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第63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尊大佛……”怎么口气那么像解雇辛勤工作几十年老员工的黑心老板?如果知道库洛洛的电子邮箱我一定发邮件避免这种当面的尴尬。就当——奖金。
“我像个□狂?”他眨了一下眼,眉头似乎微微皱起来。
不,你没必要把自己和西索比……和你小时候相处没有任何压力,但现在被你太过漂亮的黑色眸子凝视我越来越觉得不舒服。虽然你达不到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胚,但是,用个不恰当比喻:在搅动某种阿拉蕾酷爱的物体上也是能耐的强悍的(说他是搅屎棍是不是过分了点?)
我缓缓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地方更需要你……”
例如著名的拍卖会;例如收藏七大美色的博物馆,例如国家历史图书馆,例如猎人珍藏展览馆……
再昧良心我也不能说你是一好人……请你大大方方去别处做坏事,不要在我眼前晃荡。你仇家多罪行累累……而且……
“因为你看到我,就会想到蓝染?”他的眼神紧张起来,准确说是让我紧张起来,“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如果说被你忘怀是我的全部心愿,那我可真是太幸运了,如此的如愿以偿。”
不要用平和的语气说那种讽刺的话嘛。
我把手缩回来:“你如果现在心情不适合谈,我们稍后再聊……”一定要阿九或者伊尔密在场,和库洛洛对阵我无法理直气壮。
“蓝染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你面前。”他压低声音说。
文静可爱的小伙子,像三月的繁花一般的秀丽的脸,说出的话让我像经历一场夏日雷电雨。
活到现在,我绝对连想都不想啥精品后宫美男成群,唯一的愿望不过是离蓝染远点——难道这愿望很奢侈?
“你……别吓我!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痴人说梦……胡思乱想,不着边际……”虽然我在笑,其实,我是想哭啊!
我觉得这个可能,还真的蛮大的。
低声说着所有谎言,然后把其它遗忘?
我怎么可能把蓝染遗忘?
但是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开恩似的,我就好像被上帝召唤一样出现在他的圣光下……
“骗子,你在担心了,”库洛洛用一根手指指向我的脸,“你看,都写在脸上了。”
我的表情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而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快想不起来了。
“库洛洛,你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有什么迹象?征兆?蓝染给你托梦了?”我语无伦次。
“可以先告诉我一件事吗?你是不是差点就嫁给他了?”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我还没幼稚到什么都和库洛洛说,虽然开始真的有点惊慌失措,但是我已经冷静多了,蓝染过来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去随便什么餐馆点餐!
“你可以说你并没有想开始这一段关系,但这种联系一旦建立,你以为蓝染会允许你单方面打破吗?”
“我没有计算过,谋划过,因为那时候我失忆了,然后婚礼当天我恢复记忆,理所当然跑了!”好了,我就是那落跑新娘,蓝染就是那倒霉新郎!“总之婚礼上逃跑,责任是我的!”蓝染惣右介一跃成为我人生最大的债主,而我绝对不想见债主的脸。
“失忆,那倒是能解决很多事情。”库洛洛轻笑。
“你觉得这好笑?”玛丽隔壁的!我想一脚踹他脸上啊,只要想到蓝染可能过来,就算只是可能也足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当然,你恋爱了,如果你还没有恋爱,今后你一定会恋爱,恋爱如同麻疹,我们一生都要经历一次,它也像麻疹一样,我们一生只得一回。你永远不必害怕会第二次染上它……”库洛洛笑意不减,手指抚弄着我垂下的头发,“最近看的幽默短文就是这么说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蓝染的……麻疹?”麻疹就麻疹,比癌症和艾滋强。
“我们会再度喜欢上谁,再度崇拜上谁,甚至再度对谁产生非同一般的好感,但是我们绝不会再度坠入情网……人心犹如烟花,只能一次向天空喷射火光,燃亮于瞬间,照耀至永恒,流星般划过天际,心网间残留余烬……”
“库洛洛,你要背书的话自己一个人背去!”我忍无可忍了!“切,就是因为有第二次恋爱,第三次恋爱,才有“初恋”这个名词!好马不吃回头草——前路更加宽广!”
