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 第38部分阅读
庶女也逍遥 作者:肉书屋
样,谁也不敢上前打听,现在,却听到她主动说了出来。
又是……楚月牙……还真是个不消停的,原以为泰王殿下走了,她作为近期八卦主角的势头该熄一熄了,没想到,还是个事兜子。
“你哥的事情管我屁事,是他自己动用禁军的好不好。”楚月牙厉声道,侧过身,闪过萧宛珊的扑势,伸脚一绊赐给了萧宛珊一个狗啃食,“你哪点龌龊事情,我还没有追究呢,你还好意思开口!”
萧宛珊扑在了地上,倒是不服气,忍着痛就爬起来,狠狠的道:“早知,对你就不该那般仁慈?”
“仁慈?”楚月牙笑了,“好好好,你真仁慈。不过,你和活『色』生香那点龌龊事,硬是我『逼』我说出来?一个姑娘家,如此没脸没皮,竟然和那种地方勾搭在一起,怎么做太学院的弟子的,耻辱啊……”
活『色』生香,顿时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这声『色』场所是有名的,许多人都是知道的,说萧宛珊和活『色』生香有勾搭,众人只能望着那方面发挥想象力,一时间,看着萧宛珊的目光,都带着『色』彩。
“我没有!”萧宛珊双颊一红,双眼几乎是要瞪出来了,“你血口喷人,我……”
“萧小姐,不知活『色』生香如何?”楚月牙笑意更甚,挤兑起人来,绝对不含糊,“有不有让你心仪的……或者你就是去那地方……不至于吧,好歹你也是个大家闺秀,是你爹你娘没有给足你体己吗?”
“闭嘴!”萧宛珊一声怒喝,双手挥舞着又冲向了楚月牙,楚月牙就势一拉一推,再一次将她摔在了地上,这一次可摔得不轻,膝盖和手肘着地,肯定是会被划破皮的。
“够了!”孟绣容虽然现在处境也惨,不过,她爹还在和萧家联合,她自然也要出手去保护萧宛珊的,身边立刻有三两个壮实的小伙子上来了,一个拉起了地上的萧宛珊,两个似要和楚月牙对着干。
高烨霜和秦疏落自然也挽了挽袖子,打算大干一场了。
“我今日不是来与你动手的。”楚月牙微微笑道,“其实要动手,你这几个花架子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就收了这心思吧。”
“那就滚。”孟绣容也没有在太学院,还是在祭酒大课之下动手的心思,厉声喝了这么一句。
“我是来向你宣战的。”楚月牙微微一笑,“礼尚往来是不是?明日散客之后,酉时初,在藏书阁三楼,斗诗,每方各处三人,现场作诗,各自诗社认为最好的一首和对方比拼,至于评判和出题者么……六艺院所有博士。”
孟绣容面『色』一顿,接着便笑:“哈哈,你当我绣文诗社没人了?好,斗诗就斗诗。若你们输了,我要你们翰墨诗社的所有成员,退出太学院,可好?”
“好,若你们输了,我要你们绣文诗社,解散。”楚月牙冷声应道,却感觉简水柔在后面掐了她一把,似乎很担心。
“那我就不奉陪了。”楚月牙拱了拱手,讽刺的扫视了一眼围着的许多人,“你可处理好你们诗社的除名事件了,啧,一个册子都看不好,可笑啊。”
此话便是告诉孟绣容,这册子丢了的事情,是她做的手脚,楚月牙是故意说的这一句,激起孟绣容的愤怒,却叫她根本还不敢说。
“是你!”孟绣容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楚月牙的鼻子道,“是你做的手脚,是你……”
楚月牙一把挥开了孟绣容的手,冷笑道:“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学子,哪有本事做你的手脚?孟小姐自己做的好事,现在被大家围攻了,却来找替罪羊?真是好算计呀。”
“就是你……就是……”孟绣容知是楚月牙,却不能说她的册子被对方偷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她不敢说她这么大的失职。
“孟小姐好生着善后,我就不奉陪了。”楚月牙微微一笑,转过了身,接着又回头,对那边的萧宛珊道,“萧小姐,你就不要瞪我了,和活『色』生香的那些龌龊事,又不是我要你做的,可笑。”
说罢,楚月牙昂首挺胸带着秦疏落几人走了,身后还传来萧宛珊的大喊“我没有”,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好爽啊!”秦疏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啊,从来没有如此爽快过。”高烨霜也道,“以往总觉得拳头利索,揍了人家一顿便是爽了,现在才觉得,让别人暴跳如雷,陷入麻烦,却没法找自己的茬才是最爽快的。”
楚月牙笑而不语,却隐隐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她这般拼死拼活的和绣文诗社斗,还不是为皇上做嫁衣,而且皇上还没得一星半点的好处给她,她当初也是傻了,那日和皇上谈话的时候,就该试探着讨点好处,比如许个女官什么的。
不过那时候一心想着从皇上手中活下来,其余的事情,愣是没考虑到。
“那册子的事情是你做的?”秦疏落又问道,打断了楚月牙的思绪,“你是怎么做到的?孟绣容身边也是高手如云的,那册子想必她也是宝贝得紧的,怎会……?”
