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第73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别墅,人物是雷弗&8226;布朗,如果我死了,可以省一顿晚饭。”
哦,那的确是大买卖,我好奇的多问一句:“他值多少钱?”
伊尔密报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数字。
哦,买十来个贪婪大陆游戏都够了。
“我呢?”我指着我自己的脑袋,“不算那些能力、社会关系、知名度,就我自己,杀了我要多少钱?”
这个问题我问过他家所有能问的人。
马哈:“我不想子孙怨恨,会推掉的。”真的吗?我怀疑。
桀诺:“我会找机会把委托人干掉。”他是一丝不苟的。
席巴:“首先要调查对方的目的,把相关人士一次解决清楚,不能留后患。我会让他们全部都痛苦的死去的。”不知用什么心情评价。
伊尔密冷静的报了个数字。
“六千万戒尼?我就值这个数?”人比人,气死人,雷弗&8226;布朗比我值钱多了。
“我会让对方分期付款。”
“你……还提供这种便利条件?!”伊尔密,你要顾念旧情啊!
“每月一戒尼,那么一年有十二戒尼,支付六千万大概需要……五十亿年。款收齐了再杀。”
伊尔密对对方繁衍子孙的能力和地球的未来还有我的寿命都挺有信心的。
女人是一棵多枝的树
男人是一阵飕飕的风
他漫不经心的从树枝上
把能拿到的一切弄到手中
大家族座谈会应该只限于温驯的草食动物,我记得以前揍敌客三个男人就能为一个小问题花几小时讨论了。
当然,我们关于问题的大小,理解的完全不一样,我认为:今晚吃什么是大事,衣服该买长裙还是套装是大事,世界和平是大事,种族屠杀是大事……
他们的小问题包括:某国政变,是杀保守党领袖还是革命党统领;某影星的暗杀方法是溺毙还是活埋(讨论最久的是丽丽&8226;马莲,《绅士都爱金发女郎》电影版女主,席巴把她伪装成自杀前还要了一本子签名,用的是“永无岛”,让她无痛苦的去了;对比的是汤姆&8226;罗纳,《绅士都爱金发女郎》男主,桀诺在他死之前让毒药狠狠的折磨了他的肠子),家族保险找哪个保险公司……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流杀手集团,所谓的“家里做了一些安排”,应该是帮我铺设了最好走的道路。首先,我没有必要找引路人,我直接坐着揍敌客家的飞艇来到了猎人考试第一场的会场:绿岛。名为“绿”却因为洋流的影响一年四季都是严冬。
寒风萧萧,没有下雪,但是气候干冷的吸一口空气都觉得肺部难受。
从飞艇上看这个考场很有特色:
那就是商业促销无所不用其极——
满地的“信用卡提现代还款”“招收公关、包养,待遇从优”“揍敌客,杀人质量有保证”“花汇银行,你的选择”“来拿优惠券,省你一半钱”“蛋挞十个装优惠餐,鼎好祝你考试顺利”——形形□的广告招贴……和狗皮膏药一样,把冰雪洁白的地面打扮的庸俗不堪。
大部分考生都穿着厚厚的冬装:大衣,羽绒服,厚毛衣,比较夸张的是穿类似宇航服的……万一第一关长距离跑步估计这位死定了。
东巴一如既往积极发挥“损人不利己”的精神,而今年,我也成为传奇——
“那个88号,别看娇滴滴的小姑娘,看她的肩骨,还有肌肉……她是揍敌客的私生女啊!就是那个杀手世家!我上次见过她爷爷,还是第一场的考官哦,熊腰虎背,一脸煞气,当然杀手都是这样……”
东巴穿着军事迷彩大衣,戴着厚厚的棕色帽子,滔滔不绝以品评名马的态度从血统和基因论证我的可怕,这蓬勃的向上的热情连保险推销员也要自愧不如。
今年,依然有可怜的几个单纯者喝了他的果汁,然后在冰地里找厕所找的嗷嗷叫——由此论证骗子总是有市场的,可是在如此讨厌的外貌下为啥子还会有人相信东巴有颗善良的心?叫侠客库洛洛做同样的事情一定效果好得多,西索,他大概直接灌药就可以了。
极目远眺也没看到西索,作为第一次来猎人考试的新人,难道他找不到路了?
