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9部分阅读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 作者:肉书屋
因为……是因为最后的那个晚上?!
终于想到了关键点的安格里斯,表情看起来更加呆滞了,在这刹那间,他几乎是立马地,就回想起了那次图书馆里,西弗勒斯的态度,还有他所说的话。
难道,西弗勒斯以为……是他自己酒后乱性的暴行,逼疯了已经被钻心咒折磨得身心不堪的男人,可惜……他酒后的那些记忆片段根本就不完整!他根本就不知道!分明是安格里斯先出手的!
天哪,这到底是怎样混乱的一团乱麻啊!
安格里斯觉得自己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不对,还是不对,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疯掉的啊!
好吧,即使梦境的最后,西弗勒斯那个有点扭曲的表情,也实在不能指望他后面可以有多么的温柔,不能指望他能够可怜可怜法尔斯先生的初夜,更不能指望……他会体谅一下安格里斯那时候糟糕的身体状况……
但是,无论会惨烈到何种状况,安格里斯都不认为自己会疯掉!
这!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任何一个直的,正常的,不曾喜欢着西弗勒斯的男性,在被食死徒折磨了一个半死不活后,又被其中的一个食死徒男性给强上了,大概真有崩溃的可能性。
可是,安格里斯不是啊!他本来就是弯的啊!
况且,毕竟是他自己先出手的,不是吗?毕竟无论怎样都没仇恨过对方,还是喜欢的,不是吗?那又怎么可能……
还是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超乎他预料中的事情?
说实在的,安格里斯真的很想揣摩一下之后到底会有多么心碎的转折,但是有鉴于之前每次的揣摩都要败给让人哭笑不得的真相,于是,他真心地觉得,他还是不要揣摩地比较好……
好吧,至少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让西弗勒斯负罪了这么久的一夜情,实际上……是安格里斯自己狼性大发的产物?
他的眼神,顿时忧郁了。
况且,兜兜转转了大半圈,好像真相已经明了了一大半,但是实质上,安格里斯最后究竟为什么会倒霉到在圣戈芒待了10年的原因,却一点……都没明了啊!
再加上西弗勒斯的态度,对方好像就认为那个一夜情是罪魁祸首?哦……于是转了这么大一圈,那也是一个迷糊的?
口胡!安格里斯顿时觉得自己被命运给狠狠地耍了一个彻底……
一时间,他的眼神更加地憔悴了,甚至连有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一阵狠摇,都没能唤回他那在风雨中逐渐缥缈的神智。
殊不知,他的这幅鬼样子,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有多么得吓人!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鬼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虽然震惊于法尔斯先生会把自己搞到昏迷在自己的屋子里,但是考虑到对方可能已经看了那段记忆,并且清楚地认识到了当时的那一切有多么的可怕!
那么,西弗勒斯觉得,他完全能理解法尔斯先生在自己屋子里的发泄行为!
任何一个认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都会因为曾被他这个恶心的,油腻腻的老蝙蝠给侵犯了,而感到恶心得想去死的!
失去理智的,残暴的食死徒,可怜的,已经被钻心咒折腾了个够的,却还要承受那种屈辱和痛苦的受害者!
那绝对,是一段糟糕透顶的记忆,尤其是对于受害者来说,更是恶梦中的恶梦!
要不是因为法尔斯先生最近的行为反常到让西弗勒斯感到恐慌,要不是他过于无知得想要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西弗勒斯……是绝对不会把这些记忆给他看的。
绝不!因为对方根本不必再回想起那种可怕的事情!这已经把他逼疯了,不是吗?
但是现在,现实已经帮助斯内普做出了选择,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份刻骨铭心的厌恶和痛恨,对方大概不愿再看到他一眼,他……也会冷着脸,然后带着凶恶的话语,冷漠的气势,悄悄地……退出对方的视线。
所以,归根结底,西弗勒斯只想问一句话:他现在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为什么要在将法尔斯先生送到了校医院后,却还站在这里!?
