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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第7部分阅读

      雍正皇后种田记 作者:肉书屋

    儿,小宝睡了,衲敏这才小心把他放到炕上,领着完颜氏到西花厅里坐。

    完颜氏对这西花厅的布局、摆设发表了一大堆议论从古今中外说到宇宙太空,直说的宫女们个个迷迷糊糊。等看着那些人都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打量俩人谈话了,这才小声对着衲敏笑盈盈地说:“你这儿,都快成粽子集中营了!”

    圣旨冲击波

    衲敏笑笑,“哦?”

    “可不是,碧荷一看就有功夫在身,八成是粘杆处的!翠鸟这丫头根本就是乌喇那拉氏家的,瞧对你那热心样!画眉、桃红倒是你自己培养出来的,只可惜,还有些欠火候!至于两个精奇嬷嬷,我见过两回,估计,是康师傅当年留给你的,论忠心,倒是有,可是,估计你也不敢用!瞧你平常见着她们,那恭敬的样子就知道了!至于小家伙身边那四个,一个无疑是太后的,另外三个,其中,至少一个是年家的,一个是你便宜老公的,另外一个,可能真是运气不好,给搭配过来的!”

    衲敏听了,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不错,到底是开国元勋的后人,我两个月日夜不停,才琢磨出来的事儿,给你几面,就分清弄明了!佩服!”

    完颜氏嘿嘿一笑,“那是,我从小就见过多少人呐!”想了想,问:“今年夏天,去圆明园避暑,你准备住哪儿?”

    “圆明园?”

    “你不知道?你家老公最怕热了,一年到头,恨不得住圆明园十一个月。这也就是这半年时局不稳,要不然,你在皇宫这儿就遇不见他!”

    衲敏摇头,“我最怕冷了!没看别的宫里都开始用冰了?我连花厅还是隔着布帘呢!”

    完颜氏看看衲敏也摇头,“你呀!守着太医院也不好好利用,调养调养!过两天吧,我请西医给你看看,毕竟,太医院的人,都跟个油条似的,你也未必能招架的住!”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看着太阳越来越毒,完颜氏也不蹭饭,自己坐车回去了。

    衲敏想想这半年的日子,自己真是谨小慎微,凡事三思而后行,一步也不敢踏错,能让则让,能忍则忍,看看完颜氏,把郡王府收拾的多好,自己呢!想着想着,叹口气,趁着小宝还没醒,坐在花厅喝茶。

    碧荷进来,对她汇报金太医昨天开的脉案查询情况。

    衲敏听完,问:“这么说,这个金太医,人品、医术,都是不错的?”

    碧荷点头,“回娘娘的话,都不错!在民间,也颇有人缘儿,他还有个妹妹,也是大夫,还是妇科国手。很多四九城的妇女生产,都去请她号脉安胎、接生。俩人在京城里开了个医馆,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可不知道为什么,要进宫来当太医!要知道,他那样的人,在民间好混,在这儿,恐怕,适得其反!”

    衲敏点头,“他混好混赖,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要他给我好好守着小宝,保证孩子平安健康就行!其他的,看他的福气吧!”

    第二天,衲敏就下了册子,命金太医一天十二时辰值守,只管照顾小阿哥,如若有事,需要请假,要得到皇后金印批准。太医院众人羡慕嫉妒的同时,也有不少人打听原因。金太医都一句话挡回来:“你要觉得这差事好,我让给你!”别说不能让,就是能让,谁不知道阿哥们向来是靶子,尤其是这个贵妃所出,养在皇后身边的小阿哥呢!可别到时候反倒好处不成,掉了脑袋!

    年妃在病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抱着二儿子福沛点头,“去吧!就说,只要她对九阿哥好好的,都一心一意伺候。要是她有一点不好,也别瞒着本宫。你们不说,自然有人说。到时候,本宫连她带你们,一并办了!”

    下头人领命,低头出去。直到出了永寿宫,走过一段宫巷,离储秀宫不远了,晚上的凉风一吹,这才觉察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衲敏抱着小宝,领着碧荷听王五全小声说完,呵呵笑了两声,叫王五全退下,“以后这样的事,听着看着就行了!”

    王五全憨厚一笑,“奴才知道了,奴才虽说不如高总管伶俐,但办起事来,主子还是能放心的!”说着,躬身退下了。

    碧荷等他出去,脸都快冷成冰了,咬咬牙:年氏,你好大的本事,连主子一块办了!你以为,我们粘杆处是吃白饭的!

    衲敏斜眼瞄见碧荷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肯掩饰的面色,伸手摸摸她,碧荷急忙躬身,“主子有什么吩咐?”

    衲敏一笑,“我不是你主子,我是你主子娘娘!”

    碧荷抬头笑着答:“主子说,主子娘娘就是碧荷的主子!”