“对不起,我不能喝你的饮料。”一个长兔牙的小个子朝东巴鞠了深深一躬,“实在抱歉。”
声音是好听的女声,但是从长相看不出性别。
“哪里,没关系,你第一次来吗?”不知道小个子哪里吸引了东巴,东巴继续和她攀谈。“现如今福布斯排行榜100位,有60个都是猎人,看你的样子,不是为了财富和名誉吧。还是新人的话,就多注意周围环境,当心被人害了还帮他数钞票。”
喂,最该小心的就是你这个“新人终结者”!
正说着,一名脸孔清秀的帅哥蹭到了小个子身边,勾起嘴角哼着歌,似乎心情蛮好。
东巴热情的冲上前自我介绍,帅哥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扭转头,恰恰好扭到我的方向,然后灿烂的对着我微笑。
我仔细端详他:他穿的很单薄,一件简单的花格横条衬衣,七分裤,戴着顶绒毛帽子,笑的似乎刚刚吃了顿美味大餐,并且希望把自己的满足和世界分享。
我很自然的回应他的微笑,心想他一定认错人了。
他是4号,到得还真是早。
东巴还在啰嗦,帅哥把帽子丢到他肚子上,刷的一下东巴就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很没形象的捂着肚子喊痛,小个子马上从背包拿药救助,看来她心挺好。
我对猎人考试的期待和淡淡的雀跃已经完全荡然无存,帅哥的头发是火红的,鲜艳的就好像流动的烈焰。你是否有看过有人在超市选菜,不知道哪种比较好,他的眼神好像就在计算哪个苹果最为美味,哪个还需要放放。
红发,长的凑合,强……综合起来只有一个名字——“西索”。
我们眼睛对眼睛,神交——不知道交流个啥——他居然还能记得我!十一年了!你干吗还能记得我!
当然更大的打击马上就来,迅雷不及掩耳,打得我脑子嗡嗡响。
西索从我的眼前消失,能比西索更加有存在感的,自然是boss里的boss,boss里的boss王。
浅野,大口,雏森……
她们是无辜的。
她们对蓝染毫无价值,或者说挡路。
我离开蓝染是正确的。
那为什么好死不死他就在眼前了!
串台了,不,是漫画钉错页了?!
“好久不见了,芜菁。”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迸射出光芒,浅褐色像牛奶咖啡,只差了香味。脸庞给人以文静的感觉,几乎可谓书生气十足。墨色的西装,很衬他的造型。
总体说就是一大学教师,一人畜无害的教育工作者。
我决定了!我要立马从猎人考场逃跑,反正这辈子我最擅长的就是逃!
我是一只无害的金花鼠,一直软弱的小羊羔,一只大眼睛长耳朵小兔子……机械化的转身,机器人一样朝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迈步,然后痴人说梦的自我欺骗:他没看见我他绝对没看见我……我说他看不见他就是看不见。
“老同学难得见面,我想和你聊的事情可是有山一样多呢。”市丸银在这么大冷的天,居然只穿了白衬衣和牛仔裤!
他脸上的微笑简直是嘲讽。
不是关心他穿了什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得胃穿孔了。虽然早上的食物很平常,可是它们都在我的喉咙口翩翩起舞,争先恐后要往青天白日下冒。
我是砧板上一块肉。
其实自从库洛洛那乌鸦嘴预言蓝染会出现,我就不止一次设想这场景:蓝染四十五度忧伤的侧脸,发出如长江黄河咆哮的低沉声音:“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扑灭一个史诗级罪犯的爱情,爱情不是可以治疗的……
我错了,蓝染不是个言情剧男主角,我打赌他眼睛里绝对不存在什么柔情蜜意——对了,我都把他落下在婚礼现场了,他这个坚决不改颠覆尸魂界的大反派难道还会用亚麻手帕抹眼泪吗?我站在高塔上喊“我要跳了!”——他在底下(或者在半空)笑一笑:“翻个跟头啊。”
言情片不会转成虐片吧?
