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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 作者:迷糊睡觉
☆、第六日(1)
“你的手受伤了吗?”吃饭的时候,女皇陛下问她,因为这孩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著自己的手。
“没……没有。”反驳完了,她还又看了一眼,这双手,长得很j致修长白嫩,她自己的那双可没有这麽完美。这是养尊处优的王族生活与不得不奋斗的平民生活的区别。那麽这双手能做些什麽呢?
大概只能写写诗,帮人擦擦眼泪吧?昨天晚上谢小公子眼泪掉落到她手上的触感依然还在,那种湿润的温暖的苦涩的感觉。
“荣华,按你的时间算,应该是什麽时候回去?”女皇再次瞥她的手一眼。
“应该是明天吧,最迟明天晚上。”说到这个,她认真起来了,总得向女皇保证才行,不然她可能还会碍到陛下的大事,再说那四个美男子她还真消受不起呢。
“这两日想要什麽,想怎麽玩尽管开口,孤都允你。”
一听这话,荣华两只眼睛发亮:“陛下在让我奉旨当二世祖吗?”
她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些新词来,好在女皇陛下神武英明,理解能力超群,无须太多时间便理解了,微微笑道:“你若要那样理解,那也可以。”
“虽然陛下这样说让我很高兴,可是赐我百无禁忌……我却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可以做。我原本的打算这两天都窝在房间里,等到离开的那一刻。”
“这麽乖了?”女皇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荣华的x子。
“我怕出意外。”她老老实实。
“孤赐你这两日百无禁忌,你还怕什麽?”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现在只想回去。”
“玩腻了?”
“也不算是吧……只是回去的日子近了,就不是很想出去,万一错过什麽回不去怎麽办?”她不掩饰对这一点的担心。
“万一回不去,你打算怎麽办?”
听了这句华,荣华傻楞楞看著女皇半天没反应,最後也不知道说给谁听,语气肯定地回答:“肯定能回去的。”
像个固执又倔强的孩子,拒绝承认令她恐惧的东西。
女皇陛下看著她没说话,嘴角含笑,似乎觉得她这副苦恼的样子很好玩。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宠物似的,不管它多嚣张,总会收留它一样。
“我会回去的,”她再次扬起脸,“既然陛下开恩,我就再去知己楼附近逛逛吧。”
“听闻你这两日因为那里的厨子,而经常捧一个人的场?”女皇陛下也会八卦。
荣华有点不好意思了,拨了拨鼻子:“其实只是意外,谁想到他们这麽会说?”
“现在假戏真做?”
“只是觉得很有兴趣,至於真做……反正我来日不多,g本来不及培养感情,与其到时候两地相思,不如现在g本不要。”话说回来,那个於瑜真的很帅,而且x格看上去也很好呢,如果两人都在现代,她一定考虑的。
“你想得倒是挺开。”
女皇陛下今日谈兴颇高,好像这几天来,就今天早上特别的和颜悦色。难道过几天的婚约有关,看这样子,女皇似乎是急著让她滚蛋,让原来的夏王回来,是不是自己碍到她的大计了?荣华不敢再多想,对於女皇的问题,想到什麽说什麽,一点也不玩心眼。
这早饭的时间拖得长了,荣华终於确定了要去的地方,知己楼附近,没有原因,就是想去逛逛。女皇陛下金口玉言,当即派了两名暗卫跟著她去。
这次学乖了,让马车将她送到附近地区,然後下了车慢慢地在街道上走。
“为什麽连我也要来?”寄德异常不满的声音,因为在街上,他又得戴著面纱。
“我看你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替你觉得烦,就拉你出来了……别那麽为难啊,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我明天就走了,你总该高兴才对。”荣华挽著承碧。
“你要走了我自然高兴。”
荣华眉一挑,冒了坏水:“你的姐姐回来的时候,肯定又要将你嫁出去。”
寄德恨得瞪她,隔了面纱她都能猜到他的表情,荣华吃吃地笑,靠到承碧身上。
“他这两日极为难过,你还是不要过多刺激他的好。”承碧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不说倒好,一说荣华也想起来,承碧这两晚缠著她要孩子好防老,而寄德呢,他是连这个资格都没有,现在把他带出来看自己同承碧这样亲密,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於是收敛了利齿毒舌,一边挽了寄德,“走吧,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寄德直觉要甩开她,听她这麽一说更是鄙夷道:“兰陵什麽地方我没来过,需要你带著?”