“能明白这一点不是很好吗?不要和揍敌客的少爷玩家家酒了,来一场真正的恋爱吧。”库洛洛说道。
“等等,你先告诉我,如果蓝染真的来了,我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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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敌客的某代家主,虽然在正式记录里从来没有记载……你为他服务了好几年吧。”八娱开门见山,但姿态却仿佛只是在闲聊。
88基地,政府最隐蔽的地下基地,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浮出台面。
““正式记录”既然没有记载,那么大家也没必要知道,我能活到现在,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还是分得清的。”阿肯尼&8226;哈米德长叹,“97年前,他就是个先行者和开拓者,用嘴巴说你是无法明白这样的人的魅力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失踪,马哈&8226;揍敌客迅速接班,阿肯尼&8226;哈米德的人生轨迹想必会大不相同。
“说来听听啊。”八娱把脚后跟抵在沙发的另一头,微笑的从容幽深。他换了一身藏青色的套装,质地柔软的如同丝绵。
“克鲁诺&8226;揍敌客,手段很绝情。”阿肯尼看了资助者一眼,同样的年龄,自己已是枯木,而对方仿佛只是休憩的花花公子,岁月是最致命的寒霜,把所有青春的嫩芽都变成枯萎的垃圾。难道只有念能力者才能保持这青春的荣光?
“因为是小孩子,才会是最贪心最不知足的。”八娱温情脉脉的提起一张画,“我也只能找到这张,他就是克鲁诺&8226;揍敌客?”
茶色的卷发,嚣张的眼神却被平和的面容遮掩——克鲁诺&8226;揍敌客,揍敌客家族最神秘的家主。
“是的。”阿肯尼声音低沉。回想起这个生理上不会长大的家主,那个像猎犬一样追寻他一举一动,任何能为他效劳的事情都不在话下的自己。
97年了啊,几乎一个世纪,单纯的心充满憧憬和崇敬,为了这个人,为了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就无所畏惧的前行,哪怕前方是地狱的熊熊烈火……
现在呢?除了谎言什么也不相信,除了自己谁也不关心。
“恩,我的目的,就是把这家伙找出来,或者说,穿过来。”八娱一脸坚韧,“不管付什么代价……”
蓝染惣右介,惦记你的人,可是越来越多咯。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猎人 黑暗奏鸣曲 五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猎人 黑暗奏鸣曲 五
许多烦恼
只为当时
一饷留情
“蓝染惣右介,我爱你。”
“我也是,宝贝。”额头一吻,“永远。”
什么回忆都是陈年旧事散发霉味。
蓝染如果有朝一日出现在我眼前,我该怎么办?说实话我从来没考虑过,应该说害怕的根本不敢去想!他不会听我解释,我也没办法解释——到底要多无耻才能把结婚当天逃婚把他一个人丢给满场的虚这种不合理行为正当化啊!
所以我期待的看着以无耻闻名的库洛洛&8226;鲁西鲁。
“如果蓝染真的来了,我要怎么办?”
我为刚刚明显的惧意而有点羞愧——蓝染又怎么样?他又不会分尸杀人,电锯劈人,柴刀砍人,棒球棒砸人……我的脖颈用上一阵战栗,不怕不怕我不怕……蓝染是压在我头顶黑气团团杀气腾腾的一大块阴影,我瞟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库洛洛,希望他能支个妙招。
“说他无法履行丈夫的义务怎么样?这样世人也不会对你太苛求了。”库洛洛说。
“?此话怎讲?”
“他性無能。”
我的下巴要掉了。
“这种事情当事人也无法予以什么科学的证明……”
库洛洛真不愧是库洛洛,虽然希翼他出个英明神武的决断发表深刻入骨的见解,好家伙——“性無能”,如果这种话当着蓝染的面说,我的逃婚也只能算小麻烦了。
“这也太阴损了,我做不出来。”我摇摇头。
“余情未了?”库洛洛的黑色眼睛很明亮。
“我无法承受这么说的后果,如果这我也能承受,那我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对蓝染心怀畏惧,还有一半是愧疚,真到了紧要关头,我有直面他的勇气吗?
