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长梦千年第38部分阅读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的脸映入他的眼帘,水蓝色的发丝在眼前恍惚了夏日里明媚的阳光,白皙的皮肤仿佛是羊脂做成一般的冰玉,闪着荧荧的光彩。十几岁的豆蔻少女笑语嫣然。眉眼弯弯,紫色的眼眸就好像是最纯净的紫水晶一般。
——一切就仿佛是时空流转,千年之前霎那间回眸的印象,从来没有想到过还会再见。
“薇薇……薇薇安?”少年低柔的嗓音少有的能够听出惊讶和恍然,有着不能相信却正视现实的坚定。他眨眨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露出好奇的表情,活泼可爱的不像他曾经见到的那个颓然的苍老的精灵女王。
“你认识我?”少女歪起头,用一只青葱一般的手指指着自己白玉一般无瑕的脸颊,动作娇憨可爱,纯然不似伪装,“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吗?”
欧文微微一愣用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半坐起来,露出了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沉稳而优雅的微笑,他侧过头,阳光明亮地照在他的脸上,发丝轻轻扬起,那微笑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灵魂:“与其这样问,不如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吧……薇薇安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玛丽薇莎侧身一步拦住红了眼睛简直就要冲上去揪住面前这个女人领口的冲动狮子王,蹙着眉头问道,那紧紧拽在手中魔杖也说明了霍格沃茨的优雅小姐现在的心情看上去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她扬扬眉故作冷静地说道,“原来是你在捣鬼。”
“啧啧……”那个女人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摇摇手中的羽毛折扇,“小玛丽啊……这么对长辈说话可是不对的哦……”今天的薇拉和以往看起来有些不同,她没有用大块大块的粉底把自己的脸掩藏起来,也没有在指甲上涂抹鲜红的油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松散长袍,长袍领口的丝带也只是随意地打着结,但是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平常的妩媚和轻佻,反而有总素净淡雅的味道,只是那诡异的笑容一样让人感到无比不爽。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何必在这样说。”玛丽薇莎冷冷地哼了一声,用手紧紧拖住身后莽撞的同伴,“薇拉萨德……我们以前可不是没有见过。”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与其说这种我们都知道是无用的废话,不如打开天窗——”
她只是一挑眉却让她的周身散发出荷薇拉相当的气势,英气而优雅,“萨拉查,是你弄走的吧?”
“啊。”薇拉轻轻地笑着用扇子敲打的自己的掌心,“谁知道呢?”
这世上的事阴差阳错的,又有谁知道呢?即使她想要放下,却还是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明知道不该动却还是动了的心,谁又知道呢?
她这样想着,却觉得心里的苦楚慢慢地麻痹了自己的舌头。
低下头,勾起嘴角,依然是绝代风华的薇拉。
那一年,那一天,时光的逆流,命运的交错,是那次相见。
“薇拉去梦幻森林了吗?”阿道夫用手指蒙住了自己黑色的眼睛,此刻的阳光却变得那样的刺眼,伦敦的灰色似乎是压在他的心上,“那你又是来干什么?尼古拉斯?”
对面的青年微微一笑,金色的头发和宝蓝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几乎有种特殊的神圣的感觉,“阿道夫萨德,难道薇拉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吗?”
“虽然她从来不说出自己的心思,但是我还是猜得到——如果一开始我也只是觉得你可能是她对于西蒙的移情作用的话,那么现在也应该猜到了……”
“西蒙才是那个移情作用的人。”
一生之水有问题
“兰小子,兰小子!”身材火辣的精灵美女在树丛中跳跃着,手中的树藤鞭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藤条做成的,没有常见的那种柔软而是更加的有韧性,切割得空气发出干脆利落的飒飒的声响,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精灵美女和她的武器一样是干脆利落的性子,她动作漂亮地落在弗兰迪的身边,“我说,兰小子!这么好的睡午觉的地方,你居然没有和我说过——”她扬扬眉,“真是不够朋友啊。”说着,狠狠就是一脚踹出。
“我说——”弗兰迪慢慢地从树枝上坐起来,摸摸自己的鼻梁,“我说克丽丝……你不需要这么用力吧……”声音有点讪讪的,果然啊,腰还在疼呢!
