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第14部分阅读
[综漫]执迷不悔 作者:肉书屋
井,越过山岗嶙峋乱石遍地的边境,走过纵横交错的沟壑,寸草不生的丘陵,以及一个又一个悬崖和深谷,首都癌陀罗终于出现在眼前。一路上,小树附着在岩缝里,那么小那么弱。蕨类植物长的比较多,而绿叶植物数量稀少——总之按照我的标准这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
癌陀罗的建筑物都是像大型石头蘑菇的塔楼,三百多米甚至更高,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好像要把天也给刺个窟窿,天上乌云翻腾,狂风呼啸,在这种背景的映衬下黄泉住的无疑是最高最大的,在下面仰视都会头昏目眩。幸好内部还是现代化的,分为很多层,钢化玻璃抵御糟糕的气候,顶上灯火昼夜通明,黄泉的宫殿(?)还有一排排类似教堂装饰的柱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粼粼冷光,傍晚雾气迷蒙,隐约可见其他建筑物的灯火忽隐忽现。
眼看我收到的礼物足够填补国库的亏空,我总算没必要每天去黄泉那里献歌了,不管旋律多优美,和声多完美,曲调多多姿多彩,我认为自己已经唱到够了。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要准备——开会!
在第一次黄泉的御前会议到来前,我必须整理出有效的方案或者动议。原来在静灵庭通信编辑部的经验告诉我,你开会的时候可以听不到除了领导以外所有的发言,甚至把领导发言听漏几句问题也不大,但是一定要阐述自己的意见,越多越好,越踊跃越好,否则领导会觉得你一直没做事。
伊尔密一直帮我处理财政大臣的日常事务——在斩断一个不听命令的小妖怪的四肢加上我和黄泉的事越传越离谱后,这一国家机器终于顺利的运转,没有一个人跟随我会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我坚决的认为,只要自己还不算太笨,就不能站在风头浪尖上,顺其自然最好。
只要碰到我不想接待的妖怪,例如找我要钱的,我就避而不见,实在躲不掉,就给出一个天经地义的理由,我找的理由十分充足——“现在我要去找黄泉大人。”天大地大,在癌陀罗当然是黄泉最大,你有再大的事情能比的上黄泉的重要?但是要避开首相大人是困难的。我才刚来就受到首相妖驮的“热烈欢迎”——他那个部门简直是个扔钱的无底洞!我从来没到他们军事部和技术部看上一眼,居然打张条子就想从我这里拿钱!
礼物秘密拍卖后,债务清偿,略有盈余,估计这盈余也不会在国库放多久,技术部神秘得不得了,关于技术部的传闻很多,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有鼻子有眼,完全可以用来编恐怖故事吓小孩子了。妖驮笑起来倒也慈祥,就是长得和老树精一样,脸上皱纹横生,生的矮小粗短,皮肤像海龟的壳,眼皮薄的出奇,就算他闭上眼也能看到他深黄|色的眼珠子,嗓子尖细,但是要起钱来毫不含糊。
“芜菁,你真是年轻有为啊。”
“哪里哪里。”我敷衍着。
“这里充满谣言,还有散布谣言的人。”
“放心,我最讨厌这种小人了,也会小心他们的毒害。”我舔了舔嘴唇,对我和黄泉的关系,他无疑心知肚明,看来他才是黄泉的心腹。
“有些人总是掌握不了生活的诀窍,比如鱼虎,大人已经忍他很久了,由你来做财政大臣再合适不过,”他黄|色的眼珠在眯着的眼帘间闪闪发光,“你的小朋友很有才能。”
既然他对伊尔密青眼有加,我就把他交给伊尔密对付了,看妖驮有没有本事从伊尔密手上拿到钱!
在整洁的新卧室里——
“洗脸水,干净的衣服,水果,奶酪,面包,甜酒和玉露茶。”伊尔迷朝我点了一下头,“我们还分到了整层楼。看来我们的生活需求不会没人管。”
“这我从来不担心。”我靠在沙发椅上,手托着下巴,眼睛半开半闭,“有机会参观一下技术部门,看看有什么可以换钱的。”既然那么会花钱,就要让我看到效益!
