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婉韵悠悠第8部分阅读
(综琼瑶同人)婉韵悠悠 作者:肉书屋
漂亮……”说完,看自家乖女儿的眼神看向新月。
这架势,看得一旁的富察氏想过门而出了。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怎么比新月还极品?她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富察氏心里头流着宽面条……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阿玛不会这么对我额娘的,不会的……”对面的新月几欲疯狂,拼命的摇着头。阿玛怎么会另外有女人?怎么可能要休了额娘娶这个女人?阿玛那么和蔼,对她那么真诚那么喜爱,他怎么可能抛下自己和额娘,娶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
新月虽然没什么眼力劲儿,也没什么规矩。可是,她也看得出对面的女人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比她都还小,怎么可能是阿玛想休了额娘要娶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阿玛的平妻,自己都得称额娘的人?这是怎么了?她走哪里冒出来的?
对,她是骗子,骗子!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阿玛不会这样对新月的对不对?你不是阿玛的女人,跟阿玛没关系对不对?你说啊,你说啊,你不是阿玛的女人,不是,你快说啊,你不是。”新月扑过来,那速度,根本不是正常女流可以拥有的。然后使劲的摇着女人,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这时的新月忘了心心念念的努达海,忘了他们的爱,忘了克善,忘了周遭的一切。疯狂的摇着女人,不顾女人挺着大肚子,肚子里还有可能是她弟弟的事实。
女人等新月摇了自己几下才回过神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新月居然有这般爆发力。接着果断的拿开新月摇自己的双手,扣住新月的命脉,让新月动弹不得。
云娃反应过来也过来帮忙,被女人一觉踢开,踢中了心窝,倒地不起。
这时的女人哪里有刚刚述说自己跟端王爷的爱恋时的娇羞妩媚,分明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山寨女大王嘛。
屋子里再次被这变故弄的气氛一凝。
女人一手砍向新月的脑袋,新月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女人直接把新月拉到身旁的椅子上安放好。这才对富察氏说道,“妾身失礼了,这新月应该是失了魂儿了。妾身替女儿向福晋告个罪,新月是有些造次了。”说完福了福身,行了个规规矩矩的满礼。
富察氏觉得今天的事儿对她的冲击力太大,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这才多久的时间,居然变化出那么多面,仿佛百变女郎一般。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她那一脸的尘土有些碍眼。富察氏莫名的想看看这女人的庐山真面目。
“夫人说哪里话?春华,吩咐厨房备水,夫人去洗漱一番咱们再说话可好?”富察氏一派雍容,大方得体的说着,仿佛是十分好客的主人一般。
“既如此妾身就不多打扰福晋了。新月这闺女妾身下去会好好教导的。妾身先行告退了。”说完,又行了个满礼。
一手架起新月就往外走,云娃那奴才根本就当做没看见。
门口的一个奴才也机灵,听了福晋的话自动自发的把女人引向新月格格的院子。
等到了院子,进了屋子,女人把新月往床上一丢。好像那不是个人,是个物件一般。看得给她引路的奴才眉心一跳。
啧啧,这女人……,不,她觉得,这不是个女人。
天生神力?
而女人根本不把奴才的心思放在心上。等下人们把水打来,衣服抱来,就进屋子洗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双更,有没有鲜花?有没有?
