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
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晋江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时间陪自己吟诗作画。自己看书时,他在处理公务;自己在作画时,他却在翻阅账本,自己在抚琴时,那人似乎又有别的需要忙。永远忙不完的忙,东方不败很奇怪,为何自己过去都不曾有过如此繁忙?每日事物虽说多,可小依他们却能处理,自己不过做最后决定便可。
直道他离开后,小依实在是无力从而把事物一股脑完全扔在自己眼前,方才知,如今的日月神教为何这般安定,为何小依时常与那人吵闹,却最终都会妥协。
教中长老虽说鄙视憎恨那人,却也比过去安定很多。
他隐约记得,杨莲亭说过一句话。只有钱才最为重要,才最能控制旁人。钱能雇凶,毁了一家人的幸福,财能消灾,能官运亨通,能毁了一个人,也能救一个人,很多事便是靠着让文人墨客臭骂的钱财二字。
长老们听话不敢肆意动弹便是因,这银两被那人掌握在手中。只能听之任之,却也因此更为愤怒那人。
东方不败原先还想制造些什么毒药,从而控制那些长老,如今看来不需,反而用钱财二字更得人心。
他真的想了很多,忽然也明白为何在见到高燧后,会控制不住,意乱情迷。杨莲亭不能给的那人却在瞬间给与,陪自己赏月,品酒作诗。武艺高强,身上有着一股旁人不曾有过的气息。
他们心性相同,能在最短时间内了结对方,知道对方。那种感觉杨莲亭似乎无法给与,或者说那人永远也不会有时间陪自己这么做。
“张大妈,你能把这三只鸡捆一下我牵回去吗?”杨莲亭讪讪笑道“手上东西不少,不方便拿。”
“也就几只鸡吗,我替你送过去?”这张大妈说罢,其他人也眼巴巴地拿着自己手中东西,想去看看如今这雪姨家会成什么样了?
“不必,怎么好意思麻烦大家呢?”怎么能让你们瞧了如今家里凌乱的样子?十几个人,都给我往院子里一站,愣是和木头一样傻杵着!原本就不大的地方更小!他们就不嫌麻烦?“我让人来拿。”转头“小依,小史,小珊,小坝。过来搭把手。”
小依愤恨不平“为什么非要我?没瞧见还有别人?”抓过三只活蹦乱跳的鸡,就听见它们凄惨的叫声“咯咯!咯咯!”的在他手中挣扎,落了一地的毛。
小史也脸色铁青的抗着半只猪,铁青着脸往院内走。
“谢谢啊,谢谢。麻烦各位乡亲父老了~”占到便宜的杨莲亭才不管他们怎么说,一进院子立刻招呼别人“小巫把鸡杀了,鸡毛拔干净交给雪姨;小六别逃,你去替雪姨把菜挑挑,小久,你什么都别干,来陪陪哥哥说说话。”揉着那孩子的脑袋“怎么比以前瞧着瘦了?不是和你说过,脸蛋圆点有意思吗?”抬手猥琐的捏了捏。
85 失去方知梅,惜晚已
小久这一年绝对属于惨不忍睹,在杨莲亭接管东方不败前,自己年纪小,做的也少。也就安排晚餐,虽说还有筵席,可整个日月神教一年也就一次筵席,那一次还是众人一起安排,所以根本就没自己什么事。
更别说杨莲亭来了后,他自己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逍遥自在。随后杨莲亭一走什么事都纷纷冒出,先是教主责备,自己被关小黑屋了。虽说没多久便放出来,可他还情愿小黑屋里待着!
“莲亭哥哥……”这小嘴一瘪,嘴角一翘“哇”的就哭“人家不要离开你,人家再也不要跟教主跑,人家要跟着莲亭哥哥。”
杨莲亭嘴角狠狠抽了下,小心翼翼的瞧了瞧东方不败的脸色,虽说有些难堪,但还在容忍内。
摸摸他的脑袋“你这小家伙还没长大?好了别哭,再哭我真担心你被别人抢了去。”小家伙长的分外可爱,而且年纪越大越可爱。以前还是瘦瘦小小,如今长得圆润些,下巴片尖,但脸颊这儿很圆,再配上水汪汪的眼睛和挺翘的鼻子……“再哭!再哭给我去穿女装去!”
