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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8部分阅读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 作者:肉书屋

    在看到的这个人,没对方自己想得那样不堪龌龊!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真正的利剑一样,击碎了西弗勒斯所有的伪装,震惊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想要落荒而逃,却迈不开一个步伐。

    “凭借着自以为是,法尔斯先生就觉得自己像个圣人一样,可以看清一个食死徒的真实面貌了吗?简直比巨怪还要可笑!”

    他试图用毒舌来掩盖自己的情绪,却引得安格里斯一笑,他“好心”地提醒道:“喂,是前食死徒。”

    西弗勒斯顿时有种被卡住喉咙的感觉,他闭了闭眼,声音显得很疲惫,就好像要亲自敲碎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认命而颓废。

    “看样子,只有冥想盆里的记忆,可以唤回法尔斯先生执着的心了……”他自嘲地笑了一笑,用魔杖点着自己的太阳|岤,然后抽出了一丝丝银色的光线。

    他拿出揣在怀里的某个瓶子,将自己的记忆放了进去,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到此……为止了。

    他转过身,一如从前每一次那样潇洒转身,但是背影,却显得万分萧瑟。

    而这一次,安格里斯看着桌上的记忆,再也没有开口阻拦。

    他根本就不想看这些记忆,不想从别人的记忆力认识以前的自己,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可以让斯内普做到这一步,一切也就没什么好质疑了的吧。

    也许……被钻心咒折磨得身心疲惫的时候,暗恋之人的侵犯……真的能成为压倒他灵魂的那根稻草?

    安格里斯不知道,虽然直觉自己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可他也根本不记得以前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如此肯定呢?

    是人……都会有特别脆弱不堪的时候的啊。

    此时此刻,醒来以后和斯内普每一次的相处,都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有了对方今天给予的这个答案,似乎一切未解的谜题都得到了解释。

    奇怪的态度,负罪的愧疚,不敢和他太过靠近,不敢看到他洗澡,不能接受他的告白……却又想要忍受自己去接受那个无礼的要求……

    原来,是想用同样的东西去偿还?

    别开玩笑了……

    安格里斯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他不愤怒,不怨恨,甚至也没有厌恶,只是心酸到无力,有些不知所措的委屈和迷茫。

    他靠在书架上,仰起头,用手掌轻轻地遮住了他的双眼。

    这一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八章 我的尊严

    过了许久,安格里斯终于无奈地松出一口气,他用手掌揉了一把脸,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这个角落,离开了图书馆,并且在所有远处观望着的小动物们的眼中,留下了一个“萧瑟”和“凄凉”的背影。

    结合于刚才斯内普教授自己走出来的时候,他比往常更为压抑的气氛,还有一片死寂的背影,一时间,各种谣言几乎就可以淹没霍格沃兹了!

    继情人节告白,魔药课出席,再到前不久,斯内普教授突然间明显对法尔斯教授的回避,配合上今天的“你竟然玩弄我的感情”……

    一部呕心沥血的巅峰狗血剧,就这样浮现在了霍格沃兹众人的面前,有关于“斯内普教授接受了法尔斯教授的感情,却在得到人家‘身心’后就一脚把人踢开,始乱终弃”的说法,几乎就在几百张嘴巴的传诵下,变成了事实……

    一时间,整个霍格沃兹就好像沸腾了起来,无数人声称自己知道的是“完整版”真相,小动物们的业余生活除了魔法以外,又多了各种各样版本的娱乐话题。

    如果说安格里斯其人在任期间,对霍格沃兹做出的最为巨大的贡献是什么的话,那绝对不是他那可怕的魔药水平对小动物们进行了教导,而是……他精彩地丰富了霍格沃兹沉寂了千年的八卦生活!!

    短短几天内,谣言就已经算是覆盖了霍格沃兹的每个角落,上到邓布利多校长,下到家养小精灵,无一不知斯内普教授“辜负”了安格里斯教授的“真情”!

