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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7部分阅读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肉书屋

    溺,雍正的信任,在这短短的三天都得到满足。皇后不再是那个只会温婉地对他例行公事一般问话的嫡母,而是会摸着他脑袋,笑他“傻孩子”的“亲娘”,这在齐妃那里,都是享受不到的待遇——因为生母与父亲一样,对他恨铁不成钢;皇父也不会眼里只有弘皙、弘历,而是会问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跟母后说了什么话。对他做出的努力,也开始有了认可。

    董鄂氏也跟着高兴,顺便把刚才跟皇后的谈话挑拣着跟弘时说了。弘时听完,脸就沉下来了。暗自埋怨:母后啊!您既然已经认定我就是您儿子,不顺道进言,请求立太子也就算了。怎么还叫我出宫开府呢?那不是只有要封王爷的皇子,才会出宫吗?

    董鄂氏看出弘时心中不快,温言解释:“爷,您不用心急。看母后的样子,似乎是想说,叫您等等。临走时,母后还问我,记不记得当年圣祖写给皇阿玛的四个字。爷您想,这不就是说,凡事,叫您先忍着,日后,自然就……”

    弘时听完,心中明朗,“对呀!”怪不得,皇阿玛不宠母后,却对她敬重有加。看看,多聪明的女人啊!看来,是该向皇阿玛当年学习了!就算母后身边有小九又能如何,立嫡立长,这嫡子还擦鼻子玩呢!就不信,还会不考虑“长”!

    第二天一早,处理完手头的事,弘时就跑到圆明园去见皇后。小宝穿着厚厚的冬衣,正跟两个姐姐踢毽子。三人见他来了,都垂手问好。

    弘时笑着叫几人免礼,上前抱起小宝,问:“九弟,身子大安了?母后呢?可在屋里?”

    小宝搂着弘时的脖子,“安了,弟弟。那个,皇额娘不在屋里。刚才坐轿子去正大光明见皇阿玛了。”

    弘时点头,又跟两个妹妹说些话,充分表现了身为长兄的友爱,这才放下小宝,嘱咐嬷嬷宫人们好好照看伺候,折回来往南,去正大光明殿。

    庄大格格等他走远,皱眉问怡四格格,“三哥今天吃错药了?”

    怡四格格脆生生笑了,“他这几天,正常过吗?不过你放心,快正常了!”

    小宝则伸出小短手摸摸脑袋,自己捡毽子来踢。

    弘时一路快步,未到殿前,就远远看见皇后身着冬衣,披着披风,立在殿前阳光下。身后,翠鸟、王五全等人垂手侍立。

    弘时笑着上前施礼拜见,“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身子今日可好!”

    衲敏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叫弘时从暖阳之下,跌到冰雪之中。

    60、杀子仇付诸汪洋

    衲敏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叫弘时从暖阳之下,跌到冰雪之中。

    衲敏说:“安!难为你大早上跑过来,弘时!”

    “呃!”弘时张口无言,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又重新恢复成了他的嫡母——乌喇那拉皇后。

    衲敏看弘时由错愕转为不甘,心中不忍。史书记载:雍正三子弘时,为人阴狠,觊觎皇位。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发现,他除了史书记载的一面以外,其实,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个渴望得到认可的小青年。只不过,成王败寇,深谙帝王心术的弘历,怎么可能在史书上,给他的三哥留下什么好名声呢!

    衲敏正要说话,就听大殿三声静鞭,众臣山呼,雍正退朝。衲敏微笑着问弘时:“好孩子,待会儿可有什么事吗?”

    弘时低头,“儿臣,是来看望母后的。”

    衲敏点头,坐到暖轿里,揭开轿帘一角,透过缝隙,看群臣按班退出大殿,下了台阶,三三两两相约散去。

    王五全领着两名官员前来,隔着轿帘,给衲敏拱手见礼。

    衲敏点头,放下轿帘,沉声说道:“免礼平身吧!弘时,代母后问一声,来的是何人?”

    弘时不解,依然颔首,对着二人问:“代母后问,轿前何人?”

    “臣,刑部尚书张潜闻。”

    “臣,刑部侍郎郭敬安。”

    衲敏点头,雍正还算上心,知道这事事关满族权贵,特意找了两个没有裙带关系的汉官来查。当即对弘时说:“弘时,代母后问,戏文里,称呼刑部官员,为何称为天官?”

