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 第61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了,七彩琉璃到底不够珍贵,我再想想其他法子,看看有没有其他能配得上她的珍贵之花。”
“公子不急。”楚月牙对着秦公子还算是有点好感,又见他一副痴情的模样,心思一动便道,“我破例卖给你一样堪比暗香十里的花儿。”
“哦?是何花?”
楚月牙凑过去,在秦公子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退开来,笑问:“此花可好?原本此花我不打算卖出的,见你一片痴心,这才卖给你。”
“楚小姐竟然……有此花?”秦公子难以置信的道,“我还以为此花皆被那梁国的娘娘给霸占完了呢,楚小姐真有?”
“信不信随你,我想你在整个信阳都也很难找出这样名贵的花来了。”楚月牙很自信的道,“且不说刚好能逢上开花,只不过这价钱么……”
“价钱好说。”秦公子微微一笑,“只要楚小姐当真能卖给我,我明日便去取钱来。”
和秦公子别过,楚月牙心情很愉快,恨不得自己能出去亲自买那花肥,可惜这一个月实在是有些严格,不能出,除了唯一的一个丫头之外也不让别人见……
慢着……不让别人见!
今日简水柔怎么可能见着她哥?她怎么忘了这茬?那传话的丫头撒谎了,可是简水柔为何也撒谎,还有她后来的那一串奇怪的问题。
楚月牙心中一暗,望了望这清朗的天,看来乌云很快要来了。
第七十五章 祭酒大课
第七十五章 祭酒大课
“六行者,孝、友、睦、姻、任、恤。”楚月牙坐在讲堂中,百无聊赖的听着三十几许书生气息重得要死的余竹南助教讲着关于礼仪方面的内容,“所谓孝者,有句话说‘万事孝为先’……”
往往这样一堂和学生之间毫无交流的课要听着一个半时辰,将上午熬过去才得以休息,楚月牙翻着书颇有些瞌睡的感觉。昨晚,就算再热她也把幔帐拉得严严实实,听着隔床的简水柔鼾声起来之后,便躺在床上潜入了玉珠空间中,打理她那一庄园的花花草草。
她交代婵娟之后的第二日,婵娟便拿来了花肥花盆等物品,想起和那秦公子的约定,便勤奋的进入玉珠空间之中接连几日的劳作,其实,她很想再看看那翠绿『色』的雨下一回,只是却没有等到,而她又不敢在空间中久留,毕竟简水柔离她太近了。
简水柔此时正认真的听课,不时在书页旁批注几个工整漂亮的簪花小楷,楚月牙偷眼瞄了瞄身边一张桌子的她,心下有些疑『惑』,她预想中的乌云没有来,这三四天的时间,简水柔又如往常一般,并无什么异常了。
莫非自己想多了?那日她之所以说谎是有其他原因?
不管怎么说,简水柔能正常,楚月牙是很开心的,和她有说有笑的过着,日子很惬意,学习不太努力还常常被简水柔监督着听课看书,课后又将她的笔记借给她看。
“只希望这一个月早点过去。”好容易挨到下课,余竹南做总结『性』发言的时候,楚月牙冲着简水柔小声嘀咕着,“这礼仪课实在太无聊了,要憋死人啊。”
“很快了。”简水柔压着声音安慰,“这都过了十来日了。”
“……还有一事要告知你们,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儿。”余竹南提高了声音,带着喜气宣布,“祭酒的大课原本你们不能参加,不过这回却是给了你们例外,明日的祭酒大课,六艺院所有学子均能前去听讲。”
“祭酒大课!”
