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楼:天下第一佞臣第20部分阅读
Np楼:天下第一佞臣 作者:肉书屋
魅惑一笑,咬牙道:“我倒是觉着……是你对我也施展了魅惑之术!令我也难以自拔呢!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好呢?”语落,两人嘴唇轻轻触碰,轻舔她的唇瓣,霎时,渗满的爱意,从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开始旖旎流转。
她尽量把持着头脑清明,但心灵被他吸引得更甚,呼吸渐渐不稳,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去,暗忖:这个妖孽的确是无法令人拒绝呢!
他也抬起她修长的双腿,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入。
“嗯?唔……”少女的娇躯不住轻颤着,发出一声姣美的吟哦,那优美颀长如天鹅的玉颈清幽扬了起来。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妖娆地荡起一条欲折的弧度,双腿紧密地缠住了对方,完全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而抓紧了身下被衾的雪白手指,优魅的撩人。
他慢慢把她放平在榻上,弯下腰,将那一对儿雪白柔软的骄傲揉捏成了溢脂留香的粉团儿,一对美丽的足在他肩头,足趾紧紧蜷缩起来。
她喘息着,仰头看到,屋中帷帐摇曳,丝绒一般,带着神秘的魅惑。
帷帐放下,低低的申吟从火热的缠绵中逸出。
许久,摇晃的纱帐缓缓停歇下来。
她躺在他的臂弯内,从心中延展迸发出一种难言萌动。这种萌动使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柔软,在他的怀抱里,如水般任由他揉捏成各种形状,而少女柔情似水,娇喘吁吁地享受着美妙的欢爱,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眼前妖媚的眸子,绝美妖异的笑容,她满足的闭上眼,像一只猫儿似的轻轻趴着璧宿的胸口,璧宿用手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慢喘息着。
一夜下来,两人彻底的放纵,欢好了不知道多少次。
清晨,阳光透过雕刻着牡丹花的窗棂,细细碎碎地洒进屋内。
秋波在阳光里流盼过来,璧宿面露浅笑,含着深意,
看了一眼慵懒地卧在暧融融的毯中的少女,少女的脸颊带着迷人绯红,青丝垂落在榻上,露出雪臀玉背,修长双腿,阳光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更加春意惑人,而她额头沁着些细汗,眸中带着慵懒的满足和疲惫。
半晌,璧宿的眉心隐隐地浮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背影自阳光下看来,竟然有些萧索之气。
花闭月躺了一会儿,浑身充满了暖意,她侧过眸子,看到璧宿衣衫整齐得坐在椅子上,不由面色一红,她慢慢起身,抿着唇道:“我要穿衣服了,你快背过身去。”
“你确信要让我背过身子?”璧宿神色有些好气又好笑,低低问道。
花闭月面色绯红:“白日不喧滛,我不习惯被人看着!”
“好!好!”璧宿瞧着眼前娇美如花的少女,只好慢慢背过身去。
花闭月悉悉索索穿上了衣衫,想起自己如今居然这般荒滛无度,不由得头皮发麻,雪白的面庞窘得飞红。却意外发现璧宿竟然能在白日阳光下出现在面前,不由有些惊异,她立刻深深看了他一眼,却发现璧宿正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眸中流丽无限,喃喃自语道:“你这女人真奇怪,亲都亲了,摸都摸了,居然还会害羞!”
“昨晚只是个意外!”花闭月顿了顿,声音恬淡渺远。
此刻,强烈的自责,混杂着前世守身如玉的回忆,几乎要将她淹没。
“是啊!昨晚只是个意外!”半晌,璧宿轻声喃道,低低说道。
花闭月不由抬起眸子,晶莹皎美的眼眸扫向男子,却见他面容带着可恶的笑意,右手搭在腿上,手指修长如玉簪花瓣,妖媚而优雅的笑道:“不过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呢,你可要对我负责才是!”
眼角抽了抽,花闭月狠狠瞪他一眼。
瞧着少女媚眼如丝,俏脸仿佛雨后怒放的桃花,璧宿微笑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离开此地再议!”此刻,他的眸子平淡无波,拢紧了衣衫,把雪白手腕映得越发剔透,仿佛飘逸而出的一朵深色孤云。
花闭月这才忆起此地是东方闵的居室,她的确不想在这里停留了。
然而,想到东方闵后,花闭月不由心中生起无明业火,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咬牙切齿道:“璧宿,亏你大师兄还是玄绝,昨晚,他怎能做出这种欺人太甚的事情来?”
