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第12部分阅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作者:肉书屋
又是你而非徐熹?”
“王爷,你下回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说法?”
“那本王支持你把徐熹拉下来,你坐了他的位子,就不必如此苦恼了。”龙梓锦笑得璀璨,一口白牙闪亮。
如果龙梓锦并非皇帝的兄弟,夏桑发誓会把他敲晕,然后扔到前面的湖里喂鱼。
徐熹面无表情道:“王爷,你下次能不能待老奴不在了,再唆摆夏桑?”
龙梓锦扬声大笑。
很快又噤了声——龙非离瞟了他一眼。
有感龙非离现在心情恶劣,见不得别人欢颜他自小便对这位九哥又敬又怕。
“徐熹,你带吉祥到库房,另外,待会派人把那串西海碧华珠拿过来给朕。”龙非离搁了话,便拉着璇玑隐进了前面的兰林花荫。
吉祥眉梢淡漠,只冷笑道:“徐总管,咱们走吧。”
“吉祥姑姑请随老奴走。”
龙梓锦朝夏桑一笑,也离开了。
凝着那两抹消失了的背影,安瑾咬牙,拂袖领了双婢和一班内侍便走。
“夏桑恭送娘娘。”背后,夏桑淡淡道。
安瑾越走越怒,眼泪蕴在眶里,昨天在凤鹫宫,他就让她这样跪在门口,到后来出来让夏桑传膳才让众人起喀,却不曾对她说一句话,便又进了去。
今日宴散,看到他和陵瑞王爷,玉致公主一起走出来,她跟了过来,想与他说上几句话,才与他见了礼,焉知那玉致公主却发现了年嫔,他便也跟了上来,现在,虽说为那jian人的口不择言惩罚了凤鹫宫的奴才,却又在众目睽睽下领着那女人走了。
那她到底算什么?
年璇玑眸倏地冷了。
夏桑索性在附近的亭子寻了一张石桌坐下,眉梢一动,把不远处走过的两名小太监招了过来,道:“给爷沏两碗茶过来。”
又对一直默不作声的清风道:“老怪,过来坐吧。”
清风坐下,眸光微微掠过那片兰林。
“老怪,多年朋友,夏桑只想说一句,如果你现在担忧的不是皇上,其他的人你最好不要多想。不管皇上怎么想,她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夏桑抿了口茶,懒懒道。
清风一凛,随即冷笑道:“你在胡说什么?”
夏桑却站了起来,扬声笑喊:“蝶风姑娘,你们喝茶不?”
跪在地上的蝶风与众婢互望几眼,哭笑不得,还指不定皇上怎么惩罚她们的主子呢——这茶哪喝得下?
和柳林麒园一样,兰林前面也有一抹小湖,湖面光洁,可照物可鉴人。
璇玑被龙非离带到这里,便被冷落在一边,男子负手而立,神色冷漠地望着那片湖,不知道在想什么。
璇玑本来就为他要带她回府省亲的事烦恼,一来,有他在,她根本没可能逃,二来,确实说不上为什么,但她一直介怀着他在华音宫跟太后说的话。
——朕明日与年嫔到年府走一趟。
是他一贯说话的语气,但她没来由的害怕。
看他不吱声,心里忐忑,陪他站了一阵子,看他没有什么惩戒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些,四处瞟了一下,自发到后面一张石椅坐下。
龙非离突然道:“你有什么东西落在玉致手上了?”
璇玑一凛,那东西可不能让你知道,皱了皱眉,刚想回答,他却冷笑道:“谎话准备好了?”
璇玑笑了笑,轻声道:“我没打算说谎,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打算告诉你那是什么东西。”
龙非离脸色微变,并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他是皇帝,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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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她抱了他
璇玑笑了笑,轻声道:“我没打算说谎,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打算告诉你那是什么东西。/”
龙非离脸色微变,并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他是皇帝,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
璇玑话出了口,也有点后怕。龙非离变了的眉色,她是看到的。
不禁微微垂了眸,却看到他明黄镶银的鞋子渐渐移近。
那每一步,都像走在她的心上。
偏生,他走得如此之慢,他绝对是故意的,狡猾的心理战术。
她心里的沉凝越来越重。
一言不合,继而动武脑袋鸡冻得只剩下这八个大字。
终于,忍不住左右看看——哪个方向逃跑起来会比较没那么容易被捉。
貌似是都行不通,他会武功轻功,那身手还似乎非一般的彪悍。
这兰林密隐,似乎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呃,当然,即算他把她拖出去大路上那啥,这宫里的人也只会说,皇上英明。
倒是水路比较要得,他好像不会水性。
投湖?这样一想,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
龙非离重重拧了眉心。
这女人总能这样,自顾自乐。
朝上,这几天年相永华忧心仲仲,这等七情上面,谁不知道年夫人病了?
