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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恋人在身边 作者:肉书屋
输与赢__第四更
“rose是个好姑娘,她不该成为你的玩物。”清浣疲惫地摇头。
子衡眸子里光芒一顿,“清浣,我想你搞错了一些事情。我陆子衡从来没有玩儿女人的爱好。自从遇见了你,你知道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我是跟王小可上床过,但是那是她的设计,我全然不知;跟rose更不是我主动的,是她自己贴过来。”
子衡桀骜地笑,却难掩凄楚,“我陆子衡的名号,只有你林清浣从来都是弃如敝履,可是在别的女人眼里永远都是金字招牌。清浣,我不骗你,每次出去应酬,都有太多的女人千方百计想要把我拐上她们的床。”
子衡眸子一黯,“就连你那个二姐,丁凝,也这样做过无数次了……”子衡忍不住愤恨,“她竟然就敢在我们家里,在你我的睡房里公然挑逗我!”
清浣耳边轰地一声!
她也是女人,她多少有些直觉,她知道丁凝一直在关注着子衡,对子衡有意。清浣其实倒也多少乐见其成,因为心底对子衡的愧疚,便想着如果子衡能够遇到另一个专心爱他的女人,这也能让她心里安慰些。与其是社会上遇到的不认识的女人,她倒是宁愿这个女人是丁凝,或者是另一个她认识的女人。至少知g知底,至少能帮子衡把把关。
清浣轻声说,“丁凝她,一直对你有情。子衡,应该是从大学就开始了。”
子衡冷笑,“所以你建议我接受她?”子衡眸子寒凉下来,“可是丁凝却是在你还在家的时候就勾引过我了!那时候你在厨房,她就这样!”子衡恨恨地,“清浣,我告诉你这个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要将女人的这些事儿都怪罪在我头上。你懂吗,现代的社会,很多时候反倒是女人主动的!”
子衡忽地一笑,“所以rose这个事儿,你不用以为又是我在害人。我只是问她要不要,她若不要,我会换人。”
清浣甩手向外走。不是放弃跟子衡沟通,只是今天实在是没法谈下去了。
子衡冷笑着从后方抛过一句话来:“陆太太,慢走。我外面的女人再多,‘陆太太’却永远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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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议,真是太可笑了!”会议桌上,子衡啪地将文件夹甩开,长眉冷冷挑着,“青木总经理,你就是这样草率地运用投资人的投资的吗?为了你这个幼稚的想法,就想让我们大笔的资金砸下去?请问,你如何向投资人证明,你会让我们的投资获得回报,而不是血本无归?”
大会议室里,春日的阳光柔暖,熏风流转。可是漾着琥珀色光辉的会议桌上的气氛却是一片冷硬肃杀。
在座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清瑾和子衡之间逡巡。这两位都是老板,他们之间的博弈将决定公司未来的走向。
清瑾是想接下来推出二、三线的品牌,以覆盖中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同阶的其他大中城市;而子衡坚持认为,必须秉持玉?色品牌高级定制女装的定位。
清瑾沉默地收回文件夹,“陆总,现在中国大陆的经济正在迎来一个大发展的时代,国外时尚理念的引入让普通百姓们也开始注重了服装的品牌化。这是一片等待开垦的土地,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而只是曲高和寡地去维持现有的高级定制女装的市场,那我们会失去很多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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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一笑,“是,普通百姓的确是注重了品牌。但是你没看见全国上下只要是运动服都是阿迪达斯、耐克了吗?老百姓的品牌意识是chu浅的,他们认为只要在身上缝了那么个标识就已经是在穿名牌了!你要重新培育若干个品牌,好,只怕你的品牌刚起来就已经被仿冒得满大街10块钱一件的到处都是了!”
清瑾耐心地点头,“这个时代,中国大陆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还是盲区,这是我们会充分考虑到的。我们会从品牌的培育初期开始就申请保护,尽量降低未来的市场风险。”
子衡摇头,“申请保护?哈……别忘了当初那个‘皮尔’品牌,那也算是在国际上有一号的名牌了吧。人家也是有注册商标,有外形设计专利的吧?可是就因为在中国市场想要降低了自己的品位,授予太多加工厂以贴牌生产的资格,造成了什么?满大街以假乱真的假货!有的g本就是加工厂流出去的——同样的原料和做工,价格却差了十倍!这叫自杀——青木先生,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清瑾面色略白,“我们会在细节方面多加注意。尤其在原料、版型等方面严格c作,所有的原料都会回收处理。”
子衡残酷一笑,“对不起。我们投资人投资了是要看到回报的,我们不会砸钱给你让你去做一个市场试验。等你先将你手里的高级定制女装的业务做到最好,再来找我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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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的办公室。清瑾面色铁青着,握着一杯水许久都喝不下去。
清浣担心地敲门走进来,“清瑾,对不起。”
清瑾舒了口气,“干嘛?又往自己身上套责任?”
清浣难过地摇头,“不是我套责任,而是这件事真的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子衡不会这样处处针对你。”
清瑾轻轻叹息,放下水杯,隔着桌子握住清浣的手,“傻瓜,你以为我会怕么?这一场战争,我早已经是胜者。以胜者的心态去面对败者,我有什么好怕的?”
清瑾修长的指尖缠紧清浣的手指,“就算放弃这个动议,我却还有你。你就是我的一切,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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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神奇的是“坚持”__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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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放弃这个动议,我却还有你。”清瑾握住清浣的手指。
“干嘛要放弃?清瑾,你明知道这个动议是可行的,难道就因为子衡的找碴儿,你就要放弃吗?”清浣倔强地仰头,坚定地望住清瑾,“只要认定是对的,那就要继续做下去!”
清瑾眸子一亮,“哦?清浣你也支持我?”