“楚月牙鬼主意多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简水柔倒是接过了话头,她知楚月牙肯定不愿意跟人说详细的经过,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转了话题,“这斗诗比赛怎么办?若是不好,真的要退出太学院吗?”
此话一说,几人的面『色』都是一凝。
“不碍事,我自由主张。”楚月牙坚定的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内乱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内『乱』
午时中刻,楚月牙从杜辰逸的小院里头出来了,脸上挂了一丝丝的怅然。
刚刚和杜辰逸交谈了一番,得到了他的承诺,她确实不自然的,老想起那日两人在一口大缸里头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一夜的相拥,说好是要忘记的,只是,她心中确实不能释怀。
杜辰逸倒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如同往常一般,若即若离,还是一口一个陷阱给她布下,让她透『露』出她原本不想说的说辞,可他终究是答应了自己不是那么妥当的要求,更让自己觉得欠了他一分似地。
虽然,杜辰逸是答应了,却也不晓得宫里头的那位到底会不会同意楚月牙的计划,若是不同意的话,这变数就太大了,诗词上,楚月牙还是有很大把握的,她不会作诗,可是背诗却是很好好,记忆力也不错,大不了卑劣一些,不过,评判上就不知道了。
一来,六艺院的博士,她不晓得请不请得动,二来,她也不晓得有多少人是忠心于皇上,有多少人又是向着孟显庭的,这也算是个试探吧,看看这当今皇上和孟显庭的交锋中,各自的力量如何。
一边想着,楚月牙一边回了书学院,刚刚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简水柔给抓去了后院一处亭榭中,里面已经有一大堆人候着她了。
是翰墨诗社的成员,除了楚昊然,其他人都到齐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啧啧,楚小姐,你倒是好,一中午都不见人影。”最先开口便是宋暮秋,脸上的表情阴霾之极,“躲到哪里去了?”
“月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楚月琴也问道,“外面都是风言风语,真的……和那绣文诗社的人……定下了斗诗吗?而且若我们输了还要……我们所有翰墨诗社的成员都退出绣文诗社?”
