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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爱 作者:苹果女孩儿

    041、脱险(求pk票)

    余光明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猥琐的笑容渐渐流露出来,他走上前去扯起安冉的胳膊,心想自己买来的药果真有用途,这么j干的女人,只要轻轻一包,也避免不了昏死过去的下场。

    先昏后欲求不满的迎合,这便是现代春药的妙处。

    余光明深谙此道,每次与女x见面,不管人员多少,他都会带着类似的药。有机可乘的时候便占了便宜,没有机会的话,倒也在包里不占地方。

    安冉这样的女人,只是他无数受害者中的一个。

    现在的女人都视自己的名誉为生命,尤其是跟他打交道的人,多是企业高层白领,他们通常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比在乎那皮r重要的多,因此,只要自个儿不说出去,压g就没人找他麻烦。

    这个世界,因为面子,很多人才会变得有恃无恐。

    虽然在毓泰不算很保险,但是现在已经是深夜11多,想必也不会有人碰见他与安冉。余光明看着怀里不停呓语的美人,渐渐感受到了内心如火的喷之欲出,这样的事情还是速战速决,余光明不能再多等一秒。

    连拉带扯的将安冉拽到他刚才所开的房间,却没想到就在开门的时候,安冉嗓子眼却响了一声,余光明预料到了安冉可能想要吐酒,忙要推开她,可惜反应的终究慢了些,安冉头一低,痛快淋漓的吐了起来。

    余光明低低的咒骂一声,还没尝到这女人的滋味儿,却没料想反被她找了麻烦。

    他chu鲁的将安冉扔到床上,顾不得安冉的难受喘息,领带一扯,便进了浴室。

    哗哗的淋浴声更加刺激了他的男望,他站在蓬头底下,闭着眼睛想象着安冉的甜美。这个女人据说是才女,他也曾经在很多场合见过她的影子。他这辈子,强人见了不少,可是一般女人混出事业的时候基本已经就是半老徐娘,像安冉这样不足30岁就在业内闯出名声来的还真没几个。

    才女的滋味儿估计不错,尤其是年轻貌美的才女,还外带事业有成。余光明y险一笑,侧头看了看毛巾架上挂着的手表,已经距离下药过了30分钟,如果那药的说明j准的话,那个名叫安冉的女人,应该到了发情的时候了吧。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围了个浴袍就踏出浴室,耳边仿佛已经回响起了安冉动听悦耳的呻吟声,求他赐予,在他身下妩媚承欢。

    安冉只觉得自己被炉火烧烤,莫名的焦灼让她浑身难受,一心想要抱个冰块儿来缓解自己的难过。小腹那像有无数个虫子在噬咬攀爬,她想要睁开眼睛让自己舒服一些,可那远离的意识却像是沉迷了似的,纵然她想要清醒,也是有心无力。

    热,热,还是热,犹如身在非洲的沙漠,热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突然间有股清凉慢慢在她脸颊滑动,安冉贪心的歪了歪脑袋,想要凑近那股清凉更近一些。她不由自主的抓住那带给她愉悦的大手,慢慢牵引着那抹凉意向自己身上的其他部位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拯救自己。

    而伏在她身上的余光明则y险满意的一笑,看来,那药果真是名不虚传。

    胯间的已不由得他等待这个女人的再次相邀,他解开自己腰间的扣子,刚要欺身向上,而身上未干的水迹滴在安冉的身上,更为这样的气氛平添一抹水深火热般的深意。

    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呆会之欢的快乐,余光明在安冉唇上印下一吻,刚要继续吻上她的脖颈,门外却传来了该死的门铃声。

    “谁?!”他警惕的直起身子,慢慢下床。

    余光明原本想问清来人之后再确定开不开门,谁知刚走到房门旁边,门却被人砰的一声撞开,紧接着,便看见林弈辰面带怒意,大踏步的跨了进来。

    林弈辰直接闯进了房间,如他所料,在床上发现了已经衣冠不整的安冉的身影。他猝然转身,直直的看向余光明,咬牙切齿的话语中偏偏还带了那么一股y阳的笑意,“余主任,你好啊。”

    余光明早已经乱了手脚,他见过林弈辰多次,一直觉得林弈辰虽不是好交往的人,但也不至于y酷成这样。深邃的眸瞳半眯起来,剑眉紧蹙,仿佛带着一股杀手般的戾气。那紧抿的嘴唇几乎划出一条直线,只让人觉得分外有逼迫的感觉。而那自由垂落的左手,则死死的攥成了个拳头,这些特征无一不在显示,这个男人在刻意隐忍自己的怒气。

    “余主任看到我雅高的员工醉酒,竟然包房间亲自照顾她,我代表雅高表示感谢。”话语像是被冰封了一样,丝毫没有温度,“那么现在照顾完了,想必余主任也累了。”

    余光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衫准备离开,嘴里应承着毫无逻辑的两句套话,“哪敢,哪敢。”

    不管怎么说,余光明这是强奸未遂。不被人看见了便罢,一旦被人逮住了,他的未来和仕途,都将会有重大的问题。因此见惯很多场合的余光明,才会如此惊慌失措。

    “余主任,我们雅高的广告……”,身后的安冉突然呻吟,林弈辰看了安冉一眼,突然喊住即将离开的余光明,安冉已经为了此事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不能就将此事草草过去。

    不等林弈辰说完,余光明便识相的开了口,“好说,好说!”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女人已经近乎于昏死的状态,大概是酒j加春药的双重作用缘故,安冉的皮肤透出一种诱人的浅色玫瑰红,白皙的脖颈微微展开,划出一抹优雅的弧度,已被解开的扣子在灯光的照s下晶莹透亮,华丽的缀着那犹如蝴蝶展翼似的锁骨。合体的职业裙装此时却没了职业的那种犀利与锐x,只是饱满的诠释着穿着者身姿的曼妙与美好,在夜晚静谧的掩饰下,反而多了那么一丝慵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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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禁忌

    林弈辰不由自主的走到床边慢慢的蹲下身去,虽然与这个女人天天相见,但是他却从没有这样近的观察过她。每天,都处心积虑的创造机会与她见面,可是真正面对面时,却又不能尽情的两两相望。两个人每次全神贯注的目光交汇,都是为了工作的需要,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两个人,几乎没有其他交集。

    除了那个夜晚,他推开了她,但是那晚她犹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从此,回想那日短暂的相拥情境,几乎成了自己每日必有的习惯。

    这样的习惯,只能是掩藏与心底,在白天的工作中,他们又必须扮演那种苍白的角色,她对自己职业化的微笑,绚烂却不失礼貌,而自己却不敢用同样的笑容来回应她,他其实是不善于掩藏自己的人,唯恐一个微笑,便会就此流露自己的心事,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便只能每日酷冷相对,宁愿自己没有表情,却也不能让自己就此沉迷下去。

    他觉得这样下去,几乎是要将自己推上幻想症的边缘。可是没办法,这样的相思,虽然无言,却早已噬心入骨,融化成他血y的一部分。

    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爱,可是这个犹如梦境一样闯入他生活中的女人,却在每日的平淡相对中,毫不客气的打破了他的禁忌。

    他几乎要忘记爱情的滋味了,所以才下决心与白露共度今生。

    但是她这个变数,却又让他的生活起了波澜。尽管他可以冷漠刻薄相对,可是却无力挽住狂澜。

    只能任由这样绝望的思恋,一将自己吞噬。他不止一次幻想着,时间长了就好了。正如萦希,时间长了,便不会那么心痛。

    所以面对再一次爱情的来临,他潜意识里的态度会是拒绝。那个夜晚,他怎么会不明白安冉的意思?那样灿烂的眼睛,散发的却是无尽的凄楚,就那样哀哀的看着自己,他怎么能不明白?