平日见惯了花闭月冰凉的模样,璧宿发现她生气时极是可爱。
这女子,若是平日也这么可爱,该有多好!
忽然,他嘴唇一勾,心中升起一丝旖念,若是故意惹她生气,似乎也是很有意思,于是,他眉挑起,眼中光芒耀眼:“其实,我的大师兄看似风流倜傥,不问世事,深藏不露,但是骨子里却诡异的很,不按常规出牌,以前我没少被他折腾过,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花闭月勃然色变,思索片刻,却化为冷冷的笑意。
虽然对方是玄绝,但她要是想报复,是不择手段的。
此刻,璧宿在前面引路,身后两步的距离,花闭月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边走边低低轻喃道:“鬼蜮伎俩,厚颜无耻。”
轻轻一笑,璧宿眉宇间妖异无比,在淡淡晨光中看来,几近花魅,但闻他缓缓道:“花小姐,玄术师都是最无耻的,这个我想你应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永远别把我们当做好人。”
他回眸,看到少女眉间悒郁,却仍是身影笔直,眸光艳色,一时如天上明月。
她樱唇微挑,勾起浅浅弧度:“我记着了!”
她的笑容虽没有暖意,却牢牢印刻在他的眼中。
璧宿与花闭月缓缓离开了此地,此地的阶梯似乎通向另一个地方。
来时璧宿用的结界感应之法,又用玄术突破了结界,离开时,花闭月才发现此地有秘密的入口,然而,心中对东方闵却憎恶极深,抬起头来,发现出口处山水相间,层峦叠嶂,碧波涟涟,松柏茂密,宛如仙境。
美则美矣,却偏偏提不起赏山玩水的心情。
远远望去,湖水泛舟,东方闵穿着白色锦衣,华贵异常。看上去是风姿闲雅,云淡风轻,可如此华彩的衣衫却被男子的容光暗淡了颜色。
而他旁边竟然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僧人。
僧人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拿着鱼竿垂钓。
花闭月与璧宿走来,两人立在东方闵与僧人的后面。
东方闵手中的竹竿纹丝不动,只有竿头随风触动水波,似乎是在向水中的鱼儿们招呼着,他微微笑着,每一丝优雅笑意都像流光溢彩的宝石,绚烂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那僧人坐在他旁边,仿佛老僧入定,又似天人合一,感觉不到存在。
“对了,和尚这钓竿似乎没有吊钩?”东方闵忽然斜睨着僧人。
“和尚受五戒,我不可杀生。”僧人微笑着看他。
“既然不杀死,为何垂钓?”东方闵淡淡问道。
“垂钓只是钓的心境,愿者上钩!南无佛,贫僧要讲经说法,不知多少鱼儿愿意上贫僧的钩呢?”语落,周围的鱼儿忽然一条条自己跃了上来。
花闭月不由凝眉,这个和尚似乎很不寻常。
她深知自从鸠摩罗什把佛法传入东土,就有许多得道的高僧隐居在山林荒地。但这般神奇人物,她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僧人摸了摸鱼身,选了要死不活的一条,其他的鱼儿又被他抛入水中,淡淡道:“难为你,即将死!今晚你要脱离畜生道了,你这鱼儿就要变成天人!我会为你念金刚经三遍。”这僧人提着鲤鱼儿,哈哈一笑,目光一瞥,忽然深深看了花闭月一眼,喃喃道:“咦?没想到贫僧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天命女子?”
花闭月微微一怔:“你看出来了?”
“当然看出来了!”僧人淡淡笑道:“你这女子前世杀生太重,且不受夫君疼爱,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还是个短命的。”
花闭月微微一怔,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堪破她的前世今生。
“比丘,你是如何看出的?”她裣衽一礼。
和尚神情淡然,忽然说着偈语道:“曾有句古诗说,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语落,见那和尚蹒跚地走了几步,不再理她,提着鱼儿转身离开此地,边走边道:“既然你已重生,何不看开一些,替天下苍生谋福,寻到你身旁七位真龙,天下一统,否则阁下如何改变你的命运?”
