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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也逍遥 第37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

    “没有!”楚月牙立刻回答,随即有些觉得心虚,她是一直觉得杜辰逸太危险,一直在回避,“她只是觉得……不该和他靠得太近,会给他带去……麻烦。”

    “我知道,那女孩从未在意过那男子。”杜辰逸轻笑一声,“月牙,你放心,这个男子会一直藏着下去,他会自己娶妻生子,过他原本就计划好的生活,走他该走的路,不会那女孩的生活半分。”

    “那……这算什么。”楚月牙轻轻挣了挣杜辰逸的怀抱,问道,这算什么,抱着她,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话。

    “你连让他放纵一次的机会都不给他吗。”杜辰逸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连知道都不想要知道吗?他现在不过是代替那个离开的了,做这些事情而已,若离开的人回来,他便会放手的。”

    楚月牙还能说什么任由自己靠着杜辰逸的怀抱,心中却是丝丝的难受,又欠下一笔情债了,若真有下辈子,她还债不都是要还死。

    “给你讲讲你的故事吧。”默了半晌,杜辰逸突然道,“仅仅一个故事,出了这大缸,便再也不会记得了,包括,我刚刚对你说的故事。你说是不是?”

    “嗯。”楚月牙轻轻的应了一声,心中的疲惫感更重了,“我的故事,是一个女孩自强不息的故事。她是一个孤儿,父母双亡,备受欺负……”

    不知为何,此景此景,在这一口根本看不到彼此表情面庞,甚至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一段一段的情况下,楚月牙就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宣泄的冲动,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一样。

    前辈子和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就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身上,不过,她假装不在意罢了。

    前辈子,苦苦的捱着,好不容易等着成年了,可以自己掌管一切,有些自己的生活圈子,独立了,眼看就要毕业了,她却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悲催的处处受人歧视的小小庶女身上,她一点一点的扳回来,用尽心思想要一点一点的从新创造一个自己的生活,却步步难行,不过是为了获得畅快,却招了更多的麻烦,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的是逃不开的,有的却是锋芒毕『露』惹上的。

    还有,从古代到现代的落差,从工业信息社会,到一个连一条正常内衣裤都找不出的社会,她花了多少时间去接受,说服自己习惯的。

    其实,她是委屈的,不过把委屈都压下,在心底挖个洞,埋起来,并非万事大吉,而是越积越多。可是,她也能总跟婵娟抱怨没有手机通话不方便,也不能说没有电脑很无聊,更不可能说,一夫多妻制度是不合理的,封建等级制度是草菅人命的……

    她什么都不能说,唯一做的便是接受和忍受,在一定的范围类,做得张扬了一些,尽量活得自我一点罢了。

    “你说,这个女孩是不是很欠扁?”楚月牙絮絮叨叨的说着,笑着问道,“一切好似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是不是该改改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事情终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事情终了

    “你说,这个女孩是不是很欠扁?”楚月牙絮絮叨叨的说着,将她整个借尸还魂的经历,用杜辰逸比较能能听得懂的用词介绍了一边,然后笑着问道,“一切好似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是不是该改改呢?”

    说到此处,楚月牙的心中有丝丝很难过的感觉,她拼命用力的活着,细细数起来好好似错了一般,而现在蹲在这大缸中,似乎也是自招的。想想如果按照前任的做法,低调的,或许更好呢。

    也不对,前任那么低调,还不是一样任人踩着,甚至最后直接给人毒死了,虽然没至于毒死,却也没勇气活了。

    “不用改。”杜辰逸搂着楚月牙的双手似乎有紧了一些,“我故事中的男子会保护她的,默默的,不会让她发现的。”

    “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楚月牙苦笑着反问,心中对杜辰逸的隔阂没那么深,却莫名生出一些别样的情绪,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叹息?总之,她对他没有一点点那样的心思。

    “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出了这大缸,便谁都会忘记了。”杜辰逸笑着道,随即移开了话题,“对了,你一直都没有说说这死而复生的女孩,以前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好似和现在大不相同一般?”

