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哑巫师第6部分阅读
HP哑巫师 作者:肉书屋
依然充当着看戏人的角色。
黑魔王依然会回来,救世主还是会忠实地履行他救世的职责,格兰芬多铁三角随着时间磨砺会愈显坚韧,那个男人,终究会死去。
而他无能为力。
修从梦里醒来,表情还残留着梦中的空白。
他突然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这无稽的命运,还是笑自己曾想挽救黑发男人的不自量力。
圣诞
圣诞节终于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到来。
霍格沃茨变得冷清,没有了恣意笑闹的小巫师们,霍格沃茨只是一座古老的城堡,而不是英国魔法界的摇篮。
修最后选择了留校,拉文克劳塔楼只有他一个人,偌大的空间显出一种寂寥的味道来。
大清早修吃了早餐不久就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冬天实在太冷,被窝的诱惑不是修能抵挡的。
不想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一点多,修洗漱过后,将准备好的礼物再次清点了一下,确定无误后拍手召来了苍鹰盖文。
修没让盖文住到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而是将它的笼子挂在窗边。盖文有灵性,不随处拉撒,进食也带着份贵族的优雅,从来都让修很省心。
只是修这几个月来从没有动用过它,这让它有些小小的不满,听见修的拍手声,展翅飞到他肩上,轻轻啄着他的手臂表达自己长期被忽视的怨怼。
修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拿出几张照片。
盖文长鸣一声,抬起一只爪子,模样高傲得叫人忍不住想打压它。
但修只是笑笑,从礼物堆里拿出一份绑在它的爪子上,指了指第一张照片,然后碰碰它锐利的鸟喙。
盖文短促地叫了一声,展翅向窗外飞去。
修稍稍整理了卧室,接着离开拉文克劳塔楼,往赫奇帕奇宿舍的方向走去。
霍格沃茨的伙食不怎么合他的口味,平时他也不好经常开小灶,假期里霍格沃茨人少得可怜,他是坚决不会再委屈自己的胃了。
修一向不待见家养小精灵这种影响市容又喜欢自虐的生物,一进厨房就自动自发地挑选了食材忙碌起来。
可怜的家养小精灵们从修进门开始就可劲儿地撞墙,扯自己的耳朵。
修掂了掂手中已经拔毛去内脏的||乳|鸽,无端想起地窖里那个阴沉冷漠地男人,心里一动,决定了要做什么。
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炖锅的草图,找来一只还在大声抽泣,奋力拉扯耳朵的小精灵,指着草图示意他需要这个东西。
好不容易派上用场的家养小精灵顿时不再自我惩罚,在其余家养小精灵嫉妒的目光中到角落里翻出一个标准的炖锅。
修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纯西化的霍格沃茨厨房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他都已经做好等家养小精灵临时去买的准备了。但转念一想,霍格沃茨也有华裔学生,可能是为他们准备的。
只是这锅,怎么看也像是几百年没用过了。
示意小精灵将炖锅洗干净,放在灶上。修将砧板上的||乳|鸽从腹部剖开一道口子,然后往里塞了枸杞,当归,西洋参等滋补的药材(别问我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就当霍格沃茨厨房无所不有吧!),放入炖锅中,加水,慢火炖煮。
忙完这个,修给自己熬了白粥,做了香菇扒豆腐,木瓜娃娃菜,宫保鸡丁几样家常菜,就在灶火边解决了一顿。
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修看了看炖锅的火候,然后捋起袖子再次挑选需要的食材。
等到全部忙完时已经是接近晚餐时间,修拍拍手,刚刚好!
检查炖锅中的||乳|鸽,火候还有些不够,想想盖文也该回来了,他决定去将剩下的礼物送完,毕竟圣诞礼物要在圣诞清晨以前就送到对方手中。
回到拉文克劳塔楼,盖文果然趾高气扬地站在他的笼子上,高傲的鹰首微抬,显出一种睥睨的意味。
修喂了它一些刚才顺手做的肉条,盖文用高亢的鸣叫表示自己的喜爱。
修将剩下的礼物和照片对应着放好,让盖文分次送达。修给每份礼物都施了缩小咒方便盖文抓取。盖文花了点时间才明白主人的吩咐,抓起一份礼物飞了出去。
要不是霍格沃茨圣诞节的气息太过浓厚,一向不过这种节日的修还真想不起来要准备礼物。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似乎圣诞前夜霍格沃茨有个圣诞晚宴,留校的师生都要出席的。
现在才想起这一茬子事的修看了看灶台上色香味俱全的中式美食,心下踟蹰。
说不定是白做了。
扁扁嘴,修决定还是去碰碰运气,也许斯内普教授还没有去礼堂,也许比起霍格沃茨常年不变的圣诞大餐更愿意尝试自己的手艺?