“评判和出题者都是六艺院的所有博士,孟绣容在六艺院的时间不短,不少博士都被她打点过了,或多或少也要给绣文诗社一些面子。”吴承也是无不担忧的道,他作为寒门学子,唯一出头的希望就是在太学院了,“而我们翰墨诗社却是……到时候,就算诗真的比他们好一些,说不定也不能胜出。”
楚月牙面『色』沉了沉,没想到还没和人家斗,自己的后院倒是『乱』了,不过楚月琴的担心,楚月牙是懂的,她就指望着在太学院中能为自己争取多一些的利益,太学院也是她唯一的期望所在,可现在却面临了危险,大约宋暮秋也是这个想法吧,至于其他人,虽然秦疏落和高烨霜等没说什么,大约心中也是担心的。
且不说不能呆在太学院谋取各自想要的东西之外,单是从太学院退学,便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回去之后,那日子定然是不好过的。
“吴公子,你不必担心。”楚月牙思索之后,答了吴承刚刚提出的质疑,“若是我们的诗词做得任何人都跳不出『毛』病,任何人看了都觉得不能不说我们的好,博士们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楚月牙是胸有成竹的,加上她刚刚去找杜辰逸也是为了这事儿,吴承所说,她也想到的,这才去做了预防措施。
“楚小姐可真是厉害,一时之快,倒是把所有人都搭了进去。”方晓缓缓开口,嘴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虽然,我不在意在不在这太学院念书,可是,楚小姐不顾他人的做法,却是让我心寒得很,不得不说上两句了。”
“所以,还没有比试,你们就认定我们输定了?”楚月牙挨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满脸担忧的简水柔,沉默不语的高烨霜和秦疏落,焦急不堪的楚月琴和吴承,看好戏的方晓,置身世外的秦疏风,还有一脸悔意和恨意的宋暮秋,缓缓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这句话都是让所有人都是一愣,是啊,这不还没比试吗?怎么他们都是想的输了之后的?
“那你又有多少把握赢呢?”宋暮秋带着嘲讽的问了一句,“绣文诗社中的才子不少,不乏做事出『色』的,犹如吴承所说,难保他们不买通了博士,这诗词的好坏,都是个人喜好,难眠……”
“宋暮秋,你若怕了,你完全可以退社,完全可以转身投入绣文诗社的怀抱,孟绣容现在少了那么多人,大约也是乐意接纳你的,你去吧,我不留了。”楚月牙冷声道,“昨日口口声声的说诗社是为了诗词,一副自己多有才华的模样,现在却连比都不敢比,你这样的孬种留在我诗社有什么吗?正适合去绣文诗社哪个地。”
宋暮秋被楚月牙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宣战已经宣战了,比试已经定下了,而且这斗诗的事情,我昨日就跟你们说了,你们都是拍着巴掌赞成了。”楚月牙继续道,“现在,就因为赌注,个个都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真是好笑。方晓,你别这副大爷的姿态,看了就让人恶心,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你……说什么?”方晓的怒气蹭的就窜了上来。
“说你跟宋暮秋一样,是个孬种。”楚月牙毫不客气的道,鄙夷的看了看方晓挥起的拳头,“怎么你还要打女人?有种的去比试呀,反正是要派出三个人的,我且看着,昨起哄得这么厉害,什么侮了诗社,我倒要看看你作诗多厉害,或者,你根本没本事去比。”
方晓狠狠的放下了手,突然笑了,然后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是激将法,我就比了,让你见识见识。”
“很好,我拭目以待。”楚月牙斜着眼看着方晓,接着目光扫到了秦疏风的身上,又转到了高烨霜身上,“秦公子,烨霜,你们两人谁想去参加?”
秦疏风的才华是人尽皆知的,她到想要见识见识秦疏风多厉害,不过高烨霜也说了自小就要诗词,便也问了问她。
“秦公子去吧。”高烨霜咬了咬嘴唇,“我是喜欢诗词,可我爹说我做的诗词太小家子气了,我就不献丑了。”
“秦公子意下如何?”楚月牙看向秦疏风,那张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真是让人极想抽他。
“行。”秦疏风倒是干脆利落的道,没有丝毫推脱,让所有人忍不住都侧目了。
“嗯,很好,那么明日的酉时就在藏书阁。”楚月牙虽然也有些疑『惑』,却也懒得问了,点了头,看了看天『色』,“若是没事的话,你们都散了吧,我还要去见见祭酒,跟他说说关于让六艺院的博士都参加评判的事情。”
说罢,楚月牙也不想这这些人多说,连带了简水柔,转身便走。心中是憋屈的,她为了个诗社,这般蹦上蹦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临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支持她。
“慢着,楚小姐,你今日和孟小姐约定的三人,还有一人是谁?”宋暮秋又开口了。
“宋公子,你且放心了,就算我叫路边一讨饭的去惨叫斗诗,也不会叫你的,你『操』心什么心?”楚月牙回头一笑,“我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免得又给我扣上个不会作诗,还成立诗社的大帽子。”
“你!”宋暮秋张口欲骂,却被秦疏风瞪了一眼。
“哥哥……”秦疏落皱着眉头看向她哥,“你说这事儿……”
“绝对不会输的。”秦疏风很有把握的道,看着楚月牙气呼呼的远去的身影,“这回,她倒是有完全的准备。”
这头,楚月牙走了一阵子,离祭酒所在还有老远的距离,却是简水柔和高烨霜和秦疏落三人追了上来,叫住了楚月牙。
“月牙,我们陪你去。”简水柔第一个开口,“若是你一个人去,祭酒还不知会不会答应你,上次通过诗社成立审查的时候,你不是和他接下梁子了吗?”
