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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13部分阅读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肉书屋

    秋月搬,这会儿就不用忙了!”

    碧荷笑着没说话,翠鸟上前福身施礼,“主子,刚才高总管亲自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晚要歇在曲院风荷了!恭喜主子!”

    衲敏一愣。画眉也在身后恭喜,“主子,您身子刚好,皇上就来,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准备!”说着,就拉着碧荷去烧香汤、挑衣服、拣首饰,非要把皇后弄得跟个“头牌”似的。

    衲敏这才明白过来,这还真像怡红院的“红姑娘”哈!刚挂牌,就有“客”来了!

    翠鸟微笑着帮着碧荷她们忙碌,扭头看见皇后喂饱小公主,坐在摇篮旁边发呆。走上前来,问:“主子,可是有什么要交待的?”

    衲敏抬头看看翠鸟,摇头,“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废话,马上就要接“客”了,能不发虚吗?

    翠鸟笑了,“主子久不承欢,难免心里没底。奴婢听苏总管说,皇上他,最近忙于国事,很是辛苦呢!”说着,福身退下。

    衲敏“啊”了一声,品味一下翠鸟的话,这么说,雍正很长时间没有宠幸后宫了?也难怪,年妃一直病歪歪的,估计他也没什么心情。

    该来的总是要来。衲敏推了又推,最后,还是给丫鬟们按到澡盆里,洗的香喷喷的才捞出来。画眉拿着大毛巾,一面给皇后擦头发,一面埋怨:“主子,您说您,早洗好了不就没事儿了!看看,这皇上都要来了,您这头发还没干透!这一会儿可怎么梳头啊!奴婢可是把您最好看的首饰都找出来了呢!”

    衲敏嘿嘿讪笑,心中暗暗叫苦:有我这样苦命的主子吗?给丫头们逼着“挂牌”?

    碧荷伸手摸摸,“这刚下过雨,天气潮,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啊!”

    翠鸟在一旁看着,“要不,多找几条毛巾,起码,把水吸干了再说?”

    几个丫头正在商量,就听门外高无庸唱名:“万岁爷驾临曲院风荷——”

    雍正迈着大步,一身藏青长袍,跨进帘内。

    听到高无庸报名,几个丫头赶紧退开,立在一旁。衲敏长出口气,肩上垫着干毛巾,披散着满头湿发,款款站起,挪到里雍正三步开外的距离,飘飘下拜:“臣妾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屋子的奴才们也跟着山呼万岁。

    雍正一摆手,“都下去吧!”

    哗啦啦,没半分钟,一二十号人,走的一个不剩。

    雍正这才坐到衲敏常坐的竹椅上,灯下看皇后。乌喇那拉氏皇后今年已经四十四岁,颜色渐褪,自然不能与其他嫔妃相比。衲敏看雍正眼光不似平日严肃,心里先打鼓,低头思量,半晌方问:“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雍正点头,“嗯”了一声。

    衲敏听他似乎在敷衍,以为他也是碍于规矩,不得不来,心中有气:你不爱来,我还不稀罕伺候呢!早点滚回你窝里去!

    雍正心中,却是令一番光景:乌喇那拉氏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端庄大气,就是近年来,偶尔闹闹性子,也是跟大事有关,是她善解人意,故意使出性子,以求化解朕心中怒气。今日,却是含羞带怯,一句话,三低头。就是装扮,也与平日不同。曲院风荷两面临水,她这一身绿色荷叶边旗袍,正好应景。微风穿窗而来,顺道,带来皇后身上散发的荷花香气,清新宜人。最为难得的是,皇后居然未梳发髻,这一头飘散的长发,随着她一步一动,丝丝都像划过朕的心头一样。

    不得不说,在对乌喇那拉氏头发的评价方面,衲敏和雍正有着出奇的一致。在衲敏看来,那拉氏皇后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一头乌发。所以,她今天才故意没梳发髻,披散头发装风情。巴不得史传最重规矩的雍正一看就生气,拔腿就走。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谁叫男人最无法抗拒的,就是那刚洗完头发的香味儿呀?

    雍正灯下看皇后,越看越满意。衲敏御前等雍正,越等越心急,不住埋怨:怎么还不走!怎么还不走!

    好容易等雍正站起身来,衲敏心中一喜:要走了吧?不送哈!

    哪知,雍正一句话,砸得衲敏手足无措:“皇后,时候不早了,安置了吧。”

    雍正径自往内室走,留衲敏立在身后踌躇。等了半天,不见皇后跟来,扭头一看,她正扭着手帕,扭扭捏捏,不肯挪步呢!

