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长梦千年第39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乱大谋……才压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开口唤道,“萨拉查!”看着怀里的少年茫然地抬起头,眼眸中的神情好像略微清醒了一点,茫然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但是反应不是很明显,吉德罗咬咬牙,放了一个减弱版的冰冻咒,终于将出走的理智唤回了欧文的眼眸里。
“戈……戈德里克……”少年嘶哑着嗓音念道,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男人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愤怒,和难以掩盖的羞恼,他咬紧了唇,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这点在发现男人下身的异常之后变得更加激烈。
“萨拉查!”吉德罗忍无可忍地喊道,“你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稳!”
“我要你管!”少年气极反笑,脱口而出,“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要靠近我!”说完少年用力地站起来,刚脱离吉德罗的怀抱,他就感到一阵晕眩,和熟悉的燥热又再次袭来,脚下一软,往下倒去。
吉德罗急忙伸手重新护住少年,欧文压抑着剧烈的喘息声,用嘶哑而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给我……冰冻咒……”
吉德罗有放出一个强效冰冻咒,看着欧文稍微好了一点,才焦急地开口:“萨拉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总是用冰冻咒来压制,会出问题的,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啊!”吉德罗虽然很想就此吃了眼前的人儿,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忍耐。
欧文觉得心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碾过去了一般,心头一股怨气登时就发作了出来,他用力地打开吉德罗的手,嘶哑着嗓子吼道:“不管你的事,格兰芬多!”他没有说“戈德里克”,而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在他们平时的生活中几乎被忽略了的姓氏,萨拉查不是没有用过“那些格兰芬多”这样的字句,但是那些通常都是指学院里那些不知好歹的小鬼,“难道你的耳朵终于因为不堪忍受你那诡异的歌声而罢工了?还是你已经愚蠢到了不能够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紧皱着的眉头宣告着主人现在十二万分的恼火的烦躁,身体上若隐若现企图死灰复燃的热潮更是让他的理智变得万分混乱,欧文根本没有仔细地思考,那些伤人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你,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
“——唔——”少年的略带尖锐的嗓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气流不畅而导致的带着暧昧□渲染的呻吟声,金发的男子依然弯下腰粗暴地吻上少年的唇瓣,倾下身躯,尽力攫取其中的甜美。
少年的吻,依然很青涩,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但是男子的吻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爱惜和轻柔,他几乎是恶意地轻轻撕咬着少年的嘴唇,用舌尖滑过少年那牙齿掩藏之下的柔滑内里,就好像是品味着什么绝世名酒一般,几乎是乐在其中。
少年的眼神就好像在挣扎着什么一般,无力地承受不是他的风格,但是如果反抗的话——那心里似乎已经熄灭的小火苗就在这忽明忽暗的挣扎之间重新蹿了起来,甚至达到了更加高的高度,只是一波的浪潮,就让他几乎被倾覆在这名为欲望的汹涌大海之中,但是——
——不行!
心头的一个声音几乎是如雷震耳一般的响起。
——这样——是不行的!我怎么能输给欲望,怎么能这样沉沦下去!
他心头颤抖的声音这样的轻轻的,却好像让他豁然清醒的说道:
萨拉查斯莱特林,难道你要让戈德里克看到你这样丑陋的样子,沉浸在欲望中的最丑陋的姿态吗?
