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第26部分阅读
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 作者:肉书屋
,乌姆里奇戴着顶难看的绿帽子,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小天狼星一反常态地没出现他的位置上,几位院长都阴沉着脸,谁也没说话。
“当然是继续。”哈利小声说,有些不放心地加上了一句,“你呢?”
达莉亚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脸:“那还用问吗?”一旁的厄尼和汉娜都转回去看自己的盘子,显然是松了口气。“我去告诉他们——还有拉文克劳。”哈利转身走开了,秋?张正在拉文克劳长桌旁探着身子看向这边。
塞德里克放下高脚杯,看了看他的金表:“好吧,我得在上课前去找趟乌姆里奇,去请求重组赫奇帕奇球队。”“什么?”莫恩震惊地叫起来。
“‘一切学生组织、协会、社团和俱乐部’,当然包括魁地奇球队。”达莉亚把盛面包的柳条筐拉到自己面前,平静地说,“多不容易啊,她可算找着耍威风的机会了。”
“她不会阻止我们继续打魁地奇的吧,对吗?”总是笑嘻嘻的克鲁兹终于沉下脸来。
“如果我们能让她满意的话。”
早饭后,达莉亚和汉娜迎着秋日里最后一片灿烂的阳光走过场地,海格正在禁林边上等着他们,肩上还扛着半头死牛。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有个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她的胃里翻腾出来。
“今天我们要在禁林里上课,那些小家伙喜欢黑暗……”海格兴高采烈地说,领着他们大步走向禁林。达莉亚深吸了一口气,跟在神情紧张的汉娜后面走进昏暗茂密的林子里。海格把死牛撂到地上,让他们站在一起,冲着密林深处怪叫起来。汉娜和帕德玛交换了个眼神,挤得更紧了。
达莉亚咬住嘴唇,看着一只夜骐拍着翅膀,从几棵紫杉之间飞出来。它用发亮的白眼球看了看他们,低下头撕咬那头死牛身上的肉。她大概是这个班里唯一一个能看到夜骐的学生,因为其他人都还在往四下里张望着,奇怪海格为什么不再怪叫。
“那么,有谁看到了,举个手?”海格看着从林子里接二连三地走出来的夜骐,自豪地问。只有达莉亚一个人慢慢地举起了手,他疑惑地侧过头看她:“噢,只有你吗?”
“那到底是什么?”汉娜终于注意到死牛身上凭空消失的肉,惊恐地问,“是什么在吃它?”
“是夜骐。”达莉亚轻声说,感觉嘴巴有些发干。
海格冲她咧嘴一笑:“没错。赫奇帕奇加五分。还有——”
“可它们不吉利!”帕德玛躲到汉娜身后,尖声尖气地叫起来,“看到它们的人会惹上各种各样可怕的灾难,特里劳妮教授说过——”
“那只是迷信,没什么大不了的。”海格轻松地笑道,“那么,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看得到,有人看不到?”
他温暖的黑眼睛注视着达莉亚,她知道自己不必举手了:“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
“没错,赫奇帕奇再加十分。”海格笑得更开了,他转过身去拍第一匹夜骐的背:“最初这里只有一匹公马和五匹母马,这一头叫乌乌,是最早出生的……”达莉亚的心在往下沉,她听见汉娜和帕德玛在她身后小声议论着,她到底看见了谁的死亡。
这种郁卒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她们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才算告一段落。她在走廊里遇见了塞德里克,他向她挥了挥手里的那卷羊皮纸:“乌姆里奇批准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继续活动,还有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只有斯莱特林的申请被压下来了。”
“斯莱特林?”达莉亚惊讶地问,“他们派了谁去申请?”“德拉科?马尔福。”塞德里克平静地说。她不说话了,有一个身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爸爸,德拉科现在在乌姆里奇处的待遇几乎等同于原著里被视为谎话精的哈利。