    雍正乐了:多年夫妻,这皇后,今日居然还害羞呢!经这么一出,多日以来,国事积压在雍正心头的郁闷之气也消去大半。回转几步,凑到皇后跟前,逗弄:“皇后,安置了吧?”说着,伸手就在皇后腰上抹了两把。

    乌喇那拉氏皇后的身体,雍正当然最熟悉不过。更要命的是,衲敏生了小公主之后,也逐渐明白了个中滋味。雍正这一抹不要紧,衲敏当时就酥了,腰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雍正也没料到皇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急忙伸手搂住,问怎么回事。

    衲敏恼羞成怒,赖着不走,“臣妾,臣妾走不动。”

    雍正一笑,回答:“既如此,朕来抱御妻就是!”

    话音未落,衲敏就觉头顶旋转,转瞬间,自己就给抱到雍正怀里,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

    每走一步,衲敏就觉身上热一分。到了床前,雍正放下皇后,往下一看,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45章小小卷评论:如果喜欢,欢迎看。不喜欢,欢送!谢谢你的评论!上次已经剧透过了,这个公主是后文重头戏!她的际遇,需要铺陈。否则,就太突兀了!很遗憾,网络作品,不能像实体书一样,翻到后面看。但是,我的伏笔很多,不到最后,真的看不出来什么。比如石榴,都铺了五六十章了,大家还没注意过她和某人的关系!但是如果不事先铺陈,后面突然来了一个,我的天,到时候,我收到的砖头就能盖别墅了!再次重申:纯属胡诌,不是历史!更何况,俺本来就是家长里短的种田文呢!以后这样的评论,我希望能在本文完结的时候,不再看到!不到最后,谁能说孰是孰非?是我太慢了,还是你太心急呢?(防晋江抽评论,不得已放在这里!)

    夜微凉帝后争锋

    雍正把皇后放到床上,暗笑: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

    衲敏头发还未干透,躺到床上,后脑勺上湿发就紧紧挨着头皮。头皮一凉,心神就清明几分,抬头看雍正,一脸笑意,看着比平日里那副冷面都恕t偎匙庞赫抗馔乱豢矗叩暮薏坏蒙茸约毫桨驼疲核心阕约航饪圩恿耍〉奔矗焓志鸵匦驴凵稀?br />

    雍正甩了鞋,脱了长衫,光着膀子上了床,捉住皇后双手,笑着问:“这么热的天,皇后还觉得冷吗?扣那么严实!”

    衲敏赌气,“臣妾自幼怕冷!”

    雍正回答:“也罢,朕自幼怕热,叫朕给御妻暖暖就好!”说着,就往衲敏身上蹭。

    衲敏打滚躲开,换了副忠言逆耳的面容,劝谏:“圣上还是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处理政务!”

    雍正点头,“不错,朕刚才就说了,要早些安置。所以皇后,你也要快些才好!”伸手一抓,衲敏旗袍前襟就轻轻开了。

    衲敏欲哭无泪:画眉你这个倒霉丫头!找的这是什么衣服!万般无奈,闭着眼,等雍正接着动作。

    哪知,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一看,雍正正盯着自己小衣细细观赏。衲敏连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别的,正是自己耗费心血,扎了几次手指头,才缝好的小衣啊!

    要说这小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衲敏为了哺||乳|方便,学着现代的产妇服装,自己做的。画眉看着好看,就在上头绣了几朵牡丹,活灵活现,娇艳欲滴。雍正这个喜欢给狗狗做衣服的,大概是看上这几朵花了。

    这下,衲敏又羞又恼,不管身前雍正,拉过前襟,掩住胸前,翻身向里,准备睡觉。雍正也明白过来,看着皇后那半遮半掩,不胜羞涩,更是兴致盎然,扳过皇后肩膀,与她两面相对,一把抹去旗袍,伸手就拽皇后小衣。感情这位刚才在琢磨这新款衣服该怎么脱呢!

    “皇上!”衲敏怒了,我做一回衣服容易吗?叫你这么一拽,都报废了。伸手就跟雍正夺。争夺之间,衣服自己就开了。原来,这小衣搭扣,是开在前面,与平日放在背后的不同,不过是为了喂奶方便,哪知,今日反而便宜了雍正皇帝。

    衣服一开,雍正的眼就直了。到底是皇后亲自哺||乳|,这,闺女的“饭碗”比平常大了不少啊!就像两座山峰一样,又好似刚下过雪,两座山上,都是白皑皑的,一齐冲出小衣束缚,颤颤悠悠,就晃到雍正眼前。好巧不巧,今日衲敏穿的旗袍,半滑半涩,恰恰落到肩膀以下、臂弯以上,恰如一弯臂纱,挽在皇后胳膊上,半遮半掩、欲拒还迎、似语又羞,这次第,怎一个“媚”字说得?

