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第30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用三叉戟把克劳德打翻在地,骸都很有成就感——泽田和里包恩不是说克劳德成长性最高最有天分吗?他当然有责任为了培养天才尽一份心力。
“你还有的学呢。”骸笑道,“粗暴又没礼貌的小子。”
克劳德把头歪到一边,吸进一口气,好像准备说什么,可是又改变了主意。如果没有比对方强,他就不愿开口——别扭的要命。
那些老掉牙的陈年往事……
为了守护而杀人,是最单方面的想法,当这个家族越来越庞大,问题也接踵而至。泽田有吸引人的能力,但是更多新的手下并不尊敬他,他们围拢在骸的周围,泽田渐渐丧失权威。
望向骸的时候,人们有时候会觉得诧异,自己在看的是哪一只眼?蓝的那只?红的那只?
看不到这个人的全貌,怎么看,就是一鳞半爪。
“多玛佐家族怎么知道我们要进攻?”
“而且似乎知道的那么详细。”
“该不是有内j吧?”克劳德疑惑的对里包恩说。
“这么想比较合理,在我们身边,在彭哥列高层。”里包恩皱眉,“遗憾的是,我这种预感,往往很准。”
“如果真有这个人,他一定会想办法做点什么。”
半年后,骸带领手下反叛。
“反叛者除了你都已经解决了——彭哥列由此会得到几十年的和平吧。”里包恩眼里第一次有了伤感,“就算到现在,我也不认为你是背叛。”
“你太高估我了,我没那么伟大。”
这不是温柔,只是我太任性。
人与人之间不像一件衣服,不合适就丢掉,有时候不堪忍受的话,就只能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带感 情 色 彩:“我气数已尽,就那么简单。”他没能干掉泽田,所以他当不了彭哥列的首领。
“全都是一些我不懂的事情!”泽田的反应更加激烈。仿佛烈火在灼烧他的喉咙。
有的人是聪明的笨蛋,有的人是笨笨的智者。
“不论你做错什么,我也不会怪你的——知道你是错的也没有关系,让我们一起错到底吧——我不会丢下你的,这是我身为首领的原则!”
“不许依照自己的判断行动!不许死!不许忘记!!!”他一连三个不许,语气强烈的撕扯着喉管。
视而不见不等于真的看不见,要多么费力才能做到啊,最后,骸只做到最后一个:不忘记!六道轮回也不忘记。
骸轻笑,“居然把我松绑,还连武器都送来,你是找我决斗还是帮我越狱?”
“我不会问你理由,请去地狱悔改吧——”
克劳德的攻击,总算有点样子了。
三叉戟,发出呼啸的悲鸣——
“看清自己的愿望,贯彻自己的目的!”骸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半个徒弟,“这是最后一课!”
他的肌肉疲惫到几乎拿不住武器。
肋骨碎了,左肩也狠狠挨了一下。克劳德,你受重伤了哦。
可我就要死了,所以,是你赢。
这种死法很蠢哦。
但至少不是完全没价值。
而且骸没放水——
克劳德,你现在是最强守护者了……你也不会因为我的死变得脆弱,而是走向更强的道路……
血从胸前的伤口渗出来。
泽田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克劳德也是非常善良的人,大家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但善良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面前未免太脆弱。
没有一条路能够让所有人幸福……
“你简直是个岂有此理的混账!”克劳德的目光在他已经涣散的眼睛里搜寻,声音到了最后,也弱了下来——比起黑手党酷刑和虐杀,这样更好,是的,这样更好。至少让他在决斗里死去。
“可是,我不讨厌你啊。”骸的笑容就仿佛经过漫长的黑夜迎来黎明,“我从来没有请求过别人的原谅,可是现在,我向你请求,原谅我,没有办法教你更多……”
“你已经得到原谅了。”克劳德抽了抽鼻子,咬着嘴唇,猛地转身,那个人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的时候,还是一贯的嚣张,却带着淡然——“谢谢。”
骸最后的话已经不会被任何人听见了,那是他昔日的誓言,他喃喃的念诵着,沉入慵懒的昏厥中,在昏厥中向着睡眠过渡——睡眠像黑色天鹅绒一般柔软温暖。
那一天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照到地牢里的光线斜斜的,除了骸谁也不在,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头向后仰。
等到泽田进来的时候,他还是这个姿势,只是身体已经全然冰冷。
“我知道我让你等得时间不长的,你还胆敢假装睡觉!”泽田试图摇醒他,“喂,喂,起来啊,你给我起来啊!”终于哽咽。
他的推摇似乎能连石头都粉碎,却唤不来这个人了。
里包恩按住泽田的肩膀,“他走得很安详。”骸不死已经不足以服众。
“我会去地狱的,我将来一定要去地狱的。”泽田望着落日,就像对着光源照射,声音干涩。
——到地狱——到了地狱才能见你,骸!