年璇玑。
当那小僮把纸笺交到你手上不久,暗卫已经把消息带给我。
太后华音宫设宴,一为玉致,二便为你。
三方的游戏,怎么才算得最稳健?那便是两败俱伤,第三者不费兵卒,收渔人利。
太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
当日,当真只为侄女华妃而要寻下毒的借口缢死你么。
醉翁之意在——她一直在帮年相制造造反的理由。
你死了,其父年永华便有了讨伐皇帝的借口。朕七岁即位,不敢落一天怠慢,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巩筑的西凉的平泰繁华,他年相若要反,总得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好,否则,怎去堵绝那天下悠悠之口。
所以,年璇玑,其实你知不知道,最想你死的人,是你的父亲。
上次太后一计未成,现在,她也在等你提出探病之措,年嫔与外家多走动,日后,也是诟杀你的一条罪状。
朕一直等着你提出回府,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滋味该是怎样?
很痛快吧。
朕只知道,朕现在并不痛快。
你踏进华音宫的大门,一身鲜艳的红裙,裙踞委地,袖子微微一动,那袖襟处的蝴蝶便似要飞出来一般。
你跟你的贴身宫婢在低声说着什么?你在笑。
这样明媚的笑容,会刺痛人的眼睛。
朕厌恶你的笑。
在麒园,千年前的紫苏树藤上,你说你喜欢朕,你愿意为朕去改变。
喜欢?这便是你年选玑的喜欢?
当玉致玩笑说,用朕与你落在她手上的东西交换,你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的唇微微翘起,还是那样欢快明媚的笑。
很好,真的很好。
现在呢,你又在笑什么?
“玉致手上的东西你不打算告诉朕,这为什么展的芳颜,年嫔也许愿意与朕说说?”
冷沉的声音就在头顶。那莫名的害怕的感觉盯着地上绿草丛里男人近在咫尺的靴子,璇玑不觉捏了捏手心,都是冷汗。
她不敢抬头,只道:“皇上要听,臣妾自是千情万愿,只是,皇上能不能先答应臣妾一件事?你能不能站在原地别动?”
她真的害怕他靠近。
龙非离冷笑,“别跟朕说条件,也许你想你凤鹫宫的奴才跪到明日?”
“你——”璇玑一急,倒自己站了起来。
两人不过寸步,他高她矮,呼息能闻。
他眸里的寒冷和怒意,她发誓,刚才一个照面,看得清清楚楚。
“臣妾刚才只是在想,如果你要惩罚臣妾,臣妾可以投湖逃跑,因为你不懂水性。”璇玑悻悻道,想了想,又赶紧补充,“我绝对没有把你推进湖里的打算。”
说完,她呆了呆,天杀的,她说了什么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抬头看去,那人薄唇紧抿,眸阴沉似潭。
她无措地望着他
他眉间的凌厉就似下一刻便要上前把她的脖子扭断。
出乎意料,他冷冷一笑,却转了身,踱步到湖边,
“这想法甚妙。”他漠漠的声音传来,“朕在登基前夜,便是在这里被人推了下去。”
璇玑浑身一震。
双眸圆睁,目光怔怔落在他的高大挺拔的背影上。
说不清心里想着什么,已走到他背后。
——你就没有小时候,就没有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吗?她曾愤怒地朝他这样喊。
他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朕没有。
“你不是要朕离你远点吗?走过来做什么?”他冷笑。
璇玑做了件她事后也觉得头脑发热的事。
她伸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这一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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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抱出了事
她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这一抱,出事了。
他的身~体有点僵硬,却没有摔开她。
“龙非离。”这时,也没心思去说什么皇上臣妾了,他的名字是她最直接的称呼。
“如果璇玑那时在,璇玑一定会把那小孩救上来的。”
皇帝没有出声。
璇玑呆了呆,又低声道:“你觉得我说的很好笑吧,你现在很强大,可是,生老病死,无能为力的时间谁没有经历过,你那时一定很害怕吧——”
她在说一个皇帝的怯懦吗?