    弘时问罢,张潜文躬身对答:“启禀皇后,‘天’,乃通天之义,‘官’,乃管治黎民。所为‘天官’,即上达天听,下抚黎民。刑部掌管刑罚,称为‘天官’,乃敬重,亦是砥砺、警示:要为官者,上为君,下为民。”

    衲敏颔首,这个张尚书,果然有儒家官员风范。停了一下,说:“弘时,请二位大人回去吧。二位大人,多由打扰,爱新觉罗?乌喇那拉氏在此告罪了。”

    二人俱不敢受,躬身退下。

    弘时等二人走远,才隔着轿帘问:“母后,您叫他们来,就是问这句话?”

    衲敏也无奈,我本来是想问他们,弘晖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可谁知你偏偏跑过来献孝心,我还能怎么样呢?嘴上回答:“妇寺不得干政。如今我在这里见外臣,就已经是逾矩了。”

    叫来王五全,“去看看,皇上那里有外臣在没?没有的话,就禀报说,我有事启奏。”

    王五全打千儿答应。不一会儿回来禀报:“万岁爷有请主子娘娘。”

    衲敏点头,掀开轿帘,“弘时若是没有急事,就跟母后一起去吧。”

    弘时答应,扶着轿子到了正大光明殿内殿。衲敏留弘时在门口,“你先到偏殿等一下,我跟你皇父有事要说。”

    弘时无奈,只好退下。

    衲敏留碧荷等人在廊下伺候,孤身一人进殿,雍正已经坐在炕上等候了。

    衲敏敛衽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此次前来,特为请罪。”

    雍正抬手免了皇后躬身之礼,问:“皇后何罪之有?”

    衲敏隔着三步,站在雍正面前,“臣妾有两条罪。其罪一,私见外臣。就在刚才,臣妾见了刑部尚书、侍郎。”

    雍正“嗯”一声,表示知道,问:“皇后为何见他二人?”

    衲敏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为了臣妾的第一条罪。皇上,臣妾骗了您,请皇上治罪!”

    雍正皱眉,“何事骗朕?”

    衲敏含悲忍泪,跪在御前,一面陈词,一面哀悼:我可怜的膝盖哟!

    “皇上容禀。臣妾这三天以来,其实,迷迷糊糊,是知道的。臣妾知道,弘晖——弘晖他,已经没了。不仅没了,而且,没了二十年了。臣妾更知道,天天来陪臣妾的,是弘时和他媳妇。臣妾并非完全不记得。臣妾,只是,不愿意记得。臣妾不仅骗了皇上,也骗了自己,骗自己,骗自己认为,弘晖没死,他还活着,他娶妻生子了,他出宫开府了,他——他活的好好的。臣妾骗自己,还拉着皇上一起骗自己,拉着弘时一起骗自己。臣妾,臣妾甚至想,这辈子,就这样骗下去,或许,弘晖他,他就活了,就活了!……”

    衲敏一面说,一面哭,一面在心里祈祷:乌喇那拉皇后,我尽力了,往后,就看你男人了!

    衲敏祷告一遍,收了眼泪,接着说:“可是,臣妾,不能这样做。臣妾可以忘了弘晖没死,可臣妾,不能忘了臣妾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臣妾,更不能忘了,那身为中宫之主的责任,和要承担的义务。当臣妾看到小宝和固伦公主来请安的时候,臣妾明白,臣妾更不能忘了,身为母亲的天职。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为了一己之私,连着三天,拉着所有人说谎。为了一个儿子,而忽略了所有儿女。这不是一个皇后应该做的,也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臣妾知错了,请皇上责罚!”说着,叩头不起。

    雍正听完,动容恻然,站起来,亲手扶起皇后,替她擦了脸上泪珠,挽着她的手,半晌,方说:“皇后,你——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啊!”

    衲敏“啊”一声,随即低头,“多少年的毛病了。总也好不了,好在,还不碍事。”

    雍正皱眉,“手脚冰冷,是气血不足。怎么能不注意呢!朕不是命人给你调理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衲敏点头,又摇头,“何必,为臣妾待罪之身费心?臣妾,当不得皇上如此敬重!”一面说,一面就要抽出手去。

    雍正冷斥,抓紧皇后一双手,“一国之母,怎么当不得朕一个‘敬’字!你若是待罪之身,那害死皇子的人可不就该千刀万剐了!”

    “皇上?”衲敏抬头,“可是弘晖之事有结果了?”

    雍正摇头,“还没有最终结果,刑部正在寻找当年证人。不过皇后放心,朕的嫡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朕,定然要给他一个交待!”

    衲敏点头,又哭起来,“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算给打入冷宫,也毫无怨言了!”雍正,你分明已经知道真相了,还给姑奶奶装!

    “皇后——”雍正无奈,“朕不怪你!你心里难过,这么多年,老压在心底,毕竟伤身。要是你能因此宣泄出来,朕,只会高兴。又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要是御史上表弹劾?”