彭哥列初代目,被人称为历代最强的创始者。以手套的火焰战斗,创出一系列丰功伟绩,却早年就移居引退日本——至于原因,很多资深成员都不知道。
而关于初代雾之守护者,几乎连传说也没能留下。
——
“我发誓——绝不背叛彭哥列,我发誓永远牢记我的伙伴,如同他们牢记我,我发誓,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无论此刻还是末日来临,将所有忠诚,所有勇气,所有的所有,奉献给彭哥列
——就算是牺牲自己,也要守护彭哥列……”最初的,也是最后的誓言。
在很久以前,金发的少年笑得像只小兔子,对异眼的蓝发少年说,“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骸。”
我不是一个人,因为有家族,我才能存在,为了自己,我不能失去他们——
终归到底,我就是为了自己而已……
六道者:一、天道,二、人道,三、阿修罗道,四、畜生道,五、饿鬼道,六、地狱道。
我们并不能自主选择转生往哪一道,也并无一个天上的主宰决定我们的死后去向,而是无奈地由业力及烦恼所主使投生的。因应我们过往身、语及意所作的业因及外缘成熟,我们会投生于某一道中。作善业者于善业因缘成熟时,便感召三善道之转生;恶业因于因缘成熟时,便感召恶道转生。这只是概略之归纳,其中各道之各别受生因缘不同。六道轮回,是一种因果之自然定律,并非一种赏罚制度,也并非上天的安排。不论你相不相信因果及轮回,这个定律一样如常运作,绝不因你的不相信而变得不存在——
历经六道,终究不忘。
天、乃至地狱,皆称道者,道即是道路,譬如一个人,刚死去的时候,就背负着今生以及过去生所有的善恶业因,然后向这六条道路中的某一条道路走去,称之为道。
当他的右眼展现六道的能力之时,他为自己增了个姓氏——“六道”
他名为六道骸!
======================================
六道骸深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鹰伸出爪子,抓住被子的一角,“该死,又来烦我。”回忆让他的脑袋一阵轰鸣。
他最大的麻烦就是被上辈子的记忆折腾,明明时代都变了,为何要残留在心里那么明晰的印象?
“小孩子不要这么悲观!”
“你以为我多大了?”他身子微微前倾,“如果能操控你就好了——”
“你操控我想干啥?”我好奇。
“卖给有怪癖的富翁当几个月奴隶……”他歪着头纯良无邪的笑,“骗你的,我想让你回到过去,帮我杀他一个人。”
“你搞什么复杂干吗?有本事你就自己去!”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一口气从彭哥列建立到上辈子惨死。我像一尊石像一样静静地听,尽力不让自己像突眼鱼一样大惊小怪。
听完后,我沉默了一阵,“你真的经历了六道轮回?”
“恩。”他淡淡地说,“和人体试验也差不多,地狱可不是好玩的—— 肉 体一点点的从骨头上剥落,接着骨头也会裂成碎片,有时候是被高热蒸发所有的血液,或者被低温冻僵,毒蛇缠绕……”
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去了那个时代,你要我杀的是谁?泽田?克劳德?里包恩?”
