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
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晋江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玩那东西也的确有一手。他喜欢看我求饶,喜欢看我哭泣……如若我不是他所爱,他会如此在意我的神情?而我也喜欢看他迷失、疯狂的样子啊。”小依不知此刻的自己,目光是何等眷恋,神情又是如何的温柔。隐藏在暗处的小史会怎么想?旁人不知,但随后如若他们有共同时刻的话……
或许该为小依请个假了……
82 是否对错,难辨一份
“可,你不觉得羞耻吗?被这么对待。”东方不败细细听着,可越听越觉得茫然不解。
而小依却翻了个白眼“如若你觉得接受不了,那就让莲亭承受,只要你开口他必然愿意。”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东方不败神色落寞。可有些话,却不能言语,不能说出口。
见自家教主踌躇着什么,便毫不在意的说道“其实你与莲亭之间,在下绝对比上方好的多。他既在乎你的感受,又会体贴照料,前前后后的忙活。我看教主你除了躺那儿什么都不干吧?”
“没大没小!”被戳中要害,东方不败恼怒的瞪了他眼。
小久端上一块蜂巢蜜,色泽金黄,隐约的似乎还浮动着粘稠蜂蜜。小依让他下去,自己用小刀切开,推倒高燧身前。如今这位赵王爷明白着只是来看戏的,顺带点拨点拨对方。只要不是追求自家教主,一切好商量。
放到眼前的蜂巢蜜被东方不败下意识的咬入口中,入口即化的触觉似乎神情上都好了几分。
“莲亭说,心情不好时吃些蜂蜜,因为那是快乐的食物。”轻声细语宛如叹息般说道。
点滴间,他才赫然觉察,自己身边早已有了这人,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回忆他离开的这一年,为何一直大发雷霆?为何一直恼怒小依他们?或许便是因为他的离去。
放下蜂巢蜜,这东西都是他说偶尔要吃些,还必须是几日内采集的。
讲究很多,当年也因这恼过他,觉得那人太过做作扭捏,比过去七位夫人还麻烦。可如今想想,他所做一切为了谁?
“东方,你先前说到一半。第一次见面后,你就把他收到身旁?”高燧见那人神情垂迷,是个询问的好时机,便漫不经心的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嗯,他在破庙中无意间流露的神色引起了我的主意,便收到后园内。当时并未有过多接触,只是偶尔拿他解解闷。可自我闭关修炼后,再次出来心情大变,就连小依他们都无法亲近于我。只有那人知晓我的喜好,不会惹恼自己,反而在他身旁有种安心。”回忆那时,杨莲亭还小,才十几岁,不到二十,便略有了几分成熟稳重。
如今想想,那人的成熟是不是自己所逼?当年还会流露些许嬉闹玩乐的调皮,可在自己身旁后,这种表情少了。
“修炼什么功法?”高燧很顺口问道,不过对这能改变人心性的功法,他也有些好奇罢了。
“葵花宝典。”摆摆手,说道。
也是因如今的东方不败失了心魄,方才被轻易问出。不过,或许这也有几分好处……不是?
“咳!”高燧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注视着眼前这含雅的男子。从头打尾,一遍又一遍的打量“你居然练这个?!”
东方不败也有些惊讶“你知道?”他便是认定没人知晓才开口说的,可如今……
“你忘了我出生何处?”高燧无奈摇头“虽说知晓你性格偏激,可也不知你居然到这等地步!”完美与碎裂只有一步之遥阿~哎,本以为是自己盘中所爱,如今看来,他也需想想了。
“我从小便痴迷于武学,天赋又奇高。而那时则到了人生一个重要管卡,如无机遇,或许此生都不可能过了此关。因而当时什么都没想,练了也就练了。”姣好的嘴形流露出讥笑的神情,嘲笑过去的自己,也是在嘲笑问这问题的高燧。
对方并不在意,反问道“难道你不后悔?”
“后悔?”东方不败复述了便,又认真思考许久,缓缓摇头“不吧,当时我一心向武,如若不学便没了这机遇。学了后虽说很长段时间无法适应,除了杨莲亭外,我不许任何人碰我。随后铲除了任我行,我便把教中所有事扔给他处理,自己躲在园内,几乎不跨出一步。后来某一天他让我偶尔指点指点童长老的儿子,似乎从那天开始我才逐渐走出园内的……如今想想,一切都是他暗中安排。要得便是恢复过去的我,而非躲藏深闺的东方不败吧?他过去一直不接受我,便是因觉得,东方不败不该儿女情长而是笑傲江湖。”这般想想,自己似乎并没失去什么,反而得了一身武学,自然是不曾在意。
为何会如此?
