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1处特工皇妃第68部分阅读

      11处特工皇妃 作者:肉书屋

    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一年不见,平安又长了一大头,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他乐呵呵的为她烧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十足亲热的模样。

    燕洵并不在军中,如今比邻血葵河修筑了一座关口,名为龙吟关,和雁鸣关隔着一条河遥遥相望,燕北大军全都囤积在关口之后,他已经将军部大本营搬到了关上,平时很少来此地了。

    在雪地里跋涉了好些日子,好久没能舒服的洗一个澡了。此刻躺在浴桶里,她舒服的只想睡过去,奈何还有公文要批复处理,只得迅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灯下,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年来,大陆的形式对燕北来说是喜人的。先不说大夏的四分五裂,就连卞唐和怀宋也屡生波折,宋皇和唐皇相继驾崩,两国内政不稳,无暇他顾。在边境上也和大夏屡次发生冲突,极大的牵制了大夏对西北的兵力投入,给了燕北以缓冲的余地。而且据探子回报说,夏皇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整日依靠术士的丹药支撑,脾气暴躁,记性也不好,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大开杀戒。真煌城里人心惶惶,老臣们大多称病在家,朝中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长老会来督办,穆合氏和老巴图倒台之下,赫连氏又被斩草除根,如今的长老会已经名存实亡,岭南沐家退出京都,如今的长老会,实则就是魏光和诸葛穆青的角斗场,其余的,不过是陪衬罢了。

    而魏阀虽然表现上看起来春光无限,但是却名不副实,因为人人都知道,魏阀嫡系的年轻一代中,只剩下一个优柔寡断的魏舒烨,而诸葛家,却有诸葛玥和诸葛怀两个人在撑着大局,诸葛玥更是屡立战功,和赵彻并肩作战,一攻一守,将雁鸣关守得固若金汤。一年来,燕洵和赵彻打得难解难分,双方各有胜负,然而诸葛玥却未尝一败。就连燕洵,也曾在漕丘大败于他,损兵折将三千余人,险些被诸葛玥坐下的头号大将月七拔了帅旗。

    说起漕丘一战,只能说是燕洵时运不济,从起兵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惨败。

    原本的作战方略是在冀州,第一军大将程远和边仓各领兵三万从冀州水路和南山小道偷袭位于冀州的大夏粮草大本营。当时的诸葛玥还是军队的军需总调度,自然是坐镇冀州,奈何那一天,诸葛大少爷突然突发奇想,要去松原吃河蟹,路上又恰好遭遇了程远大将军的斥候探马,于是知悉了对方的动向。知道一切之后,诸葛玥并没有声张,而是请君入瓮的等待程远边仓的到来,随后一场大火烧死了燕北兵将三万余人,一万被俘,诸葛玥带着帐下不到八千的押粮兵,乔装燕北的战士,在燕北叛徒的带领下,一路大张旗鼓的穿越城镇,直入漕丘,燕洵的属下不查,直到诸葛玥的大军进入了中军大营这些人才觉醒。

    战斗发生的迅速,结束的也惊人,烧杀抢掠一番,诸葛玥的亲卫队拔了燕洵的大帐辕杆,若不是燕北禁卫军拼死守护,可能连军旗也被人家抢走了。

    燕洵当日就在军中,然而混乱之中根本无法约束溃散的军队,此战被他引以为生平大耻,平时无人敢提。而诸葛玥也是因为此战,才从后勤的第二线被解放了出来,正式接掌了大夏的西线兵马。

    如今看着这份战报,楚乔仔细推敲了许久,仍是觉得此战的漏洞太多。第一,诸葛玥这样做太过于冒险,万一当日他抓住斥候之后,程远等人稍稍有些觉醒,搞一个围歼,那么他那八千人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六万人的包围圈的。第二,他带着如此稀少的兵马潜入燕北,还这般张扬,万一被人认出,那么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第三,如果袭营当晚值班的士兵警醒一些,或者发生混乱之后燕洵能及早的控制住局面,那么诸葛玥成事的可能性也非常小。最后,就是撤离的问题,直到现在,燕北也没人能找出诸葛玥撤离的路线,他们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任燕北的战士们在西北一代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将他们找出来。