小久立马捂住嘴,别说哭就连动都不敢动。
这时小寺千辛万苦的把被子买回,喘嘘不已,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直接扔地上自己人也往上滚。
“回来了啊?”抽出先前小依给的银票“再去买十五床被子和一些碗筷,家里用的油盐衣服等,还有面粉面条米这类主食,以及新鲜的菜,麻烦你再跑一次,出门别忘了雇辆马车。”
小寺一听,也不顾自己已经累得直喘气,直接蹦跶起来怒吼“混蛋!要去自己去!凭什么一次一次的使唤……”无疑间瞟到自家主人,立刻软了“去就去,反正我也就跑腿的命。”
“如果你不愿去,就去把那头猪劈了。”指着开膛剖肚,半拉着挂在树枝上的猪肉凉凉提议。
“我先去买东西!”说完,头也不回的逃了。
一切,那人看着,注视着。
他只觉,自己身边很久都不曾这么热闹过。过去似乎也有,只是自己不曾留意。待那人走后,就连小依都不敢在自己眼前说些什么,或做些别的。这分别的一年来,东方不败觉得分外孤独,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饭菜,在小寺买来碗筷后告一段落。杨莲亭去别家借了个大桌,一群人就这么围坐着,食而不语。
东方不败其实根本吃不惯这些饭菜,只是瞧着那人毫不在意的模样,还吃的香甜可口。便不知为何,却也跟着觉得这口中的馒头分外好吃。
吃好饭,小依他们收拾碗筷,雪姨再次拿着衣物出去找朋友们闲聊,做做衣服,主要还是把空间留给那些人。
几次东方不败想单独与他谈谈,只是那人却依然抱着小久躺在刚买来的被子上,晒着太阳。整个人懒洋洋,懒洋洋动都不愿动,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冰冷的用眼神警告小久,那孩子才瑟瑟发抖中逃串。自己侧身躺在他身旁,杨莲亭已经安静的熟睡,修长的睫毛偶尔发颤,□的鼻尖以及那双唇……
许久,似乎真的好久没有这么贴近过。忍不住低头亲吻那人的唇瓣,淡淡的带着先前饭菜的香味。
搂住那人的腰,把自己的头,埋于颈侧。呼吸着,用力呼吸属于那人的味道,那人的气息。这片刻的宁静让他觉得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珍稀,太久没有得到那人,多日来的不安,也在此时化为乌有。
这一系列的举动自然惊扰到梦中的杨莲亭,睁开双目便瞧见东方不败专注的目光,以及自己双唇上的潮湿,惊吓中立刻推开。
东方不败“啊”的声,坐到被子的另一头,看着他气恼的神情“怎么?你不愿了?”
“什么愿不愿!老子现在和你没半点关系!要亲,去亲你的赵王爷!”狠狠用衣袖抹了下嘴,起身便要回房。
“杨莲亭,别惹怒我!就算我动心于你,可你一再……”居然擦?他就这么脏?让他恶心了?
停下脚步,杨莲亭冷笑声“怎么?杀了我?”双手抱于胸前“随意,我武艺绝不比你高,手段也不比你强,如若你要动手说一声便是,在下绝不反抗如何?”
“你!”气恼之下当真抽出长剑。
小依见状立刻跑来拉住东方不败握剑的手腕“教主!他是莲亭!你疯了吗?”
疯了?他当真要被那人逼疯了!“跟我回去,我许诺于你,此生只要你一人!”
“别说无聊之言,过去你也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话。还说要陪我天涯海角,陪我看日出日落,携手共度此生。才三年啊教主,我的新鲜度也就只有三年。别费心了,其实赵王爷当真举世无双,天下独此一人。别纠结在我这小人物身上,多没意思~”打了个哈气,摆摆手,走入房内“小依替我告诉雪姨,晚上别做什么东西,蒸两馒头就行。”
“我对高燧当时只有一缕情投意合,绝非儿女私情。他才华横溢,我自然倾心。但我也说过,这只是一时绝非长久。”这人就是不明白吗?他和那人没有感情,只有那种,那种……
“情投意合啊情投意合,多完美的词汇~教主,你还是去做王妃吧。小人我呢,还是洗洗睡吧。”反手用力推了把门。
可东方不败已经冲入,扣住他肩头,强迫那人面对自己“那时我没分清,这到底是什么感情,便以为是儿女情长。以后绝不会了如何?”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着急。
“教主……”杨莲亭目光深邃而缠绵,专注的神采让东方不败恍惚,眼神中的眷恋与情丝让他下意识的渴望拥有,他想,如今这人该原谅自己了吧“要不,您洗洗先睡吧?”