闻言,花闭月瞧着僧人摇晃的身影仲怔了许久。
而她胸中怒火大半平息下来,于是,神情复杂地望着这山水,发觉无不透着禅机,似乎隐隐有种深意。
眼见快到正午,四处是四季常青的松柏,在天地苍穹,溪水潺潺与瀑布掩映下,无论酷夏寒冬,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
但见东方闵,璧宿与花闭月坐着马车离开此地。
“花小姐?”忽然东方闵笑着看向她。
缓缓转过眸子,花闭月看向眼前白衣男子,神情中带着几分抑郁。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不凡的面容,风流不羁的神情,花闭月很想在他面上写着“道貌岸然”四个大字。
东方闵微笑的看着她:“花小姐似乎对在下很不满?”
花闭月冷冷一笑,何止是不满,简直是恨之入骨。
东方闵神情坦然自在,好像昨天的事是一场幻觉,凝视她片刻,笑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与我的师弟既然有缘,那么,在下只是在帮你们而已,说不定我的璧宿师弟正是你的真龙之一。”此刻,东方闵的声音不急不缓,很有几分笑看风云的悠然。
花闭月蹙了蹙眉:“真龙?那僧人说的真龙?”
东方闵的唇边露出一道神秘幽深的微笑:“是啊!方才正是卞机大师,他说过的事情都很灵验。”
花闭月双目盈盈,她自然是听说过卞机大师的名声,毕竟,当年北宫啸想请卞机大师成为国师,可惜这僧人似乎对北宫啸的邀请毫无兴趣,甚至于言语疯癫,被北宫啸关入牢中,但据说,这位卞机大师依然每天出现在外面的集市,令北宫啸很是无奈。
这位卞机大师料事如神,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花闭月知道,若是她再去寻此人,恐怕是得而不见。
她眸子一转,忙看向东方闵道:“可否让我再见见大师?”
此刻,东方闵颔首,饮了一口清碧茶水,微笑道:“在下与卞机大师颇有些渊源,若是花小姐还想见见此人,我可以代为引荐!不过,近日来卞机大师要准备闭关入定了!”
闻言,花闭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毕竟,她想知道更多的天机!
明灿的日光照耀着花闭月,那美丽晶莹似玉的脸庞,仿佛透明的琉璃,说不尽的姣美动人,远远看来,竟有一种凛然之感。
“对了,花小姐可能有一事不知。”此刻,东方闵的声音异常的温柔,目光纯洁似玉,唇边挂着优美的笑意。
“何事?”她回眸,面容宛如暗夜月华。
东方闵桃花眼中闪过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意态风流,面容带着暗光浮动的精美,优雅笑道:“其实,我的师弟曾是西方皇室的族人,可惜这个家族已经覆灭了,但他的家族男丁天生魅惑,风姿绝伦,倘若是喜欢什么女子,对方都会深陷其中,所以世人也叫他们天生的妖孽。”
忽然,他来到花闭月耳畔,低低道:“我想昨夜,你应该已知道了。”
第059章玄术师是无耻的
天色变幻无常,渐渐变得阴沉。
远处雾气朦胧,山峦层层叠叠,轮廓依稀可见。
眼前景色如画师吴道子笔下的泼墨,恣意张狂,清风怡人,蝴蝶翩跹,笑靥如花,暗香浮动,四处都有踏青人,而一辆马车正慢慢向京城内驶去。
马车内铺着白色狐裘,上面坐着两男一女。
白衣男子墨发松散,只斜斜插了一支精美绝伦的碧玉簪,白色长衫轻轻曳地,如白云漫卷,气质轩昂,神情悠然,意态风流,浑然天成的贵气映衬得周围景色更甚,他唇畔的笑容与高贵气质交相辉映,恍若冰山之巅明媚的阳光,带着明丽的气息,那纤长如玉的手正抱着一具古琴。
而侧面坐着一个黑衣男子,气息内敛,神情沉稳,容颜俊美妖异,五官如玉雕砌,那薄薄的唇带着邪气媚态,他的气质是那般魅惑众生,像是映着日月灵气,暗藏千年的美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着绝美的光华,仿佛黑夜绝美的星辰光芒。
少女却是男装打扮,举手投足,一笑一颦都风姿翩翩。
然而,此刻神情却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娇嗔之色。
但凡是明眼人,都可看出她是女儿身来。
这三人正是花闭月,东方闵与璧宿。
马车珠帘微动,花闭月轻靠在软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心中交织着,一面是羞涩,一面是气恼,昨夜整晚的欢愉,令她腰肢与小腹泛着阵阵酸痛,双腿间也泛着涩意,然而璧宿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唇边挂着妖媚的笑意,眼中的暧昧愈来愈浓郁,看着花闭月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衣衫,看到她雪白美好的娇躯,令她羞赧得坐直了身子,不敢妄动。
璧宿似笑非笑地瞧了她很久,昨夜受过雨露滋润,她的面如桃花,朱唇如丹,此刻,少女目光清澈,神情坚定,一洗世俗的慵媚,恍若那清澈流过的山涧。
一个妩媚,一个清澈。
昨夜与此时,少女判若两人!