技术部的保密要求高,好说歹说才允许我和伊尔迷去王家试验动物园看看——它的位置在癌陀罗的最外层,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去那里完全不用担心迷路,隔得老远就能闻到浓烈而刺鼻的气味。
里面是各式各样各种大小的笼子,很多动物都奇怪的让人叫不出名字——两只毛光油亮的黑熊,居然在啃胡萝卜;有只长着豹子脑袋,乌龟身子的小动物在地上翻腾;色彩鲜艳的鸟类无精打采;一条蛇的牙齿是黄|色的,咬住栏杆死活不放开……
我用手背揉了揉鼻子,“伊尔密,这些能卖到人界吗?”
“说不准,不过看样子都是珍稀品种。”
“我怕会造成混乱,尤其是灵界的干涉,也许会被没收的,那就血本无归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走,“黄泉——大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很巧啊。”黄泉身上从来没有戒指啊,手表之类的装饰,他的权力已经全国第一,没必要用其他来锦上添花,今天他穿着黑色的外套,显得更加高挑。手里拿着一块布,把布展开,里面原来是蜂巢,笼子里的粉色小黄鼠狼上跳下窜,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开始吃黄泉手上的蜂巢。
“我可以喂一下吗?”我问。小黄鼠狼碧绿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可爱极了。
“有剧毒的。”黄泉解释,手指比出个警告的姿势,“伊尔密也许没问题,你的话,只要接触皮肤,三分钟就会死亡。”
我吃惊的张着嘴,黄泉把手伸进笼子,小黄鼠狼就在他的胳膊上跳来跳去,舌头窄而黑。
“会议上准备说什么?”他和蔼的问我。
“到时候自有分晓。”我笑容满面,就算看不到笑脸,也能听出声音里的愉悦。
随后黄泉亲自带我看了最新的科技产品,什么传言珠啊,妖力抑制器啊,那个侦测器居然开发到第四代了——我每种都试验了,不用白不用,算起来都是我这里出的钱!
我的第一次御前会议终于到来,会议厅很大。内部设一张大型方桌,上席是黄泉,他的右边是鱼虎和我,左边是八寒和曲尺,首先由妖驮在黄泉对面的荧屏做形势分析——电脑控制,还是触摸屏的,为了不妨碍我们观看,妖驮用荧屏前的绿色控制台操控,并用头传针将影像资料传到黄泉脑部,就算失明的人也能清楚“看到”。
首先由妖驮做发言,他指出本年度的最重要计划,就是继续研发军事工具,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锤子一样敲击着我的心灵——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啊?能收的贿赂都收的差不多了。开源节流,也要有源可以开啊。妖驮喋喋不休的介绍那些新式军事产品的时候,我就在琢磨伊尔密还能用什么方法捞钱……
第二个就是我。我一挥手,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魔界地图——
“战略的第一步是情报收集。在此,我必须首先提到我所熟悉的人类社会。”周围除了沉默之外,没有一句话,估计他们对我这个“黄泉秘密情人”也没给予任何的希望,我斩钉截铁的开场:“由于找不到合适的图片和文字资料,请麻烦诸位听好了:和亲和联姻,自古以来就是进行国际斗争的一种有效手段。这个手段比送人质更有效,但也有一个约束条件:就是统治者的婚姻关系不能太乱。中世纪的欧洲经常以联姻的方法解决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也经常用联姻的方法化解国与国之间的冲突,但是说实话,同样的方法在欧洲的中世纪比较管用,在中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则几乎就不管用,究其原因,中国的贵族阶层流行不知厌足的多妻制,多妻的结果就是婚姻的约束效力下降。到后来,一个国君向其他的国君送女儿就像是送一件普通的礼物,自己都拿着不以为贵,别人更是不以为贵。要是这女儿多少有几分姿色,或许还能起点政治作用,否则的话,送了跟没送一样。
人质的作用就更等而下之。多妻就意味着多子,国君的孩子多到自己都认不过来,你把他送到别的国家里做人质,别的国家也不会把他当成信义的保证。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就不必有这么多的疑虑。欧洲实行一夫一妻制,所以欧洲的国君在政治婚姻的选择上远比中国更为慎重;而且由于双方都会慎重选择,欧洲的政治婚姻只能采取联姻,而不可能采取和亲这种方式。联姻是双方面的婚姻互动,和亲是单方面的婚姻给于。联姻牵着双方,和亲则只牵住一方……”
鱼虎对我怒目而视,估计觉得我太烦人了,他用粗哑的喉咙扯着嗓子说,“这关我们什么事?”