“杨莲亭!”忽然被泼了盆凉水,没人乐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想问你怎么样呢!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玩具?男宠了?非要我听你的,跟你回去?你还死不承认当时对高燧的动心?”见对方想要张嘴反驳,立刻怒吼“别说你没有!如若没有,你会允许他吻你?亲了吧?抱了吧?那日你会来神情恍惚,双唇微肿,跟了你三年,我还会步明白?衣服都凌乱着!我没猜想你们直接上床就不错了!”
如若并未发现,他或许还会自欺欺人。心里对自己说,那两人只是才学上的吸引,只是知己,毕竟自己文学底蕴不高,东方不败则不同,他需要一个文人墨客之类的朋友。
可最后呢?那日自己不论说什么,他都不听,他都恍惚!
见着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替自己想过?那时候他多绝望?甚至不惜求他,求他和他走,求他别再接触那人。
可自己跑出去几天才?人就跟别人跑了!一份信都不给自己留,直接跑!要私奔也不比如此,只要他东方不败张嘴,说上一句分手之言,自己绝不阻拦!
见眼前这人错愕不已,杨莲亭甩甩手“还请回吧教主,我对随意发情动心的人没兴趣,更对胡乱职责的人没感觉。你认为我错,那最好,错在于我,教主大人您别牵就咱这下人了。小依!带你们教主回去。”
“你非要死纠缠这点?此事已经过去,还像个女人样咬着不松口?”东方不败也极为愤怒,高燧已经分的彻底,自己也许诺与他。还不够?还纠缠不休在这问题上?“就算我当年与他有过情爱之说,如今也早已断的彻底!你还要怎么样?”
“我还要怎么样?我还要怎么样?!我倒要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理所当然到这地步?他还是不是自己所知的东方不败?
“这世间多的是男□妾成群,当时我不过一时情乱,如今我也说了,此时决不会发生第二次!你该够了吧?”愤怒之下,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对,外面三妻四妾很多,你上次就提醒过我,别一而再的提醒。如此说来,我在你心中也就是一个妾?!”杨莲亭深吸了口气“麻烦夫君休了我吧,这活我干不下去了。”
“干不下去也给我干!别想离开我!”拽着他的手臂,步步逼近“我知自己说错言辞,你大可不必如此在意!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如若不是我为何要追到此处?”
“对你来说无所谓,但对我来说这是原则性问题。自然,你无所谓是因从过去起,便没把我真正放心上,而我则不然。在我心中你不是什么教主,不是什么主人,只是我的爱人,所以你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如若无法满足也会想方设法。然,你呢?如若你对我也是平等的,便绝不会如此理直气壮的和我说你没错,更不会说我像女人一样纠缠不休!得,爷您请走好,小人我绝不纠缠不休,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两边不搭界。”拉开房门,再次强硬送客。在与他说下去,杨莲亭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既然你心中有我,为何还要如此?我都再三保证将来绝不会……”疲倦的揉着眉心,还要如何?自己已然承认错误,还不够?
“不,我眼下心中不一定有您了教主大人。如今走下山,走出日月神教的可不只有你一人。过去我一心只有你,因而一心只有日月神教。如今我却胸怀天下,虽说不定然想要成大事,却也不愿局限在一地之上。”见他不愿离去,便自行先走到那阳光下“东方大人,你可曾明白?当你跨出那一步后许多事都无法回到过去,更何况你我之间如今间隔实在过大。你不曾发现吗?”杨莲亭侧头,在温暖的阳光下目光茵茵含笑“至今,你都不曾否认,我在你心中只是主仆这点……放开我吧。如今的你,我不想再要。而眼下的我,你自己又真的是因爱而想挽留?而非一口气?”