他对着自己说:“不。“然后狠狠地向着自己的舌头咬去,然后用力地把身边的男子推开。
吉德罗只感到了萨拉查无力的手忽然用力地推开了自己,然后就好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的看到旋转着软倒在地面上,他赶紧上前几步扶住少年,却看到一丝殷红的血丝就顺着少年左侧的嘴角慢慢地淌了下来,顿时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疼的蹙起了眉头,先是施了一个强效冰冻咒。
萨拉查,一定是又发作了,而且比之前还要严重,所以才会用这样激烈的方法来唤回自己的意识。他看着少年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已经没有了炯炯的身彩,只有说不出的疲惫和羸弱。他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子割着一般,那钝钝的痛觉,就好像在一霎那遍及全身,带着酸涩的涟漪向着各个角落蔓延开去——
“萨拉查……”他低下头,叫着这个名字,“萨拉查,我只是爱你。”
“不是什么人……但是,爱你。”爱你,把你放在心上,舍不得你一分一毫的痛苦。
你现在的样子,对我来说是一种多么残酷的折磨,所以,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这样。
真的。只是爱你。
渐渐清醒过来的少年慢慢地扭过头避开男子悲伤的眼眸,如果吉德罗能能够看到一定会发现其中泛滥着复杂而挣扎的感情。
“弗兰迪的‘一生之水’好像下了什么魔药……”他虚弱地小声说道。
然后难以启齿地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地说,“是……那种药……”
“那种药……”吉德罗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随着欧文的话语僵硬了一下,然后心头猛然涌起想要抓狂的冲动——你这个长得像女人的精灵居然勾引了萨拉查还不算,居然想要下药!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完全没有冤枉你!弗兰迪长老!
恨还是爱这才是jq
“所以……”少年清冷不再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可以听得出来现在别过头的少年是怎么样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忍住心头的羞恼,“所以,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来帮我……只要药效过去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熬得住。”少年斩钉截铁一般的说,但是在他那样狼狈的状态下这句话的可信度似乎无限的下降了。
这不是熬不熬的过去的问题好不好!吉德罗很想这样吼回去,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面前之人的倔强和坚决,但是从来不知道他居然逞强到了这个程度!但是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样羸弱而坚决的姿态,指责的话语就好像是哽在了喉咙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心中的酸涩开始泛起圈圈的涟漪,让他几乎感到了难以抑制的疼痛。
他想要说,不要这么勉强啊,萨拉查……
可是说不出口呢!因为比谁都要了解对方的骄傲。
他抿了抿干涩地快要裂开了的嘴角,然后用自以为轻松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恐怕没有那么轻松呢!萨拉查,这可不是麻瓜的那种垃圾药剂……魔药是一种艺术,特别是在高明的人手里,几乎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他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催|情的魔药,但是他也能感觉到,这样的药剂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从之前萨拉查几次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是所谓的冰冻咒就可以压抑的住的——除非他真的打算彻底把欧文变成一块冰块。
他当然不会这样想。
“不是靠熬就能熬得过去的药水呢!”他感觉到怀里的少年身体一僵,“如果不早点发泄出来的话……恐怕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药效不会有时间限制。”他觉得不仅是少年,就连他自己的身体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他在害怕呢,很害怕,害怕少年从此看着自己的眼神会变得冰冷无比,害怕少年会恨自己,害怕到难以压抑。
可是,萨拉查……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
“让我来帮你吧。”他这样坚定地说着,眼里是慢慢地不悔和温柔。
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少年的回答:“不要让我恨你,戈德里克,不要这样。”
他说,不要这样。
但是男子却丝毫没有气馁一般,紧紧地抓住了少年此刻的软肋。
“萨拉查,你没有办法解除药性的——我,还是罗伊娜,你必须选择一个。”
而萨拉查是不会选择罗伊娜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至少,这一局,他志在必得。
看着不说话几乎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抗拒的少年,他带着一丝狡黠和一丝悲哀,眨眨眼睛:“我不会一直对你用冰冻咒,萨拉查,你也知道那样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我不会这样做的。”他蔚蓝色的眼眸看起来就好像是温柔的春日晴空,卷着纤细的云絮,藏着淡淡的惆怅和爱意,他叹息着说,“萨拉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么?”
