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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 作者:近别
☆、48 王子和女王恋爱的作战
下午,下课中刚响完,若晓刚踏出教室门口,才走到置物柜旁,耳畔就忽然响起一声轻快的嗓音:「那我们出发吧~~」
「欸?」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手臂,拖出校门口,活生生被塞进一辆黑色礼车後座里。
绑、绑架?
她狼狈地从舒适的牛皮车座椅上爬起来,慌张地回过头,就听见碰的一声关门声,随她後进了车里的尹伊承笑吟吟地望了她一眼,便抬头对前方的司机吩咐道:「出发吧。」前座的司机先生慌张地「嗯、是的!」了一声,车子便往前驶进。若晓g本连呼救都还来不及,她连书包什麽都还没拿,手机钱包也都还放在包包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带走了。
「尹伊承…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里啊?」若晓往车窗一看,窗外的景色飞快地掠过,开往未知的目的地。她扭头看着身旁的少年,尹伊承笑容满面地看着她,放松往後一仰舒适的躺在座椅上。
「这是战术。」
「啥?」
「王子和女王恋爱的作战计画,第一步。」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若晓闻声马上僵住的反应,边无邪地咧嘴笑着。尹伊承很有干劲地拍了拍手,像在给他们打气般活泼地嚷着「地点:我家!如何~有没有觉得很期待啊?」
若晓心虚地低下头,垂着双眼眨了眨:「期…期待啊,当然。不过具体到底要怎麽做啊?还有,为什麽要去你家?」
这家伙不会只是觉得好完所以胡乱行动吧?让人很放不下心耶!
「待会你就知道了。要让这两个人有直接接触,当然给必须玩点花样罗,呵呵。」对此,尹伊承一如往常地无赖笑着,很没品的卖了关子。
「你说清楚点嘛…这样子我、我才…」她咬住下嘴唇,语气连她自己也不能说服「我知道了,才能一起帮忙啊。」
「你知道了,真的会帮忙吗?」他眨了眨眼睛,可以笑得亲切优雅「不会反而帮起倒忙?」
「我——我为什麽要那样做?」若晓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车子驶下山坡,回到了市区,车往右转後继续直走。
「哈哈,别生气,我胡说的!」
「我…我没有生气…」一触及伊承别有所意的眼神,她的气马上又弱了,若晓低下头,过了一阵子後才呐呐地又吐了句「所以我们去你家,到底要做什麽?」主角又不会出现,他们两个“月老”要做什麽?
他眼一沉,手往椅背靠去,侧着身对她深高莫测地说了句::「你来了,礼若暮就会跟来了。」他尹伊承当着全校人的面,把她半路拦截带走,礼若暮铁定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的。
若晓睁大双眼满是惶恐,她讪讪地盯着尹伊承:「你…你在胡说什麽啦?」
车内暂时陷入一片静默。两人都各怀着心思,若晓急着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尹伊承则忙着看好戏,若晓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
司机忽然停下车来,紧张不已地转过头来:「少爷…」
「怎麽了?」伊承抬起脸,看向前方。
「老爷他的车停在大门口呢。」
「蛤,他现在就回来了?」
尹伊承很讶异地呼了口气。若晓则更加恐慌地把脸转向他:「你爸爸?」
「嗳,都停在那儿了,也不能假装没看到直接撞下去……」他着脸,露出很是伤脑筋的沉思模样,让在场的若晓和司机的脸色也来越难看。他、他在说啥鬼啊?满口胡言乱语的……
他最後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那也直能去请安问候一下了,唉~走吧。」
「走?」
再一次,若晓嘴才刚张开,问句都还没吐完,尹伊承就帅气地推开车门,把她顺手拖了出来。
「哈罗!爹地午安啊。」
他一个人出来耍智障就好了,为什麽要拖着她一起下水啊?若晓脸囧了,她顺着尹伊承出声招呼的方向,慢慢抬起头来:「伯、伯父您好……」
在他们面前的,是辆车门刚被身着西装的护卫打开的黑色轿车。过了约十秒後,黑皮鞋自车内探出,一位身穿名贵订制西装的中年男子缓缓下了车。容貌约四十左右,头发却已全白。全身散发难以接近的气质,不苟言笑地令人害怕。
「回来了?」声音极低,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嗯。」尹伊承不同於他父亲的面无表情,他灿烂地笑着,还不忘拉住若晓的手臂,将她又更拉近自己些。
尹道冷冷地眯起双眼,下颚往若晓轻点了下:「这就是你今天带来的女孩?」他在商场打滚几十年,最擅长看人。尤其是一个人的出身背景,他一看就知道。