冬日艳阳暖暖的照射在那人身上,东方不败望着那渡上一层薄薄光晕的青年,却不知口中该如何反驳。只是单一的、迷恋的望着那人。
他刚发现,他的眼睛是狭长的凤眼,他刚发现杨莲亭的眼睛圆润还是双眼皮,而这睫毛则是,上睫毛不长,可下睫毛却细长而弯曲,显得眼睛分外圆美。
鼻翼小儿窄,鼻尖挺立带着刚硬的线条。下巴很尖,脸型长而挺,眉骨高而立体。依附之上的眉毛也如主人一般不张扬,却让人难以忘怀。
整个人的线条柔和,不曾给人任何锐利之处,淡淡的平静。
似乎,自己对着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久,久到忘了该怎么反驳那人。
他忽然想起,高燧似乎说过,如若自己还抱着如今的心态,或许永远也不会在挽回那人。
他其实有多想告诉眼前这人,我们重新开始。可这句话不论如何都说不出,或许重新开始,许多事物便会被打破。他还会如同过去那般宠着自己?哪怕无理取闹……
过去那三年,在黑木崖上。自己一直如此。
想要什么,便与他说,想要如何,便与他说,也不管那些能不能实现,容不容易实现。
想听曲子了,便拽着他学,学完了自己听,听完后,却觉得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好,便一句话都不说扔下他,继续画先前那幅梅花图去了。
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可怕,并没觉得有何过错。
还有衣服上那些暗花,同色系的白色梅花,花蕊被点缀成淡淡的,不经意察觉的粉色。
那时自己觉得女气,不喜。每每看到这类衣服,便不知觉得想起自己已然不是完整男人的事实。
扔了衣服,便不穿。
可,等那人离开后,他才明白,这每一件衣服,每一个花纹都是他找人绣的,都是他事先画好图案,交托于旁人的……
如今自己的衣食住行,何其叼,但都是那人养出的。无条件的对自己好,无条件地爱着自己。其实,杨莲亭也不是无条件的对他。
最起码他要求只是自己的专情,绝不二心,那怕是一点点的小心思都不能有。
可过去自己没想这么多,也信那人无法抛下自己。因而……
先前,趁他熟睡时的吻。让他全身有些发热,身体寂寞太久,等那人走后再也不会有人触碰。肌肤每一寸,每一丝都渴望着那双手迷恋而富有温柔的抚摸,一寸寸,一点点,由上而下的。
那双唇,滚烫而火热的,过去总是迷恋而纠缠在自己身上……
那时,自己的确很享受。不单单享受他为自己带来的快感更有那份眷恋,疯狂的迷恋。这一次次的欢爱过后,让他万分相信这人无法离开自己,无法抛下自己。
可,那人还是走了。
他记得那夜杨莲亭祈求的目光,眷恋的拥抱。他想要,可自己没给。
那时,东方不败他自己心里很烦燥,当真烦燥……一时情动却忽略了那人的不安。
自己,该还是不该?挽回他?或者放手……
最后牵着烈风,东方不败单独的走出房门。此刻,自己只想静静。先前那再坚定不移的心,也被今日杨莲亭所言击溃。
那人说的并没错,错,也只错在自己。
不该,不能,不对。
不该有了杨莲亭后,却还无法收心的于旁人有了几分情愫。不能因此事还怪罪对方,不对……他至今都不愿低头承认这份错。
雪姨家不远处有条小溪,不知为何,别处溪流或多或少都有些浮冰,但偏偏此地小溪依旧蜿蜒而静静的流淌在河床上。
他想了很多,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考虑他们之间的问题。烈风不时的蹭向自己的马头也被无视,那死家伙只是想要吃的!东方不败愤恨,怎么到他手中的东西都会被养叼?连匹马都不能幸免。其他人也是如此,小依他们一个个是钱财如生命,想着法子克扣。
不过,其实这也挺不错,最起码有他在整个黑木崖有了家的味道,整日都热热闹闹,偶尔听着小寺与小坝他们为了些许银两吵闹,到真的多了几分人气。
“怎么可能离得开他?”望着那日落,东方不败深叹了口气,摇摇头起身“走,回去吃饭去。”
烈风立刻欢快的竖起马腿长鸣,挣脱东方不败手中缰绳便向雪姨家跑。把自家主人摔在身后不闻不问?!东方不败脸色立刻青了……
当自己跨入房内,第一便瞧见自己带来的几匹马乖乖吃着草料,而烈风则吃着杨莲亭准备的馒头和菜肴,只觉青筋猛跳。如今他恨不得先跑上前去狠狠抽它几鞭子,让它先明白明白自己的物种问题再说别的!
