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完美爱情第24部分阅读
HP完美爱情 作者:肉书屋
妹的影子出现在林荫路的那一头,那么他肯定会站起来望着她们走来的方向等待。
这样的西弗勒斯在知道了自己间接伤害了莉莉之后,又怎么会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瑞克曼先生的样子呢?冷漠生硬,像是有一个蚌壳把他的心紧紧关在里面,不给外界一丁点儿反馈。佩妮一直猜测他在四年之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是什么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热情和希望,他不同别人交流也不看顾自己。为了表达谢意送去的那些食盒他一直都没有动过,固执地把一切都隔在他自己的世界外面。
四十九号的房子大概就像是另一个蜘蛛尾巷那样禁锢着他,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但她知道他每一次从那儿回来之后要过好一会儿,才会收拾好心情,投入到佩妮想让他感受到的温暖中去。
眼泪一滴滴的打在手背上,佩妮僵硬着的身体慢慢蜷起来,整个人都缩进沙发里,这里仿佛还留着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他喜欢坐在这里看书,佩妮每一次都会把靠近灯光的那个位置留给他,而她自己则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喜欢她靠近,当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像找到依靠那样放松呼吸的时候,西弗勒斯的心情都会非常好。他微微勾起来的嘴角总会不小心泄露他的心情,哪怕他嘴巴上不肯示弱不肯承认,亲昵的讽刺她像是没有骨头。
佩妮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西弗勒斯的感情是真的。他从来不屑于那些作假的东西,不论是什么,在他小时候社工不是没有去过他家,但他讨厌那些虚伪的善良。他的骄傲让他对那些伪装和作假视若无睹,他的骄傲也让曾经的他从不正眼看待佩妮,虽然她的友好都是真实的,但在他的眼睛里,普通人佩妮是不够格走进他的生活的。
佩妮用手臂环住自己,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她想要放声痛哭,可她又不允许自己这么脆弱。她一直告诉自己,遇到了西弗勒斯和他在一起之后,那些苦痛辛酸的就都已经过去了。那些经历过的辛苦也许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已经兑换成了幸福,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也许还能够加上美满。
她愿意给西弗勒斯一个家,只要等待就都会幸福,佩妮一直这么想的。佩妮眼睛里的泪水从邓布利多离开后就没有干过,好像把她二十年来的脆弱一下子都哭了出来。她一边掉眼睛一边告诉自己,她和西弗勒斯可以重新开始。
邓布利多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西弗勒斯之所以同莉莉不再来往,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两个不同的阵营。西弗勒斯一直都是有野心的,不仅仅是抱负,他从很小的时候提起霍格沃茨的时候就那样热切,绝不仅仅是因为去了那里就能让他离开那个阴冷的家,离开他吵吵嚷嚷打骂不断的父亲和悲苦憔悴以泪洗面的母亲。
那里还是他期望中一展抱负的地方,他有多努力佩妮能够从莉莉的只言片语里知道,“西弗每天都呆在图书馆里”“他看上去脸色苍白的就快像一只吸血鬼了”佩妮沉默地听着莉莉说那些少女心事,偶尔才会提到西弗勒斯一句两句,她的世界越来越大,而西弗勒斯的却越来越小;她关注的越来越多,对西弗勒斯却越来越少。莉莉不能理解她的沉默,渐渐的不再愿意同她多说。比起一年只见一两次的姐姐,当然还是跟她一样拥有魔法的朋友更容易让她倾诉心声,她们更能理解她。
姐妹间因为必然的原因渐行渐远,但佩妮还是疼爱自己的妹妹,她会在圣诞节和生日的时候用心准备礼物,伊万斯夫人拿手的小心点也会在出炉的第一时间里给她寄过去,她也会在莉莉回来的时候把被窝的另一边留给她。但不代表她肯在心里把西弗勒斯也让给她,佩妮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样子,他拘谨又慌张,好像不敢面对她们,急切又害怕被拒绝。
那个慌张的男孩子慢慢变成了冷硬的少年,他拒绝所有人的接近,只除了莉莉。爱情来得没有一点征兆,在她还不懂得分辨什么是爱什么是怜惜的时候,就会因为他的眼神而心跳加快了。佩妮扯出一个笑来慢慢不哭了,她抬起手来抹干脸上的泪水。
卧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哈利躲在门里面吮着手指头,一脸害怕的看着佩妮。她对着哈利伸出手:“过来,宝贝。”哈利迟疑的推开了门,他怀里抱着小火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姨妈,圆圆的影子投影在墙上。佩妮站起来走过去,在哈利的面前蹲下来:“吓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她温柔的嗓音让哈利对她张开双手捧住佩妮的脸给了她一个吻,还带着粘乎乎的口水:“乖,别哭。”