“没事儿。”楚月牙有些恹恹的,“我自己去就好,没得出了什么岔子,连累了你们。”
“月牙,你是什么话!”高烨霜也很直白,“是气我们刚刚没有帮腔你说话吗?”
“我们可不是故意不开口的,你一口一个的驳得别人哑口无言,我们真没什么好补充大量。”秦疏落也道,很真诚,“虽然我们交情不久,可是也一同闯过那么的祸,做了这么些的事儿,还觉得我们不支持你吗?”
“若是不支持,今和孟绣容定下斗诗约定的那一刻,我们就冲上去敲晕了你。”高烨霜又道,“让你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扑哧。”这句话倒是让楚月牙笑了,一笑,心头的结却是解开了不少,是啊,虽然累死累活,却是交了这么几个朋友。
“月牙,别『乱』想了。”简水柔安慰道,“我们四个姐妹齐心,没什么过不了的坎儿的,那方晓和宋暮秋不过是凑数的,只要我们诗社站稳了脚跟,还怕引不来社员吗?”
“知道了,我刚刚只是一时气闷而已。”楚月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走吧,一起去祭酒那老头子那里,他会答应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插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 『插』手
过祭酒那一关倒是比楚月牙想象的简单,只说了要和绣文诗社的比试,他便一口答应了做六艺院的博士都做判断,还说自己会亲自前往。对待楚月牙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的不得了。
这其中……应该是有杜辰逸或者干脆就是宫里头那位老大的影子吧?
因为着还有几位好姐妹在,楚月牙也没有去套祭酒的话,反正祭酒的态度对自己是好的,那就成了,至于有没有什么会不会表面好而暗地里使绊子就不是楚月牙关心的范围了,这方面的事儿,她已经求了杜辰逸的答应,由他『操』作便好。
杜辰逸办事,百分之百是可靠的。
“祭酒这老头真是奇怪,今日的态度这么好。”秦疏落显得很不能理解,“上回一见我们就要处罚我呢,却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
“见我们成功成立了翰墨诗社,觉得我们是人才呗。”高烨霜心眼倒是简单,立刻就推论出来了,昂着头道,“要是明日能赢了,才是我们真正的厉害,让那绣文诗社颜面扫地。哼!”
“这回总算是能见到月牙的诗了。”简水柔倒是笑『吟』『吟』的来了一句,“我可是想看了好久都不成。”
“你没见过月牙的诗词?”秦疏落诧异的问道,“你们不是一个学院的吗?怎么会这都没见到。”
“月牙总是藏着掖着不肯见人啊。”简水柔无奈的耸耸肩,“不过,莫兰溪博士倒是每回都给了月牙一个‘好’字儿,除了书法确实好意外,想必诗词做得好也是一大助力。”
“其实我……”一说到作诗这事儿,楚月牙的心是虚的,总是觉得不光彩的,不过谁让她踏上了这一步,也只得后者脸皮不断的将那些大诗人的诗词,在这个时代不断的发扬光大了,“我不太会作诗啊。”
“好了,你就别谦虚了。”高烨霜笑嘻嘻的道,“莫兰溪博士收集你的诗词却也不是第一回的事情了,我们相信你。”
“是啊!”秦疏落也拍了拍楚月牙,“每天别太紧张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感情这几位是变着房子安慰她别紧张啊,她其实还真不紧张,对杜辰逸的信任和对中国诗词的信任,让她对明天有了很大的把握。
“今天你要不要去我附上住着?”简水柔又开口了,“我担心那孟绣容又使什么手段,让你明天参加不了比试。”
萧宛珊的事情,给简水柔很大的担心,怕楚月牙又遇上被人绑走的事情。
“不会的,今日我就在太学院中。”楚月牙道,贼贼的笑了笑,“孟绣容不是要忙着处理绣文诗社那么多人被除名的事情吗?哪儿顾得上我们呢?”