    “皇后偶遇外臣,问些民间戏文,又有什么好弹劾的呢?更何况,皇后并未亲问,中间,还有皇子代为传话。谅那些御史,也不敢随意议论。”

    衲敏颔首,“多谢皇上。”心里抹汗,雍正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

    弘时在偏殿等了半天,方才有小太监传旨召见。

    跟着进了大殿东书房,就见靠南炕上,皇父、母后并肩而坐。弘时看着刺眼,低头行礼,“给皇阿玛请安!给母后请安!”

    雍正看了皇后一眼,淡淡地说:“起来吧!弘时啊,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弘时点头,“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今年二十岁了。”

    雍正盯着他脑门看了一阵,才接着说:“二十了,不小了。该学着自己过日子了。朕已经吩咐工部、内务府了,叫他们给你选地选宅子,一切,按贝勒规格。工部是你十四叔管,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他说吧!你八叔最近忙着照顾你八婶,没事,就别去烦他了。”

    弘时听了,不由抬头看去看皇后。衲敏端着茶杯,把脸藏在杯子后头,装作品茶。弘时没看清皇后表情,又怕隔得时候长了,还不谢恩,雍正怪罪,只得磕头行礼,“谢皇阿玛。儿臣定当好好办差,给皇阿玛出力。”

    雍正冷着脸点头,“那就好。朕也不指望你如何,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去吧!”

    弘时告辞出去,临走时,又看皇后一眼。衲敏这回躲不过了,只得坦坦荡荡跟他对视。弘时这才低头退出。

    雍正等他走了,这才叹息,“这个孩子,唉!”

    衲敏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伸手越过炕桌,拍拍雍正胳膊,以示安慰。雍正二年,马上就要过去,弘时现在,应该还没有被彻底厌弃吧?

    雍正闭目沉思,衲敏也坐在一旁,安静地想心事。高无庸进来回禀:“年羹尧将军求见!”

    衲敏听了,站起来说:“臣妾先回去吧。”

    雍正点头,“回去吧。朕晚上再去看你!”

    衲敏出来时,年羹尧正等在廊下日光里。见皇后出得殿外,连忙低头拱手施礼。衲敏斜他一眼,示意王五全叫起,便越过他往轿子走去。一面走,一面琢磨,他刚才比个手势,叫我等,等什么呢?难道,这件事,年家,也有参与?

    又过了一个月,刑部上文禀明当年旧事。原来,当年齐妃李氏,身边一个大丫鬟,名叫春儿,曾经奉命,给大阿哥弘晖送过一碗汤。那汤,就是用有毒蘑菇熬成的。至于弘晖是否死于食物中毒,有太医院脉案为证。春儿后来,离开李氏,不知为何,逃难到了年家,成了年幼年氏身边的伺候嬷嬷,跟年氏感情甚好。后来,年氏嫁进雍亲王府时,本来要带春儿一起去。春儿死活不愿意,这才说出当年旧事。年氏念在主仆情分,替她遮掩,放她到庄上,保了她一命。这些,都是年羹尧全力配合刑部官员,查证属实。有凭有据。至于皇子皇孙患上天花,刑部则认定是自然传染,并无内/情。

    雍正看到奏折大怒,不顾齐妃大喊冤枉,敕令齐妃自尽,收回册妃宝册、金印。多亏皇后哭诉恳求,这才保她一命,降为宫人,迁往雍和宫守着佛堂度过余生。史书上说,皇后于九州清晏跪了一夜,哭诉陈词,皇三子弘时带着嫡妻董鄂氏陪伴嫡母跪了一夜,纯孝恭顺。

    后来,衲敏听说了,捏着帕子擦鼻子:入关多年,这清朝的史官也跟明成祖他们家的学会胡诌了哈!其实,那天衲敏也不过是为了表示身为皇后的仁德,才抱着小公主,拉着小宝到九州清晏去给齐妃和年妃说了两句好话。好巧不巧的碰见弘时跟董鄂氏在大殿前头跪着。雍正不许二人进殿。衲敏没办法,只好陪着二人跪了一会儿,又哭着说了句:“皇上,臣妾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了,难道,您要臣妾再失去一个儿子吗?”