他的声音在空气里荡漾——
“杀我自己。”
我浑身一颤。
“我不是骸,可是他的记忆让我真的很苦恼,而且完全无法忘记。”
那些回忆,似乎比他这辈子当实验室的白老鼠更让他讨厌。
“我希望能以某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在别人的生命里留下回忆,想到我的时候,感到愉快;听到我死亡的消息,会失声痛哭——彭哥列初代的那些人就算回忆,想的也是骸,不是我。”他的眼神刹那如同丝线一般飘渺。
“如果你觉得你的上辈子和你不是同一个人,那你们就是单独的个体,你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我劝告他,“你能不能把这回忆当成一个陌生人给你留的礼物?”
“喂,礼物的话,至少要自愿吧。”
“那就战胜这回忆吧,只要创造不输给这份回忆的新回忆就好!”
“我发现你一个优点了,乐观的和初代彭哥列一样。”
“你不是说他是个超级大傻瓜单细胞白痴吗?你这种说法算夸奖吗?”
————————————————————————————————————
彭哥列(vongo)家族的历代首领
vongo1世(giotto)
日本名泽田家康(名字自然是来自于江户幕府第一代将军德川家康了),彭哥烈初代目被人称为历代最强的创始者以手套的火焰战斗早年就移居引退日本
vongo2世
操纵球状的愤怒之火,是历代首领中唯一空手战斗的男人
vongo3世
发型非常古怪,使用的武器是刀,而且是西餐餐具大小形状的那种刀
vongo4世
使用的武器是叉,与vongo3世配套的西餐用叉子大小形状
vongo5世
一个形状类似通电线圈铁圈,圆形部分是把手,有两条平行的铁丝的地方聚集彭哥列的代表之物——死气火焰。
vongo6世(siora)
戴着单片眼镜,使用的武器是回旋镖,一头有着死气之火。
vongo7世(fabio)
透过死气之火积累子弹,以释放出强大攻击力而自豪
vongo8世(daie)
唯一的女性首领,面部有着美丽的刺绘,使用的武器似乎是弩箭
vongo9世(tioteo)
历代首领中稳健派代表能以常用的拐杖燃放死气之火
vongo十代目——按照漫画走向,毫无疑问是漫画男主沢田纲吉。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家庭教师又一春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家庭教师又一春
我们一生要做2种事情:我们喜欢的,我们不喜欢而必须去面对的。
“六道,你又在看什么?”
“《圣女贞德》”
“怎么又是主人公没好结果的?”贞德最后死的很惨,而且是被她一心拯救的法国王室背叛。我提出建议,“换一换口味嘛,例如《远大前程》,《圣诞颂歌》,想放松的话看看《哈利波特》系列也好。”小孩子看的书往往会影响将来的选择和性格。
“《圣诞颂歌》?一个性情刻薄、冷酷的守财奴艾柏纳泽&8226;斯克鲁奇,面对温暖的圣诞节却讨厌周遭的一切庆祝活动,于是上天派来3个精灵让他看看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这一切渐渐唤醒他人性的另一面——同情、仁慈、爱心及喜悦,瞬间,他那固有的自私及冷酷迅速崩塌,消失殆尽,从此变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这不叫颂歌,叫神话。
《远大前程》,《哈利波特》,都是平凡的小鬼如何走上令人尊敬的道路,优良的血统啊,幸福的未来啊……”他把脸埋入手里,然后抬起头,给了我一个有些疲惫的微笑,“我已经是受诅咒的存在了,就饶了我,别让我看那些大大的梦幻泡泡啦。”
“现实不幸福才要追求精神和理想,你看看你,眉清目秀,秀外慧中,哪里有什么诅咒?”
“骨骼的三分之一是超金属,肌肉的百分之八十是合成纤维,神经系统经过特殊处理,每周一次健康检查:尿液,内分泌,血液,骨骼。我完全没有人类的气息的。”他的眼睛像波斯猫一样,仿佛看透世情,直刺别人的心灵。
“我和妖怪都一起生活了很久,放心,”我凑近他,呼吸声更近了,随后我柔和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是人类。我保证。”
“和别人说话不要把眼神移开,你爸爸没教过你吗?”我伸出手,想弹他的额头。
他挥开我的手,“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说的一阵正经的。
“至少我们是同学。”真想捏捏他的小脸。
“说的你好像和我很熟一样。”他异色的双眸闪亮着凝视我,露齿而笑,“你那么自来熟?”