偶也需要鼓励的,真的
第 29 章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女人端庄得体的来到富察氏院子的大厅,刚好,陈悠等所有的侧室妾室通房都在跟富察氏请安。
女人踏进门的一霎那,屋子里忽然一亮。洗去尘土和掩盖的面容洁白如玉,配上月白色的衣裳,珍珠的首饰,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跟陈悠差不多高,也是一米六五的样子,可五官和神色就显得很不一样。陈悠是那种略带慵懒和肆意的神色,害怕麻烦,讨厌麻烦,对许多东西不太在意,这样的心态让陈悠的神色中始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当然,对待太过强大的上位者比如雍正爷她绝对不会这样,就是对待熹贵妃,她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而女人,也许是心中带着爱恋,加上十四五岁的年纪,显然神色中带有眷恋和向往,有她自己的追求和心愿,稚嫩中又有几分成熟的魅力。
只是,陈悠的穿着打扮通常不会太出格,大家穿什么她也穿什么,大家如何打扮她也会如此。是以,陈悠很容易的隐没在纵妻妾之中,最开始稍作装扮避免麻烦的心思,在乌拉那拉氏嫁进来以后就再没做了。毕竟,人家的容貌是后院第一人不是。
而这女人,却即刻突显了出来。
她的相貌,就是跟新月比,也略胜几分。虽说少了新月的柔弱无助,可也多了许多风骨和坚定,就是五官也更为精致。
这样的相貌让弘历后院的女人心里都一突,当然陈悠是不太在意了。大家心说,还好。她已经是有主的女人,没被好色的爷瞧见。唉,没法子,弘历的形象在许多人心里都已经定格了。
“夫人快快请起。夫人远道而来,早上可以不必过来的,再说,夫人有孕在身,是以不必如此辛苦,孩子要紧。”富察氏说着官话。
“福晋说哪儿的话,应该的。本来妾身想带闺女一同过来的,可……,可新月许是累坏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起不来,妾身怕来迟了,太耽误福晋处理事务,也就独身前来了。妾身待新月向福晋赔罪!”女人说的诚恳。
弘历的女人们,包括富察氏都想偷笑了。这女人比新月还小一两岁的吧,一口一个闺女,这和其喜感!
“不碍什么的,格格在夫人来之前也未曾给本福晋请过安,本福晋想着,大抵荆州的风俗就是如此呢。现在听夫人一说,还真有些……,只是,格格养在深闺,年纪也还小,许是不太理会这些。”
显然,富察氏说话也是不打草稿的,年纪还小,这当娘的比那什么月的年纪更小好不好。
好在女人的到来让弘历的后院停息了战争,没在女人跟前上演宫心计,陈悠更乐得自在,毕竟,后院的争斗偶尔还是会波及到她身上的。现在这样,不是更好?
昨日女人到来的场面,后院通过各种渠道已经广为人知。众人打心眼里都对于女人快刀斩乱麻般拿下新月的手法佩服万分。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过新月的马蚤/扰,对于新月的战斗力可是十分明白的。现在有个能驾驭新月的人,还如此有礼有节,这怎能不让人惊喜呢?
女人请了安,就自发的退了出去。而陈悠她们,也因为女人的到来,偃旗息鼓,不再争斗,也就一并跟富察氏告退了回去。
女人回到小院,新月自从昨日被女人用手刀砍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未曾醒来。女人也就不饿着自己的肚子,让下人摆上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吃了几口新月就现身了。
新月本来还有几分迷糊,可瞧见女人的一瞬间,立马回过神来。
几步上前就对着女人嚷嚷到,“你说,你昨天都是胡说的,你说的那些全都不是真的,都不是,你说,你说啊!”新月化身咆哮郡主,欲上前摇晃女人,女人似乎摸准了新月的行事,矫捷的起身,退开几步,离开新月的暴力范围。
“乖女儿,你醒了,快来一起吃饭吧。额娘等了你半天都没见你来,肚子饿得慌,心想,饿着你阿妈的儿子你的弟弟就不好了,所以也就没等女儿起来,就让下人摆了饭,这饭菜都是刚刚摆上的,东西也多,女儿要是不介意,就跟额娘一起用餐如何?”女人笑容满面,甚至带有几分长辈对晚辈宠溺的笑,对着新月说道。
“不,不是的,不是,你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说是我额娘?怎么可以说跟我阿玛倾心相爱?我阿玛是额娘的,是额娘的,心里只会有我额娘。”新月激动的咆哮着。声音传得老远。
“女儿这就不对了,你瞧,我肚子里都有你阿玛的儿子,你阿玛也八抬大轿的娶了我进门,并且是平妻的身份。现在你额娘不在了,你阿玛的妻子就只有我,我不是你额娘,谁是?”女人笑眯了眼的解释着,不把新月的激动放在眼里。
“来,乖女儿,咱们不说这个了,陪额娘吃饭吧,你不饿,你弟弟也会饿的,你难道想饿坏你的亲身弟弟?”这言语有些诛心呢!为长姐不友幼弟不尊娘亲,是会被天打雷劈千夫所指的。
“不,你滚远点儿,你不是我额娘,不是!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口口声声的说是我额娘,天下人都知道,端王府只幸存了新月跟克善,不会承认你的。”新月不涉及爱情,不关乎天神的时候,脑子似乎还在转子呢!