修抱着这样的念头,回厨房,看了看灶上用小火持续炖煮了三个多小时的||乳|鸽,火候刚好。
将所有的菜放在托盘上,修向着地窖去。
到了地窖门口,门把上的蛇对他嘶嘶几声,打开了门。
几乎是门开的瞬间,斯内普锐利的视线对上修琥珀样的双眸。他左手还按在实验室门的门把上,右手的魔杖指着修。很好,修又打断了斯内普的研究。
见来人是修,斯内普放下警惕,代之以愤怒,“怀特先生,难道你的脑子被巨怪吃了吗?我想我并没有邀请你来观赏我的办公室。”
修将托盘放在桌上,甩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对黑着一张脸的斯内普笑笑,带着期盼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对着那双眼睛,任是谁都不会舍得大发脾气的,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转身回实验室处理掉那锅因为修的突然到来而毁掉的魔药,对自己使用了几个清理一新,然后走出去。
修坐在专属沙发上,两腿并拢,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表现出乖乖学生的模样。
斯内普额上的青筋很明显,为了避免忍不住对他喷洒毒液,斯内普将视线转向桌上的食物。
“又是你做的?”斯内普挑眉问。他无意识的小动作让修心头颤了颤。
修点头。
斯内普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将打算讽刺修是家养小精灵的毒液吞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受益的都是他。吃了这么多年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再好吃都会腻的,何况修的手艺比之小精灵有过之而无不及。
修想了想,写:“圣诞晚宴……”才刚写了两个单词,斯内普冷冷道:“不必理会。”
既然斯内普都这么说了,修自然顺理成章地“忘记”了圣诞晚宴这一回事。
斯内普对修层出不穷的各式美食已经很习惯了,修从沙发上下来,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菜式的名称写在笔记本上,一样样指给斯内普看。
莲子羹,清蒸鳜鱼,糖醋排骨,鱼香肉丝,蒜泥白肉,回锅肉。
修知道斯内普更偏爱肉食,所以多是按着他的习惯做的。
斯内普对名称可不上心,拿起筷子直接享用起来。
说起斯内普学习怎么用筷子,修觉得真是艰辛血汗路。
筷子对于非东方土生土长的人来说的确很难学,即使是斯内普也在这上面遭遇滑铁卢。当好不容易夹住的一块肉再次掉落时,面对修憋笑的表情,斯内普的毒液模式全开,将修从头批评到尾。好在几次之后,斯内普终于掌握了方法,现在已经用得很习惯了。
修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着斯内普用餐的样子。
他修长苍白的手指捏着黑木筷子的时候优雅极了,嘴里有食物的时候他从来不开口,咀嚼的时候也不会难看地张合嘴巴。碰到特别喜欢的食物时,他的眉毛会隐晦地微微上挑,这时修会记下那样菜色,计划着什么时候再做一回。
突然壁炉窜起绿色的火焰,修吓了一跳,邓布利多的脑袋出现在壁炉里,“西弗勒斯,圣诞晚宴开始了,你怎么……”他猛地顿住,“哦!修,原来你在这里。”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斯内普,“西弗勒斯,我真高兴看到你和修的关系这么好。”
斯内普将筷子放在托盘上,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壁炉里的脑袋,“邓布利多,你的眼睛也被那些诡异的甜食占领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怀特先生的关系不错?”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的话,笑眯眯地转开话题,“哦!多么美妙的香气!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手艺更好了。”
“邓布利多,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东西是热爱充当家养小精灵的怀特先生所做的。”斯内普瞄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修。
“啊,没想到修的厨艺这么好,西弗勒斯你真有口福。那么,看来你是不打算参加圣诞晚宴了?”邓布利多笑容不变。
斯内普唇边翘起一个讽刺地弧度,“我想这已经很清楚了。”
“哦,那么好的,祝你有个愉快地的诞夜晚。”邓布利多的脑袋从壁炉里消失了。
斯内普看了修一眼,没再说什么,重新拿起筷子用餐。修表现得仿佛邓布利多压根儿没出现过一样,微偏着头,有些入迷地看着斯内普优雅的动作。