恩,假装有个蜜里调油的情人如何?让蓝染知难而退,因为我心有所属——那我的假情人未免太可怜了,我也很可能犹如一条绳上的蚂蚱——两个死作一对。
哦,这么想伊尔密也很危险,万一被蓝染误会了,我是不是很可能要为无辜的伊尔密收尸?那干脆让西索充当我的假情人?他死了我绝对不心痛,可他凭什么答应这个?要不,在基裘面前,我和伊尔密是一对的;在蓝染面前,我与西索是一对的……互帮互助。
“还在胡思乱想?”库洛洛瞟了我一眼。
我从沉思里醒过来,笑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为了可能发生的事情乱了自己的步调。”
库洛洛差点让我心烦意乱自乱阵脚。
怕什么?蓝染哪有可能过来,他还忙着制作王键攻打尸魂界呢!
““我们重新开始吧。”你能对蓝染这么说吗?忘记过去的一切,携手未来?”库洛洛不依不饶的问。
我使劲摇头。我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会这么做的。
“哦。”库洛洛吻我,还是深吻,总之不是点头打招呼那种,我从旁边的水果沙拉里拽起一把餐勺抵住库洛洛的眉心,另一只手使劲推他,“你……风花雪月个什么?”他搂的我脊椎骨都要脱臼了。
我觉得库洛洛大概得失心疯了。小孩子这么做很容易被原谅,大人这么做在解放前就该被风化局逮起来;时下也该挨一耳光!
他抹掉头上的沙拉酱,“心虚了?”
“啊?”我睁大眼睛,“心虚?”的确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老实说:“我不喜欢和你做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很恶心。”
“你觉得这样对不起蓝染吗?”
“关蓝染什么事啊?”我越来越搞不懂库洛洛怎么想的。
“所以让你快点重新展开恋爱,难道你还不熟蓝染的手法?”库洛洛说,“就算法律,也没有规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拥有完全的所有权,既没有买卖人口,也没有买卖劳力,甚至没有成文合同,你何苦呢?”
我明白库洛洛的意思了。
太明白了。
“我现在真的有点想哭了。”蓝染在影响我,即使他不在这里,他依然影响着我。
“你不是知性的美人,想哭的是他才对。居然又被你跑了。”库洛洛微笑,“如果有需要,请把我当成年轻廉价劳力尽情使唤。”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头。
“库洛洛,拿开你的手,不然我打断它。”就算你自愿当小白脸,我也有说不的权力。
“忠贞是没有预购权的,也没有保质期。你自己明白,你该……积极一点生活。”他没有松手,“以为和你有类似的感动与想法,大概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库洛洛,在他不是你的敌人的时候,真的挺不错的。这样俊秀的人,为什么能毫不留情展开灭族的屠杀呢?按一个核按钮并不难,你并不知道按下去死的是老伯还是少女,孕妇还是婴儿,不用直面苍白的和蜡烛一样的尸体,但是为什么毫不费劲直接的面对面杀,而且还是对一个和平温柔的族群整个儿的绝杀呢?
旅团不是旅游团,他们是没人性的强盗。
一个温情脉脉抓着你的手的人,为什么能够对无辜者如此绝情?
“库洛洛,说实话,我的教育,和你现在的生活方式,联系大吗?”我真的不认为我有教过他杀人放火啊!以前我连有凶杀暴力的电影都禁止他看了。
“一条虫有一条虫的活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库洛洛说的轻松,“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摊开双手,“遗憾的是,我无法修补你的头脑,也抚平不了你的心。”
夕阳总是带着忧郁的气氛,它落下去了,一天也就结束了。
“我以前以为一百年很短暂,现在二十年就觉得太漫长了。”阿九把头靠在我身上,“我想要……多一点点时间。”
说的像个绝症患者一样。
“阿九,遇到什么心烦的事情吗?可以告诉我吗?就算不能帮你解决,说出来的话,会觉得好受一点的。”家里的事吗?
他仰起脸看我,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身影,然后展颜一笑,“我在出生以前就知道你了,然后用尽我的一生,来等待与你的相遇。”
这一刻,他带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倾诉衷肠。
我愣住了,应该说被吓住了,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阿九问我:“你是想见蓝染呢,还是不想见?”
这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在同一本漫画杂志连载,《猎人》和《死神》没有其他联系了,我怀疑这个世界上有大幅活动广告:《bleach》新章突入,大受好评,蓝染的最新动向!一千戒尼一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库洛洛说的?还是你的特别能力?”
“想,还是不想?”他没打算放弃这个问题。
他用小鹿般温和的眼光看着我。
我的心不能洞察一切,我的心为了这乌七八糟的事情而烦扰,想见?不想见?
原谅?不原谅?
