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第46部分阅读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事?”沐元澈把老程带进水榭的木屋,给他倒了一茶。
老程犹豫片刻,说:“我不想在济真堂做伙计了,想找份差事。”
“去年大败西魏,我要给你记功,你说你愿意在济真堂做伙计,不让我给你向朝廷请功。”沐元澈停顿片刻,又说:“我现在统辖金翔卫,给你安排一份差事很容易。可你右臂有残,太辛苦的差事我也不愿意让你做,毕竟是追随我的人。”
“金翔卫不错,我愿意做,辛苦没事。”
沐元澈忖度摇头,“金翔卫明卫不收身有残疾的人,功夫再高也不行,暗卫倒是可以。可暗卫都是隐藏的,你必须有另一重身份,这样一来,你会很辛苦。你不如再等一段时间,项大人快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会上报一批有功之臣。我让他把你报上去,给你在六部或是府衙找一份轻松的差事,还能得到嘉奖。”
老程坚定摇头,“我就想做金翔卫暗卫,辛苦我不怕,隐藏也没事。”
“也好,等过几天我再给你安排,你要是不想回济真堂,就先住在我府里。”
……
天地间蓝幕淡去,空中的云朵泛起缕缕红晕,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婉转清脆。
房门上传来轻轻敲击声,沈妍睁开惺忪的眼睛,极不耐烦地皱眉翻身。吭唧几声,又抱紧枕头,换了姿势,用被子蒙住头,进入半睡半醒之间。
据她不完全估计,现在刚寅时三刻,这么早就起床,简直是太残忍了。今天是徐老太太的正寿日,她也要出面招待客人,就不能睡懒觉了。
“姑娘,该起床了。”
“什么时辰了?”沈妍带着哭腔问话。
“卯时初刻。”
“你骗我,这么早,哪能到卯初呀?”
“奴婢敢哪骗您?您不是说卯初就叫醒您吗?卯正要去给老太太拜寿。”
“好吧!你让人送水进来。”
沈妍平躺在床上,按住小腹的气海|岤,吐纳呼吸几次,清除五脏浊气。又用双手梳理头部的经络,揉太阳、风府、百汇等|岤位,起到清神醒脑的作用。
丫头们送水进来时,她已身轻目明,精神奕奕,周身上下充满活力了。
洗漱收拾完毕,她又穿了那件银红色月华锦扣身中袄,首饰、中衣和裙子及鞋袜都与以前一样,只不过多戴了一只金镶玉的凤钗,增添了几分喜庆华艳。
收拾完毕,她到前院看平氏,听说平氏却被海氏提前叫走了。徐老太太寿日将近,松阳郡主才解了海氏的禁足令,海氏象是接受了教训,很安分。可这几天她在跟平氏套近乎,时不时就把平氏叫过去训训话、聊聊天。
沈妍不怕海氏等人出妖蛾子,就怕平氏被海氏利用。平氏性子绵软,人也不聪明。到时候真遇上什么撕扯不清的事,平氏被牵连,直接影响徐慕轩。
她带丫头去了徐老太太的福禧堂。半路上碰到了徐慕绣、海婷婷和三房的徐慕缃、四房的徐慕绒。除了徐慕缃,另外三人都没理她,还带丫头把她挤到了游廊另一边。沈妍摇摇一笑,并不介意,和徐慕缃一起走在后面,边走边说闲话。
安纹带玲玉、秋霜从沈妍身边,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婆子,这群主仆皆对她嗤之以鼻。徐慕轩拒绝把玲玉收房,更不要秋霜,这两丫头都哭得肝肠寸断。安纹的两个大丫头被送进了善堂,身边没人伺候,徐慕轩就把玲玉和秋霜送给了安纹。玲玉和秋霜因不能被收房而恨上了沈妍,与安纹正给结成新的同盟。
一件鲜红色滚金边绣牡丹花流光锦通袖长袄穿在安纹身上,更显她身材的曲线玲珑窈窕,配上她满头珠翠和精致的浓妆,通身娇美华丽。
红色长袄若配淡色裙子,正好搭配相宜。安纹大概觉得从沈妍手里掠夺的流光锦来之不易,今天就都穿在了身上。下身是一条火红色百褶裙,裙子上绣满了五彩蔷薇花,还镶了金边。那股子火热华艳好象要燃天烧地一般,势不可挡。
安纹从她身边经过,沈妍就有一种被焦灼的感觉,赶紧退后几步。安纹以为沈妍怕了她,冲沈妍狠啐了一口,象一团烈火以燃烧干柴之势飘走了。
到了荣禧堂,沈妍和徐慕缃就被请进了偏院,和安纹、徐慕绣等人又碰面了。