等斯内普再次放下筷子时,修还是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表情有些少见的呆滞,这让斯内普心里有种莫名的愉悦。
过了一会儿,修猛然回神,对上斯内普带着些戏谑的黑眸,脸上莫名有些发热。意识到斯内普已经吃完了,他慌忙站起身,伸手过去收拾碗盘。
今天做的有点多,斯内普没有全部吃完。修默默记下哪些他吃得多,哪些剩得多。
礼物
圣诞节当天,修瞄到床下一堆礼物,裹着被子爬下来看。
拉文克劳几个比较熟悉的送了他礼物,修把它们放在一边。有一些是他的科任教授送的,庞弗雷夫人也给了他一瓶疗伤魔药,看来修老是受伤让母性泛滥的庞弗雷夫人很是印象深刻。
修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想要的那份礼物,不由生气的撅起嘴巴,
心里嘀咕:讨厌的斯内普,小气鬼!
修收到的礼物不算多,送出去的更是少,而且千篇一律都是邮购的蜂蜜公爵的糖果。他不想费心在这上面。
将礼物收起来,修躺回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翻到床头,不停地腹诽某黑发男人。
亏他昨天还为他洗手作羹汤!
不爽归不爽,翻滚了一个小时,修还是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整理洗漱过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离开拉文克劳塔楼向地窖走去。
地窖的门为他敞开,修走进去,斯内普难得没有在熬制魔药,而是舒适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迭搭在沙发墩儿上面。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右手抵在额头上,看上去闲适而平静。
也许是感觉到修熟悉的魔力波动,他并没有做出警惕的姿态,甚至没转头看他一眼,只是声音冷淡地说:“怀特先生,我不记得我邀请你来地窖做客。”
修嘟起嘴,走过去,将手里的盒子递到他面前,顺带还有写着“圣诞礼物”的笔记本。
斯内普将腿收回来,瞄了他一眼,克制住想要往盒子上扔几十个检测咒的习惯性动作,接过东西慢慢打开。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大方的男式银项链。
斯内普挑眉,“怀特先生,你认为我需要这种东西?”
修抿唇,在笔记本上写:“这是防御项链。你研究魔药有一定的危险性,这条项链可以避免很多伤害。”他没说的是这条项链可以抵挡三大不可饶恕咒以外的所有恶咒。
这条项链是他在有求必应室里放着拉文克劳冠冕的地方找到的。他当然不是那么不自量力地想去解决魂器什么的,只是想着霍格沃茨藏东西的地方一定会有不少好东西。而且他有自信不被冠冕里的魂器诱惑,他不想要智慧,不想要权势,甚至没有什么追求,魂器能用什么来诱惑他?
他有意无视了关键的冠冕,在那个房间找了几次,淘到了不少好东西,银项链只是其中一样,不过算是最好的一样了。
听他这么一说,斯内普也不再抗拒项链,但他不得不起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一个毫无背景的麻瓜巫师会有这样的防御物品,实在可疑。
修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但他打定了主意不会多说,只是模棱两可地写:“保证来路正常,你不用担心。”
斯内普怎么可能被这样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眼神变得戒备。
修撇撇嘴。送个礼物还要被怀疑,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不信我就算了,我又不是一定要送你。”修赌气地写,力道几乎把笔记本划破。
斯内普眼神闪烁了几下,将银项链握在掌心,“我信。”
修觉得左胸口的地方涨得发疼,有些酸酸的,但那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叹息。
我信。
不过是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单词,却让他眼眶发热。
修一瞬间感觉到斯内普对他的影响似乎太大了,这让他有种危机感。但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过,修也就没有深思,低头在本子上写:“斯内普教授,我的回礼。”
他瞪着琥珀色的眼睛,光明正大地索求礼物。
斯内普挑挑眉梢,“怀特先生,你这是在向我要礼物?”修重重点头。
斯内普将项链随手揣进巫师袍的口袋里,起身走向他放置成品魔药的柜子。
他打开柜子,修看见里面一格格整齐地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的魔药,光看色泽就知道无一不是极品。
斯内普从顶层的柜子拿出一瓶金色魔药扔过来,修后退几步,忙不迭地接住,细看,心中惊喜,是极品福灵剂!