“这是我优点里的一小部分。”我诡秘的对他笑了笑,“我其实很庆幸对你了解的很少,这样就不必根据一本薄薄的小书决定未来的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和你和平共处更好。”我点点头,瞧这孩子意志如钢铁的模样,长大一定是个人物,揍敌客不与强者为敌,活到现在,我也算大半个揍敌客吧。
午后,金发少年在学校的阳台上休憩,清秀静谧的脸庞令人心驰神往。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于是他的发丝柔顺的飞扬,而身体沉静宛如雕塑。
“迪诺,训练的怎么样?”我随口问他。
“还好。”虽然他的眼神平静,但是眼睛深处满是疑惑。
“你到底做的什么训练?”
“七里老师说体力和腰力最重要。所以每天都在匍匐钻山洞。”
“这附近有山洞?”我回忆加思索,有点摸不清头脑。
“七里老师用一个晚上挖出来的。”迪诺对我解释。
这把斩魄刀难道还能当推土机使?
瘦高清秀的少年深思着点点头,随即开了口,他谨慎的把声音压低,防止别人偷听,“七里老师说他不可能作为我的恋爱对象,这是什么意思?”
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已经深深困扰了他,对他来说,这大概比把篮球投入篮筐(罗马里奥不在场时)更难。
“当然是玩笑!”我微笑着说。还好七里不打算师徒间展开一段跨越性别的爱。迪诺,你应该感谢上帝啦。
“哦。”迪诺松了口气,躺在阳台的阴凉处,背靠在栏杆上,“现在还需要干什么呢?”
“你听七里安排吧。”我转身。
“艾斯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出身,可他们家族都完全没找他。”迪诺似乎有些感慨。
“不同家族的风格不同嘛。”我耸耸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的家族可能为了一个家族成员一窝蜂的全体救援,但也有完全不管家族成员死活的黑手党。”我轻轻说,“你该庆幸自己生在凝集力强重视成员的家族。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
我们不能选择出生,但是可以选择自己出生以后的路。
有的人行走在这世界上,宛如行尸走肉,也有的人……
随着一声惊呼,我回头,看到迪诺倒到地上,腿上一个细小的伤口,一条蛇从他身边溜走。
“你相信我吗?”
“不知道。”短暂的沉默后,“好了,至少我愿意相信。”我有点怕看见他眼里得东西,但我还是坚持着和他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普遍认为转移视线是内心有鬼。
“相信和愿意相信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他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个微笑。仔细看着他那双纤细的白嫩的小手,“不是吗?”
六道骸灵活的把医务室的药品拿出几瓶,熟练的配置出两瓶东西,“一瓶外敷,一瓶内服。放心,死不了。”
“七里死哪里去了,居然这种时候玩失踪!”我嘟囔着,把迪诺背到医务室,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我担心咬他的是毒蛇,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六道,万幸他懂急救,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开始了呢。”我听到了六道骸的低语。
我吧唧一声倒在地板上,将我给绊倒的,是一个硬硬的东西,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六道把那玩意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
那居然是个炸药!
“真是美丽的烟火,要是晚上就更好了。”骸目不转睛的凝视窗外。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联合其他家族,准备袭击这个学校。”他言简意赅。
我从窗户往下望,所有学生没有恐慌和不安,有几个把帽子丢到天空,还有的从储物箱拿出枪和炸药。
这不像恐怖袭击,更像一场狂欢节。
“早就想有实战了!”
“和平就是无聊嘛。”
“乌拉拉,上啊——”
“干掉他们!”
一群黑手党小疯子!
一个穿小小迷彩服,名为可乐尼罗的婴儿手拿来复枪一马当先,他好像还是我校的教导主任;至于里包恩,校长大人则在中心位置坐镇指挥。
关于黑手党的过去与未来,是本校最热烈的话题:作为一个黑手党,到底意味着什么?
生命如此紧迫,在当时很多事情往往不会懂得,像脱缰野马一往无前,等到了芳草地歇息,你才敢说当初如何如何。仿佛从懵懂的梦中伸个懒腰爬起来,揉揉眼睛,方才清醒过来,回首往事,关于黑手党,我只想扯开嗓子大骂一句“你们黑手党xxx的有病啊!”