不,不是不喜欢。
也不是很喜欢,戈德里克,是爱你。
他想要这样对着那个男子说,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彼此喜欢着的,爱着的,却始终不愿意踏出那样的一步——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吧。那种莫名的胆怯,环绕着心头,就连自己都不愿意去正视去承认它。
他没有回头,就怕自己一看到那双蔚蓝的眼睛就会和以前无数次出现的那样,心软了。
我爱你,也不排斥你的拥抱——但是太突然了——
戈德里克,不该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条件下。
我不想被你看到这样的样子,这样失去理智的沉沦不是我想要的。
“不——不是这样的——”少年轻轻的声音带着嘶哑伴随着萦绕在耳畔的轻风拂过男子的耳边,“戈德里克……”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用比刚才都还要小声的语调说着,男子等待了上千年最想要听到的话,“我不讨厌你……戈德里克……”
吉德罗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呆呆地楞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地抱紧了手中的少年。
但是——
“——戈德里克,我不讨厌你。但是,我实在不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年难堪而惨然地说着,就好像是在怪责自己一般的说道,“……太难看了……”实在说不下去一般,把头扭的更厉害了,吉德罗听着这样的声音就能够想象着少年此刻的神色,蹙着纤细好看的眉毛,纠结着让人心疼的神色,紧紧地抿起了自己的嘴唇。
他觉得高兴,却又心疼极了。他很清楚,这样说,已经是倔强而骄傲的萨拉查的极限,他不该忘了的,萨拉查是一个有着精神洁癖的人。这样的现状,萨拉查怎么受得了?更不要说自己还在旁边看着,他更加不愿意被看到自己失控的情况了吧?
但是,他只是轻轻地笑了,手下用力地抱紧了少年的身子,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融为一体一般的用力,让两人再也不能分开了一般。扳回少年的脸。他低下头,用唇轻轻触碰着少年的额头,描摹着每一寸精致而清冷的五官,那呵出的暖暖的气体就好像是挑逗一般撩拨着少年体内的药力,让那小簇小簇的火焰又死灰复燃一般的在少年的体内游走,引起了一阵一阵的轻颤,似乎想要融化少年心里的坚冰。
“萨拉查,一点也不难看呢!”他轻笑着这样说道,“萨拉查,一直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我是说真的,萨拉查,在我的心里,你美得让天地都失色,美好得让世界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
只要有你,我就一直活在天堂。
“戈德里克!”少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有些不甘心地喊道。
“呐,萨拉查。”吉德罗直视着少年的眼眸,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温柔和坚定,“我知道你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害怕……但是,是时候放开了,萨拉查。你一直都那么坚决果断。”
“是时候放开了,无论是畏惧还是隔阂,只要你想,一切都问题。”
“我们一直拖了太久太久,久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是,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萨拉查,我知道,你也一样。我能够感觉到,你也喜欢我。”
不是喜欢,戈德里克,那不是喜欢。
是爱。是一个即使只是放在心里,不说出口也会觉得甜蜜而温暖的词汇。
在戈德里克看不见的侧面,少年的双眸渐渐地温和了下来,就好像是一泓灵动的金绿色的泉水——那是比哈利波特的绿翡翠一般的眼睛更好看更有诱惑力的,纯粹到繁杂的色彩。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越来越热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戈德里克凉凉的皮肤,不知满足地情不自禁地磨蹭着,意识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是头脑就好像依然保持着罕见的清醒——就好像是魂魄脱离了躯体,注视着这一场视觉和感官的盛宴。
但是戈德里克温热而柔软的嘴唇轻擦过肌肤的感觉却是那样清晰地传来,那摩挲中带来的快感几乎让他晕眩。
那风吹过草丛灌木的声音,那林梢轻轻摇摆的声音。都在慢慢远去,天地之间席卷而来的是那难分清浊的混沌,无论是苍天还是草地都扭曲成了一片不清的混沌,巨大的漩涡几乎要把他唯一还清醒着的意识也卷入其中——不!因为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两个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地拥抱着彼此,就好像那是世界上唯一的慰藉一般,身影融为一体。戈德里克吻上他的唇,带着火热的侵略的野心,用舌头交缠着他的小舌,攫取着其中的甜美的浸液,仿佛是引导着他进行一场激烈的舞蹈,充满了挑逗和诱惑,又好像是进行着一场战争,充满着独占和压迫力。
——你是我的!