修亮晶晶的双眸让斯内普脸色不太自然,别扭地说:“怀特先生,我只是不希望再为你熬制愈合魔药和止痛魔药。”
修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将福灵剂宝贝地揣进兜里,扑上去抱住斯内普的腰,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个不停。
斯内普身体一僵,大手毫不留情地揪住他的衣领,走过去打开门,将他扔出去。“没大没小的臭小子,滚回拉文克劳塔楼!”
“砰!”地窖的门用力摔上,门把上被无辜牵累的蛇晕头转向。
修勉力站起来,揉揉被摔疼的臀,朝紧闭的门吐吐舌。
虽然圣诞节当天被斯内普从地窖扔出去,修还是经常上门打扰,有时候会带着亲手做的美食,有时候捧着厚厚的大部头,当然,迎接他的永远都是斯内普黑沉沉的脸色。
“修怀特!你的脑袋被鼻涕虫吃掉以至于连三滴和整瓶艾草浸液都分不清了吗?”斯内普怒气冲冲地吼道,魔杖一挥清空了盛着呈现诡异黑紫色液体的坩埚。
默林的头发!这小子今天已经浪费了他无数材料!
修被他吼得脖子一缩,悄悄后退了几步。
斯内普再度揉揉眉心,舒缓了口气,“好吧,怀特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告诉你卑微的魔药教授,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心神不宁。”
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确定他的脸色不是那么难看,然后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斯内普教授,我送给你的项链你戴了吗?”
斯内普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冲动地给这个愚蠢的小子一个恶咒,“well,怀特先生,就为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糟蹋了我如此之多的魔药材料?”
修在他的瞪视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轻轻点头。
斯内普真想拧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被鼻涕虫塞满了!
修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被黑色布料遮掩住的修长颈项,几乎想给斯内普的衣服来一个粉身碎骨。
斯内普不自在地微微侧身,咽下到了嘴边的讽刺,转而道:“如你所愿,我戴着。”
研究魔药的确有很大的潜在危险性,修送给他的银项链是极好的防御物品,即使是马尔福这样的大贵族也是当成家族收藏品好好保存着。
修登时眼睛一亮,小脸上几乎放出光芒来,手上快速地写:“我能看看吗?”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行!”
修瘪嘴,斯内普不为所动,“你再废话就滚出去!”修连忙把纸笔揣进兜里,表示不再废话。
斯内普松了口气,用飞来咒召来另一些魔药材料,“怀特先生,希望你别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强效安眠药,今天没有配完的话,十英寸的论文。”
修立刻低头,拿过一旁的水仙根,细细研成粉末。斯内普站在他身边看着,偶尔出声指导两句,气氛难得的和谐。
圣诞假期过后,小巫师们集体返校,霍格沃茨再度恢复了热闹。
“修,谢谢你的糖果,非常好吃。”圣诞后第一节课下课,安斯艾尔追上走在前面的修,温和地笑道。
修对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变形学和魔咒学都在四楼上课,一起走吧?”安斯艾尔提议,眼里带着期盼。
修无所谓地耸肩,两人一起向走上楼梯。
路上安斯艾尔一直试图搭话,“修,圣诞节过得怎么样?”修再次耸肩,表示马马虎虎。
“据说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很盛大,你参加了吗?”安斯艾尔问。他虽然在霍格沃茨就读五年了,但是身为贵族,圣诞节他必须回家,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没有见识过霍格沃茨的圣诞宴会。
修慢慢摇头。
“为什么没参加?我听说在校的所有教授和学生都要参加的。”安斯艾尔好奇地问。
修没有再理会他,因为教室已经到了。安斯艾尔在他背后说了声再见,转身朝变形学教室走去。
麻烦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霍格沃茨到处散发着粉红色气息,巧克力的甜苦香气传递着爱情的味道,情窦初开的小巫师们红着脸将精心包装过的巧克力送给心仪的人。
“送给你!”走廊上低着头漫步的修突然被撞了一下,不知什么东西被塞到手中。修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前面飞奔而去的长发女孩。
是巧克力啊~
修不甚在意地想着,拆开精致的粉色包装纸,拿出里面的巧克力,放到嘴里嚼嚼。
唔,可可粉质量不够好,砂糖,牛奶的比例不精确,口感不够丝滑。结论:勉强入口。
修专业地对巧克力的味道下了判断,不过别人送的东西也不好扔掉,便将剩下的也吃了。咽下最后一口,看着手中剩下的粉红包装纸,修终于意识到,这是情人节巧克力!
