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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转身一世第5部分阅读

      [死神同人]转身一世 作者:肉书屋

    么的喜欢你……那么的喜欢……”

    十日伸手,两指捏住脖子上的刀刃,手指一转,刀刃应声而断,白白的反着光。转身,声音平稳而没有一丝起伏:“上次忘了告诉你,我也不喜欢人家拿刀架到我脖子上。”

    离开,变得毫不脱离带水。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原以为那个下手是因为自己,看来就算没有自己,他还是会下手。

    所以,海燕,你不管怎么样都会死的。而我,不能去擅自更改你的命。

    十日这个样子劝服着自己。

    他不恨,不会恨任何人。没有爱,怎么会有恨呢?最多,只是觉得有点寂寞而已。

    可是,回去的时候,十日看到,那个被他视作父亲一般的老人躺在血泊之中,周围是许多的虚,丑陋而贪婪。

    那个老人一心疼爱的孩子哭着,小小的脸又脏又丑,抱着老人的尸体一动不动。

    那样的话,连那个孩子都会被杀死吧?

    如果实在找不到应该守护的东西,那么,我把我在意的东西分给你好了,你来替我守护。

    十日正要出手,几个死神终于赶到。虚,在死神的刀下四分五裂,那个孩子的脸上溅满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老人的,还是周围的死神或者虚的。

    那个老人安详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灰色的斗篷皱巴巴的被压在身下,脸上的皱纹犹如一朵褶皱的菊花。

    于是十日离开——既然已经知道那个孩子不会有事。

    只是心头,终究空了一块。

    冬菊,象征别离。

    麦杆菊,象征永恒的记忆,刻画于心。

    野滥缕菊,象征饱经人生历练而来的智慧与睿智。

    看着天,十日的手插在黑色的碎发中目光迷离。

    或者……离开这个世界好了?

    可是,他想起那个老人的话:“如果实在找不到应该守护的东西,那么,我把我在意的东西分给你好了,你来替我守护。”

    朽木宅。

    织姬迷惑的看着众人的沉默,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的往外洒着甘香。

    十日浅笑低酌,摇晃着手里的骨质项链:“真的死了么?”

    空鹤一凛,却听不出那人话中的感情……怀疑……还是坚定。

    百来年过去了,空鹤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了,也明白当初将自己的悲痛转移到对那个人的恨上有多么的傻,以及……对那个人有多么的不公。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能够在大哥死后回来一趟,多少也是对大哥有感情的吧?不论是何种感情,至少,大哥在他心里是存在的,不同于常人。

    “喂!你什么意思?”空鹤性急的揪起十日的衣领。

    十日抬起眼来,眼中已泛上酒气,水蒙蒙的荡漾成一片,说不出的风情:“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个项链而已。原以为……它已经跟着他一起死去了。”

    空鹤还待再说,手腕却突然被谁握住,冰凉冰凉的刺骨。抬头,却是朽木白哉冷冰冰的黑眸:“放开!”

    空鹤诧异,却也放下十日,转身走了。红色的衣角转眼消失在朽木宅这个空旷寂寥的地方。

    “那个……”就连时常脱线的井上织姬也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有点不自然了,她伸手戳了戳旁边的茶渡,“有没有觉得背上像有很多小虫子在爬?毛毛的~”还伸了几根手指偷偷的比划了两下。

    茶渡老实的看了她一眼:“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冷。”

    石田雨龙看了周围人一眼,最终落到十日身上。他,在伤心吗?

    “明日就要回现世了,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准备一下好了。”一手拉上黑崎,一手拉上井上,对着几位队长行了礼,立刻快步退出房间。

    茶渡与修兵、吉良等人对视一眼,也鞠了躬跟了上去。

    露琪亚难耐的动了一下身子,眼巴巴的看着几人退的干干净净,垂着头,小小声:“那个……那个……兄长大人……”

    白哉抬起黝黑的眼眸扫了她一眼,露琪亚立时觉得身体一僵,白哉却开口道:“露琪亚,你也回去休息。”

    “是的,兄长大人。”保持着完美的礼仪,优雅的站起来,轻轻的拉开门,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撒丫子的离开……

    “那……我们也先行离开了,老师就拜托朽木队长了。”浮竹温和的对着白哉点点头,也转身离开。

    伊势七绪一把抓住自家那个抱着酒瓶子不放的花衣服队长,默默的鞠了一躬,将京乐拖了出去,门外传来京乐的惨叫:“哎呀,哎呀,小七绪让我再拿一瓶酒再说嘛~lovely~lovely~小七绪~绪~绪~”

    诺大的房间里,登时冷清下来,唯留下满桌子乱滚的酒瓶与半醉的十日以及几乎没有喝什么酒的白哉,一室酒香弥散……

    至于为什么白哉没有喝什么酒,你觉得除了京乐那种人,谁会去劝白哉的酒?