“用不着吗?”女子“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弯下腰来,一张精致的脸孔在弗兰迪的面前放大——“我还觉得力气小了呢!”说着好像不解气一般的开始狞笑,似乎恨不得再踢弗兰迪一腿。
弗兰迪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女子又是在生气了,他倏溜地跳起来,退后三步,撇撇嘴角,无奈地叹气道,“原来是心情不好……难道你姐姐又开始逼婚行动了?”这个精灵女子从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他的同盟军——抗逼婚同盟军,由此从陌生到认识,再到互相熟识引为知己——虽然精灵一族的人口从来不多,但是偏偏精灵们又统统是些个清淡性子,大家都知道同伴们一般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不会结婚的,所以一开始也就随他们去了。
——但是,居然过了几千年都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也太扯了吧?
两家的家长渐渐开始从旁敲侧击,到明目张胆的相亲,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落荒而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谁说不是呢!”女子跺跺脚努努嘴,偏是这样的两个些微的小动作,就让她的脸活跃了起来,神采飞扬,她的语气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真是不明白,有必要夸张到那样吗?”
弗兰迪把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有点好奇地看着那个女子,“我真奇怪,你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碰不到一个看得顺眼的,你姐姐也是实在担心你会孤独一辈子呢!”
“谁说……我没有……”女子一开始还是理直气壮的,但是渐渐的声调就低了下来,“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了……”俏丽的脸蛋低了下去,看不见表情,“只是,他不喜欢我罢了。”
“真是……”弗兰迪自嘲地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他喜欢那个少年,那个总是淡定自若,冷着一张脸的少年。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随意地瞟过女子略显得惆怅的脸孔,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在精灵中算不上是最美最好,但是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味道,张扬不妥协,全身上下都有着执着的光彩,和她在一切的时候,会觉得空气都有节奏地跳跃起来。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自写地看过她。
就在那一刹那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跃入脑海,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样提议是否得当,那句话就脱口而出,就像是命运刻意的安排一般:“不如这样,玛雅,你嫁给我好了。”
“啊……”玛雅瞪大了眼睛,“我说,难道弗兰迪你是认真在向我求婚么?”
就连弗兰迪自己也觉得震惊,完全不像是自己会提出的建议啊……但是,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反正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两个人一起睡午觉,看夕阳,听晚风的声音,平静却不孤独。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愿意发生什么改变了。
这样一直下去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嗯,我是认真的呢!”他眉眼弯弯地说道,“你爱的人不爱你,我爱的人不爱我,为什么不干脆忘了他们,尝试一下身边的人呢?玛雅,你是个好姑娘呢?”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脱口而出,但是他完全没有后悔的感觉——他一直都觉得玛雅是个好姑娘,现在他觉得,他可以试着去喜欢这个好姑娘——在放下了感情的抱负之后。
可是——
玛雅虽然有点脸红,却说出了一句让弗兰迪觉得被雷劈到的一句话:
“弗兰迪……”她侧着脑袋,可以看到晶亮的红色耳垂,“难道你已经把你那瓶加了……咳咳,的一生之水送出去了?”
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加了……弗兰迪长老顿时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
伟大的神啊……
“这一路上我们都在思考,之前和你到底哪里有过矛盾的地方……”玛丽薇莎平静地直视薇拉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彩,“萨拉查在的时候,和你也没有多少接触,最多就是见过几面而已;而萨拉查出事的那年,你也不过十三四岁,而且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过你。”
“说下去。”薇拉淡淡的挑挑下巴,高傲的样子。
玛丽薇莎抿嘴一笑,但是笑意丝毫没有延伸到那月光一般皎洁的眼眸里:“这样的话,就说明你对我们的憎恨不是来自于直接的矛盾——那么就是和其他人有关了,伊莱亚斯霍尔德……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名字呢……”她状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蜷曲的发丝,“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事情——一件很细小的巧合,正是因为小,所以我们大家都忽略了……”
“萨拉查认识你的父亲,埃尔文公爵的时间,正好就是霍尔德教授来到霍格沃茨的前几个月。这两件事看上去没有联系,但是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觉得霍尔德和老萨德在之前并不认识,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反过来想一想,两人之间其实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那是不是就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得出——埃尔文萨德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之间所谓的巧遇,事实上是经过了刻意安排的?”玛丽薇莎看上去好像是笑意盈盈地在说话,但是吉德罗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中——
他原本还想要插嘴说点什么,但是却因为玛丽薇莎这样的表情而胆战心惊地闭上了半张的嘴,然后听见站在他身前的娇小少女吐字清晰地说道:
“那么,结论就出来了,霍尔德和老萨德公爵其实有着我们不知道的隐秘联系,老萨德在那之后多次溜进霍格沃茨——我们一直以为是他美人癖发作——现在看起来却是来看望霍尔德的更多一些吧,所谓的萨拉查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而老萨德和霍尔德本人都和我们的关系不错,就算像是戈德里克这样比较疏远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自然不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玛丽薇莎突然刹车,摇摇头,一片云淡风轻:
“那么,就是因为霍尔德的消失……是这样吧?”