“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般质疑额娘?你这是不孝你知不知道?”女人皱着眉,神色中并未带有责怪,而是对小女儿顽皮的无奈何宠爱。
“额娘知道,你阿玛的屁股上有一个云纹的胎记,知道你阿玛喜欢蜀地的宣纸,喜欢张旭的行书,喜欢吃酸辣的饭菜,越辣越好,知道你阿玛每晚都会看书到二更天才回去休息,知道你阿玛左手写字笔右手都好,额娘知道很多很多呢!这里头的许多事情,是一个外人能知道的吗?再有,额娘还知道,你左边奶/子上有一个新月形的胎记,红红的颜色,你新月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而来的……”女人滔滔不绝的说着端王爷和新月的,可新月听到女人说她的胎记的时候,立即大声尖叫。
“啊!!!”拖长了声音,语气中甚至还带着悲凉,“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新月听到女人说自己胎记的一刻,心都绝望了。这事儿除了阿玛额娘,也就她的奶嬷嬷知道,她恩啊g和奶嬷嬷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这女人,唯一能告诉的,只有阿玛。
阿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你就是要讨好这女人,也不能把女儿的拿出来跟她说呀!她口中关于阿玛的种种,都是千真万确的。阿玛的胎记她却是不知,但阿玛的其他嗜好,她都一一清除,尤其是阿玛左右写的字比右手都要好,这事儿外人是不可能晓得的。阿玛在外人跟前和在衙门办差的时候,从来都用得是右手。
那么,这女人,真的是阿玛的女人,就算不是也跟阿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有,会有女人这般诋毁自己的名声来陷害阿玛吗?还能把阿玛的所有事情包括最私密的都一一弄明白?
新月想到这里,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肚子。这里头,是她的弟弟?身份比克善都高的弟弟?那他如果生出来,克善的世子身份是不是就没了?毕竟,现在皇上并没有册封克善为世子,只是按常理,端王府只有她跟克善幸存,克善这世子也就十拿九稳了。
可现在……
“女儿,女儿,你发什么呆呢?过来吃饭呀?”女人见新月平静下来,就坐回自己的位置,给新月盛了碗粥,招呼新月过来用早餐。那架势和神态,没人会说她不是新月的额娘。
见到这些,一屋子的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
只是,新月的闹腾,和女人说出来的关于新月的,再一次大白于天下。
要知道,后院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呢!新月既然敢嚷嚷,就要承受得住这一事件带来的所有后果。
自此以后,京城世家大族后院的女人们都开始流传着端王府不庄重不得体,居然给自家女儿娶这般香/艳的名字。而男人们,尤其是见过新月的男人们,都开始yy新月那胎记的形状和具体位置,光想着就觉得无比销/魂。
再联系到努达海四处打听新月格格的消息,而宫中新月格格哭着喊着要见努达海的事儿也传了出来。一时间,关于努达海和新月格格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儿风起云涌。
好在,大家在说这个的时候,都会说是荆州的格格,是外边的格格,跟紫禁城土生土长的格格都不挂钩呢!
陈悠听了所有传言就在想,这流言,只怕是有人在引导吧?雍正爷会允许有人坏他皇家声誉?不过,现在的流言,倒是坏不到了。反而更提高了紫禁城的荣耀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觉,我心思很是龌龊啊嘿嘿
第30章
“奴婢给夫人请安!”富察氏的大丫头秋实来到了女人跟前,一脸笑意的请安道。
“秋实姐姐快请起。秋实姐姐来妾身这儿可是有事要跟妾身说?其实秋实姐姐不必亲自前来,差个小丫头来就成了,难得劳烦秋实姐姐累这么一趟。”女人说着,还给秋实递了个荷包做打赏。
“夫人说哪里话,奴婢一介下人,哪里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奴婢多些夫人赏赐。”秋实倒也不含糊,女人给的赏她接了就是,“夫人,福晋差奴婢前来,是想让夫人出去一趟,救过新月格格的努达海将军来咱们府上了。福晋想着,新月格格既然是夫人的闺女,夫人也该亲自去感激一下才是,于是,把将军引入了花厅后就让奴婢来接夫人。”
其实事实哪里会是这样?
