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第30部分阅读
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作者:肉书屋
嗓子哭喊,“桑格那,儿子啊,你不能死……”
小弟面色剧变,顾不得甩下身上的水珠,就一下推开了那位伤心的母亲,立马掰开了小男孩的嘴,向他的嘴里呼着气,传气过后,又使劲地按住他的胸前,用力地上下按动,过不多久,“噗”的一声,小男孩猛地吐出好几口水,身体小小地抽搐过后,悠悠醒来,一脸迷蒙。
女人一把抱住了他,哭得喘不过气来,前胸不断地起伏,抽着泣气,哽咽着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儿子,儿子,谢谢……”我和小弟默默地站在一旁,我也重重舒了一口气,急救法成功,总算没出什么事。
草原前方忽然传来了喧闹声,嘈杂一片,有男有女,正在四处呼喊,“大姐,大姐,桑格那,你们在哪里啊……”
“桑格那,桑格那……”
女人惊喜地抬头,迅速抱起了湿透的小男孩,朝声音处奔了过去,大声回应着,“在这边,我在这里,你们快过来……”
不一会儿,我们便被一群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们所包围,他们看到了浑身湿淋,半晕迷状态的小男孩,全都惊呼出声,一个虎背熊腰的蓄胡子男人飞快冲上了前,脸色铁青,不由分说,一把从女人手里接过小男孩,向她怒喝着,“你怎么搞的,这都湿透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男孩急匆匆向朝远处奔去。
女人面色惨白,呆若木鸡,这时纷闹的人群里钻出了一个戴着灰色方格披肩的少女,她上前拉住了她,脸色同样苍白,“大姐,我们先回去吧。”
女人迟疑过后,看向了我和小弟,又对着那个少女,“玄斯娜,是他们救了桑格那。”
灰色方格披肩少女的视线落在我们的身上,眼光掠过我时,有过一丝惊讶,我避过了她的直视,微微站在了小弟的身后。
“谢谢你们,”少女走上了前,人群忽然鸦雀无声,“我们是塔斯木族的族人,你们刚才救的是我们族长兄弟的儿子,桑格那,我是桑格那的亲姐姐,我叫玄斯娜,你们是桑格那的救命恩人,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不介意,请先到我们的族里来做下客吧。”
塔斯木族?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正想拒绝,小弟却一口答应,他脱口而出,“好啊,我们正好没地方去了。”
第四十八章 塔斯木族(三)
我狠狠瞪了他两眼,他却小声道,“老姐,还要在这片荒郊野外露宿下去啊,你受得了我可撑不住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这时,凉凉的秋风又起,看着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小弟弟,我终于点了点头。但我表示我们还有些行装落在不远处一块地方,得返回去拿,玄斯娜听了遂派几个族人陪伴我们同去,她和其他一行人便先另行回族了。
其实落下的不过是随着小弟一起穿来的书包和吉它而已,当时小弟的脚无意中勾住了它们,便把它们一同带来了这个世界。
我借着拿东西的这个机会,不着痕迹地稍稍远离这些陪伴的族人,悄悄地对小弟说,“等会儿我会说自己的名字叫做艾达,你叫罗伦,我们是已订婚的未婚夫妻。”
“啊?”小弟差点吓得跳起来,我眼明手快,立刻将他肩膀按下,看下四面,幸而没人注意,我轻声道,“你别激动,我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有没有搞错啊,老姐,”他低声地,“这年龄相差也太大了吧,别人会不会说你老牛吃嫩草啊?”