「嗯。」伊承仍是毫无破绽地笑着,但抓着若晓的手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尹道第一眼就察觉这女孩绝非豪门出身,甚至连普通温馨家庭可能也不曾有过。懦怯的眼神,紧张的举止……都让他彻底不满。
他儿子终究没有看女人的眼光——女人怎样的都好,出身贫贱的却是万万不可取。他冰冷锐利的双眼最终冷淡地落回到他儿子身上:
「……你的品味,果然还是给改一改才行啊。」
作家的话:
我在写妹妹的时候,因为个x完全不像(我这人绝不会忍气吞声xdd) 所以揣摩的很辛苦
☆、49 顺便想请你帮我个忙
面对这样明摆着的冷漠羞辱,伊承双眼连眨也没眨一下,理所当然地扬起嘴角,当着若晓、其他随扈和帮佣的面:「说的也是,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嘛,爸、爸?」
……在旁边的若晓立刻为尹伊承捏了把冷汗。但尹道却司空见惯地哼了一声:「今天是集团的重要日子,轻重缓急你也清楚。你若不想腿被我打断,就别胡闹。」冷冷地抛下这一句,他便转身就走。
望着他父亲的背影,尹伊承的侧脸又冷了几分。嘴角上的笑容犹在,但眼底的寒却让人背脊发凉。随扈和佣人们偷偷瞄了眼站着不动的少爷与若晓几眼,拘谨地点头致意後,便加紧脚步随老爷进了大门口。
留下若晓和少年两人站在轿车旁边。若晓偷偷抬起头,看着没出声,双眼紧盯父亲离去方向的他。她眨了眨双眼,察觉她目光的尹伊承回过头来:「看什麽?」
「呃……嗯咳、嗯哼。」她尴尬地瞥开视线,乾咳了几声。过了一会儿才又鼓起勇气把话给说完「我说、我说你未免也太叛逆了吧?」高中生都这样吗?随便当众顶撞自己父亲……
她抬头,少年身影已走到座车门边。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尹伊承顿了一下,再次抬头,他已经笑得和之前的他一样温柔无害:「刚刚差点忘了去一个地方了。」
「欸?」
「…其实,除了刚才跟你说的恋爱作战,我也顺便想请你帮我个忙。」
「啥?帮…忙?」
今天是尹氏集团创办五十年的重要日子。晚间按照往年惯例,都会在尹家主宅花园,办了场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宴会。除了家族全员必须出席外,跟集团密切相关的重要干部、高官或者大股东等等也都受邀出席。
当然,照常理来说,尹伊承只是个高中生,自然是不用带女伴出席这种宴会。何况形式又是私人设宴,实在不用那麽讲究规矩。但不幸的是,g据他往年来的惨痛经验看来,单独出席的下场就等於是会被来路不明的奇怪阿姨缠上——而且还不是一个,至少会有十几个!然後形成人r墙把他团团围住,争先恐後地把自家女儿的照片塞上来给他看。还会强迫他选一个看得上眼的……从他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开始,这样的噩梦就一直不断的上演。可他也不能不来,一是他那伟大的父亲大人不准,二是某些场景他实在不想错过。
基於以上理由,换而言之,今天的“王子女王恋爱作战计画”的另一个主要目地,其实是“救救小承承作战计画”才对。而若晓就这样傻呼呼地,被这个总看不透的城府少年相中,成为他十七年来第一次带去参加宴会的女伴人选。
「对不起呀小晓,利用了你~~」
这句“道歉”听来g本是毫无歉意,让原本站在更衣室布帘前发愣的少女火气一涌,用力一扯拉开门帘。站在更衣室门口几步远处那个笑得厚颜无耻的少年,一看见若晓,立刻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呜哇,果然适合你哟。」除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忘鼓起掌来。
若晓肩膀一缩,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始终不愿走出更衣室的理由。原本就微红的脸颊更是又染上几分深红。她默默地往後退了几步,手白费力气地试着遮掩住裸露的大腿肌肤:「我…我不适合这种太短裙子的。」
她一身剪裁简单的黑色小礼服,细致而不浮夸的手工蕾丝顺着她柔和的曲线绣满这件洋装。黑色绝对不是若晓常穿的颜色,她平常大多是暖色系的学院风打扮。但尹伊承刚才一踏进服饰店,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款黑色洋装。
迷你裙尾窄身的设计更加衬托出女孩细长的腿部线条,x前以无数盈透的白珍珠编成领子样式,消解了x感与可爱的违合感。这件礼服,真的很适合她,上部分是清纯可爱的设计,裙下适度的裸露却更添女人味。
若晓很适合白色,但黑色却更能衬托出她的无瑕。
若晓气鼓鼓地瞪着尹伊承,同时拚命地摇着头:「我…我真的不能穿这麽短的衣服!晚上冷了,会着凉耶!」
着凉?她刚刚说会着凉?
尹伊承噗哧了一声,弯着腰毫不掩饰地大笑了起来。哈哈!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想怪他连问也没问,就拉着她来参加他家今举办的集团成立五十周年宴会的事,结果,这丫头竟然是在想这个?
「哎哟,我真的快笑死了……礼若晓啊,你到底是多有趣的人啊?怎麽这麽搞笑——」
作家的话:
哥哥呢?
哥哥现在去哪里了!!??