正纠结着,手里又被塞了一块巧克力。原来很多人还犹豫着,现在有人开了头,他们一下子蜂拥而上。修从变形学教室走到拉文克劳塔楼,不算长的路上他已经收获了几十分巧克力。
修一脸无奈纠结地抱着一大堆巧克力走进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亚维特惊奇地看着他,“修,早知道你受欢迎,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怎么样?被女孩子包围的感觉不错吧?”
提起这个修就更是无语了。女生送他巧克力也就罢了,居然连男生也来凑热闹,他手上的巧克力又将近一半是那些半大不小的男巫给的,而且竟然四个学院都有!
亚维特撞了撞他的肩膀,“嘿!这么多巧克力你也吃不完,不如与大家分享吧。”
修翻个白眼,将所有的巧克力扔到他怀里,转身上楼去了。
“欸!修,你全部不要啊?”亚维特在他背后大喊,双手拢着一堆巧克力,看上去挺滑稽。
修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亚维特抱着巧克力转身看休息室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他,亚维特耸耸肩,“既然如此,一起吃吧!”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动作一致地扑向亚维特,抢夺他手中的巧克力。亚维特光荣地被扑倒,挣扎着喊:“嘿!给我留一块!这可是修给我的爱心巧克力!”
在场的小巫师齐齐“切!”了一声。
正当小巫师们欢乐地品尝着巧克力时,安斯艾尔从外面进来了,见此场景不由好奇地问:“怎么聚在一起吃巧克力?亚维特,不会是你带头在炫耀自己收到多少巧克力吧?”
亚维特走过来勾住他的肩,笑道:“安斯,说到这个,最厉害的还是我们的拉文克劳小王子啊!我们在吃的巧克力可都是别人送给他的,至少有三十来块。”
安斯艾尔皱起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差点忘了,对修有好感的绝不止他一个人而已,这些巧克力给他打响了警钟。
安斯艾尔挣开亚维特,说:“我去看看修。”然后自顾自上了楼梯。身后亚维特眨眨眼,不解:修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他去看看?
安斯艾尔敲开了修的房门,来开门的修看到他有些奇怪。
对上修带着疑惑地眼睛,安斯艾尔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他和修仅止于普通朋友,也许还要差些,显然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见安斯艾尔一言不发,修更加疑惑了。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和他大眼瞪小眼?
“咳咳!”安斯艾尔干咳两声,终于说:“那个,修,听说你收到了很多巧克力。”
就为了这个?
修更迷糊了,但还是点点头。
“那还有吗?”话一出口,安斯艾尔就很不能甩自己两个巴掌。
修愣了愣,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诡异,然后摇头。
“哦没事了我走了。”安斯艾尔不带停顿地说完转身就走,只是那背影怎么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修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身关了门。
晚上六点,修去礼堂吃晚餐,一路上又被塞了十几块巧克力,还有两个格兰芬多的学姐拉着他的手告白,搞得他狼狈逃离。
好不容易要到了礼堂,却被一个斯莱特林的三年级学长拦住了。
修满头雾水地看着他捧着大把的玫瑰花,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其实那是深情凝视),拉着他的右手,然后单膝跪下。
“哦!亲爱的修,你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迷人。你的眼睛就像是夜空里明亮的晨星,你的嘴唇是那芬芳的花朵。哦!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为你而沉醉,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牵动着我的心,我是如此地为你而疯狂!即使你永远无法言语,我依然愿意为你倾尽一切。修,我爱你,请允许我成为你最坚实的依靠吧!”