“现在三分天下,三国鼎立,难道谁都没有调查一下,三位王的婚姻以及继承人问题?!”我提出疑问。
曲尺补上一句,“芜菁,妖怪的寿命很长久,也不像人类那么在乎子嗣,而且谁都知道三位王都没有伴侣。”
“那你们谁知道,雷禅在人界有个儿子?”我这句话一出口,四周变得死一般寂静,尽管灯火照耀,但是渺无声息。
“雷禅时日不多,这个儿子还是人类,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先忽略(浦饭幽助怎么说也是主角,我就不给他找麻烦了)。我要提出的,是一个关系我国气运的提议,大规模战争能带来什么?不言而喻的是衰败和死亡,然后把弱者的财产转移到强者手里,把弱者变成奴隶。我知道诸位不怕死,也不怕变成奴隶,但是,我们何必做这么无用的事情?”
妖驮握住拳头在嘴边堵住,干咳了几下:“我们的财政大臣又有什么妙计?”
鱼虎仰起头,放肆的大笑,“你该不会说什么解放奴隶吧。”
“非也非也。”我一本正经的说,“我的提议就是联姻!让黄泉大人把躯给娶了。”其实如果他对藏马那种念念不忘,用雷禅代替也是个好选择,就是人家雷禅对食脱医师太痴情,不同意的可能性比较大。
满座除了黄泉一片哗然,估计他们觉得我太宽容贤惠了。自己的情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竟然不吃醋还煽风点火乐见其成。我环顾四周,打量一个个愣神的脸,那些面孔也无言的打量着我:妖驮这种智慧型的就在思量是不是黄泉授意我的,而鱼虎这种武斗派的还消化不了这消息。
黄泉用一只手拨开脸颊上飘落的发丝,嘴角似乎痉挛了一下,“理由?”
“我们的黄泉大人英俊潇洒,一定能让女妖怪心甘情愿的爱上,他们一看到俊俏的黄泉大人就流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了!躯已经寂寞了那么多年,她是多么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坚实的胸膛来依靠——如果有十几个国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娶上那么多女王或公主,但好在三王里只有躯一名女性。婚姻关系可以把很多事情简单化,你的我的变成我们的——国家的名字可以变成黄泉和躯联合王国。
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机会,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时间啊和地点啊,我建议把黄泉大人和躯关在密室里,在幽暗的环境下——只要身体合拍,一切都没问题的。 真正的爱情是不讲究热闹不讲究排场不讲究繁华更不讲究嚎头的……”
黄泉一挥手,“这事我们私下谈,鱼虎,现在轮到你发言了……”
黄泉的私人会客室完全是和式风格,屏风们上画着虬枝横斜的松树,熏香的味道似乎是薰衣草。
黄泉坐在我不远的右首,在桌上出现了待客的玉露茶后,黄泉友好的微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
“这个,恩,应该不是来喝茶的。”我实话实说。
“你应该知道,雷禅一直不肯吃人,而我站在他的反面,至于躯,她不会扮演两面派的角色,历来就是个可怕的敌人而非信赖的朋友。你知道她怎么说我吗?幽灵一样冷酷,恶鬼一样贪婪。”
“女人是很别扭的,喜欢的非要说不喜欢,也许她早就盼着你的求婚了。”我大胆地说。如果敌人让你生气,那说明你还没有胜他的把握 ,如果朋友让你生气,那说明你仍然在意他的友情 ,如果情人让你生气,就算你咒他骂他恨不得他死,真死了又该哭天抹泪悔不当初了。当然我知道躯的真命天子是小个子飞影——反正黄泉不知道就行。坦率说这个提议有我的私心在,辟谣和创造逃走的机会——我会提名自己去躯那里替黄泉求婚,趁机去人界。
“我认为自己如果求婚,躯会想咬死我。我和躯,雷禅,都不可能和解。”黄泉放声大笑。
“你们都很理智。”我严肃的点点头。躯有什么不好,这么不愿意娶?连试一下都不肯?难道黄泉有个青梅竹马或未婚妻早些年香消玉殒?据我看的漫画,和他过去有关的只有藏马啊!如果是为了藏马不结婚——不可以胡思乱想,搞不好是黄泉他眼光高,没遇到称心的。
“如果不理智也不会僵持五百年。”黄泉笑得仿佛旭日晨风,“战略的第一步是情报收集,很久以前,有人教过我这个。”
我仿佛听到自己的血管冻结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响,那个,好像是藏马说的?令人沉寂的窒息压迫感里,黄泉继续说道,“你爱过吗?”