我没心思与他打趣,继续在他耳边,“你听好了,等会儿我们就这样说,我们来自一个没落小族,因为年龄相差太大,家族反对我们在一起而私奔,现在流浪四方,居无定所。”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小弟哭丧着脸。
“因为这个妖精国度的复杂不是你所能想象,也不是我所能应付,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为了掩饰你老姐的身份,我们必须得这么做。”
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取回了书包和吉它,我和小弟又随着这些族人来到了他们部族的扎营地。
原来,从这片草原顺着往下走,穿过一片小树林,便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大大小小的帐蓬,在这里分列排开,如小小的白色野花一般,在草地上四处绽放,星星点点,塔斯木族族民全都扎营在此。
老远走来,就听见了巨大的哗哗的流水声,再向前几步,一个巨型的瀑布便呈现在眼前,一幅惊人的画面,瀑布背倚着险峻的山崖,奇峰怪石,白色的流水冲击倾泻而下,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大朵的水花飞溅而起,落在水旁石头上,瞬间粉碎,成为水沫,融化为流淌水河里的一缕。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
我和小弟站在边上,像两个小小黑点。我们抬头看着,不禁呆住,小弟道,“老姐,这跟黄果树瀑布有得一比啊。”
我皱了皱眉头,“叫艾达。”
“好的,艾达。”他没声好气。
看着密密麻麻的帐蓬,我不由得感慨,当初飞云族也是如此,在一个偏僻山谷里驻扎,有着积极向上爬,不做平凡人的野心,以及子孙血脉氏族世代繁衍不灭的梦想,这个塔斯木族不知是不是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全黑了,我们被人领着换过湿淋的衣服后,便被带进了南边一个最大的白色帐蓬,刚一踏入,便被里面的富丽贵气所惊呆。
多个精致红色烛台挂在帐顶,烛火明亮摇曵,照亮了整个帐子。一只由金银丝线绘成奇妙花边的美丽屏风将帐帘和内里分开,小心翼翼地走入其间,便一眼可见地面上铺满的华贵柔软的驼毛地毯,珍珠宝石串成的精美挂饰在帐壁在闪闪发亮,辉映着烛光,发出熠熠的光彩,耀人眼目。角落里的几只白玉瓷瓶里摆满了灿烂的黄|色玫瑰,色泽生动,清新可人;有画着本族图腾,一只奇怪的长着九只脚的紫色蝎子的挂毯悬在帐子的正前方,使这个帐子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帐内的正中摆放着一张长长的红木桌,干净可鉴,仿佛能照出人影来。上面放满了各种垂涎欲滴的美食,盛在精巧细致花纹的瓷盘里,美丽非常,整整一大桌全被摆满,各类菜色与红桌相映,煞是好看,美酒盛放在翡翠玉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在烛火的照射下,隐隐泛着诱人的光泽。
小弟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红桌四周亭亭站立着四位身穿亚麻长裙的侍女,她们全都拥有绿色的长发,和清秀的五官,淡定微笑,静静地站在边上。
引领我们进来的族人说道,“两位请稍候一下,我们族长马上到。”
说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让我们都来感谢一下我们塔斯木族的救命恩人吧,大家快一点,可别让恩人们久候了。”
帐帘被掀开,一阵冷风袭来,吹起了我和小弟的头发。
第四十八章 塔斯木族(四)
一群人从屏风后鱼贯而入,簇拥着一位年逾中年,身穿灰色开敞长衣的男子踩着地毯走到帐子中间的主席位。
他的衣料一看就知道非寻常人所有,我站在侧面,用眼角余光观察,只觉得他身形魁悟粗壮,长相平常,一头咖啡色长发束在脑后,整个人装扮平常。但他气势凛冽,隐隐透着某种威慑力,谈笑风生之际,双目如电,眼神极快地从我和小弟身上打量过,我不由得浑身一颤,他的眼光如鹰一般,仿佛能把我于瞬间看透,我定了定心神,竭力使自己稳住。
他的眼底掠过了一丝讶异,如同玄斯娜一样,但迅速地消逝。
玄斯娜此时微笑着上前介绍,“叔叔,这两位便是桑格那的救命恩人。”她又转向我们,“这是我的叔叔,也就是我们塔斯木族的达布尔族长。”
我拉着小弟弯腰侧身,对他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吧。
达布尔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模样,眼底却一丝精光闪过,“都站着干嘛,快坐下,玄斯娜,你这个族内主管也太失职了,让恩人们站了这么久,我们今天可是要好好酬谢他们的啊。”
玄斯娜忙招呼着我们入坐,其他人也纷纷坐下。
酒过三巡,达布尔再次致酒感谢我们后,看似不经意,却问到了我之前所料到的问题。我微微一笑,稳住心神,一一回答,当在坐众人听到我与小弟是私奔时,脸上不禁露出讶异神色,忍不住又把我们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所有的视线聚焦在我们身上,我装作浑身不自在,小弟则早就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了,看起来也像是一副出逃在外的尴尬男人模样。
“大家都吃东西啊,”玄斯娜打着圆场,“艾达,你喜欢吃什么?”
