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 第62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间的情况下。
韩放的脸『色』变得没有表情,半晌,才用有些纠结的声音,轻声问道:“你……你身上的那件男子的衣服……是谁的?”
不能说,肯定不能说,楚月牙微微一顿,脑中便浮现了只出现了几秒的那人,还有他微微有些哑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涩情绪,片刻之后,楚月牙才装作没事儿的模样:“不知道,我昏『迷』着呢。”
“你知道的。”韩放挪了挪屁屁,朝着楚月牙靠近一寸,凝望着她面部的每一个线条,“你昏『迷』前,还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看哪儿啊?”谁说韩放粗枝大叶的?楚月牙很无语,这么点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东西,为什么他会观察到,口中很是无耻的道,“我一点儿也不记得的。”
怎会不记得,那个坚实却有些冷冰冰的怀抱,不似韩放的温暖火热。
“我记得很清楚。”韩放又挪了一寸,离楚月牙的脸更近了,俊美的脸上,藏着一丝丝楚月牙看不见的悲伤,“在你心中,救你的是他,我只是在他将什么都解决后,包括给你裹上他的衣服后,才到的那个是不是?”
楚月牙没说话,皱起了眉头,伸手推了推他,韩放这样的表情和脸『色』,让她想避开。
“是不是?”韩放一把握住了楚月牙的手,凑得更近了,离她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那双墨『色』沉沉的眼眸,似乎要看进她的心中,连带声音似乎也有些暗哑起来,“回答我。”
“放手。”楚月牙挣了挣手臂,愣是没有挣脱。
“你心中有他,对吗?”韩放有些苦涩的说出了这句话。
有他吗?这个问题把楚月牙也问住了,一时之间忘了回答,忘了挣扎。脑中闪过许多的画面,从那日在茅房中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到救治他的时候那种顽强得一声不啃的意志,赤身『裸』体的共处一个浴桶,再到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两人时不时的斗嘴,还有那场似梦非梦的午夜赏花……
有些淡淡的情绪缭绕在心头,比如赶走他的时候,那种伤感,比如赏花时那种满足,比如跟他叨念这菜苗发芽了,母鸡下蛋了的温馨,还有刚才的涩涩的感觉。
楚月牙分不清楚,这算是什么,算是……心中有他?
“是不是?”韩放『逼』问道,眼中竟闪过一丝杀意,看着楚月牙的不挣扎,有些默认的表情,只叫得他的心绞得厉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语气冰冷的抛出一句话,“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
楚月牙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问过,没答案,似乎谁都不肯告诉她,后来因为那次的恼火,她说过不再问关于他的事情半句。
“我告诉你,他和你是不可能的。”韩放静静的吐出这几个字,“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痴心妄想?”楚月牙觉得好笑,她有到痴心的地步吗?退一万步说,最多也就有点萌芽的感觉,立刻就可以扼杀在摇篮中的东西,至于妄想?从他说出让她做侍妾开始,她想都没有想过和他的可能『性』,“王爷,你请回避吧,我要穿衣回去了。”
“你逃避我的问题。”
“我是懒得和你理论。”楚月牙推开韩放,自顾自的站下了床,反正穿着中衣裤,也没『露』什么,拿起了搭在床边的粉『色』褶子准备往身上套。
“你是我的。”韩放突然从后环过楚月牙的腰,将她紧紧圈入自己的怀中,环抱着,嘴唇凑在她耳边,低声宣布,坚定不已,“就算你心中有了他人的影子,我也要将你抢过来,这世上,没有我韩放做不到的事。”
楚月牙没有挣扎也没有愤怒,静静任凭韩放抱着,心中五味杂陈。
“韩放,谢谢你三番四次的救我。”楚月牙开口了,声音很缓很平稳,“虽然我一直跟你斗嘴,其实你对我所做的,我真的有记在心上,有感激。也谢谢你能喜欢我,我自认不够美貌不够德才兼备,能得高高在上的你的亲睐是我的荣幸。”
韩放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将她圈得更紧,生怕她飞走了似地。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被虐狂,谁能虐待你,你就越往谁身上贴。”楚月牙轻笑一声,试图缓和紧绷的气氛,不过不算太成功,“你一直说,关于你对我的感情,是我的错,不错,我也觉得是我的错。”
“不是。”韩放突然开口,沉沉的,双手几乎如铁钳一般将楚月牙搂着,不松丝毫,“你不要说了。”
