:“我奉劝你们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看着北宫啸远远离去的身影,林熙寒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花闭月哭笑不得,这个北宫啸似乎对她很有“情意”呢!

    林熙寒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她有情,而花闭月也未必与他没有关系,心中一时有种说不出的不快活。他隐忍了片刻,忽然顿了顿道:“他对你的过去非常了解是不是?”

    花闭月怔了怔,没想到林熙寒会忽然问起自己与北宫啸的过往。

    “这个男人你曾经真心喜欢过?”林熙寒凝视着她,直看入她的眼底。她看着他仲怔片刻,倏而,微微点头。

    然而她没有想到林熙寒居然神情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愠非愠,似怒非怒,那凤眸里的认真和深邃看得花闭月的心中猛然惴惴发慌:“你们二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你们谈婚论嫁过?”

    花闭月没有言语,唇畔亦浮起似有若无的淡笑。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似乎很在乎她呢?她心中升起一丝甜蜜,他与她之间迟迟没有进展,虽然目前有了孩子,她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但毕竟林熙寒是她的真龙之一,而她渐渐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可惜,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薄雾。她不言不语,只是抿着唇浅笑,而清澈明眸中闪耀着动人光泽。她刻意让他焦急,等着看看他的态度,于是认真地看着他的神情,瞧见他绝色冷艳的容颜在此时失了光华,凤眸中一片悒郁黯淡,她心中终于生出一丝于心不忍来。

    林熙寒暗自揣测着北宫啸应是七条真龙之一,七人之中,居然其中没有他的位置,心中的沮丧无法言表,虽然他起初并不喜欢这女子,但随着时间流转推移,两人相濡以沫,形影不离,而他对她日久生情,甚至有种宠溺的奇妙感情,“喜欢”在他的人生中是个极生僻的词,深埋在脑海,然而自从认识她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这词汇的意义,只可惜他并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的情意,于是,他沉默着垂眸盯住花闭月,不置一词。

    花闭月弯了弯菱唇,遂微微一笑:“林熙寒,其实我曾经有过婚约的,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并不是我的良人,他不值得我喜欢,而我此生永远也不会与他在一起。”她并不想隐瞒前世的事情,但毕竟有些事情是她一生的秘密,说出来谁又信呢?

    林熙寒挑了挑眉道:“你是说,他并不是真龙之一?”

    “谁说他是?”她的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些许玩味。

    在阳光的照射下,女子明眸中带着一点揶揄之色,秀发散发着极致黑亮诱人的光泽,让他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触摸,想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可惜,煞风景的是两人怀里都抱着孩子,此时,花闭月与林熙寒同时想到该买一个宽敞些的婴儿床了!

    林熙寒看着她,胸口微微起伏,欲言又止。

    既然北宫啸不是,那么又是谁呢?

    他的心一时狂跳如擂鼓,就这样站着,他也能听见它怦怦的狂跳,跳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花闭月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只等着他问清自己究竟谁是真龙?然而,却见林熙寒面色变了又变,袖子下的手微微抖了抖,忽然抱紧了团子,转身进屋,花闭月不由红唇微微撇了撇,看来,这伴事情,他始终都是不敢直面面对呢!她抬起头,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墙头琉璃瓦之上,折射出耀眼的微光。

    北宫啸大步流星从后院走出来,心情明显不好。

    这个女人居然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明明是她的夫君不是?他已经不嫌弃她带着拖油瓶,而她竟然敢拒绝他,他恶狠狠地踩了几脚路边的盆栽,才能将胸中的那口闷气散发出来,刚走了不远便遇到了王氏。

    王氏穿着湘色袄子,系着紫色绫罗裙,已在外面等了半晌。

    先前听闻姑爷去了后院,心中一惊,看来他已经去寻月牙儿了,却不敢走进去打扰,看到北宫啸走出来,立刻迎上去恭恭敬敬道:“姑爷,您进去见到的是我家一个小辈,她没什么瞅巨的。”

    北宫啸心中的怒火正没处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可知道这女人是五皇子妃,也是朝廷钦犯!”