有了肌肤之亲之后,璧宿见识到少女妩媚动人的真实一面,食髓知味,骨子里似乎对她有种强烈的占有欲,本来,二人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会在一起,如今他却对这女子有了一丝特别的情愫。为何会如此?璧宿自己也是说不清楚!
只是这女子依然对自己心不在焉,璧宿目光一冷,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些悉数落入东方闵的眼中,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着。
慢慢收回凝视她的眸光,璧宿方才看向东方闵道:“师兄近来可好?”
“尚可,只是师傅离开后,留下许多琐事!”东方闵慵懒一笑,俊美的脸容上泛起一丝波动,缓缓道:“师弟在禁忌森林的山洞内可好?”
璧宿淡淡一笑,半敛着漆黑的眼眸,叹息道:“那里是很安静,只可惜没有酒,没有肉,过的甚是清苦。”
东方闵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也是柔和似春水:“修养身心最忌讳酒肉,师傅把你安置在那里,真是煞费苦心,不过那里天地灵气虽然浓郁,但却是及不过花小姐的至阴媚骨,师弟三年都昼不能出,如今与花小姐一夜缠绵,不但恢复了身体,而且也能白日里行动如常,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
天意?花闭月却不知他说到天意是何意?
东方闵接着笑意宛然道:“时光飞逝,你我已经三年未见,师弟也不再是当年的少年,应该到了婚娶的年龄了。”
听了这番话语,璧宿顿时笑道:“师兄所言正是。”
听闻他们谈论起以往的事情来,花闭月侧着头,静静聆听。
此刻,东方闵的目光渐渐看向花闭月:“花小姐可曾许过人家?”
花闭月迟疑半晌,慢慢道:“没有!”
一时间,东方闵的眼睛春意盎然,风流魅惑,仿佛被他看上一眼,也是一种享受,他悠悠说道:“花小姐,既然你与我师弟在一起,那么应该也得到了我师傅曾经留下的三件宝物,对不对?”
半晌,花闭月点了点头,神情却是无比冷冽。
东方闵的目光盯着她的双眼,笑吟吟道:“我这师弟素来都喜欢安静,甚少对人谈及自己的事情,而能够寻到我的师弟亦如茫茫大海中捞针一般,花小姐不愧是天命女子,竟能在山洞寻到我的师弟,这也是一种缘分。”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慢慢道:“我的师傅此生只收了两个徒弟?花家小姐可知道为何?我想你应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否?”
花闭月垂着眼眸,仿佛沉默了许久,缓缓摇了摇头。
东方闵凝望着她,柔声道:“师傅的入室弟子只有我与璧宿两个,只因为……师父性子古怪,相信有因缘果报,相由心生,只着重容貌,只肯收取长得俊俏的徒儿,于是,他在所有俊美弟子中选了两个最有姿色的,也就是我和师弟,继承了他的衣钵,也算是玄术师中的另类了!”
没想到玄术师竟也如此以貌取人!花闭月不由得叹息起来!
叹息过后,花闭月却是不由得皱了下黛眉。
这个问题很蠢,很无聊!很天真!
只有两个弟子,这说明一代玄术大师对璧宿与东方闵极为看重。
所谓背后的高人,也就是东方闵暗中告诫她,玄术师可是惹不起的!
她只想说:玄术师的伎俩很无耻!