    在那一瞬间,他迷惘了,他无法承受那样的期待,于是将她揽在怀里,想要结束这样拉锯式的熬煎。

    可是,那种饱满的甜蜜感觉充盈到他心里的同时,还伴着那样无止尽的酸辛。

    父亲正是看中了自己与安冉的不对才放心的将她安置在身边,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与她又产生恋情,会不会重蹈萦希的悲剧?

    虽然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萦希是被父亲害死,可是天底下的巧合却来的如此残酷。萦希的悲剧,就算他穷尽力气替父亲开脱,可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萦希的死,或许真的和父亲有关。

    就凭这份或许,他已经没有资格与安冉站在一起。林弈辰苦笑一声,万般无奈涌上心头,那样无情的推离,尽管决绝,但也许能成全她的一生。

    从此,他只能贪婪的眷恋着那种看似没有意义的回味,每日用这样的记忆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可是,这样的挣扎,躺在床上不停呓语着的她,会明白一分么?

    他不希望她明白,现实的残酷,他知晓了就足够,那样的痛楚,他不愿意让她也掺和进去。他宁愿留给她自己薄情的形象,却可以给她安宁。

    突然间,睡梦中的安冉大概有什么不舒服,嘟囔了一句之后,竟翻了个身,正对着林弈辰。林弈辰被安冉唬了一跳,他猛地退后,惟恐自己目不转睛的相视再让她察觉,如果那样的话,自己所有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可安冉睡的酣畅,翻了个身子又是昏昏睡去。林弈辰这才放下心来,他几近于贪心的看着安冉的睡颜,妄图在心里描绘出这个人的形状,那样的话,今天的一晚,就足够在以后的生活里铭记。

    他想起今晚的情景,睡着的安冉,应该永远也料不到自己度过了多么魔鬼的时刻。下班过后,他习惯x的往对面办公室看,却被告知安冉早就下班。

    策划助理告诉她,安总监约好了余主任一块儿吃饭,那时他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他心不在焉的开车围着城市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兜兜转转来到毓泰,等到九多,却依然没看到安冉的身影。

    原本以为安冉是约了电视台的很多领导一块儿吃饭,但是他问了电视台朋友才知道,电视台的领导大多在会议室里参加一个什么研讨学习,除了余光明之外都在那儿。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急匆匆的去前台问安冉的下落,心急如焚的找到他们的包间,除了散落的酒瓶和依然飘香的各位佳肴,安冉和余光明却没了影子。

    从来没有这么慌乱,他努力静下心思,翻来覆去想整个事情的经过。自己不到8半便一直在毓泰的门口等着,一直没看到安冉的影子。只有两种情况,要不然安冉已经离开毓泰他没看见,要不然便出了意外。

    他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彩铃聒噪的响了一遍又一遍,但却无人接听。霎那间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毫无意识的问前台安冉的行踪,因为他是雅高的少东,不用那些繁杂的手续,报出余光明的名字,前台便很快的为他查到了所要的信息。

    他原以为自己所有的猜测只是多疑,可是拿到房卡踢开房间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即将面临崩溃一般,余光明衣衫不整与她昏迷在床上的模样,成为他继萦希死后的最大噩梦。

    这样的经过,你知道么?林弈辰微微苦笑,下意识的将手移到安冉的两颊,她秀气的眉毛微蹙,像是在为什么烦忧。小巧的鼻子伴着呼吸微微翕动,多了那么一丝无暇与俏皮。只是嘴里却不知在嘟囔什么,自从他踏入这个房间,便一直未停止。

    林弈辰慢慢将耳朵凑到她唇旁边,大吃一惊,原来她说的,一直是热这个字。

    043、欢融(求pk票)

    未等林弈辰离开,安冉突然一个翻身,扯起了领口的扣子。原本那扣子便有一个没有扣上,安冉这么一扯,两颗扣子都被拽了下来。再加之原本就是圆领,失去扣子禁捁的衣领完全敞开,左x浑圆的犹如蚌壳里的珍珠那般拥有着诱人的色泽,半隐半现的散发出迷幻的光彩。

    “热!热!”安冉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真燥热的无法自己,并且犹如一条在岸上挣扎的鱼,在床上不老实的左侧右翻。林弈辰怔怔的看着安冉焦躁痛苦的模样,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余光明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对安冉下了春药不成?

    事情的发展验证了林弈辰的猜测,安冉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她开始更加烦躁不安的扯自己的衣服,仿佛那衣服是禁捁她的铁笼,她只是急着挣脱出来。

    “安冉!”林弈辰猛地冲上前,死死的按住安冉的手,安冉的衣服已接近衣衫不整,他不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无心的诱惑,往往更加致命。

    此时的安冉正在非洲沙漠里行走,她觉得自己置身于太阳的爆烤之下,四周皆是无边的荒原。她迫切的想要找寻一丝清凉,仿佛再迟一秒,她都会葬身于焦灼的火海。

    身上像有无数的蚂蚁蠕动,噬咬般的痒,却又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她只能盲目的扭动身子,努力的抓挠自己,可是那份疼痒,却依然半分不减。

    恍然间,锁骨的地方感到一丝凉意,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安冉猛地触上那份清凉,贪婪的将它往身体其他部分移动,所到之处,身上的燥热感便涣散许多。

    林弈辰正要给安冉扣上扣子送她去医院,却没想到刚伸过去手,就被安冉死死的抱住,并且拉着他的手不断下移。他想要退缩,却有心无力。看到安冉因药效发作而涨红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知足的笑意,他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只能木然的任自己在安冉的诱惑下沉沦。

    “安冉!”他用力拨开安冉抱着自己的手,慢慢倾身将枕头拨正,想让安冉睡的更舒服一些,没想到只觉的脖颈一痛,安冉竟环住了他的脖颈有力一扯,自己的姿势随即变成了尴尬的伏在安冉身上。

    这样的游戏不好玩!林弈辰感受到安冉的软玉温香,心里狠狠一抽,如果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能支撑的了多久。他用力支起身子,近乎chu鲁的拍拍安冉的两颊,不断的呼唤她的名字,迫使她清醒。

    “安冉!安冉!”