徐秉熙正带着合族子侄给徐老太太拜寿,男子拜完寿,汪夫人再带合族女眷给徐老太太拜寿,然后才轮到这些女孩给徐老太太祝寿,并送贺礼。
沈妍在徐家本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刚进徐家的几场恶战,确实给她在徐家铺开的道路。她现在一应供给份例都比照徐家的姑娘们,也没人多说什么。
徐家的男亲女眷给徐老太太拜完寿,就由徐秉熙带领到祠堂祭祖了。各房的姨娘们拜完寿,就都回房了,款待亲朋也没她们的事,她们也不适合露面。
福禧堂安静下来,管事嬷嬷才来叫女孩儿们去给徐老太太祝寿。到了福禧堂正厅,她们下跪拜寿,祝福恭贺的话语自是排山倒海,经久不息。寿完拜,她们又各自拿出寿礼讨徐老太太欢心,唯独沈妍站在一边,静静看她们表演。
沈妍的寿礼前天就送来了,是一盒专治骨病的风湿膏贴。这种风湿膏贴与膏药不同,打开就散发出一股花香味,而不是浓烈的药味。
徐老太太年纪大了,骨关节肯定要长刺儿,就是不疼也浑身不舒服。这种风湿膏贴是对症下药,作用明显,徐老太太很高兴,让人赏了沈妍不少东西。
福禧堂要摆早饭,徐老太太留下安纹和徐慕绣陪她吃饭,让其他人各自回房用饭。海婷婷才不管别人是否喜欢,也不看别人眼色,腆着脸留到福禧堂吃饭。
回到青莲院,吃过早饭,沈妍靠在软榻上休息,几个丫头陪她说闲话。
雪梨端来一盘点心,沈妍一见就皱起眉头,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大厨房统一供应的点心又甜又腻,连丫头们都不吃,每次端来都赏了粗使婆子们。
沈妍怕今天有客人上门,就让白芷带上木香和艾叶到附近的糕点坊去买最好的点心。两个小丫头听说要出门,都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同丫头们说了一会儿闲话,沈妍就回卧房补觉了。直到武氏派人来叫她,说有女眷带姑娘们上门了,让她赶紧过来招待,她才起来,重新洗漱收拾。
徐家内院东侧有一座纵穿武烈侯府的大宅院,名曰荣溢堂,家族有重大宴请都是在荣溢堂款待宾客。荣溢堂分前后两院,中间有一道宽阔的溪流相隔,溪流两岸种满茂密繁盛的花木,中间有一座石桥连通,正好把男宾女客分开。前后两院曲廊相连,东西各有一排敞厦,都是独立的房间,供宾客们休息之用。
随女客而来的姑娘们给徐老太太拜完寿,正在碧纱橱休息,听说有男子来拜寿。武氏就让人把姑娘们带到荣溢堂休息,一会儿在荣溢堂开宴也方便。荣溢堂后院直通徐府的后花园,女孩儿们可以在花园玩耍嘻戏、游湖泛舟。
听说女孩儿们都到了荣溢堂后面的花园,沈妍赶紧带几个丫头过去了。她刚穿过竹林间的小径,就有几个女孩从另一边走来,其中一个突然跑过来抱住她。
“妍儿,终于又见到你了。”项云环揽住沈妍的胳膊,喜极而泣。
沈妍也很激动,忙安慰项云环,“莫哭、莫哭,见到就好。”
“沈姐姐,我也可想你了。”项云玫很亲切换住沈妍的胳膊。
旁边还有四五个女孩儿,看样子都是项家的姑娘。前几天来徐家做客、与安纹琴笛相和的黄衣女孩也在其中,看到沈妍,她神色淡然。
她今天穿了一件柳绿色五彩金丝绣边雪绸质地对襟中袄,雪青色镶边洒花长裙。比前几天那身黄衣多了素雅,少了华艳,更显出她大家闺秀的气质。
听项云玫介绍,沈妍才知道这女孩是项怀平的嫡长女,闺名云珠。项云珠知道沈妍是徐家的童养媳,身份低微,对项云玫和沈妍这么亲切很奇怪,也很反感。
安纹和徐慕绣带了一群女孩过来,项云珠就带项家几个女孩和安纹、徐慕绣等人去弹琴做赋了,只留下项云环和项云玫同沈妍在一起。三人想远离那群莺莺燕燕,安静下来说说话,沈妍就把她们带到了青莲院。
“前几天收到了哥哥的信,父亲母亲估计还有十天就到京城了。”
沈妍很高兴,“太好了,我早就想诏哥儿,等他们回来我就过去玩。”
“我也想诏哥儿了,等父亲回来,我让他把你接到项家去住。”
“那倒不必,我在徐家住得挺好。”
项云环不相信沈妍的话,轻叹一声,问:“妍儿,徐家不知道你是谁吗?”
“他们都知道我是逃荒女,他们要是知道我是谁了,我哪里还有这么轻松?”
