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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双狼夺爱 第62部分阅读

      异世之双狼夺爱 作者:肉书屋

    在水管前蹲了一夜,哭了一夜。

    他想到死,但是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他有这个想法立即会被人发现,然后是更残酷的责罚,他试过太多次,最后,他只能听天由命。

    当太阳升起,光明洒向大地后,白一鸣握着水管,对准了自己的后面,那一刻,男人的世界坍塌了,失去色彩,失去一切,包括尊严……

    他知道,佑会继续惩罚他,比之前严重,他会变着法的磨去他的尊严,白一鸣觉得,当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赤裸着身体,像狗一样的被人灌肠,他的尊严就已经没有了……

    白一鸣心灰意冷,他不反抗,他顺从的学习者‘功课’,他不优异,但也再没受到惩罚。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足够让男人绝望的事情。

    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 惨无人道

    他们是男人,却也是奴隶,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以,他们做不了真正的男人。

    有些东西,属于男人的特质,他们无法保留。

    他们的课程很紧,也很严厉,每天要学很多东西,做很多功课,他们要懂得如何伺弄别人,也要懂得如何让身上的人得到最大的欢愉。

    有的艳奴,后面要被频繁使用,所以在训练的时候他们也在改变他们的身体,让艳奴的后面保持紧致,柔韧的,承受度,还有热度……

    最开始时,他们要用后面吞下一种带着热度的晶石,那晶石打磨的十分光滑,没有棱角,但是比体温要高一些,他们要让晶石留在身体里,知道晶石上的热量被身体吸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晶石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数量也随之变多,这一点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至少给了他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晶石是泡在药水里的,白一鸣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他只知道每天做完‘功课’后,他们要跪在那里,让人检查,然后给他们记录,确定价值,像商品一样。

    他不记得有多少东西进入过他的身体了,测量深度,拉开测承受力,有时候还有拳头,或者比拳头更粗壮的东西,以此来记录那里撑开后需要多久可以恢复……

    颜色,形状,还有买点。

    他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慢慢的他也了解了一些,都是和他身体有关的,比如他懂了什么事跪下,还有一些简单的命令句,他还是继续装他的哑巴,为保护自己。

    他们的体毛挂掉后再也没长出过,也许是抹了什么东西,或者吃的东西里加了什么,这一点白一鸣不敢确认,他只知道他现在的皮肤很好,软软滑滑的……

    现在,白一鸣对很多事情都已经麻木了,包括每天的必修课,早上起来的自我清理,还有就是,帮别人kou交。

    有时候,他们会要求互相kou交,两人分成一组,或是多人一组,不是考验他们的持久力,而是练习技巧,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或者更多人射出的人会得到奖励,佑的亲自服务,当然他是用手。

    绝对是上乘的享受,也是最好的奖励,这比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多了……

    至少不用害怕。

    短暂的,做一次男人。

    这么做事要训练他们舌头的技巧,吞吐的方式,专业的考量,还有一点是,要他们学会吞食……

    不管是一个人还是许多人,只要有射出的,就要全数含入,喝下,一点一滴都不许溅落,他们要伺候到对方射出最后一滴,然后舔舐干净,最后还要说‘谢谢赏赐’,不过白一鸣时‘哑巴’,他可以不用说。

    男人那东西的味道很难吃,可以说是难以下咽,腥膻,涩口,白一鸣起初吐了很多次,特别是对方射入的一瞬间,他出于本能的躲开,然后,就是惩罚……

    要喝下更多人的。

    连饭里,都掺杂着那东西。

    最后,他还是习惯了。

    那恶心的东西,他能麻木的吞掉,他的舌头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及味觉,却学会了如何让男人最快射出,还有,让女人得到欢愉……

    他们的训练对象都是艳奴,女人也有,但那时最后的课程,像是毕业考试,他们和女艳奴的要求不同,对方是要好听的声音还有身体的敏感度,儿他们,是要她们在最短的时间里高嘲。