    朝廷钦犯!王氏心中吓了一跳,这姑爷满脸黑沉沉的,该不会要惩罚她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不过,花媚儿毕竞是北宫家的人,料到他也不会随意处置,于是,王氏垂首,低低道:“姑爷,其实我本打算众人吃过宴席后,把那女子交给你的。”

    北宫啸听闻此言,对王氏更没有好感,冷冷一哼道:“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她刚来一日,媚儿也是知道的,我绝对不敢欺瞒姑爷啊!”王氏心中猜疑,脸上流露出惴惴不安的表情来,故意少说了三日,免得然后成了藏匿钦犯的把柄。

    “她来时究竟怎样?”北宫啸缓缓问道。

    “她来时可惨了!一文钱都没有啊!穿的破破烂烂,穷困潦倒,是媚儿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我本来想直接把她交到官府里去的!”王氏绘声绘色地说着,一边扮着白脸,一边扮着黑脸。

    “那她的饮食是谁管的?”北宫啸接着问道。

    “当然是我们花府。”

    北宫啸长长嗯了一声,再也没有表态。

    王氏本就煞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不明白这位姑爷究竟有什么打算?是要对月牙儿好些?还是要对她差一些?

    北宫啸模了摸下巴,本想让她们待花闭月好些,但想到这样大概更不会依靠自己了!干脆让花家对她不要太好,等她四处都碰了壁,知道了艰难,就还会回头,毕竟,花闭月也曾经是个千金小姐,没有吃过苦头的,就是梦境中,她也跟着他吃着山珍海味,这种不知足的女人,就应该给她一些苦头尝尝,思及此,北宫啸慢慢道:“日后,你每天只给她一顿饭菜,其他什么都不要供给她。”

    王氏眼珠转了转,看来这月牙儿不是讨喜的,而且姑爷这般举动大概是想让她早日招出五皇子的踪迹。

    “看住她,做好了,我会让花老爷升官!”

    “是!您放心便走了!”

    待北宫啸与花媚儿走后,王氏果然待花闭月越来越刻薄。每日只给她送去一顿饭菜,甚至还是些残羹冷炙。

    于是,花闭月与林熙寒一起抱着孩子,出来到街上替孩子买东西,同时去医铺看看他的手臂。

    王氏派来盯着他们的人,立刻追了出去。

    刚走了不久,二人便遇到了京城花家的马车,花闭月立刻笑着与总管打招呼,得知花家老祖宗已经来到江南了,现在正是庙里上香。

    江南灵隐寺外的桃花盛开不断,自古都是极有名的,每年三月盛开时,红色映着白云,端得美如仙境。只要是年轻人都会约了出来看花,香客拜佛烧香之后,自可以在外面赏花,若是要逛街,也可以去不远的市集看热闹。

    下了马车,花闭月与林熙寒抱着糯米和团子便来到寺院外。

    花家老祖宗知道花闭月来到此地,立刻早早迎了出来。

    花闭月远远望去,在老祖宗的身侧看到两个身材粗壮的年轻女人,胸部伟岸,立刻明白是老祖宗替她找来的奶娘。老祖宗抱着糯米团子,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将孩子递还到奶妈怀里,让张嬷嬷拿出来两套金项圈、长命锁、金手镯、给糯米和团子一人一副。糯米和团子大概不习惯戴着重物,正咿咿呀呀的抗议着。

    “两个小家伙嗓音真大,吵得耳朵嗡嗡直响。”老祖宗笑道。

    “您不知道,他们两个夜里才闹人呢!”花闭月惆怅道。

    见她发愁,老祖宗微微一笑道:“放心,我特意给你去请了两个奶娘,以后就由她们两个替你照料糯米和团子,你一人的奶水恐怕不够两个小家伙吃的,他们夜里是饿得啊!”花家老祖宗拍了拍花闭月的手。

    “谢谢老祖宗!”花闭月心中欣喜,她正担心自己的奶水不够呢。

    花家老祖宗的目光一转,看向林熙寒,面露温和慈祥的笑容,从匣子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来,笑道:“林公子,这是我送给你的。”

    林熙寒不由一怔,不明白这位老夫人为何要给自己红包?