“我什么都爱吃。”我小心地回答,不知怎么地,我觉得这里的人对我的兴趣似乎多过了小弟,难道,他们知道了我是谁?内心不由得一颤。
一顿饭下来,玄斯娜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介绍了一番,包括族长的三个弟弟,三个弟妹,以及两个表兄弟和他们的夫人。
晚饭快结束时,族长的一位弟妹忽然问道,“艾达小姐,你的长发真漂亮,平时是怎么打理的啊?”
我道:“平时也没有怎么特别料理,不过两三天洗一次而已。”
这位夫人掩嘴笑着,“听说赤鹰国以前有位第一王妃,也拥有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深受他们国君的喜爱,原本一直好好耽在深宫里头,但后来又听说她蒙神明召唤而出外远游了,不知为何一直未归。今天看到艾达小姐的一头黑发,还以为你就是那位第一王妃呢。”
小弟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我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按住,笑着回应,“如果真是就好了,只是黑色长发的女孩子有很多,不可能个个都是王妃。”
另一位夫人接道,“可我们塔斯木族近几年来一直迁移,四处流浪,极少遇见有黑色长发的女孩,最多,是深紫色长发,这种颜色不在阳光下时,最类似黑发,纯黑发的女孩很少见。”
“是吗,”我疑惑着,“不可能,在我们族里,黑发并不少见,我的家族几代下来全是黑发,还有罗伦,”我转向小弟,一脸的深情缱绻,“他们家也是几代都是黑发。”
我的眼神专注,情感真挚,痴情款款。以致于许久以后,小弟每次提及自己一想起这个时刻,就会全身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可见我当时演戏的逼真程度。
“那么敢问艾达小姐是来自于哪个族?”族长的二弟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一副犹豫迟疑的样子,几番欲言又止,达布尔族长沉着脸咳嗽了两声,“叙利,你今晚的话太多了。”
族长二弟不好意思地向我笑笑,把头转向了另一方。
我暗自笑笑,本来嘛,我和小弟是私奔出来的,怎么会亲易告诉别人自己是来自哪个族,他问的这句话看起来就像是给人找难堪。
晚饭过后,我和小弟被带进了西边一个小小帐内,虽看起来不如主帐漂亮豪华,但也干净整洁。
“姐,原来你还是个演戏高手啊,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小弟打趣起来。
第四十八章 塔斯木族(五)
我低声道,“你小声一点,以免有人在外面听到了。”
“说说看,老姐。”小弟坐在床边,声音也低了下来,饶有兴致。
“如果你也像我从前那样,被许多人所欺骗、利用、和背叛,那么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你也会情不自禁地步步为营,步步小心。”
这个长长的夜晚,我把床上的两层棉垫絮分开,小弟在地上铺一床打了个地铺,我睡在床上。银白色的月光撒入帐内,小弟已熟睡,均匀呼吸声不断传来,我却辗转难眠,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皱着眉,不断地翻身转侧,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思乱想之际,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小弟刚被我推醒穿好衣服,就听见帐外传来了声音,“艾达小姐,我是桑格那的阿母,现在可以进来吗?”
“哦,进来吧。”我示意着小弟快穿好外套。这个族的衣服挺麻烦的,里三层,外两层,他已穿了半天了。
帐帘被轻轻地掀开,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玄斯娜跟在后面。
那个昨天在河边痛哭流涕的女人,现在脸色憔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许是见我和小弟都诧异地看着她,她勉强地笑笑,“昨天我太大意了,差点儿让桑格那丧了命,不管是受到丈夫严惩还是族长惩罚都是应该的。”
小弟义愤填膺,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不着痕迹地拉住,我忽略了她的所说,来到了小男孩面前,抚着他的头发,若无其事地转变了话题,“桑格那现在没事了吧?”