“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能将毒蛇送到你们身边。”
六道骸居然还有召唤毒蛇的能力。
我把一个蒙面的敌人踹开,抽空问骸,“该不是你让蛇去咬迪诺的?”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苏妲己——后来七里为划分六道骸的攻受问题烦恼不已,而我脑海里在不知为何蹦出了“女王受”三个字。
“刚才还说相信我的。”六道和我面对面,一张脸似乎满是委屈,“我不是说他死不了吗?”
“真的是你?!”我不可置信的提高嗓门。
“不要再提这件事好不好,我只要把你交给某人就好。”
“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决定我的去留。”我后退一步,“没想到那么快我们就要再战。”
他看起来面带微笑,又仿佛总在哭泣。
“谁叫你要逞强?没事吧?我马上叫人来。”我有些气恼。
为什么不是在被掠夺的一方,就是在掠夺的一方呢?
为什么做不了朋友,就要彼此厮杀?
他应该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但我不喜欢这自作主张和不加解释。
骸不算庸手,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也吃不消。而且,我是和那些入侵者一起攻击他的——虽然他倒下了,但是我不喜欢他眼睛里瞬间的黯淡,一点也不喜欢。
把其他敌人踢走,我告诉他,“我马上找医生……”你不仁我不能不义,而且看了他的部分记忆后,我没法对这个童年凄楚的孩子太狠心。
他拉住我的手,眼睛慢慢扬起来,露出一个欣然的微笑,“没必要了。”
不会是遗言时间吧,怎么看也不像啊。
我抬头想找人求助,看到的是伊尔密。
“你……你……”我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几乎能够吞下一个鸡蛋。
“你以为再也看不到我了?”他这话的语气很——总之难得的欠扁。
我真想立马给他一拳,“你无声无息冒出来,装鬼魂吗?”
这次伊尔密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大约15,6岁,一步步的走近。
“如果是鬼魂,就会停留在某个岁数了。”
“合约完成。”六道骸把我的手放到伊尔密手里,“看,她一根头发也没少。”
“我需要解释。”我扫过这两人的脸。
伊尔密不理我,对骸说,“除了你最讨厌的几个,都解决了,剩下那些你自己处理吧。”
“你说过你不追随我,不过,总有愿意追随的人吧。”骸的话冷冰冰的。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有挥动的手表明他在告别,“有缘再会。”
伊尔密大概和他做了交易,内容不外乎杀人吧。
“让你久等了,一个人很寂寞吧。”伊尔密歪着头说。
“喂,你以为我是谁?!”我仰头哈哈大笑,仿佛这是最让人觉得可笑的事情。然后我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声音低下来,“恩,我寂寞了。”
我曾设想过如果找到伊尔密应该说些什么,可现在,脱口而出的也就这么简单。
手里握住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真是太好了。
这时一个火箭炮对着我们发射了——绝对是误射友方,而且居然准确的离谱,很久以后,我知道这玩意就是传说中的“十年后火箭炮”研发版,大概是研发状态,没有十年后,而是六年后……
烟雾散尽,我的面前,是一所学校——“并盛中学”。
在那里,我又遇到了七里,他用死气弹解决了念力诅咒,我很欢喜,只要把伊尔密送回家,我的责任就尽了,我想找一个平静的世界,平静的生活——终究是不能够的。
像是被命运的丝线缠绕,被无形的力量推上幕布前台,却做不了路人甲乙丙丁,好死不死要做千刀万剐的女主。
背负的不是真相,而是牺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柿本千种和城岛犬都很想死,尽管表达方式不同,一个沉默慎思,一个大呼小叫。
他们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私有财产,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带着咸味的血,从口里喷出,随着心跳,持续记录时间的流逝。
生活的一天天无限重复,不再回环的时间却又那么的相似,以为不会再见,又一次次的重复试验,死去活来,人体试验……
他们被注射各类针剂,为的是培养更强大的黑手党——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从没把他们当作生命——他们也只当自己是条狗或者小白鼠。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们竭力反抗却不得其法的,被一个人完全摧毁——
“这世界果然不足取啊,干脆全部让他消失吧。”他的声音清清楚楚,满地的尸体里,笑得宛如出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要不要跟着我啊?”男孩的右眼,红色的眸子里有大大的“六”字,说不出的诡异,而他的语言,如此的有说服力。
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在那一天,找到了容身之处。
六道骸成功的在这场袭击黑手党学校的战役里成为隐性的赢家,这一战役后,那些不把他当人看得组织头头脑脑死了个干净,六道终于自由了——
自由以后,要做什么呢?他的眼睛一直盯向窗外,这时候才投向新的同伴:“要不要跟着我啊?”