东方闵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片刻后舒展容颜:“话虽如此,师傅却传授我们不同的玄术,璧宿修习的多数是暗黑系的玄术,而且旁门左道居多,而我则与他背道而驰。对了,花小姐,你可知道那三样宝物有何用意?”忽然,他又优雅地笑着问道。
“不知!”花闭月尽可能压抑住心中的异样,确实有些好奇,毕竟女人骨子里就与猫儿一般,对这世间许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尤其是常人碰触不到的玄术师境地。
东方闵抬起眼来,漫不经心的道:“当年璧宿因为被人追杀,独自一人对付了六个七品的玄术师,使用了终极法术,本该与敌人同归于尽,但幸而师傅及时赶到,封印了他的力量,但是师弟依然情形很不乐观,阳气炽盛,不得已留在了乾坤镯内!也只有夜里才能出现。
但封印之后,何时能恢复能力就不得而知,是以,师傅把三件宝物都留给璧宿,日后若有人能照顾璧宿,这三件宝物就暂时借给他用,但是对方若是女子,又是璧宿的女人,那么师傅就会把此三件宝物做为聘礼,花小姐你可明白?”
聘礼?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至此,花闭月不由抽了口冷气。
她想也不想便道:“我不接受!”
此刻,璧宿对东方闵眨了眨眼睛。可是倘若凝神细瞧,便能发觉他眸底闪耀着不可度测的深意。
于是,东方闵淡淡道:“若是花小姐不接受,那么就是私自偷盗我门中宝物,我想你应该已经滴血认主了不是?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那聚宝盆你应该用了不止一次。”
花闭月心中咯噔一沉,觉着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东方闵的桃花眼中泛着几分玩味的神色,抿起嘴唇道:“不过,我们是名门正派,从不强人所难,只是家师年纪大了,最喜欢护短,若是得知自己心爱的徒儿被女人骗去了身子,而且这女人觊觎了本门的宝物,未经本门的同意就随意使用,花小姐可以想想有什么后果。”
花闭月挑了挑眉,她发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后宫很眼中,结果也是不堪设想,这世间没有人敢得罪玄术师,尤其是还是一位……拥有两名一流弟子的大宗师级别的人物。
得罪了此人,定有绝世的灭顶之灾。
但见少女眉目如画,笑容中带着点点温婉,只是她眸子里却怒火中烧,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道:“好,好,我同意。”
语落,她银牙暗咬,东方闵!东方闵!
这个男人委实太可恶了!
以后若是不收拾了你,我就不是天命女子!
东方闵微微一笑,话语虽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迫意味,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却仍是端坐如仪:“既然你与我师弟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以后你就是璧宿最亲密之人了!恭喜花小姐能得到师傅留下的三件宝物!以后花小姐也可以同时得到师门的庇护,这是我送给弟妹的见面礼。”语落,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牌子来。
那牌子看上去乌漆漆的,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而东方闵的手指也衬得修长如玉,极是美丽。
璧宿看到此物,目光流露出欢喜,却并未喜形于色。
花闭月怔了怔,慢慢接了过来,指尖传来一丝沁凉,极是舒适。
她目光流转,觉着手中的牌子似是用玄术加持过的,重若千金。
不知为何,她的一颗心有些忐忑:“这是……”
“弟妹,其实每个玄术师都有自己的牌子,这牌子代表着玄术师师门的身份,如今你也是我师傅门下的弟子了,这牌子象征着玄术师尊贵的身份,不论到哪里都会有礼遇,上次我遇到安阳王正是用的此物,对你有说不尽的好处,阁下可千万不要弄丢了去!”东方闵说着这番话时,举手抬足,英姿飒爽,柳眉嘴角,更有一股风情流转其中!
虽然玄术师很无耻,但跟随玄术师还是顶有好处的,花闭月接过黑色的牌子,不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如今,谈及利益,判断局势,她的目光有着一种超然,在于大局方面,她有明确而清晰的把握。一时间,花闭月的黑眸又似平素那般清冷而无绪,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东方闵笑着道。
花闭月忽然对他做了一个适可而止的手势,她懂得一些宜退宜攻的战略之术,缓缓道:“不过……虽然我可以与璧宿在一起,但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至于我何时嫁给璧宿,那是以后的事情!”