    没料到安冉却真的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瞳眸里充满了困顿不安的迷茫,犹如秋雾笼罩一般,乌蒙而又诱惑,因为而急促的呼吸几乎每喘一次都带着蛊惑的音律,冲击着林弈辰的思维。他低头看着安冉想让她清醒,却在无意中看到了她几乎闪亮的浑圆,散发出美轮美奂的光泽。

    林弈辰是个男人,面对普通女人的挑逗或许可以做到冷静自持,可是眼前的是安冉,是他在痛苦中挣扎多日的来源。面对被药催发的安冉,他只能咬牙控制住自己的,她是迷惘的,而自己却是理智的,他不能在这样的时间,作出对两个人不负责任的事情。

    “安冉!”看到安冉再次沉迷,他甚至狠狠的掐起了安冉的臂膀,“醒醒。”

    “嗯。”那个在欲火中挣扎的人儿再次不安的翻了个身,林弈辰抓住她的手,防止她继续乱动,“安冉!别动!”

    那双美丽的眼睛再次不情愿的打开,流淌的依然是无止尽的迷蒙与诱惑,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安冉的瞳眸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泽,在这夜里竟显得熠熠生辉。林弈辰怔怔的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料到那唇微微一划,沙哑却魅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膜,“林弈辰。”

    像是演练了无数遍,在安冉无意识的时候,这一声林弈辰依然是清楚而又悦耳。

    这是她第一次呼唤自己的名字,林弈辰嗓子眼紧紧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觉得涩然。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抚安冉的眉角,暗暗告诉自己,就让自己再贪心一次,唯有今天,自己才能放肆的描绘安冉的形状。

    眉毛,眼睛,鼻梁,嘴巴,手指温柔的下移,林弈辰的心里却有了一种无法说明的绝望,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明天,安冉依然不知道自己曾经这么深刻的爱过她,不知道自己曾在她沉迷的时候,犹如中了蛊一般,如此眷恋她的睡颜。

    明天,她与他,还是如往昔那般,尽职的将同事角色演绎到底。

    突然间,手背竟感到一丝温暖的湿意,林弈辰抬起头,几颗晶莹的泪珠正从安冉的眼角慢慢滑落。“安冉……”,他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像是怕惊醒犹如梦境的现在一般,声音轻而落寞,“安冉……”

    几乎是不给他反映的机会,就在他唤安冉名字的时候,温润的唇覆上了他的脸颊,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清凉透骨的泪珠。他相信现在的安冉是毫无意识,她的眼泪,肯定也是因为春药发作而导致身体难受的缘故无意识的落下,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发泄的对象,可是林弈辰却心甘情愿的沦落到了这样类似于滑稽的水深火热中。

    她那一声“林弈辰”,虽然是沙哑,但却极尽柔媚。她那一滴泪珠,虽然来自于身体的煎熬,但却轻易融化了他的理智与冰冷。她那一个柔柔绵绵的吻,虽然只是寻求发泄,但却溃散了他苦心筑下的心之堤防。

    安冉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而来,像是被压抑已久刚刚散发的疯狂,她的吻落到林弈辰的身上几乎成为绝望的撕咬。虽然依然沉迷未醒,但那嘴里偶尔透露出的自己的名字,还是让林弈辰兴奋到决绝。

    如果这是上天安排的一场遭遇,那么就让他们更加投入进去。

    如果这是他们一生避不开的劫数,那么就让他们展开的更加完美。

    不管结果,不管未来,不管周围,只有他们自己。

    仿佛在瞬间突破了内心的阻碍,林弈辰几乎是带着些许绝望的态度投入到了两人的欢好中。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慢慢的将安冉的衣衫打开,在那玲珑曼妙的身姿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虔诚的将自己的唇慢慢印到她的身上。

    即使明天就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也要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一时刻,只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一份美好让他可以凭吊和祭奠。

    他的爱恋,他的眷念,他的神情,混合着他对未来绝望的期许,都化成一个又一个的吻,慢慢的将安冉覆盖起来。而身下的安冉仿佛感到了他的留恋,原本残存未发的立即高涨起来,带着燎原的气势,一将两人的热情燃。

    安冉不由自主的扭动身子,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能让她存活下去的依靠,只有抱着他,才能让自己身上的火消散一些。慢慢的,她成为了那个喜欢仆火的飞蛾,明明知道前途无望再进行下去就会灰飞烟灭,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任由自己自由的在火里舞蹈,耳边传来的激情召唤,似乎是专门为她伴奏的音乐。

    有双手在她身上指乐曲,像是有着高超技艺的乐者,只不过奏下的不是美妙音符,而是清凉甜蜜的感觉。安冉犹如堕入了云海中,她努力寻回自己的清醒,可还是会在这样的迷醉中沉沦,寻寻觅觅毫无结果,却激发了她更大程度的。

    心里仿佛有一团火想要喷薄而出,安冉只觉得自己难以抑制的痛苦,她潜意识里扭动身体缓解痛苦,却依然被那团火压得心口痛涩。犹如被抛入了无边的大海,她拼命的挣扎,只为抓住一块求生的浮木,可是大浪袭来,她还是只能随波逐流,丝毫没有掌控自己的力气。

    终于,伴随着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种没有寄托的痛苦终于结束,心里的火依然不减半分,但却幻化成了一场绚烂的焰火。自己在焰火里尽情的旋转,却没有晕眩的感觉,仿佛旁边有一只大手,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指向标和风帆。

    她只有尽情的快乐,却不会迷失。

    只知道,这样甜美的欢愉,会饱满她整个梦境。

    所以,渐渐的,她累了,心满意足的睡去,再也不愿意醒过来。

    044、苦别

    林弈辰看着床单上那朵娇艳的红色花朵,脑子里竟一片空白。他怔怔的看着身旁这个已经渐渐平静的女人,没想到这竟是她的第一次。

    在这个社会,浮华与虚荣已造就了太多的躁动与不真实。如安冉这般年纪,没有过x经历的女人应该少之又少。特别是安冉的职业,可谓是时尚先锋,而这样一个触社会最前端潮流的女子,竟然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就连萦希那样的女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已经不是处子,他知道自己从不在乎这些,或许是已经在这个社会的磨砺下已不敢在乎,但是安冉,却还是带给了他震撼。

    以后的生活,到底该怎么走下去?

    他还能潇洒的以保护她为由,自在的结束这段感情,默默的走开么?