他似乎是在用行动这样宣告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样蛮横的宣告,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讨厌,而且——感觉好像还不错。
但是无论欧文是怎么样想的,他的经验都远远比不上戈德里克的丰富(不知道这厮为了这天的到来到底准备了多久了),而且长时间的热吻让他几乎窒息,全身酥软,几乎就是瘫倒在戈德里克的身上,而双手也无力地无法在推开身前的那具躯体。不知不觉中,一双修长的手顺着少年散乱而皱褶着的长袍下摆滑上了少年的背部,尽情抚摸着那如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
“戈德里克!”男子终于放过了气喘吁吁的少年,但是他所想要达到的目标已经全部达到了——少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恼怒地叫着男子的名字,他白皙的双颊,此刻布满了异样的嫣红,就像是日暮是的最后一片火烧云那样耀眼和绚烂,带着一期一会的绝世艳丽,撩拨着吉德罗的心弦,那双手似乎还想要推开他,但是却显得软弱无力。
“啊。”吉德罗微微一笑,他用手撑起自己覆在少年之上的身体,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散落下来,尖端轻轻点着少年精致的面孔,“萨拉查,不要叫的那么大声,我听得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欧文几乎要暴走一般的说道,“我……”
修长好看的手指略略用力地按在了少年被吻得充血,鲜红欲滴的唇瓣上,吉德罗微微低着头,长长的金色发丝把他的蔚蓝色的眸子掩藏的干脆而彻底。欧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够感受到的是那接踵而来的吻强烈而粗暴,那不甘心和苦涩都顺着他的舌尖传递了进来,让欧文一时怔忪几乎忘了自己正在和人做着这样亲密的动作。
——戈德里克……很痛苦……
那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和辛酸,只是一点就让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他能感觉的到男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那常见拿着魔杖的拇指和实质上结着粗糙的茧子,但是却不觉得疼痛,只有那一样的酥麻和瞬间如电流一般传遍全身的快感和更加汹涌的□,保持自己的理智变得更加困难。他用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吉德罗缓缓地扶着自己的身子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眸里是即使伪装也显得伤痕累累的笑,他听到他说:
“什么话都不要说……萨拉查,我一直都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只要你回过头就可以幸福。
所以,能不能稍微……不要那么抗拒……
欧文觉得眼睛干涩的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关系,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
“萨拉查,这次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的……我爱你。所以,我一直都在这里。”
他笑得惨然而绝望,“如果,你要恨我的话……“
随着决绝的话语传来的是衣袍布料撕裂的声音,欧文觉得身体一凉,就那样赤身捰体地躺在摊开的衣袍上。
——“那就恨我吧!”
他是这样说的吗?欧文高高地扬起头,眼睛停留在苍茫的天幕,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笑:是我让他这么痛苦吗?
恨你,只是说说而已。
要是做得到,我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戈德里克……”他轻声地唤着那个人的名字,感觉到身上的火苗越烧越烈,心中汹涌的浪潮差之毫厘几乎就要把他淹没,他这样念着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有话想要对男子说,“戈德里克……”
男子没有应声,只是一只手用力地揉捏着少年的皮肤,在上面烙下快快青紫的印记,痛觉带来更加剧烈的快感。他的另一只手停留在少年嫣红的茱萸上,时而轻轻时而重重地逗弄着,这样纯然熟练的调情手段让少年开始情不自禁地呻吟:
“啊……戈……戈德……不……啊……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吗?吉德罗扬起一丝得意又悲伤的笑容,那么——