“啪啪”清脆响亮的鼓掌声,薇拉扬扬眉,有些出乎意料地说道,“真不愧是霍格沃茨的大脑——只是这样的一些理由就把过程推理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起的本事。”
“过奖。”玛丽薇莎微微躬身,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薇拉的动作,没有一寸的移开。
看到她这样如临大敌的神态,薇拉笑得更加惬意,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来:
“你在担心吗?”她突兀地请下身,凑近玛丽薇莎的脸庞,轻轻地却是挑衅一般的问道,“你在担心斯莱特林……我的小侄女,玛丽?”
玛丽薇莎后退了一步,蹙起了眉头。
但是今天的薇拉却没有以往咄咄逼人的作风似的,看到玛丽薇莎后退,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转向了禁闭嘴巴看着两个女人不动声色掐架,心里急得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所措的吉德罗帅哥,用扇子掩起嘴角:
“话说,格兰芬多阁下,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的萨拉查……”她呵呵地笑了两声,才继续说道,“现在这么样了呢?”
一边是水深火热的交锋对决,另一边却是风和日丽云淡风轻的愉快交谈,世界就像是镜子,里外倒映着相反的两面。让你看不清什么才是真实。
黑发的少年和蓝发的少女并排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开阔地,脱离了交错的树干,居然有让人特别舒坦的景致。
“原来是那个时候的斯莱特林阁下……”少女摇歪着头,就像是孩子那样开心地笑着,“我这里很少有人能够进来,是故人就更少了……虽然只是一面,但是也称得上是故人了吧?”那样澄澈的笑靥,很少有人能够说出反对的话语。
“是我的荣幸。”欧文不咸不淡地按照礼节回答道,随后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哎?”少女瞪大了眼睛,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难道居然有人进到这里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她眉眼弯弯地晃了晃手指,好像很得意的笑着,却让人完全起不了讨厌的心思,“少年,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呢!”
欧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就好像一下子就泄气了一般,嘟着嘴小声自语道:“真是不好玩……”
“好吧好吧。”少女耸耸肩才说道,“我知道你是通过幻精灵的魔法阵到达这里的——那么,恭喜你到达了目的地。”她慢慢地直起身来,一脸骄傲地看向那身后大片大片的梦幻般罗织成秘密锦绣的美丽森林,“欢迎来到梦精灵的聚集地,梦幻森林。”
她轻轻地伸出手,平平打开,就好像是长出了翅膀一般,迎着风。
那骄傲的笑容,由始自终都清晰地表达出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含义。
因为梦精灵的存在而闻名的梦幻森林,从来不会因为失去了居住者而褪色半分。
那是诸神永远的眷顾之地,黄昏的故乡。
“这是依靠着梦之树的精神魔法打开的永恒的空间,如果是陌生的精神进入这个范围自然就会受到攻击。”少女说的好像是平平无奇,但是欧文却能知道这之中的惊险,“本来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不过你的灵魂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少女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就好像是热烈的最纯正的红蔷薇,艳丽却不扎眼,满脸写满了“是我帮了你呢所以快夸我吧快夸我吧”,“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哦~·”
“你……之前给我喝了什么?”欧文问出了一直在心中徘徊的问题,虽然他的心里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他不愿这样想。
“呐……”少女认真地看着他,好像觉得不可理解一样,“我怎么发现你什么都不知道?”