    而他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收过红包。

    他目光看向花闭月,花闭月对他点了点头,林熙寒只道是自己帮着照看花闭月与孩子,这位老夫人特意赏给他的。缓缓上前行礼接过红包,殊不知萧琛、玉流觞、东方阅、璧宿、北宫逸与楚暮云都收了一份。

    “好孩子,收了红包后,你就是我孙女婿了!”老祖宗拍了拍林熙寒的肩膀,林熙寒却在下一瞬,因惊异而瞳孔放大,面容霎时没了表情,就好似被天上落下的金锭子给砸中了一般,花闭月没想到老祖宗竟然这么快就已经点破了,平日总觉得中间有一层纸无法捅破,见着他就有些颇不自在,怎知点破后,她居然觉着羞涩不已。

    “孙女婿,我孙女早就告诉我,你是她的第七条真龙,难得!”老祖宗依然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语,直夸林熙寒如何如何能干?

    然而林熙寒听到前面一句话后,脑中已经空白一片。

    傻了,彻底傻了!

    呆了,彻底呆了!

    半晌,林熙寒渐渐回过神来,心潮澎湃,双拳紧握,剑眉几乎在跳跃:“你怎不早告诉我?”这些日子害得他提心吊胆。

    花闭月斜飞了黛眉,不怀好意地调侃道:“谁让你不问,我怎知你究竟喜不喜欢我?”林熙寒不由面容赧然。

    老祖宗见两人感情很好的模样,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起出去逛逛吧,平日带着糯米和团子,连得闲的时间也没有,我知道的!”

    有了老祖宗的应允,花闭月与林熙寒二人一起走出了寺院,但少了糯米和团子,花闭月晃了晃双手,似乎有些不习惯,忽然感到有人拉了自己袖子一把,她回过头来看到林熙寒红着耳垂,用左手拉着她的袖子,假装镇定的样子,似不经意一般。桃花林半明半暗中,他的脸莹白如玉,脸上的神情平静,眼睛亮得犹如戈壁夜里的晨星。

    花闭月不由想起他曾经勾引自己的情形,与现在完全判若两人。

    于是,她故意板着脸问道:“你有何事?”

    “我……”平日林熙寒一只手抱着团子,他最渴望能拉着她的手逛街。他忍了忍,觉着难得两人单独相处,仿佛有百爪挠心,于是便厚着脸皮道:“我拉着你如何?”

    “你是在邀请我?”

    “是!”林熙寒羞涩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喜欢她,他只是一直羞于表达!

    “那是用你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义,还是风流郎的名义?”花闭月佯装不解,嘻笑问他。红唇勾起,笑容优雅而又媚惑。

    “我用第七条真龙的名义。”言讫,她的手已被他握在掌心,渐渐的被汗水浸湿,她却没有觉得不舒服,抬眸看了林熙寒一眼,见他也深深地望着自己,眼里亮晶晶的,觉得又紧张又欢喜。

    两人手拉着手一起走过桃花林,正好来到无人的角落。

    “这里甚好,无人打扰!”林熙寒缓缓道。

    “可是我喜欢热闹的地方!”花闭月故意与他唱反调。

    “先陪陪我,然后我再陪你逛街!”林熙寒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的心依然怦怦的乱跳着,忽然他问道:“你冷不冷?”

    接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脱下外衣拔在她身上,却见花闭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立刻想起当日勾引她的情形,觉着不妥,便觉得脸上一热,将头侧开:“我是真的担心你冷!”

    花闭月轻轻一笑,抬头看向他道:“我当然知道。”

    此刻,林熙寒深深看着她,盯着她的目光幽魅迷离,他的脸离她的脸不到半尺远,两人的呼吸交错,鼻端沁入她身上好闻的女儿气息,而她仰着的面容莹白如玉,美不胜收,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他终于忍不住慢慢向前,慢慢向前,想要吻住她的嘴…

    然而,忽然听到远远传来叫卖声:“冰糖葫芦!”

    花闭月立刻笑着跳开,伸出手道:“给我银子。”

    林熙寒怔了怔:“要银子做什么?”

