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双狼夺爱 第61部分阅读
异世之双狼夺爱 作者:肉书屋
的笑了。
修尔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扇动者,须臾,精灵那柔软的指点在千冽胸口,轻轻压着,一点点向男人下颚摸去……
“我想要你。”修尔的头向前倾斜,他的鼻尖几乎贴在男人的胸口上,他的手五指张开,平放着,他的声音很低,很暧昧,充满诱惑。
千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向后退了一步,这巷子很小,他身后是墙,千冽直接靠在了墙上,可是修尔并没有因此却步,他再次靠了上来。
“这就是你的……诚意?”修尔浅笑,他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他再度对上千冽的眼睛,眼瞳中映着千冽紧绷的俊脸,“我比楚河差吗?”
千冽摇头,半响才僵硬的回答,这是他忍耐的极限,“我只爱他。”
“我知道。”修尔点头,可他仍没离开千冽的身体,他们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这件事改变不了,我得不到你,但是,能将那次被他打断的事情完成吗?一次,就好。”
“修尔,”千冽不再躲闪,他迎着修尔站着,他的表情阴鸷,冰冷可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这么说,没有下次,否则……我不会背叛楚河,甚至不会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否则,就把千冽当成言而无信的人吧。”
“为了我,背信弃义?愿背骂名?”
“无所谓。”
修尔的表情淡去,也不再靠着千冽。
他看着他,时间凝滞。
片刻,修尔突然笑了出来。
他离开千冽,走回原先的位置。
“如果你同意了,我才会瞧不起你。”修尔笑,但与之前的笑容以完全不同,“我不会再走回头路,你太低估我了。”
他只是在开玩笑,逗他,因为他不需要千冽的报答。
关于楚河的事情,即便千冽不来找他,他迟早也会和楚河聊聊的,那些话不是安慰,而是他发自内心。
修尔看着天空,清风吹起,弄乱了精灵的发,修尔将调皮的发丝别到而后……
那个场面他终身难忘,太惨烈,他不想会议,但,那绝非是楚河一个人的错误。
他是真诚的。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一章 终于再见
“你怎么知道一鸣在龙族?”这条路,最后通往的地方是龙族休息地,楚河不知道为何白一鸣会在龙族,而青凛又是如何获悉的。
“因为这里是基诺城镇,而非龙族。”青凛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并没有从正面回答楚河。但是他的嘴角却在说这话时微微地扬了起来,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
楚河没有再问,他猜测青凛知道的原因可能和巫医有关,为了防止幽灵侦查,整个城镇都是巫医的窥视之眼,包括战场和路上,一旦有异状,兽族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现在兽族之首什么都放任不管,一有事情自然先通知青凛他们,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理解。
这一个多月,楚河一直处在游离的状态,对周围的事情不闻不问,也不放在心上,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因为这段时间,男人的脑子是空白的,没有任何记录。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龙族的侍卫拦住了他们,他说出了楚河,没人可以进去。
因为东敖当初的命令是,楚河来件唐宋,无需阻拦。
青凛和千洌没有这个特权。
“我们不见龙王,是见被龙王软禁的人。”青凛没看那侍卫,他的神情淡然,冷漠,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带着命令意味。
男人周身围绕着一股威严气息。
属于王者的压迫与震慑。
有些恍惚,他鲜少见到这样的青凛。
青凛是兽族的王子,未来的王者……
不只是兽族,或许是称霸整个泽尔特斯的王者。
这个认知,刹那之间在楚河脑中,根深蒂固……
想进到里面,绝对是轻而易举,青凛不会硬闯,他身后的千洌也是安静地站着,他们没有必要与龙族起冲突,东敖一定会把白一鸣放出来。
在这里他没有那个权力,白一鸣他迟早是要放出的。
侍卫并没有动摇,他们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并还算礼貌地请他们离开,对于白一鸣的事情,他们表现得似乎不知情般。