欧文无奈苦笑。
所谓的一生之水,就如它字面的表达一样,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晶水。
象征着精灵一生爱恋的,温柔的眼泪。
欧文默默地低下头,如果说到这样的地步他还不明白的话,那他就不是斯莱特林了。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只是朋友而已啊。
比如罗伊娜,比如弗兰迪,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们。
如果不知道那也没有什么,但是一旦知道了就不能再装糊涂的感情,也许在阴差阳错之下就会让一开始最纯粹的友谊荡然无存。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闭口不提,从来都没有把这一点说破——自己是一个对于爱情那样不明白的人,如果不说出口,自己永远都不会猜到这里面的秘密吧?就像是戈德里克,也是在那么久那么久以后才开始一点点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还是说,从幼年的变故开始,自己就下意识地和人保持着距离,那种不远不近的不咸不淡的感情,拒绝着任何人的过度接触,想用这样近乎隔离的方式把自己保护起来。
就像是在霍格沃茨的那个夜晚,明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明明已经决定接受戈德里克的爱情——但还是无法说出口。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心情,还没有到可以表白的时机,但是——是借口吧。
安慰自己的借口呢!事实上自己还是害怕,害怕被伤害。
他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啊。”少女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双手捏捏他的脸颊,“我说,真是不明白你们!如果开心就笑,不开心就难过,这样不好吗?明明悲伤的要命,还要做出很开心很高兴的样子,不累吗?你也是,伊莱也是,这样的笑看起来很难看啊!”
欧文楞了一下,抓住了其中的某一个关键词:“伊莱?伊莱亚斯?”
“原来你也认识伊莱啊~”少女看起来开心极了,“伊莱很厉害呢!”那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印记药效发作
“伊莱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少女轻轻地叹息着,看上去既高兴又悲伤,那样矛盾的感情在她的脸上却调和得那样自然,那样和谐,她的目光专注地看向远方的某一点,仿佛停留在了时空的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只是那眼中闪烁着的光彩,让她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般,欧文看得出来,这是真正的属于内心深处的柔软。在此时此刻,之前少女表现出的那种纯然的孩子气和天真活泼,似乎在一瞬间就完全褪去,剩下专属于少女的羞涩和淡淡的幸福感,仿佛只是扎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十年的光阴,小小的女孩子,在这树影摇曳迷迭飘香的午后,一下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你说的没错,他不是精灵一族的成员,而是一个突兀的出现在梦幻森林里的人……是人类,就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要到哪里去。”
少女有点悲伤地停顿了一下,但欧文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听着,少女有点惊讶地扫了他一眼,才轻笑着继续说道:“是他自己说自己是人类……虽然他的外表,身体什么的,都像是精灵呢!”少女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呐,你也知道,像那种与众不同的,有着自己独特气质,却又身世成迷的男人总是特别容易引起女孩子的好奇心。”她太开售,耸耸肩,眨巴着眼睛,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对异性产生好奇往往就是恋情的开始……”欧文微微颔首,这是罗伊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听过了,也就记了下来。
可是薇薇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低下头,用手拧着自己的裙角。
“虽然很失礼……”欧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我还是希望能够得知之后发生的事情经过——在我的霍格沃茨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可能和这些有关。”
少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这样说反而笑了起来,“真是直截了当的问法……不过我倒是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而且和那些神话中的爱情故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主角换了人而已。”
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天际,淡然地笑着,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要知道,说说也无妨。”
那真的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精灵一族的女王和从异时空而来的男子相恋,陷入了甜蜜的爱情,但是这里终究不是男子的故乡——故乡其实是一种情结,当你离开的时候,就会倍加的思念——男子提出想要到大陆上去游历,并且查找自己到这个世界来的原因。女王虽然很悲伤,但是还是支持着他的决定,毕竟对于一直居住在梦幻森林里的梦精灵一族特别能够理解他对故乡的热爱。然后是别离,却没有想到成了生死永别。
“陷入魔障的原因有很多种,也有可能是很多原因叠加的结果。那个时候我很想念他,可是却因为担负着责任不能离开——大概正是因为思念和责任叠加使我的心有了空隙。”少女有点惆怅地说着,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老实说,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你……很爱他。”欧文轻轻地叹息道。
爱到陷入了魔障,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深情。
这样的感觉让欧文觉得很陌生,却似乎又是很接近。他的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了某只狮子头的嘻嘻哈哈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漫不经心,虽然总是让人哭笑不得,但是他眼里的执着却和眼前的薇薇安那么相像。
“嗯,是吧,既然决定了要爱,就不能后退啊。”薇薇安笑得那样云淡风轻,“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样爱一个人……他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如果……”
“什么?”薇薇安略微侧目。
“如果伊莱亚斯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现在到了你的面前,”欧文抬起头别有深意地问道,“那么你会怎么样选择?现在的你……没有所谓责任的约束了吧?”