    “我想吃冰糖葫芦。”

    “等等猾林熙寒正要说自己没带银子,都通通放在马车内了,只见花闭月从他怀里摸出红包来,飞快拿出一锭银子。

    “这个是老祖宗的红包,你不能用!”林熙寒此生都准备把这红包收藏起来,没想到却被这女人立刻拿去用了。

    “连我都是你的,你还计较什么?”她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她也是我的么?林熙寒不由挠了挠面颊,心痒难当。

    当花闭月买好糖葫芦,回头寻找林熙寒时,却看到在天桥下面,林熙寒如玉般俊美的面庞上赧色隐现,神情依然风流无双。狭长漂亮的凤眸紧紧地盯着什么书看着,而对面的小贩比比划划,便见林熙寒面容一红,随便塞了一些银子给他,便把书册藏入衣襟内。

    花闭月笑着过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前面好像有百戏,我们去看看。”林熙寒拉起她的手,飞快向前面跑去,然而衣襟内的书册却不慎露出“春宫”二字。

    正文第116章

    碧空漂荡着丝丝浮云,夕阳余晖映照在街道上,两旁婆娑的柳树在风里摇摆荡漾。

    今日正是元宵节,林熙寒拉着她穿梭在大街小巷,接路而来的游人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看着四周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的拥挤场面,瞧着商铺忙碌景象,花闭月忆起前世自己去了北境,忘记了江南的情形,不由神情恍惚。

    两人一路而来,不知引多少行人侧目。

    粗衣鄙服却是衬出二人的贵气,喧闹的人群愈加衬出他们的恬静。

    若非两人始终紧紧拉着手,只怕周围已有许多媒婆围过来,也有人瞧着他们的神情满是羡慕,指指点点,目光欣赏地看着一对璧人。

    此情此景,花闭月与林熙寒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带着帷帽出门。

    此后,两人牵着手看了一会杂耍百戏,花闭月感觉林熙寒手心里头全是细汗,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生怕走散了一般,清风轻刮起二人发丝,缠缠绵绵,恍若恋人的手欲收还休。

    花闭月目光扫过变花变草的艺人,不由笑着抬头看向林熙寒道:“这些戏法对于你来说应该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对不对?”

    唇角微微扬起,林熙寒笑道:“我已经大不如拼了!”

    花闭月用芊芊玉指绕了绕秀发,嫣然笑道:“我记得你曾在北庭街道上变了一出丝路花雨,很是惊艳!”

    林熙寒柔声道:“那仁一我现在还能变出刺”

    花闭月闻言,拍了拍手哂笑道:“如果我们两个真的穷困潦倒了,倒也不妨来这里卖艺!”

    林熙寒淡淡一笑,语气无所谓道:“卖艺也未尝不可?想当年我与师傅可是随处表演的!”

    “那么……在这种地方,你敢为我舞一曲么?”花闭月玩笑说道。

    林熙寒羞涩地勾起嘴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当然可以为你舞一曲!只是你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伴,否则,我从此便被跳舞了!”

    花闭月见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捏林熙寒的脸,笑道:“好啊!只要你跳得足够吸引人!”

    闻言,林熙寒精神抖擞,瞬时变了一个人般,浑身充满自信,面容再也没有羞赧的神色。左手捏起花闭月鬓边的桃花花瓣,在指尖轻轻地捻了捻,霎时,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飞,恍若在北风里旋转的雪花,飘摇转蓬,微风轻拂,点点春光,而他的周围如下了一场粉色花瓣雨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一位穿戴飘逸的江南才子正举着折扇惊异地看着。

    忽然手中一空,发现折扇被人窃了去。

    他正欲大喊一声,却见一位绝色美男子左手持扇,走入人群,神色从容自如,仪态自然,旁若无人地般在人群中舞动,悠悠慢慢,韵味十足,意境如画,白玉般的脸庞上,带着雌雄莫瓣的魅惑,犹如出淤泥不染的莲花悄然绽放,即便右臂不能动弹,也是一样的高雅贵气。

    江南人哪里见过这般优雅的舞蹈,周围顿时围得水泄不通。

    整条街上再也没有人发出声音,只静静看着他的舞蹈,看得入迷。就是江南才子也看得目瞪口呆,顿时忘记身在何处!

    花闭月凝立在人群中,心中涌出异样的感情,眼前舞姿正与她在北宫家族看到的扶桑祭祀舞蹈一般,初次这么近距离的瞧着他的舞蹈,人世间任何美妙的词汇也无法形容他的曼妙舞姿。她不由深深震撼,但见林熙寒黑眸中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情,身姿濯濯如春杨柳,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舞姿娴熟悠然,轻柔灵巧地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与此同时,林熙寒悠扬地唱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的嗓音余韵如酒,带着磁性,与他俊美冷艳的面容有相悖处,却让人感到干载悠悠意难平!余音绕梁!