“那我和云玫都不告诉别人,替你保守秘密。”
“没事,他们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倚仗谁。”沈妍其实不想让她真实的身份公开,她不怕别人说什么,却怕徐慕轩多心,她还要去解释。
几个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闲坐聊天,很快就说到亲事。说起婚姻之事,项云玫苦恼不已,项二太太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想提高魏家的地位,就要让魏家和项家联姻。直到现在,她仍到处钻营、千方百计逼项云环嫁到魏家。
这个时空没有婚姻自主的概念,父母之命能决定子女一生,祖母的意向也能影响父母之命。沈妍无计可施,只能安慰项云环,让她静心等待项怀安和汪仪凤回来。项云玫也把希望寄托在父母亲身上,又怕项二太太做梗,还是担心不已。
听项云玫说,汪夫人和项氏看中的项云珠,想替徐慕轶求娶项云珠为妻。起初项家长房一直犹豫,左右衡量,这次终于下定决心,婉拒了这门亲事。
项家长房当初犹豫,也是看徐慕轶是皇后的亲侄子,武烈侯的爵位理应由他承袭。得知徐家的爵位不可能再归还长房,又知道徐慕轶身体不好,又不想科考入仕。项家认为徐慕轶没前途可言,只能坐吃山空,就不想让女儿嫁这样的男子。
沈妍不喜欢项云珠那样的大家闺秀,嫌她太过自命清高。因为出身名门,她从来不把比她低贱的人放在眼底,却又偏偏摆出一副怜悯别人的姿态。
徐慕轶品性脾气都不错,项家长房看不上他,沈妍反面替他幸运。娶一个项云珠那样的假圣女,太委屈徐慕轶了,这门亲事不成倒是件好事。
午时将近,快开宴了,沈妍才带项云环和项云玫去了荣溢堂。
荣溢堂内院的正中有两座相连的大厅,厅内桌椅罗列,娇花碧草点缀。前面的大厅摆了近百桌席面,招待贵妇,后面的小厅也有几十桌,坐满了妙龄女孩。
沈妍和项氏姐妹进来,项云珠冲项云环招了招手。项云环就拉着沈妍和项云玫一起过去,和项云珠等人坐到一起。项云珠不欢迎沈妍与她们同坐,却摆出一张高贵的笑脸,虽是微笑,看在沈妍眼中,却是冷漠与讥诮。
徐慕绣和海婷婷坐到沈妍等人左边的桌子旁,和同桌的女孩交头接耳,显然是在议论沈妍。安纹一身华服,和几个出身皇族的女孩坐在小厅正中,以主人的身份周旋其中。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安纹也顾不上难为沈妍了。
身穿青白色居士服的平蓉走进来,高念佛号,小厅的贵女们立刻给她让出一条路。沈妍暗自佩服,别说,装逼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谁装出来都有人鸟的。
海婷婷迎上去,双手合十,和平蓉见礼,并把平蓉带到她们的桌子旁。平蓉高念佛号,很大方地坐下来,位置还和沈妍离得比较近。
沈妍冲项云环挤了挤眼,与她同桌的有项云珠这个假圣女,一边又来了平蓉这个真圣女。这两圣女一个比一个“圣洁”,却令沈妍恶心不已。
宾客云集、高朋满座。珍馐美味,淳酒佳酿。
恭贺声声、祝福连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响彻厅堂。
沈妍吃得很认真,偶尔与项氏姐妹说笑几句,等她酒足饱,才发现厅堂里的人少了很多,象安纹、海婷婷、徐慕绣、平蓉等关键人物都不见了。
“姑娘,吃好了吗?”问话的人是海氏的大丫头香梅,对沈妍很客气。
“吃好了,姐姐有何吩咐?”沈妍站起来,对香梅笑得很甜美。
“奴婢哪敢吩咐姑娘?”香梅看了看周围的女孩,说:“奶奶吃多了酒,在敞厦里休息,奴婢想着这几天姑娘和奶奶之间不对付,就私自来叫姑娘去伺候奶奶,也算是给奶奶陪罪。姑娘要是不愿意去,就当奴婢没说,不要怪奴婢多事。”
丫头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沈妍能不去吗?除非她的脊梁骨是花岗岩做的。
“请姐姐带路。”沈妍跟项氏姐妹说了一声,就跟香梅出去了。
香梅走在前面,把沈妍带到东面敞厦正中间的位置,看到门牌上写着“山水阁”几个大字,她左右看了看,打开门,让沈妍进去。沈妍料想海婷婷和徐慕绣等人会再施诡计,警惕性极高,她站到门口,往里面张望,想看明情况。