    安冉安稳的呼吸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而林弈辰却一夜未眠。

    那只水晶烟灰缸已经存满了烟蒂,向来不喜欢吸烟的林弈辰,竟然在一夜间成为一个地道的瘾者。那样的情景,只有香烟可以让他清醒,让他理智的想怎么走好以后的路。

    终于,在太阳洒下第一缕柔美到安冉那如玉的脸颊上时,林弈辰作出抉择,他要放手一搏,为自己与安冉争取机会。

    想到白露,他无声的苦笑,仿佛已经意料到了过程的艰苦。但是那百般艰难,都抵不了昨晚那一瞬,他爱安冉,不光是因为那朵红色的玫瑰,更因为想与她携手走过今生。

    他第一次想对一个女人负责,那样的妩媚绽放,那样的缠绵辗转,那样的情深如海,足可让他奉上一生感情的代价。

    在阳光的照耀下,安冉终于醒来,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不经意的一动身体,便像是散架一般难忍。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掀开自己被子,昨天的衣服竟已不见,现在穿着的是一套陌生的睡袍。呛人的烟味儿袅袅的飘进她的鼻端,安冉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昨天可怕的一幕。

    她好像是被下了药,在给那个余光明银行卡之后便再无知觉,那么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拖鞋踏地的声音自洗手间那边传了过来,安冉来不及害怕,只是警惕的抱紧被子看向那边的回廊,林弈辰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他的面前。

    “醒了?”林弈辰眼圈发黑,显然是没休息好,语气轻扬,是刻意作出的轻松。

    “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冉刚想坐起身子,下体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她不可思议的瞪着林弈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林弈辰缓缓走到他的床边坐下,吞吐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昨天的行为,想了半天却吐出一句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两字,足以解释一切事情。

    安冉直直的盯着林弈辰,那样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此时演绎的却是慌张与不安,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烟味诠释了他一晚上的挣扎。安冉突然觉得嗓子发痛,她扯扯嘴角,终于挤出一句话,“我们,上床了?”

    林弈辰看了她一会儿才头,“是。”

    他迅速的看了她一眼,故意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些害怕从她脸上看到痛苦辛酸的痕迹,他怕她会哭,他怕她再次用眼泪灼伤自己。他怕在她脸上捉出一丝不屑自己痛恨自己的表情。

    所以他不看她,因为吸烟声音竟有一丝疲累的沙哑,“我不会让你委屈。”

    可安冉却久未回话,林弈辰终是忍不住回看她,却见她一脸平静面对自己,“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

    “我想起来了,余光明给我下了药,大概是你救了我,而我药力发作,才死缠着你要求欢好。你只是不忍看到我的难过,才与我上床而已。”

    “因此,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安冉强忍住自己的眼泪,紧紧的攥住被子的一角,“你说得对,我逞强,昨晚的事情,只是对我逞强的惩罚。我不该一个人来找那个混蛋,我不该水也不打招呼便来赴这样的约……”

    安冉抽了一口气,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努力扯起嘴角,虽然觉得自己此时的笑必会比哭还难看,但还是做了出来,“相比于你的负责,我反而要说谢谢。”

    “和你上床总比和那个王八蛋上床好。”安冉凄楚的一笑,“反正现在社会,第一次丢了就丢了,你不用对我负责。”

    这是一场一儿也不美丽的错误。安冉瘪瘪嘴,强忍住自己的眼泪。自己的第一次无意之中献给了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是心中所属,但是注定没有未来。男人好不容易想与自己携手,原因竟是要对自己负责。

    这样老套的原因,比起身体上的伤痛,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要这样的施舍,如果要因此才能与他在一起,无异于让她抛弃自尊祈求他的一怜悯,骄傲如她,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贞洁丢就丢了吧,安冉紧紧咬住嘴唇,她的27岁,难道注定要过的不堪么?

    林弈辰没料到安冉会是这种表情,她平静的面对自己,刻意让自己不在乎,却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个高明的演员,她的伤心与痛苦,在那毫无焦距的目光与紧攥的拳头中,淋漓尽致的发泄了出来。

    “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衣服。”安冉轻呼一口气,扬脸面对他,语言却充满了对自己的不屑,“就算是看过了,也好歹给我留儿脸面不是?”

    林弈辰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应对安冉的故作坚强。在那云淡风轻的表情背后,他几乎看到了她流出鲜血的心,犹如昨晚证明处子之身的鲜艳玫瑰一般有着骄傲的刺儿,将他扎的难过煎熬。

    她换好衣服,虽然身体酸痛,但好歹又恢复了那个干练的安冉。慢慢的走到洗手台面前,拧开笼头,用哗哗的水来掩藏自己控制不了的哭泣。她想起林弈辰那带着一儿疏离的身影,鼻尖似乎再次嗅进了那股香烟味道。他是从不吸烟的,一晚上吸这么多烟,想必自己让他头疼了。

    所以,才会有负责二字。

    所以,才会有不会受委屈的话。

    这两句话其实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与你的以后不论走多远,都没有感情的成分。

    所以,如果在一起,这才像是貌合神离。

    林弈辰看着安冉坐在梳妆台前画着j致的职业妆,想起以后,忍不住再次开口,“安冉……”

    “嗯。”

    “我们以后……”

    话还未落,安冉便转过身来看着他,“我说过了,不用对我负责。”

    “可是……”

    “没有可是。”安冉突然害怕极了他的可是,于是转过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化妆品。以林弈辰的x格,那可是定会是对他们未来的打算,他既然在那一晚上推开自己,就说明了他有多么多么的无可奈何,难道就因为昨夜,就让他将这些全都抹掉么?

    如果那样,那她与那些以色相诱要求结婚的逼婚族有什么不同?

    “你是怕我向白总说吧?”安冉突然转了个话题,残酷的话一在唇间挤出,“放心吧,我不会的。从今以后,你我还像以前那样,你是林总,我是安冉。我们没有区别。”

    “昨天,就忘了吧。”她合上粉底的盖子,啪的一声预兆了他们今天谈话的结尾,声音清脆,毫无拖沓。

    他们之间,原本就不该有着牵扯。

    原本就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自己幻想的太多了,自己希望的太多了。

    就让她身体的疼痛,作为他们的结尾篇。

    从此,再无纠葛。

    045、迷离(pk票)

    林弈辰眼睁睁的看着安冉将房间大门关上,眼前似乎还出现着她刚才飘飘的衣袂。他原来是下定决心与她开始,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挣扎了一晚上,思考了一晚上,还抵不过她的一瞬目光。他看出了她的心碎难过,他看出了她的彷徨心痛,可是,她却就这样坚决的,冷冷的,毫无可恋的,推开了自己积蓄了一晚上的勇气。

    这样的结尾,简直让林弈辰痛不欲生。

    回到雅高,林弈辰还没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白露便急匆匆的迎上前来,亲昵的扯着他的胳膊,表情则是焦灼心急,“弈辰,你干什么去了?一晚上没回家,又在办公室加班了吗?可是我一大早上来公司却没见你啊。”

    林弈辰扯扯嘴角,声音晦涩,“嗯。加班了,早上起来出去转了转,所以你才没见着我。”

    “你要注意身体啊!”白露嗔怪的拂了一下林弈辰的胳膊,亲热的坐到林弈辰的办公桌上面对着他,“你老这么拼命,身体累坏了我该怎么办?”