因那人吗?
杨莲亭陪伴于身侧,他方能安心修炼,方能安心的走着自己的路……
高燧明白,杨莲亭是他过去唯一的救赎,失去那人,他便无法存活于世。那时的东方不败无法失去那人,便想着法子的得到。最后得到,却并不珍惜,只是放于身旁。那人会照料自己,为自己安排好一切,不论何事都无需自己担心,因那人会为自己处理的恰当好处。
如若这人放于自己身旁,自己也舍不得对方离去。
这可不只是左膀右臂的问题,杨莲亭完全承担着东方不败的情感所托、日月神教的教务、引导他生活、看他与自己仆役之间,似乎还有调剂这点关系。
嘶~高燧现在后悔,怎么没早点认识那人。否则自己怎么着也要把对方搞到手!往大的说,这皇帝的位子料不准都是自己的,往小的说,自己今后生活无需担忧。万能管事阿,公事、私事,顺带连同自己的床一起暖了。这么好的人,自己怎么就没碰到呢?
如今想想,杨莲亭那小子的皮囊也是不错。上次让人查了下,他的母亲曾也是青楼名妓,相当当的角色,这外表自然不必说。就算是他那卑鄙无耻的父亲,这外表也是高大英俊,极有风度。
要不?眼前这东方不败舍弃了干净后,转而把那小子引入账中?
不过对方那脾气不定然适合皇宫,或许适合,但对方需求专一,自己那些佳丽怎么办?
想到此,不由摇头惋惜。
这边自己考虑了小半日,那边东方不败还沉浸于自己回忆中。
暗中摸了把汗,还好对方不知自己所想,以此人连赵王爷名头都不放入眼中的架势,更别说自己横刀夺爱后了。讪讪一笑“你到下得去手。”这男人的命根子,说没就没了?
高燧再怎么说,都出生于帝皇之家。对于传种接代之事自然极其看重,不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只是为了一本武学,就断送了这,这个?
东方不败无力的笑笑“那时,当真没想这么多。如今预期想这些,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把莲亭追回吧。”似有若无的警告,不许他在横生枝节。
“我?我自然不会在插手此事。只是你呢?”高燧随手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又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合上“你对那人到底处于什么感情?依赖?情爱?霸占?占有?还是……只是单纯的习惯?”
傲然抬起下颚,东方不败用那一贯的气息,起身,走到那人身侧“莲亭的确是良材,我才不愿他过多暴露在旁人眼中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轻细的言语,带着几分挑 逗“至于我?对他抱有到底是何种感觉你无需知道,他终究是我的。”
说罢,东方不败扔下冷笑“小依夜深了,送客。”
“是。”放下手中茶具,恭敬起身“王爷,这边请。”
高燧被如此无礼对待自然不悦“东方,如若你还抱有这种情愫对待那人,恐怕十个你都追不回他。反而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所做并未错,离你越来越远。”
走到门口的东方立刻僵硬住身体,低吼“这也是我的事!”
不欢而散的那夜,小依看着窗台上零星飘落的桃花花瓣。心思有些乱,他这次大胆对教主说了这么多,就连赵王爷都侧面的提点。
可真正能让自家教主听劝得却是,他们一心想要找回的人。
他会听吗?小依自问似乎不可能……
这世上,除了杨莲亭,便是他最为了解教主的为人。
还在年幼时,家中便遭遇不测,对那是的回忆如今的他,并没留下太多,只是血淋淋的一片鲜红。
自己是被埋在尸堆下,才得以逃生。
然后那人来了,无意中找到自己,并受留在身旁。没多少特别关照,也没多大照顾。
那时的教主刚入黑木崖没多久,还是个少年,差不多与第一次见到的杨莲亭一般大。
教主性子倔强,认准的事,便不顾一切一意孤行也要完成。便也是这性子,他才走到如今。
只是,情爱之事,其实教中事务那般认准便可走到底?
小依越来越不安,他总觉得,虽说教主知晓杨莲亭的重要,却又觉得那两人越走越远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个头?
教主如若不真正放□段,杨莲亭恐怕此生都不会转头再去瞧上那人一眼。
可,今日都说了这般多了,他为何还这么认定?