是的,如果没有责任,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薇薇安的眼眸一下子就黯淡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沉默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选择的……”
她已经没有权利拥有自己的感情了。
真正的薇薇安已经死去,而她不过是一个依照薇薇安的形态重新形成的梦之树的精神体而已,就算有着和薇薇安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声音,乃至一样的记忆——她都不再是那个薇薇安了。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守护梦之树的梦境,以那个梦之树最宠爱的精灵女王的姿态。
但是她知道薇薇安所有的一切,她记得所有。
记得那个少女是怎么样热烈的心动,是怎么样无悔的去爱。那种感情,从出身开始就印在她的骨血里,但是她却又是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薇薇安的一个留下的印记而已。一个复制品,在完美,还是复制品。
且不说伊莱亚斯本人会不会在意,她自己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那个人爱着的不是他,是一个去往了诸神国度的永不回还的少女。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既是薇薇安,又不是。
所以,她的命运没有转折。
“我只是一个精神体而已。”她的眼眸里充满了哀伤,“薇薇安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欧文明白她的意识,就算是伊莱亚斯接受了这个少女,那也是对以往的美好记忆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亵渎。与其那样,还不如……
“你现在好一些了吧?”少女逃避者转移话题一般的问道,眼睛躲闪着,不肯直视萨拉查的目光,“‘一生之水’可是神药呢!”
“嗯,确实好多了。”欧文微笑着点头回答道,他现在觉得很舒服,全身都有种温暖的感觉。
“这样就对了……”少女歪着脑袋说道,“本来就是灵魂方面的问题,正好可以既治标又之本……而且身子凉凉的很舒服吧?”她这样自顾自地说道,只是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开心。
就像是一个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孩子,欧文这样想。
但是——
——身子凉凉的?
为什么他觉得是暖暖的?
难道“一生之水”也有假冒伪劣产品?
还没有等他问出口,少女就神色大变地跳起来,“天啊!居然是他!”
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的可怖,少女就像是害怕一般的全身发抖。
“我不要见他!不要见他!”
“神啊神啊……既然我是您眷顾的种族,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弗兰迪仰天长啸。
玛雅眨眨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愁眉苦脸的同伴说道:“难道你真的送出去了?那倒真是个问题,不知道人家喝了没有,你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是来得及的……快去吧!”
“问题是——”弗兰迪不忍想象的扭过头,“我不敢啊……算了……”他大义凛然地说,“既然是我做错的事情,当然要我自己去搞定,我马上去传送阵——”
突然平地卷起一阵极不合理的狂风,这里的山林地形,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大风?
弗兰迪微微眯起眼睛:这是——定向传送?
当风终于小了下来视野不在那么模糊,他看清楚,森林还是老样子,只是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长斗篷的人,那人掀下兜帽,露出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脸。
——哎,为什么薇拉有可以直接进入梦幻森林现实地点的能力,而我这个在梦幻森林里活了十年以上的人却要绕远路呢?
在心中腹诽不已的阿道夫露出优雅而有礼的微笑:
“请问,我可以使用贵处的魔法阵么?弗兰迪长老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
欧文愕然地看着少女就好像溶解在空气中一般瞬间消失掉,还来不及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就再也感觉不到少女的存在了。他静静地坐在原地,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既然需要了解的事情大多都已经了解到了……那么现在是时候想想这里应该怎么出去了。只是他原本准备向“薇薇安”询问出去的方法,但是现在这样……他也只能苦笑了。
不过既然是梦境,那么一定还是精神的作用吧?比幻境高级一些,但是本质上的差别不大呢……嗯,可以试试。
他挽起自己的袖口,准备唤醒沉睡中的莎莎,但是突然一阵心悸,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有魔力!?
不可能,刚才回复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魔力回到自己的体内,那种澎湃的感觉自己是不可能记错的!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一生之水确实没有问题地帮自己恢复了魔力和灵魂上的问题,那么怎么会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更不要说,这东西出品是弗兰迪——那个家伙是应该不会害我才对——等等——
如果是弗兰迪,害人他是不会,但是在其他方面上他的人品就很有问题了。
事实证明,欧文想的非常正确,让我们看看现在的弗兰迪在做什么。
“真是太好了……有人愿意帮我带话,我就不会被萨拉查抽到死了。”弗兰迪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现在得马上走人了……免得他回来的时候会发飙——”他收敛起那轻松自在的表情,就像是人类绅士那样弯下腰,对着玛雅伸出了手,“那么,玛雅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嫁给我吗?”