“我希望你找我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西弗勒斯一脸不耐烦的坐在邓布利多面前:“时间已经够紧了,我想邓布利多先生还是能够分清楚轻重缓急的。”他一口都没有动邓布利多给他准备茶水,西弗勒斯抬起手来揉揉眉心,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疲倦。
邓布利多难得犹豫不决,他看着西弗勒斯张了张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们抓到了小矮星彼得。”西弗勒斯挑起了一个假笑:“我希望傲罗里有头脑足够好的人,明确的认识到他的生理特性。”阿尼玛格斯对摄魂怪并没有人类那么敏感,既然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十二年都还能够保持理智并且逃脱,那么像彼得这样的小的动物更容易逃脱。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我们把他关在特质的笼子里面,等到审判结束他还是会被关在里面。”阿兹卡班里有为了专人设计的牢房,比如反阿尼玛格斯的,但布莱克和卢平都不肯就这么放彼得去审判。“就让他一直保持这个形状吧,他做老鼠比做人更好。”
“西弗勒斯,最后把预言出卖给汤姆的人,就是彼得。”邓布利多搭着双手,冰冷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投射出来。西弗勒斯猛得坐了起来,他紧紧盯着邓布利多,眼睛里的仇恨涌上来,怒火快要烧穿他的理智。这是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的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做出攻击的姿态来。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放过你自己吧。”他怜悯地看着西弗勒斯,踌躇了一会儿又说:“有一件事,我认为你最好尽快处理。伊万斯小姐,已经知道了。”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瞬间空洞起来,他好一会才明白了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他抬起头来看着邓布利多,漆黑的眼睛里深刻的痛苦正在晕开。邓布利多对着他缓缓的点点头,他猛得倒在椅背上,突然觉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么,她是否也知道了……”西弗勒斯没能问出口,他还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就好像是天边一闪一闪的星星那样微茫。
邓布利多缓缓点了点头:“西弗勒斯,没有什么能够瞒过深爱你的人。”
西弗勒斯一下子站起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佩妮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瑞克曼,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了?突然间他们相处的点滴涌上了他的脑海,她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克制有礼的,就像是对着她的长辈那样恭敬。可是突然之间又温柔又顺从,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会发亮,语气轻柔温情脉脉。
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进入了他的心,等他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紧紧缠住不能再回避逃脱了。西弗勒斯阖上眼睛,他曾经想过为她喜欢斯内普的感情是不是真实的,否则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又对着一个陌生人动心。原来从头至尾,她喜欢的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没有别的人。
“她怎么样?”低哑的声音从西弗勒斯的喉咙里溢出来,他害怕听到让他不能够承受的答案,如果有一个人这样欺骗他,他会怎么办呢?
“伊万斯小姐,是个好姑娘。”邓布利多这样说:“其它的你为什么不去问她呢?当面问问,问清楚,别在你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再来后悔。”他声音里的苦涩即便是现在的西弗勒斯也听得分明。
可他要怎样乞求她的原谅呢?她会不会像莉莉那样,不给他解释也不给他祝福的机会,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作者有话要说:给亲们鞠躬,昨天我腰酸得快要断掉了
血崩什么的……乃们都懂的。
嘛,章节名只是因为我在听天下有情人啊(捂脸,突然想去写武侠了)
所以的一切就等到两只见面的时候再解决吧
姨妈来还码字的人伤不起啊
对着电脑一脸油一脸痘的人伤不起啊
不包养我的人伤不起啊!!!!!