直到上课铃响起的五分钟后,小天狼星才匆匆走进教室,他今天穿了一身极其正式的黑色天鹅绒礼服长袍,袖口和衣角都镶着华美的金边。他冲达莉亚眨了眨眼睛,开始给他们上课。她注意到他的公文包里露出了羊皮纸的一角,上面有魔法部的印章,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福吉的签名,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福吉部长非常关心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特意给我们指定了一位傲罗作为职业指导员。你猜,他指定了谁?”下课后,小天狼星和她们一起去礼堂吃午饭,在门厅里遇到了刚刚上完魔药课的哈利三人组。
他们都看向达莉亚,她微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说:“肯定不会是我能在噩梦里看到的人。”小天狼星笑嘻嘻地抽出那张公文,清了清嗓子:“是尼法朵拉?唐克斯,我亲爱的侄女。”
“哈!”罗恩兴奋地跟哈利用力击掌,大笑起来,“难怪刚才上魔药课时,乌姆里奇的脸色那么难看,我真想今天晚上就活动。”赫敏也乐开了花,却忍不住刺他们一下:“别忘了,哈利刚从斯内普那里拿了个零分,他还得写增强剂的论文。”
达莉亚在塞德里克身旁坐下时,脸上还是满满的笑意。斯莱特林长桌旁的德拉科很快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又扭过头去,露出讥讽的神情。达芙妮低下头,跟他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傲慢地瞥向教工席。不远处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注视着她的姐姐,金发在晴朗的天花板下散着微光。
午饭后,达莉亚坐在湖边的一棵山毛榉树下,拿着《魔文字音表》核对下午要交的古代魔文作业。塞德里克闭着眼睛仰躺在她身旁,嘴唇飞快地动着,背诵《标准咒语》系列里的每一条咒语。薄雾般奶油色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映着他宛如大理石雕成的侧脸,让她简直没法移开视线。柔和的风吹皱了湖面,摇曳着芳草,撩起他黑色的鬈发。
她忍不住用手背轻抚着他的脸颊,触手所及之处,小麦色的肌理温暖而柔软,泛着淡淡的红晕。他睁开眼睛,眸光明亮,一抹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我吵到你了?”
“不,是我的自制力太弱了。”她的声音甜美软和,像要融化的巧克力一样。
塞德里克笑得更深了,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达莉亚缓缓地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侧过身去,长长的提香色鬈发从她耳边滑落,像瀑布一样挡住了她的脸。他抬起胳膊,给她撩起滑落的发丝,指尖在她小巧的耳廓上流连忘返,描摹着它的每一个细节。她涨红了脸,握紧手里的课本,不敢再对上他的目光,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空气忽然变得燥热起来。
就在这时候,哈利穿过场地,垂头丧气地向他们走过来。“斯内普要我隔周周一晚上去学大脑封闭术,从这周开始。da今天晚上不能活动了。”达莉亚很快坐直了身子,叹着气说:“好吧,那就定在周二晚上——”“赫奇帕奇球队周二晚上要训练,达莉亚。”塞德里克温和地提醒她,双手枕在脑后,又闭上了眼睛。
“那周三呢?”“周三和周五都是格兰芬多球队训练。周四晚上怎么样?”
“周四也不行,周四晚上我们有天文课。”
“那就周六吧,至少周六大家都有空。”
“那可不一定,魅力俱乐部每两周的周六晚上活动,我们得跟她们错开。”
哈利咬着牙说:“总之,这星期先定在周六活动,我去通知那两个学院,你们负责通知赫奇帕奇。”“没问题。不过,你最好把时间贴在门厅里,让他们自己去看。这样跑来跑去会要人命的。”达莉亚撩起鬓发,有些烦躁地说。
晚上八点,达莉亚在图书馆里帮哈利“检查”那篇重写的论文(“加入火蜥蜴血后,应大火匀速顺时针搅拌三十次,而不是静置”)时,他脸色苍白地冲进来,坐到她旁边。赫敏从桌子对面抬起头,担心地看着他,小声问:“你还好吧,哈利?”
“嗯……我不知道……没事。”他揉着伤疤,疼得皱起眉,“我又看见那条走廊了。”
达莉亚把写满字的羊皮纸往他面前推了推,轻声说道:“第二次,嗯?”