    但是不能进入,女艳奴要保持chu女的身份,一旦不是了,价值就低了许多。

    不过在此前,他们没接触过女艳奴。

    男人没有那么多要求,他们会互相进入彼此的身体,锻炼技巧。

    但是他们从不考虑持久的问题。

    以为不需要。

    他们的训练早就超出了常人的底线,即便是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也不足为过,白一鸣觉得,这已经是最残酷的事情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让他彻底崩溃了。

    在他们的训练快要进入尾声的时候,他们的食物发生了变化,水分很少,都是面包一类的干粮,而且还不允许他们喝水。

    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受不了没有水的生活,白一鸣和所有人一样,很快就蔫了,嘴唇干裂,有脱水的迹象,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不给水的日子他们没有训练,待在房间里。

    干渴,喉咙就像着火一般,连觉都睡不好,但是没人吵闹,都是安静的等待着。

    两天之后,他们被人带到了一个从来没来过的建筑外,他们被分成了几批,六人一队,大汉们各带领着一支小队,前后进入建筑内。

    白一鸣在队伍中间,他不知道他们来这要做社么,他们只是没铁链拴着,老师的穿过条条走廊。

    然后,在一扇门前停下,他们没看到其他人,这里只有他们六个艳奴。

    大汉解开了他们的铐子,房间里走出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们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她们每人带了两个艳奴,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不同的门,白一鸣和一个艳奴进了一个,门里是简单的浴室,他们没有衣服,所以女人直接舀了水,向他们腿间泼去,她的动作很麻利,也很大方,丝毫不扭捏,她认真的帮他们清洗了下体,只是前面和腿根。

    对于几日没有见过水的他们,看着女人手中的水眼睛都开始泛光,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动,也不敢去抢,他们怕受惩罚,佑太厉害了……

    她洗好了,就用干净的巾布将水痕擦掉,示意他们跟她离开,两个男人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一地水渍,如果有可能,他们很想趴在地上舔那些水,他们太渴了……

    他们没有走进来时候的门,而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这里的门很多,白一鸣走的有点晕。

    房间里,佑和另外两个男人在里面,佑用鞭子指了指那两张床,白一鸣和艳奴很听话的就爬了上去,这时,两个男人将他们手脚都固定在床上,膝盖胳膊肘和腰上也都加了捆带,他们被捆的像个粽子,结束后还试了试是否结实,当他们确定后便和佑点了点头。

    他们经常被这么捆着,所以两个人谁都没有挣扎,只是和他一起来的艳奴的表情有点不一样了……

    白一鸣一头雾水,他好奇的看着他,那艳奴蓝色突然变得很苍白……

    那个艳奴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那男人还是忍不住害怕,他的牙齿咔咔打颤,甚至开始说了一些白一鸣听不懂的话,但从他哀怨的表情白一鸣猜得出,他在求饶。

    那艳奴被人扇了几巴掌,白一鸣看到他可能哭了,这时他们两个床见的帘子被拉上了,白一鸣再看不到对方的情况。

    佑和另外一个男人走向他,佑和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男人便恭敬的退到后面。

    佑的手上涂了一种液体,和玄漓为楚河接生时的东西一样,那液体吸附在皮肤上,隔绝细菌,但不影响动作和触感,佑坐在床边的高椅上,他的动作很优雅,他的双腿轻叠,那鞭子就别在腰测。

    佑的身体向前倾斜着,他摸着白一鸣的男性特征,他的手法很高明,没几下白一鸣便有了反应。

    佑很喜欢笑,但不是大笑,只是嘴角微扬,笑的高深莫测的。

    佑的笑容也很迷人,可白一鸣却觉得可怕,每次佑笑时,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佑摆弄着他的下面,在白一鸣到达临界点前松了手,他接过男人递来的绳子,将白一鸣的下面,连同囊袋一起从根部系上了。

    他勒的很紧,很快哪里就开始充血,变成了青紫色。

    很不舒服,也疼,白一鸣扭了扭腰,可是他发现他动不了,出了头能动外,其他的地方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捆的很紧。

    就在白一鸣查看自己情况的时候,佑接过了一样东西……

    白一鸣的瞳孔瞬间缩小,他摇头,拼命的摇头,他的眼睛红了,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他想躲,可他躲不了……