说来着努达海在新月被接入皇子府邸后,又开始蹦跶了。这一次不是去马蚤扰弘历,而来来到四阿哥府邸,亲自请见福晋,想说通福晋让他见新月。福晋被他马蚤扰了七八回,头都弄晕了。这一刻,富察氏真想把这对狗男女沉塘了事,世上哪里有这般无耻之极的男女?富察氏在二人轮番轰炸下都快吃不消了。当然,富察氏没让努达海来跟前,可这努达海老在皇子府邸外前转悠,也不是那么一会事儿对不?指不定皇上就会联想到自己儿子与臣子勾结呢。
所以,福晋对于努达海的到来还真不好处理,而弘历,经过了第一次后早就避开了。在知道努达海在正门外侯见的时候,他绝对会从偏门歪进来,坚决不跟努达海碰面让自己的耳根子受疼。
等到据说是新月额娘的小女人到来,以高超的手腕压制了新月,让新月完败后,富察氏对于努达海的处置也依稀找了杀手锏,这小女人一出,谁与争锋?见识过这女人跟新月的初次对决后,富察氏对于女人的手腕是信心十足。
于是也就有了秋实的这一趟。
女人听了这话,也没多想,虚实觉得救了自家闺女的恩人呢!换了身更加得体的衣裳后跟着秋实就往花厅走。
不知是失误还是故意,花厅里并没有屏风把女眷跟男客隔开,而女儿仿佛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般,抚着自己的大肚子,踏着小碎步在秋实的扶持下跨进大厅。
只见一个面容还算“风韵犹存”身躯却十足挺拔的中年男子坐在花厅左手第一顺序的位置上,脸上焦急之色顿显,听见有人来后惊喜和眷恋真是微微的爱意霎时布满粗糙的面庞,可一瞧来的居然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妇人,神色立马颓废起来。后又见着女人容颜清醒亮眼,很能吸引人的眼球,又瞩目看了好几眼,上下打量几番后,还是在心底做出比较,嗯,比不上他的月牙儿。
努达海的放肆让秋实眉头大皱,女人却丝毫不当一回事儿,坐在右手主位上后,对着努达海张口就说:“妾身听闻是将军千里奔波于火海中救出了妾身的闺女,妾身闻知将军到访后就跟福晋请了这个见将军的差事,来亲自谢谢将军救妾身女儿于逆境。将军的大恩大德妾身与妾身的闺女将永世不忘,将军请受妾身一拜!”女人说完话后,福了福身,规矩的行了个满礼,大礼是怎么也行不成的,女人独自太大,不方便呢!再说,这大礼,努达海受得起吗?
努达海一听这话就懵了,什么妾身,什么闺女的?这女人多大呀?他最近有救过一两岁甚至更小的丫头片子吗?
对上努达海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女人还好心的解释道:“瞧我,有了身孕后脑子都转不快了。都忘了将军不知道妾身是谁,也不知道妾身为谁感激将军。”说完还掏出帕子,捂着嘴笑了笑。
片刻后方看向努达海接着说道:“妾身是新月那丫头的额娘呢!将军赶赴荆州救妾身闺女和儿子的事儿天下皆知。妾身也早就知晓将军对于妾身与妾身儿女的大恩,只是,当时妾身身在荆州,不能亲自感谢将军的恩德,现在妾身来到京城,见到了妾身的闺女,知道新月那丫头浑身上下连根毫毛都没有掉过,妾身也就安了心。将军对妾身一家的救助,妾身铭感于心,就是王爷于九泉之下也会感激将军的。将军的行为,虽然是臣子的分内之事,可在妾身是天大的恩德,将军这一举动,为王爷留下了两脉骨血,也让妾身肚子里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儿子,在没了阿玛后,还能有哥哥姐姐的陪伴。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孤单寂寞了。就是妾身,有了新月和克善这一双好儿女的陪伴,也能使妾身少些王爷离开妾身母子的心伤。妾身以后把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以及新月和克善抚养大,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好儿郎把闺女嫁过去,再给克善娶一门媳妇,妾身到时候去九泉之下也有面目见王爷了。是以,这小小薄礼,虽不足以感谢将军的救助,可也是妾身的小小心意,还望将军笑纳,不然妾身会夜夜都不得安寝,王爷会在梦中都骂妾身不知感恩的。”
女人一口一个妾身,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闺女,听得努达海更加混乱。本来就是鲁莽的汉子,喜欢沙场上的直来直去,对于女人绕来绕去的话语,初初真是没弄明白。
等愣神半响后,琢磨透女人言辞中的含义,努达海登的一下从座椅上弹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说什么你是月牙儿的额娘?这这怎么可能?”努达海双目瞪圆,看着眼前这不足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即使挺着大肚子也不能改变她年少的事实。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新月的额娘呢?她年纪比新月都还要小上许多吧。
女人一听努达哈的话,杏眼一寒,冰冷的目光几乎要刺透努达哈的身体,经历过沙场的努达哈甚至能从女人的目光中看出阵阵杀意。“将军这是何意?将军即使是妾身儿女的救命恩人,妾身也该感激将军,可救出王府中人,救出妾身儿女本就是将军分内之事。妾身就是不感激将军,相信世人也不会有任何异样说辞的,妾身放下身段,亲自来谢谢将军,将军只要笑纳就成了,将军现在可是在质疑妾身的身份?那将军是不是也要质疑新月那丫头和克善那孩子的身份?将军可是认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不成?皇上都未曾质疑过新月和克善的身份,将军是凭什么来质疑?”