爱?不爱?
“不。”
阿九不再说话,埋下头,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清脆的童音传来——
“如果可以,偶尔想想我,可以吗?”
虽然他的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但不知为什么,我想象中他此时的脸,眼角眉梢都是哀伤。
一觉醒来,我的房间挂满了千纸鹤,虽然没有留言条,但我相信,那是阿九做的。
神奇的是,库洛洛也离开了,他好歹留了一张字迹漂亮的纸条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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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借助家族力量而是找我,是觉得这个结果对芜菁最好,你是以芜菁的利益为行事的基准点。”库洛洛的眼睛仿佛能说话,而他此时通过无声的语言要表达的话语只有一个:
“傻瓜。”
孤零零的孩子,被社会唾弃的人,流星街孕育的子民,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8226;鲁西鲁的语调里带了几分玩味:“你读不读科幻小说?地球最后一个人。他来到世界最大的图书馆,然后满足的自语:我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看想看的书了。突然,他的眼镜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长叹骂天,随即说:哦,我可以看大字体的书,我的眼睛能看得到的,正说着,他的一双眼睛也落到了地上,失去光明的他绝望的刚要说什么,又按捺下来:我以前学过盲文,可以……然后,他的整双胳膊都落在了地上。”库洛洛的确有讲故事的才能,起承转合,娓娓道来,“他想喊,于是,舌头也掉了。”
发疯的,美妙的,恐怖的终结,梦到了尽头,驶向真实与真实的残酷。没有什么规定只能给孩子讲美人鱼,公主,小熊和猪开派对的故事。
阿九深深的紫色眼睛,幽深的近乎于黑,没有对库洛洛的恐怖故事评价,而是平静的说:“芜菁一生一世都会幸福和安宁的。”至于自己会失去什么,他并不在乎。
他人单力薄,尽管猜到八娱的想法,却没有阻止的力量。
“你要知道,人的幸福和安宁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且往往付出抵不上收获。”库洛洛的话语隐含可怖的真理,他的态度不是和孩子说话,而是在谈一笔生意。
库洛洛并不是个忍不住要捐钱给慈善机构的人,虽然旅团偶然也会做做慈善活动。
他就像河川里的暗流,在看不见的地方衔翻船只。
“我要88基地的最新情况。”阿九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你的人应该可以进去。”
“你要我的专业本领想干什么呢?”
“总有机会发现有趣和意想不到的东西。”
周一的清晨8点半。
黎&8226;德巴斯照旧接到了弟弟电话,她一边煎鸡蛋一边手拿手机:“医生的工作不忙吗?昨天快递的酱菜已经收到了,你还是快点找个女朋友比较好。酱菜太多了,分了一半给别人。哎呀,我就是嫁不出去了又怎么样?”
工作台上的电子屏幕表明了今日行程:“10点会议,11点45接人……”
接的人是黎&8226;德巴斯在大学的学弟,音乐系主修长笛的艾蒙&8226;卢克,没想到他还带了一位娇小的金发蓝眼的美人。
“学姐,你不是要找音乐人才吗?我远房堂妹,旋律&8226;卢克,竖琴弹得好极了。”艾蒙搂着可爱的旋律,刚下了飞艇就夸耀,“是个美人儿吧,你们基地男女比例失调,看,特地带来了!”
黎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对旋律说:“真的就像月之女神一般的美丽。”
旋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两腮绯红。
艾蒙揉揉她的金发:“海莱茵不是说“月球是毫无慈悲的夜之王女”吗?照我说旋律是春之女神,激发我灵感的美神。”艾蒙除了长笛的演奏世界一流,还自己谱曲创作,是新锐的音乐人。
旋律成功激发了基地里男性员工的全部热情,不到两天,基地里所有男性已经知道新来了一位和黎博士完全相反的女子,比起“踩着男人的肩膀出人头地”的黎,男性们普遍欢迎婉转动人如黄莺的旋律。
旋律很喜欢基地的夜晚,虽然地底的设施看不到天空和明星,但是艾蒙欢快的情绪感染了她。所有人都友善亲切,食物也很好吃。
“钓鱼的人吃自己钓的鱼就会加倍开心,打猎的只要捕到兔子就欣喜不已,而我们这些玩音乐的,如果不在国际上获奖就一事无成。”艾蒙枕在旋律的膝盖上,“你也知道我容易怯场,至今也没拿上什么有分量的奖,什么媒体宣传,天才神童,明日之星,笑死人了!”