突然,身后有人大力推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稳,就扑进了山水阁。她还没反映过来,门就从外面紧紧关闭了,上锁的声音传来,前面的窗户也关上了。
千防万防,还是让人算计了,沈妍没想到海婷婷和徐慕绣等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徐老太太寿宴上设计陷害她,这其中肯定少不平蓉的阴谋。
一股甜腻腻的香味传来,沈妍皱了皱眉,这催|情香的戏码真是屡试不爽。幸好她带有防御的解药,提前闻一闻,就不会中催|情香的毒。
她闻了解药,长吁一口气,就抬头打量这个房间,寻思离开的方法。这房间装饰得很华丽,中间隔了一架十六扇细纱花草屏风,将房间分为里外两间。
很暖昧很奇怪的声音从屏风里面传来,沈妍下了一跳,忙轻手轻脚绕过屏风去看。里间的床上,水绿色轻纱床帐低垂,一男一女正以男上女下的姿势相拥而卧,正在做亲密运动。听到有人进来,两人的动作嘎然而止,忙看向沈妍。
难道这不是陷害通j的戏码,而是捉j的戏码?太你妈诡异了。
当她透过轻纱隐约看清压在上面的男子是沐元澈、下面的女子是安纹时,她的三魂七魄霎那间跑了一半,而心里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第一百零六章 吻戏
时间退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汪夫人经不住几名贵妇恭维劝酒,多喝了两杯,就双眼发红,呈现醉态。项氏向徐老太太等人告了罪,头版伺候汪夫人出去醒酒更衣。项氏扶汪夫人来到东面敞厦一间名为“青山阁”的房间,又吩咐丫头婆子去打水、取衣物妆盒。
“母亲,那件事成吗?”
“有什么不成的?”汪夫人满脸醉态一扫而空,眼底充满恨意,“行她弄个假圣女来害我的孙子,就不行我反击吗?再说这次是海氏和大姑娘还有她那个侄女要害沈丫头,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帮她们换个花样。事情要闹起来,她们谁能把自己择清是本事,择不清就等着被处罚,反正也都是二房的人。她们的阴谋我们都知道,按我的计划行事,就是请来衙门的捕头查案,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项氏点点头,说:“二太太对付轶哥儿的手段也忒狠毒了,还好说轶哥儿是圣男的流言没传开,要不就是我死了,也没脸去见爷了。主要是那个假圣女,真是罪该万死,扒她的皮都不解气。沈丫头倒是个讲信用的,可惜偏有人对她下手。”
汪夫人冷哼,“松阳狠毒又能怎么样?她不是愿意斗吗?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沈丫头也没什么可惜的,二房窝里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我们不利用这件事,沈丫头也会被她们害,就看她有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了。”
外面想起轻轻的敲门声,项氏打开门,把周嬷嬷和两个丫头迎进来。三人行过礼,和汪夫人、项氏低语了几句,从汪夫人手里接过东西,就各自出去了。
周嬷嬷带两个丫头出来,问:“柳红、柳青,人都准备稳妥了吗?可靠吗?”
“嬷嬷放心,都稳妥了,她们都是脸生的丫头,与奴婢们有几分交情。”
“那就好。”周嬷嬷看到有人进了山水阁,冷笑说:“她们要开始了,我们也预备吧!你们要记住,就算事情有突变,也不能惊慌,等太太来安排。”
“奴婢们记住了。”
……
海婷婷和徐慕绣进了“山水阁”,刚说了几句话,平蓉就轻手轻脚进来了。
“圣女,沈丫头懂医术,这种催|情香能制服她吗?”海婷婷面露怀疑,又紧张又激动,若今天的计划成功了,沈妍必死无疑,她就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平蓉见海婷婷怀疑她,心里很不舒服,重哼一声,当作回答。前几天在漱花斋,她用的催|情香太普通,被沈妍识破,并且把她制住了。
今天这种催|情香是西魏飞狐营特制,若在没察觉的情况下最多吸入三口香气,就会放浪发情。而且这种香没有解药,除非男女交合,否则就会承受身心欲摧之痛。中了这种香毒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脑子很清楚,却无法控制自己的。