“谢谢。是啊,我真不太喜欢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在模仿伏地魔侵入你大脑的行为,肯定不会舒服的。喝点黄油啤酒吧。”达莉亚拧开瓶子,递给他。他抓起来喝了一大口,舒服得直叹气:“真棒,像是韦斯莱夫人做的味道。”
“这就是韦斯莱夫人做的。”达莉亚轻声笑了起来,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布莱克叔叔修好了他办公室里的消失柜,现在从‘那里’到霍格沃茨可近多了。”“哈,能让我妈妈带些牛肉馅饼过来吗?”罗恩很感兴趣地问。赫敏冲他们翻了翻白眼:“小天狼星不能那么频繁地来回,会被人发现的,乌姆里奇正到处抓他的小辫子呢。”
哈利虚弱地笑了笑:“我猜,他不会介意冒险的——何况是为了伟大的牛肉馅饼。”达莉亚轻声笑起来,忙用手指按住嘴,平斯夫人板着脸,哒哒哒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我先回去了……我真想知道那条走廊是怎么回事……”哈利说着,重新站起身来。
“邓布利多没告诉你?”达莉亚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他立刻坐了回去:“没有。你知道?”连罗恩和赫敏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达莉亚愣了愣神,忽然有了主意,严肃地盯着哈利的眼睛:“听着,哈利,你最好抓紧时间练习大脑封闭术。我不能告诉你,就是怕伏地魔万一从共鸣里知道,那邓布利多的布局就全白费了。你必须把大脑封闭起来,不管斯内普有多让你不舒服,他都是最出色的大脑封闭师——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未必能像他做得那样好。”
“好吧,我尽力——不,我一定做到。”在他们三个的目光逼迫下,哈利不得不改了口。
在回公共休息室以前,达莉亚绕进地下一层的女生盥洗室,抽出了活点地图。乌姆里奇没在学校,德拉科又待在他的密室里了。片刻之后,她把地图收回包里,试探着小声喊道:“克利切?”
噗的一声,克利切出现在她面前,挺直了脊背:“克利切为小姐效劳,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想了想,轻声说道:“帮我个小忙,克利切,去看看马——德拉科少爷现在在做什么,小心别让他发现你。”克利切冲她点点头,噗的一声消失了。
几分钟后,它又出现在了刚才的位置,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如果这种表情也会出现在家养小精灵脸上的话。它侧着脑袋,用网球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克利切亲眼看到,德拉科少爷在画画,画了又擦,擦了又画,一直画不完。”
“画画?画什么画?”
“德拉科少爷在画小姐的画像,小姐。”
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第二天的魔法史课上,达莉亚必须用上十二分的自制力,才勉强止住自己不时往德拉科那边张望的愚蠢行为。这是她第一次在宾斯教授的课上彻底走神,连莫恩用手肘捅她,也没法让她的心思回到笔记上。她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他,德拉科&8226;马尔福,喜欢她。
她仔细回想着这四年来和德拉科有关的那些零碎记忆,不得不惊叹于自己的迟钝和粗心大意。如果德拉科讨厌她,他怎么会带她去马尔福的密室,让多比跟着她,索要她的回礼?如果德拉科讨厌她,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送她圣诞礼物,警告她远离危险?如果德拉科讨厌她,为什么他从来都是在别人看得到的地方对她出言不逊,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你是个大傻瓜,达莉亚&8226;德思礼。”她喃喃地对自己说。而德拉科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他喜欢上了一个屡屡陷害他,永远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麻瓜出身者。
达莉亚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德拉科,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他只迟疑了片刻,脸上便挂上了嘲讽的冷笑,坐在他身旁的达芙妮眯起眼睛,也在往这边看。达莉亚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把宾斯教授说的巨人战争第二次转折点记到羊皮纸上。余下的时间里,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斯莱特林那边飘,知道达芙妮正在暗中观察她和德拉科。
停下来,达莉亚,你现在就跟潘西一样愚蠢。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心底尖叫——别忘了塞德里克。一想到那个温柔沉默的大男孩,铂金色对她的诱惑立刻被削弱到了最低点。那些灼热的亲吻,纠缠的十指,流离的眸光,在她眼前一幕幕地重现。她把发烫的双颊埋在《魔法史》后,不让懊恼的低吟从自己口中飘出。
大雨下了一整天,课间休息的时候,达莉亚和其他学生一样留在魔法史教室里,整理她的魔法史笔记。达芙妮出去了一小会儿,很快又回来了,满面春风地走向德拉科:“乌姆里奇同意重建我们的魁地奇球队——我爸爸帮了点小忙,他说斯莱特林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不能开这样的先例……离第一场比赛就剩三个星期了……”
莫恩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小得让达莉亚怀疑那只是她的幻觉。“这回可让格林格拉斯家族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她哗啦啦地翻着课本,嘴唇微微蠕动,“我妈妈说,马尔福家族倒台了,布莱克先生又当上了霍格沃茨教授,不能老去部里,现在格林格拉斯先生可是福吉身边的大红人。不过,达芙妮也不会如意太久的,纯血家族向来有政治联姻的传统。她爸爸不会同意她嫁到失势的马尔福家的,也许会是沙比尼家或者麦克米兰家。”
“也许她妹妹会,毕竟马尔福家还那么有钱,我猜,那位格林格拉斯先生是不会放过金加隆的。”达莉亚蘸了蘸墨水,轻声说道。
“很有可能,我听说阿斯托利亚并不像她姐姐那样受爸妈宠爱。”
“不过,我很怀疑格林格拉斯家会不会如愿以偿,马尔福夫人不是还在吗?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莫恩冲她摇摇头:“她失踪了。”
“什么?”达莉亚不小心在羊皮纸上点了个墨点,忙用魔杖除掉。“怎么回事?《预言家日报》上可没提到这事。”
“因为自从魔法部查封了马尔福庄园以后,就没人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妈妈在信里告诉我的,听说她很久没去对角巷的古董商店了,以前她几乎每周都要去一次。”
“可那次世界杯的食死徒聚会,她也在那里,魔法部怎么不派傲罗监视她呢?”