教主,从不温柔、体贴。他们都知道,只是爱人间,那人都不知道去关怀对方,由该如何把握对方的心?又如何让他知晓自己爱他?
教主的爱,真的太容易,太容易……
过去自己时常羡慕,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没有波折,这份爱无法沉淀。失去过,明了过,方才知晓那人真正的意味。
只是,教主太过高举上位,无法明了这份感情的质地。与那人之间,永远都是漫步尽心,无意间便会流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气息。
杨莲亭过去不在意,是认定东方不败是自己的,他爱着自己,这只是他的性子,便也不去在意。
如今则不同,当那人对这份感情产生怀疑,过去生活的点滴多会加以猜测。
东方不败的过去又是如此经不住旁人的推敲,只要不是身在局中,又有谁看不透?
又有谁不想问一句,那人当真爱杨莲亭?
“又想什么呢?”身后那人缓缓搂住自己的腰。
紧的窒息,却说不出的满足“你说,莲亭还会回来吗?” 小依摇着头轻叹
说到这问题,小史也不由无奈“这点,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教主如若一意孤行到底,最终后悔的也是他自己。你已经说得够多,我们做的也够多。姑且,看看吧。”
“嗯。”依靠在对方怀中,不由想到过去,那黑木崖上。
那时的杨莲亭有多爱教主?旁人都说不清,但不论何时何地,哪怕前一刻还在怒火冲天,后一刻只要听瞧见教主,那人便会转而轻笑,眼神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偶尔的休假,那两人相依躺在繁花下,杨莲亭亲吻着那人的额头。神圣而眷恋,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膜拜,或者说是要吻出那人的灵魂一般……
远远的,他们看着注视着,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但愿吧,但愿……”这次教主能够醒悟,能够明白对待下人的恩赏并用,用到杨莲亭身上,则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灾难。
“如今,我们来说说别的问题如何?”小史轻笑着把怀中那人转至自己面前。
“嗯?”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问题?还是说,今早杨莲亭所言,实现了?
“比如,我先前听到你原来喜欢我……嗯?这么捉弄你?”看着眼前清淡之人,懊恼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便觉得开心。
“这只是劝告教主,你别多心了!”小依咬牙切齿,这算什么?教主不定然劝成,自己到搭进去了?!
“呵呵,我来前,教主则让我休假两日……”随后之言,不说,却任何人都明白。
“混蛋,你休假,可我没休假!”身子被拽着往床 上拖,自己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当下便着急万分。
“我会小心着来的,明早也会替你请假几日,这几天教主定然想着杨莲亭,没心思去干别的。”摁倒在床上,便上下胡乱摸着“你不知,这几日我有多想!”
小依见他如此,当下心中便觉得软了几分,松开手,任由他胡闹,可却撇过头“你想,我又不想。”颇有几分不情愿的味道。可身子,却在缓缓发热。
可谁知小史根本不给面子,直接拔下长裤捏住那还软小的东西,便是狠捏“不想?它可不是怎么说的!”
“你!”这般粗暴的对待,小依自然觉得几分委屈,挣扎着便想起身。
可小史早已料到,摁下他的脑袋便吻,一边吻,一边揉着他的身子。再多的挣扎,再多的无奈,都化为轻轻绕绕的呻 吟。
小史见小依不再挣扎,便把手摸向床底下的一个小包袱上……缓缓,慢慢的拽出放到床旁。
小久等人第二天守在门口,发现只有小史心满意足的出门。第三日,依旧只有幸福美满的小史出门,第四日还是如此,第五日依旧如此,当小依能爬着走出时,换小史不能下床了……
小依没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已经算客气的了,所以……小史应当得道教训了吧?
83 逃君千里,终被寻
杨莲亭快马加鞭的去了个地方,离南州并不是太远。怀安城北有户人家,姓南方,单字赫。
年有三十七,身形修长挺拔,虽说年近不惑,岁月却并未给那人带去多少苍老,却平添稳重之色。
杨莲亭拜见过后,直接说明来意。对方神情落寞,带有几分遗憾,却也有着几分欣慰。
“我那姐姐便是痴傻,非要嫁于那人。连红儿都受苦,年纪轻轻便让我这白发送了黑发人。”南方赫,苦笑摇头“感谢少侠能送红儿落叶归根。”
“没保护好小桃红本就是我的错,南方先生切勿再说感谢之言。”杨莲亭抱拳回礼“我于小桃红本就是定下婚事的夫妻,她之死让我心升愧疚之色,几年来都难以抹去。”
“哎,这便是那丫头的命。”南方赫笑笑,并不在意。
“南方先生在下只是路过此处,还……”杨莲亭起身想要告辞,这是门外忽然传来清脆的笑声,随即一抹粉色跃入眼前。
十七岁的少女,带着她温婉的笑容,调皮的神色跑向自家爹爹“爹~听说今日有江湖中的少侠来?”