    歌罢舞罢,众人的一颗心早已完会沉浸到他的歌舞当中,他深深地看向花闭月,单膝跪地道:“今夜你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嫁给我可好?”

    众目睽睽之下向她求亲,这是他今日提出的条件。

    此番,终于换做花闭月面红耳赤。

    见闻过这般美妙歌舞之后,又是这般求婚的举动,众人的情绪顿时都被振作起来,大声呼道:“答应他!答应他!”

    花闭月的心不由得怦然一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脸上挂着一丝羞意,半晌,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围顿时掌声如雷。

    林熙寒若非右手不能动弹,一定会抱着她转个圈儿,此刻,他来到她的身侧,墨黑的发丝垂下来,半遮他美丽的容颜,微笑道:“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去看看如何?”

    “好!”她羞涩点头。

    林熙寒左手一挥,花瓣顿时如雨而下,纷纷扬扬。

    然而,在此刻,天空真的雨滴也随之落下,滴滴嗒嗒落在众人的面容,带来些许的清凉,众人还以为是那男子变得戏法,顿时惊叹,而街道上所有变戏法唱百戏的人们通通感到自愧不如。

    江南才子感叹之余,忽然发现手中又多了把折扇。

    此扇上面用花瓣的色泽写道:“林熙寒借扇一用,多谢!”

    “居然是林熙寒啊!”江南才子的手抖了抖,飞快地合好扇子,藏入了衣襟当中,心中激动无法言表,如今这扇子价值可增了千倍,飞来横财!

    街道上粉红色的桃花瓣雨纷纷,林熙寒拉着花闭月的手,两人快步向着路边略微空旷些的地方走去,引她转入崇真坊,林熙寒转身看着她,好看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异彩:“元宵节时,此地的灯笼可是最美的。”

    花闭月蓦然发现他对江南似乎很熟悉,一双眸子不住打量着他。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林熙寒笑着问道。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想你似乎每条街都很熟悉,而我却像是个外地人一样。”花闭月水雾氤氲的眸中笑意盈盈,仿若湖水倒影炫目的彩霞,波光敌滟。望着林熙寒的时候,隐隐的透着几分戏谑和顽皮。

    “熟悉还谈不上,毕竟,我走遍大江南北,自然对哪里的名胜景地都略知道一些,但独在异乡为异客,可惜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安居乐业!”林熙寒的俊脸在清空丽日下,越发清俊纯净。

    “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会为你生孩子。”

    “如此多谢!”林熙寒深深地凝神着她。

    “此心安处是吾乡!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有妻有子就是故乡!只是你的心是否安住?”

    林熙寒眸光闪了闪,淡淡说道:“已安!”

    漂亮的灯柱下,见花闭月丰盈地胸部颤颤巍巍的起伏,衣襟扬起一角,锁骨处露出一片白皙滑腻的雪肤,眉眼如月,樱唇绯红,莹泽丰润,只觉得女子身休暗香盈动,甜美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他浑浑噩噩,神魂颠倒。

    忽然心湖轻动,似不经意之间风过燕掠,带起水面阵阵涟漪。恨不能够噙住了,使劲吻上一会儿方才过瘾。

    少女乌发盛容,笑容甜美,实在是令他越看越爱。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还是有人,心中气恼,只好伸手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嘀嗒!嘀嗒!”淅淅沥沥的雨滴纷纷落了下来,一声惊雷响起,三月的天气如此多变,林熙寒用左手支起衣衫,花闭月与他二人拔着衫子,一起施展轻功,径直往桃花林荫深处跑去,里面正好有假山洞|岤可以挡风遮雨。

    两人躲在山洞内,看着天色渐渐阴沉下来。

    “轰隆隆……”一阵电闪雷鸣,把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雨越下越大,竖起的雨如瀑布从山涧直落下来,织成了一道道的细网,整个林子都置于山水朦胧的氤氲之下,溅在假山壁上的水花四处迸射,耳畔除了雨声便是风声,犹如乱了曲调的弦乐。