清浣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我自己买衣服的话,没有超过500块钱的。我也想拥有一件能够上得了大雅之堂的好看的衣裳,但是又不能超过我的承受能力。现在有钱人很多,想买一件高级女装是可以;但是你让她能每个月都买一件高级女装吗?所以,应该g据中国市场现在的实际情况来调整品牌线的战略。清瑾,我是你的员工,同时我也是你的消费者,所以我支持你!”
清瑾笑开,修长的手指抚住清浣的面颊,“傻瓜,怎么这么节省?我养不起你吗?干嘛不舍得买衣服?”
清浣一笑,“就是要你可怜我嘛。这样,你就会给我做衣服了,我就要你做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衣裳……”
清瑾笑了,将清浣的头靠过来,“好,下次给你做内衣……”
清浣面色大红。
清瑾面上的y翳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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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烦躁地扔开清瑾递过来的文件夹,“我说过了,暂时不想谈这个动议。”
清瑾安静地笑,“你下结论过早了。我给你的文件夹,虽然看上去跟早晨那个差不多,其实内容却是不同的。你都不翻开夹子,你怎么知道一切已经不同了?”
一语双关,子衡微微皱眉。
翻开夹子。里面果然不再是那份动议,而是一份详尽的财务预算表格。
清瑾站起身来指着表格详尽地解说:“这里列举了一线高级女装品牌,与即将可能培育起的二、三线品牌的资金投入、品牌培育以及未来收益的数字。坦白说,我给你的二、三线品牌的收益数字是保守的估计。”
清瑾又展开另一个夹子:“这里是国际顶级市场调查公司艾弗逊公司在二、三线品牌的目标投放城市所做的前期市场调查。他们百年的声誉、世界顶级市场调查公司的地位,让我们应该对他们提供的数字有足够的信心。”
清瑾笑容清朗,“子衡,我知道作为投资人,你对一个远景x的文字描述并不感兴趣。上午是我唐突了,我不该给你那份文字的东西。我忘了你的专业是经济,你需要用切实的数字来谈事儿,而我可能太耽溺于艺术,忘了去尊重你的专业领域。这次我改正,并且郑重道歉。希望这份详实的数据资料能够给你一个清晰的参考,能让你将整个计划看得更加具体。”
子衡抬眸静静望了清瑾一眼,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掀起唇角,“干得漂亮。这份表格做得非常完美。”
清瑾笑起来,“同样的数据表格,如果陆总你没有其他的补充和更改意见,我会立即发给全球投资人每人一份。希望各位投资人都能了解这份计划,并能够给予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子衡深深凝眸望向清瑾,忽地说,“谁给了你冷静?若是当年的你,风头正锐,一旦受挫就会容易烦乱,甚至放弃原有的计划。今天的你,怎么会不同?”
清瑾静静微笑,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华,“子衡,这你知道。没有她在身边,我只是焦躁的毛头小子;跟她在一起,我必须首先是个丈夫和父亲。我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了我的妻儿。这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和冷静,没有什么不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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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放学。沐阳看见是清瑾来,自己拎着书包就往外走,故意不搭理清瑾。
清瑾也没叫他,一小一大两个人就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去。
沐阳终究还是小孩子,走了大半天的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回头来看清瑾。清瑾一笑,却还是不说话。
沐阳咬咬牙,“你干嘛跟着我?”
清瑾扬眉一笑,“谁说我跟着你?这马路是国家的吧,谁都能走吧?”
沐阳咬牙,“你不是开车了吗?我不上你的车!”
清瑾笑得灿烂,“我没叫你上车啊。而且,谁规定我必须要开车?”
沐阳没词儿了,拎着书包郁闷地往前走。显然已经没有了刚出幼儿园大门时候的那种仰首阔步向前冲的锐气。小家伙拎着书包,有点累了。
清瑾柔声说,“嘿,帅哥,人累了是可以休息一下的。不必一直向前走。”
沐阳扁了扁嘴,霍地转身回来,“小舅舅,你说你想要干嘛吧!就是想让我叫你爸爸么?”
清瑾一笑,“哦?我这么说过吗?”
沐阳眉尖有点抖,“姥姥、姥爷还有妈妈都找我谈话了!姥姥指着我的心口说,这里如果没有你,早就不跳了,这个世上也早就没有我了!当初你为了我,自己的心和命都不要了……”
清瑾赧色地笑,“好,我待会儿回家就告诉他们一声儿: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不让他们掺和。尤其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沐阳小时候也不知道,所以不让他们再说这些。”
沐阳的嘴角又颤了颤,“为什么为了我,你宁愿差点死掉?”
清瑾叹息着走过来,将沐阳小小的身子拥进怀里,“阳阳,没有理由,你信吗?因为是我将你带到这世间,所以就一定要让你活下去。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被疾病夺走;就算要用我的命去换你的,也是应该的。”
沐阳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这就是——爸爸,对吗?”
清瑾含泪点头,“‘爸爸’不只是一个称呼,而是将你带到这个人世来的人。所以我不要求你叫我什么——小子,你叫我舅舅也行,或者叫我的名字都没关系。只要你知道,带你来这个世间的人是我,就够了。当你遇到最大最难的事情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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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4点半前后。】
(亲们,越是到收尾的地方,大家越是着急,这一点某苏理解。所以这几天也一直在努力加更。但是某苏是个喜欢将故事自然过渡的作者,不喜欢生硬的一两句陈述就决定了一个人物的结局,所以还需要情节的一些发展,将最后的几个头绪梳拢。所以大家表急哦。这两天就要结局了哦,只要故事讲完了,某苏真的不是个拖文的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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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因为故事而美丽__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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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搬新房子咯……”沐阳牵着蔻儿的小手,高高兴兴跑进屋子里。
带着蔻儿看遍了各个房间,沐阳特有成就感,“蔻儿,看,这都是我的压岁钱买的!”