努达海再次呆住。他他有说质疑他的月牙儿和克善世子吗?他是
“再有,将军,你口中的月牙儿是何人?难不成是妾身的闺女新月丫头?”女人眸光中寒意更甚,如道道凌厉的利剑直指努达海的心房。“切换上呢还请将军慎言。将军,妾身闺女的闺名是将军一个外男能随意叫的吗?更别说还恣意给妾身的闺女取那起不着调儿的绰号。将军,您可是逛多了青楼妓馆,给手用过的风尘女子取诨号取习惯了?只是,将军请记住,妾身的闺女是王府的格格,是大家闺秀,不是你这起外男能说道的。”
努达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却决然起身,对着努达海福了福身,说道:“妾身今日前来,是为感激将军挽救妾身子女性命的。谢意既已带到,礼物也都奉上,妾身就不便多留了。只是,恕妾身无礼,妾身走之前还想跟将军说说,将军切莫把妾身闺女的闺名时常挂在嘴边,更莫要给妾身闺女取什么不着调的绰号,切换上呢还请将军手下留情,将军既然亲手救了妾身闺女新月的性命,就莫要亲手毁了妾身闺女比性命更重的名声,要知道,女儿家,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的。望将军不要救人出火海后,又亲手了结人一生的幸福。要知道妾身闺女皇上会指婚的,将军这般,让妾身闺女以后如何面对她未来的夫君?言尽于此,请将军千万切记!”
女人施施然的走了,离开的时候微微急迫,仿佛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秋实稳稳的扶持这女人的身子,再一次为女人犀利的言辞,强势的手腕所折服。这干净利索的表现,甚至比她家主子都要好上三分呢。
哦,不,呸呸!她怎么能这么想自家主子呢?她家主子是有不得己,让许多事情挂碍住了好不好!要是主子无所牵挂,主子也能跟着女人一般畅意快活的。可是,主子身后有富察氏一族,身边有小主子啊!
努达海在女人跟秋实离开许久以后才回过神来。四周看了看花厅,刚才来去匆匆的女人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可可案几上的礼物会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回忆起刚刚那女人让他无从反驳的言辞和眼中寒意肆掠的杀气,努达海浑身一颤,那杀气让他这混迹半辈子沙场的将军都忍不住颤抖的。
对了,她说她是月牙儿,哦,不,新月的额娘,可他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呢?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他救新月跟克善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到她呢?对了,月牙不,新月的额娘至少也三十岁了吧,她如此的花样年华,怎么可能是新月的额娘?
还有,她说她肚子里的娃是端王爷的?是新月跟克善的弟弟?难不成她是端王爷的小妾?可一介小妾会有这么强悍的气势?会以新月额娘的名义自称吗?
她,她的年纪跟洛林一般大巴,她居然是新月的额娘,想到女人眼底的杀气,努达海又忍不住想,新月在她的手下过活,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女人是心狠手辣的主,新月这般娇柔的身子,在她的折磨下,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新月,他的月牙儿,哦,这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让他的月牙儿受苦?怎么可以?
