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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第65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

    那不言而喻。

    “没错。”伊尔迷递给她一张图,“我弄到了地图。”麻烦的是伊尔密对这些文字不了解。

    “只要有我在,你绝对没问题。”她把牛奶和油饼往前推了推,“要不要吃?”

    他不想对她用暴力,一点也不想。所以他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巴,听她说话。

    “这里是第八层,要找到结界必须上去第一层,具体方位上面也没有,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你先把我放出来好吗?”她端详着地图解释。

    “没有更具体的有用信息?”

    “其实结界也不是谁都知道具体方位,你能找到这样的地图就算很厉害了……”

    伊尔密很用心的听,然后他开口了,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这里生产魔界七成的性用品,据说还有部分外销到人界,你是不是觉的妖怪很多?因为一年一度的□博览会后天就要举行,妖魔的寿命更长,大概因此性事频繁,上届冠军创下3小时内和646人□的记录,今年也许会有突破……地图背面有传单,不过上面的字我还认不全。”

    她扫了一眼地图背面的宣传单,“伊尔密……这种事情,就你的年龄还太早,你趁早忘掉吧。那个□博览会也别去看了,现在把我放出去比较重要。”她说话的口气就像学校里的老师,会和教的小学生一起玩“老鹰抓小鸡”的那种老师,装作老母鸡守卫自己的小雏鸡。

    “我不会去看的,”他点头,“因为今晚我就离开这里,我要找到结界,争取早点回家。这个地方的平面图我已经记在脑子里,出去应该不难。”

    “应该是我们吧。”她这时才有点明白自己的处境。

    是的,你会成为妖魔□的性玩具,而且以你的身体,到不了博览会结束就会死。

    “是我。”他把“我”字强调,“后天你那么重要,怎么能够缺席?”他把后面的话挤出来,就像从干瘪的橘子里榨汁:“有件事像刀刻斧凿印在我心里:在我出生的下一年,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是母亲放的火,她大面积烧伤,听说是因为父亲有了爱人,火灾把一层楼都烧掉了,唯一留下的是一幅画,后来被爷爷收起来。画里的那个女人,你说会是谁呢?”

    “伊尔密,你误会了……”她抓住铁栅栏,似乎想把它们撑开。

    别费劲了,这笼子关的住一个妖怪呢。

    “我的母亲也许算不上好妈妈,但是,总归是我母亲。”伊尔密转身,“我告诉你个建议,等到后天,你可以张开腿,把那些妖怪个个当成我父亲。”

    我们再也不见……

    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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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密&8226;揍敌客

    《幽游白书》世界,身体年龄十二岁;精神年龄十二岁(?)。

    身高一百四十八公分,体重三十八公斤,正在成长中。

    对食物没有好恶,什么都吃,偏好清淡的保留食物原汁原味的蛋糕;喜欢黑巧克力圣代。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伊尔密 只要有你(中)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可曾有哪一天,人类天性中的成分被历史无休止的进程所改变,根本地、重大的改变?

    ——米勒

    痴皇的宝物压在身上并不算重,以伊尔密过去的负重练习,他还能多背上几件。

    伊尔密的影子像斜长的尖塔黏在脚下,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像炸毛的猫一样,背脊全是冷汗。

    非凡的气质,无法磨灭的印象,对方没有在看他,那紧闭的双眼底下藏着什么?与周围一切和谐的宁静脸庞,彷佛天皇巨星般超凡脱俗,又像休眠的火山蕴含着爆发力。

    但是,他是支配者!他支配着一切!如果他睁开眼,他的眼神一定是在施虐……

    他的一个手下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如果挺身抗争,只能被打趴下,但是,除了反抗,还有别的可能吗?

    安逸的蜷缩在被窝里,和被一只妖怪打得支离破碎,后一种选项听起来比较像做梦,但是的确正在发生。伊尔密真切的感到了彷徨失措,他的胳膊和腿都痛的厉害,闪躲也愈发无力,杀过不少人的小杀手明白:真的是气数将尽了……

    在准备席卷痴皇的财宝撇下芜菁逃离城堡的时候遇上黄泉一行人,伊尔密流年不利。

    “别瞪着我,落到现在这样是你的错。”芜菁居然从角落里站了出来,处变不惊,遇事不乱,这么和伊尔密说。

    好吧,是谁把我拖到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世界的?!什么都在变化,可这种改变也太大了吧!

