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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32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一个上午,再没有人与陆宇说话——他很帅,可他是同性恋,他演电影,可他是黑社会太子爷的男宠,他演的是同志电影,同志会有艾滋病……他像一颗病毒般被整个班级很默契地排斥孤立了。

    很多男生女生看他的眼神甚至都带着一种看待异类怪物的的嫌恶。

    班级是个小社会,不必怪谁心肠冷漠,整个中国的社会都是如此。

    沈季明很庆幸陆宇还有良心,没再纠缠上他,可是之前那么深情厚意地给他写情书表白,虽然他没有理睬吧,但这才多大会儿的事儿,陆宇居然转过头就攀上了黑道人家的高枝儿,还靠着人家的势力进军影坛了,把他沈季明当成什么了?

    他也隐带不屑地扫了陆宇一眼,嫌恶地想:切!同性恋!

    陆宇根本就没注意他,几乎把他这个初暗恋的少年给忘了,他也把陆父的手机号码忘个彻底,没打算和谁见面,那样懂得算计的男人,上辈子就数次妄图与他“和好”,再借郑毅的势力发展生意,他想想都会感觉恶心。

    考完第二场数学,本应该直接放学,可班长走上讲台说有事儿宣布。

    学生们也就耐着性子继续坐着,有些人等不及,尤其是和陆宇考试坐邻桌的男生,很避嫌地距离陆宇远远的,一副“我在忍耐”的模样,转头看着门外已经开始回家的别的班的学生,皱着眉嚷嚷“快说”。

    班长是个女生,脾气也有点大,下面越是嚷,她就越是闭嘴不言,只冷冷地看。

    考试虽然在自己班级,却是打乱了座次的,沈季明的考试座位与陆兆青很近,转头不经意地瞥见坐在前排考试座位上旁若无人看书的陆宇,他冷笑一声,淡淡地问:“陆大少,那位陆少答应见陆老爷了?”

    陆兆青不愿提及陆宇,他隐隐觉得,陆宇再不好,可也是他陆家的人,他陆家长辈可打可骂,别人又多嘴个屁。他皱皱眉,自顾自收拾文具盒:“别说他……”

    沈季明不屑地哼一声,没再说话。

    “砰!”

    前门突然被踹开,三个穿着时髦的男子走进来。当头一人姿态酷酷地夹着烟,形容精瘦显得精明刻薄,身后两人是保镖模样,身材威猛显得力大无穷。

    三人都很有些“气场”,至少把班级内这些半大孩子吓住是足够的。

    “谁是陆兆青?”

    当头那人笑眯眯地问,此人陆宇认得,赫然便是最初在“悦来酒店”搅扰了他和吴叔好事儿的郭凯,后来梁逢一事也有他在其中牵线,上次在广场吴叔钱包被偷的事情也是他的搅合。

    ——找陆兆青?

    陆宇有些意外,随即隐约明白,郭凯就是条会咬人的狗,大概是洪家生意上和陆家有些冲突,派他来找陆兆青,这种小人手段……陆宇眼含嘲讽地沉默不语,暂且静观其变。

    他没有回头,但更多与陆兆青关系并不是多么好的人,听到“陆兆青”三个字,都条件反射似的转头去看陆兆青本人,这是“人”这种高智商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暗示来者:他是,他就是陆兆青,你别找错人啊,与我无关的……

    陆兆青脸色微微一白,强装镇定地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我是陆兆青,你找我有什么事?”

    郭凯“嗤”的一笑,眯着眼睛凌厉地打量他,抽了口烟,悠悠从鼻孔中喷出来,大模大样地踱步上前,拍拍陆兆青的肩头:“别怕,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找你爸谈点生意,可你爸不给我面子,你陪我走一趟?”

    陆兆青神色一变,张了张嘴,知道服软是没用处的,态度很强硬地低声道:“我不想去,我不懂生意的事情,你有什么……”

    郭凯脸色一冷,用力往他肩上拍了一下,力气大得拍得陆兆青身体一个趔趄跌坐在座位上。

    距离陆兆青不远的沈季明脸色也不好看,握了握拳头,想站起来,但是转眼瞥到两个雄壮保镖口袋里的枪形,他怎么都站不起来了——绝大多数学生都注意到了来者口袋明显的手枪轮廓,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这是黑社会啊,谁还敢出头?

    陆宇轻轻转头,看陆兆青吓得眼圈儿发红,看不过去,站起来,淡淡地道:“郭凯,马上带你的人离开。”

    他的声音语调都没有丝毫拿腔作势的做作,却平白显出一丝常年身处上位的掌权者威严来。

    郭凯是一只心性机警的黄鼠狼,听得心头一跳,隐隐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他蓦地转头看向陆宇,继而眼眸一缩,暗道:他不是一直没来上学么?