“听说讲的多是为官之道,或是精妙的兵法,或是重点的律例等。”
“而且众位皇子、公主也会前来呢,有时皇上也会来呢。”
一听到能参加明日的祭酒大课,所有人都兴奋开了,有说有笑的议论着,直到余竹南再一次拔高嗓门宣布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才算作罢。
“月牙,明日的祭酒大课你去吧?”楚月牙拽着简水柔的手跟着下课的人流走了出来,简水柔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是要去的,怎么了?”楚月牙回头,便见了简水柔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和那日下午回来之后一模一样。
“只是问问。”简水柔低着头道,“我不太想去。”
“怎么了?”楚月牙奇怪的问道,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难道你不想看看那祭酒大人有多长的白胡子吗?不想见见那些皇子公主长得如何吗?我可是很感兴趣的。”
“我会去的。”简水柔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兴致,低低的道。
次日一早,楚月牙还在梦乡之中,便被简水柔给拉了起来,每日会有专人送饭给她们,今日的早点便已经送到了。
“月牙,快些,我们要迟了。”简水柔一边帮着楚月牙梳头发,一边催着她,“辰时便得去太学院主殿前的那广场候着,可别晚了。”
“嗯。”楚月牙坐着擦了脸,洗了牙齿,任凭简水柔理着她的头发,一边伸手抓起送来的一碟糕点,就着白水就开始咽。
“……月牙慢些吃,少吃点,别噎着了。”简水柔轻声提醒。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楚月牙一边猛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答道,却觉得正帮她理头发的简水柔手有些颤抖。
似乎不太对劲,楚月牙警惕了好几日的不妙之感终于涌了上来,突然回头,正好看到简水柔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表情,手中拿着的糕点顿了顿,放回了碟子中。
“水柔,梳好了吗?”楚月牙紧紧盯着简水柔问道。
简水柔似乎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一般,惊慌之『色』更胜,手一抖,愣是将刚挽起的头发给抖落一半。
“我来吧。”楚月牙神『色』不动的笑了笑,打趣儿道,“若是让人瞧见了,定会说我把你当丫头使了,又是一大宗的罪状。”
简水柔没有说话,眼中不断的闪过挣扎之『色』,终是没有说什么,背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楚月牙坐在铜镜前头,梳了个极为简单也是唯一会梳的垂云髻便作罢,捡了一套颜『色』偏淡的鹅黄『色』襦裙穿上,再挽了件长长的帔帛在手臂上,见简水柔也差不多了,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祭酒大课设在太学院中一处开阔的广场上,广场之上有一处宽大的圆台,便是祭酒讲课的地方,圆台上设有舒服的椅座,是专程为皇子公主准备的,而其他学子,则坐在圆台四周铺放好的蒲团之上。
楚月牙和简水柔到得晚,寻到了书学院的学子所在的方位,找到最外一圈的蒲团悄然坐下,很快祭酒和皇子公主门便来了。
“皇上真是好生养啊。”楚月牙向来口没遮拦,行完礼之后,看着浩浩『荡』『荡』皇族子女就座,很是八卦的跟简水柔讨论着,“是吧,这么多的孩子,也只有皇上家大业大的才养得起,换了他人,不饿死几个都怪了……”
“月牙,此事不当妄议。”简水柔轻声阻断了楚月牙的话。
“我就跟你说说而已。”楚月牙笑眯眯的道,“又没有别人。”
“谁说的?”正在此时,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两人身后轻轻响起,“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杜博士。”两人一同回头,简水柔低呼出声,接着道,“月牙和水柔年纪尚幼,若说错了话,还望杜博士就当没听见。”
“简小姐不需慌张。”杜辰逸轻轻一笑,眼神看着楚月牙,“你看看楚小姐的表情,分明就在说着四个字——不要理他。”
她当然不想理他,上次在县衙前面硬生生的将她拦下,而后又不断的跟审问犯人似的刺她,套她的话,最后把她撂在了郊外小路上,这种人,理他做什么。
楚月牙横了杜辰逸一眼,拽着简水柔回过了头,一言不发。这该死的,为什么每次都能轻易看穿她心中所想呢?还不说凭着一点蛛丝马迹,就寻出了她救了陆修云一事。
“月牙,他是我们书学院的博士。”简水柔不明就理,低声提醒楚月牙,“便是看上你字的那位,你应当……”
“我不想理他。”楚月牙脆生生的道,一点也不避讳被杜辰逸听个清楚。
“还生我气?”杜辰逸在楚月牙身边的蒲团上坐下,笑『吟』『吟』的望着她,“如何才不生气?”