荣华抓他的手臂抓得更紧:“贫民住的地方你肯定没有去过。”
寄德一偏头,哼声。
“对了,我有和你说过於瑜的事情麽?”走著走著,实在有些安静,她便起了话题。
“没有。”承碧好脸色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而寄德就没有那麽好的脾气了:“是你在外面遇到的什麽男子吧,还不如不说,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嗯,其实这人你们也认识的,就是那晚在知己楼做菜的那个。”
“他怎样?”承碧耐心地等她说下去,温和地鼓励。
“不过一面之缘,你是从何处知道那人的名字,又怎麽会知道关於他的事情?”寄德心情不佳,被她一提知己楼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又冒火了。
荣华摆出一副不和可怜孩子计较的脸色,把自己和於厨子之间那点纠葛给说清楚了,又顺道把他的事情给说了。
承碧听了点点头:“这般品x,若是放在外头,也可有良配。”
良配,一听这话荣华眼睛就亮了,她刚要说话,就收到寄德白眼一枚。他y阳怪气说道:“品x是佳,只是这外表想要找到好人家也难,若是有夏王府给他在後面顶著,谅也无人敢欺负他。”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正是荣华想说的。
“哼,我道你怎麽会有那麽好心要带著我二人出来逛逛,原来是想到自己要走了,不放心这相好,想要我们多加照顾呢。”他毫不客气地指出荣华的小算盘。
☆、第六日(2)
荣华接著没说话了,只拉著这两个人走,微低了头,咬著唇,看上去是挺受打击。
寄德等等等等,也没等她到讥唇相反,终於瞥她一眼,看到是这麽一副可怜相,得意了:於是安慰道:“等你走了,自然会寻个理由让他进夏王府,至於那个明晖,自然会将他也带进来。”
寄德这是好意,想到夏王府里打杂做活,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进得来的,更何况是於瑜与明晖那种背景。谁想荣华一点也不满意,偏头瞪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直接放了他的手,双臂抱住承碧的。
她背对著寄德,对著承碧扮了一个鬼脸,寄德自然看不到;承碧则是对她这样孩子气的表现有些莞尔,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个动作,寄德是看见了的,知道她在是向承碧撒娇,心中越发难受,完全不想理她了。
承碧也有理会她:“给他们两个清籍,送他们去另一个郡,顺道请那里的官员照顾一下便是。”
这个可说到她心里去了,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是带你们去见见他。”
寄德依旧吃瘪,承碧依旧温柔,她心情依旧好,等这三人组终於顶著路人疑惑的眼神,顺著他们的指引终於寻到於瑜家的时候,心情又变了。
她在外面敲了好多次门,无人应答。
还是於瑜的邻居走出来:“他昨晚回得带了个女人回来,房间里响得奇怪,一早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过。”这人说著,眉眼间就猥琐起来。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往猥琐的方面想去,荣华皱著眉,伸长脖子往窗户缝里看,被人扯著衣领拉了回来。
“你别在这里让我姐姐丢脸!”寄德拎著她的衣领向後拉。
“荣华,你也说於公子是个自尊心甚强之人,你觉得他愿意见到我们这里前去……施舍?”承碧太了解她了,好意地将她劝得转身。
“他昨天没说这个啊。”她觉得奇怪,还有点闷闷不乐。
“是不是你一厢情愿?”寄德心情甚好地弹她的额头,总算也让他占到上风。
荣华捂著额头,忍不住又转回头朝他的窗户看,被寄德与承碧一人一边给拉走了。
“既然人家忙著,你就不要打扰了。”
“荣华,不是还有那个明晖公子麽?我们去见一见也好知道要帮的人长什麽样子。”
就是这样被人劝著,第三次踏入知己楼。这一次更加引人注目,连那管事的也是第一时间走近了招呼。
“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见到明晖公子呢?”那个人好像是预约很多,不是随时都能见的,荣华有点担心。
管事很是诧异地看向荣华:“难道不是小姐将人都赎走了吗?”
“我?”荣华指向自己,她昨晚除了让谢小公子送自己回夏王府之外什麽事情都没干过啊,而且一回去就被承碧缠著在床上滚来滚去,哪里来的分身去赎人?
“小姐自然没有亲自来,难道不是小姐派来的人麽?”管事还觉得奇怪了呢,“说到明晖公子,虽然也是楼里培养出来的,可是相比起若君他们,无论技艺还是容貌都差了许多,愿意为他赎身换藉的,且有这个能力解决得那麽干脆的,也只有小姐您了吧?”