    林弈辰面无表情的应声,脑海里另一个女人的面容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如同白露,自己如果加班劳累她也会关心,但是话到嘴边,说出的永远都是你怎么了我怎么办之类的话。仿佛他是她全部的依托,他累不累都没关系,只要全心全意的做她的依托就好。

    可是那个女人,就是面对昨晚的事情也会尽力挤出一笑,她最后所说的话,只是站在他的立场,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累,她不希望自己让他难堪,尽管在那一刻,自己多么希望与她并肩携手。

    这就是两个人的区别,这就是命运的作弄。他不喜欢的人渴望与他生活,而他心里的那个女人,却学会了强作坚强,即使受伤也会面带笑容,只是为了让他轻松的走下去,却不料,她那凄楚的笑意,却像一棵茂盛的荆棘草,在他心里慢慢生长。每想起她的名字,便刺痛万分。

    于是,眼前娇艳的女人,便在他心里变得愈发讨厌。即使他知道白露习惯了大小姐的生活,习惯了从自己角度上考虑问题,还是忍不住的烦躁和反感。

    “露露,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会儿。”林弈辰有些不耐烦的推了白露一下,不等她回应,便沉重的伏在了桌子上。面前的白露久未做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那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林弈辰心里突然有些歉疚,白露虽然脾气娇纵,但是却没有恶意。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是第一次那样对她,以前的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地的爱情,但都是和和睦睦的让人羡慕。

    林弈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次将头埋进了胳膊里。身上的香烟味儿提醒着自己夜晚发生的一幕,他只觉得自己难以支撑的疲累,抬起头看了看电话,他试着往安冉办公室里拨了个内线,马上,他便听到了对面传出来的清脆铃声,一声一声,无比悠扬,却渗透着浓浓的寂寞。

    安冉,没有来上班。

    他重重的撂下电话,再次伏在桌子上。却听几声敲门声传来,林弈辰不耐烦的喊了声请进,只见白露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笑容淡然静雅,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s下竟有几分不沾世故的圣洁,“弈辰,安总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儿个请个假,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

    安冉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家,她拖着酸痛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走得累了,便找了个街边供行人休息的铁凳坐了下来。深秋的风虽然不烈,但也有了几分寒冷的滋味。安冉使劲缩了缩脖子,她只觉得冷,从上到下,从心里到外表,冷的可怕。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与他以这种方式结尾。如此超乎想像,却又合情合理。

    又是一阵风吹来,安冉的大衣下尾随之摆动。那种飘曳的幅度,勾勒出一弯如此美妙的抛物线,缠绵的碰一下末尾的扣子,再迅速的离去,再次亲吻水晶扣环,继续回旋离开。这样的过程,迷离却又真实。安冉不由自主的深深抽气,她仿佛又一次想哭,但是眼泪却蓄存在她的心里,满满的,但就是无法释放出来。

    所以,这么一吸气,悲哀没有被诠释。但是却流泻出了他的味道,不像往常那般清新,甚至有些浊烈,这样的香烟气息至此还纠缠在她的衣服上不愿意弥散,仿佛是故意想把她的悲伤诱发出来,她觉得自己眼睛酸痛,于是想,自己肯定是被香烟味儿给熏得想哭,她是个敏感的人,一向承受不住异味儿的刺激。

    可是,平时清新如他,一夜之间全身竟布满了这样的味道,自己,真的就如此让他困顿挣扎么?

    纠结了一晚上,该是怎么样的痛下决心,才说出那个负责?

    046、关切

    安冉掏出手机,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寂寞。她熟练的拨出一个号码,“喂?”

    拨通之后竟还不知道自己拨的是谁的号码,安冉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自己的一系列的行为竟然都做的毫无意识,直到话筒里面传来兴奋的嚷嚷她才知道自己拨出的是杜子皓的号码,便将耳朵贴上去。

    “老安啊老安!”

    安冉听到杜子皓的声音,只觉得难以抑制的悲哀涌上心头,她瘪瘪嘴,强迫自己稳下神来,“杜子皓,有没有时间一块儿玩玩?”

    “开玩笑呢吧你!今天又不是公休日。”杜子皓下意识的回绝,突然间话语转折,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安冉,你怎么今天休班了?”

    “没有,突然心烦,不想上班了。”安冉慌忙解释。

    “你肯定是有什么事儿!”杜子皓的声音慢慢升高,“你只有有事儿的时候,才一本正经的喊我杜子皓,你那种工作狂,发烧38°都恨不得还去上班,倒也要倒在办公桌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起了厌班的情绪?”

    杜子皓的声音不由辩驳,“安冉,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

    安冉木然的拿着手机,杜子皓心急焦灼的声音在听筒里面回转,大体上就是让她不要动,他会去找她,明明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杜子皓却罗罗嗦嗦的说了好几分钟。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安冉呆呆的看着话筒傻笑,杜子皓这个家伙,一遇到着急的事情便会像个老太太似的习惯重复与啰嗦。上次他母亲突然心脏病复发,他给自己打电话,竟反反复复的将医院住址说了五遍。

    原来,这个杜子皓,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

    不到20分钟,杜子皓便急急火火的赶了过来,看到安冉安然无恙的坐在街头长椅上先是夸张的松了口气,“姑nn啊,你吓死我了。”

    安冉看着杜子皓,明明已经是深秋,他的额头却因奔跑而渗出汗珠,看到这几滴晶莹,她已经冰封的心里突然有了几分和暖,便扬脸轻笑,“好啊,几天不见,倒是自动长了辈分。”

    “接到你的电话,我以为你怎么了。”杜子皓还是如往常那样玩笑般的打了安冉胳膊一下,随即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身旁,“我以为你被车撞了或是被谁踢了,真没料到还是一副好胳膊好腿儿的样子,白白让我担心了一场。”

    安冉有些哭笑不得,她使劲掐了一下杜子皓的胳膊,“你什么人啊你,敢情还盼着我突遇横祸什么的?”

    “呸呸呸!”杜子皓夸张的啐了三声,连连吆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霎那间,安冉仿佛找到了过去的感觉,那时的生活,没有雅高,没有林弈辰,没有这份让自己错乱不已的感情。

    她的生活,充满了快乐与忙碌,但是却干净的近乎纯粹。

    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美好。

    杜子皓看安冉突然安静下来,只是冲着自己微笑,那微笑并不似以前那般和暖,反而渗出一种哀漠与凄凉,突然有些慌神,“安冉,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安冉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忙矢口否认,她扯扯嘴角,尽可能的让自己笑的坦诚,“我就是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大概是工作压力大了,你也知道雅高,唉,真的不是好伺候的。”

    “林弈辰?”杜子皓敏感的说出这个名字,“他又刁难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安冉迅速否认,她从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名字的反映竟会如此大,杜子皓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提,她便像是害怕别人知道了什么似的慌乱不已。说完她才知道自己的反常,只能笑着补充了一句,“主要是这次独挑大梁,有个事儿也没个商量的,以前还能和你互相扶持着工作,自己一做,突然觉得累了。”

    看杜子皓的表情,她的欲盖弥彰并没有让他察觉。他继续没心没肺的和自己开着玩笑,“那是,现在知道我的重要x了吧?原本咱们就属于夫唱妇随,工作中的黄金夫妻啊!”

