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已婚男女第33部分阅读
HP之已婚男女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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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里德尔府办宴会,而且这种形式的聚会大家都早已习以为常,且都很放得开。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宴会主人伏地魔并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他向来不需要招呼客人,而且一般只在结束前出现,让人心惊胆战地露个脸。
博尔齐娅和纳西莎自成一国地待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坐在转角沙发上,月光从身后的窗子照进来,将这两个美人映照得仿似一副画。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纳西莎,从我一进来你就对着我微笑。”博尔齐娅戏谑道。
纳西莎故作惊讶:“我一向在公共场合都维持这样的表情,这可是马尔福夫人的标准配备。”
听出她话里的淡淡讽刺,博尔齐娅朝大厅中心看了一眼,斯内普和卢修斯待在一起,但是两人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反而对手里端着的酒杯更关注一点。
卢修斯看起来比起斯内普要不安得多,时不时地就朝这边望过来。
博尔齐娅心下了然:“你没有和他好好谈谈吗?”
“有什么好说的,他也身不由己,”纳西莎转着手里的酒杯:“我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告诉他我要和德拉科回家。”
博尔齐娅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她知道马尔福夫人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他们这样出身的人永远清楚明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果然,纳西莎一瞬间就收拾好了情绪,眼睛调/笑着将博尔齐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我之前看你虽然丰腴了些,但是整天待在里德尔府,脸色却不好。结果西弗勒斯一回来,倒是红润起来来了。”
“还有,那件银灰色的礼服不是很漂亮吗?亏我还费力给你一起穿紧身马甲呢!结果马甲呢?真是浪费力气。”
博尔齐娅不好意思地笑笑:“尊敬的马尔福夫人,我改日一定特地上门道谢。”
因为纳西莎还要照顾年幼的孩子,所以她带着博尔齐娅没一会儿就退场了。
她们似乎维持着大厅里仅有的一方优雅体面的净土,这两个女人一不在,整个宴会那种奢靡堕落的气氛越发明显,所有人似乎都在抓紧时间放纵,仿佛这样就可以忘记外边严峻的形势。
看着那些熟悉的可憎的脸,忘乎所以地沉浸在女人和享受里,斯内普直觉厌恶,卢修斯更是不掩鄙弃,但是他们所等待的黑魔王整晚都没有出现。
反而是有只小精灵通知斯内普去书房,卢修斯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看着他走远。
斯内普站在坚实的桃花心木做成的双开大门前,手里握着铜质的门把手扣了两下,很恭敬地表明身份:“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请求觐见。”
那门里一开始没有声音,然后斯内普的鼻端敏感地闻到一股血腥味,那种温热的微涩的气味从门缝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其间代表的意味会让最大胆的人汗毛倒竖。但这不包括斯内普,他是从战争和死亡里走出来的人,血早就不是能让他动容的原因。
“西弗勒斯,进来。”那声音带着点放松,却又有种显而易见的不悦。
斯内普谨慎地推开门,然后一脚踩进了因为渗进了柔软蓬松的雪白的奥布松地毯,还在泛着泡的血泊里。
他目不斜视,也不管行走间溅起的血水,一路快步行到伏地魔面前,恭敬地弯下腰:“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听候您的吩咐。”
伏地魔没有说话,往墙角指了指,斯内普才敢看过去。