“这倒也是。”
“楚小姐!”正说着,突然有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不远处有四五个小姐聚在一起,中间的那个穿着描金牡丹交领衣裙的少女正是说话之人,“楚小姐可有空,小女有些事情想询问楚小姐。”
“这个好像是谏议大夫徐大人的女儿,徐大人是个厉害的言官,比少人都被他驳过,皇上倒是赞这位徐大人是个敢说话的。”秦疏落认识的人是最多的,看着那中间那少女对楚月牙低声道,“很得皇上的心呢。”
既然秦疏落都这般说了,楚月牙便笑着迎了上去,问道:“徐小姐有何事,尽管问。”
“其实这事儿……”徐小姐开了个口,顿了顿,才继续道,“这事儿还是和我姐姐有关的,昨日她去了千金楼,从那里竞买了一个百花香的熏香。”
说到这里,徐小姐便住了口,没有继续下去,看着楚月牙的脸『色』。
楚月牙脸『色』虽然未有变化,可是心中却乐呵了,九娘办事可真快,这才两日,就将她那晚拿去的东西给竞卖了,还让人都知道了那百花香和紫秋驱虫串珠都是从她手中流出来的,倒是让她对于即将要进行的计划,有了更大的把握。
“那百花香的味道好闻极了,我很喜欢。”徐小姐见楚月牙只笑不答,便干脆把话说开了,“我那姐姐自幼与我不和,昨晚可是炫耀了好久,看得我眼馋得很,这不,就寻乐楚小姐,想要买一瓶熏熏香么。不知楚小姐肯不肯点这个头。”
“这东西不卖的。”楚月牙轻声说了这一句,见徐小姐脸『色』变了,又补充上了一句,“不过,却可以送。”
“送?”徐小姐有些狐疑的问道。
“明日,还望徐小姐来看看我们翰墨诗社和绣文诗社的斗诗比试。”楚月牙轻轻一笑,“只要徐小姐愿意,肯定能得到一瓶的。”
这句话说得谁都模不着头脑,高烨霜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楚月牙又有什么主意,她那些小生意,怎么又和翰墨诗社、绣文诗社之间的比试扯上了关系。不过,知楚月牙常常做些让人想不通的事情,也都没有多问,反正明日就知道了。
别过徐小姐之后,几人又谈了一阵,便分了手,各自回了各自的学院中去。
短短半日,整个太学院关于第一诗社绣文诗社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杂牌翰墨诗社要“斗诗”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太学院范围内传开了,这回的响动却是比上一回沈红玉要和楚月牙比试书法的事情响动大多了,毕竟连祭酒都出动了,自然是让所有人瞩目的。
不过,这一日楚月牙却是过得太平,指指点点不断,但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也没有人找翰墨诗社其他人的麻烦,倒是有有心之人开了赌局,赌谁赢的可能『性』大些,把这事儿传得更大了些。
孟绣容却是整日不消停,除名的事情几乎要气得她吐血,明知很可能是楚月牙动的手脚,可是有口难言,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里吞,焦头难额的跟被除名的成员解释着,却求祭酒,祭酒却是闭门不见,除名的事儿看来是没办法挽回,让许多被除名的学子气愤也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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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课的时间一晃便过,关于两个诗社之间的比试,讨论之声越来越大了,连带哪儿些人要参加比试都议论都纷纷猜测着,不过两个诗社的人都是守口如瓶,没有暴『露』出谁要参加比试。
快散课的时候,六艺院的人则是接到了一个通知,将比试的场地挪到了祭酒大课上课的地方,真是祭酒平时讲课那个大院台子,说是方便更多人看看着斗诗比赛,还说有两位祭酒亲自请来的评判要加入比赛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更不知道祭酒请的是哪两位,也不知用意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这斗诗比赛的事情,很大,涉及的范围很广。
散学之后,楚月牙收拾好了东西,随着翰墨诗社的成员,便到了那大圆讲台之上,此时,绣文诗社的人也到了,坐在了圆台上围成圈,而其他想看着场比试的人便是在讲台之下眼巴巴的望着,兴奋的议论着,设了赌局之人也更加的忙活,指望趁着这功夫,再多收些银子。
祭酒以及六艺院的十二位博士随之也到场了,再各自的位置上坐定,面『色』都很严肃,这些博士不同于学子们,他们清楚明白得很,这次的比试,不单是两个诗社的比试,更是皇上和孟显庭之间的较量,这评判,可就难说了。