    如果是楚乔来打这场战,她可能会有几十个方法来应对,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切也只是纸上谈兵。战斗的胜负,很多时候要取决于很多东西,比如士兵对长官的信任和忠诚,比如军队的士气,比如单兵的作战能力,再比如情报马匹武器等等。不可否认,诸葛玥的军队是实力非常强大的军队,以一敌十绝对不是虚言,但是这种战术,楚乔还是不敢苟同。但是,楚乔却相信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看清的,他这样的人,不像是冲动的人。

    不过胜利就是胜利,以这样近乎胡闹的方式,他在燕洵就在军中的情况下在燕北的大营里杀人放火的走了一个过场。这一点对燕北的士气,是一个无以伦比的打击。

    对付他这样的人,还是不能以正常的思路来思考。

    夜色越发浓厚,连空气都是军队里所特有的味道,灯火照在楚乔的脸上,有半边消瘦的轮廓被投射在帐篷上,从外面看去,是一个清晰秀丽的影子。

    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燕洵了,这一年来,除了正常的公文往来,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偶尔的书信也是公事公办的口吻。直到前阵子,一名燕洵小时候照顾他的老嬷嬷突然来到回回山,找到楚乔,将燕洵吩咐她带来的东西一一放下,然后就是满口吉祥话的夸奖楚乔贤良淑德美貌如花,说了半天楚乔才弄懂,原来她是燕洵派来说亲来了。

    说亲?

    多么滑稽的一件事,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却要别人来磨着三寸不烂的舌头,而以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也到了需要说亲的地步了。

    嬷嬷名义上是来说亲,其实也是来通知她一下而已。流水般的聘礼摆满了楚乔的房间,顺着走廊一直摆到院子里,全是少见的奇珍,小孩拳头大小的东珠,一人多高的成品珊瑚,吹一口气就能飞起来的蝉丝纱衣,翠兰西贡玉石整块雕琢的翡翠玉鞋,明朗山出产的鸡血石坠泪璎珞,南贡的比目七彩搪瓷彩,还有西域的奇奇珍异宝珍稀皮草等等,好似世间的瑰丽,一瞬间全都在眼前化开了,金光璀璨,刺得人睁不开双目。而且燕洵还放出话来,他会在落日山修建一座纳达宫,作为她的居所,正如他的父亲一样。这时楚乔才知道,原来纳达二字于北地的胡语之中,意为挚爱。

    世人所能想象的一切奢华都摆在眼前,也许她该感动,也许她该热泪盈眶的激动谢恩,然而她的心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呼雀跃。她坐在竹藤椅上,指尖苍白冰冷,心底苍茫一片,如果是一年前,她也许会高兴地跳起来吧,可是现在,她却总是这些事燕洵对她的一种变相的安抚和补偿。

    燕洵渐渐变了,变得让她认不出了,很多时候,她会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就算是燕洵胜了,也不过是燕氏取代赵氏,一个王朝取代另一个王朝,所有她曾经的设想都在朝着另一个轨道前行,而她,却还在无耻的欺骗着那些善良的百姓,鼓励他们重建家园,鼓励他们积极从军,鼓励他们奋勇杀敌,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血战沙场,以为自己是在为自己的后代子孙建立一个不一样的时代,然而到头来,也许只是白白牺牲,这些纯朴的百姓,他们是在打一场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战争,而他们,却毫不知情。

    每当想到这里,楚乔就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不知道梁书呆有没有来到燕北,若是他来了,会不会觉得楚乔欺骗了他呢?

    她静静的靠在案头,头抵在书卷上,有些累,烛火幽幽的闪烁着,不时的爆出一丝烛火,一切都是那样安静,她恍惚间,似乎就要睡去了。

    燕洵已经站在帐外很久了,得知楚乔提前一天到,他连夜骑着马只带了二十多名侍卫就回到了大本营。在目前这种形势下,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很不理智的,如今想要他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只是大夏和犬戎,甚至还包括燕北,包括他这些表面上还忠心耿耿的臣子们。然而,想见她一面的心愿太过于迫切,让他难得的失去了一回理智,可是一路狂奔而来,站在她的帐前,他却不敢走进去了。

    威慑天下的燕北之王,在燕北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就敢带着人马冲进大夏腹地的燕洵,此刻却畏惧于一座小小的帐篷,连走进都觉得是一种奢求。