回答之前我想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 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 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我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根本说不清,你是爱上一个人,还是爱上那种感觉。”
自从当上财政大臣,我满脑子金子银子赤字红利,已经好久没想起龙弦了——虽然相逢之后相视一笑转身走开还做不到,但我已经不会为此吃不好睡不香,就像发了场烧,现在连后遗症都在逐渐消失。
“很诚实呢。”
因为知道骗不了你——我爱你,与你无关。那是多么的任性和无畏,但是,让一个人如何无怨无悔的一直一直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
“在其他事情上,希望你继续奉上忠诚。”他抿了口茶,“你认为我无法统一魔界?”
我慢吞吞的说,主要是拖时间好让自己整理思路,希望没有说出什么不明智的话来。 “统一魔界,耗费的精力,财力,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已经僵持了五百年,也没那么容易打破平衡。”
“前面一句是真的,但后面一句……”黄泉说道,“除了妖驮,你是第二个认定雷禅活不长的人。”
我更加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迟到的恐惧让我觉得已经没那么清醒,“我确定他活不长了,关于联姻,我承认自己考虑欠妥,但是,我希望在关注战争之外,各国加强技术交流,增加一些和妖怪日常生活相关的实用技术研究。我想到躯和雷禅那里,如果您不想和他们谈,那就请让我去吧。”
“在棋盘的中心里,让你头晕目眩了?”黄泉微微侧头,“雷禅的儿子?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
就算不像决斗一样一击致命,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严肃的谨慎的和决斗一样,就算不是每一步都要在黄泉的指示下完成,至少每一步都要有他的允许或默许——只要你还想活下去。棋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我垂下头,这是不能说的——我知道他最后绝对不是魔界的统一者,在漫画里一切清楚明了。
“今晚还是来唱一曲吧,既然你要远行。”
我欣喜的抬头。
“当然,伊尔密要留下,不然你的工作谁来做呢?”
幽游&8226;死神
你一生学到的最大教训是什么?
那很容易回答,对黄泉来说,就是“思想的重要性”——你所认为的,并非真正的你;你怎么想,造就了真正的你。
如果要达到成功的顶峰,先要积极地有勇气地被挫折打倒几次。戏剧性的转折随时可能发生,不管是濒死时分一些莫名其妙出现的食物还是一条传送智慧与信息的通道:
连通人界和魔界的通道有好几个,最出名也是固定的就是覆盖了灵界结界的“月之回廊”(这是一名诗人取得,在各地称呼不尽相同,从“猫耳朵”到“便盆”,不一而足),但在魔界,还存在一些会经常移动,而且不知道通到哪里的不安全通道,这种通路通常被称作“遗忘通道”——只要寻找,总能找到出口,也许是地底,也许是另外的星球,也许——是另一个世界。
黄泉和蓝染惣右介的相识,来自于一条“遗忘通道”,一端连在黄泉的卧室,另一端连在虚夜宫的会议室,最初大小约莫是一本32k的书本,虽然双方的身材都不足以通过,但是互相交换技术情报倒是十分方便,在一百年间,黄泉的技术部,蓝染的虚开发计划,互助互利,取得了可喜地发展。
“解开结界的方法还没找到么?”