    衲敏也懵了,眼睁睁地看着雍正伸手来摸。

    “噗——”一股奶白色的汁液就势喷洒出来,大部分,落在床榻凉席上,小部分,溅在雍正那光膀子上。

    衲敏噗嗤就笑了:该!一面笑,一面拉上衣服、掩起前襟,从枕头下翻出帕子来,摔到雍正怀里。自己则翻身背对雍正,抱着薄被闷笑不已。

    雍正给喷了一回,本来心中有几分恼怒。可是,看到皇后如此幸灾乐祸,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把帕子往床下一扔,横过胳膊,撑在皇后两侧,腿一跨,就翻到衲敏里侧,对着皇后一眯眼,一爪子将其压躺在床,抓开皇后衣服前襟,头一拱,就跟他闺女抢起“饭”来。

    衲敏脑中,如同闪电劈过、惊雷炸过,又如同大火燎原、洪峰过境。轰隆隆,耳边一阵乱鸣。好容易勉力支撑起胳膊,三分急切三分羞臊三分嗔怒一分莫名地叫道:“皇上——”那是你闺女的“饭”!

    话未说完,只觉雍正舌尖一转,绕着那“碗底”一点,顿时就湿漉漉一片,酸涩酥麻,从那一点,有如垂柳枝轻拂春江水,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衲敏急的泪都出来了,又叫了声:“皇上——”这一句,恰恰飘入雍正耳朵,叫得他满怀满腹的雄心大志,霎时间风起云涌。就这么两个字,恰如春风吹皱那一湖碧水,吹得雍正心情激荡。等把闺女的“饭”吃完,那柄利剑,铮铮然,在剑鞘中长鸣,似要破鞘而出。

    衲敏又想推拒,又想催促,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起那唯一的一次实战经验,顿时满身满脸通红,对着雍正又叫了声“皇上——”

    这一声,恰如擂起战鼓,一举击中雍正心肺,敲的他斗志昂扬。比起理论经验丰富的衲敏,雍正不敢说身经百战,却也是战场上的先锋。只见他褪去剑鞘,剑锋在皇后外城四周绕了几圈,侦查一番敌情,直等到那护城河涨潮,水漫长堤,这才锋芒毕露,直捣黄龙!

    别看雍正年近半百,奈何人家连着两个月没“打仗”,积蓄了足够的粮草装备,战斗力,比起衲敏来,还是只强不弱!

    这回,衲敏彻底怒了!姑奶奶我可不是别人都打上门来了,还不主张还手的主!当下,收拾起心中羞涩,厚着脸皮,一把抱住雍正脖子,放柔了声音,“皇上——”一面叫,一面拿着小公主的一对“饭碗”去蹭雍正锁骨以下、肋骨以上,那片坦荡平原“战区”,重点关注“战区”上,那两个“小高地”。

    雍正跟乌喇那拉氏皇后三十年夫妻,从来都是温柔庄重,哪里见过她这个模样。当下欣喜不已,坐在床上,扶起皇后,轻轻搂在怀里。

    衲敏就势坐在雍正腿上,贴着他耳朵,轻轻唤着“皇上——”。眼看小公主的“饭碗”在雍正的“战区”前,由高耸的山峰给轻轻挤成山丘。衲敏自己也撑不住了,抱紧雍正脖子,“皇上——”,双腿,就紧紧环住雍正的腰;双臂,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雍正此时,正与皇后心心相贴,哪里不知道她心跳如鼓?油然而生一阵怜惜,于是,一手轻握皇后腰肢,一手轻抚其背,宝剑则更加用力,几次直逼皇后内城,深入腹地。

    一番大战,帝后二人几乎平分秋色,雍正终是棋高一着,得了最终胜利。

    三十年夫妻,如今才知皇后如此妙人儿,哪个男人不欣喜。四爷也不管什么夫君是天,妻是地,主动起身,打扫战场。其动作之温柔,话语之细心,叫衲敏都惊叹不已。听那殿角滴漏,雍正知道时候不早了,拉过薄被给皇后盖上,自己躺在身边,叫皇后枕着自己胳膊,轻声哄劝:“时候不早了,睡吧!”

    衲敏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见雍正如此温情,若是自己做出一副“接客”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儿不厚道。可若是跟其他嫔妃那样,又觉得心里犯呕,只好“嗯”了一声,躺在雍正身边。

    渐渐,房中热气散去,入夜凉风,漫过湖面,推窗而入,带来丝丝水气。雍正本就是个怕热的,这风吹的正是十分舒爽,当下就要入眠。却觉得皇后似乎越靠越近,轻声问:“怎么了?”

    衲敏闷声回答:“冷,有点儿!”