热切而夸张的告白让修尴尬不已,更何况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围观。
修连忙挣开他的手,但那人就这单膝跪地的姿势向前挪动几步,锲而不舍地试图再次抓住修的手,眼神越发火热。
修正苦恼着,一道丝滑低沉的声音夹带着冰冷的讽刺传来,“造成走廊堵塞,影响用餐秩序,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各扣十分!”
斯内普的出现让围观的小巫师们顿时鸟作兽散,只剩下执着地拉着修的手的斯莱特林和为难尴尬的修。
“斯宾塞扎比尼,一个月禁闭,明天起到费尔奇那里报到。”斯内普冷冰冰地说,斯宾塞扎比尼据理力争,“哦,不,斯内普教授,我只是在想心爱的人告白而已,您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斯内普冷眼看他,“两个月,扎比尼先生。”
“哦,不——”斯宾塞扎比尼懊恼地哀叫,修趁机挣开他,躲到斯内普背后。
斯宾塞扎比尼在斯内普的死亡视线和禁闭攻势下败退,抛给修一个媚眼,稍稍整理了校袍,捧着那束玫瑰花走进礼堂。
“怀特先生,你还想站在这里继续散发你无往不利的荷尔蒙吗?”斯内普转身冷冷地看着缩在他身后的修。
又不是他的错!
修在心里偷偷给了他一个白眼,飞快地摇头,跟在他背后进入礼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到拉文克劳长桌最后面。
修看见格兰芬多长桌上的韦斯莱双胞胎朝他挤了挤眼,暧昧地笑个不停。他连忙收回视线,专注地看着桌子,好像上面无端开出一朵花一样。
“修,你真是太有魅力了,连斯莱特林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都拜倒在你的巫师袍下。”又是亚维特在起哄,“对吧,安斯?”他用手肘撞了撞旁边安斯艾尔的腰。
安斯艾尔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扶了扶眼镜,严肃地说:“修,斯宾塞扎比尼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别被他骗了。”
修一愣,继而微笑,摇摇头。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人,更何况他们都是男的。修从没有考虑过伴侣的问题,更别提接收一个同性的追求了。
见他摇头,安斯艾尔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些。亚维特清楚地看着他的变化,微微眯起眼。
唔,有问题啊~
经过情人节的混乱,修意识到自己的脸惹了天大的麻烦,一连好几天都愁眉苦脸的,害得整个霍格沃茨对他有点想法的人都心疼不已,尤其是那些个母性泛滥的女孩子,俨然忘记自己也顶多只比修大上几岁,恨不能把他抱住安慰一番。而脾气暴躁一点的则是发誓要找出那个惹修不开心的人,可惜他们打听不出来修究竟为什么生气。
地窖。
“斯内普教授,我想整容!”修很郑重地将写着这句话的笔记本拍在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眼角一抽,“怎么?怀特先生还嫌自己的魅力不够,想要整容让巫师界的人都为你倾倒吗?”
修愤愤地写:“不!我要把脸整成路人甲乙丙!”
“哦?看来怀特先生对于默林赐予的容貌很是不满?”斯内普又是挑眉,修的小心肝随之颤了颤。
真真是,该死的优雅!