“陆王殿下驾到,景秋公主驾到。”
这声唱名却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了祭酒邀请的神秘评判是谁了,竟然是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陆王正是韩放的五哥,五皇子,不是争位的热门,却是皇子中,最才华横溢的一位,琴棋书画,皆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无心政治,挂着王爷的头衔,玩得欢乐得很,是皇亲国戚达官贵族中纨绔子弟的第一人。
众人又是一番见礼之后,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下坐定,比试就要开始了。
“为了评判的公正,老夫特地请了陆王殿下和景秋公主来观看此次的比试。”祭酒很威严的道,“而且,这一回诗词比试的题目,乃是皇上亲手的题目。”
好了,这句话完全表明,皇上已经『插』手此事儿了。
“正是如此,今日本王便带了父皇亲手的出的题目。”陆王开口了,一双桃花眼中风情无限,似被他瞄过的少女心跳都要顿上那么两顿,接过祭酒的话头,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纯金雕的小盒子,给众人看了看,接着又道,“还有皇上的赏赐,赏白银千两,且无论那一方赢了便从六艺院的空着的厢房中挑出一件作为该诗社品诗的地方。”
此话一出,更是哗然,台上坐着的双方诗社的人也是一怔。
“那么,请双方选出参加比试的人站到坐前来。”陆王也没有多给时间给大家惊讶,扫过台上的人,“自报姓名。”
“李钟恒!”“薛平!”“孟绣容!”这是绣文诗社派出的三人,根据众人的窃窃私语,便知这三人都是赫赫有名的才子才女,特别是那名叫薛平的,呼声最高,似乎粉丝众多。
“秦疏风!”“方晓!”“楚月牙!”
双方报完姓名,相对而站,眼中神『色』各异,不过孟绣容和楚月牙的眼『色』绝对是硬碰硬,没有半分的退让,这一局,双方决心要拿下对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分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分歧
“都是才子佳人,几位的盛名本王倒是常常耳闻呢。”陆王的一双桃花眼中,闪动着颇有些看好戏的眼光,笑着道,“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一句,皇上也说了,若是输了的诗社,那便得认赌服输的,决不能推卸责任。”
“绝不推卸。”楚月牙对上陆王的眼睛,毫不退缩,很有气势的回了这么一句,“就怕到时候孟小姐耍赖?”
“哼,你放一百个心,不过让你赢的。”孟绣容立刻回敬道,“只怕到时候赖账的是有的人。”
楚月牙但笑不语,目光扫了杜辰逸一眼,他皱了眉头,目光突然指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景秋公主,微微的摇了头。
景秋公主?她怎么了?会让杜辰逸难办?楚月牙顺着杜辰逸的目光望过去,却正瞧见景秋公主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抛在自己身上。呃……她很讨厌自己?不是讨厌,而是怨恨,恨不得吃掉了她似地。
可是,她和这位景秋公主丝毫没有交集,干么这么看着她?她没有做什么啊?
莫非,她和孟绣容是较好的?
“好了,那便开始吧。”这里,不管各方的眼神如何,陆王微微提高了音量,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将手中的小金盒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看了看,脸上却『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父皇出的题目是,写出你最期许的生活。”
此话一处,一片叹声响起,这皇上出的题目就是不一样,这么有深度,呃……其实换句话说,是这么刁难人,一般人都是树啊、花啊、雪啊什么的,再多就是抒情之类的,却没有这么奇怪的题目出现过,叫人怎么应答啊。
台上的六人听到这话也都是微微一愣,皇上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什么叫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难不成写当个大官,尽量捞钱,妻妾成群,亦或是写嫁个有权势的夫君,执掌中馈大事,娘家依仗,夫家看重,然后耀武扬威?