    “完全不一样。”说起这个,楚月牙倒是来了兴致,“我跟你说,那个时代,楼房可以修建道几十层高,都是钢精水泥,不知钢筋水泥是什么玩意儿吧?就不告诉你,嘿嘿。还有,那边已经没有马车了,都是汽车,用油来驱动,也有用电来驱动的;那个时代不用蜡烛,而是电灯,还有电脑啊、电视机、电冰箱之类的,是一个电器时代。对了,还有信息时代,手机知道吗?网络知道吗?”

    杜辰逸没有说话,没有提问,也没有反驳,只是安静的听着楚月牙鬼『色』魔侧的介绍,一只手时不时的为她拂拂头发,很宠溺的模样。

    “……唉,跟你说了也不懂。”楚月牙已经说到了抽水马桶,旋即响起了这里的便桶之类的东西,觉得特别郁闷,“其实,才过来的时候,我很想回去的,不过,我也知道,我回不去了,便只好强迫自己适应下来。”

    “那你原来有亲人吗?”杜辰逸这才提了个问题。

    “没有,我是孤儿,我爹妈很早就死了。”楚月牙已经从故事中的她,直接用了我上去,“我一直一来就一个人长大,『性』格,所以比较倔,比较怪异,不服输的。”

    “孤儿……”杜辰逸轻叹道,似乎是怜惜一般用手轻轻拍了拍楚月牙。

    “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楚月牙突然问道,“或者,觉得我有神经病,或者干脆就是什么妖孽?”

    “我们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不是吗?”杜辰逸道,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人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故事吧,我刚才不是也告诉了你一个故事吗?”

    楚月牙笑了,杜辰逸始终是这么精明的,不过他回答是与不是,她大约心中总是会有疙瘩吧,他这样巧妙的避了过去,让两人心照不宣,能避开不少问题。

    “月牙,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杜辰逸又道,“我想,我是第一个听到你说这些的人吧?”

    虽然,她不是第一个认识她的,不是第一个达到她心中,但确实第一个听到她最大的秘密的人,哪怕他不信鬼神,哪怕他凡事讲求证据,但是,他信她,他相信这原本是楚府那怯弱千金的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彪悍的灵魂。

    他会牢牢记在心中,作为最大的秘密来守住,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和她有的交集吧。

    “嗯,你要感到很荣幸。”这边,楚月牙却是调笑道,“谢谢你听了我讲这个故事,其实,我憋了许久,忍了许久,想要大喊大叫,想要发泄,想述说我的愤懑,想讲那些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我怕别人把我当做疯子。”

    说到这里,楚月牙顿了顿,又道:“谢谢你,安静的听我的废话,让我很温暖,一点也不害怕。”

    又是一阵沉默,杜辰逸拍了怕楚月牙,只道:“说了这许多,乏了吧,合眼休息一下吧,等你再睁开眼睛,今晚的一切,将当做没发生过,该干什么,你就还干什么。”

    “嗯。”两人一番交谈秘密之后,楚月牙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舒服的靠着杜辰逸——这大缸的环境也让她没法子不靠,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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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等楚月牙醒过来,却是已经在太学院中,昨晚的一切,好似只是有个梦一般,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杜辰逸救了她,带着她逃命,还在那大缸中和她一起过了一晚上。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在太学院宿房的床上,如果她昨晚只是回到了太学院,睡了一个好觉一般。

    不过,婵娟却是不在的,楚月牙看向对面的床,空『荡』『荡』的没有人,被子褥子整整齐齐,不知跑去了哪儿。

    楚月牙坐了起来,头还有些沉沉的,是睡觉不足的感觉,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辰时过了,不过今日太学院是没有课的,倒是可以不必着急。

    不过,她却需要找个人问问,这样的光景让她实在不确定昨晚发生的是幻觉,还是真的事情。

    “吱嘎”,正当楚月牙一头雾水的坐在床边的时候,却有人开了门,她忘了过去,正巧看见了双目红肿的婵娟,身后还跟着一脸疲乏的毕鸢和盈香,在往后头,简水柔也挤了进来。

    几人都挂着黑眼睛,似乎昨夜一宿未眠,脸上还有一丝很放弃的表情,不过当看到楚月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统一的转为了惊异,接着便是使劲儿『揉』眼睛,在接着便是惊喜。

    “小姐!”婵娟最先撞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楚月牙,泪水啪啪的就往下掉,“小姐,原来你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盈香和那个帕子捂着眼睛,毕鸢靠在门边,脸上挂了一个舒口气的笑容,简水柔也站在门边,虽然高兴,不过脸『色』却是有些苍白。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过是临时遇到了……人。”楚月牙随口扯道,不想将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夜说出来,“耽搁了一些,犯得着你们这般紧张吗?”