    看着眼睛蒙上雾色,却显得更加清亮的十日,白哉叹息一声,弯腰抱他在怀,对着外面吩咐到:“福伯,替我收拾一下房间。”

    “是。请问需要找人照顾凤老师么?”福伯尽职的拉开木门,跟在白哉身后。

    白哉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中的人。

    嫣红的两颊,水洗一般的黑眸,仿佛平日的淡然忽然沾染上烟尘一般。

    臂弯紧了紧,终究说到:“算了,我来照顾他好了。”

    福伯略微诧异的抬头看了这位素来严谨自律的家主大人,然后应了一声:“是!”

    白哉顿了顿,抬眼看了昏黄的天际一眼,终究缓步向房间走去。

    旖旎

    朽木白哉的房间简洁而且如他人一般严谨,并无太多装饰,所以,白哉大爷一进门就直接将半迷糊的十日放到了米色的榻榻米上。

    大概是感觉到了身下的舒适,十日来回的打了几个翻滚,然后迷迷糊糊的扒拉了几下身下的褥子,身子一蜷就开始睡了。那欢快扒拉的样子,活像只小狗。

    素来讲究贵族礼仪的白哉对于他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倒酒量么?上阵喝酒的时候倒真是豪气干云的模样,原来一回家就这个样子?

    白哉不由得想起以前和夜一浦源等人一起喝酒的时候,那个时候这个家伙应该还住的是真央宿舍吧?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就这个样子什么都不打理就这么自生自灭了?

    白哉的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恼怒,而他自己并没意识到一贯清心的自己居然会为了十日这么点小事而动怒代表了什么。

    白哉侧坐在十日身旁,俯下身去,摸了摸十日的额头。或许是白哉本身体凉的缘故,反正手下的十日那是滚烫滚烫的,绯红的两颊活像只煮熟的虾子。

    白哉转身到一侧的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规规矩矩的折叠成方形放到十日的额头上,但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让十日一哆嗦,毛巾立刻滑进了十日的颈窝。

    从来没侍候过人的白哉有点力不从心了,就连刚才那盖湿毛巾的举动也是从前照顾身体孱弱的绯真时学来的,你还指望他能做些什么?

    估计是绯真太体贴了,从来就没教过白哉大爷怎么照顾人,能盖盖湿毛巾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白哉伸手去取滑落的毛巾,指尖在毛经的冰冷与十日颈间的温暖中一滑而过,突如其来的战栗迅速而热烈的顺着神经传上来,让这个洁身自好了几十上百年的男人猛然一震。呆呆的保持着伸手的姿势,黝黑的眼眸楞楞的看着那个撅着嘴吧唧两下睡得两颊绯红的人。

    怎么会……突然觉得……十日……很可爱?!

    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寥寥的酒香被瞬间放大加深,一点一点的在白哉的鼻尖缭绕。白哉的头嗡的一声,赶紧缩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人家脸上去了的手。

    可是,那手下滑腻的触感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美好,让白哉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而十日的酒一喝,正处于全身发烫的时候,哪里允许刚到手的空调就这么跑了?于是,某人动作迟缓,而另外的某人动作迅速——最终的结果是,十日狠狠一抓,扯住了某人因为靠得太近而垂下来的银白风花纱,于是咚的一声——白哉就这么趴在了十日身上,脸对着脸,眼对着……睫毛……

    红润的双唇泛着点点的樱花粉,因为美酒的滋润而显出水润的光泽,轻轻的嘎动像极了诱惑……

    白哉楞楞的看着,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

    或许是白哉体重的原因,十日轻声的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

    双唇如羽毛一般划过白哉的嘴唇,那一瞬间,白哉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轰隆隆的,胜过雷声。

    或许是因为与白哉的相处承受了时间的考验,反正十日这般警觉的人即使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白哉依旧没有做出该有的防备。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十日自己的纵容,下意识里从来没认为白哉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会对自己构成危险,不然,依他的性格也不会跑来朽木宅过夜。