“你听我说,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瞄准你的马车。”楚月牙轻声道,“不该从天而降,出现在了你潇洒的王爷生活当中,成为你的羁绊。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是否达到了‘羁绊’这个程度,可我知道你已经做了许多你不该做原本也不会做的事情。所以……”
“本王有事,你自行回去。”韩放突然松开了楚月牙,转身便走,他不想在听,心中很痛,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她在为他强行画上句号。
第七十九章 划上句号
第七十九章 划上句号
“别走。”楚月牙拉住韩放的手臂,韩放用力一挣,就像任『性』的孩子,一定要离去,不肯停留半分。
“听我说完。”楚月牙迈出一步,双手一拉,从后环过韩放的腰,整个人靠了上去,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心,“我一直很奇怪,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相待,后来我想起了一句话‘爱就是渴望被虐待’,大概是真的吧。”
因楚月牙第一次主动的抱着韩放,他舍不得离开这片刻的缱绻,哪怕他晓得身后的人儿接下来说出的话,将会是一把利刃,刺中他的心。
“可是还有一句话说,很爱很爱的感觉,是要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情才会有的。”楚月牙继续道,声音软软的,“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经历许多的事情,所以,你对我尚且也达不到那种程度,也许只是一种得不到的追求吧,如果你看开了,说不定什么也没有,你一定会嘲笑自己为何会以为喜欢上我了。”
“有的。”韩放低语,身前的拳头攥起,她为什么偏要劝说他是不喜欢她的呢,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不管有没有,我想说,对不起。”楚月牙认真的道,感受着抱着的韩放身体的僵硬,狠着心,快刀斩『乱』麻,“真的,对不起,我无法做出回应,我对你……没有那份心思。”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暧昧,就要说清楚,这是楚月牙的原则,虽然,她现在分不出对陆修云的算什么,但是对韩放,她确实没有那种感觉,到底是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韩放只得十四岁,有小孩子气,她实在有些消受不起。
“呵……”韩放一声低笑,酸涩得让人心颤,像是自嘲。
“请你就把我当做陌路人好吗?”楚月牙低声道,“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相救,我还不起。”
“那么他呢?你对他说过这一番话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楚月牙柔声道,没想到第一回对这个孩子温柔,竟然是因为要伤他的心,“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趁着现在,还早,还来得及。”
“放开我,本王还有事。”韩放突然冷冷的说了这一句。
不过是片刻之间,两人的位置就互换了,刚才是楚月牙被抱着让他放手,现在却是韩放。楚月牙松开了韩放,站在原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那背影,让她愧疚,虽然好像她也没有什么错。
韩放才走,云舒又进来了,这回端了一碗粥。
“泰王殿下呢?”楚月牙问道,“你……没有同他一起回去吗?”
“杜博士说那轻薄小姐的秦二醒了,王爷就跟着一起去看了。”云舒答道,“叫小姐好好歇着便是。”
“我要去看那个什么,叫秦二?”楚月牙立刻恶狠狠的道,『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愤恨不已,“不报仇怎能卸去我心头之恨。”
“是秦家二公子,并非叫秦二。”云舒解释道,将粥放到楚月牙面前,“小姐先喝粥吧,这是刚才王爷叮嘱我让你喝的,说是你中午没用膳,你若不喝,王爷责怪的可是我。”
楚月牙心里头微微一暖,纵然那般绝情的话她都说了,韩放他依旧还是如此待她,若她是十五岁穿越的,说不定天长日久,在他的“缠人”之下,真的会从了他。
“小姐最近过得可好?”云舒一边看着楚月牙喝粥,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听说楚府老太太很是疼你呢。”
“是啊,太太对我甚好。”楚月牙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比我爹对我好多了。”
“太太可曾有提到过你的娘亲?”云舒又徐徐来了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楚月牙问道,脑中想起上一回和云舒两人单独谈话的时候,她似乎也提到了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娘亲,“云舒姑娘……似乎对我娘很感兴趣?”