其实我想的都很糟糕:选项一:当一辈子chu女(或者刚好相反,当一辈子性工作者),以卑躬屈膝和奴役洗刷我的罪过,直到死亡;选项二,打扫虚夜宫,头上绑块白布,手里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劳作,从东边宫殿擦地擦到西边宫殿,无限循环;选项三,直接丢到修道院和尼姑庵,不许任何男人喜欢我,我也绝对不能喜欢任何男人,我的命运就是陪伴青灯古佛或者圣母玛利亚;选项四,跳楼——用我的身躯盖马路,不许收尸,于是头发上爬满蚂蚁和跳蚤……
我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发白了。
让蓝染放过我,和教狮子吃豆腐的难度差不多。
蓝染扬起下巴。
我好想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流下黄豆大的眼泪伴以哀号“都是我的错,随你杀随你骂,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不要凌迟,我也害怕五马分尸……”
“我并不是野兽,没有让自己的伴侣害怕的发抖而让自己享乐的趣味。”蓝染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那你也不可能把我抱起来转圈圈吧!
真的有人从背后把我抱起来,蓝染在正对面,市丸银在右斜角,西索没理由这么做……我转头——太阳好灿烂,世界好美丽哇,银光闪闪的头发,壮硕的身材,看着就很有可能竞选选美先生——我的好学生席巴!
他的双眼闪闪发亮:“芜菁,你来了。”
我偷眼看一下蓝染,他没什么特别反应,于是我对席巴点头:“恩,你是考官?一定是考官吧!”
快告诉我你是考官,这很重要!
席巴如我心意的点头。
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
我紧紧跟随席巴考官,远离蓝染这个比西索更麻烦的超级麻烦。
“你很害怕?”席巴用手指了一下蓝染,“他威胁你吗?”
暂时还没有。
暂时。
白塔,是猎人协会赶工兴建的监视塔,高度是500米,视野清晰能见度好——本场考试就是抢号码牌,但是席巴出题,总要出点技术性的:抢的号码牌不是指定的,也不依靠数量——抢到的号码牌数字通过四则运算(不可用小括号)必须可以得出自身号码牌的数字。
数学差一点的该怎么办?
猎人考试的考试官是经由审查委员会派任,由现任猎人无工资无奖金的担当(类似我国文艺工作者上春晚),能担当考试官要么是成绩突出,要么能力特别,要么人缘好,而实利主义的揍敌客做白工而且一做两年,我在其中功不可没。从前任家主到现任家主,挨个儿为尼特罗打工。
我觉得尼特罗此时一定得意的在办公室喝着名茶笑呵呵。
我已经轻松拿到可供过关的号码牌了,从席巴那儿,至于接下来做什么,在白塔用望远镜看其他考生如何挣扎……
“比父亲的电视机好多了,更有现场感。”席巴颇为自豪。
真的没必要在这方面和桀诺比,我情真意切怀念上一届考试,没有蓝染没有市丸银没有西索,为什么上一届我没有考过?
我婚礼前的诺言,是还不掉的欠债。
从望眼镜看蓝染——我的债主,我心情很沉重。
仿佛冻结一般的沉重。
我一定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有用吗?
最无耻的一种就是扑到西索怀里,搂住脖子,深情款款的说:“这辈子除了西索我不能爱别人了,呜呜呜,西索是我的理想,我爱死西索了……”然后蓝染要拿西索怎么样我就不管了。
但是反驳的理由马上蹦出来:一、对不起伊尔密,虽然西索很耐打,但是面对蓝染,再加上市丸银怎么着也难以以一敌二,有点脑筋都应该跑的远远地,可是蓝染和市丸银这种异世界大苹果多难能可贵,搞不好西索从此就对蓝染恋恋不忘……失去西索的伊尔密还是伊尔密吗?二、我自己的感情忍受度——奔向西索是个太惊世骇俗的抽风选择,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比起西索老虎简直可爱的和加菲猫一样,西索整个儿就是一小号的霸王龙。我怎么做心理建设都没有与西索亲密接触的勇气。三、还没扑到西索身边就可能一张扑克飞过来,以我现在的速度躲过倒是没问题,但是万一被当成苹果候补呢?
“你在走神。”席巴体贴的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我继续从望眼镜观察考生:席巴选择冰原作为考试场地真是黑心(苦心?),方圆百里除了这座塔连遮蔽的地方都没有,我的耳朵不时听到咒骂揍敌客的,语言丰富含义深刻拐七扭八……
在地上打滚,竖白旗,砍啊杀啊,举着机关枪疯狂扫射,打得冰花四射——本次考生769人,这一场席巴能刷掉百分之九十!