    额,过夜这个词,请恕我使用不当……

    总之,接下来,白哉充分的利用了这点优势成功的吻了下去。

    浅尝辄止的吻因为甜腻酥软的触感而一发不可收拾。舌尖轻轻的划过唇角,勾勒着,描绘着。

    或许是长期“洁身自好”的关系,仅仅是一个吻,那种犹如触电的酥麻竟然窜满了整个背部,沿着脊柱缓慢攀爬……

    白哉伸出舌头轻轻一卷,有点憋闷的十日立刻轻吟一声微张了樱口。

    舌尖立刻顺应主人意志突破这一点小小的障碍长驱直入,扫过敏感的牙床,轻柔的在十日的口中翻天覆地,吮吸着那胜过一切美酒的甜液。

    白哉的意志力迅速退化,呼吸竟然开始粗重起来。

    然而,睡觉的时候毕竟是不适宜接吻的,所以,呼吸受阻的十日猛地张开了一双胜过子夜的黑眸——

    四目相对——

    白哉缓缓的放开紧握住十日双肩的掌心,掌中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心中一阵烦躁,眼下的黑眸中缓缓的泛上浅浅的雾色,子夜一般的黑眸渐渐朦胧成一片灰色。

    白哉的心慢慢的镇定下来,脸上重新变成一贯的冰冷,伸手抓起刚才已经被他完全遗忘在枕边的湿毛巾就要起身,然而——谁都知道,妈妈小时候就告诉过我们不能做坏事,所以——

    睁着一双灰蒙蒙的眼睛的十日忽然一个翻身将正在从十日身上爬起来,重心不稳且毫无心理建设的朽木白哉大人反压在了身下。

    白哉的头狠狠的一磕,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明显与平日不太一样的十日——整个人被人制住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放开!”白哉冷冷的看着十日,如此说到,伸了手去拨十日压住自己双肩的手。

    十日莞尔一笑,两分慵懒,三分魅惑,五分邪丽。既带上了十日的戏谑,又带上了阿修罗的邪魅。

    这从未展露人前却勾人摄魄的风情让白哉的喉头一梗,手也这么生生停下。

    十日鲜红的舌尖缓缓的舔过自己的唇角,低低的笑着,缓缓的俯下身。

    湿润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喷在白哉的脖子上,突然的一舔更是让他全身一颤。

    耳边的声音莫名的充满着勾引:“你是哪里来的小倌么?”十日轻轻的舔着白哉的耳廓,细细的牙齿辗转撕咬。

    已经渐渐发热的身体却因为这样一句简直是折损这位朽木家家主的话一下子变得晶晶亮透心凉。白哉狠狠的拽紧了拳头,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心情在不断自我暗示这是个醉酒的人的话中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不能怪朽木大人定力不够。任谁听了十日这话都得怒火冲天,何况是朽木这种向来以贵族自居的人。

    可是,耳边的人还在低低的笑着,已经从耳朵啃到了朽木白哉的脖子上,嘴里还说着:“恩,真漂亮,比以前看过的漂亮多了。”

    白哉愤怒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他这句话心头忽然就有一股火窜了上来。一下子一个翻身又将十日压在了身下。

    两人的一路翻滚,只留下一地满是褶皱的褥子。

    白哉紧紧的抓住十日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上,恨恨的注视着身下这个人。

    十日疑惑的一偏头,配上湿漉漉的眼睛,该死的……竟然出奇的可爱!

    因为两人一阵剧烈的运动,不论是白哉还是十日,单薄的衣衫都已经褪到了腰上,正面均是一片风光旖旎。

    白哉狠狠的一口啃在十日的肩上,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印记,抬起头来,纯黑的眼中泛着不知名的涌动的情绪:“你的意思是你以前看过很多别的样子的小倌了?或者是……你尝过?”

    或许是下意识里对潜意识认为是自家孩子的朽木白哉的保护,反正十日被啃了一口就啃了一口,倒没有一个爆发跳起来给白哉几刀的趋势。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不是白哉的对手就是了。

    愤怒的人不好惹啊……

    十日往上看了看,似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肯定的答复:“好像是试过,不记得是哪一世了。反正……爱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逢场作戏。”十日的眼睛里没有透出任何的情绪,但是白哉却感觉到一种深得透底的寂寞从他身上透出来,缓慢的萦绕满整间卧室,压得白哉心头泛凉。