    雍正为了安抚皇后,这才准了弘时所求,赦免齐妃死罪。

    至于年妃,则更不幸。她在禁足期间,忙着抄写佛经,对八阿哥疏于照顾,致使福惠感染天花。案子查出来当天,八阿哥就没了。年妃哭的晕过去好几次。衲敏没办法,尽管年氏有知情不报之罪,但这抄佛经的主意,可是自己出的。总不能叫雍正以后哪天想起来,找自个儿麻烦吧。于是,也趁着弘时给生母求情,把小宝往雍正跟前一推。看着额娘落泪,小宝也抱着雍正的大腿哇哇大哭。雍正想起年氏也是小宝生母,连李氏都免了死罪,总不能再杀年氏。因此,听从皇后意见,只是降其为妃,迁于皇宫养性殿暂住。

    令人奇怪的是,年羹尧一家,并未受到贵妃降位影响。年羹尧依旧做他的将军,该上朝上朝,该见驾见驾,就连年妃迁宫,都没见他上个什么表,请个什么罪。雍正那边,竟然也无圣旨斥责。倒是俩个负责查案的汉臣,一个给外放到了山西祁县,一个给派到河南兰考,都去当县令。品级倒没降,分别成了雍正朝第一个“尚书县令”,和第一个“侍郎县令”!

    年夫人还怕余波未了,雍正还有处罚要降下来。亲自到书房等年羹尧回府。年羹尧回来,听她询问,微微一笑,“你以为,皇上看到的刑部奏折,是真相的全部吗?”

    圆明园里,画眉看皇后拿着本小人书不解,“主子,这个年羹尧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给小阿哥送来这么本书?这上头,画的是啥呀?奴婢自认对图画很在行,这个怎么,看不懂啊?”

    衲敏微微一笑,“给小孩子看的,你懂不懂,有什么重要的?”把书一合,吩咐:“给小阿哥送去吧!”

    看画眉掀开锦帘出去,衲敏微微出口气,暗自揣摩:叫我等,就是等弘历母子手头的证据吗?难道,齐妃真是给冤枉的?弘晖之死,另有隐情?还是,事关永珅?年羹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年羹尧的打算,是为往后对付弘历做准备滴!到第四卷才会出现。这里是暗线哦!

    61、国舅辞官认义姐

    宫中,四妃之首被斥为宫人,唯一的贵妃降为妃子。这无疑,会在刚刚安定下来的朝堂引起轩然大波。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雍和宫旁边的廉亲王府。

    廉亲王府内,八八一面站在正院门外隔着门缝恳求:“玉瑶,好福晋,好妹妹,你开开门,叫我进去。有什么话,咱进去好好说!你听,你听,小格格几天没见到我,又哭了不是!”

    一面安排人去叫老九、老十来府里玩色子,“这押宝,是押给弘时呢?还是押给弘历呢?还是,再看看?”至于——弘皙,八九十十一致表示:爷都放弃夺嫡、准备打赌看戏嗑瓜子了,你小子,一边儿玩儿去!

    要说这几个人真的就此放弃了,别说别人,他们自己都不信。光是他们后面的势力,都不答应。只是如今境况,八爷党内部分裂严重,老十四一早就投靠了老四,老十是个草包,精力旺盛,脑筋没有!老九本来是一大助力,自从发生玉瑶的事,成天找老八麻烦。现在的八爷党核心——八八,则是:在内,给福晋限制了管家大权,连花钱请人吃茶,都得到账房去签字画押;在外,让老九掐住经济命脉,想帮人疏通疏通,给个官儿做,还没等十三身后的御史出手,老九就抛下句“没钱”,愣是把人气走!如此一来,那些老臣勋贵,都看出门道,暗暗另谋出路,对这八爷,也不很上心了。

    况且,雍正重用张廷玉、马奇等能臣干吏,朝政渐渐好转。其他不夺嫡的兄弟,如十二、十六、十七,也都抱紧雍正大腿,一心一意当差干活儿。这种境况下,他们不放弃,还能如何呢!八八不由深夜站在把八福晋门外长叹:“昔日已去兮——北风寒!”

    十四忙着给弘时选宅子,装修房子。连带着,叔侄俩也渐渐熟了。没了李氏在一旁撺掇,弘时跟董鄂氏夫妻感情逐渐修复,不出三个月,董鄂氏就怀了皇孙。难得连月来的第一件喜事,加上过年心情好,雍正也高兴,重赏儿子媳妇。

    一时间,朝堂上,又激起一团风云变幻。

    完颜氏则领着儿子们看戏外加挣钱。受“戏文”点拨,她也渐渐对十四其他儿子上心。催十四给弘春在兵部谋个职位,不时叫父子二人磋商一下官场之道;俩亲生儿子喜欢跟怡亲王办差,就常常找兆佳氏说话套近乎,连带给兆佳氏入股分红,也丰厚好多:至于弘暄,完颜氏有回碰巧出门碰上他,见他喜欢跟人说话,对做生意也很有兴趣,索性就抓过来当个小跟班,教他如何东货西运、南物北贩,甚至看账本管财务。不久以后,实在喜欢他聪明伶俐,请来弘暄生母庶福晋伊根觉罗氏,说明情况,当着伊根觉罗氏的面,把一家门面送给弘暄,叫他跟着自己挣钱。

    弘暄非嫡非长,既不能承袭爵位,也很难靠军功挣什么功劳,看着舒舒觉罗氏的儿子在十四面前得宠,伊根觉罗氏不是没有嫉妒过。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既不能跟嫡福晋比出身,也不能跟侧福晋比宠爱。听完颜氏这么一说,伊根觉罗氏心里活动一下,本来怕人家瞧不起经商的,怕影响儿子以后前途,不想答应。可是,看儿子实在感兴趣,完颜氏又处事公道,咬牙应承下来。完颜氏看了,握着她的手保证:“孩子跟着我你只管放心,断不叫他委屈!”