    随后她主动请缨,和鱼虎一战。

    “鱼虎大人,您容许我先准备一下,好不好?”她笨手笨脚,不知所谓,步履死沉,四下转悠,所说的和所做的基本上都毫无意义!如果这是战略,伊尔密不知道这背后能有什么妙招;如果这是战术?直接跑掉难道不是更轻松。

    “哎,我可是顶替你上场,连感谢都没一句,有机会我会好好教育你的!至少让你明白什么是三思而后行。”那声音是典型的老师说教腔调。

    那好,希望你能有这个机会,因为如果你输了,咱们都得死!

    她没有赢,也没有死,因为那位支配者动手了,在伊尔密眼中,这出人意料,如果说要把芜菁收于麾下——前提至少是这女人有点用啊!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搭救了自己。

    而且这女人,对这位支配者——魔界三位君王之一的黄泉,显然有所了解。

    “我们永远无法猜到黄泉的真正想法。”伊尔密说。

    芜菁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什么黄泉的听力好啊,防止窃听咱们来笔谈啊,未来怎样发展啊……

    君心难测,自小伊尔密受到的差不多有一半是“帝王术”教育,黄泉自有他自己的主意,旁人无法置喙。

    那个鱼虎看上去专横而自大,只怕坐军事总长这个位子也不会长久。

    而芜菁……也许她没有恶意,但是伊尔密无法想象自己和她背靠背站在一起御敌。她比较像咪呜咪呜叫的猫咪,而且是抓不住耗子只会扒在腿上撒娇摇尾巴的那种。

    “你没问题吗?”她看起来并不是善于搏斗的人。伊尔密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脸,像墙上的钉子一样定住。

    “我没事。”她勉力做出轻松的微笑。脸蛋小巧可爱,但明显是掩饰身上挨着的重击。

    你想隐瞒事情是最不应该的。你知道的比你表达出来得多。虽然目前为止你没撒了不起的谎,但你也没说出一切。

    入夜。

    “……你没睡吧?”伊尔密敲开芜菁的房门,脚步轻盈无声。

    “伊尔密?出了什么事?”她看起来很紧张。

    “刚才你说没事,但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人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最疏于防备,也最容易说出实情。

    “我真的没事,我现在想睡了。”随即又说,“那么,晚安。”想想似乎不放心,亲自把他送回房间,监督他入睡。理由不外乎小孩子就该如此……

    “我能在时空里穿行,一开始完全控制不了——认识你爷爷他才十岁,我十五岁;十六岁左右认识你十三岁的爸爸,然后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当了糜稽的家庭老师,那个时候你还在流星街,你从流星街回来的时候会看到我,然后我又穿越了,我们再次相见是一九九六年,你爸爸杀死了一只蜘蛛的时候。”她关掉房间的灯,“是不是太复杂了?没关系,总要发生的,等发生后,你会觉得,哦,原来如此啊……”

    最后几个音节就像夏日的鸣虫歌唱,她的背影落在墙面上,侧脸宁静,夹杂着复杂的怀念。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明啊!就不能和药品说明书一样有点逻辑?

    她是个谜。

    从顾问到财政大臣,就算乘过山车也没有芜菁升职升那么快的!黄泉那么有心机的人,行动处事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巨大的财政亏空虽然依靠贿赂弥补,但是接下来让财政机器运转才是最困难的,芜菁只是每天晚上和黄泉唱唱小曲,而伊尔密有一大堆烂账要解决。

    伊尔密对着镜子说:“这是一个良好的学习机会。”

    把增值税减少三个百分点,推行国营企业私营化,控制商品价格,改善工人福利,打击走私,加强外资对市场的信心,全球经济对市场开放回报迅速,但是对准备不充分的市场打击也很迅速——而整个魔界的经济完全是松散的沙盘!收支逆差——主要逆在了国有大型科技项目上!黄泉到底倒腾什么秘密研究那么费钱!

    伊尔密加大了与人界和灵界的秘密经济联系(说白点就是政府鼓励走私,从中抽成),审慎选择资本的投资……然后就是加强外汇储备额,但是黄泉那个不知道做什么的秘密计划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了!王家试验动物园里的实验动物花不了这么多钱,剩下的可能是……

    伊尔密是十分有责任感的,完成工作任务就好像一天按时吃三餐一样规矩。

    但是他也不想过劳死。

    伊尔密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您可以撤销芜菁的职位吗?”