“有多远闪多远。”楚月牙道,“这样我便不生气了。”
“那怎行,我多久才见你一次。”
“说得我跟你很熟似地,原本你我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楚月牙压着烦躁答道,“杜博士,请你不要摆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很让人生厌。”
“月牙,你和……杜博士……”简水柔『插』话,杜辰逸在外的名声好得很,英俊儒雅玉树临风,谈吐之间『迷』死无数人的正面形象正在她的心中崩溃着。
“陌路人。”楚月牙对简水柔道,“祭酒开始讲课了,听课吧。”
“陌路人?”杜辰逸不依不饶,“我就是很想了解你,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说过五岁以上,被淘汰。”
“那么你究竟是属意泰王殿下,还是……”杜辰逸意味深长的道,“还是他。”
“我两个都有意,正犹豫着呢。”楚月牙没好气的道,“反正没你的份儿,你一边去。”
简水柔不『插』话了,好奇的看着,很明显,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最近,他……有动作。”杜辰逸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有动作?楚月牙心一跳,想起入学前她躲去了太太那里,陆修云便再也没出现过一事,莫非他在翻越幽院的时候,再次被抓了,心中愧疚和担心顿时升起,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动作?他没事吧?”
“你果真很在意他。”
“我是在意我的报酬。”楚月牙咬着牙齿道。
“你放心,他没事。”杜辰逸轻笑一声,脸『色』语气陡然恢复了疏离感和漠然感,望了望圆台之上,“可惜放儿对你的情了。”
丢下这句,杜辰逸起身潇洒的飘走了,原来他刚才的模样只是来套话的而已,楚月牙愤恨过后盯着地面,心中有些纠结于杜辰逸的最后一句话来,简水柔在旁边看得疑『惑』丛生,偏偏不好问,三缄其口,终究保持了沉默。
很快,祭酒妙语连珠的讲课便接近了尾声,可就在此时,楚月牙却觉得腹中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猛然弯腰捂住了肚子。
“月牙,你怎么了?”
“没事……”楚月牙憋着一口气,“茅房在哪边?我要方便。”
“就在那边。”简水柔神『色』大变,手颤颤的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
“嗯,我去。”楚月牙没有注意到简水柔的脸『色』,站了起来,朝着茅房的方向冲去,该死的,怎么有种拉肚子的感觉。
而此时,有四道目光注视着楚月牙离去的方向,各怀心思。
第七十六章 上官可的阴谋
第七十六章 上官可的阴谋
而此时,有四道目光注视着楚月牙离去的方向,各怀心思。
简水柔看着楚月牙离去的方向,眼中噙上了泪水,口中喃喃道:“月牙,对不起,为了我哥哥……真的,对不起,无论事后你怎么怪我。”
楚月珠和上官可皆是六艺院中御学院的学子,上官可早入学一年,两人并排坐着,看着楚月牙的离去,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
“时间刚刚好,人安排到了么?”楚月珠听着祭酒的总结词,开口道,“这么久才有动作,我还担心那姓简的不敢下手呢。”
“有她哥,她怎会不做。至于人,自然安排到了,那人机灵着呢,定然叫她声誉扫地,脸皮丢光。”上官可恶狠狠的道,“敢如此侮你,我们便十倍的侮回去,也算报了那日骗我被绑之仇。”
“骗你被绑?”
“此事我稍后再跟你细说。”
而最后一道目光则在圆台之上,韩放无心听课,一直在台下挤挤挨挨的人头中搜索着那个身影,她该是入学了,怎么没看到人呢,这该死的太学院,为什么要设这一个月封闭式的礼仪课,害得他都不能来找她麻烦了。
是她,那个背影,不会认错,韩放目光微转间锁定了那急急窜起,提着裙子毫无形象匆匆奔走的身影,心中如同落下一块石头,总算是看到人了,她去干嘛呢?