8英尺长的比人的大腿还要粗壮的大蛇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鲜血从它硕大的身体里奔涌出来,斯内普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在阿尔巴尼亚见到纳吉尼的情景,那蛇身上的花纹自己这些年来,不论白天黑夜从未忘记。只消一眼,斯内普就感觉身体因为恐惧和复仇的渴望战栗起来。
这样的一条巨蟒,卢修斯不过出了一点小力,反而是斯内普像是被恶魔附体,在卢修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网成擒了。
斯内普等的就是这一刻,伏地魔会怎么样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慢慢地、残酷地折磨自己信任的宠物,甚至是自己的分/身之一。
“西弗勒斯,去,把心脏拿给我。”
那蛇全身被禁锢咒捆得严严的,只有尾巴还能勉力抖动。纳吉尼的眸子看见斯内普向它逼近,惊恐地挣扎起来,角落里的书架被震得“啪啪”响,书本被震得不断往下掉。
斯内普看到那蛇的身上已经血肉模糊,伏地魔并没有这个必要去折磨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可见他的心情并不好。
他站在纳吉尼的面前,似乎在想着从何处下手,他是魔药大师,他的手里不知处理过多少千奇百怪的生物。纳吉尼虽然凶猛,不过也只能说体型巨大,此刻连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样想着,斯内普抬起一只脚,踩在巨蟒和水桶差不多大的头上,他使了极大的力气,然后愉悦地听到了头骨断裂的脆响,就像那时比现在还要大上一倍的纳吉尼狠狠缠住自己,压爆自己肋骨的声音。
然后他和蛇皮一样的冰凉手指沿着纳吉尼破裂的头一寸一寸摸下去,一直摸到还在微弱搏动的地方,斯内普掏出魔杖,用上很精密很缓慢的切割咒,使了极为稳当但兼具美感的手法扯开皮肉,然后他一点不屑血水和扑面而来的腥气,灵巧的手整个探了进去,很顺利地摸到了还在跳动的心脏。
动物求生的本能是巨大的,纳吉尼拼尽全力挣脱束缚拿粗壮的尾巴一扫,整个书架都要倒在自己和斯内普身上。斯内普早有准备,一个盔甲护身就解决了所有的险境,随着书架整个飞到房间另一边的轰然巨响,同时意味着纳吉尼的死期也到了。
那心脏比起庞大的蛇躯,小得可笑,堪堪只够斯内普握个满掌。
他只不过微用力一扯,几条粗壮的血管就和那颗鲜红的肉块脱离开来,细细的血肉飘落,耷拉在毫无生气的蛇皮上。
纳吉尼浑身都抖起来,尾巴又死命地挣了一挣,最后只余抽搐,这不过是爬行动物最后的反射神经在作祟。
斯内普把脚下踩着的蛇头踢到一边,将还暖着的心脏装在一旁备着的银盘子里,放到了伏地魔面前的书桌上。
“主人,您现在要用吗?”
伏地魔挥挥手,示意先放着,虽然斯内普的一手露得很精彩又干净利落,可他看着只觉得兴致缺缺。
他原本在之前要召唤另一个人,可是那人没有来。伏地魔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恨不得把那只老鼠就这么喂进蛇口里去。
“西弗勒斯,我在等一个人,可是黑魔标记的召唤没有使他准时来见我,你说我应该如何惩罚他?”
斯内普没有犹豫地回答:“他应该奉上自己的性命求得原谅。”
伏地魔打量了他一下,让他出去了。
博尔齐娅虽然见到的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斯内普,可是那股冲鼻的血腥气差点让博尔齐娅背过身,控制不住去盥洗室大吐特吐一番。
她不悦地打开窗户通通气:“你去干嘛了?”
“主人召见我。”
博尔齐娅横看竖看没觉得斯内普有受伤,而且他的表情是一种轻松的甚至说的上高兴的样子,博尔齐娅实在懒得问伏地魔是不是带着这个得力手下去为非作歹了。
于是她气鼓鼓地开口:“我要回家。”
的确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斯内普暗忖,主人也没有再留他们的打算,不管怎么说,他和卢修斯虽然在外磨蹭了几个月,但是到底完成了任务。
于是斯内普伸出手,让博尔齐娅靠过来:“好,我们回家。”
蜘蛛尾巷一切如故,缺乏的不过是生气,睡在熟悉的床上,博尔齐娅只觉得好像飘在云上一样舒适,旁边还有一个让自己身上暖洋洋的、炙热的十分依赖习惯的热源,这足以使她第二天早上睡个懒觉了。
第二天的兵荒马乱,的确需要人养好精神来对付。
8月1号,不是4月1号,但绝对比愚人节精彩,《预言家日报》的全体工作人员也一定彻夜未眠,才能达成较平日两倍的销量。
头条一:全民英雄,新晋魁地奇偶像詹姆斯·波特后继有人,他的太太在昨天傍晚生下一个健壮的男孩,用这位新任父亲的话来说:“一看就是个波特!”