努达海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月牙儿。朝廷上的差事都没有心情办理,更不用说对于女人到来,这风靡一时的消息了,他怎么可能去打探这与他的月牙儿毫无干系的事情?而雁姬,是不可能把这些流言告诉努达海的。
努达海进来在望月小筑的日夜哀叹,早已让雁姬伤透了心。
而努达海的额娘,这人老了,身子骨不硬朗了,难得出一次门呢。
第31章
女人来了好几天后,新月终于从忽然冒出来的新额娘的恍惚状态中回过神来,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额娘,可人间爱对于她端王府的隐私如同跟人闹家常般的一清二楚。她就是想拿出她不是的证据也不可能,毕竟,荆州毁了,端王府毁了,唯一能证明这事情真假的阿玛早已不知去了何方,许多都从新投胎做人了。她现在就一个人,弟弟还在宫里,没有人脉没有财力,什么都没有,她能查清楚这事情始末吗?
后来,新月渐渐的接受了女人的存在,跟女人唠起嗑,跟女人述说她的天神,她太寂寞了,有女人能从旁听一听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甚至还求着女人,让她出门,去将军府亲自谢一谢努达海。
只是,怎么这女人就这般奇怪呢?
“将军一路来对新月照顾有加,陪新月思念父母,陪新月看星星看月亮,陪新月骑马兜风。将军的骑术好棒好棒的,将军带着新月一路飞奔出去,太畅快了。新月有将军陪着,都忘了阿玛和额娘去世的伤痛。新月真的太感激将军大人了。”新月对着女人述说努达海对她的好。只是,从来没叫女人一声额娘。
女人也不含糊,跟新月摆谈起自己跟新月阿玛的过往情史,“闺女你知道吗?王爷对额娘真的太好了,当初在庙会上救了额娘不说,额娘去自家庄子里住的时候,王爷也过来陪额娘,替额娘抛却不知多少独孤寂寞的时光。王爷对你额娘我真是太好了。每次都会给我带来惊喜,会送额娘美丽非凡上面带着露珠的鲜花,王爷身旁的小厮还说,这是王爷早早的起来,亲自去采摘的呢!王爷为了保持花朵的新鲜和娇艳,一路快马加鞭的来到额娘跟前,额头上都满满是汗。王爷世道你额娘我喜欢千层酥,居然亲自学了这道点心,做了送给你额娘我,那小厮说,王爷为了做这个,都学了一两个月了,手头上这个已经是经过千百次锤炼后的成果。王爷因为这个,还不慎切到了手指头。你额娘我当时听了这话心疼得不行,王爷怎么会对我这么这么好呢?为了我,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我被王爷的一片痴心感动了,情不自禁的爱上了王爷。王爷这般高贵美好得体才学兼备,我能被这么一个伟岸的男人倾心相爱,怎么能不接受?闺女,额娘也是过来人,额娘知道你心中的爱恋。”女人说的眷恋无比,激|情万分。
忽而语气一转,带着沉重的悲腔,接着说道,“可是,那么好的王爷,怎么就这样去了呢?留下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人,怎么能带大肚子里的孩子?王爷啊王爷,你怎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不把我跟没出世的儿子一起带走算了,咱们一家人也好在地府得到团聚啊!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怎么活得下去啊!王爷啊,我现在才十五岁,您才五十岁。满打满算,您活到七十岁,咱们也能倾心相守二十一年啊!虽说那时我也才三十五岁,年纪说来也不大,可能与你再相守二十年,甚至十年,换来后半辈子的孤寂,我也愿意啊!二十年,哪怕十年,我们也能共同创造许许多多的美好回忆,您就是去了,我也能回忆咱们诸多美好甜蜜的快乐日子过活啊!哪里像现在,您才陪了我一年就去了,我才十五岁,如果能活到七十岁,那么,还有五十五年的寂寞时光,我将靠什么来过日子呢?您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你去了的这些日子已经回忆过数百遍,难道未来的日子,要我回忆它几千几万遍吗?王爷啊!您还不如带着我一起离开,您怎么舍得丢下我?”