“不然,我进去见龙王,然后再……”侍卫能有这样的反应,必然是得到了东敖的命令,不见客,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继续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楚河想见白一鸣,心情迫切,他语气交际地提议。
“这件事情闹开了,有损的,是龙王的颜面。”青凛安抚楚河,示意他不用着急,他淡淡地瞥了侍卫一眼,黑色的眼瞳又转了回来,“他明目张胆地把人关了,就该用同样的方法把人放出,否者,必会惹人非议。”
说话的对象是楚河,却在暗示侍卫,站在最前端的两个侍卫依旧没有反映,单青凛知道,已经有人去通知东敖了。
东敖不会允许丢脸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事他没有做的无声无息,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个叫白一鸣的人类,在城镇入口被东敖的人拿下,自此再没有出现。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人请他们进去,楚河知道通往龙王房间的路,但他们走的是另一个方向,这里的侍卫不多,但在固定的位置,都会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在站岗。
龙族各个俊美,却有着同一个表情,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里只是一个城战,供各个种族休息的地方大多是居民建筑,所有并没有什么囚禁之所,最多有些杂物间,但那些地方大多是供给存放东西的,而不可居住。
这里一看就是一般龙族休息的地方,环境并不恶劣,普通的走廊,一样的房间,看情况东敖对白一鸣也算礼遇。
给了他一个房间,而不是关在哪个角落或是仓库。龙族那个引路者也不特殊,他同样都没有表情,楚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龙族,从他们的王道最下层的侍卫,除了板着脸似乎已经遗忘了其他表情。
没见他们笑过。
放假么事锁着的,龙族的引路者将其开启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侧身站在门边。
房间内,依然有两个神情一样冷漠的龙族守卫,房间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全,白一鸣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他的样子很安静,没有焦躁也没有害怕。
很有耐性。
这和他的职业有关,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重复着枯燥的事情,楚河和白一鸣一样,不会觉得烦躁,也不会无法忍耐。
宇航员的心理素质一定要过关。
门开了,白一鸣也没有向这边看,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这里的条件很好,他的生活应该不错,只是他没有自由。
每天按时会有人给他送饭,他的任务只有吃和睡觉,余下的时间就在房间里发呆,他不出门,在房间里守卫也不会拦他,不会管他,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些乏味。
“一鸣……”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男人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他很激动,可此时发出的声音却是很轻很淡,也在颤抖。
楚河不敢眨眼睛,怕那影子像海市蜃楼般转瞬即逝。
听到楚河的声音,呆坐着的身子突然颤了一下,他的反应有点迟钝,他转头的速度很慢,可当他的眼睛清楚地映着楚河的影子后,像是不确定刚才那很小的声音是不是幻听,怕空欢喜,所以他的动作很慢,那样希望的时间还能多停驻一会儿。
可是,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了楚河,虽然他的穿着和在地球时不同,单那个人是楚河,他的同事,他朝夕相处和很久的朋友。男人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很激动,比楚河还要激动,也比唐宋当初的反应夸张的多,他直接抱住了楚河,他用力地拍楚河的背,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睛也是红了又红……
他们三个,谁都没想过他们还能活着,还能再见,当飞船出事那一刹那,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必死无疑。
但在这个异世界,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地方,他们重逢了。
这个世界不小,至少不比地球小。
这是怎样的缘分,或者是多么奇妙的命运。