居然敢为了吃的,便把他抛下?以后料不准在让杨莲亭养下去,会不会让这畜牲做些别的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雪姨不可能顿顿都作这么多,一来身体不定能接受,二来时间不够。在晚饭前,杨莲亭见这几人死活要赖下,便继续让小寺跑腿,去餐馆买些菜打包过来。而雪姨则蒸几个馒头和炒些蔬食,将就将就晚餐也就能这么过去了。
因而当东方不败回来时,便瞧见一群人热热闹闹围坐在饭桌前,小史在小依耳旁柔情细语些什么,而小寺则大声与小坝争吵,小久乖乖的睁大眼吃着鱼,小奇无精打采的摇晃酒杯目光却时常停留在争执到面红耳赤的小坝。所有人,都似乎有事在干,所有人都心情愉快的享受晚饭时刻。那时,他似乎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外,不,不,这已经不是似乎,而是……现实。自那人走后,自己失控了段时间,而他们则再也不敢与自己自然随意的说话,时常连呼吸都紧张急促。
失去了多少?就因一时的情迷错乱,他失去了多少……
86 孤风如云,捉摸不透
这时,小依首先瞧见自己,立刻放下碗筷“主人你回来了?小久快去把里桌的酒再温温。”
先前的愉悦,如同昙花,瞬间因自己的出现而消失。他,已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吃饭有什么意思?小依他们虽说会站与一旁,气氛却压抑得可怕。
屋外,那些人虽说压低了声音,却依旧能听见笑语。
“小依,你也出去吧。”放下碗筷,他忽然觉得有些累。
“是教主。”说实在的,小依知道如今适当的提醒会好些。可他做的已经够多,说得也够多。这人还不明白,那也是他自身的问题。
最后那几人都有些喝高,显然这狭小的院子,就是站都困难,更别说同时住下这么多人了。
不过小坝机灵,早已打听好,这附近有座空房,等人出租。离这不远拐个弯就到,说不定这便的喊动,那边都能听得见。
眼下“要不,我们搬过去住?教主肯定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他笑,很狡猾。
可惜旁人立刻点头附和“教主留下吧。”
“是啊,雪姨做的馒头很好吃呢~”
“么错,这儿还有莲亭呢~”
“嗯,风景也好。”
“那是,连月色也好!”
nnd,这群人就没发现快刮风下雨了?
显然先前还有些许的动摇,瞬间砸了个稀巴烂。面色虽说不露,反而还训斥道“那还不快去收拾安排!”
“是!”领命后,一个个串东串西。晒了一天被子更是一条不留直接抗着走,先前热乎乎的馒头也被挨个拽走。
杨莲亭嘴角抽搐的坐在原地,抱着仅有的三个馒头“混蛋!这辈子是我让你们卖给我自己的!给我留下!留下!哎大哥,最起码给我留两条吧……你们一共也就十个人,用得了十五条?不够?不够小寺继续去买啊!”
隔壁他们租下的稍稍比这儿大些,也新些干净些。不算厨房一共六间,按理说小依他们理所当然的两人一间刚刚好,反正教主大人单独住跑不了。
可谁曾想,当夜,教主就拽这被子跑别人床上了呢……
自然,对方还防着他。想爬,没爬成……
清晨,雪姨大清早的做好十几个人的早餐。也就麦粥加大白馒头,配上些酱菜之流。反正爱吃不吃,自己做的也挺累。
然后继续乐呵呵的让出房间跑隔壁家去闲聊,反正这狭小的村落如今热闹非凡,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自家侄子以及侄子他的朋友。
日子清闲而写意,杨莲亭如今每日也就把被子拿出来晒晒,顺带把自己也放阳光下晒晒,然后拨着雪姨做的馒头吃。
吃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见停,更不见喊撑,还不见长肉。
就在他们感叹着日子飞速而过,宁静的不像话时,刺激来了……
望着眼前那感人肺腑的场面,小依觉得,人啊,果然别太贪婪。热闹虽好,可还是顾全生命不是?
那日上午,杨莲亭照旧晒着太阳,拨拉着馒头。这时忽然有远之近,传来马蹄声。片刻便听见门外有人大喊着“娘!娘!我回来了!”
这门一踹,所有人在院内喝茶闲聊比武看书之人的目光都瞅着自己。令狐冲尴尬的抓抓脑袋“咦,你们怎么来了?”
杨莲亭早些便把被子捆绑住四边,拉上绳子,捆绑在树杆上,做吊床用。
眼下见自己弟弟回来,立马翻滚下床,神情激动地拽着令狐冲“怎么?怎么学会了?”
“嗯!师傅说我内力醇厚,天资不错。学会后便放我下山,以后还会提点。”杨莲亭喜滋滋的抓抓脑袋“你说壁画上的招事,我也学会了。我还与风师傅说自己有个哥哥,希望也能跟他学独孤九剑,师傅说只要你天赐够格便也教你。算单独收的徒弟,不入华山也可。”
杨莲亭感动得就差热泪盈眶,那风清扬心情孤僻,为人也有些耿直,一条路死拽到底的性子。令狐冲居然能说服他?光想想便知其中费了多少心血。
“哥我不学,你学会就好。”欣慰的揉着他的头发“如今你学艺也是足够问鼎天下,我这做哥哥的也放心不少,以后你只要记住万事都可变通,别一条道路上走死便可,知道吗?”