云舒脸『色』微微一变,接着长叹一口气道:“你可知晓你娘并非郑国人,而是……梁国人。”
“是吗?”楚月牙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楚弥曾经跟她说过这一点,她知道的,当时并没有细想,不过云舒这么一说,似乎这梁国、郑国有值得思考的地方,似乎云舒知道什么事,很想告诉她,可是又不知怎么启齿。
莫非,云舒就是她娘派来的,她娘其实是要找她的,只不过各种原因自己要隐藏起来,于是让云舒来接近她?又或者是她娘现在改嫁了某个极有势力的大佬,不方便亲自出面寻她,这便是云舒上次说的苦衷。
楚月牙咧嘴偷笑,笑自己太有想象力。
“她乃是当初梁国的第一美人,舞姿更是精妙绝伦。”云舒缓缓道,“我自幼学舞,便听着她的大名,因此对她十分敬仰,佩服她的舞技,更佩服她为了所爱之人,能远离故土,不顾世俗的眼光,嫁入楚相为妾。”
“原来是这样。”楚月牙应道,又喝了一大口的粥,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云舒姑娘也是梁国人吧?”
云舒表情一怔,低声道:“小姐如何得知?我被卖入舞坊开始,便办的是郑国的手实了。”
“猜的。”楚月牙狡黠一笑,她只是觉得她娘是梁国第一美女,又不是世界第一美女,听着她娘的名气长大的,自然是梁国人的可能『性』大一些,“没想到是真的。”
“呵。”云舒讪笑两声,又把问题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楚小姐对你娘亲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楚月牙很想这般回到,可是对上云舒那期待的眼神,突然心念一动,就撒了谎:“其实,我还是挺想我娘的,想知道她的模样,想体验母爱的味道。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有娘亲可以搂可以抱,可以撒娇可以诉苦,就我没有,我自然也是想要娘的。”
“是吗?”云舒明显的兴奋起来,“那你可想过去寻找你娘?”
“没有门路。”楚月牙缓缓摇头,一脸戚戚然的表情,“我一个尚且不足十二岁的女孩,没钱没人的,有什么办法去找呢?连娘的样子都不知道。”
“如此是很难。”云舒显然没有觉得很难,眼神一闪,又道,“我这里有一副珍藏多年的画像,正是你娘韩小蝶的画像,若你想见娘,我赠送给你如何?”
“真的吗?”楚月牙双眼闪闪,“那……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嗯,过两日,我得了闲,便给你送回来。”云舒笑道,脸上有满意的神『色』。
蹊跷啊蹊跷,楚月牙放下空碗,虽没有多言,但心中关于她那失踪娘的疑『惑』却越来越浓。对云舒的身份,兴趣也更多了,真的只是一个父母双亡被埋入舞坊的少女这般简单吗?
“杜博士在哪里?”楚月牙发话了,“我想去看看情况如何了,连那人是谁什么来头我都还不知道呢。”
“是盐商秦家的二公子秦治掠。”云舒道,“我先行去通传一声,楚小姐稍等。”
“自虐?”楚月牙阴森森的笑了,“这名儿真不错,怪不得说他家有钱,盐商嘛,自然是……等下,这不是和那个向我买花的人是同一家的吗?大公子,二公子?”
“不必去看了。”正在楚月牙想着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杜辰逸进来了,白衣飘飘,气质脱俗,如同仙人,他眉头皱着,“那人,嘴很紧,而且……”
“而且如何?”