    “反正工作也是你在做,安上什么名目也不要紧吧。”黄泉露出了然的微笑。在他苍白的脸上,在他不能视物的眸子里,似乎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算计。

    伊尔密感到无形的压力,他有种被人推着走的不适感。

    “黄泉大人,我的良心沉重的快要把自己砸成无底深渊了。”伊尔密静静的说,“工作压力也很大。”

    “那去参观一下有趣的事物,如何?”

    伊尔密对这种神情很熟悉,家里把难做的任务分给他时,家长们就是这表情。

    ——你要完全服从对方的让人够受的表情!

    然后伊尔密见到了“大罐子里的小婴儿”——黄泉的儿子,修罗。

    “对婴儿来说,遥远的空间和时间都是不存在的,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黄泉敲了敲罐子的金属边沿,“他成长的很好。”

    “多大了?”

    “八个月又三天。”黄泉明确的回答。

    钱原来都流到这里来了。这一定是一个谋划已久的计划的一部分,问题是,自己和芜菁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修罗计划。

    一种无休无止无边无垠的风暴阴影罩上了伊尔密的心头。

    大笔金钱的流动,还有相应的稀有金属材料,营养剂,配备的高技术人才……这个计划大到——打破三足鼎立的魔界格局。

    芜菁大概觉得伊尔密只做财政部长的统筹规划太轻松了,在她的提议下,黄泉指派军事副总长曲尺当伊尔密的武术指导——教授居合斩。

    伊尔密揉揉头发,他现在每天平均睡眠时间是四个小时,还算上了抽空打的盹(每次打盹不超过五分钟)。

    “看!这个便当超级可爱吧!这是多啦a梦哦,蓝色的这一圈是蛋皮混合芥蓝烘烤的,这个猫铃铛是鹌鹑蛋,一打开盒盖,是不是就蓬荜生辉的富丽堂皇的光闪闪的……肚子上那个口袋是可乐饼——锵锵锵!还附赠美味铜锣烧,伊尔密,高不高兴?”芜菁像献宝一样捧上中饭的便当,夸耀自己的手艺。

    为什么芜菁能活的那么欢快?伊尔密无法估计黄泉的力量程度,所以只有做好分内的事情,当国家机器里一颗比较重要的螺丝钉。可是芜菁……在魔界和一窝妖怪混在一起就和在自己家一样。伊尔密一向是宽容的,前提是对方不要打乱自己单调而有滋有味的生活。

    伊尔密完全无法估量芜菁的实力,做人还是留有余地才好,所以他点头:“还行。”

    “什么叫还行,伊尔密,你没有童心吗?”芜菁对这个回答不满。

    伊尔密为黄泉的司法机关注入了新的活力,主要表现在他先进的揍敌客刑讯手法,成功的策反了一个排的密探,其中不听话的那些就算用钢钉也无法让身体恢复旧貌了。

    他召开了无数次财政部门会议,有时延续到深夜,人身攻击和反攻击,如乱箭飞舞,还要看谁的拳头更大更硬。

    前一个小时,伊尔密极度阴沉的告诉自己的某手下:“钢铁厂如果停产,你就给我去死吧。不就是一个机器爆了吗?找人去修!今天之内搞不定我杀你全家。”

    这是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孩子应该过的生活吗?这种生活还能培育出多少童心?

    后来伊尔密才了解,只失去童心算不了什么,他连童年青春都没了!

    芜菁突然出国访问,临走前告诉了伊尔密很多事情,语气就好像交代后事。

    伊尔密喃喃地说,“我不了解。如果你无法把话说明白,那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明明什么也不懂,却像一只母鸡护子一样保护他。

    她轻轻抱了他一下:“如果你真的无法了解,那就尝试忘记。”

    她似乎哭过了,而且,是对着黄泉哭。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点。你到底把我当成小孩子要当多久啊!伊尔密不满的想。你还不如我呢!

    芜菁离开后,身体的迅速变化让冷静的伊尔密也心惊肉跳,国内首屈一指的科学家妖驮经过详细检查——判定为原因不明的身体细胞加速成长,今天十二,明天十三,后天十四……

    黄泉和芜菁那边一同出使的八寒一联络——似乎芜菁和此有牵连。他在房间里和蓝染密谋了半个时辰后——

    “人的才能可以被运用也可以被误用。”黄泉下令,“马上去找芜菁。”

    等到伊尔密心急火燎的赶往躯的要塞,把事情和芜菁一说,看她的脸色也知道,追根究底还是她的责任,没有控制能力的本事就不该乱用嘛!