他的手离开了细腻的背部,轻轻地握住了少年的青涩之处,技巧地□着。
“啊~”少年的身体抖的就好上是风暴中的一叶小舟,飘摇无依,他唯有紧紧地抱住男子的身体想要以此来将自己稳定下来,艰难地说道,“戈德里克!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
“一定要说吗?”男子听似平淡地说道,“那就说吧!”只是这样说着手里的力道陡然加大,让少年更剧烈的喘息和呻吟。
这样被动的局面让少年几乎掉下眼泪,他倔强而骄傲的仰起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不恨你……戈德里克……”感觉到男子的动作戛然而止,少年虚弱地微微一笑,“我不恨你,戈德里克,我爱你。”
如此爱你的我,又怎么会恨你?所以,不要再那样地难过了,连我的心都会禁不住为你而哭泣的痛苦。不要再这样了。
他妥协一般的闭上眼睛,用轻到几乎听不清的音量说道:“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淡淡地叹息,“算了……”
我果然还是说不出口这种妥协的话呢……
他扭过头再不看男子的方向。却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液体就这样滴落在他的左脸颊上,顺着脸颊的边沿就这样安静地滑下去,欧文在一刹那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回头看。
吉德罗静静地用力地抱住怀里的少年,好像要融为一体的那种用力,却小心翼翼的姿态。好像是拥着世界上唯一的珍宝,再也不会放手。认识萨拉查这么久,他理所当然能够听出少年语带的含义,那是对他那么多年感情的承认和接纳,虽然不够坦然,但是却是他这么多年来做梦都想要听到的话。
直到少年燥热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下意识地磨蹭和擦动,他才从心灵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叫我的名字。”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低哑着嗓音说道。
少年吃力保持着别过头的姿势,似乎很艰难地念道:“戈德里克……”
“再叫一遍吧……”他说道。
少年缓缓地转过头,用力地回抱了他,就好像他一开始做的那样,青涩地吻着他的嘴唇,动作那么笨拙却让他感觉到这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亲吻,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少年如蝉翼一般薄薄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贴上他的脸颊:
“戈德里克,我爱你。”
“我一直在这里。”
吉德罗猛地抱起少年,少年身下的黑色衣袍在他的魔力作用下漂浮着摊开,最后稳稳地落到了草地上,就好像是一张简洁的床单,他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放在上面,覆上身去,膜拜亲吻着少年的每一寸肌肤,用手挑逗着少年羞涩的下身,直到那里慢慢地直立起来。
黑发的少年仰面躺在衣袍的上面,白皙的身体暴露在日光下显得给外的洁白诱人。玉脂一般的细腻的肌肤上随处可见散落着绯红色的印子,似乎是因为汹涌的□淹没了少年的理智,他轻声地呻吟着,原本应该是雪白的皮肤也被嫩嫩的羞涩的胭脂色笼罩了起来,红肿的双唇揭示着之前有过的亲密举动,而那一双有着夺人心魄魅力的金绿色的眼眸里,浮现的是诱人而朦胧的武器。一旁的金发男子微微俯下身去,拥抱着少年的身躯,撩拨着他的欲望。
最后抬手分开他的双腿,挤入其中,将一只手指伸进那从来没有被入侵过的秘境之中。
“啊……”少年咬着自己的嘴唇,但是溢出的呻吟却显得更加的暧昧难当,四周都漂浮着□的味道,“啊……戈德里克……”
男子一边动作者一边轻轻咬着少年的喉结,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着什么。
少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苦笑一般的勾起嘴角。
然后他用力地抬起身子,把嘴唇凑到了男子的耳朵边,“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男子猛然抽出自己手指,分 身长驱直入,伴随着两人的呻吟和嘶吼,开始了最原始的欲望的交缠和抽动。
似乎就连太阳都羞于看着这样的情景,轻轻地扯过了云彩,把自己微红的脸遮了起来。
过渡夫妻?
“你想要做什么?”眼看着戈德里克消失在空气之中,玛丽薇莎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魔杖,蹙起好看的眉头,第一次把深深的戒备刻在了表情上,她扬眉望着对面巧笑倩兮的女子,“你打的什么什么主意?”