他还是没有声响,但她能感觉到他沉葛浓戾的气息。
她窒了窒,有点害怕圈在他腰上的手却还是紧了。
这时候,很容易想到夏天那种绕着灯火折腾的丑蛾子。
只是,飞蛾扑火的时候,是快乐的吧。
她笑了笑,想了想,又柔声道:“你不喜欢我救你,那璇玑教你游泳好不?花式不是很会,别以为狗爬式是最容易学的”
“滚!”
他的袖子微动拂向她,她只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压来,不由得踉跄着跌出几步。
知道他留了力,不然她
咬了咬唇,慢慢转过身,没走得几步,却被人粗~暴的伸手挟进怀中。
他一向冷静的可怕,今天情绪却似乎并不稳。
璇玑心下乱跳,微微凌空的脚没有挣动,只任他去了。
她的身子很快被扳过,然后,就这样跌入他深沉又暴戾的凤眸里。
他冷漠,却一直是温雅的,这时
她怔怔凝着他那张秀致得如水墨完美泼磨的脸廓,他的眼睛带着冷意,手抚上她的唇。
她的呼吸几乎停住了,却矛盾不过心跳如雷。
刚才他拉着她过来时,手上的温暖似乎在顷刻间散尽。
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手指,修长,琼玉般美丽的手,冰凉冷漠无所谓得似乎这只不过是一场狎玩。
她却傻了一般,闭上眼睛,像在柳林屋檐那晚。
睫毛才阖上,那炙热的气息便像风暴一样把她吞没掉。
他甚至懒得去吻她,迫切得直接用舌卷进她的口腔他的舌顶到了~她的咽喉深处,缠遍她檀口里的每寸芬芳,全然是掠夺,她又羞又恼又疼,忍不住伸手去打他,却被他的大掌剪缚了双手在背后。
他另一只手紧压在她脊梁上,她胸~前的柔软便只好没有了廉~耻地贴合在他强健的胸~膛前。让他充分享受着她的软腻逢迎。
身体被摆布成迎合他的角度。
终于,他肆虐完她的口舌,那薄薄的唇慢慢移到她的颈项。他的头颅埋在她的颈子间,吃吻着那里所有的雪白。
她耳畔竟尽是他粗重的呼吸,
“年璇玑。”她好像听到他淡得几乎听不清的轻轻的声音。
按压在她背后的手,拉开了她那件迷艳的外袍。
璇玑想自己是疯了,已经完全忘掉了要去挣扎明明他的双手突然放了她。
他的眼睛暗得炙得她不懂去形容。
然后,她的身体凉了,腰间束带被他扯开。
她的外袍散落在地。
他把她横抱起放到那艳红的袍子上。
兰林深处,两个小太监满脸涨红,惶恐慌乱地互望着对方。他们奉徐总管之命把那串价值连城的西海碧华珍珠带了过来。
却不敢走近,皇帝和年嫔娘娘
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东西放下,给朕滚!”
两人吓了一跳,把手中的锦盒放到草地上,叩了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璇玑咬唇,急急把那人刚才快速罩落在她身上的明黄龙纹锦袍扯开,将地上自己那件外袍套回身上。这光天白日的,这林丛幽木里,他对她
一张脸火热得像要迫出火来,好在还没有
龙非离手里拿着东西,已经折了回来。
他拾起地上的龙袍穿上,也不看她,径自走到石椅坐下。
璇玑定定站在那里,快把地上的青草看出洞来,才听得那人的声音淡淡传来:“过来。”
她跺跺脚,有想逃跑的冲动,最后却还是死命地走过去了,才走近,便被他扯进怀里。
“什么事如此慌张?”