    “子时都不回来,也不让人来说一声。”婵娟的语气中还带了几丝嗔怪,“可是急死我了,去求了简小姐,又回去找了毕鸢和盈香找你找了大半晚,还是简小姐说许是你玩得晚了,现在已经回来了,大家又巴巴的过来看……”

    “在就好。”毕鸢轻声道,“盈香,我们先回去,今日还有事儿要做呢。”

    “嗯。”盈香过来给楚月牙拜了拜,这才跟着毕鸢一起出去了。

    “我去给小姐打水梳洗。”婵娟虽然抹着眼泪,可瞧着身边的简水柔一副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懂事的,寻了个由子,便出去了。

    “水柔,怎么了?”楚月牙起身拉过了简水柔,两人一同坐下,看着她的脸『色』,有些担心的问道,“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你可答应过我,不可以有任何隐瞒的,我们是好姐妹啊。”

    简水柔此时的脸『色』像极了那时候她第一回暗害楚月牙的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眼神游离。

    “你……没事就好。”简水柔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我……我不配做你的好姐妹。”

    “什么话啊!”楚月牙立刻皱起眉头道,“你若真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你忘记了,上次就是你不说,我们两差点就再也做不成姐妹了,我可是会怪你一辈子的。”

    简水柔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楚月牙的问题,只是道:“月牙,今日萧宛珊的哥哥被弹劾了,皇上已经下令抓了他,除了他的官职,让我哥接上了他的位置。”

    “嗯。”楚月牙一听,突然明白了简水柔对于昨晚的事情,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一部分的。

    “我哥今日天还未亮,便在一条小巷子里拿下了私动禁军的萧良材。”简水柔好似怕没说清楚一般又说了一句,“孟将军大怒,要保萧良材,不过被皇上压了下去,还罚了俸禄。”

    “皇上大获全胜了。”楚月牙笑笑道,“利用我,让萧良材自以为是的动用了禁军,让人无可厚非的拿下了他,还将他所信任的你哥顺利安入了禁军,提了职,可算是扬眉吐气的一回,也是皇上放出了信号。”

    楚月牙并不奇怪为什么简水柔会知道,毕竟她哥就是简明轩。

    “虽然你不说,我知你昨晚定是遭了委屈,受了危险。”简水柔的眼中也是泪起。“我……我却没有来救你,我哥让我不要『插』手,他说有人救你,我……我就呆在了府中,我不配做你好姐妹。”

    “傻姑娘。”楚月牙乐了,“你能来干什么呢?添『乱』不是?而且你哥说得对,却是有个厉害的人来救我了,我一点损伤都没有呢!”

    “真的?”简水柔扬起泪眼。

    “真的。”楚月牙肯定的点头,“对了,今日我趁着休假,我还要去城郊看庄子和田地,你和我一起去吧。”

    至于,萧良材家的事情,这一回算是过了吧,怕是皇上将要有大动作了,不知会不会牵连到自己,牵连到水柔。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宅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宅子

    楚月牙又安抚了一阵子简水柔,婵娟便捧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伺候着楚月牙弄干净了,便和简水柔先出去了,留着楚月牙自个儿换衣服,说过会进来给她梳头。

    两人走了,楚月牙却是陷入了沉思中。

    从简水柔口中知道的信息也不多,这会儿也还早,萧良材的事情都还没传开,即便是传开了只怕知道真相的也没几个,多是些走了样的说辞吧。

    而且听简水柔刚才一番话,乎根本就没有扯上她楚月牙,只说了萧良材私自动用了禁军,直接拿下,根本没有问因何。那就是说,萧宛珊也是没有事情的了?