“这张脸只会带来麻烦,我只想平淡地过完霍格沃茨这七年,然后回家,不再与魔法界有瓜葛。”修平静了些,慢慢写道。
斯内普看得皱眉,很少有麻瓜巫师会选择回到麻瓜界,一般在经过七年的霍格沃茨学习生涯后,他们都会选择在魔法界谋生。毕竟他们有的是魔法界的证书,而几乎没有接受麻瓜教育。
斯内普想了想,说:“怀特先生,也许有一个咒语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个小小的麻烦。”
修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斯内普漫声道:“迷惑咒。这是个比较高级的咒语,但如果你只是想让自己的相貌变得不那么起眼,只需要一天时间。”
修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仅用了半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做了让自己的相貌在别人眼里不再那么出色。
祭拜
三月,英国虽还是春寒料峭,但霍格沃茨的草地也开始回青,雪化成水,潺潺流动,黑湖湖面上坚硬的冰层也只剩一层薄如蝉翼的透明。
三月十五日,星期五。
下了课,修去了八楼,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安斯艾尔本想陪他来,但修婉拒了。
敲开门,弗利维教授抬头看他,面上显出十足的惊讶,“修?哦,欢迎!难得你回来我的办公室,我真是开心极了。请进来吧。”
修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修,你有什么事吗?”弗利维教授问,魔杖一挥,变出一杯苹果汁,“喝点东西。”
修抿抿唇,没有接那杯苹果汁,而是拿出纸笔,写道:“弗利维教授,我想请假。”
弗利维教授猛地站起来,差点摔倒,“你生病了吗?修,你该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她很关心你。”
修摇头,又写:“不是的,教授,我很好。这个周末我想离开霍格沃茨,回家一趟。”
“为什么?修,你家里出事了吗?”弗利维教授有些奇怪,修的资料上是写着没有任何亲人了啊。
修眼神一黯,写道:“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去祭拜她,请您准假。”
“哦,这真是太遗憾了。”弗利维教授是个心软的好人,眼睛里渗出一点泪水,“修,虽然我很想准你的假,但恐怕不行。如果你要离开霍格沃茨,必须得到校长的同意。”
修有些失望,但他仍是礼貌地道了谢,转身离开。
修徘徊在校长室门口,滴水石兽的雕像坚定地守着它的岗位,狰狞的面容透着一种别样的坚毅。
老实说,修并不想和邓布利多打交道。比起一所学校的校长,邓布利多更像是一个政治家,他工于心计,这让两世都活得单纯的修有些反感。而且他无时不刻不在算计着压榨斯内普教授的价值,现在他和教授走得挺近,他有些担心会连累了斯内普。
正犹豫着,滴水石兽突然向旁边移开,修抬头看去,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菊花脸出现在他眼前,修有点被吓到。
“修,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邓布利多很是和蔼地问。
既然都面对面了,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修上前几步,勉强对他弯起唇,点了点头。
“进来吧,孩子。”邓布利多笑着说,让开一条道儿,修轻轻颔首,走进去。
滴水石兽后面还有一道门,邓布利多打开了它,修踌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进去,门后就是校长室。
修一进门就被里面大量的银器闪了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邓布利多变出一张金红色的沙发,微笑着请他坐下。修的嘴角抽搐两下,磨磨蹭蹭地在那张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的沙发上坐下。
邓布利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笑得一张老脸皱成一朵盛放的菊花。
修的注意力被高傲地站在桌上的一根树枝上的火鸡吸引住了。
火鸡的肉质不错,烤火鸡料理好的话也是很美味的。可惜了,圣诞节还有好久,西方的圣诞大餐可少不了这道菜啊。
只是这只火鸡,长得似乎有点奇怪啊?
邓布利多发现他一直在看福克斯,脸上的笑容带着点骄傲,“福克斯是凤凰。它是好孩子,我想你会喜欢他的。”
修这才想起来这只“火鸡”就是邓布利多的宠物凤凰福克斯,不由大大地囧了一个,再联想到他曾经在中国看过的凤凰图,更是无语。
福克斯见邓布利多在介绍自己,骄傲地鸣叫一声,小眼睛里透出得意地光芒。修在心里狠狠唾弃了它一把,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来点蟑螂堆吗?”邓布利多揪着一只蟑螂的长须推荐,修心中欲呕,脸上却还是一派镇定,缓缓摇头。”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邓布利多说着,但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可惜的味道。他抓起一把蟑螂堆塞进嘴巴里,蟑螂在他口中蠕动着,修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大吐特吐。
邓布利多带着一脸的满足问道:“那么,亲爱的孩子,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呢?”