    衲敏听了,心下诧异,但也没多想,“随你吧!我是想提醒你,在我跟前,想怎么就怎么。可当着外人,就是翠鸟、画眉、王五全他们,你也要收敛些!”

    碧荷笑了,“您单独把奴婢留下,听王五全说这些,不就是要告诉碧荷,在您面前,可以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吗?”

    衲敏更乐了,“你呀!可见我平日太宠你了!以后,要抻着些才行!”碧荷听了,笑着不说话。

    衲敏看该跟她说的话都说完了,低头再看一直在怀里自己唆手玩的小宝,戳戳他脸蛋儿,“宝哦,为了你,多少人忙哦!”

    小宝似乎不屑地瞄了一眼衲敏,接着朝唆脚趾头那个遥远而艰难的目标进军了!

    等这些事,以粘杆处折子的形式躺在养心殿御案上的时候,雍正亲自烧了给年贵妃晋皇贵妃的圣旨。

    第二日早朝,雍正明旨宣布:从今以后,后世子孙,在皇后主位之时,不得册立皇贵妃。

    其他人都只是听听就算了,毕竟,如今只有一位贵妃,还是汉军旗出身,跟满蒙大臣没什么关系。就是汉臣,也不认为中宫尚在,就册立“副后”皇贵妃,是什么好主意!所以,除了年家有些不平却不敢表露之外,其他人竟都领旨算了。

    年羹尧在西北军中听闻这些事,出军帐,往外看看天象,又回去给雍正上折子了。

    恂郡王府倒是在下旨当天,以世子弘明跟和硕怡亲王办差,得了怡亲王夸奖,大办了一场酒席。去贺喜的人看着恂郡王笑的见牙不见脸的模样,还以为是他得了十三爷的夸奖呢!怡亲王则在军机处拿着折子发愣,自己什么时候夸过弘明了?难道,十四弟对儿子期望太高,弘明为了不使阿玛失望,回去拿自己那句:“跟前几天比,还是不错的,以后再好好干,就能做好了!”掐头去尾给十四汇报了?看来,以后,对弘明要求要更严格一些,免得最后出来不像,倒真叫十四弟失望了!

    于是,整个圣旨冲击波事件中,最倒霉的,当属恂郡王世子弘明,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怡亲王贴身“秘书”工作生涯!最后,完颜氏想儿子想的都闹到怡亲王府了,这苦命的娃才得以脱离军机处——怡亲王府——军机处,那两点一线的生活。

    就在弘明世子悲催地跟着怡亲王办户部的时候,衲敏抱着小宝,乘着全副皇后銮驾,正式入住景仁宫。

    也就是在这一天,雍正的三阿哥弘时从西北回来了。

    景仁宫抢闺女

    也就是在这一天,雍正的三阿哥弘时从西北回来了,理由是,参加小弟弟的满月酒席。弘历也从咸安宫避痘回来,算上五阿哥弘昼这个小冻猫,八阿哥福沛这个病秧子,还有九阿哥小宝,雍正皇帝这个没儿女缘分的大叔,总算是头一回一次同时有了五个儿子承欢膝下了!

    也许是受了儿子们数量的刺激,当天,在景仁宫带着弟弟们参加家宴,恭贺皇后乔迁之喜的饭桌上,雍正亲自向怡亲王允祥、庄亲王允禄提出了,要领养他们家女儿的事。

    顿时,两个弟弟本来高高兴兴的脸就耷拉下来了。里面女眷里,怡亲王妃瓜尔佳氏登时就要哭出来了,这四格格可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啊!才七岁啊!就要给别人了!庄亲王福晋郭络罗氏则是痛彻心扉,本来就没什么儿女缘分,儿子生下即夭折,身边如今就剩这么个女儿,那可是心头肉啊!这,这还不能说不同意,还得说谢主隆恩!饶是瓜尔佳氏这么坚韧的性子,都恨不得把闺女藏起来,不叫雍正看见!郭络罗氏素来出泼妇,如今也只能随着自己十三嫂行事!更何况,自家王爷已经出继,更没说话的份儿了!

    衲敏在一旁看了,知道这是雍正采取的政治手段和弥补没女儿缘的做法,虽说是跟两个弟弟说一声,其实,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好拍拍瓜尔佳氏的手,又朝十六弟妹郭络罗氏笑笑,算是安慰了。

    因为皇后移宫,本就是钦天监算好的日子,最吉祥不过。雍正看两个弟弟都没反对,两个弟妹也没说什么,一高兴,就吩咐内务府:“还不快把两位格格的东西准备好!今天趁着景仁宫的好日子,索性就叫她们搬来,陪着她们皇额娘吧!”