“哥,你怎么可以不学?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令狐冲也不听他后面到底说些什么,只是看自家大哥不学,就急“独孤九剑当真很厉害,哥,我演示给你看?”
“现在不必。”东方不败在场,如今令狐冲对这独孤九剑还不熟练,自然能让他看出些门道。
他还想看这足以与如今东方不败匹敌的对手,两人交战的场景,自然不能失了这份乐趣。
“令狐,你回来了啊?”雪姨先前便听见自家传来令狐冲唧唧呱呱的声音,当下便抛下众人跑来。摸着儿子的身体,哎,果真瘦了些“住几日再走吧。”自己要把这掉了的肉给补回来!
“好的娘,我还是和大哥睡一个房间吧。”嘿嘿傻笑几声,却完全不知自己所言多么危险。
“好,待会儿和我说说那人怎么样,你新认得师傅。”伸了个懒腰“等有空咱们俩兄弟比一场,也让我瞧瞧独孤九剑的招事是否如威名那般厉害。不过,你有把他留下吗?”
“你也不说为什么非要留下师傅,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就说我哥非要你留下。看他那时的表情就很奇怪,说是会考虑考虑。”抓抓脑袋接过雪姨递来的茶,咧嘴一笑“谢谢娘。”
“傻小子谢娘做什么,你好好和莲亭聊聊,娘今天做||乳|肉。”有杨莲亭这大哥就是好,就如同自己当年有小姐一样。什么都安心,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害怕…可惜小姐走的早,如今莲亭的性子也和小姐一样,能让人觉得安稳。
真好,自家那傻儿子真有福。
想到这,便去厨房。
东方不败已经在此住了一个多星期,虽说不习惯,可眼瞧着那人便在自己身旁,便欣慰。想来终究有一天能把他带回黑木崖,便也忍了。只是这几日两人言语不多,几乎都是自己偶尔找他说话,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心里有些愤恨,但瞧着那人慵懒的神情,什么气也没了。
可如今那叫令狐冲的华山派弟子,居然一来就改变那人的习性?居然还谈笑风生,也不继续躺在自己那破床上了?!对别人他可尽心尽力,为何自己就不行?
“死小子,你居然怎么和他说?”待雪姨走后,杨莲亭立刻踹出一脚“你这是让我将来如何解释!”
“莲亭,莲亭,你又没说不能说。”狠狠挨了脚的令狐冲哭丧着脸“不过,我师傅想见见你。”
“我说过,独孤九剑我不学,我才不要拜任何人为师,更不想限制与人。”瞥了嘴“你家小师妹呢?”
“小师妹很好,她说挺惦记我的。”想到自家温柔乖巧的岳灵珊便咧嘴傻笑。
“抓老点,你师傅十有八九就事想把她扔给林平之。”转身进屋,拿了件衣服“待会儿雪姨替你烧水,自己洗洗。”
“唉!”令狐冲瞧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浑身有些不自在“不过莲亭为何会这么觉得?”
“辟邪剑谱啊~你师傅可是很想要哦~”这傻猴子还看不出来?岳不群现在有没有开始修炼了?对了,东方不败练了吗?想到这,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那人。
“我师傅不是这种人,为了贪图别家剑谱把女儿嫁给他,我师傅做不出这种事。而且林师弟不是也不知道那剑谱在何处吗?”有些不悦自己大哥这么说他师傅,师傅对自己恩重如山,从小便收养在身旁,细心教导,那人决不会干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杨莲亭也不与之争辩,反正到时他便会明了“对了,你……谁在哪!”猛然间,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如风一般防不胜防。没有丝毫恶意,没有任何杀意,让他险些忽略了那人。
于此同时,东方不败也抛出手中石子射向那处。
隐藏在暗处那人侧身躲开,便也出现在众人视线下。来者,青衣长袍,三十开外,面容消瘦,神情漠然。
当令狐冲瞧见那人时忽然高喊师傅二字,杨莲亭便觉麻烦了!风清扬?居然是他?为何会在此?