    他醉了,不知道是身体醉了,还是心醉了,但是,这个一贯将自己深深掩藏起来的十日在肆意的放纵着自己。

    白哉忽然这样觉得。

    轻轻的伏下身,白哉将十日搂在自己怀里,收紧臂弯,缠绕呼吸。

    怀中的人身体一僵,却有渐渐放松,将下颚轻轻的放在白哉的肩上。瘦削却精干的肩坚定的承担着十日的寂寥。

    十日环上白哉的腰,低缓的声音犹如梦呓:“很远很远的事就不记得了。但是,还记得有一世收养了一个小男孩,笑起来有漂亮的酒窝。春天,我背他去踏青;夏日里,我们泛着小舟去采莲;秋日,一起去塞上牧马;冬日,背着他出门踩雪,吱嘎吱嘎的声音特别好听。他说,日后定要娶我,我刮了他鼻子教他习文练武。后来他成了一代将军,却把我打包送给了那皇帝。原来十多年的照顾,却比不过灿烂的仕途,真是我这个抚养人的悲哀。”十日边说边笑,轻轻的笑声缓缓的在白哉耳边回荡,白哉紧紧的皱着眉,却只能将手收得更紧一点。

    “有一世,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温柔得像水一样,默默的包容着我的一切,任性也好,嗜血也罢,她都静静的陪在我身边,端一碗粗茶淡饭到我面前,我想,就这么过一世也好。可是,我忘了凤家人的悲哀。数十年不老的秘密终究被人发现,待我回家,那曾经对我温柔笑着的女子已成了柴堆上的一具焦尸,她,竟被她护着的那些村人活活烧死!一怒之下,我毁了与她的约定,灭了那个小小的渔村,却也从此被人称为妖孽!”十日仰起头,止住眼中的泪水:“呵呵,妖孽,人不犯我,我又岂会犯人?那些人不知道,若不是那女子求我,那村子早就灭在土匪手中了。”

    “还有一世……”十日双眼迷茫的喃喃低诉,白哉心头一痛,猛的将他箍紧,毫无起伏的平淡声音紧紧包围过来:“好了,别说了。”抬起头来,看着双眼无神的十日,知他怕是半醒半醉之间,压不住心头沉淀了那么久的记忆:“不是你的错。不是因为爱你所以没有好结果,是因为他们不够强,站不到和你比肩的地方。”

    从来没说过这么长句话的白哉轻轻的吻了十日的眉梢眼角,将他轻轻的放平,看着他缓缓的合上灰蒙蒙的双眼,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谁叫刚才两人贴合得紧密无间呢?

    朽木白哉倒在巨大的浴池里仰面朝天,取下了牵星箍的脸庞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清秀:“自己竟然对十日……”手指抚上颈间的印记,鲜艳的记录着刚才的放肆……

    面具

    柔和的晨光像毛绒绒的丝绒暖暖的照进十日的房间,十日扒拉了两下身下的厚厚的褥子慵懒的睁开墨玉一般的双眼,眼中青色的光芒晃了一晃又恢复了正常。

    十日坐起来,单薄的绒被滑到腰下,露出洁白细腻的胸膛。揉了揉额角,十日恍然觉得似乎……似乎……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貌似……吻了白哉?

    十日哀叹的伏倒在榻榻米滚了两滚。当然,做出这个动作并不是因为十日觉得自己还小,还能装下可爱什么的,而是对自己的行为表示充分的无语。

    白哉啊,那是白哉啊,昨天的行为甚至让十日有了一咪咪乱囵的感觉。那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而且,据说同性恋大多是后天的,如果一不小心把白哉大爷引上这条路了,朽木家的那些老古董不杀了自己才怪。

    虽然尸魂界大多数的死神是来自于流魂街,但是也有一部分是贵族出生,也就是出生就具有灵力的真血,这样的人因为数千年来被灌输了对于尸魂界忠诚的信念,可以说是尸魂界的支柱。而四大贵族由于在中央四十六室中占有绝对数量的议席和本身的绝佳天赋而尤其出众,其中又以朽木家为最。而白哉大爷虽然有与绯真成婚,但是并没有留下子嗣,也就是说他不但是家主,还必须承担起传承朽木家这一强大灵力血脉的任务。

    而十日是决计不会怀疑白哉对于自身职责的坚持的,所以,他觉得即使白哉是同性恋吧,也不会不与女性结婚的。呜,但是这样对于那个女人就太不公平了。

    “但是……”十日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一般被称为同性恋的人其实绝大多数应该是双性恋才对,所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忽然想起,人家白哉大爷还不是同性恋呢,自己在烦恼什么?

    猛然一击掌!

    差点忘记了,中央四十六室都已经被灭了,也就是说那些老古董都死翘翘了,哈,那谁来烦自己?