“灵界的结界哪是那么好破除的,蓝染君对这个似乎过于热衷呢。”
这两个人在暗自较劲,看看究竟是黄泉先统一魔界,还是蓝染先征服尸魂界——蓝染只差崩玉,而黄泉奋斗了五百年眼看就要等到雷禅病危,鹿死谁手还不尽然。
这两个人是朋友,是敌人?黄泉不会告诉蓝染他已经把“遗忘通道”做成了便携式,蓝染也不会告诉黄泉他的虚夜宫的布防安排。同样冷静,深思熟虑,权谋的思考方式,殷勤体贴有礼貌……他们没有在同一世界生活实在是上天的仁慈。
他们之间由“蜜月”步入“冷战”的起因很微不足道,当黄泉把弄瞎自己眼睛的妖怪杀手逮到后的某日,蓝染对幕后主使藏马的一通议论,具体说了什么两人都不想回忆了,但显然是黄泉落了下风,毕竟他没法子到人界把不知道躲到哪里的千年妖狐剥皮抽筋——自此那条通道几乎真的被遗忘。
自从芜菁来到黄泉身边,这条“遗忘通道”又恢复了昔日的忙碌。最大的遗憾是,这一通道随着时光流逝越来越小,到了芜菁来到魔界的这一年,已经只有网球大小,勉强只能让黄泉和蓝染通个话聊个天。
“她的头发抚摸起来很柔软,但是总的说也没什么特别的。”黄泉和蓝染进行例行的通信,蓝染曾经提到过芜菁,而黄泉对有用的信息从来不会遗忘,他就有这种本事,可以把其他问题全部放到一边,似乎眼前这个是他完全集中。心思所系的大事,“你那只温婉依人的小黄莺今天又要来为我歌唱了。”
但愿你永远也不要让我亲眼看到您——这是蓝染惣右介的心声。蓝染毁弃咏唱的鬼道还是如此强劲,黄泉功不可没——当一个人琢磨怎么不出声的把对方炸个粉碎时,毁弃咏唱也就不算难了。
“太天真了。”黄泉评价芜菁,“但是她身边的孩子是难得的人才。”
“芜菁一直与优秀的人为伍,她有这个号召力。”蓝染的语气如此平静,眼神如此坦然。
“她是不是发育不良?”黄泉突然问。你惹麻烦我要如何保护你的哥哥心理,还是你爱上别人我怎么办的情人心理?无论蓝染是哪种,黄泉都觉得心情很好,他不待蓝染回答,轻松的说,“我想对她出手了。”
此时,他正在回首都的路上,乌黑的头发在微风中飞扬。
“芜菁像羽毛一样,如果想把它攥住,只会飘然飞走。”蓝染说道。就算知道黄泉是开玩笑,蓝染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混账!突然之间蓝染对自己的话没有完全的把握——这之后蓝染忍不住冒出一句,“芜菁一定不适合你。”
“我品位差嘛。”(黄泉,您是虐待狂吗?明明是大人,就不要做中学生欺负同学的事情啦!)
“她是我的新任财政大臣。”宣布这件事的时候,黄泉在想象蓝染的样子:这时候还能面露微笑吗?
她孤单,没把握,骤然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地位,也不知道自己的言行该如何——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无知,除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无人可以依靠。
传言珠,丢在地上就可以播放预录的立体影像,原来是一次性的,经过改良可以重复使用。黄泉欣欣然把第一个传言珠送给蓝染作为“友情的象征”
——
成熟系的黑色高跟鞋,镜头切换,展现唇部的一抹殷红,白色的公主裙打造淑女的感觉,头发披散下来……
“立体影像似乎比本人美呢。”市丸银评价。
“安静,银。”
“there‘s only one person that akes feel like i can fly that‘s you世上只有一个人让我觉得我自己能够飞起来,那就是你。”芜菁闭着眼睛,做出诚心祈祷的姿势,清了清喉咙,
“我一向认为得到天下间的东西很容易
有一天我在公园见到两只蚂蚁
当它们触须触碰之后
就向相反的方向走
那时候我才知道在人海中
遇上你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如果要用我的所有来换取你的心
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因为我觉得
最重要的就是你
如果你肯答应的话
我将会是世上最幸运
也是最幸福的人。”
她低下头婉转低吟,用食指点着自己的胸口,然后用手比划出爱心的手势,“其他星星都换了方位,北极星依然会在原地,当别人不了解你,不原谅你,甚至离开你,只要我守在原地,你就不会迷路。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因为你拿走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你拿走了我的心,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抱歉……把你的心也给我,好吗?”她高举一根手指,遥指北方,“当阳光照耀大地,我思念着你。当月亮的影子慢慢爬上,我思念着你。当灰尘落到远方的路上,我能看见你。当深夜碰见的电线杆身上,我也能找到你的影子。即使在远方,我也在你身边,你也在我身边。太阳下山星星闪耀,啊!如果你在我身边! ”