“那个105号,你很熟悉吗?”席巴语调上扬。
“我差点嫁给他,然后在婚礼前逃婚。”我平静的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多说几次也许就习惯了。
“道德败坏的流氓!”席巴说的毫不留情,就和说自己家儿子不中用似的,“一看就是最能毁女人的。男人越是臭名昭著,腐化堕落,女人就越是排着队想当受害者。”
“真的吗?其实我和他分手不是因为女人问题。”蓝染应该不至于那么……吧。
“芜菁,怎么能帮这种人说话呢?狡猾的野心家总能找到甘愿上当的清白小姑娘,他是不是特受十五六的小姑娘欢迎?”席巴看起来在思考。
“恩,是的。”席巴的眼睛真是毒啊,就算没看过《bleach》也能推断雏森桃这种最容易被蓝染那调调的吸引。
“他是职业化的混账!这是自然现象,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全心全意吗?在他这种人眼里,同情和怜悯都是没意义的。阴险,恶毒,残酷。”席巴对蓝染似乎有了怒气,拉长一张脸,“离开他是正确的。你心好,容易心软,但是对这种家伙一点点都不能心软!”
“我没这样想。只是,他要的东西很多……他拥有很多……”他的野心,崩玉,王键……
“他有了你还去找别人?”
席巴的想象显然放到别的方向去了,而且是我完全不了解的方向,他喃喃的说:“这种滛棍又不会斋戒。当着你的面吗?残暴又下流……”
我使劲摇头,我没有类似派克的能力,也不知道席巴脑海里的场面有多离谱,席巴好像总能把我想成个受害者。
“和他分,很大责任在我身上。”我总得讲句良心话,蓝染对我挺不错的。这是不同价值观下不得已的分离。
“芜菁……”席巴紧紧搂住我,轻轻拍我的背,“你吃了很多苦吗?”
“有一点啦。”我回应着拍着席巴宽阔的背脊,“蓝染他……教授我很多东西,我知道我的恳求有点自私,但我真的没办法和他一起考猎人,你能不能,用和平点的方式让他出局?”
这是最好的结果,考完猎人我保证自己躲在他找不着的地方。(我知道这也很难做到,但我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
席巴很愤怒!
他记忆里的芜菁,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理所当然散发着甜甜圈诱人的芳香,他吃早餐的时候,她还会把餐盘端上来,晚上他睡不着,她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哄他入眠。
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温顺乖巧,黑色的长发,摸起来很舒服,不识几个字,淳朴善良,有时候他还要读书给她听。
她听得多认真啊,每个字都听进心里……
她当然是纯洁的chu女,在席巴记忆里,她是温和美丽善解人意完美无缺的chu女!(记忆总是美好的。)
而105考生,一个头上流脓脚底生疮的坏到底的恶棍!被纯洁的芜菁勾起了□,这个该死的色狼还要在一堆人的环绕下才能满足兽欲(群p!),芜菁惨白的脸无辜的充当布景;“蓝染他……教授我很多东西……”还能教什么?他居然敢让芜菁去做那种训练有素的□才去做的事情……没有什么能逃过105考生罪恶的眼睛,他的快乐建筑在可怜的芜菁的痛苦上,他用手触摸他犯下的罪行,不,暴行!有时候还要享受一下她兔子一样无力的自卫和反抗。他对这种暴虐百无禁忌,用暴行满足自己的罪恶快感,把她推到在席子上为所欲为……她想拒绝,可是孤伶伶无助的柔弱女孩子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牺牲自己的意志,自己的肉体,去迎合那个罪恶的105号……她的天真纯洁,娇嫩稚气,只受到折磨和凌 辱,他用眼泪衡量自己的胜利,她的泪珠簌簌坠落,小学生越无辜,班主任越严苛,恶狼在撕咬洁白的羔羊,螳螂剪断了娇艳的花枝,顽童残害鲜红的玫瑰……她永远也看不到天空,就像一个被疯狗撕扯的破娃娃,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席巴小时作文水平不错,尤其是想象力方面)
这混蛋怎么不因为纵欲过度死掉啊!
上苍让他落到自己手里了!席巴决定自己要代理上帝,狠狠的惩罚105号。以暴易暴,本来就是不变的公理……
西索的脸擦伤了一点点。
当然他不在乎。
他对本场考试很满意!