    想到昨晚,楚月牙的思绪又转到了在那大缸之中,她和杜辰逸一夜的暧昧,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怅然,在现代她个没有人要的,到了古代也成了抢手货了?居然个个都对她情愫暗生。

    不过,她是坚挺的碉堡,愧疚是一回事,要入住她的心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但有一句话却在此时钻入了她的脑海中来,“只有韩放那样的……才能融化你心中的坚冰吧……”,这句话是杜辰逸说的,却让楚月牙心中颇有些紧,韩放……真的融入了她的心中吗?

    也许,韩放的突然离开对他们两个都好,至少让她能冷静下来,看清楚现实,不沉入那浓浓的名为“爱”的羁绊之中,能控制住那些刚刚萌芽的感情吧。

    她『摸』出了那个小编钟,摩挲了片刻,叹口气,重新收了回去,思绪又回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上。

    终归,萧良材的事情是了结了,不过,萧家却还有个萧贵妃在宫中,而孟显庭的态度来看,还是要维护着萧家的,皇上拔掉萧良材的动作,大约会让萧家和孟显庭抱得更紧吧。

    而旁的大臣,也说不定会向着谁,绣文诗社打着诗词的名义聚集了那么多的高官之地,而领头的却是孟显庭的嫡女孟绣容,自然会让人不能忽视。虽然子女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可难保不回去给爹妈说说,无形中,便会将这些人连接在了一起。

    所以,翰墨诗社的成立,便是打破这一切的好契机,打着秦疏风的名号,在利用楚月牙的主意,将绣文诗社挤垮挤散,对皇上收拢人心,无疑也是一大助力。她楚月牙还有她爹楚弥已经像皇上表了忠心,简明轩自是不用说了,想必高家和秦家,皇上也敲打过了。

    所以,这翰墨诗社,便成了为皇上效力的了。从萧良材这一手开始,只怕日后的事情还要多了。

    另外一方面,皇上也顺利的把他信任的简明轩安『插』了进去,同时给了那些大臣们一个信号,孟显庭这手握军权便时常目无尊上的,他是一定要除掉的,而且会很快,这些大臣们现在就要选好路子了。

    不过,楚月牙只觉得有些奇怪,既然孟显庭手握那么多重军,皇上如何敢在此时对他动手呢。莫非皇上更强力的依持?

    楚月牙只是略略过了头脑,这些事情终究不是她该想的,她就想着如何过好现在的日子便是了。至于翰墨诗社,原本是出一口气和为她生意铺下的路子,现在去扯上了政治。

    “小姐,好了吗?”正想着,婵娟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了,“我和简小姐,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楚月牙刚刚在思索的时候,已经穿好了今日的衣服,坐在铜镜前面,任由婵娟给她摆弄发髻,一边和简水柔闲话家常。

    “对了,今日是难得的休息日,小姐你打算怎么过啊?”婵娟一边梳头,一边便问今日如何安排。

    “今日水柔陪我先去城郊看宅子,婵娟你会幽院看看盈香和刘老爹的情况,让毕鸢和大力驾车来接我,我带毕鸢去城郊。”楚月牙道,出城还是带上毕鸢这样的保镖比较安全,“对了,今晚翰墨诗社的人还要聚聚呢。”

    这聚一聚是秦疏落咋呼咋呼提了很久的,想着今日是休息日,便都商定在了今日,也没推脱。

    交代了婵娟,楚月牙又和简水柔说了话,去太学院是膳房吃了东西,便到了门口,刚巧陈大力驾着马车便来了。

    上了车子,毕鸢一副憨厚的样子,跟楚月牙介绍起,今日越好要看的两宅子来,还有图纸,和注释,楚月牙和简水柔倒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一副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宅子,首先是大门,大门是最高形式,其次有如意门等。

    进大门后的第一道院子,南面有一排朝北的房屋,叫做倒座,通常作为宾客居住、书塾、男仆人居住或杂间。自此向前,经过二道门进到正院。这二道门是四合院中装饰得最华丽的一道门,也是由外院进到正院的分界门。

    正院中,北房南向是正房,房屋的开间进深都较大,台基较高,根据注释上写的是长辈居住,二东西厢房开间进深较小,台基也较矮,常为晚辈居住。正房、厢房和垂花门用廊连接起来,围绕成一个规整的院落,构成整个四合院的核心空间。