蔻儿眨着大眼睛,头上的蝶结一颤一颤,“可是你的压岁钱会有这么多吗?我听妈妈说,现在大人的工资,一个月也买不到一粒米……”(蔻儿太小了,分不清“一粒米”跟“一平方米”的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什么米啦~~)
沐阳有点脸红,“啊~~好吧,还有妈妈、jade的钱。对了,我爸爸手下的人负责给装修的哟,漂亮吧?”
蔻儿撅了撅小嘴,“神气什么?我将来赚钱还给你!”
沐阳的脸腾地就红了,“你说什么呢!我没说要你还给我!”
蔻儿小手攥得紧紧的,“有钱了不起吗?你显摆什么呀?你给我买的房子,我将来会还你钱!”蔻儿的小脸蛋通红通红的,“蔻儿现在没有压岁钱,蔻儿长大了会赚好多好多的钱!”
两个小家伙这就卯上了,看得几个大人这个好笑。
清浣赶紧走过来扯开沐阳,安慰小蔻儿,“对,蔻儿说得太好了!清浣阿姨回家就批评沐阳去,有压岁钱有什么了不起呀,还不都是别人给的,有能耐自己赚钱去呀,对不对?”
蔻儿眼睛里还是有泪,却异常坚定,“就是!我将来要赚比沐阳还要多的钱钱!买一大堆的房子送给他!”
清瑾笑开,“哈哈……好,蔻儿,有志气!”忍不住回头冲着清浣和周小梅说,“你看人家汉武帝小时候就有志气要铸金屋以藏娇,没想到咱们蔻儿一个女孩子,就有这个志气了,哈哈……”
沐阳看见大人们不但向着蔻儿,而且还在大笑,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大吼一声,“我才不要你买一大堆房子送给我呢!都是男生给女生买房子!”
周小梅逗沐阳,“这个道理又是谁告诉你的呀?你们这帮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啊?”
沐阳翻眼皮瞅了瞅清瑾,“jade就要给妈妈买房子了,说梦话的时候都是……”
一句话说出,几个大人都愣了。
周小梅:“什么j?谁呀?谁还敢给你妈买房子?你小舅舅不得砍死他啊?”
清瑾脸红了,“嗯,是我。jade的英文是‘玉’,正好跟我的中文名字相同。这小子现在还没妥协,舅舅也不肯叫了,我索x让他按照欧美的规矩叫我一个英文名字算了。”
清浣也是脸红起来,“你要,给我买房子?”
清瑾窘得捂住面颊,“我是说,如果将来结婚,我该重新找一座房子……”
沐阳全然不知道自己捅破了天机,还在不依不饶地跟蔻儿斗嘴,“看吧,所以永远都是我给你买房子!”
蔻儿撇嘴,“好啊,那我要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房子!你买给我呀!”
沐阳激了,“行,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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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又看到了一个星座!好美啊!”天文科技馆里,子衡陪着沐阳看着天文望远镜。
“爸爸,jade说,每一个星座其实都是彼此没有什么关系的星星,但是却因为一个美丽的故事而被人们给串联起来,让它们成为一个星座。”
“jade还说,星星让夜空更美;但是星座的故事却让夜空更有人情味儿。星星是属于天空的,可是星座却是属于人间的。”
子衡黯然垂首,“是,他说的很b。”
沐阳微微一怔,懂事地离开望远镜坐到子衡身边来,“爸爸,阳阳说错话了,对吗?”
子衡一笑,揉了揉沐阳的发顶,“没有。孩子的话,从来都是最真挚、最纯洁的。”
子衡顿了一下,“沐阳,jade的话你都记得好清楚。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子衡的话说得很是费劲。对着一个孩子必须要用最简单的表达,可是却又不知道孩子是否能明白他的心情。
沐阳展颜一笑,“爸爸,你是说有一天我会不会管jade叫爸爸,而不再叫您爸爸了,是不是?”
一句话便击中了子衡的内心。子衡羞赧地一笑。大人的顾虑,有时候在孩子们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沐阳撑着下巴遥遥地望着星空,“爸爸,jade说,其实我跟爸爸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和星座。虽然不是爸爸把我带到人间,我们是两颗独立的星星;但是因为我在爸爸的呵护下点点长大,就像独立的星星被一个美丽的故事串联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星座。”
子衡一怔,“哦?他这么说过?”
沐阳眨眼,“爸爸,我觉得jade说的很b。我喜欢星座,爸爸你也喜欢吧?”
子衡怔住,回味了半天才敢确认沐阳的意思。几乎不敢相信,这样深邃的话竟然是还不到七岁大的孩子说出来的。(年龄:大家表晕,前面某苏一直在提蔻儿的年纪,从“几个月”到“两岁”,所以沐阳的年纪自然跟着在增长。)
看子衡在惊讶着,沐阳大笑起来,“jade也说我人小鬼大,把爸爸你也给吓着了吧,哈哈——我可不可以说自己是天才儿童?”
(沐阳的处理上有一点点“少年老成”,因为希望他是个天才儿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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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这一批宣传海报要提前一个星期空运东京,你看你这边有没有问题?”东京发布会的准备会上,清瑾言简意赅地陈述着工作安排。
清浣点头,“好,没问题。图片这边全力配合。”
清瑾微笑,抬头看邵华,“邵经理,模特儿的第三轮试镜要今天下午全部结束,明早进入封闭集训。”
邵华点头接令。
清瑾还在跟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沟通着,清浣却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身边的ay轻声问,“清浣,你还好吧?”