    他当然认出来,陆宇正是郑毅郑二少前段时间宠爱有加的“男宠”,传得满城风雨呢,甚至上次在广场,他也远远地看到过陆宇一面……不过现在郑二少似乎玩腻了他,连保镖都撤走了,任他自生自灭。

    他眼珠子一转,立马将情形强弱想了个明白,心头安定,不愿在周围一众少年少女和两名属下眼前丢了面子,便讥讽地一眯眼道:“陆宇?名人呐,的确模样不赖,怎么勾引上郑二少的?哦对了,你也姓陆,你不会就是陆翔庚的子侄吧?”

    班里同学都没想到陆宇会在此时出头,看他的眼神惊愕之余,竟不自觉地带上一种同情和怜悯,双方强弱差距太大了。

    沈季明缓缓站起身来,双拳紧张地握紧,心道:连他都站出来了,我再坐着那不就是孙子了?

    陆兆青心头微动,张了张口,却皱眉强硬地道:“陆宇,没你的事儿,你赶紧回家吃饭。”居然带了点“兄长”风范。

    陆宇没有回应他,只是对郭凯的话蹙起眉头,转头看了班级一眼,班里鸦雀无声,旁边那个刚才还在嚷嚷的男生也乖得跟小鸡儿似的,他神色不改,放下书本,双手习惯地插在裤兜里,忽然微微地笑,轻轻说道:“有什么话出去说吧,你吓到我的同学了。”

    说着转身便要出去,姿态温雅大方,让人觉得只不过是去吹吹风。

    郭凯见他“狐假虎威”,心头乍然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他的声音:悦来酒店,吴胜建勾搭的那小子就是他!好嘛,我草了,原来那次在诈我!

    他心头冲起火气,神色阴鸷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出去多冷啊,‘陆少’可是大人物,有什么‘指示’,‘您’说出来听听?”他特意把几个尊称加了重音表示讽刺,欺软怕硬到他这种程度,也算让人开了眼了。

    88、第八十八章

    万事都是有因由的,一件小事后面往往紧随而来难以预料的变故,那样的变故引发那样的事端,那样的事端里,那样的人会有那样的表现……

    后来陆宇再回想起,仍会不自禁地怦然心动,好像久久以来一直压抑克制着、一直冷心防守着的感情都在那时爆发了出来,春风化雨,水满则溢,再也控制不住,任它冲破了若即若离和平平淡淡的隔离层,再没了恍惚彷徨。

    桃花源里,及至深处,豁然开朗,此心安处是吾乡。

    后话先不提,且说此时,郭凯欺软怕硬,误以为郑毅撤回保镖是像以前玩腻了各类明星一样玩腻了陆宇,便要拦住陆宇,维持住他自己的面子。

    那两个保镖跟随郭凯不短时间了,都很有些矫健身手,一个闪身,一前一后挡住陆宇前进后退的道路,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宽大的手掌伸进兜里握住了手枪——换个人估计光是看到他们的表相做派就能被唬住。

    陆宇站住不动,右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好整以暇地敲了敲腰带扣子,轻轻偏了偏头,嘴角勾起一点点,浓眉下的黑亮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你说的不错,郭凯,我的确对你有点‘指示’。”

    郭凯面皮阴鸷,嘿嘿一笑,近乎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与郑毅那种痞气相比却又似是而非,画虎不成反类犬,抽了口烟,再从鼻孔喷出来,逗弄小猫儿似的道:“洗耳恭听。”

    紧接着却又嗤笑着道,“上次在悦来酒店,和吴胜建开房的也是你吧?被郑二少爷发现了,所以才将你一脚踢飞?郑二少爷也是好脾气,换做是我,还不一枪崩了你这种货色。”

    ——陆宇和别的男人开房?

    教室内学生惊了一片,继而再看陆宇时,那眼神……

    “你嘴巴够贱。”

    陆宇眼底微有寒光,回过身施施然踱步走过去,途中伸手,拨开挡道的保镖,像是挥开一只苍蝇,头都没转,也没有太使力气,但那样随意的姿态却让那名保镖莫名不自在地让了开。

    陆宇淡淡地看着郭凯,靠近时依旧神色平静温和,“你现在掌嘴五十。自己动手还有活路,别逼我动手。”

    郭凯的嗤笑在听到“贱”字的时候就一下子僵在脸上,死死盯住陆宇,啪啪拍了拍手,哈哈笑着点头:“你有种……”

    陆宇哪还屑于与他废话,低低一笑:“不知死活的蠢物。”

    右手抬起“砰”的一下掌打在他装逼乱笑的脸上,可拍巴掌不是应该发出“啪”声音吗?但那竟不是打谁巴掌,而是真真切切的一掌!甚至带着几分内息的柔韧力道,把郭凯一下子直接打懵了头,险些昏死当场。

    陆宇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动作,当真是震慑了所有人。

    谁能料到他温文尔雅的模样,面对两名持枪保镖的虎视眈眈,还能说动手就动手?还动得这么凶狠?