转出兰林花荫,两个太监正惊魂未定的走进御花园,却教一道娇叱喝住。
两人一看,却是皇后娘娘,华妃,慧妃,瑾嫔,还有其他几个贵人才人。
他们当然不知道,宴罢后,华慧等妃便找上了皇后,说起皇帝要陪同年嫔省亲的事,说那年嫔凭什么,也不定用了些什么狐~媚之术,皇后笑言道大家姐妹,哪里来计较这许多。她们正说着话,安瑾恰巧从后面走了过来。
众人便一道碰上了这两个神色张惶的太监。
“皇上——”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道。
“可是皇上在哪儿?”一个才人喜上眉梢,竟忘了尊卑,皇后等人还没开口,她已抢先问了出来。
“在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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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指温珠凉
“可是皇上在哪儿?”一个才人喜上眉梢,竟忘了尊卑,皇后等人还没开口,她已抢先问了出来。/
“在兰林。”
“嫂嫂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啊?”地上太监未毕的话语被打断了。
皇后心里一动,笑道:“本宫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咱们的玉公主。”
众妃后面闪出抹轻巧的小剪影。
正是玉致。
皇后刚想上前挽住她,焉知却教那慧妃抢先一步,拉住了玉致的手,玉致便冲她甜甜一笑。皇后心里冷笑,心道这容慧倒会讨好。华妃淡淡瞥了皇后一眼,嘴角微勾,又道:“小丫头不是与你皇兄在一起吗?”
玉致撇撇嘴,摆手道,“没了。”
这时刚才问太监话的那名才人笑道:“诸位姐姐,这小太监不是说皇上在兰林么?姐姐们要过去么?”
皇帝在兰林。诸妃里又有谁不想过去的,不过更想的是自己一人过去罢了。但这情势,这独乐乐怕是难为。
“如此甚好。”皇后淡声道,“这时节兰林的花开得正好,咱姐妹们一起过去走走也是件乐事。”
“遇上我那九哥就更乐了。”玉致眨眨眼。
那慧妃啐了她一口,笑骂:“小丫头贫嘴儿。”
眼看一众妃嫔宫婢走了过去,地上两名小太监大惊,这皇上和年嫔娘娘——若换夏桑在此,洋洋一句话已经打发:皇上嘱咐勿扰。
这两名内侍到底还年稚,直言皇帝和年嫔覆雨翻云这等私~密的话说不出口,这犹豫间一众莺燕却已走远。
安瑾跟在众人之后,嘴角微冷。
她早便知道皇帝与璇玑在那兰林里,却不出言点醒。
都过去吧。
她受皇帝宠爱的时候,她们便一个个联合来排挤她,到她轩里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儿。
璇玑,你也试试这种滋味。
嗯,它叫众矢之的。
璇玑被禁锢在龙非离的怀里,动辄不得,心里欢喜羞涩又哀愁。
刚才他们如果那两个小太监没过来,他可会她被他压在那糜红的袍子上,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褒裤里面,在腿根上周移,差点便抚上那最私~密的地方。
只是,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如果彼此有了身~体纠~缠,她还愿意离开他吗?
脑袋里很快又再次辗转过他刚才对她所做的这反反复复的思量,一张脸腾红,动作大了,一头磕到他的肩上。
他冷哼一声,信手打开了那紫檀锦盒。
那盒子方开了抹缝隙,便华光四漏。
璇玑吃了一惊,龙非离已从里面拣了串珍珠项链半挑了出来。
那搭露在锦盒之外的珍珠颗颗浑圆,个头硕大,光泽柔却瑰,周身似蕴了层澄蓝冷晕。最难得的是,这串珍珠竟每颗大小相若,这肉眼看去,竟似无毫厘之差。
璇玑往盒子里面看去,那隐在里面的半截珠子越发的泽光若璨,似七彩琉璃似雨后凝虹。形状,大小,光晕,色泽,厚薄,无一不决定珍珠的好坏,眼前这串珠子又何止是上乘的货色如此简单?
“真漂亮。”她轻声赞道。
龙非离淡淡道:“玉致央朕拿这串西海珠已久,你说,若拿这珠子换她手上你的东西,她肯么?”