清浣努力微笑,“早餐忘了吃,有点头晕。没事的。我办公室里有糖果,我去取个就来。”
清浣悄然退出会议室,急匆匆走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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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日的忙碌,她一直陪在清瑾身边,生怕清瑾的身子受不住。
前面门开了,清浣只觉眼前光影一晃,她整个人无力地倒下……
(啊,不是要虐清浣啊,是要将这个情节跟前面扣上。大家表激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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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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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家好,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是本文中大家最痛恨的“死女人”之一(是之一吧,不是最吧?)瞳瞳啊!你们有没有想念我啊?
想我的请举手,爱我的快尖叫!
我真的好伤心哦,自从清瑾车祸之后,大家曾经那么恨我,却竟然都把我给忘了~~人家不要嘛,人家强烈要求出场嘛~~
哦,我听见了,有读者大喊,“你个死女人,滚番外去!”咳,美女,表激动撒。这个时候是该让瞳瞳我出场一下了,因为跟下面的故事有关联嘛!
耶,瞳瞳又回到大家身边,真的好高兴耶。群吻个……
——作者拎起红太狼平底锅将眸瞳拍晕:哦,孟瞳这是被芙蓉附身了。马上让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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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阪、横滨。
银座、涉谷、原宿。
日本的城市很大,日本的城市也极其繁华。可惜日本的天空好窄,路面全都被匆忙的人群淹没,让我没法呼吸,阵阵窒息。
像是被淹没在汪洋之中,看着一个个潮头向自己涌来,却无力逃避,只能迎接没顶之灾。
这种感觉就是死亡吧?
清瑾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就是这种感觉,对吗?
清瑾……
我来到日本之后,那种心痛的感觉又复苏。我以为我的心已经被日本狭窄的天空和忙碌的生活给磨得麻木,却原来它还是会疼。
生命如洪流,浩浩荡荡。如果没有航标,人只能混沌地随波逐流。曾经,我将清瑾当做了那树立在洪流中心的航标,可是他却只让我一再地迷路——所以我想我应该毁了他,却没想到,失去他之后,我不但没有找到回来的路,反倒,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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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还是在北京。
pt-pub里,所有人都叫我一声“大姐”。这其中太多的人其实比我还大,可是他们见了我也要低头哈腰。这种感觉让我很爽。
三儿跟着扣子,已经基本上控制了整个城市的毒品市场,所有夜场里的东西都是他们放出去的。三儿其实不大愿意让我涉足这个事儿,不过我寂寞,想要借助夜晚的繁华来点染我自己的夜色,所以我跟他要了pt-pub这个场子的控制权,这里的所有货,都只能从我这里拿。
这个行当赚钱,所以永远不缺少来搏命的药贩子,想要从卫东的地盘上分一杯羹。对此我早已经看到麻木,直接电话安排人在后巷里解决就是了。可是今晚——我却迟疑了。
那穿着驼色风衣,静静站在绯色灯光里的男子,轻易便夺取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没有女人能不去看他,没有女人不在暗暗谈论他。幸好我是“大姐”,我能躲在幕后,我能偷偷地看着他而不被发现……
清瑾。他已经是连续第七天来了。他站在野模们中间,在她们闪光的注视下,微笑着与她们交谈。
我知道清瑾定然有所图。否则,以他的个x,向来是拒女x而远之。
果然,灯光转换的当儿,我看见他将一包东西轻轻放进了野模的手里。
那一瞬间,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恨全都喷涌而出。我再度按动电话给他的bp机发送了一条信息,“清瑾,我爱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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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旋转里,我盯着他的脸。他看着bp机,眉头紧锁,略有不耐地将bp机别好,竟然连回复的意思都没有……
挫败像是嶙峋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脖子。
清瑾,你对我不仁,我只能对你不义。我得不到你,我也决不让别人得到你——我会,毁了你!
拨下电话,我的嗓音沉静得让我自己害怕,仿佛不是在谈论我恋慕男子的x命,而只是在谈论一桩普通的生意,“扣子哥,清瑾又出现了。一切都如你所料,可以动手了……”
夜场即将散去,我静静走出pub大门,站在夜色里,望着清瑾踏上那辆送他绝命的车子。
眼睛里有泪,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就在关上车门的一刹那,我忽然看见清瑾转过身来,向着我站身的方向——遥遥望来!
我呆住。
我确信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夜风从大街尽头涌来,汩汩地掀起他风衣的衣摆。本就清美的男子,此时更是美得惊人,带着一种绝望,带着一种独自走上刀刃的孤绝。
我忽地想要大叫,忽地想要扑上去抱住他!
不,不——纵然恨他,可是我还是不希望这一切发生!
就为了他临去这一眼回眸,我也决不能让他出事!
可是——却已经晚了。那辆车子突地启动,向着远处的夜色冲去。一荡一荡,有白色的轻雾涌来,绕满夜色。就在那车子的前方,就像——未可知的命运。
我疯了样地冲出去,追着那车子跑。我在喊,“清瑾,停下来,停下来……”
扣子的人追上我,几个彪形大汉使劲地拖着我,我却还能冲出去,他们g本就拦不住我!