半盏茶过去了,她没有回来,一盏茶过去了,还没有回来……韩放开始坐不住起来,不断的张望那个方向。
“泰王殿下,你认为老夫所说的……”祭酒瞧着韩放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就提了一句,不过被后者粗暴的打断。
“本王要方便。”韩放突然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瞪了祭酒一眼,甩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下圆台,朝着茅房方向而去。
茅房在广场接连的一处回廊转角处,一盏茶后楚月牙出来了,肚子是轻松了,可却莫名其妙的手软脚软得厉害,头有些『迷』『迷』糊糊的,眼前的花草树木皆是一晃一晃的。
楚月牙扶着回廊的廊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变得极为费劲儿,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似地,口干涩躁得厉害,手脚越来越无力,几乎就要站不住,摔在地上,她抱着那廊柱,不断的往下滑,又拼命的撑着站起来,再滑下。
这不是正常的腹泻,楚月牙的思索还算是勉强在继续,想起今日早晨起来之后,吃早点时,简水柔表情中的慌『乱』了,接着便是昨日听说今日可听祭酒大课后,她的低落情绪,还有前几日她被人叫走,接着回来问了一堆奇怪问题的一连串事情之上。
最后,楚月牙的思绪定格在了那日找走简水柔的丫头,当时她就觉得面熟,在这浆糊似的大脑中,她愣是想起那人是谁了——
上官可身边的丫头,那次她去上官将军府门口诱拐上官可的时候,正是那丫头伺候着上官可的。
原来如此,一切突然就豁然开朗起来,前两日楚月珠在大院被楚月牙羞辱之后,便去了上官可那里诉苦,上官可派了丫头找去简水柔,她爹是将军,是简水柔兄长的上司,威『逼』利诱简水柔太简单了,大约是设定了什么计策让她丢丑。
而后便是简水柔的挣扎,今日是动手之日,她终究没有告诉她,而是选择了为了她哥哥,做了这害她的事。
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她丢脸?楚月牙奋力的想着,无奈大脑越来越不停使唤,顿顿的,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下『药』恐怕只是第一步吧,对方既然挑了这祭酒大课这样人口集中的时刻,必定是准备好了什么大招。
“小姐……你没事吧?”正在此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酒气,“啧,看你站不住的样儿,我扶你一把。”
“走开。”楚月牙猛一挥手,想推开那少年。
谁料到那少年看似酒醉,实则一点也不像酒醉之人,根本就推不动,而此时,楚月牙手软之下,哪儿有力气,这一挥的气势,比拍苍蝇还不如,甚至还弄得自己重心不稳,又一次滑下了柱子。
“小姐,不要『乱』动。”那少年凑近了些,就算楚月牙双眼有些模糊,也能看清楚此人脸上『露』出来的『滛』邪表情,酒气虽浓,但其闪烁着算计之光的眼神绝对不是醉酒之人能有的,“来来,我抱你。”
显然,这人是特地被安排来的,佯装一副醉酒的模样,实则……楚月牙鄙夷的想着,下『药』,让人轻薄自己,时间瞄好祭酒大课散课的点上,等一会儿,她被这人轻薄的关键当口,便会是那散课的人蜂拥而来吧。
然后,再添上些风言风语,势大之人的羞辱,她的清誉便是『荡』然无存了。
这不同于被韩放带回王府中,韩放这方面声誉尚可,又有楚月妍过夜的先例,又没人知道她和韩放共度一宿,且韩放地位那般高,非议之人不会太多。这次大约是会被抓着现行,来一出“人赃并获,捉『j』成双”,坐实她不要贞洁的罪名。
在这变态的古代,楚月牙很清楚名誉一毁,带来的负面效果。楚府里头更没人喜爱她了,连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太的疼爱可能都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鄙夷;而韩放对她的另眼相看,因着这事儿多半会变成的怒意;更别说接踵而至的,信阳都百姓的议论,高官贵族皇家子弟对她的鄙视和不耻了。
她有计划要实施,她有生意要展开,她还想做女官,虽然一个极为洁身自好的名誉她没有想过,可是放『荡』滥交绝不是她要的。
这招虽然拙劣,却很成功。
“滚。”以上的念头只是瞬间闪过,楚月牙再一次抱着廊柱勉强站起来怒喝道,但这怒喝在无力和呼吸困难之下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你这上官可的走狗。”
“呵,脑子还挺清醒。”那少年笑了,收起醉酒之态,压低了声音,“不错,这正是上官小姐给我的一个机会。”
楚月牙怒视着他,发着抖靠着廊柱,竭力保持站着的姿势。
“我爹虽是皇商,却无官职,你虽是庶女又不受宠,但到底是楚相的女儿。”那少年道,面『色』狰狞,“今日我便做实了你我之间的关系,上官小姐说了,借着醉酒之名,帮衬我几句,说是你勾引我,我最多被罚一下,也无大碍,不过你却是除我之外再也嫁不出去了。过几日让爹去相府把这亲事定下来,我家也算是和官家搭上了关系了。”
好个上官可,竟比楚月珠有脑子多了,楚月牙愤恨的想着,那次绑架她怎么就没有好好折磨折磨,太可惜了。