杨莲亭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
南方赫咳了几声,才拉回那人“这是我的小女儿,敏儿。”
“失礼了,南方先生的小姐,于小桃红实在太过相似。”先前他还恍惚是不是那死去多年的丫头欢蹦乱跳的冲自己跑来。
那小姐睁着硕大眼眸好奇打量眼前这人“你就是少侠?”
“少侠不敢当,一介武夫罢了。”此生必然愧疚小桃红,过去不曾再见,自然不会有多大感触,如今却忽然瞧见这与小桃红极其相似的女子,自然难以抹去心中愧色,在次起身便要告推。
“喂!先别走!”南方敏立刻拦下杨莲亭“你陪我说说话,说说有趣的事吧。我从未去过他们口中的江湖,听下人说你是来给我爹送表姐的?表姐人呢?”
天真曼妙的年纪,自然有几分刁蛮,更何况从未吃过苦的南方大小姐,心中有些忌讳男女之别,却也有几分像要逃离此处的意思。。
杨莲亭看向南方赫,却见那老狐狸低头喝茶!?
“南方小姐,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如若有缘,下次必为小姐慢慢叙述。”先走再说,他并不喜那种有些刁蛮的女性,唯我独尊或许并不是那人本性,可却让杨莲亭浑身不自在。从骨子里,他便喜欢温文尔雅,贤良淑德的女子。
“喂,喂!你根本就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南方敏,是怀成有名的美人,家世不错,自然被各方吹捧。家中只有一女,上面却有两个比自己年长五六岁的哥哥。自然从小宝贝的很,如今被这眼前这男人丝毫不放入眼中,自然难堪不悦。
“敏儿不得无礼!”南方赫见对方当真无意自己小女,便出言提醒“还望杨公子时常拜访。”
“自然。”抱拳,含笑。只是眼前这气鼓鼓的女孩依旧拦着自己,实在是头疼。
放这时代,一般父母自然认定他与眼前这小女孩产生情愫。因而他从不惹那些闺中女子,就算风流也只是招惹花楼小姐。
“爹,让他带我出去走走吧,爹~敏儿实在是在家闷坏了~”见杨莲亭并不对自己松口,便转而求向往日最为疼爱自己的爹爹。
如果你有仇家,记住一定要生个女儿,惯坏她,宠坏她,随后嫁给你所仇恨的那户人家做妻。那么他家便永无太平之日,你的仇也报了……
杨莲亭看着眼前虽说头疼,却一直拿自家女儿无奈,好说歹说依旧无法劝下的南方赫。忽然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要用自家女儿去报?
“南方先生,我义弟还在华山等候在下。今日为令女带来困惑,实在是愧疚。告辞。”抛下这句话,杨莲亭心情愉快的消失在南方赫视野中。
如若说在未来前,他心中对小桃红的愧疚很浓,现如今却放下不少。自己也不明为何,但最起码瞧见那叫南方敏的姑娘后,些许思念与愧疚也如尘埃一般消散……
再次踏上路程,快马加鞭。不出几日,便赶至华山脚下。
这一去一回,已然寒冬腊月,雪姨居然还拿着小板凳坐在一大盆衣服前。捋着头发,十指冻得通红,却还在洗。
杨莲亭扔下缰绳,大步冲上前“雪姨,我走前不是给你留下银两?怎么还干这活?”
雪姨不过四十块外,可已经满脸皱褶。见他回来,愣了下随即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潇儿啊,你回来雪姨已经很满足。怎么还能用你的钱?”
“雪姨!我并不差这些钱财,从小你便对我好,如今我与令狐长大成|人,自然该孝敬你!以后不许再干粗活,明儿我去替你买两丫环伺候。”半拉半撤的拽着雪姨进房。
“哎,哎,慢点慢点。雪姨老了,禁不住你这么折腾。”坐下后,拍拍胸脯大喘几口气“你可别买什么丫鬟,我从小便不习惯人伺候。和你母亲不同,你娘以前是大小闺秀,但家道中落被人陷害买入那鬼地方。说起来,你与当今皇上还有些沾亲带故。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想到过去,雪姨愁眉苦叹。
“嗯,咱们不说。”为雪姨到了被茶“令狐回来过了吗?”