“一口咬定是你脱衣勾引喝醉的他,还将他打晕了。”杜辰逸道,“放儿维护你,他反而说是你和放儿……”
“早就勾搭成『j』?”楚月牙接过话头,很直接的道,“也是,在韩放府中过了那一夜,足以让人相信了。”
“而且,他脑子很清楚,软硬不吃,情愿遭点苦头,也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杜辰逸道,“若失了名誉,以他庶子的出生,他在他家中就更没地位了。”
“自然,他更不敢供出上官可,那样就算他少吃点苦头,出来之后,只怕上官可的报复更加猛烈。”楚月牙点点头,附和道,“他唯一的选择,便是做烈士,还有可能被上官可帮助,被家人营救。”
“上官可?”杜辰逸轻笑一声,“你我倒是不谋而合。”
“能跟上你的思维,我感到很开心,真的。”楚月牙笑了,第一回对杜辰逸『露』出这般灿烂的笑容,让杜辰逸心中一热,不过她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热情全消,“这样就不会被你算计了。”
“我岂敢算计你?”
“每次和你交谈,我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楚月牙认真的道,“步步小心,还是会踩到你埋下的地雷,设好的陷阱。”
“楚小姐太过紧张了,其实杜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杜辰逸微笑道。
“好相处?”楚月牙不置可否,思绪一转,便道,“嗯……泰王殿下呢?”
“他还在审秦治掠。”杜辰逸眉头微微一皱,突然问道,“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吗?我怎么觉得他似乎不太对劲儿?”
“你……安慰一下泰王殿下吧。”楚月牙心里更愧疚了,干巴巴的道,“我刚才说……让他不要再帮我了。”
“你可知,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他的人?”杜辰逸静了静,才道,“你越是若此,他越放不下你,他的『性』子便是这样。”
“那我该如何?”楚月牙泄气的道,“难道贴上去,他便会厌倦吗?”
“有可能。”杜辰逸半真半假的点点头,话锋一转,突然用一种冷冰的声音道,“对了,若下次姓陆那人再来找你,你告诉他,最好滚回去,否则落入我手中,他便是死,无论后果会怎样。”
说罢,不等楚月牙问任何一句话,便走了。
第八十章 解开心结
第八十章 解开心结
楚月牙还是没有去亲自见见那秦治掠,因为根据杜辰逸透漏出来的信息,似乎韩放在那里,她会觉得很尴尬,毕竟她刚刚才拒绝了他。
回到寝房的时间并不算晚,不过申时初刻,今日上午听了祭酒大课,所以下午都是休息时间。
一路上有不少路过的同窗,都没有多看楚月牙一眼,这让楚月牙感到很庆幸,多半是韩放帮她遮掩了吧,大家暂时还不知道上午事件的主角就是她,亦或是知道也没认出来是她。
推门而入,简水柔已经在屋中,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听着楚月牙的开门声,手一抖,墨滴下一大滴来。
“月牙……”简水柔站起身来,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眶通红,一副刚刚哭过的模样,低着头,甚至不敢对上楚月牙的眼睛。
楚月牙合上了门,这才转回身来,很平静的问道:“那么,你哥得到这个晋升的机会没有?”