    完颜氏这话说的实在,在以后,也确实履行了她的承诺。在她回到现代前,将名下所有产业都交给弘暄打理,并要求子孙们到一百年后再分财产。由此,造就了一个在后世影响深远的金氏家族,并因缘际会地成就了这个世界里的另外一段传奇姻缘。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天,完颜氏正带着大丫鬟金姑到天桥下溜达,琢磨着正月十五快到了,要不要弄些个彩纸、竹篾叫府里的巧手工匠,做花灯来买;还是回去跟弘暄商量,做些应景汤圆搂钱。心里头一面感谢康熙老爷子:您真是个大好人啊!死在过年时候。这下,三年里头,俺们都不用大肆铺张得给雍正和他娘送年礼了!这得省多少钱呀!回头我多给您烧张纸哈!

    完颜氏正洋洋得意,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金姑一看,凑到耳边回话:“主子,是四爷来了。”

    完颜氏回头一看,可不是,连忙拨开人群迎上去,“我的儿啊,这是咋了?看这跑的满头大汗!”

    弘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到了完颜氏跟前,喘口气,“额娘,呃,不,东家,那个,咱们今年准备到江南买茶的事,恐怕要黄了!”

    “什么?”完颜氏差点大叫着骂娘,“怎么黄了?如今朗朗乾坤,政通人和,还有人明抢不成?”

    弘暄扶额,“不是,是有人出价高,本来,我都要跟船家下定金了,人家又转头答应别家了。这会儿,那船估计都准备出发了。也不知道谁家,居然条件好到叫船老大连十五都不过了!”

    完颜氏当即大骂:“虐待民工!连正月十五都不让在家过了!气死我,走,找他去!”

    母子一行几经周折,终于打船老大那儿打听出是年国舅家下的单。完颜氏当即乐了,“这个年羹尧,来我这儿碰石头了!不知道你雍正三年就玩儿完了吗?还想与民争利!儿子,跟老娘打上门去!”要是别人,估计完颜氏也就忍了,可她认定了年羹尧立马就要失宠,不得罪白不得罪,说不定雍正还给她记上一功呢!于是,乐乐呵呵拉上儿子就去寻晦气。

    弘暄毕竟年轻,听说有热闹看,也不顾船家劝解,领着身后几个小厮跟着完颜氏,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年家直奔。金姑在后头直跺脚,“主子,那是将军府,您可不能胡来呀!”一面抓过一个弘暄身后小厮,大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家里,找银姐儿,说福晋给扣在年将军府里了。叫她快想办法救人!”

    一面紧赶慢赶追着完颜氏一行往北而去。

    不多时,完颜氏就带着儿子小厮丫鬟到了年将军府外。大门外,两个小孩儿正垂手站立,见一位贵夫人领着一位少爷,带着丫鬟、家丁直奔正门。不敢怠慢,当即一个入内去告知年夫人,一个迎上来拱手:“不知这位夫人哪里?好叫我家夫人得知。”

    完颜氏冷笑,拿着帕子半掩面庞,“本夫人不找你家夫人,叫年羹尧出来回话!”

    口气之冲,连弘暄都觉得过分,在身后拉拉母亲衣襟,“额娘,以和为贵!”

    完颜氏斜他一眼,“不知道你爹跟老年有过节,不趁着这时候找事儿,以后哪还有机会?”不等下回,老年就给咔嚓了!

    难得年家会教人,这小孩儿愣是忍下来,请完颜氏稍等,自己也入内去了。

    年夫人正在书房,听年羹尧说要上辞官折子。年夫人叹气,“本来,娘娘得了贵妃位,又添了小阿哥,咱们家,哪天不是车水马龙。可是,如今,……。唉,果然是人情凉薄啊!罢了,既然老爷觉得辞官是为保命,妾身赞成。婆母那里,自有妾身分说。就是公爹那里,还要老爷说明白才是。只是,辞官以后,老爷打算如何养活这一家子呢?过两年,孩子们婚事,可也该办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年羹尧点头,“这个,我早已想过。你无需费心,好好管好家就是。至于儿子们,想考科举,我没意见。到时候,也会帮他们指点一二。只是,姑娘们的婚事,你多上心,纵然是门头低些,也要挑那些不纳妾的人家。否则,日后的苦日子,多了去了!”