    一阵忙乱之后,衲敏终于见到了历史上的和硕和惠公主与和硕端柔公主。

    此时,两位公主尚未正式晋封,故而,对和惠公主,称为怡四格格,将端柔公主,称为庄大格格,是为其父的封号,加上她们自己在家中的排行而定。至于她们自己的闺名,外人是不得而知了。就是衲敏,也记不住,干脆和大伙儿一样叫了。

    怡亲王夫妇和庄亲王夫妇满心不愿地领着闺女进宫,给自家四哥送去。先去永和宫参见太后。乌雅氏太后见了,先是夸了一阵,说什么这俩女儿养的好,又敦促皇帝、皇后日后要好好待她们。接着,命人给两位格格赏赐。雍正抢了人家闺女,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时候也不嫌国库没钱了,大手一挥,赏赐也就跟着太后的一块儿下来了。衲敏自然也领着众位宫位主送东西,一面送一面心疼,这皇后看着风光,年俸其实也就那么可怜的几千两,比自己在现代当蚁族还要紧巴巴的!看来,以后要想法子挣钱了,否则,雍正再塞几个孩子进来,景仁宫恐怕就要往当铺里送东西,才能顾得上给众人的赏钱了!

    乌雅氏太后又领着众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命雍正回去处理政事,又叫衲敏好好给两个小格格准备住处。雍正早就说了叫俩孩子陪着衲敏住在景仁宫,因此,衲敏就笑着回话:“中午时候媳妇就吩咐下去,把景仁宫的偏殿腾出来,好好拾掇拾掇,给两个孩子住。这会儿,估摸着该好了,这就带孩子们过去,叫她们自己看看,还满意不。毕竟,以后要常住的地方,自己学着收拾,也是好的!”

    乌雅氏太后点头,“很该如此,这些收拾屋子的活,看着容易,其实,也是有大学问的。咱们家的姑奶奶,一举一动都是皇家公主的气度,自然要从小学着!我看,淑慎屋子里弄的就不错。以后,叫妹妹们跟她学学,姐妹们一处,也该多亲近亲近!”

    淑慎公主连忙站起,“做姐姐的多照顾妹妹们,也是应该的!”

    乌雅氏太后笑了,“不是哀家累你!实在是你们皇额娘在这方面不怎么样!看那景仁宫里头,东西都是好东西,偏偏放的乱七八糟的,不像个样子!你们回去也都好好给她看看,该挪动的就挪动挪动,别学她,懒的跟什么似的,白白糟蹋东西!实在不行,问皇上去!别说,皇帝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呢!你们要不信,尽管去永寿宫看看,那里头,可是连原来世祖爷的储秀宫都比不上呢!”

    说着,乌雅氏太后朝雍正处瞄了一眼。

    衲敏看了,想起世祖爷,也就是顺治时期,住在储秀宫的可是董鄂氏,死后封后的那位,眼看雍正脸色不好了,急忙笑着说,“可不是嘛!媳妇向来就不是个精细人儿!以前在储秀宫时候,就懒得拾掇,这刚到景仁宫,各处都得重新布置,就随着宫女们摆弄了!本想着过两天,摆了小阿哥的满月酒再整理,谁知皇额娘先看出来了!罢了,罢了,这会儿,回去就大干一场,省的叫公主们有样学样,叫弟妹们说,媳妇白白教坏了她们的心肝宝贝!”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淑慎公主连忙对着怡亲王福晋和庄亲王福晋说:“两位婶娘别听皇额娘说,皇额娘平日里对我们可好了!断不会教坏妹妹们的!再说,术业有专攻,这收拾屋子什么的,我最擅长了,由我陪着皇额娘照顾妹妹们,两位婶娘大可放心!”

    兆佳氏和郭络罗氏听了,也急忙说,有太后、皇后照顾,自然是放心之类的话,又说了些以后就要麻烦太后、皇后多多费心了。眼里话里,俱是不舍。

    乌雅氏太后听了,跟着说了几句客套话。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叫众人跪安。

    雍正领着弟弟们,衲敏领着弟妹和公主们出了永和宫,各自行礼散去。兆佳氏和郭络罗氏含着泪,告别自家女儿,跟着怡亲王、庄亲王出宫。衲敏则领着三位公主目送雍正及两家亲王夫妇离开。远远的,宫门处亲王车架不见了,这才拉着两个格格的手,说:“好孩子,跟额娘回景仁宫吧!”