该死的要不是庞弗雷夫人那惊讶得好像他就是杀人凶手的眼神,要不是她那种好像他始乱终弃了的态度,要不是那句“你竟敢丢下他一个人回去”的咆哮……他又怎么会待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在送法尔斯先生来这里的一路上,所有人的眼神都这么得奇怪?甚至连斯莱特林的小蛇眼里,都多了一丝“痛心”?
西弗勒斯顿时悲愤了,他完全不知道有种强大的力量,叫做“人言可畏”,完全不知道,有关于他和法尔斯助教之间的爱恨情仇,都能够谱写一本可歌可泣的传说了。
此时的他,目光骇人得死盯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法尔斯先生,绝对不会承认,他屈服在了门外那一堆“你敢出来我就真敢丢你恶咒”的眼神下,但相比较而言……他更不愿意承认,他是有点,不放心。
好吧,的确是不放心,虽然还不到担心的程度。
毕竟,那是将安格里斯逼进了圣戈芒的一段过往,有鉴于对方一贯以来的强大的神经体系,西弗勒斯把那些记忆给了他,但现在,看到法尔斯先生这么“剧烈”的反应,他又有些后悔了。
也许,他真不该……这么贸然地就做出这种决定?
怀揣着“哦,我不能寄希望于法尔斯先生那诡异的大脑会不会瞬间变成玻璃体系”的讽刺,即使他很不甘愿,却还是站在了这里。
哼,等他一醒来,他绝对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篇阴影里,不会让他发现他曾出现在这里,省的……恶心到对方?
但是,当安格里斯真的醒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几乎是立马就发现不对劲了。
要知道,思维错乱如安格里斯这样的人,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呆滞到几乎是空洞的表情的!
而且,一个昏倒在自己房间内,却醒来在校医室的人,也根本不可能一动不动地就躺在床上!
他,他好歹应该动一下,或者发出一个音节吧?
然而,安格里斯却没有,他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要不是眼睛睁开了,几乎和昏迷时没什么两样。
一时联想到自己所知的,法尔斯先生在圣戈芒时候的病状,西弗勒斯突然有种手脚发凉的错觉,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他……竟然会感到一丝恐惧。
“法尔斯……先生?”
他故意用了那种讽刺的,询问的语调,期待床上的人能够转过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冲着他咆哮。
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安格里斯还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安格里斯!”
停顿了很久,再次从嗓子里冒出来的声音,是西弗勒斯也没预料到的急促,他是觉得这个男人不知所谓,自以为是,又烦人,又混蛋,却从来不希望他……再一次……
一想到他再一次会变成什么样子,西弗勒斯是真的生出一种后悔的感觉的,他……他怎么会想到将那些记忆给他看?
是啊,他怎么能这么做?
将那段可怕的记忆,从施暴者的角度,却给受害者欣赏?原因只是为了……阻止无知的受害者再次莫名的,义无反顾地接近?
说到底,也不过是他自己害怕被接近罢了。
他……果然是个人渣。
“安格里斯!”他再也忍不住了,几个大步走到了床边,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但以往一向比谁都要反应迅速的法尔斯先生,却依然毫无声息。
这个样子的安格里斯,对于知道他曾经病史的人来说,真的是可怕极了,对于一直负罪而又愧疚的西弗勒斯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
他一时慌乱,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他将双手搭在安格里斯的肩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试图摇醒他。
只是,他并不知道,对于此时满脑子浆糊的安格里斯来说,在回神的一瞬间,竟然看到的是西弗勒斯的这张脸,这又是个多么惊悚的开始。
第三十二章 说清楚了
安格里斯到底不是真的傻了,所以当别人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拼命地摇动他的时候,他自然反应了过来。
他散乱的眼神下意识地聚焦了,却没有想到,冲进他眼帘的竟然是梦里的那一张脸!
虽然比梦里的样子稍显年长了一些,也没有梦里醉酒后,那种少有的意乱情迷,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西弗勒斯的脸!
刹那间安格里斯几乎要以为,他根本就没有醒来了!