“月牙……我……”
“晋升没有啊?”楚月牙打断了简水柔的话,平静的反问,“不然,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虽然官职未变,但我哥被调到了六皇子身边,若能有所建树,应当是有提升的机会的。”简水柔的声音轻得就快听不见了。
“哦,不错。”楚月牙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开始如同往常一样,脱下鞋子和步履,随手拿了一卷书,盘腿坐上了床。
说不气,她做不到,虽然相交时日并不多,但楚月牙是真心把她当做了朋友,甚至当初她问她那些问题的时候,她也给出了答案——你若有话,可以告诉我,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牺牲一下。
楚月牙觉得自己还是很诚恳很无私的,但换来的却是别人这样的对待,心里怎能没有落差,她不喜欢吃亏,特别是自己真心对待的人给自己吃的闷亏。想报复,却又有些不忍心下手,也不知该如何报复。
“月牙,对不起。”在桌前写着字的简水柔,突然站了起来,将写好的东西『揉』做一团,在那头说了这么一声,坚定得很,似乎心中已有了什么决断,“幸好,暂且还没有人能确定是你,我不会让你的名誉受损的。”
“水柔……”楚月牙放下手中书册,只见简水柔出门的背影而已。
她要做什么?顿时楚月牙觉得更纠结了,书根本就看不进去,脑袋里面装着事情,想起杜辰逸的那番话,似乎这秦治掠是打算把事情闹大了,仗着没有人证借着她之前和韩放的传言,势必要将她抹黑了。
不行,万一简水柔这丫头做出什么更加难以收场的事情,该如何是好,楚月牙翻身下床,动作麻利的穿好鞋袜,跟了出去。
简水柔的目的似乎很明确,便是直奔了杜辰逸所在的那小院,因为祭酒今天上午的放话,虽然对事情好奇的人很多,在小院周围徘徊的人也不少,但却鲜有人更真正的踏进去。
简水柔进去了,等了片刻没见她出来,顾不得别人的目光,楚月牙也跟了进去。
“杜博士,简水柔呢?”守在院子门口的管事并没有阻止楚月牙,让她进去了,杜辰逸在院中一张案台上很悠闲的提笔写字,不慌不忙的模样,楚月牙环视一圈,“我刚才……看到她进来的。”
“在暗房那边,去找放儿了,说是有办法解决此事。”杜辰逸头都没有抬,继续写字。
“什么办法?”
“不知。”杜辰逸这才放下了笔,微微一笑,“不过我猜,她是想着今日你被放儿抱着,没有人看到是你,所以便想自己……”
“顶包?”楚月牙猛然一跺脚,什么破主意,要忏悔要认错要挽回,不是用这种笨法子,“暗房在哪边?”
“绕过院子,朝右拐,最里面的一间。”杜辰逸道,又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她这法子还是不错的,如果做得好,便能保住你。”
“其实我觉得你一定有法子瞬间便解决此事,不过你就喜欢看我们这个那个跳来跳去的着急,是不是?”楚月牙狠狠的盯着杜辰逸。
“我只是给放儿一个发泄的地方而已。”杜辰逸笑答,“我情愿给他一个现成的出气筒,等他发泄够了,我自然会解决此事。”
“不要你『插』手。”楚月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自己会解决好的。”
杜辰逸沉默一阵,脸上一直挂着审视的笑容:“好,那我便看你解决得如何,到时不要叫我救场便是。”
“不会的。”楚月牙撂下这句话,撩起麻烦的长裙,『露』出里头的中衣裤,狂奔着朝暗屋而去,免得简水柔就将一切“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位小姐,暗房不可入。”暗房门守着两个便衣侍卫,很是严肃的道,“没有杜大人的……”
“有,不信你去问他,他的口谕。”楚月牙饥不择“词”的道,“我是来找刚刚进去的小姐的。”
“不行,除非……”
“让她进去。”杜辰逸的声音响起,人在离暗房不远处的一棵树荫下,不过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楚月牙终于得入,这暗房还是个标准的套件,外间桌椅俱有,很干净整洁的样子,里间尚不得见。
“……泰王殿下,还望你成全!”眼前的光景,就是简水柔跪在地上,韩放坐在座上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俯视着简水柔,“都是我的错……我……”
“是你下『药』的?”韩放阴森森的问了一句,“很好,为了你哥是吧?你哥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
简水柔狠狠的一抖,头几乎快埋到地下去了,双肩耸动着,似乎是在啜泣。
“泰王殿下。”楚月牙开口了,示意自己已经进来,而且听到了,她走到了简水柔身边,昂头看着韩放,“此事,我自行解决,你……不要再管了。”
沉默,充满杀气的沉默,楚月牙几乎能看到韩放的额头,那青筋猛跳着,抓着椅子扶手的关节,白得吓人,几乎就要把那扶手捏碎似地。
“你当真要如此……拒我……”韩放整个脸几乎都是黑『色』的,每一字都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来,“千里之外。”