    郭凯被他一掌打得笑容僵在脸上,转了两圈儿,嘴里叼着的烟头掉在地上,身体撞到陆兆青所在的课桌,撞翻了哗啦啦的书籍资料,人也摔倒在地,他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后面两个保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怒目冲上:“小子张狂!”“找死!”

    “啊!”

    班里一众同学只当陆宇一时冲动要遭殃,也顾不得想他的流言,毕竟同学一场,都被吓得不轻,有几个女生死死捂着嘴巴,眼泪汪汪地瞪着眼睛看他们,祈祷无论是老师也好、校长也罢,都赶紧闻风赶来吧。

    陆兆青和沈季明也都吓得六神无主,呆在原地:糟了,这可怎么办……

    与他们的怯懦和无措相比,陆宇就太坦然平静了,不是一个层次。

    他左手插在裤兜里甚至都没拔出来,神情平和,眼眸净澈,右手捻出两枚金针,就势一甩:“倒!”

    他行事干干脆脆,毫无拖泥带水,也根本没有表现英雄气头的打算,当下就来了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飞针刺|岤。

    他是修炼金箔法门练出内息的人,甚至内息浓郁到极点,堪堪可以寻找奇遇突破内气,放在别处,能直接被人尊称一声气功大师,那两名保镖都没有拔枪,又都不是一流好手,如此近的距离,哪是他的对手。

    两枚金针如同长了眼睛,微光一闪,瞬即刺入那两人颈侧血脉要害,既准且狠!

    在教室内所有同学看来,陆宇只不过是从容不迫地挥了挥手,但那两名保镖却刹那间脖颈被蚂蚁叮了一口似的疼了一下,继而身体一僵,浑身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冲过来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骨头的软肉,就这么砰砰倒地!

    ——啊?他们怎么回事儿啊这?

    两保镖那样雄壮的躯体,这般无力的姿态,像是被陆宇随手施展了魔咒似的,刚才还凶神恶煞,威风八面,现在却成了软脚虾,狼狈地瘫在地上……

    这,太突兀,太轻松,太荒谬了!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几个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女生都忘了捂嘴巴,眨巴眨巴眼睛,小嘴长得老大,怔怔的,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场“主角装逼”的狗血闹剧——真的假的?难道是玩演戏么?不会是吓我们的吧?

    陆兆青和沈季明是站着的,所以都看到了那两人颈侧的金针,心头一惊,蓦地转头再看陆宇时,眼底都闪现越来越多的迷惑,陆兆青张了张口:“陆宇,你……”

    陆宇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俯身一手一个,像是拎小鸡儿似的,把两名保镖扔出了教室门外,把他们的手枪都掏出来,装到自己兜里,然后重新走进鸦雀无声的教室。

    他走到郭凯旁边,手插裤兜俯视他,嘴角勾起一点微微的笑:“郭凯,现在,是你自己掌嘴,还是让我来动手?”

    郭凯这种人,陆宇是不屑而且厌恶的,这种人要面子,就狠狠打他的面子。

    郭凯惊愕难掩,刚才懵了头,眼前发黑,也没看到自己的俩保镖在哪儿,这会儿清醒过来,怒火冲头,暴然大吼:“来人!揍死这小杂……”

    “嘴巴的确够贱的你,非得找揍不行。”

    陆宇淡淡低笑,不等他骂出来,拎起一旁的板凳就往他身上砸,稍稍避开了容易流血的头脸,用力地猛砸他的胸腹和臂膀,揍人也要揍得干净,溅一身血可不值得。

    郭凯缩在教室狭小的过道中,两侧都是惊惶躲开的学生的空位,被板凳砸得嗷嗷直叫,跟杀猪似的,刚才表现出来的风度现在都成了凉风,对比出讥讽的差别。

    ——是,真的!

    几个平日里老爱幻想的女孩儿被现实惊到,吓得脸色发白。

    ——这,是陆宇?

    他们都惊得呆了,眼中无不升起迷惑和畏惧,先前的流言他们可议论得不少!