    不过,即使如此,凡是也总是有意外的时候。

    这次可怕的流言蜚语,即使席卷了整个霍格沃兹,但也总有一个地方是不敢侵袭进去的。

    那就是斯内普教授方圆五十米之内。

    这两天的斯内普教授,显得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可怕,他不像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狂喷毒液了,甚至也没有多扣格兰芬多无辜的分,但整个人的氛围却是有史以来最为阴森的压抑。

    就好像硬生生地将外界隔离出了一片他自己的世界,生人勿近。

    这样的魔药教授,又有谁敢在他面前嚼舌根呢?

    所以,他本人暂时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鼎鼎有名的“负心汉”……

    而狗血剧中的另一位主角,这几天过得也不开心。

    他很烦躁,非常得烦躁。

    他倒是听到了那些“有趣”的谣言,但由于他本人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去理会那些夸张的剧本。

    自从斯内普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以后,他反而显得更加的迷茫了。

    首先,他迷茫于当年的真相。

    真相……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可能啊……太扯了吧,也许当时的斯内普自己不了解安格里斯性格的本质,甚至不知道安格里斯内心深处的情愫,所以才会认为是自己的“暴行”逼疯了那个可怜的男孩。

    但是安格里斯自己……就不能自欺欺人了!

    他……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强迫性的“一夜 情”,就被弄进了圣戈芒!!

    简直是荒谬……

    好吧,这点先不谈,再来说说别的。

    安格里斯之所以会这么烦躁,不仅是因为现在真相不明,还源自于他此时的心情和态度。

    照理说,他已经不记得曾经的那份喜欢了,那么在知道了自己曾被强了以后,怎么也应该厌恶或者痛恨一下凶手的吧?

    但是事实是……他倒也没多少怨恨,反而有些焦虑。

    在最后的这层纸被捅破了以后,那么……以后他该怎样面对西弗勒斯,还能够……回到之前的模式吗?

    哦,天哪,他竟然还在考虑这种东西!!简直是疯了啊!

    安格里斯顿时暴躁了,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那天的对话,一向心情豁达性格开朗的他,眼皮底下竟然也能黑了厚厚的一圈了!!

    啊啊啊啊啊!!!都是因为失忆!失忆的关系!

    因为自己不记得了,才会对别人说的过去半信半疑又不得不相信,反反复复没有代入感,心情才会如此糟糕!

    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积累了好几天的情绪终于达到了顶峰,安格里斯愤怒地踢翻了自己办公室里的茶几,砸掉了一旁的油灯,一种强烈的情绪溢满了他的全身,似乎不这样子发泄出来就难受得要窒息一样。

    但是不够,还不够!

    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算斯内普远离了他的身边,安格里斯都不会受任何影响,因为他知道,是要他想,他都能够伸手把人给抓回来。

    但是现在是到了一些什么,安格里斯却不安了。

    他……好像失去了再接近的理由,彻底得变成一个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要在那个时候吧事情告诉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安格里斯似乎终于理清楚,西弗勒斯在他心里的位置的时候。

    说了“寂寞”,其实就是说了“想要更靠近一些“。

    给予了“不会恨”的承诺,其实也就是斩断了阻碍在两人之间的隔膜。

    可偏偏……却在那个时候。

    “太狡猾了!”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抬脚就踹向了一旁的书架,巨大的力道使得书架狠狠的摇晃了一下,一本砖头一样的书,直接划出了书架,然后直直地朝安格里斯的头顶落去。

    心情糟糕的安格里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在下一秒,就直接被那本厚厚的书,给砸晕了过去。

    ……他最近,真的蛮倒霉的。

    然而这次晕厥,却和以往的感觉不大一样。

    安格里斯很少做梦,但是这一次,却有很多迷迷糊糊的画面闪过他的意识。

    与其说是梦境,倒不如说……他似乎又打开了一点属于他的记忆。

    可惜的是,画面很是散乱,声音也若隐若现的听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倒在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尖锐的笑声和可怕的眼神包围了他,让他无处可藏。

    这是……哪里?