    虽然她说的字句流畅,可是实际内容一点也没有,具体解决方法更加的没有。

    伊尔密不想打听细节,他只想解决问题。

    时雨,魔界整形师,排名第一的魔界医生,这个妖怪要价太离谱,所以伊尔密从武力威胁想到 美色 引诱 再威胁,当然执行者是芜菁——谁惹得事谁就得去解决!

    这种解决方案是不会实际执行的。好歹是国家级贵宾,他们还是获得了时雨的诊疗待遇,不过查不出什么原因,按照芜菁的说法这是“念力诅咒”,只有依靠巨大的能量来把诅咒抵消。

    伊尔密感到沮丧,但是没生气,因为生气除了浪费体力毫无用处。

    他们匆匆离境,两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以魔界的技术,黄泉等雷禅死后一千年都别想成功。”送别路上,时雨说道。

    伊尔密心中一动。时雨指的是修罗计划,如果单靠黄泉那边的技术,这计划未免过于顺利了。从蛛丝马迹里,可以推测黄泉有技术外援,是人界的还是灵界的?或者……更遥远的地方?

    她总是吞吞吐吐,关于自己的能力,关于自己的一切……比黄泉更加秘密。伊尔密自忖,也许要榨汁机才能让她吐露全部。

    她是不是从另一个星球掉下来的?

    回到首都癌陀罗,芜菁正式加入修罗计划。

    把旧的尿布丢开,新的尿布在烘干机上热三分钟,然后垫到修罗王子的小屁屁下,扣上尿布外罩的纽扣。

    “这样就好了!黄泉大人,您来做一遍?”

    “手把手教可以吗?”

    “好哇。”芜菁甜甜的笑。

    这算什么诡异的对话?

    “来,修罗,亲一下,哦,真乖!”芜菁高兴地简直要手舞足蹈,“看,黄泉大人,修罗王子多么的聪明啊!”

    把奶瓶往自己嘴里塞就算聪明吗?那我早就是天才了!伊尔密心想。

    “你的头发似乎剪短了一点?”黄泉说。

    “哦,是的,太长了不方便,不过男人留长发是很不错的。”芜菁扫了一眼黄泉黑色的长发,她其实非常想摸一下黄泉保养得极佳的头发,但是从来就没那个胆子。

    黄泉攀住芜菁的肩头,一只手抓起她后脑的头发,“真的短了不少,不要再剪了,好不好?”蓝染那边提出的一大要求就是“芜菁一根头发也不能少”——她自己剪短,应该不算违约吧。

    “恩。”芜菁答应着。

    落在伊尔密眼中,那就是:类似亲子图,然后丈夫想亲吻妻子的脖颈……

    我还在这里,你们给我收敛一点!伊尔密表面是个非常沉静的孩子,因此他的内心世界总是不为大家所知。

    魔界的癌陀罗一年中那半个月的雨季到了,雨水,透过层层的枝叶,降落到芜菁的手心。

    空荡荡的天空只有乌云和不住坠落的雨。

    “你还记得那个念力诅咒吗?不知道何时就会发作!”伊尔密知道自己发的是无名火,似乎身体的成长让其它什么也觉醒了。黄泉不在,告诉这个女人自己在想什么也没错吧!

    这不是故意的安排,只是天性,只是成长的一道坎……就是因为她是整个魔界唯一的人类女性!不是她有多么惹人怜爱,只是因为她是稀有品种……这是供求关系失衡导致的市场不平衡!内心的悸动其实只是成长中的不协调反应,可以理解成非传染性疾病。

    “我会想办法的,伊尔密,我绝对会想办法的!”芜菁下保证。“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不是要你道歉,不是!

    次日,芜菁告诉黄泉已查出藏马的落脚地点。

    “听说人界那边,诱惑美少年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黄泉的口气,好像蕴含着什么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粉色信息,“伊尔密,你觉得呢?”

    “我不清楚。”伊尔密压根没去过这边的人界。

    “芜菁和你的诅咒,我也很挂心。”主要是出了事没法和蓝染交代。

    黄泉的风平浪静让伊尔密抬起了眼睛。“您有眉目了?”