虽然不喜欢楚河被人碰,不过那两匹狼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楚河的事情他们已经全然知晓,包括这两个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事,一个唐宋,一个生死未明。
所以,他们给他狂喜的空间。
楚河觉得,白一鸣廋了,不过他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事情,他热烈地回抱着白一鸣,两个男人仅仅拥抱,他们同样激动,眼眶里都包含着热泪,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哭。
这个年纪的男人,鲜少掉眼泪。
“王让我请问诸位,是否要去见他。”也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或是怕龙王怪罪,等在门外的龙族引路者突然出声,他站在门口,那冷漠的表情与楚河及白一鸣的激动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打断了他们,也让那一屋子的喜悦之情沉淀了些。
“一鸣,你知道唐宋在这里吗?他还活着,他也没有死。”经他提醒,楚河才想起来替唐宋报平安。
同样,很激动的语气。
白一鸣点头如捣蒜,他的手还抓着楚河的衣服,舍不得放开,他的力气很大,楚河的衣服被他扯得已经变了形状,过了半天他才略微恢复,才回答楚河几分钟前提出的问题……
“我知道,我听说了,所以我来找他,可是我进不了这个镇子,守门的人不让我进,我和他商量,却差点被他杀了,后来我刚好遇到进城的龙族,我拦住了其中一人,我说我要见龙王,见唐宋……他们让我在那里等着,我以为他们通报之后我就进的来了,可不成想,最后我被他们抓到了这里,我没有见到唐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以为龙王会一直把我关下去……”白一鸣简单滴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当然这事实他来到基诺城镇后的事情,至于之前的,很曲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楚河,先去见龙王吧。”东敖在等他们,不然那引路者不会如此询问,见到东敖自然就能看到唐宋,他们三个迟早是要聚的,既然东敖给了他们机会,那自然不该浪费。
千洌提醒楚河,并向门外挑了挑下颚,示意他有什么话,可以等见到唐宋一起说。
“一鸣,我们去见唐宋。”楚河说着,就要往外走,但是白一鸣一直抓着他,不肯松手,走了一步的楚河无奈又转了回来,白一鸣的激动剂雀跃在他转身后消失不见,他的脸退去了红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好像,很怕楚河离开。
楚河不知道白一鸣经历了什么,他没有强行让他松手,他让他该抓他的袖子,而后便跟着引路者区间唐宋。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 白家秀才
白一鸣和楚河是前后分配到宇航局工作的,他们的关系比和唐宋要近一些,一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无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工作聚餐,两人多多少少也一同参加过许多次。
算是比同事要亲近一些的朋友,但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平日里的交集也很少。
白一鸣人很好,很随和,没什么脾气,文质彬彬的,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他喜欢看书,他懂得也很多,因为他姓白,同事们都戏称他为‘百度’,白和百谐音,但更多人喜欢叫他秀才,他看起来很像古时候弱不禁风,却又饱读圣贤之书,满口之乎者也的秀才。
他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他乐于助人,他有事情大家也都抢着帮忙。
白一鸣已经结婚了,他结婚那日楚河去了,宇航局没有出任务的也都去了,包括许多领导和其他部门,连楚河都不认识的人,可鉴着白一鸣的人脉有多广,人缘有多好。
那场婚礼很热闹,不奢华,但很隆重,新娘子很美,那天她笑得很幸福。
而他们宇航局的秀才也是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白一鸣从来没有那么帅过。
楚河记得他当时还和同事开玩笑,说早知道白一鸣还有几分‘姿色’,他一定不会便宜他老婆,不过这话一说一过也就完了,博君一笑而已。
楚河由衷地祝福他们。
由于从事的工作,他们这种经常出飞行任务的人结婚都比较晚,白一鸣算早的,只是婚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孩子。
时间上不允许,难得一次休假,也会因为种种事情无法与妻子温存。
在这次新飞船试飞的任务前,宇航局破天荒地给他们放了一次长假——半年。
得到这个奢侈假期的只有两个人,白一鸣和楚河。