我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我深知这些部族内部历代传下的规矩极严,有时甚至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但就是铁铮铮地摆在那里。外人即使在口头言语上和他们争赢了,仍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而我和小弟,现在对他们而言,来历不明,身份成谜,若再开口一鸣惊人,岂不是更加惹起他们注意,引发对我们身份的怀疑。
“他只是受到了惊吓,喝了些安神的药,睡了一晚,已经没事了,”玄斯娜来到我身边,摸着小男孩的小脸,“昨天可真是吓着了哦。”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忽然拉过了小男孩,在我和小弟的面前跪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多谢艾达小姐和罗伦士人的救命之恩,若没有了桑格那,我现在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也许只能随着他一起去了。”
士人,相当于我们这边“先生”这个词,我后来如此对小弟解释着。
我们手忙脚乱,慌忙扶着这对母子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手足无措,慌张道。
小弟力气大,一下子就把他们拉了起来,“说谢谢就可以了,干嘛还这么客气,您老下跪,我们可受不起,再这样做,赶明儿我们给您跪了。”
桑格那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必竟是小孩子,听着这个大哥哥带着几分幽默的话,天真地嘻嘻笑起来。
女人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也终于带了几分笑意,想说什么又没再开口,一时竟默然无语,只是在旁悄悄拭着眼泪。
玄斯娜见状,便带着他们母子俩出去了。少顷,又转回,微笑说道,“艾达小姐,今晚我们族里有庆生会,是我们族长侧夫人的生日,你们也过来凑下热闹吧。”
“这个?”我犹豫,本打算今天就带着小弟离开的,正在思忖着如何开口。
但小弟一听有热闹可凑,立马双眼发亮,使劲朝我扔眼色,我心有顾虑,千头万绪,并没有回应。玄斯娜左右看着我俩,忍俊不禁起来,“我就当你们答应了哦,等会儿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说罢,她轻快地跑出了帐子,“喂……”我急忙叫起,但没唤回她,我气呼呼地看着小弟,焦燥得跺了跺脚,小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姐,我刚来,这种部落节日还没见识过呢,只当是让小弟我见见世面算了。”
看着他闪亮的神情,期待的目光,我心有不忍,算了,现在既已成定局,反悔也是无用,无奈之下,我只得妥协,对他点了点头。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一)
下午,玄斯娜派人送来了庆生会时穿的衣服,小弟兴奋地试来试去,赞口不绝,“姐,这些衣服还不错了。”
我没有回答,手指抚过衣物质料,柔软丝滑,色彩鲜妍,这是极上等的衣料,心下有种不妙的感觉,他们必是有所求,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送来。
“小弟,庆生会一结束,我们马上就走。”我面色凝重。
“好。”他一口应承下来,正高兴地试着衣服,没注意我的表情。
晚上,山谷里燃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远远望去,在夜色里,就像闪亮的红色的星星一样。欢声笑语一阵阵袭来,女孩们歌舞翩翩,异族的美妙音乐声游荡在族里的每一个角落。
向那位侧夫人道了恭贺生辰后,我和小弟坐在一个角落里。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小弟无聊得几乎要睡着,他吃饱喝足了,现在正微微闭着眼,靠在树旁,我打了他两下,“这就要睡了,是你自己吵着要来的。”
小弟睨了一眼篝火旁跳舞的族人,“太古板了吧,我开始吃东西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动作,现在吃完了他们还在重复跳,真无聊。”
我笑了起来,“他们这里都是这样,想看好看的舞,只有在……”我忽然停了下来,忆起了从前在帕斯星和多罗列公主婚礼上看到的媚惑舞蹈,无限地感慨,那些娇嫩女孩们青春四溢的舞蹈,连我都不禁为之吸引。
小弟没多在意我在说什么,突然站起,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帐子。我正纳闷,他又很快返回,手中多了一把吉它。
不等我开口,他打着趣,微笑道,“艾达,让我来为你唱一首歌。”
他坐在我的对面,修长的手指瞬间拔动了琴弦,动人的旋律流泻而出,弹奏起我所陌生的一首曲子。