“那次马尔福先生和夫人都说自己中了混淆咒,威森加摩也认可了,他们不可能推翻自己的判决。而且,她身上没有食死徒印记,否则魔法部查封马尔福庄园时就把她扣留下来了。”
所以,纳西莎现在很有可能就在伏地魔那里,和小矮星彼得一起侍奉她丈夫的主子。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的丈夫已经输光了所有的选择。达莉亚忽然觉得有些发冷,她想起了上回在猫头鹰棚屋里遇见德拉科的情形,他是在给他的母亲写信吗?是了,这学期从没收到家里寄来包裹的人变成了德拉科,她和哈利还能时不时收到埃罗尔送来的韦斯莱家自制风味馅饼和||乳|脂软糖——韦斯莱夫人和赫敏一样,不赞成小天狼星用消失柜给他们捎东西,觉得太引人注目。
“嗳哟,住手!”皮皮鬼不知什么时候飘进了这间教室,用豆子枪往达芙妮头上喷了几滴墨珠。她用写字板挡住脑袋,气呼呼地大叫起来:“你是要我去叫血人巴罗吗,该死的皮皮鬼?”皮皮鬼怪笑着飘来教室这一头,达莉亚和莫恩赶快戴上尖顶帽,用课本挡住脸。
啪!一滴墨珠正中汉娜的眉心,她尖叫着跳起来,跑出教室。皮皮鬼乐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达莉亚悄悄抽出魔杖:“瓦迪瓦西!”一股墨水喷泉从汉娜的墨水瓶里涌出,笔直喷向皮皮鬼的鼻孔。“啊呸呸!”皮皮鬼骂骂咧咧地飘进墙壁,这才躲开了墨水柱的反击。达莉亚挥动魔杖,把喷溅的墨水收回玻璃瓶里,不去看达芙妮愤懑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一只猫头鹰跌跌撞撞地飞进来,落到德拉科的桌上。它翅膀上的羽毛全部倒向一边,像是被谁用力抓过一样。德拉科粗暴地扯下它脚上系着的那卷羊皮纸,把它从桌子上拂下去。它呜呜地叫唤几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在他的羊皮纸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爪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瞪着那封信,似乎意识到他的通信被人监视了。
达芙妮还在整理她的头发,嘴里嘀咕个不停。“你有完没完!”德拉科冲她大吼一声,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进书包里,大步冲出教室。达芙妮愣住了原地,显然还不知道她是哪里激怒了这位马尔福家的少爷。达莉亚轻轻咬着唇,低下了头。
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改在室内上,海格给他们几个看了刺佬儿。达莉亚把活点地图插在《妖怪们的妖怪书》里,不时翻出来察看。德拉科似乎翘掉了所有的课,一直待在马尔福的密室里。乌姆里奇和费尔奇在各个教室里窜来窜去,徒劳地寻找着那个连“劫道者”四人组都不知道的房间。“都过来,孩子们,试着给它喂点儿牛奶。”海格挥动着蒲扇似的巴掌,招呼他们过去细看,“要留心它的刺,那可是有魔力的……”
晚上,达莉亚抽空去了趟女生盥洗室,把克利切叫出来,它的回答跟上次一模一样:“德拉科少爷在画小姐的画像,小姐。”她看着它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知道自己不能再太过依赖这个家养小精灵了。
她回到图书馆,刚在哈利身旁坐下。“嗳哟!”他大叫起来,用手捂住脸,双眼紧闭。“怎么了?”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地问,平斯夫人从区的书架间探出头来,瞪了哈利一眼。
“伤疤……我的伤疤疼了……他发怒了。”哈利揉着额头,脸色有些灰败,等平斯夫人走开以后,才低声说道。
“你看到他了?”罗恩惊恐地问。
“放松,哈利,放松点儿……”达莉亚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翠绿色眼睛。
“他想办一件事……就是拿到那件东西,一直没办成。”哈利再次用手按住自己的眼睛,语气里有着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惊奇。
“这是第三次吗,哈利?今天都没有——”“行了,达莉亚。”赫敏打断了她的话,“哈利不该知道这些的,他应该把伏伏地魔的思想屏蔽在外面,而不是探得更深。”
达莉亚尴尬地往后靠了靠:“对,没错,别去主动试探他的思想,伏地魔可以在他自己脑子里制造幻象来欺骗你。只要没被证实,你都不能把你看到的当做是真实——我就是这样想的。”她看到哈利疑惑的眼神,赶快补上一句。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都没在讨论这个话题,但哈利肯定没听她的话。赫敏偷偷告诉她,罗恩说哈利连梦里都在说着那条走廊的事情。这让达莉亚很不舒服,她意识到,这是哈利跟伏地魔之间联系增强的表现。伏地魔肯定没回阿尔巴尼亚,他就在附近的什么地方,等候着他的机会:到手的预言球,摄魂怪的叛变,食死徒的回归……