领导理解白一鸣迫切想要孩子的心情,所以破了一次例,而楚河则是从参加共轴就没有请假,除了正常的休息外。
他的敬业和刻苦,让他拥有了半年的休息,那阵子楚河过得很开心,也很……放浪。
猎艳,享受,美女作陪,俊男相拥,总之他彻底底享受了一次人生。
楚河觉得,飞船出事是必然的,是上天可以安排的,他之前那半年假期就好比死囚犯临死前的那一顿丰盛的餐点……
他惬意地享受了,然后就在没有享受的机会……
他的前面下岗了,后面……上岗了。
虽然不甘心,可在一次次的挣扎与反抗中,楚河也认命了,不过翻身的想法依旧存在,他还是不死心……
想压他们一次。
假期结束,他们回到紧张的工作当中,楚河没忘记,在上飞船前,白一鸣自信满满地说,这一次一定能当上父亲。
那时楚河还一脸暧昧地问他,是不是这半年他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嘿咻,那永远都是正经八百的秀才当时脸颊微红,他看了楚河半响,然后慢吞吞地说:“是啊,想必你也如此吧,不过的我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你的嘛……我建议你,有那么多精力不如去捐精,也算有点贡献,不然,太浪费了。”
楚河当时愣了很长时间,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他被那秀才调侃了。
楚河随后告诉他,他那是‘物有所值’,反正是享受到了,向他那种居家的好男人是不会懂得。
然后,他们飞上了天,进入宇宙,一切,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生活完全改变,一切都打乱了。
但是都还活着是楚河觉得最庆幸的事情,不仅活着,还重逢了。
这样就够了。
至于过去的一切,都该成为美梦一场,不该沉迷,要面对以后的人生……
……
东敖的房间。
东敖并没有解释为何要把白一鸣关起来,让他们见面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以及对唐宋的恩赐了。
他躺在椅中假寐,看到他们四人出现后,东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也没有表示什么,可以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懒懒地睁开眼睛,让引路者离开后,金色的眼瞳再度被眼睑覆盖,自此再没睁开,似乎对他们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东敖的房间很大,比楚河他们的还要大得多,东敖的躺椅在靠近露台的位置,躺椅的一侧有个隔断,隔断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珠帘,但那些珠子绝非工艺品,而是真真正正璀璨的珠宝,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甚至有些刺眼……
东敖在珠帘后,那身深紫色的锦袍显得更为华贵,上面的綉龙若隐若现,他的内衫是白色的,领口外翻,遮住了外袍的领子,领口两侧有两团金色的刺绣,但珠帘的遮挡,楚河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像龙头,或者是什么图案……
东敖躺在那,他的外袍落在了躺椅外,悬在空中,露出了男人那繁复的内衫,还有他金色长裤,那裤子很松,裤脚塞在同样深紫的靴子里,一条金色的线条从脚尖划至靴口,线条流畅,仿若一笔勾画出的,那金色与裤子的颜色相同,也像融在一起的……
楚河想和东敖打招呼,可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楚河只能作罢,转而看向同样激动的唐宋。
唐宋的衣服和东敖的款式差不多,都是紫色的外袍,白色内衫,只是他的衣服没有东敖的反锁,轻便一些,有的地方设计也不同,东敖的是对襟,他的是斜襟的。不过乍一看去很像,楚河难免想到了情侣衫。
青凛和千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唐宋则将他们向里面带去,那是他和东敖的卧室,不过在他确定方向的一瞬间,闭着眼睛的男人冷冷开口,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般……
“就在这里。”他命令。
唐宋僵了一下,随即便淡淡地笑了下,那笑容很牵强,也有点无奈,他的喜悦也因为东敖这几个字冲的很淡。
东敖的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东敖不让他们进去,唐宋只能让门口的侍卫再搬几把椅子,当他们呢全都落座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由于时间关系。他们的心情也平复不少,白一鸣不在拉着楚河,他老实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只是眼中的激动还是无法退去。