    雍正伸手压压薄被,“要是觉得冷,就到朕的怀里来吧!”

    衲敏想了想,终于又一次厚着脸皮,主动钻到了四四大叔的怀里,伸手抱着四爷脖子,“嗯。睡吧!”

    帝后二人一夜好眠,窗外、廊下值夜宫女、太监们也都安了心。碧荷、画眉跟高无庸互相看了一眼,都闭着眼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高无庸就领着小太监们在外伺候。雍正早起惯了,到了时辰就醒,睁眼一看,皇后正紧贴着自己睡的香呢!一摸她手,冰凉冰凉,怪不得,她老说怕冷。雍正暗暗留心,拉起皇后胳膊,小心放在被子下面,自己轻轻起身,到外间更衣。

    直到外面响起一片“恭送万岁爷”,衲敏才缓缓睁开双眼,旋即拿手捂脸,心中大嚷:“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

    再不高兴,也得去给太后请安。乌雅氏太后得了皇帝宿在皇后处的消息,也很高兴,拉着衲敏说了不少话。年贵妃生病告假没来,齐妃、熹妃都在宫中主持宫务,其他几个位低的嫔妃都不敢随便说话,只有裕嫔跟着说了几句笑话。过了一会儿,乌雅氏太后就叫都散了。

    回到曲院风荷,衲敏犹自觉得脸红,这太后可真能说呀!居然还说叫我再给她添个孙子!我的天!说到生孩子,衲敏就想起怀孕的八福晋和十三福晋来。算算日子,八福晋也就是在七八月份吧,十三福晋大概是年底或是过了年,弘时院里小妾田氏也差不多就是那时候。还有几个宗亲福晋、侧福晋也有孕了,这赏赐,也该提前预备下了。就是不知道八福晋这回,是男是女,要是女孩儿,自然是个和硕格格等级,要是男孩儿,这里头的学问,可就大了!

    又过了几日,立秋之后,衲敏趁着雍正来的时候,问了廉亲王嫡子女的赏赐问题。雍正皱眉,“既是亲王嫡出,按规矩再加一层赏吧。八弟这个孩子,得的着实不易。”

    衲敏心中奇怪,也没多问。这半个月,雍正几乎是隔日就来,弄的衲敏自己都习惯了,反正年妃病着,又没人说自己专宠,爱来不来,无所谓。又说了几句话,两人准备休息了,粘杆处折子递到。雍正接过,看是明折,就当着皇后的面打开,扫了两眼,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晋难产了。”

    巧手无有回天力

    雍正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八福晋难产了。”

    衲敏大吃一惊,八福晋前两天来给自己请安时,还亲口说太医请过脉了,胎位很正,自己也很注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然而,粘杆处连夜报送的折子,既然说明难产,肯定是格外凶险,否则,这样还没有结果的内宅之事,不会出现在雍正面前。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心思睡觉。曲院风荷没有喂鸡,到了天色方曙时,赫然听到几声鸡鸣。衲敏大着胆子推推雍正,“皇上,这儿怎么能听到鸡叫呢?”

    雍正刚刚也听到了,正在疑惑,听见皇后问,便回答:“大概是打北远山村传来的吧!或者,是附近的野鸡飞到园子里?”

    衲敏听了,没有接话。睁着眼看头顶床帐。过了一会儿,琢磨着雍正该起了,又问:“八福晋,不会有事吧?”

    雍正没说话。衲敏以为他睡着了,就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老八那么疼她,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雍正闭着眼听见皇后自己嘀咕,猛然想起当日小宝出生时,皇后保贵妃的举动,心下恻然:皇后啊,你还是心太软!

    天亮以后,衲敏给乌雅氏太后请过安,叫众嫔妃散去,自己坐在竹椅上,心中暗暗担忧。其实,对这八福晋玉瑶,衲敏本人是很喜欢很羡慕的。喜欢她直爽,羡慕她果断。当初,要不是自己召来几位王福晋,轮番劝说,晓以厉害,说不定,现在的郭络罗氏玉瑶,已经驰骋在辽阔的草原,身边陪着雄鹰一般的察尔汗了!唉,果然是因果循环,自己破坏了察尔汗的一桩姻缘,结果,就得赔上幼女婚姻!难道,这郭络罗氏玉瑶,也得自己出马吗?

    衲敏扶额叹息,自己真的,真的不是圣母玛利亚啊!

    衲敏正在感慨种田不易,想要安心种田,更加不易。王五全从外头打帘子进来,打千儿请安。“回主子娘娘,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去一趟。”

    来的是李得正。衲敏笑着免了他的礼,“是小李子啊,好久不见你出来了!太后叫你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李得正低头谢皇后,站起来回话:“回主子娘娘,太后主子叫奴才来请您去一趟。其它的,什么也没说。不过,奴才恍惚听着,是廉亲王那边儿的事儿。宫里头,惠太妃和宜太妃,也都在呢!”