一想到之前梦里最后的内容,他猛然间一惊,下意识地就抬起手背,狠狠地拍掉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这一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
手背上清晰的触感告诉了安格里斯,这绝对不是在做梦,他顿时傻眼了,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西……西弗勒斯?
他怎么会在这里?
话又说回来,这又是哪里?
而显而易见的,安格里斯如此迅速而又直接的动作,也让西弗勒斯感到了一些尴尬,他其实本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刚才的一幕发生的有点突然,实在是让他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一时之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西弗勒斯依然僵硬地坐在床边,身子略微前倾,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安格里斯的左肩上,掌心中似乎还能感受到骨骼的弧线,另一只手,却已被人打落。
他们的脸靠得很近,近到安格里斯可以看清西弗勒斯脸上每一根细细的绒毛,看清他唇瓣上的每一丝纹路,突如其来的,他就想到了梦里那双被醉意渲染成的双唇,丝绸般触感,红酒般的诱人……
难以克制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加快,脸色有点微红,他心里有些痒痒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稍稍侧过头,垂下眼帘,错过了双方眼神的对视,害怕被看出心里的异样。
但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在西弗勒斯看来,却是彻彻底底地回避动作了。
在他看来,这个一直倔强得什么都不怕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这种“脆弱”的样子,他侧着头,不想看见眼前这个让人恶心的食死徒,他脸色异常,紧紧地咬着下唇,显然是在忍受着内心的屈辱和愤怒。
这个样子的安格里斯,看起来更像是11年前记忆里的那个……男孩,明明脆弱而又绝望,却偏偏倔强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好像在一瞬间,和那个夜晚,也侧着头咬着嘴唇,即使被弄得昏过去又醒过来也不肯吭一声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这个惊悚的片段让西弗勒斯的手不禁狠狠一抖,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搭着安格里斯的肩膀,一时吓得就像是碰到了毒药一样,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在顷刻间完成了“下床,站起,倒退两步”的一串动作,直看得安格里斯目瞪口呆。
有……有没有搞错?
明明是他自己在心虚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怎么一回神,这个男人看起来却比他还要心虚了?
安格里斯抬起头,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西弗勒斯,虽然对方努力维持住了他一贯的黑脸,但是安格里斯确信自己没看错,他就是在心虚!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连心虚这种东西都会传染吗?
“原来法尔斯先生喜欢像青蛙一样瞪着上面一动都不动吗?”安格里斯的眼神看的斯内普更加不自在了,他堆起了一如往常的毒液,企图使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既然醒了,为什么一动不动?还是说你的思维已经迟缓如巨怪了吗?!”
“啊……啊!”安格里斯抓了抓头发,终于看清这里是校医室了,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他自然明白过来,自己肯定是被书架上的什么重物给砸到了!
“我怎么会来这里?”他不理睬西弗勒斯的讽刺,看上去神情有些疑惑,就算不小心晕了,那又是谁发现他并把他送来的啊。
“哼,难不成法尔斯先生不记得了吗?他竟然愚蠢到被一本魔法史差点砸死!”
“我不是问这个……”安格里斯欢快地眨了一下眼,他看出来了,“是你送我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直……都陪着我?”
简直,难以置信!
连安格里斯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一刹那亮得就像是蓝色星辰般闪烁,似乎非常非常高兴的样子。
西弗勒斯被他的这种反应惊得再次倒退了两步,这和他预想的任何再次碰面的场景都不一样,安格里斯看起来好像又变回了老样子一样,让西弗勒斯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和这个人说过那件事,有没有给过他那段记忆!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联想到对方之前“厌恶”甩开他手的下意识反应,西弗勒斯立刻判断,这是新一轮的诡计!
“连法尔斯先生也玩起了虚伪这一套?”他讽刺地动了动嘴,“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有人会对那种事情无动于衷吗?”
安格里斯愣愣地看着他,缓缓地收敛起了笑容,看上去有点阴晴不定的样子。
是啊,他终于想起了,响起了西弗勒斯和他10年前的那一次……咳咳……那一次大乌龙啊啊啊!!