那么也许我们可以期待,再过二十年,待到我们英勇的詹姆斯·波特退役以后,查得理火炮队依然会有找球手的杰出后备人选,而魁地奇欧洲杯的冠军荣誉在詹姆斯·波特的未来二十年职业生涯里不会旁落,在小波特的子承父业里也不会旁落。
据可靠消息是称,詹姆斯·波特给儿子起的名字是哈利·詹姆斯·波特。
头条二:人常说难兄难弟,在詹姆斯·波特满怀喜悦的7月31号,他的至交好友西里斯·布莱克却愁容满面。
众所周知,他因为在霍格沃兹就学时不检、不体面的行为,被迫和哈金斯家的索菲亚小姐订婚,但是他对这桩婚姻的态度,就像全英国人民看到欧洲杯的亚军意大利队一样。
然而事情的结局,就像英格兰队在最后关头扭转了意大利队。布莱克先生虽然厌恶这桩婚姻,却迫于家族压力和遗产纠纷不得不就范。而令人扼腕的是,最后这位抱持着不满态度的先生,却偏偏不是叫停的人。
据内部消息声,准布莱克夫人,索菲亚·哈金斯小姐已于昨日,当着布莱克先生的面,与他的好友——莱姆斯·卢平奉子成婚。
详细情况,我报会追踪报道。
第三条也可以算是头条,可是它被编辑扔在了角落的位置,大小不过和一块小饼干差不多。但是这条消息却足以令凤凰社和食死徒的两位领袖动容。
与他的三位好友相比,彼得·佩迪鲁略显平庸。他在学校里是朋友们的跟屁虫,毕业了可能仍是跟屁虫。邓布利多究竟为什么会让这样平庸的人加入自己的团体,目前依然成谜。
但是彼得·佩迪鲁终于不再平庸了。
他在昨天被奥罗发现死在自己家中,奥罗办公室昨日唯一对外公布的消息是:死因尚不明确,但是人已经死了三天以上。
目前还没有组织或者个人宣布对此事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赶巧了,生日加更正好是100章,撒花!
今天27岁了,不晓得在而立之年以前能不能写出花来,谢谢看文的各位了!
对了,感谢动漫女孩你扔的手榴弹和砸了霸王票的同志们,加更也有你们的一份啊~
顶着锅盖上来喵一句,这货是正剧,正剧,其实我觉得大家挺不错的,对汤汤水水反而没兴趣,剧情倒是更多人关注,希望后面持续不断的小会让大家爽吧。
其实文案里有注明了,我就是个纯粹的教授党,不要为大狗叫屈了,他的结局也不算很差。
今天,谁会抢到沙发呢?
第101章 最新更新下
消息一出来,反应最为迅速的是古灵阁财产继承委员会,在遗嘱被执行人去世一年后,根据继承人的德行评定再进行遗产分派的相关事项,手续费是相当高昂的。
尤其是在继承人拿不到几个子儿的情况下,妖精们面对即将到手的高额佣金,已经兴奋地开始摩拳擦掌了。
8月2日一早的古灵阁,布莱克家族的成员济济一堂,这是这个魔法界首屈一指而又低调的魔法家族极为难得地聚集在一起。
而那个唯一不低调的布莱克,也是唯一迟到的人,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弟弟从不知哪个酒馆里拖出来的。
坐在中央的妖精抬了抬夹鼻眼睛,即使最有经验的巫师也看不出它究竟有多大的年纪。即使没有那眼镜的存在,妖精布满整个脸的褶子都已经被岁月划刻出了深深的凹痕。
昨天的《预言家日报》整个魔法界都看遍了,因此妖精镜框后狭长细小但不掩精明的眼睛看了一眼歪在沙发上的布西里斯。即使雷古勒斯已经忍无可忍地给自己被赶出家门的哥哥施了一个清醒咒,但是那股酒气在这肃穆到了极致的宁静厅堂里,即便原本只是若有似无,但是此刻却像被放大了数倍一样直冲鼻端。
西里斯哼哼着嘟囔了一句,想坐正,可是身体却又朝另一边歪过去。
沃尔布加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只好扯着脸皮自己坐得笔挺,仿佛那就可以把丢去的脸面找回来一样。
多瑞亚作为出嫁的女儿,但却是布莱克家辈分最高的人也出席了这次阿尔法德身后事的料理。
在西里斯迟迟未到场的情况下,她只能无言地安慰沃尔布加,即使在她心里这样的不肖子孙阿尔法德原不该如此仁至义尽,而沃尔布加本身也得负上教育失败的责任。
在西里斯最初出生的两年里,他戴着唯一继承人的光环,受到了所有人的宠溺。即使雷古勒斯降生后,也没有丝毫动摇这个继承人的地位。所以大儿子的不可一世和小儿子的本分懦弱都是因为沃尔布加自己的偏心造成的,多瑞亚不由庆幸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且儿子是个大好青年。