    年夫人听了,心中诧异,又暗暗高兴,当即站起来,“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伺候婆母?”

    年羹尧还未点头,就听外头丫鬟问话:“不是说了夫人在和老爷商量事情,怎么又来了?”

    外头小厮回话:“姐姐,那门外的夫人说,不是来找夫人的,是来找老爷的!”

    年羹尧奇怪,出言叫那小厮进来回话。年夫人也站在一旁听完,皱皱眉头,“这等行事?不知是哪家夫人?断不是咱们汉军旗的!”

    年羹尧乐了,看来,十四福晋这条大鱼上钩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当初猜测的那样。小敏啊小敏,你是否也认出她来了呢?

    令年夫人惊讶的是,年羹尧居然不怒反笑,还对人吩咐:“来呀,打开中门,迎接那位夫人进府。”

    年夫人更加不解了,“老爷,你——”

    年羹尧笑着安抚,“夫人暂且回后堂休息。稍后,我再请你出来。”

    年夫人无法,只好扶着丫鬟回后院。

    年羹尧也收拾齐整,迈步出门。哪知,还未出书房院子,就听二门哐当一声大响,几个家院连连阻拦:“夫人、少爷还请留步,我家老爷就要出来迎接二位了。”一面心中暗骂:真当我们将军府好欺负?要不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低调低调,早把你们这些个闯门的泼货扔到大街上了!

    弘暄难得耍回流氓,咋咋呼呼叫嚣着:“小的们,跟爷上,打坏门,人就出来了!”

    冷不防,一把匕首射从门来,直插弘暄脚下,匕首,没入地上青砖五指深浅,方才止住。匕首柄身兀自嗡嗡晃了两晃,才停下来。

    完颜氏在后面扶着金姑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皱眉:这个技术,好熟悉啊!

    弘暄还在发愣,就由门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弘暄拱手,“在下年羹尧,乃是这宅子的主人。不知阁下何人?因何到我门内?”

    弘暄还要张狂,完颜氏在身后叫住,扶着丫鬟上前,直接面对面打量年羹尧一番,半晌才说:“我们是来问你,为什么抢了我们的船?”

    年羹尧貌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金掌柜呀!失敬失敬!早有耳闻,金掌柜手下小公子拳脚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二位,来既是客,请到屋里坐谈。”

    完颜氏心中有事,到了正堂门外,吩咐弘暄,“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弘暄本觉得不合适,可跟着完颜氏出来这么久了,也知道她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就说:“额娘,今天也不太冷,叫人把门帘拆了,好散气?”

    年羹尧立在门口笑了,“来人,把门帘卸下来。”

    不一会儿,门帘卸下,屋里摆上瓜果茶点,完颜氏拍拍金姑,叫她在外守着,跟着年羹尧进了正堂。

    弘暄、金姑一干人和年家家院等守在门外,不一会儿,就看见二人争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年羹尧一言不合,完颜氏跳起来就摔东西,从正中间,摔到西间。年羹尧一路紧随,护得了这个,护不了那个,只听见茶杯、茶壶、大花瓶砰砰撞地声,中间夹杂着完颜氏怒骂:“你个混小子,我今天不打烂你这狗窝!”以及年羹尧大嚷:“那东西贵,换个摔!”一时间,院子里正堂内,吵闹之声,堪比鸡飞狗跳!

    直闹得年夫人都顾不得外人在场,扶着丫鬟出来查看,究竟是哪家夫人来找老爷闹事。一面走,身边丫鬟一面小声问:“夫人,该不会是老爷以前相好儿的来上门来找了吧?”

    年夫人狠狠瞪她一眼,吓的小丫鬟急忙缩缩脖子,再不敢吭。等年夫人到达正堂外,弘暄正要领人进去救他嫡母,一干家院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跟将军王家下人一比高低之时。

    “都住手!”年夫人一声断喝,几步赶到近前,对着自己家院训斥,“急红白眼的,像个什么样子!没见到外人在场?还不退下。”

    一众家院诺诺,垂手侍立院墙根儿下。弘暄也不好意思进去拿人了,只有对着年夫人拱手:“夫人,还请放了我家母亲,免得伤了恂郡王府和贵府的和气。”

    年夫人一听恂郡王府,也是暗自气恼,别人不知,她还不知恂郡王跟自己夫君是相看两厌?老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既然准备辞官,怎么还能得罪恂郡王妃呢?急忙对着弘暄福身,“见过贝勒爷。还请贝勒爷让路,妾身亲去请王妃。”

    弘暄带着小厮们让路,年夫人扶着丫鬟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正堂西间一女子哈哈大笑,“好,好弟弟,你放心,这事儿,包在姐姐身上。”

    年夫人刚要出声询问,年羹尧就亲自扶着完颜氏出来,见夫人立在门外,忙笑着说:“夫人也来了?快,上前见过姐姐。在位完颜氏夫人,从今以后,就是你我的义姐,孩子们的姑母了!”