“来的人报的是我的名号麽?”
管事摇头:“像你们这样特别的大户人家,做事肯定是有规矩的,自然不会这样随便在我们这种地方报名号。”
“也就是说g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了?”荣华皱眉,“那麽於厨子知道吗?”
“於厨子是一起走的。”管事显然意识到不对劲,有问必答。
所以说,他和一个女人很晚回家,就是那个时候喽,要搬家的时候?回想起来,於瑜g本不像是会深夜带异x回家过夜的那种类型,要怎麽样才能知道更多线索呢?说到坏主意,还是问问寄德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夥比较好吧?於是可怜兮兮外带几分期盼地看向寄德。寄德挑眉,摇摇头不想帮忙,却招来荣华更加可怜兮兮的眼睛,简直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叹了口气,问那管事。
“昨晚帮明晖公子赎身的人,用的是现银还是金票,可否拿来看看?”
“用的是金豆。”管事将他们请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掏出了几颗金豆。
颗颗圆润,青豆大小,寄德拿了一颗在手上掂掂,“分量很足,g本无迹可查。”
听到这个判断,荣华很是丧气。闷闷不乐地告别管事。
“我们再去於瑜家看看吧,反正他不在,我们可以直接闯入的嘛,差点忘了,是陛下让我想干什麽就干什麽的。”她提议道。
再次走到於瑜家,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房间是空的。
“这是所谓的家徒四壁?”简直连个大型家俱都没有嘛,连床也没,是不是走的太干净了点?
字面意义上的空房间,什麽都没有,g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干净。
“我说,就算是搬家,也没有必要搬得那样干净吧,g本就像是不想留下住过的痕迹定样。”
到底是什麽人呢,赎人买藉,才一夜时间,就让这两个大活人像人间蒸发。
“就算是买凶也不会做得那麽干净,所以这两人还活著。”做为坏水的寄德,说的这话很有份量。
“那麽是被人带走了?”
“看这些手段,似乎与你想做的一样,你确定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情?”
咦?是有人抢在她前面做了这事情?
“当然啦,也只是可能x之一。”
“寄德,你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害她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嘿──”
☆、第六日(3)
因为很想一口气把七日给完结了,所以最近都没有更海棠呢,见谅啊,大概还要一星期左右吧。
因为发生了这种想见的人莫名失踪的事件,接下来不管去哪里游玩都提不起兴致。至於荣华说的报警处理,则是被两人劝下了。
“兴许是有人前一步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就算报官了,想来那人也有办法吧?而且这样静静地离开,也是於公子的愿望吧?”
“要三天见不到人才算失踪,何况於公子的去向也是有迹可循,还有知己楼的管事作证,罪状也不成立。好了,兰陵没有海禁,海外诸国的商人都会到这里来交易,今日看看,有没有什麽喜欢的。”
“买了也不能带走。”她更沮丧了,还挂念著突然不见的於厨子。
“所以我才会为你买下来啊。”寄德更加得意了,反过来拉著她往另一条路上走。荣华另一只手上拉著承碧,三个人又像是一串似地在兰陵最繁华的贸易街上游走。
每件东西都很新鲜。
荣华放了这两人的手,这个,那个,看上去什麽都很是喜欢。
“这个绣得真漂亮。”她拉著条湖蓝色缎子的手帕,上面绣著几朵朱红色的花,颜色鲜豔动人。
“那便买下来好了。”承碧问了价格,直接递了银子。
“这颜色配得真好。”荣华美滋滋拿著手帕翻来覆去地看,“很适合承碧的颜色。”说完了,递了承碧。
“你不是喜欢麽?”承碧有些诧异地接过。
“带不走啊,给你吧……别扔掉,至少在我走之前别扔掉。”
她这样反复地叮嘱,好像是真的怕他随手就扔掉的样子,承碧更奇怪了:“为什麽荣华觉得我会扔掉?”