    庄大格格今年八岁,二月刚过的生日,怡四格格跟大格格同年,生月为十月,到现在,还不满八岁。衲敏坐在景仁宫偏殿,拉着两个人的手,把屋里的摆设一一指给她们看,一面说,一面问两人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要不要再添些什么。

    这俩孩子一天之内,经历骤变,登时还不能完全适应,又因为临来时,兆佳氏和郭络罗氏流泪嘱咐,对皇宫,内心都有抵触,因此,虽然衲敏面色和蔼,语调温柔,仍然是问一句答一句,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活泼。

    衲敏也是无力,扭头看淑慎跟在身后,没了平日里的活泼。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小摆设时候,眼睛抬一下,并不像在永和宫时那样多言。暗想,大概是看到有妹妹进宫,小孩子心性发作,怕以后有人跟她争宠吧!毕竟,这孩子的心性,玲珑剔透,亮着呢!更何况,她的阿玛,可不能像怡亲王和庄亲王那样,随时在外头照顾着,担心以后的日子,也是再所难免。

    想到这儿,衲敏就拉两个小的到怀里,叫淑慎也坐在身边,拉着淑慎的手说:“好孩子,你也知道,我是个安静人儿!这么多年,身边突然多了公主们,生怕我自己太静,反倒压抑了你们孩子的心性。所以,你刚来的时候,才叫你住在公主所。如今好了,又有两个妹妹,你们姐妹一块儿玩儿,也不怕憋着了。你看,这景仁宫什么地方合适,干脆,也搬过来和我一块儿住吧!往后,姐妹们一块学习玩耍,也都有个伴儿!再说,有你在一旁帮着,我也放心许多!”

    淑慎听了,在心里提溜了几个圈儿,住在景仁宫,能随时见到皇后,自然感情会更好,看皇后这脾性,也不是爱防人的主儿,跟弘皙哥哥通信,估计她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放在心上。可是,这皇后身边的人,可就不是叫人放心的了。没准儿,这里头有多少人安排的眼线呢!皇后寝宫,毕竟不如公主所单纯。因此,就笑着回复:“皇额娘说的是!能跟您和妹妹们住一块儿,女儿也高兴呢!可是,女儿毕竟比妹妹们大好几岁,平日里学的东西也不一样,恐怕,跟我一块儿学,反倒耽误了妹妹们。要是搬过来,教养嬷嬷们还要都跟过来,皇额娘本来就忙,这下子,又要操心我,岂不是更忙了!依女儿看,女儿每日里,学过东西,就过来陪皇额娘,顺便,还能指点妹妹们针线什么的,岂不更好!”

    衲敏听了,点头,“是了,只是,以后这天越来越热了,你在路上,可要小心。一会儿,你到库里去看看,有什么用的着的东西,尽管拿回去,我事情多,难免有顾不上的,你就自己多操心,可不能委屈着自个儿。”说着,又叫翠鸟按照给两个小格格的规格,再给淑慎公主送去一份用具。

    淑慎这才放了心,安心跟着衲敏给两个妹妹张罗屋子不提。

    因为第二天,就是九阿哥的满月酒,衲敏想着既然孩子养在自己身边,自然也是要在景仁宫办的,所以,这天,给两个闺女安排好住处,领着她们吃了饭,早早打发她们回去歇着,就抱着小宝,跟碧荷、翠鸟商量满月酒席的事。王五全从外头进来,站在门边,往里勾头,衲敏看了,问:“那个好像是王五全,有事就进来吧!站在那里还想吓人不成?”

    王五全这才喳了声蹭进来,对着衲敏说:“主子,依奴才看,您就别操这心了,指不定,明个儿,九阿哥就不住咱宫里头了呢!”

    太后慈乾坤宁

    翠鸟听了,疑惑地看了碧荷一眼。碧荷也不知所以,问:“王五,你什么意思?”

    王五全看看屋里头,出了碧荷跟翠鸟在一旁打扇子,就剩皇后跟小阿哥,这才小声说:“奴才听说,西边儿,贵主儿,明天就出月子了。”

    “废话,小阿哥满月,她当然出月子!这还用听说!”翠鸟忍不住啐了王五全一口。

    王五全也不恼,接着说:“奴才还听说,年大将军已经给养心殿上了折子,听说,是跟小阿哥有关的!好像,万岁爷说,这小阿哥满月,要到永寿宫去,所以,……”

    他这么一说,碧荷跟翠鸟都不吭声了,只顾盯着手里的扇子,一边一个,给衲敏和九阿哥扇风。

    衲敏低头逗了小宝一会儿,冷笑,说:“不管怎样,跟我一天,我就要好好照顾他一天。以后,再说以后吧!这些事,只听听就行了,别往外传,好似咱们景仁宫容不下个小孩儿似的。说到底,亲娘始终是亲娘,西边儿,疼他,是最好的,你们,都该为小阿哥高兴才是。明白吗?”

