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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第69部分阅读

      11处特工皇妃 作者:肉书屋

    的沉声说道:此事疑点烦多,再说就算是真的,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也不该轻举妄动。

    “是啊,将军,诸葛玥的副将名叫浣汝,是他曾经的一名喂马家奴,却天赋极高明的军事素养,一路被他脱了奴藉,提拨至军队副统领。沈汝沉声说道:属下也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如果是秘密行动,为何这么轻易就能被我们探听到情报?而且时间配合的这样契合?

    月九皱了皱眉“少爷,属下也觉得事有可疑。

    “将军,此事太过于巧合,如果是真的,那这个霍安是怎么找到的我们如果他能找到,那是不是说明楚乔一直在跟踪我扪?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觉得按照原定计戈马上撤离才是上策。”

    “你们说的都对。诸葛玥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众人顿时喜笑颜开,心道他总算是听进去了,可是很快,诸葛玥皱着眉很认真的向他们看来,沉声说道: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众人顿时呆愣,是啊,如果是真的,那么看燕询这个架势,楚乔岂不是必死无疑?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该怎么办?诸葛明没有等待众人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翻身跳上了马背,众人一惊,又是齐齐上前去拦阻。蒙枫苦口婆心的劝道“将军,我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假是燕为故意弓你上钩”

    “十有八九是假,那另外的十之一二呢?

    蒙枫顿时目瞪口呆。

    “难道就为了这十之一二,就值得你冒生命的危险?诸葛玥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总还是不能完全肯定”,他没继续说下去,也没说不能完全肯定什么,男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几“飘渺,他静静的仰起头,看着远方飞扬的大雪,突然扬起嘴角,冷笑道:况且,他燕询想要我诸葛玥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月九,诸葛玥目光冰冷,闪过一橹破釜沉舟的狠辣“通知月大,计划二可是开始了。计划二?月九眼神中闪过一“茫然,可是转瞬,他却顿时精神一震,应了一声,利落上马。

    马蹄声渐渐离去,诸葛玥坐在马背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波澜不惊,却有暗流缓缓涌过。他考虑着所有的一切,设想着最坏的结局,突然间他仿佛看到了茫茫雪原上有人在对着他遥遥括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就会有一丝希望?她为了自己不惜和燕询翻脸,是不是证明他在她心中,并不是毫无地位?诸葛玥不无阴暗的想着随即默默摇头失笑他的死|岤,又被别人按住了。

    马蹄飞扬,遥遥的向着悦贡城,太阳升起来,却被阴云遮住,天地间都是昏黑的。悦贡,燕北的粮草大城今日迎来了历史上的又一个喧嚣。

    燕北战歌第150章:双雄汇聚

    这一天,整个燕北都弥漫在漫天的风雪之中,百年不遇的风暴像是发狂的疯子,在原野上打着转的肆虐狂吼着,雪积三尺多厚,打在脸上像是细小的石块,生生的疼。战马都被皮苹裹住了肚子和眼睛,却仍日在惊慌失措的顾盼,战士们披着皮裘顶着风帽,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能在雪原上艰难的步行政涉。

    行至茉莉江,楚乔突然命令全军停步,孙才着急的上前来询同,却只看到一个冰冷的背脊。年轻的女将军站在一处被风的雪坡上,眺望着远处的茫茫雪海,远方飞鸟惊乱,雪雾迷洒,久久伫立不语。

    走下来的时候,孙才恼怒的推开一旁拉住他的战士,上前愤怒的说道:楚大人,你到底在干什么?军情如火,陛下生死危亡之际,你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看风景?”

    楚乔的目光淡淡的从他的身上掠过,像是隆冬的冰凌,寒澈澈的刺入人心底最脆弱的不安。

    少女还很年轻,可是不知为什么,所有认识她的人站在她的面前都会不自觉的忽略掉她的年龄,无法控制的颤抖和恐慌。尽管天气这样冷,但是孙才的额头还是有汗水缓缓渗出,刚刚察觉到有一丝不妥,楚乔就已经下令道:“把他绑起来。”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秀丽军的战士们迅速上前,几下就将孙才抽绑个结实。年轻的军官挣扎的大叫你们干什么”楚大人,你要造反了吗?”

    楚乔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锐利的刺入,透过他表面的震惊和愤怒,毫不费力的看到了潜在的惊慌和担忧。她的心渐渐有些发寒,像是冰层下流动着的水,森冷冷的。

    贺萧,把随身带的所有炸药都拿出来,将茉莉江炸开,留下三百人坚守,明早之前,若是有一个人从对面冲过来,你们就不必来见我了。”

    是!”海天首發

    贺萧冷然答道,楚乔翻身爬上马背,对着属下说道:‘我们走。”

    楚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楚乔缓缓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孙才一眼,很平静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你在阻止我们的人援救陛下,你这是谋逆!