然后在看到奥赖恩和雷古勒斯拖着半醉的主角出现时,她差点要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咳咳……”妖精清了清喉咙:“既然布莱克家的诸位都到齐了,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老妖精从椅子上跳下,这样它也就比巫师的膝盖高了那么一点,可它却一点不减气势的趾高气昂地背着手走到墙边,那面墙是用深沉的薰衣草紫的墙纸装饰,墙纸上用金色的笔触绘满了无数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众人一进来其实就看到这面墙了,因为装饰用的墙纸一般都会极尽奢华美妙,百合花全部怒放还说的过去,偏偏不过是一些花苞,实在谈不上有多漂亮。
只是那妖精得意洋洋地站定,伸出一根长而弯曲的食指,说了句什么咒语然后在一朵花苞上点了点,那朵百合花突然像睡醒了一样从枝叶上抬起头,伸展开了金色的花瓣,整个变得鲜活美妙起来。
然后它将自己放到了妖精的手上,花瓣怒放到了极大的状态,从那里掉出一个小巧的和眼镜盒差不多大小的匣子。
妖精拿到那个匣子,又摸了一下百合花的花瓣,那花又像含羞草一样缩回了墙上。
看着布莱克众人不解又惊奇的视线,妖精得意洋洋地宣布道:“这就是古灵阁绵延了千年的遗嘱保管箱。”
它费力地重新爬上扶手椅沙发,打开那个小盒子,拿出一卷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突然用一种洪亮而戏剧性的声音开始宣读遗嘱,所有人的耳朵全部竖了起来。
“本人阿尔法德·奈杰勒斯·布莱克,以梅林的名义起誓,本人是自愿自发在全无强迫和不愿的情况下立下此份遗嘱。”
原本还迷糊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乍听到舅舅的名字,像是被电击了一眼,猛地睁开了眼睛。
妖精不怀好意地朝他笑笑:“本人身后的所有财产,理应由嗣子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全部继承。但如他不能在1980年7月31日结束前与索菲亚·哈金斯小姐结婚,那么请按照以下条款,将本人遗产重新分配。”
西里斯的手像酒精中毒的酒鬼一样,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一、为感谢古灵阁财产继承委员会的公正无私,本人将用金库里全部财产的15%作为此次遗产委托分派的佣金。
二、1980年已支付给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的年金不必追回,同时一次性给付3000金加隆作为除名后的生活费,也就是说,他不再是我阿尔法德·奈杰勒斯·布莱克的嗣子,他也不再是一名布莱克。这一点,我向我的妹妹沃尔布加表示理解和抱歉。
三、布莱克老宅的部分产权全部交由沃尔布加·布莱克主持,并在她身后,必须交到她唯一合法儿子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手上。
四、其余财产由古灵阁遗产继承委员会全权代理。”
沃尔布加没想到阿尔法德依然如此宅心仁厚,给西里斯留下了一笔不算多但能保证他短期内饿不死的钱。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虽然不缺乏生活的勇气,却缺乏生活的方向,阿尔法德给了他清醒的时间。可是失去财产的西里斯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沃尔布加却被遗嘱的最后一句话气得差点跳起来。
她硬生生克制住,和多瑞亚交换了一个气愤又疑惑的眼神:“请容我相询,第四条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古灵阁要改姓布莱克了?还是说你们要光明正大地吞并遗产?”
那妖精轻视巫师惯了,有名望没有名望的巫师它都是一视同仁地轻视,更何况主持财产分配这么多年,人类的各种贪婪丑恶可怜哀求它都已经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妖精虽然爱钱,但是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阿尔法德·布莱克先生的遗嘱在继承人未履行继承义务的基础上,生效了一份秘密遗嘱。”妖精看着震惊的沃尔布加:“顾名思义,不需要告知你们,你们也无权询问去向,关于布莱克家的事务已经处理完毕了。”
沃尔布加厌恶而愤怒地看了一眼西里斯:“现在你满意了?”