    尹嬷嬷回来说,阿楚听闻婚事,高兴地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大声谢恩。他知道,那是老人家说出来哄他开心的,阿楚这样的人,怎会当着他们的面喜极而泣?怎会跪在地上对他谢恩?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出她听到这一切时的表情,她一定会淡漠的坐在那里,听着老嬷嬷的喋喋不休,静静的不发一言,目光飘忽的望着你,好似在听,又好似没在听,然后在嬷嬷说完的时候轻轻的点一下头,说“我知道了。”

    对,就是这样。

    燕洵在脑海里模拟那个场景,身侧是还没来得及合上的书卷和文谍,桌子上有已然冷掉的茶水,她穿着家常的棉布衫,坐在椅子上,长发披散在两侧,漠然的好似一切都和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那是他们的婚事,是他们在真煌的时候,就幻想过无数次的婚事。

    燕洵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他也许知道,却不愿意去正视。他想,他还是信任阿楚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背叛他,阿楚都不会。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不想将她留在军中,不想让她和西南镇府使过多的接触。世事总是会变即便你没有这个想法,其他人,其他事,也会推着你,驾着你,驱赶着你去走这条路。他害怕有朝一日,立场将他和她摆在对立的位置,而当他们身后都站着一批支持者的时候,他们就无法退却了。

    阿楚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但却不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政治上有那么多黑暗,她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而他要达成所愿,又要淌多少血河,垒起多少人头铸成的高山。他并不后悔,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又不是逼良为娼,没人强迫他这样做,他甚至乐在其中,十分享受这种谋算和杀戮的过程,多年来心底堆积的怨恨和仇恨,像是虫子一般的日夜啃食着他,那些屈辱,是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梦魇。然而,他只是希望,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不要在旁边看着,不要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然后渐渐失去希望,渐渐走向绝望。

    她现在也许生气,但是时间会抹平一切,他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去弥补和解释。

    燕洵嘴角驽定的笑,等到他坐拥天下的那一天,她就会理解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了。

    大帐里的灯火倒映出一个清瘦的影子,眉目轮廓,那般清晰。让他能分得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哪里是手。

    月亮罩在他的身上,黑色的大裘显得厚重压抑,男人身形萧索,背后是一片荒芜的白,远处有战士在唱着燕北长调,曲调悠扬婉转,似乎要转到天上去了。

    燕洵缓缓伸出手来,月光的照耀之下,一抹淡淡的灰影,投射在帐篷之上。燕洵的手高高的抬起,近了,越来越近了,终于,灰影触碰到黑影的鼻尖、脸颊、额头,虚拟的光影在模拟着帐内女子的轮廓,像是情人的手。

    他想要去触碰她的手,然而就在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一片乌云突然飘过来挡住了月亮,大地瞬时间沦入黑暗。燕洵尴尬的站在那里,伸着手,地上的积雪被风吹起,扬在他的大裘上,像是一座雕塑。

    在军营呆了三日,一直没有遇见燕洵,知道第四天,他才从关上下来,看到燕洵的时候,楚乔正在收拾行囊,燕洵就那么突兀的走进来,也没有士兵通报一声。刺目的光从他的背后射了进来,楚乔逆着光看去,一时间被恍花了眼睛。

    燕洵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衣衫上绣着墨金色的龙腾,眼若深潭,静静的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光线太刺眼了,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上下飘忽着,楚乔看着燕洵,依稀间似乎还是很多年前的莺歌院,练功回来的少年满头大汗,总是喜欢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发现,那是的他们那般孤单,身边除了彼此没有旁人,不像现在,被千万人簇拥着,反而隔得越来越远。

    楚乔站起身来,想要屈膝行礼,可是那“皇上”两字却怎么也无法叫出口来。燕洵走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她并没有躲闪,也没有抬头,身体被人用双臂缓缓的拥住,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稳健有力的心跳一声声的传来,让楚乔想起了北朔城上的战鼓。朝阳如血,大地洒金,大帐的帘子被风吹得起起伏伏,楚乔睁着眼睛,似乎能看到盛夏季节清脆的牧草。她的心已经远远的飘走了,走得远远的,唯独不在这。

    “阿楚,要走了吗?”

    燕洵低声问,却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放开手,就看到她游移没有焦距的眼睛,像是一汪海子,黝黑的,看不透。

    “阿楚?”