    楚乔微嘲,淡淡一笑:“孙大人,是你们太天真,还是我楚乔在你们的眼里真的就这么蠢?你说悦贡城只逃出你一个人,那为什么现在后方有五路大军在追着我们?我是顺道返回尚慎,提前一天上路这才来得及到此,那么那此本部的黑鹰军为什么这么快也赶到这里?你说诸葛玥带着五万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袭击了悦贡的粮单,围困了陛下,那么你来告诉我,如今已到年关,陛下不好好的在本部里呆着,跑到这千里之外来做什么?”

    孙才被问得哑口无言,瞪大了眼睛一声不吭。楚乔冷笑一声,目光越发寒冷,语调阴森的说道:孙大人,如若今日的事是我错怪了你,那么他日我定当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磕头赔罪。但是如果是你有意欺骗与我,小心你的脑袋。”

    走!”

    大军呼啸而过,马蹄敲打在雪原上,像是隆隆的战鼓。不一会,后方就传来震天的雷鸣声,炸药虽然制作粗糙,但是足够份量的炸药放在一起,还是足以炸开那些冰层的,茉莉江是赤水的支流,水深浪急,没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休想冻实,有三百名弓弩手在此,黑鹰军就别想轻易过河。不管前面的情况是怎么样,总要去看一看的。

    楚乔下定决心,微微眯起眼睛,眼锋锐利,像是一只看到了猎物的豹子

    大人!贺萧策马追上前来,并骑奔在楚乔的身边,多年的患难与共,让他们既是主仆,又亲密如战友,俊朗的将军沉声问道:“前面是出了什么事?

    寒风呼呼的吹着,从两人之间狠狠的刮过去,雪粒打在脸上,十分的疼。楚乔沉默良久,终于沉声说道:“也许,是程远谋反了。”

    贺萧转念一想,将前后事情串联在一起,果然有几分可能,但是破。骂道

    早就知道那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乔没有说话,她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使劲的甩了一下鞭子喝令战马,但愿,但愿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去猜想另外一种可能

    不会的,不会的。

    燕询他,总不会这样负我。

    ‘驾!”

    楚乔厉喝一声,将满腔的担忱都深深的压下去,战马放足狂奔,驰骋在茫茫雪原上,像是一股漆黑的风暴,太阳渐渐被阴云遮住,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恍若黑夜。

    诸葛玥的出现是毫无预兆的,按照原计划,可楚乔前来,派兵随后追击,悦贡积极调兵,都不过是做出的假象迷惑诸葛玥而已,最终的目的就是将诸葛玥了出明西山谷,再派两万弓弩手于谷前射杀,战事会在明西山谷前结束,绝不会波及到燕北内陆,更不用说波及到悦贡这样的重城了。

    所以,当诸葛玥突然出现在悦贡坻里的时候全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慌,只因为燕询已经带着悦贡最后的军队前往明西山谷前设伏了。海天首發

    悦贡城最终还是被诸葛玥一把火烧了,在燕询得到消息火速赶回来之际,诸葛玥一身青色大裘,站在城外一箭之地的歇马坡上,当着燕询的面亲手将一只火箭射在了高高的城门上。得到攻击讥号之后,三百发火箭齐发,射在全城被浇了桐油的悦贡城中,老天也助了诸葛玥一臂之力,大风肆虐之下,不仅仅是城中的粮草,连带整个城市,都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一片焦土。

    燕询所帅的两万大军目嗤欲裂,这些人中有一半都是悦贡的本土军官,见到家园被毁,父母妻儿生死不知,悲愤下勃然大怒,还没待燕询下令就汹涌呼啸着冲了上去。战事发生的十分仓促,没有列队没有阵型,完全是疯狂的冲杀,凭着一股哀兵之痛,燕北战士的速度快的怀人,像是一群嘶吼着的饿狼。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一百名月卫的利箭就刺穿了他们的胸膛,箭矢如破天之雨雾,呼啸袭来,任何血肉之躯都无法和这股力量抗衡,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之后,两军中央已再无一个站立的活人。

    北风吹过鲜血淋漓的战场,滚滚的风声之中似乎还能听到垂死的人粗重的呼吸,燕询站在另一侧,在刚刚悦贡守军冲上去的时候他没有阻拦,实际上他也根本就来不及阻拦,所以他坐视这一万守军死于乱箭之下,像是一批无人理会的秋草。此时此刻,燕询的贴身禁卫站在他的背后,像是一片黝黑沉默的林子,仍旧是一万人,无声无息,静静的默立着,对着同胞的死亡无动于衷。