    三人听了,齐声答应,却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心思。

    第二天,衲敏带着三个公主、一个阿哥领着嫔妃们去给乌雅氏太后请安,没接到将小阿哥换地方抚养的信儿,却接到了太后要移宫的懿旨。

    也不知道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凑巧,衲敏领着嫔妃们刚到永和宫没一会儿,雍正就下朝来了,身后还跟着刚出月子的年贵妃。

    衲敏借着请安的空当,悄悄打量了一下年贵妃,果然美艳动人,恢复的可真快。再看众嫔妃反应,齐妃忍不住翻白眼,熹妃和裕嫔暗自揉手绢,宋贵人和几个小答应则是不敢有所反应,又忍不住看。一时间,除了衲敏,这些后妃们可都是酸酸的,甜甜的,各自有各自的滋味。

    乌雅氏太后免了雍正的礼,叫他在左手旁坐了,看了一眼年妃,和气地问:“怎么年妃跟皇上一块儿来了,刚才皇后领着嫔妃们来,没看见你,哀家还以为皇后怜惜你身子弱,叫人免了你今日的请安,过两天再来呢!”

    衲敏听了,一个劲儿在心里说:不给太后当枪使,不给太后当枪使!

    年贵妃听太后问,急忙躬身作答:“回太后话,臣妾身子已经大安了。主子娘娘也说过叫臣妾多养着,可臣妾想,给太后请安,是礼数,不能因为主子们疼爱就恃宠而骄,所以,就来了。还请太后不要责怪主子娘娘才是!”

    她一口一个主子娘娘,叫的比太后还亲热。衲敏则听的一阵头皮麻,又给自己说教:不给年妃当枪使,不给年妃当枪使!一面埋怨:你们这俩婆媳斗法,都拿我说事儿干啥,我又没碍着你们!

    乌雅氏太后跟年妃说了半天,除了齐妃偶尔跟着笑两声,其他人竟是鸦雀无声,就连雍正,也是抱着小儿子跟三个女儿们说话,不作理会。他这副态度,乌雅氏太后早就习惯了,年妃确实少见,感觉再说下去,没有皇帝在一旁留心,也没什么意思,就转了话头:“看到九阿哥白白胖胖,可可爱爱,臣妾心里,也就放心了!往后,还要多亏主子娘娘,这孩子,就拜托给您了!”说着,就要朝衲敏施礼。

    衲敏听她这么说,登时没明白过来,坐着受了她一礼,等她自己直起身来,才愣愣地说:“哪里,都是本宫的孩子,自然是一样看待的!”心想,咋跟昨天晚上王五全说的,不一样啊?

    雍正冷眼看贵妃向皇后施礼,皇后错愕的样子,心下一沉,将小阿哥交给奶妈,对乌雅氏太后说:“皇额娘,今天是九阿哥的满月,儿子想,不如,……”

    “今天是个好日子,哀家,也有件事要跟皇上说呢!”乌雅氏太后截断雍正的话,笑着递给他一块糕点,“刚出的枣花糕,皇后来时候带来的,我尝着还不错,皇上也尝尝?”

    雍正接过来,看了皇后一眼,咬了一口。衲敏低头数自己的手指头,只听乌雅氏太后说:“当初,先帝去世的时候,哀家悲痛过度,只想着,呆在这永和宫里,一点一滴地回忆过去,想着你们小时候,想着先帝,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再梦见先帝!”说着,乌雅氏太后的泪,就淌了下来。

    雍正也跟着抹泪。一众嫔妃也跟着抽泣。衲敏没办法,只好助二人悲痛。拿着帕子,朝眼角沾沾,斜眼看那年妃,眼圈居然已经红了,那两汪水,居然莹莹欲滴了!心中感慨,到底是年贵妃啊!

    乌雅氏太后自己掉了泪,看众人也都跟着伤悲,急忙转换脸色,破涕为笑说:“可能是这新添了孙子,又来了孙女们,哀家也渐渐平复了好些。其实,想先帝,在哪儿都一样。要说起来,先帝就算要托梦,也是先去两宫太后常住的慈宁宫,再去养心殿嘱咐皇上才是。哀家呆在这慈宁宫,是个什么道理!所以呀,哀家就想跟皇上说,把慈宁宫收拾收拾,叫钦天监看看,哪天合适,哀家,到慈宁宫去等候先帝入梦,岂不更好?皇上,你看呢?”

    太后住到慈宁宫,名正言顺,雍正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急忙收了悲色,赔笑道:“皇额娘想念先帝,焉知儿子就想念皇父。当初,儿子也是怕皇额娘悲伤过度,贸然移宫,恐对凤体不利。如今,既然皇额娘这么想,儿子这就叫钦天监的人看看,慈宁宫倒是一直都好好收拾着,再叫内务府好好管管就是。您看,还有什么要留意的,都跟皇后说了,只叫她领着人办就是了!”