“因为这个颜色太鲜豔了,不像是给男人用的……啊,这个是在什麽场合用的?”荣华问道,差点忘了这里是女尊,说不定是给男人用的。
“这种轻佻鲜豔的颜色,是给楼里的那些公子用的。”寄德好意解释。
“……啊,承碧我不是这个意思!”荣华顿时红了脸,七手八脚地想要抢回那块鲜豔轻佻的帕子。
承碧倒是温和地笑著,不慌不忙地将手帕收入衣襟之中:“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收下了。”
他放的那个位置实在不好抢回来,荣华盯著他x前看了一会,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可是……”
“我留著,不拿出来用,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你们两个还走不走?”寄德不耐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
“走,当然走。”承碧拉了荣华,指给她看:“这些卖各种衣饰布料的,是从我国以东海上来的人,他们的布料的织法与染色方法与夏国的很是不同,因此还是很有人要的,特别是那种颜色浅素的,很受大户人家中的年轻公子喜爱。而南方岛国来的颜色则鲜豔且华丽,曾经风行一度,如今夏国风气变了,这些颜色也就卖不了高价了。”
“承碧……你真的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怎麽对这些东西这麽了解。
“书上都有写呢,这类事情。”承碧笑著解释。
到底是什麽书会写这个,经济分析类杂志?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正要问下去,又被漂亮的木雕小狮子吸引。
她凑上去,看这些小狮子形态各异,抓了两只,一只正在发怒,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另外一只孤伶伶地蹲著,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他了一样。
“我要这两只,”她看了眼寄德,指合他:“帮我买下来。”
寄德挑了挑眉,将那一整串的木雕小狮子都提溜过来,非常大爷样地说道:“全要了。”
他付了钱之後,将手里的全扔给她。
荣华盯著他半晌,挥了挥手中的两只:“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两只雕得和你有些神似啊,不过没想到你这麽有自知之明,把兄弟也买下来了。”
寄德被她这麽一说,手里的一串木雕作势要扔掉。
“别扔,我都还要不行吗,那麽可爱的东西,你也不嫌浪费。”
“你不是只要那两只麽?”
“都要,都要。”她讨好地接过来。
……
玩了一天,临近傍晚回到夏王府,荣华与承碧两个人回房间换衣服,承碧到她的屏风後找她。这举动很奇怪,承碧从来没这样做过,“有什麽事吗?”
房间内光线不是很明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正看著自己,视线很是炽热。
“承碧?”她拿了衣服半遮了自己,走近去。
“荣华,你为什麽那麽在意那位於公子?”承碧扯掉她的衣服,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嗯,我只是觉得他不容易,就忍不住想要帮帮他,也算我这人凭自己的意志做的第一件事情,这样他多少会记得曾经有人很欣赏他吧?”她埋头在他怀里,觉得承碧的身子和他眼神一样炽热。
“我也会记得你,”他低头寻著她的唇,吻上去,“他只会认为你是夏王。”
“我没有和他说过自己是谁,承碧,怎麽现在……”她向後面仰去,想要避开,谁知他似乎早料到这样,一只手托在她後脑上,固定她的位置。
“荣华,你回去以後,会记得我吗?”承碧停下动作,又在看著她的眼睛了。
荣华点点头,诚实道:“会啊。”
“会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承碧微弯下腰,吸吮她x前的樱红,她身体一颤,点点头:“会的,你是这里待我最好的了。”
“是麽,那若是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会想吗?荣华有点迷茫,只有自己挂念在心里的人,才会想念吧。那她对承碧,似乎还没到这种地步。
她沈默了,承碧将她放到一边的贵妃塌上,分开她的腿,挤身其间:“若你明日走了,我会想你,荣华。”
“嗯──”她眯著眼哼了声,因为承碧埋头在她双腿间不知道做些什麽,炽热的呼吸让她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有些反应。
他的舌舔著那处,双手绕过她的双腿,有点大力地捏揉著她x前柔软,动作不似往日温柔,有些凶猛地像是要吞掉她一样。
荣华哼哼声不断,有舒服的,也有不舒服的。她是想阻止他的,承碧好像有点不对劲:“承碧,你别再,嗯哈……”
谁知道才开口,他的动作更加狂野,抓得她x前疼痛,双腿间却越来越湿润。
她迷糊地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问道:“你不是喜欢夏王的吗?”