    不知不觉的,他们原本还在纠结于是否参与“友情客串”陆宇电影里同学的心态,便这么悄悄地平了下去。

    陆宇形容温雅不变,动作也好似在砸核桃喂小孩儿一般地举重若轻,好整以暇,但下面那被他“砰”“砰”砸得结结实实的郭凯的乱滚乱叫,却表达出他这些动作的实质和暴戾。

    教室外面逐渐聚集起路过的学生,或是围观两个瘫软在外面走廊里,只自心中焦急却无力起身的保镖,或是围观教室里俊朗文雅,却拎着板凳揍人的陆宇——课桌挡住了挨揍的郭凯,他们没看到,真遗憾。

    教室内的一众同学呆呆傻傻地看着,一时间,只有剩下板凳砸在肉体上的撞击声,和郭凯乱七八糟的威胁求饶的嚎叫,然后他们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原来这就是陆宇啊。

    好像刚刚认识陆宇这个人似的。

    别人怎么说,他不在乎,他自己过自己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替人出头也不会多说半句矫情的话……现在他们又知道了,他恐怕还是懂得高明功夫的——这种人,真的会是别的男人的男宠?说出来你信吗?

    陆宇揍了郭凯一顿,将他打了个半死,这个半死是真的伤重险些死掉,比郑毅那种挨了一枪的程度严重多了,伤在肺腑,几处要害破裂,嘴角溢出血丝来,人都没了知觉了,惨白着脸,闭着眼睛蜷缩着,任由板凳砸在身上,每被砸一下就抽搐一下,瘫软成一堆烂泥。

    他昏迷前的最后念头不是报复,而是怪异的感慨:真狠呐,比我都狠……

    陆宇扔掉板凳,直起身来,拍拍手,仿佛刚刚做完一件小事儿,看了看吓得呆傻的陆兆青,蹙眉轻声道:“还不回家?”

    只说这一句淡淡的话,然后自顾自手插裤兜,如往常一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俊雅挺拔,安然若素,往教室外面走,把后面的烂摊子交给应该处理这些事的校方。

    ——收获了两支手枪,还算不错。

    门外围观的学生自发地让开道路,人们总是敬畏于强者,他们现在不自觉地忘记了先前还在议论的关于他的不屑和流言,眼底隐现兴奋亮光地看着他远去的帅气背影。

    沈季明也呆呆的,愣愣地看着陆宇离去的方向失神。

    陆宇离开教室,走出校园,郭凯只不过是个小跳蚤,今天的事情也只是小事儿,他心底存有足够的戒备和谨慎就行了,用不着太费神在意。

    再说,小黑哥还在校外车里等着接他放学,他也不愿让那个老实人为他担心。

    但小黑哥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家里的电话,现在除了手机之外,基本都是由他来接,他很乐意霸占这个身为陆宇“情人”的权力,于是他在陆宇午睡时,接到了一班班主任田香谷因关心而责怪的诉说。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多谢您对他的关心。”

    他认真听完,礼貌地沉声说着,挂上电话,握了握拳头,森然眸底满是杀机。

    他潜意识里早就有一个念头扎下了根:谁敢欺辱了陆宇,他就跟谁玩命。就连上次送郑毅去医院,他都在心头闪过要杀郑毅的念头,虽然那是因情所至,可认真说起来,还不是同一个源头么?

    这回虽然不是陆宇吃亏,但是想一想田香谷口中的“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就贸然动手”就知道陆宇当时肯定遭遇了什么侮辱……

    他想了想,有些莫名的沉闷,都是郑毅那个混蛋惹出来的,偏生他还不能对郑毅出手——直到现在,陆宇也是时常要去“唤醒”郑毅的前世旧梦的。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唤醒完?

    他皱着浓眉,直接往卧室里走。

    走进去,站到床边,看着安详轻睡的陆宇,心情就静了下来,略显沉闷的神情和暗暗阴森的眼眸也多了日渐日深的柔情——这是他们两人的卧室,他们两人的床。

    他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到客厅里关掉电视和烧水器,才又向卧室回返。

    一面迈着结实有力的长腿慢走,一面抓住陆宇给他买的薄毛衣下沿,与内衣一起拽着往上扯,脱掉之后,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出来,他随手把毛衣内衣都扔到身后沙发上,胸肌和臂膀的坚实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伸缩舒张,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

    他半裸着进了卧室,关上门,弯腰脱掉鞋袜,直起身来到床前,黑亮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陆宇的面容,嘴角微不可查地扯起一个笑意,再解开自己的腰带,把裤子连同内裤完全脱掉。