皇上出的此题太过难了,不仅要诗词好,还要合理合法,甚至还须得借此讨讨皇上的欢欣,拍拍皇上的马屁,若是写得好,指不定这是个机会,若是写得不好,戳到了马屁股上,指不定被皇上定了个什么罪过,这斗诗,倒是斗出点『性』命之忧来。
“一炷香,不必在诗词旁署名。”陆王起身,倒是亲自去点了香,笑『吟』『吟』的道,“做不出的话,直接退学吧。”
丫的,皇上在坑人啊,楚月牙心中不由叹道,一炷香的时间很多,不过几分钟,却让人写一首不太好落笔的诗词,这不是故意刁难人是什么。叹口气,看了看周围人,对面的三人听闻只有一炷香之后,略微沉默便都铺开了宣纸,拿起笔墨,准备提笔。
而她这边的秦疏风动作更是快,都在宣纸上落字了,似乎对未来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想法早已经胸有成竹似地,让楚月牙情不自禁的怀疑,皇上是不是漏题给他了,好让他赢了这场比试,让绣文诗社散了算了。
方晓歪着头瞧了瞧楚月牙,甚是玩味的笑了笑,那眼神似乎就鄙视着楚月牙做不出来一般,然后自己也铺开了宣纸,提笔,微微蹙眉,然后落字。
楚月牙叹口气,脑中过了一遍,一首诗词跃然心中,也轻轻铺开了宣纸,拿起纸笔,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写开了。
除了楚月牙和秦疏风之外,其他几人均是写一句微微停顿,斟酌一番才会落笔,只有他们两人毫不停顿的写着,倒是让人多瞧了好几眼。
“好了,停笔。”香刚刚燃尽,陆王便出声,“不要再写了,那个……李公子,你可否停了笔?”
“我……我还有一句话便写完了……”那叫做李钟恒的,声音颤抖着,“请陆王殿下让我写完。”
“说了是一炷香。”陆王殿下微笑着道,接着突然脸『色』一沉,笑意全无,“来人,拖下去,一炷香完了,没做完的便是要逐出太学院的,不必再耽搁了。”
立刻,两个陆王殿下的侍卫便上来了,直接将李钟恒拖了下去,还让堵住了他的嘴,不听他的任何哀嚎,不过一弹指的功夫,李钟恒便没了踪影,恐怕再也不会在这太学院内出现了。
除了那还差一行便写完的诗词,那个空着的位置,好似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般。
气氛很压抑,两个诗社的人便都是脸『色』惨白,说不定稍不注意,下一个被拖下去的便是他们一般。
陆王却丝毫不觉似地,人一不见了,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又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把几位小姐和公子作好的诗词拿起来,挨个儿给博士们过目,各位博士只能在你觉得最好的一副诗词中,标个红圈便是。”
这跟楚月牙提出来的办法不一样,但却不失为一个更为公正的方法,首先是不署名,这人除了熟悉他们字迹的博士,便没有人知道哪张是哪个人写的,采取不记名的画圈方式,也省去了博士怕得罪人的麻烦。
这陆王都是个机灵的,这法子用得甚好,楚月牙想着,不过,却让她和杜辰逸商量好的法子没办法使用了,让杜辰逸事前去打招呼的人也没办法真的确定他们是否选了她的。
对于自己写的那首诗,虽然有些底儿,却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是有些脱离世俗了,而且这个题目是在是太具有随意『性』了,内容可以完全不一样,万一符合了博士的心境,倒是不好的诗词也能变成好诗了。
如此,楚月牙皱着眉头盯着桌面,心中颇有些不满意这陆王来,什么都不说,临到头了才说是皇上出题,又按着他的法子评判。若是她输了,被退出了太学院,她从哪儿找这场子。
皇上何必非要『插』这个手,看起来不像是在帮她,更像是又一次的考验。上一回被皇上莫名其妙利用来引了萧良材,现在又来这一出,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都是君心难测,果真如此。
楚月牙心中忐忑的琢磨着,也懒得关注周围的目光,很快,那五张诗词又回到了陆王手中。
“呵,很好。”陆王看过几张诗词之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不过却是笑了,“只得七个圈,十二个博士倒是有五个博士不识字?”