漂亮得妖冶的脸从她腿间抬起,还未收回的舌上沾著点光亮,凤眼黑得发亮:“我喜欢你,荣华。”
“可是……”
“这几日与你相处时,从未想起夏王,而是一直看著你,你道,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他说著,慢慢褪了自己的衣服,拉著她的腿,让她的屁股离开椅子半挂著。
不待她回答,他已经埋身进入她的身体。
动作狂野且chu鲁,他似乎很急著要表达自己的感情,像世界末日马上要来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你有心事?”她抬手要触碰他的脸,手被他的握住,十指相缠,抵死缠绵,承碧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喘息声越来越重,她脑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可最终抵不过他的热情,脑袋慢慢地空了,只知道顺著本能享受。
☆、第六夜(1)
这一章。我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既然是傍晚,还是算夜晚好了。。
“明明说是要换一件衣服就用餐的,你们到底换了几身衣服才出来?”站在门口的寄德要笑不笑地,看著刚打开门的荣华。
“你一直在外面?”一想到刚刚的声音都让他听去了,荣华一张老脸撑不住了,通红通红。
“我只换一身衣服就好了,自然是快的。”寄德没有直接回答,却让荣华的脸更红。
“走,进餐去。”寄德似乎很欣赏她这种窘迫的样子,主动拉了她走人。
“咦,承碧──”
“他大概还需要再换身衣服吧?”承碧这话半真半假,荣华有些不放心地朝里看,只是闻到房间里那浓重的麝香味,顿时抬了脚跟著承碧走了。
吃饭的时候,荣华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向门口处张望,寄德看在眼里,笑道:“我说,你不会真喜欢上承碧了吧?”
“不知道,不过他怎麽还不来吃饭呢?”相比较之下,荣华比较在意这个。
“……结果你比较注意的是这个吗,真没有出息,”寄德往门口看看,“他不会来这里了,陛下找他呢。”
“你不早说……”知道承碧的去向,她开始专心吃东西了。
“你对承碧是什麽感觉呢?”寄德不让她安生。
“说了不知道。”荣华很不耐烦。
“是不知道呢,还是g本不想搞清楚呢?”他还偏偏要继续问。
“现在搞清楚了也没有意思啊,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
“你还真是没什麽良心。”
“哼,天长地久才最重要,曾经拥有这种的,我从来不赞成。”她偏头,“如果g本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还要给他希望不是更残忍?”
“那还是算了,你快点把我姐姐换回来吧。”寄德摆摆手,明显一副我看腻你了的样子。
荣华自顾自吃东西,挑她喜欢的东西吃。
“真是挑食。”寄德眯眼,又指出她一个缺点,将她挑出来的东西夹了吃掉。这样说来,这顿晚餐也算是和谐,东西都吃得挺干净,吃完饭散了步,她走著走著问道:“我要不要去向女皇陛下告别?”
“你明天一早就走?”
“因为不知道什麽时候走才要去告别吧,说不定一觉睡醒就回了呢,反正从凌晨零一分开始就算第二天了啊。”
“……那麽去吧。”
一想到马上能回去,她简直愉悦非常,走路的脚步都轻快许多,连双腿间的酸痛都像感觉不到了一样,一扭一扭走得甚是欢快。
看在自己姐姐马上能回来的份上,寄德硬是忍下了即将出口的嘲讽。
“女皇陛下晚上好,”通报後进入女皇书房,荣华心情甚好地与陛下招呼,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桌前,满脸笑容,“晚上睡下之後就不知道明天还是不是我了,所以来向陛下告别,谢谢陛下这几日来的照顾。”
说完,还特别有礼貌地!了个九十度的躬。
女皇等她行完礼後,“你现在倒是规矩,刚刚那个是你们那里的大礼?”
“是啊,最大的礼呢。”所以她很恭敬了。
“明日,你要走得干脆些。”
“……我希望能走得干脆点。”
走得干脆点,她当然想,这里的几个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可是和回到现代比,g本没什麽吸引力。陛下点点头告诉她可以退下了,荣华转了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可是到了房间门口,发现寄德还一路跟著。
“你要跟著我到什麽时候?”