“新月,我的好闺女,好在现在有你陪着我,天天听我说你阿妈与我的事儿,要是你能一辈子都这般陪我就好了,唉,只是,你现在才十七岁,还会嫁人。最多也就能陪我两年多。”女人的声音仿佛带着欣慰。
新月在一旁却有些痴了。她在说什么?十五岁,七十岁,六十岁,五十五年?她都说了些什么?阿妈现在十五岁,大了她三十五岁,阿玛活到七十岁,最多能陪她二十年,那时候她才三十五岁,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想这个?只是,新月却不自觉的套到了自己和努达海身上,自己现在十七岁,努达海四十七岁,大了自己三十岁,努达海如果能活到七十岁,那么能陪自己二十三年,可二十三年后呢?她没了努达海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那时的她才四十岁吧,如果还有三十年好活,那她该在夜夜思念努达海中度过吗?她能吗?新月想着心事,忍不住掉起了眼泪,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现在一刻都不想离开他的海,可二十几年后,她的海区了,她该怎么办呢?人不能长命百岁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女人,给了她一个重大的课题。
女人赶紧安慰,“哎哟,好闺女,你可不能掉金豆子。闺女,有道是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闺女掉太多金豆子,太多忧伤思虑,会伤及脾肺的。女儿家伤了脾肺不仅会茶不思饭不想,还会失了颜色,女儿家的美貌就再也没有了,没了美貌,还能那什么让心上人爱上自己呢?再有,五脏相通相连,长此以往,女儿家会坏了最重要的东西,导致不孕的,闺女,你想想,如果不能给心上人生孩子,自己的后半辈子该怎么过?好在你阿玛给我留下肚子里的孩子,还留下了你和克善那孩子,以后我会好好把你们抚养成|人,自然有儿子们给我养老送终。可闺女还没成家,要是以后不能生娃了,只能给心上人纳妾生娃,可妾侍的娃到底隔了层肚皮,以后老了,心上人死了,指不定就把你撵了出去呢!那时候你也老了,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啊,闺女,这金豆子可千万不能掉。掉多了,后半辈子就毁了。”
新月听了这话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后生生忍住,生了颜色,没了美貌,生不出孩子?怎么怎么会那么恐怖?新月摸了摸自己的如花般的玉颜,想到没了它以后的摸样,浑身打了个寒颤,继而又想到,生不出孩子,那,努达海又洛林和骥远两个孩子了,他不会计较这个吧?
得,这新月就是头牛,怎么引导都引导不好啊!
女人这一瞧新月虽然不哭了,可那一脸春意就知道,这不要脸的东西又在想努达海那厮了。
想着自己一番说辞全然不凑效,有些憋屈,可她也不气馁。
接下来的日子,天桥上一个有名的说书先生进了新月的院子,隔着屏风、女人拉着新月听说书。
一会儿是《三国演义》中的刘安杀妻待客,一会儿是陈世美抛弃妻子娶公主,一会儿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一会儿是王宝钗等了薛平贵十八年,可薛平贵带了公主夫人回来,王宝钗几天后就死了。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东西,比如,跟着心上人私奔了,成了心上人的妾,心上人却在几年后娶了妻,把她抛弃,她被那妻子弄死了。再比如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当了他的妾,刚开始甜甜蜜蜜,没多久妻子又给心上人纳了新妾,心上人有了新人就把她忘在一边了。再有一个女人被强纳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为妾,那老头儿刚开始对她很好,可没过多久人就死了,后来被老头儿的妻子和子女给虐待死。还有一个将军娶了妻子给家里为他相夫教子,他常常出门在外打仗,后来战胜了敌国,爱上了敌国公主,公主也爱上了他,皇上赐婚,他娶了公主,可他是将军,不恩能够天天在屋里守着公主,没多久他再一次上战场,却一去不回,为国牺牲了,公主跟他成亲也没多久,还没孩子,后来,他的妻子和孩子视公主为仇敌,因为她来了将军家之后,将军为了公主薄待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后来,公主受尽了将军妻子和孩子的虐待,才几年间就变得容颜苍老,泪尽而死。
说书的还真是名嘴,把一个个负心汉刻画的入木三分,这让只听了《西厢记》、《牡丹亭》等纯爱本子的新月诧异莫名,心也随着说书人的故事为之起伏,想着,怎么会有那么多负心汉呢?那些女人的命真苦。就连最后一个故事,几乎是明打明再说新月跟努达海的事,可新月偏偏不往心里去。
几天后,说书人消失在新月院子。而新月照旧懵懵懂懂。
努达海自从那日回去后,介于那自称他的月牙儿额娘的女人眼中所带的杀气,萎靡了好几天都没有踏足弘历的府邸。
只是,回去后他还是一副对月伤怀的模样,日子凄凄哀哀的,对雁姬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进过雁姬的屋子了。
雁姬对于京城的传言十分清楚,想打努达海另结新欢,这新欢还是高高在上的大清格格,雁姬悲从心上来。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她不是没有跟努达海提过纳妾,可努达海仿佛只爱她一人的说辞,让她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行为,也让婆婆对自己万分不喜,她忍着妒妇的名头,以为能与努达海白头到老。
谁承想年纪都一大把了,儿子都成年了,这这努达海竟然疯狂了一把。他这是置自己于何地?他又把自己和孩子们方在何处?那是格格啊!就是他没有娶妻生子,年纪也是二十正好,皇家都不一定会把一个格格嫁给他,更何况现在的他,说得不好听些糟老头子一个,皇家会不顾自家名声把一个格格嫁进府?就是贬她为妾或者休了她,这格格也不一定嫁的进来啊!