雷古勒斯站到自己母亲身边扶起她:“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父亲和母亲相携着走出去,他走到西里斯面前,叹了一口气:“我听说你前不久才买了一把飞天扫帚,价格是你一年的年金,所以我想三千加隆你还没有领到手已经透支了。”
西里斯像是没有听见,可是雷古勒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毕竟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你有困难还是可以来找我。”
他摸出一张纸片递了过去:“一直租用酒店套房已经超出你的承受能力了,外边租房子你也没有经验,很可能会被唯利是图的房东骗钱。我在霍格莫德给你准备了一间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三层小楼还算精致,还有一个小花园。如果你无处落脚,随时可以过去住。”
西里斯没有去接,而是抬起眼定定地看着雷古勒斯,自己的弟弟今年已经毕业了,那个总是爱藏在父亲身后怯怯地望着自己的孩子现在已经有能力接济他了。
他苦笑一声,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哥哥的自尊心也许又开始作祟了,只好把写着地址的字条塞在他手里,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
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邓布利多也颇为苦恼,他看着围坐在周围的曾经是他的学生,现在是凤凰社骨干成员的年轻人们,踌躇了一下才略显困难地开口:“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艾丽斯往弗兰克身上靠了靠,试探着开口问道:“校长,是不是彼得……”
邓布利多沉重地点点头:“我们要悼念我的朋友,可是我今天要说的事情不仅如此。”
凤凰社的人都迷惑起来,莉莉把哈利交给了家养小精灵来参加集会,但是她心里挂念着儿子,自然希望长话短说,于是急匆匆地发问:“是关于彼得的死因吧。”
邓布利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莉莉,你很敏锐。”
他晦涩地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波特,沮丧沉默的布莱克还有平和淡然的卢平,才叹了一口气:“奥罗办公室对公众发布的消息不多,但是……但是消息远不止你们看到的那些,他们已经私下透露给了我。”
“这或许对我们的士气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你们有权知道真相。”邓布利多下定了决心:“彼得的确是自然死亡,但是尸检的时候奥罗发现了他的手臂上有黑魔标记,目前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高层官员知道。”
这话一出,一时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莉莉讷讷地问道:“彼得是……叛徒?”
她话音刚落,身边一阵巨响,是波特把桌子踢翻了。
他眼睛发红,神□狂:“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是格兰芬多,我们是……朋友!”
布莱克也被这个劲爆的消息震得神智清醒了点,他看着瞬间发作的波特无所适从,只好拉着他坐下。然后他和卢平的眼光碰在一起,卢平却始终平静如普,眼神里甚至带着点嘲讽,他心一紧。
邓布利多把他们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蓝眸又恢复了一贯的自信和威严:“詹姆斯、西里斯还有莱姆斯,你们是彼得的朋友,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出现?”
卢平回忆了一下:“我曾经写信给彼得,让他在31号在魔法部和我见个面,不过他没有回信,现在看来,他那时已经死了。再之前,我们只是偶尔在酒馆里喝个酒,看看最近又换了什么工作,我没看出彼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你们呢?詹姆斯?还有西里斯?”邓布利多接着问。
两人回答不出来,他们上次私底下和彼得见面还是去年,波特拿到欧洲杯冠军呼朋唤友庆祝的一次。
在座的人看到他们的沉默心里都有底,所以也不做声,这样的沉默很难堪,却又不奇怪。
莉莉只好插话:“也许彼得只是被迫……他胆子一向很小,也许……”
邓布利多摆摆手,眼睛盯着波特和布莱克:“也许你们只是信错了人。”
卢平也没有做声,他心里在担心别的事情,一周后又是月圆之夜,这次又要想个什么借口向索菲亚解释自己的去向呢?