    这是继卞唐之后燕询和诸葛玥的第一次见面,虽然战争持续了一整年,大小交锋无数,诸葛玥还曾带兵冲击过燕询的大帐,但是他们始终没有碰面。如今,目光如闪电般在半空中沉默的交汇,没有什么铎利的火花,一切都像潜藏在暗涌之下的礁石,静静的,悄无声息的,沉重的碰撞在一起,水面微微翻滚,内里却是暗流涌动,外人不足以看出那隐藏在其中的锐利和锋芒,只有深谙内情的人,才能领悟这是怎样的一种摄人胆魄。

    从少时的真煌城外,到长大后的屡次交锋,这双同样精彩艳绝手掌一方权势的男人,在权利的立场上,他们相对而立泾渭分明,在军事的能力上,他们手段惊艳势均力敌,在政治的角逐上,他们誓为仇敌无法调和,而阴差阳错的是,他们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这样的宿命和际遇,让他们这一生都无法坐下来平心静气的欣赏对方的优点和才华,只要碰撞,必然是流着滚烫的血,分个胜败输赢,打个你死我活。

    诸葛玥看到燕询的时候,长久高悬的心突然就放下了,刖刚走出明西山谷,他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区别只是此事究竟是燕询一人主导,还是有楚乔参与其中”是燕询渗透了西南镇府使,还是楚乔亲自暴露了她的行踪”战场上转瞬生死变幻莫测,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这些事情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早已无关痛痒,但是对于他,却无法置之于度外。他可以很肯定的认为楚乔不是那种人,可以很自信的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绝不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然而他却无法衙量燕询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法去评佶当自已和燕询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她的眼睛会担忧的看向哪一方。

    诸葛玥自嘲的冷笑,就算她不会为了自己背叛燕询,但是也不会为了燕询来杀掉自己。这样,也许就可以了。

    燕询看到诸葛玥的时候,却远没有诸葛玥这般镇定,内心的厌恶和憎恨如藤蔓一般滋生爬起。正是眼前的这个人,让自己失去了第一次逃离真煌的机会,受了八年猪狗不如的囚禁之苦,在自己匍匐于地宛若猪狗般垂首芶存的时候,他在享受着帝国门阎贵族的荣耀,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在自已忍辱偷生受尽别人欺减的时候,他在漠然而视冷眼旁观,在自己家破人亡零落成泥的时候,他的家族一跃而起,踏着满地的白骨血腥,成为了帝国新的声音,在他好不容易创下这巍峨基业之后,又是他亲手毁灭了他不败的神话,给了他重重一击。

    而且,还有阿楚……”

    想到这里,燕询心底的烈火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长久压抑着的愤恨和怒火好似喷薄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时至傍晚,夕阳西下,东边的地平线下,隐约可见黑色朦胧的轮廓,那是燕北的战马,隔着千山万水,也可以嗅到空气里战马吞吐的气息。灰尘弥漫,足足有三四万人。

    诸葛玥静立不动,燕询也没有说话,战争到了他们的面前,侮辱咒骂会显得太过幼稚。燕询部下的一名士兵策马奔出阵营,来到诸葛用队伍之前,高声叫道:“不要放箭!”

    月卫们静悄悄的,以漠然的眼神望着这个颇有胆色的士兵,士兵紧张的舔了下嘴唇,开始了战前滔滔不绝的讲演,内容十分老套,无非就是一此大夏残暴不仁,燕北兴的乃是正义之师,尔等擅闯我们的土地,侵犯我们的领土,对于此等挑衅我军誓不会妥协,我们的援兵就在前面,如果你们想要一个逃生的机会,就马上放下兵器投降,跪地求饶云云。

    劝降兵讲的口干舌燥,义正言辞,然而他的时面却没能给予他半点回应,见他说完了,诸葛玥轻轻的挥了挥手,毫无感情的说道:“干掉他。”

    立即,乱箭齐发,英勇的演说家被射成了马蜂窝,身躯直挺挺的倒下去,脚却还套在马镫上,战马受惊,向后跑去,将那人一路拖拽,鲜血染红了一路。

    燕北的军人们终于暴怒,愤怒的声音弥漫全场,上万人齐刷刷的拨出战刀,雪亮的刀锋像是狰狞的海洋,一下覆盖住了众人的眼睛。

    男人们互相对望,目光穿越了亘古的时空,终于,战斗的号角被隆隆吹响,土灰色的尘土将大军掩盖,有人高呼一声,战马瞬间拨蹄,高耸的枪林刀海肆虐的冲向对方,战争轰然开始,来的没有一点预兆。