    他看着佑,眼含乞求,可男人却仍是淡淡的笑着……

    白一鸣想说话,但她知道他的话佑听不懂……

    他连句最简单的‘不要’都不会。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六章灭顶之灾

    佑手中那小巧精致的刀让白一鸣从头寒到了脚。

    那薄如蝉翼的刀身,倒映着佑似笑非笑的嘴角,冷硬的金属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白一鸣终于知道那个艳奴在怕什么了。

    不管他们多人命,多听话,当有人要剥夺他们做男人的权力,无论是谁,都做不到面不改色,坦然接受。

    那是雄性的本能。

    可是……

    佑抚摸着男人充血的地方,哪里已经准备好了,无论白一鸣多么害怕,它暂时不会软下去,至少在他结束前,它都会配合。

    白一鸣的嘴被塞上了,他绝望的看着佑,他一直在摇头,泪水流进发中,也落在他的床上,周围都是湿的,白一鸣已经想不到渴了……

    佑站了起来,他的手里还握着到,他走到白一鸣头的位置蹲了下来,他的气息离白一鸣很近,他们从没有离的这样近,佑贴着他,用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白一鸣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你不是奴隶,因为数目不对,你是多出的,你的脚上也没有链子,我对你很有兴趣,但很可惜……如果你不是哑巴,我也许会把你留在身边。认命吧,你的命运从你误入奴隶巢时就已经改变了。’

    白一鸣听不懂他的话,他的耳朵接受着佑的声音,另外一边,他听到了那个床上传来惨烈的哼声,很闷,却也很凄惨,白一鸣的血液在逆流,指尖泛凉,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佑站了起来,亦然优雅,他从怀里拿出精美的巾布,白一鸣认得那是男人时常用来擦手的巾布,很干净,材质也很柔软,那价格应该不菲……

    巾布塞进了白一鸣的嘴里,塞的很深,快到喉咙,白一鸣吐不出,本就缺水的他更是干渴,还呕了几下,可他什么都没吐出来……

    佑走到他分开的腿前,他用一块中间挖空的巾布把白一鸣的腿盖住,只把那处露出来。

    他俯身,扶着哪里狠狠的揉着,他的力气很大,很疼,揉的白一鸣没有知觉了。

    他也顾不上疼了……

    命运的审判,他是死刑。

    白一鸣在抖,可他被捆的很紧,丝毫不会影响佑的动作,他不敢看,他的泪水源源不断,没有尽头,男人哭的快要岔了气,这时,腿间喷出一股热流,尖锐的痛楚瞬间传至大脑……

    白一鸣痛的喊了出来,可那声音被嘴里的东西堵了回去。

    他双眼突出,青筋暴起,他的头扬了起来,可是下半身始终没有变化,佑的手法高明,他用刀支撑着男人的皮肉,手指将其分开,然后刀子挖出了两个东西……

    他没弄破,他切的很干净,没有多余的伤口。

    血喷了出来,白一鸣的下身很快红成一片,那白布也成了红色,佑做完后,便示意本该做这件事情的男人可以治疗了,男人点头,随即放了一个魔法,简单的治愈术,白一鸣的伤口立即就好了。

    痛苦只是短暂的,几分钟而已,他便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他的世界毁了,男人成了行尸走肉,连死的力气都没了,他没了感觉,没了思考能力,没了尊严,彻底的绝望了。

    不过他只是无法再孕育子嗣,他那里还是可以硬的,比之前持久,因为他们是艳奴,有很多贵妇会购买他嫩排解寂寞,为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每个男艳奴,都会进行处理。

    谁也不想再男人长期外出的情况下,突然怀孕。

    这个世界又没有无痛人流,一旦怀孕,会很麻烦,牵扯很多。

    他们是奴隶,只是发泄工具,他们的感受无需顾及,他们只要满足主人的要求就可以了。

    很快,他们的课程完全结束,这时白一鸣才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

    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白一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白一鸣了。

    他失去的东西,此生再也无法找回。

    从这栋建筑离开,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拍卖会,佑跟着他们,因为他是他们的教官,他要介绍每个人的特质,还要将他们的有点展示给客人。

    在离开前的一个晚上,佑来到白一鸣的房间。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木偶般的男人,他的举止优雅,他让他过来,然后自己扩张身体。