    过了正房向后,就是后院,这又是一层院落,有一排坐北朝南的较为矮小的房屋,叫做后罩房,多为女佣人居住,或为库房、杂间。

    另外一个宅子,则是典型的三进宅子。

    第一进院落是从“大门”到“仪门”,第二进院落是从“仪门”到“内仪门”,这一进院落中有大厅,及其左右的暖阁和后面的内厅,第三进院落就是从“内仪门”到“正堂”

    这个设置跟太学院的书院设置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小了不少,也少了许多房间,而他们所在的六艺院是五进的宅子,足足多了两进出来。

    两张图纸上的标示,都是让楚月牙看得颇为眼花缭『乱』的,这古代宅子的花样儿还真多,绕来绕去的头晕,而且,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主子奴才,各自住哪儿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记得记不住。

    那四合院形式的,标价是两千五百两银子,后面的三进宅子因地方大设置的繁复又地处在那镇子较为中心的地儿,标价三千五百两银子,倒是足足多出了一两。

    楚月牙买这个宅子的目的,原本是给刘老爹和刘盈香,做发展香料的基地只用,她问过盈香,若是十亩地养出的花,若要调香研制的话,大约需要多少人来打理,盈香只说了二三十人便足够。

    那么,她要买的院子也不要太大,更不要靠近什么市中心之类的地方,倒是偏远一些的好。

    因此,楚月牙便属于了四合院的那宅子,扬了扬图纸,又问了毕鸢,“这宅子原本的主人是谁?为何要买房?”

    “这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信阳都中有钱的,买了宅子出门好方便住。不过却嫌那夕阳镇稍微偏了些,不方便,又不热闹。”毕鸢答道,“因此在另外一处离信阳都近些的镇子又买了一处宅子,这出宅子便出手了。”

    “嗯。”楚月牙点点头,看了看简水柔,“水柔,你瞧着哪个宅子招人喜欢一些?”

    “都好。”简水柔是没有什么意见,只笑着说了句,“要我选,我一定选四合院的那家。”

    “为何这么肯定?”

    “便宜。”

    “哈哈哈。”楚月牙乐不可支的笑了,“水柔,没想到你倒是个抠门的。”

    “我说事实嘛。”

    一路上,就笑过去,忙着看了大半晌的宅子,又去看了一出足有十亩地大的花田,问了价格,楚月牙心中差不多就定了下来,此事儿她也不想拖了,现在幽院的后院的那小花圃,实在是超负荷了。

    而且,楚月牙琢磨着想将碧滴空间中的藏红花都拿弄出来养,养在里头野草般的繁殖,她真的打理不过了,每回看到藏红花和凝血兰这中野草似地长势,霸占了别的花儿的地盘,她就诅咒着它们快死掉一些。

    索『性』,有了田地,拿出来样子,金贵些才好。

    她真的很忙,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操』心了现在,这不,从夕阳镇一回来,就得急匆匆的往“知味轩”赶去,这“知味轩”也是很有名的,可以和迎八方相提并论的一处吃饭场子,不过却没那么多权势的限制,有钱就成,一桌席面大约也是要个八百十两。

    几人商量着吃迎八方腻了,这才要到知味轩缓缓口味,且这里没那么容易碰到那些身份金贵的人。

    楚月牙和简水柔到的时候,翰墨诗社的人已经到齐了,只差了她们两人稍微晚了些,连秦疏风都倒了,一脸观音菩萨的笑容坐在位子上。

    “怎么这会才来?”秦疏落也没生气,只笑着端了酒杯道,“罚酒,一人一杯。”

    高烨霜也乐呵了,端了个被子递给楚月牙:“来,月牙……不,月牙不能喝呀,这如何是好?”

    “我不就来晚了那么一点儿么,你就排揎我。”楚月牙笑着道,故意瞪了眼儿,“几个还未及笄的丫头,喝什么酒,都别喝了。”

    “楚小姐,听说你诗做得不错。”这时候,席位上有一个样貌平凡但气势很强的少年开口了,语气似乎有些不善,“可做来我见识见识?”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除名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除名

    “楚小姐,听说你诗做得不错。”这时候,席位上有一个样貌平凡但气势很强的少年开口了,语气似乎有些不善,“可做来我见识见识?”