    “行!老安!”杜子皓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你没事儿,我也放心的回公司了,关嘉俞,不,关总安排的一堆事儿,恨不得有五个我才能完成,现在可是一刻也耽误不得,我回去了。”

    杜子皓刚踏出去两步,便听身后安冉近乎于恳求的声音,那是一向好强的她从来没有表现过的脆弱,他回过头,只见安冉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浸满了无助,仿佛又不纯粹是无助,还带着几分孤独的自嘲,“老杜,今天就陪我一天吧?”

    如同上学时一样,他们一起在街上胡逛,一起到书店看书,任x的将自己喜欢的小说看个够,却丝毫没有道德感的不买,只是看着售书员瞪眼睛竖眉毛的看着他们傻乐,那种简单而又干净的愉悦,将他们一下子抛到了大学时光。

    安冉有片刻的忘记昨夜发生的一幕,可是就在他们相约去看电影的时候,却接到了关嘉俞的电话,皖雅的销售提案出现数据上的变故,杜子皓需要紧急回去处理。

    安冉握着电影票,面对杜子皓略带歉意的目光连称没关系,目送他离开之后,想到这票不用反正也是浪费,便还是决定进去看电影。

    又是一个俗套的故事,里面的男女主角仿佛是金刚不透之身,历经种种艰苦卓绝依然生机勃勃的活着,但是最后却因为一个白痴的误会而一拍两散,男主离开那个城市,女主因为不知名的绝症而撒手人寰。

    她是靠创意生存的人,因此电影开演了前半段便已经预料了几分结尾。演到激情处,旁边已有人开始嘤嘤哭泣,也不知道自己是心如硬石还是太过麻木,她一直是怀着戏谑的态度看这个电影,里面主角的深情与绝望,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场让人想要讽刺的闹剧。

    直到,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她这才从自己无聊的梦境中苏醒。身旁的气息熟悉的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她抬起头,笑容僵硬,甚至没看清他的面容便开口,“关嘉俞。”

    “杜子皓忙去了,扔在桌子上一张电影票,我想他能扔下工作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便拿了他的电影票,果不其然,原本只是试探,真看到了你。”

    047、“彩旗”?

    “嗯。”安冉短短的应了一声,继续将视线转回电影屏幕上,男女主角正在拥吻,而她却毫无感觉。

    只有感慨,前男友陪自己看电影,却是在自己后的第一天晚上。她很想笑,却还是无力牵扯嘴角,这样的位置,这样的姿态,上一次的他们,还是五年前吧。

    那时的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冒着失去学分的危险跷课去电影院,只为早早排队挨上一场打三折的电影,然后在电影院黑漆漆的环境里悠闲的磕着瓜子,电影演到情深似海处,安冉配合着来场痛哭,随即关嘉俞再适时的将她揽到怀里,上演一场真人版的柔情蜜意。

    那时的他们,没有钱,没有事业,却有着足够让他们幸福的爱情。

    “今天是怎么了?”关嘉俞突然开口,声音刻意压低,与电影男主角撕心裂肺的对白恰好形成反衬,“你没上班?”

    “不想上,心里有儿憋闷。”安冉机械的将手里的爆米花塞到嘴里,“中规中矩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想叛逆的时候。”

    “你不是那样的人。”他的语气却出奇的冷静,轻而易举反驳她自以为可以骗过一切人的理由,“即使想要叛逆,你也会压到心里去,雅高的项目正值关键时候,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不会就这样的请假逃班。”

    听到关嘉俞逻辑清晰的回应,安冉突然觉得恼火,她蹭的一下子站起身,电影正演到关键处,马上后座的人就开始嚷嚷安冉,她站定两秒,突然拿起包,风风火火的走出放映厅。

    “安冉!”关嘉俞在身后紧追不舍。

    “关嘉俞,你觉得你自己很了解我吗?”安冉只觉得无法控制的愤怒,她站在电影院华美的长廊,丝毫没有风度的冲着关嘉俞吼了起来,“你老是一副我怎么也逃不开你手掌的样子,你老觉得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是不是?我今天就是厌班了,就是不愿意为你这样的大资本家服务,我就是不愿意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这样的老总,这难道也不行么?”

    关嘉俞凝视她几秒,半沙哑的声音与长廊的凉风混合在一起,更添几分寂寞,“是因为林弈辰?”

    像是没了力气,尾音悠然的盘旋,关嘉俞口中的辰字轻微的几乎让她听不见,安冉怔愣的站在原处,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不可思议,“我……”

    再也没法说下去,她欲言又止。

    “好了,你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关嘉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五彩霓虹灯照耀下的眸光暗幽深邃,像是在休闲的看着一个等待被野兽撕咬的猎物,眼神y鸷而悲哀,但他的话却不似他眼神那般具有逼迫感,反而充斥了浓浓的无力,“你喜欢他对不对?”

    “不对。”安冉像是被戳透了心事,条件反s般的拒绝,“我凭什么喜欢他,他自大,高傲,目中无人,还偏偏喜欢刁难,善于找机会让别人难堪,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关嘉俞伤感的笑意一儿流泻出,脸色犹如月光那般惨淡晦暗,“安冉,你觉得这可能吗?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喜欢玩这样的游戏?自欺欺人吗你?”

    “我不喜欢,不喜欢他!”安冉像是要去除自己心里魔咒一般的猛地摇头,“我与他没关系,关嘉俞,我真的与他没关系。”

    “那好。”关嘉俞突然上前一步,“那我呢?你喜不喜欢我?”

    安冉瞪大眼睛,讥嘲的眸光闪耀在这个斑斓的地方,“关嘉俞,你是要我做你的情人么?”

    “从你回国,你就抱着一种不负责的态度,别有心事的接近我对不对?你想旧梦重温,你想让我还回到那个对你百依百顺的时候对不对?”

    “可是关嘉俞,你的老婆还在你的那个瑞典孕着孩子,你这么做,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是那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那种人么?我安冉,难道只配做你的彩旗?”

    “那你呢?不愿做我的彩旗,难道就巴不得做林弈辰的彩旗吗?”关嘉俞眼眸中闪过一丝伤痛,有些咄咄逼人,“安冉,……”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清脆声响,安冉捂着自己震得发麻的手,怒眼相视关嘉俞,“你给我滚!”