沈妍曾给她弄了一种在清醒时就发马蚤放浪的药毒,可那种药毒用水淋面就能解。她想变本加厉报复沈妍,就弄出一种无药可解的催|情香,要看沈妍的热闹。
“圣女,你也知道沈丫头很可恶、很难缠,我怕制不服她……”
“海小姐若不相信本圣女这香的威力,大可以自己先试一次。”平蓉扫了海婷婷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讲解了催|情香的妙用,听得海婷婷和徐慕绣满脸通红。
“表姐,你不要怀疑这香的威力。”徐慕绣妩媚的双眼流露出阴涩,“圣女的妙计不在于香,而是沈丫头与小厮衣衫不整,同处一室,她的名节就毁了。因她出身低贱,祖父祖母都不想让嫁给四哥,正好趁此机会毁婚,再把她置于死地。”
平蓉哼笑几声,“徐大小姐真是聪明人。”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叫来香梅和两个小丫头嘱咐了一番。海婷婷和徐慕绣离开山水阁,去西面的敞厦跟海氏汇报情况,等待捉j。平蓉点燃催|情香,赶紧摒住呼吸,退出房间,让两个小丫头守在门口,就象房间里有主子休息一样。
平蓉招来一个婆子,塞了几块碎银子,又递过一个纸条,说:“本圣女与贵府的平海有同乡之宜,又有佛缘,请嬷嬷把这纸条交给他,请他到山水阁一见。”
“圣女客气了,老婆子这就去。”
一柱香的功夫,平海就来到山水阁门口,两个小丫头赶紧请他进房。香梅见平海进了山水阁,跟海氏几人说了一声,就到小厅堂去叫沈妍了。
躲在一房观察情况的周嬷嬷和柳红、柳青看到一这幕,互相点了点头,又敲了敲青山阁的窗户,告知汪夫人和项氏,就各自行动了。
周嬷嬷抄小路去截香梅,而柳青柳红则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去了山水阁。
“这不是二奶奶房里伺候的香梅姑娘吗?我崴脚了,快来帮我一下。”
香梅知道周嬷嬷是徐慕轶的奶娘,在长房有几分体面,不敢怠慢,忙上前扶起她,“嬷嬷伤了哪只脚?要不我让人去叫大夫,你到那边石椅上坐一会儿。”
“老太太过寿,主子们都高兴,一个奴才崴了脚,还值得去叫大夫,那不是给主子们添堵吗?我歇一会儿就好,你要是有差事就赶紧去忙吧!”
“好,那嬷嬷先歇会儿,我还有事。”香梅记挂着大事,转身就走。
“唉!我可真糊涂,这么大的事居然忘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周嬷嬷拍了拍大腿,“香梅,前天你婶子进来了,托了我一件事。”
香梅娘在洗衣房当差,她爹在马棚里喂马,都是武烈侯府下等奴才。可她的叔婶却在外面管铺子的生意,在府里有几分体面。她叔婶给她铺路,她才能在海氏房里当上大丫头。她婶子要拖周嬷嬷办的事,一定是大事,她必须要知道。
“什么事?”香梅赶紧退回来询问,给沈妍传话的事也只能压后了。
周嬷嬷上下打量香梅,笑嘻嘻地说:“大少爷房里有四个丫头,都放进去有三四年了,至今也没一个肚子争气的。太太和奶奶整天急得唉声叹气,这不又让我挑两个丫头放进去,这要是肚子里有了信儿,肯定是要抬姨娘的。我欠你婶子一个人情,她让我想法把你放进去,我这几天正掂量怎么跟二奶奶要你呢。”
香梅立刻双眼放光,给大少爷做通房丫头,可比伺候海氏体面多了。生下孩子就抬姨娘,这可是成为侯府半个主子的机会,平步青云,傻子才会放弃。
“香梅,你赶紧去办差事,别让二奶奶怪罪,这件事我惦记着呢。”
“二奶奶那边没急事,我扶嬷嬷回房吧!”香梅赶紧过来扶起周嬷嬷。
“那可麻烦你了,别耽误你的差事。”
“不耽误、不耽误。”
把周嬷嬷送回院子,香梅的心情激动欢悦,赶紧去小厅给沈妍传话了。
……
用完午饭,安纹就和几名皇族贵女去了花园,别人嘻戏玩耍,她却心事重重。
前几天,慧宁公主举办牡丹花会,她打扮得最亮眼、表现得最出色,得到的赞誉最多。可几天过去了,也没什么好消息传来,她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听婆子说沐元澈就在前院赴宴,还表演了舞剑,赢得满堂喝彩。她真想去前院,哪怕是看上一眼,要是有机会把自己做的荷包送给他,那就更好了。
“姑娘,有位姐姐找你。”
安纹微微皱眉,很不耐烦地问:“是谁?”