    夕阳西陲,天色渐暗,诸葛玥的骑兵队人数虽少,但是好似一插锐利的宝剑,他们弩箭无双,箭无虚发,可以一边冲击一边射箭射完了之后还可以随后补上一刀,他们全都是武艺精湛的高手,无一是普通的士兵,三百人所向披靡,穿营破阵如履平地,丝毫不为对方的人数所惊侧。

    而燕询的部队,也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人数众多,兵甲齐备,每一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经验丰富,气势如虹。

    战斗在刚一开始就显露出可怕的残忍度,鲜血飞溅,断臂齐飞,战马以头相撞,四蹄在半空相交,庞大的列陈汹涌椎进如同山洪海啸般势不可挡,震得人脊背发寒,头皮发麻。

    燕北战歌第151章:心若死灰

    天空黑沉沉的一片,云层压的极低,几乎要贴在脑门上,大雪好似灰色的鹅毛,卷在寒风里猎猎的飞着。以粗布和皮毡搭建的简易帐篷里,燕询正在静静的坐着。火把发出微弱的劈啪声,战士们都很惶恐,眼神越发不安,战马也发出一声声令人心烦的嘶鸣,焦躁的刨着蹄子,空气沉闷,充满了恐惧和压抑的气息。

    已经足足有半个时辰了,以一万大军来对抗那不到三百人的孤军弱旅,这样悬殊的比例根本就不是一场正常的战争,就算诸葛玥惊才艳绝,也不该撑到此时。月卫的弓箭早已射光,战刀都已经崩了。子,很多人都已经身受重伤,骑兵的战马全都被射死,再也无法发挥机动的灵活性,只能围聚在一起,背靠着背和上万人拼着长矛战刀。

    燕北军已将他们团团包围,近身的肉搏激烈的惨不忍睹,被鲜血染红了的雪原上,燕北军的前头部队和诸葛明的人马混战到了一处,两股浪头正面撞击在一起,战刀雪亮,冲杀之间,有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像是滚烫的岩浆洒在雪泥沃土之上。

    风声呼啸,杀声震天,战马的嘶鸣声和战士们重伤倒下时发出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场面如同被煮沸了的沸水,什么计策,什么韬略,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此刻,人人都好似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向对方挥出刀剑,断裂的肢体、喷溅的鲜血、砍掉的脑袋,像是一排排秋草一样倒下去。杀人者立刻被人所杀,临死的人却仍日不忘抱住敌人的大腿为自己的战友赢得攻击的时间,战斗惨烈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燕北军纵然人数上占了上风,但是却始终冲不散月卫那小小的一团阵营,外困的战士们倒下去了,里面的立刻扑上来,他扪摇摇欲坠的挥刀站在那里,看似马上就要在一轮接着一轮的战役中倒下去了,却仍目顽强的挺立着,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败而不溃,哪怕月围的战友都已经倒下,唯有自己一个人,犹自各自为战,单个拼杀不息。哪怕血肉模糊,哪怕肢体断裂,哪怕只刺下一口气,仍日会拼着挨上一刀也要张嘴撕下敌人一块肉来!

    这些人,都是从小跟随诸葛玥的亲随,作为诸葛家的长房之子,打从四岁开始家族就为他请了几十个武艺师傅,更配备了五百名贴身死士月卫,十几年来他们跟随着诸葛玥转战南北,历经上百场战争杀戮,从无退缩胆怯,今日,他们更是在燕北军人的面前再一次展示出了所谓帝国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窝囊废”的热血忠诚。

    燕询的新任禁卫长聂古挥刀厉喝:“杀!杀掉他们!

    月九满身鲜血,一剑刺穿一名燕北军的喉管,脸上再无高手淡定沉着的风范,一把抹去了脸上的血水,高声道:“兄弟们!冲出一条血路来!”