    “差不多。”反正也是蓝染那边去操心,黄泉的嘴角增添一个调侃的弧度,“伊尔密,爱和性是赌博,只有遗传学的机遇才能决定最终赢家。”

    人类的思维方式比生活方式更重要,首先是信仰,其次才生活——蓝染追求的,看来和芜菁想要的完全不一样呢。永恒通过基因的不朽而延续……那要看能不能争得那份全然奉献抑或索取的虚幻之爱。

    不久,芜菁和伊尔密来到人界。

    伊尔密做了大量英文阅读理解,成功考取私立盟王高等学校,为的是不当 “一个四分之一秃,熊猫眼,头顶十字架,外带反社会反人类坑蒙拐骗偷抢劫杀人的强盗头子!”(库洛洛&8226; 鲁西鲁,幻影旅团团长,打了个喷嚏。)

    芜菁从后面抱住伊尔密,大叫:“瞧,我们的新家,超超超级棒吧!你可以上学了!!!!”

    芜菁陷入当年桀诺上学的旧事里,满心期待伊尔密的高中生生涯。她喜欢普通的人界生活,因此就像刚得到自由的蜻蜓一样在新家跃过来跑过去,“伊尔密,看!上学哎!”

    伊尔密并不是贫困山区的失学少年,完全不理解她这股兴奋的劲头。他记忆里的学习都是和血,铁链,刀子,散弹枪之类杀伤性武器分不开的。第一次“户外学习”还因为大腿被捅了一刀坐了十天轮椅。

    开学前,伊尔密捡到只猫,他想给猫咪起名为“金条”或者“钻石”,这些都是保值品,听起来就吉利。

    芜菁也会喜欢的吧。养一只宠物能让伊尔密感到一切如旧,毕竟一个公寓放不下他家三毛那种庞然大物,只好拿猫代替。

    “送回去!”芜菁毫不退让。

    “不要。”伊尔密搔着猫咪的脖子,“你也很喜欢啊。”管它是不是桑原的猫,明明和我更亲热嘛。

    芜菁叹了口气,“是的,我很喜欢猫。总有一天你要回家,而你不能带走这个世界的生物,这是禁忌,到时候,你要这只猫怎么办?”

    她总是有道理,就算没道理,也要讲狡理。

    暴力矮子妖怪飞影,明明只是个低等级的妖怪,芜菁偏偏对他夸奖不已,谈起来眉飞色舞,眼里都有向往:“那才叫好男人,好哥哥——伊尔密,你还小,所以不能理解。”

    当然,这算不了什么,比起把一个人妖带回家好生供奉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是个人妖!”伊尔密虽然没有当面把这句话吼出来,但是厉声喝问表明他真到了忍耐的极限。

    就算长的还不错,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妖领回家?芜菁的愚蠢难道没有个止境吗?到哪里都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人妖怎么样?人妖也是有权利的!称呼其是伪娘,不是好听得多?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不要简单粗暴的加以否定。”芜菁振振有辞,“你将来的弟弟也会有个这样的,以后你要对弟弟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吗?”

    伊尔密怔住,“我将来会有个人妖弟弟?”

    看芜菁的样子,这似乎是板上钉钉的。而她对未来的预见力和洞察力的确十有九中。

    “伪娘,我都说了是伪娘了!”芜菁强调,“对奈奈小姐,你要像对公主一样,关怀备至,伺候周到。别忘了,在这个屋檐下,你的实力是最低的。”

    芜菁迈进两步,她现在和伊尔密近的几乎快脸贴脸了,伊尔密觉得有点晃眼,同时,喉咙里泛起奇特的酥麻感觉。

    “伊尔密,雇主打员工是要上法院的,我受《劳动法》保护;而家庭教师教训一下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你对奈奈小姐,要尊重的和尊重你爸一样!”

    那人妖和父亲是一个性别的吗?做过手术吗?动的是上面还是下面?殷情的邀请人妖长住?怎么看都缺乏深思熟虑。

    这个女人,大脑里也许没有脑细胞,只有浆糊。

    再后来,就是让芜菁的“樱吹雪”获得暗黑镜的能量。

    “你刚才,很专注的看了藏马一眼。”伊尔密开口了。他本来不想问的,但是……

    人的疑虑在成为局中人时最为强烈——可人最容易在这种时候自欺欺人加以掩饰。

    “我好奇,不行吗?”她把镜子放回原位,面无表情,手指连着手腕都在抖,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好了好了。以前认识的人,和藏马很像,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不想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

    伊尔密回望藏马一眼,在许愿之后,暗黑镜把红发少年弹开,背部着地,月色下,他端正的脸纤细的手臂……

    不想知道。

    那个人,是不是曾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

    “美少年如花胜花特辑

    ——这位黑发拥有异国情调的美少年就是本月主打,伊尔密&8226;揍敌客,偶像剧男主角的容貌,酷帅的外表,一流的身材……”

    ——摘自某少女杂志

    芜菁仔细打量伊尔密,仿佛不敢相信他也能上杂志特辑,一会儿,她问:“南野秀一在哪一期呢?”