    十日立刻精神抖擞的从榻榻米上爬起来,门外似乎听到了动静,传来侍女的声音:“凤老师,请问能够进来吗?”

    十日应了声,几个侍女立刻进来侍候了十日梳洗穿衣,又为十日奉上了早餐。

    其中一个领头样子的小侍女对十日道:“朽木大人已经去番队工作了,临走前吩咐不要吵醒凤老师。这些吃食一直为您留着,还是热的,请问是否合您胃口?如果不满意,我们将吩咐人为你重做。”

    十日眨巴了几下眼睛,立刻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满意。

    在朽木家吃饱喝足以后,十日马上在福伯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卷了铺盖卷走人。

    福伯佝偻着身子,站在高大的门口连声邀请十日以后常来。

    巨大的门口衬得福伯的小身子仿佛站在巨兽的嘴里,背景昏黄成一片。

    十日拥抱了这个老人一下,乐呵呵的扛了一大包福伯赠送的东西转身走了。

    忽然想起,两三百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见到了白哉那个孩子。小小的,穿着繁复的和服。那些层层叠叠的厚重,似乎要压倒那个精致得如同娃娃的孩子。

    记性并不太好的十日似乎还记得那个孩子的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挺直的脊背与僵硬的表情让十日莫名的心疼。

    于是走过去,蹲下身来,轻轻的摸那个孩子的头。黑色的头发柔软得仿佛天鹅绒。

    小孩子却一脸不满,后退了几步避开十日的手:“你是什么人?不是死神吧?”

    十日笑眯眯的再接再厉抓住那个孩子,不顾他的挣扎:“啊,我不是死神。我是真央的老师。”看着怀中一言一行都带着绝对的模式的孩子,十日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似乎也养过小孩,但是没有一个有这么乖巧。当然,十日并不欣赏小孩子乖巧过头,于是坏心的提议:“喂,小贵族,我带你去流魂街玩怎么样?”

    小白哉的脸有点偏圆,眼睛也比现在圆溜溜了许多,剪得十分整齐的短发和刘海让穿着和服的白哉泛出几丝女气。

    小小的人儿偏过头去:“哼,流魂街那种地方……”眼睛里却显出几丝好奇,或者……还有向往。

    于是,十日乐呵呵的抱了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在怀里,几个瞬步出了静灵庭。

    流魂街的一切对于小白哉来说都那么新奇。

    摆在地上的布偶,路边吱溜溜转的风车,还有那些可以自由自在跑来跑去的孩子……

    十日默默的看着那个走起路来循规蹈矩的小孩子。

    糖人、风车、金平糖……

    十日买了好多东西放到白哉的手中,白哉偏过头去:“谁要这些东西!”

    十日笑笑,一个人走在前面,故意东张西望,却看到那个孩子……睁着黑黝黝的眼睛偷偷的咬了一口糖葫芦,然后惊奇的眯了眼睛。

    天色渐晚,十日看到小白哉不停的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于是扔了他手中的那些东西抱起他又是一阵瞬步。

    刚到那个像个怪兽一样高大的门前,十日看到当时的六番队队长朽木当家由远及近走了过来。小白哉立刻偷看了一眼,踏着稳重的步子进了朽木宅。

    原来……是在等父亲么?

    十日笑眯了眼睛:“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回头与走近的朽木当家打了招呼。

    做为一个礼仪标准的贵族,朽木当家自然邀请十日进屋用膳。绝顶的厨师做出的自然是绝顶的美味。于是,后来,十日便常常跑到朽木家串门,外加挑逗挑逗当时还有点婴儿肥的小白哉,直到那个孩子渐渐长大,渐渐看不出别的表情来,倍感无趣的十日这才减少了逛朽木宅的次数。

    回到真央的十日那个春风得意啊,就差没吼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按着记忆一阵转圈再转圈终于找到自己那个不起眼的小小教师宿舍,推了推门,发现上锁了,更甚的是自己没有钥匙。

    十日二话不说一个白雷将整扇门穿了个洞,然后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了门。

    竟然……还这么干净啊?

    十日大大的吃惊了一回,乐呵呵的想:“不知道是哪个好人呢?”于是,很乐意的帮助人家成为了“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型人物,心安理得的收回了自己的小窝。

    只是真央一些小贵族们从自家长辈那里知道曾经那个搅和得真央风雨飘摇的不良老师又回来了,纷纷战战兢兢的上完了一天的课程。

    忽然想起今天石田黑崎他们就要离开尸魂界了,十日将福伯友情赠送的各样物品扔到自己的窝里就往了双极方向瞬。还没瞬到目的地,果然就看到黑崎一护那颗醒目的橘子头。

    果然是纯天然无污染质量过硬的良好坐标啊!