他更加心虚地看着西弗勒斯,他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对他忍让,容忍,愧疚,自责,如果全是因为……这个男人是误以为他曾强了他,把他整疯了的话……
如果让他知道所谓的“强”的真相的话,安格里斯对梅林发誓,自己绝对会被干掉的啊啊啊!!
而且,之前的那些忍让和妥协,也不会再存在了吧?自己的特殊待遇也不会再存在了吧?甚至……会变得更加陌路。
一想到西弗勒斯会恨死他,并且再也不想见到他,安格里斯心里一闷,就无法开口说出真相。
就当作……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的脸色就不是特别好看,显得有些阴沉,但看在西弗勒斯眼里,就又是另一个含义了。
果然,还是恨死了吧……
既然仇恨的话,那就恨吧,如果他非要用笑容来掩饰,西弗勒斯反而会更加不自在,毕竟,比起善意和谅解,他更加习惯别人的仇视。
这样被怨恨着,也就可以了吧,
但显然,西弗勒斯是不能如愿的,因为安格里斯其人之所以存在,那就是为了给教授找不痛快的!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虽然,他现在不想把某些真相告诉西弗勒斯,但是,如果真的让西弗勒斯因为这种错误的真相,如此自我厌恶和愧疚的话,他又有些,过意不去。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好心的人,但是对西弗勒斯,却总是有些特别的。
这个男人,身上一直都有着一种压抑的气场,仿佛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葬掉了一样,背负了太多太多,如果因为这个,再把什么压上他那喘不过气来的灵魂的话。
安格里斯,又是不愿意的。
他有些心烦地皱了皱眉头,他犹豫地开了口:“西弗勒斯。”
他叫了对方的名字,语气一如平常。
“我没有无动于衷,我当然是在意的。”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视线笔直地落到对方给的眼里,“但是,还记得我说的吗?‘你根本就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欠我那么多,我……我就算恢复记忆了,也永远不恨你’,上次的这句话,那个,是有效的。”
……
西弗勒斯混身一震,然后深深地看了安格里斯一眼,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又被安格里斯打断了。
“其实……”安格里斯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的,你真的不欠我什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的话,你……也能不怪我吗?”
这话太奇怪了,西弗勒斯要是再不发觉有问题,那他就是傻的了!
“你恢复记忆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是,其实只记起了一点点。”安格里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过别问我,我不会说的。”
他当然不会说,首先,他并不像坦白当初是他自己出的手,不仅是因为不想让西弗勒斯发怒,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去解释他为什么会出手?!
“因为我以前曾暗恋你”?开玩笑,这怎么说得出口啊!
所以,他嘴一闭,保持沉默。
西弗勒斯那空洞的眼神倒映着安格里斯愁眉苦脸的表情,一直被安格里斯掏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到底还是运转了起来,可是,无论他如何猜测,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状况下的某某人,才是邪念升起者。
良久之后,他就放弃了自己的推测,毕竟,如论如何他自己都没有吃亏或受伤,不是吗?
“我对你的记忆,没兴趣。”所以,他给了这样的一句回答,并且真诚地希望,安格里斯也不要再对他的人生有任何兴趣了!
远离他,再远离他!
因为,任何和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是是,你当然没兴趣啦,这可是我的记忆,当然是我有兴趣!”说出了自己所有能够说的话,安格里斯稍稍松了口气,特别现在依旧能够和西弗勒斯好好说话的状况,也让他也有点得意忘形。
心情放松了,他的思绪自然又颠三倒四了起来,他瞅了瞅站在那里的西弗勒斯,看着对方似乎依然有些沉思的样子,看着看着就着了神。
对方笔直挺拔的身材,藏匿在宽松的巫师袍下,在黑色的隐匿下,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力。
难以克制的,安格里斯就会想到了那个梦里,自己双手触摸到的那种肌 肤美好的触感,胸膛的,腰部的,甚至是……
啊,这的确是他的记忆啊,可恨为什么要在最后被翻局了?最可恨的是,为什么翻局了后,都不让他看下去!!!