“呵呵……”女子微微一笑,用羽毛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唇角,“看来玛丽你是认定我不怀好心了?真是让我伤心啊……小玛丽你居然这么对你的姑姑……”她似真似假地皱起眉头,好像真的伤了心一般。
“真是好笑。”玛丽薇莎嗤之以鼻,说道,“我只知道你现在的举动威胁我和我的同伴的安全——我可是从小就听你的教诲——血族是没有所谓感情和羁绊……只有美学不是吗?而我一直很清楚,无论是阴谋是背叛是肉欲还是执念都在这所谓的美学之中。”
“既然认定了我有阴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那个男人?”薇拉的音调微微上扬,听不出是什么烟的语气,“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呢……”
玛丽薇莎几乎是默然以对:如果劝阻的了的话,她又怎么会放任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呢?——但是她也知道是拦不住的,心里只有萨拉查安危的戈德里克是不会放弃这个进入梦幻森林中的机会的,她如此深刻地了解这一点,正是因为她能够体会戈德里克心中汹涌的感情,一如千年之前在她的心理澎湃过的那样——拉文克劳从来不会去做徒劳的事情。
“拦不住的……”她就好像是自嘲一样地勾起嘴角,“我拦不住他。”
“没错啊……”薇拉理所当然地把目光停留在玛丽薇莎一瞬间千变万化的表情上,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表情,细细地眯起眼睛,“你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心?”那样坦然的表情,真不像是一个曾经爱慕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女巫能够做的出来的淡定和自如,就好像一切往事都已经完全地消散在了时光流转的轻风之中化为了难以寻找的尘埃和碎屑。
“不甘心?”玛丽薇莎微微一愣地挑眉,“你为什么想要问这个?”
薇拉微微一笑,但是笑意却没有深入眼底,眉眼之间尽是极致美艳的淡漠和绝情,“只是想到,就问了。”这种随心而至的疑惑不过是脱口而出,她原本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的,“我认识你的朋友赫尔加,我可是知道她早先是很不甘心的……你的情况不是和她很相似么?”不过是一个喜欢的是格兰芬多,另一个喜欢的是斯莱特林罢了,有多少人知道四巨头的佳话背后掩藏着这样多的恩怨情仇——果然这个是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纯粹的感情的吧?
她低敛着眼角,装作是轻松写意的微笑。
她就从来没有相信过那些所谓的童话,而是事实果真如她所想。
“当然不甘心了!”那边突然传出来的少女近乎赌气一般的说话,之间玛丽薇莎狠狠地用脚踩着不平坦的地面,“怎么可能会甘心啊……那个白痴,整天招摇过市得像一只孔雀一样吗不停地卖弄他的羽毛……唱歌简直就可以列为是霍格沃茨的两大噩梦之一……更不要说他几乎连正常人应该个有的思维都没有……他那点比我好了!”这下子少女倒是堂堂正正地把不满和不甘都写在了脸上,连半点掩饰都没有,倒是让薇拉有点不适应地愣住了,“我比他通情达理吧?我比他聪明体贴吧?我比他知道进退不让人讨厌吧?可是……”
可是偏偏就得不到那个人的心……哪一个女子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埋怨不甘的吧?唉,她一想起来就有气。愤怒不甘心当然都有了,但是——玛丽薇莎只有抿嘴一笑,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啊……谁叫自己不是他的那杯茶?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从来都是优雅淡定的人是真的被那火一般的热情打动了,眼里开始有了笑意,有了感动,有了情愫,但是那些改变都不是因为她的感情。
“所以,会有不甘心当然是正常的——除非我不曾爱过他。”她莞尔一笑,就想象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却也没有忽视薇拉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差异和震惊,“但是我很清楚,这样的他比较幸福……而且,这样放下了的我才能真正的幸福。”
执着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于一份无望的感情,她那样洒脱的放手了,才能真正的看到未来。这就是她和赫尔加的差别,她要比赫尔加通透的多——当然赫尔加之后确实也明白了这一点,但是显然已经太晚了,多少往事都已经造成没有办法弥补缺憾。
“真是……很坦白的说法。”薇拉别过眼去,微微颔首,“不过事实上你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一些。”她双手交叉在腹部,那是受过了严格的利益教养的贵妇经常摆出的姿势,尽管我们在薇拉身上真的不常看到,“你,我,我们是敌人。”
玛丽薇莎看上去真的相通了一些什么,眼中滑过狡黠的光彩,“当然是敌人。”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用很值得玩味语调回答道,“但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同样都是女人。”
薇拉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说话。