达莉亚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近乌姆里奇的动作越来越多,小天狼星借着把她和哈利叫到办公室“讨论作业”的机会,告诉他们乌姆里奇监视了进出霍格沃茨的飞路网和猫头鹰。“这是《第二十四号教育令》的规定。”小天狼星讥讽地说。
“难怪,我看到马尔福的猫头鹰被人截查过。”达莉亚捧着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很遗憾,她什么也没发现。”小天狼星撩起刘海,依靠在火光熊熊的壁炉边上,“信是纳西莎写给他的没错,但她在信里只说了‘注意身体,妈妈爱你’之类的废话,连她现在的地址都没写。不过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写的。”
“只要乌姆里奇别来监视我们的dadt活动,我可不管她给马尔福制造多少麻烦。”哈利咧嘴一笑,唇边还沾着点泡沫。
周六晚上的第一次dadt(以下简称da)活动如期而至,达莉亚匆匆吃过晚饭,跟哈利他们一起去布置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她挥动魔杖,让那十几套桌椅全部靠墙,然后变出四十个精致的缎面坐垫,摞在地上。“哇,你会用召唤咒了?这可是newts的内容。”唐克斯大大咧咧地说着,走了进来。她穿着古怪姐妹的衬衫,根根直立的短发是耀眼的粉红色,手里还提着个旧箱子,看上去很像是卢平从前用的那个。
她把箱子扔到讲台边上,发出沉重的砰地一声,把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这都里面装了什么啊?”罗恩用脚踢了踢那个破破烂烂的箱子,被赫敏瞪了一眼。
“你们的卢平教授和穆迪教授托我带来的小礼物,阿拉霍洞开!飞来飞去!”唐克斯咧开嘴笑起来,抽出她的魔杖。箱子啪的一声自己打开了,上百本羊皮面的大厚书飞出来,歪歪斜斜地落到靠墙的那排空架子上,达莉亚认出其中好多都是她落在布莱克庐没带走的书籍。
一面巨大的照妖镜从箱子底部飞出来,落到书架旁,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然后是各种半新不旧的窥镜、探秘器……堆满了架子的每一个角落。“真是太棒了!”哈利由衷地赞叹。达莉亚笑着挥动魔杖,让书本都排列整齐。赫敏根本顾不上说话,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以毒攻毒集》,就坐到最近的垫子上读起来。
八点差一刻的时候,陆续有人过来了。秋&8226;张和她的女友们进来的时候,一脸惊喜地环顾四周,很快地坐到哈利旁边的垫子上。小天狼星和塞德里克是最后一批进来的,他随手反锁上教室门,抱着胳膊坐到门边的垫子上,示意哈利开始。塞德里克挨着达莉亚坐下,和其他人一样安静地看着他。
“噢,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活动。”哈利看上去有些紧张,“魔法部派了一位傲罗过来作为我们的指导员,这是尼法朵拉&8226;唐克斯,傲罗小分队的成员。”唐克斯亲切地冲他们招招手:“请叫我唐克斯。”说话间,她皱着鼻子,头发就由粉红色变成了褐金色,引得众人一阵惊呼。“我是个易容马格斯。”她得意地笑起来。
“好吧,我想我们首先应该先来练习缴械咒,就是除你武器。这很基本——”
“拜托,”扎卡赖斯抱着胳膊,拉长腔调说,“我想缴械咒对神秘人或者食死徒没什么作用。”
“不,它很管用。”达莉亚平静地看着他,“六月份的时候,哈利用它救了我的命。”扎卡赖斯长大了嘴巴,屋里一片静寂。哈利不安地看了看她,但她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屑于练习它,可以离开。”
扎卡赖斯没有动,也没人想要动。
“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分成两人一起练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小——布莱克教授和唐克斯会一直在旁边监督。”哈利舔了舔嘴唇,接着往下说。达莉亚立刻站起身,和塞德里克面对面站着。他却摇摇头,扳着她的肩膀转向莫恩:“你们两个一组吧,我和克鲁兹一组。”
“怎么,瞧不起我们吗?”莫恩眯起眼睛,看着克鲁兹站到塞德里克身旁。
克鲁兹冲她咧嘴一笑:“你确定要我拿魔杖指着你吗,亲爱的?”莫恩的脸唰地变红了。
“注意,听我数到三——一,二,三——”
屋里一片除你武器的吼声,莫恩的魔杖高高飞起,撞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魔杖飞来!”达莉亚收回魔杖,笑嘻嘻地递给莫恩。能做到她这种程度的人并不多,许多人只能逼着自己的对手后退几步,或是打飞了他们附近的书本。
“除你武器!”莫恩忽然吼道,手里的魔杖直直指着达莉亚。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得她踉跄着跌在垫子上,魔杖依然牢牢地握在她的掌心。她马上跳起来,扬起眉头看着莫恩:“再来!”