怀愫的专栏
嘿嘿,那个怀孕的狗血我突然好想要一大盆的淋下来啊
不过,不会那么早滴~~~~~
☆、决断
佩妮告诉自己她还有一个哈利要照顾,哪怕自己再心烦意乱也应当先安排好他的生活。哈利被佩妮搂在怀里眯起了眼睛,他刚刚的不安慢慢消失了,手指吮在嘴里一吸一吸的,睡着之前还模糊的说了一声:“晚安。姨妈。”
佩妮低下头去贴着哈利的脸,把他搂得更紧了,哈利在佩妮怀里睡得不很舒服,他扭动着身体寻找床铺,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梦呓声。佩妮轻轻拍哄他嘴里发出安慰人的声音,哈利慢慢安份下来,佩妮把他放到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到厨房里给自己热一杯牛奶。
她的心因为刚刚才知道的真相而缩成一团,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任何会影响到西弗勒斯和她之间感情的事。她需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也许一碗热汤就能让她沮丧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佩妮紧了紧身上奶油黄|色的连衣裙,她从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没有休息也没有洗澡,脑子处于自我保护时的那种空白状态,但她强迫自己去想去思考,于是她现在感觉自己整个头都要炸开来了。
西弗勒斯回到伊万斯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影像,厨房里只是炉火的光,佩妮的头发原来是挽起来的,但现在已经松散开了。那微弱的光线模糊了佩妮的身影,朦朦胧胧看不分明。发丝一缕缕的落在颈项里,白皙的肌肤上泛着柔润的光芒。
没有来由的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个力气奇大的人紧紧捏在手里,他一动都不动的就着这么站着,好像他一动作,心脏就会爆裂开来,那些奔腾的情感也会涌出来,把他给淹没。西弗勒斯是来同佩妮坦白的。
他应当这样做,是他欺骗了她的感情。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西弗勒斯思考了自己从见到她之后做的所有的事。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自己提供了帮助。在她因为哈利被带走而茫然害怕的时候,是他站出来带她去解决问题。甚至她还知道金库的钥匙是他从中出了力才能那么顺利拿回来。这些都仅仅只是因为波特而做的,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她。
西弗勒斯听到自己脑子里的声音违心的说着那些他不愿意听的话,可他的心却在深处呐喊。你很早就开始注意她的,从她盯着你的照片从她梦里也能见到你从她不知情的向你表白的时候,你的心就对着她打开了。
奶锅里的牛奶冒出一个又一个泡泡,佩妮拉回出神的思绪关掉火,把牛奶倒进杯子里她双手握着杯子走到客厅里,黄水仙的香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浓郁,佩妮抿了一口牛奶在舌尖细细品味香滑的口感,突然而来的烫热让佩妮颤抖了一下,这个时候佩妮才发现自己在初秋的夜晚浑身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放下牛奶杯抬起手搓搓冰凉的胳臂,西弗勒斯站在阴影里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他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最后不得不施了一个静音咒,他隐身呆在他最熟悉的地方,这才发觉虽然他呆伊万斯家的时间并不长,但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一定会浮现出跟这里的关的事。
那些他没有关心过一直是佩妮在打理的花,挂在枝头的小番茄,大团花朵做的沙发套子……这些在这段并不很长的时候里都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西弗勒斯用力握紧手指,指甲在手掌上留下来深深地痕迹,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开始思考一些他从没有想过的问题,比如他这场突出其来的爱情,是否真的合适是否真的可以继续。
那些往日的温馨总会在他犹豫迟疑的时候钻进他的脑子钻进他的心,他的理智在告诉他这样不行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女人总会用她特有的那种魔力让他深陷其中。她就像是拥有最醉人的那种法术,只在她在他的身边,只要她对着自己微笑,用带着羞怯的温柔目光看向他。在这些时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没有脑子的青春期少年那样,什么都能不管不顾。他并不是真的不去想那些横在他们之中的障碍,他努力尝试着设想着他们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今天的事,突然把他的那些美好想像一下子打碎了。现实提醒了他,他是不可能拥有幸福的。他知道佩妮会包容他,邓布利多在告诉他这一切的时候,目光里有一种隐约的羡慕,他说话的口气和措词都让西弗勒斯意识到佩妮在知道了真相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弃他。