美丽音符霎那飘散开来,节奏渐渐明快起来,一下一下,牵动了我的心灵,音乐的动感与情绪美妙得无与伦比,随着它的加快与深入,小弟唱起了这首歌,他的声音是性感的男中音,一开口便使人深深地被其吸引:爱情,是一种怪事,我开始全身不受控制;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爱情,是一种怪事你的笑容是唯一宗旨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样子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名字我什么都能忘记但唯一不忘的是你的样子他投入而深情,嗓音动人,字正音美,随同音乐的起伏,把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辉映着火光,他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青涩,手指在琴弦间自由地拔动与来回,声音诱惑感人,字字声声都入心里,弦起律动的刹那,韵律的优雅与颤动,把潜藏心底深处的情感带动唤醒,一起款款进入那个深情无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最真挚的感情和最令人心动的情歌音乐。
记得有谁说过,生命中,如果没有一段值得留恋的感情,至少会有一首值得你留恋的情歌。小弟的这一首,简直让人回味无限,思绪飘飘,陷入沉浸某种爱恋感受里而无法自拔。
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弟居然是个情歌高手,那唱歌时投入的表情,那番情深的演绎,那极为煽情的嗓音,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我甚至极有可能仅仅因为他的这一首歌而爱上他。
长长的一曲结束,四周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几乎震耳欲聋,我惊异地起身,放眼四望,这才发现不知时候小弟的身边已挤满了族人,尽管词曲有异于这边世界,但音乐真的是全人类的共同的语言,他们全都读懂了这首歌。
他们的面上惊讶无比,带着欣喜,带着激动和兴奋,带着不可思议,眼里全是无比的崇拜和钦羡。女孩子们更是按捺不住,尖叫着将手中的鲜花呼啦一下撒遍了小弟的全身,冲上前团团将他围住,胆大的几个还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紧拥着他不放,小弟忙不迭地想躲开,无奈被密密包围,脱不开身。
我哑然失笑。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二)
当天晚上,玄斯娜就激动地对我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私奔了,即使年龄相差比较大,但如果是我,可能也会不顾一切的和他一起去流浪四方。”
再次哑然失笑中。
在大家的强烈的要求下,小弟又唱了一首,光良的《烟火》,他弹着吉它,坐在草地上,节奏的伸展,音乐的散播,动人的声音,爱的旋律,让族人们如痴如醉,“是否还记得,一起看烟火,我在你眼里,看到闪烁,冷冽的寒风,把你吹向我……”
这一个晚上,尖叫与喧闹随着小弟的成功歌唱,几乎掀至顶点,女孩们个个兴奋,面上泛红,将他团团包围,挤了个密不透风。
其他的族人们也诧异而欢喜地看着这一切,无独有偶,我站在树荫暗处,看到了达尔布族长和他的侧夫人正在不远处,轻声交谈什么,火光明亮,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达尔布面上掠过一抹深沉,鹰般锐利的眼神闪过了几缕奇异的亮色,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一下。
回到帐内,小弟累得一下子就倒在自己棉垫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靠在床边,心事重重,哪里还能睡得着。半夜,我把小弟推醒,他睁开迷糊的眼又翻了个身,“搞什么啊,老姐。”
“快起来,天不亮我们就要走。”
“为什么?”他的声音仍然迷迷糊糊。
我贴近他的耳边,“如果你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就快点起来跟我走。”
“什么棋子啊,”他将薄被盖在了自己头上,“我还没睡够呢。”
“你起不起来?”我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一阵凉意袭来,他打了个喷嚏,终于有几分清醒了,“姐,我起来就是了,干嘛这么凶?”
细细碎碎地收拾了一下,小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背起了他的书包和吉它,我轻轻地掀开了帐帘,天还没有亮,东方隐隐出现红光,四周一片白雾茫茫,秋天的晨风迎面而来,凉意嗖嗖,我和小弟走出了帐外。
我们一前一后,顺着之前的来路走出了山谷,我抬眼看向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太阳还没有出来。
刚走入那片野荒草原,身后忽然传来了得得的急促马蹄声,我没有回头,心中暗叫不妙,果然,玄斯娜在不远处高声地叫唤,“艾达小姐,艾达小姐……”
小弟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抓耳挠腮,没有说什么。
不到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便骑着马跑到了我们的面前,玄斯娜熟练地跳下了马,奔到了我们面前,微喘着气,“艾达小姐,罗伦士人,你们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呢,是不是我们招呼不周啊?”
我淡淡地摇头,笑着解释,“我们长住一个地方不大习惯,喜欢四海为家,所以不告而别,望请见谅。”
玄斯娜咬咬下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忽然一下跪在了我面前,我和小弟吓一大跳,急退了两步,我又上前,一把扶起了她,心中忐忑不安,满脸的不满,“玄斯娜,你这是在干什么?”