    到处都是尸首,到处都是战刀,尸体多的已经站不住脚了,战士们一边挥刀一边将绊脚的尸休踢到一边,杀声和惨叫声震耳欲聋,血泥滚着肉酱洒了一地。

    一名燕北军一刀砍断一名月卫的大腿,那名年轻的月卫非但没叫一声,反而一刀穿透了燕北军的胸膛,燕北的战士在倒下去之前死命抱住月卫的腰,两个重伤垂死的人滚在地上,像是两只野狗一样的撕咬着对方,好像他们之间有着可怕的深仇大恨,然而还没等他们咬死对方,十多匹战马奔来,马上的士兵仍旧在拼杀,下面的两人却被马蹄睬碎了脑骨,脑浆喷射出来,溅到了战马的蹄子上,两个战士互相楼抱着死在一起,看起来好似亲密无间的朋友。

    战场围绕着三百名月卫形成了一个赤红色的可怕漩涡,双方的阵型完全混乱,外面的燕北军冲不进来,就在外围打马吼叫着,不时的冲上去补充阵亡的同伴。就在这时,西北角的月卫突然被冲开了一个口子,聂古欢呼一声,战士们高举着血淋淋的马刀就跟在他的后面,如狼似虎般的嚎叫起来。

    “保护将军!”

    月九厉喝一声,年轻的脸孔一片血红,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月卫们眼睛同时红了,齐齐转身欲冲,却被身边的敌人缠住了脚步。

    聂古高声叫道:“冲!杀了诸葛狗贼!”

    唰!”

    话音刚落,一道白亮的刀光猛然袭来,聂古的脖颈间顿时被戈了一道血线,下一秒,年轻禁卫长的头颅高高的飞起,身躯一挺,砰的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诸葛玥持刀而立,一身青色长袈越发衬得脸孔光洁如五,嘴唇殷红,鼻梁高挺,幽深的眼睛好似深潭,炯炯有神的看着狼藉的战场,一滴血珠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下,蜿蜒的滑过脸侧的轮廓。在他的背后,是上万的累累伏尸,更远处,是冒着黑烟的古老城池,再往后,是炮火连天的燕北大地和满目疮痍的大夏国土。

    战争在肆虐,百姓在哀嚎,西蒙在震荡,天地在流血,他持刀站在狰狞的血泊之中,纵然一身杀戮,却犹自傲然如巍峨雪山。

    将军!”

    好样的!”

    如雷的欢呼声紧随其后,诸葛玥站在血泊中央,声音清亮如鸣钟,高声叫道:一个也不准死!全都跟我冲!

    遵命,

    战士们齐声高呼,诸葛玥冲上人前,身先士丰,亲自带队,身手敏捷到令人眼花缭乱,刀锋卷着白雪,如同滚滚白浪,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月卫最后残存的一百多人士气大振,喊杀声震耳欲聋,纵横燕北所向无敌的燕北军在这股疯狂的气势下也不由得却步了,战事顿时胶着了起来。后方的军官们气的破口大骂,可是任凭他们怎样叫骂,那处被尸体隆起来的高地就是无法被攻下,无论投入多少兵力,那看起来如雨中树叶一般的一百多人,却仍日如不死的机器一般在挥刀劈砍着。

    燕询的脸色不变,眼睛却渐渐眯了起来,诸葛玥终于出来了,他站在厮杀的最前线,青裘雪刀,身姿如矫健的蟠龙恍惚间,燕询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闪烁的金光,如九五之徇烂,灿灿夺目,令人不敢逼视。

    一缸阴冷从眼底滑过,燕询声音低沉,缓缓说道:拿弓箭来。”

    侍卫连忙回身去拿燕询的黄金大弓,金光璀璨,炫目耀眼,燕询穿着一身潦黑的长裘,眉眼早无当年的清澈和温和,此刻的他,好似一尊乱世战火中的杀神,周身乌黑都是被血浸染而成。指腹缓缓摩挲着弩箭,四指并拢,拇指扣紧,摸箭,搭弓,弯弩,命运的绳索在这一刻回旋倒转,昔日的画面再一次于脑海中奔腾而过,燕询双臂发力,弩箭如同弓背的熟虾。

    大风呼呼的吹着,吹过那纷飞的战火和渐渐冷却的尸体,天上的乌云翻滚着,雪花漫天飞舞飘零,远处有奔腾的马蹄渐渐由后方逼近,燕询眼角如霜,背脊挺拨,站在万军困绕之中,以绝对的优势和姿态,轰然松开了握箭的手指!

    金光璀璨的弩箭,嗖然离弦,向着那战场之上矫健的身体,猛然而去!