眼瞅着那人的猪手伸向她的脸颊,楚月牙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咬了上去。
“嗷——你这该死的。”那少年猛推一掌,将浑身瘫软的楚月牙推倒了地上,“原本还想给你留点里子,现在看来里子都不需给你留了。”
说罢,那少年如饿狼一般扑了上来,骑坐在了楚月牙的腹部之上,伸手一拉,将她挽在手臂上的帔帛给扯到了一边,『露』出了齐胸的襦裙,顿时楚月牙便感觉腹部之上对方有个地方硬邦邦的。
“你若要我嫁你,你怎让我给别人看!”楚月牙声音沙哑,双目通红,无奈整个都使不上劲儿,能做到让自己保持清醒而不昏『迷』过去,已经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了,为此,她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疼痛来刺激着神经。
“看便看了,娶你回去,不过是娶回一分关系。”那少年一双爪子卡啦一声就将楚月牙的齐胸襦裙撕裂开了,『露』出里面的仅剩下的一件肚兜,“以我家的财力,我想纳多少妾没有?”
“你这禽兽。”楚月牙大口喘着气,骂道,“滚开,只要我今日没死,定将你阉做太监,让人爆你菊花,爆成筛子!滚!”
“啪”,那人一耳光抽打在了楚月牙的脸上,五个清晰的巴掌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立时出现,“哼,这般凶悍,得好好调教调教,今日先赏你一个耳光。”
“呸!”楚月牙一口唾沫星子喷在那人脸上。
“啪。”那人又是一耳光,站了起来,扼住楚月牙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上官小姐不是说下『药』了吗,会没有反抗之力,怎么还这般厉害。”
“咳……”楚月牙本就呼吸困难,被这扼脖子提起,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昏『迷』过去。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少年转过脸去看了看回廊那头,又侧过脸来,“摆个什么姿势比较像是你勾引我呢?”
一边说着,那人一边摆弄着楚月牙无力的全身,将她的襦裙彻底抛在了地上,只留下肚兜和小裤,“这会儿软和多了,这才对嘛?你越拗,吃的耳光越多而已,嫁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家也算得上有名的富豪之家,只要你将我伺候好些,我……啊!”
那少年正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楚月牙险些被勒死,捂着自己的喉咙,脚一软,就往地上滑去,却被一个坚实的怀抱给扶住了,一个略哑的声音道:“你没事吧?”
“我要阉了他!咳……”楚月牙浆糊似地大脑中满是杀意,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几个字,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险些将肺给咳出来。
“有人来了。”耳畔的声音低低一句,一件衣服披在了她只穿了肚兜和小裤的身体上,“别慌,只有一人。”
背后坚实的怀抱一空,身子被人移了一丝,靠在了廊柱之上,她回过头去,『迷』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阴影处,眼眶没来由的一湿。
第七十七章 若她已属意他人
第七十七章 若她已属意他人
“楚月牙!”另外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楚月牙感觉自己再一次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你怎么了?睁开眼睛,说话。”
“韩放……”楚月牙向来有直呼他人名字的美德,睁开眼看到韩放的脸近在咫尺,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竟然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困。”
安全感一来,刚才强打起来的精神、绷起的神经,再一次消失了,望了望前一刻那人消失的方向,抓了抓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没有事,而且还有力气跟踪自己,在自己危险的时刻出现,嗯很好,一千两黄金有着落的。
楚月牙缓缓阖上眼睛,放心的让自己晕了过去——想着另外一个清冷的少年,很卑鄙的晕在韩放的怀中。至于待会儿要涌过来的人,该怎么解释,那就是韩放的问题了。
韩放皱着眉头看了看失去了意识的楚月牙,心头一跳跳的疼,原本白皙的脸颊被人扇过耳光,红肿起来,嘴唇上留着鲜血,红艳艳的刺目得很,凌『乱』的头发,若隐若现的肚兜,『露』在外头光洁的小腿,还有一件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韩放望了望不远处的阴影,想起阿语前些时日传回来的消息,脸『色』更沉。
“啊……这……”第一声惊呼响起,是一个女子,指着躺在地上的那少年,“这……这不是秦家的二公子吗?”