向旁人下跪,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里,都是一种舍弃自己自尊的行为。除了像桑格那他们那样因为救命之恩,或某些人为了逃离杀戮危险外,没有谁会愿意主动向别人跪下。
玄斯娜一言不发,直直地跪着,任我怎么扶,仍是一动不动。
随她一同前来的族人们也在旁默默地看着,骑在马上,微微叹息,没人多说一句话。荒原上黄|色的小草轻轻拂动,几阵冷凉的秋风掠过,卷起了落叶和枯掉的荒草,原本寂静的世界,显得越加空旷与寂寥。
“你说吧。”我站在她面前,语气里有几分无奈和怜惜。
她抬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道,“艾达小姐,我想要您的黑色长发。”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弟也惊得张大了嘴,我疑惑地问道,“你要我的头发干什么?”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三)
一位族人跳下了马,这是个宽肩矮个头的绿发男族人,他走了过来,一脸的沉稳与镇静,替她回答,“因为我们部落将要参加赤鹰国举办的族群聚会,玄斯娜小姐将代表我们一族进行舞蹈表演,传闻赤鹰第一王妃曾以一头黑色长发而博得赤鹰国君喜爱,所以,我们也想玄斯娜能效仿她,以一头黑发登场,赢得赤鹰官员们的好感,再技压群芳,就能让我们一族从众多部族中脱颖而出。”
“那就拿去吧,”虽然有点啼笑皆非,但我还是爽快地道,顺手扶起了玄斯娜,“不就是想要我的长发吗,怎么不早说?”
“这个?”玄斯娜吱唔着,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艾达小姐,您真的愿意……”
我知道妖精国里的女孩子几乎全是长发,只有少数的女孩留至中长而已。
小弟有点顾虑,“艾达,你真的要……”
我打断了他,面向玄斯娜,“你们有没有剪刀?”
这些族人们面面相觑,好像谁也没有带剪刀出来。
玄斯娜再次热情地邀请我们做客塔斯木族,我定定地站住,不愿前往,“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回来,一定不会走开。”
玄斯娜有些诧异,迟疑地道:“艾达小姐,这……”
“艾达小姐,”刚才那个绿发男人又开口了,“请您还是随我们一起回去吧,您将珍贵的头发赠予了我们,我们塔斯木族必将返赠最珍贵的礼物给您。”
“那就不必了,”我刚开口,忽然觉得头上有什么落下,抬头向上,湿湿的雨点就打在了我的脸庞,不会吧,刚还看见太阳就快出来了,怎么蓦地下雨了,我叫苦不迭,小弟也苦着脸看向我,雨点越变越大,噼哩叭啦地下了起来,族人们都站在边上,包括玄斯娜在内,谁也没有急催,全站在雨里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决定。
“先说好了,我们去你那儿,但只是避下雨就走。”我对玄斯娜说道。
她明媚的少女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利落地道,“上马吧,我带你。”
我们骑上了马,小弟和那个绿发男人同骑,在愈下愈大的雨里穿行,天空乌云密布,雨水如同千条线万条线,不断地往下落,打在我们的身上,隐隐作痛,衣服全贴在了背上,湿漉漉的,寒意沁骨。马儿奔跑,已是极快的速度了,可到达塔斯木族时,我们还是全都淋成了落汤鸡,无一幸免。
我在玄斯娜的帐子里换好了衣服,因为还没来得及为我准备换洗的衣服,便暂时穿上了玄斯娜前段日子刚做的一套新衣。
“这雨还得下上六七天左右,”玄斯娜道,“荒野天气就是如此了,年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雨。”
我无语,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和小弟还要在这里多耽上几天,必竟这么大的雨,我们还能往哪里走。
一会儿,一个小侍女过来说族长请我们去主帐。我和玄斯娜套上了他们这个部族里特制的雨衣,拉着手,在大雨里小跑着来到了主帐。
小弟已先到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坐在达尔布的身边,和他聊些什么。
那个宽肩矮个子的绿发男人也在,他恭敬地站在达尔布的后面,沉稳安静。
达尔布见我到来,笑了笑,“艾达小姐,您的未婚夫真的是很出色,刚才我问了一下他音乐方面的东西,他可是对答如流啊。”
“哪里,您过奖了。”我谦虚地道,在帐口脱下了雨衣,递给了一旁的侍女,走到了小弟的身边。