原本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而现在,却是各不相同,境遇不同,发生的事情也不同。
当一切都稳定后,三个男人却是面面相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开口。
静静地坐着。
这一瞬间,恍如隔世。
三人重逢,坐在一起,让他们想起在宇航局开会的画面,亲切,又怀念。
百感交集,千丝万缕。
青凛和千洌很安静,像不存在般,东敖也是闭着眼睛睡他的觉,别说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与楚河不同,唐宋还是有些紧张,他没和东敖说过他的事情,但他知道东敖什么都知道了,如今要当着东敖的面……
他放不开。
“一鸣,先说说你吧……”三人中,最先开口的是楚河,他一开口,却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来了……
因为他一激动说的是汉语。
千洌明显愣了一下,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青凛转了过来,东敖则是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就连唐宋和白一鸣也是一脸惊讶。
已经很久没听到过那熟悉的语种了。
楚河尴尬地咳了两声,随即改用泽尔特斯通用语继续他们的话题。
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其实青凛他们可以学会汉语,就像当初他交给楚河泽尔特斯通用语一样,他只要复制一遍就可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
他们从心理上排斥着,不想学,他们不想听楚河说那种陌生的语言,想让他离他们更近一些。
忘记原先的世界,以及一切。
楚河没有顾忌地聊着,这与唐宋那次不同,没有什么值得避讳的,他们也不怕那三个观众。
那些所谓的秘密,其实也早都公开了。
那会儿通过唐宋的神情,楚河隐约觉得唐宋要和他说些不能让东敖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才让青凛放了那个魔法阵。
当时他没有用汉语,一是没想起来,再就是,东敖也可以复制汉语。
楚河不知道,连唐宋也不清楚,其实在暗之渊,东敖就已经会了。
属于唐宋的语言。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初落异世
白一鸣是被痛醒的,他以为他死了,但是没有,他的感觉都还在,除了视线有些模糊。
他揉揉眼睛,可还是看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这里绝非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他还活着。
他隐约地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大致可以确定那是人,但穿着与样貌白一鸣看不清楚。
男人又闭了一会眼,视力恢复了一些的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浑身上下都在酸痛,可能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所以他才难受醒的,不过值得他庆幸的是,他没有外伤,骨头也没有事情,他还很好,很健康,只是现在有点狼狈,像乞丐一般……
他的宇航服破损不堪,机会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的身上满是污渍,盖着的和身下都是刺人的稻草……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细小的划痕,比较严重的地方已经出血了,只是那血凝固在伤口上,颜色已经很深了。
还有一些淤青。
男人动了动,随即便听到细小的土粒崩塌的声音,白一鸣这才发现,他是在一间荒废的土房中,地面不是白一鸣熟悉的地板或是水泥,而是和外卖弄没有区别的土地,坑洼的土地上铺满了肮脏的稻草,有些地方或许是因为雨水的关系显得十分泥泞,还有水坑。
这里的窗子和门都被木板封死了,上面还拴着铁链,密不透风,可却不影响视力,因为这房子是没有顶的,阳光从房顶的窟窿中射下,照在只剩下四面半塌的墙壁的屋子里……
白一鸣的位置很阴暗,看不到一丝阳光,看样子他不是从头顶的窟窿上掉下来,就是被人关在这里的。
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白一鸣觉得如果有人移动他,他应该立即就会醒过来……
但也不确定,因为要是摔下来的话,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
具体是怎么到这的,白一鸣也弄不清楚,他唯一可以求证的就是这屋子里的其他人。
白一鸣想问,却发现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屋子里有很多人,他们的穿着都是破烂不堪,他们都靠在土墙边,离屋子里仅有的阳光很远,像是唯恐不及地躲着一般。