“秦二公子?”第二个声音响起,“怎会躺在这里,还有,那是……”
“泰王殿下……”第三个、第四个声音,“真的是泰王殿下……”
“可是泰王殿下抱着谁?”
没错,祭酒被韩放的那句“本王要方便”给噎得不轻,没了讲课的心思,韩放前脚一走,后脚他就叫了散课,所以韩放刚刚将楚月牙抱在怀中,思索了那么一小米的时间,便被散课的众人围观了。
“七哥,你怀中的女子是谁啊?”正在此时一位长了张肉呼婴儿肥的圆脸公主冒出头来,挤过人群,拉了拉有些滑落的帔帛,目光定格在那截雪白的小腿上,“怎么没有穿衣服。”
这么一说,无数道目光落在了楚月牙『裸』『露』的小腿上。
“所有人闭上眼睛,谁敢再多看一眼,本王便叫人挖了谁的眼。”韩放语气如同修罗,脸『色』狠得可怕。
“七哥……”
“闭上眼睛,你也不例外。”韩放嗓音不高,但气势夺人。
“不看便不看。”那公主眼圈一红,跺跺脚,转身便跑了,好几个随侍立即跟了过去。
连公主都如此,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谁也不敢『乱』动『乱』说,原本窃窃私语的气氛变得极为沉寂。
“来人,将这秦家二子抓起来,带回本王府中。”韩放继续吩咐,立刻有几位他的侍卫从人群里头钻出,架起了晕在地上的秦二,“通知秦家,其二子在太学院公然抢劫他人财物,因此扣押。”
“泰王殿下……”正在这时,祭酒也出现了,白胡子一把的他看了看眼前的光景,『插』口道,“这不合适吧,在太学院的发生的事情,应由我太学院处理,再者你怀中的女子,想来也该是我太学院的……”
“闭上你的眼睛。”
“我……”
“闭上!”
祭酒老脸通红,幸好没人看得见,胡子颤抖了几下,便闭上了眼睛,嘴唇张合了好几回,想说话,却是愤怒的哼出一声,不敢多言。
谁让这泰王是王爷,皇后的独子,且还是皇上最疼的那个,谁惹得起?
“泰王殿下,稍安勿躁。”众人皆不敢言语之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顿时众人心头的包袱一松,传闻泰王殿下也只听得进这人说的话而已,“秦二乃是我书学院的学子,交由我来处罚最为合适。”
韩放看着杜辰逸,眉头皱了皱,半晌才道:“送去杜博士处,交由他处置秦二。”
“还有,她……你打算如何?”杜辰逸走近了韩放一步,不用问他也知道能被韩放这般在意的女孩是谁。
“带回王府。”韩放利索的答道,没有半分犹豫,声音还挺大。
杜辰逸回过头看了看闭着眼挤在回廊的人群,两步跨到了韩放身边,压低了声音:“你这样公然带她回去,学院之人一定知晓她是谁,你让她怎么在太学院待下去,不单是名誉,还有那些有心于你的女子的嫉恨。”
“现在知道的人本就不少了,本王也不打算遮掩。”韩放皱了皱眉头,“今日我带她回王府,便去禀明母后,让她做主。”
“皇后娘娘她……不会同意的。”杜辰逸幽幽的说了一句,“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为何……你这般确定?”韩放紧紧盯着杜辰逸问道。
“那你问过她的意思了吗?”杜辰逸并没有正面回答,看了看靠在韩放胸膛的楚月牙,“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本王会让她同意的。”韩放自信的道。
“若她心中已有他人呢?”