    健康麦色的光滑体魄再无一丝挂碍,挺拔匀称,线条硬朗,很阳刚的青年。

    他这些日子和陆宇睡觉时,都是被陆宇脱光的,虽然自始至终陆宇都没有对他太过于侵占,也根本没有进行到他最担心的最后一步,但陆宇会用手摸他的下方,把他摸到最兴奋的时候,在他喘息粗重地等待快感巅峰的时候再突然松手,把他捉弄得欲哭无泪。

    于是,他对在陆宇面前全裸有些“习惯”成自然——就像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陆宇,不知不觉中离不开了,越是和陆宇接触,就越是“习惯”,“习惯”到他此时本想只脱裤子,却自己都没注意地,一下子把内裤都脱了个精光。

    他心底自己尴尬了一下,刚硬的面庞却沉稳不变,臂膀有力地掀开被窝,轻轻躺了进去,然后试探着抱住只穿内衣的陆宇,他很少主动,这次的主动让浅眠的陆宇醒了过来,奇怪地睁开有些迷蒙的睡眼:“怎么了?”

    小黑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和双眸,一时竟说不出话,难道要说“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很喜欢你,也很不喜欢你再去唤醒郑毅旧梦,更想要死死守着你不让别人碰触,所以才脱光光进被窝抱住你”?

    这些话太肉麻,他小黑哥怎可能说出来,会起鸡皮疙瘩。

    他暗暗咽了咽唾沫,眼眸安稳,然后也不知哪一根筋不对,突然沉声低语说:“要不要摸我?”

    陆宇一愕,继而呵呵轻笑,眼底闪过一丝带着笑意的温柔,在他结实温暖的宽厚怀抱中伸了个懒腰,转过头没理他,也没有摸上他的胸肌或者下体,自顾自继续午睡,下午还要考试呢,这个算是理由么?

    小黑哥献身不成,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臂膀却抱得越发紧了。

    白庆死了!

    下午陆宇没有去医院与郑毅交流旧梦,去学校考了最后一场试之后,回家就和小黑哥安安静静地厮守,然后晚上接到郑毅的电话。

    “孙家留在x市的人上蹿下跳,我不好动手,白庆那王八羔子不知好歹,居然挑唆着他们陷害你,草,我给人打电话教训他,不成想还没等我的人动手,他就死了,我这会儿还不清楚是谁杀的……”

    89、八十九章

    陆宇接电话时,正在健身室里的休息椅上坐着,健身室里面装了小空调,很暖和,他接电话也没有避开,旁边就是光着膀子磨练筋骨的小黑哥。

    小黑哥在他接听电话时就停下了做俯卧撑的动作,站起身来,一面用白毛巾轻轻擦汗,一面沉沉静静地听着从陆宇电话里隐约传出来的郑毅的声音。

    在听到郑毅的甜言蜜语和“阿宇”来“阿宇”去的叫得亲热的时候,他不禁浓眉皱起,拳头握得青筋暴露,臂膀的肌肉绷紧如钢筋一般,眼底森然杀机压都压不住——他是头一回厌恶一个人厌恶到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陆宇是侧对着他的,听电话时没有多说,挂断后转头挑挑眉,轻声道:“白庆死了。”

    小黑哥没有意外,“嗯”了一声,凝眸直直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霸占似的意味,然后把白毛巾搭在脖颈,俯下身继续做俯卧撑,一声不吭。

    陆宇心头起疑,盯着他肌肉屈张绷紧的脊背,重复道:“白庆,死了。”

    小黑哥动作一顿,又“唔”了一声,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地伏地挺身,把健康男人的阳刚性感诠释得淋漓尽致,然后双臂笔直地撑着身体,沉声低道:“我知道,是我杀的。”

    陆宇眼眸一缩,眉头微蹙,起身走过去低头俯视他,静等他的解释。

    小黑哥接着做俯卧撑,头都不回地继续道:“我下午送你去考试之后动的手,本来只是想去医院看看郭凯伤势如何,如果轻,我就再加一点,如果重,我们也好早作准备,却碰巧遇到有人要对郭凯动手陷害你,我顺着查,发现是白庆,就把他杀了。”

    杀人,杀的还是一个在x市小有身份的人物,在他说来,竟如此轻描淡写。

    陆宇怔了一下,想了想,却又找不到意外的理由。

    这就是小黑哥,很老实,很凶狠,很利落,在盗墓行当里头混了几年,比黑社会还要杀人不眨眼,完完全全地我行我素,彻彻底底地置法律于不顾,他就是一条游荡在黑暗中的毒蛇巨蟒,千万别把他表现出来的老实当成了人畜无害的温顺。