“师傅你怎么来了?”令狐冲很吃惊,先前还拿了个水果想往嘴里送,如今显然不适合。
“听说你一下山,只是瞧了眼自家小师妹便匆匆赶到这,有些好奇罢了。”神情淡漠冷彻,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东方不败。
劲敌阿,杨莲亭在心中哀号,兴奋。不过这人的确有点意思,把跟踪都说得这么直接明了也不觉得丝毫难堪。啧啧,是不是华山门都这样所以岳不群的卑鄙无耻也就能理解了?
“哦,师傅你要来也不说声,让我们准备准备。”傻呼呼的咧嘴笑道“我娘去做饭了,师傅可愿留下一同用餐?”
“嗯。”风清扬把目光转向此次最为感兴趣的那人。与自己无意间收的徒儿差不多大,听说那人还是令狐冲的大哥,却显得单薄几分。内力不错,看来有些奇遇。不过就算如此,他又是如何发现自己?
先前这叫杨莲亭的身旁那人发现自己还有些道理,毕竟自己与他也不过伯仲之间。可眼前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风清扬步步走到那人身前,缓慢的抽出长剑,注视着他。
杨莲亭嘴角狠狠抽了下,对他一个晚辈需要拔剑吗?这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风清扬见对方自己步步紧逼,而后者则步步后退。心中略感不悦,旁人见此只会深感荣欣,怎么?他还见自己如洪水?逼之不急?
“拔剑!”
东方不败立刻想要出手,直接把杨莲亭拦于身后。
可对方揉了揉眉心“晚辈领教了。”说着招手让小依去卧房那出青雀舌鸣,长剑出削,决定先发制人。
如若说,对方的不领情让东方不败感到不快,可随后那人却不再隐藏丝毫与对方打得痛快呢?
他一直知道那人招式奇好,只是内力不足。如今内力也因在外修炼一年而大为长进,可自己却从未正视过这点。在他心中一是认为杨莲亭武学平平,不求上进。
可眼下的一切,却如同甩了自己狠狠一巴掌似的。
果真自己从未好好的看他一眼吗?
杨莲亭见走险峻,一招一式叼钻而灵动。风清扬则大气挽歌,任随风动。
几招下来,便能瞧见两人的差异。但风清扬并未停手,反而收了内力,专心于剑招之间的走势。
两人拆了百来招,雪姨几次都未好意思开口叫人吃饭,最终还是杨莲亭体力不支而北败。
调整着呼吸,杨莲亭双手抱拳“谢前辈指教。”
“嗯,”风清扬越发满意眼前这青年“你很不错。”
杨莲亭扯了个笑容,却未接话。雪姨见状还以为自家侄儿输了而感到些许不快,便立刻招呼众人一同去用餐。
看着这一桌子的人,杨莲亭便觉得咽不下口中食物。东方不败坐于身侧,另一边则是令狐冲,而对面直接是风清扬。
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宛如猎物般,让自己好生不自在。
“师傅,我说莲亭很厉害吧。”令狐冲也不顾四周气息诡异,大大咧咧开口赞扬自家大哥。
“的确不错。”低头淡定的夹着土豆丝……
杨莲亭快觉得自己不淡定了……
“令狐,吃完饭立刻给我滚回华山!你师傅那儿还没交代,还有小师妹这事必须快些拿下。今晚直接待着你家小师妹和你师母先说!”拌开馒头,果真不能让这群人聚集在一块儿。
明儿,或今晚自己也走吧。反正确定令狐冲学艺以成,风清扬,也的确喜爱这个弟子就行。
“莲亭我们很久没见,今晚我还想与你彻夜长谈呢。”立马,对方委屈了,还委屈得要命。
杨莲亭光听听便觉得太阳|岤猛烈跳动阿“我去替你准备提亲的贺礼,十日后就上山走了这过场如何?”
“这,这么快?”令狐冲傻了眼“不适合吧?”
“没什么不适合,就按你大哥说的!我也想早抱报上孙子。”雪姨巴不得如此。
杨莲亭难得良心发现,柔声对脸色苍白而僵硬的令狐冲劝说“如若你不愿意,我们这次只是先定下这婚事如何?毕竟你与灵珊年纪的确小了些。”
“哦,我听大哥的。”头直接埋碗里不出来,但还是让众人瞧见那血红血红的双耳。
杨莲亭不置可否的笑笑,心中却想着该去哪儿挖些东西?