    还没等安格里斯想清楚,他隐约看见有魔咒施展的亮光闪过,他现在的意识到不会觉得痛,但是记忆之中的自己,却痛得拼命挣扎和翻滚。

    记忆有点乱,安格里斯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有拼命嚎叫,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不是失去了尊严一样得祈求讨饶,是不是去舔着对方的脚尖来换得一丝的手下留情。

    他疼得大概真的很厉害,他的确是很有忍耐力的,但却不是不会痛,当一个接一个的钻心咒覆盖了他,他也是会感受到被挖开了心,剔着骨头一样的剧烈颤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体虽然疼痛到麻木,但意识却始终清醒着。

    虽然对于一个被释刑者来说,清醒的意志是他的悲哀,但是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放弃逃脱的人来说,这大概就是他仅剩的一点筹码了。

    安格里斯的魔杖在一开始就被食死徒夺走了,被抓来这里后,那些食死徒故意当着他的面折断了他的魔杖,也算是了断他逃走的企图。

    他们并没有用什么手段压制住安格里斯用无杖魔法逃走的能力,而是在每一次安格里斯的魔力有波动的时候,再给予更加剧烈的惩罚。

    他们是故意的,在每次你以为有机会可以逃离了的时候,再给予给深刻的绝望和痛苦。

    对于这种手段,他们乐此不疲。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疼痛中,你的精神会开始涣散,意志力难以集中,你会渐渐地无法释放高深的无杖魔法。

    并且再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当中,你的身体会第一个投降,你的力气逐渐耗尽,身体越见虚弱,直到最后,即使疼得铭心刻骨,你也再也无法挪动一根手指头,像之前一样疼得翻滚。

    这样的你,越来越没有逃脱的能力和希望了。

    安格里斯这些记忆有些乱,但是现在,他还是能逐渐整理出当时自己一步步迈向绝望的全过程。

    一开始,他疼得厉害的时候,会难以克制地像条鱼一样的弹跳翻滚,还可以听得见那刺耳的笑声,看得清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

    但后来,他的身体完全麻木,几乎就像是死去一样,钻心咒的威力已让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他肌肉痉挛,却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了。

    一开始,他的确试图用自己那并不高深的无杖魔法逃走,但每次一点点的魔力波动,换来的都是一个钻心咒。

    但后来,他即使想用无杖魔法,但当时的身体状况,却已经用不出来了。

    直到最后,他就像之前所有的那些被折磨的人一样,像是一滩死肉一样地软倒在地上。

    但是,他不敢睁开眼睛,就怕那些食死徒发现,他的眼睛里不是那些人预想的那种死灰,而是……亮得惊人。

    就算身体的机能已经开始崩溃,然而安格里斯,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离开这里的机会。

    逃走,还是在无尽的折磨最后,得到一个“阿瓦达”。

    他只有这两个选择,所以……不能放弃!

    这段记忆的确断断续续的,但是安格里斯再次用这种梦境的方式来回忆,却看到了那时的自己不承认的东西。

    他本性的确足够顽强,但还没到这种地步。

    他到底只是个18岁的少年,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就算性格比较坚韧,也不代表着精神可以超越其他人,达到这种地步。

    也许……如果那个人不在的话,他大概真的会坚持不住,任由自己迈向绝望和死亡。

    但是,那个人……就站在一边!

    那个人并没有参与这种无聊的折磨游戏,但也没有阻止。

    他冷漠地靠在一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地目睹着全过程,眼底没有怜悯也没有感情,就是在看陌生人的那种眼神。

    那个时候,安格里斯其实就想发笑的。

    他不怪这个人,因为暗恋对方是安格里斯自己的事,斯内普没有必要为一份不知道的感情做出什么特殊的事情来。

    他没有伸出魔杖指着安格里斯,就已经足够让男孩欣慰的了。

    但是,对于安格里斯自己来说,却绝对绝对不允许,让那个人目睹他死亡的全过程!