    十日这么想。

    看到十日过来的井上织姬兴奋的挥着手:“凤君,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十日疑惑的偏了偏头。

    “恩啊!”井上兴奋的拉过十日,“凤君不跟我们一起回现世么?”旁边的石田雨龙偷偷的将注意力转过来。

    “这个问题啊……”十日捏住自己的下巴,“可是,我这学期的学费还拖欠着呢,房租也还没交,我想在尸魂界搜刮点钱再说。”十日注意到雨龙的眼神暗了暗,微微一笑。

    “咦?”织姬惊奇的瞪大了眼,“尸魂界的钱也能在现世使用吗?”

    “当然不能啊,不过尸魂界也有派人去现世执行任务什么的,总不能不花钱吧?所以我想,只是我还没发现藏钱的地方而已。”十日狡猾的将双眼眯成一条线。

    茶渡的头上滴下一滴汗:怎么忽然觉得十日很像那个脸上只有三条线的家伙?

    远远的跑来一道烟尘,烟尘还未散尽,一个可爱的童音已经响了起来:“哟,大胸脯、大个子、刺猬头还有铅笔!”

    更木剑八哇哈哈的现身,嗽的抽出刀对准黑崎一护:“喂,小子,趁你还没走,咱们再较量一下吧。”

    旁边的浮竹赶紧跑出来打圆场。

    更木不满的切了一声,将那把斑驳的剑收进了腰间。

    草鹿八千流不满的摇晃着脑袋,撅着小嘴道:“竹子是坏人!难得小剑这么努力赶上了!你们昨天喝酒也没有等我和小剑!”

    十日乐了。感情这两人昨天是迷路了,所以没来得及喝酒啊?

    黑崎一护颤巍巍的闪过更木剑八的魁梧身躯晃到十日旁边,有点不好意思的拉过十日跑到一边:“那个……十日啊,有个问题我想……”

    “什么事?”十日经过昨晚已经完全恢复成那个友好的凤同学。

    “那个……就是关于你的面具……”黑衣严肃的看着十日的眼睛,然后从胸前掏出了自己的面具。黑色的花纹在面具上划开,面具的一角已经有点损坏。

    十日翻来翻去的看了两眼,点点头:“不错啊,挺漂亮的,比我以前见过的漂亮多了。”

    一护立刻跳了起来,压低声音吼到:“谁问你漂亮不漂亮啊?我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也有一个面具吗?恩……虽然不太一样。但是……你戴上面具以后也会和平时不一样吧?”

    十日睨了一护一眼:“我的面具当然和你不一样了,我的比你的更加漂亮。”

    一护彻底的抓狂了,一把夺过面具揣在怀里,不满的向穿界门走去。

    那边的井上正偷偷的看着这里和旁边的石田他们贼兮兮的窃窃私语。

    十日一叹,唤住一护,看着那张与海燕一模一样的脸温和的道:“一护,变强吧。变强了,那么不管这个面具是怎么回事你都能驾驭它。”

    一护骄傲的回头,橘子一般鲜艳的冲天发泛出亮丽的光泽,一排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那是当然!我,会变强的!”

    十日微微笑着,以一种感叹的语气看着那些个孩子进入穿界门:“真是青春啊——”

    一护,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凭你的好强反而会激化心底的虚的力量。你家那个老头子都不管,我这个外人何必插手呢?

    所以,一护,变强吧,不管什么时候,变强总是好的……

    十日同学的厮杀

    话说朽木白哉昨夜竟然对着十日情不自禁了一把,加上又被十日反调戏了一趟,心头自然是起伏不平的,所以竟然一觉无眠,就这么靠在床边看着十日的睡颜看了整整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兢兢业业的前往了六番队。

    一方面是因为蓝染叛变导致各个番队人心不稳,因此尤其需要各位队长坐镇,另一方面,自然是朽木队长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

    桌子上的公文叠成厚厚一摞,白哉手中的笔提了不知多久,却仿佛忘记一般始终不曾有过动作。

    白哉忍不住一叹,将手中活计放下,揉着额头立于窗前。

    清风阵阵,撩起白哉的银白风花纱,轻柔的尾角温柔的抚过白哉冷峻的脸庞。眼前不期然的浮现出那双黑亮的眼眸,莹莹光华流转中,带着点点笑意,浩浩忽如腊月夜空,广袤无边,深邃摄人。一想起来,心头还有难以言喻的情绪缓缓流动,慢慢膨胀,仿佛要破体而出一样。