    乌雅氏太后埋怨:“什么叫她办就是了,你也不瞧瞧,如今她都忙成什么样了。三个公主,一个阿哥,今天又是小九儿的满月,哪里腾的出手去。好在,贵妃也出月子了,身体,看着还行。就叫她领着齐妃、熹妃办就是了。看那永寿宫收拾的,就不错,慈宁宫,叫她来安排,自然也是极好的!”

    雍正听了,急忙点头,“那是,就交给贵妃吧!”

    年妃听了,只得领旨,心里不愿意,也得笑着谢恩,说多谢太后看重,定当尽力云云。

    太后看了,很是满意,又当着皇帝、皇后的面,狠狠地夸了年妃一阵。直叫齐妃等赔笑陪的脸都僵了,方才住手。雍正见母亲喜欢年氏,心里也很高兴。倒是衲敏,冷眼看着,觉得乌雅氏太后句句似刀,割得年妃脸皮发麻,心想,这回,移驾慈宁宫,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不多时,从永和宫回来,衲敏就领着众人在景仁宫花厅里摆酒设宴。因为昨天家宴已经摆过一场,所以,今天一干宫人都十分熟练,不一会儿,已经布置停当。将近正午,雍正领着兄弟们在外头吃酒,衲敏跟着兆佳氏、完颜氏、廉亲王妃郭络罗氏等弟妹们吃茶说话。庄亲王妃郭络罗氏则因为允禄过继,而不能出席侄儿的满月酒。托兆佳氏给女儿又捎来个小包袱,尽是些小女孩儿的玩意儿。

    衲敏听说了,唏嘘不已,对兆佳氏说:“这话跟你说,也是跟十六弟妹说的,孩子在我这儿,你们尽管放心,断不会委屈一点儿。什么时候想孩子了,就来看看。或是接回府里,住几天,也是使得的!都是骨肉至亲,别说是你们亲生的,就是亲婶娘,也没有拦着不让见的道理。”

    兆佳氏听了,心下感动,“四嫂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吗!只是格格刚离开身边,一时放不下罢了!有您照顾着,自然是再好不过!”说着,就忍不住拿帕子拭泪。

    完颜氏又在一旁好说歹说,才把这页给揭过去。

    等满月酒宴办的差不多,九阿哥被抱出来跟众亲朋见面。一干人都围着小宝宝送礼恭维的时候,完颜氏悄悄拉着衲敏,“听说,你准备找赚钱的门路了?”

    衲敏一面对远处的小宝宝笑,一面小声说,“我一年才得一千两金子,满打满算,除了给这个赐赏,给那个送礼,除了我这一年的花销,还不够塞牙缝的,别人家好歹还有成亲时候娘家送的嫁妆,我倒好,成亲时候才十二岁,娘家爹又没了,哪里有什么嫁妆。如今,又多了这么多事,我不好好打算打算,日后,可就要往你那里去打秋风了!”

    完颜氏呵呵一笑,跟着远处人打个招呼,接着小声商量,“那你可不能明目张胆,你家老头最恨别人与民争利了。”

    衲敏一笑,“我又没什么经商本事,不过就是叫娘家开个小买卖,不赔本就算了,还争什么利!只怕,到时候查出来了,他还怪我败家呢!”

    完颜氏点头,“这倒不无可能。唉,你别急,好歹咱是老乡,你要一时手里不宽裕,我那儿还有几两银子,先支了使也是一样的!”

    衲敏一面嘱咐奶嬷嬷们看好小阿哥,一面斜眼看年妃抱着小宝在众人面前悄然落泪,看的直牙疼,瞅着机会跟完颜氏说:“那我可不敢,拿人手短,要是日后你管我要起来,要我还你天大个人情,我上哪儿哭去?”

    完颜氏咬牙看着年妃对着众人夸皇后会养儿子,一面继续跟衲敏嘀咕:“我自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但日后必定不会叫你为难。我本就是个商人,又不指望男人给我挣诰封,你还怕什么?难不成,我以前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又不搞房地产,不是j商!”

    说的衲敏也笑了,“好,就按你说的!明天我就叫碧荷去你那里拿银子。不过,这事也不能瞒着我家老头,你告诉他,没事儿,你要不说,让别人告诉他,恐怕就要出多少阴谋论了!”

    完颜氏也不计较,只说:“往后有了好活,算你一股就是!”

    不说这二人商议,众人围着小阿哥转了半天,眼看日上正午,暑气渐起,衲敏不放心,叫人抱过来小宝,亲自喂奶。那副模样,让旁的人看了,无不说皇后慈爱。唯独年妃,又影影绰绰地躲在屏风后落了几滴泪。叫乌雅氏太后看见了,直接吩咐:“年妃身体弱,快回永寿宫休息吧!这里有皇后们在呢!好好养好身子,慈宁宫还等着她收拾呢!”