“自然,一个多月前回来过,和我说了说你和他在南州的事。还说了他早就瞧上的小师妹也喜欢他。”说到自家儿子,雪姨皱褶的肌肤,似乎被捋平“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暗中帮的忙吧?要那呆子,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
“雪姨,令狐为人大气凌然之色,这世间恐怕也没多少人能有。”淡淡夸奖了句。
自家儿子被夸奖,就算知晓其中更多是恭维,但依旧让她愉悦不少“那儿的话,只是对方是华山派的千金小姐,也不知我家那傻儿子是否能配得上?还有这彩礼、礼金、排场……”
这八字刚有一片,她便联想到这地步。杨莲亭不由摇头“雪姨,我怎么说都是令狐的兄长,所谓长兄如父,我早已准备好一切。就等婚事下来,不过令狐如今还小,他们更是江湖中人,没这么多规矩。雪姨,你不必担心。”
“哎,也好也好,幸好这傻小子有你这个兄长。”拍着胸脯“不过,我家傻小子都有了,你这风流公子呢?”眨着眼,雪姨心急的问道。
杨莲亭被对方那捉弄之色囧到,无奈摇头“雪姨,令狐没对你说?我过去是邪教日月神教总管。”
“这倒没说,可你上次却也与我说过些许意思,老婆子自然明了。不过莲亭就是比我家那傻小子厉害。小小年纪就成了总管,那日月神教我这村妇都听说过呢,听说一教能和整个武林的正派叫板。”赞扬之色满是自豪,雪姨看着杨莲亭便觉满足。在一个妇人心中可没什么正邪不两立之说。
年轻时,她伺候小姐时间并不长。可情谊却极深,小姐几次救下自己。人又冰雪聪明,可惜年纪轻轻就死了,连自家儿子也无法照料长大。想到此,便带了几分忧伤与惋惜。
“雪姨,我并不只是钟情于女子,确切的说男女不忌,但偏爱男性罢了,前些日子便是因往日情债躲避。”假装不在意,低头抿了口茶。
“你,你这混账小子!是不是把别人肚子折腾大了?”这男女不忌,雪姨没想太多,自己便是青楼出生,什么没看过?“如若这样,干脆给对方一个名分,也不定然要直接娶妻,做个妾也行!”
“不,对方是我过去的雇主。后因他钟情于别人,我才离去。只是如今他反悔想要重新开始,我觉不该便几次逃避。”欣慰对方不在意自己性向,杨莲亭深情更为柔和。不过,娶了对方?还是个妾?怎么想,怎么诡异……
“那么说对方是男的?不过这的确不该,你们一起多久了?”想了想,雪姨接连问道。
“嗯,男子。我们相识十几年都有,都十分了解对方心性,但相爱不过三年。那人或许只是把我当自己的属于物吧,毕竟我一直是他手下。”杨莲亭并不在意的轻笑“不说这个了,令狐冲那野猴子说什么时候会来吗?”
雪姨见他的确为情所困,就如同那人的娘一般,不由哀伤“他啊,说是你要他闭关些日子好好学习,大概要一个多月才能下山。”
“嗯,我知道了。在那傻小子下山前,我就住雪姨这儿吧。”这件破旧的瓦房,一共也就三间。一间厨房,一间雪姨的卧房,还有件原本空值下的如今为了令狐冲时常能来住,便改成卧房,正好自己住下。
“也好,只要你这小子不嫌老婆子房间差,床睡不管就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雪姨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嗯,好!雪姨多蒸几个馒头!”望着那显出几分年迈的雪姨漫步走向厨房,不由轻笑。其实,人活在这世上所要做的很多。他身边还有雪姨,令狐冲,以及形形色色的人。
如若将来当真有机会,或许还会找个能结伴一生之人。只是当年对那人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显然不适合,杨莲亭自己明白,他恐怕再也无力去重新用全力去爱另一人,有时错过,便是错过,失去,便是失去。
对那人决不可能如同过去那般信任,便不可能如同过去那般爱他。
第二天清早,吃了雪姨熬得麦粥,香香滑爽,再加上昨日还剩的大白馒头。杨莲亭幸福的嘿嘿傻笑,就连肚子都浑圆。
拍拍小腹,雪姨已经答应不再干粗活赚钱,但闲在家里实在是无趣,便说要给自己做衣衫。
量了尺寸,买了上好绸缎便坐在门口与隔壁邻居们闲聊。这时忽然奔跑而过几匹高壮大马,扬起一阵尘埃。
几个四五十岁的女子便围坐在一起唠叨那些人真没规矩,不过先前也让人瞧清对方是十来个年轻男子。长相一个个俊美,神情很是着急。
便开始猜测这,猜测哪。
又有人瞧见雪姨手上那上好的缎料,羡慕的来回摸,直问是不是接了什么地方的活替人做衣服?