    不只是身体的死亡,还有心灵。

    他不允许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去舔别人的脚尖来祈求饶恕,不允许自己像个难堪的小丑一样屈服于折磨,更加不允许自己真的失控于疼痛,在这个人的面前流满眼泪鼻涕,甚至大小便失禁。

    绝对!不可以!!

    与爱情无关,请让他紧握住最后的那一点尊严,然后不能屈服。

    第二十九章 有种震撼

    与此同时,就在安格里斯被砖头书砸到,并且陷入了痛苦的梦境中的时候,外界的世界里,也依然发生着一些事情。

    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夹带着一份信件,长途跋涉地来到了霍格沃兹,它试图从天窗那飞进安格里斯的地窖里,却一头撞在了玻璃上。

    可怜的猫头鹰摇摇晃晃地稳了稳身子,用翅膀敲打着窗户,想要引起屋里人的注意,但是等它仔细往里面一张望,它顿时傻了眼。

    它要送信的那个人,此时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小猫头鹰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屋子里的人它认识,因为它已经往这里送了好几次信了,每次都能得到美味的小松果和小饼干,还有舒适的抚摸。

    那是个好人,而现在却倒下了,需要人帮助。

    聪明的猫头鹰重新抓好信件,然后尝试从其他方向进入霍格沃兹,随便找个人来帮忙。

    没飞多久,它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走廊里走动着,那个身影看起来比较高大,不像是人类小孩子的样子,应该能帮上忙。

    就是他了!

    猫头鹰俯冲下去,将信件扔向了那个黑袍的男子,而这个被它看中的倒霉蛋,就是斯内普!

    还没等斯内普疑惑谁会给他送信,信封上的名字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是安格里斯的名字,这是他的信。

    再次看到这个名字,西弗勒斯的瞳孔还是难以克制地收缩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嘲地想着:连这个人的信,也能寄错到这里来?

    “看样子,魔法世界信赖已久的猫头鹰都变得不再可靠了?”西弗勒斯扫视了一眼围着他乱飞的猫头鹰,试图把信赛还给对方。

    “这不是我的信!”他冷冷地吼道。

    但是这个猫头鹰,却显得很不寻常,它没有理会信件,而是拼命地围着西弗勒斯打转,甚至试图用尖尖的嘴去啄对方的头顶。

    猫头鹰焦躁的举动让西弗勒斯略有所悟,他看了看这只猫头鹰,发现对方似乎是想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犹豫了片刻,他便保持距离的,谨慎地跟着猫头鹰走了。

    再怎么说,这里毕竟是霍格沃兹,相信没有人会无聊到联合一只猫头鹰来找耍他的。

    然而让西弗勒斯没想到的是,猫头鹰竟然把他带到了那里,地窖那里,而且……是安格里斯的办公室门口。

    这下子,西弗勒斯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安,他看了看手里的信,又看了看禁闭的门,

    不安也没用,他没有口令,也进不去。

    “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想把我当做免费信差的话!我就把你熬魔药!”他狠狠地瞪了猫头鹰一眼,然后板着脸试图和门上的画像对话。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画像上的青蛇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随意地开口了。

    “你是要进去吗?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画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根本不知道口令,现在连霍格沃兹的画像都玩忽职守到了……”

    “哦,你别对我说教了,法尔斯教授说过,如果是你要来的话,就放行。”说完这话,青蛇扭了扭腰,便开了门。

    西弗勒斯的眼神微微一闪,安格里斯又在信任他,可是这种信任,却让他如芒在背。

    但是,不等他为“法尔斯先生愚蠢的举动”发表一些看法,屋子里引入眼帘的场景让他瞬间呆在了原地。

    被踢翻的茶几,狼藉一片,犹如狂风过境般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西弗勒斯迟疑地上前了几步,终于看到了倒在书架下的安格里斯。

    大片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蔓延下来,染红了他的半张脸,他的脸色很白,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嘴唇微微哆嗦着,不只是伤口太痛苦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都有一种凄惨的氛围。