    南野秀一?那只妖狐?!伊尔密马上在脑海里思考国有银行呆账问题,避免上火。

    得了,干什么提到那只红毛狐狸?他很好看吗?那天晚上她深深地一眼又出现在脑海里。

    他怃然的说,“没有注意到有人 偷 拍,是我不对。”我没他警惕性高!

    “我本来可以拿全勤奖的!”全勤奖可以得到一个带锁的笔记本。伊尔密继续说,“但是上学路上经常有人找我问路,还有人缠着我告白,害得我迟到……”——我也是很受欢迎的!

    “告白?”芜菁似乎吓一大跳。

    “反正都拒绝了。”伊尔密平静地说。

    “用比较和缓的方式,别伤害对方。”芜菁说。

    “既然是拒绝,又能怎么做才能称对方的心?”

    阿基里斯与乌龟赛跑,希腊数学史上一个著名的难题,假设乌龟和阿基里斯赛跑,乌龟提前跑了一段,那么,当阿基里斯到达乌龟的起点时,乌龟已向前爬了一段距离;当阿基里斯跑完这段距离时,乌龟又向前爬了一段。阿基里斯再跑完这一段,乌龟又向前爬了一段。如此下去直至无穷,所以阿基里斯永远也追不上乌龟——尽管阿基里斯是希腊第一跑步名将,就是眼瞅着追不上前面那只慢悠悠的绿毛龟。

    伊尔密做了这个梦,自己是阿基里斯,而芜菁就是那只乌龟……

    醒来还是半夜,奈奈那人妖又哭了——看电影哭,看时代剧哭,看言情小说把自己弄成个泪人儿。芜菁把他的肩头转过来放在自己胸前:“没关系,男主角一定会和女主角在一起的,他不是玩弄她的,恩,一定是幸福结局,大家都幸福……”

    奈奈仰起脸,让芜菁拿手帕替他擦泪水。

    这人要不要脸啊?!连一分钱都没交过!

    南野秀一也很讨厌,整天一副清爽又和善的样子,背地里搞不好吃人呢!

    伊尔密瞥了一眼芜菁,人做事总要有目的,但看不出她行为的逻辑性和连贯性,难道她单纯只是喜欢美男子?

    没几日,左京,附带两保镖——户愚吕兄弟住到了隔壁,对左京,芜菁有些犯憷,于是,芜菁委托伊尔密趁着假日好好和左京“谈谈”,而自己要和人妖奈奈去泡温泉!

    伊尔密的脑子开始一点一滴地崩坏了——

    如果以你为赌注,我输不起。

    不,只是,不想输给一个人妖!只是因为揍敌客的自尊,不想输给一个人妖……

    人类之间的相处多了更多的繁文缛节,左京是特异的人类,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乎乎的东西,在正式社交场合互相交换名片——左京那张是“黑暗掮客”;伊尔密这张是“财政大臣特别助理”。

    左京,隶属屠戮一族,身上有屠戮者的腥臭,而且是屠戮同类的人——换个历史时代,这种人就是“领袖”和“将军”。

    最后变成伊尔密乘上左京的车去找芜菁,在一家寺院找到他们,然后一行人去左京家吃饭。伊尔密说什么也不想人妖和芜菁独处。

    夜色温柔。

    “你比树还要温柔,又会做菜,”奈留穿着白色睡衣,一脸落寞的找芜菁来,“可是我还是好想念树。”

    “我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他看到会找过来的。”

    “对不起,我总是添麻烦。”

    “没必要道歉。没必要。”芜菁对奈奈总是很亲切。

    房门关闭的声音消逝在房间里,伊尔密的声音传来,在隔壁房间,他把这边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左京和他那两个保镖,你了解多少?”

    他屈膝,平举起一根念针,那是他开发的念能力,对准墙角的一只飞蛾,就把它当成奈奈人妖的一只眼睛好了,手掌优雅的一挥——针嗖的一声飞过去,飞蛾被钉在墙上。

    如果真的是仙水奈留,现在他已经完了!