终于进入正题,修大大地松了口气,拿出笔记本和笔,写道:“邓布利多校长,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请假离开霍格沃茨去祭拜她,请您允许。”
邓布利多掩藏在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睛闪动着光芒,“修,我感觉很遗憾,能够教出你这样聪明乖巧的孩子的母亲一定很伟大。”邓布利多似真似假地感叹着。
修在心里冷笑,他就不相信邓布利多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个打着舞女招牌,做妓女生意的女人。
邓布利多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体谅修的孝顺,准了假,“好的,你可以请假,但是必须在周日下午回到霍格沃茨,错过重要的课程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不涉及所谓“更伟大的利益”时,他还算是个慈祥的长者。
修稍微收拾了点东西,在星期六早晨离开了霍格沃茨。
回到久违的白色两层楼房,大厅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相信房间里也是。
修卷起袖子开始大扫除。可惜未成年小巫师不能在校外用魔法,否则几个清理一新就能解决了。
等到修大致将屋里屋外整理一遍已经是下午了,肚子欢快地唱着空城计,痉挛的胃有些难受。
修随便做了两样菜解决问题,冲了个澡,将拿出去晒了两个小时的被子收回来,扑上柔软的床铺,疲倦地沉睡。
一觉睡到隔天的清晨,修揉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请假回家了。
床头照片中的菲利希亚怀特依然笑得明媚肆意,无所畏惧。修怔怔地看了许久,才恍惚地进了浴室洗漱,然后去厨房。
先吃了早餐,修去最近的市场大采购,然后开始做菲利希亚生前最喜欢的小点心。
红豆糕,云片糕,五色香糕,千层糕,水果慕斯,提拉米苏,黑森林蛋糕,蓝莓蛋糕,香风起司蛋糕,奶酪,每样都做了一份。
菲利希亚葬在伦敦郊外的大墓园里,面朝泰晤士河,位置不错。修用了菲利希亚的大部分遗产为她购置了这个风水宝地。
修轻轻将食篮放在地上,把里面的各式点心拿出来摆放在墓石上,自己坐在墓石边,扭头看墓碑上菲利希亚的黑白照片。
其实也不是很想念她,只是想尽一份身为人子的孝心。
菲利希亚在修的生命里待过九年,虽然她不是个好母亲,但修依然感激她,尊重她。
看着碑上的黑白照片,菲利希亚穿着很正经的衣服,脸上也不再挂着轻浮的媚笑,看上去倒像个好人家的女人。
当初菲利希亚穿成这样儿说要拍墓照时,修的表情很是不屑。菲利希亚用力地揉乱他的短发,笑着说:“不管是见上帝还是撒旦,穿得正式点总没错。”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是报以一个轻哼。
如今想起这些,修只剩下满心的无奈。
将脑袋靠在墓碑上,修歪着头看远方。
飞鸟掠过如同蓝色缎带的泰晤士河,河岸上不知名的树木随风摆动枝桠,偶尔有行人经过,嬉闹几声,一切看上去如此美好。
修转头看墓碑,心里想,看着这样的景色,我的母亲,你会想些什么呢?
他已无从得知。
黄昏,残阳如血,修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拿起空空的食篮,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留恋。
霍格沃茨。地窖。
斯内普再一次将视线从那张小沙发上转移开来,懊恼地丢开手中的羽毛笔。
这个周末,那个男孩儿没有来。
几个月前开始他就无视自己的禁令,每个周末都找各种理由赖在地窖,从没有例外,而昨天和今天,都不见他的踪影。
斯内普为自己竟然对此感到心烦意乱而惊讶,并且生出一种危机感来。
他们太接近了。
这样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很危险,对那个男孩也不安全。
明年该死的波特,救世主先生就要到霍格沃茨了,那个小子一定和他可恶的格兰芬多父亲一样,鲁莽,冲动,只会到处惹麻烦,而自己却必须保护他。
黑魔标记没有消失,那个人的阴影笼罩着巫师界。当那个人回归之时,这样的平静就会被打破,他又将开始游走于黑白之间,作一个随时会丧失生命的间谍。
那个男孩,不能再与他接近了,否则……
暑假
期末考试接近了,整个霍格沃茨的气氛都变得很紧张,到处可以看到拿着课本,挥动魔杖,凑在一起努力复习的小巫师,其中尤以格兰芬多为最。他们大部分的课余时间都用来探险和夜游了,只能在考试的前几周临阵磨枪。
修的生活频率一点也没有被期末考试打乱,还是照样每周的一三五到地窖接收斯内普的额外辅导。当然斯内普曾经提出他该把精力放在考试上,但修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对于修平时的勤奋和坚持斯内普当然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也只是提一提,并没有强硬表示修不准再来地窖。
考试持续了三天,结果出来时修再次让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和教授们刮目相看。年级第八,对于一个麻瓜出身,并且一开始就只能学高难度的无声魔法的一年级小巫师,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