    众人得了太后要移驾慈宁宫的消息,都来祝贺。太后也笑着说:“钦天监说了,到中秋前八月初八挪过去,正好,到时候,咱们一家骨肉,再一起聚聚。老八、老九,你们都好长时间没跟你们额娘好好聚聚了吧?别说你们,就是哀家,也好就没见过惠太妃跟宜太妃两位妹妹了。等到了慈宁宫,咱们骨肉至亲,可要好好喝上几杯!”说着,自己先乐呵呵的笑了,怎么看,都是一位慈祥的老母亲。

    雍正和十三听了,都十分高兴。十四立在十三身旁,跟着乐呵。

    其他人听了,这才知道惠太妃和宜太妃从不给住在永和宫的太后请安,当下,看廉亲王和九贝勒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老八跟老九听了,心里一阵烦!老八亲娘良妃卫氏早就没了,这说额娘就是自己的养母,惠太妃。康熙在的时候,惠妃是四妃之首,这乌雅氏这话里话外,都是说的惠太妃不给她这个圣母皇太后请安,以至于多日未见。很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偏偏人家态度和气,还在理,怎么说,太后都比太妃尊贵不是?

    老九则更是火冒三丈,宜太妃那可是康熙宠了几十年的人啊!母家出身高贵,一副满洲姑奶奶的气势,当初给康熙哭灵时候,都敢比乌雅氏太后先走。这会儿,叫她给乌雅氏请安,恶心不死她!当即就要跳起来理论,叫老八抢先一步拉住,对着太后温文儒雅地回话,“太后说的是,骨头至亲,是该多亲近亲近才是!都怪儿臣们忙于政务,疏忽了。以后,定然要多多孝顺长辈才是!”

    乌雅氏太后也不理论,“那是,叫你媳妇儿也常来坐坐。可怜见的,都成亲这多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皇后是年纪大了,可你媳妇还正当时,可要好好的,给哀家生个乖孙才是!”说完,就喊过来几个孙子们,含饴弄孙去了。

    徒留老八对着老九、老十,有气出不得,还得谢太后挂念。

    在座的众人心里渐渐明白了,太后这是准备给皇帝正名了,毕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皇帝生母稳居慈宁宫,犹如镇宫之宝啊!

    夜醉景仁谁知心

    雍正看亲娘今日这么给自己长脸,心里高兴,面上还偏要遮掩一番,对着几个兄弟说:“两位太妃该不是身体不舒服吧?也怪朕,忙于政务,都没怎么过问。高无庸,去,到里头告诉皇后,叫她以后多多留心两位太妃,都是长辈,又都跟朕住在宫里头,要好好孝敬才是!”

    高无庸答应下去。十三看了十四一眼,两人一笑而已。

    衲敏在里面听高无庸说完,笑着答应了,当即,叫太医院院正领着一帮太医去给两位太妃请脉。一面跟八福晋郭络罗氏、九福晋董鄂氏笑着赔礼,“是嫂子疏忽了,没在永和宫见过两位母妃,竟然没想起去看看。以后,定然小心,不叫二位弟妹在外头担忧!”

    说的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跟着赔笑。

    兆佳氏拉着完颜氏坐在一旁,逗小阿哥玩,只当没听见。

    当天晚上,雍正拉着十三在养心殿抵足而眠,过了子时,仍然毫无困意。索性披衣坐起,跟十三叙话。十三忙了一天,刚刚睡着,愣着看了自家四哥一眼,又抱着扇子昏昏欲睡。

    雍正也不忍心打扰,给他扇了扇,看着十三渐渐入睡,想起当年,也是这么看着额娘疼爱地给十四弟打扇子,把他给宠的没边,什么都为他着想,今天,终于看到亲娘也这么为自己出头了,多年以来,没有母爱的心,终于得到熨帖的慰藉,越想越睡不着,总想找个人说说。

    下了床,踢啦着鞋,到了外面。高无庸正跟二等太监小毛子倚在柱子上打盹呢,听见雍正出来,急忙上前伺候。

    雍正摆手,“别吵了十三爷!”领着二人出来,这才说,“跟朕到景仁宫去吧!”

    高无庸领旨,留下小毛子伺候怡亲王,带着几个守夜的小太监跟雍正出来。因为宫院正门已下钥,故而,一行人沿着养心殿后殿小巷,出养心殿宫院,往北,经过永寿宫宫门,往东,准备穿乾清门,到景仁宫。六月初二,天上无月,借着宫灯的亮光,一行人只闻脚步声。

    谁知,刚近永寿宫,夜风送爽,就听见似乎有琴声入耳,铮铮然,似如仙乐一般。雍正驻足细听,抚琴之人半晌方歇。琴声凌然,入耳不绝。

    高无庸在身后抹冷汗,贵主儿啊!您这是干嘛呢!万岁爷今天刚高兴会儿,您别上赶着添堵成不?爷要不高兴了,您是没事儿,可怜我们这些伺候人的人啊!