    楚乔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道:“恩,明天就走。”

    “快过年了,留下吧。”

    “不太好,还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办。”

    燕洵固执的说道:“事情交给被人去办吧,我想和你一起过一个年。”

    “犬戎人在打美林关的主意,我不放心。”

    “犬戎人也是要过年的,”燕洵看着她,好似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固执的说:“你不必亲力亲为,我自会安排别人去料理。”

    楚乔没有话说了,她低着头,看着光影在地面上投射出一个个小小的光圈,像是斑驳的格子。燕洵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他笑着说要带楚乔去灵犀城去过年,那是他新建起的城市,是如何如何的繁华,如何如何的热闹,他准备了舒适的宅院,还亲自为她布置了房间。他反复强调了那里的一种小吃,他说是他小时候吃过的,他收复了燕北之后,全国寻找那个做小吃的师傅,结果找到的时候他却已经死在战乱中了,好在他的儿子还活着,并且继承了父亲的手艺,如今就留在灵犀城的别院里。

    他说了那么多话,甚至有些罗嗦了。楚乔听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来,静静的说:“燕洵,我不想留在这。”

    燕洵突然就愣住了,舌头似乎打了结,滔滔不绝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看着楚乔,过了许久,才缓缓道:“你还在怪我?”

    楚乔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

    “我只是不想留在这里和你一起粉饰太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时候等你想通了,全都放下了,不再戒备怀疑了,我再来吧。”

    燕洵站在那里,表情变得十分淡漠,他深深地看了楚乔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步子迈的很大,一晃就已经看不到身影。

    楚乔坐在床榻上,突然觉得很累,这样的冷战让她觉得毫无意义,可是此刻她却找不到另一条出路给自己。犬戎人还在关外挑衅,过了年就是春汛,她也要提早提防,还有初春的那场贸易对换,事情千头万绪,好在她还有事情可做。楚乔无奈的苦笑,继续收拾行装,这座军营太压抑了,她一刻也不愿多呆。

    燕洵坐在中军大帐里,大将们分立两侧,帐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将士们垂头丧气,全没有一点新年将至的开心。

    “如果开战的话,凭着手上的实力,我们第二军足以应付十万到十五万的夏军,如果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我们可以抵抗的住大夏的半数兵力连续两天的攻击。但是前提是对面的指挥官不能是诸葛玥,他前阵子在雀书谷全歼了我们两千多人,士兵们现在对他敬畏很深,我怕到时候士气低落,影响战局。”

    另一人出列道:“有探子回报说,诸葛玥暂时不在军中,好像是回真煌去了,夏皇病危,他作为赵彻的同盟,理应支持赵彻上位,但是目前有传言说,夏皇已经内定了皇位继承人,赵彻榜上无名。”

    “就要过年了,大夏军心不稳,诸葛玥还不在,我们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冲进雁鸣关,也不是没可能的,陛下,这是我们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图。”

    燕洵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张作战计划图,只见上面花花绿绿的画得花团锦簇,什么骑兵先行,盾兵排后,啰嗦了半天也不过是正面硬攻,侧翼助攻这类的战术。他皱着眉看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将领,冷冷道:“这就是你们参谋部通宵达旦十几天做出的作战计划?”

    那人顿时一惊,额上冷汗津津,支吾道:“我们分析了两军的强弱对比,研究了”

    “行了。”燕洵粗暴的打断他,继续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要汇报?”

    眼见燕洵心情如此不好,还有谁敢不识趣的继续说,不一会,大帐内的众人一一退下,只剩下燕洵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很差的皱着眉。

    然而不一会,一个人影突然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幸不辱命,属下有重要的情报要向陛下汇报。”

    午后的光有些刺眼,晃着那人衣角上红艳艳的一朵红云,那曾经是西南镇府使的军旗标志,如今,已成了秀丽军的标识。

    ‘

    那一天燕洵没有吃晚饭,他连夜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带着五千名禁军离开了大本营,甚至都没有和楚乔打一声招呼。

    马蹄踏出营门的时候,楚乔放在书案上的残红剑突然发出嗡的一声闷响,楚乔疑惑的转过头去,却只能看到香炉里青烟袅袅的一束。

    她隐约间觉得心脏跳得很厉害,砰砰砰砰的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冰凉的茶顺着滚烫的嗓子咽下去,却没能浇熄心底的那抹无端端的恐慌。

    这是这么了?她皱着眉,外面大雪纷飞,天地萧索一

    燕北战歌第149章:大战将至

    当燕询收到消息赶到大坪的时候,战事早已结束,诸葛玥的人马人去楼空,徒留下一地的尸首和刀剑。多年来深受燕询器重的暗杀团全军覆没,五百人无一生还,看着满地狼藉的尸首,燕询只感觉太阳|岤在突突的跳着,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裘站在雪地上大地血红一片,他站在当中,满身肃杀之气,令人观之生畏。

    “陛下,程远微弓着身子站在他的身边,恭敬的说道“要不要属下马上回去召集人手,人在我们的地盘上,还能让他逃出生天吗?