在自己手下辗转呻吟的西弗勒斯,和主动出手的西弗勒斯,无论谁上谁下,他其实都很有兴趣的啊!
只可惜,梦境中断了,要祈祷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不肯定会不会是接着这个连下去的!
真是……太让人郁闷了啊。
他真的对那段记忆,非常的感兴趣啊。
情不自禁地,安格里斯就想到了西弗勒斯给他的那段记忆,他原本是不想从其他人的角度来了解自己的过往的,但是在此时此刻,在他自己也已经回忆起了一部分的情况下,他突然,就对这段记忆感兴趣了!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他下了病床,穿好了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看在西弗勒斯的眼里就更加莫名了。
“该死的你那神奇的大脑又在想些什么?”直觉告诉西弗勒斯,这绝对不是好事。
“哦,我决定,一定不能辜负西弗勒斯你的心意。”安格里斯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隐藏起了嘴角的一丝笑意。
“……该死的你又在说些什么?!”
“所以啊,我决定回去仔细地,认真地,好好的赏阅一下西弗勒斯给我的那段记忆……参透参透……”
……
…………
“该死的你的智商真的已经被巨怪同化了吗?或者他本来就是巨怪的残留物?”西弗勒斯的脸在一片僵硬之后,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发怒还是……害羞?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看了就应该忘掉!!”
他冲着安格里斯咆哮道,死活都想不到本该痛苦万分的人,竟然会有这种被驴踢了脑袋的反应。
“哎呀。”面对着西弗勒斯的抓狂,安格里斯却轻轻地笑了,然后诚实地回答道,“我啊,只是想知道,西弗勒斯和我做 爱的时候,感觉好不好?”
第三十三章 你学坏了
什么好不好?鬼才知道好不好!他那时醉得这么厉害,哪里知道好不好!!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站在这里,回忆那种事情到底好不好!?
西弗勒斯的大脑顿时卡住了,有一种被人从后面敲了闷棍的错觉,恍惚中的思维,那是一片浆糊。
可是,对于安格里斯来说,这种恍惚状的西弗勒斯,实在是太让人心痒痒了。
他这家伙,之所以老喜欢招惹西弗勒斯,除了他本人太无聊了的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觉得对方晴天霹雳一瞬间时的那种表情,真的是呆滞地太可爱了!
他亮了亮眼睛,继续调戏了下去。
“啊,真的是太好奇了啊,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看,所有的细节都要看清。”安格里斯慎重其事地对着自己点了点头,“比如,西弗的表情,是动情的,还是凶狠的?喜欢的是什么姿势?敏感的地方是哪里?甚至是……你最喜欢我身上哪个部位?_”
理智的神经在面对着安格里斯那张欠扁的脸的时候,也只能“嘭”得断了个干净,西弗勒斯扭曲地动了动自己的十根手指,克制住了在医疗翼行凶的冲动,他面无表情的瞥了安格里斯一眼,然后潇洒转身,黑袍划过完美的弧线,留下了一个背影。
安格里斯愣了一愣,这和他预料的反应,可完全不一样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西弗勒斯早已快步离开了医疗翼,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算是变得好说话了,还是变得更难捉摸了?”安格里斯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西弗勒斯,心里变得郁闷了起来。
当你故意去逗着别人玩的时候,别人却无视你,是人……都要郁闷的。
搞什么啊,安格里斯暗自嘀咕着,他又不可能真的去研究那种东西,说着唬人的而已。
那种记忆,他本来打算暂时收着不动的,现在虽然想去看了,但也绝不可能真的去研究什么的嘛……
要知道,他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安格里斯旁若无人地发起了花痴,可还没等他玩个够,一个严重的问题突然划过他的脑海。
等等,那段记忆他藏在了办公室里,刚才那个家伙,该不会其实是去毁尸灭迹了吧?!
糟糕!越想越有可能啊!