说白了,努达海这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在拿自己的前程,自己全家人的生家性命风流快活,雁姬不敢想象,要是皇家下了死心要处置努达海,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又会如何?
她还来不及痛恨丈夫的背叛,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让她万分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洛林的婚事,因为努达海的风流传闻而告吹,来人只说,有努达海这样的爹,他们家要不起洛林这样的儿媳妇,这一事件,把洛林同样的逼向万丈深渊,被人悔婚不算,自家爹爹有了这般风流不知死活的名头,她洛林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雁姬想捂住的事儿,被前来给雁姬请安的洛林偷偷听到了,洛林安都没来得及请,拼命捂住嘴巴,掩住自家ide哭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扑上床就痛哭起来。
阿玛,您怎么能这般对女儿?新月?那新月就这么值得你惦念?您叫女儿以后怎么办?
哥哥,哥哥,妹妹好想你,好想好想
这一刻,洛林恨上了那从未谋面的新月。
第32章
日子慢慢的滑过冬至,京城的冬天越发的寒冷。大雪飘飘忽忽的下个不停,地面已经铺起了半尺深,白茫茫的大地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和颜色,唯有寥寥无几的红梅处,依稀为白皑皑的京城添几分绰约的风姿。
可屋子里照样的暖和的,尤其是皇子府这般高贵的府邸里的主子,谁会轻易被冷着呢?
陈悠套了件灰鼠皮褂子在身上,下身也罩着灰鼠皮做的皮裙,花盆底子除了外出,陈悠通常是不穿的,上升也没带什么首饰,最多就是用同色的灰鼠毛做的夹子,整个人光看起来就会觉得暖和。
让人燃了盆银丝碳在屋子里,摆在书桌旁,窗口开了条细缝,微微会透些冷风进来,陈悠可不想一氧化碳中毒,闷死在屋里。
永和九年,岁在葵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陈悠又在书桌旁写她百写不厌的《兰亭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王羲之是在酒后写就的,陈默写这篇帖子,写了不知多少年,可跟原帖相比,陈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雄秀有余,天然不足吧。也许,酒后的人,天性上会更为本真几分,也会率性不少,陈悠的字里,就缺了这些吧。
不知何时,弘历已来到陈悠身旁。“悠悠的字好大气,这篇《序》被称为天下第一行书,而悠悠的字,可以说有了七分风骨了。”弘历中肯的说着,对于陈悠这一手漂亮的字十分佩服,在女人当中,这字算得上是佼佼者,就是跟男子相比,也不会差。只是太过奇怪,女儿家不是都喜欢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吗?
陈悠却听的一闷,什么嘛,七分?才七分?好吧,她承认,不是那么到家,放下笔,勉强对着弘历一笑,“爷过誉了,妾身这字怎么比得上爷的?不过妾身倒是听闻皇上的字也十分的好呢!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陈悠替弘历褪下外套,又接过芳碧递过来的热帕子给弘历擦了手,方才来到桌边,提起温在桌上的炭炉子上边茶壶里的红茶,给弘历倒了一杯,递给弘历手中的。
“悠悠过谦了,女人家家的,字能写成这样已经十分了不起了。”弘历嘴里的赞叹听到陈悠耳边成了赤裸裸的嘲笑,奚落。什么嘛,这是大男子主义,就你们男人能写得好字做的成事,女人什么都不行是吧,哼!心里把弘历鄙视到极点,面上却笑容更甚。
“妾身谢爷夸赞!”陈悠的书房布置的十分温馨,冬天里,换上浅黄厚实的梅花纹细棉窗