“你我……本就不该有交集。”楚月牙狠下心肠说完,优柔寡断是害人害己的行为,“你和月妍交好的,不是我,楚府的女儿中有一个与你交好便足够了。”
“好。”韩放站了起来,“咔”的一声,他终于将椅子的扶手给掰下来,“很好。”
说完“很好”二字,韩放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又放下一句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楚月牙的狠话:“若我再介入任何有关你的事情,这泰王,我便不做了。”
韩放走了,楚月牙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简水柔拉了起来。
“对不起,呜……月牙,对不起,是我自私。”简水柔原本就在啜泣,这会儿更是哭得不成样子,“月牙,我很想跟你说,很想告诉你,可是……呜,我开口不了,我害怕,我对不起你。”
“别哭了。”楚月牙到底是个心软的,想起她为了挽回,甚至不顾一起的跑到这里求韩放让她顶包,心头平衡了许多,“只是一时被上官可威『逼』利诱吧。”
“嗯……呜,那天,那个丫头就是上官可的,她找我去,说给我这个机会,我若做,我哥便晋升,我若不做,她便让她爹随便给我哥安个什么罪过,直接剥离官职。”简水柔哭着道,“我没有办法,只有应了。呜……”
“我知道,我知道,上官可不是个好东西。”楚月牙拍着简水柔的背,“她利用她的地位压你,你肯定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该告诉你的,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可是我……呜。”简水柔哭得更厉害了,“她说只是让你在祭酒大课上不停的拉肚子,在杜博士面前出出丑,她说她看不惯杜博士欣赏你……她骗我……”
“对,她是骗子。”楚月牙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了。”
“真的?”简水柔抬起含着泪水的双目。
“嗯,我理解你的处境,不得不应承下,我相信你真的以为只是让我拉肚子被杜博士嫌弃。”楚月牙道,表情严肃,“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无论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
“嗯。”
“记住,我们是朋友,不应该彼此伤害。”楚月牙认真的道,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强攻的气势。
“月牙,你让我顶了你吧,现在秦二不肯松口,还号称要闹到官府去,公事公办。”简水柔抽泣声小了些,抹着眼泪道,“泰王殿下都拿他没有办法,我刚才和泰王说了,就说我才是秦二轻薄那人,反正也没证据证明就是你。”
“这样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复杂的。”楚月牙皱了皱眉头,“原本就是我和泰王、秦二的风波,何苦你也要搅入其中?就算你顶了我,添的却是更多的话柄和猜疑。”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呢?”简水柔道,“上官将军实在太宠爱上官可了,虽然你是楚相的女儿,但楚相向来不会护短,你我无法与之对抗。”
“最起码,我们可以和秦二对抗。”楚月牙笑了,“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不说报仇,至少能封了秦二的口,封了太学院的谣言。”
“如何?”
“走,我们先去看看秦治掠。”楚月牙道,拉着简水柔钻入了里间。
第八十一章 他说什么
第八十一章 他说什么
“该死的,居然真的将秦治掠扇成了猪头。”楚月牙一回到寝房就各种洗手,“害得我浪费凝血兰给那猪头上『药』。”
杜辰逸说的韩放在暗房各种发泄确实是没有错的,秦二被打得不样子,据看守说,泰王殿下狂扇秦治掠的耳光,亲自动的手,那狠劲儿,他连上前拉一拉都不敢,只能在旁边看着。
不过秦治掠也着实很厉害,虽然一直“嗷嗷”叫痛,但却咬紧了牙关,绝不按照韩放说的招供。
“他活该。”简水柔恶狠狠的道,这是楚月牙第一次见她『露』出了这种表情,用这种语气说话,显然是想维护好刚刚挽回的友情,“他本就是猪头,”
“好了,这种语气不适合你。”楚月牙笑着道,“还是我来说吧,比较符合形象一点。”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给那秦治掠上『药』呢?还嘱咐看守用冰袋敷脸消肿?”简水柔愤懑的问道,“让他痛着该多好?”
“伤太重看上去像刑讯『逼』供似地。”楚月牙答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简水柔皱着眉头问道,“秦家是官商,虽然并非为官,但财力雄厚,平日交好的权势不少,只怕不过多久……”
“杜博士并非一般权势可以左右的。”楚月牙沉『吟』道,“我想我们还有几天时间,不过眼下,我想找一个人。”
“谁?”