“好了,停下,停下!”哈利大声喊着,却被屋里嘈杂的人声盖住了。“用口哨吧。”塞德里克用召唤咒变出了一个口哨,递给他。“谢谢。”哈利有些受宠若惊,接了过来。达莉亚转过头去,冲着书架旁的照妖镜轻轻微笑。“除你武器!”她的魔杖应声而起,重重砸到纳威&8226;隆巴顿的头上。
当所有人的练习都渐入佳境的时候,小天狼星拍着手让他们都停下来:“好啦,已经九点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哈利。”唐克斯正兴致勃勃地变鼻子给金妮和卢娜看,听到这话,忙跳了起来:“是啊,没错,小不点儿们,快回去,别让费尔奇抓到你们。”金妮在她背后吃吃地笑起来,扎卡赖斯明显对“小不点”这个说法不太高兴,抱着胳膊撇了撇嘴。
“那么,下周就定在——先定在周一晚上,都没问题吧?”哈利有些尴尬地问道,他刚刚正在帮秋&8226;张纠正动作。
“当然!”格兰芬多的迪安&8226;托马斯热切地说,不少人都发出了赞同声。
他们三三两两地回到各自学院的宿舍里,达莉亚放下四柱床的帷幔,抽出活点地图,发现德拉科又在马尔福的密室里了。看样子,他似乎打算在那里过夜。费尔奇的墨点在二楼走廊跟乌姆里奇会合,不知道又在合计什么坏主意。她重重地吐了口气,把脸埋在松软的鹅毛枕头里。
第二十五号教育令
作者有话要说:骤然发现很久没写魁地奇跟圣诞节了,以前每次写到这两个都要头疼……
本学年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将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进行,比赛前一周,da的活动暂停了,因为格兰芬多的队长安吉丽娜坚持要她的队员每天都去训练。大家都没什么异议,霍格沃茨的上一次魁地奇比赛(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所有人都对这场球赛充满了期待。塞德里克他们也在关注着比赛的情况,毫不夸张地说,这个比赛的结果将决定着他们来年训练的重点——是对抗斯莱特林,还是对抗格兰芬多?