门的位置,几乎没有人。
他们或是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或是仰望着头顶那一小块天空,那么就是三两个凑成一团,抓着彼此的衣服,还有少数人蜷在地上睡觉。
他们有几个共同点,一是和白一鸣一样,肮脏不堪,再就是,他们的表情很木然,很苍白,眼神空洞,却又透着恐惧……
这土房子这么大,又有这么多人,可这里却十分安静,安静的有些恕?br />
他想问,可话到嘴边,被这种诡异的环境又逼了回去,他闭上嘴,靠回到身后的墙上,继续观察着……
稻草间不时会露出一截碗口粗的铁链,他奇怪地顺着那若隐若现的铁链看去,最后他惊讶地发现,铁链是拴在那些人的脚上的,每个人脚踝上都有,单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铁链的沉重与压力,有的人已经磨破了皮,但更多人被铁链拴住的地方已经溃烂,惨不忍睹。
白一鸣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脚,他的脚踝上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哗哗啦啦”声音,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土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那声音很清脆,还有金属特殊的声响,看样子有人在开锁,白一鸣发现,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声音,让这一屋子的人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紧张,惶恐,甚至开始往后退去……
尽量远离那门,仿佛那扇破烂不堪的门市吃人的怪物般……
半分钟不到,白一鸣又听到‘哗啦’一声闷响,那声音很大,应该是锁和铁链被丢在地上的声音。
外面很亮,来人站在门前,堵住了倾泻而入的阳关,他的影子被阳光弄得有些畸形,头大脚细,拖得很长很长……
逆光中,白一鸣和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由提醒判断,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普通的身高与身材,随处可见,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满屋子的陷入了疯狂……
那些人在躲,极力向后躲避着,还有的人不顾脚上可怕的锁链,在屋子里跑了起来,他们跑的很慢,因为铁链太沉重,他们跑的踉踉跄跄,那锁链把他们脚踝上的伤蹭得更加严重,可是他们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发疯地跑着。
白一鸣很惊讶,连嘴都张了起来,来人很快走了进来,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另外两个在维持秩序。
很野蛮,也很粗鲁的方式。
他们用手中的棍子抽打着无力的人,那力气绝对不是一般的驱逐,而是凌虐。
那棍子抽在身上,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却也留下了骇人的血痕,白一鸣甚至看到皮和肉之间,多了一个血的夹层。
青色红色紫色,很快那些人就屈服了,他们按照对方的要求站成一排,一个人把镶在墙上的铁链头拔了出来……
铁链很长,有无数条分支,分支分别拴在那些人的脚踝上,牵着铁链的人走了出去,那些人便跟在他身后,缓慢地挪动起脚步,一个接着一个,极有顺序地鱼贯而出……
他们的速度很慢,也很不情愿,整顿顺序的人不时挥动棍子,砸在那些可以放缓速度的人身上,白一鸣听到他们在闷哼,在抽泣,唏嘘一片,却没人敢喊出来……
还有铁链拖在地上,沉重的声响。
很快,白一鸣看到了铁链的尽头,另外一个大人的人捡起了铁链尾部,最后走了出去。
从他们进来到全部离开,白一鸣觉得至少有半个多小时。
人很多……
着破旧的土屋很快恢复了平静,只剩白一鸣一人,他准备等他们全离开后再出去,他本来就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是……
那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发现了他。
他向白一鸣走了过来,男人穿着一件棕色短衫,后摆长,前襟短,是对襟的款式。他胸前有三排黑色的口子,最左边的一颗上面镶嵌了一颗黑色的宝石,不注意看是看不出的,但在阳光下,那宝石很是耀眼……
他穿着一条蓬松的裤子,膝盖下方塞进长靴中,远远看去像是马裤,但比骑马装要随意,也要更洒脱些。
男人下吧长着一层青茬,很狂野,很男人。
男人很快来到白一鸣面前,他先看了看他的脚,他没看到铁链,也没有被栓的痕迹,男人也许觉得奇怪,他挑了挑眉毛,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将视线移到白一鸣脸上……