    在座的楚月牙都认识,只得这一位她是没见过面的,那便是吴承推荐的朋友,宋暮秋,听身世,倒是的正五品官员的嫡子,不过嫡母早逝,庶母当家,一直吃着苦头,养得他的『性』格也怪异得紧,所以才和吴承这样的寒门学子成了朋友。

    “宋公子言笑了。”楚月牙笑着应道,毕竟是一个诗社的人,虽然听着他的语气觉得不爽快,可吴承还坐在这里,怎说吴承也是和大家一切共同患过难的,这个面子是要给吴承的,“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几句,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那为何要成立这诗社?”宋暮秋还没说话,倒是方晓说话了,语气不阴不阳,“莫不是打着成立诗社的名号,纯粹是为了给自己在孟绣容面前找场子?”

    丫的,当初凑数的人倒是没一个好相与的,瞧着这宋暮秋和方晓一唱一和的,那样子就是今日楚月牙若做不出一首好诗来,今日这聚餐的宴席可就砸了。

    “月牙并没有这个意思,方公子误会了。”楚月琴坐在楚昊然的边上,开口为楚月牙解围,楚昊然和秦疏风脸上的表情倒是风轻云淡,丝毫没有要『插』话的模样。

    “不如我做一首给你们听听?”高烨霜笑着开口道,想把这僵掉的气氛圆回来,瞧了瞧人来人往的“知味轩”,略微思索,“不妨,我就以这知味轩的热闹为题,做一首……”

    “我说的是让楚小姐作诗,你是楚小姐吗?”方晓开口了,一句话打了楚月牙和高烨霜两个人的脸,“非要抢着显摆?”

    “方晓,你不要太过分了!”秦疏落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面带愤怒,“邀你入了诗社,你就还真当自己是个好东西了?”

    “秦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宋暮秋立刻帮腔,“我们本就是诗社,诗社聚餐做个诗,有何不对?还是楚小姐心中无墨,所以不敢做?我原以为翰墨诗社也是为了诗词,看眼前这场景,倒真入方公子所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呢?”

    “暮秋,你……”吴承皱着眉头开口,示意宋暮秋不要说下去,宋暮秋只当做没看见,不过倒是住了口,歪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楚月牙。

    我今儿就不做了,怎么着?楚月牙也是个犟脾气,很想大吼这么一句,若是好言好语的说说,她还不会如此,可这般咄咄相『逼』,怎么想心中都是极不爽的,可是,她当初成立诗社,还真是为了斗败孟绣容的,话倒是有些不好说。

    “既然入了诗社,便都是一家人,宋公子和方公子何必非要急于一时听月牙做事,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时间。”简水柔清清淡淡的开口了,目光扫了一眼一直置身事外的秦疏风,“秦公子,你是我们翰墨诗社的社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比起高烨霜和秦疏落的冲动冒失,还是水柔机灵,楚月牙想着,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谁也挑不出『毛』病,还把秦疏风给套了进来,社长的秦疏风,并非楚月牙,若宋暮秋和方晓非要问成立诗社的目的,该是找社长的。

    “大家都先坐下来吧。”秦疏风笑了笑,很淡然的道,“再不吃,菜都凉了,酒都没味儿了。”

    “可是……”方晓还欲说话,非要为难楚月牙,却被打断。

    “看样子方公子和宋公子今儿不听我的诗却是不痛快的?”楚月牙做了下来,同时打断了还说话的方晓,“我也不吝这点麻烦,不过却不能白做的。”

    “你想怎样?”方晓道。

    “小二,上一斤酒。”楚月牙回头看向跑堂的,“要烈酒,度数越高越好。”

    “好嘞。”跑堂的立刻就去拿酒很快就送了上来。

    “喝了吧。”楚月牙指了指酒,在宋暮秋和方晓之间来回扫了扫,“听闻二位的酒量都很好,我也想开开眼界,通通都喝下,我便给你作诗。”

    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很不好看。

    “楚小姐,你听说谁我和宋公子酒量好的?”方晓立刻反问。

    “就听说了,忘了谁。”楚月牙笑着道,很无赖,“反正记得是会有这么一回事儿的,就等着见识。”

    宋暮秋皱着眉头冷笑道:“楚小姐还真是为难人。”

    “你也知是在为难人啊?”楚月牙同样冷冷笑道,“今日本来是我们翰墨诗社的人聚一番,没想到我这屁股还没坐下,两位便来为难人,倒是还有理了?”