有人这样想吗,呵呵。
☆、50 神仙教母?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手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抬头无奈地望了她一眼,接着转过头,对一旁的女店员笑了笑:「小姐,请帮她准备双丝袜好吗?最好是那种微透肤色的珍珠白丝袜。」
「啊,好的请稍等。」女店员优雅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当一个男人对女x用品十分了解,甚至如数家珍时,他的存在,必然对女x有一定影响的危险。但这对从未真正跟异x交手过的若晓而言,尹伊承这般的举动自然不会引起她的戒备。再加上,此时,她正趁这空档拚命地动着脑子,想想出能说服尹伊承打消带她去什麽鬼宴会的鬼念头。
忽然,她灵机异动,对了!这真是个超级无敌好主意——「尹伊承!我、没、带、钱、包!」
「蛤?」原本正无聊打量着周遭服装摆设的少年,一脸鄙视地回过头来「你说什麽?」
「我说:『我没带钱!』」她扬扬得意地抬起下颚,自以为相当有说服力「所以洋装什麽的,我可买不起!」
「…我可以先借你,你到时再还我就好了啊。」一派气定神闲,说得她哑口无言。
「啊?…可是、可是我现在穿得可是帆布鞋喔!」她抬起一只脚,不淑女地踢了踢,结果重心不稳地晃了下。
尹伊承站起身来,绅士地走向更衣间里的女孩,歪头一笑:「那简单,我们再去买双鞋子不就好了?」
「你以为你是灰姑娘里的神仙教母啊?」
若晓抓狂了:「我告诉你!我、我可是超级带不出场面的!」虽然自己说很悲哀,但她真的豁出去了「我在英国学校的学年舞会当晚一开始就摔得狗吃屎,最後还不小心把果汁倒翻到校长太太的超贵套装上!跳舞踩舞伴的脚就算了旁边的也被我踩到大拇指瘀青!还有啊我还会——」
「哈哈哈哈哈哈哈!礼若晓你实在太妙了!哈哈哈我的天啊!你真的太好玩了哈哈!」尹伊承笑翻了,他拚命鼓着手,还险些步伐不稳倒栽葱跌倒,撞到了拿着丝袜单品走来的店员。
接下来,两个钟头过去了——途中若晓虽然努力不懈地『劝告』过他,但尹伊承却还是一意孤行带她去买了双圆头娃娃鞋——附带十公分後跟。还大费周章地带她去沙龙整理头发。经过美发师的巧手整理後,若晓长发被放下来,用电卷b烫出微卷的轻柔波浪,浏海旁别上同样以珍珠为主角的甜美发饰。沙龙的造型师简单地替她上了点妆,淡色的唇蜜和浅浅的腮红,强调出她如花般初绽的甜美氛围。微卷的长发让她稍微褪去些稚气,多了分妩媚。
尹伊承目不转睛的看着身旁的少女,温柔的脸庞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惊讶。他知道礼若晓漂亮,稍加打扮必定能吸引他人目光,但他没有想到她那种纯洁无暇,可以与撩人的黑彼此融补,进而蜕变。
她眼底的胆怯,拘谨小心的动作……此刻在男人眼里,必定会变成无语的暗示。
「呵呵,果真不赖呢,泰依丝。」他替她打开车门,对仍一脸不自在的女孩点了下头,示意她上车。若晓埋怨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无奈,又有点像在求救似的。
「会长…我真的帮不上你这个忙啊。」她是真的带不出场面的,她明明已经向他自爆那麽多糗事了,这家伙怎麽就是不听呢?啊!难道他真的是打算跟他爸爸说得那样,打算在自己家里如此重要的日子…胡闹乱搞吗?
尹伊承双眉毛一挑,不予置评。他把若晓推进车里,自己也紧接着坐了进去:「走吧,从後门。」现在家里正门必定被记者或客人的车挤得水泄不通,他可不想跟大家一起塞车。
「是。」司机点点头,透过後照镜有点同情地看着被当成空气摆设(?)的若晓一眼,默默地发动了轿车。
车内一片死寂。尹伊承有点累了,他倚着座椅,闭上双眼打算先假寐了一下。若晓见他再度忽视自己,一肚子恼火又不敢帅气跳车,只能握着小拳头捱紧另一边的车门,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她没说话,他却满脑子都是她。他原本就知道现在他眼前的礼若晓只是个假壳,真实的她还悄悄地躲在其中。
尹伊承原本打定主意,就算敲破也无所谓,他只是好奇,那个『真正的礼若晓』一旦跑出来会是什麽模样…就结论而言他跟礼若暮目标是一样的。
真实过程,他自然是不太清楚,但若暮爱她,疯狂、彻底甚至病态的爱着若晓。而她确实也在乎他,她需要他,也竭力保护着他…但那出发点到底是爱,还是恨,却像隔着玻璃纸般,灰蒙蒙地不清不楚。
所以若暮在害怕。那种没有回应的爱情是绝望的。但他越是逼近,他妹妹只会逃得更拼命。
尹伊承本来只打算在旁边看好戏,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罢了。
但,这下可糟糕了,他发现自己异常在乎起这个女孩。
=
作家的话:
大家快浮水跟伦家一起呼唤哥哥哇~~~~⊙o⊙
☆、51 你不是灰姑娘
他在乎她、在意她——但又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悸动,如果是那样倒还好,而是更复杂的情感。若晓让他很熟悉,从她身上得到某种无法触或言语描述的温暖。
而且是尹伊承心底所需要的。
他自己也暗叫不妙,他这个局外人,终究不小心踏上舞台,粉墨登场了。
若晓见他不理自己靠在椅背上睡得那麽舒服,不免有点自讨没趣地张开嘴,小小声地嘟嚷了起来:
「你啊,就别叛逆了。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很辛苦,但还是要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现在小孩都这样吗?」
「叛逆?」他眼睛没张开,却难掩嘴角的笑意。连他父母都没这样念过他,特别这话还是由一个十几岁、跟他g本同龄的女孩口中所说,感觉实在新鲜极了。
「……我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活得太幸福了。但若晓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喟了声「你刚刚那样子就不对。你怎麽可以这样跟父亲说话呢?」
她的语气满是无奈,却又带种奇异的抚慰。说的话明明古板又可笑,而且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天真,却能字字打动尹伊承,在他心中投起淡淡涟漪。
他像小孩般哼了一声,睁眼瞄了若晓一眼。黑暗的车内,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打在她脸上,缤纷朦胧:「你现在是在怪我喽?我父亲刚刚可是在嘲讽你耶?被那样羞辱,你不会生气吗?」
若晓怔了。她清澈的双眸眨了几下,转过来看着尹伊承:「生气?我为什麽要生气?」
尹伊承睁开双眼,那双毫无笑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女孩,预告危险地眯了起来。封闭的车内一片死寂,他转过身来,一掌往两人中间宣示x地放下,不偏不倚正好压住若晓的裙子一角。
他有点恼怒,他为她出头,甚至还费尽心思替她治装,想让他那自以为自己最了不起的父亲跌破眼镜……这些付出,她居然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为什麽要生气?』这能叫他不生气吗?