一个眉眼平淡的丫头上前给安纹施礼,“姑娘不记得奴婢了?在前几天的牡丹花会上,奴婢给姑娘簪了一朵名叫花开富贵的牡丹花,姑娘还打赏了奴婢。”
在牡丹花会上,几个丫头争着给她簪花,她早不记得谁是谁了。听丫头提到牡丹花会,又见这丫头面生,她就想到这丫头可能是慧宁公主府上的下人。
“姐姐找我什么事?”安纹对丫头很客气。
丫头压低声音,说:“桂嬷嬷在山水阁,有话要跟姑娘说,让奴婢请姑娘过去。姑娘一个人悄悄去,千万别让人知道,免得传出闲话影响姑娘的闺誉。”
“多谢姐姐。”安纹立即喜笑颜开。
接过安纹的赏钱,丫头又大概说了桂嬷嬷的脾气,就离开了。安纹来不及回房,就对着水面整理了妆容,找借口和几名皇族贵女说了一声,就去了山水阁。
……
沐元澈是朝堂新贵,有响当当的身份、硬岗岗的后台,在武烈侯府倍受尊重和礼遇。他不喜欢虚以委蛇的应酬,除了徐慕轩,他跟其他人也就是见面点头的交情。不管他对人有多么淡漠,想攀附权贵的人都对他恭维奉承,令他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抽身出来,他拿着一壶酒、一只杯,到溪边的凉亭里自斟独饮。听到溪流对岸传来女子的笑声,他微微摇了摇头,喝一杯酒、叹一口气。
“澈儿,你怎么在这里?”徐慕轩走过来,陪他坐到凉亭里。
“里面太烦太乱,我受不了。”
“唉!我也嫌烦乱,干脆我在这里陪你。”徐慕轩叫小厮去拿酒菜。
沐元澈一口饮尽一杯酒,酸涩一笑,问:“你……什么时候圆房?”
徐慕轩被问得很不好意思,可他和沐元澈是多年的朋友,问一些私秘的话题也无碍,他也就如实回答了,“她年纪还小,我们约定等明年秋闱之后。”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不错,祝贺你,到时候摆喜酒别忘记请我。”
小厮端来酒菜,罗列在凉亭内的石桌上,就垂手退下了。
“怎么能忘记请你呢?”徐慕轩倒了一杯酒,与沐元澈干杯对饮。
一个婆子站到石桥上,冲小厮招了招手,小厮过去询问,婆子递给他一个纸条,又唠叨了几句。小厮赶紧拿着纸条回到凉亭,交给了沐元澈。
“山水阁一会”,纸条上只有这几个字,没有抬头落款。
沐元澈微微皱眉,纸条是给他的,应该不会送错人。上面的字体很陌生,绝不是慧宁公主及身边的人写的,那么约他会面的人又是谁呢?
荣溢堂东西两侧的抱厦就是供前来赴宴的人休息的地方,有人在山水阁休息,约他过去一见,也不大事。沐元澈第一感觉就是有来赴宴的官员想借此机会蓄意结交,又或是有人跟他开玩笑,也说不定有人要陷害他,山水阁已挖好陷井。
他本不想理会,但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沈妍有事找他,想避人耳目,只能用这种方式。他若是不去,就有可能耽误沈妍的事,万一是大事,那岂不是后悔莫急?有了这个想法,就是前路有龙潭虎|岤,他也会闯过去见面。
从本心来说,他真的很想见沈妍一面,来徐家赴宴之前,他就设想过几种会面的方式。暗递纸条也在他设想之中,只不过递纸条的人是他。
“澈儿,出什么事了?”
“我母亲有些不舒服,在东面的抱厦里,我要去看看。”
听说慧宁公主不舒服,徐慕轩很着急,忙说:“你先去,我去叫大夫。”
沐元澈忙拦住,“别叫大夫,她不想让人知道,我去就行。”
徐慕轩点点头,让小厮带徐慕轩去了东面抱厦,他就回厅堂应付客人去了。
……
心中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仿佛又去而复返,如山洪暴发一般汹涌不息。
沈妍看到床上那一幕,想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可她双腿又软又麻,根本迈不开步。门窗都上了锁,她要想离开又不惊动别人,除非有孙悟空的本事。
床上两个人背景都很硬,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凶横蛮泼,她一不小心撞破他们的j情,那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定下一个瞬间就会被他们解决掉。
海氏也太恶毒了,明知山水阁在重量级人物偷情,却趁机把她骗进来,让她看到。沐元澈和安纹怕j情泄露,不要她的命才怪,这是海氏杀人不见血的毒招。
轻纱床帐被扯下来,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完全暴露出来,呻吟喘息声更加清晰。