观赏的市丸银差点笑岔气,“蓝染大人,这真的是南野同学吗?”出于习惯,他还是称芜菁为南野同学。
蓝染很不高兴——他当然不高兴,芜菁从来就喜欢和他对着干,很少有听话的时候,对她越宽容,她就越别扭。怎么到黄泉手下就变得……每次她唱歌,黄泉就很大方的打开通道让蓝染在一边旁听。五番队队长是忠厚的代名词,稚森副队长也没发觉“蓝染队长不对劲”;但是对虚夜宫的虚们来说,那几日就未免太可怜了。尤其是某次唱歌结束,黄泉让芜菁谈谈亲人,芜菁怀想了半天说,“都死光了。”
“看起来他们一定很爱你。”
“勉强说的话,有一个人我倒是叫过他几年哥哥,但是他又虚伪又自大,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我对此很难过。”黄泉似乎很由衷的说。
听到这里时,蓝染在内心深处用揍敌客的暗语咒骂黄泉。
芜菁继续表演中——
“你说的话就像利剑一样刺痛了我,你就是我致命的弱点。我恨你。爱情,没错,只要抛开它就没事了,我绝对不相信爱情这个东西。但是一听说你要走,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女孩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眼睛似乎在搜索对面的身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choose arry let ake you happy选我吧,娶我吧,让我给你幸福。”四目相对间,女孩的眼睛里似乎要涌出晶莹的泪花,嘴角绽放宛如初生婴儿甜美真诚的笑容。
女孩一睁眼,“黄泉大人,这个是不是很花钱的?我再玩,不,试验一下,行不行?新产品就是需要多试验才能投入实际使用嘛……不要以爱情为主题了,换成别的,武斗怎么样?我还没看您出手过呢,当然不是和我打……”
然后镜头转换:黄泉出现,“是我写了最后一段台词,希望你喜欢。”黑屏,然后黄泉又出现了,“忘了说一句,除了那一句“选我吧,娶我吧,让我给你幸福。”,其他话都是她自己想的,她说是电视剧和电影的台词,你妹妹的品味,真的很有个性,令人印象深刻。”
蓝染这时会是什么表情呢?很恐怖吧——独占欲的表情?黄泉期待着,下一次通话他的语气……哦,芜菁要去雷禅和躯那里了,恩,一定要告诉蓝染这件事……希望这条通道不要那么快消失,他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无论如何希望和蓝染君分享。
一个从残疾和无助中走出来的帝王,一个原本希望追随藏马统一魔界的小妖怪,终于发现自己当年的愚不可及。
他改变的,是自己的想法。
他自己就可以一统魔界。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v幽游白书right here waitgv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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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的有天堂吗?如果有——那悠悠的白云,能否承载那么多不幸的灵魂?
我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进房门后轻轻关上门,伊尔密拉上门栓。
“出事情了?”
很遗憾我没时间胡思乱想,我匆匆说,“黄泉同意我出国,但是你要留下。”类似人质?
“他不可能同意联姻吧,让你出国干什么?”
“观察和判断敌情,派了总管八寒随行,我觉得工作主要是他做——你看我像个间谍吗?”
“那么就没问题了。”伊尔密哼了一声。“你要怎么去?距离那么远。”
“已经安排好了,是一种脚程很快的魔兽,所以我也离开不了几天。我会尽快赶回来。”
“不要求快,而是求胜。”伊尔密简洁地说,“每个国家的王都至少知道一个离开魔界的方法。”
“不是那么好问出来的。”我摇了摇头,“只能说我尽力。”
唱歌?哦,黄泉今晚约了我为他唱最后一曲——不过地点不是他的房间或会客室,而是阴暗的监狱。
就算在漫画里看了一遍,我还是难以置信一个妖怪如何在这种情况还能活下去:血液像沥青一样凝固,嘴唇发蓝——这是中毒的症状;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分离,仿佛有一把锋利的锯子拦腰锯过;四肢像被火烤一样紧紧收缩,能想象他的手脚曾经有力的挣扎,不过两双腿给埋在地下想动也困难;他用绝望的声音恳求:“让我死。”他的嘴唇一直这样翕动,仿佛渴求水的鱼儿。
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先见之明的人,但是我不了解黄泉带我来的意义。
“只是为了微不足道的利益……”黄泉很感慨的样子,转头对我命令,“杀了他。”
这个妖怪好像是一千年前暗杀黄泉的杀手——不等用来胁迫藏马就要杀?不按照漫画剧情走了?