此时,达尔布拍了两下手,即刻有一个侍女捧着一个托盘小心地走入,托盘上放着两只盛着清水的小瓶子。
达尔布神情坦然,一脸笑呵呵,“艾达小姐,罗伦士人,你们对我们塔斯木族的恩情,实在比那土地还要厚实,比那山脉还要高大啊。”
小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小事一桩,”我微笑着,“族长您说得严重了。”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四)
达尔布笑笑,向玄斯娜使了个眼色,玄斯娜盈盈上前,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托盘,走到了我和小弟的面前,“族长,您这是……”我明知这人是有所求,却故作不解地问他。
达尔布道:“艾达小姐,你和玄斯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部族现在虽然逐年落没,可是该有的礼数我们一样也不会少,”他优雅地踱着步来到我们面前,从托盘中拿起其中的一瓶,“这是我们部落里在若干年前得到的两样至宝,原本为一个极小的巫族部落所拥有,但我们后来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便以此作为报答赠予了我们。他们的礼物极为珍贵罕有,名字叫做隐身水,如今在这个世界里仅余四瓶,其中两瓶已经不知所踪,还有两瓶就在我们塔斯木族手中,可以救人救己于危难之时。艾达小姐对我们首先是救人之恩,而后又有赠发之举,于情于理,我们必有所报,”他神色诚恳,表情严正,“虽然我们部族连年不济,可自问总有一两样东西是配得上你们二位的恩情之举。”
听到了隐身水三个字,我犹如被雷击中一般,全身被震得酥麻,难以动弹。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入,他后来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原来,眼前这个东西居然如此珍贵,想到当初被我滥用好玩,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事,看着最后的两瓶,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艾达小姐……”玄斯娜见我面色苍白,怔在原地,一言不发,便开口问我,“艾达小姐,是不是我们的礼物您不喜欢?”
“不是,”我退后了两步,佯装惊慌,“我对隐身水也略有所闻,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实在是受不起,还请族长您拿回吧。”
这也透出我心中的另一种恐慌,我亲身体验过隐身水的实力,确实可以救人于危难之时,但这么罕有的珍贵之物,现在在这个异世里仅余两瓶,达尔布慷慨地送给我,恐怕不仅仅是报恩这么简单吧?
达尔布捋下自己深蓝色的胡子,呵呵笑道,“艾达小姐,你就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这份神圣礼物,便是瞧不上我们塔斯木族对你的深情厚意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语气多了几分犹疑和猜测,“族长的慷慨赠予,我们当然欢喜,但只怕会因为礼物的贵重,而辜负了族长的另有所求。”
达尔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玄斯娜则是一惊,随即复杂地看着我,身后那个矮个绿发男人稳重的眼神里也闪现了一抹惊异,而小弟却一脸迷茫地看向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达尔布笑过后,一脸的钦佩,“艾达小姐果然聪明绝顶,没错,我达尔布代表塔斯木族,确实另有所求。”
我扬起了眉,眼里满是拒绝,“那很抱歉了,族长,我们只是两个默默无名的流浪族民,实在无力为塔斯木族效力。”
达尔布道:“艾达小姐,你要真不愿意,我们塔斯木族也决不会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只是,玄斯娜的这次舞蹈表演就……”他淡淡地看了玄斯娜一眼,她的眼神已然黯然。
“她的表演和我有什么相关?”我诧然。
“当然有关,”绿发男人这时走了出来,声音沉稳有力,“艾达小姐,这次赤鹰国举办的族群聚会非比寻常,他们的王国将会决定谁是领头部族。”
小弟忍不住插嘴,“那这和唱歌跳舞又有什么关系?”