艾蒙说的很起劲,用手指拨拨旋律如云的金发,“以后就不一样了,那位先生很器重我,我会有很多钱的,到时候给你最大一份嫁妆。”他仿佛懒洋洋的泡在游泳池里,声音也懒洋洋的。
他们不仅是堂兄妹,也是朋友,在艺术上思想上观点也一致,小时候常被认为是亲兄妹。
旋律的声音轻柔和缓,目光青春靓丽:“只要有音乐,只要有乐曲,只要有耳朵,就够了。我可以回到乡下,看着故乡的原野,然后你演奏长笛,我弹奏竖琴,一直到傍晚白色的小花入眠……”她从来就没有太大的野心。
艾蒙的眼睛明亮而无畏:“等老了才考虑那个吧。”他在她的膝盖上蜷伏着,“你也别总是当个音乐老师就满足了,至少胸怀大志啊。”
他们是音乐才能被发掘,才有机会进一流学府深造的。比起平凡人生碌碌无为,艾蒙更期待功成名就。
“恩。”旋律的声音就像撒娇一样,“我们还有一百年呢。”
起初,这是一个欢乐的夜晚。
“魔王的乐谱!”艾蒙穿着凉鞋跳上了床,“你也知道的,魔王谱写的神秘乐谱,最稀罕最不为人所知……”他转了个圈,因为喝了酒,终于把自己转晕了,于是半倒在床上,傻傻的笑。
旋律望着他:“是《黑暗奏鸣曲》?”
“恩!”艾蒙抖了抖手上的酒瓶,把塞在怀里的酒杯拿出来,情绪高昂:“今晚一定要喝一杯。”
旋律的酒量不好,也陪他喝了好几杯,她晕红的脸像苹果一样,就像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是真的吗?”旋律知道堂兄从不说谎,但是《黑暗奏鸣曲》在历史里已经湮没数百年了,虽然百来年前传闻有出现过,但是从没有切实证据。
“为什么不呢?”艾蒙吻着旋律的小手,“我只看了谱子,不过他教了我一个章节。”
“他?”旋律知道这位“他”最近在艾蒙口中频频出现。
“倔强自信专横。”艾蒙挑起眉毛,“养的宠物也很古怪,总之是个怪人。”
“不好相处吗?”旋律为艾蒙担心。
“哎呀,他懂音乐,你真的很难想象他知识面有多么的广阔,《黑暗奏鸣曲》就是他发掘的,好说歹说他才教给我一小段,我保证不吹的。”艾蒙盘着腿,“他说还不是时候。”艾蒙拿起自己的长笛,吹起一首经常演奏的小夜曲,“虽然只有短短一段,但是,那就像蔚蓝的地球,无尽的星空,魔术师的水晶球,透彻映照着人得内心,万花筒般的表达了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我吹了它好多遍了!”
“传说里,不管是聆听还是演奏,必然招来灾难。”旋律悠然神往,她孩子般急切的眼光从长笛移到了艾蒙的眼睛,用哀求的调门说:“艾蒙,我能听一下吗?你一定把谱子全记下来了。”
她对艾蒙的记忆力有信心。
“是的,可……”艾蒙犹疑。
“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金发的少女,眼睛像海水一样蓝,双手合拢恳求:“拜托你了!”她以一个鉴赏家,音乐爱好者以及朋友,亲人的身份殷切的恳求。微醺的脸红扑扑的。
“恩。不要和别人说哦。”
……
这个晚上,旋律永远的失去了艾蒙,她在距离88基地一千多公里的梵林医大附属医院醒来,如果没有世界最知名的李博士亲自为她开刀,她很可能也活不下来。
黎&8226;德巴斯身穿严肃的黑色丧服,双眉紧锁,就好像一座冰雕。
她是苍白的,然后伸出手握住了旋律缠满绷带的胳膊:“我很抱歉。”
“本来,我是该死去的,或者,消去我的记忆,是你阻止了,对不对?”旋律觉得全身又疼痛起来。
她还记得艾蒙欣喜若狂的演奏,直到浑身焦黑也没有停止。她蓝色的眼睛惊异的盯着艾蒙,脑海里不断回旋着乐曲,身体在虚幻的世界翩翩起舞。
他的眼睛很温暖,在他身体弯曲成物理学不可能的姿态死去前,眼神依然那么温暖。
好多年以前,阳光晒在白色的窗帘上,他还是个顽皮的男孩,握着学校的竖笛,奏着“上学歌”,她用稚嫩的童音唱着:“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那时,他的眼神就这么温暖了。窗外有蝴蝶花,油菜花,勿忘我……
旋律发觉自己能听到黎的心声,黎的心里在哭泣,就像个婴儿一样肆无忌惮的哭泣。
“你等于是死过一次了。”黎不知该怎么表达,旋律还没有照镜子,也不知道纱布下她身体的现况。而据动手术的弟弟说,她的娇丽容貌完全毁了,身高缩短了三分之一,满头秀发中间部分全部掉光,就像被刀削的一样,银牙贝齿不见了,龅牙像花栗鼠突出在唇外。对女性来说更为不幸的,是基本丧失了性征,也不可能有孩子。