这让他好过了很多,但他没有勇气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为自己造了一个幻想中幸福美满的家庭,而现在现实一把那些美丽的设想给撕碎,西弗勒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佩妮身上特有的香味。他是个恶棍,没有把一切都做完就急急忙忙地拥有了她,让她跟自己都置身于危险中。
西弗勒斯忍不住上前一步,佩妮突然间回过头来,她盯着西弗勒斯站的那块地方仔细看着什么。西弗勒斯收回了脚步,一动也不敢动。佩妮迟疑着站了起来,她一步步靠近西弗勒斯站的那个地方,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必须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想要拥抱住她的渴望,然后佩妮先一步伸出了手。
她试探的抬起手来,手指迎着西弗勒斯探上去。越是走近他身上的味道就越是浓,哪怕在浓郁的水仙花香气中也不曾消淡一分一毫,这是属于西弗勒斯的,他特有的味道。一瞬间眼泪顺着佩妮的面颊滑下来,她颤抖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西弗勒斯站在她的面前,却不愿意让她看见。
“西弗……”佩妮轻轻唤出声,西弗勒斯闭上眼睛,他在佩妮上前的时候僵硬着后退了一步,佩妮又再叫了一声:“西弗,我知道你在。”她只是想要亲耳听他说,当面对她说。莉莉的事其实严格来说同西弗勒斯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在他决定在走上那条路之后自然把所有的心力都花了上去。
“这是个意外,”佩妮说,她向西弗勒斯伸出手去:“这是个意外,西弗勒斯,我以前那样说,现在也还是这样说。”一字一句几乎不成音调,佩妮狠狠咬了咬嘴唇:“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愧疚也够多了,有多爱过,他就有多痛过。现在这样的痛苦都是缘于深爱。
然后直到手臂酸麻,佩妮都没有等到西弗勒斯的回应,她有一种他又要消失的恐慌感,她猛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西弗斯的手臂,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却比她要更快,他用力抽回了手“啪”的一声不见了,而佩妮伸出去的双臂只搂住了面前的空气。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毯上,睁大了眼睛却没有都没有印到眼底,她还没能告诉西弗勒斯,他们可以重新来过;她还没有告诉西弗勒斯,她在乎莉莉,在乎她的死。可她更加在乎的是现在,现实已经给了他们够过的痛苦,为什么还盯紧那些过去,把不是他的错也背负在身上呢?
你真的这样爱着莉莉吗?只有在欺骗了我也欺骗了你自己的时候才能够面对她,面对她的感情吗?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撑在地毯上的手掌深深陷进地毯里,泪水打在地毯上细微的花纹上,佩妮眼睛大哭,嘴角却在笑,但不论是哭还是笑,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西弗勒斯握住那只刚刚被佩妮握住的手,他的右手臂,印着丑陋标记的手臂。佩妮所知道的不过是他阴暗生涯的一部分罢了。他曾经参加过许多次那样的聚会,黑魔王为了他的信徒们办的狂欢晚会。他厌恶那些却不得不加入,就是在那儿他才开始一点点的动摇了自己的信仰。他渴望力量但并不嗜血,那些普通人的血液让他恶心想吐,不论是过了多久只要一想起来,他就觉得好像长袍又一次浸透了血液,腥腻的气味让他必须一次又一次喝下镇定魔药才能坚持下来,不在黑魔王的面前被他发现自己的反感。
他很有可能也参加了那次袭击飞机的行动,西弗勒斯不记得了,但按时间来看,那时候他还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喽罗,直到马尔福特别在黑魔王的面前提到了他的魔药才能。
在他是瑞克曼的时候,他假装自己只是个阴沉的男人,对魔药有些特别的喜好。可当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候那些他想要逃避的过去一下子都回来了,在他的脑海里面翻腾,一幕幕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都回到了眼前。他要怎么告诉这个温柔的女人,这个哪怕是对陌生人都抱有着最大善意的女人,他不仅仅是把莉莉卖给黑魔王,他还是个杀人犯,他曾经真正的手沾鲜血。既然她会因为他的那些帮助而爱他,那么当然也会因为他这些不堪提起的过去而疏远他。
她的爱太过浓厚,在他必须用真面目相对的时候自惭形秽。西弗勒斯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蜘蛛尾巷,在他心慌的时候竟然无意识的想到这里,阴沉沉的房子没有任何改变,暗淡的月光笼在他身上,灰尘和旧家具一如既往,这个孤独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全,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里。
西弗勒斯合上眼睛不再关注心里挣扎的声音,假装没有感觉到自己眼眶里的湿热,那些美好的感情是他不应该拥有的,自弃自厌的情绪爬上他的心头,占据了刚才还充斥着温暖希望的脑袋。他不能够承受佩妮知道之后可能会有的厌恶眼神,不能够承爱她的不爱,起码他可以选择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打滚中
我先把自己给虐死了
我果然虐点低…………
佩妮不是那种会光着脚丫淋雨求生病的中二妹子
嗯,我觉得吧,什么坏事情都可以先吃一个蛋塔~~~~~~
但教授明显不是这样的性格
于是,佩妮没有逃,但是教授逃了。
捂头别打脸啊啊啊啊!!!!!!