只得七个圈,也就是说还有五个人没有画圈,不敢画,亦或者就添『乱』子,或者是认出他支持的那一方做出来的诗词不尽人意,所以干脆就不画了?楚月牙扫过神『色』各异的博士,抿了嘴唇,看来这斗诗比试,倒是没有那么好评判了。
“谁没有画?”陆王又问了一句,依旧还是面带笑容,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没人承认的话,那这十二位博士,不如通通驳了算了,把助教提上来做博士也成。”
“陆王殿下,不可……”祭酒立刻颤颤的发话了,率领着众位博士跪了下来,“这事儿还望陆王殿下再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评一次。”
祭酒博士们一跪,所有的学子也都跪了,顿时刷拉拉的跪了一大片,愣是把陆王个架起来,他也不能驳了整个太学院。
“祭酒,本王又没要驳你的位置,你跪做什么?”陆王却丝毫没有什么恼怒的意思,扶起了祭酒一把,然后道,“罢了,也不为难你了,这些诗词,就又我和景秋来评判算了,都是你们的学子,怕也是不好偏颇哪一方的,起来吧。”
祭酒被刺的脸『色』微微一红,却也不敢说什么,起了身,又道:“多谢陆王殿下。”
之后,陆王便和景秋公主一同看了起来。
“这首好。”很快,景秋却是拿起了一首诗词,立刻宣布道,然后冲着那边一直僵着面庞的孟绣容眨了眼睛,“我喜欢这首,正说出了我的心思。”
楚月牙目不转睛的盯着景秋,看到她对孟绣容那个小动作,再看孟绣容,却是脸『色』一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出来。
原来,两人早就串好了,景秋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她要来做评判的事情,或者,就是她主动求来做评判的,为的就是关键时刻帮助孟绣容一把,现在倒是真真的帮上忙了。
“景秋,你确定是这一首?”陆王瞅了瞅景秋的拽着的那首诗,“本王瞧着不怎样啊?啊,本王知道了,这便是孟小姐做的诗吧?”
此话一出,其中的猫腻立刻让人知道了个清清楚楚,楚月牙也没想到陆王竟然这般不给景秋面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她和孟绣容的交易。
“皇兄何出此言,我是真心认为这首诗词好。”景秋立刻辩驳道,“虽然没有才华横溢,可正是说出了我的心思。皇兄,你若不同意我的意见,又是觉得哪一首合了你的意?”
景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询问陆王的意思。
“这首。”陆王拿起了其中一首,那洒脱的行楷让是他侧目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人能敌?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何人能敌?
亲们,发现陆王这个称号,和陆修云这男主候选重姓了,所以已经将陆王改成了谨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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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此乃陶渊明的《饮酒》,也算是耳熟能详的一首诗。在此处写出,倒也真是楚月牙所期望的生活,悠然自在,心无旁骛,感受着自然和生活的美好,不会世俗所累。
景秋的脸『色』微微一沉,攥紧了手中的宣纸,却没法子开口。
“景秋,你可有不满意?不然将你看中的诗词念出来听听,给众人评评?”谨王却是挑起眉头笑问道,见景秋无话,才又道,“这首诗的好赖,众人可有不服的?觉得这诗不好的?”
“好诗。”方晓第一个开口,口气颇为狂妄。“虽然不是我写的诗词,但若是这首诗胜的话,我无话可说,不管是不是翰墨诗社的,我绝不多言半句。”
秦疏风的面『色』倒是沉了沉,这诗不是他做的,他自认为自己的诗词不算是差的,可是在这首诗词面前,却是差得太多了,无法想象坐着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用这么短的一首诗,将那样一副让他们这些自小在利益圈中长大的人,不由得就会产生向往之情。
若是放在一堆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