就在我以为就要追上那车子的刹那,忽然——眼前有红光爆开,染红了夜色……
冉冉跳跃的火光里,我仿佛再次看见那驼色风衣的男子、那白衣的少年,静静凝立,含笑回眸,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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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变得没有意义。我到了日本,来到了父母的身旁。接受他们的资助去上大学,可是自己还是放弃了。不想再回到课堂上去,不想再看见那些面容清朗的男孩子从我视野里走过。
我会发疯,我会不顾一切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
于是我放弃,去涩谷开一间美妆品小店。
这一天生意真差,我低下头去给自己画一枚指甲。眼前却站了一个男子,久久并不离去。
我不耐地仰头——忽地有千万道阳光穿过日本狭窄的天空纷纷涌来,点亮了我的眼睛。我惊住。
他好看地笑,肩膀更宽、笑容更灿烂,“孟瞳,来帮我个忙。我要在日本找一个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帮我。”
他竟然说要我帮他,他却一个恨字都没有提过。
我终于知道,日本狭仄的天空,原来也这般清澈,这般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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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0点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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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瞳2__【求月票咯】
“什么?你要找那个千叶瑞树?就是为了这颗心脏吗?拜托,清瑾,你脑袋秀逗了吗?千叶瑞树是爱过这个星野亚希,可是你找他是要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心脏移植了之后,你连x向都跟着改变了哦!”
看着清瑾那一脸的认真,我真想跳起来掐死他!
在恋慕他的女人面前,说要去找bl爱的男人,这太折辱人了吧!
清瑾竟然好脾气地对我笑,“千叶瑞树只是一个艺名。日本艺能界向来对艺人的个人私隐保护得很好,所以我想要找到千叶瑞树的真实姓名以及他的家庭原住址,就必须要接近这个人才行。”
我忍不住翻了翻眼皮盯住清瑾那张好看的脸,“你找他原住址干嘛?你找他真实姓名干嘛?中国流行查户口,你跑日本来也是查户口?”
清瑾大笑,眸子里点点闪烁灿烂的光芒。
他真的不一样了。曾经的清瑾、少年时的他,虽然也是光芒耀眼,但是他的眸子里总是有一点点的决绝。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爱上了他的姐姐,这段感情意味着他必须要耸起所有的尖刺来抵抗整个世界的压力;可是这一次的他,耀眼依旧,眼光里却平添了圆融的光彩。
他长大了。
岁月不经意地流过,他没有被岁月的严酷伤害,反倒在一次次的伤害里坚强地站直了身子,更近地靠近了阳光。
他都能做到,为什么我却总是要弯低了身子,只看向脚下,只去关注指甲上的那一方狭窄的天地?
或许,我能跟他学,对吗?
“孟瞳,先别管我的目的。帮我,行吗?”
我还能说什么?就算不加上当年的那些,至少我还欠他一条命,尤其面对他此时这般耀眼灿烂的笑容,我如何还能拒绝得了?“好吧帅哥,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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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得很顺溜,其实我的心还处在迷路的状态。千叶瑞树现在是日本艺能界最当红的男艺人,谁都靠近不了他的边儿,我这么个日语还说的磕磕绊绊的妞儿,该怎么靠近他?
去,管他呢。既然答应了清瑾,这个事儿再难我也得扛了!
画廊里,我妈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画廊里光线刻意被调暗,只有每幅画周围的s灯明亮,为的是让观者能够集中注意力去看画。所以我妈乍然在幽暗里向我瞪大眼睛,吓了我一跳。
“妈,拜托你别这么吓我。我要是现在就尖叫起来,多影响你画廊的气氛。客人被我吓跑了,你还不得掐我?”
我妈不瞪我了,转而用手死死掐住我胳膊,“瞳瞳,你真的答应妈妈,同意进入文艺圈了?不再在涩谷晃荡,不再颓废了?”
我被我妈整得没辙,只能傻笑,“妈,我那是做生意,怎么在你眼里那么不堪?”
我妈的眼泪下来了,“瞳瞳你吓死我了。到日本来,你的眼睛里都是空洞的,整天像个游魂似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唤醒你。大学也不念,也不同意帮妈妈打理画廊,都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嚯,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看见我妈的眼泪。我几岁大的时候她就跟我爸来了日本,每年放假见一次,她都快变成我“熟悉的陌生人”了。不过,此时此刻,说真的,我只想紧紧抱住我妈。以前我眼睛里的大人,此时看上去倒好像个子比我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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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相机,我被遥遥地挡在了人群后头。kao,这帮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好意思这么抢啊?还是不是男人?不过,这就是娱记的游戏规则吧,谁抢着算谁的。
好吧,我是进了文艺圈,但是不是帮我妈打理画廊;我只是透过我妈在文艺圈的人脉做了个小报的娱记。若问什么职业才能靠近大明星?——还有哪个比娱记更恰当?
清瑾以新人之姿开始在东京服装周崭露头角。他对外报出的名字是青木,典型的日本名字。整个东京时装界都在为这一颗新星的诞生而欢呼——我仰头望了一眼摩天大楼顶大屏幕上清瑾俊美的笑容,旋即化身旋转p弹冲进人群去……
清瑾,你好好忙你的未来;千叶瑞树,我一定给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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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就算你是个明星,也要不要跩成这个样子啊?谁欠你二五八吊吗?拍你、访问你,也是为了给你做宣传嘛,干嘛一出门就是大堆人挡驾,甚至连雨伞都用上了,就不让记者拍照!
我急了。东京时装周眼见着就要结束了,清瑾要离开日本。我怎么能让他失望而去?
人一急,脑子就发热。我喊了无数声的“千叶”,这小子都不搭理我!没辙,我孤注一掷,将手里的相机朝着那小子就抛了出去——我就是要砸伤你,然后你来找我赔偿,这样我就能走近你,我就能跟你说上话了!
来吧千叶,看是你的脑壳硬,还是我的相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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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警视厅支店里,一个凶巴巴的日本男人恨不得跳过来掐死我,“你知道不知道瑞树明天有一个多么重大的秀!是欧洲最顶级的品牌,是最著名的设计师!你这个该死的竟然敢砸坏了他的头!我掐死你,掐死你个死丫头!”