包养我的妹子想瘦哪瘦哪!!!!!
☆、生病的佩妮
夜色退去天空渐渐泛起灰蓝色,夜里浸透了衣衫湿润水汽也慢慢被温暖给代替。佩妮蜷着脚趾坐在地毯把自己团成一团,客厅挂钟里的小鸟准点跳出来报时。佩妮全身僵硬发麻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时钟提醒着她时间不早了,她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会儿还得带着哈利去教堂工作,生活总要继续。
虽然她的理智这么告诉自己,可她却还是长久的坐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全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所有再次坚强起来的勇气被抽得一干二净。西弗勒斯是回来看她一眼吗?他是想要对她解释还是要同她分开呢?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头来慢慢渗透到她的心里去,佩妮不想要那么消极,但却不由自主的这么想。西弗勒斯一声不吭的离开打击的她几乎站不起来。
天光越来越亮,佩妮虽然不说不动但感官却敏锐起来,她能够嗅到被露水打湿的青草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听到每天都早早起床准备一家人早餐的梅尔夫人的尖嗓音,她正在努力让她的孩子们都起床出去早锻炼,木兰花街区的这一天同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差别。
佩妮额角一抽一抽的疼着,全身酸麻四肢无力。她在心里苦笑,她的身体没有她的心那么坚强。佩妮深深吸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浑身的肌肉都在向她叫嚣,腿和手臂根本不能动,她忍着麻痒站起来,差一点儿就倒在地上。现在哪怕她想要逞强出门也不太可能了,佩妮先上楼看了哈利,他还裹着小被子呼呼大睡,佩妮脸上漾出一个微笑。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卡特夫人。
卡特夫人是拎着菜篮子出现的,她特地去市场里买了些肉和炖汤用的新鲜蘑菇,一看到满脸通红的佩妮就皱起了眉头把她送到卧室里去一边让她躺下一边问:“量过体温了吗?”
佩妮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体温计:“我只是有些发烧,麻烦您了。”
“你不用这么客气,”卡特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她坐在床沿边拍了拍佩妮的手:“快点躺下。”佩妮的手心发烫,“你穿得太单薄了。”卡特夫人给她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哈利早已经醒了,他趴着腿躺在床上眼睛转来转去,看到卡特夫人进来的时候睁大了翠绿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哈利,过来。”卡特夫人朝他微笑,他身上还裹着夜里睡觉时盖在身上的毯子,卡特夫人以为自己找到了佩妮感冒的原因,她点头哈利的小鼻子:“你把姨妈的被子抢走了对不对?”