    衲敏奇了,这两位太妃自从太后立夏搬到圆明园后,就守着慈宁宫偏殿过自个儿的小日子,今天怎么来了?若是为八福晋,也该去廉亲王府守着呀!想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换了衣服,嘱咐翠鸟、画眉和奶嬷嬷们看好公主格格阿哥,坐着肩舆来到杏花春馆。

    扶着碧荷进来,给太后、太妃见礼。乌雅氏太后叫衲敏在右手边坐了,问她:“我恍惚听着,今年春,你生小公主时,除了太医,还请了个民间女大夫贴身伺候来着?”

    衲敏点头,“回皇额娘,有这么一回事。这个女大夫叫金巧儿,是太医院金太医的亲妹妹。媳妇听说,她专攻妇科,在民间,有妇科妙手之称。当时媳妇也是担心,又想着她一个女子,凡事比太医们便宜,所以,就请旨叫她贴身伺候了两个月。”

    宜太妃在一旁问:“那此人医术如何?”

    衲敏想了想,斟酌着回答:“我也说不好。小公主出生时,是顺产,总共才疼了两个时辰。根本就没用上大夫,接生嬷嬷们也都说顺的很!到底好不好,还真不好说。当时也是想着,有备无患罢了。”

    惠太妃听了,拉拉宜太妃袖子,对衲敏说:“正是这话,多个人在身边儿,总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金大夫现在哪里?不瞒皇后,八福晋她,……,那边怕是缺人呢!”

    衲敏急忙作出吃惊的表情,“我说呢!怎么两位额娘都来了。这话怎么说,八弟妹那里缺人,随便找谁来说一声,不就得了,还劳动二位额娘亲自顶着大太阳跑来。请二位额娘稍等,我这就叫金太医带他妹妹和两位额娘一起去廉亲王府。这事不能耽搁,我这就吩咐下去。”

    金太医自打小宝满月之后,就没离开过小宝身边三里远。听到王五全找,急忙背着药箱来到杏花春馆。石榴领着小宫女打帘子,金太医不经意间抬头一看,二人四目相对,顿时一齐愣住。王五全在身边催促,金太医这才低头进去。石榴也收起心内震惊连同喜悦,领着小宫女们立在门口伺候。

    金太医给太后太妃皇后磕头之后,听皇后吩咐完,眉头就皱了起来,躬身回话:“莫说是王福晋有事,就是平民百姓,我们做大夫的,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娘娘有所不知,臣妹今年五月就嫁到天津卫去了。这一时半会儿,恐怕赶不回来呀!”赶回来也不去,这个廉亲王,面上看着和气,弥勒佛似的!其实,芯儿坏透了!当年要不是他偏袒那些贪污的,暗中送信,我爹会忠言直谏,给人杀死在江南粮道上?我娘会为给爹收尸,患病身亡?我妹妹会为了养家糊口,官家小姐出来抛头露面?我会因为家道中落,连参加科举都没路费?石榴她又怎么会……廉亲王,我呸!

    衲敏听了,看看太后,也是无奈,“这可如何是好,天津卫离这儿,得走半天吧?”

    宜太妃越过乌雅氏太后,“半天也得去。金太医,你到大宫门外,找到九贝勒,就说是哀家的话,叫他派人骑快马,与你一同到天津卫找到金巧儿。迅速返回廉亲王府,不得耽搁。”转身吩咐身边管事嬷嬷,“你跟着去,见到九贝勒,就说是我说的,快去快回。玉瑶等着救命呢!”

    有那嬷嬷催着,金太医也不能磨蹭,背着药箱躬身退出。碧荷此时,刚领着小宫女端了茶给太后和皇后送去,见金太医朝帘子走来,就低头在门口让开。冷不防,瞅见石榴打帘子时,手指轻轻划了金太医的药箱一下。碧荷心中纳罕,候着金太医回头看了石榴一眼,转身出了杏花春馆,这才打帘子进屋伺候主子。

    衲敏回到曲院风荷,抱着小公主喂奶。碧荷就把方才的疑惑说了。衲敏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怪异。前几月,石榴奉太后之命,在自己身边伺候时,很是稳妥,今天,怎么跟个太医……?

    小公主感觉到母亲心不在焉,伸出爪子挠挠。衲敏低头,抹抹女儿头上的汗,吩咐碧荷:“这事知道就行了。或是咱们多想了也说不定。倒是八福晋那里,还要多留意些才是。”

    碧荷答应退下。衲敏抱着女儿感慨,“但愿仁孝皇后的命运,不要在玉瑶身上重演!”

