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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45章、张氏登门,背后小人

      庶女芳菲 作者:夜雨惊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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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和醉书二人面面相觑,明白四姑娘所言并不是gù yì 吓她们。

    京河的庄子离城远,原本不受重视。这次,张庄头娘子gù yì 选了附近佃户家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进来伺候,不由得叫大伙儿产生危机感。

    这些女孩儿都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并不似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穷苦人家孩子,都是十分标致的mó yàng 。

    四姑娘这边的几个小丫头倒也还算安稳老实,大少爷那里就显得波涛暗涌了。

    闵云泽生的潇洒倜傥,又饱含学识,是大太太最钟爱的嫡出长子。

    不管哪个成了大少爷的通房丫头,那家子今后就再也不用愁吃愁穿。

    短短几日,红玉和醉书就化解了四五场闹局。

    她俩每每有意训斥这些临时聘来的丫鬟,张庄头娘子必定要赶去为那些人求情。

    而再,再而三,红玉和醉书就瞧出了张庄头娘子暗地里的门道。

    所以,四姑娘今日这话出,她二人便立即了然于心。

    入夜归去后,红玉和醉书紧锁了院门,将干伺候的小丫鬟叫到院中,狠狠的呵斥了番。敲山震虎,震慑住了那些鬼头鬼脑,不安生的丫头。

    因是入夜,所以,等张庄头娘子听说此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张庄头娘子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拿手的早点,命稳重的婆子提了,颠颠儿的来给芳菲请安。

    彼时,芳菲已经梳洗完毕,猛回头,就瞧见张庄头娘子进了门:“婶子怎么亲自来了?”

    张庄头娘子紧着脚步上前请安,脸带笑意:“我怕四姑娘昨儿晚上担心大少爷,整夜不得好睡,所以赶着早起就过来请安。”

    芳菲命人将窗户下自己坐的张椅子搬来:“婶子快坐。”

    张庄头娘子推诿了下,见芳菲执意,这才顺势挨了椅子边坐下:“我们家那个天不亮就领了三四个人进城去打听消息,若能迎回大少爷最好,若不能,也会捎个信儿,叫四姑娘安心。”

    芳菲千般感激:“还是张叔和婶子周全,我个小姑娘,除了担心惶恐,哪里能想到这么?”

    张庄头娘子心中欢喜,又说了两句讨巧的话,这才渐渐透露出来意:“说起这件事,也是我的不是!”

    张庄头娘子期期艾艾道:“给大少爷和四姑娘选的几个丫头,都是附近佃户家的良民,虽不是金枝玉叶般娇惯的女儿,但从小也没做过伺候人的差事。倘或时冒犯了姑娘和少爷,姑娘定说出来,我打发她们走便是。”

    芳菲心中暗暗冷笑,口中却奇道:“这是怎么说?婶子莫非是听见了什么不好的话?我身边这四个小丫头都乖巧的很,从没有出格儿的举动。”

    文鸢侍立在旁,也跟着附和:“我们姑娘好性情,张婶子若是担心那几个小丫头受委屈,不妨叫来问问。姑娘从没碰过她们根手指头!”

    张庄头娘子唬的起身,连连摆手:“我怎么敢疑心四姑娘……哎呦,都是我笨嘴笨舌的,竟没说清楚。四姑娘自然是极好的,待几个丫头也厚密。jiù shì ,jiù shì ……”

    芳菲盯着对方的躲躲闪闪的眼神,莞尔笑:“婶子不用避讳,直说jiù shì 。”

    张庄头娘子咬牙,狠心抬头道:“四姑娘可曾听说了?昨儿大少爷才走,红玉姑娘和醉书姑娘就锁了院门,把所有伺候的小丫鬟叫在处,哎呦,训斥的那叫个难听。并不是我在四姑娘面前给这两位姐儿穿小鞋儿,实在是,实在是瞧着那些女孩儿们可怜。”

    芳菲似恍然大悟般:“竟还有这样的事?”

    “四姑娘好性情,被瞒的死死的。”张庄头娘子目光挪向侍立的文鸢:“不过,文鸢姑娘该听到点风声吧?”

    文鸢坦坦荡荡的笑:“早起恍惚是有些人嚼舌根子。不过张婶子大约还不清楚。我们姑娘原在府里的时候,最恨别人传这些闲言碎语,所以大伙儿只往耳朵里进,不敢从口中出。我刚刚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姑娘,可巧,张婶子就来了。”

    文鸢的话把张庄头娘子说的脸红。后者连忙看向芳菲,着急的辩解:“四姑娘,我可点别的想法都没有,不敢违拗姑娘的心意。只是,只是话到嘴边,不敢瞒着姑娘。”

    芳菲笑着摆手:“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值得婶子这样小心。也罢,如今我已经知道,午后叫来红玉和醉书两个细问问。她们俩个是大哥哥身边的老人儿,个侍奉了老太太年……婶子,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俩人比我还体面些。”

    芳菲凝视张庄头娘子:“只凭这点,我也要顾及二人,有些事明明瞧见了,却要当做没瞧见样。婶子说,是不是zhè gè 理儿?”

    张庄头娘子的笑意都凝在脸上,估计是没猜到闵芳菲会讲出这样胆小懦弱的话。

    连个下人丫鬟都不愿得罪的小姐,能有什么本事?

    张庄头娘子转个心思,就将原来的dǎ suàn 压了下去。在芳菲这儿又略坐了片刻,方起身告辞。

    等人走,芳菲便吩咐文鸢,紫英等收拾行李:

    “府里肯定是出了事儿,不然大哥哥不会粗心的连个小厮也不打发回来。你们暂且捡要紧贵重的东西收拾,寻常衣物就送了庄子上的人。”

    文鸢有些不舍,自家姑娘这些衣裳都是出门前,大太太叫人置办的,好些还没上身。大太太原想着,老爷不发话,姑娘可能要住到明年开春,连冬季的袄子都并带了来。

    金线楼的衣裳,价格不菲,文鸢想想都觉得可惜。

    紫英过来悄悄拉了拉文鸢的袖子,低声道:“咱们只管听姑娘的就好,若真能回府,舍些衣裳又有何妨?”

    文鸢冲紫英苦笑笑:“我明白zhè gè 道理,只是有些可惜了。”

    这些日子以来,芳菲借庄子上的便利条件,调制出许新鲜水粉。每样数量不,但贵在精细。她特意用漂亮的拇指大的小瓷罐子盛了,又在每个瓷罐子上面打上彩色丝绦结,长长的流苏瞬间叫小瓷罐子纤细不少,显得精美别致。

    这些都是芳菲zhǔn bèi 带huí qù 送人的礼物。

    其中,有个巴掌大的红木匣子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这是芳菲最后的杀手锏。

    预备讨好老太太而炼制的桃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