斯内普的偏心也越来越明显,他老是为斯莱特林队预定场地,让哈利他们几乎没法找到完整的时间段训练。跟卢平的谨小慎微不同,小天狼星这回立场坚定地站到了格兰芬多那边,为着各种斯莱特林学生使用魔法算计格兰芬多队员的事件跟斯内普针锋相对。他对麦格教授向来秉持的公正态度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在变相地纵容斯莱特林的过激行为。毫无疑问,他的表态赢得广大霍格沃茨学生们的拥护,现在他是最受学生们欢迎的教师——当然,不包括斯莱特林的学生。
如果有谁能比斯莱特林们更讨厌小天狼星,那肯定是乌姆里奇。她的那些手段对他根本使不出来:出身高贵,知名慈善家,与福吉和《预言家日报》都关系良好……几次碰了一鼻子灰以后,乌姆里奇索性不去检查黑魔法防御术课了,一门心思地针对教授占卜课的特里劳妮和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海格。
特里劳妮被留用察看以后,达莉亚和赫敏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帮海格备课,或者说,是竭力劝服他让她们帮忙备课。每当海格嘟囔着要让她们见识喀麦拉兽或是类似的“好玩的”小家伙时,达莉亚就会把巴克比克弄伤她的事翻出来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海格,或是跟赫敏一唱一和地忽悠他,说自己是多么希望学习嘎嘎精。“塞德里克说前几年的owls考试都考到了这个,”她在桌子底下交叉着食指,竭力露出急切的神情。“你看,我们都想拿到好成绩……麻瓜出身的女巫总要比别人更努力一点,不是吗?”赫敏紧紧交握着双手,诚恳地说。
“好吧。”海格皱着眉头,用龙肉覆着青肿的眼睛,“让我想想,也许下节课可以学……啊,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等着瞧吧。”他把格洛普藏在了附近的山洞里,但还是时不时地去看他,然后带着一身伤痛回来。
狂风暴雨终于随着十月份的结束而过去了,一个滴水成冰的早晨,达莉亚和汉娜戴着厚厚的龙皮手套,踏着落满寒霜的草坪,来到禁林边上。积雪的群山映着淡青灰色的天空,显得既远又近。海格戴着他那顶鼹鼠皮帽子,笑嘻嘻地冲他们摆手:“过来吧,孩子们,我有好东西给你们看。”汉娜和帕德玛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人人都知道,海格的“好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的东西。
但这次她们可大错特错了。一只雪白的独角兽被栓在了不远处的树下,浅金色的蹄子轻轻刨着泥土,不安地扬起带角的脑袋。“哇——”连达莉亚也忍不住赞叹起来,活生生的独角兽真的是太美了。
“这是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教授的教名)帮忙抓到的,你们三个可以过去,独角兽喜欢女生……我要是靠过去,它准会在我腿上顶一个大窟窿……”海格咧开嘴笑着,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抽气。
达莉亚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淡淡的微光从它身上散发出来,映得她手里的羊皮纸格外焦黄。它看上去很像一匹长了角的白马,但性情更为温顺,也更安静。想到自己的魔杖里就有一根独角兽的尾毛,她觉得眼前这只也亲切了不少。“退后,布特。”海格伸手拦住想蹭过来的泰利?布特,独角兽已经开始用角瞄准他了。
直到午饭的时候,她和汉娜还在嘁嘁喳喳地说着那匹独角兽,惹得莫恩头一次对她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产生了羡慕之情。向来喜欢讨论神奇生物的塞德里克这回却不说话了,只是时不时地看达莉亚一眼,眼神格外温柔。
第一场比赛的早上,达莉亚刚走进礼堂,就看到斯莱特林长桌旁的每个人都戴着个皇冠状的银徽章,德拉科正侧身向达芙妮说着什么,苍白的脸上满是嘲讽的冷笑。她倒抽一口凉气,转身出去,在大理石台阶上截住了哈利和罗恩:“你们直接去更衣室吧,我跟赫敏会把早餐带过去的,那帮人太能闹腾了。”罗恩紧张得满脸都是冷汗,说不出话来,木木地点点头。
胸前别着红玫瑰的赫敏疑惑地看了看她,和她一起走进礼堂。等她们从里面出来时,赫敏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她们手里各抱着一包三明治和小面包,急匆匆地走向格兰芬多的更衣室。金妮和卢娜已经在那里了,卢娜还戴着顶狮头帽,发出阵阵逼真的咆哮声。不一会儿,安吉丽娜他们也过来了,好奇地看着她和卢娜这两个非格兰芬多。
“我们走吧,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达莉亚说着,拉起卢娜往外走,赫敏和金妮紧跟在她们身后。达莉亚在看台上找到了塞德里克,他皱着眉看向斯莱特林的看台,一枚枚银质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太过分了。”达莉亚交握着双手,气愤地说,“他们想用这个把罗恩吓倒,这样格兰芬多的球门就等于不设防了。”他把她的手拉进自己斗篷里捂着,沉默地点点头。
克拉布和高尔今年也加入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他们笨拙地挥着崭新的球棒,看上去像原始人。德拉科站在他们中间,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胸口的银徽章,斜眼看着哈利他们。