    白哉疑惑的伸手覆住胸口,那里,有咚咚的声音清晰而缓慢的传来。

    修长的手指慢慢扣紧,捏皱了白色的法披。

    十日……我怎么会……

    忽然想起海燕来,那个肆意的洒脱的男人,那般决绝的去爱十日,依旧不能留下他。而自己……

    忽然觉得脖子上的银白风花纱那么紧窒,仿佛有人生生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白哉顺手扯下,回身坐到桌前。

    银白的风花纱轻轻飞扬,漾起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弧度,透着阳光,泛出一层朦胧的金色……

    话说另一边的十日现在怎么了呢?

    那懒人自然是回去补了个觉一直补到半下午,然后背着个手满校园晃悠。

    突然,一人冲出来拉住十日的衣领满是命令口吻的呵斥道:“喂,你,给我把这些个资料送到xx班的鬼道教室去。”

    十日一愣,缓缓回头,扬眉一笑,对面的少年明显一怔:“我么?”白皙的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尖。

    “当然是你!快去快去!”对面少年不耐烦的将一叠资料放到十日怀中,“少爷我还有事,找你帮忙是你的荣幸。”十日看着那人腰间的斩魄刀,再看看刚刚换上的衣服,眯了眯漂亮的黑眸答道:“是,学长。”难得的学校生活啊……

    那人皱了皱眉转身瞬步离开,十日灵敏的耳朵却捕捉到一句让他眼角跳动的话:“真是的,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女里女气的!”

    抬手一道白雷,看着那人捂着屁股以明显降低速度的瞬步消失在视线中,十日这才抱了资料慢吞吞的前进。

    “难道我就乐意长成这个样子么?凤家人啊凤家人……”十日愤愤想着。

    走到那曾经十分熟悉的鬼道教室前,还没来得及让十日感叹一下,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已经在耳边炸开:“喂,那边那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练习!”

    十日呆愣的对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说的就是你!才四回生就想着逃课吗?小心你爷爷我给你挂掉这科!”对面的大胡子跳上跳下的挥舞着一把木刀。

    是这世道变了,还是自己已经落后于时代了?

    十日不知道。

    原来自己在真央一呼百诺占山为王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啊……

    十日一阵唏嘘,还是满高兴的走了过去,将那叠资料交给大胡子老师进入了一个空位。

    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这人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十日微微对她一点头,小姑娘立刻慌乱的红着脸聚精会神集中精力看前面被一鬼道炸飞的石块。

    “真是……可爱啊……”十日偷偷的捏了捏下巴,很感兴趣的盯了盯身边的小姑娘,哪想那姑娘立刻红完了脸红耳朵,这下子还窜到脖子去了。

    前面一组的同学训练有素的齐齐下蹲,一手扼腕,声音洪亮:“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啊呀,简直是电闪雷鸣啊!十日兴奋的看着这些孩子竟然可以舍弃吟咏使用高级鬼道,而且还目标明确,灵力控制上也十分出色,不禁啧啧赞叹。同时感慨了一下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滚滚历史车轮。想象着自己就是那碾死在车轮下的小小前辈,又是一阵唏嘘。

    砰!头上挨了一下。十日撅着嘴抬头,却看到小胡子老师举着木刀面容扭曲的样子。那老师一把揪住十日的衣领,竟然将瘦小的十日提离了地面。十日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双眼爆出犹如青蛙的人:“你这小子!迟到不说,上课还不认真么?还不快去!”定睛一看,原来自己跻身这组已经排排站好了,就等着自己。

    小胡子老师将十日一扔,十日足尖一点,跳到自己的位置上,摆出了预备动作。

    恩,虽然不是那么规范,还是像模像样的。

    十日在心头对自己啧啧赞叹。抬手,嘴里念念有词:“破道之……咦,多少呢?”十日扭头对上旁边那个害羞的小姑娘。

    小姑娘脸更红了,手中的光芒一闪一闪及其不稳定,十日皱了皱鼻子,满脸为难的回头:“算了,不管了,反正是——雷吼炮!”手中的光球立刻急速增大,轰隆一声巨响,前面一众牌子倒下,再前面的墙壁也立马坍塌……灰尘漫天。

    十日正要感叹,这雷吼炮用起来就跟当初与市丸银死磕时的苍火坠不同啊,旁边一声轻响(人家的声音都让十日弄出的爆破压下去了),身边那女孩的雷吼炮已经炸开,密密的电流顺着女孩的尖叫传过来,十日感到自己的头发嗽的一下拔高了。

    回头看去,那女孩满脸黑灰,头发哧哧的冒着烟,一双眸子歉意的看向十日。

    原来十日逗得人家心神不宁,这鬼道竟然还未发出去就已经炸开了。

    十日果然是个祸水!