    白一鸣照做了,他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廉耻。

    然后,他让他坐到他的身上,自己动。

    白一鸣没有反抗,他很听话,他将佑那根火热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身体,上下动着,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进入,但却是第一次,被人内射……

    当佑的液体喷溅,白一鸣楞了一下,艳奴简单训练是不允许射出来的,教官又是会找艳奴发泄,但大多是用嘴,这样直接进去,还射入的情况很少见……

    至少他没见过。

    佑结束了,白一鸣帮他整理好衣服,男人满意的站了起来,在离开前,他用他的鞭子再度挑起白一鸣的下颚,他说了句话,但是白一鸣没听懂。

    第二天他们去拍卖会,天气很冷,白一鸣却是赤裸着被人推上台子,他的身上有廉价的珠宝做装饰物,还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佑很优秀,他站在台子上,从容不迫,举止大方,他一一介绍着艳奴,下面不时传来暧昧的哄笑,很快,艳奴一个个被买走了,到白一鸣这,佑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介绍他。

    每个细节。

    须臾,台下开始喊价,白一鸣不知道他卖了多少钱,他只世道佑用布袋套住了他的头,将拴住双手的软链递给了谁,然后,白一鸣被带上了马车……

    眼睛恢复光芒时,已经是夜晚,他被卖到了一个贵妇手中,女人的丈夫是伯爵,由于某种原因,伯爵不住在庄园中,白一鸣的任务就是服侍女人。

    让他得到满足。

    每个贵妇家里都有很多艳奴,是公开的秘密,大家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女人们从不大张旗鼓的去买奴隶,她们不会亲自叫价,看到合适的就让仆人代喊。

    白一鸣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只是他不太愿意服侍他的……主人。

    那女人很老,40多岁了吧,而且嗜好很变态,有时候她会让他们一起上,前后都填满,有时候又让他们互相做,表演给她看,还会用各种各样的东西虐待他们,她不把他们当人,只是个玩具而已。

    她高兴了会有赏赐,反之就会挨揍。

    女人一点都不心软。

    她对他们的要求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主人。

    女人玩了一阵子就够了,这让白一鸣难免觉得其实他挺廉价的,不然那女人不会花高价钱买下,又把他丢在一边,不过这样不错,他终于从那恶心的身体中脱离了。

    女人会定期购买一些奴隶,安置奴隶的地方就成了问题,艳奴和力奴不同,他们被阉割后就没有太多力气,不能再做力奴的工作,所以当奴隶到达一定数量后,女人会送走一些。

    毕竟是她使用过的,女人不可能送人,她是有身份的人,她顾及自己一记伯爵的颜面,怕遭非议,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她的嗜好也不能暴露。

    所以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死。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也不会暴露她的秘密。

    只能说白一鸣很不幸,当他被带离庄园后,他第一感觉是女人要放了他们,可是当他的手脚被捆着,眼睛被遮住后,白一鸣隐隐觉得又不是那么回事。

    马车停了,却没人催他们下车,一切都很安静,外面有细微的回响,那是人踩在草地上的声音,白一鸣很奇怪,几分钟后,他突然听到了枪声……

    和地球上的不同,那声音很大,但白一鸣知道那是土枪发出的。

    白一鸣脸一白,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女人要杀他们,要灭口。

    那一瞬间,白一鸣百感交集。

    想逃,还是认命……

    拖着这幅身躯,即便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回到地球他也没脸见他的妻子,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他早该死的,就不用受到这些侮辱了……

    飞船出事时,他没死,现在,他可以解脱了,其实死才是他的归路,只是他多活了一段时间。

    够了。

    白一鸣万念俱灰,他也感觉到了轻松,他看不到,他闭着眼睛等死,可这是,马车突然被人打开了……

    声音很大,吓了他一跳。

    粗重的喘息声在他头顶响起,他困惑,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佑。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七章一个转折

    他为什么会来?