    小公主松了口,抬头瞅瞅生母,眨眨眼睛,又低头猛吃。

    又过了半天一夜,金太医领着妹妹,由老九亲自引着,到了廉亲王府。金巧儿男人名叫乔家旺,在天津卫经商,本来,成亲后要带媳妇回山西老家拜祭祖宗,拜访长辈亲朋。这行礼马车都准备好了,结果,大舅子骑着马,一身汗地又把媳妇给拉到北京去了。没奈何,也驾着马车,一路紧赶慢赶,跟到北京。等媳妇进了廉亲王府,他没人引荐,不能进去,只好叫伙计把车赶到旁边一个僻静的胡同里,坐在街头喝大碗茶。

    等了半天,不见媳妇出来,心想坏了,该不会这亲王媳妇难产,自己媳妇帮不上忙,亲王一怒之下,要砍媳妇和大舅子的脑袋吧!乔家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阅历不少,早就养成了遇事不乱的个性。掏出怀里保商符看了看,挑了两家在京城里也算后台硬的相与,领着伙计,驾着马车就投奔拜访去了。

    他拜访的这两家,不是别人,一家是庄亲王妃郭络罗氏娘家开的绸缎铺,另外一家,掌柜姓钱,主营粮食生意,后台,恰恰就是恂郡王福晋完颜氏。

    这天,恰逢完颜氏在铺里查账,琢磨再从华北贩点儿小麦小米大豆,运到江南,从江南换稻米,运到西北,从中能赚去多少差价。钱掌柜出大堂接客,没一会儿,进来耳语一番,完颜氏也着急了。别看爷儿几个关系时不时闹僵,自己跟郭络罗氏玉瑶还是很合的来的。更何况,她回廉亲王府,也是自己一力促成,要是她出什么事,不说内疚,起码,心里会不安的。

    当下,放下账本,到外堂见了乔家旺,问明情况,叫他先回去候着。自己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坐车去了廉亲王府。

    完颜氏进到郭络罗氏居住的正院里,里头,正鸡犬不宁。

    廉亲王也无心理会是谁来了,红着眼睛问金巧儿,“只能保一个?”

    后堂里,宜太妃和惠太妃听了,宜太妃只来得及喊了声“我的瑶儿——”,就哭晕过去。惠太妃急忙领着众人宣太医、灌热水,掐人中,里里外外,忙成一团。

    见廉亲王问,金巧儿本想立即回话,身后,自家哥哥就扯她衣衫。巧儿无奈,低头往廊下一干太医那里瞧瞧,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哪有平日里对着平民百姓那趾高气昂的神采。顿了顿,琢磨琢磨哥哥眼色,只得故作害怕地说:“这,这么多太医大人都没办法,民妇,哪有什么主意呢!还是请王爷听太医们的吧。”造孽呀!多耽误一会儿,就是一尸两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几章逻辑性比较强,可以养肥了在看!再有因为不稀罕俺文风拍砖的,我,我哭给你看!哇~~~

    西风东渐军凯旋

    完颜氏站在门前冷眼旁观,哼,这些太医,平日里说的好听,真到事前,还不一个个先顾自个儿小命!可这金氏兄妹是怎么回事?平日里,金太医整个一愣头青,要医德不要命的主,如今,也给吓的连句话也不敢多说了?金巧儿最为爽朗的丫头,怎么一个劲儿往别人身上推?难道,这玉瑶今个,真的不行了?

    完颜氏悄声细问迎她进府的大丫鬟,“你们主子福晋现在怎么样了?”

    大丫鬟红着眼圈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完颜氏叹口气,吩咐丫头金姑:“去,把詹姆斯大夫给我请来。就说有产妇难产,两天了,叫他快点儿!”

    金姑应声而去。完颜氏走到屋里,跟廉亲王打个招呼。廉亲王这才看见一个身着长袍的白面男子进得后院,刚要发火,就听这人说:“八哥不要生气,我是十四媳妇。”

    八八一听,仔细一看,眼前这人,面白无须,喉头平滑,身后跟着的,不就是恂郡王府的小太监?确信无疑,沙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完颜氏摇头,转身问金巧儿,“巧儿,这里没有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亲王福晋到底怎么样了?”

    金巧儿也认出这人就是恂郡王福晋,皇后娘娘最亲的王福晋,不忍对她撒谎,可又不愿父母含恨九泉,只好紧闭嘴巴,摇摇头。

    廉亲王一看,更是五内俱焚,跌坐在椅子上,逼问太医,“她说的都是真的?”