佩妮有些歉意:“您过来照顾哈利,不要紧吗?”卡特夫人笑了:“我让约翰逊自己照顾自己了。”她丈夫一直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他知道哈利没人照看马上就让卡特夫人过来,早餐都是自己做的。
“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听话。”卡特夫人把哈利把到浴室里去看着他刷牙洗脸,她惊讶佩妮把哈利教得这么好:“我说过那位先生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像佩妮这样的姑娘身边能有一个照顾冷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生病了,而那位先生却不知所踪。
佩妮垂下了头,她手里握着卡特夫人泡的生姜茶,脖子里围着厚厚的围巾,一言不发。卡特夫不再多说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抱着哈利到楼下给他做早餐去了:“你先睡一会吧,我去煮点汤,你得喝得暖和的。”佩妮冲她感激的笑笑。
她很感激卡特夫人,但和西弗勒斯的事却是普通人都不能够理解的,佩妮也曾经有过要好的女朋友,后来各自求学也会联系,直到她收养哈利之后才慢慢淡了跟她们的联络,她不想要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有关于莉莉的事。那是她心口的伤痛,失去了父母跟着又失去了妹妹。那些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女孩们总有一种无畏的天真和任性,她们不像年长的妇人那样宽容,就这是为什么佩妮更愿意亲近卡特夫人。
把头搁在松软的枕头上,佩妮一点也不感到疲倦,但身体却累得一靠上去就沉入了睡眠中。卡特夫人打量着客厅钢琴上面那张印着三个人手印画。哈利也看到了那个,他就好像小主人那样招待卡特夫人这位客人,模仿着佩妮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他拉着卡特夫人到沙发边要求她坐下,然后扭着身体走向厨房。
引来卡特夫人更多的叹息,她把玩具找出来递给哈利,做了些麦片粥淋上橘子酱端给哈利。哈利觉得新鲜极了,佩妮从来没有给他吃过这个当早饭,她不准哈利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些不是一个小孩子应当吃的,就算有足够的营养她也觉得这看起来不好消化。
哈利自己吃饭,他一勺子一勺子把最后一点麦片粥都给刮干净送到嘴里,虽然有一大半都洒在了围嘴上卡特夫人也还是高兴坏了,她把头凑到哈利的脸颊边上给他一个亲吻:“真乖。”哈利咯咯笑起来,他好像也知道他的姨妈不舒服,不应该添麻烦那样吃完了早餐就自己去玩了。
卡特夫人看着哈利从箱子里不停的翻出玩具来,又跟着叹了一口气,也许那位瑞克曼先生是因为哈利的原因离开了。一个女人是否为了她的爱人憔悴不会瞒过别人的眼睛,佩妮一下子没了精神,卡特夫人不知道要怎么样让她振作起来,现实总是这样不公平,像佩妮这样的好姑娘怎么就不能得到幸福呢?
当她端着奶油蘑菇汤进房间的时候佩妮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她的脸颊有些红,盖着厚被子让她不断出汗,额角上的发丝一缕缕贴着头皮,她太累了甚至没来得及躺下来就闭紧了眼睛睡得昏天黑地,卡特夫人又端着汤下了楼,回来的时候带来一壶水,等她醒了会想要喝一些的。这位让人尊敬的夫人下了决心,她可以为佩妮找一个好小伙子,愿意接受哈利并且对佩妮好的。
西弗勒斯同样也是一夜没睡,他枯坐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变形药水慢慢在消退了它的作用,西弗勒斯显出自己本来的样貌,他对面那面早已经破裂的镜子里照出了他的脸。年轻了十多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借着晨曦的光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苍白、瘦削和同体型不成比例的高大,他厌恶地狠狠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
你是个懦夫,西弗勒斯心里对自己说,你是个可悲可鄙的懦夫,你连面对着她都不敢,你连说一声抱歉都不敢。你是个胆小鬼!西弗勒斯不停的在心里诋毁自己,仿佛这能让他好受一些。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越是自我否定就越是憎恨镜子里那张过于年轻的脸,最后他挥了挥手,镜子一下子不见,墙壁上留出一块空白,西弗斯紧紧闭上眼。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再一次疯狂的让自己陷入魔药实验中,可他还欠着她一个解释,一个让他们俩都解脱过去的解释。可他要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对自己冷笑,你这个脑袋里塞满水蛭的混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比波特更差劲的人。他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在她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之后。
为什么哪怕这样她也愿意包容呢?他的罪孽不是不可饶恕吗?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确从心底升起一起满足感。但很快更大的愧疚把这种满足给淹没了,西弗勒斯垂下头两只手深深插进头发里面,他痛苦的不得自已。
离开她就行,再次回到一个人就行了。虽然这样想,但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做不到,一旦尝试过了温暖谁还愿意回归阴暗。佩妮就好像是一种叫人上瘾的魔药,让他不能抗拒不能远离。
如果她不知道,那么他还能自私地贪恋着她的感情而假装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他可以为了自己过去的行为悄悄弥补。可是现在不行了,她知道了,知道了他做过的那些,而她不知道的那些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当她知道自己曾经是个食死徒,曾经只是为了力量这样虚幻的东西而直接间接的杀过人,那么她会怎么看他呢?