雪姨笑笑,说自己大侄子回来了,这是给他做的衣服。
众人先是不信,可片刻便见一二十开外的俊雅男子从雪姨房中走出,拿了盘果实让大家一起食用,随即嘱咐雪姨别太累,便又转身回去。
那些妇女自然羡慕之极,却又想着发自打听,雪姨口风紧不会说什么。有人便开始说自家闺女怎么好怎么好,立刻又有人开始说自己的小表妹怎么美怎么动人。
立刻有人嘲笑道,你家小表妹不是张家那寡妇吗?听说前几天还偷了汉子。
这一来一去倒是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说自家孩子怎么好,就像把雪姨家的大侄子套住。
先前便瞧对方一表人材,气宇轩昂。最重要的,便是像是大户人家出生,有钱人阿!~
往日雪姨喜欢与他们围坐在一起,便是听听他们八卦,如今却围着自己,这实在是让人难堪。
众妇说的起劲,就连烈风跑来蹭了几下雪姨,雪姨立马给它塞去不少水果都没人发现。
哼哼,这水果可贵着呢,给那些长舌妇吃,还不如给这匹好马吃,最起码他是自家大侄子的好马!
还肖像她家莲亭?也不看看自家闺女什么样!配的上她家莲亭吗?就是做个丫环,都不够格呢!
这一说,说得热火朝天,也临近中午。先前杨莲亭便说,还要喝麦粥和馒头。待会儿自己回去炒两个素菜便成,那小子居然不想吃荤食,实在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好。自家野小子就喜欢吃肉,特别是自己做的叉烧肉。
所以,你看看这孩子瘦成什么样?自家小子看上去挺瘦,可把衣服一脱,满身的肌肉阿,这才像个男人嘛!
雪姨想到自己两个孩子便高兴,不住笑。
早年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如今自己就和有两个儿子一样,说不定她都能很快抱上孙子呢!
原先便向回去张罗午饭的妇人们,见雪姨油盐不进,嘟哝几句不好听的打算回去。反正都是吃不着葡萄,便说酸的人。
过去他们还有些看不去孤苦伶仃的雪姨,如今转而家里来了个有钱的,未婚的,自然开始巴结,只是对方根本对他们冷淡的很,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此时,原先几匹快马又跑了回来。烈风吃的整欢,忽见几匹宝马挑旬姿态跑来,立刻不满的踢高前腿长鸣。
这一鸣倒是让对方立刻找准目标,为首那人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便对烈风一鞭子“畜牲,居然跟他跑了?难道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烈风见来者居然是东方不败,立刻腌了,居然躲藏到雪姨这瘦弱的妇女身后。
84寻来为何,不寻也罢
“请问阁下为何要为难我家侄儿的良驹?”自家宝自然自家好,见不得旁人欺负。雪姨也不顾来者全是男子,出言不悦说道。
“杨莲亭在何处?”听那妇人家说侄儿?他可不知杨莲亭除了那虚伪的杨家还有何亲戚。
“自然在家中,”雪姨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年能做头牌的丫头,便是因下一任头牌便是她。妈妈们就是要她多看,多学,将来才能应付各种场面“敢问阁下是谁?”
可对方理都不理,直接冲入小史暗暗指引的门,小依紧随其后。见旁人都冲进去找杨莲亭,小久委屈的默默鼻子,对还未回神的雪姨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阿姨莫怪,我家主人找莲亭找了许久呢。好不容易找到,怎能允许对方再溜?”
雪姨笑得牵强,抬腿便也跟了进去。只是,谁也没瞧见,那烈风趁无人看向自己便跑到先前东方不败坐下良驹背后,张嘴,便对那雪白臀部一口!听那匹宝马吃痛嘶鸣分外解恨!