    白一鸣感到了困惑,他没有多大反应,依旧躺在那里,不欣喜,也不配合,只是狐疑。

    佑动作麻利的解开了他的束缚,他也不管他是否做好准备,拉着他就开始跑,白一鸣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郊外,僻静,荒无人烟,这种地方用来杀人灭口最适合了,看来那女人的艳奴应该是在整理解决。

    佑拉着他跑进了不远处的树林,他们钻了进去,他木讷的跟着。

    天这时已经黑了。

    不久,身后便传来嘈杂声。

    白一鸣不知道佑怎么处理带他来的人,但她知道,他没杀了他们,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有追兵。

    佑的手里有一把枪,刚才的枪声是他发出的,那些人原本是想烧死白一鸣和那几个还丢在马车里的艳奴,佑在他们放魔法前开的枪,佑偷袭了他们。

    枪是从地精手里买来的,威力不强,根本就无法秒杀法师,只让他们短暂昏迷,可这昏迷的时间似乎有点短,佑本以为他们出的了森林……

    佑拉着他没命的跑,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佑是教官,他没有任何属性,即使是低等级法师,他们也跑不过。

    快被追上了,后面的人没有照明工具,白一鸣时通过声音判断的,因为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佑回头看了一眼,他突然把白一鸣推倒,男人动作迅速的扯下了白一鸣的衣服,和自己的做了交换,他继续跑,却是故意引起人的注意,一直木然的白一鸣终于有了反应,他被这一幕弄傻了,他不懂佑为何要这么做……

    他赤裸的身体上,是佑脱下的衣服,还带着他的温度。

    就在这时,火光亮起,一个火之枪从黑暗的森林中突兀穿出,火光照亮了那灰色的树皮,留下了一道残影,它熄灭的地方,是佑的胸膛……

    白一鸣听到男人痛苦的声音,然后身体倒地……

    后面的人很快追了上来,他们踢了几脚,像在确认佑是否还有生还的几率,因为是树林中,正直干燥的季节,他们没有烧了他,毁尸灭迹,他们的目的只有白一鸣,因为不想那女人的事情被人传出去,即便白一鸣时‘哑巴’。

    见‘白一鸣’受这么重的伤,即便是最高等的牧师也无法救治,他们就离开了。

    让他在临死前多受些折磨,算是对他们所受的伤的回报。

    他们的判断很草率,没看脸,只看了衣服。

    佑在来之前,剪了头发,和白一鸣的很像,再加上他们的体型本就相仿,环境又昏暗,佑很简单就蒙混过关了,那些人没再搜捕,树林很快恢复宁静。

    等他们走了,白一鸣才敢过去看,佑还没死,看是火枪穿透了心脏,他胸口的肉都熟了,没有流血。

    白一鸣知道他活不久了。

    他抱起他,他问他,为什么……

    他说话了,第一次,长时间没开过口的他声音沙哑,发音也有些不标准,但那几个字,绝非是这个世界的语言。

    听到白一鸣的声音,还有那陌生的语言,佑第三次在他面前表现出错愕,然后他笑了下,有点嘲讽的意味……

    男人在白一鸣怀里看天,他咳了两声,他又缓慢的说了些什么,佑的声音很好听,富有磁性,但是白一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佑说了很久,他累了,最后几句话是闭着眼睛说的,他的睫毛在抖。身体很软……

    良久,佑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看向白一鸣,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佑死了。

    很安详,带着解脱的意味。

    白一鸣穿着他的衣服,离开了树林,他草草的埋葬了佑,并郑重其事的磕了个头。

    他不感谢他,只因为他为他而死。

    一度放弃希望,放弃生命的白一鸣,愿意为了佑继续活下去,努力活着,不再轻生。

    等到后来,白一鸣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佑说了很多,他都不记得了,但最后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不知道是什么,他只记得发音……

    佑说:当初,我该放了你的,我还在,希冀什么呢。

    白一鸣身无分文,他也无处可去,经历了那些事情,他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感到了恐惧,也害怕,不敢和人接触,也怕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世界,被主人抛弃的艳奴有很多,白一鸣这种现象的并不少见,所以他并没有遭到追杀或是抓捕,他像乞丐一样流浪着,他进不了城镇,守城人不允许他进入,白一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荒郊野外度过的。

    自从有一次他差点被树林中的魔兽吃掉后,白一鸣的落脚地就选在了城镇附近,或是树林,或是附近的山洞,但都离城门不远,一有危险他会跑向城门,守门人虽然不会让他进去,但是会杀掉魔兽。