璇玑一怔,愣愣看着龙非离。
男人眼睫微阖,那眸中的情绪便遮敛去。
“不过,朕现在不想给她了。”
璇玑还在发怔,脖子上一凉,却是那人把链子套进她的颈脖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闲闲落到她的发髻上,手抚过她的耳垂。
璇玑突然记起这翠羽凤头钗还有着明月坠都是他所赐。
现在,还有脖子上这串——
红衣,雪肤,珍珠。
他轻声道:“今日你进门的时候,朕便想,这串深海珍珠,你带起来必定好看。果然很好。”
他说着伸手抚到她的颈项上。
璇玑不由自主想起蝶风在华音宫说的话。
——娘娘,你刚才没看见皇上看你的眼神,像想把你吃进肚子一样。
脸燥,心乱。她低下了头。
任男人的手从她的锁骨上探进抹胸里。
冰凉圆润的珍珠,他手指上的薄茧,他指缝间拈着珍珠,握上她的浑圆,轻轻摩擦。那奇妙的战栗的火热她的下腹四骸便像涌过条条细细的热流。
终于,她喘息着偎进他的怀里。
他拢紧了环在她腰肢上的臂。
她浑身战栗,脑里只想着,他再这样玩下去,她必定废了,可悲的是她无法抗拒他,恍惚间,那颗颗珍珠像极了谁的眼睛,在悲伤地凝着她。
她不知道他想的是也不知道紧接下来会在储秀殿看到的事。
更不知道,兰林入口处,那数十道或震惊或嫉恨的眼睛,在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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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储秀殿内
璇玑不知道,因为她早已情动,闭了眼睛,偎着他,只任他的手在她身~体里揉捻,折磨。/
龙非离耳目聪敏,却是听到了声息。
若放在平日里,那动静他早该有所觉。
他十四岁就有了嫔妃,那种鱼水之欢早已熟捻。
熟捻,并不沉耽。
然而,刚才仅仅是这样的狎弄触摸,他却有了情~欲。
那种放溺——玄黑眸里的迷雾顿时消散。
璇玑只感到肌肤上微痛,有什么散了滴滴答答,然后听到便是珠子委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失措地看着那滚落在幽草丛中的颗颗华光。
环在她腰肢的手松了,她也没想太多,站起来便要去捡拾。
“回去吧。”他的声音微冷。
“这珠子——”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不心疼她还肉疼呢。
“据说是西海鲛人的泪凝成。”他扫了眼满地芳华,语气却是淡漠的。
“是紫苏的龙王吗?”
他眉心轻拧,“你怎么会想到他?”
“紫苏死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总会有几分伤心吧?”璇玑按住心口,不知为何,问得有些恻然。
“传说,到底不过是杜撰的故事罢了。”龙非离冷笑,“若他爱她,根本不会让她死,若他不爱,她死了,他怎会伤心?”
璇玑一震,“杜撰我倒宁愿相信是真的。”
龙非离却打断了她,“回去吧。”
背影清萧,他已走在前面。
璇玑却忍不住俯低身子,他的声音传来,有丝远,有丝漠然低沉。
“不能为己拥有的东西,不如毁了它。”
这串珠子,他不是要送给她吗?为己拥有?她不明白他话里所指
只是,够到珠子上的手却终于缩了回来。
她喜欢这珍珠,并不为连城价,不过是因为他所赠,若他也不惜,她何苦去捡,教他小瞧了去。
默默跟着他转出兰林,前方,蝶风等人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
背后,那丛丛人影也安秩地散去,如迷雾一场良久,有个身影折了回来,柔白的手指拈起那散落在草丛里的珠子
“朕让吉祥去库房挑了些礼物作你归省之用,下午你遣婢子过来储秀殿拿单子回去,看看可有纰漏之处,或者有什么你想要的,可以加上去。”
这是他临走前搁下的话。
璇玑凝着窗外远处的灯火微微发怔,蝶风刚好拿了汤药和晚膳走进来,遂笑道:“主子在想什么凭地出神?”
她看看璇玑颈子上红紫的痕迹,只掩着嘴儿笑。
璇玑羞涩,骂道:“死丫头。”
接着又奇怪道:“小狼还没回来?”