    在这一瞬间,西弗勒斯完全无法形容他内心的反应。

    仿佛所有的心情都被放空了一样,虽然只有一丝轻微的痛楚,但在一片空荡下,这种痛处被无限地放大了。

    这种奇怪的,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反应,使他感到震惊。

    安格里斯?法尔斯其人,其实只在斯内普的生命中留下过少有的几笔,11年前的那个接触,11年后的几次接触,算起来,真的不多。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每一笔,都让人无法忘却。

    西弗勒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对方就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影响,就是不屈服。

    是的,那样的折磨都能够坚持的不屈服。

    也许别人没有发现,但是作为唯一的旁观者,西弗勒斯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时候,虽然表面上没做出任何反应,但是……没人能懂得他心里的那种震撼。

    安格里斯?法尔斯,是少有的,能够撼动到他情绪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已经是了,直到现在,也从未减弱。

    所以,当后来清醒后,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人做了那种事情,摧毁掉了一个如此坚持的男孩的内心的时候,他得到的罪恶感,是出奇的强烈的。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开这些回忆,然后几个跨步走了过去,他蹲□,掏出魔杖,飞快的用魔咒检查了一下对方的情况,良久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头部受到重击才晕过去的啊。

    西弗勒斯无语地看了看掉在一旁的巨大书本,再看了看高高的书架,非常有一种喷对方一脸毒液的冲动。

    安格里斯这个家伙,有时候发起疯来,也总是有种另类的震撼的……

    很让人有笑的冲动……

    不过还好,西弗勒斯并没有笑,但几天来堆积在心里的沉重,却意外得轻了几分。

    他稍稍犹豫了一会,安格里斯脸上的血晃得格外刺眼,等西弗勒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人抱在手上了。

    算了,先送校医室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过沉浸在梦境中的安格里斯,却不知道自己被人抱着一路走过去的场景,吓坏了多少可怜的小动物。

    他只知道,记忆力的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意志力这种东西,就算再怎么顽强,也不可能脱离肉体成神的!!

    当肉体被折磨得即将崩溃的时候,再不屈的精神,也得灰飞烟灭。

    而这个时候的安格里斯,也几乎要到了油灯枯寂的时候了,他麻木的身躯甚至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错觉,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意味着,他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也许……等不到一个阿瓦达索命咒,他就会提前死于非人的折磨了。

    那个时候的安格里斯真的觉得,自己大概是等不到活着出去的机会了,不过……现在在回顾记忆的安格里斯却知道,绝对会有一个机会的。

    没这个机会,他的现在……又怎么可能存在呢?

    果不其然,不出两天,机会来了。

    老实说,早在不久前,食死徒们就不再对他有什么防范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安格里斯看上去就已经半死不活了,没有任何人觉得他还能有逃的力气。

    而从那个时候开始,食死徒们也很少扔钻心咒了,因为安格里斯的身体,已经虚弱到难以对疼痛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了。

    他们之所以没杀他,大概就是喜欢看一个活着的东西,一点点迈向死亡的全过程罢了,一下子,一个咒语就弄死,也太没趣了点。

    而就是着短短的几天,让安格里斯重新捡回了一点气力,为之后的离开增添了一点筹码。

    直到……那个机会的来临。

    那天,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食死徒们有一次集体的活动,那些把安格里斯抓来的食死徒们多数都要去参加,整个晚上,只有一个人会留守此地。

    不过至始至终,安格里斯都没搞清楚这个留守的人是谁,因为对方根本就没守在关押安格里斯的那件房间里,而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简直是天赐良机!错过了……就是自己找死!