「呵,你是真的没听出来他是在针对你,还是g本连这点自尊,都没有了吗?」
他边说,边无视司机的存在,慢慢往她靠近。
即使如此,她却无动於衷,反而学着尹伊承用鼻音哼了一声。
……自尊吗?
那一瞬间,她忽然差点笑出口,尹伊承问她还有没有『自尊』?他终究还是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和文娜娜这种人,永远不了解自尊这玩意,对她这种从小就失去一切的人来说,到底有多不重要。他们不懂,也必定完全…无法理解。
只要能生存下去,自尊什麽的,绝对都可以通通舍弃掉。
「我当然知道他不满意我,看脸色是我的求生专长啊。」她好歹当过孤儿,好歹寄人篱下近十年「可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谁,只是你狗急跳墙随便拖来的人,他不满意我,是他没眼光,我干嘛因为这样难过伤心啊?」
尹伊承有点愕然。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她这样说,似乎也没错……礼若晓比他想像得更大度,也更沉得住气。这点又再度出乎他意料之外。
若晓原本以为,尹伊承刚才上车时跟司机说的:『走後门』,大概就是绕到房子後面而已,但当最後车子驶进另一扇自动门时,她才察觉状况不太对劲……
尹伊承的家、未、免、也、太、大、了、吧?已经不是普通有钱人的城堡,比较像是庄园了吧?
察觉若晓震慑住的视线,尹伊承嘴角微扬。她毕竟刚从英国回来没多久,自然不会知道尹氏集团在台湾——或者说是亚洲的影响力有多惊人。车停下後,他自己开门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若晓位置的车门,对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尹会长……」若晓咬住下嘴唇,使劲地摇着头。她不想当着这样重要的日子出糗啊!
「泰依丝,你就快点下马车吧。」他笑得灿烂,手掌往前一伸,托住她的小手。不由得她反抗往自己方向一拉。晚宴是六点准时开始,他必须在这个空档回房间换件衣服。
若晓「啊!」地低声惨叫了声,像要被抓去屠宰场的小绵羊般狼狈地拉到车外。
「我说,我可不是什麽灰姑娘啊!」
「嗯,你本来就不是啊。」他瞅着她,斜扬嘴角愉快地笑了。若晓瞪大双眼愣住了,尹伊承则在这瞬间弯下身子,轻靠在她耳畔,悄声把话说完:
「因为,你本来就是公主了哟。」
☆、52 他想保护她
* * *
晚宴开始前,她就被尹伊承拖到宴会现场来。
紧挽着她的手臂,跟一个一个名人问好。而当对方将疑惑的眼神转到若晓身上时,他便露出温文儒雅,典型贵公子形象的华丽笑容道:「她是泰依丝。」他那带有英国腔的英文,听来典雅流畅,甚有王子的架式。但对他身旁的女孩来说,简而言之就是二字:做、作!
不过,这其实也多少表现出尹伊承的心细之处。他今天忽然带着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孩出席家族的重要聚会,对这帮对於可疑气味异常灵敏的老家伙来说,绝非简单的耳语就可平息。所以他只说了她的英文名字,让人猜不出这女孩的出身。
尹伊承几乎是毫无自觉的开始在试图保护礼若晓。他的行为,似乎比他意识到还早就出现了——从之前在学校起就开始了。他刻意到她班上找她,让全班都看见若晓跟他的熟稔关系。
学校的世界,远比大人世界来得残酷。在他们眼中,若晓绝对是碍眼的。她的出身、她的柔弱,没努力就得到的太多,必定让跋扈者排斥。但若有像他这样的靠山,那些从小养尊处优、自以比他人高人一等的蠢货,应该也会懂得收敛。毕竟,尹氏集团几乎纵横整个商场,只差没到呼风唤雨的境界。
他想保护她。
但,理由是什麽呢?