    陆宇突然想起,郑毅之前说,白庆想要陷害你,我打电话找人“教训”他,是要“教训”,哪怕他完完全全地承接了上辈子的深情和愧疚,面对牵扯不清理还乱的家族利益关系时,他只是要“教训教训”那些危险的苗头罢了。

    而小黑哥却简简单单的说,“发现是白庆,就把他杀了”,他以暴制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报之,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容许它在任何时候窜出来对他关心的人产生威胁。

    陆宇怔怔的,突然有些酸酸涩涩的开心和感动,他自己天生脾性高傲,有时自己都不知自己凭什么那么傲性,因为傲,又有些本事,所以显得坚强——然而,因为他坚强,受伤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过来安慰;因为他有本事,危险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人替他出手。

    但现在有了。

    他嘴角微微翘了翘,紧接着又难免意外——白庆要暗杀郭凯来陷害我?至于这么大费周折么?那么几句话的小仇小恨,就要用害人杀人来解决?这也太儿戏了点,会不会另有因有?

    ……

    小黑哥说完之后微有不安,生怕略有洁癖而且性情有些清高自傲的陆宇,在经历过上辈子的被杀后,会对他的阴森狠辣产生厌恶,他也不抬头,一直做俯卧撑,一下一下,越做越慢。

    陆宇回过神来,安安静静地看他,然后轻轻一个跨步,骑坐到他赤裸着的宽厚结实的脊背上。

    小黑哥一愣,连忙加大力气,挺着身体撑住他的体重,然后略显疑惑地转头往上看他。

    陆宇挑眉轻笑着与他对视,往前俯身,双手在他精赤的肩头和臂膀肱二头肌上抓摸,调情似的低语说:“细心,果断,凶狠,简直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法宝呐。呶,让我摸摸我的法宝。”

    小黑哥看着他,放下心来,转回头面朝下的嘴角轻松地扯起,低声道:“你摸就是,我有的是力气撑住你。”

    这么说着,俯卧撑做得更加有力沉稳,竟有种在心上人面前出出风头表现自己的想法,把坐在他脊背上的陆宇颠簸得如同骑在烈马背上。

    陆宇和他在一块儿时总是没来由的轻松,经此一事,更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暖暖的味道。

    他先是调情的温雅轻笑,老成而成熟,继而随着小黑哥力气使不完似的大力颠簸,他不由面现阳光,显出蓬勃朝气,朗声笑着大喊:“驾,我的汗血宝马!”

    小黑哥也不是不累,却只憋足了劲儿陪着他闹。

    等彻底没力气了,突然往地上一趴,把陆宇晃倒在他背上。

    陆宇也没使功夫翻身站起,“哎”的一声歪在他身上,伸手往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道:“哈,能耐了啊你,敢捉弄我?”

    小黑哥一声不吭,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闷笑。

    两人闹够了,洗漱之后上床相拥而眠时,陆宇才低声问:“白庆只是为了陷害我,就找人去医院暗算郭凯?”

    小黑哥被他抱得有点紧,几乎动弹不得,但很舒服,睁眼黑眸炯炯地看他,道:“不是,我当时赶着去接你放学,没有时间查问彻底,只知道他陷害你是顺手而为,不知道郭凯帮他办了什么事,让他想要杀人灭口。你放心,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查不到我,我做惯了。”

    陆宇听得沉思,手掌不知不觉地从小黑哥胸肌滑到腰腹,再往后覆盖在他微翘的结实臀部上,轻轻掐了两把,把小黑哥掐得垂眸屏息。

    “白庆是自寻死路,就算你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几天了。刘阿军会杀他。”

    陆宇分析了个明白,抓住小黑哥的屁股不动,动作有些好笑,话语也十分轻松,解释道,“刘阿军是个二五仔,看似对孙云芳痴情,实际上野心勃勃,妄想鸠占鹊巢,侵占孙家在g省的势力。白庆在g省有些关系,想必是抓住了刘阿军的把柄,要把刘阿军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上辈子,郑毅可比孙云芳聪明多了,在大权上,对他总是有所防范的。

    他闭了闭眼睛,嗤然一笑,缓缓又道,“刘阿军能取得孙云芳的完全信任,又岂是愚蠢憨傻的人?与他斗,白庆还不够水准。不过,这么说来,你倒是救了郭凯一命。”

    小黑哥知道“刘阿军”就是当日在白庆赌石店门前的刀疤脸,也是亲手开枪把陆宇杀过一次的仇敌,立即皱眉低道:“陆宇,你不让我对那个刀疤脸动手,那把事情始末告诉我,我帮你查一查行不?”