首先就是伊尔密的父亲,揍敌客现任家主席巴&8226;揍敌客,一看到这位摆明了熟透的苹果西索就有坠入爱河般烧昏头的热情。
然后西索的眼神和106考生市丸银相遇了。
西索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上天对他不薄啊,他一面朝市丸银的方向走,一面不舍的回头看席巴,这可是高难度动作,平常人往往会犹豫,但是西索毫不踟蹰的决定两个都要!
105号考生,蓝染惣右介走到西索身后,将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同时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说:“考试还没有开始。”
“不要以为可以随便搭上一个魔术师的肩膀哦,代价很大的。”西索有点懊悔没有穿上那套华丽丽的战斗装,现在这种上咖啡厅吃下午茶的无聊装扮很难让别人留下深刻印象。
蓝染没有多言,拿开放在肩上的手,微微的笑了。
西索激动的想跑到高山上高喊,这种被困住的,掉到陷坑里的酥麻的甜蜜感觉……刹那间西索仿佛看到满地的红苹果对自己招手……
把一把刀从自己的心口拿出,那种摇摇欲坠的在地狱边缘的战栗。
考试一开始西索就被一个拿散弹枪的射了一梭子。虽然一张扑克牌就把荷枪实弹的白痴解决了,可他看中的目标也全都不在附近了。
他不在乎。
他对本场考试很满意。
“疯狗般的危险人物。”市丸银从西索想起了更木剑八,“十一番的战鬼遇到四号会怎么做呢?”
“不死不休。”蓝染用褐色的眸子凝视远方的白色塔楼,“雷弗早说过西索是强力胶,大概念能力也和这个有关。变化系的,狡猾又爱说谎。”
“芜菁同学是什么系的?”
“操作系和特质系。”蓝染整整衣袖,“托她的福,咱们被考官盯上了。”
下章预告:登塔的不是王子,而是无所不能的小丑魔术师,回老家结婚去吧!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1998猎人考试 二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某位不知死活的点燃了炸药的引线,轰的一声,炸翻了好几个。
某位眼神不好的扔出几个飞镖,在强大的风压下飞回自己的脚边,毁了一双好鞋。
某位的食物全部被盗,发出了震耳欲聋令自己的声带差不多撕裂的哀鸣,对于日常生活习以为常的三餐一宿,此时都是不切实际的奢侈妄想。
到了晚上更是竞争惨烈,大家既要安营扎寨,给自己一个温暖舒适遮风避雨的窝棚,又要防备别人的趁机偷袭,还得准备晚餐……而傍晚的强风,时速达到近一百公里,把好些不够牢靠的帐篷吹到了九霄云外。空气里弥漫着干冷和焦躁,伴随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
虽然天气问题不是揍敌客能控制的,但是从尼特罗到揍敌客到猎人协会的会徽,所有相关的女性亲属都被脾气不好的考生一一问候。
影子越拉越长,某些没有牢固帐篷或者挖洞能力的考生,开始琢磨鹊巢鸠占。
时间限制是一周,有的人会尽早抢夺号码牌,而有的则先躲起来,把筹码压在最后一天;有的人能抢就抢,抢到了再计算能不能凑出自己的号码数字,有的则挑好目标,联合他人共同出击;所有考生共同的面部特征都具有高度统一性:无精打采,面容憔悴。
他们在生存和抢夺号码牌上绞尽脑汁。
怎样的人才能通过严苛的考试?对野外求生了如指掌;钢铁般的意志;冷漠无情的精神……他们被迫来到了史前的冰原,没有先进的设备,为了光荣的目标废寝忘食(其实也缺衣少食),与大自然和同类较量。
多数人,都是失败者。
世间到处都是陷阱,人心处处充满欺诈。
“我只看到一道防不胜防的闪光,就倒下了,这辈子我再也不来猎人考试了,我要继承老家的拉面馆,我再也不想当人体沙袋了。妈妈哇,猎人考试太可怕了……”
——286期落榜考生甲
西索觉得帮助考官筛选优秀的考生是一名优质考生的义务和乐趣,在他出神入化的扑克牌技术的干预下,至少有二十名考生再也无法东山再起。
他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刺激是他人生体验的一部分,就好像水和空气一样重要,他对伤害别人或者如何让人面部扭曲尖声惊叫其实没半点兴趣,他只是比较独立自主自我为中心——当然这种生活方式不伤害别人也很困难。
他有点想念库洛洛了,团长长的很天真,把头发放下来可以不用学生证冒充不谙世事的高中生——天真下是算计,算计的丝线牵引着强韧的理性——既天才又卑鄙,大胆的,敢于冒险的,西索无数次在脑海中模拟和库洛洛的一役:有时候自己会活下来,有时候自己会死掉——这种不确定性加剧了西索对这场决斗的向往。
西索不活在过去,也不活在未来——过去是荒诞的可以随意改造的幻梦,未来是压在天外的陨石,它根本相当于不存在!