玛丽薇莎悠然一笑:“我听说过很多人都认为薇拉兰辛喜怒无常。而我也确实认为你很擅长掩饰自己,但是今天你的心却乱了……”很明显的迹象,没有认真浓妆艳抹,只有一柄扇子和一张面具是没有办法遮住心灵的动荡的,至少她所认识的薇拉绝对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
罗伊娜代表和崇尚的就是智慧,就连斯莱特林都称赞她的敏锐。
薇拉的表情阴翳,眼神忽明忽暗。
“伊莱……伊莱……伊莱……哎呦~”银铃一般的幼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伊莱亚斯回过头,看见娇软有如春花一般美丽的女孩跳跃着穿过繁茂的玫瑰丛向着他跑来,但是却不小心地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脸上挂起了泪珠,抽搭地哭着,“呜呜……好痛好痛啊……呜呜……伊莱……好痛啊……”那惹人恋爱的面容正是千年之后绝代风华的妖娆贵妇薇拉。
伊莱亚斯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自己的头在一抽一抽的痛。他真的对照顾小孩子完全没有兴趣啊啊啊啊啊啊……然后他看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把哭得几乎没有形象的幼小女孩一把抱了起来,来人斯文的脸上掠过邪魅的笑意,他朗声说道:
“喂喂,你女儿在哭呐!”玩世不恭地抱起胸,玩味地说道。
来人却只是扬起嘴角,“没事,她哭累就好了。”这样淡淡的语气真是完全看不出他手上抱着的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小女孩大声地抽泣着。
伊莱亚斯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伸手摸摸她的头,苦笑着温言安慰道:“唉,别哭了……小薇拉……”他有点手足无措地看到幼女金色的眼眸透过稀里哗啦的泪水望过来,带着楚楚可怜的气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就说他最不擅长对付小孩子了嘛!“小薇拉,把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啊……唉,别哭了……我帮你揉揉就不痛了。”他只好这样说。
而小女孩的哭声真的渐渐的小了下去,她低着头,一双小手拧着自己的裙摆,抽抽搭搭地小声问道:“……不痛了……”
“不痛了就不要再流眼泪了哦……啊,不痛了啊……”他笑得如此灿烂夺目几乎代替了漫天的白色日光,一时恍花了她的眼。而此时此刻伊莱亚斯想的却仅仅是,啊,不痛就好,我就不需要去照顾小孩子了。
“可是……”幼女的脸上似乎带起了薄薄的红晕,“真的已经不漂亮了吗?”
“嗯啊~”他帅气而潇洒的扬眉,弯下腰,看着对面的男子把手中的女孩子放在地上,他用手挂了挂女孩精致俏皮的小鼻子,“当然不会,萨德家的小公主永远是最美丽的!”
那个时候的天真无邪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般,丝毫没有真实感。
薇拉紧紧地抿起自己的嘴角,试图湿润着干涩的唇:“那还真是抱歉……一定让你失望了吧?”她如往常一般笑得邪魅惑人,高高在上,却带着别样的自嘲,“不过,只是这样就让你认为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了吗?你不是这样武断的人啊!”她悠悠地走近玛丽薇莎,玛丽薇莎却没有后退半步,只是淡淡的舒展开轻蹙的眉。
“关于这点,大概还是我应该道歉……”她平静地直视女子的金色眼眸,之间闪过的火花是璀璨阳光和清泠月华的较量,“之前一直都想错了,是我不对。在萨拉查突然消失的那件事上,你应该是没有过错的才对——那件事的判断确实是我武断了。”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薇拉淡淡的问道。
玛丽薇莎笑得狡黠而淡定,“从你说戈德里克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的时候开始。”
她说戈德里克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那么下意识地就将自己带入了整个话题。
——她所指的为情所困的人,带进了自己,让玛丽薇莎面前的整个局面变得豁然开朗。原来之前为了爱上了伊莱亚斯的人,不仅仅是埃尔文萨德,还有他的女儿。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那些事情就很明白了吧。
当欧文睁开眼,西面的天空依旧是漫天的夕暮。他动了一下,但是即使是微微的颤动都能引得全身上下都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昭示着之前曾经发生了如何旖旎而香艳的一幕,他注意到已经有人给自己穿上了一套黑色的长袍,是很普通的样式,就像是自己经常会预备在自己的空间中的那种应急所用的长袍,没有反复的花纹和法阵,黑色,简约却沉静。他忍耐着全身上下的不适感觉,慢慢地扶着背靠着的树干站了起来,只是仅仅这样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他双腿都在无力的颤抖。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从背后牢牢地护住了他摇晃的身体,欧文的被贴在男子温热的胸口上,“总是这样逞能。”
他头也没有回,只是这样淡淡的说道:“我从来就是这样子,如果你到现在还没有习惯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语气,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吉德罗自己的幻觉,向他告白的萨拉查,两人交缠的身体,都是完全没有存在过一般,让他心头一阵无力——为什么他现在有种自己其实是受虐狂的感觉呢?