    那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在这座荒楼的二楼尽头的房间里,一个瘫倒在地上的身影,突然略微地动了一下。

    他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蓝色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包含着生的希望。

    安格里斯聚集了所有的力气,动了动手指,一下,两下,很多下,直到找回手指的控制力,他才牵动着手臂,试图把自己撑起来。

    麻木的臂膀感觉不到任何力气,他滑到了很多次,两条手臂抖得很厉害,却最终还是坐起了身。

    这些简单的动作,就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他不得不先坐在原地,喘着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况。

    而就在这个稍稍适应一下的时候,他环顾着四周,试图找出自己那根,被扔到了一边的魔杖的所在地。

    虽然魔杖被折坏了,但安格里斯还记得,并没有完全断开,应该还能勉强用一下,毕竟……以他现在的状况,无杖魔法简直是在做梦,就算是借用魔杖,也用不了高深的魔咒,实在是鸡肋的很。

    但是,也得拿着,以防万一啊。

    借着月光,安格里斯看到了那根弯曲的棍子,他吃力地爬了过去,将掉在角落里魔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似乎感觉到了里面传来的鼓励,这是他的好伙伴,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下。

    扶着一边的墙,他终于站起了身,并且靠着墙,一点一点地往外走去。

    一路上,他的膝盖软了好几次,差点摔回去,直到走到屋门口,才有些适应了下来。

    他推开门,却一下子傻了眼。

    这个尽头的房间对准的是唯一的一条走廊,但是走廊的两边却有着好几个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洒出了一大片灯光。

    有人!而且肯定是那个留守在这里的人!

    如果安格里斯要离开,他就绝对要经过那个房间的门口,或者……选择从其他房间的窗户跳下去!!

    不过,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跳了楼……还有活路吗?

    该死的!!

    安格里斯咬了咬牙,然后扶着门打开的那面墙,一点一点地往那走去,他已经没有其他机会了,不得不搏。

    上帝是眷顾他的,直到他走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也没出任何问题。

    他肥了肥胆,咽了口口水,然后颤颤悠悠地探出头,往房间里望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根本没有想到,留守在这栋楼里的人,竟然会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

    第三十章 半个真相

    这一下,他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的。

    他暗恋这个男人,却被他和他的同伙所抓,并且受到了折磨,一般人……大概都会怨恨的吧?

    但是先不提这个男人大概根本就不认识他,单单他根本就没动手这一点来说,又似乎……恨不起来。

    况且,他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拥有了顽强的意志,现在……又很有可能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溜走。

    换个方法来说,他还能算是被对方给救了?

    真是够滑稽的!

    安格里斯吃力地靠着墙,嘴角讽刺地弯了一弯,他两腿发软,抖得很厉害,显然没法子继续往前挪动了。

    他需要小歇片刻才行,但是却不能坐下来,因为他怕自己往那里一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不声不响地靠在那里,缓缓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隔着一墙,里面就有着那个对他来说,非常特殊的人。

    刚刚匆匆忙忙的一瞥,他根本就没看清斯内普在做啥,也许是几天下来的折磨到底还是影响到了他的“智商”,在这个绝对应该小心翼翼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再次探出了头,往屋子里瞅了一瞅。

    这一次,他看仔细了。

    乱七八糟的酒瓶散落在桌子上,躺倒在地上,黑袍的男子背对着安格里斯,此时正趴在那里,手臂打颤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安格里斯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哦,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斯内普在努力灌醉自己!

    他震惊地缩回了脑袋,在黑暗中狠狠地眨了几下眼,怀疑自己的大脑不够清醒。

    要知道,醉生梦死这个词,可与斯内普一贯的形象不符啊。

    强烈的好奇心瞬间覆盖了安格里斯的心头,他第三次深吸了一口气,又偷偷摸摸地将视线投入了房间中。

    这个样子颓废的斯内普,简直尤为之前几天冷漠的食死徒形象。

    他全身都笼罩着一种悲伤痛苦的情绪,那个背影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孤寂得可怕。

    瓶子里的酒水几乎都是一口气被灌入对方的喉咙的,溢出来的液体划过斯内普的嘴角和颈部,更是流露出一种受伤的悲伤。

    就这样的一个镜头,却使得安格里斯的脚僵在了原地,似乎无法动弹。

    对于准备逃跑的他来说,现在其实是个绝妙的机会,斯内普显然开始醉了,而且思绪已经混乱到,感受不出房间门口还站了一个人。

    相信安格里斯过会就算是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过去,对方都不会察觉到。

    但是,明明知道这是个不能错过的机会,安格里斯却依然迈不开步子,不是因为没力气了,而是因为……因为根本就放不下!