    “要不,这样吧。”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昊然开口了,“行酒令,谁输了谁挨罚,如何?”

    “三哥这注意倒是不错,我也愿意奉陪。”楚月牙眼睛微微眯起,“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若是方公子和宋公子不喜我们诗社,我也不欢迎,你们想走便走,不要在这里变着方子找麻烦。”

    整个气氛都冷了下来。

    半晌,方晓开口了,语气同样很硬:“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诗社,究竟是为了品诗论诗而存在的,还是为了同绣文诗社比才存在的。”

    “两样皆有。”楚月牙立刻作答,大脑又有些血『液』上涌的迹象,话就冲口而出,“一来,我也爱诗,自然也愿意成立诗社,而且,绣文诗社做法过分,我就是要与他们斗又如何?”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个‘斗’字而已。”宋暮秋冷哼一声道。

    “如果是斗诗呢?”楚月牙目光如炬的看着宋暮秋和方晓,“是不是既是斗了绣文诗社,也是在发扬诗词?”

    斗诗?众人皆是一直的沉默,宋暮秋和方晓也闭了嘴。

    接下来,这一席吃得索然无味,没过多久就散了。

    ———————————————————————————————

    次日,便是要上祭酒大课,楚月牙和简水柔一起到了上回道的那篇场地,在后面坐下,打着哈欠。

    “月牙,昨晚真是……”简水柔轻声道,叹着气,“没想到方晓和宋暮秋竟然这般难缠。不过,你真的要斗诗吗?”

    “嗯。”楚月牙点头,其实,提出斗诗也不是一时的冲动,皇上那头说了,要她挤垮绣文诗社,现在是在不占人不占势的情况下,只有才华才有可能击败他们,所以走斗诗这一条路也是有些无奈之举的。

    “绣文诗社的人才也是不少的。”简水柔轻声道,“人又多得很,可以挑选的许多,不像我们诗社一般。”

    “对了,说起他们的人么……”楚月牙嘿嘿一笑,看着台上的祭酒,“今日可是有场好戏看的。”

    “什么好戏?”简水柔好奇的问道。

    “你看着便知。”

    熬了许久,祭酒终于讲完了他准备的课,开始念起每个社团的册子来。其实,社团的结成或多或少都影响着朝堂上纷杂的关系,因此太学院对此也是控制很严,成立要审查,每月也要定期审查,看着人事变动。

    “绣文诗社,除名二十五人。”祭酒一句不轻不重,没有感情的话,却是在六艺院的范围内掀起了悍然,“现在成员如下:孟绣容、萧宛珊、沈红玉……”

    绣文诗社总共才六十人,突然之间二十五人被除名,这怎能不让人惊讶,而且是除名,并非退社,除名之后是不可以再入这个诗社的。而绣文诗社除了针对寒门庶出,很少做出除名的事情,还是这样大规模的,怎能不让六艺院的人惊讶。

    “月牙,这……怎么回事?”简水柔惊讶之极的问道,刚才听楚月牙的口气,她分明就是知道这事儿的,“是不是你……”

    “我叫人偷了孟绣容的册子,然后挑着划去了二十五个人的名字。”楚月牙嘿嘿笑道,“然后再放回了祭酒那里,所以就是现在这样。”

    “你……你下手真狠。”简水柔摇着头难以置信的道,“好吧,我现在相信你身边有武林高手,竟然能偷走孟绣容的东西,实在是……”

    “这下,孟绣容又得好受了。”楚月牙无比欢乐的道,“瞧瞧礼学院那边,祭酒的人员名单都还没念完,那边就炸开锅了,一会岂不是更热闹。”

    这时候,礼学院那边原本坐着的学子却是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朝着孟绣容的方向蹭过去,而孟绣容此时也是发着楞的,绞着手中的帕子,目『露』寒光。