绿发男人答道:“没有决定性的关系,但却是关键的一环。部族族民的才艺展现是入门关卡,只有那种拥有出色天赋,天资优颖族民的部族才能获得候选部族资格,于是,赤鹰国的权臣们决定,以部落的天资才艺的展现作为考核的第一关,通过之后才能进行族群争选的角逐。”
玄斯娜脸色惨白,上前幽幽道:“我们塔斯木族原本也是一大族,只是近几年来几个王国争战连年,我们四处迁移,避难躲灾,也没能逃过族中疾病,人口锐减的邪恶诅咒,财富在不断地减少,人丁也逐渐调零,我们从一个各族羡慕的大族沦为了现在一个人口不足四百的中小部落,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减少,我们财力不足,无法医治疾病,也难以改善族民的日常供给,现在只能寄希望与参加族群聚会成功成为领头部族,才能获得第一大国在人力和物力上的支持。”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五)
我的心头一片混乱,什么战争连年,什么领头部族,疑问太多,我一时之间愣在角落,无法回答他们。
绿发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道:“艾达小姐,你们来自偏远小族,可能消息闭塞,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赤鹰国在前年与由利国大战胜利之后,成功获得了其国边境的二个小城,扩张了自己的领土面积,另外还得到了由利国大量的战争赔偿金,现在财力雄厚,实力极盛,正酝酿着拿出由利国赔偿的一个城,组织起各地散乱的族群部落,挑选其中一些优秀部族,拟建一个部族之城,结束他们的风雨飘摇生活,并选出族群里最优秀的部落作为领头部族,负责管理该城的日常事务。”
我听得目瞪口呆,顿时忘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不过也好,当听到一件大事发生时,这才是一个小人物应有的反应。
“所以,我们希望艾达小姐您能帮助玄斯娜过了舞蹈表演这一关。”绿发男人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
达尔布这时也缓缓开口了,“我们部族一直流落四方,罗伦士人的唱歌之艺,即便是在以歌舞闻名,人才济济的多罗列国里,也是极为出众,只是,我们更希望得到的是舞蹈方面的指导,刚才听罗伦士人说起艾达小姐是擅长跳舞的,因此我们希望这次能得到你们两位贵人的相助。”
我瞪了小弟一眼,没出息,三言两语就被人家套出了话,小弟埋怨地回了我一眼,意思大概是谁知道会这样啊。
玄斯娜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她强忍哽咽,轻轻道,“艾达小姐,我知道我们的请求是过份了点,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取胜,也真的是毫无办法,只能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更何况,”绿发男人接了上来,“近两年来四国纷争,一直大小战役不断,时局不稳,流盗乱窜,时时都有遇到危险的可能。艾达小姐你们两人现在是流落四方,居无定所,何不就在我们族里暂时安居下来,过上一些平静安稳的日子呢,它日就算是你们的族人找来了,若您不愿意随他们回去,我们也会全力保你们两人平安的。”
我没有想到现在妖精国度已陷入了这样的灰色时期,看着小弟单纯的脸庞,和不时疑惑的眼神,我的心猛地颤动起来,若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能保护得了他吗?是的,也许我们现在真的需要耽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带,当然,那只是暂时的,一旦弄清了局势真相,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我们便会立马离开。另外,这两瓶隐身水,我看着托盘上那两小瓶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清水,我们也是要的,必竟出门在外,防身也很重要。
不就是教跳舞吗,我暗自对自己说,时时留意,步步小心,应该也不会捅太大的娄子出来的。
“好,”我一口应承下,“你们的礼物我收了。”
他们面上顿露喜色,达尔布更是一副老谋深算,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洋洋自得的摸着胡子,眼睛里发出了精光,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夜里,围着火炉,我和小弟在帐内窃窃私语。
“你看,你唱了一首“为你写诗”就给我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以后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埋怨道。
小弟慵懒地道,“哪那么多的事,姐,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我差点儿火冒三丈,“你是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的凶险,是不是非要哪天吃点亏才能明白过来?”
小弟一把抓过了被子蒙在头上,“我先睡觉了,老姐,天气好冷哦。”
人往地铺上一躺,被子蒙个严实,不到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我叹气,若不是这次带着他,我哪还需要这样子瞻前顾后,弄得现在又要开始这种小心谨慎,防范森严的生活。
深秋寒风凛冽,帐内却是炉火温暖,虽是逐年衰退的部族,但必竟曾经盛极一时,留下来的丰厚物资还是有不少,这个帐蓬便被熏得热烘烘。
玄斯娜小心地为我剪下了长发,然后将剪刀和头发齐放在了旁边侍女捧着的托盘上,愧疚地道,“对不起,艾达。”
第五十章 赛 前(一)
“没事,”我打量下镜中的自己,现在头发短至耳际,额前散乱着一些小刘海,还真有几分樱桃小丸子的味道,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