他拿的不是棍子,而是一根黑色的鞭子,那鞭子很长,鞭身折了几折被男人握在手里。
他用鞭头挑起白一鸣的下颚,他的动作很自然,也很潇洒,带着一丝轻佻,他仔细看了看白一鸣的脸,然后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白一鸣被他弄得有些发懵,他愣了一下,随即不慢地拨开了男人的鞭子,也许男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白一鸣从他眼中看到了错愕,一闪而过。
紧接着,那段子便像雨点般向他抽来……
从小学起,白一鸣就是勤奋好学的好学生,他没打过架,连骂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从没受过这种罪,吃过这种苦,纯粹的皮肉之苦……
他被打得很惨,但是男人没有打他的脸,那鞭子多数落在大腿和屁股上,他巧妙地避开了白一鸣致命部位,所以一顿惨揍后,白一鸣除了身上多了些极细的鞭痕外,骨头和内脏都没受伤,也没有伤口。
然后男人拎起了他,很轻松,他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甩向门口,白一鸣摔倒了,很快男人又踢了他几脚,直到他自己爬起来,这顿虐待才算结束。
最后,他被男人退出了门口。
整个过程他们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只有暴力相向。
出了土屋,男人就拿了条铁链将白一鸣拴在了主链子上面,白一鸣在最后的位置。
他反抗,他想说他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了,可男人又抽了他记下,牵着铁链尾的人显得很不耐烦,他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什么……
白一鸣发现,他的话,他听不懂。
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山,他猜得出他在骂人……
白一鸣的脑子一团乱,身上也是痛得不行,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飞船和楚河他们的事情了……
因为接下来,他终于知道那些人躲避的原因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四章 急转直下
像这样的队伍不止一支,他们在一块空旷的土地上,这里站满了人,和他们的情况一样,那些衣衫褴褛的人被铁链栓在一起,前后各有一个穿着统一服饰的人拉着他们。
白一鸣这才发现,他们的衣服和打他的人不同,他们穿的是皮衣,皮衣很紧,描绘出他们隆起的胸肌的形状,很大,和电视上的健美者很像,皮衣没有袖子,露出了他们结实的胳膊,那凶猛的肱二头肌,让人看的心生畏惧……
刚才的场面太混乱,很多细节白一鸣都没发现,不仅是他们的穿着,他们手持的‘凶器’也不相同,那几个大汉拿的就是很粗糙的木棍,不像男人的鞭子那样精致,柔韧的鞭身,鞭子的把手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很亮,在反着光。
那男人站在队伍前端,每个队伍前面都有一个这样的人,只是他们的衣服并不相同,看起来很有气质。他们手持的东西也不同,有细棍,有鞭子,还有些他看不懂功能的东西,总之各有特色,一看就比那些大汉的地位要高出许多。
在烈日下,脚被栓住的白一鸣气喘吁吁,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没遭过这样的罪,他大汗淋漓,像刚洗了澡一样,他白皙的皮肤在泛着光芒,他不停的擦着汗水,他的头发也湿了个透,变成碎布的宇航服被汗水湿透了,想一块块肮脏的抹布一样挂在身上。
虽然不是感叹的时候,但白一鸣觉得他还算幸运,那男人打的很有技巧,那鞭子没弄伤他,没像其他人那样夹着一层血。他面前的人不时的用手碰那层透着血液的薄皮,他的动作很轻,只是轻轻点一下,然后他便开始呲牙咧嘴的哼着,特别是当汗水滑落的时候,那男人疼的握成拳的手上都是青筋。
队伍中不时有人昏倒,似乎不想闹出人命,那些大汉开始给他们灌水,并开始帮昏倒的人治疗,当白一鸣以为他快要中暑的时候,情况终于有了变化……
队伍面向的方向,两个男人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对队伍品头论足,他们衣着光鲜,一副商人打扮,不一会儿,男人身后几个随从打扮的人向队伍走来,他们开始清点人数,然后将详细记录递呈给了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绸衣的男人,男人大致看了一遍,然后点了一下头,并对刚才和他耳语的人嘱咐了些什么。
须臾,那人恭敬的点头,随后离开了空地,这时,殴打白一鸣的男人和其他一些站在前面的人向后走来,他们身后跟着同样穿皮衣的大汉。
他们观察着队伍中的人,不时用手里的东西挑起对方的下颚,像刚才对白一鸣时一样,他们看的很仔细,每个细节都看到了,不仅是脸,他们会让人转身,有时候甚至会挑开对方的裤子,认真端倪。