“我荣华姐姐一回来,肯定就会想著解决我的婚事,所以我要让她一回来就看到自己和我滚作一团的样子,自然是要跟著你了。”
“你这是什麽意思?”她已经一脚踏进房间了,停下来转过身问他。
“自然是你理解的意思……你放心,我是不会碰你的,何况你身上还有承碧留下的痕迹吧,只要我和你赤身躺在一起,姐姐自然会了解发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我不想和你赤身躺在一起!”还滚作一堆。
“我也不想,但是你又说不清楚自己什麽时候走,自然是要从现在开始就守在你身边了。”寄德表示他也很无奈,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跟著她进来,还双手抱住她的腰,用了力将她像萝卜一样从地上拔起来,一路送到房间内。
“承碧呢,他晚上还要回来的。”
“他啊,大概来不了吧。”寄德吩咐侍人准备沐浴。
“那……女皇陛下,这里发生什麽事情她都会知道,你觉得她会允许皇室发生这种乱伦的丑事吗?”果然紧张时脑袋动得特别快,她一下就想到了大救星。
“他啊,大概会很忙吧。”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他们都默认这种事情吗?”荣华挣扎著,没想到寄德直接放开了她。
“是啊,承碧自然是默认过了,女皇陛下,她若是不允许,怎麽可能让我一路跟著你回来?去,洗干净自己披到床上去。”
“才不要,你算什麽!”荣华恨不得打他一拳。
“难道你睡觉之前不洗澡麽?”他还故意歪解她的怒意。
她想出国骂了行不行!这家夥简直是以气死人为乐啊。不行不行,气死了谁得意,荣华於是故意开心地去洗了澡,穿了里衣,一个人滚到床里面,g本视寄德为空气。
寄德倒是没逼她,只是自己故意慢慢洗了干净,赤裸裸地坐到床边上,拉了荣华裹著的薄被,将他自己包了一下,
将侍候的下人都退下後,荣华才转过身看他,“你为什麽会喜欢你姐,听你们说的,夏王g本没有什麽优点嘛。”
“你想和我谈出点什麽来吗?”
这话很熟悉,荣华回忆一下:“你居然听墙角?”
☆、第六夜(2)
荣华愤愤不平,这话原本还是她对承碧说的,说完的时候承碧还脸红,当时她有种调戏美少年成功的感觉。可是现在这话被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她就不怎麽高兴了。偏偏寄德就是喜欢看她生气,听墙角不算,还故意拿话她气她。
“承碧有告诉你,我听力甚好,所以你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就不算偷听了。”他还振振有辞。
荣华听了就气,看到他的笑脸,马上将怒意压在心底,免得让某人称心如意。寄德心情好,这是自然;一来他讨厌的chu鄙女人总算要走了、二来他最心爱的荣华姐姐要回来了。如果说能走最高兴的是荣华,那麽第二高兴的就该算是寄德了。他的姐姐向来疼他,以後他撒娇耍赖也有人包容。
荣华看出他的想法,虽然她也很想回去,可却不想让他灿烂持续太长时间,於是撇嘴:“说你没什麽经验吧,你看你身上光溜溜的什麽也没有,我若是你的夏王姐姐,肯定会觉得你在骗我,我没对你做什麽。”
寄德笑容一僵:“都全身不著一缕了,还没做什麽?”
“我会想,是不是你故意挑这个时候脱光了衣服躺在我旁边的,若是我们真发生了些什麽,你怎麽可能那麽干净?”总算扳回一城,她满足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睡觉了。
旁边一阵安静,寄德似乎没说话,她心情大好,抿著唇曲起身,将自己抱成一团渐渐地想睡。
结果脸被拍了一下,声音很清脆,过了一会,感觉脸有点疼,她才不得不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著寄德:“你居然打我?”
寄德笑眯眯:“我只是看你睡了,想将你叫醒。”
荣华了脸,觉得两边温度不一样,盯著寄德也不知道这变态刚刚干了什麽。
对著荣华这种怀疑的表情,寄德眉头一皱:“少臭美了,姐姐以外我谁也不懒得废心思。”
“可是这身体是你姐姐的。”难保你不会做些奇怪的事情,荣华理智地保留了下半句。
“你和我荣华姐姐,我还是分得出来的,我会要你碰?”
“这话你今晚你要记著。”於是放心了的荣华重新裹了被子,刚想躺下,被寄德拉住。
“你刚刚……为什麽说她若是看到,会觉得我在撒谎?”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原因,不得不“不耻下问”。
……
“你的表情,你注意你的表情!”寄德的脸有些扭曲,到底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笑得那样嚣张。
荣华止不住笑,没想到他刚刚的安静都是用来思考她给的问题的。
“不要再笑了!”寄德忍不住,双手扯著她笑得合不拢的嘴。
她直接向後仰,双手架住他的,想要挣开,脸被拉得有些疼,结果被他压在上面。
“笑完了就说。”寄德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偏偏荣华还笑得喘不过气,双手双腿都在推他。
有点气喘地回答:“你,看我的手臂,上面有,有什麽?”