“萨拉查……”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没有看到背对着他的少年的嘴角微微的翘起,那金绿色的眸子中流转的光滑尽是如此温暖夺目,“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一日夫妻百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萨拉查!”一时失言的某人智商依然不足。
但是对面的少年却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发怒,只是微微一笑。
“戈德里克,有些话说出来和没说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我就不会反悔。”欧文摊开双手,背影骄傲而倔强。
“萨拉查……”吉德罗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少年戏谑的问话给打断了:
“不过所谓夫妻……戈德里克,你觉得我是夫还是妻呢?”
温度陡然下降中。
戈德里克满头大汗却觉得很冷很冷。
证实曾经
“罗伊娜的猜测和我的基本一致。”等到欧文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一些,他们两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本来吉德罗的想法是立刻出去看看被他丢下的罗伊娜童鞋现在情况怎么样,这个提议却被欧文一口驳回了,理由是“既然你都已经把她一个人丢那里了就应该有她能够应付情况的信心”,而且现在的吉德罗还好,欧文的话……恕我直言,完全算不上是战斗力界别的吧?“现在的薇拉不会在梦幻森林和我们开战,这里是梦精灵的地盘,虽然原住者都已经不在了,只要梦之树还在这里,幻精灵还守护着这里的法阵她就不会做出这样不智的选择——所以她不会和我们动手,而且比起罗伊娜认为的她会在背后下阴招这一点,我更加倾向于她有话想要对我们说。”欧文漫不经心地总结道,他抬起自己的手,感觉到其中精纯的魔力又回来了,满意地笑了笑。
“其实我在进来前完全没有想那么多——这么说起来有点直觉的味道,我从看见薇拉开始就觉得她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样,不是没有涂脂抹粉的那种不同,而是——”吉德罗有点为难的皱了皱眉头,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的举动确实有点不合适——那个时候他一心担忧着萨拉查就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相信薇拉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完全没有注意到实际上自己是把玛丽薇莎一个人丢在了那里。说句老实话,如果是萨拉查和罗伊娜要他进行选择,他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是一旦确定了萨拉查的安全,想到玛丽薇莎那种担心和关切的感觉就随着说不出口的愧疚一起冒了出来。
欧文冷冷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好像很不屑。事实上他确实能够轻松猜出这只狮子的简单思路,他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识——”那种慢悠悠的拖长了的音调,微微扬起,有中说不出的微妙,不由地让人感叹果然是斯莱特林出品,“虽然我一直觉得所谓的野兽直觉虽然很有用,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吹嘘的。”
从天而降的具现化的“野兽直觉”四个大字让吉德罗石化,但是某人继续无视了这种经常出现的情景,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如果你感到愧疚的话,那倒是大可不必——战斗人员的指责就是战斗而已,所谓的骑士应该做的不过是忠诚于自己的信念和服从命令,考虑策略和对策这种事情向来是智者和军师的任务——罗伊娜应该早就考虑到了这些,如果她不行的话,当时就会拦下你。”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无限打击对方自信的话语,字里行间流露的是:原本我们也没有指望你的脑袋有一天能用来考虑这些东西,所以你不要以为罗伊娜会和你一样愚蠢等等。
吉德罗的头显然更低了,他有些不服气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