    太医们也都三缄其口,只问:“若是万一,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八八颓然垂首,呆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保孩子。”

    九爷一直坐在前面大堂里喝茶,不一会儿,就得了准信儿,一脚踹翻桌椅,闯进后院,奔到八爷面前,伸出一根指头,指了半天,最后,无奈放下,双目一闭,泪珠就滚了下来。

    完颜氏看了,都觉心疼,对着两个爷们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哭!都给我憋着!”

    正在此时,金姑也领着詹姆斯大夫和他的两个助手来了。完颜氏也顾不得介绍,踢开产房前拦阻的产婆等人,就把詹姆斯大夫一行让了进去。

    没一会儿,詹姆斯自己出来,问完颜氏:“尊敬的夫人,请问,里面产妇的丈夫在哪里,我有事要问。”

    完颜氏急忙叫人拉过廉亲王,往詹姆斯面前一推,“问!”

    詹姆斯稍稍行了个点头礼,“请问,如果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先保哪一个?请您不要害怕,我们只是说万一,如有可能,我们还是会尽量保全母子的!”

    八八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别的了,急切地把刚才的三个字又重复一遍,“保孩子。”

    詹姆斯深深地看了八八一眼,“好吧,我知道了。我们会尽力的!”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天色由昏黄,转成了漆黑。十四在家陪弘春、弘明练完武,吃完饭,还不见完颜氏回家,就领着两个儿子出门找。顺着弘明提供的路线一路找来,到了廉亲王府正院,就看见自己福晋一身男装,正立在产房门外焦急等待。

    完颜氏见儿子们和十四都来了,就迎上来说话。十四领着儿子们给八哥和九哥见礼,问:“八嫂怎么样了?”

    完颜氏还没说话,老九就冷哼一声,转身抬头,看天不语。八八也只是摇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颜氏把情况说了。弘春和弘明对视一眼,都觉不可思议:要是别的叔伯,留子去母,在爱新觉罗家,并不稀罕。可这位谁呀?那是世人皆知,最为疼爱福晋的八伯父呀!这,看来,还是额娘说的对:男人靠的住,猪都会上树!

    十四听完,冷笑,“这么说,玉瑶表姐,可是要跟仁孝皇后作伴儿去了?”说着,一把拉住完颜氏,“走!”

    完颜氏痛的惊呼,弘春、弘明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产房传来婴儿的哭声,一个接生嬷嬷出来,怯怯地回话:“启禀王爷,福晋她——,生了个小格格!”

    “格格?”老八、老九同时傻了:就为了这么个丫头,他们放弃了玉瑶的性命?

    完颜氏扯开十四铁掌,问:“你们福晋怎么样了?”

    接生嬷嬷摇头,“奴婢不知。那西洋大夫把格格交给我们后,就去照顾福晋了。”

    完颜氏松了半口气,只要詹姆斯不出来,就说明,郭络罗氏还有救。老八、老九一颗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平日里都不怎么信教的两人,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孔圣人念了个遍。

    十四也不说走了,带着俩儿子搬把椅子坐在院里歇气。

    月上树梢时,詹姆斯的一名助手出来,“恭喜这位先生,您的夫人保住了!”

    一句话,带来皆大欢喜。除了,产房里的郭络罗氏。

    衲敏第二天,从完颜氏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连叹三声,叫人按照和硕格格等级,另加三层,赐给廉亲王小格格贺礼!

    雍正当天就命皇后见驾,不问廉亲王府事,而是询问昨日那几个西洋大夫。衲敏心里明白,要论本事,金巧儿未必在詹姆斯之下,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这兄妹俩没出手罢了。见雍正问,便说:“臣妾也是今天听十四弟妹说的。到底怎么样,没真见过。想来,应该有一手吧?”

    雍正点头,“以前宫里也有西洋人供职,弄些小玩意儿什么的。只是,还从来没有西洋人给皇家看过病。要是他们真有本事,到太医院供职,也未为不可。”

    衲敏想了想,“这,臣妾就不清楚了,既然人是恂郡王府找的,不如,唤来恂郡王问问清楚,再行定夺。”万一要出了什么问题,也别赖在我身上。

    当天,雍正就以太后的名义,请十四夫妻俩吃饭。席间,详细询问了詹姆斯大夫的情况。

    十四对家务,本就是个甩手掌柜,更何况,问的还是完颜氏的私交。无论雍正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完颜氏在乌雅氏太后身后听着着急,干脆自己到御前应对。言辞清晰,不一会儿,就辩说明朗。雍正指着十四大笑,“看来,咱们的大将军王,也有不如女子的时候啊!”

    十四脸色发灰,哼了一声,没说话。完颜氏看自家男人给欺负了,嘿嘿冷笑,“万岁您这就不对了。内外有别,哪有大男人,天天操心俺们这些女人分内的事儿的!”