果然,比赛一开始,罗恩的表现就大失水准。斯莱特林就挥舞着他们银绿相间的旗帜,大声唱起了《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李?乔丹竭力喊着,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震耳欲聋的歌声。“……韦斯莱保我赢这场,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卢娜的狮吼帽在达莉亚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看见斯莱特林的队员们也在扫帚上放声唱,德拉科得意洋洋的笑容显得十分刺眼。哈利疯狂地在红色和绿色的人影里穿行着,似乎想要尽快结束比赛。
安吉丽娜终于进了一个球,卢娜的狮吼帽在格兰芬多的欢呼声里发出阵阵咆哮。要不是塞德里克抓着她的手,达莉亚恐怕会按捺不住,像赫敏那样紧张得用手挠自己的脸了。克拉布和高尔一直在挥舞球棒,但他们的目标更多的是哈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队员,而不是游走球。
就在这时候,哈利和德拉科同时向斯莱特林那边的球场冲去,金色飞贼出现了!达莉亚腾地站起来,看见他们并驾齐驱,冲向球门的门柱底部……“让我过去,塞德。”她含糊地说,侧身穿过激动的人群,冲向场地。
她喘息着,听见人群里爆发出喝彩声,知道哈利最终抓住了金色飞贼。“无耻!”李?乔丹的怒喝和排山倒海的嘘声、叫骂声同时响起,她冲进场地,看见哈利从扫帚上摔下来,一个游走球打着旋儿飞上天空。幸好,他被克拉布打来的游走球击中时离地面只有五六英尺高。她和安吉丽娜一起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随即被人撞了个踉跄:德拉科?马尔福抓着扫帚冲过来,脸色气得发白,勉强挤出嘲讽的冷笑。
他冲着哈利的背影大声嚷嚷:“——真想唱他老妈,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还有没用的废物,他——”“无声无息!”达莉亚拔出魔杖,指着他大喝。德拉科立刻没了声,他猛地转过身,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鄙薄。弗雷德和乔治震惊地回过头来,他们正在跟哈利握手。德拉科把扫帚摔在地上,重重地踏着步子,向她逼过来。
“障碍重重!”达莉亚喊出了她想到的第一个咒语,德拉科被她的咒语击飞出去,撞倒了往这边走的克拉布和高尔。“除你武器!”她的魔杖高高飞起,落到霍琦夫人的脚边,“攻击球员,我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行为——还是个级长——到你的院长办公室,快去!”
达莉亚僵硬地转过身去,从震惊得说不出话的塞德里克面前走过,笔直走向城堡。她刚走到门厅,就看见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站在那里,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斯普劳特教授急匆匆地从温室那边赶来,头发上还粘着湿漉漉的碎叶子:“德思礼,你怎么会——”
“需要帮忙吗,斯普劳特教授?”乌姆里奇咧开肥厚的嘴唇,声音甜腻得令人恶心。
斯普劳特教授楞在原地,显然还不太清楚状况:“帮忙?帮什么忙?”
现在乌姆里奇的笑容甜得活像是刚刚吞了一只苍蝇:“我想,像德思礼小姐这样粗暴、无礼、不合规矩的行为,应该被处以一周的禁闭。”
“我必须再次提醒您,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女士。”匆匆赶到的小天狼星把达莉亚揽在身后,硬邦邦地说,“你无权处分——”
“恐怕您的消息滞后了,布莱克教授。”乌姆里奇皮笑肉不笑地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卷羊皮纸,在他们面前抖开,“咳,咳……《第二十五号教育令》”
“又一个!”麦格教授在他们背后大喊起来,完全失去了她平日的镇静。达莉亚看着落款处福吉的签名,抬起头,冲那只穿着绿花呢长袍的癞蛤蟆女士甜甜一笑:“我愿意接受处罚,女士。”
“别着急,德思礼小姐,我还没说完呢。”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把那张新法令念了一遍,“‘从今天起,高级调查官对……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事宜享有最高权威,并……拥有最终修改权。’所以——”
她卷起羊皮纸放回包里,假笑着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扯下达莉亚胸前的级长徽章:“——我想不得不剥夺德思礼小姐的级长头衔,禁止她再参加一切社团活动,以示惩戒。”
小天狼星按住达莉亚肩膀的手猛增了几分力气,她忍住肩头和心底的疼痛,定定对上乌姆里奇不怀好意的目光,决心不让这个女人从她身上得到半点愉悦。“真让人遗憾,我是在学校里使用魔法,否则你就能折断我的魔杖了,对吧,女士?”
这可不是乌姆里奇想要得到的回应,她的目光在脸色沉静的达莉亚和竭力压制火气的小天狼星之间游移,最终收敛了笑意:“你的禁闭从周一开始,下午五点钟,到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来。”她带着毫不满足的神情转身走开,留下一片静寂。
“你应该让我们揍马尔福一顿,光让他闭嘴有屁用!”弗雷德的咆哮声击碎了沉闷的空气。“闭嘴,韦斯莱!”“好让她罚你们几个终身禁赛吗?”麦格教授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