    她知她的册子丢了,原本主动去祭酒那里说了,却发现祭酒有头已经有了她的册子,她就改了口。毕竟丢了册子是个不小的事儿,既然没有发现,她索『性』就当做没发生,反正册子在。

    可谁想到,不知是谁,竟然将册子上的内容给做了手脚,还是这样的大手笔……

    很快,祭酒说完了社团的事情,便走了,而此时,一大堆人围上了孟绣容,纷纷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争吵之声,越来越大。

    “走,我们过去再添点『乱』子。”楚月牙拉起了简水柔,把那边瞄着的高烨霜和秦疏落也召了过来,“让孟绣容更热闹些。”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火上浇油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火上浇油

    “走,我们过去再添点『乱』子。”楚月牙拉起了简水柔,把那边瞄着的高烨霜和秦疏落也召了过来,“让孟绣容更热闹些。”

    几人也懂楚月牙的意思,昨晚在席面上的争执和楚月牙撂下的话,可是历历在目的,看楚月牙的样子,“斗诗”二字不是说说而已。

    “绣容姐?为何就没有我的名字了呢?”被围在中间的孟绣容简直脱不开身来,又一个样子楚楚可怜的女孩拉住了孟绣容的袖子,“我可是做了什么错事,让绣容姐恼了?”

    除名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被除名者多半是抬不起头来的,而且还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这便有了一大帮人围着孟绣容哭诉,想问个一二三出来。

    孟绣容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心中却是晓得被人算计了,怪只怪她一时怕被祭酒罚而没有检查一下那册子是否还正常,想着瞒过去就是,谁知道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别哭,我现在也不知道。”孟绣容竭尽全力的解释道,“我得去问问祭酒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一场 。”

    “误会?”又有好几个男孩不满意了,满脸的戾气,“孟绣容,你可真是厉害,那日不过只是顶撞了你一两句,你便将我们都除名了,说都不说一声,现在被我们围了,你就跑出误会两个字来?那我们的名声怎办?”

    “孟绣容,你好大的脸啊,一点不顺心便是除名,以后谁还敢入你们绣文诗社呢?”另有人也愤愤不平的道,“不入诗社吧,要被送什么鸟禽帕子,入诗社,现在还要面临一句不顺你意,便要除名的危险,做事可真是赶尽杀绝啊。”

    “我没有……”孟绣容想辩解,却发现百口莫辩,她又不敢说出,她丢了这重要的册子,可能被人动了手脚的事,那还是她的错,现在她根本平息不了这众怒。

    “你倒是说清楚,不要借口去见什么祭酒的!”立刻有人打断了孟绣容的话,让她连狡辩都没有机会。

    “我……”

    “孟小姐,好热闹呢!”楚月牙钻入了人群中,满含笑意的看着周围围着的人,“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

    “你……楚月牙……”孟绣容看着楚月牙好整以暇的样子就来气,“滚开。”

    “孟小姐怎么这么不知礼数,说话这般粗鲁,真是丢了你大家闺秀的脸。”楚月牙笑意不减,“我不就来凑个闹热,你至于这么撵人吗?”

    眼前,楚月牙领着高烨霜等四人,站在了孟绣容和她的跟班的对面,萧宛珊也站在孟绣容身边,脸『色』有些蜡黄,不过瞧着楚月牙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浓的怨恨的。

    周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中间自动给楚月牙和孟绣容留了地儿,好让两人对峙。现在,这两人,这两个诗社杠上的消息,谁都是知道的。

    “楚月牙!我要和你拼了?”正在这时,还没等孟绣容开口,倒是萧宛珊忍不住了,扑了上来,“都是你,害得我哥哥……”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轩然,萧良材被皇上的人马抓走的事情,谁都是知道的,各种有缘却被了消息。只知萧良材动用了禁军,但却不晓得为什么,听萧宛珊的口气,似乎萧良材是为了楚月牙才动用禁军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等着萧宛珊吐『露』更多,各家没少让自己的孩子看看能不能在太学院中打听到萧良材事件的缘由,只是昨日休假,今日一来便是祭酒大课,而萧宛珊一直是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