李博士把消息告诉自己的双胞姐姐,深思,就像方舟上残存的人类,脸孔沉郁:“姐姐,我从来没管你做什么,但是……我不认为造成这一切的,还能称之为人性。”
“繁星中的人类世界,本来就又乏味又肮脏又无趣……”黎一向善于周旋应变,但是此时变得像坠入陷阱的野兽,有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她和弟弟都是学校辩论队的,有空就互相抨击的不可开交。最后她总能让弟弟顺顺利利服从。
其实她知道得,是李让着她。
“李,能承受传说中的黑暗,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黎筋疲力尽,靠在弟弟身上:“用吓死人的报酬雇佣亡命之徒,巨大的规模,还有……”她戛然而止,“告诉我,我没有错。”
李抚摸着姐姐的背脊,沉默。冰冷的表情让人生畏。
“欢迎您的到来,侠客先生,我是基地的负责人黎,”可怕的事件才过了一天,黎就不得不应付上面来检查的人,因为双方都有很多秘密。因此没有用军衔,而是模糊地“先生”一词。
花开花落,生活依然要继续。
艾蒙死了,黎还要维持基地应有的秩序。
“谢谢您,德巴斯小姐,请给我足够的权限,我可是有一堆报告书要写。”侠客全神贯注的看着黎,“很高兴可以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士合作。”
“只要不妨碍工作,您可以自由的问询工程师和技术人员,由于长时间处于封闭环境,可能他们有点难以相处,请见谅。”黎在以专业人士的眼光评判着侠客:太年轻了,但是她有直觉,这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实力不俗。
“我开朗的个性一定会获得认同的。”侠客爽朗的微笑。
在库洛洛正在忙活其它的时候,旅团之脑已经把88基地翻了个遍。
“团长,除了最近的闹鬼,漂亮姑娘离开基地返乡,什么事也没有。”侠客挠挠耳朵,对着手机汇报:“听得最多的就是旋律姑娘好漂亮哦,体态轻盈,顾盼生姿,有没有勾搭上她的……”
库洛洛问:“你还查到什么?”
“每周开放讨论:这次主题是侵略:有人说机器人最终会奴役人类;还有一派坚持能做到的是外星人。”侠客伸出一个指头,扫过窗棂,“这边打扫的真认真,”灰白色的建筑,门口只有四个字——“禁止入内”。
整天都是博士硕士科学家,白色大褂,橡胶手套,玻璃皿镀镍橱柜显微镜,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的镊子小刀,不知名的怪气味。
“团长——”侠客拖长声音,在手机里抱怨,“上午还被拖去看机器人大战,就是两个轴承一排轮子,甲方是“终结者”,武器是链接式可翻转电锯,乙方是“黑寡妇”,武器是聚碳酸酯模具轮盘,两份五十秒甲方就改名“破铜烂铁”了。对了,他们技术部承接了这次蒙大拿电影节的开幕表演,我拿到母带了,杀了老太太的居然是她家的赛车手养子。”
“你剧透前请让不想听的把手机拿开。”库洛洛亲切而略带威胁的说。
“好了,玩笑到此结束,这个基地虽然是政府基地,主要出资者却是雷弗&8226;布朗,他也拥有极大的主导权。但他总是藏在自己的豪华舱内,目前可能性有两个:一,他自闭;二,他在谋划着什么。”因为猎人考试打过照面,侠客没有进一步与雷弗接触的打算。
雷弗是在一大圈人里一眼就能辨别出的异类,和西索类似,隶属侠客不想接近的范畴。
“前几天到基地的音乐家,一名长笛手神秘死亡,我查了上次猎人考试里第三场的死亡名单,哼哼,被雷弗宰掉的犯人(其实是侠客在雷弗雇佣下做的,他就略过不提了)被怀疑偷盗神秘地毯哦,但是地毯和音乐,我还联系不起来。”侠客就像名侦探福尔摩斯,抽丝剥茧的分析现有信息,只缺个华生在边上问一句:“能够来到这里的都经过严格的身份考察,有可疑的根本就进不来,如果只因为长笛手和负责人是同学这层关系,实在说不通。然后,三小时前死了第二个人,尸体很不完整,”侠客快活的碧色眸子眨了眨,眼里带有战斗的光彩,下巴翘起,“一群实验室疯子是不会不管一切铤而走险做犯罪勾当的,政府也不会做没利益的工作,除了钻到雷弗的脑子看看他想啥,没有其他方法。派克能过来吗?”