邓布利多清清喉咙,准备缓和一下局促的气氛:“彼得在凤凰社里起到的作用很有限,即使他是自愿投靠食死徒,至少在之前,没有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这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能看清邓布利多的打算,即使彼得能得到消息那也是在出发前夕,对方所能做出的应变很有限。
“而且,即使伏地魔用了这招,我们也未必一定就落于下风,凤凰社有很多能干的年轻人。”邓布利多模棱两可地总结道,成功地看着成员们神色放松下来。
但是莉莉看着深不可测的邓布利多,心里却在揣测他的话。
邓布利多是不失色于伏地魔的杰出的领导者,那么他们会不会做一样的事情呢?可是如果只是彼得这样的角色,邓布利多也是不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爱邓布利多这句:“你们只是信错了人……”
当时看到就非常喜感,但是同时意识到邓布利多就是那么一个清醒到冷酷的人。
下次小博的后手就要来了,你们会懂的,她坑人坑得很惨啊
第102章 最新更新下
初秋的一天,卢平在散会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离开戈德里克山谷后,接着找了个小酒馆喝一杯,然后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霍格莫德。
太阳折射在三层小楼的玻璃窗户上,映出了一层金色的暖洋洋的光来,可他却觉得脚步有些沉重。
今天出门前,索菲亚就告诉他哈金斯夫人会来探望自己怀孕的女儿,他想起这位脸颊尖尖面无血色的妇人就觉得头疼,如果不是校长事后做保,他可能根本不会被索菲亚的父母接受,至少不可能维持现在这样表面的和平。
卢平定了定神,想到邓布利多承诺圣诞节后想办法给自己谋一个教职,他的心就踏实了些。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将买房子的钱还给索菲亚的父母,卢平并不是没有骨气,但是看着怀着孩子的索菲亚,他开不了口拒绝。
进门的时候,他看见一双深紫色漆皮的女式高跟鞋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口,就知道岳母肯定还没有离开,也许就是为了等他回来。
卢平佯装自然地挂上笑脸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聊天的母女两人,索菲亚看上去精神不错,毕竟孕妇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光总是有些寂寞。而哈金斯夫人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平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自己打招呼,可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面子情分。
卢平看着岳母薄薄的嘴唇掀动着:“啊呀,我们的大忙人莱姆斯回来了,你一走就是好几天,我知道邓布利多校长的事业很重要,但是……男人可得把家庭和事业都兼顾好。”
知道对方是话中有话,卢平只是扯了扯嘴角笑笑。
哈金斯夫人也识趣,在索菲亚的百般挽留下,只说家里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
卢平目送着岳母出门才松了一口气,他扯了扯领口,放松地坐进沙发里搂过索菲亚:“这两天待在家里还好吗?”
索菲亚点点头,脸上的委屈倒是一丝不落地都挂了出来,但是她没有开口抱怨,却用手摸摸卢平下巴处冒出的胡渣,被卢平一把抓住了。
“对不起。”卢平的脸色略嫌憔悴,可是他没法做出诸如“以后会好的”、“下次不会这样”的承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辈子都好不了。
索菲亚不由得有些失望,她想问又不敢问,一方面抑制不住好奇和担心,另一面却又怕贸然出口伤了彼此的情谊,毕竟在结婚这件事上她大大算计了莱姆斯,虽然结局殊途同归,但过程却不免令人齿冷。
她的头低下去,埋在卢平的怀里,想起了自己白天的访客。
……
博尔齐娅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索菲亚和卢平小巧却精致的住宅:“你父母还挺大方的。”
“够了!”索菲亚才没有这个兴致和她假惺惺地你来我往:“你上个月才来过,别装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子。”
“蜘蛛尾巷的确比这里简陋,地段自然也比不上霍格莫德,我真是挺羡慕的。”博尔齐娅无所谓都继续调侃:“不过,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是一个人。”
那是因为你运气差,索菲亚手偷偷握拳起来:“卢平可是凤凰社的骨干,邓布利多已经代表霍格沃兹对他发出邀请了,他明年会……”
博尔齐娅很捧场地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索菲亚你的先生要有大出息了了呢!”