    燕询目光深沉,眼望着那此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的尸首,眼前仿佛可以想象的出刚刚那惨烈的一战。程远站在旁边,着急的问“陛下?”

    “马上召集人马。

    程远见燕询采纳自己的意见,开心的连连点头,问道:请问陛下要多少?

    “将整编的黑鹰军全部带过来。

    “啊?即便城府深沉如程远闻言也不由得大吃一惊,惊讶道“陛下,黑鹰军刚刚休整招募结束,有二十多万人的,诸葛玥只带了不到三百人,这?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燕询淡淡的轻哼一声目光射向白茫茫雪原里那看不见的敌人,阴郁的眼睛半眯着,冷冷道杀了他等于砍断了赵彻的半个脑袋,断了大夏的一条手臂,比杀了二十万夏军作用还要大。跟将士们说,见到诸葛玥,就地格杀,生死勿论,谁砍下他的脑袋,我就赏谁做将军。

    “是

    程远厉声答应一声,转身策马而去。马蹄踏在雪原上,掀起白花花的雪浪。燕询静静而立,很久后才轻声说道:这一次,我要你插翅难飞。

    这一天,燕北东线战局上兵力调动十分活跃,刚刚整编的黑鹰军全军被程远将军带出去,借口野战拉练,实则却是向着燕北内陆而去。负责盅控燕北军的大夏官员觉得奇怪如实上报给了大夏的军机处,军机处的文官们分析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燕北内部极有可能发生了大风雪,平民伤亡很大,燕北不得已下不得不调动军队加以镇压救灾。对于这个结论,军机处的官员们报以了热情的掌声,即为燕询倒了霉,又为东线少了一路大军的威胁而松了口气,并且及时的将这个喜讯上报给了大复北伐军中军大营。然而赵彻的军务官却因为觉得此事实在无关痛痒,就算黑鹰军不在,以目前北伐军的实力,也是无法和第一第二联合军对抗的,大夏的作战计戈早已定下,一切要等到明年开春,等北方和卞唐的战事平定下来。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将这份无关紧要的诮息扣了下来,不想再去打扰已然十分辛苦的赵彻殿下。

    很多时候,改变历史的往往就是这些无关痛痒的人的一个无关痛痒的念头,就比如现在,诸葛玥此行的唯一知情人赵彻失去了这个重要情报也失去了及时发出通知和增兵掩护的机会了。

    然而尽管这样,燕询的计划却进行的并不顺利,一天之后,战报相继传回来,却让在座的诸位将军险些红了眼睛。

    黑鹰军轻骑军第一大队第一中队五百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轻骑军第四中队五百人遭人袭击,被乱箭射死活像一个个人体筛子。

    轻骑军第十七斥候队凭空失踪,参谋部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在这七百人全部在风雪中走丢了。

    六个斥候小分队随后也凭空失踪,每队二十人,无一人发出讥号或者回来禀报。

    弓弩队进了松露岭,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进去,就像同样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进去了就不出来了一样,因为进去找他们的两个步兵队也同样失踪了

    溃散战败,覆灭,失踪,战报一条一条的传回来,燕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座的将领们也是人人如临大敌,一名老军官战战兢妩的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合兵在一处吧,这样分兵太危险了。

    “笑话,阿精此列也在大军之中,但是地位明显不如程远,远远的坐在军官们的队尾,闻言冷声道:对方只有不到一百人,我们却有大军足足二十万,这样悬殊的比重还要合兵?