“我会考虑。这是我的私人请托,好了,你多拍点照片。”
“我挂了。”
侠客并没有松了口气,而是把通讯的手机收在口袋,握住另一部战斗用手机,“我说怎么心头涌上一阵暖流呢,原来是因为您来了呀。”
“通常来说,我就无视你了,反正你是强盗团的怪胎嘛,”八娱用手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怎么样,库洛洛过得好吗?有抢到什么稀罕物?我很乐意销赃。”
“马马虎虎。”侠客驯服做后生小辈状。
“我就喜欢这种态度,”八娱拍拍侠客的肩膀,满脸堆笑,“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应该带你到电影院看动画片,或者在游戏机厅玩射击游戏。”富兰克林向人群扫射,侠客指挥着插天线的哥哥打死弟弟,飞坦狞笑着拨开头皮露出白森森的头骨……八娱对这些可爱的视人命如草芥幻影旅团孩子太熟悉了。
“您可以抱着人性本善的念头以自由意志和西索做种种交流。”侠客笑的很有亲和力。
“多谢你的到来,这是我给你的奖励。”八娱笑的就像个慈祥的大叔,要给可爱萝莉一块泡泡糖。
侠客在五分钟后昏厥。虽然他有尝试拳脚相加天线加身,可惜全都白费。
“这对身体可是没有任何副作用呢。只是急速降压形成的减压症。”八娱微笑,“只有国家级宇航员才能享受的待遇。”
进入梦乡吧,小蜘蛛。
库洛洛敏感的发现问题,侠客断联络已经两天了。
他们使用的是卫星加密特别电话(侠客在猎人考试后,偷偷接了某国的军事卫星),不存在信号问题。
阿九慵懒的说:“不等他了。”
行动!
“紧急事件,”黎的脸色有些发白,“有一颗不明物体正撞向这里。”
八娱慢斯条理:“电脑能计算它的运行轨道吗?”
黎递上一张图纸:“直冲着我们,冲击力大到可以把这片沙漠变成谷地。”按照电脑计算,这是迟早的事情。
“不知哪个国家的导弹吗?让战斗机拦截。”八娱下指示。是阿九的,只有他才会做到这个地步。
阿肯尼&8226;哈米德提醒八娱:“基地是个秘密。”他们不是能上台面见光的。
“哦。”八娱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我有足够大的律师团,而且,最大的报刊杂志社全是我的,还有问题吗?”
饭后,八娱捧着自己的宠物见侠客,他抿着嘴笑了:“如果我请你投降,你会怎么做?”