    千万双眼睛霎时间全都凝固其上,在正午昏黄阳光的光晕之下,命运的箭激射而出,向着诸葛玥的胸膛恍若啃血的饿狼。

    诸葛玥挥刀砍翻了一名燕北军士,猩红的血喷在他的手背上,像是滚遭的油。不用去看,只是用耳朵去听,那箭矢穿透烈烈北风的声响就传到了耳鼓之上,身躯如同迅猛绝伦的闪电,凭着感觉急速躲闪,若铎锐利,顺着他的手臂狠擦而过,带起厚厚的衣料和大片血皮。然而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另一箭已经转瞬而来。

    连珠弩,燕北楚乔的成名绝技!在国宴雪夜上,在西北战场上,他曾多次领教过楚乔的这一手箭技,早已不再陌生。然而此刻此箭出自燕询之手,却别有一番味道,精妙也许不足,但是力道却远远过之。

    一连七箭,弩箭直向要害,诸葛明如同游龙惊盘,一一躲过,终于身躯一震,于狂风骤雨的利箭之中站起身来。目光对视只是一秒,快如闪电,却好似走过了两人对决为敌的一生。

    刹那间,诸葛玥身躯如满月,轮圆臂弯,挥刀掷来,雪亮的刀锋如同自亮的电闪,雷霆般轰然还击。

    短促的惊呼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刀锋所指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弯,带出一个令人无法察觉的笑意。他并没有躲闪,甚至面无一丝惊慌之色,反而拿起最后一只黄金之并,蓦然拉弓,凌厉的激射而去。

    天地似乎都在一时间安静的无声了,两人之间隔着千军万马,沉默对视,用尽全力发出最后的一击,无人躲闪避让,只等命运对他们的一生做出最后的审判。

    陛下小心!”

    “将军!

    惊呼声尚来不及穿透耳膜,一声战马的长嘶声时响起,雪亮的剑芒如同暗夜里闪耀的辰星,利箭刺透茫茫雪雾,由燕询的身后呼啸而来,在诸葛玥的战刀刺穿燕询心脏的最后一刹那,赫然击中了战刀的刀背!

    那只是普通的一柄战刀,怎敌这光华浮动的旷世神兵。两股力量交加在一处,战刀轰然绊裂,宝剑却犹自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前行,燕询的利箭穿过诸葛玥的手掌射在他的胸口”紧随其后,宝剑猛然插入箭矢的尾部,竖直而下,一剑刺入了诸葛玥的胸膛,鲜血蜿蜒而下,流过到身斜斜的血浪纹路,一直流到尾端的那两个小小的古篆之上,猩红滚烫之间,隐约可见“破月”二字。

    诸葛玥的口中顿时爆出一股大大的血花,身躯踉跄退后,却强忍着没倒下去,月卫们目嗤欲裂的冲上前来,护卫在他的四周,月九眼睛通红,跪在他的身前目洒滚滚热泪,年轻的剑客猛的回过头来,满眼疯狂的愤恨和暴怒,遥遥的看向大雪中那一队漆黑的战甲。

    楚乔坐在马背上,身侧是两千秀丽军,马蹄踩在雪原上,发出隆隆的声响。她的瞳孔大睁,终于看清了那皑皑风雪中的一张脸,整个人如坠冰渊,手脚四肢冷的麻木,心脏似乎被人掏出来扔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燕询淡淡一笑,伸手弹去了衣襟上掉落的一粒雪花,缓步走上前来对着楚乔伸出手,温言道“你来了。”

    诸葛玥周身鲜血,胸前的创口可怕的狰狞着,他的眼睛里好似有滚滚黑潮在翻滚着,事实再一次血淋淋的击溃了他的骄傲和自持,他的眉梢眼角一片冷峭,眼睁睁的看着,强压住喉间的那抹血腥。

    诸葛玥,你还要自轻自贱到什么地步?

    男人冷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如地狱恶鬼,喃喃道:“终究,还是我诸葛玥自己一厢情愿。”

    冰冷的目光射在楚乔的身上,楚乔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因难了起来,她不能动,不能说话,呼吸沉重的坐在马背上,她已然看不见燕询那虚伪带笑的脸孔,已然看不见那小山一般高的累累伏尸,已然看不见冒着黑烟的悦贡古城,已然看不见天地间的滚滚风雪,唯有诸葛玥,唯有他青裘之上的猩红鲜血,像是刺目剩心的利箭,赫然正中了她的胸。脊梁。

    岁月似乎在一瞬间倒逝九年,九年前,在真煌外的皑皑雪原上,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和燕询站在一起,以仇恨的眼睛望着当年那个孤傲冷寂的孩子。九年之后,命运再一次给了她同等的机会,然而她却仍旧是毫无犹豫的将剑锋对准了他。

    风雪依日,物似人非。天地间瞬间变得苍茫而辽阔,唯剩滚滚风声,卷起漫天飞雪,洒在那张已然在睡梦中熟悉的容颜之上。

    手指弯曲,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插入掌心血肉之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月九眼睛通红,看清她的脸孔,愤然怒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们少爷为救你而来,你却下此毒手,今日过后,但凡月卫还有一人仍在,誓要你为今日之举付出代价!