然后,不时有人被挑出来,一旁等候的大汉立即用手铐铐住他们的手,但相比之前的待遇要好的多,因为这铐子是软的,不会伤人,但同样的,有一条链子将他们的软拷栓在一起,看样子是怕人逃跑。
有的队伍越来越稀疏,有的却只挑出了几个人,白一鸣这边的男人可能很挑剔,他只选了几个人,所以他很快来到了白一鸣面前,他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像对其他人那么仔细,直接把他挑了出来。
白一鸣被铐子铐住了。
后来白一鸣才知道,那天他们是在挑选奴隶,他们一直在等的那个商人打扮的男人,是此处较大的几个奴隶主之一。
他确定了人数和质量后就付了金币,然后让那些教官将奴隶分类。
教官和地球上的调教师差不多,是专门负责训练艳奴的。
他们从队伍中找到适合做艳奴的人选,其他的将统一变成力奴,如果知道那是在做什么,白一鸣宁可去做力奴,他宁愿累死,也不想让以后的那些事情发生……
白一鸣知道,这里不是中国,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也不敢开口,他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属于这里的身份。
在这个地方,他觉得恐惧,也害怕,他想知道唐宋和楚河的下落,可是他没办法大听,他也没在这艳奴训练所看到他们……
是的,他被选成了艳奴。
他和所有人一样过了几天还算惬意的生活,知道伤口恢复,身上也长了些肉,气色和最初到这时相差很多。
这里吃的很好,环境很好,也没有手铐脚镣栓着他们,白一鸣很奇怪,这里明明没有一个看守的人,这个世界也没有所谓的摄像头,为何他的一举一动对方都清楚……
有一次他试图逃跑,被吊在外面打了一天。
晕死过去,就会有牧师来治疗,那治疗很简单,不会让他的痛苦消失,只保证他不会死而已……
他们是在杀一儆百,用白一鸣警告其他人,但除了白一鸣,没人逃跑。
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毕竟当艳奴比力奴强太多了,他们能活的久一些,遇到好的主人生活也会比原来要好,对于他们来说,能选上艳奴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当初他们在土屋内逃窜,就是怕变成力奴,那样,也许他们的命第二天就会丢去……
力奴没有训练,一旦被选中,就要去工作,去卖命。
这个世界和地球不同,正因为他们是弱者,所以才更加珍惜生命,他们不会自杀,能多活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幸运的。
同时,也珍惜自己的身体。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受了几次教训,白一鸣也不敢跑了,这时正式的训练开始。
那天殴打他的人,就是他的教官,后来白一鸣知道,男人叫佑,只有一个字,身份成迷。
艳奴分很多种,男奴和女奴学习的课程各不相同,男人学的要比女人多一些,他们不仅要通晓如何伺候别人,还要学会如何承受……
第一种课程白一鸣还能接受,但当他被人刮去所有体毛,手脚被固定在一块特殊的木板上清理身体内部后,白一鸣几乎要疯了……
他是个彻底的男人,他只爱女人,他没和任何男人有过特殊的关系,脸暧昧的拉手都没有……
当那冰冷的液体从后面流进他的身体,灌满他的肠子,甚至让他觉得那水已经流进了胃里,心脏中……
所有的内脏都被水灌满了。
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让白一鸣的羞耻感和知觉都一点点消失,他没力挣扎了,紧握的手也放开了,在他神智模糊时,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一次,别人帮你们洗,都记清楚了,从明天起自我清理,如果有人没有按要求做,就要接受惩罚。’
但是什么惩罚,他没有说。
白一鸣听不懂他说什么,所以他并没有按佑的要求做到,第二日,当佑发现后,当着所有的艳奴面帮他清理了次……
佑亲自动手。
白一鸣的肚子被水灌满,几乎撑爆,然后他的后面被塞上了,肚子上的皮变得很薄,几乎透明,他的血管清晰可见,他的肚子想孕者一样隆了起来……
他很痛苦,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是怎样的处境,怕被人发现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时要承受的恐怕比现在多,面对未知的恐惧,他没出来,他呜呜的哼着,双眼微凸,表情痛苦且狰狞,这时佑用他的棍子攫起了他的下巴,他和他说话,但白一鸣的眼神一直带着困惑,男人眼中闪过诧异……
这奴隶,原来是哑巴。
听不见,也说不出。
但白一鸣的惩罚并没有因此结束,他被反复灌了很多次,到最后,他的肚子都有些松弛了,晚上,佑让人教会了白一鸣,每天的功课是什么……
不完成,会有很多惩罚等着他。
那晚,白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