他扭扭腰,搜寻下一个倒霉的目标。
“我是单干的,想着要成为世界一流的猎人而离开家乡小村,我心爱的红发妮妮,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山外有山,以前和伙伴干架从来没输过,绝招是“大红莲螺旋钻头”——把两只手交叉向对方撞过去的招式,状态好的时候能劈开三块砖头呢!我怀着“我最强大”的念头,以为自己无畏而富有冒险精神,天生就该做大事业,把其他人踩在脚下。年幼无知天不怕地不怕来参加猎人考试……(他抱头,抖得和吸毒成瘾者一样)对不起,我一想到那个人就会这样,心理医生说这是心理阴影……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如果不是心脏偏了那么一点点,我就无法在站在这里了。(他的嗓子在说到这里变得沙哑不堪)那个红眼睛的家伙就好像恶魔一样微笑,冷冰冰的眼神,比绝对零度还要低温。在渐渐朦胧的意识里,我听到自己梦想成为猎人的那颗心碎了。”
——286期落榜考生乙
市丸银在招人厌上绝对有旁人无法企及的能耐,他抓住了猎物的喉咙,轻松的一只手就提起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十分可笑。
“喂,号码牌拿出来。”银说。
他从当年的真央灵术院考试起就对任何测试没有兴趣。总不能指望这个家伙突然发现自己爱上这片陌生的土地,连带着喜欢在百年冻土上和陌生人抢牌子玩。
猎物无法说话,一双眼睛 充 血 般的瞪大,伸出有力的手抓住市丸银的胳臂,试图让他松手,看着不奏效,就握紧拳头,一下一下的砸,使劲的砸。
仿佛离开水的鱼,和渔夫做徒劳无益的搏斗。
银的另一只手穿胸而过,然后收回手,在血泊里找号码牌。
“当广播里传来“放弃也是勇气,欢迎明年再来”的声音,我差一点就说要弃权了。软弱,无望,不堪一击,头脑简单……我痛骂自己。没弃权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弃权……拳击赛里教练丢毛巾就成,可我只想要一捆毛巾好保暖自己的四肢。
然后一个黑色西装制服,一看就是混黑道的家伙捧着一套野外求生设备给我,里面还有揍敌客的宣传单——我太感谢我的父母了,最该感谢爷爷,山姆爷爷,如果你不是全球五百强企业no3山姆超市的总裁,孙子我第一关都过不了,此时此刻的我,实在太幸福了……然后黑制服用手机查了我的信托资金和信用状况,把那套设备又拿走了——我只是有一次还信用卡迟了一天而已!我再三表明我家的经济状况很好,只要帮助我成为猎人,我愿意支付十亿戒尼,但是他飘然离去,压根不理我……”
——286期落榜考生丙
揍敌客总管梧桐好心的解释:“我们主人很看重信用,如果因为个人信用问题对揍敌客的服务不满,我们的态度是:出门走好,不送。”
“呜呜呜呜哈哈哈呵呵呵呼呼噜噜噜……”
——286期落榜考生丁(这家伙被雪埋了三天三夜,被审查委员会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半疯)
总有几个人能熬过来,在远方像鬣狗一样准备捡拾强者的残羹冷炙。他们满怀希望,心中洋溢着火一般的热情,坚信自己能停到最后,在猎人这个职业新领域开辟疆土。
所谓的“运气”是很诡异的,很难说什么时候天上掉馅饼,或者落下块陨石把你砸成脑震荡!
有时候人并没有犯大错,不过走上条死胡同而已。
他们无疑是最倒霉的,因为他们遭遇的是本场考官!