“秦家大公子。”
“秦治才?”
“对。”
幸运的是,当楚月牙还在想怎么才能找到这个秦治才的时候,秦治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时间就在当日的傍晚十分,来传话的依旧是那个邹小姐,相约地点是上一回那人少的回廊。
“楚小姐。”秦治才礼貌的打了招呼,然后直接道,“不好意思又一次打扰你,这一回是为了我二弟治掠的事情。”
“嗯,你说?”楚月牙不动声『色』的道。
“还请楚小姐高抬贵手,放了治掠。”秦治才压着声音道,表情诚恳,“他年幼不懂事,我会带回家好好教训他的。”
“你求我有何用。”楚月牙笑答,“秦二公子被囚在杜博士那里,放人也是他放。”
“我去求过杜博士了,他说……”秦治才轻声道,眼中有一丝的审视,“他说,由你决定。”
“是吗?”楚月牙微微一楞,不过掩饰住了,又缓缓道,“秦二公子可是厉害得很,一口咬定是我勾引他,要毁我名誉,让我怎敢放了他。”
“我不会让他『乱』说半句话的。”秦治才保证道,“还望楚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你是这么想的,可不见得他就会那么做,或者是他就敢不声不响。”楚月牙慢悠悠的道,“这事儿背后有人指着他干呢,他可是上了贼船,不是你教训就能拉得回头的。”
“背后有人指着?”秦治才笑了,“楚小姐不必多虑,在我看来,这信阳都中地位比泰王殿下高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是皇上如此信任的杜博士要维护楚小姐的名誉了,我岂敢让治掠继续听着他人使。”
言下之意,他清楚的知道要帮她的是韩放和杜辰逸,这两人联手的势力在整个信阳都中来说,鲜少有人能比得过,所以他一定是站在这一边,同时也不会放任他的弟弟站错了方向。
要的便是这句,这秦治才很懂事儿嘛,不但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还立刻表态消去了她心中的疑『惑』。
“还有,家父已经知会过我,若是治掠的错,让我将治掠立刻带回家中。”秦治才道,“闭门思过,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在太学院。”
“好,缓个两日,我便放人。”楚月牙答道,原本她找秦治才就是想让他站到自己这一边,没想到他不但自己找上门来,还主动的表了态,收效比她预期的好多了。
“放人之时,能否请楚小姐带上你所说之花?”秦治才笑着道,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入了楚月牙的手中,“这算作是花的价格。”
楚月牙展开银票一角,其上是数目让她心头一惊,面『色』『露』出了难以自制的笑容:“秦公子真是太客气了,那花虽是名贵,却也值不得这个价格。”
“值得值得。”秦治才笑道,“送的人是公主,多少钱都值得。”
“秦公子好。”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楚月牙和秦治才愉快的谈话,“咦,这不是……楚四小姐吗?”
“是我。”楚月牙笑眯眯的回道,看了看来人,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她,“怎么,我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对吗?”
“这倒不是,只是……”两人摇摇头,对视一眼。
“只是什么?”
“只是传闻今日泰王殿下抱走的那女子是你……”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大着胆子说了这句话,“原以为你今日不会在这里出现呢。”
“这种毁人清誉的混话,你们从哪儿听来的?”秦治才皱起眉头很是威严的道,“休得胡说,今日祭酒才说了,太学院并非是议论是非的地方。”
“可是……秦公子在这里不是为了……秦二公子的事情吗?”另外一个长得有些呆头呆脑的不知死活的愣愣问道。
“我和楚小姐谈的是她所种花的事情。”秦治才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来如此。”那浓眉大眼的立刻陪着笑脸道,“是我们多嘴了,那先告退。”
“去吧。”秦治才道。
“看到没,我就说泰王殿下喜欢的是月妍小姐,怎会和月牙小姐纠缠不清。”那两人一边走,声音还一边远远的飘来,“人家月牙小姐好端端的在这里呢,我要去骂那『乱』说之人。”
“他说得活灵活现的,说泰王殿下情难自制,将月牙小姐给再次带回王府了呢……”另一人委屈的声音渐行渐远,“可是,那秦二公子究竟惹了谁啊?”