唯有曾经经历过,方能够看轻,亦能用最平稳的心态,最稳妥的手段,去对付这些看上去难以预料的局面。
如今,她才不会轻易把自己葬送在婚姻的坟墓内。
她对姻缘看待的并非很糟糕,至少不能糟糕到与前世一般。
生活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随心所欲,而她却无论如何也对男人无法信任,她也只想要过普通女人的生活。
什么玄术师,什么帝王将相,甚至于萧琛,她通通没有想过。
“以后也可。”东方闵淡淡笑道:“毕竟,我门中有规矩,先长后幼,也就是说等我娶妻之后,璧宿才可以娶你。”
“阁下何时娶妻?”花闭月斜睨他道。
“我也不知,至今还未遇到喜欢的女人。”东方闵笑得迷人极了。
“但愿你永远娶不到老婆。”花闭月面上带着笑意,却暗自腹诽。
“蠢女人,师门虽然有规定,不过玄术师绝不会在意世俗的婚姻制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璧宿的眼睛里盈满悠然笑意,毕竟,昨晚尝过甜头的璧宿,如今已经食髓知味,他笑着道:“不过,若是你多多与我阴阳调和的话,你的玄术也应该会进步神速。”
“无耻!”花闭月面色一红,撇过脸不再理他。
“我早就说过玄术师最是卑鄙无耻,你这样总该相信了吧!”璧宿凑到她面前,紧紧地抱着她,用外衫裹紧了花闭月的身子,他的发丝在她的脸颊轻轻拂动,胸口的温暖得仿佛能融化掉她心中的冰雪。
山路崎岖,车马走得很慢,车子在路上颠簸着。
璧宿平日原本魅惑迷人的黑眸此时一片幽深,在心中低低道:“这女人何时能忘记以往……真正地爱上我呢?”
他此刻思绪万千,有许多事都要集中精神来思索,花闭月俯身靠在他的胸膛。渐渐的……有些冰凉的身躯也暖和了起来,花闭月觉得温暖之中困意渐袭,渐渐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璧宿低头看着美丽的女子,面容微带着稚嫩之气,那花瓣似的樱唇也是如水般润泽的娇嫩,璧宿本不想打扰她睡觉,却是情不自禁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低下头,抚了抚她的面颊,而在少女呼吸间,身子波浪起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极是魅惑,顺着目光望去,迷人的臀在他眼前微微翘起,顿时小腹一片火热。
若是此时她不动还好,璧宿感到娇柔的身子又靠他近了些,脸蛋儿贴着他的胸脯,她的大腿、腰和手臂都充满了柔韧的力量,无一处不充满弹性,小腹的灼热被她那充满魅惑的诱人风姿彻底点燃。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却听闻少女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
璧宿霎时明白,这女子是故意如此。
可惜,大师兄在旁,只能看,不能吃。
此时,车内一片诡异的宁静,只有马蹄与车轮声撵撵而过。
东方闵早已瞧出端倪,很平静的眨了眨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眉目间风流之色渐浓,接着慢慢坐了起来,微微一笑道:“璧宿,我只是送你们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且先走了,二位自己慢慢回去吧。”
璧宿被他堪破了心思,不由面颊一红:“大师兄……”
身侧传来男子悠然的笑语:“我要回去钓鱼,阁下自便。”东方闵意味深长对他一笑,身影如风般霎时消失。
半晌,璧宿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目光看向怀里的少女,感到她微微有些颤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暗粉的舌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既然我们已是一家人了,娘子何不在这马车内先解决了为夫对你的相思意?”
花闭月朱唇皓齿,眉目淡雅,明艳不可方物,偏头瞥他一眼,下意识的紧了一下衣襟,皱了皱眉,咬着嘴唇,拒绝道:“璧宿,昨夜……我已经是受不了了,恐怕……身子……不能再承受雨露。”
他轻抚着她的手道:“你是对我有意见不是!”
语落,小手已被他拉着探进了他的小衣。低头亲吻着少女小巧的耳垂,而后,剑眉很好看的弯了弯,声音沙哑说道:“像昨晚一般,不可么?”
花闭月面色一红,于是,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撇了撇嘴道:“你的大师兄委实可恶!”
璧宿笑道:“是可恶,但他却是很有本事的。”
“以后我定要好好对付他。”
“哦?怎么对付?”璧宿听着这番话并不着恼,只觉着月牙儿对他似乎渐渐亲昵许多,这应该夫妻之间闺房的话语,可见她并不避讳自己,心中亦欢喜的很。
“璧宿,既然你的师门先长后幼,那么……我要给你大师兄说门亲事,找些极丑的女人来,让她们给你的大师兄做妾侍!”花闭月咬牙切齿地道。
闻言,璧宿不由一笑,低低道:“孔老夫子说的好,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月牙儿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师兄的!”