“你们该从人生学到一课,那就是……不要太碍眼。”
席巴扫了他们一眼,就和陪审团看罪犯一样,而且是心情不怎么好的陪审团,逮到谁都判无期徒刑。
他本来打算吃点芜菁做的甜点,和和美美睡个午觉,然后和芜菁闲聊,再吃点甜点……整个猎人考试就当来度假。但是105考生是根心头的刺,连带着他心里不爽——连带着无辜考生受累!
“真不像样。”这么些人,居然没一个懂“念”的——姿势随便,精神萎靡,连拳头打上去的反作用力也可以忽略不计。
他决定把这些记下来,寄给《愚人蠢事》,顺便拿点稿费。
当然,每次猎人考试也总有超越普通水准的强者,很明显这场考试群英荟萃。
两位出身同一地方的“老乡”在猎人考试聚首。
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是刚好立场不同。
“老爷的命令是,无论我们做什么。怎么做,都要确保芜菁小姐的安全。”108号考生,同时也担任揍敌客总管的梧桐,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位见习管家,没有多望第二眼,而是以微不可见的姿势点点头:“我们家管家的素质也需要进一步提高了——流星街这几年人才辈出啊。”
西索被一股狂烈的热情冲击着,在两位揍敌客管家的合击下,这股热情越来越猛烈,刺激的他的血管内热血汩汩的流淌,不管周围的体温有多低,他随时都能脱光衣服……健康的肾上腺素涌进血液,让他产生服用兴奋剂的愉悦。
但是,西索叹了口气,这口气不但深沉,而且长到一波三折,充分表达了一个看到太多苹果不知如何品味的消费者的忐忑,达到了艺术和现实结合的高难度。
西索尽力说的平静,似乎带着宿命论:“我认为,碰到了就不该错过,放心,我只杀不合格的人。”而且你好歹是揍敌客的人,打死了赔偿费用太高。
梧桐抬起了武器:一手一把刀,嘴里还叼着一把——当年流星街人称“三刀流刀客”,他静气的看着西索:“你现在依然可以退回去。”
老爷离开了白塔,而同行的管家昏倒了皆失去战斗力,此时防卫已经薄弱到危险了。
总管的职责以雇主的命令为第一位,梧桐权衡了一下,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厌恶:“你也需要拿号码牌通过考试吧,把这两个昏倒的人的拿走,再找几个凑合格,对你来说不难。”
他也知道西索不会退——根据梧桐当总管的经验,红头发的家伙最有可能患上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进而演变成狂躁杀人,青少年期这种情形往往表现为排他性,而到了成年就定型了!(感谢上帝家里的少爷们都是正常的好孩子。)
西索是个畜生,而且是脾气不好又惹人厌的那种!
梧桐蓄势待发。
西索竖起耳朵,就好像一只等待大餐的驯鹿,但是舌头舔舐唇角的姿态更像蛇一样贪婪:“我可没那么非要猎人证不可,只是拿到了会更方便,例如……杀了人也不追究……”
早年的西索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着无尽的潜力和精力,然后在雷弗&8226;布朗的浇灌下成长为一朵抽象派的大毒花。
明眼人都能看出西索的脸写着一个问题:你能陪我玩多久?
他开口发问了:“那么多刀?你不考虑开个餐馆摆大排档吗?”
考虑到钱包,不能太拼命,当然兴致来了西索就不会管钱包了。他专注的脸都扭曲了,为了对伊尔密表示尊重,他还是多说了一句:“趁我还能控制自己,你还是跑吧,我热血沸腾的话,就不大能控制了……”
哦,已经迟了。
反正过了几天,他会连这几个人是男是女也不记得。
他只活在当下。
……
西索……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本次考试的运气。
第一脚,踹到他肚子上,肚子一下子凹下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第二脚,西索立马用双手挡住,还没等他缓一口气,咽下一口自己的鲜血,他已经敏锐的发现自己周身的念正在以瀑布落下的速度消失!
“嘿嘿,”西索的笑声带着特有的鼻音,而且因为刚才的一脚,让自己岔了气而没法一下子把话说完,“我还以为能单挑呢。”
西索在心底里把这两位“路见不平拔脚相助”规划到“恶劣”这个档案分类里(虽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评价人家)。
蓝染脸上开怀的笑容简直可以吞没百万级油轮,他回答的很沉着:“谁让我和银是一伙的?”