    62、完颜氏大战将军王

    听完年羹尧的话,年夫人当场愣住了。弘暄则“啊”一声,几步挤到完颜氏跟前,开口就问:“额娘?”

    完颜氏笑着拍拍弘暄脑门儿,“乖,来,这是额娘新认的干弟弟。快,叫舅舅!”

    要说起来,完颜氏的芯儿跟年羹尧的芯儿,那真是亲亲姐弟俩。好巧不巧,俩人都给某无良作者开金手指,穿到这个鬼地方。年羹尧有次逛街,看到一家铺子,名叫“百草居”,心中疑惑,进门细看,发现其中熟悉地方。叫人暗中查看,这才知道,原来十四投靠老四,居然是身后有个女军师!偏偏这个女军师还跟家姐行事颇为相似。这才有了抢船试探之说。至于那匕首,他本来是拿出看家本事,想威慑弘暄等人。却不想叫完颜氏留心,认出自家弟弟。为了不惹人怀疑,这俩人才靠着亲了三四十年的亲姐弟间惯有的默契,上演了方才那出大闹年宅正堂的闹剧!

    可怜弘暄,白白多了个便宜舅舅,日后,不但给完颜氏卖命,还得给干舅舅干活。

    完颜氏看弘暄百般不愿,想想,怪不得,他们满人,因为一直害怕被汉人称为蛮夷,嘴里头上上下下,都说自家如何高贵,汉族如何低下。叫他叫汉人为舅舅,他才不愿意呢!

    完颜氏也不勉强,不叫就不叫吧,反正也不是你亲舅舅。看台阶下站着一位端庄典雅的夫人,连忙推开年羹尧,几步下来,拉住年夫人,嘴里道:“哎哟,这是弟妹吧!来来来,叫姐姐看看!啧啧啧,真不错,一看啊,就是位好媳妇!我说弟弟,你行啊!连着两辈子,都这么有福气!”说完,哈哈大笑。

    年夫人脸刷的红了,想要抽出手来,奈何完颜氏死抓不放,只好看着年羹尧求救。

    年羹尧无奈,“姐,你就别吓人了!”又对年夫人说,“我与恂郡王妃一见如故,从今后,她就是咱的亲姐姐了。你以后,常带孩子们去走动走动,也是一家亲戚。”

    年夫人无奈,只得福身恭贺,又说:“既是如此,老爷也该禀报高堂知晓。姐姐身份尊贵,是不是,也叫二老见见,高兴高兴!”

    完颜氏撇嘴,“我认的是弟弟,不是爹娘!”年羹尧也无奈,“好吧,如此,就有劳夫人了。”

    年夫人这才答应,扶着丫鬟往后堂去。本来,完颜氏是晚辈,该去拜见遐龄夫妇。可谁叫人家是郡王妃,只好有请二人来正堂看干闺女。

    遐龄夫妇听说,也不知儿子究竟是何道理,只好换了衣服往前头来。遐龄拄着拐杖走在前头,年夫人扶着婆母遐龄夫人,跟在后头,刚要穿中堂门,进正堂院子,就听一声大吼:“年羹尧,你还我福晋来——”

    遐龄急忙颤颤悠悠赶到前头,原来,是恂郡王耍着大刀,领着三个儿子要人来了。

    金姑在完颜氏身边看了,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忍不住埋怨:银姐儿呀银姐儿,叫你去找人,不是叫你去找人来杀人!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到怡亲王府说一声,请怡亲王妃来,也比请将军王强啊!这下可好,本来没事儿了,事件又该由踹人门户,升级成闯宅杀人了!

    完颜氏一见十四跑的一头大汗,三个儿子也跟在身后,拿刀的拿刀,舞剑的舞剑,扛锤的扛锤,心中感动,还故意到年羹尧面前卖弄,“瞧瞧,你姐夫、你外甥,威武吧?”