    大言不惭。”燕询目光淡淡的飘过,语调清寂的说道:去,踩死他们。”

    “是!”

    禁卫齐声应喝,转身就要冲上前去,就在这时,雪原之下陡然传来一阵轰然的奔腾轰鸣之声,上千匹战马呼啸而来,马背上的汉子衣衫各异,有商人、有牧民、有街头小贩、有儒衫书生、甚至还有穿着燕北官服的官员。他们策马狂奔而至,挥舞着各式战刀,不一会的功夫,就团团聚拢在诸葛玥的身后。

    少爷!”

    一名四十多岁的汊子冲上前来,他穿着燕北正五品的文官官服,手拿厚背大刀,跳下马来,猛如风虎,一边冲杀一边大声叫道:“月大来迟,阿九保护少爷离开!兄弟们跟我冲啊!”

    早在九年前,燕世城死于火雷源,燕询被困帝都,年少的诸葛玥就精心编织了这张网。不过当年他是预料不到今日的局面的,他只是小心的安插人手,潜伏在燕北境内,以圄他日各大门阗时燕北这块肥肉展开争夺的时候助自己一臂之力。然后燕询回归,燕北叛变,这些人就成了诸葛用在燕北的耳目和手掌,上一次漕丘袭营之后,也是靠着这些人才能得以安然脱身。

    大战瞬间开始,鲜血飞溅,杀声震耳欲聋,刀先耀眼夺目。

    贺萧小心的靠上前来,低声问道:“大人,我们要不要为陛下助战?”

    楚乔神情比惚的看着战场,脑海中万千思绪一一飞腾,诸葛玥的脸,燕询的脸,一一闪现,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软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愤怒、痛心、悔恨、心酸,说不清的思绪将她团团包围,蒙住了她的眼睛和。鼻耳朵,很累很累,累得想要侧地就睡,即刻死去。

    “大人?大人?”贺萧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响起,越发显得迫切。

    楚乔身躯一震,登时恍过神来,她一把拨出贺萧的战刀,跳下战马就冲上前去,高声呼道:都跟我来!”

    秀丽军的战士们紧随其后,战意沸腾如滚烫的水,然而就在他们马上就要攻向夏兵之际,楚乔却一刀劈在了一名燕北军人的胸膛上,鲜血飞溅上她秀丽的脸颊,少女身姿挺拨,如同坚定的巨石高树。

    一个、两个、百个、千个、渐渐的,全场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楚乔一言不发的攻击所有靠近她的燕北士兵,好似疯魔了一般。诸葛用的亲随目光游移的盯着她,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燕北的士兵们也惊异的看着她,不敢靠上前来,就连秀丽军的战士们,也一个个呆愣原地,不知该作何举动。

    阿楚,你在干什么?”

    燕询自人后走上前来,目光阴暗如深泉,定定的盯着她,声音低沉的缓缓说道。

    楚乔没有说话,她只是手握着战刀,站在原地定定的望着他,望着这个她倾尽了全部心力去追随的男人,只觉得人生比若一场浮华之梦,自己身缠丝线,好似傀儡,却久久懵懂不知。

    几名燕北军人小心的试推着上前,谁知还没靠近,楚乔的战刀顿时飞掠,清亮的刀光之中,一颗人头飞上高空,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之中,无头的尸休噗通一声例在雪地上,抽搐着,像是没死的野狗。

    没有夸张华丽的招式,没有虚张声势的呼喊,她沉着冷静的将刀铎对准自己的战友,站在茫茫雪原上,身姿单薄,身边没有一个人。

    楚乔!你在干什么?”

    燕询的声音越发低沉,一边的月大见了,立刻吩咐属下马上撤离,燕询眼梢一寒,燕北的士兵顿时又再追上去,楚乔身形利落,几个起落就档在最前面,燕北军人们早已杀红了眼,见她对着自己人挥刀,也不管不顾的对她拼杀了起来。贺萧见了顿时大怒,栓起一把战刀怒喝道:‘弟兄们!保护大人!”