    陆宇仍是笑,在他光滑结实的臀部用力掐摸,一面掐一面看他,看得他面庞微红,才坦然说道:“事情始末,无非是我和郑毅的情感纠缠,我和他都不是好人,不是说过了,我们都是在受报应。我找人查就行了,那人已经来了,你也见过,就是上次我给他老婆施针治病的那个。”

    小黑哥浓眉陡然一跳:“是他?他不懂武功。”

    陆宇笑了笑:“人不可貌相,他被人称为‘独狼’,本事不小。”

    小黑哥“嗯”了一声,刚硬的面庞轮廓显得沉静稳重,浓眉微微皱着,凝眸深深地看他,再不说话,很明显地表示着他的心情“为什么还要继续瞒着我,我不大高兴”。

    陆宇嘴角翘起,突然翻身压住他,“不是要瞒你那些事儿,你现在贴身保护我就行了,要去查的话,势必要离开我,到与g省相邻的j市去,我当时可是在j市生活的。”又淡淡道,“或者是,你被我摸得怕了,要远远躲开?那就直说。”

    小黑哥先是听得安静,继而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又用这话逗我着慌,我像小孩儿么?

    陆宇见他吃一堑长一智,不慌不忙,反而浓眉黑眼都带着笑,不禁一乐,“行啊你,懂得泰然自若了。”伸手从他臀上往前滑,突然攥住他的下体那根物事。

    小黑哥神情一僵,转瞬间恢复平静,闭上眼睛:你慢慢玩吧,我自己先睡觉了。

    他本以为陆宇还会像以前一样,把他弄得兴致高涨却偏偏让他发泄不得地捉弄他,不成想陆宇在他喘息最粗重的时候,突然探唇深吻他,一只手轻轻重重地掐摸他的胸肌,捻动他的||乳|头,另一只手把握住他的命根子,也更加用力和快速。

    他没反应过来,更没有忍住,老长时间没来得及发泄的欲望,在陆宇手中产生一波波直冲大脑的快感,冲得他脑门发蒙,飘飘欲仙,甚至在陆宇的刻意“熏陶”下,他竟有一种被人彻底掌控的刺激快感。

    然后在陆宇的亲吻中,他绷紧了结实的肌肉,粗喘着闷哼着,喷射陆宇满满一手。

    再然后他呆了呆,喘息着愣愣地看着陆宇,突然面红耳赤。

    白庆的死果然与小黑哥丝丝毫毫都没扯上关系。

    陆宇暂时放下心来,他自己的打人事件也影响不小,哪怕他是为了保护同学,若是没有郑毅的干预,只怕记大过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在全班同学站出来“勇敢”地联名辩白下,学校却借坡下驴,顺而自然地不了了之,连个小过都没记。

    不过,陆宇必须回去上学了,再逃学请假,又算什么事儿?

    “陆宇,爸爸要来找你。”

    陆兆青现在没有再避讳他和陆宇的关系,甚至对自己之前的刻意保持距离很有些羞惭。

    陆宇轻轻收功睁眼,抬头看他,摇摇头,淡淡笑道:“那天只因你是我同学才出手帮你而已。不必跟我扯关系。”

    陆兆青神色一愕,他没想到陆宇之前还那么护着他,这会儿竟比以前还要冷情。

    他脸皮薄,有些着恼地转头看了看四周,周围同学都在躲躲闪闪地看过来,他皱皱眉毛,低声道:“反正我告诉你了,爸爸这几天都不会离开x市,说过会过来找你的。”说完就出了门,临到上课才不卑不亢地平静进来,坐回了座位。

    同桌小心问他:“陆宇是你哥?”

    陆兆青白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弟。”

    陆翔庚果真来学校找陆宇,不是在课间,是在放学的时候。

    巧的是,自从郭凯一事之后,小黑哥现在都是把车停在校外,然后拿着钥匙进来在陆宇所在的班级外面等,正与陆翔庚照了个面,谁都不认识谁。

    陆翔庚年已四十,却比吴叔还显得年轻,身形挺拔,儒俊不凡,与陆宇的面容有三分相似,他看小黑哥穿着普通,存在感低,只当是教室里哪个学生的哥哥,也就没理会。

    小黑哥是谁都不理睬的,只把他当成路旁一棵野草。

    陆宇又是一下课就从后门踱步而出,从容不迫,好整以暇,一眼看到了门外两个男人。

    “陆宇。”小黑哥低声叫着,黑眸带着轻快的光泽,两步迎上去,再转身,手插裤兜地和他挨着肩走,有些多此一举。

    陆宇和他一样手插裤兜,转头向他微笑:“等久了?”他们两人身高相若,亲密默契如同挚友。

    小黑哥摇摇头,他比以前爱笑多了,嘴角微微扯起,轻道:“没,刚来。”