这也足矣说明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
此刻,璧宿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大师兄不是!
语落,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双手再次探入少女的衣襟,褪去自己的衣衫,俯下了身子,又是一番风花雪月。
最近几日,她与璧宿一起住在院内。
傍晚,二人漫步于静谧的花园里,看着一株株亭亭玉立的,枝叶翠绿的海棠花,远远看去正似是一对璧人。
花闭月甚至有种已嫁了人的错觉,与前世的感觉既然不同。
虽然反复告诫自己只是缓兵之计,但花闭月终究还是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丝丝的动摇,她不想欺骗这个把自己当做未婚妻的男子,偏偏又不能据实以告。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花闭月就遇到另一个麻烦。
远远望去,那个骄傲淡漠的红衣少年,正在眼前茕茕孑立,夕阳在少年身畔映出的绝美的光晕。而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花闭月身旁的黑衣男子。
见到萧琛,花闭月的面色陡然一变。
璧宿却高深一笑道:“你以前的情人来了。”
红烛静静燃烧,流淌成美丽的烛泪,落在桌前。
空气中淡淡的熏香味道衬的屋内的典雅高贵,小巧的暖炉正悠然地冒着白色烟雾。
此刻,屋中似乎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而两个男人都在打量着对方,萧琛眯起眼前,深知玉流觞说的果然没错,这黑衣男人的确是个妖孽,任何女人恐怕都会被他迷惑到的,可是……愈是如此,他愈是不想让月牙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其实,他不想让月牙儿嫁给任何男人。
璧宿双目含霜,瞧着眼前的红衣少年,不得不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此人,提到上次,他心中不由有些恼火,这少年竟然夺了他未婚妻子的第一次,若是怪罪下去,只恨他的师傅在机关内放什么媚药!
这小子若是继续失忆就好了!
此番,似乎来者不善,委实可叹!委实可恨!
忽然,萧琛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
璧宿立刻妖媚的笑着:“我自然是月牙儿的未婚夫。”
话语虽然简短,但是态度却表露无遗,他是花闭月的未婚夫,那么萧琛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姘头,是为世人所不耻的。
萧琛立刻冷笑一声,长长的眉峰给秀美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飒飒,挑起的唇角则满是飞扬的少年气息:“既然你是她的未婚夫,那么可有媒妁之言?而我是月牙儿的师叔,亦是她的长辈,月牙儿也是她祖母托付给我的,阁下如何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定终身?”
璧宿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而奇妙的弧度,缓缓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长辈,居然觊觎自家的师侄儿,监守自盗不成?”
花闭月此刻仿佛置身事外,看着两个心无旁骛对视的男人,心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卑鄙,居然会在此坐山观虎斗,这种事情,她前世从没有想过。
第060章萧琛vs壁宿
花闭月定定的坐着,神情严肃,背脊笔直。
心中却生出极荒谬的感觉,自己仿佛绽开在虚幻与现实的中间,眼前的两名男子舌灿如花,唇枪舌剑,俨然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仿佛是一场诡异的梦境。
萧琛脖子微微昂起,渐渐眯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男子,见他衣如暗魅,人如妖孽,暗忖这个黑衣男子确是不容易对付的,甚至会遇到很大的阻力,于是,慢慢回眸道:“月牙儿,你与这男人的婚约不算数,总之我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
他斩钉截铁地瞧着花闭月,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花闭月脸容仿佛凝着阴郁层叠的乌云,眼底泛着阵阵波澜。
萧琛是她今生的第一个男子,而她心中对他也有种淡淡的情愫。
若是她不是至阴媚骨的话,大概也会选择这个男子。
不过,子嗣乃是人生中的大事,她身子不能有孕,绝不能让萧家的血脉断送在自己的手中,这么做未免太残忍!如今,抛弃感情,选择理智,决断行事,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她睫毛微颤,红唇轻启,正要说出这些实情来。
忽然,璧宿慢悠悠的笑起来,打断了花闭月的话语,只神情悠然地道:“不论阁下同不同意?我与她已有了肌肤之亲,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而且……她的腹内已有了我的骨肉!”
闻言萧琛拍案而起,勃然怒道:“你……你胡说!”
花闭月也身子一晃,险些从凳前落下。
无耻,太无耻了!