    “有两个就快死了,还有一个,以后会想死也死不掉。”芜菁简单的说,这是根据漫画剧情的判断,“伊尔密,你这个年龄啊,总是什么都想知道,可是啊,知道了也许一点意义也没有,徒增烦恼而已。”

    “今天对你来说很糟糕?”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自己和人妖去玩,让我来应付黑暗掮客。

    “不,很棒!免费暗黑武术大会 席的门票,又不是天天都有。”

    她对自己的赌运,一向很有自信。

    然后芜菁就和被魔鬼附身一样突然说要参加“暗黑武术大会”,不用说,为了奈留。奈留患有绝症,而“暗黑武术大会”冠军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在寂静中传来奈留的脚步声,但是,有什么是不同的。

    “如果有个院子,就可以种花了,可是皿敷屋没有八重樱呢。”奈留,不,不是他,那是冰冷而强大的感觉。伊尔密同时确定他们从未见过,对方的肌肉发达,但是却并不显得“肌肉男”,那是成年男子体力与精力的浓缩。

    “花会把院子弄乱的,落叶也是,打扫很麻烦啊。”伊尔密凝神戒备。

    “是人把他们弄乱的。”远离尘嚣的人说道,“我是主体人格,来打一下招呼。”

    哎,芜菁怎么就没有什么看人的眼光呢?除了自己,周围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糟,芜菁难道带着专门吸引坏蛋的天线吗?

    “你准备让奈留住多久?”伊尔密问芜菁。

    “住到树来接她。”芜菁回答,“伊尔密,我的同情心也只延续到眼里所及的地方,而且,也不是没有目的。”

    等到奈留终于和树离开,黄泉又要过来——走马灯一般没个歇。

    “我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比如黄泉的服装,穿西装还是休闲装,还有什么生活必需品要准备,牙刷,牙刷杯,沐浴液,枕头被子,睡衣……最重要的是,避免他和藏马见面!”芜菁忙得团团转。

    为了这个目的,特地搬家到近郊,其实伊尔密觉得过去的房子挺好的,面积比较小的话,近身接触的机会更多,如果整个房子的面积只有六张榻榻米大:翻个身就可以看到对方。

    “虽然我觉得送书的意义最好,但是黄泉他看不见啊!”芜菁更仔细的端详杂志上的文字,琢磨迎接的礼物:“汽车香水怎么样?那还要先买辆车……”

    “恋人的经典礼物。”伊尔密戳戳标题,“你能不能抓住重点?”恋人,这个词既别扭,又无趣,还很……让人不舒服。

    “我觉得重点是,能不能让黄泉别过来。”她把头埋得更低,似乎有些疲惫。

    “有可能吗?”伊尔密问。黄泉想做什么,不是你我可以阻止的。

    “他今天下午五点到,我要去接驾了。伊尔密,他应该不像个想毁灭世界的妖怪吧。”

    盟王高中的学院祭“盟王祭”,有真正的魔界之王来参加。他穿着蓝色休闲装,和自己的财政大臣手牵手,就和夫妻来看自己家孩子一样,当然实际上他看不见,而要相会的是千年仇敌。

    伊尔密穿着女鬼的行头,暗暗告诉自己这叫神经过敏。他们只是牵手的时间有点长,虽然黄泉听风辨音的能力足以一个人逛。

    “你这种态度,根本杀不了妖怪。”黄泉平静的说,“你还太锐利,就好像划破天际的剑,这样,是斩不了清风和流云的。”

    趁芜菁去藏马那买炒面,黄泉说道。

    伊尔密不语。的确有那么一刻他动了杀机。隐藏在大树的阴影里,他的表情辨识不清。

    他无声的不满与日俱增。

    “这是典型的人类行为。”黄泉的姿态隐含着一种指挥一切的力量,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就和王座上一样的凛然。

    晚上,黄泉和芜菁呆了很久,一直到……芜菁靠在黄泉身上沉沉睡去。

    伊尔密睡不着。

    他承认自己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黄泉野性大发,一阵激|情上涌,于是在芜菁身上摸来摸去,他的舌头探索她的银牙贝齿,开始人类最古老也是妖怪最古老的双向交流运动……