“他人?”韩放心中一凉一紧,看了看裹在楚月牙身上的男子外衣,抱着楚月牙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本王也会抢过来的。”
“但,不是现在就带她回府,你觉得呢?”杜辰逸缓缓道,“对她、对你、对你们感情的发展都不好,对不对?”
“所以……”
“所以现在送她回寝房,我会安排大夫为她诊断,若是并无大碍,便让她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来的模样,静悄悄的处理好这件事。”杜辰逸徐徐道,“没有风言风语,她可以继续安静一段时日,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
“等大夫诊过她之后,本王再走。”韩放总算是妥协了,说罢抱着楚月牙率先走了。
“泰王殿下已经离开,众位可睁开眼睛了。”杜辰逸回过头来,“各自散去吧。”
“杜博士,泰王殿下抱着的那女子是谁?”有大胆之人问道。
杜辰逸仔细瞧着那问话之人,脸『色』虽然是和睦,但语气的冰冷却让在场的人继韩放的张狂之后再次发抖:“你乃是太学院的学子,求的是学,并非这些无聊之事,我劝你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做学问的事情之上,他人的舌根,少嚼一些为妙。”
“杜博士……”祭酒睁开眼睛,他一直都知道,杜辰逸是皇上亲派,所以他可以对韩放愤怒,但对杜辰逸的意思却是力挺的,“各自散去,谁若再『乱』议他人,必将处罚,我太学院不是茶馆酒楼,不是议是非的地方,各自谨记。”
众人散去,里头有不甘心的两人悄声议论——
“没想到竟被泰王殿下救了。”上官可愤愤不平的道,声音压得更母鸡似地。
“泰王殿下抱着的那女孩真的是……楚月牙吗?”楚月珠声音游离,脸上尽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为何泰王殿下会被她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卑微女子给『惑』住?”
“我也没想明白。”上官可道,“大约是一时新鲜吧。”
“你说,楚月牙是不是真的会妖法啊?”楚月珠问道,“上回我看到的她凭空消失,还有楚府‘鬼敲门’的事情,还有……你遇到的事。”
“不会的。”上官可笃定的答道,“若真有她今日就不需要泰王救了,直接将秦二给……”
“说起秦二……”楚月珠担心起来,“他会不会说出是你。”
“不会,你放心吧,我已经为他准备好说辞了。”上官可狠狠的笑了,“虽然今日没掀起风波,让大家抓到楚月牙的先行,但此事儿还没有完。”
热,楚月牙是被热醒的,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水,还盖着一床不算薄的被子,这大热天的,给她盖被子的人不是存心闷死她么。
楚月牙顺手就把被子给掀了,『揉』『揉』还有些痛的头,昏『迷』之前经历的一幕幕就在脑中浮现起来——她被人设计了,然后被救了,然后韩放来了,接着她晕倒了,那么,现在她在哪儿?
环视一圈这不算大的屋子,不知雅致,显然是里间,外间有人正在说话,自己身上已经套上了一套平日穿的普通中衣裤,脚上还穿着步履(袜子),怪不得这么热,是谁给她套的衣服?难道是韩放?太恐怖了。
楚月牙克制住心中的怪异感,下了床,试着走了两步。
很好,身体回来了,无力感消失了,她该感谢上官可不算太狠,没把她搞成半残废吗?
当然不,楚月牙目光一闪,有仇不报非女子,只是……简水柔,她轻叹一口气。
“楚小姐,你怎么下床了?”楚月牙正在心中各种报仇的时候,有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声音很柔,“感觉还好吗?”
“云舒?”楚月牙没想到会看到她,“怎么你……”
“王爷叫我来的,说是没有丫头伺候你不方便,你的衣服都是我替你换的。”云舒手中蹲着一碗『药』,放到了桌上,“那大夫说你出过汗醒来后,喝下这碗『药』便好了。”
“这是哪里?现在……几时了?”楚月牙一边喝着『药』,一边问道,“王爷呢,还有事情怎样了?”