一想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去看那段记忆的安格里斯,赶紧跳了起来,飞一般地冲出医疗翼,急匆匆地向地窖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惊起了无数观望着的小动物们。
要知道,就在刚才,他们的魔药教授,也是以不一般地速度,闪过这条道路的……
j情!!j情啊!!这两人身上,全都是红果果的j情!
不过此时此刻的安格里斯,可没有心情去管什么j情不j情的了,他前不久给自己门口的画像嘱咐过“只要是西弗勒斯就放行”的要求,现在看来……实在是糟糕透了。
心里嘀咕着的安格里斯,终于赶到了阴森森的走廊,他看着自己办公室半开着的门,顿时头痛极了。
天哪,原来这家伙真的一声不吭地跑来毁尸灭迹了!
晕死……
安格里斯对天犯了个白眼,几个大步冲上前,进入自己的地盘,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
他瞪着眼睛看着里面那个旁若无人地翻他东西的黑色身影,等了老半天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有一丝迟疑,神情有一丝忏悔。
“喂!这是我的地方!”他提醒着对方他们身处何地。
“恩,但……”西弗勒斯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语气像极了耍无赖的安格里斯,他翻了老半天一无所获,干脆直接掏出了魔杖,对着空中一点,“记忆飞来。”
没出几秒钟,一个漂亮的小瓶子,就自发冲出了书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乖乖地躺进了西弗勒斯的掌心中。
他握着那瓶记忆,终于补完了一开始要说的话:“但,这是我的记忆。”
这是你的地方,但,这是我的记忆。
“……我也是参与者!”安格里斯皱起了眉头,忿忿地瞪着某个人,“把那个还给我!不然我可不让你走!”
西弗勒斯又是那种漆黑得不见底的眼神,他看了看一脸忿忿不平的安格里斯,又看了看对方身后紧闭着的门,然后,脸上流露出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笑意。
他故意高高地举起了握着记忆的那只手,然后,在安格里斯逐渐瞪大的眼神中,温柔地松开了手指。
那瓶小小的记忆,顿时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向坚硬的地板坠去。
“gardiu leviosa!”安格里斯几乎是在下一秒就举着魔杖喊出了悬浮咒,但有一个声音,却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响起。
“fite cantate。”低沉的嗓音飞快的划过了“咒立停”,任由瓶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掉落下去。
在这电光雷闪的一瞬间,安格里斯大概是醒悟到了,要论魔咒,自己这个半路起家的失忆者,是怎么也比不过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的。
他干脆放弃了魔咒,然后几个跨步加一个猛扑,用着最麻瓜的方式,企图在最后一秒拯救那瓶可怜的记忆。
他跃身朝西弗勒斯所站的那个方向,飞扑了过去。
可惜的是,他失败了,他伸出的手最终错过了那个瓶子,听到的,只能是脆弱的玻璃脆裂在地上的声音。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换一个比较坚硬一些的水晶瓶,而是因为这不是魔药就偷懒了!
可是,现在却不是容得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了,要知道,他的手虽然错过了瓶子,但是他飞扑而起的方向却是正确的,巨大的惯性使得他的身体没办法刹住车,而是以更巨大的力道撞向了站在那里的斯内普教授,然后将对方扑倒在地。
他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眼冒金星,也不知道是头又撞到了哪里,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双眼重新得以聚焦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骑在了西弗勒斯的腰间,把对方给压在地板上。
只可惜,安格里斯这个家伙,有时候精明得厉害,有时候又稍显迟钝了一些,他现在满脑子想着那瓶“出身未捷身先死”的记忆,一时没察觉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又和他梦里的某个片段何其相似。
他稍稍喘了口气,双臂分开撑在西弗勒斯身侧两旁的地板上,然后侧头看了看散落在半米之外的碎玻璃。
“啊,你没受伤吧?”这是他问的第一句话,虽然这个位置其实离玻璃片还差个半米呢,但安格里斯还是有些不放心。
“该死的你先给我起来!”西弗勒斯怒道,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都要被压爆了,安格里斯虽然看上去不壮,但好歹是男的,这分量,可绝对是不轻的。
然而安格里斯却完全没有挪动自己尊臀的意向,他觉得某人中气十足的吼声实在是不想受伤的样子,于是绝对就地算总账了。
“你摔了我的记忆!”他控诉道。
“……请容许我提醒一下法尔斯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段回忆……似乎是从我的脑子里拉出来的?”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满脸阴云地反问道。
“但是!你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安格里斯气愤地扯住了西弗勒斯的领子,移动时的细微力量,却让被他坐在身下的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得吐出来了……
“况且,我还没有看呢!”说着说着,安格里斯终于说道了他生气的重点。
“……你没看?”这回轮到西弗勒斯稍稍愣了一下,他没看的话,那他在自己办公室发什么疯,砸什么东西,刚刚那些又是说的什么话啊。
“我只是自己恢复了一部分那个时候的记忆。”看着对方疑惑的神色,安格里斯不得不解释道,“但是,你的这个记忆,我还没看呢!”