    雷禅不就是和一人类的女子……黄泉也是魔界君王之一,也许这方面品味也近似。

    伊尔密就和活鬼一样,神思恍惚的在自己房间里转来转去,他第一次清楚地发现自己落入了魔女的网中,而且似乎自己也不想从那里出来。

    于是他一晚上去了十八趟厕所,为的是多看一眼客厅的动静。

    “我……可以把藏马带来。”伊尔密终于耐不住说出这句话。让藏马代替芜菁吧,黄泉大人你想对藏马怎么样都成。

    “我不是来见藏马,而是来见岁月本身。”时间可以解决,时间可以磨灭。

    黄泉用小指轻轻的弹着芜菁的嘴唇,就好像在嬉戏,“她睡得很熟呢,嘴唇也很柔软。”他轻轻一笑,“我不会做让人背后指着脊梁骨谩骂的事的。”

    所以当面做……你这是办公室性马蚤扰?她又不是你的!

    “哦,她要醒了哦,你不快点回房间,还在这杵着吗?”黄泉的笑容很神秘,“这样好吗?”

    伊尔密鞠躬退下,不露神色,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死抓住过去不放,只会妨碍追求眼前对我更重要的东西的脚步。”黄泉的声音在黑暗中流淌,“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想你应该就此放手。”芜菁憋住哈欠,刚才自己有没有睡着?应该没有,自己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打盹个几分钟,然后黄泉大人醒了。

    “很好。你能为我做同样的事情吗?”

    芜菁点头点的和捣蒜一样。很难说她是真的听懂了,还是一种习惯反应。

    “芜菁,你是天生谎话王,还是后天形成的?”

    伊尔密听到这里,心里大骂 “天生撒谎家”、“骗子”!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毫无防备的你。现在的表情,应该不错啊。”

    他在做什么?伊尔密头一次祈祷,黄泉的智慧、理智、判断力不要屈从于野兽的本能。

    “黄泉大人,你可不可以,活的更自由一点呢。”芜菁似乎在祈求。

    他们是不是凑得很近,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伊尔密的脸色又黯淡了一点。他真想锤墙壁告诉那两人:你们给我消停!

    想让黄泉住手是很难的,甚至尝试这么做都很蠢。

    “你喜欢天空吗?”黄泉没有直接回答,“我很喜欢人界的天空,真是广阔——能够感受到那种广阔。”他停了一会儿,说: “越坏的男人越可靠哦。”

    可怜的伊尔密辗转反侧,在东方发白前都没能闭上眼睛。尽管目睹黄泉的行事,他不会逾矩,但是伊尔密无法阻止自己去想。

    送走黄泉是伊尔密做的最高兴的事,临别,黄泉张开手臂,似乎要包容整个天空:“伊尔密,你是自讨苦吃。”

    “黄泉大人,那是我的事。”

    黄泉虽然没有眼睛,但是视线却似乎没有离开伊尔密:“自讨苦吃。”他重复,以此结束这不算争论的争论。

    暗黑武术大会即将进行,伊尔密在左京的私人飞机上如坐针毡,他晕机,为了维持形象不能表现一点的不适,等到了酒店,身体完全撑不住了。

    因此这比赛他并没有看到开幕式,没看完全。

    “这是不是叫后宫?”总统套房里,他问刚看完第一场比赛回来的芜菁。

    “?”芜菁不解其意。

    “仙水,左京,藏马,还有什么小阎王,”语调和阴天一样晦暗,记忆里,还是个小小孩的时候,他没拿到合心意的红包才会那么阴郁:“也许还要加上黄泉。”

    和藏马的偶遇也许只是意外,那怎么解释和那个小阎王躲在电梯间鬼鬼祟祟?想到她见到藏马那快要随时晕倒的歌迷表现(其实是吓得);以及看到小阎王的欣喜,伊尔密愈发不爽。

    芜菁皱着眉,“你后来也去看了暗黑武术大会,跟踪我了?”

    等她醒悟过来,伊尔密已经走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开始往浴缸放水,准备洗澡。

    伊尔密想,自己应该和钟表一样无休无止的理性的运行,而不是被芜菁牵着鼻子走,宗教就是要控制最原始的食欲和性 欲,对这个女人有情愫和暴饮暴食差不多……

    芜菁也迈进浴室,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缓缓牵起他的手,“伊尔密——”她柔声唤着,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伊尔密急切的发现自己肺部没了氧气,心平气和的交谈是人与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前提,他发现自己比坐在飞机上更头晕,一阵战栗窜过背脊,体表温度却飞速上升。

    芜菁一把把他丢在浴缸里,“你给我清醒一下!”

    鼻腔里灌满热水,伊尔密闭气,透过水看着芜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