晚间六点准时,尹氏集团建立五十周年的私人晚宴正式举行。各界政商名流大老几乎全到齐了。一片报章电视上常见的面孔,充斥了整个宴会现场。
台上,现任尹氏集团总裁尹浩一身量身订制的灰色西装,散发出冷漠优雅的俊冷气息。而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尹会长的独子,被某母亲杂志票选为最有潜力的女婿人选第一名尹伊承,则穿着符合他年纪的海军风西装,将他不羁的气质完整展现。
台下,像在躲疫情般,离着众人自己闪得远远的,窝在宴会角落的少女,正一脸无可奈何的拿着手机,哀怨地叹了口气。他刚才上台前,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你今天大约十点才能回家,先打个手机回家跟你爸妈说一下吧。」
若晓在英国时从来没在八点後才回家。她不免担心起亚当和陈渊的反应,还有……若暮,算了,她管他怎麽想。她拨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接着改拨陈渊的手机,陈渊接了,背景还传来乐团调音的声音。
「泰依丝?妈妈今天团练延了,亚当说要和大学朋友吃饭,所以今天晚餐你请王太太来家里给你做点东西吃好吗?」王太太每天会来家里打扫,有点像她家的管家。
「呃,那个…我今天要去同学家玩,所以可能要晚点回家了…」她暗暗松了口气,直接把『尹氏集团创立五十周年庆祝晚宴』省略成『到朋友家里玩』。
「噢,那真是太好了。那你哥哥呢?也跟你去朋友家里玩了吗?」
「呃,那个…他学校还有事,所以我先回来了。」
「这样啊,那你要注意安全…」陈渊身後有人说了点什麽,她含糊地应了声。又对若晓简单交代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望着手机上萤幕显示的通话纪录,若晓再度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被尹伊承那混蛋给骗了。
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坏家伙,明明只是把她抓来当替死鬼,还说什麽作战计画!什麽王子和女王的作战计画?人咧?连文娜娜的影子都没瞧见!
说好的凑合大作战咧?
同时,尹家大门前缓缓停下一台白色的加长型劳斯莱斯礼车。身穿同样洁白色系制服的司机停好车,匆忙地跑下来,替右後座的少女打开车门。
「小姐。」
「谢谢。」
文娜娜把头发编成发辫盘起,一身纯白洋装仿雅典女神风格的简单裁样。脚下的鞋子是百年手工鞋品牌今年推出的限定款式,特殊的透明材质,宛如灰姑娘的玻璃鞋,鞋尖和跟处,都手工坠上银亮的水晶碎钻。
明亮、耀眼又难以接近的高傲美艳,无法动摇的绝对存在。
她优雅而毫无迟疑地踩着一贯步伐,踏上尹家主宅一排对称巴洛克g廷风的阶梯,头也没回:「带你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嗯,谢谢你。」礼车前座的门忽然打开,仍穿着学校制服的礼若暮下了车,深沉的黑眸平静地望向远方正灯火通明的宴会会场,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笑着,但握紧的拳头,毫无血色的唇,和黑眸透出的y沉,都让人发毛。文娜娜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脑中闪过一个词:愚民——欠缺冷静,被情感左右的白痴。礼若暮在想什麽,他在在意什麽,还有,他跟尹伊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这些,她都不想知道。
「我知道那个姓尹的很让人堵烂,但你…应该不会把这里搅得飞狗跳吧?」娜娜转过头来,女王般睥睨着楼梯下的少年。
「呵…」若暮僵硬地笑了「……我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快疯了。尹伊承…当着全校面前带走若晓的理由到底是什麽?他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在玩弄她?若暮只知道自己全部的血y,都在知道的那一瞬间凝结了固体,身体像灌铅一样的沉重,无法动弹。
他不希望有人——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爱上他妹妹,却又不容许有人玩弄她。
☆、53 作战成功
能爱上一个人,是祝福,但爱上一个不应该爱上的人,是折磨。
文娜娜斜眼瞄着礼若暮y沉甚至有点失去理智的模样,无动於衷地叹了口气。
文家和尹家彼此水火不容,但商业往来上哪有不做点表面工夫的。因此,娜娜再不愿意,也必须代替母亲参加这场晚宴——当然,能拖尽量拖,所以她刻意迟了快一个钟头才抵达。
她原本是在学校练乐器,六点左右,她才刚要走出校门,就被若暮拦住:「你要去尹伊承家,对吧?」宴会的事他也听说了。但更可怕的是那个流言…尹伊承和泰依丝在交往的耳语,早已彻底阻断了他的意志。
一如她往常的态度:「关你什麽事?」
「我知道他家不是那麽容易随便就可以进去的,」若暮平静地盯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高的少女,语气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慌乱和不知所措「但你带我一道去的话,就没问题了…不是吗?」
「啥?问题是——我干嘛带你进去?」她蹙起眉头,指得并不是若暮忽然要去尹伊承家的原因,而是她同意帮助礼若暮的理由。
对此,若暮甚是自然:「期中,帮你伴奏。」
她又吓哭一名钢琴科学姊的事,全校早就传开了。依她那样直来直往的个x,担任她考试伴奏的人有一半是被她吓跑,另一半是弹不好被她骂走。
文娜娜挑眉:「期末也要。」有全学年钢琴科第一名的人帮她伴奏,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知道了。」礼若暮应得相当迅速,他g本是毫无思考的反sx回答。
他脑子很乱,他知道若晓在躲他。手机也没接,他拨了几十通都没回,他万般不得已下打回家里,也没人接……他又再度被抛弃了吗?
若暮想自己是怕了。害怕那种被抛弃的恐惧,让他一次次对她失去控制。
果真,他始终只能置身在地狱底吗?