“……”这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西弗勒斯的思绪徒然停顿了半秒,他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涌上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他其实还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此时很愉悦,却不太清楚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混蛋不能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去搞什么恶心的观察研究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自己高兴的其他理由了。
那么,就一定是这样了吧。
他细微地弯起了嘴角,看着此时冲他吹胡子瞪眼……哦,不,那家伙没胡子,却看起来就想是在吹胡子瞪眼的安格里斯,心里不禁又松了几分。
大概连安格里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表情,有多么得有趣。
他本来就有酒窝,看上去又很嫩,一点都不像快30岁的人,而现在,他故意瞪起眼睛,看上去有点郁闷和委屈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有点幼稚。
如果是其他上了年纪的大叔还骗来这套,西弗勒斯绝对要把自己的毒液喷他满脸,恶心到想吐。
但这个人却是安格里斯,也许是见多了这个变态稀奇古怪的表情,就算是现在这样的,西弗勒斯也能见怪不怪了。
好笑的同时,心里甚至扬起了一种“原来‘欺负’这个家伙,也是件这么有趣的事?”的错觉。
“喂,我说了我还没看那记忆呢!”西弗勒斯的一言不发惹恼了安格里斯,他本来还指望对方乖乖地再从脑子里拿一份出来的呢,可对方却毫无反应。
他不禁又抓着西弗勒斯的前襟,摇了他两下。
“……哦,是吗?”西弗勒斯被晃得难受,边伸手一把扣住了安格里斯的手腕,他看着对方的眼睛,露出了一个非常斯莱特林的笑容,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笑的表情。
他说:“那真是……太好了呢!”
这是一种类似于咏叹调的语气,舌尖打了几个圈,足以勾起当事者所有的怒气,却又让人偏偏难以发泄出来。
安格里斯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嘴,反手打掉了西弗勒斯扣着他手腕的手,然后一把就捏到了对方的脸颊上去。
“喂喂,你是谁啊……你是斯内普吗?”他捏了两下,嘴里无意识地问道,“整容?人皮面具?哦不对不对……这里是魔法世界,那么……复方汤剂?”
西弗勒斯扯了好几下都没法将某只毒手拿开,他以梅林……哦,不,他以黑魔王的裤子发誓!这家伙绝对不是真的在怀疑眼前人的真假,他就是故意捏他的脸来报复的!
“松手!”西弗勒斯忍无可忍了,“麻烦你拿开你那八爪鱼一样游动的手!挪开你那比巨怪还重的身体!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剂魔药让你能够永远成为以上两种生物的结合体!!”
要在被人使劲扯着脸皮的同时,完完整整口齿清晰地说完以上那句话,西弗勒斯……他其实不容易。
安格里斯果然停住了施虐中的魔手,然后一点一点地放开了手指上的力道,他俯□,看着对方被捏得半红的脸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口,那一直黑得没有任何光的眼睛,似乎因为此时混杂着的情绪,而微微波动起来。
“西弗。”安格里斯轻轻地,平静地叫出了最亲昵的叫法,“你学坏了!”