    那老将还试图辩解道“可是对方战斗力强,人人以一敌百”

    “我也不赞成合兵。”程远说道“内陆地广人稀,又是风雪天气,三百人随便往哪里一猫,我们就无计可施。让二十万大军合兵在一处,目标更大,对方更容易避开我们。陛下,属下建议围军中困,只要将各各路塞堵死,不怕他们不现身。

    “程大将军是忘了漕丘一战了吧,当时你也是这么说的。阿精冷眼看了他一眼,嘲讽道“在各各路寨上设路障,全军出动,连山路小道都不放过,当时将军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连只老鼠过去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的,可是一月之后,诸葛玥好好的坐在雁鸣关里吃饭睡觉,我们却累得像龟孙子一样。

    程远闻言面色一沉,却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燕询。谁都知道漕丘一战是燕询的禁忌,他程远虽然有贵任,但是作为被突袭了营地的主帅燕询,却更是责无旁贷。然而只见燕询面不改色,好像没听到一样眼若寒霜,波澜不惊。

    呼的一声,阿精一身重铁铠甲,推开小几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对着燕询沉声说道“陛下,诸葛玥只有三百人,伤了我们二干多人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我们却没看到一具大夏的尸首,这就说明所有的伤员都被他带走了。他们人数本就少,如今再加上伤员拖后腿,战斗力必当大打析扣,属下自请带着一千人亲自追击,定然完成任务。

    燕询的目光如沧海暗波,静静的扫过阿精的脸孔,帐篷外面狂风卷着雪花在原野上肆虐着,却都寒不过燕询的眼睛。他在细细的权衡着,如同一只心机深沉的狼王。

    阿精?阿精能力堪当大用,之前时他的打压也稍稍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他此时请战,无外乎是想证明自己而已。但是却也不得不提防,毕竟他和阿楚关系密切,而此事一旦被阿楚得知,又会发生什么变数?

    大帐里很静,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燕询,等待着他的指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更漏里的细沙缓缓的落下,突然只听一声战马长鸣,阿精几步跑出去,只见二百多骑战马狂奔而至,领头的将领满身鲜血,大声叫道:已将敌首擒拿

    霎时间,全帐震动,燕询眉头紧锁,眼若镜湖肃冻,暗里波祷翻涌,滚滚如潮。

    天地间苍茫一片,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一片素裹银白,轻骑军第一队五百人一同出发,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不到三百,可见战况如何惨烈。第一大队大队长陆河满身鲜血,肩头中箭,跳下马来单膝点地跪在地上对着燕询说道“启禀陛下,臣聿不辱命,已将夏国西北兵马兀帅诸葛玥擒拿。

    众人闻言齐声欢呼一声,这一年来在雁鸣关下燕北大军已不知吃了诸葛玥多少亏,此人用兵如神、从不按理出牌,兼且胆大包天、座下猛将如云飞兵士人人效死,打的燕北军十战九败,更何况此人更代表了大夏门阀时燕北的态度和时大夏的支恃,身牵狐方,此人一旦不在,战况登时就要大大扭转。相比于其他人的开心,燕询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看着陆河,沉声说道:将人带上来。”

    “带上来!”

    陆河回头吩咐了一声立刻就有人将捆绑着的男子押了上来,此人一身紫貂长裘衣衫华贵,但身上多处负伤,右腿上插着五六只劲箭,已然不能站立,见到燕询,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冷淡,嘴角微微一笑,不屑的挑了挑嘴角,道:“燕世子,好久没见了。

    燕询的眼角顿时紧抽,身影低沉阴郁,缓缓道:“月七?

    “燕世子好记性,难怪能使出那么多卑鄙阴险的招数来对付我家少爷,原来是有一颗这么好的脑袋。月七嘿嘿一笑,一道刀疤血林淋的横在脸上,皮开肉绽,已然没有了昔日的英俊和侗傥,笑容如鬼魍邪物一般。

    燕佝不为所动,冷冷道“诸葛玥在哪里?

    月七哈哈一笑,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反问道“燕世子是不是疯了?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拖下去,斩了。

    燕询冷然转过身去,沉声吩咐道。禁卫军顿时上前将月七制住,只听月七的声音轻快的在背后响起,带着不在乎的笑,好似要去吃饭一样的轻松自在“燕询,你不是军人,不过是置耍阴谋诡计的小人罢了,你不是我家少爷的对手,我会晚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