    关嘉俞怔怔的看着安冉,嘴角抿出一丝酷寒与绝望,深深的叹息过后,终是转身离去。

    安冉看着关嘉俞远去的身影,那飘然的衣角在这深秋夜晚犹如鬼魂一般让人感觉飘忽不定。他的影子慢慢消失不见,最后与无边的黑夜化为一体,让人感到无助的压抑与绝望。而安冉则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慢慢滑落到地上,她半蹲着身子,将头掩盖在膝盖里,耳边不停的回响起关嘉俞那近乎撕心裂肺的话,犹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划上她的心,“不愿做我的彩旗,难道就把不得做林弈辰的彩旗么?”

    与林弈辰在一起,她注定也是见不得光的那位。也难怪关嘉俞那般愤懑不平,同样是做情人,安冉的心仿佛偏在了林弈辰这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正大光明,特别正义凛然,特别正言相对一切事情的人,却没想到自己竟也走入了这样的路。两手爱情,过去与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答案而已。

    而这样的答案,会让高傲如她沦为不覆。

    这样的夜晚,两个男人在她面前上演离别的戏码。只不过不同的是,早上的是她主动离开,而深夜的离别,则是她逼迫所造就的无奈。

    她与关嘉俞,彻底没戏了。以前她劝慰过自己,与关嘉俞情人做不成,起码还可以成为朋友,可是现在,做朋友的那条路子,也被她自己亲手堵上了。

    她觉得自己想哭,仰头看向天空,星星寂寥的眨着眼睛,夜风吹的她眼睛发干,生涩的疼痛。骄傲的安冉,自信的安冉,此时却有了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048、白氏

    都市生活的压抑,就在于什么天大的烦忧都要埋在心底,他们能给自己的,只有很短时间的放纵时间,所以就有了那么多的j神分裂患者,有了那么多自杀的人,不会调解自己心情的可怜人,似乎只有那么一条出路。

    安冉给自己的,只有一天的放松时间。第二天,她还是要继续面对那个男人,更加自如,更加淡定,更加平静。

    她觉得自己这样很累,但是仿佛别无他路可走,唯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坚强。

    仅仅一天没来上班,办公室就已经积压了很多的工作,仅仅签字就签了20多张,工作是疏散烦忧的最好方式,安冉眉也没皱,便立即投入到了工作状态中。

    签完字之后,晓月突然打电话通知,十将进行雅高置业会议,届时,林索涵等集团高层也会参加。

    林索涵都参加的会议,想必是为商讨很重要的问题。但是董事长参加的会议一般都是提前三天通知,这次紧急召开,难道昨天雅高出了什么事情?

    安冉忙叫过来晓月,却听晓月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昨天林总和林董事长差些吵起来,说是为了股份的事情呢。”

    “股份?”安冉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来,他们集团的股份分配,也用不着我来参加啊。”

    “不知道。”晓月苦笑的扯扯嘴角,轻轻的拍了拍安冉的肩膀,“可能是让咱们做个见证,不管怎么说安总,您自求多福就是了。”

    安冉有些忐忑,晓月的话说的一儿也不明白,但是看那表情,却有几分少有的凝重,只听门外一阵阵脚步声音传来,安冉刚要起身,突然有人打开门喊她,“安总,林董说,让你提前二十分钟去会议室。”

    原本不安的心更添了几分疑惑,安冉匆忙应声,拿着工作记录册就踏上电梯,到了会议室,只见有几个西服笔挺的人站在门外,看着她到来,凌厉的眼神犹如刀子般从她身上划过。安冉吞了吞唾沫,慢慢挤出一个微笑,“你好,我是安冉。”

    那人了一下头,为她打开门,“林董,安总来了。”

    安冉礼貌的向为他开门的那人头,然后踏进门去,进去以后不禁大吃一惊,林索涵,林弈辰,白露都齐齐的坐在那里,另外,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人。

    见到她进来,林弈辰的眼睛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四目接触间,安冉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只能有意掠过他的注视,大方的看着林索涵微笑,再次转头,林弈辰已经垂睫不语,面色平静的脸上目光掠开时似乎划过一种异样的东西,分明勾勒出一种疲惫与倦怠。安冉突然觉得有些酸涩,但又无力分析。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那个不认识的人虽然把玩着手里的表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但也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她隐隐觉得那个不认识的人也是大人物,但是无人给她介绍,便也只能僵硬的站着。

    过了几秒,林索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笑容满面的示意安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安总,过来坐。”

    随即转头看向林弈辰,“弈辰,还不向安总介绍一下你白伯伯。”

    “嗯。”林弈辰站起身来,与刚才的有些躲闪不同,确实大大方方的迎上安冉的眼睛,只是唇角上扬,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志得意满的自信,但是在安冉看来,却多了几分自嘲的味道,他微微伸出胳膊,大约展开30度的扩开弧度,“安总,这是我们雅高置业的副董事长,白黎恒,也是白露的父亲。”

    安冉有些恍然大悟的头,怪不得这人一副老爷派头的模样,原来竟是白氏集团的总裁!那个让雅高也必须另眼相看的大财团的总裁!

    可是,这以后不就是林弈辰的岳丈么?

    想到这里,安冉唇角一勾,瞳眸荡漾起微妙的色泽,她微微倾身,礼貌微笑,“您好,白董事长,我是雅高代理策划公司楚宸广告的策划总监,安冉。”

    那白黎恒也回以一笑,“久仰大名,安总监。”

    049、商讨

    “今天让安总来是为了一些事情,安总虽然年轻,但也算是在地产行业磨砺很久了,所以有些事儿,还是觉得白总这样的业内人士经验比较独到。”坐定之后,林索涵开门见山,“弈辰,你先大体将我们之前的商量的问题说一说。”

    “按照现在的速度,安总监觉得我们是采取同时开建所有楼体好,还是分着开比较好?”林弈辰哼了一声,开始发问。

    “按照我们总体200多栋看,我觉得是先开五栋比较好。”安冉毫不迟疑的回答,“现在都知道地产形势不好,按照我们调查的数据分析,上个季度的销售额比去年的同期少了2。6,而且再加之物价上涨的缘故,带动房地产市场也跟着萎靡不振,很多消费者都处于观望的状态。”

    “中国人消费心理很奇特,买涨不买跌。”安冉习惯x的做着手势,“大家都知道,以现在的状况,很多城市的房子是降了价的,这一,更是促使大家怀拥着更大的降价理念,苦苦等着房子降价,他们情愿不买,也要守候下去。”

    “所以当下时候,如果开五栋的话,也可以做个试风标,探测一下房产的风向,如果乐观,其余几栋开起来也就比较大胆,如果很不好的话,抽身也来得及。”

    “好。”林弈辰微微侧身,神色竟有些冷淡,“那按照你的想法,我们什么时候开工,什么时候开盘?”