此时的他,上身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几乎是贴着对方的侧脸说出了自己的控诉。
……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从那声“西弗”的震撼中回过神,顿时被这四个字给气得够呛。
哪能啊,哪里比得上您老啊!
西弗勒斯不禁用鼻孔哼了两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屑。
“呵呵。”他把安格里斯给逗笑了,那家伙笑得微微颤抖,却把被他压着的西弗勒斯给难受得够呛。
“只是,坏得还不够彻底哦。”安格里斯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难受,眼里闪着莫名的神色,自顾自得说得莫名得话语,看上去非常想教导一下西弗勒斯,怎样才能坏的彻底。
西弗勒斯理都不想理这个家伙,他只觉得安格里斯靠在自己身上的面积越来越大,几乎都要把他身体里的空气全挤出去了!
“安格里斯!”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威胁,手里下意识地捏了捏魔杖,却失策得没用太大的力道,他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从我身上下去!该死的你想压死我吗!?”
可是西弗勒斯却不知道,他的这句咆哮,听在了安格里斯的耳朵里,进入了对方那诡异的大脑,就完全变了味。
在他听来,这更像是一种暗示和邀请。
是的,我就是想压你呢,但是,我绝对舍不得你死。
安格里斯的眼神一瞬间爆发出亮得惊人的光彩,梦境里的这个姿势,和现实里的这个场景几乎是在刹那重叠在了一起,他突然暴起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抽掉了对方的魔杖,然后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封住了西弗勒斯即将喷出咆哮的双唇。
第三十四章 希望绝望
西弗勒斯几乎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
但是,他第一时间惊讶的,却不是安格里斯的冒犯行为,而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夺去了魔杖!
对于一向谨慎并且小心翼翼的他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魔杖,就是巫师最重要的另一半。
而身为一个双面间谍,如果安格里斯是敌人的话,那么他会得到的,大概就不仅是一个侵犯意识极强的吻,而是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了。
这算什么?不,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他虽然表面上一直对安格里斯?法尔斯持回避态度,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信任着这个家伙,并且下意识地减弱了防范吗?
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的确,安格里斯?法尔斯是没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食死徒,并且身世清白,但是,对着所有人都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距离和防备,这本来就是西弗勒斯的本能,又为什么……突然失效了呢?
可是,还没等西弗勒斯想出个“为什么”来,唇瓣上滑动着的触感,却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到,此时他正在被人给强吻!
安格里斯正骑在他的身上吻他!
这个察觉,却让他的思绪更为混乱了,甚至到了恍惚的地步。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个瞬间的晃神,使得安格里斯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他的牙关,缠绕上了他僵硬着的舌头,席卷着他口腔中更深,更柔软的地方。
这,其实是自从安格里斯苏醒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三次接吻。
第一次,是情人节蜻蜓点水的恶作剧,第二次,是魔药补习时的意外,只有这一次,是安格里斯有意识的深吻。
他吻得是那么得急切和热烈,就好像想要在此刻成为彼此感官中的唯一那样。
他时而用舌尖描绘着西弗勒斯牙床,时而束缚住对方闪躲的舌头,甚至热衷于探索喉咙口更深处,更敏感更温暖的地方。
异物的闯入和压迫,使得西弗勒斯难受极了,因为安格里斯的舌尖摩擦得他的口腔痒痒的,他压迫住了西弗勒斯的舌头,堵住了他唇瓣的每一处,使得他无法合嘴,甚至无法吞咽。
敏感的口腔受不了这种探索,只能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却无法如往常那般被咽下,反而提供了双方舌尖碰撞中的一种全新的触感,然后渐渐,从嘴角溢出。
安格里斯这个人,在人前是温和而又亲切的,在西弗勒斯面前时狡猾而又难解的,但是在接吻的时候,又是霸道而又不可违背的。
他其实不太懂什么吻技,但却本能地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自己最想要的那种感觉。
他懂得,满足自己的欲 望,从内而外的。
这种本能,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