沈妍赶紧把头歪到一边,双手捂住眼,再也不敢看。听说看到这种事,会长针眼,可此时同性命比起来,长针眼只是小小不言的事了。
“妍儿、妍儿,别误会,不是、不是你看的那样,我……”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出去……我把你碎尸万段……”
听到这样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沈妍一怔,赶紧转身,看向那张床。
事实证明是她的思想太不纯洁了,事情并没有发展到她想像的那一步。
沐元澈呼吸急促,一只手掐着安纹,一只手伸向沈妍。他头发散乱,面庞潮红,两眼充满渴望的情迷,身上的衣服勉强遮体,只不过被撕扯揉搓得褶皱凌乱。
安纹大红色的衣裙半褪半掩,露出胳膊的腿,酥胸也半掩半露。她双手紧紧抓住沐元澈的衣服,面若艳桃,娇声呻吟,看向沈妍的目光却如尖刀般锋厉。
“妍儿,快……救……”沐元澈指着香炉,呼吸欲加急促,说话声很微弱。
粉白色香气从青瓷刻金丝云纹四脚香炉里冒出来,飘飘缈缈,氤氲弥散。室内暖洋洋、甜腻腻的香味闻上去很舒服,令人浑身酥麻,心里萌生强烈的悸动。
沈妍进到屋里,就知道这里面有催|情香,赶紧摒住呼吸,闻了解药。可她现在仍有一种渴望被爱抚的冲动,被这种香味薰染的时间长了,恐怕她的解药就起不到作用了。毕竟她的解药不是针对这种催|情香而配,起不到根除的作用。
听到沐元澈向她求救,她才回过神来,端起一壶茶水向香炉内浇去。香炉里发出呲呲的声音,一股白烟升腾而起,很快就消散了,香味也减淡了。
“妍儿,快、快砸我,我受不了,快砸……”沐元澈虚弱的声音里充满哀求。
沈妍精于药毒,自然知道这种催|情香对人的危害。被香毒控制,不得不做出苟且之事,可意识却很清楚,这比稀里糊涂失足要痛苦得多。
当然,这种痛苦仅限于不愿意苟且的人,比如此时的沐元澈。他让沈妍砸昏他,药毒虽然不能解,但可以在昏迷中缓解一时的痛苦,可能拖延时间。
显然,安纹的想法与沐元澈完全相反,她巴不得早点和沐元澈春风一渡。只要今天和沐元澈做了夫妻,明天她就是慧宁公主的儿媳,胜战伯府的当家主母了。
是谁下了催|情香、制造了这个陷井,要陷害她,安纹不得而知。但她有感谢那些害她的人祖宗八代的心思,可恨沈妍偏偏坏她的好事。若不是她此时欲火焚身,又怕沐元澈趁机跑掉,她真想跳下床,把沈妍撕碎抓烂。
安纹双手抱住沐元澈,两腿缠在他腰间,不停地扭动身体,高声呻吟。沐元澈连推带挡,可身体酥软,用不上力气,就象一个孩子在抓挠。
“妍儿,快、快……”沐元澈意识很清楚,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他的忍耐力已达到了极限,只怕安纹再一撩拨,他就会崩溃,从而铸成大错。
沈妍不是呆板滞钝的人,可此时她感觉自己思维和动作都比以往慢了半拍。可见,这催|情香太霸道,对她也已造成危害,只不过还不明显而已。
听到沐元澈又一次弱弱的呼唤,沈妍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终于清楚了一些。她若真砸昏了沐元澈,安纹欲火难消,能饶过她吗?
于是,她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大步朝床榻走去,拼尽全身的力气,把沐元澈从安纹身上扯起来,推到床下。又抓起床帐,不顾安纹踢打叫骂,朝安纹脸上蒙去,紧紧捂住,一拳打向她脑部致昏的|岤位。安纹挣扎了两下,双腿一挺,就昏过去了。
“妍儿,谢谢……”沐元澈坐在床边的脚榻上,面如血红,眼睛半睁半闭。
沈妍顾不上多问,赶紧从荷包里拿出几粒解毒丹,塞进他嘴里,又喂了他一杯水。这种解毒丹只是普通解毒药,并不能解催|情香的毒,希望能暂时缓解。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想想怎么出去。”
从她进来到现在,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按正常估计,捉j的人很快就会到来。捉住沐元澈和安纹,又有她在场,这三角关系很混乱,麻烦也会很大。
谁会挑头来捉j,谁就是设这个局的主谋。
如果这个局是安纹和徐瑞月所设,就是希望沐元澈和安纹苟且,然后让安纹顺利嫁给沐元澈。那么,她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就是起一个见证的作用,以免慧宁公主不认帐。有了她这个证人,安纹计谋得逞,可慧宁公主会放过她吗?去请她来这间屋子的人是海氏的大丫头,难道香梅被徐瑞月收买了?