蝶风瞧了瞧门廊,摇摇头。
璇玑心里有点不安。
刚她回来的时候,小狼喜孜孜的从床上窜出来,扑到她身上,它嗅了嗅,却突然冷嗥了声,狠狠推了她一把便跑了出去。
她和蝶风都吃了一惊,若换了是个人,那架势竟有几分摔门而出的愤怒。
蝶风没有多大为意,璇玑却隐隐有感它是为她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味而暴~躁,之前,龙非离也抱过她睡,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亲密。
她身上尽数沾染了他的味道
小狼不喜龙非离,她是知道,但这段日子小狼对他的态度却似乎越来越憎恶——
她想着,又突然想起他交代下的事情,他让她派人下午过去,她这一发怔发愣,却早已误了时点,忙道:“蝶风,你到储秀殿走一趟,帮我拿点东西。”
蝶风点头,正想问是什么,璇玑却已轻声道:“还是我去吧。”
其实撇开无法回应的感情,他待她也算极好吧。
挑礼物给她归省璇玑心里一暖,捏了捏手上的盘子,加快了脚步——之前病了,没有去采水。没有好水,她刚才泡茶时,便格外注意了工序手法火候这些微细。想送盏茶过去给他。
其实是有点想他了。
在感情上,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也许在于,她们总要凭借些东西去表达,男人有时把心思藏得很深,很多时候却是直截了当,也注定了女人受伤的时候往往比男人更疼,因为她们交付时的那种千回百转,七窍玲珑。
星寂月微,今夜里的储秀殿安静得好像有丝过份了。
她上回拐了小路,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这次,她从大门而入,可是走到园外,还没有看到巡卫的禁军。
她微微奇怪,不觉也放轻了脚步,走过园子那段路,来到了他的书房门口。
甚至门口也没有人在守。
门虚掩着。
丝丝微微的极小极小的声音漏透出来,她突然想起深夜海里人鱼那种幽冥的哭声。
她不是个莽撞的人,即使不见通传的太监还是禁军,她也应该敲敲门。
然而她却轻轻推开了门,鬼使神差的。
然后像看过多次的电视电影里的狗血情节一般,盘子落地,溅起满手茶烫。
璇玑笑了笑。
书房里面没有再多的人。
只有皇帝和一个女人。
他们在激~烈拥吻着。
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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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只是玩物?
璇玑笑了笑。/
书房里面没有再多人。只有皇帝和一个女人。
他们在激烈拥吻着。不过,如此而已。
他面对着她,她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神色,或许,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吧,她的眼里被逼出了水汽,他的脸容其实有些模糊。
她怔怔看着他波澜不惊,只是眉宇微微蹙挑,似是不耐。
这时,他怀里的女子转过身来。
璇玑想笑。
是吉祥。
许多天之前他那淡淡一探的内蕴,是不是叫做得到了证实?明明心里已有了防备,亲眼所见却原来还是会溃不成军。
吉祥真的很美。甚至比那艳~绝后宫的华妃还隐隐美上一分。如果,她也穿上这宫妃的华服,足以母仪吧。
此刻的她,唇瓣潋滟,却有丝红肿,那是被疼爱出来的娇~媚。她脸若朝霞,娇羞未退,平日的冷艳便减了数分,她也正蹙眉看着她。
戏里的情节都是怎么演的。
——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还是该去拾起满地碎屑,然后华丽丽的被屑片戒出血来。
狗血了。
咽了口唾沫,向着龙非离福了一福,道:“臣妾奉旨来拿礼单,不想惊扰了皇上,臣妾有罪,这地上残籍臣妾回头唤人过来收拾吧。”
龙非离冷冷不语,那眉却拧得越发紧。
只是,那与她朱七有甚关系。
快步走出门外,想了想,把门掩上的间隙,璇玑淡淡道:“或者皇上需要璇玑在外守着?”
龙非离没有出声,盯着她,那深漩的眼睛,沉得像会噬人似的。
璇玑却一笑合上门。
门关上那一刹,拉过咯吱的一声,那一声把她心上的什么也拉断了。
她快步奔出储秀殿,狂乱地行进夜晚的皇宫里。处处是禁卫,都惊诧地看着她。
眼泪模糊了所有的光线,心,就像被钢线寸寸剜过,那线明明幼细却偏偏锋利。
其实,哭什么呢。
即使不是吉祥,他不是还有其他妃嫔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一样亲热如现在。
伤心个屁。你早早就有了认知,还说什么要把与他一起的回忆带走,既然要走,现在的难受又算什么。
只是,吉祥就是心漪吗?