她是有理由恨他的,西弗勒斯苦涩的想着,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里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大团的棉花,让他连呼吸都隐隐作痛。他本来打算等到解决了魂器,等到再过一段长长的时间,他再告诉佩妮自己是谁,可现实中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让他猝不及防落到这样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又冷笑起来,布莱克一定没有对她说过他在这件事当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说到不负责任,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胜过他。
西弗勒斯决定回去,他曾经对莉莉道过歉,她没能接受。他准备向佩妮道歉,可她却在他道歉之前佩妮就先原谅了他,这竟然让他更加说不出口来。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咽下喉咙里的干涉,他必须先做完这个,然后再把一切都摊开到她的面前,由她去选择原谅还是遗忘。
如果她的选择不变,那么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完美的爱;而如果她不能够接受,那么,西弗勒斯咬紧了牙关,那么他可以永远做一个一声不响的邻居。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纠结
我果然是亲妈,虐了那么一点点我就想让这段赶快过去
但是剧情……剧情要怎么发展下去啊啊啊啊啊
倒地,吐血
自己把自己给虐死了
那些码虐文的大神都是肿么想的肿么想的呀(乱入一句,昨天看的华胥引把我虐死了,好想把那柳萋萋拉出来打死,宋凝太可怜了……)
包养我的姑娘以后看文都不会被虐身虐心哟
☆、西弗勒斯回归(修)
佩妮睡了长长的一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房间的门关着,她可以隐约听到卡特夫人同哈利玩耍的声音。卡特夫人拿着佩妮买的识字卡片教哈利指认,她说一次然后听哈利奶声奶气的重复,或者还说听他说些不相干的话。
身上发烫皮肤粘腻,佩妮想要好好起来冲个澡,然后再喝一些茶,喉咙里的干涩让她觉得咽下一口唾沫都困难,整个人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她长长叹出一口气,把被子拉得更紧了一些侧过身蜷成一团,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她心里明白不论怎么样都要找到西弗勒斯,她得和他好好谈谈。
就在她合着眼睛又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佩妮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这是谁,眼睛一酸差点儿流下泪来。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搭在那只手上面,还没开口就哽咽起来。佩妮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让她好过了一些。她不肯睁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吻一个又一个的落在自己的发间,上身也被他整个环住,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被他搂在怀里。
“西弗勒斯,”佩妮轻轻叫了一声,半天都没有回应,她又再叫一声:“西弗勒斯。”原本垂下来的两只手突然抬起来用力扣住他的手臂,佩妮的手指细细在他手上描摹。紧闭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来,这是西弗勒斯自己样子,他手臂上的皮肤光滑紧实,不再是瑞克曼先生那种粗糙感他以他自己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竟然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她害怕他又那样“啪”的一声不见了。
让她再也抓不住见不到,昨天夜里那种突然失去的恐惧感又涌上了心头,她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在西弗勒斯的手上留下指印。佩妮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她饿极了,此刻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绷紧了背想要转过身去抱住他,西弗勒斯却搂紧了不让她动。
落在她额头上的吻又轻又急,佩妮渐渐松开了手,顺着西弗勒斯的意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磨蹭了两下仿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才不动了。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喉咙口被塞了块石头似的,他本来只是去四十九号拿那些他没有带走的研究资料,还有原来就熬好的魔药,理论研究已经不再能继续支持他的实验了,他回去之后必须开始实体研究。西弗勒斯打算拿了那些就走的,但他的脚步却已经走到了窗子边,目光看向伊万斯家的花园。
佩妮很喜欢的那位夫人正带着哈利在院子里玩耍,他皱起了眉头,在他的理智还没跳出来劝说他离开之前就已经幻影移形到了佩妮的房间。
她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满脸烧红头发贴在额头上,闭着眼睛眉头间深深划出一道沟来。他克制不住自己走过去的脚步,也控制不了伸过去的手,就这么把她搂在了怀里。把佩妮抱进怀里的那一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一直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哪怕她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恨他会离开他,现在也还呆在他的怀里。