    不是为了帮他,而是维持城镇的治安而已。

    偶尔白一鸣会经过村落,哪里的人比城镇里的人好相处些,他会和他们讨要食物,当然,白一鸣还是‘哑巴’。

    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一个村落,这时白一鸣只能捡果子吃,这里的野果他很多都没见过,白一鸣也不管有没有毒,饿了就拿来吃,索性他没中过毒,只是拉过无数次肚子。

    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没有死,为了佑。

    白一鸣没有目的地,他有想过试着去寻找楚河和唐宋,可如今他已今非昔比,白一鸣又不敢再见到他们,他没脸见他们,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白一鸣来到这个世界,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没多久又有了新的变化。

    只有遇到河流或是湖泊是白一鸣才会洗澡,可如今天气寒冷,水面上大多结了冰,很久没洗过澡的他脏兮兮的,连原来的样子都看不到了,白一鸣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佑个理他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他身上披的是从村落中捡来的破衣服,是棉的,还算厚。

    还有一块比较大,却满是油污的布,那布很硬,已经失去了取暖的功能,但白一鸣还是每夜都盖着它,可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他的那棉絮外露,满目疮痍的衣服根本不保暖了,他快冻死了……

    天气愈加恶劣,白一鸣想找个村落讨两件厚实点的衣服,可趁夜赶路的他迷路了,原本是靠着山脚走的,不知怎么的就进山了,这里没有魔兽的声音,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寒冷。

    白一鸣在附近找了个山洞,洞里比外面暖和些,却没太大效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他没有取暖工具,只能蜷缩在山洞里,他抱着自己的腿寻找温暖,可他知道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冻死,白一鸣已经没的选择了,即便不想就这么死去,但她还是斗不过自然的威力。

    天阴沉沉的,很快下起了鹅毛大雪,他向洞口看去,他看着雪花纷飞,回忆往昔快乐,男人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滑下,在他肮脏的脸上留下了两道白色的痕迹……

    温暖的液体很快结成冰,又被稍后落下来的泪融化,再凝结,泪水重复着,愈加汹涌,很快盖过了凝结的速度……

    他又冷又饿,就在他要睡去的时候,洞里闯进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是魔兽,是两个雇佣兵。

    塔恩看到快要冻死的白一鸣,两个男人嗤笑,也许不想沾上死人的晦气,他们没把他丢出去,而是生了火,给了他些吃的。

    白一鸣吃的狼吞虎咽,他们就看着他笑。

    他吃饱了,便蜷缩在角落里,有火,山洞里很暖,他的身体暖和了些。

    前行的路被大雪盖住了,雇佣兵想等雪停了再走,可这雪一下就是几天,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雇佣兵的任务被耽搁了,完成不了,他们很郁闷。

    但食物有很多,三个人吃绰绰有余。

    不过他们心情好才会给白一鸣食物,可因这恶劣的天气,白一鸣的食物少了很多。

    然后他们开始拿他取乐,有几次,白一鸣被丢出去,他穿的本来就少,他在快要淹没他的雪地里站着,他不敢动,连晕倒都不敢,这是山腰,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雪彻底掩埋……

    他冻的奄奄一息后,雇佣兵会把他拉回来,然后看着他一身冻伤,瑟瑟发抖的样子哈哈大笑。

    被丢出去几次,每次都是浑身是雪的回来,雪化成水,白一鸣原本的相貌便露了出来……

    他不算英俊,但很有味道,一股子书卷气息。

    雇佣兵把他按在雪地里用雪给他洗了个澡,看到男人赤裸的身体后,雇佣兵的笑容变得邪侫……

    白一鸣换了个地方,却换不了命运。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八章曲折离奇

    一个噩梦的终结,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自此以后,白一鸣的人生就在噩梦中度过。

    这个冬天,白一鸣一直被那两个雇佣兵折磨着。

    后来,他被他们带进了城镇,白一鸣再度被卖,这次是廉价的俱乐部,上不了档次的。

    不是千冽去的那种高级俱乐部,这里接待的都是社会最低层次的人。

    看到白一鸣的下面,他艳奴的身份就已曝光。

    俱乐部的生活还算是白一鸣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好的了,虽然要伺候客人,偶尔也会被对方折磨,但比那些课程,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好多了,他能吃上饭,也能在床上睡觉。