“嫁给一个会在一生之水这么重要的东西里面‘加料’,并且信誓旦旦下次如果再见到他就一定要压倒他,然后xxoo,之后ooxx,但是见到面以后却什么勇气都没有,只有跑路的男人——”玛雅笑得悠然自得,“真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呢……不是吗?”
弗兰迪囧了。
好吧,其实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他做出来的啊……
否认不能呢。
正如欧文所想的,弗兰迪实际上是一个看上去温和无害,平时也确实是温和无害,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人品会呈现负值的诡异人士。在欧文的记忆里,这位曾经做出过许许多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决定和举动,当然,在欧文的印象里就表示人人都可以用裸奔来表现自己奔放的感情,更不要要说相对于人来更加保守的精灵了。
如果他的感情确如欧文和薇薇安所讨论的那样,难保这“一生之水”里有没有参杂某些效用特殊的东西。
欧文理智地收回了手,思考着暂时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里空无一人,就算有什么特别的药效,也可以熬过去。
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来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就算是同伴也是一样。
他慢慢地转身,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就好像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火焰一般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好像从他的意识中分裂了出来,汹涌的难以名状的躁动。就连血液里的细胞都开始不安地跃动,让他的身体从内部开始隐隐地发痒。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痒,就连心上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呐喊着,心跳加速的厉害,不时会有心悸的感觉传来。
——很好很强大。如果这个时候,欧文还不明白自己的老朋友在“一生之水”里面加了什么,他的名字就可以倒过来写了!他咬牙切齿地竭力压抑住身体的躁动,就连原本还是比较清明的脑袋里现在也开始燃起名为愤怒的熊熊大火:
弗兰迪,不要让我回去之后还有机会碰到你!我一定让你后悔千年之前就不该被生出来!
(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弗兰迪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难道是……好冷,我还是快点跑路吧,迟则生变啊啊啊啊啊……)
但是现在欧文除了说狠话以外,完全做不出其他的动作了。压抑住自己的身体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魔力事实上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魔药强大的药性压制住了让自己没有办法感觉到而已——因为这种情况下,注意力完全没法集中,如果发生魔力暴走的状况真的是很危险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此药为魔法界人士已经各种魔法种族专用,制作者显然还很贴心地考虑到了各种情况……
欧文用尽全力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他很庆幸之前自己并没有离开这里去找戈德里克他们。他宁愿死也不要现在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他非常痛苦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似乎身体与地面的稍微一点摩擦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就好像一阵快感从被摩擦的地方冲上头顶,一丝丝的细微的呻吟声从他的齿缝间漏出来。但是——
没有用……欧文悲哀的想着,他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的身体也好先到了极限一般,轻轻地颤抖着难以抑制。身体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起来,鼓噪着血管壁一阵阵瘙痒和疼痛,无论是手足还是身体发烫的难以忍受,就连地面的冰凉也成了一种折磨,让这样的燥热变得更加煎熬。一阵清风拂过,都会给欧文带来变相的快感,然后就是一阵无法压制的剧烈抖动,随着身体与地面的细微摩擦,欧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神智正在渐渐地向他远去。
——没事……没事……凡是魔药就一定会有药效,我只要熬过去 就好了。
欧文用最后的力气咬紧牙关想道,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
(某菡狞笑道:小样儿,我可是答应了要写h的,要是你有这么轻松就熬过去,那我还写什么!)
羞涩jq的前兆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完全踏进了一个梦一般的世界。那是一片金绿交织的森林,参天的乔木上点缀的是心形的树叶,金色的阳光从高高的树杈间漏下来,让空气中飘浮着的尘埃都开始变得通透而优美,半人高之处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很淡很淡,就好像是薄薄的一层纺纱一般,让周围的景象变得有距离感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绝世的美女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的脸上却蒙着薄薄的精致的面纱,那绝对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挑逗至极的美丽。
真的很美,但是现在唯一的观众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切,戈德里克从来不是一个不会欣赏美的人,但是所有的美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比不上他的萨拉查一根头发——说句老实话,这就是那种如果结婚就一定会沦为妻奴并且乐在其中的可悲人士。
萨拉查到底怎么样了?他抿紧了嘴唇开始大量周围的环境,按照薇拉所说的,这里就应该是所谓的梦之树的梦境里了,真是——广阔的森林啊……(请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读出来,谢谢。)他到底要怎么样找到萨拉查……
哎?他忽然觉得听到什么细微的声音。
那是……细小的……好像经过了压抑却依然漏出来的轻轻的呻吟声——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的萨拉查的声音!