    说的雍正也脸色发暗。乌雅氏太后瞟了完颜氏一眼,没说话。衲敏暗自叹气,看来,又该我出头了。不能叫雍正跟弟媳妇斗嘴,这时候只能女人出面,皇后不出来,总不能叫嫔妃来跟个王福晋斗嘴吧!对着雍正笑笑,跟完颜氏调侃,“这么说,咱们十四福晋,整天就忙着后院的事儿了?也不对吧?我咋风闻,你还换了马褂,领着儿子去逛天桥呢!”

    “哎哟,这您也知道啊?主子娘娘您别羡慕,改天,我也给您做一套长袍马褂,咱们妯娌俩,联袂逛街!”

    衲敏讪笑,“我可没你那胆子,万一叫人骑着马顺路给捞上来,可不颠坏了腰!”想起去年十四偶尔碰到完颜氏逛街,跟骑马捞羊羔一样把她给捞回府,心里就好乐!话说,那样的经历,一定很刺激!

    完颜氏还要反驳,乌雅氏太后发话了,“好了,你们俩呀!不见面是想,见面是掐。就不能叫哀家心静会儿?”

    衲敏和完颜氏听了,都不说话了:谁乐意掐呀!还不是你俩儿子给逼的!

    雍正看自家媳妇略胜一筹,也见好就收。“皇额娘说的是,是儿子管教不严,叫皇额娘操心了。”

    十四跟着表态,“皇额娘放心,儿子回府就好好教导完颜氏。”好好教教她怎么吵架!

    两对儿夫妻陪着乌雅氏太后吃完饭,就准备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雍正要处理政务,衲敏要带孩子,完颜氏要巡视铺子,只有十四因无公职,显得无所事事。

    雍正在口头上得了便宜,便想对弟弟表现出兄长的关爱来。当着乌雅氏太后的面,说:“十四,你也歇够了。该到兵部去任职了。”

    十四听了,仗着太后疼爱,偏不领情,“我才不愿意跟那年羹尧一处。我要去工部!”

    乌雅氏太后皱眉,“你最在行的,就是领兵打仗,不去兵部帮你四哥,去什么工部?你懂吗?”

    “不懂可以学嘛!我就不去兵部,看见年羹尧我就烦!”当初要不是他在西北戳着,爷早就打到北京坐上皇位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天天看四哥的脸色!年羹尧你个天杀的!

    雍正笑了,“好吧,那你明天就去工部领差吧。记住,先跟着尚书、侍郎多学多看,等过些日子,熟悉了,再主事。”吩咐完了,雍正又跟乌雅氏太后说了几句话,嘱咐皇后好好伺候,自己坐御辇回正大光明殿。

    到了殿内,十三领着兵部满汉尚书、侍郎,以及内阁大学士等人早就候着。见雍正进来,全部跪倒在地,十三满面兴奋,“恭喜皇上,西北,平定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

    西北平定,就意味着军队要凯旋了。军队凯旋,意味着年羹尧要回来了。雍正二年,年羹尧回京,雍正亲迎,年家极尽荣耀。然而,繁华易逝,雍正三年,年氏灭族,年妃薨毙,恰如一场美梦,最终成空。

    衲敏抱着小宝,教他叫姐姐、妹妹,一面当着几位公主格格的面,给敬事房送来的册子上盖章。

    等苏培盛躬身告退,庄大格格忍不住问:“皇额娘,这都是皇阿玛连着半个月让年妃陪着了——吧?”

    淑慎公主看她一眼,“你呀!皇阿玛到嫔妃那里,是为了子嗣繁盛。这话,往后可不能多说。免得将来,你的额驸家里,还要说你闲话呢!”

    庄大格格吐吐舌头,不说话了。怡四格格咯咯一笑,“这话说的好。要论大度,谁能比得起淑慎姐姐?”

    淑慎公主脸一红,瞧小妹妹一眼,摘下帕子,作势就要打怡四格格。

    衲敏看着几个孩子笑闹,微微一翘嘴角,“庄大格格说的对,这年妃,是连着十六天陪驾了。”

    淑慎一听,顾不得跟妹妹闹了,急忙张嘴要制止皇后。衲敏摆摆手,抱小宝在怀,一面轻轻推闺女摇篮,一面款款而谈:“可作为皇后,我不但不会说个‘不’字,我还要照顾好年妃,命太医好好给她调理身体。至于原因,你们其实,自己都知道。淑慎公主,你已经十五岁了。等过了孝期,就要出嫁。就是你们两个小的,也九岁了,离成亲,没有几年。这些话,我只说一遍。记住:公主不同于天下任何一家媳妇。天下女子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