    俱乐部还能保障他们的安全。

    还算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白一鸣被人买走,然后又被卖了,辗转反侧,他不知道他跟了多少个主人,也不知道多少人进入过他的身体,他又没有感觉的麻木的上过多少女人,可白一鸣始终没说过话,出了佑死的那次。

    他活的很可悲,畜牲不如。

    他已经不记得日子了,也没有心思去记,卖着卖着,他居然回到了原先的地方,起先那个奴隶主手中。

    只是现在,白一鸣已经不值什么钱了。

    奴隶主是有信誉 ,他不能以次充好,所以白一鸣成了附属品,谁出的价格到达一定金额,他就会送出去,和买一赠一一样。

    也没人认得出他,他等着下一次被卖,可这时,他却遇到了他第一任主人,那女人间他没死明显一愣,白一鸣知道,他的死期到了。

    终究是逃不掉。

    果然,女人又把他弄到了手,然后连庄园都没回,直接把他塞到马车座下拉到没人的地方处死,女人是有身份的,她不想惹麻烦。

    只是这回,白一鸣的手脚没被捆上。

    他的心事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死,不然佑的努力全白费,所以到达闹市区时,白一鸣突然撞开车门,从马车上跌了下去。

    他顾不得伤痛,他用他在这个世界学到的简单的语言和汉语交杂着骂女人,指责她的行径和嗜好,白一鸣看到,车窗里高贵的妇人脸色铁青……

    他笑了,第一次笑的这么得意,反正要死,他也要搞的她身败名裂,他学到的语言不多,但她表达的意思众人也能听个大概,从那女人的表情和她的走狗的惶恐的样子就看的出。

    他看到马车后,一个人手上亮着诡异的光芒,他知道那个人在有用魔法,准备杀他。

    无所谓了。

    白一鸣的命,比小强还坚强,他被人救了。

    这个人,也是他曲折悲惨命运的终结者,他终于脱离了那种生活。

    ……

    白一鸣的故事很长,从白天一直讲到了夜晚,期间,没人打断他,只是听他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讲述,他讲的很仔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讲到了。

    楚河知道,他的压力太大,他需要分担,儿他和唐宋是唯一可以帮他分担,供他倾诉的对象。

    白一鸣很可怜。

    唐宋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最凄惨的人,但是面对白一鸣……

    至少东敖没有让他在一个又一个人身下承欢。

    也没让他变成……太监。

    他知道他讨厌那畸形的身体,所以他让他的儿子去喝牛奶……

    身体的变化,其实和东敖毫无关系,那是兽族的大祭司自作主张……

    其实在后来东敖待他也算不薄。

    东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死,征服游戏也好,出于其他原因也罢,总之他没死。

    不管他如何折磨他,欺辱他,也没有真正的碰过他,因为他若和他发生关系,以龙族的繁衍方式,他必然会死。

    他不想承认,但东敖不想让他死。

    不然他不会再事后千方百计想办法救他,宁愿欠下精灵王的人情,他知道,东敖从不需要别人帮助,他也不会同意欠人人情……

    好像不止是想让他生不如死,其中,还有一些……

    唐宋不由自主的向东敖看去,后者还是在躺椅上,他的眼睛却是睁开的,屋子里没有掌灯,东敖那金色的眼瞳流光溢彩,金芒潋滟……

    显眼,有妖艳。

    唐宋回头的刹那,男人的眼睛向上一挑,对上了他,犀利的视线,冷漠的气质……

    唐宋几乎是立即就躲开了。

    他的心有些乱,他强迫自己看向白一鸣,不去想东敖,不再看他。

    只是那乱了的心潮,一时半会儿已无法平静。

    “救了我的人对我很好,他教会了我这个世界的语言,也把我当成|人,没再让我像商品,像畜牲一样被卖来卖去,我很感激他。”白一鸣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和柔和,像是想到了恋人,也像是在回味最幸福的事情,白一鸣顿了很长时间。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东敖开了灯,从躺椅走到门边,并非刻意放慢速度,男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猫一般。