“向谁投降呢?”侠客咪咪笑。除了被绑的一动也不能动,他倒也没受到虐待。
“你想要什么?”八娱换了个问题。
“这年头连性病也要花钱才能得,你说呢?”侠客的脸展现一个标准名言:“人为财死。”
“喏,又不老实了,流星街的幻影旅团还会单纯为了钱?”八娱抚摸自己的宠物,奇美拉摄食蚂蚁孵出了几只,他最喜欢这只健壮的雌蚂蚁,取名为“queen”,也就是——“女王”,“上次我的“女王”咬死了一个工作人员,现在正缺粮呢。”蚂蚁的触角摩挲着侠客的脸。缓慢的令人着急。
侠客明白,这位“女王”不会拿高跟鞋踩人的脸,但是会把他的肉当成美食好好品尝。
“你又不是美女,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殉情。”侠客撇嘴。
他很挑长相和身材的。
“要哪种酒?”八娱终于等来了幻影旅团团长,他估算了一下,恩,很及时。
“谈正事我喜欢保持清醒。”库洛洛拒绝了。
很安静,寂静让人不安,让血躁动。就好像魔鬼,他举起镰刀停到你的喉咙口,你却看不到他,听不到他。
这种气氛让人的心揪紧。
“我弹竖琴,你负责钢琴,长笛的话,有一段录音……虽然缺了小提琴终究不完美,可也只能凑合。”黑暗奏鸣曲由四种乐器分别演奏,八娱最完美的设想阵容包括阿九拉小提琴——也只能想想而已。
八娱和颜悦色的商谈口吻简直让人吃惊。他近似于在请托而不是命令。
库洛洛没有笑容,黑色的十字在额头上,而冷冽的寒意在眼角眉梢。
“在此之前你做得很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就不担心我毁了你的计划?”
“她寂寞的时候,蓝染不在身边,就算被你得手,真的有成就感吗?”八娱没有迟疑一秒,洞察一切的神态和胜利的情绪,杀人的话哪个尾兽都有几千条人命债,他要做的与众不同麻烦无比:开一个和蓝染惣右介所在世界相通的道路。
“我是一个比你预期的还要符合你心意的人吗?”库洛洛反唇相讥。
“比我预期的更有利用价值。”八娱坦然说,“如果你踏错一步,我会毫不犹豫抛弃你的。”
“我知道,雷弗&8226;布朗。”
“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八娱。”
他们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
为了目标而前进,不顾一切,赴汤蹈火,直到胜利。
“重新握个手吧。”八娱伸出手,“我们都是反面教材,看来以后合作的机会更多。”
黎&8226;德巴斯闷闷不乐到阿肯尼&8226;哈米德也看出来了。
“你是我最杰出的学生,我能理解你的迷茫。”阿肯尼&8226;哈米德说,“但是不要被迷茫击倒。”她还太过年轻,也缺乏经验和耐心。
“老师,我当上基地的负责人才三个月,不想这么快丢饭碗。”
“大可放心,布朗先生还需要我们,而我们只要乖乖看着就好,别想着动什么手脚!”阿肯尼&8226;哈米德语气严厉。
“这里是他的庭院,我们就算想拔掉一根枯草也要他的批准吗?”
“他会毫不犹豫使用更稳妥也更实效的方案。”阿肯尼&8226;哈米德说,“我们是技术人员,而他则是领导,领导能力是上苍赋予的才能,而这种本领并非人人具备。”
他们清楚这名大亨的能力,关于他要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也清楚的明镜一般。
“如果她真的想逃走,首先就应该把我杀掉。”蓝染像说格言一样,“银,就快要再见了呢。”
市丸银内心说了一句:如果一开始她就有与蓝染大人您匹敌的能力,早就动手了。
蓝染眸子里在刹那蕴含的火光足以把任何人都点燃,烧成白灰。
他就像暗夜里最明亮的星星,把以“渴求”为生吞噬人类的虚震慑,一切的疑虑,恐惧,反抗,忧心,在这个捉摸不透的人的光芒下,消于无形。
虚们,都是这颗明亮星星的奴隶,在他的指引下献出自己的一切忠诚。
蓝染知道,他会再见到她的,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故事总会有个结尾。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伊尔密 只要有你(上)v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追求个人的利益,往往使得他能在真正出自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的促进社会的利益。
——亚当斯密,《国富论》
“亲爱的,孩子的名字已经决定了吗?”
“伊尔密——伊尔密&8226;揍敌客。这名字不错吧,从老大到后面可以依次为:ィルミ(伊尔密),ミルキ(糜稽),キルア(奇牙),アルカ(亚路嘉)……”席巴非常乐观的迎接大儿子的诞生,并且认定自己多子多福,预先连以后的孩子名字都想齐了,省的日后动脑:“这次工作回来我会带礼物的,我们把健身房添些儿童设施怎么样?”
他所谓的儿童健身设施,一个哑铃最轻也是一百公斤。
猎人世界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揍敌客长公子,伊尔密&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