    十日使劲的将头上立起来且被迫卷曲的黑发摁下来,对着那女孩安慰的一笑。那边被十日轰掉的墙还未塌尽,一个让十日心神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哟,十日你这个家伙果然在这里啊,黑崎一护也不在了,你小子就陪我来一场快乐的厮杀吧!”

    那边,魁梧的身影从巨大的黑洞里站出来,狰狞的伤痕布满全身,凝结成暗红的伤疤,头上的小铃铛叮铃铃的轻响。剑八的笑容大大的拉开,黑色的眼罩随着他面部的剧烈动作起伏着,仿佛蛰伏的兽,细小的瞳孔里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十日回头,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扬手:“哟,剑八啊……”的确很可爱呢,十日眯缝着眼舔了舔嘴唇。刚好,也想一战呢……

    “啊呀,小十十~”一颗粉红色的小头从剑八肩上冒出来,快乐的摇晃着。

    十日的斗志瞬间一蹶不振。

    小十十???

    身后的众人终于来得及颤抖着发出整齐的惊呼:“剑……剑八队长?”

    十日感叹着,果然还是要队长才有威信啊……

    八千流一个漂亮的360°转体运动,一声清呵落到十日身后,提住靠两人过近的几个学生的后领,一阵快跑:“小十十要和阿剑好好打哦,阿剑很高兴呢!”

    十日嘴角抽搐的看着那被八千流“倒行逆施”后的几人正不停的翻着白眼,只差没吞泡沫了。

    “八千流……你做出这样的高难度的倒提人动作前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高么?”十日忽然觉得自己的身高还是挺有人品的。

    脸边一道劲风忽至,十日脚尖一点,人已掠向一旁。

    空中几根黑色的卷发淡淡的冒着烟儿忽悠忽悠的飘荡,原地已只剩下一个窟窿……

    小胡子老师颤巍巍的捧着那把木刀,泪汪汪的看着剑八:“剑……剑……剑八队长……”满屋学生已是一片死寂。

    十日一味躲闪,嚷嚷道:“喂,剑八你个混蛋,不要偷袭啊……你让我准备一下啊……”

    剑八大咧咧的将残破不堪的斩魄刀扛到肩上,敲着自己后背:“喂,你小子快点。只知道躲,真是没意思。拿出和蓝染厮杀的兴致来啊!”

    十日淡淡笑开,不理众人听到他与蓝染死磕的震惊:“喂,剑八,听说你不能解放斩魄刀?”

    “恩?”剑八疑惑的看了十日一眼,发梢的铃铛叮铃铃的响得欢。

    旁边的八千流踩在叠起来的众人“尸身”上,以绝佳的位置广阔的视野兴奋的为剑八与十日加着油,小拳头挥啊挥。

    “剑八,上次与黑崎对战后还是不能与斩魄刀沟通吗?”斩魄刀是由死神自身的灵力形成的,另一个意义上来说犹如死神的半身。如果不能有效的利用,是无法进一步提高自身的实力的。剑八他……就是过于看重自身的修炼,而忘记了手中的半身,因此明明有着超越队长级别的灵力,却无法善加利用。

    “而我……”十日苦笑,“没想到也能得到斩魄刀。”半身啊……不属于任何时空,甚至无法留下存在的凤家人……

    抬头看向剑八,十日黑亮的眼睛里透出流星一般一晃而过的绚烂,咧开嘴:“来一场快乐的厮杀吧,剑八……最强的死神……”手上一阵流光溢彩,如彼岸花一般夺目的红色的斩魄刀现于众人面前,强大的灵压瞬间爆发出来,在场的众人除了剑八一脸兴奋以外已经纷纷跪于地上,冷汗淋漓,就连一直欢欣鼓舞的八千流也从人堆上跳下来几个起落已把众人扔出此处。远远传来奶声奶气的警告:“你们不能去打扰阿剑哦,阿剑很高兴呢!”

    岂不想,哪个不要命了才靠过去!

    八千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