    “是吗?燕询的声音冷冽而低沉,好似蒙尘的钟鼓,缓缓回过头来,眼梢如刀“那你就等着吧。

    “妹妹你慢慢走,前头山沟沟,哥哥前山等一等,等你来会呦”海天首发

    大雪纷飞,月七被拖得远了,歌声犹自在风里回荡。燕询站在风雪中,脸若寒霜,渐渐被拢上了一层风雪。

    “陛下,陆河紧张的说道:属下有罪,属下一时大意竟被他给骗了,不过属下已经知道诸葛狗贼的去向,属下现在就去追。

    燕询眼梢一膘,看着他腰间的佩剑道:“给我。

    陆河更是大惊,连忙解下腰间宝刿交给燕询,满头大汗的说道:这是那小子的佩刿,属下,属下正准备交给陛下的。

    剑身四尺,通体玄青,剑身上隐隐有微微红纹,看起来如血一般正是诸葛玥的贴身佩剑破月,对于这把剑,燕询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孙才,你马上带着这把刻去拦截楚大人,她此刻应该在回尚慎的路上。就说诸葛玥率兵袭击悦贡的粮卓,正好遇到我在悦贡,禁卫军本部受损,我身受刮伤,如今已被围困,让她马上带兵支援忧贡城。记住,你要从南赫山绕道,做出从悦贡逃出偶遇的假象,明白吗?

    年轻的将领顿时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属下明白。

    “念卿,你立刻赶往悦贡城,带着我的。偷给悦贡守军告诉他们必须在一日之内做出频繁调兵,以待围因的模样。

    “是,属下立刻就去。”

    “程远,你马上召集黑鹰军,兵分五路赶往悦贡,跟在楚大人身后,偃旗息鼓,做出追击的架势,但不要正面接兵,明白吗?

    “明白。

    “齐治,你随念卿一起前住悦贡,沿途吩咐各个州县,要他们关闭城门,派出兵勇,设防堵截。”

    “光

    “霍安,

    “属下在。”一名身穿着秀丽军军装的兵勇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眉眼,恭顺道:请吩咐。

    “你马上跟着陆河,见到诸葛玥之后,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霍安跪在地上,声音低沉的说道“属下明白,定不负圣上所托。

    几路大军相继离去,燕询犹自站在原地,缓缓道阿精。

    阿精连忙上前一步,兴奋的说道“属下在,圣上吩咐吧。

    “你去怀宋一趟吧,去查看一下明年春运的军粮。

    阿精顿时一呆,不可置信的扬声道:现在?

    “对,燕询转过身来,眼神凌厉,嘴角冷然,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

    风一阵紧过一阵,燕询身穿一身黑色长事站立在冷风之中,丝毫不为所动,天上太阳被阴云覆盖四下里昏黄惨白一片,隆冬萧瑟,大战将至。今晚有大暴雪,楚乔刚刚安营扎寨,就听正北方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贺萧领兵上前,不一会就带回一名年轻的将领。那人满身血污,头发散乱,见到楚乔如遇亲人,一下扑倒在她面前,大声叫道:“太好了!楚大人您在这,请你快带兵去救陛下吧,再晚一会就来不及了,

    “哐哪!一声,楚乔手中的残红剑顿时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冷然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夏国诸葛狗贼偷偷潜入燕北放火烧了悦贡城的过冬粮草,正好陛下就在附近,不知陛下只带了两千人马就去救援悦贡不想被诸葛狗贼困困,身中数剑,已然不能上马。如今大夏五万大军包围悦贡,陛下就在城中,属下带着三百人冒死突围报讥,中途全都死了,只有我一个逃出来。”

    楚乔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大夏五万大军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进入燕北?你给我说清楚!

    年轻的汊子满脸灰尘,红着眼晴悲愤叫道:“属下也不知道,他们好像从天上蹦下来的一样,那个诸葛玥剑法精妙,一剑就穿透了陛下的前胸,若不是阿精护卫拼死救护,此刻已然不聿。那个叫月七的将领三次冲击城门,将兄弟们全杀了,

    孙才一边说着一边流下泪来,拿起海天首发腰间的长剑,奉上道“对了,这就是诸葛狗贼的宝剑,他就是用这剑刺中的陛下,被陛下的肩胛骨卡住了,才没拨下去。

    楚乔顿时呆住了,她缓缓接过长剑,只见刻身古朴,通体血痕,赫然正是破月。她狠狠的握着剑,强烈抑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欲望,眼神好似呈了雪,几乎要化开雪水来。诸葛玥,他怎么会?他亲。对自已说过此次非为战事而来,又怎么会去烧毁悦贡的粮草暗杀燕询”

    可若不是,这又走什么,这破月剑身上,又是沾了谁的血?

    “大人!您快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孙才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祈求着。楚乔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脉俱寒,燕询此次若是有事,岂不是被她所害”她利落的翻身上马,对着部下们冷然说道“全军拨营!去悦贡!”