她的目光犹如冰凌,在璧宿脸上扫了一圈,面容沉暗。
“这位萧公子,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莫要激动!”此刻,璧宿安抚地拉着花闭月的柔荑,好似非常亲密,同时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说话间神色飞扬,仿佛唯恐天下不乱。
花闭月渐渐面色泛白,此事对于萧琛来说,应该是无法忍受的吧!
但见,璧宿目光挑衅地看着萧琛,方才刻意为难的说辞不但能让这男子知难而退,而且也能给此人致命一击,然而,他并没有看到萧琛瞠目结舌,转身而逃的模样,殊不知萧琛在失忆的一段时间已想过更坏的结果。
饶是如此,听到这番事实,萧琛心中还是如针扎一般。
不过,他虽然年轻,遇到事却是不慌不乱。
怒意过后,萧琛抿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慢慢坐了回去,回答异常平和:“阁下不用危言耸听,玉流觞曾说了月牙儿目前不能有孕,关于此事我还是心知肚明的!”
被揭穿后,璧宿摸了摸鼻子,丝毫没有脸红之意。
看来这男人不是那么好欺瞒呢!
萧琛慢慢转过眸子,不再看他,翩然来到花闭月面前,慢慢俯下身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眸光中闪烁着潋滟迷人的光华,神情认真地道:“在我失忆的那段期间,我想了许多,一直以为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我很是苦恼,但是我已经想通了!月牙儿,不管你是不是处子,我都非常喜欢你,至于别的男人,我会让你慢慢把他给忘了的,若是孩子,我们两人收养一个便是,好不好?”
听闻这番动情话语,饶是心坚如铁,此刻也化为绕指柔,花闭月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空空的,心底酸酸楚楚,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要从她心里涌出来,她的心好像飘在软绵绵的云端,不知不觉,泪光将视线给遮住,眼前渐渐模糊一片。
生养问题,这是她前世,亦是她今生最大的痛。
正是因为无所出,北宫啸对她放弃了天命女子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膝下无子,北宫啸的妻妾指责她犯了七出之罪,各个在暗里施展着鬼蜮伎俩,想要把她送入冷宫,甚至于北宫啸娶了花媚儿,对她不闻不问。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还能遇到这般为她的男子。
而此刻,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仿佛也已融化了去。
不过,话虽如此,这世间并不是两人的感情能做主的,而她也不是轻易被男人甜言蜜语所蒙蔽内心的女子,毕竟,萧琛还有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家族,而且这番话也是不可能认真作数的,只是,在这一瞬间,她的心被触动了而已。
她不由正色地道:“萧琛,谢谢你!”
萧琛的耳朵瞬息间变红。心中却是暗自欢喜,看见她真情流露,也不知怎地,心里面一松,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千钧重担。
忽然眼前黑色一晃,似乎有什么挡在身前。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穿着黑衣的妖孽。
此刻,看到花闭月流泪,璧宿立刻慌了神,这少女平日冷淡似冰,真情流露煞是令人心疼,急忙来到她面前,擦拭着她的泪水道:“别哭,别哭,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真的!”
萧琛本来准备了许久的情意绵绵的话语,此刻,居然被璧宿给打断了,他不由脸色一沉,腰杆挺直,指着璧宿的鼻尖道:“阁下所说的海誓山盟,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璧宿眸子闪过一抹霜华,烛火摇曳,屋中一灯如豆,半明半暗的光线将男子的脸笼罩得一片朦胧,他冷笑一声:“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月牙儿别听他的,男人的话倘若能信,恐怕连猪都会上树。”
萧琛挑了挑眉道:“我的师侄儿不过十五岁,你竟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你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璧宿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是我的未婚妻,不劳阁下操心!”
萧琛斜睨着他,表情很是倨傲,很萧然地道:“你们无媒无聘,她如何是你的未婚妻,何况我早已与她在一起了。”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先苦后甜!”
“一派胡言!”
“非也,我是字字珠玑。”
“你这无耻之人!”
“在下本就是无耻之人,要知道……月牙儿最喜欢这个调调!”
两个男人都是天之骄子,当仁不让,对自己都充满了无穷的自信。然而说着说着,不禁开始攻击起对方,对听着两人带着指责的互掐,花闭月这个罪魁祸首不由破涕为笑。
终于,萧琛眼中闪着冷冽的排拒之意,咬了咬牙,忍无可忍道:“不论如何……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