阿七,你在嫉~妒,嫉~妒他心里那个人。对他而言,你到底算什么。闲暇时一个调剂的玩物?
凌乱间,撞上了人,她听得那人闷闷哼出的声音。
她刚想道歉,对方去先扶住了她的臂。
“年嫔娘娘,你没事吧?”
她一怔看去,来者手挽宫灯,微微颦着眉心看着她,却是如意。
她旁边还站了个男子,龙梓锦。
“是璇玑莽撞了,姑姑没事吧?”她赶紧阖了阖眼睫,把水雾都掩去。
如意摇摇头,却甚为忧虑地凝着她。
璇玑苦笑,瞧如意与龙梓锦,又是对儿,今晚还真是幽会的良夜么?她不愿多留,只说还有事,急急道了告辞,便离开了。
如意眸光复杂。年嫔探病归宁,太后也让她备了礼物,她这过来储秀殿便是把礼单子给皇帝过目。不想路上遇上了龙梓锦,他也正要到储秀殿去,两人便一起走。
才没走多久,却教步履不稳的璇玑撞着。
望着璇玑的背影,她正微微出神。
龙梓锦的声音却在耳边葛然响起:“如意,本王猜不透,你为何对年嫔如此好?”
如意淡淡道:“如意只凭心做事。”
“心?”龙梓锦突然冷笑,“本王怀疑你很快便可涅磐成仙了——”
他向来温柔,笑意朗朗,这时面容冷峻,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如意冷冷一笑,把宫灯提高些许,拂袖便行。
龙梓锦眼神倏冷,他大手一伸,把如意揽进怀中,又迅速闪进一旁的小花园中,花荫拢簇,遮挡住了瞟望过来的禁军的视线。
“王爷,您要怎地,请放了奴婢,奴婢还急着要去给皇上呈礼单。”
男人的大掌紧紧压着她的腰,他身上紧绷压迫的气息便毫不忌惮地笼罩着她,如意也怒了。
“你这会去储秀殿做甚!年璇玑的样子你没看到么?你也想被九哥轰出来吗?本王便是从储秀殿出来的,九哥撤走了所有禁卫,把徐熹,夏桑也遣走了。”
如意疑道:“那你刚才说,你要到储秀殿去——”
“本王并没有骗你。本王有事回去找皇上,回去看看他完事没有!”龙梓锦挑眉冷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意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一字一顿问。
龙梓锦只是笑。
“你素知吉祥那性子,她不愿意有人在——若本王说,吉祥去找九哥呢?若本王说,他们在做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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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下面还有一更。这两天更晚了,后面尽量早更。
正文 118娘娘在哪?
如意浑身一颤,良久,苦笑,“他到底还是只苦了年嫔她”
她这话说得残缺不全,龙梓锦却勃~然大怒,紧紧捏着如意的肩膀,粗嘎道:“温如意,你疯了,年璇玑怎值得你”
他说着,凑嘴便往如意唇上吻去,如意也不挣扎,只轻声道:“陵瑞王爷,你若要碰如意,请去找太后皇上赐婚,别说这样待如意,便是如意这身~体也是你的。/”
龙梓锦闻言,咬牙,低吼道,“好,好,真好,你比谁都清楚,那绝不可能!龙梓锦要不起你温如意!”
“那就请放开如意。”如意笑,她声音婉约,这时竟也苍凉一片。
宫灯跌落在地,火光突然大乍,却很快又息了。
漆黑,无依。
璇玑回到去,蝶风等人正候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个宫婢正想问,蝶风摇摇头,众人不敢再多说,蝶风又赶紧让一班内侍下去,低声道:“娘娘,蝶风去烧水给你沐浴。”
璇玑笑笑,“谢谢。”
门轻轻合上。
璇玑坐到软塌上,怔然一阵,心里反倒空荡起来,只余了一个想法:她要走。
突然,膝上一沉一暖,她微微吓了跳,却是小狼跳了上来。
敢情它刚才便一直在这房里。
它眯眸盯着她,双目炯炯有神,似凝似慰。
快速沐浴过后便歇下了。
开始想逃跑的事情。这首当其冲的是路线问题。
明天便出宫到年府去,路上得好好观察一下才行。回来还要问蝶风找个地图。
碎碎琐琐想着,神识开始有点模糊。
这时,身侧却微微一动。
璇玑睡意顿消,悄悄睁开眼,却见蜷在她肚腹边的小狼轻轻翻过她,蹦了下床。
它要去哪里?这门窗都关紧了的。
对面软塌上方是窗户。这时突然有声响传来。
那音迹很小,但夜籁人寂,璇玑还是听到了。
她吃了惊,眯眼看去,却见那窗户不知何时竟洞开了。
小狼似乎便从那儿出了去。
外面有人!