    大军迅速开拨,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上。很快,又有别的马队的马蹄覆盖上了那片混乱的雪原,这一个晚上终究不是一个适合安睡的夜晚

    当霍安见到诸葛玥的时候,已然是凌晨,在明西山谷里原本的三百人如今只刺下二百不到,但却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战斗力。明西山谷谷。狭窄,易守难攻,谷内野物丰富,丝毫不必担心粮草,而只要他们拖过三日赵彻必然会发觉雁鸣关下的燕北军人数减少,到时候趁机开战,燕询就不得不回援,而那时候他诸葛玥也就有了逃跑的良机。

    只是打眼一看,霍安就明白了燕询此计的高明之处,如此地势和兵容,即便强攻,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诸葛将军,我是楚大人的部下,秀丽军统领霍安,有要事要向您转告诸葛玥衣衫整洁,仍旧是那副精明冷淡的模样,即便是逃亡之中,也不带半点慌乱。他淡淡的看了霍安一眼,缓缓道“如果我没记错,秀丽军的统领应该是贺萧。

    “贺萧大人已然战死如今由我来接替他的职务。霍安目光平静,面色不变的沉声说道。诸葛玥闻言眉梢轻轻一挑,却并没有追问,而是双目淡淡的看着他,内含的机锋却如刀子一样射在他的身上,似乎想从他身上挖一个洞。霍安稳定心神,镇定的说道我家大人说将军的行藏已经暴露,不管将军你有什么事,请马上离开口她已在贺兰山为你安排了一务密道,你若是相信她,就可以取道卞唐逃离燕北。你若是有别的出路,也请尽快离开,因为陛下已经派出大军来包困你,再不走恐怕就没机会了。”

    “你家大人出了什么事?贺萧统领为什么会战死。

    霍安面色微微一变,默想了半晌说道:我家大人只交代我说方才的那些话,至于其他的,请恕我不能奉告。说罢转身欲走,诸葛玥道站住。”

    霍安却仍不停步只听嗡的一声锐响一名年轻剑士一把抽出长剑,刮势凌厉快捷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冷然道没听到我家少爷在叫你吗?

    霍安转头看过去,却是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眼神带着刿者独有的寒意。

    “月九,别胡来。诸葛玥沉声说道,年轻刻士低着头退后,霍安转过头来看向诸葛玥平静的眼神,缓缓道:“将军我的部下里出现了叛徒害了你,也害了大人,陛下要大人来杀你,大人不肯,还派兵阻截陛下派来追杀你的队伍,已然和军队闹翻,如今,我也没脸回去甲大人祈求大人的宽恕,只希望将军能够听我家大人的话,赶快离开,不然我们西南镇府使的九千将士扪就白白牺牲了,我家大人,也白白牺牲了。说罢,霍安一把抽出利刿,对着脖子就抹了去,诸葛玥手疾眼快,一刮架开,却还是没来得及,只见一道血痕横在男人的胯颈上,鲜血直流。

    蒙枫顿时蹲下身去,一会抬起头来说道“不必担心,死不了。诸葛玥面色阴沉,望着虚无的雪原久久没有说话。他的部下们都望着他,其中一人说道:“将军此人所言不可全信。诸葛玥点了点头,说道“探。”

    “是。”

    天明时分,一名斥候飞奔回来,沉声说道“将军,已经探明,有百姓见到楚大人的军队正火速赶往悦贡城,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前刚刚过去,属下仔细查看过马蹄,他们非常惊慌,蹄印极乱,但是目前还没有接到全燕北通拜楚大人的檄文。诸葛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不一会,又一名探马回来,说道“将军,已经探明,黑鹰军由程远率领,兵分五路,全都跟在楚姑娘的身后在辑拿她,人数大约在十万以上。

    “少爷,忧贡沿途的各郡县都增兵出来设了路障,民兵到处稽查,悦贡城也频繁调兵,情况不妙。”

    “将军,燕询也往悦贡去了。,

    大风呼呼的吹着,天地间萧索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白。诸葛玥一身灰色狐裘长身而立,突然走到战马前,低声但却有力的说道“去悦贡。

    “将军蒙枫一把抓住诸葛玥的马缰,拦在他的身前,沉声说道”你不能去。诸葛玥淡淡抬眸,却并没有说话。蒙枫太了解他这个眼神的含义了,难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