这话还算中听,索菲亚僵硬的脸才要放松,博尔齐娅下句话就差点让她跳起来。
“可是有出息的男人心思会变活络呢!”博尔齐娅凉凉地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你还怀着孕就能一连把你扔在家里好多天,要是孩子生下来,再过个三五年,恐怕会变本加厉吧。”
博尔齐娅眼珠转了转,补充道:“也许三五年都不用。”
“你!”索菲亚脸都涨红了:“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卢平年轻优秀、前程远大,还有阿不思·邓布利多帮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博尔齐娅却只是掩着嘴笑,笑她的自欺欺人。
直到博尔齐娅东拉西扯了一通告辞,索菲亚才在茶杯垫下发现一张名片,上边用粗糙的油墨印着“满月俱乐部”,地址是个很偏远的山里。
这不得不让她多想,因为从她认识卢平开始,卢平每逢月中都会很忙碌常常夜不归家,这让索菲亚对于之前自己的斩钉截铁也不自信起来。
好在索菲亚的身孕月份还不大,穿上宽松的衣服暂时还看不出来,她假装无事地很耐心地等到下一个月中,然后在卢平又以工作为理由出门后,没有刻意跟踪,而是直奔名片上的地址。索菲亚心里既忐忑又气愤,她还真就有些相信了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的话,可她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焦躁的心。
只要确定卢平不是去了这个该死的俱乐部,那她就能说服自己卢平是在忙正事。
只是当她沿着满是软泥的山路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状如鬼屋的破旧平房的时候,她心里把博尔齐娅骂了千遍万遍,这里哪像什么俱乐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供人寻欢作乐!?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问问清楚好了。
坐在屋子门口吸着卷烟的老巫师牙都掉光了,他迷瞪着浑浊不堪的老花眼,有点奇怪地看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到自己面前。
这是一个裹得很厚实的女人,不过初秋山里冷,倒也不奇怪。只是她脸上趾高气昂的样子,却让老头确认她不会是自己的客人。
“喂!”索菲亚怒气冲冲地朝老头招呼道:“刚才有没有一个长得很高的,褐色头发的男人来这里?”
老头嘿嘿笑着不答话,却伸出两根手指朝她晃了晃。
索菲亚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朝袍子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摸出两个铜纳特来:“喂,拿着!”
结果那老头睁眼都不瞧一下,索菲亚的手举在半空中好不尴尬,半晌她收回去换成了两个银西可,那老头浑浊的双眼才看过来,伸出手接了过去。
“是有那么个人来过,还是熟客。”
索菲亚的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但她明显是想歪了,老头心想哪有人不知道底细就跑到这个地方来的,就多嘴问了一句:“小姐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要是知道我还会付钱问你?”索菲亚心情不佳。
那老头不以为忤:“那就进来看看吧。”
破房子里没有索菲亚原来猜测的那样只是以外表做假相,里边是个销金窟一样的存在,实际上这个所谓的“满月俱乐部”难得的表里如一。
索菲亚看着一排排泛着乌油油的精光的铁笼子,心里直发毛,耳边听着老头问:“你也是霍格沃兹毕业的巫师吧?哪个学院的?肯定不是拉文克劳,因为你没有把课本上的内容好好记住。”
这话听在耳里让索菲亚的心脏“咯噔”跳了一下,然后她随着老头走上二楼,楼梯边是几扇大窗户,清亮的银色月光撒了进来,美妙非常,但在这样一个夜晚,却让人觉得不详。
老头推开二楼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那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那人索菲亚再熟悉不过。可是他正紧靠着笼子发抖,手指扒拉着底下铺着的茅草,他仿佛痛苦地完全注意不到周遭的动静,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正拿着惊疑不定的眼光,傻愣愣地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突然卢平的身体佝偻起来,身形却一下子撑破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他在索菲亚面前变成了一个怪物,因为太过高大,整个人卡在笼子里不停地嗷嗷叫着,爪子恶狠狠地抓挠着笼子的精钢,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索菲亚昏了过去。
……
索菲亚是被窗外的鸟叫惊醒的,她躺在朴素的卧铺上,这样的卧铺房间里有好几个。外头天已大亮,卢平逆着光坐得远远的,只能孱弱地靠在墙上。
“你醒了?”卢平艰难地直起身体,但索菲亚没有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指指身下的床铺,有气无力地说道:“从笼子里出来,我一般会在这里休息三天,这里一天的价格是5加隆,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需要换工作,而且身无分文了吧。”
索菲亚的眼睛转了过来,卢平看见她眼角的眼泪,听到她凄凉的声音:“所以,我们两个都是骗子对不对……”
卢平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索菲亚,我知道孩子的时候的确狂喜的失去理智了,但是我承诺过会再向你求一次婚。”
“所以?”索菲亚望着卢平,坐了起来。
“我从没有打算隐瞒,因为我从没有打算和你逢场作戏,但是如果我们要步入婚姻,势必都得坦诚。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开始竟然是因为你的阴谋算计。”他看着索菲亚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慢慢地移过去给她抹去了那行泪水,然后欣慰地发现她并没有避开自己。
而且她还直直地望着自己:“所以我们扯平了?”