如果设这个局的另有其人,安纹和沐元澈都是受害者,只不过安纹很乐意受害而已。那么,幕后主使者无疑是海氏,她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情况可就非一般复杂了。海氏这一箭双雕的毒计,就将她和安纹同时推进了深渊。
她设想了两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海氏等人要算计她,而另有高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从中作梗。她心中苦苦思付应对之策,没想到开始就偏离了事件的本质。
外面不时有脚步声经过,有说话声传来,但没人关注这间屋子里的情况。
沈妍看到门窗依旧紧闭,越想越着急,问沐元澈,“你们怎么会……”
“妍儿,我、我……”沐元澈摇摇晃晃站起来,紧紧扯住床帐。
沈妍看了沐元澈一眼,皱了皱眉,没理会他。就在沈妍转身之际,突然有一双大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滚烫的身体贴在她后背上,炙烤得她浑身燥热难耐。她反映过来,想挣脱出来,却被推倒在桌子上,压在了身下。
“妍儿、妍儿,我喜欢你,我想娶你,我……”
“你疯了?你放开我,放开,我……”沈妍柔嫩鲜红的唇瓣被火热的双唇堵住了,喉咙里呜呜咽咽,却说不出话,身体用力挣扎,却不能推开他半分。
沐元澈中了催|情香毒,脑子很清楚,身体却被强烈的左右。刚才,他拼尽全力控制自己,宁愿让沈妍砸晕他,也不想跟安纹苟且。
可现在,他脑子仍旧很清楚,服了解毒药,身体的之火略有消减。可面对心怡已久的女孩,他有一种身和心共同的冲动,只关情愫,无关药毒。
灵滑而强劲的舌头塞入她的嘴内,与她的香舌缠绕,并用力吮吸。淳酒清香而略带辛辣的味道伴随男子特有的味道在她口里润染渗透,与她口内甘津混合交融。那股味道很神奇,起初令她很反感,恨不得咬掉他的舌头。慢慢的,她就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甘甜,似乎不经大脑,就演化成渴望的悸动。
见沈妍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沐元澈心中狂喜,他的妍儿是喜欢他的,哪怕只有一点点。这已经足够了,毕竟这是一个开端,他祈盼有下次,有结局。
沈妍时而眩晕,时而清醒,她的身体好象和大脑剥离一样,不受控制,且走入两条轨道。她清醒的时候,想推开他,甚至产生因遭受强侮而置他于死地的冲动。可在她眩晕的时候,她很想让他亲吻,身体有一种麻麻的、软软的舒服。
沐元澈得寸进尺,光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强烈的渴望。他的手伸进沈妍的衣服中,在她的身上揉摸,他的脸上写满迷醉渴望,呼吸欲加粗重。
门外传来乱哄哄的说话声,恰逢沈妍处于清醒时,不禁浑身一震。捉j的人来了,不管是她假设的哪种情况,沐元澈跟她搞在一起,都是非一般的混乱。
她拼尽全力,想推开沐元澈,却没能撼动他对她紧紧的拥抱。开锁的声音传来,她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盛果品的盘子,狠狠砸向沐元澈腰下的一个|岤位。
据说,她所砸的|岤位是管男人x生活的。男人在兴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个|岤道,就会泄。若是真碰得严重了,还有可能导致不育,甚至不举。
这些是沈妍从一本古老的医书看到的,是不是如此,她还没考证过。
沐元澈被她砸一下,身体剧烈一颤,喉咙间发出一声饱含兴奋的低吼。他松开沈妍,浑身突然间瘫软无力,他看了沈妍一眼,身体一晃,又趴到了她身上。
门被打开了,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却没有人进来,似乎在等重要的人物到来。
沈妍急了,举起手里的盘子,向沐元澈的脑袋砸去。手起盘落,就有鲜血从他浓密的黑发中渗出来,她又一不做、二不休,拼尽浑身力气,把他推到一边。
沐元澈站立不稳,踉跄后退几步,就坐到了床边的脚榻上。鲜血顺着他的饱满优美的鬓角流下来,滴落在他脸上,慢慢往下滑。他微微摇了摇头,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很无奈,很凄凉,却又透出几分满足和欣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要喊我过来。”松阳郡主不满的声音传来。
“母亲,这房里……唉!有人在这房里做见不得光的事,有辱徐家门楣。我听说后,不打算惊动客人,就让人把房门锁上了,想私下处理,可是……”海氏的语气很无奈,在为自己居功表白,却不难听出有兴灾乐祸的意味。
“谁这么下流呀?今天祖母过大寿,要是有人做出苟且龌龊之事,弄得流言四起,就要他(她)的命。”徐瑞月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什么时候都想看好戏,打死她,她现在也想不到屏风里面正有一个巨大的“惊喜”等着她。
“不许胡说,进去看看。”松阳郡主的声调里充满威严和气恼。
沈妍衣饰发髻完整,正靠在桌子上,手里举着一只沾染血迹的盘子,表情愣怔。沐元澈满身狼籍,倒在床边,血迹混着脸颊蜿蜒流下,滴在衣服上。安纹头发披散,衣饰凌乱,躺上床上,抹脸半露,半截子藕臂和让人一览无遗。
看到这般情景,众人惊得瞪大眼睛,而海氏等人的表情则是惊悚。
“母亲,出什么事了?”徐慕轩进来问海氏,是海氏派人去叫他的。
徐慕轩进到房里,众人也回了神,面露猜疑探究,各种议论声悄然响起。
“妍儿,这是怎么回事?”徐慕轩拿过沈妍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见沈妍不说话,又转向沐元澈,“澈儿,你受伤了?我去叫大夫。”
徐瑞月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安纹,惊诧之下,脸皮变成了青红色,她扑到床边,高声哭叫:“女儿呀!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