呐,不得不说。这宁静的午后,似乎热闹起来了……
杨莲亭撩着袖子,整理脏乱的住所。昨日将就了一夜,让他浑身难受,如今怎么说都要折腾折腾,打扫干净。
听见房门被踢开,他还以为雪姨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坐坐。
正好抱着被子出去晒晒,这被子直接挡住视线,因而没瞧见诧异的站在原地那东方不败他们。
把被子翻倒拉出的绳上,拍了拍灰,却直接把自己呛得猛咳。瞥了下嘴,看来要买新的,这破被子一点都不暖。
“莲亭,你就请愿住在这鬼地方,都不愿和我回去?”东方不败进门便瞧见杨莲亭抱着也不知打了多少补丁的被子,慵懒的走在冬日暖阳下。
这破烂的房子能挡住风就不错,他为何请愿留在此处,都不愿跟他回去?
杨莲亭抬头,这下轮到他诧异了。嘴角狠狠抽了下“东方先生,没人请你屈尊。”
“和我回去!我们回去慢慢说好吗?你到底怪罪我什么,我错在何处,我们回去慢慢说。”烦躁的大步冲上前,便想拽住那人手腕。
他原先还以为到了华山便能找到那人,可翻片华山每个角落,都不曾有这人的踪影。这一个多月,他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中。
瞧见了,碰到了,却忽然消失了,不再属于自己的了。这才是一种煎熬,又想起杨莲亭那次当众所言,他说“如若自己再纠缠不休,便娶他个三妻四妾!”
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担心,是不是与别的女人纠缠不休?是不是当真作了那事?是不是,是不是……太多的是不是快压疯了自己。
就在崩溃前,有人来报说瞧见一个于杨莲亭身形相仿的男子。
他微微松了口气,终究,还是来了……
“莲亭,你朋友来看你了?”雪姨瞧这架势,在从他们言谈举止中也猜到那带头之人便是杨莲亭口中抛弃自己侄儿的男子。
如今再回头追回,这行为其实让有些不耻。但毕竟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快乐就行。
“算是吧。”瞅了眼脸色还铁青的东方不败,杨莲亭知晓,他敢否认,眼前这人说不定就会做些什么可怕举动,还不如先顺毛了。
“哎,那我先去多做几个菜,你们慢慢聊啊。”笑笑,擦了擦手便去后面厨房。
“嗯。”看着东方不败,他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跟我走!”这千篇一律的话,他自己都不知说了多少次,可这人就是不愿低头“什么错,我们以后慢慢说。”
“你有错?”眨了眨眼,杨莲亭把晒着的被子拉开,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没错!”东方不败这次就是死鸭子嘴硬。
“嗯,你没错。”杨莲亭附和。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对方很无力“好,算我有错。”
“不,你没错。”杨莲亭扔了块银子给小寺“去,给我跑个腿,买两床被子。在买些枕头什么的。”
小寺瞧着自己正主虽说脸色铁青,却没阻拦,便摸摸鼻子先去买东西。
“你没必要因为我而认错,东方你觉得自己没错就行,别顾及我。”这几年来,杨莲亭一直如此,顺着那人的心,顺着那人的意,慢慢的,慢慢的激发他往日的雄心,往日的豪迈。如今再次认真说道,却多了几分嘲讽“先前你便说自己无错,心中也这么认定,何必呢?”
“我早已于那人说清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决不可能与他在发生任何情愫。”他还要怎么样?过去因高燧他们分开,如今他已经于那人说清,为何还要纠缠着点?