卢平觉得这话很有意思,勉强扯了个笑脸。
“那你好好休息吧。”索菲亚别开了脸:“我还指望和你一辈子这样扯平下去呢!”
卢平虽然觉得满月后遗症让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打断了重接一样,可是这次重接的感觉却不错。
接下去的三天,索菲亚也没有回家,而是把这个房间包了下来,专心照顾卢平。
那个老头还算厚道,只收了两个人的铺位费。
博尔齐娅撩起窗帘看着索菲亚在巷口徘徊了一会儿又消失,嘴角翘了又翘,以至于斯内普看到她的好心情,连带着也心情不错。
只不过他一吃完晚饭,就钻进了工作室。
博尔齐娅进去送茶的时候,眼睛一扫那张工作台,就知道他在干嘛了:“狼毒药剂?”
斯内普抬头示意她过去:“现在在临床三年的第一期试验阶段,圣芒戈会随时根据试验结果要求我对配方做出改进。看来你和我在霍格沃兹相处的那几年,多少也从我这里有所启迪。”
放下茶盘,博尔齐娅哼了一声:“你当时的态度可没有现在这样好。”
斯内普喉间迸出几许低笑声,牵着博尔齐娅的手把她揽到身前,把银刀放在她手心里,自己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引导着她处理膨豆荚,先仔细地按照经络把外皮剖开,然后又用刀背碾着翠绿的豆子出汁。
“这样的授课,我想斯内普夫人应该会更满意。”斯内普贴在博尔齐娅耳边说道。
“如果斯内普先生愿意用这一手刀工去s panse打工,我会更满意。”
斯内普挑眉:“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博尔齐娅被逗得一笑,转身抱着了他的腰,乌黑的眼睛晶亮动人:“西弗勒斯,我可真高兴。”
“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博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当然她高兴的深层次原因有很多,不仅仅是跟教授河蟹的缘故,咩嘿嘿……
那个上次忘记公布名单了
抢沙发更新发布在8月25号3点08分(这一定是我的恶趣味),有三个人09分就发评了(你们到底是有多执着在刷屏啊!)。
这三个执着的家伙是:沙发啊拉,板凳小米和地板桃花,每人一套定制,我会联系你们要地址的。
至于眼熟的家伙们:有湾妹rag,个很大的鸭梨,温柔的双鱼,超级路人的路人甲还有路人乙(好多路人还不带重样的……),可能是汉纸的fuhan,名字很文艺的落云初,窗边的小豆子,很照顾人的浓烈与清凉还有吐槽君冷月。
美人1000币,有效期到完结,不来call我,就是请我吃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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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落空的亲们,我也许在完结的时候再来一次。
本章回复字数到的都送积分,好久没送了,周末到了,好高兴……
第五卷 玫瑰的毒刺
第103章 最新更新下
就如博尔齐娅一直所预料的,索菲亚虽然心有不甘,尤其是那见不得别人好的自尊心也让她莫名纠结了很久,但是不出一周,她还是下定决心上门。
毕竟再拖下去,索菲亚自己等得了,她的肚子也等不了。
博尔齐娅给她开门的时候,笑着倚在门框上:“你终于来了!”
果不其然,索菲亚的脸瞬间变得极其苍白,她匆匆地就往屋子里去了,连反驳和质问都不敢。
就像博尔齐娅自嘲的那样,蜘蛛尾巷的采光有些阴暗,房子也不大,更谈不上精致,可是索菲亚满满的妒火和怒火几乎就要把自己灭顶了。
她怒瞪着面前缓缓搅动着茶杯的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拈着一把银质调羹,说不出的好看,说不出的……幸福。
索菲亚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用自认为平和的声音说道:“博尔齐娅,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我想请求你办一件事。”
博尔齐娅颇为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不甘不愿的女人,也不耐烦做出什么良善的假象,只嘲弄地回来一句:“什么情分?羡慕?嫉妒?要不是你没有等到好的机会,肯定也不会放过对我落井下石的机会对吧。”
就像遥远的记忆中,自己在寒夜里赤身露体地无衣可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