    十四本来就准备好跟年羹尧大干一场,怕救不出福晋,临来前,还专门派人去找怡亲王,请他派兵帮忙助阵。谁知一进门,居然是自家福晋跟年羹尧笑语盈盈地并排站立正堂。那场面,叫十四一路担忧的心,立刻就放下来。有趣的是,也不知怎么的,心放下去,却好像放进醋缸里,酸不溜丢的,怪难受。这种感觉,十四活了三四十年,也就是小时候,看到四嫂对四哥好时候,有过一回。打自家有了女人,就只剩下叫别人的心沉进醋缸里的机会。冷不丁看到自家福晋跟别看男人靠那么近,还那么合拍,脸吧嗒就拉下来,收刀入鞘,对着完颜氏冷喝:“站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完颜氏冲年羹尧挤挤眼,拉着弘暄,扶着金姑几步走近,对着十四笑语:“爷,来了。我跟您说件好事,我呀,刚认了个干弟弟。”

    十四瞪眼,拿刀背指指年羹尧,“就他?”

    年羹尧笑着拱手:“姐夫好!”

    十四不搭理,拉着完颜氏就往外走。

    完颜氏一路小跑跟上,一面走一面跟年羹尧留话:“弟弟,明天中午金仕麟酒楼,带上咱爹咱妈,我弟妹你媳妇,还有孩子们,一块吃饭啊!我请客!”

    年羹尧笑着高声应答,“哎,知道了。明天一定都去!”

    弘春哥儿几个面面相觑,一齐转向弘暄,要问个明白。弘暄左右看看,摇摇头,“打了一架,就不打不相识了!”我也不知道,额娘怎么跟年羹尧那么快就好上了!呃,不对,是那么快就认亲了呢!呸,我阿玛头上的帽子是红色的,不是绿色的!

    十四拉着完颜氏大步出门,正好碰见弘皎奉父命,带着府里家丁来给自家叔叔助阵。一声“十四叔”,还没叫出口,就觉眼前一阵风,叔叔婶婶飞一般上了马,奔远不见了。

    身后,家丁问弘皎,“世子爷,咱还去年宅吗?”

    弘皎摆手,“先等等。”

    弘春领着弟弟们出门,看见弘皎领着一干家丁立在门外一射之地,看见他们就喊:“弘春哥哥,弘明哥哥,我阿玛叫我来帮你们。你们看叫我干啥?”

    弘春跟弘明互相看一眼,心想,弘皎你就跟你爹学吧!看着敦厚老实,其实啥坏事儿都轮不到你身上。弘春无奈,只好笑着对弘皎拱拱手,“多谢了,这会儿没事了。走,到我家吃饭去。”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厮招呼怡亲王府家丁,一块儿到恂郡王府吃酒。

    别看弘皎能带人出来,其实也是十三趁机历练他而已。否则,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能干什么?不过,这也给几个堂兄弟机会,互相熟悉,培养感情。以至于,后来弘皎看上一家勋贵之女,要去抢亲,这几个也舍命相随。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十四飞马回府,一路上,完颜氏给巅的七荤八素,差点儿吐了一路。到了恂郡王府,也不得消停。十四跳下马来,抓起完颜氏,扛着就往正院走。一路上,丫鬟嬷嬷无数,远远看见,无不假装回避,然后偷眼观看。别看完颜氏脸皮厚,也经不住“千夫所指”,一面捶十四后背,一面骂:“十四你个混蛋,快把姑奶奶放下来!不然我扣你这月月钱!”

    刚开始十四憋着气不理她,后来骂的不像样子了,啪的一巴掌拍去。完颜氏挪出一只手揉揉屁股,大概是觉得不划算,这才不吭了。

    到了正院正房,十四进来,丫鬟们急忙四窜回避。一眨眼,屋里就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了。完颜氏大骂:“还不把我放下来,你不累我都累了!”

    话没说完,完颜氏只觉天旋地转,“嘭”的一声,就觉得自己跟个沙袋一样,砸到床上。刚揉着脑袋,挣扎起来就要骂人,十四就欺身上来,压住完颜氏一面脱衣服一面恶狠狠地低声暗咒:“你这个妖精,知不知道那年羹尧是什么人?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的人!还跟他去抢生意,你是不是想连你也给他抢去?”

    完颜氏“啊”了半天,“我呸,我弟弟才不是这样的人!”

    十四不理她,自己脱光了,拉上床帐,“别说话,今天你叫爷担心了,你说,怎么赔?”

    就算再刚强再独立,完颜氏也是更正常的女人。眼见十四健壮的身材就在眼前,想起昨夜鸾帐内十四“英勇强悍”,不由得咽咽口水,登时间骨软筋麻,悄悄拿手指点点十四胸前肌肉,顺着往下滑到十四小腹上。怯怯地问:“那,爷,您说,该怎么赔呢?妾身,都听您的就是!”

    等金姑跟着自家四个小主子回来,刚进正院,就见银姐躲在屋角一个劲儿冲她摆手。金姑疑惑,几步赶过去问:“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