谁都没有说话,佩妮不肯睁开眼睛,西弗勒斯就牢牢的抱住她,她出的汗实在太多了,边衣裙已经粘在身上,头发里都是汗味。西弗勒斯拿起床头柜子上放着水壶倒了一杯水给送到佩妮的嘴边。水是温热的,刚一沾上嘴唇佩妮就睁开了眼睛。
西弗勒斯的模样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垂下目光不敢看佩妮的眼睛,手却稳稳端着水杯不让水洒出来。佩妮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张开口就着西弗勒斯的手喝下了半杯,她摇了摇头:“不要了。”她动了动身体,从被西弗勒斯从背后抱着变成了侧靠在他的身上。
佩妮的脸贴着西弗勒斯的胸膛,她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仰起脸来,缓慢低沉却十分清晰的对他说:“我爱你。”西弗勒斯震动了一下,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搂着佩妮的手臂收得更紧,胸膛再也克制不住的剧烈起伏着。
佩妮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眼睛却分外明亮,她在西弗勒斯怀里慢慢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也许你曾经有过疑惑,为什么我会那么快的爱上你,不问你的姓名不问你的家人,什么都不问。”佩妮的眼睛滴下来落在西弗勒斯胸口的袍襟上。
“我不问,是因为我都知道。”佩妮的眼泪越流越多,却倔强着不肯抬手擦一把,只是努力睁大眼睛从泪水中分辨西弗勒斯的模样,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一阵心酸。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卡特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乖哈利,我们去看看姨妈,哈利看着她吃饭好吗?”
西弗勒斯搂着佩妮的手抬了起来,她一下子吓白了脸,把头埋进西弗勒斯怀里手臂从腋下伸过去环住他,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西弗勒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反应,他克制着喉咙里发出来的叹息声,抽出魔杖对着卧室门默念了一句咒语。原来想要进门的卡特夫人好像突然想起了要紧的事,“哈利,我们是不是没有把洗好的衣服收起来?”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如果你愿意,我再也不会离开。”西弗勒斯垂下来的手勾住佩妮的腰,他强迫佩妮离开他的胸膛,眼睛对着眼睛,看着佩妮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西弗勒斯苦涩的发问:“你确定不愿意让我离开吗?”他停顿了一下才接了下去,语速飞快:“也许我还做过更恶劣的事。”他可能真的参加了那次袭击普通人的事件,也许他是看着那架飞机坠地的。
佩妮在隔了那么久之后又一次看到了西弗勒斯的长相,她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眼睛鼻子眉毛,心里有种感情快要破土而出,那是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热情,她没有来得及想更多,嘴唇就已经先贴了上去,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吻。
她以为西弗勒斯还呆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一个错觉,后来事实告诉她她的直觉是对的。现在佩妮决定再一次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不能让西弗勒斯离开,也许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你留下。”佩妮除了那一次发泄似的表白还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她对西弗勒斯的这份感情,哪怕是对着他她也从没有这样表白过自己的心意。
“可能你不记得,可能你觉得无所谓。西弗勒斯,我喜欢你好久了。”佩妮忍不住给了西弗勒斯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她眼睛里的泪水还没干,在昏暗的光线下面金棕色的眼睛像最美丽的宝石。西弗勒斯不自觉的靠过去吻在她的眉毛上。
佩妮眼睛一合泪水落了下来,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吻:“西弗勒斯,你可以信任我。”她重新睁开眼睛把汗湿了解额头抵在西弗勒斯的额头上:“我不会离开你,放弃你,除非你不愿意再让我爱你,直到那一天之前,我都会在这儿,我说过的,不是吗?”
西弗勒斯凑过去含住佩妮的嘴唇轻轻吸吮,身体轻轻颤抖,他的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佩妮嘴唇的形状,好像对待易碎的贵重物品那样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不因为欲望或者别的什么,他只是想要吻她,从此之后再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西弗勒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他原来什么都不怕,做黑魔王的间谍做白巫师的间谍,他就好像走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