    两人平和如常地说着话,从陆翔庚身旁走过。

    陆翔庚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让他丢脸丢大发了的“不孝子”完全无视,连以前那种不情不愿的“你找我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心头登时升起火气,压着声音训道:“小宇,看到爸爸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

    陆宇步伐没停,小黑哥却眼眸一缩,蓦地转头。

    陆宇看着前方,轻轻地道:“理睬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又笑,“我这不是置气,是在表明一个态度,你别拆我的台。”

    小黑哥对他的出身早就知晓,沉声嗯了一下,回头和他继续回家走。

    陆翔庚沉着脸,大步跟上,一把抓住陆宇的胳膊:“跟我过来。”

    不用陆宇挣开,小黑哥浓眉一皱,出手轻轻在他手腕上一弹,弹得他手腕一麻松开,才道:“有话说话,不用动手动脚。”他就只认准陆宇一个人,管你是谁的谁,对陆宇动手就不行。

    陆宇这才停下来,低低地叹了口气,认真说:“陆先生,我想我的态度够明了了,我陆宇,只有母亲‘陆楚芬’,从来不知父亲是谁,我花的钱是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没有半分钱是父亲的赠予,我陆宇是个孤儿,无亲无故,母亲去世后,家族户口本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想,您是认错人了。”

    说着,见陆翔庚怒容更胜,甚至有一丝丝的伤心,真的假的?他眸底一冷,揽住小黑哥劲实的腰,“刚才说错了,不是无亲无故,现在我有男朋友了,就这个,很帅吧?”

    90、第九十章

    这时候学生们已经冲出教室往下楼回家,前前后后都有很多学生,陆宇又没有刻意避讳,这几句话说得周围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或呆滞或饶有兴致或不可思议……各种表情简直占全了。

    小黑哥面皮微微一红,但敦厚的面庞刚硬沉稳依旧,手插裤兜,挺拔站着默认。

    陆翔庚瞪大了眼睛,他气得胸闷气短,肺都要炸了,指着陆宇涨红了脸:“你,小畜生,还没嫌丢人没丢到家……”抬手就要往陆宇头上打,却被小黑哥阴森着眼眸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陆宇抬眼往周围扫了扫,不愿再纠缠着任人围观,自顾自松开小黑哥,往楼下走,边走边说:“闹腾这些做什么,走了‘老婆’,回家吃饭。”

    老婆?

    围观看热闹的人齐刷刷去看小黑哥,小黑哥骤然红起来的线条刚毅的脸庞,让他们惊了个倒仰。

    陆翔庚张口结舌,风度早被陆宇气没了,这回竟愣了一下。

    小黑哥红着脸庞没吭声,一把甩开陆翔庚的胳膊,转而却不自觉地沉了下表情,默然无声地跟紧了陆宇下楼,握着拳头感觉有些耻辱和不快,但他没往陆宇身上抱怨,只自己想:我是不是太刻板较真儿了?

    陆翔庚再没追过去,他铁青着脸,松了松领带,再上去他就真的要被气死了。不远处刚走出教室的陆兆青看到他,见他气得厉害,也没敢凑过去自找苦吃,一转身又回了教室,对沈季明说:“你自己走,别等我了。”

    沈季明正因为陆宇说的“现在我有男朋友了,就这个”而发愣,听到他说话也没回声。

    陆宇和小黑哥一前一后,下了楼,出了学校,进了轿车。

    小黑哥无声开车,陆宇则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快到家时,小黑哥才看着前方,低声道:“以后,别叫我‘老婆’,我不是女人。”

    陆宇回过神来,不再去想母亲和陆翔庚的情爱恩怨,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舒出来,转头深深静静地看了小黑哥半晌,见小黑哥坚持着与他凝眸对视不让步,便“自嘲”着淡淡哦了一声,开门下车,道:“行,你男子气概,那我自己去找个老婆去。”

    他是存心逗小黑哥,吃死了这老实人肯定不会在这种“严重”问题上赌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小黑哥果然眼眸一缩,立马抓住他,沉着声调无奈地道:“叫吧,叫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陆宇得意地挑挑眉回头笑,然后忽然愣住,他感觉自己和小黑哥在一块儿之后,越来越像个爱占小便宜的小男生了,像是在经历一个智商直线下降的初恋。

    陆翔庚终究没能和陆宇坐下来聊一聊。

    陆宇避而不见,态度异常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