承碧稍抬起上身,盯著她的手臂看,果然有些红紫的斑点,当下有些紧张:“你对我姐姐的身体做了些什麽,怎麽会长这种东西,是不是什麽病?”他这样忧虑重重地说完,就看到荣华没忍住又开始狂笑的脸,一愣,就知道这不是他以为的东西。
又盯著那手臂看,两只手臂都有这样的痕迹,只是大小不一,颜色也不一,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他凑近了,突然唇贴到她手臂上,轻轻地吸,“疼──你这个疯女人,突然踢人干什麽?”
“我想知道你突然舔人干什麽,”她坐起来用衣袖擦擦手臂。
“你身上的那些,是承碧弄出来的麽?”寄德盯著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及脖子,g本不思悔改地拉下她的衣襟,记忆中洁白的肌肤上多的是这样的痕迹。
荣华推开他,“是啊,现在明白了吧?”
对比荣华的身体,寄德的实在太干净了,这也是荣华为什麽说夏王不会相信与这样的寄德发生了什麽的原因。寄德果然聪明,被荣华一提点就知道了原因。
“所以呢,你还是想办法弄点痕迹上去比较好哦,”她将衣服拉回来,“别这样看著我,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说了不会碰被她占著的身体,也不会让除姐姐以外的人碰触他自己,这下看他要怎麽办。荣华闭上眼睛,背对著他,没让他看到自己的笑意。果然一涉及喜欢的人,天才也会变白痴,没有痕迹也不一定没有发生过啊,不过这一点,她是不会提醒他的。
☆、第六夜(3)
身边的人很安静,只是呼吸有点急促,看来是被她气得不行,她很开心,打算让他再气上一会就告诉他这只是虚惊一场。
没想到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就听到“啾”的声音。
这“啾”没啾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奇怪,他到底是怎麽弄出这种声音的?可是为了表明自己已经睡著,忍著没动。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啾”,轻轻地啜气声。
他到底在干什麽?不行,她要继续装睡。
“啾。”
……
她忍不住了!再一次坐起来,转身向寄德,她这一串动作速度很快,而且贵在出其不意,寄德还来不及反应。两双眼睛乌楞楞地看著对方的,荣华视线下滑,看到他正在努力地吸吮著自己的手臂,而且貌似微有成果,还真让他弄出了一两点红斑。
寄德这下反应过来了,迅速地将手背到身後去,脸红起来,可是口气很是生硬:“你装睡?”
“你能偷听,我当然能装睡,你这是在干什麽?不是想自己制造这种痕迹吧?”这算什麽,自给自足?荣华有些想笑。
“你可以继续睡了。”
他害羞了。
他居然会害羞,荣华第一次觉得这孩子还是有可爱之处的,歪了头看他:“你就那麽喜欢夏王?”
“这个自然,自小我姐姐想做什麽我都陪著她,她想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寄德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很傻,於是停下来陪她聊聊,指望她再次睡下。
“为什麽?”
“因为姐姐很疼我,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像她那样疼我的人了,自然要紧紧抓住。”
“这话说得很对,可是夏小公子,你就没意识到要抓紧的对象其实只是因为血缘关系才疼你的吧,你可以问问别人,保证他们的姐姐也很疼他们的。”
结果寄德鄙视她:“自然是问过的,从来没有像她这样的姐姐;何况我也问了那些已经成家了的人,他们都说没有哪个妻子能像姐姐一样对他们好,这样推下来,不就是我的姐姐对人最好了吗?”
她真想知道他是怎麽长大的,这种偏执且不顾伦理的大胆想法被他说来简直像一加一等於二一样。
“你怎麽知道会遇不到这样的人?”
“就算有,我也不见得能碰上;与其闭著眼睛碰运气,还不如自己睁大眼睛找一个紧紧抓牢,好了你听到答案了,可以去睡了。”
“你这想法真奇怪……不过如果是自己选择的人的话,将来不管他怎麽对待你,都没有办法向人抱怨吧?”
“如果姐姐真的如此狠心……”寄德低下头,“我也就不会客气。”
这话说得y森森,荣华觉得脊背一凉,难道说那日她刚占据这身体的时候,他的举动还算是“客气”的?
她扯起笑:“你自己继续,我先睡了。”
搭上这种变态,夏王真可怜,还好还好,她马上可以摆脱他了。
冲著对未来的美好向往,荣华终於含著笑容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