我才不鸟他,我只是透过纷乱的人头去找那个家伙。啧,一个男人柔美得像个女子,我见犹怜地用手帕按着头,有干涸了的血迹凝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虽然柔美,可是这小子却也用同样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我!
切,用眼神杀人么?就你会?老娘我也会!
回瞪他,看谁先调开目光!
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笑了,走过来问我,“暗恋我,也不必这样吧?”
我日语接受不良,眨了眨眼才听明白。愤怒,我回敬他,“我只对男人感兴趣。你,当姐妹儿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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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1点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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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的同x婚礼?__第三更
清浣倒下,整个世界瞬间无声。
只觉疲惫,只觉黑暗像是玄色的蝶,无数只,拍着翅膀,簌簌地扑落下来,一点一点盖住她的周身。
光影纷乱里,清浣听见杂沓的脚步声。她的身子被一个人抱住,一个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嗓音,咬着别扭的字眼呼唤着她,“清浣,清浣……你还好吗?还能不能说话?”
清浣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清瑾的嗓音却打破了一切的响声,急急而来,“清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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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医院里。
清浣皱眉看着眼前的人——千叶瑞树。
清浣忍不住翻眼皮去瞪清瑾。这家伙什么意思,还跟千叶瑞树勾三搭四吗?
仿佛为了印证清浣的疑虑,电视里的娱乐新闻里正播放着清瑾跟千叶瑞树一同坐在服装发布会的头排,亲热地头碰头说话的镜头。
在时装发布会的会场之外,有胆子大的记者干脆直接问出来,“青木先生,听说你有计划与千叶瑞树先生去荷兰举行同x婚礼?”(注:荷兰2001年同x婚姻合法化。)
清瑾长眉轻挑,似乎羞涩地在微笑,“嗯,婚礼,我的确是在想这件事……”
镜头里闪光灯立时呈现疯狂的状态,闪烁成了一片。
镜头里的千叶瑞树也是粉面罩红,轻轻垂首,无限风情。
清浣气得闭上眼睛。
就在清浣闭上眼睛的刹那,清瑾和千叶瑞树悄然交换了个眼神儿,两个人都是促狭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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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横眉冷对千叶瑞树递过来的汤匙,“我不用你喂我吃饭。千叶瑞树先生,我知道你是当红的艺人,你这样的人最怕发生绯闻才是。所以,请你离我远点。”
千叶瑞树忍不住笑开,“清浣,你跟我发脾气没关系,别跟自己的肚子发脾气。你的身子不按时吃饭可不行。”
清浣怒了,“那也不用你喂我吃饭!我家里有保姆、医院里有护士,就算再不行我还有我儿子!谁都能喂我吃饭,我可请不起千叶先生这样的大驾!”
千叶瑞树好脾气地笑,耐心地将汤匙继续放在清浣唇边,“行了,我答应了瑾要照顾你吃饭。你如果说完了,就赶紧吃饭。”
清浣终于忍不住横眉立目起来,“千叶瑞树先生,刚刚我已经用力在体谅你可能听不懂中文的情况,可是你总也不能听不懂人话吧!我说了我不用你喂我吃饭,我们清瑾也不用你陪伴在身旁!”
千叶瑞树鬼灵附体似的,竟然没生气,反倒大笑,还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女人发起脾气来,都是这样不可理喻吗?真像是刺猬,不得、惹不起。”
他说谁呀?她跟他很熟吗?
僵持间,千叶瑞树的电话忽然响起。他掏出电话看了一眼,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滑过他曼妙的眸子。千叶瑞树按铃叫了护士,这才起身走出门去。
清浣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然怎么听见千叶瑞树柔柔地说了一声,“曈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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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接沐阳放学了过来,沐阳乖巧地向着千叶瑞树行了个礼,“阿姨好……”
千叶瑞树直接从椅子上窜起来,奔着清瑾就大叫,“啊!看你儿子!”
清浣终于笑开。
沐阳仰着纯真的小脸蛋儿,笑容纯净,“你不再欺负我妈妈,我就不管你叫阿姨。”
千叶瑞树面上哭笑不得,“行,你这个小魔鬼,我败给你了!”
沐阳笑眯眯地转向清瑾,“大林,你再欺负我妈,我会把我的房间让给你……”
清瑾一怔,“什么大林?”
清浣笑,“他刚跟着爸看完《大李、小李和老李》。他觉得这个叫法不错。家里反正也有这么多人姓林——爸是老林,你是大林,他是小林。”
清瑾笑着揉了揉沐阳的头,“好吧,小林。不过需要你帮我解释一下:你把你的房间让给我——什么意思?”
千叶瑞树在一边已经毫无仪态地笑喷了。
沐阳还一本正经地,“大林,如果你再帮着千叶‘阿姨’欺负我妈,我不介意把我房间让给你,因为我要跟我妈一起睡去……”
清瑾大惊失色。
清浣则直接将枕头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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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床头柜上的一盏红纱g灯静静独明。
清瑾坐在床边耐心地给清浣剥一只橙子。
清浣轻笑,“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东京。”
清瑾点头,“放心吧。知道你睡不着,我陪你再说会儿话。”
清浣轻轻叹息,“清瑾,千叶瑞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电视新闻里说的,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跟他去荷兰举行同x婚礼?”
清瑾大笑,双手都沾满果汁,却还是忍不住伸手过来揉了揉清浣的唇,“又说傻话。”
红纱灯光里,清美的男子邪恶一笑,“我是说,我在想着婚礼的事儿。我可没说是要跟千叶去荷兰举行同x婚礼啊!”
清浣呆住,脸已经忍不住红了起来,“那你说什么?”