    本来,说到底也就是一段青涩懵懂的暗恋情怀,也许过个几年,也就渐渐淡了。

    可是,这一次的意外,却将这种感情复杂化,也深刻化了,当你在绝望的时候曾深深地想着一个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难以放下的。

    安格里斯面无表情地靠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那个男人的痛苦个悲伤,看着对方一瓶又一瓶的酒水下肚,他只是看着而已,却也难以离开。

    他想,他也许可以再多看一会,毕竟如果转身离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看到这个人了。

    在被抓之前,他本就打算离开这片大陆,去往东方,远离这场复杂的战争的,即使发生了这个致命的意外,如果他能逃离的话,他一定还会维持之前的决定吧。

    这……大概就是最后的一面了?

    说到底,在斯内普的人生中,他,安格里斯?法尔斯,也就是个路人吧。

    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道傻站了多久,安格里斯终于动了动自己的脚底,打算提起脚,一步一步地离开这里了。

    路过这个房间,走下楼梯,打开大门,一步一步地远离这场噩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往自己胃里灌了多少酒精的西弗勒斯终于到达了极限,他握着酒瓶的手一松,玻璃瓶直接滑到了地上,摔出了巨大的响声,然后碎了。

    才迈开了步子的安格里斯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大跳,差点一个没稳住摔回地上去,他诧异地转过视线,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发现斯内普头一歪,彻底醉倒在桌子上了。

    这还真是挺巧的,安格里斯看了看倒在屋子里,毫无防备的西弗勒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间脑子被浆糊糊住了,他动了动腿,掉转方向地进入了这间屋子。

    真是……疯掉了!

    等安格里斯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西弗勒斯的身后,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完全看清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让安格里斯有些愣神,这么毫无防备的斯内普,让他有些奇怪的触动。

    他突然好笑地想到,如果现在,来一个阿瓦达,不,大概都不需要魔咒,只要来一刀,他……是不是可以直接就把这家伙给暗算了?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指虚弱地在别人脖子这里比划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他不是那个只能倒在地上打滚,任人宰割的俘虏,曾经有这么一个机会,他是可以杀了他的,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动手,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平衡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低着头的安格里斯突然注意到,斯内普的手臂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他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将那本小本子抽了出来。

    就在这个动作之间,本就坐得歪七歪八的斯内普,也被安格里斯不小心碰倒在了地上。

    安格里斯被吓了一跳,他看着仰倒在地上的男人,发现对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地打开了那本薄薄的本子,然后,他愣住了。

    这是一本请帖,而且是婚礼的邀请函,上面的名字是……莉莉·伊万斯。

    原来……如此……

    一时间,安格里斯才彻底地明了了斯内普如此痛苦难受的原因,悲哀到……甚至要用酒水来买醉的地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真是够荒谬的,安格里斯紧了紧握着请帖的手,在他痛到极致的时候,这个人却是能够冷眼旁观的,那个女人要结婚了,他就痛苦到这个地步吗?

    虽然心里知道这是毫无缘由的迁怒,安格里斯还是心头一阵火大,他想都没想地就朝地上的人踹了一脚,然而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却使得他自己膝盖一软,摔倒来了斯内普的身上。

    迷迷糊糊中一抬头,安格里斯看到的……就是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的西弗勒斯,酒水浸湿了他的衣领,醉酒给他的脸色中染上了一层血丝,连一直苍白的双唇,都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如红绸般顺滑。

    这一刹那,安格里斯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有怨气,有恼怒,有愤恨,也有悲伤。

    那张请帖带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一种不甘心和委屈瞬间控制了他所有的行为,他低下头,用自己那有些干裂的双唇,覆盖住了西弗勒斯的唇瓣。

    他的脑子……大概真的被钻心咒给弄坏了?