“这是杜博士在书学院的寝房,有些小。现在还早,午时刚过,楚小姐不过睡了两个时辰而已。”云舒笑答,“我这边去叫王爷进来。”
第七十八章 质问
第七十八章 质问
云舒前脚刚刚出去,韩放立刻进来了,动作极快,明明是关心,脸上偏还要挂上一副傲慢的表情,很欠抽的问道:“你这么那副德行出现在茅房前面,差点让个跳梁小丑给占了便宜,你面对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面对别人就不行了?”
“你怎么一副这种表情出现在我面前?”楚月牙歪着头反问道,“我满心以为会是一个脸上写着关心之『色』的人呢,我才好好好感激一番。”
“我……”韩放被噎住,脸上表情扭曲了一会,还算是保持了平和的表情,慢慢走到楚月牙的床边坐下,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碗,神『色』有些别扭的问道,“喝『药』了吗?”
“喝了。”楚月牙答道,“我是被下『药』了对吗?”
“嗯,一种下三滥的『迷』『药』,混入了些泻『药』。”韩放点点头,“你才来太学院十多日,这又是招惹了谁?是谁下的毒?”
下毒之人是简水柔,招惹之人该是上官可和楚月珠,不过没有证据,楚月牙抿了抿嘴没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好像两人不斗嘴,便是沉默,要交流只能通过斗嘴的方式似的。韩放看着楚月牙的脸,眉头越皱越紧,手缓缓抬起,轻轻的抚上了楚月牙的脸颊:“还有掌印,疼吗?”
楚月牙只觉得被韩放触碰的脸颊上一层鸡皮疙瘩,顿时利索的往后一靠,躲开了韩放的手,让他僵在空中,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这动作太暧昧,让她觉得不适应:“你还是刚才那种傲慢的模样说话比较好,你这么……嗯,我吃不消。”
“哦。”韩放收回了手,心中一阵失落,又想起了杜辰逸的那句话,若她心中已经有了他人……
“脸颊,该死的,这辈子还没有谁这么有种敢扇我耳光。”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楚月牙心中就是一阵怒火,虽然那秦二没有下重手,脸不算痛,甚至连肿都没有,“我要将他扇成猪头,他人在哪儿?”
“他尚且在昏『迷』之中。”韩放答道,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依旧纠缠着杜辰逸的那句话。
“昏『迷』。”楚月牙恶狠狠的道,一想起被那猥琐变态的男人压过,就觉得恶心,一想起还被那人撕了衣服,就觉得愤怒,“哼,等他醒了,我要亲自去将他绳之以法。”
“本王会好好整治他的。”韩放阴森森的吐出了这一句话,再补了一句,“敢碰我的女人。”
“什么你的女人?!”楚月牙的愤怒瞬间被这个词组转移了注意力,“我们两个是清白纯洁的关系,你不要搞错了。”
“都同床共枕了。”韩放理所当然的道,鼻孔几乎要对着天空。
“那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还欺骗我说不会有谣传。”楚月牙的怒气顿时转移到了这里,“你就是本着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喂,你就这么喜欢我,这样让我觉得很烦恼也!”
“那日在郊外的话,本王可不只是说说而已。”韩放的淡定,让楚月牙很蛋疼(如果她有的话),“本王说了,你避我,我就要缠到你烦为止;你没将我放在心上,我便烦到你每时每刻都忘不了我为止。”
“你很无聊。”楚月牙有一种想哭却不知该大哭还是抽噎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引人误解的行为,害得我遭到暗算的。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你有一大部分的功劳,你就放过我吧……”
“是你先不放过我,若你从未出现过,本王怎么如此。”韩放很赖皮的道,随即面『色』一转,突然紧紧的握住了楚月牙的手,表情认真语气郑重的道,“你放心,本王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让任何人伤到你。”
“保护我?就这回,我差点就名誉全毁了,若是真被散课的所有人看到那人欺负我的话……”楚月牙抽回了手,说到这里,眉头皱起,面『色』难看,被个贱人压,自然心头不爽得紧,“就算你赶来那会儿,恐怕都来不及收拾场面,要不是……”
要不是他来得早,及时打晕了秦二……说到这里,楚月牙突然住了口,想起此事不应当让韩放知道,特别是还有个杜辰逸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