清瑾的目光幽暗下来,盯着清浣唇上那一点果汁。一声压抑的喘息,清瑾俯下唇来,轻轻舔舐清浣的唇。果汁尽去,他却已经探了进去,紧紧吮着……“傻瓜,婚礼……如果你不愿意参加,我只好空出新娘的位置……”
结果——一个橙子憋倒英雄汉。清瑾两只手黏糊糊地捧着橙子,只好中途停下来去处理它。
清浣含羞笑着,“去,不许跑题……你还没跟我说千叶瑞树的事儿呢。你以前又是骗我,又是什么gay呀,又是什么追寻心脏啊,那么现在不需要这些打马虎眼的了,你为什么还跟千叶瑞树联系,而且关系似乎越来越好?”
清瑾已经擦净了手,坏坏俯下,“我们一边‘运动’,我一边讲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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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去了日本,反倒是应该身在日本的千叶瑞树天天跑来陪清浣。
清浣拒绝也不管用,反正他天天照来。清浣索x也就接受了,反正也不当他当男人,清瑾既然放心,那她也没啥过敏的了。
两个人没什么聊的,清浣身为女人的八卦本能就往外直蹦,“千叶,你给我讲讲你电话里那个曈曈呗?”
千叶一怔,“嗯?”
清浣笑,“先前那么温柔,这会儿又这么防备……一定有问题,你得给我讲讲!不然我们清瑾也不能平白背了个跟你bl之爱的罪名,我得替他了解点你的真实形象——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曈曈g本是个女孩子,对吧?”
没想到,清浣轻轻一问之下,千叶瑞树的面颊竟然爆红!
他似乎有点怒了,转身就走,“我是爱着星野亚希的!我不会爱别人,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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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地看着千叶瑞树夺门而出的背影,清浣有点不知所措。
她明白,自己定然是在不经意之间触痛了千叶的神经。有一些他自己也迷惘的事情,是他绝对不允许外人刺探的。
房间里静下来。一股头晕感再度袭来。
清浣只觉眼前的情形像是水波一样潋滟开来。忽然觉得又回到了某个时空,又回到了等待清瑾归来的感觉里。
那时候,他也是去了日本。
清浣按动遥控器,电视里果然在直播着清瑾的新品发布会在东京的盛况。
清浣只觉心跳——不会吧,不会吧?那一次她遗憾地撒手人寰而去,这一次不会这么巧合吧?
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像是有一层一层的纸张不断盖在她鼻息上来。
清浣迷乱之中按下电话……
电话上显示的时间,一串数字不断在她眼前放大,放大——12月18日……
清瑾,清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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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新品发布会正到酣处。
清瑾忙得无暇转身。太多的同仁走来祝贺他,无数通电话打进来预祝他一切成功。
可是,眼前欢乐的一切却没让清瑾高兴起来,他只觉得心慌意乱!
下意识地看手机。上面一串数字似乎在视野里不停地随着舞台灯光的变换而闪烁:12月18日、12月18日……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清瑾迷乱之下干脆将电话扔开,抛给david,然后专心在发布会上。
待会儿就是最后一个环节,他要亲自率领所有的走秀模特登台向观众们致意。
站上舞台,灯光已经亮起。清瑾忽地转身望向后台出口——david站在那里,正举着电话!
几乎都没来得及去看david的口型,更不假考虑,清瑾霍地转身,抛开了满场的繁华,疯了一样地冲向电话!
一定是清浣!
能让他这样地心神不宁,能让他在这样的场合里毫不犹豫地转身的——只有清浣,只有清浣!
david也是紧张,“电话响了一声。我接听,里面却已经没有了声音。只听见似乎有医护人员的忙乱……”
清浣一个趔趄,“立即,飞回去!不管要花多少钱,不管要想什么办法,我让你马上给我买到立即飞回去的机票!now!”
david略有犹豫,“清瑾,满场观众都在等你。一个致意,只要一分钟。”
清瑾已经大步奔下t台,“我说的是now!我要马上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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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在开车。
北京的街道尽管几次拓宽,可是速度依然远远赶不上车辆增加的速度。无数次停车、等待,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明晃晃的阳光从窗子直直照进来,晃得他心烦。
本来冬日的阳光应该很宝贵,但是他此时却想将阳光揉进掌心、撕碎了扔出去!
就在他烦躁地想要伸手遮挡一下阳光的当儿,蓦地一抹凌厉的阳光从前面车子的后玻璃上猛然折s而来,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劈进了他的眼睛!
子衡本能地一打方向盘。一片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子衡的车直直冲向路边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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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哪里啊?
身子轻飘飘的,却有温暖的y体不断流过来。
像是被包围在柔软的羽毛里,是一种久违了的、被呵护的感觉。
是不是,人在甫一出生的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母亲——生育她的母亲,究竟是谁?
清浣猛地睁开眼睛——还是纯白的病房。静静的,却似乎明明之中有一点“滴答”之声。
清浣心中不知为何狠狠一震!她连忙转头过去——房间里并不只一张床,也不只是一个人。另有一张床并列在她的病床旁,上面也躺着一个人。
一条透明的管子像是点滴一样连接着他们两个人,管子里却不是透明的药物,而是——嫣红的鲜血。
清浣惊住——那里躺着的人,竟然是,竟然是……
千叶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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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的另一边,她另一只空着的手边,仿佛有茸茸的感觉。
清浣回过头去——正有一个男子静静地趴在床边睡得很熟。
可是,他真的好狼狈哦。头上chu糙地缠着绷带,还有隐隐的血迹碾在他的发丝上,绷带上也看着很脏污。
清浣皱眉。头动不了,只能用手指了那人的发丝——那人一个激灵醒过来,瞪大了眼睛望向她!
子衡……
天,他怎么会这样地狼狈?
认识他了这么多年,他何曾这样地,狼狈?