东西必须好,免得让人丢脸了。而且这东西必须让那老狐狸眼红眼馋,想着法子要。可修炼法门他是一点都不想给,随手自己身边就有,毕竟……那老狐狸不修炼辟邪剑谱实在是可惜。
87 相伴而行,君知我心
当夜,令狐冲满脸通红,飘忽着就出门。连自家师傅都抛之脑后,一心想着自家小师妹和师娘。
杨莲亭也赶紧收拾包袱打算出门,十天有点紧,但东西绝对不错。
牵了烈风便要上马,却发现身前站于一人。
夜深旁人已然入睡,杨莲亭瞧着他身着单衣,松了青丝,就这么站于这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下。当下有些恼怒“回去!这么冷的天出来也不知多穿些衣服?”
“你要去哪?”他问。
“替令狐找聘礼,先前不是说了?”见他迟迟不走,无奈先解开外衣给他披上“回去吧,我过几日就回来。”
“我可以让小依他们为你准备。”双手紧紧拉着他落于自己身上的衣服,带着那人的温暖,带着那人的气息。不由得,就连先前僵硬的口气都软了几分。
“没事,我也就出去次,回来给你带礼物如何?”朦胧的月光下,让洁白的冰雪渡上一层光晕。
那人贴近的气息让自己恍惚在黑木崖上,无意间居然松了口,居然说了温柔之言。
东方不败放开缰绳“那好,早些回来,我在这等你。”含笑着,带着浓浓情意
“嗯,很快。”翻身上了马“让小依给你做碗姜汤吧。”说罢,泄愤似的一鞭子抽在烈风臀上,马匹长鸣待起一阵雪花。
东方不败安心的注视人里离去的背影,把自己紧紧裹在他的衣服里。显然他忘了一点,这衣服是杨莲亭从自己身上解开的,给了他,那他呢?
人呐,又是不能只看着自己,只要求别人对你好。
当杨莲亭一口气赶了几十里路,坐在马匹上冻得都全身僵硬。黎明破晓,就连烈风都气喘吁吁时放才找了家客栈歇息一夜。
这是个宁静的小镇,全镇上下也就一间客栈。因而进门后,他很诧异的看着眼前这有些熟悉的人“风前辈怎么会在此?”
风清扬放下酒杯,回头看着那人“过来,喝了它。”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姜汤。
杨莲亭呆呆的端起那只碗,傻乎乎的喝了,良久憋出一句话“风前辈,你很神奇!”当真神奇!
如若说风清扬他老本行就是跟踪的话,那也有些蛛丝马迹。可他出门虽说有些动静,可根本就无人知晓他去往何处。这人居然就在前面等他?还准备好姜汤?冷暖正好?!
杨莲亭来到这武林世界,暖洋洋的姜汤下肚后,全身发热的第一次认识到这世界的美好与神奇。
而风清扬自然对眼前这青年感到几分好奇,也从自家徒儿知道些许奇遇的情况,只是诧异这人的运气。
随后相见,便更觉不同。
令狐冲天资奇高,为人正直,又有奇遇,深得雄厚内力,自己才起了收徒之心。
眼前这人资质似乎比令狐冲差了些许,内力也没令狐冲厚实,可却偏偏能知晓自己隐藏在暗处。还有他出言提醒的几句,以及对如今华山派那岳不群的反感让他更觉有趣。
天下间,谁人不知那君子剑的?居然说他卑鄙无耻,那他到要看看后续了。
一顿饭下来,自己也能瞧出先前替杨莲亭档剑之人的心意。
天下间能与自己匹敌的没几个,瞧那人的架势即言谈举止也能猜出几分。只是奇怪,这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为何钟情于他?
当下暗暗拷问了令狐冲,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如此一来,他风清扬便决定跟着着那男孩看看,他到底还有些什么不同。
“风前辈,你这是要去何处?”口中虽说恭敬,可心里不怎么想。
杨莲亭无拘无束惯了,就是东方不败那儿,自己也是独大一方。而那人对自己也有几分情谊,所以不可能完全恭敬的起来,虽说那人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个人物来看!
“你,又前往何处?”风清扬淡笑。
“我自然去给你那傻徒儿找聘礼了。”杨莲亭笑,还真不习惯这辈份问题。不过自己与东方不败说不清道不明,而东方不败则似乎与他平起平坐,自己应该、或许、有可能、也能连带?但自己那傻弟弟则是他亲徒弟!还是自己折腾得。
这混乱的辈份阿,杨莲亭在心中哀号一声。
“那我与你一同前去。”斩钉截铁,即为肯定的语气。
让杨莲亭愣是傻在原地,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人。
可风清扬则为自己所言而感到些许愉悦,他便是喜欢瞧此人龟裂的神情,很愉快阿。
只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