    “难得可以出来游玩,竟然天公不作美!”花闭月悠悠道。

    林熙寒却不这么认为,静静地听着淅沥的雨声,突然觉得这小小山洞内变成了天地的一隅,美好得让他惬意,把外面的风雨交加,行人路人,嘈嘈杂杂,通通都关在了外面让他感到舒心而宁静。

    花闭月微微凝眉,清澈的眸间闪过了一丝担忧:“雨下的这么大,我们等会儿如何回去呢?孩子现在不知道如何了?”花闭月的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担心,她有些想念糯米和团子,为人母后,她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孩子。

    “放心,他们两个有奶娘照顾着。”林熙寒安抚着她道,其实心中也在想念着两个小家伙,不知不觉,他已把糯米和团子当成亲生儿子一般。

    花闭月点了点头,神色方才好了一些。

    林熙寒眸光闪了闪,眼眸深处,却燃起一丝浓浓的情意,在这间密闭的环境内,他终于忍不住放下矜…低下头碰触她的面颊,嘴唇慢慢碰触到她的脸颊,一瞬间,嘴唇立刻传来她肌肤惊人的细腻,光滑如剥了壳的蛋清一般,他终于发现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会变得畏首畏尾,与他平日的所欲所为完全不同,每一个动作都要考虑很久,有些犹豫,可却又恋恋不舍。

    他忽然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与昏迷的花闭月一起时,为何没有好好一亲芳泽。

    努力回忆着给她喂药的情形,只能忆起当时漠然的情形,终于明白暴殄天物的人应是自己。

    吻过脸颊之后,他不见花闭月有厌憎的情绪,却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他有点担忧,究竟是她不喜欢呢?还是自己表现不佳?

    一时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她大概应该是不太喜欢!

    林熙寒面容严肃起来,他做事力求完美,就是亲吻也是一样,花闭月瞧着他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噗哧”笑了,林熙寒愣了愣,随即很是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竟然在捉弄于他,她把他的感情当成了什么?

    花闭月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在笑:“我以为你是天下第一风流郎,没想到居然连亲吻都不会!”

    却见一个黑影如云般她席卷而来,她的后半句话便被一张唇吞了下去。

    男人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任何男人都有他的底限,林熙寒的唇贴着她的红唇,有些用力地辗转下去。咬了咬她的嘴唇,唇齿相交,如落叶飞花一般令人酥痒难当。

    花闭月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她的嘴唇传到了身体四肢,一直到每一处肌肤末梢。

    大概是因为空气寒冷,林熙寒的嘴唇也有些微微沁凉。

    唇与唇碰触,掩住了她唇齿间一声吟哦。

    林熙寒的心怦然一动,原来她竟是喜欢的。

    他偷偷睁眼看她,只见她束发的誓子早就落了,丝绢般秀发落在肩头,随着他的亲吻而晃动,她的眼眸半阖,细眯的眸子如波斯猫儿般迷惑诱人,平日冷淡的面容此刻显得分外妖娆,骨子里的妖娆风情悉数流露,而他痴痴地看着她,目眩神迷。

    于是,他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贝齿,深深索取着。

    她刚刚吃过糖葫芦,一时间唇里如糖似蜜,甘之如饴。

    他咋了咋唇,然后很快地离开她的嘴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花闭月不由浑身颤抖起来,这处地方正是她最为怕痒敏感的部位。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耳垂飞快延续到了她的脊柱,于是忍不住紧紧地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喘息。

    他的心中便好似春潮涌过一般汹涌澎湃,欲火飞扬,而花闭月全身酥软地躺在林熙寒的怀里,发出了如甜糯如饴糖的喘息声!直到林熙寒突然呼吸急促地推开她,转身对着洞外不再回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偏偏动也不敢再动。

    “你怎么了?”花闭月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媚眼如丝地故意问林熙寒道,心里面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今晚与你喝了合卷酒后,再洞房花烛!”林熙寒缓缓说道。

    “不拜天地?不宴请宾客?”花闭月抚了抚凌乱的发丝,斜睨他笑道。

    “那只是个形势而已!我并不喜欢。”林熙寒听着花闭月的话语,眸光忽然一深,黑耀石般的眼眸中翻滚着浓浓的情绪:“但是…我知道必须要重视!”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矛盾,毕竟,任何夫妻都需要洞房花烛后才不算无媒野合,但其形势太繁琐了,想到这些,林熙寒如雕刻般的俊美侧脸微微的沉了沉,他生来就不喜欢繁琐的事情,骨子里喜好清静,然而小登科一生一次,做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够敷衍了事。

    他现在最需要面对的事情便是成亲昵!