好像,都是跟她在一起,才让他这样地狼狈呢……
子衡惊喜地握紧清浣的手,却不敢大声说话,只低低地问,“清浣,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子衡的说话声也惊醒了千叶瑞树。他略显疲惫地转头过来望着清浣微笑,“嘿,美女,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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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瞪着千叶瑞树,吃惊得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时病房门大开,清瑾飓风似的冲了进来。当看到清浣正睁着眼睛瞅着千叶瑞树发愣的样子,清瑾骤然停住脚步,泪水滚下。
终于没事。终于来得及赶上……
千叶瑞树抬眸略显疲惫地看了眼清瑾,“嘿……我总算不负所托,在你去东京的这个时间里,看住了清浣的命……”
清瑾含泪走到千叶瑞树身边去,轻轻擂了下千叶瑞树的肩头,“好小子,干得好!我欠你个人情!以后需要我的地方,万死不辞!”
千叶瑞树疲惫地大笑起来,“好啦,说的自己跟古代侠客似的。就算不是因为你的嘱托,我也会看护她啊……”千叶瑞树望向清浣,目光放柔,“因为她是,她是……”
清瑾静静点头。
子衡望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惊呆住。可是其实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再去用语言问清楚,那一g连接在清浣和千叶瑞树身子之间的透明管子已经说明了太多太多。
清浣讷讷地问,“清瑾,你让千叶这个时候来中国,其实不是为了你们之间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而是,为了我?”一想起之前看见清瑾又让千叶来中国,她心里多多少少的那份吃味儿,清浣真是羞愧难当。
千叶瑞树替清瑾回答,“是!他要去东京嘛,而你之前陪着他那么辛苦地工作,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他知道拦不住你,只能做好一切因应措施;一旦你累得受不了而倒下,这时候就需要我千叶瑞树的闪亮登场了。”
清浣含泪望住清瑾和千叶瑞树,“可是,这是为什么?千叶为什么能救了我?”
千叶瑞树笑着望了望清瑾,忽地轻声说,“瑾,够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你该卸下这个名字了。剩下的,该让我来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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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清浣、清瑾和千叶三个人彼此对望。
子衡黯然起身,转身走向病房门。
门外走廊里,已经点点涌起晨光。青蓝色的晨光如梦似幻地指引着前路。虽然不算光明,但是却极为温柔,就像所有身心的疲惫都会被那轻柔给包裹住。不会疼痛,没有创伤。
听见病房门一响,清浣首先惊着回头去叫,“子衡!”碍着手上还在输血,清浣难过的用目光追寻着子衡的背影。
清瑾轻轻拍了下清浣,“别担心,我去。”
清瑾追出门去。青蓝色晨光漾满的走廊里,清瑾清朗地呼唤,“子衡你留步。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怎么能背着我,这样做!你真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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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千叶瑞树安慰清浣,“别担心,瑾会追上陆先生。陆先生真的是个好人,清浣你知道吗,就在你晕倒前后的时间,陆先生开车也刚刚撞上了大树。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是头也是撞破了。医生怕他有脑震荡,强烈要求他休息,可是他坚持一直守护在你床边,说一定要等到你醒来。”
清浣哭得无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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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清浣哭得那么难过,千叶瑞树轻轻说,“想听我讲个故事吗?虽然是讲我小时候的故事,但是故事里却有两个人。清浣,我想也许你会对这两个人感兴趣:他们一个是星野亚希,一个是——我母亲。”
听到“星野亚希”的时候,清浣还算平静;待得听见“母亲”二字,清浣则猛地转过头去,定定地望着千叶瑞树。
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已经涌到了唇边,清浣想要问出来——却,不敢……
怕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误会,怕希望再度被失望代替……
清浣只能稳下心神,“好啊。反正距离天大亮还有一会儿,你我也都睡不着了,我边听你给我讲故事吧。作为日本艺能界最当红的艺人,我能听瑞树独独给我讲故事,真的是我的荣幸呢。”
千叶瑞树一笑,却没再虚应,他的目光拉远,仿佛已经沉浸在了悠远的回忆当中——
“我的母亲是从中国回去的二战遗孤。虽然同样都是日本人,虽然同样都拥有日本的户籍,但是却因为母亲是从小在中国长大的,整个人完全跟日本人不一样,所以她虽然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却总是还觉得跟祖国格格不入。周围的邻居还有本支的亲戚也都有点不太能接受母亲。”
“我是母亲回到日本之后生下的孩子。虽然父亲同样是日本人,但是因为母亲的存在,而使得我也从小受到了些歧视。学校里有的孩子受大人的影响,对于我的母亲和我这样的孩子极为轻蔑,他们认为母亲当年就应该自杀死在中国,或者就干脆留在中国不要回来。他们认为这样回来的遗孤们都是受到日本经济发展的诱惑,是回去赚钱的,g本就不是寻g的。”
千叶瑞树的眸子忧伤起来。那始终被众人高高捧着的天皇巨星,原来也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辛酸的童年。清浣只觉同情和难过。
千叶瑞树努力笑了一下,“因为这个,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要跟孩子们打架。有的是同学,有的是别的学校的学生,有的是街坊邻居的小孩,有的甚至就是路上遇上的陌生人……”
千叶瑞树抬头,羞涩地望了清浣一眼,“清浣你可能想象不到,此时这个样子的我,当年也是个会打架的小孩吧?我自己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没办法,不是我要主动挑衅,而是如果我不自卫,我都有可能被活活打死……我这样的孩子,是不被保护的;就算警视厅,也可能会睁一眼闭一眼地不闻不问。”
“那时候我每天都被揍得很惨。但是真正令我疼的不是那些伤口,而是——母亲的眼泪……母亲每次见我遍体鳞伤地回家,都会抱着我,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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