    屋子里,只有月光倾泻而入,那光芒很冷,也很淡,当东敖按动开关,满室清冷被白芒代替,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白一鸣时被这光亮唤醒的,收敛起外泄的心情,他清咳两声,“第二次回到奴隶巢,有一次我遇到龙族来选力奴,我不太懂他们的话,但是我依稀听到了唐宋的名字,恢复自由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唐宋。救我的人说这边在打仗,龙族也参战了,他说我运气很好,不然我是进不去暗之渊的,我走了很长时间才到这里,我以为我能立即见到你,没想到被关了这么久……”

    东敖冷冷的看着背对他的白一鸣,男人的眼中没有感情波动,只是那锐利的视线让白一鸣坐立难安,他知道东敖在看他,可白一鸣却没有勇气回头,男人的压迫感太强,长期被奴役的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可以大胆的与人直视,与人交谈……

    他有些卑微了。

    “我不知道你也在这儿,没想到我们三个还能再见,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说道这儿,白一鸣又变得很激动,他又要去抱楚河,但在千冽警告的目光下,讪讪的收回了手。

    东敖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他对门外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他们没听清楚,很快男人便关上了门,重新回到躺椅上。

    在楚河和唐宋眼里,白一鸣的故事很曲折,很凄惨,但听在千冽耳里却是枯燥和无聊,他一直打着呵欠,中途还撑着头睡了一会儿,他不关心除了楚河以外的人。

    青凛倒不像他那么不礼貌,他一直陪这他们,腰身笔挺,坐的端正又整齐,只是男人不是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男人的眼睛,似在思考什么,但偶尔,他还是会认真的倾听,关于白一鸣的故事。

    “说完了?”千冽问楚河。

    楚河被千冽问的一愣,说话的一直是白一鸣,他为何问他说完了,不过楚河还是点了头。

    千冽晃晃僵硬的脖子站了起来,男人呢径直走到白一鸣身边,他的手撑在桌面上,另外一只放在他的椅背上,他的上身微倾,无色的瞳盯着白一鸣那略显柔弱的脸,男人也不拐弯抹角,他直接问,“你的力量是哪来的?”

    白一鸣懵了,他困惑的看着千冽,一脸不解。

    千冽见他发懵,他有点不耐烦的敲敲桌子,他刚想催促,却听到东敖说了声,“进来。”

    侍卫垂着头,他不敢看房间里的人,他将手里的餐点放在桌子上,便将头压的很低恭敬的退下了。

    千冽原本还想问,东敖却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他将餐点推倒唐宋面前,简短的命令,“吃。”

    唐宋的肚子因为男人的话发出咕噜一声,东敖对他的要求很严格,作息时间极有规律,他很久没不按时吃饭了。

    可是……

    大家都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吃饭,唐宋尴尬,他刚抬头看东敖,想说些什么,男人却转向了另外一边……

    “要说的也说完了,他想听的也听到了。你们来此,无非是想找这人类,人,你们带走,以后不要再来打扰。”

    东敖的意思很清楚了,他们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东敖会允许他们来这里,只是想让唐宋知道他想知道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和他东敖毫无关系了。

    三人礼貌的告辞,并带走了白一鸣,东敖深邃的眼眸盯着那扇轻轻阖起的门,他没低头,却也知道唐宋的目光是恋恋不舍的。

    “以后没,离那人类远些,不许再见。”东敖命令。

    唐宋的身体一僵,许久之后,他第一次顶撞了东敖,“为什么?”

    东敖没有回答,向卧房走去。

    唐宋看着男人冷傲的背影,好半天才呢喃了句,“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和一鸣,与楚河的关系一样……”

    在唐宋说话是,东敖顿了顿,话一结束,男人便继续向前,没给他反应,冰冷的气焰将他笼罩,他背对唐宋,始终没有回头。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唐宋眼前时,他听到东敖隐隐约约的说了句——

    “不喜欢。”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句歉意

    正是因为了解楚河和白一鸣的关系匪浅,他们才没把他直接丢到兽族,随便找个人安排。

    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