回身,从屋内又拉出条被子“你这人啊,很优秀呐~天底下盯着你的人多如牛毛。我可没赶了一个来第二个,赶了第二个后面还有四五六,七八九都排着队。在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过去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我呢~能把你照顾的舒舒服服~什么都顺着你意思来,以你为中心,你以为准则。我想,自己疼你,爱你,照顾你,便能与你一同过了这辈子。如果有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这么酬和这下去。除了你,我生命中没有别人,小桃红虽说是我的未婚妻,但你我都知,小依他们也知,我从未对她动了儿女私情。可你过去有不少红粉知己,妻妾成群。就算我们在一起,再你心中我终究逃不了仆役的身份,所以无权管你私事,说穿了,就是你后宫佳丽的一员。我傻了才留下!”这被子太破,中间还有许多老鼠咬过的痕迹,杨莲亭忍无可忍,直接扔地上,
“雪姨,做什么菜呢?好香。”见对方目瞪口呆,呆立在原地。他也不管这人,走到厨房门口喊了句。
“你朋友们留下吃饭吗?”雪姨炒着黄芽菜,回头随口问道。
“多放些辣椒,这东西我喜欢辣的。”抓了几个干辣椒递给雪姨“他们啊,吃不惯,待会儿就走。”
“谁说的!我们全留下吃!”小依猛地冲进来,狠狠瞪了眼杨莲亭,随即温和的对雪姨笑道“麻烦你了,随便什么,我和我家主人都不挑食。”
不挑?不挑才怪!“得了吧,没人比我了解他。这儿也就野菜加馒头的日子,你还是带他去饭馆。如今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雪姨还在这儿,走不了!”
“没事没事,雪姨你做,你继续做。别理他,我家主子不挑食。”对他拆台的举动,小依脸色不好“不想让他待会儿直接把你压回去,就给我乖乖的听话!”
“切,老子打不过不会跑?”直接翻了个白眼“别拿雪姨威胁我,没用的。反正那人知道我性格,如果当真雪姨出了什么事,别说过去感情完了,了不准我还直接带着令狐杀上黑木崖呢。”不过,这样到真圆了剧情。
“你!”勒起这混帐小子的前襟,如今他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免得祸害谁。
“好了好了,”雪姨无奈,分开这两人“留下吃就留下吃,吵闹什么?莲亭,你去隔壁张大妈那买两只小公鸡,再拿些鸡蛋,问问她上次的笋干还有吗?然后去前面些李二家,他前天刚杀了头猪呢,顺带再买些腊肉回来。”
“好,我这就去。”杨莲亭一般含笑,一边把手伸向小依,见对方不明“钱!”
“抠子!”狠狠甩出张银票“剩余的钱,就当赏钱了!”
“谢爷~”收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杨莲亭没心没肺的吹着小曲往外溜达。
或许雪姨家忽然来了众多俊秀男子,身貌不凡,刚推开门边瞧见街坊四邻都从自家门口伸长脖子等着看情况呢。
他也不介意,直接喊“我姑妈让我出来问街坊四邻买些东西,大家在正好,替我酬酬?”
“唉,唉,杨大侄子,你说,你说,要什么只要我们家有,谈什么钱不钱的。”
一个个过于热心的众邻附和,杨莲亭笑得眼儿都快眯成缝。
东方不败看在眼中,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错,到底在谁……自然在他,只是不愿在那人面前低了头。
似乎从一开始便如此,他不愿牵就那人,因而走了很长的路才走到一起。如若开始,便放□段,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得到他。
眼下,那人的转身,也是因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
绕是如此,自己还是不愿低头。不过,这原则性的错误,就算他愿意低头,还有用吗?
那夜,高燧走后。他便开始回忆那三年的点点滴滴,他所说的话,所展露的笑容,温和的神情,以及求 欢时忍耐的神色。
都是那般迷人,可当时的自己却没注意,或者说,就算注意了,也不曾放于心头。
先前,在厨房他所说之言,自己都听着。过去的自己并不在意饭食如何,还是副教主时,与兄弟们在外风餐露宿,有一顿没一顿的也不是这么过了?
只是那人在自己身侧后,一切变了。最好的衣料,最好的饮食,最好的茶点。给与自己的一切都是最好,最为细致,也是那人慢慢挑选而出。
为了日月神教的发展,杨莲亭出手并不大方。反而能坑点,便坑点。就连小依提到此事,都颇为咬牙切齿。自己的衣着也就普通锦缎,并不是上好。
可自己的却是不惜快马从苏南运来的上好蚕丝缎料,请来最好的绣娘为自己缝制。
他说,你是日月神教教主嘛~这是表面功夫,如若穿棉衣麻衣,岂不是让人笑话日月教无能?
过去深夜自己忽然饿了,推推身旁那人,他便会睡得迷迷糊糊下床,不管外面多冷,过会儿便有热气腾腾的宽面汤或别的什么。
可当时的自己偶尔还会嫌弃太咸或太淡,后来就算知道是他亲自下厨,自己也没多大感觉。反而觉得应该的,厨艺还需长近。
和他一起的日子太久,太实在。没有任何诗情画意,而他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