她咬咬牙,下了床~,悄悄打开了房门。
厅堂漆黑,一片模糊,却隐隐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桌边。
她心下乱跳,是谁?
是龙非离吗?只是,那个男人强势惯了,每次来都是直接便进房间的,再说,今晚温香软玉在怀,他又怎会过来?
“你醒了?”
冷冷的声音突然在黑暗里响起对方发现了她!
璇玑吃了惊,微微失声问,“你是谁?”
来人身形轻闪,已换了方位,那位置月光恰好漏下,照清了他的模样。
“是你?”璇玑愣住,却不复刚才慌乱。
脸容清俊又冷漠的少年。
清风。
“我来带雪狼去训练。”他漠然道了句,转身便走。
“等等。”
他似乎微微不耐,侧身挑眉盯着她。
“是皇上派你来的吗?”璇玑想了想,问道。
这少年常跟在皇帝身边,是以与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了,说来,这却是第一次正式跟他说话。
清风皱眉反问,“这有关系吗?”
璇玑笑道:“若是你自己来的,那么,璇玑要谢谢你,若是皇上派你来的——”
她顿了顿,清风却似乎倾耳细听,冷笑打断她,“若是我师兄派我过来的,那又怎样?”
“那璇玑仍是要谢谢你。”璇玑轻笑,由衷道,“是你亲自训练小狼的,谢谢。”
清风一怔,凝了她一眼,才闪身出了厅子。
璇玑笑笑,正准备回去再睡,却突然想起一个被她忽略了甚久的严峻问题。
立刻吓得睡意全消,赶紧出了厅子,穿过院子回廊,来到蝶风的房间门口,狠狠敲起了门。
虽说要归宁省亲,璇玑却并不知道这程序如何。
例如,她和皇帝的集合问题。
时间,地点。
翌日,她还在沉沉的睡梦中,便被蝶风摇醒了。
她睡眼惺忪看了蝶风一下,随手拿起被子盖过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娘娘,娘娘,起喀了,皇上和辇架,还有一大堆人已经在院子候着,奴婢求求您点,别让皇上等啊。”
这领头宫女急得快哭了,这可成什么体统了皇上都来了,她们的娘娘还在这里呼呼大睡。不过说来也怪自己,昨夜,娘娘回来前不久,夏桑总管便来过,嘱咐了今儿个的时间,又说皇上会过来凤鹫宫接娘娘。
晚上,娘娘回来了,却满面泪痕,她也担忧得把这事儿忘了,后来记起,娘娘又已歇下。直到中夜,娘娘却又披头散发的来找她,把她带进房里,问了一堆莫明其妙的问题。
到差不多五更天,两人才睡下。
正文 119归宁省亲(1)
皇帝正站在院中,负手而立,一脸怒意。/
小吕子见状,想死的心不比蝶风少,硬着头皮,颤抖道:“回皇上,娘娘她还在睡。”
一旁的夏桑看皇帝脸色非善,忙道:“皇上,奴才进去找一找蝶风姑娘吧。”
龙非离冷冷道:“不必,朕自己去进去找她。”
“娘娘,主子——”蝶风欲哭无泪,一狠心,使劲把她的被褥掀起来。
璇玑正做了个梦,梦到鲛人的宫殿,还有挽着宫灯的紫衣女子那双眼睛。
鲛人凝成的泪。
龙非离说,怎会是龙王的泪?
储秀殿内相拥而吻的两人。
散落在草丛的珍珠
眼睛还紧闭,心里却正伤痛愤恨,神识未清,归宁的事儿早已抛诸脑后,只当蝶风是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