他没有自由多久,就被投入了黑手党监狱。
六道说不出自己更痛恨哪一个:拿他做实验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还是罪恶的把他抓捕的菊七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里在这个世界的意大利已经呆了六年,听说里包恩要去日本训练新弟子,而自己大概还会继续毫无意义的呆下去的。
完全没有丝毫衰老的痕迹,对着镜子,他自嘲的把嘴角上提一个弧度——毕竟,他还是斩魄刀,而不是人类。
挫败彩虹七子之一的威尔第;缉拿了黑手党危险分子六道骸,做完这两件事,七里完成了三件事的承诺。
里包恩给了他约定好的一枪——“记忆弹”。
子弹仿佛一把利刃,毫不费力干净利落的深深刺入他的脑袋,回忆变成了无数的岩浆和烈焰,在他的脑海里灼烧。他干呕了一阵子,接着是一阵咳嗽,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号从他的胸膛底部冲出来,却没有化成语言,身体与其说因为疼痛,不如说条件反射的在前后摇摆。他几乎是一步一抽气,半是昏迷,半是清醒,他半跪着揪住里包恩的领结:“你没说会这么痛苦啊。”
“我向你确认了好几遍,是你自己的要求。”里包恩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叹了口气。
七里放开里包恩,虚弱的扶着墙,转身面对镜子,艰难的把自己的脸靠上去,“死气弹的研发,我以后也会多尽力的。”他以为自己的脸上会有眼泪流淌,可是什么也没有。
“你以前只肯提点意见,什么让你改变主意?”里包恩问。
“没什么。每一项新技术都能给人启迪。”他淡淡地说,扬起手,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梦中的事尽管让他感到恐怖,他也无法不面对了。
那个红发的女孩没有意义,那形象无比陌生,那根本不是他能用经验和语言表达的,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强烈,几乎让他难以承受——但他还是渴望多承受一点。
蝶子,内心的痛楚告诉他这个名字。
他靠着镜子,这样做有多久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
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对刀而言,时间有何意义?
记忆愈加的鲜明和清晰。
在眼睛旁边,不,对刀来说,是刀鞘的位置,有殷红的血,从青色的胳膊流淌,胳膊上每一寸的脉络都清晰可见,他还能记得她的呼吸和心跳,就好像风铃一样,然后风停了,风铃不响了。那些血模糊了他的双眼——
“蝶子,蝶子,你在哪里——哪里都见不到你啊!”