我看了黄泉一眼,“真的要杀?”
“我是下命令,而不是给你执行的理由。”
我拿出斩魄刀菊花,闭上眼——这么大个目标一劈两段就行了吧!这是个妖怪,而且是作恶多端的,菊花够锋利,而且我用它练习的很熟练……
我睁开眼的时候,妖怪的确被我斩断了,但是他的身体以缓慢的速度愈合——很明显这种愈合也是很痛苦的,他身上的肉和果冻一样轻轻摇晃,隐约可以看见半截肠子……
“死不掉的。”黄泉解释,“看来你知道一些事,也不知道一些事……”
我就像捕鼠夹上的老鼠,呆住了,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感到了恐惧。空气似乎炙热起来——我呼吸的,是不是火焰?我知道,这应该不是他真正要说的话。
“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吗?”他踢了半死不活的妖怪一下,“再说一遍,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我?”
“银发的妖狐,有着一双冷酷眼睛……”微弱的声音,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嗓子。
黄泉冲着我说,“看来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了。”
我张开发麻的嘴唇,仿佛面对的是死亡的深渊,据说人受了刺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但我必须冷静,“黄泉大人,可以允许我保留小小的秘密吗?”
他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我摇摇晃晃的离开,不知道走了多久,菊花上绿色的血顺着我走过的路滴了一路,我心想如果真的做出什么背叛黄泉的事情且被发现,直接割断喉咙自杀算了……
一抬头,黄泉就在眼前。
“黄泉大人……你好啊……”心中一片空白,他怎么又来了?
“忘记吧,把他永远忘记。”他搂住我的身体说。
我像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事,就仿佛一罐碳酸饮料,被摇晃了很多次,然后猛然打开——我烦乱的憎恨自己此时的软弱,除了动用卡片以流眼泪作为支付的代价,我只有在流星街见到亚修的时候哭上一回。密死的时候我明明决定以后都不哭了……
“芜菁,我对眼泪没辙啊。”黄泉的声音很轻很低。
我不是想哭,是泪水硬要从眼眶里钻出来啊……
“我有话和你说。”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么晚了,我不想打搅伊尔密,但是黄泉说我明天就该出发。
伊尔密叹了口气,“你哭了,眼睛很肿。”
这个问题难以回答,我头脑里的千般思绪汇集在一起,我很不圆滑的说,“黄泉让我看了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所以就变成这样了。”我的脸上清清楚楚表明这个晚上我过的很糟,也绝对会怀着悲惨与不安在床上难以入睡。
“不要忽略真相,全部都告诉我。”他用平静的声音说。
“这和你没有直接关系,”我无情的继续说下去,递给他一个小包,“里面有传言珠,不是给你,而是给你爸的,你要看也无所谓,我就是想告诉他,我已经原谅他了,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给他——要在1996年以后。”我稍作迟疑,“在人界,有可能让你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有三个:第一是魔界三宝之一的暗黑镜,在满月之夜用灵魂向它许愿,可以完成任何愿望;第二是一个有空间操纵力的妖怪,他叫做树,平时都在前灵界侦探仙水忍身边;第三是灵界第二领导人小阎王,他的奶嘴实际上是魔界最大的灵器封魔环,利用封印其中的力量,配合我给你的这把钥匙,理论上任何世界都打的开了……”我的话非常重要,但是实际上哪条路都不好走。
“你的直觉难道告诉你,你要死了吗?”伊尔密举起一只手阻止我,嘴唇轻微的一抿,“我知道这些已经够多了,听别人的秘密不是我的作风。”
我像是在留遗言了!胃部有一种发冷的感觉,我继续说道,“我不一定能活着回来的。”我想警告伊尔密,又不想吓到他,“这次出使我有秘密任务,在那些地方我没有任何影响力,如果失败……”我走上前,揉揉伊尔密的头发,“据我的知识,你不会死,你还能活很久,至少能活到你参加1999年的猎人考试。我肯定你能回的去。”
“这是预言?还是预感?”伊尔密追问。
“宿命!”我语调里的颓唐连自己都感到吃惊,“我一直以为知道的越多越好,越仔细越好——但是,既然没有办法无所不知。还不如一无所知呢!”我转过头,让他看不到我的眼神,“黄泉知道很多事,至少比我原来想象得多——我也知道那么一些事情,但是他又知道我知道多少呢?”我快把自己绕晕了。“我不能泄露这方面的秘密。”
我说出的某些情报,有些是黄泉原来都不知道的,也有些是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的,可惜我没有学好管理自己的心跳,万一有一天我被逼问藏马的下落呢?