    如今,事情解决了一桩,似乎又来了一桩!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的矛盾,刚刚知道自己是七条真龙之一,然而,还要面对更过的问题。

    直至现在,他还记得,他虽然陪伴了她近乎三个月,其中有一段时间也同处一室,但彼此都不交心,换而言之,他从未与她幽会过!

    今日此时,他难得与花闭月单独相处,若是她的其他夫君很快赶过来,他只怕无法与她卿卿我我了!

    林熙寒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嘴边轻轻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为了以免夜长梦多,他只想今晚与她洞房花烛罢了!三媒六骋不如喝杯合卷酒,意思到了应该就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拖延下去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等着三媒六骋,等着拜堂成亲,那么他真的是个白痴了!

    思及此,渐渐的,外面的雨声消失。

    半晌,他的眸子看向洞外,淡淡道:“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远方的天际缓缓拉开淡蓝色的天幕,日落月出,天色渐渐变暗,开始有鸟儿婉转的清鸣传来。

    花府内来了一批从京城而来的客人,然而,王氏对她们并不客气。

    自从知道花媚儿嫁给北宫啸后,王氏觉着自己攀上了高枝,对任何人都倨傲了起来。

    待花闭月与林熙寒回来后,王氏终于松了口气。却见二人放心地把糯米和团子交给了花家老祖宗,于是,心中直犯嘀咕,暗忖两人究竟与京城花家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情她要不要告诉北宫啸讨赏呢?

    后院屋中,花闭月躺在帷帐后轻轻挤出||乳|汁,糯米和团子断奶后,胸膛涨痛,半晌,她抬眸一看,只见林熙寒正对着烛光认真地翻看着一本书册。暗淡的烛光映得他凤眸生辉,莹莹如玉,似从内心里沁出一缕艳色魅惑来,竟是比平日的任何时刻,都要绝代冷艳。

    两支大红蜡烛的火苗朦胧跳跃,大红销金的帷帐一大半垂落在地。红色的火,淡淡的香,房间内暖意盈盈。

    而林熙寒的身上散发的薄薄暖意,呼吸间溢出的淡淡酒香,正是合卷酒的味道,今夜,算是两人的新婚夜。然而,林熙寒却在对着烛火看书,似乎对什么都没了兴趣。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迷离的灯光下,倍受冷落的花闭月一双黑眸似水般清澈,她抿了抿唇,忍无可忍,刻意把面前的茶盏放在桌子上,打破了屋中的宁逸,林熙寒身形倏然顿住,神色一凝,目光缓缓从书册上面离开,微笑道:“怎么了?”

    花闭月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思,她眨了眨眸子,故意岔开话题道:“寒,你与璧宿是什么关系?”

    林熙寒慢慢收起书册,淡淡道“他是我弟弟。”

    花闭月不可置信道:“你们两人居然是兄弟?”

    林熙寒来到她的身侧,轻轻伸出手,玉白的指尖抚摩着她的秀发,然后缓缓下滑,低低道:“是,我们曾是云麓国的皇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林熙寒手指温柔的拂开她拔散在肩膀的发丝,黑眸如火,久久停留在她的面容,娓娓道来,说到云麓国那些奇怪的传统,讲到皇族出生两个皇子的悲哀,最后提到了他身上的刺青印记。花闭月玉容上一片温柔,似水的清眸扫过他清俊的容颜,居然对刺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清澈的水眸中一片水光激滟,微笑着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林熙寒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她刺青在何处,他思索片刻,只见他弹指扯了扯系在腰间的带子,而他衣襟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的锁骨,普通的的衣衫丝毫无法掩饰他的俊美。

    虽然猜测这刺青在隐秘的地方,没想到他当真是解开了衣衫。如此让花闭月没有半点儿心里准备。她目光一瞥,看到他那冷冷的神韵,漠漠的气度似与往常一般。

    林熙寒缓缓朝她走了几步,窗外的月光隐隐透进来,忽明忽暗。而他的衣衫没了腰带的束缚。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