    战场上一片混乱,已经分不出敌我,楚乔杀红了眼,自己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身体却一步没退。马蹄渐远,昏迷的诸葛朋被人抬走,溘黑的战鹰在高空上挣扎的叫嚣着,冷风如同冷冽的刀子,寸寸刮在她的肌肤上。

    广闹的平原上,血淋淋的尸骸辅满了整片大地,厮杀仍日在继续,空气里充满了潮湿冰冷的绝望和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渐渐安静了下来,她拉刀站立,脚下是鲜红的血腥,燕询站在她的对面,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忧惚间,她突然觉得对面那人是那样的陌生,好似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拖着疲惫的身子,她踉跄的转过身去,只想离开

    站住。”

    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燕询缓步上前,士兵们潮水般的退却,只有贺萧持刀站在她的身前,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渐渐靠近的燕北之王。

    你让开,

    燕询冷冷的对贺萧说道,年轻的将领抬起头来,丝毫无惧的望着他,以沉默来回应他的命令。

    唰的一声,燕询一把拨出腰间的剑,几乎就在同时,楚乔梯刀而上,多年来的默契让她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挡隔开他的招式,一阵激烈的火花顿时在刀刻间闪现,亮的炫目。

    燕询冷冷的笑:“怎么”你竟然也能为了他对我拔刀吗?我还以为普天之下唯有诸葛玥能令你办到此事。”

    楚乔抬起头来,黝黑的双眸望向燕询,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冷酷的唇角,恍然间怎么也无法将他和记忆中那个温和英俊的少年重合在一起,这一刻,燕询终于从她的记忆中脱离出来,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现实是如此的鲜血淋漓,她多年执着的执念轰然坍塌,如同碎裂的琉璃,千片万瓣,再也无法拼合。

    燕询,你骗我。”

    燕询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淡淡道:“不骗你,如何引他上当?”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楚乔苦笑,眼睛依然干涩,眼泪却流不出来,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和疲惫,她不解的望着他,摇了摇头:燕询,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声音凄惶如同无枝可依的小鸟,再不是那个驰骋沙场的长胜将军,再不是那个惊才艳绝的绝世将领,再不是那个凌厉果敢的秀丽大人,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被欺骗了的女子,多年倾心所付,皆化作汤汤之水,付诸东流。

    燕询沉声道:阿楚,你说我变了,其实何尝不是你变了?大夏将领偷偷潜入燕北,这样重要的军情你都不向我禀报,还要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对我拔剑,我身为燕北之王,杀一个大夏军人有何不妥,若不是早料到你的反应,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蒙蔽欺骗与你?燕北和我,在你的心里难道都及不上一个诸葛玥吗?”

    楚乔身躯一震,愣愣的望着他,许久许久,突然神经质的惨笑出声。

    燕询,如果燕北有朝一日对宋开战,你会设计引你怀宋的盟友前来,然后将她杀了吗?”

    燕询顿时一愣,他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燕询,你怪我对你不尽不实,可是你告诉我,你相信我吗?”

    燕询眉心微微锁起,沉声说道我让你回到燕北内陆,不参与战事,是为你好。”

    屠杀我的战友和写队,逼迫我离开为之奋斗了多年的事业,驱逐我远离权力中心,远离我一手开辟的战场,怀疑我,不信任我,监视我,利用我,这,都是为我好。”

    楚乔的眼睛亮的怕人,狂风呼啸中,她的声音像是冷冽的刀子,尖锐的射向无边的暗夜,一年来压抑的不甘和悲伤如同潮水般翻滚而出口

    “阿楚,你是我的女人,为何不可以好好的留在后方?像别的女人那样等着我凯旋”

    楚乔一愣,随即比然失笑,她身躯颤拌,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手捂着胸口”苦涩的味道徘徊在舌尖,恍然的摇头道:,原来,你想要的是这样的女人。”

    少女的眼睛那般亮,像是璀璨的星子,她定定的看着燕询,声音低沉沙哑,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来找我?”

    燕询,你可以杀诸葛玥,但是你不该利用我,更不该以我和他的感情设这个骗局。

    燕询的眼神中陡然闪过沉重的失望,他沉声说道程远早就告诉过我,你和诸葛玥关系匪浅,可惜我却一直太过自信,今天你终于自己承认了。

    楚乔听到这句话,几乎想要放声大笑,程远?他现在宁愿相信那个无耻无义的小人也不愿意相信她?她为他出生入死,鞠躬尽瘁,耗尽心血,多年追随在马后鞍前,最终,还比不上一个终日献媚的小人?她曾经以为他只是一时被迷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可是现在,她却渐渐绝望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的政客,什么理想,什么信念,什么要带着她回到燕北过好日子,都比不过他的皇圄野心,为了他的霸业,他可以为自己找一切合适的理由,可以相信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借口”可以铲除一切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师长、朋友、战友、部下、爱人,”

    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楚乔冷冷的转过头去,就要离开,可是手臂却被燕询一把抓住,男人终于卸下了脸上的冷漠和帝王威仪,怒声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勺你要去找他吗?你爱上他了吗?”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