“那个银发冷酷的妖怪叫做藏马,”搂着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黄泉似乎有些僵硬。
“他一定是个让人难忘的人。”
“的确。”一时之间,黄泉的声音冰冷的和寒冰一样,“如果他希望我记住他,他就不会派人杀我了。”
然后黄泉告诉我这次出使的真正目的——修罗计划……
伊尔密的眼神从我脸上移开,他喃喃地说,“我不了解。如果你无法把话说明白,那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抱了报他,短暂的就像在闹市的偶然相撞,“如果你真的无法了解,那就尝试忘记。”
第二天我和八寒就出发了,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简单的仿佛去郊游。我全身都披着斗篷,还戴上厚厚的面罩,用来掩饰我人类的身份。我的界限在哪里?我该如何给自己定位,八寒虽然负责保护我,但是完成任务还得靠我自己——黄泉是不是故意为难我?
要去拜见躯,首先要经过魔界尽头——星星沙漠,那里出产全魔界最好的魔结晶,由几亿年的古老树木,在地底受热受压,然后逐渐凝结,变得固体结晶化。
在星星沙漠边缘的酒馆里,一名皮短裙美少女坐到了柜台上,手指轻轻搭上老板的肩,“拜托了,那瓶酒要多少钱?”
“一万二。”
“拜——托——了。”尾音翘起,手指搔动老板的下巴,“到底多少钱?”
“一万。”
一拳头把老板打飞,“我的性感美丽只值两千吗?”美少女转头看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我和八寒沉默的购买(老板已经昏过去,只好把钱放在柜台上)一些补给,继续上路,那个美少女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后面。
八寒忍不住了,他那高高的凸脑袋似乎冒起了青筋,他从魔兽身上跳下来,然后我不可思议的看到,小美女单手就制住了八寒。
八寒,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你好歹也是个s级的妖怪!和一个美少女妖怪比,怎么就像个婴儿!
“如果你乖乖闭嘴,就不会被我打个半死了——我讨厌喋喋不休的人。”她叉着腰对我宣布。
对于这个霸王花一样的女人,我扫了一眼大字型趴在地上的八寒,马上点头。
我被带到她家里,屋里有一个很高很壮的红皮肤大汉,占据了一张小小的桌子——其实桌子也不小,但是和他壮硕的身体比就太小了。
我注目的焦点是桌上的汤——如果配料是人肉的话,我就没必要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老公——老公,人类,是人类哦,”美少女像丈夫挥手,“这一层居然有人类!”
壮汉摇摇头,“孤光,不要把有点兴趣的东西都捡回家。”
“你管我!”孤光坐在椅子上,翘起腿。
红皮肤大汉长着两只角,他用眼神牢牢将我盯住,“别害怕,孤光是小孩子脾气。”然后他对自己的妻子说,“她是黄泉的人,少惹麻烦。”
“黄泉?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我们和雷禅纵横天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烟鬼和孤光!看着未来的魔界之主,我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不过我的八卦居然如此威名远扬,真是始料未及。
“我认识雷禅,我就是去见他的!”我大喊,虽然原定的顺序是先见躯再见雷禅,但是颠倒一下也无伤大雅。
“雷禅是笨蛋!”孤光喝了一口汤,“对吧,那家伙是大笨蛋!”她对着汤锅嗤笑一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