    “现在就可以开工,现在是11月份了,我想,来年4月份开盘比较好。”安冉蹙起眉头,仔细的想了想,“到时房子也基本有了雏形,客户来看房的话,也有个地方可以参观。”

    林弈辰转过身子,完全背对着她,只是声音冷然,仿佛完全没有温度,“白伯伯,爸爸,我问完了。”

    “果真是市场观察力敏锐!”白黎恒身子微微后仰,眯缝着眼睛研究似的看着安冉,却看着林索涵笑道,“林兄,和我们俩的看法不谋而合!那就按照我们预想的方式走下去好了。”

    林索涵别有意味的看了安冉一眼,也笑,只是那副笑意,却让安冉感到一种被算计的感觉,那样y森森的,却又说不出是什么缘由。她被这样的笑容搞的心里发毛,只能下意识的去看白露和林弈辰,白露神色欢跃,女儿般的羞涩与欣喜恰到好处的流露在那波光粼粼的瞳眸中,她微微低头,欲说还羞的看了一眼林弈辰,只那一瞬间的羞颜,便让安冉觉得难忘。

    而林弈辰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出神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钢笔,冷毅的面庞沉浸在阳光的温润中,更加营造出一种无法融化的酷寒。

    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么?

    “我不同意。”只听一声清脆,林弈辰一直转着的钢笔突然掉了下来。安冉吃惊的看着他,却见他脸上浮过一丝严肃,看到安冉看他,他眼中的俊冷迅速的聚集在了一起,长睫微垂,阳光柔和的在他下眼帘上打造出一种落寞的y影,他仿佛无意的吸了口气,看得出来是在努力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想法还未出炉,便被林索涵大手一挥,武断的挡了回去,“弈辰!”

    “弈辰。”身旁的白露也悄悄的拽他的衣角,暗示他坐下,刚才如花般笑靥的面庞,此时却闪现出一种不为人知的慌乱。

    “我不同意。”林弈辰直直的看着两个老人,并不理会他们的阻拦,“安总虽说在地产界工作很久,但一直是在代理公司工作,说出的话肯定是站在代理的角度,但是我们是开发商,我们才是决策的制定者。”

    “刚才安总有一儿说的是对的,就是现在房产形势不景气。所以,我觉得我们完全没必要匆匆开工,匆匆开盘。一旦开工我们就会有更大的付出,这反而是最大的风险。倒还不如现在完全停留在办证阶段,也好减少投入。”

    050、僵局

    “这样不行。”安冉实在忍不住c嘴,“受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们买了一块儿地却迟迟不动土,他们就会猜测我们的内部资金链出了问题,流言祸事业,一传十十传百,我们早晚会被传成死盘,这对于着手于别墅洋房高档住宅区开发的我们来说,无异于自掘坟墓啊。”

    “我们小规模动土,就会有大量的塔吊,建筑机械进驻工地,大家一看我们热热闹闹的开工,自然会引起对我们项目的兴趣,这也算是起到了广告的作用。”隐隐约约觉得一束凌厉的目光向她投来,仿佛恨不得将她挖肝取肺,安冉知趣的禁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本子,却听一旁酷冷的声音传来,还带了很重的挑衅味道,“难道安总认为,我们花大手笔建起房子,只是为了给你们做广告道具么?”

    安冉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迎上林弈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犹如被围堵在山洞里的困兽,眸光深不可测,但却流动着一丝无奈与鱼死破似的坚定,只见他剑眉紧蹙,直直的看着自己,“在安总眼里,我们雅高的前途,只是广告宣传那么简单么?”

    片刻间,安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甩了一巴掌一般倍感侮辱,她的两颊突然发烫,怔愣的看了林弈辰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自嘲的弧度慢慢从她的唇角流畅勾勒出来,是啊,这周围坐着的人都是皇亲国戚,能让自己参加这种会议原本就是给了她面子,她怎么还能如此随x的一开口,就说出这么多话来。难道只是因为与他睡了一晚,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人了么?

    安冉紧紧咬住下唇,再也不做声响。霎那间,空荡的会议室里,只听得见时钟慢慢走动的声音。

    “我倒觉得安总说的有些道理。”短暂的静谧过后,林索涵突然起身,“弈辰,不要说了,我们当初做雅高置业就已经考虑到了风险,老畏首畏脚不是做大事的风格。所以,白兄,咱们……”

    不等林索涵说完,白黎恒便起身一笑,慢慢伸过手去,“那按照林董的意思办吧。”

    “安总,”林索涵转过头来看着安冉,安冉忙站起身,“以下的事情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这件事情你自己c作就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也知道我们与白家的关系,弈辰可以说自小便和露露一起长大,上了大学也是形影不离的校友。”林索涵满意的笑道,“所以说,对于他们俩的未来,相信公司的人都明白的很,你来之前,我就和白董商量过,如果能赶在明年四月前开盘,那么就计划让他们俩到时候订婚,也算是开盘的一个噱头。”

    “我们与白家也算是咱们城市数得着的家族,相信两家联姻应该能起到一定的宣传效果。”林索涵看着安冉愕然的表情,微笑的颔首,“当然,这并不是让他们作为我们项目宣传的工具,反正他们俩成婚也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配合着项目开展一下宣传,热闹喜庆,一箭双雕。”

    “但是这件事情目前为止你心里先有个数,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告诉你这个,就是让你心里有个计划,在做以后的策划案中,适当的将这些内容体现一下,不可太明朗,也不能过于隐讳。要很好的吊消费者的胃口,知道么?”

    安冉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搭配这两家望族的志得意满,她抬头看着林索涵,只见他的嘴角虽描绘出了揶揄的神色,但是目光却始终停驻在她的眼睛上,显然是极其在乎她的反应。

    “谢谢林董信赖,我保证将此事做好。”安冉微微头,回身看着其他人,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无波,“各位领导,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先走了。”

    林索涵短暂的应了一声,安冉旋过身子,飞快的朝门外走去。她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不敢分析那是怎么样的异样表情。她唯恐自己在一个不慎,将所有的心事都泄发出来,因此只有深吸一口气,昂首挺x的在众人面前走开。

    他们知道了什么?安冉心烦意乱的看着日历,自己刚与林弈辰发生过关系,难道他们就都知道了?

    恍然间想起林索涵说过的一句话,“在别处我没有能力,但是在雅高,我最起码可以做到手眼通天。”

    难道他的手眼通天,还会有着洞晓人心事的功夫?安冉努力回想起往事,她左思右想,自问在过去的那段时间在公司与林弈辰表现都很正常,丝毫没有超越过同事界限的地方,他们就算是神通广大,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可能是自己多想罢了。安冉重重的叹了口气,脑海里却又重现出林弈辰那双心事凝重的眸子来,搞了半天叫自己去是为了策划他的婚礼,自己刚将处女之身给了这个男人,却又要亲手策划这个男人的终身大事,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