109的牌子已经到手,拿到4号的再做个最简单的减法就合格了。
109,是躺在地上某见习管家的,鉴于人家昏在那里已经两钟头也没法表示异议,蓝染默认109号自我奉献了。
4号自然也该奉献。
碰上蓝染,主动当雷锋是最明理的选择。
“你真是有进取精神!”西索为了强调还狠狠点头,一巴掌向着蓝染的脸挥过去。西索不吝惜自己的号码牌,但也绝对不当活雷锋。
蓝染是个明理的人,他一动也不动。他的冷静已经地道无比。
银动了,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
其实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咔嚓一声,西索的双手断了。
并不是完全的撕裂,而是骨折,血管也裂开了部分,至于神经,已经痛到感觉不了痛了——西索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使用了,在念能力也同时使不出的情况下,他细心观察,加以注意眼前两个过于轻松的家伙。
比估计的更加厉害。
银握住西索的一条胳膊,准备扯下来——西索滑溜溜的侧身,张开嘴往银的脖子上咬,嘶哑的说:“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只是虚招,在银退避的一刻,西索就做好了逃的打算。
他虽然没有揍敌客“不与强者为敌”的家训(用《孙子兵法》的文言辞令就是“强而避之”),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恋战——他跑的快极了。一跃而起,拔腿就跑,连停下脚思索一下都没有。
西索一向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不可一世,自傲,而且善于在战斗中分析,但是他绝不会头脑发昏在自己没念力的时候和市丸银加上蓝染来打。猎人证绝对不值得让西索去送死。
流星街出身的人,大部分都对生死这一线看得分明,并且善于从死神手边溜走。
西索一离开,气氛有一点冷场。
梧桐把黑边眼镜戴上(刚才和西索缠斗的时候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了),并没有放下丝毫的警惕:“如果再往前走,我会判定你们为敌人。”
蓝染礼貌的点头示意,市丸银则扬起了声调:“蓝染大人,所谓的念,四号是不是掌握的很好?”
“撤退的很及时。”蓝染以赞赏的口吻说,“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未必有这种判断力。”
“蓝染大人,您还真是谦虚。”
“不,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也许就会发现……”蓝染不再多说,而是以很有亲和力的笑容对梧桐说:“你在揍敌客做了几年了?之前是在流星街吗?混那个区的?”
梧桐收起刀,恭谨的鞠躬:“没有主人的同意,做下人的不能随便回答您的问题。”
他也明白对方同时出手,自己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不,单是那个银头发的,已经强的惊人,而褐发的更加深不可测。
“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通报主人。”梧桐拿出通话器,态度不卑不亢。总管不因为小事打扰主人,但也不能隐瞒不报大事。
蓝染转身,对银说:“先走走吧。”然后留下一句话:“我和你家主人,总会正式见面的。”
他刚刚感受了一团杀气的接近和迅速远离,以他的专业之见,这个人的抉择不是因为刚才看到的厮杀,而是一通电话。
居然因为一通电话失去和后生晚辈的亲戚面对面切磋的机会。
那是因为电话的内容让人震惊。无论对席巴,还是蓝染。
蓝染对任何人的尸体都不存在嫌恶——只要不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家侄孙子的也不在乎。
他的笑容是好脾气的笑容,仿佛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以他的耳力,虽然没有把那通电话内容一个字不拉的听完,但是说的是什么,他完全明白。
市丸银鬼魅式的微笑:“咱们来考猎人证难道是为了保护地球吗?”
“你也可以把其他考生当傻瓜来耍啊。”而且不用负任何责任。于是蓝染嘴角的笑容弧度增大了,“我知道就算她能理解,也永远不会妥协,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她似乎变得太快了。”
市丸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怎么了?”
“我的夫人大概快要结婚了。”
这不是病句,就蓝染来说这绝对不是个病句!
市丸银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了,他早觉得芜菁是无生存能力的小动物,但是没想到小猫咪如此见异思迁,马上就找到新主人把旧主人抛诸脑后了。
生活中男女分手早不稀罕,如果卖票的话,爱情片往往没有惊悚片来的票房好。离婚也很常见:拿一笔钱,同时诅咒对方下地狱!
市丸银不是第一次怀疑芜菁的判断能力,但从没有此刻这么觉得芜菁是天下第一傻瓜过。他无法多说什么,这么诡异的情形市丸银不想蹚浑水。
“银,别误会,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