他有点焦急地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渐渐的觉得奇怪,这样的呻吟声并不是因为单纯的痛苦而发出来的。
他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这样的呻吟,细微,却带着汹涌的情 欲和快感。光是听着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怎么样的辗转反侧,怎么样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和煎熬,却有不得不隐忍压抑。这样想着,吉德罗就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差点就鼻血流了出来。
不——不可以这样!吉德罗全力稳住心神,对自己骂道:戈德里克你个笨蛋,现在萨拉查还不知道怎么样,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简直很不得用自己的魔杖狂敲自己的脑袋。
但是,总觉得听着这样的声音,就开始心猿意马。萨拉查从来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他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穿着禁欲似的黑色的长跑,银质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的好好的,从来都是整齐有礼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平滑而圆润,就是笑起来也带着清冷的风一般,就像是霍格沃茨冬天的湖面,平静而清冽,不起一丝波纹。
那是他的萨拉查,那个优雅而高傲仿佛天生就是让人跟从的上位者的萨拉查,那就好像看的到近在咫尺却又让他永远触碰不到的远在天涯的萨拉查。
那样的萨拉查,是觉得不会允许自己发出这样失控的声音的。
那样低柔的、沙哑的,带着无限魅惑的声音,那呻吟,听在吉德罗的耳里就是□裸的□。
吉德罗心头一紧,快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在树影婆娑之间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黑发的少年蜷缩在树丛边沿一方宽阔的草坪上,这里似乎已经走出了森林的地界,面前是广阔的平原,可以看到慢慢西沉的太阳。少年保持着一个缩成一团的别扭姿势,披在身上的长跑已经散落下来就好像是一朵黑色的罂粟一般盛开在草地上,凌乱地打起着皱褶,零落了一地的诱惑。白皙的皮肤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撞进了吉德罗的眼帘,映衬着黑色的底色,显得别有一格的妖艳妩媚。
再走近一点,还可以看到少年的身体一直在轻微地颤抖着。
“萨拉查!”吉德罗匆忙地跑上前去,想要扶起他,但是手指才一触碰到少年的皮肤就能够轻易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火热温度——还有情绪,甚至带起少年更剧烈的一阵战栗,那巅峰的快感似乎都能从少年的身上一直传到他的手心里。少年扭动着身体,重新摔落到地面上,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呻吟就好像再也无法压抑了一般,少年的声音带着还没有完全长成的稚嫩和清亮,让呻吟神显得更加的娇媚可人和撩拨人心。
少年似乎也无法在忍受身体的燥热,失去理智地开始在冰凉的地面上磨蹭了起来。
“萨拉查!”吉德罗忍住自己身体反应,咬紧牙关,把萨拉查抱在怀里,把他的脸翻过来,顿时被震惊了: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眸啊!金绿色的眸色原本就已经魅惑至极,现在更是朦胧而湿润,看得出来眼眸的主人正在□中怎么样忘情的翻腾,且即将被淹没,无辜而渴望的眼神,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无声的诱惑和邀请。吉德罗瞬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朝着某个地方汇聚而去,下身开始变得滚烫而僵硬了起来。
少年的嘴唇似乎因为一开始的隐忍压抑而要破,鲜血染的略微苍白的嘴唇艳丽之极,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红得那样悦目,带着成熟而清甜的芬芳,邀请别人去品尝其中的甜美。对于正看着他的吉德罗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药物作用的关系,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其上少年为了保持理智而捏紧的地方已经有了青紫色的印记,和那唇上若隐若现的伤口相呼应,构成完美的残虐的美感。
少年感觉到身下皮肤的冰凉,似乎觉得很舒适,开始尽力地把整个身子都贴上去。那滑腻的滚烫的皮肤在吉德罗的身上磨蹭着,攫取着那让他感到满足的清亮的触感,却将吉德罗整个拖下地狱。
“萨拉查!”吉德罗沙哑着嗓音叫道,这完全就是折磨他!这样他要是还能忍的住,他就不是男人啊!但是问题是,现在他还不得不忍着,叫醒失去理智的爱人——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真的乘机和萨拉查发生什么的话,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瞬间清醒了过来——萨拉查一定不会原谅他!他在心里对自己默念了几遍: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