    竟然做出这种事,却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当唇瓣间的触感诱惑了他的理智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伸进了舌头,席卷着那种淡淡的酒味,甘甜,而又苦涩。

    这种感触已经够考验自制力的了,但是,当醉酒中的西弗勒斯,下意识地缠绕住闯进自己口腔中的外来物的时候,安格里斯的理智,彻底地拜拜了。

    他突然明白了,虽然事实告诉他他就是个路人,但是其实他自己心里,是不甘心的。

    他甚至冲动地觉得,他也许可以不这样偷偷摸摸转身,而是……留下一点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人的人生中,不是毫无意义的。

    他动了动手指,解开了身下人的上衣,用手指轻触着对方胸前的红珠。

    等到那两点都挺立起来以后,安格里斯的手无法克制地解开了烦人的裤子,然后一把抓住了对方已经有些感觉了的那个地方。

    他轻柔地用手指□着,感受着那种炙热,在他的手掌心里庞大起来。

    他看到了西弗勒斯染上粉红色的肤色,听到了对方神志不清的呻吟,感受到对方被欲望驱使,而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

    西弗勒斯的神智被酒精控制了,完全不清醒,安格里斯的这种行为,绝对算得上是迷 j了,可是……他并不想停手。

    这其实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等这个男人醒来后,他会恨死安格里斯的,而安格里斯自己,也会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消耗完所有的体力,从而无法逃脱这里。

    但是,在这种大脑被欲望所控制的时候,请不要对一个男人谈论理智,这绝对是……对牛弹琴。

    他现在只知道,他要占有这个人,然后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由此来证明那些所有的爱恨和怨念,都是存在的,不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可惜的是,安格里斯的身体到底是虚弱的,他的动作总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他的手臂没什么力气,需要停下来缓解一下酸痛。

    但是,被安格里斯完全点燃了欲 火的西弗勒斯,可没有心情体谅安格里斯的身体状况。

    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热很热,却一直等不到有人来帮他缓解,趋于本能,他一把抱住了躺在自己身上的纤瘦身子,决定自力更生。

    他一个翻身,将安格里斯反压在了身下,然后猛然间张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是散乱的,显然本人意志根本没清醒,但是眼底的血丝和欲 望,还有呼吸间的急促,却证明了……他,即将变成野兽。

    第三十一章 毕生耻辱

    然后?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

    老实说,这种半路掉链子的情景真的蛮混蛋的,可是安格里斯也没办法啊,因为,他醒了……

    从一个……本来风格黑暗,转眼间变成春梦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当睁开眼的一刹那,他的表情绝对是呆滞的,仿佛是还没有从梦境中的活色生香中清醒过来一样,他双眼一动都不动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像能从那里面看出一朵花来。

    这算什么?这就是真相?

    安格里斯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却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吗?

    哦,不,怎么会呢?能看到那个样子的西弗勒斯,他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更何况,他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事实上,他根本是不敢相信,作为一个有尊严的男性,他竟然会在兴致勃勃地想要压倒别人的时候,却别那个“秀色可餐”的受害人,给活生生地反压了!

    耻辱!这绝对是毕生的耻辱!

    大脑严重错位的法尔斯先生,双眼无神地继续研究着上方的天花板,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的思路和反映,到底有多么的诡异!

    他甚至连一旁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过了好一会,他那浑浑噩噩的大脑才迟疑地察觉到,那个梦境所透露出来的细节,远远不是单单来折磨他那男性的自尊心的……

    首先……好吧,虽然那些可怕的钻心咒真的是超出了他想象的惨烈,让他至今回忆起来都有点发晕,不过有一点,却是他之前没想到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至始至终,都没有挪动过他那根尊贵的魔杖,即使他的眼神残忍而冷漠……

    这真是,太好了。

    安格里斯的眼神游离得更加厉害了,当知道曾带给他这么多痛苦的人里,真的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那么,再然后呢?

    既然西弗勒斯并没有出手折磨他,那么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要对他保持着那种负罪,而又恐慌的态度呢?

    啊,对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