他的寂寞、他的痛苦、他对她身不由己的渴求,最终还是无法让她谅解,反而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再度丢下自己……
他必须确认,她丢下他的理由,会不会是因为,有了另一个…绝对比他更有理由拥有若晓的男人存在?
从一开始,她说着尹伊承的神情就很让他不安。温柔、怀念和羡慕…这些她看着自己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尹伊承了?之前,若暮从来不曾在意过尹伊承,只当他是个脑子有洞的花花公子,成天嘻皮笑脸地缠着他耍智障。但这家伙,那个浑蛋却把他的妹妹抢走了。
若暮想过,尹伊承或许已经查觉他和若晓的关系——除了血缘外那更为禁忌的关系,可是他没说,什麽也没有,一如往常…不对,尹伊承看着他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总是那样有所含意。他发现了,那他为什麽不说?
难道他是真的想保护若晓?
宴会进行到一阶段後,七点多左右,人们退出草地,清空出一片舞池。旁边小型的弦乐伴奏也适时地开始演奏甜美的圆舞曲。礼若晓早就悄悄地闪到更远的一边,人几乎隐身白桌巾的大餐桌,端了个瓷盘在那偷偷地嚼着。
背後一只大掌啪地拍住她的肩膀:「久等啦!小晓~」
他好不容易总算从那些浑身菸酒臭味的老鬼中脱逃出来了。今天作战大成功,每当那些阿姨拿出照片往他这虎视眈眈地看过来时,尹伊承便马上假装深情地看向远方的若晓…阿姨们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也就了然於心,暗自饮泣地打消说媒的念头了。
呵呵呵,看来带这丫头出席果然明智啊。尹伊承满意地望着手上还拿着盘子的她——露出腿部线条的漂亮裙子,和那羞怯温软的耀眼双眸。
礼若晓不知道,今夜,自己在他人眼中,她,确实如公主般不容忽视。
她那种刻意隐藏自己的怯懦、温顺,随着夜色、随着黑的点缀,竟变成了媚,让她如变奏般,展现出异於平常的蛊惑美丽。
真正致命的诱惑永远出自於无心。
「喏,这里…」尹伊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举起手用拇指轻轻蹭了下若晓的脸颊。
看她被这样忽如的亲密举动吓得不知所措,他笑意更是加添了几分,他对她眨了眨眼:「脸颊上沾到糕饼屑了。」
「呃、啊!这个…」她尴尬地笑了起来,连忙放下盘子,抬起手背抹自己的脸颊「真是不好意思……害你丢脸了啊。」
「怎麽会嘛,你今天让我很有面子喔。」
若晓对自己的自卑感终究过於强烈,竟然没有注意到周遭所有人——包括尹伊承自己,都被她的所牢牢吸住视线。
对於他的赞美,她只觉得可笑,而浑然不当一回事。她叹了口气,低下头来不看他捉弄的笑,嘟囔着小声回道:「哪有…怎麽可能嘛?」
对此,尹伊承没有回答。
他仰起好看的下颚,越过女孩的头顶,往会场出入口处看去,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嘿,你看,我们的作战——成功喽~」
作家的话:
我今天晚上会再上来看一次,众亲们都多鼓励伦家哇~~~~
我保证,接下来就是火辣辣的场景了艹
(还有欠篇朵璐和若晓的小短篇信口开河的报应q__q)
☆、54 末路
若晓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她竟然是那样的——完美。
当那二人的身影出现在出入口中央时,原本吵杂人来人往的宴会,竟在那一瞬间褪去颜色,彷佛变成黑白默片边的背景一样,可有可无。
文娜娜今天穿着白色的礼服,那种与身俱来的高雅气质衬托她那本是甜美的脸庞,圣洁的颜色在她身上显得高贵华丽。若晓被她的美丽模样深深震慑住了。
她真的很美。
原本,若晓并没有会意到尹伊承口中所谓的——「作战成功。」究竟是什麽意思,但当她看见娜娜,了解她与自己的差异如此遥不可及的同时……他,为什麽会在那里?
站在文娜娜身边,和她同时踏进宴会现场的人影。即使灯光打得模糊,让他几乎垄罩在y影之中——若晓还是一眼就发现了,是若暮,若暮他为什麽真的来这里了?他不会是要来抓她回去的吧?若晓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没在学校遇到他,还是、其实他真的本来就准备,和文娜娜一起来参加这场宴会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她哥哥,真的和…文娜娜…有什麽吗?