    雍正立了半天,直到再也没有琴声传出了,这才恻然叹息,领着人又回去了。

    过了几日,到了六月初四,雍正就发诏说:“宫中闷热,恐太后凤体违和,奉太后至圆明园避暑。特令皇后留守宫中。其余嫔妃及皇子、公主随驾,于太后膝下承欢。”

    此旨一出,第二天,齐妃、熹妃就跟在贵妃车架之后,领着淑慎公主,陪着雍正奉乌雅氏太后到圆明园避暑去了。弘时因为已经十九岁,开始参与政务,故而跟在怡亲王身边学习。弘历和弘昼则是继续在上书房上课。福惠陪着母亲年妃随驾。至于小阿哥,衲敏则是眼看着小宝被抱到雍正身边走了。直到车架不见了,衲敏才明白过来,这雍正,八成是要把孩子又还给年妃了。想想也是,虽说现在眼看着很健康,万一将来……算了,给她就给她吧,反正,本来就是人家生的!没道理自己这个换了芯儿的皇后,还跟人家抢儿子!

    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难过了。领着众人回来,往景仁宫坐了一会儿,趁着暑气不大,又到惠太妃和宜太妃两人住的地方走了走,表示一下晚辈对长辈孝心、当家主母对前当家小妾的关怀,就回来处理宫务。

    因为雍正旨意中,只提到了公主,并未提及没有册封的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所以,两个孩子也留在宫中陪衲敏。中午,衲敏就跟两个孩子吃饭、游戏、联络感情。庄大格格比较温柔,怡四格格比较害羞,都是可爱的小姑娘。衲敏一想起她们将来就要和亲蒙古,青春早逝,心里就难受,对两人就更加疼爱。反正上辈子也是个嫁不出去的,如今,多了便宜女儿,索性,就好好地当个娘吧!

    这么着过了一天,第二天一起床,就觉得整个景仁宫的气氛都是沉闷的。衲敏来到这里,不过半年,日日小心,时时在意,很多事情都不敢问。见众人都战战兢兢地带着一股哀切的神情环立一旁伺候,衲敏也不好细问,免得出了岔子,叫人生疑。连带着,连雍正和太后的行程、住所,也忘了吩咐,以示关心。众位嫔妃过来请安,弘时也领着弘历和弘昼来陪衲敏,一个个殷殷勤勤的,叫衲敏一时间,很是适应不来。弘历还拿出自己做的诗,给衲敏看,少不得又是一番夸奖赏赐,叫衲敏忍不住,心疼了半天。

    好不容易,这些人都走了。

    到了上午,兆佳氏也来了,完颜氏也来了。

    完颜氏自然是说些赚钱的话,跟衲敏递了个章程,就匆匆忙忙走了。

    兆佳氏今天来,一反常态,没有问女儿怎么样。反倒是说些十三当差到江南时的风土人□故,一心一意陪衲敏。衲敏心中纳闷,到了下午,脑子犯困,也不敢催她走,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兆佳氏说话。兆佳氏看皇后神情委顿,更是热心地跟她聊天,直到天上飘满火烧云,这才离开。

    兆佳氏前脚刚出宫门,衲敏就一头栽倒在凉榻上,叫画眉和桃红去看看两个小格格有什么事没,要没的话自己吃饭,不用来请安了。

    谁知,她这副样子,看在众人眼里,更是严重,两个小格格得了兆佳氏提点,都领着奶嬷嬷和□们围过来,不顾跟新娘亲还不熟,一个个想着法地跟衲敏说笑话。

    好容易到了睡觉的时辰,俩姑奶奶总算回去了。衲敏却一点困意也没了。把众人赶出去,拉过翠鸟问:“出什么事了,你们今天个个怪怪的?”

    翠鸟看看衲敏,对她说:“主子,您可别难过了!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不敢让人看见。可是,如今,这景仁宫都是自己人,您要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衲敏想了想,问:“是——阿哥?”小宝,不会吧?刚离开我就没了?不至于呀!要真那样,也该给我明说啊!想着,衲敏就更不明白了。

    翠鸟一听,真的快哭了,“主子,大阿哥他,奴婢知道,今天,是大阿哥的忌日,您要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

    衲敏这回,彻底明白了。那拉氏啊,我对不住你啊!你唯一儿子的忌日,我都没记住,你在天有灵,可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想着,就吩咐翠鸟,“去,给我设个香案,拿酒来。”

    翠鸟听了,愣了一下,马上决定,这样的皇后才正常,就急忙出去准备了。

    香案就设在景仁宫后院,一棵大槐树下。衲敏换了素服,扶着碧荷出来,翠鸟已经叫其他人都避开了。对着香案,衲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