他要一直望着她的脸,感觉就像把他整个劈开一样,为什么除了一片红,什么也看不见呢?有生命的肌肤变成灵子,温暖的鲜血干涸凝结。
那些废柴虚算什么,只要他有手脚,只要他可以成为人类,几分钟也好,几秒钟也好,他可以把它们全部灭尽。
身为刀,就不可以背弃主人。
可是我已经没有主人了。
蝶子,我曾经做过梦,如果我有双手,请把你的后背交给我,我们是肩并肩背靠背的战友——这是我能想到离你最近的距离。
蝶子,其实,如果我真的能有双手,我多么想把手掌贴在你的脸颊上,温暖你。
在所有的梦境里,这是最遥不可及的——
仿佛是一只飘飞的蝴蝶,总算落到他眼前,当他试图抓住它,捧在手心仔细端详的时候,蝴蝶跌落化为浮尘。
没有人能够预知自己的命运,斩魄刀也一样。七里很清楚,一旦到达死神世界,按照那个世界基本的法则,他一定会化成一把无血无泪的斩魄刀。
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强烈的情感激流,他把双手交握,紧紧地。
里包恩保持了沉默,默默离去。他能感觉到七里话语里的哀愁,作为彩虹七子之一,他太能了解哀愁的情绪。
如刀子划破空气一般,镜中的七里,双目着火一般熊熊的燃烧。他一个响指,房间的灯关闭了——只有黑暗了,也许他只能在这黑暗里感到片刻的释然。
蝶子
蝶子
蝶子——
闭起眼睛,那副面容在眼帘之后的某处出现,在难以企及的黑暗里发亮。
不能在这里哀伤,不能在这里脆弱,可以等晚些时候,不能是现在……
看着喜欢的人被杀死,我失去挚爱的心情,一定要那个人也品尝一下。
蓝染惣右介——
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的结案陈词真是高明,没想到你还有律师资格证。”七里看了看手表,“所有陪审员都被你蒙住了。”
里包恩并没有一丝自满,而是在扶手椅上坐下来:“我有个坏消息——你的申请无法批准。”
“不过是几个戒指,”七里揉了揉眼睛,“只要能够获得研究它们的权限,我有自信研制更有威力的死气弹。”
七里指的是彭格列家族最神秘的戒指,那是只有首领和守护者才有佩戴资格的圣物。
里包恩把手肘撑在膝盖上,和七里对视:“你真的是为了家族吗?”
不,自从这个人恢复记忆,就仿佛没事人一样,整日疯疯癫癫琢磨美男和另一个美男。
那是假象。
里包恩盯着对方:“你有没有想过,不管多么勇敢,多么努力,后果依然是徒劳?”
“表达自由
信仰自由
免于匮乏的自由
免于恐惧的自由——”七里压低声音,“这是美国某总统提倡的四大自由,既然我已经拥有自由的手脚,为什么不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他浅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冷酷,那是没有半点良知的冷酷。
薄薄的嘴唇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你不帮忙,我也会自己想办法。”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家庭教师 微忧青春日记v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家庭教师 微忧青春日记
并不是所有的感觉都值得记录的,就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你那样。
并盛中学门口:
“伊尔密,如果你夸奖我温柔又善良我会吐的。不过我真的挺担心你的——”我想抚摸一下他的头发,安慰一下饱受离别之苦的他,“辛苦你了。”
“你温柔又善良。”伊尔密随口就来。“我不是很辛苦,六道骸出手很大方。”
这个时候就要撒一下娇红一下脸!看伊尔迷的样子根本忙着赚钱去了——赚得多又怎么样,你能拿的回去吗?拿回去也是废纸!不管是意大利的里拉还是日本的日元你带回去也当不了戒尼使用!
“喂喂喂!”我嘟囔着,从学校的校牌转而注视着他,“想当年,我有梦想自己被一堆帅哥包围入读某高校还有免费男公关伴游哦,网球王子海贼王子围棋王子新撰组王子齐刷刷的对我微笑,笑容纯真灿烂,一看一心跳,他们为了我拼死拼活浴血奋战。我穿着黑色细肩带暗黑萝莉裙手里拿个羽毛扇子扇呀扇,露齿一笑的时候,就有聚光灯打下来,我高贵的仪态让所有人侧目……”
伊尔密面无表情,估计内心在说:这女人想象力太丰富了。
“现在,你让我凝眸深处一往情深的星星眼,我勉强自己一下也是能做到的。”我感叹,“可是现在让我真的心跳加速,只能通过爬楼梯或者马拉松了。我——老了!”看到普通的日本学校(后来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学校令人发指的一点也不普通的!),更加让人感慨岁月无情人事变迁,我上过冰帝,还有真央灵术院,龙弦就读的大学也旁听了几堂课,最近还去黑手党学校上学——到现在连一张毕业证书也没拿到。
证书是很重要的,在没有拍照留念的情况下,只有这张纸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和教育状况,由此我决定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考上张猎人证,最好比伊尔密拿到的早——作为长辈要为小辈立榜样。
“我早就觉得你是个老女人了。”
“这种话我自己说可以,但是你别说第二次哦,否则我跟你翻脸!”我警告小伊尔密。
“也不算太老的!”