尹伊承怔住地看向那忽然出现的两人。他没看到若晓失魂若魄的低下头,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像要抓住什麽、捏碎什麽般紧紧掐着自己的手。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强迫自己在心中重复着,太好了,若暮他,和娜娜之间…
若晓不明白,她对这件事的执着,其实只再再反s出她内心的恐惧,对那份越来越强烈的情感,所产生的反扑。
她越是努力想要把若暮推开,越是说明了她的动摇。美其名是要保护、拯救她哥哥,但其实只不过是她对自己感情否定的表现。
她害怕自己对他的爱,所以拒绝面对真相。
若暮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即使是普通简单的西装制服,那极大无法忽视的气场硬是让他与此处毫无违合感。本就出众俊美的容貌,一脸漠戾。他站在文娜娜身边,沉眸则目不转睛地转向某处,简直像搜捕到猎物的野兽般危险。
他看到了,舞池一边的餐桌旁,那个低头逃避自己眼神的少女,他的妹妹,礼若晓…还有她身旁站着的那个浑蛋。
她今晚身穿的黑色小礼服想必是某个姓尹的人渣给她买的,明明适合粉色系或白色,怎麽偏偏给她挑了件这样妖艳裸露的衣服?若暮眯眼看着她,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立刻脱下外套,遮住她透出来的腿。
而当若晓注意到有人朝自己快步走来时,一切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尹伊承不知什麽时候居然给他溜了?要逃也不提醒她一下!她呆呆望着站在自己前方的若暮,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呃、呃…你来啦?」最後,她只讪讪地乾笑吐了这样一句。她的笑容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苦涩,可看在少年眼中,这样悠哉自然的招呼——是致命的伤害。
若暮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清她的心思,她的想法…而他的胡思乱想,只会让他更加恐惧。
他不知道,可是又想知道:「我们,谈一谈。」他着急,语气俨然只剩恳求。
他对她的爱、憎,从来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可是他迫切地了解到…他是不能没有她的。他这污秽一生,若不是因为若晓,他g本连活的坚持也荡然无存了。但她,她却真的如此不需要他吗?
若暮看着若晓,觉得她好远,碰触不到,感受不到…只有他,礼若暮,只有他一个人,在黑暗绝望中不断下坠。
谁能救他?有谁能把他从这样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对於若暮的请求,也正好是她心中所想。虽然,没想到他会这麽且主动地提出来,但若晓也不打算鸵鸟逃避了,因此,她应得甚是断然:「好。」
现在,她必须试着主导自己的人生——尤其还攸关着若暮的未来。他被那可笑的复仇蒙昏了头,不明白他和她的乱伦关系,会对他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不能、也不行,再次害他了。
所以,她必须要自己决定。
她恨他,可她也爱他,甚至,那所谓的“爱”到底已包含太多非单纯的亲情。对於他,她跃过太多,错过太多…若暮每个霎那的蜕变,由亲近不已的男孩变成少年,甚至男人的这段过程。若晓只觉得,现在的他,跟她记忆中的若暮,只是极其相似,却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所以她才会被他吸引,无法自拔地沉浸在他陌生又熟悉的温暖中,对吗?
可即使理由是这样,仍然改变不了他是她亲哥哥的事实。
若晓抬起脸,浑圆如小鹿般黑白分明可爱双眸,此刻透着若暮从来没看过的危险。
是因为她今天的打扮吗?若暮迷惑了,他从来没想到,礼若晓也会有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诱人,这样的难以掌握。
若要比喻,像夜中雾气缭绕的森林,让人迷失其中的诡谲迷离。
「那…我们找个没有旁人的地方,好好聊一聊吧,哥哥。」
她所做的决定,她自愿的堕落,全都是为了他。她的哥哥,她知道自己对他的亏欠太多、伤害也太多,而若晓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们的位置,必须停在这一步——此刻,他们俩,离那无尽深渊就只差那一步。
通往地狱的末路,所剩下的那最後一步——
然後,神啊,求求祢让他……一定要幸福。
作家的话:
妹妹要做什麽哇~~~? ⊙艹⊙(装傻)
㊣作家的话是不是没限字数啊?
嘿嘿~~~那把下面这段之前有感而发写的顺手贴上来好噜└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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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写这个故事就这麽想了,不要有那种爱恨分明的存在。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所谓的“绝对”存在。
因此,没有一个真正是坏脑筋的人存在,而是模糊暧昧的人x交错。
在这里写文,似乎能变得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强大。因为有人看,所以努力,因为想要更好,所以不放弃。
这样的情感无形中也影响了我笔下的人物,最初想写的若晓,本来就是个超乎想像的坚强女孩,而若暮则是个与她彻底相反的人。这样的两人,分开後会互相不自觉地被对方吸引,强烈、残忍地束缚着对方,也是可以想见的。
他们需要彼此,也只拥有彼此——那样的羁绊,我认为是血亲禁忌文中最独一无二的部分,所以我不畏趋势,就像超级顽固的老头子一样,很认真地用自己能说服自己的细腻(罗嗦)手法来认真写,其中悲才能动人,也才更能衬托出其後的甜。
ps 噢耶~~~big bang~~~big bang~~~~?