“那就不知道了,祭酒说了不要『乱』议,说不定是哪位公主……”
楚月牙一直在旁边保持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待两人走远彻底没有声音之后,才道:“多谢秦公子了。”
“都是我那不懂事的弟弟做的错事,还望楚小姐放过他才是。”秦治才微笑道,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檀木做成的缩小版戒尺的模样,双手交给楚月牙,“若是我弟不听你说,你便拿出此物,谅他也不敢不听了。”
“嗯。”楚月牙点头,将银票和戒尺模型都收好,“希望秦二公子能配合,这样才能省去不少的功夫。”
这一晚,睡了一个踏实的觉。
第二日上课,同窗们的目光还是有些猜疑,昨日有谣言说楚月牙便是祭酒大课事件的主角,还说她已经被带回了王府去。
但昨日有不少人都看到楚月牙正常出现在饭堂吃饭,高高兴兴的模样,也有看到她和秦家大公子谈论关于她的花的事情,这些似乎又说明,楚月牙和昨天的事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而关键人物的秦二还被杜博士囚禁着,众人想要找当事人了解情况也不成,官方的说辞是秦二醉酒,不慎将一位类似路人甲的丫头给撞晕了,碰巧被泰王所救,至于那丫头的名字没有透漏。而目前的情况,说是正在与秦家协商。
另外一个位当事人的泰王,则是谁也不敢去问,至于那位路人甲的丫头,谁也不知是谁。
纵然疑问众多,但碍于这是太学院,官场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许多话不能问不能说,再加上还有祭酒命令禁止议论此事,所以,大家都谨慎的保持了沉默。
至少楚月牙昨日今日都还在,所以她头上的帽子大约是拿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掌握在秦治掠的手中。
上午的课一上完,楚月牙便在简水柔的掩护下,去了杜辰逸的小院,直奔了暗房。
“秦二公子,今日气『色』不错。”楚月牙迈入了暗访,将看守给支走了,看着虽然被绑着,但头发整齐,衣衫也换过干净一套的秦治掠调笑道,歪着头看了看他的脸颊,“不错,肿也笑了,只是还有些红,你应当感谢我。”
“感谢你?感谢你让泰王殿下来将我的脸扇肿,又假装好心的给我上『药』吗?”秦治掠冷笑一声,那不屈的模样着实是叫人敬佩。
“我没有叫泰王殿下扇你脸颊呀。”楚月牙无奈,她当时只说自己要亲自动手将他扇成猪头。
“反正泰王殿下就是为了你。”秦治掠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楚月牙,突然笑了,“泰王殿下这样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人,怎会看上你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至少楚月妍还很可爱,而你,真是很没特『色』。”
“我和泰王殿下之间什么都没有。”楚月牙眉头一皱。
“没有?本来我也以为没有,以为一切只是传言。”秦治掠笑得更灿烂了,“不过,昨日泰王殿下似乎有些失控,说了不少我不该听的,大约他以为我晕了过去,没听到吧,其实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说什么?”楚月牙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住,有些难受。
第八十二章 皇家秘闻
第八十二章 皇家秘闻
“他……说什么?”楚月牙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住,有些难受。
“那说得可就多了。”秦治掠玩味的道,“比如,想要你想占有你;再比如,一定要得到你;还有什么,要从谁谁那里将你抢过来;对了,还说『摸』过你,看过你,抱着你同床共枕了,啧,没想到你和泰王殿下的关系比起谣传来,还要夸张。”
“他真的说了这些?”楚月牙蹙眉盯着地面问道,这些说辞就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他根本就没放弃的打算,至少在他对自己撂下那句狠话前。
“当然。”秦治掠脸『色』更红润了,十分的满意,“这样更利于我的说辞。”
“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