“什么叫不算太老!和你爷爷你爸爸比起来我年轻着呢!”我苦口婆心,“想想看,自从遇到我,你的生活不是精彩了很多?绝对不会寂寞的!”
这一点,伊尔密绝对无法否认。
“如果是为你浴血奋战的话,一马车的人都嫌太多了。”伊尔密默默地抹平袖子上的皱褶,说道。
我理解你妈为什么爱尖叫了,你们家的人我完全没有哄女人的天分,你们把脑子都动到如何有效率的杀人上了。
我和伊尔密在这个城市游走,时近傍晚,人们三三两两,看得出这城市和平的很。直到伊尔密眨眨眼,“六道骸在附近。”他的表情似乎在说一只逃家的小猫咪。
——
见到我和伊尔密,六道骸的眼里有一闪即逝的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又穿越了,到了一个学校,恩,然后四处走走,哈哈……”我忍不住打量他,六道骸,没错,那异色的双眸明明白白说明他就是六道骸,他已经不是孩子而是个少年了,温暖的风将他淡蓝的头发吹到他脸上,他伸出手将头发拨到一边。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转到他的眼睛,然后往下——
一直看到他的脚下。
这年头美男已经量产化了,可以工业化批量生产?
我注视他,每一处,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现实已经够糟糕了,怎么在漫画里我还要看一个帅哥对另一个帅哥□?就算我真不知道剧情这怎么看也不是在交流感情男子汉的热斗。六道骸脚下的少年臂上挂个“风机委员”的袖章,神情淡漠,波澜不惊——确定已经昏厥了,搞得不好已经被虐死了。
容貌俊美,看起来就温柔可亲的美少年搞不好是s属性啊。虽然有点同情他脚下昏厥的吊稍眼风纪委员,但是经验告诉我不要惹道貌岸然危险属性的家伙——我不想自找麻烦。我那比小绵羊强点的勇气不是和腹黑美少年pk的,抢救美少年这种事,也要看有没有足够的好处。
背后嫣然的樱花花瓣如同十二月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下落,暗黑如墨的天空下,六道骸笑得灿然而高调。
我心想,少年漫画反派,坏不到哪里去的,而且长的美型的更加坏不到哪里去,还很可能变成正义的友方可靠的盟友。所以风纪委员啊,不是我心狠,我见不得人受苦的——我立马掉开眼睛。问骸:“我真的没打搅你?”
我真的可以马上离开,你想怎么做都为所欲为吧。
“没关系,已经结束了。”六道骸把脚边已然昏厥的人踢开,“我早就觉得和你不是结束,会和你再见的。”
他走近几步,话未出口就是一个微笑,“我比你高了。”
“你有多大了?”我问。
“很快就十五了。”
还是比我小啊。我也回应微笑,“你甚至还不到十五。”算起来我大约穿越了五,六年时间。
他微笑着,眨了一下眼睛,“彭哥列九世也老了,准备退休了,最有希望的恩列柯在火并中被枪杀;第二号人物马西摩溺死;秘密武器菲欧列科早成为白骨,喏,所以我准备担下彭哥列十世的位子了。”
“我用樱花树枝拍死你哦!”我仰视虚幻的樱花,看来他制造幻觉的能力还是能造出美好的东西的。“你和彭哥列哪有这种渊源?!黑手党老大很好当吗?”你以为自己是黑社会末世救世主?先在胸前戳个北斗七星的星星阵玩玩。据我所知比起能者居之,黑手党很在意血统的。
那几个候选人意外身亡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我喜欢美型但我绝对怕痛又怕死,而且我压根不知道剧情的,所以我决定贯彻避开麻烦,就此告别算了。
伊尔密把我朝他挪近了一点,而且还朝前挪了一点,似乎要把我放置于身后用来保护。
“彭哥列一世留有直系血脉在日本,里包恩还赶来日本把他训练成独当一面的老大。”六道看的不是我,而是伊尔密,“我这种人有这欲望,很奇怪吗?帮我找到彭哥列十世,我会给一个合理的价位。”
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