☆、55 反噬
尹伊承刚刚发现礼若暮看向自己,还有那股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腾腾杀气时,他顾不得还低头不知道再想什麽的若晓,立马像过街老鼠般迅速往人群里躲进去,落荒窜逃。但当他拿了杯尾酒,再度往刚才的方向看过去时,他却不见了。
不只如此,连公主也不见了。
呵…他不自觉唇边浮起微笑。若晓打算做什麽呢?大概就是要拚命地给她亲爱的哥哥说教、说媒,总之就是要若暮跟文娜娜赶紧交往之类的吧?哎呀~~一想到她那样拚命不怕死的执着模样,再想像礼若暮抓狂的反应时,他就忍不住觉得心情大好啊。尹伊承再度露出无赖本x,啜了口甜凉的调酒,笑意又再加深几分。
忽然的一个力道——拍了下他的手腕。害尹伊承本正邪恶奔腾的妄想惨烈烈地被打断了。不只如此,粉红色的尾酒还泼出些,洒到他的西装衬衫上。
「唉啊,」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从前襟外套口袋中拿出素面手帕,毫无怒意地轻声埋怨道「人家的订制西装呀~」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劈头丢来:「不要老像个娘们似的说什麽“人家”好不好?很恶心耶。」
他没抬头,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文家大小姐,你看你这样,是要赔我吗?这西装虽不是名牌,但好歹是我去特别订做的耶?」
「呿,赔你?」刚刚才不情愿地和尹家总裁打完招呼的娜娜,显然心情严重不好。她不管周遭旁人的耳目,依旧毒舌「那你要不要赔我啊?害我吃不下饭、看了碍眼,伤风败俗的污染我呼吸的空气?」
也…也太毒了吧?某个原本看尹伊承女伴不见了,打算来递照片的阿姨倒抽一口气後默默转身。
「“陪”你吗?当然,我很乐意喔~」他自在地偏头对她一笑,语调温柔「不过怎麽啦,你竟然会跑来找我?」
娜娜向来对他避之为吉,今天却主动走过来找他,让他有点惊讶。对此,女孩只是噘起嘴淡淡地哼了一声。
「谁要来找你啊?我是刚好走这条路不想绕道而已。」她往他身旁瞥了几眼「…那个礼若暮呢?」
「…你在找他?」尹伊承仍旧优雅笑着,可眼却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娜娜回得异常乾脆:「我干嘛找他?」还觉得很可笑似的皱起眉头。
「没过来吗?我以为他会来找你的。」
「找我?」他感到很有趣地环起手臂来,满脸好奇的笑着看他。
她挑眉:「你抢了他的女人吧?那家伙看起来火气很大,急着找你。」她是不关心,但尹伊承老是这样乱跟别人的女人搞在一起,是真的不怕得x病吗?
「所以…这样说来,他来找你,请你帮忙把他弄进我家大门——你也亲切地答应他了?文娜娜,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友爱同学的哇?」
「白痴,」她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我对他友爱做什麽?」
恐怕只有尹伊承知道——文娜娜对任何人,都如此傲慢防备的理由。所以他什麽也没说,只是勉强扯起一丝…有点痛的笑容。
若暮有点像被迷惑似的,一回神过来,他已随着若晓,避开人群,走到静无人烟的花园。尹家的花园向来因前女主人的喜好而特别闻名——他们当然都不清楚。不过,这个花园光看就很壮观。修剪整齐的枝丛花圃种满了整齐华贵的玫瑰丛,像迷g般围绕着眼前的小路。
今日是满月,月亮满大而明亮,照耀在整片花园上,绿色的枝叶,透着点点月的皎洁。傍晚上仔细地浇过水,各色粉嫩的玫瑰花瓣上,也蘸着点点银色的钻石般的水珠,娇艳欲滴。
若暮慢慢地伸出手,眯起双眸,想从五指指缝中,那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少女背影中,找到他曾熟悉的…她。
简直像捉迷藏般,可他抓不着她。
他眼前的她,很远。
若晓走到花园的中央,那是一个岔口。岔口有座华丽的白色大理石喷水池。除了他们来的这条小径外,喷水池另一边还有两条小路,蜿蜒着不知通到哪里,末尾全被不同颜色的玫瑰花丛所淹没。
她背对着若暮,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喷水池,夜很静。除了她和他的呼吸声,就只有喷水池平稳流泻而下的唏哩水声。
若晓深深吸了口气,早死不如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你要对我说什麽?哥哥。」
「……」那声「哥哥」中象徵的疏离,亦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他,让若暮的心再度疼得厉害「你为什麽要躲我?」
「我自然是没有刻意躲着你了,只不过我们又不是连体婴,一直黏在一起不是很可笑吗?」
她回过头来,平铺直叙,简直像在朗读台词般平静:「我们双胞胎兄妹。你说过的,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原本也一直这样以为,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你的恨,我也必须承受那其中的五分。但其实——」
她抬起头,把话一口气说完:「事实上,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哥哥,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她急着给自己与他划清界线,因此忽略了若暮眼中闪过的痛。每个人或许都会有这样的经验,只想看见自己所想的、所要的,以致於往往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切。所以礼若晓以为,只有她很痛,痛得死去活来…
为什麽?为什麽只有她一个人要为这种事感到如此悲惨?到底为什麽?凭什麽?
「不要再说了!」
若暮猛然拉住她,强势地把她转过身面像自己来,逃避一切地低下头将炽热的嘴唇堵上她的唇,吻她,双手紧紧禁锢住她的双手,疯狂而拗直地要她。
不想听见任何一句,足以撕裂他心脏的话……
chu暴的舌头,细碎又煽情地探进她口中,沿着她柔嫩湿滑的口腔壁上反覆舔吮,在她唇齿间恣情游走、打转。彼此唾y随舌尖交缠成一体。就像流入乾渴沙漠的绿洲雨水,被无尽的欲望与绝望,迅速吞噬。
作家的话:
妹妹是在用她的方式保护哥哥的哇~~
众亲要冷静喔呵呵艹 我保证,下一回就要(消音)了,请大家愉快地等等~~
└(&39;︶`)┘?好开心哇收到好多珍贵的礼物啊~~
小海的j灵之粉~(光听来就神秘不已哇)~
和心瞳瞳的夏日泳圈
伦家真的爱惨你们喽?:?(??w\?)???
ps 大家知道吧? 这个“ 艹 ”的意思是捂脸哦 x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